【队长中心】All in the Past（长篇A4魔改）
长篇A4结局我流魔改，队长中心，也可以理解成铁冬盾资本主义兄弟情，未来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
鲁迅先生的名言：看到原作不顺眼就要改，不然还要同人干嘛（鲁迅：我没说过这句话）我深以为然。实际上，这是自从A4上映之后我就开始想写的东西，我在脑子里构思，将想法的碎片写成《人所不能之事》和《我有1400605种方式改写复联四》但半年过去，一直没动笔，PTSD的治疗耗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A4结局的阴影里走出来之后也未免心生倦怠，漫威后续各种吐屎打补丁吃设定，而在我的构想里，这又是一篇过于宏大的文章，写出来了各种时间线世界设定可能也会混乱到只能喂给漫威吃，很难下笔，很难下笔。
写了也很可能坑。
但我最后还是写了。不为什么，我那么那么喜欢他，那个狗屎结局又那么玷污他——我只是无法忍受。如果有幸能够完成，我会将这篇文章和《人所不能之事》一起，当做我给他的结局。
也送给和我一样深爱着Steve Rogers的你。
鲁迅先生的名言：看到原作不顺眼就要改，不然还要同人干嘛（鲁迅：我没说过这句话）我深以为然。实际上，这是自从A4上映之后我就开始想写的东西，我在脑子里构思，将想法的碎片写成《人所不能之事》和《我有1400605种方式改写复联四》但半年过去，一直没动笔，PTSD的治疗耗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A4结局的阴影里走出来之后也未免心生倦怠，漫威后续各种吐屎打补丁吃设定，而在我的构想里，这又是一篇过于宏大的文章，写出来了各种时间线世界设定可能也会混乱到只能喂给漫威吃，很难下笔，很难下笔。
写了也很可能坑。
但我最后还是写了。不为什么，我那么那么喜欢他，那个狗屎结局又那么玷污他——我只是无法忍受。如果有幸能够完成，我会将这篇文章和《人所不能之事》一起，当做我给他的结局。
也送给和我一样深爱着Steve Rogers的你。
CH1
“……尽管政府部门已经尽可能妥善地对回归的一半人口进行了安置，问题依然层出不穷。大量回归者的房屋和财产已被变卖、包括婚姻在内的多种人际关系在一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构重组，保险业陷入全盘混乱，街头出现大量无家可归的人群……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英雄，从亡人的国度引渡回一半生灵的复仇者，依然并将永远与我们站在一起。美国队长代表复仇者回答记者称，他们会尽全力帮助这个世界回到正轨……”
“……复仇者联盟内部在此次世纪之战中受到重创：钢铁侠、黑寡妇等英雄牺牲、多名英雄隐退，人们会永远怀念他们并铭记他们所创造的奇迹。值得庆幸的是，蜘蛛侠、奇异博士、蚁人等新生代英雄已被吸纳，成为联盟的新一代中坚力量。复仇者初代元老美国队长及浩克班纳博士也依然坚守在守护地球的第一线……”
“……我当然很感激复仇者对世界的贡献，我当初被灭霸化为飞灰的养了七年的狗被他们带了回来——可是他们，哦，我是说——也太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了吧？！重新打响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应该先和联合国政府商量一下，再搞个全世界公投什么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决定是否要改变自己生活的权利不是吗？就算决定了要把所有人带回来，好歹也该准备一段时间，出台个法案啊什么的……他们脑子一热就把本来已经平静的生活全都打乱了！妈的，我混了五年才拿到我上司的这个位置，现在一个响指，他们这帮董事全回来了，倒叫我怎么办——哦对，能方便打个码吗？谢谢。”
“作为一名从专业法律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我得说，当初取消对美国队长等人的通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保守党员们大多被化成灰了……现在他们回来了，那么理论上，美国队长是否仍然被联合国通缉，就应该被重新考虑……嘿！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是站在绝对客观的立场上理智发言的——你怎么能骂人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专业的记者……”
“我看过你们CNMTV那场关于复仇者联盟的行动是否合法的电视节目了，我只想说：【哔—】【哔—】【哔—】【哔—】【哔——】！！我的丈夫！我的五个孩子！还有我的妈妈，我的姐姐，他们全都被这些英雄带回来了，而你们这群【哔—】【哔—】的【哔—】居然在这里喝着咖啡吹着冷气大言不惭地讨论着他们是否应该得到惩戒？！我【哔————————】”
“据纽约神秘事务司监测，中央公园地区近日疑出现不明量子波动，神盾局已介入，目前相关情况正在调查……”
“在近日的民意调查中，民众对超级英雄的信任率直线提高，复仇者领袖美国队长高居榜首。不少研究预测如果此时队长参与到总统的换届选举中，极有可能在下一个四年入主白宫，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在当年索科维亚协议之后一度面临过人人得以诛之的窘境……”
“CNMTV将持续报道……”
啪。
“我拼死拼活地干两个人的任务，好让你有时间能稍微清净休息那么一两个小时——”
那只关掉了电视新闻的铁手臂在半空中夸张地绕了一个圈：
“结果***所谓的休息就是给我换了个地方继续看这一堆狗屎玩意儿？”
Steve对他的挚友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ames Winter Barnes朝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走过去把一个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放在Steve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紧挨着他坐下，长出了一口气。Steve老老实实拿起那个杯子，但是并没有喝，只是把它从左手换到右手在换回左手，凝视着巧克力液上面细碎的白色泡沫和袅袅升起的轻烟。
“很累？”他问。
“岂止，累他妈死我了。”Bucky瘫在沙发上状如死鱼，“我真是搞不懂，明明人口只是回归了一倍，犯罪率却比过去的五年上升了五倍，整个神盾都忙疯了，就连我这种身份还处于灰色地带的人都被指派得找不着北……或许Thanos的奇思妙想有那么一丁点狗屁道理，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Bucky生无可恋的语气实在太有意思，Steve忍不住笑了出声，将手里的马克杯刚回到茶几上：“既然如此，还是咱俩换换吧，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干两个人的活……”
“**Rogers。”Barnes中士亲切地问候他，“你是有四倍恢复力，不是有四条命——看看你的脸，就连遮瑕膏都遮不住你四倍的黑眼圈了，还想着去干活？你想去见Stark吗？自从他的葬礼之后我就没见你没闲下来过！”
“我闲不下来，Bucky——我没办法。”Steve的笑容变苦，“事情太多太多了，安抚民众、善后工作、稳定秩序……忙不过来。而且你知道，就算是挤出来一点点时间，我就是……你明白的。”
只要脑子有一刻空闲下来，就会看到……他们的脸。
Natasha、Vision……Tony。
他没法……没法忍受这个。
“……尽管政府部门已经尽可能妥善地对回归的一半人口进行了安置，问题依然层出不穷。大量回归者的房屋和财产已被变卖、包括婚姻在内的多种人际关系在一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构重组，保险业陷入全盘混乱，街头出现大量无家可归的人群……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英雄，从亡人的国度引渡回一半生灵的复仇者，依然并将永远与我们站在一起。美国队长代表复仇者回答记者称，他们会尽全力帮助这个世界回到正轨……”
“……复仇者联盟内部在此次世纪之战中受到重创：钢铁侠、黑寡妇等英雄牺牲、多名英雄隐退，人们会永远怀念他们并铭记他们所创造的奇迹。值得庆幸的是，蜘蛛侠、奇异博士、蚁人等新生代英雄已被吸纳，成为联盟的新一代中坚力量。复仇者初代元老美国队长及浩克班纳博士也依然坚守在守护地球的第一线……”
“……我当然很感激复仇者对世界的贡献，我当初被灭霸化为飞灰的养了七年的狗被他们带了回来——可是他们，哦，我是说——也太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了吧？！重新打响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应该先和联合国政府商量一下，再搞个全世界公投什么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决定是否要改变自己生活的权利不是吗？就算决定了要把所有人带回来，好歹也该准备一段时间，出台个法案啊什么的……他们脑子一热就把本来已经平静的生活全都打乱了！妈的，我混了五年才拿到我上司的这个位置，现在一个响指，他们这帮董事全回来了，倒叫我怎么办——哦对，能方便打个码吗？谢谢。”
“作为一名从专业法律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我得说，当初取消对美国队长等人的通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保守党员们大多被化成灰了……现在他们回来了，那么理论上，美国队长是否仍然被联合国通缉，就应该被重新考虑……嘿！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是站在绝对客观的立场上理智发言的——你怎么能骂人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专业的记者……”
“我看过你们CNMTV那场关于复仇者联盟的行动是否合法的电视节目了，我只想说：【哔—】【哔—】【哔—】【哔—】【哔——】！！我的丈夫！我的五个孩子！还有我的妈妈，我的姐姐，他们全都被这些英雄带回来了，而你们这群【哔—】【哔—】的【哔—】居然在这里喝着咖啡吹着冷气大言不惭地讨论着他们是否应该得到惩戒？！我【哔————————】”
“据纽约神秘事务司监测，中央公园地区近日疑出现不明量子波动，神盾局已介入，目前相关情况正在调查……”
“在近日的民意调查中，民众对超级英雄的信任率直线提高，复仇者领袖美国队长高居榜首。不少研究预测如果此时队长参与到总统的换届选举中，极有可能在下一个四年入主白宫，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在当年索科维亚协议之后一度面临过人人得以诛之的窘境……”
“CNMTV将持续报道……”
啪。
“我拼死拼活地干两个人的任务，好让你有时间能稍微清净休息那么一两个小时——”
那只关掉了电视新闻的铁手臂在半空中夸张地绕了一个圈：
“结果***所谓的休息就是给我换了个地方继续看这一堆狗屎玩意儿？”
Steve对他的挚友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ames Winter Barnes朝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走过去把一个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放在Steve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紧挨着他坐下，长出了一口气。Steve老老实实拿起那个杯子，但是并没有喝，只是把它从左手换到右手在换回左手，凝视着巧克力液上面细碎的白色泡沫和袅袅升起的轻烟。
“很累？”他问。
“岂止，累他妈死我了。”Bucky瘫在沙发上状如死鱼，“我真是搞不懂，明明人口只是回归了一倍，犯罪率却比过去的五年上升了五倍，整个神盾都忙疯了，就连我这种身份还处于灰色地带的人都被指派得找不着北……或许Thanos的奇思妙想有那么一丁点狗屁道理，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Bucky生无可恋的语气实在太有意思，Steve忍不住笑了出声，将手里的马克杯刚回到茶几上：“既然如此，还是咱俩换换吧，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干两个人的活……”
“**Rogers。”Barnes中士亲切地问候他，“你是有四倍恢复力，不是有四条命——看看你的脸，就连遮瑕膏都遮不住你四倍的黑眼圈了，还想着去干活？你想去见Stark吗？自从他的葬礼之后我就没见你没闲下来过！”
“我闲不下来，Bucky——我没办法。”Steve的笑容变苦，“事情太多太多了，安抚民众、善后工作、稳定秩序……忙不过来。而且你知道，就算是挤出来一点点时间，我就是……你明白的。”
只要脑子有一刻空闲下来，就会看到……他们的脸。
Natasha、Vision……Tony。
他没法……没法忍受这个。
Bucky手里拎着几大兜子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Steve伏在那张木桌上奋笔疾书，灯也没开，只有寡淡的日光散进这所布鲁克林的老房子，让那一头灿烂的金发都显得有些薄凉。他重重地干咳了几声，Steve居然完全没听见。
于是Bucky只好开口：
“所以我刚才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果然全都白说了？”
Steve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跳了起来，回头看见Bucky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目光探究。美国队长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形容不出来的那种，但好在下一秒那种表情就消失了。Steve笑，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Bucky，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回忆上次量子穿梭的时候发生的细节，这样归还宝石的时候也能找准落点……把他们写下来的效果好像不太好，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当然，乐意之至，”Bucky说，“不过你得先给我搞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Steve眨了眨眼睛：“……你要吃什么外卖？”
“现在连美国队长都懒到可以这么熟练地点外卖了吗？！”Bucky一副这个世界彻底完蛋了的表情：“我当然要吃你做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拎这——么一大堆东西回来！”
Steve怔了一下。实际上，四十年代二人相继参军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曾有机会为彼此做过饭了——Steve自己也很久都没好好地做过一顿饭吃了。他又缓慢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当然，Buck。”
因为Bucky宣称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所以最先被端上来的是一大盆淋着诱人的番茄牛肉酱和金黄芝士碎的意大利面。在Bucky开始舔盆子的时候，Steve又从厨房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油土豆浓汤，之后又不顾Bucky的抗议端出大盘蔬菜沙拉。他下厨的兴致意外的高，最后居然还烤了一个散发着浓郁蜂蜜甜香的苹果派，酥皮呈现出迷人的金黄和焦糖色，满屋子都是清甜的苹果和肉桂味儿。Bucky这么个超级士兵的铁胃，愣是被Steve撑得瘫在沙发上直打嗝。
“这简直太完美了。”这名前杀手宣布：“Sam——嗝，会为今天没有跟我一起来蹭饭，感到极度的——嗝，后悔。”
Steve只是笑。
那天他们谈到很晚，Steve对他的挚友巨细无遗地讲着那趟时空旅行中的每一段境遇、每一个细节。讲到两个Steve对打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在Steve说他用“Bucky is alive”整惨了过去的他自己的时候笑声更甚，继而陷入沉默。
“Steve，”Bucky说：“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总是会跟你站在一起的。”
“不，Buck。”Steve轻声说，意外地坚决，“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所以站在穿梭机旁边的时候Bucky没有问第二遍，只是听着Sam被Steve拒绝。他的布鲁克林男孩拥抱他的力度很轻，却让Bucky不知为何有点恐惧。Steve甚至开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玩笑，但这丝毫没有减轻Bucky的不安，他想说“I'll be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却说不出口，好像这话一旦讲出来即为永诀。
Steve站上了穿梭机。
然后他们在湖边看到那个老人。
TBC
于是Bucky只好开口：
“所以我刚才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果然全都白说了？”
Steve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跳了起来，回头看见Bucky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目光探究。美国队长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形容不出来的那种，但好在下一秒那种表情就消失了。Steve笑，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Bucky，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回忆上次量子穿梭的时候发生的细节，这样归还宝石的时候也能找准落点……把他们写下来的效果好像不太好，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当然，乐意之至，”Bucky说，“不过你得先给我搞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Steve眨了眨眼睛：“……你要吃什么外卖？”
“现在连美国队长都懒到可以这么熟练地点外卖了吗？！”Bucky一副这个世界彻底完蛋了的表情：“我当然要吃你做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拎这——么一大堆东西回来！”
Steve怔了一下。实际上，四十年代二人相继参军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曾有机会为彼此做过饭了——Steve自己也很久都没好好地做过一顿饭吃了。他又缓慢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当然，Buck。”
因为Bucky宣称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所以最先被端上来的是一大盆淋着诱人的番茄牛肉酱和金黄芝士碎的意大利面。在Bucky开始舔盆子的时候，Steve又从厨房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油土豆浓汤，之后又不顾Bucky的抗议端出大盘蔬菜沙拉。他下厨的兴致意外的高，最后居然还烤了一个散发着浓郁蜂蜜甜香的苹果派，酥皮呈现出迷人的金黄和焦糖色，满屋子都是清甜的苹果和肉桂味儿。Bucky这么个超级士兵的铁胃，愣是被Steve撑得瘫在沙发上直打嗝。
“这简直太完美了。”这名前杀手宣布：“Sam——嗝，会为今天没有跟我一起来蹭饭，感到极度的——嗝，后悔。”
Steve只是笑。
那天他们谈到很晚，Steve对他的挚友巨细无遗地讲着那趟时空旅行中的每一段境遇、每一个细节。讲到两个Steve对打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在Steve说他用“Bucky is alive”整惨了过去的他自己的时候笑声更甚，继而陷入沉默。
“Steve，”Bucky说：“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总是会跟你站在一起的。”
“不，Buck。”Steve轻声说，意外地坚决，“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所以站在穿梭机旁边的时候Bucky没有问第二遍，只是听着Sam被Steve拒绝。他的布鲁克林男孩拥抱他的力度很轻，却让Bucky不知为何有点恐惧。Steve甚至开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玩笑，但这丝毫没有减轻Bucky的不安，他想说“I'll be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却说不出口，好像这话一旦讲出来即为永诀。
Steve站上了穿梭机。
然后他们在湖边看到那个老人。
TBC
AITP CH2
Steve Rogers是一个永远胸怀计划的男人。
取走无限宝石的时候一共分出了三波人马，归还的时候他只有孤身一人，所以，次序便成了影响效率的重要问题。Steve没花多长时间就按从易到难的顺序制订好了一个最优计划：第一站，2013，阿斯加德。只有一颗宝石和一个锤子需要归还，而且毕竟在Thor的地盘上，危险系数相对最低——而如果那个假设成立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他路上唯一的通途……真要命，忽然不想还那个锤子了。第二站，2014，魔拉格、沃米尔，他还得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把Nat带回来——或者最起码，把红骷髅揍一顿。最后一站，地球。先去1970，把魔方放回新泽西——这颗难搞的魔方可真是万恶之源……再回到2012，把心灵原石和时间原石送回它们本来该在的地方。如果这一切顺利进行的话，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回家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实际上，在决定这个次序的时候，Steve曾经非常犹豫于究竟该把阿斯加德放在最开始还是最后。他的盾牌已碎，这一路上总需要件防身的武器，Mjolnir无疑是兼具攻击力和威慑力的最佳选择，Thor那边也不是很急用这个锤子……
Steve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很诱人的想法。他把脑子里的计划又梳理了一遍，检查了火箭浣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带回来啊！！”的小飞机，拍了拍穿梭服上下装满了皮姆粒子的口袋，冲Bruce点了点头。
“去2013，阿斯加德。”他说。
量子穿梭的速度很快，那些玄之又玄的须弥芥子通道也让寻常人的大脑难以理解——所以，仿佛就在下一秒钟，Steve就出现在仙宫。尽管左手一箱子、右手一锤子，他落地的姿势依然非常从容，低头微蹲卸下反冲力——毕竟穿越这种东西一回生二回熟……
“哇哦。”一个女声赞叹道：“这可真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为什么刚一出场就被人发现了？！
Steve抬起头，看到一位面容较好仪态高贵的金发妇人，她正对着他落地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是Steve刚出场就被人发现，而是他直接降落到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似乎有一丝尴尬。
“Thor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在中庭交的新朋友中有一位能够举起他的锤子。”贵妇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或许是因为在阿斯加德凭空冒出一个人来是一件没那么不寻常的事情？Steve按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冲那位女士致意道：
“日安，夫人。Steve Rogers，前来归还属于阿斯加德的……物品。”他抬了抬手中的锤子，“我会马上离开，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怎么会呢？”这位女神微笑起来，那笑容中恍若带着极其神异的魅力，让Steve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是Frigga，Thor的母亲。实际上，就在一秒钟之前，Thor才刚刚消失在你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在见过那样的他之后，我想，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更惊讶了。”
“抱歉，可能是我出了些差错。”Steve说，“原本计划好的落点是Ms.Forst的寝宫……”
“哦，这不怪你。”Frigga纯蓝的眼睛里闪耀着古老智慧的波纹，“时间是一种具有极大惰性、却又难以被人所掌握预测的存在，你们能来到这个时空，已经算是难得的神迹……”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改变了话题：“在你们的时间线里，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吧？Thor怎么样了？”
“他很好，”Steve回答，“交到了一伙很有意思的新朋友，正准备开始一段太空之旅，去他过去的足迹从未到达的地方看一看。”
“这样很好。”Frigga点头，“但我是说：他减肥成功了吗？”
“……没有。”
女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手掩在唇上，依然不失优雅娴静的风度，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无奈与宠溺让她身上那份属于神的出尘气质变得无比鲜活柔美。Steve看着她，想到继承了Frigga的金发蓝眼的雷神曾经告诉过他的那段故事，忽然觉得很心痛。
“……我很抱歉。”他低下头喃喃道——而谁都清楚这并不是为了Thor的身材。
“你无需为没有发生的事情道歉，Steve，”被女巫养大的魔法师温柔地说：“更不必为了所有并非由你的过错导致的事情道歉。”
Steve看着这位女神美丽的眼睛。
她什么都知道。
“现在，”Frigga语气轻快起来，“让我们来做正事。把它们——Mjolnir和以太给我就好，我会让他们回到他们该在的地方。”
Steve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这会不会给时间轴造成更多变故，可转念一想，现在以太粒子从Jane体内被夺走，阿斯加德必定紧加搜查四面戒严，由王后Frigga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说不定反倒是那个更好的办法。
“多谢，”Steve说，“那就烦劳您。”
Steve Rogers是一个永远胸怀计划的男人。
取走无限宝石的时候一共分出了三波人马，归还的时候他只有孤身一人，所以，次序便成了影响效率的重要问题。Steve没花多长时间就按从易到难的顺序制订好了一个最优计划：第一站，2013，阿斯加德。只有一颗宝石和一个锤子需要归还，而且毕竟在Thor的地盘上，危险系数相对最低——而如果那个假设成立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他路上唯一的通途……真要命，忽然不想还那个锤子了。第二站，2014，魔拉格、沃米尔，他还得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把Nat带回来——或者最起码，把红骷髅揍一顿。最后一站，地球。先去1970，把魔方放回新泽西——这颗难搞的魔方可真是万恶之源……再回到2012，把心灵原石和时间原石送回它们本来该在的地方。如果这一切顺利进行的话，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回家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实际上，在决定这个次序的时候，Steve曾经非常犹豫于究竟该把阿斯加德放在最开始还是最后。他的盾牌已碎，这一路上总需要件防身的武器，Mjolnir无疑是兼具攻击力和威慑力的最佳选择，Thor那边也不是很急用这个锤子……
Steve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很诱人的想法。他把脑子里的计划又梳理了一遍，检查了火箭浣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带回来啊！！”的小飞机，拍了拍穿梭服上下装满了皮姆粒子的口袋，冲Bruce点了点头。
“去2013，阿斯加德。”他说。
量子穿梭的速度很快，那些玄之又玄的须弥芥子通道也让寻常人的大脑难以理解——所以，仿佛就在下一秒钟，Steve就出现在仙宫。尽管左手一箱子、右手一锤子，他落地的姿势依然非常从容，低头微蹲卸下反冲力——毕竟穿越这种东西一回生二回熟……
“哇哦。”一个女声赞叹道：“这可真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为什么刚一出场就被人发现了？！
Steve抬起头，看到一位面容较好仪态高贵的金发妇人，她正对着他落地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是Steve刚出场就被人发现，而是他直接降落到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似乎有一丝尴尬。
“Thor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在中庭交的新朋友中有一位能够举起他的锤子。”贵妇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或许是因为在阿斯加德凭空冒出一个人来是一件没那么不寻常的事情？Steve按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冲那位女士致意道：
“日安，夫人。Steve Rogers，前来归还属于阿斯加德的……物品。”他抬了抬手中的锤子，“我会马上离开，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怎么会呢？”这位女神微笑起来，那笑容中恍若带着极其神异的魅力，让Steve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是Frigga，Thor的母亲。实际上，就在一秒钟之前，Thor才刚刚消失在你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在见过那样的他之后，我想，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更惊讶了。”
“抱歉，可能是我出了些差错。”Steve说，“原本计划好的落点是Ms.Forst的寝宫……”
“哦，这不怪你。”Frigga纯蓝的眼睛里闪耀着古老智慧的波纹，“时间是一种具有极大惰性、却又难以被人所掌握预测的存在，你们能来到这个时空，已经算是难得的神迹……”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改变了话题：“在你们的时间线里，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吧？Thor怎么样了？”
“他很好，”Steve回答，“交到了一伙很有意思的新朋友，正准备开始一段太空之旅，去他过去的足迹从未到达的地方看一看。”
“这样很好。”Frigga点头，“但我是说：他减肥成功了吗？”
“……没有。”
女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手掩在唇上，依然不失优雅娴静的风度，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无奈与宠溺让她身上那份属于神的出尘气质变得无比鲜活柔美。Steve看着她，想到继承了Frigga的金发蓝眼的雷神曾经告诉过他的那段故事，忽然觉得很心痛。
“……我很抱歉。”他低下头喃喃道——而谁都清楚这并不是为了Thor的身材。
“你无需为没有发生的事情道歉，Steve，”被女巫养大的魔法师温柔地说：“更不必为了所有并非由你的过错导致的事情道歉。”
Steve看着这位女神美丽的眼睛。
她什么都知道。
“现在，”Frigga语气轻快起来，“让我们来做正事。把它们——Mjolnir和以太给我就好，我会让他们回到他们该在的地方。”
Steve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这会不会给时间轴造成更多变故，可转念一想，现在以太粒子从Jane体内被夺走，阿斯加德必定紧加搜查四面戒严，由王后Frigga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说不定反倒是那个更好的办法。
“多谢，”Steve说，“那就烦劳您。”
“……多谢。”他最终轻声说道，然后低头打开手环。红骷髅看着他，看着这个将生命缠绕在世界之线上的男人，欲言又止。当那一身穿梭服再次包裹Steve线条优美的身体时，他终于开口道：
“作为一个老朋友，Rogers，起码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把这句话告诉你。你知道，站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的很远很远。一颗尘埃，一个宇宙，一万年的生生死死，这个世界的开端和终结……
但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TBC
“作为一个老朋友，Rogers，起码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把这句话告诉你。你知道，站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的很远很远。一颗尘埃，一个宇宙，一万年的生生死死，这个世界的开端和终结……
但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TBC
Tony和Steve对视一眼，一个俯身检查扫描原石，另一个则继续问：“魔方呢？”
Loki摇头，动作不明显地按了按手腕：“魔方，我爱莫能助。那不是被我拿走的，是Loki，我很抱歉，但你们只能自己去找了。”
Steve：“……”
爬起来的Natasha和Clint：“……”
Tony：“……你丫还演上瘾了是不是？？”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是事实是，我真的不是Loki，我是来自2023年的Steve Rogers，”真的不是Loki先生沉默片刻，又小幅度按了按手腕，看着他们的目光简直他妈跟真正的Steve一样真诚：“先前拿走心灵原石的是我，而魔方的丢失则是时空穿越过程中由于不可控因素造成的一个……小小的意外，很抱歉扰乱了你们的生活，可是我真的得走了。”
Tony：“……”
已经站直的Natasha和Clint：“……”
Steve：“……所以21世纪真的已经发明了时光机了吗？”
没人理他。Tony发动推进器飞起来，做出预攻击的姿势：
“最后一次，小鹿斑比：宇宙魔方。”
虽然嘴上说着要走，可Loki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这更加坚定了Tony“这家伙绝对是想要搞什么鬼”的想法。Loki只是又按了按手腕，然后抬起胳膊看表——所以他一直在折腾的就是这东西？那表的样式有点奇怪，而Loki看上去有点焦虑——非常焦虑。
“见鬼……我该走了，我真的不想跟你们打。”他没头没脑地说，“但这……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复仇者们当然不给大反派时间。Clint捡起他的弓箭：“所以我们跟他打？”
Tony：“当然。”
“……只有我觉得他看上去的确有一点点像Cap吗？”Natasha说，“我是说，刚才的攻击真的很漂亮，我不相信那位来自北欧的滑稽剧演员做的出来。”
“你不是一个人。”Tony说，“但是我懂量子力学更甚于懂老冰棍，时空旅行绝无可能，外行请闭嘴。况且——他刚刚说了‘见鬼’！罗斯福和希特勒知道老冰棍不说脏话。”
Loki面露错愕：“我不……”
钢铁侠用一发掌心炮打散了Loki的辩驳，后者狼狈地滚到一边躲过这一击，最后试图通过他的手表达到一些什么目的——他没能成功。Clint犹豫片刻，也射出第一只羽箭，Loki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抓住了那只爆破箭，反手掷向钢铁侠——那速度和准头竟颇具威慑力。美国队长挥盾拦住那只箭，然后投出盾牌——
Loki居然接住了它。
“嗨！嗨！伙计们，”他用那面盾挡住钢铁侠的离子炮，“拜托先别打让我跟你们讲清楚行不行？！你们可以去看监控，我真的——靠！”
“你们看，他还会说‘靠’。”Tony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缠斗的美国队长，“所以这家伙绝对不是队长。”
可是他真的很难搞。这家伙力气大的吓人，两个神盾的九级特工被完全力量压制，更别提——他的战斗技法简直炉火纯青，还对他们每个人的战斗特点都很有研究，他不知怎么搞坏了寡妇蛰，还清楚Clint长弓的机关，用擒拿术把那根棍子夺来挥得虎虎生风，让失去工具的Clint无法发挥远程进攻的优势，也让Natasha无法近身；只要Steve一甩盾，Loki就肯定能接得着，反过来还会再用盾牌去打钢铁侠，专打各推进器的接缝处，居然一打一个准——
“妈的！”Tony被一盾牌砸在面甲上，整块面板都凹进去三五公分，“Rogers看好你的盾牌！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打！”
Steve不说话，也不再去捡盾牌，揉身上前跟那人实打实地肉搏起来，拳拳到肉，最简单，也最狠。
这个人就快要招架不住了，他知道。若只有Steve一个或者是那一对神盾特工，或许这个不知怎么变成战斗大师的家伙还能全身而退，可钢铁侠在那里，远程火力完全封锁，只要Loki不用魔法，他跑不掉。说起来，Loki的魔法似乎是被那个手表禁锢住了……？
他真的变得很奇怪。
坚持顶着Steve脸的Loki又被狠狠揍了一拳，他借力跳出攻击圈，啐出一口血沫，伸出双手高喊到：“所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是吧？！咱们能好好说话吗？我说过你们可以看监控啊！看监控你们就知道曾经和Loki同时出现，所以我绝对不是他——”
“说得好像我们没见识过你是怎么用你的小伎俩改动别人记忆的一样。”Tony说，又一巴掌轰倒一根柱子。Loki咬牙，收回一只手，只留着一只五指大张的手掌面对他们：
“……这是****的。”
“哟，长发公主终于要开始召唤鬼马小精灵了吗？”
Tony落下来，看着仿佛已经放弃抵抗黔鹿技穷的Loki，慢慢走到他面前。Steve终于找到机会捡回了他的盾牌，可是他内心的疑窦已然越来越大。从没有人能把这面星盾耍得和他一样自然顺畅得心应手，就连Bucky都——
……！
Bucky——！
Steve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了，Bucky——他几乎忘记了，这个，这个Loki，他曾说——
Loki摇头，动作不明显地按了按手腕：“魔方，我爱莫能助。那不是被我拿走的，是Loki，我很抱歉，但你们只能自己去找了。”
Steve：“……”
爬起来的Natasha和Clint：“……”
Tony：“……你丫还演上瘾了是不是？？”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是事实是，我真的不是Loki，我是来自2023年的Steve Rogers，”真的不是Loki先生沉默片刻，又小幅度按了按手腕，看着他们的目光简直他妈跟真正的Steve一样真诚：“先前拿走心灵原石的是我，而魔方的丢失则是时空穿越过程中由于不可控因素造成的一个……小小的意外，很抱歉扰乱了你们的生活，可是我真的得走了。”
Tony：“……”
已经站直的Natasha和Clint：“……”
Steve：“……所以21世纪真的已经发明了时光机了吗？”
没人理他。Tony发动推进器飞起来，做出预攻击的姿势：
“最后一次，小鹿斑比：宇宙魔方。”
虽然嘴上说着要走，可Loki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这更加坚定了Tony“这家伙绝对是想要搞什么鬼”的想法。Loki只是又按了按手腕，然后抬起胳膊看表——所以他一直在折腾的就是这东西？那表的样式有点奇怪，而Loki看上去有点焦虑——非常焦虑。
“见鬼……我该走了，我真的不想跟你们打。”他没头没脑地说，“但这……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复仇者们当然不给大反派时间。Clint捡起他的弓箭：“所以我们跟他打？”
Tony：“当然。”
“……只有我觉得他看上去的确有一点点像Cap吗？”Natasha说，“我是说，刚才的攻击真的很漂亮，我不相信那位来自北欧的滑稽剧演员做的出来。”
“你不是一个人。”Tony说，“但是我懂量子力学更甚于懂老冰棍，时空旅行绝无可能，外行请闭嘴。况且——他刚刚说了‘见鬼’！罗斯福和希特勒知道老冰棍不说脏话。”
Loki面露错愕：“我不……”
钢铁侠用一发掌心炮打散了Loki的辩驳，后者狼狈地滚到一边躲过这一击，最后试图通过他的手表达到一些什么目的——他没能成功。Clint犹豫片刻，也射出第一只羽箭，Loki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抓住了那只爆破箭，反手掷向钢铁侠——那速度和准头竟颇具威慑力。美国队长挥盾拦住那只箭，然后投出盾牌——
Loki居然接住了它。
“嗨！嗨！伙计们，”他用那面盾挡住钢铁侠的离子炮，“拜托先别打让我跟你们讲清楚行不行？！你们可以去看监控，我真的——靠！”
“你们看，他还会说‘靠’。”Tony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缠斗的美国队长，“所以这家伙绝对不是队长。”
可是他真的很难搞。这家伙力气大的吓人，两个神盾的九级特工被完全力量压制，更别提——他的战斗技法简直炉火纯青，还对他们每个人的战斗特点都很有研究，他不知怎么搞坏了寡妇蛰，还清楚Clint长弓的机关，用擒拿术把那根棍子夺来挥得虎虎生风，让失去工具的Clint无法发挥远程进攻的优势，也让Natasha无法近身；只要Steve一甩盾，Loki就肯定能接得着，反过来还会再用盾牌去打钢铁侠，专打各推进器的接缝处，居然一打一个准——
“妈的！”Tony被一盾牌砸在面甲上，整块面板都凹进去三五公分，“Rogers看好你的盾牌！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打！”
Steve不说话，也不再去捡盾牌，揉身上前跟那人实打实地肉搏起来，拳拳到肉，最简单，也最狠。
这个人就快要招架不住了，他知道。若只有Steve一个或者是那一对神盾特工，或许这个不知怎么变成战斗大师的家伙还能全身而退，可钢铁侠在那里，远程火力完全封锁，只要Loki不用魔法，他跑不掉。说起来，Loki的魔法似乎是被那个手表禁锢住了……？
他真的变得很奇怪。
坚持顶着Steve脸的Loki又被狠狠揍了一拳，他借力跳出攻击圈，啐出一口血沫，伸出双手高喊到：“所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是吧？！咱们能好好说话吗？我说过你们可以看监控啊！看监控你们就知道曾经和Loki同时出现，所以我绝对不是他——”
“说得好像我们没见识过你是怎么用你的小伎俩改动别人记忆的一样。”Tony说，又一巴掌轰倒一根柱子。Loki咬牙，收回一只手，只留着一只五指大张的手掌面对他们：
“……这是****的。”
“哟，长发公主终于要开始召唤鬼马小精灵了吗？”
Tony落下来，看着仿佛已经放弃抵抗黔鹿技穷的Loki，慢慢走到他面前。Steve终于找到机会捡回了他的盾牌，可是他内心的疑窦已然越来越大。从没有人能把这面星盾耍得和他一样自然顺畅得心应手，就连Bucky都——
……！
Bucky——！
Steve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了，Bucky——他几乎忘记了，这个，这个Loki，他曾说——
“不好意思，”Loki说，“有时候这会需要一些时间。”
“我简直受不了了，”Tony说，“你是奥丁派来搞笑的吗？我——”
他的话音停了下来，因为确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伴随着一串内容难以识别的吼叫，越来越近。
Tony下意识地回过头。
“奥丁天杀的胡子啊——”
“哦**他娘的耶稣基督——”
DUANG——PENG。
一个疯狂挥舞着四肢的雷神像流星一样疾速飞来，不偏不倚，正对着钢铁侠。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就像注定的命运一般，就像两颗被彼此深深吸引的心一般，无可避免地、激情澎湃地相遇了。Steve目瞪口呆地看着Thor完全不受控制地被什么东西拽着飞了过来，一头撞在Tony身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钢铁侠半点闪避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神肉炮弹砸了下去，轰的一声，烟尘飞起——他俩直接砸穿了这层楼的底板，消失在视界里。
……那听上去真的很疼。
“Stark！”Steve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想过去看看那两个祸害究竟砸穿了几层楼。但那跟他有着完全一样面容的男人上前一步——
“现在，”
那个“Loki”站在两具铜皮铁骨对撞后激扬的尘埃里，飞扬的齑粉让他的容色看上去有些模糊：
“你们愿意听我好好说话了吗？”
——他伸出的那只手中，高举着雷神之锤。
TBC
“我简直受不了了，”Tony说，“你是奥丁派来搞笑的吗？我——”
他的话音停了下来，因为确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伴随着一串内容难以识别的吼叫，越来越近。
Tony下意识地回过头。
“奥丁天杀的胡子啊——”
“哦**他娘的耶稣基督——”
DUANG——PENG。
一个疯狂挥舞着四肢的雷神像流星一样疾速飞来，不偏不倚，正对着钢铁侠。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就像注定的命运一般，就像两颗被彼此深深吸引的心一般，无可避免地、激情澎湃地相遇了。Steve目瞪口呆地看着Thor完全不受控制地被什么东西拽着飞了过来，一头撞在Tony身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钢铁侠半点闪避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神肉炮弹砸了下去，轰的一声，烟尘飞起——他俩直接砸穿了这层楼的底板，消失在视界里。
……那听上去真的很疼。
“Stark！”Steve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想过去看看那两个祸害究竟砸穿了几层楼。但那跟他有着完全一样面容的男人上前一步——
“现在，”
那个“Loki”站在两具铜皮铁骨对撞后激扬的尘埃里，飞扬的齑粉让他的容色看上去有些模糊：
“你们愿意听我好好说话了吗？”
——他伸出的那只手中，高举着雷神之锤。
TBC
AITP CH4
2023年，地球。
Bucky动作缓慢地揉了揉眼睛——用那只左手，然后非常讲究地做了一整套眼保健操——愿苏维埃千古。放下手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睁开了眼睛。
……看样子并不是他睁开眼睛的方式出现了问题。
是这个世界疯了。
Sam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那个老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跟他打了招呼，而Bucky依旧呆站在那里。那是Steve吗？没错的吧，挺得笔直的背脊、老派的穿衣风格、变得苍老然而相似度依旧在90%以上的声音……可是Steve，Stevie……他怎么就老了呢？血清在那个过程中失效了吗，一定是……
不，不会是。
Bucky心里清楚。如若是血清在旅行的途中失效，那么这个苍老的Steve也应当是出现在穿梭机上才对。而眼前的老人神态从容而安详，显然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湖边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坐在了这里，安静地等待他们。
只有一种可能。
眼前的Steve，没有使用皮姆粒子穿越时空……而是实实在在地度过了流逝的七十多年。
Rogers，你这个**，居然笨到搞丢自己的皮姆粒子，果然没了我你一个就是不行，叫你不让我陪你去……Bucky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有点不知道是在针对谁的愤怒。他想走上前去边锤Steve的肩膀边嘲笑他，却仿佛怎么使劲都动不了似的。他现在的感觉与当初灭霸打下响指之后仿佛一模一样，身体慢慢地不受自己控制，猫头鹰的羽翼依然在意志之空上回环，灵魂却逐渐感受不到肉体的存在了。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冷、越来越虚无，到最后，脑子里只能剩下……
……Steve？
不是这样的。
Bucky心里清楚。
他的小个子啊，他看一眼就清楚。
那样从容的、淡然的、胸有成竹的……无悔的样子，最招牌的“美国队长式”的表情。不是Steve，不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偶尔横冲直撞地闯了点小祸，会露出可爱的混杂着倔强和羞赧的Steve。不是Steve笨手笨脚地搞丢了粒子，不是Steve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被迫失去了粒子……
是美国队长主动放弃了未来。
……选择了过去。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Steve，Steve……Bucky茫然地想着，他就是只放一天的假都闲不下心来啊。他的Steve，操心劳碌的Steve，永远有能耐把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Steve，明明自己也难过糟糕得一塌糊涂却还总想着先帮助别人的生活回到正轨的Steve，像个鸡妈妈一样放不下一切、把一切都当作是自己的责任的Steve，不安分的Steve，不甘心的Steve，好不容易给他争取来一点休息时间居然***在那里听那些破新闻的Steve，埋头写东西的Steve，满身苹果派香味的Steve，轻声告诉Bucky“留在这里等我回来”的Steve……
……他的Steve啊。
已经彻底放下……或者说是放弃了吗？
Bucky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一片白，也不知道都飘过去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一道极刺眼的光闪了一下他的眼。前苏联缔造的顶级杀手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Bucky想，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让Steve能懂得适时地休息、别总那么混x蛋任性地担下一切吗？美国队长向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他的要求落实彻底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呸，所以说Barnes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
高兴一点，Steve终于能做到放下那些该死的东西，去度过作为普通人幸福的一生，这他妈很……很好。
Bucky拍了拍自己的脸，把Bucky招牌式的笑容拍出来，准备走上前去和才别不久抑或已经久别的老朋友打个招呼，然而那一道极刺眼的光再次亮起，让他的步伐直接僵在原地。
那是一枚箍在老人枯瘦的无名指上的……戒指。
银色的，没有任何花纹，朴实无华的简单——很符合Steve的一贯风格——但那他 妈是一枚婚戒啊！！
Bucky的眼睛又被闪了一下，那枚银戒真是该死的闪的人眼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每次老人优雅从容地抬起手臂时Bucky都会被闪到。冬兵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鹳鸟俱乐部里跳着舞的金发碧眼高大军官和棕发红裙优雅女士的小动画——damn it Steve你的舞姿实在是太丑了——冬兵坚强地用自己的脑子把这些画面洗掉，死死地盯着正在和猎鹰说话的老人。
哦，他甚至给了Sam一块盾牌。
Bucky终于意识到挚友偷渡来的这七十多年意味着什么：妻子、儿女、新的事业——多半是具有足够隐蔽性且与美国队长一职毫无关联的默默无闻的工作……哦，是的，妻子，爱情，爱情……他怎么会认为把Steve留在过去的诱人的一切里面没有爱情？
……反正肯定没有Bucky。
Sam接过那块盾牌上下打量着，触感细腻，然而冰冷……说实话，比前几次他接触这块盾牌的时候都冷很多……也重不少。他把这解释为心理原因。
2023年，地球。
Bucky动作缓慢地揉了揉眼睛——用那只左手，然后非常讲究地做了一整套眼保健操——愿苏维埃千古。放下手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睁开了眼睛。
……看样子并不是他睁开眼睛的方式出现了问题。
是这个世界疯了。
Sam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那个老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跟他打了招呼，而Bucky依旧呆站在那里。那是Steve吗？没错的吧，挺得笔直的背脊、老派的穿衣风格、变得苍老然而相似度依旧在90%以上的声音……可是Steve，Stevie……他怎么就老了呢？血清在那个过程中失效了吗，一定是……
不，不会是。
Bucky心里清楚。如若是血清在旅行的途中失效，那么这个苍老的Steve也应当是出现在穿梭机上才对。而眼前的老人神态从容而安详，显然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湖边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坐在了这里，安静地等待他们。
只有一种可能。
眼前的Steve，没有使用皮姆粒子穿越时空……而是实实在在地度过了流逝的七十多年。
Rogers，你这个**，居然笨到搞丢自己的皮姆粒子，果然没了我你一个就是不行，叫你不让我陪你去……Bucky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有点不知道是在针对谁的愤怒。他想走上前去边锤Steve的肩膀边嘲笑他，却仿佛怎么使劲都动不了似的。他现在的感觉与当初灭霸打下响指之后仿佛一模一样，身体慢慢地不受自己控制，猫头鹰的羽翼依然在意志之空上回环，灵魂却逐渐感受不到肉体的存在了。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冷、越来越虚无，到最后，脑子里只能剩下……
……Steve？
不是这样的。
Bucky心里清楚。
他的小个子啊，他看一眼就清楚。
那样从容的、淡然的、胸有成竹的……无悔的样子，最招牌的“美国队长式”的表情。不是Steve，不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偶尔横冲直撞地闯了点小祸，会露出可爱的混杂着倔强和羞赧的Steve。不是Steve笨手笨脚地搞丢了粒子，不是Steve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被迫失去了粒子……
是美国队长主动放弃了未来。
……选择了过去。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Steve，Steve……Bucky茫然地想着，他就是只放一天的假都闲不下心来啊。他的Steve，操心劳碌的Steve，永远有能耐把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Steve，明明自己也难过糟糕得一塌糊涂却还总想着先帮助别人的生活回到正轨的Steve，像个鸡妈妈一样放不下一切、把一切都当作是自己的责任的Steve，不安分的Steve，不甘心的Steve，好不容易给他争取来一点休息时间居然***在那里听那些破新闻的Steve，埋头写东西的Steve，满身苹果派香味的Steve，轻声告诉Bucky“留在这里等我回来”的Steve……
……他的Steve啊。
已经彻底放下……或者说是放弃了吗？
Bucky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一片白，也不知道都飘过去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一道极刺眼的光闪了一下他的眼。前苏联缔造的顶级杀手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Bucky想，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让Steve能懂得适时地休息、别总那么混x蛋任性地担下一切吗？美国队长向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他的要求落实彻底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呸，所以说Barnes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
高兴一点，Steve终于能做到放下那些该死的东西，去度过作为普通人幸福的一生，这他妈很……很好。
Bucky拍了拍自己的脸，把Bucky招牌式的笑容拍出来，准备走上前去和才别不久抑或已经久别的老朋友打个招呼，然而那一道极刺眼的光再次亮起，让他的步伐直接僵在原地。
那是一枚箍在老人枯瘦的无名指上的……戒指。
银色的，没有任何花纹，朴实无华的简单——很符合Steve的一贯风格——但那他 妈是一枚婚戒啊！！
Bucky的眼睛又被闪了一下，那枚银戒真是该死的闪的人眼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每次老人优雅从容地抬起手臂时Bucky都会被闪到。冬兵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鹳鸟俱乐部里跳着舞的金发碧眼高大军官和棕发红裙优雅女士的小动画——damn it Steve你的舞姿实在是太丑了——冬兵坚强地用自己的脑子把这些画面洗掉，死死地盯着正在和猎鹰说话的老人。
哦，他甚至给了Sam一块盾牌。
Bucky终于意识到挚友偷渡来的这七十多年意味着什么：妻子、儿女、新的事业——多半是具有足够隐蔽性且与美国队长一职毫无关联的默默无闻的工作……哦，是的，妻子，爱情，爱情……他怎么会认为把Steve留在过去的诱人的一切里面没有爱情？
……反正肯定没有Bucky。
Sam接过那块盾牌上下打量着，触感细腻，然而冰冷……说实话，比前几次他接触这块盾牌的时候都冷很多……也重不少。他把这解释为心理原因。
冬兵此刻终于缓步走了过来，双手撑着那张长椅，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移到椅背上，他先深深地看了Sam一眼，然后目光便全部投注到Steve的身上。
“Peggy，huh？”Sam听到他说，显然是在追问刚刚老者不曾回答的问题。Barnes的眼睛很奇妙，一眼望过去，你只能判断那是一种冷色，而不能具体说出究竟是什么颜色。有的时候那接近于大西洋的冷水，有的时候像斑鸠羽尾尖尖的一点灰蓝，甚至有极少的时候，那双眼睛能让你想到融了最后一层冬雪的初阳恩顾之下的榛子林……也有极少的时候，比如现在，那双眼睛无限地接近了银色。
“Nonsense.”老人这样边摇头边笑着回答他，而Sam一时竟难以判断这究竟是“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是“这不是废话吗”的意思——当然，他更偏向于后者，毕竟谁都能想象的出这两个人的那一场世纪之舞。Bucky也笑了起来，重心从双手移回双腿，撒娇似的：
“你就跟我说吧Stevie，是不是我们亲爱的好女孩Peggy？你知道我们都喜欢她得紧。”
“哦，Buck。”老人摇头，“不然还能有谁呢？”
Bucky大笑着拍着Steve的肩膀，绕到长椅右边搂着他的脖子坐下了。Sam觉得稍微有些违和感，却没想明白是哪儿不太对劲。然而还没能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
“你不是Steve。”Bucky说，那只亲密地勾肩搭背着的铁手瞬间贴上了老人的咽喉。
“——我x*xBarnes你他x妈——”
Sam急冲前一步，然而终极杀手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铁臂消弭了他再往前走哪怕任何一步的勇气。他终于反应过来——Barnes从来不会坐在Steve的右手边，他永远会用自己人类的那一部分来接触Steve，空出那只机械手来准备应对好一切危险，而不是像现在——用振金的铁胳膊掐着美国队长的喉咙。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不是Steve。”冬兵重复说，眼神愈发冰冷，“你是谁，你把真正的Steve——”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uck。”老人镇定地看着他，蓝眼睛平和又包容——见鬼的居然还带着点Steve独有的担忧：“我当然是Steve Rogers。问题是你，Buck，你还好吗？是不是这些天九头蛇——”
“闭嘴！”冬兵烦躁地说，“别再装了——”
“我以为瓦坎达已经治好你了。”Steve说，漂亮的眼睛里是Bucky无比熟悉的不赞同的目光，让冬兵的铁手指似乎再难用力一分。不远处的Banner和蚁人跑到他们身边紧张地看着冬兵，仿佛在看一个时刻都有可能爆炸的核弹头。
“Bucky……”Steve试图开口，然而冬兵怒吼：
“闭嘴！！”
湖边一时间陷入绝对的沉寂，只能听得到冬兵喘着粗气的声音。半晌，Bucky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从来不会管Margaret Carter叫Peggy，甚至是什么‘我们亲爱的好女孩’——”
那只铁手臂终于再次成功地收紧。
“我向来只叫她Agent Carter。”
“就因为这个？”
老人发出声音已然变得有点艰难，然而他依然笑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一个称呼什么都意味不了了呢。Bucky，你……太紧张了。”
“你别发疯——起码松一点手Barnes！”Sam紧张地低吼，“你几乎要让他不能呼吸了——”
“闭嘴！”冬兵再次说。但Steve可以感觉到那五根冰冷的手指不再加重压迫的力道。Scott跟绿巨人使了个眼色，打算悄悄变小击晕Bucky，然而杀手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警告道：
“Lang。”
“啊啊！哎，哎，Barnes……”Scott吓出一身冷汗，“我我我在这儿呢，咳嗯，说实话你不觉得……”
“说到Peggy Carter，”谁知道冬兵问的居然是：“你最先想的到什么？”
“跟跟跟……跟cap跳舞的高跟鞋红裙子大美妞？”Scott极度紧张磕磕巴巴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居然也愣了一下。冬兵依然没有回头。
“别想对我做什么手脚，你们针对错人了。”他的声音冷的像西伯利亚的冰雪，“你们相信这就是Steve吗？我可不相信。”
“就凭一个称呼……”Banner博士犹豫的辩护被苍老的声线打断：
“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这个事实呢？”
Steve说，声音沉着，有力——好像被坏了脑子的发小儿掐着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一双蓝眸中金碧闪耀，简直惑人极了。Bucky看着那双眼睛沉默了很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他已经就要妥协。
“当年我花了整整三美元，”Bucky突然说，眼一点都不眨地盯着Steve，“赢来的那只熊送给了一个红发姑娘……你怎么叫她的来着？”
“Dot。”老人也看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就对了。”Bucky满意地说，“你这么说就对了，因为Steve从来不这么叫她。”
他右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柄尖刀，直指老人的眉心：
“是我这么叫她。”
“Peggy，huh？”Sam听到他说，显然是在追问刚刚老者不曾回答的问题。Barnes的眼睛很奇妙，一眼望过去，你只能判断那是一种冷色，而不能具体说出究竟是什么颜色。有的时候那接近于大西洋的冷水，有的时候像斑鸠羽尾尖尖的一点灰蓝，甚至有极少的时候，那双眼睛能让你想到融了最后一层冬雪的初阳恩顾之下的榛子林……也有极少的时候，比如现在，那双眼睛无限地接近了银色。
“Nonsense.”老人这样边摇头边笑着回答他，而Sam一时竟难以判断这究竟是“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是“这不是废话吗”的意思——当然，他更偏向于后者，毕竟谁都能想象的出这两个人的那一场世纪之舞。Bucky也笑了起来，重心从双手移回双腿，撒娇似的：
“你就跟我说吧Stevie，是不是我们亲爱的好女孩Peggy？你知道我们都喜欢她得紧。”
“哦，Buck。”老人摇头，“不然还能有谁呢？”
Bucky大笑着拍着Steve的肩膀，绕到长椅右边搂着他的脖子坐下了。Sam觉得稍微有些违和感，却没想明白是哪儿不太对劲。然而还没能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
“你不是Steve。”Bucky说，那只亲密地勾肩搭背着的铁手瞬间贴上了老人的咽喉。
“——我x*xBarnes你他x妈——”
Sam急冲前一步，然而终极杀手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铁臂消弭了他再往前走哪怕任何一步的勇气。他终于反应过来——Barnes从来不会坐在Steve的右手边，他永远会用自己人类的那一部分来接触Steve，空出那只机械手来准备应对好一切危险，而不是像现在——用振金的铁胳膊掐着美国队长的喉咙。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不是Steve。”冬兵重复说，眼神愈发冰冷，“你是谁，你把真正的Steve——”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uck。”老人镇定地看着他，蓝眼睛平和又包容——见鬼的居然还带着点Steve独有的担忧：“我当然是Steve Rogers。问题是你，Buck，你还好吗？是不是这些天九头蛇——”
“闭嘴！”冬兵烦躁地说，“别再装了——”
“我以为瓦坎达已经治好你了。”Steve说，漂亮的眼睛里是Bucky无比熟悉的不赞同的目光，让冬兵的铁手指似乎再难用力一分。不远处的Banner和蚁人跑到他们身边紧张地看着冬兵，仿佛在看一个时刻都有可能爆炸的核弹头。
“Bucky……”Steve试图开口，然而冬兵怒吼：
“闭嘴！！”
湖边一时间陷入绝对的沉寂，只能听得到冬兵喘着粗气的声音。半晌，Bucky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从来不会管Margaret Carter叫Peggy，甚至是什么‘我们亲爱的好女孩’——”
那只铁手臂终于再次成功地收紧。
“我向来只叫她Agent Carter。”
“就因为这个？”
老人发出声音已然变得有点艰难，然而他依然笑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一个称呼什么都意味不了了呢。Bucky，你……太紧张了。”
“你别发疯——起码松一点手Barnes！”Sam紧张地低吼，“你几乎要让他不能呼吸了——”
“闭嘴！”冬兵再次说。但Steve可以感觉到那五根冰冷的手指不再加重压迫的力道。Scott跟绿巨人使了个眼色，打算悄悄变小击晕Bucky，然而杀手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警告道：
“Lang。”
“啊啊！哎，哎，Barnes……”Scott吓出一身冷汗，“我我我在这儿呢，咳嗯，说实话你不觉得……”
“说到Peggy Carter，”谁知道冬兵问的居然是：“你最先想的到什么？”
“跟跟跟……跟cap跳舞的高跟鞋红裙子大美妞？”Scott极度紧张磕磕巴巴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居然也愣了一下。冬兵依然没有回头。
“别想对我做什么手脚，你们针对错人了。”他的声音冷的像西伯利亚的冰雪，“你们相信这就是Steve吗？我可不相信。”
“就凭一个称呼……”Banner博士犹豫的辩护被苍老的声线打断：
“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这个事实呢？”
Steve说，声音沉着，有力——好像被坏了脑子的发小儿掐着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一双蓝眸中金碧闪耀，简直惑人极了。Bucky看着那双眼睛沉默了很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他已经就要妥协。
“当年我花了整整三美元，”Bucky突然说，眼一点都不眨地盯着Steve，“赢来的那只熊送给了一个红发姑娘……你怎么叫她的来着？”
“Dot。”老人也看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就对了。”Bucky满意地说，“你这么说就对了，因为Steve从来不这么叫她。”
他右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柄尖刀，直指老人的眉心：
“是我这么叫她。”
现场气氛一时凝固到极点——而难道就能说复仇者们心里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怀疑吗？
“Bucky……你真的太草木皆兵了。”老人无奈地笑了笑，“我都九十岁了，一些事情记混了，很正常。”
“别狡辩了，假货。”Bucky此时的声音反而极度平静——那是消弭了一切不安与质疑之后的极度自信的平静：“既然你能如此真实的幻化成Steve，我猜你大概是个有点什么像Wanda一样的小把戏的术士吧。从我的脑子里读点东西，或者往我们的脑子里种几个画面，”他甚至哼了哼脑海中Peggy和Steve跳舞时的那段背景音乐，满意地听到Scott也嘴比脑子快地跟着哼了起来，“大概也不成什么问题。”
“这只是你的猜测。”老人说。
“那我就继续说我的猜测。”Bucky平静的声音里有暗流涌动，“昨天Steve跟我谈了一整夜，告诉了我所有他们时空旅行中发生的趣事。我当时还奇怪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看来，大概他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有了些吓人的预感。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Steve拿我当幌子……”Bucky的声音哽了一下，“……涮了过去的他自己。在这之前，两个货真价实的Steve打了一架，你猜是为什么？因而其中年轻的那个，把我的Steve误认成了一个有点什么小把戏、能幻化成美国队长的……臭弟弟。”
Scott和Banner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而Bucky继续说：
“你觉得这个……臭弟弟，是谁呢？”
“——Loki？”
老人没有动，冬兵也没有。仿佛过了很久，那个满头银丝精神矍铄的蓝眼睛老人，终于笑了一下。
“精彩。”他说。
一阵绿光炸开，复仇者们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而Bucky依旧动也没动。绿光散尽之后——居然***是邪神？！Loki挥舞着长手长腿疯狂挣扎，但冬兵是何许人也，一只手一条腿就把北欧神祇死死压在长椅上，一只铁胳膊还掐着他的喉咙——没了年老Steve那层皮相的阻挡，他的力度可是肉眼可见地变大多了。
“放开我，你这个蝼蚁！！”Loki憋的脸色发青，西伯利亚的寒风和苏维埃的铁流共同缔造出的冬日战士冷酷不为所动：
“Steve说了，你大概会比较吃掐脖子这一招。”
“***x大爷！！”
三个复仇者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冲上前去帮忙控制Loki——其中Hulk发挥了莫大的作用。Scott一边打（神的）脸一边不忘疑惑地问“Loki不是五年前早死了吗”，而Sam言简意赅地赏他闭嘴二字，本就黑沉沉的面庞阴沉的更是能滴出水来。在被戴上口枷之前，Loki用尽浑身的力气高喊：
“你他x妈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没有回答，他被Hulk像拎只小鸡仔一样无情地拎走了——一手还不忘掐着他的脖子。在他们忙着这一切的时候，Bucky像是耗尽了一切气力一般坐在长椅上发呆。
“……其实我也有点想知道。”Scott说，“我是说……谁会想要质疑美国队长呢？……还那么像。”
这次Sam没有命令他闭嘴，而是也把余光转向Bucky。冬兵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呆坐着。
“……Barnes？”Scott说。冬兵没理他，半晌，他又说：
“Bucky？”
那像是句咒语一样。
“太多了。”Bucky说。“你们大概是有偶像包袱，就算是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我就不一样。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又过了一会儿，Bucky说：
“我12岁，Steve16岁的时候，我看上了Feige——一个混x蛋的女朋友——其实真不是看上了那女孩，就主要就是想恶心恶心老Kevin而已。他们两个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但布鲁克林还没有我把不到的妹。我都快成功了，但那个时候Steve发现了这件事……狠狠骂了我一顿。”Bucky的声音哑的要命，“他说Bucky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姑娘，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虚荣的不虚荣的，只要你真心喜欢，哪怕你是想跟个九十岁的老太太打啵儿我都支持你。但是你永远都不应该对有夫之妇起坏心思，永远不该因为自己的什么乱七八糟念头去破坏人家女孩儿的幸福，那是不道德的，是最可耻的，你不应该这样做，更何况你从来都不缺女孩儿。”
他的声音哑的说不下去，只好闭上嘴，控制一下情绪。Bucky用腹式呼吸法深吸两口气，一字一顿道：
“可是刚刚那个——冒牌货，他居然说他娶了Carter，DumDum的妻子——”
冬兵的声音逐渐变成咆哮：
“而勃列日涅夫在上啊！！我还在瓦坎达放羊的时候！！就知道Steve已经在和Carter家的侄女同居了！！！”
TBC
“Bucky……你真的太草木皆兵了。”老人无奈地笑了笑，“我都九十岁了，一些事情记混了，很正常。”
“别狡辩了，假货。”Bucky此时的声音反而极度平静——那是消弭了一切不安与质疑之后的极度自信的平静：“既然你能如此真实的幻化成Steve，我猜你大概是个有点什么像Wanda一样的小把戏的术士吧。从我的脑子里读点东西，或者往我们的脑子里种几个画面，”他甚至哼了哼脑海中Peggy和Steve跳舞时的那段背景音乐，满意地听到Scott也嘴比脑子快地跟着哼了起来，“大概也不成什么问题。”
“这只是你的猜测。”老人说。
“那我就继续说我的猜测。”Bucky平静的声音里有暗流涌动，“昨天Steve跟我谈了一整夜，告诉了我所有他们时空旅行中发生的趣事。我当时还奇怪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看来，大概他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有了些吓人的预感。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Steve拿我当幌子……”Bucky的声音哽了一下，“……涮了过去的他自己。在这之前，两个货真价实的Steve打了一架，你猜是为什么？因而其中年轻的那个，把我的Steve误认成了一个有点什么小把戏、能幻化成美国队长的……臭弟弟。”
Scott和Banner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而Bucky继续说：
“你觉得这个……臭弟弟，是谁呢？”
“——Loki？”
老人没有动，冬兵也没有。仿佛过了很久，那个满头银丝精神矍铄的蓝眼睛老人，终于笑了一下。
“精彩。”他说。
一阵绿光炸开，复仇者们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而Bucky依旧动也没动。绿光散尽之后——居然***是邪神？！Loki挥舞着长手长腿疯狂挣扎，但冬兵是何许人也，一只手一条腿就把北欧神祇死死压在长椅上，一只铁胳膊还掐着他的喉咙——没了年老Steve那层皮相的阻挡，他的力度可是肉眼可见地变大多了。
“放开我，你这个蝼蚁！！”Loki憋的脸色发青，西伯利亚的寒风和苏维埃的铁流共同缔造出的冬日战士冷酷不为所动：
“Steve说了，你大概会比较吃掐脖子这一招。”
“***x大爷！！”
三个复仇者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冲上前去帮忙控制Loki——其中Hulk发挥了莫大的作用。Scott一边打（神的）脸一边不忘疑惑地问“Loki不是五年前早死了吗”，而Sam言简意赅地赏他闭嘴二字，本就黑沉沉的面庞阴沉的更是能滴出水来。在被戴上口枷之前，Loki用尽浑身的力气高喊：
“你他x妈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没有回答，他被Hulk像拎只小鸡仔一样无情地拎走了——一手还不忘掐着他的脖子。在他们忙着这一切的时候，Bucky像是耗尽了一切气力一般坐在长椅上发呆。
“……其实我也有点想知道。”Scott说，“我是说……谁会想要质疑美国队长呢？……还那么像。”
这次Sam没有命令他闭嘴，而是也把余光转向Bucky。冬兵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呆坐着。
“……Barnes？”Scott说。冬兵没理他，半晌，他又说：
“Bucky？”
那像是句咒语一样。
“太多了。”Bucky说。“你们大概是有偶像包袱，就算是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我就不一样。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又过了一会儿，Bucky说：
“我12岁，Steve16岁的时候，我看上了Feige——一个混x蛋的女朋友——其实真不是看上了那女孩，就主要就是想恶心恶心老Kevin而已。他们两个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但布鲁克林还没有我把不到的妹。我都快成功了，但那个时候Steve发现了这件事……狠狠骂了我一顿。”Bucky的声音哑的要命，“他说Bucky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姑娘，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虚荣的不虚荣的，只要你真心喜欢，哪怕你是想跟个九十岁的老太太打啵儿我都支持你。但是你永远都不应该对有夫之妇起坏心思，永远不该因为自己的什么乱七八糟念头去破坏人家女孩儿的幸福，那是不道德的，是最可耻的，你不应该这样做，更何况你从来都不缺女孩儿。”
他的声音哑的说不下去，只好闭上嘴，控制一下情绪。Bucky用腹式呼吸法深吸两口气，一字一顿道：
“可是刚刚那个——冒牌货，他居然说他娶了Carter，DumDum的妻子——”
冬兵的声音逐渐变成咆哮：
“而勃列日涅夫在上啊！！我还在瓦坎达放羊的时候！！就知道Steve已经在和Carter家的侄女同居了！！！”
TBC
“啊哈，我居然会有跟Cap站在一起的时候，太难得了。更妙的是现在我要跟Cap一起怼的居然还是Cap！”
Tony动作浮夸地搭上Steve——年轻的那个——的肩膀，这次没有再被嫌弃地拨拉到一边去：
“我便姑且先不质疑你的身份，多少也算是给Thor那锤子一点面子；也就不问你那些时空穿越的支撑理论和具体操作方法，毕竟谅你个老冰棍也讲不明白——我就就事论事：刚才干架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着要‘跟我们说清楚’，因为我们不让你解释，你居然还对我帅气的脸实施了如此暴行——”他夸张地指了指自己鼻血长流的搞笑的脸，这是Tony特有的Stark式幽默，但是谁也没笑。
“现在咱们就说坐下来好好谈吧？可是你顾左右而言他，到现在为止，我们除了知道你来自2023年，为了寻找还是归还什么无限宝石回到了过去之外，居然还是一无所知——你的话术足够高明啊，Rogers？”
原来在Stark式的轻浮与倨傲消失的时候，Tony反而会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开诚布公，总该有个样子吧？”
“当然。”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美国队长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被指责的尴尬或者慌乱——他坦然得让人惊异。
“你说的没错，Tony。”他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实话是，刚才在跟你们战斗的时候，我说那些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因为实际上那场战斗根本不该发生，我与你们也根本不该相遇——因此，相遇后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完全都没有意义。我不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
Tony：“……”
Steve——年轻的那个：“……”
复仇者们：“……”
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有意义的是……这个东西。”
2023年的美国队长亮了亮左腕，右手轻巧地一扣便取下了那件物什——是一个表盘已经爆开的类似于手表的东西。金发青年捻着那东西晃了晃，语气中有三分难得的怅然：
“不过现在……看样子我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过往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虚妄，或许，现在的我才是那个最没有意义的存在。”
Frigga、Skull……还有在一切开始之前Tony那一番没能说完的话。一切的一切，都在喊着叫着嘲笑着……
别再逃避了。
美国队长凝视着它，冷静的碧蓝眼眸凝成一泓冰封的寒水。
“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阿戈摩托之眼的光芒幽绿而微暗，Steve双手捧着它，就像大天使托起一捧墓地里流荡的磷火的孤魂。在前往神盾大楼之前，来到2012年的美国队长选择先去圣所。古一法师并没有急于接过那块宝石，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年青而苍老的金发青年。
“我必须为你冒了如此大的风险穿越时空归还宝石而感谢你。”她终于开口说，声音中回旋着开天辟地以来所有时光都无法赋予的悠远：
“无限原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诱惑。”
“这话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Steve苦笑，想到了他那个红彤彤的老伙计——追寻力量永不止息永远贪婪，最后却把自己搞成了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鬼样子。说来也奇怪，无论面对各种力量的诱惑——哪怕是无限原石这种至高的存在——Steve从未产生过任何渴望拥有这些强大力量的想法，一点念头都没动过。
只有恨不能敬而远之的惶然，对于无限强大的力量，对于利维坦。
只有恐惧。
“那并没有什么。只是……请您把它收回吧。”
至尊法师沉默良久。无尽轮回中燃烧成冰冷沉默的幽魂之火从天使恍若象牙雕就的双手上飞起，古一看着它，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她的身形消逝在圣所重重叠叠高大黑沉的书架之间，仿佛有阵阵铜铃声从无何有之乡响起，像斑驳的岁月从永恒之壁上一片一片地轻轻剥落。
Tony动作浮夸地搭上Steve——年轻的那个——的肩膀，这次没有再被嫌弃地拨拉到一边去：
“我便姑且先不质疑你的身份，多少也算是给Thor那锤子一点面子；也就不问你那些时空穿越的支撑理论和具体操作方法，毕竟谅你个老冰棍也讲不明白——我就就事论事：刚才干架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着要‘跟我们说清楚’，因为我们不让你解释，你居然还对我帅气的脸实施了如此暴行——”他夸张地指了指自己鼻血长流的搞笑的脸，这是Tony特有的Stark式幽默，但是谁也没笑。
“现在咱们就说坐下来好好谈吧？可是你顾左右而言他，到现在为止，我们除了知道你来自2023年，为了寻找还是归还什么无限宝石回到了过去之外，居然还是一无所知——你的话术足够高明啊，Rogers？”
原来在Stark式的轻浮与倨傲消失的时候，Tony反而会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开诚布公，总该有个样子吧？”
“当然。”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美国队长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被指责的尴尬或者慌乱——他坦然得让人惊异。
“你说的没错，Tony。”他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实话是，刚才在跟你们战斗的时候，我说那些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因为实际上那场战斗根本不该发生，我与你们也根本不该相遇——因此，相遇后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完全都没有意义。我不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
Tony：“……”
Steve——年轻的那个：“……”
复仇者们：“……”
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有意义的是……这个东西。”
2023年的美国队长亮了亮左腕，右手轻巧地一扣便取下了那件物什——是一个表盘已经爆开的类似于手表的东西。金发青年捻着那东西晃了晃，语气中有三分难得的怅然：
“不过现在……看样子我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过往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虚妄，或许，现在的我才是那个最没有意义的存在。”
Frigga、Skull……还有在一切开始之前Tony那一番没能说完的话。一切的一切，都在喊着叫着嘲笑着……
别再逃避了。
美国队长凝视着它，冷静的碧蓝眼眸凝成一泓冰封的寒水。
“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阿戈摩托之眼的光芒幽绿而微暗，Steve双手捧着它，就像大天使托起一捧墓地里流荡的磷火的孤魂。在前往神盾大楼之前，来到2012年的美国队长选择先去圣所。古一法师并没有急于接过那块宝石，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年青而苍老的金发青年。
“我必须为你冒了如此大的风险穿越时空归还宝石而感谢你。”她终于开口说，声音中回旋着开天辟地以来所有时光都无法赋予的悠远：
“无限原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诱惑。”
“这话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Steve苦笑，想到了他那个红彤彤的老伙计——追寻力量永不止息永远贪婪，最后却把自己搞成了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鬼样子。说来也奇怪，无论面对各种力量的诱惑——哪怕是无限原石这种至高的存在——Steve从未产生过任何渴望拥有这些强大力量的想法，一点念头都没动过。
只有恨不能敬而远之的惶然，对于无限强大的力量，对于利维坦。
只有恐惧。
“那并没有什么。只是……请您把它收回吧。”
至尊法师沉默良久。无尽轮回中燃烧成冰冷沉默的幽魂之火从天使恍若象牙雕就的双手上飞起，古一看着它，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她的身形消逝在圣所重重叠叠高大黑沉的书架之间，仿佛有阵阵铜铃声从无何有之乡响起，像斑驳的岁月从永恒之壁上一片一片地轻轻剥落。
美国队长讲述的速度很快，带着一种军事化的高效和不近人情——客观的事实、数字，不掺杂一丝一毫的个人情感。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从冬兵到奥创，到那场撕裂了所有人的内战——他隐去了Howard和Maria的事情，因为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再到最终与泰坦巨神的终极之战，他们的惨败，以及在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之后的逆转未来……饶是美国队长，也讲了整整半个小时。当他有些发白的嘴唇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之后，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只剩下来自未来的过时之人极轻的喘息。年轻的Steve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Clint死死抓住Natasha的手。Thor并不知道在故事的最后，自己变成了怎样的一个肥宅，但那战事的惨烈甚至摄住了这寿有千年的神灵的心——Loki竟然会……战死？！而整个阿斯加德竟至于全军覆没？！这场长达半小时的讲述曾数次被情绪激动的聆听者打断，而美国队长声凌色厉——“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他只是简简单单地这么说，然后看着安静下来的昔日同伴，继续他的叙述。
这太……这太超过了。
很长时间过去……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Tony干涩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
这太过了——他们原本没有想要知道这么多，只是简单的前因后果就可以……Tony的大眼睛里甚至有几分慌乱——即使是天才的大脑也会为此而短暂当机的：
“你——你应该是知道时空法则的Rogers，未来的人不能够干涉过去或者让过去的人获取能够改变未来的关键性信息——知道祖父悖论吗！你……”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Tony。”2023年的Steve平静地说，而Tony清楚那个与他讨论这个问题的人并不是自己：
“那个时候你死活卖着关子，不肯跟我把话说明白，现在，反倒需要我来告诉你了。”
Tony瞪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而Steve只是宽容而怀念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我们成功地通过时空穿越改变了未来的终局，可也在过去的世界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改变。Tony，你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你明白不可逆转的改变对于世界线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平行世界。”
Tony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而直到话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你是说真的，”他难以置信地问：“平行世界？”
Steve并没直接回答他。
“在我们的世界里，大战结束之后，Loki并没有逃脱，而是平平安安地跟着Thor回了阿斯加德。不幸的是，这是我们的过错。”他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显示屏，其中便装的钢铁侠躺在地上抽着筋，雷神正拿他的锤子当起搏器，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而美国队长手指的却并非那混乱的中心，而是一扇紧闭的楼梯门：一个做保安装束的黑衣面罩矮子鬼鬼祟祟地从画面中溜过，然而楼梯门忽然洞开，一个Hulk里面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将矮个男人直接掀飞。一件莹蓝的事物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径自滚到了Loki的脚下。带着口枷手铐的邪神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左边的一片混乱，又瞅了瞅右边Hulk气势汹汹的背影……
Loki眉飞色舞地捡起了魔方，瞬间消失了。
“我替Tony为他严重的失误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Steve沉痛地说。
复仇者：“……”
Tony：“？嘎？叫我干什么？……等会儿，你是说这个笨手笨脚的矮子是我？！这不可能！！”
“Tony很聪明，而且也不是很矮，Tony。”美国队长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备受打击的Stark总裁。
Tony：“……”
Steve——年轻的那个：“没关系Stark，你或许还会长高……那么，Loki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清楚Tony在未来的十一年里都没有长高。”年长的那个实话实说道，“实际上，这是一切混乱的开端。平行世界产生的原因是关键节点上的改变，Loki带着宇宙魔方逃走的事情在我们的时间线上并没有发生，因而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修补这个失误。而如果这个巨大的改变无法被修正，这条时间线就将再也不是我们的过去，而是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所以如果我在这里告诉了你们什么关于未来的讯息，那并不会造成祖父悖论。”他轻轻勾了勾嘴角：
“……只是防患未然。”
“所以，所以……”年轻的Steve喃喃道，“所以至尊法师说你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是的。”
历尽沧桑的美国队长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复仇者向至尊法师承诺过，我们绝对会归还宝石、维护住这个时间线的稳定……谁能想到时间宝石最终完璧归赵，问题却出在了宇宙魔方……和Loki身上呢？”
这太……这太超过了。
很长时间过去……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Tony干涩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
这太过了——他们原本没有想要知道这么多，只是简单的前因后果就可以……Tony的大眼睛里甚至有几分慌乱——即使是天才的大脑也会为此而短暂当机的：
“你——你应该是知道时空法则的Rogers，未来的人不能够干涉过去或者让过去的人获取能够改变未来的关键性信息——知道祖父悖论吗！你……”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Tony。”2023年的Steve平静地说，而Tony清楚那个与他讨论这个问题的人并不是自己：
“那个时候你死活卖着关子，不肯跟我把话说明白，现在，反倒需要我来告诉你了。”
Tony瞪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而Steve只是宽容而怀念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我们成功地通过时空穿越改变了未来的终局，可也在过去的世界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改变。Tony，你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你明白不可逆转的改变对于世界线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平行世界。”
Tony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而直到话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你是说真的，”他难以置信地问：“平行世界？”
Steve并没直接回答他。
“在我们的世界里，大战结束之后，Loki并没有逃脱，而是平平安安地跟着Thor回了阿斯加德。不幸的是，这是我们的过错。”他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显示屏，其中便装的钢铁侠躺在地上抽着筋，雷神正拿他的锤子当起搏器，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而美国队长手指的却并非那混乱的中心，而是一扇紧闭的楼梯门：一个做保安装束的黑衣面罩矮子鬼鬼祟祟地从画面中溜过，然而楼梯门忽然洞开，一个Hulk里面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将矮个男人直接掀飞。一件莹蓝的事物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径自滚到了Loki的脚下。带着口枷手铐的邪神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左边的一片混乱，又瞅了瞅右边Hulk气势汹汹的背影……
Loki眉飞色舞地捡起了魔方，瞬间消失了。
“我替Tony为他严重的失误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Steve沉痛地说。
复仇者：“……”
Tony：“？嘎？叫我干什么？……等会儿，你是说这个笨手笨脚的矮子是我？！这不可能！！”
“Tony很聪明，而且也不是很矮，Tony。”美国队长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备受打击的Stark总裁。
Tony：“……”
Steve——年轻的那个：“没关系Stark，你或许还会长高……那么，Loki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清楚Tony在未来的十一年里都没有长高。”年长的那个实话实说道，“实际上，这是一切混乱的开端。平行世界产生的原因是关键节点上的改变，Loki带着宇宙魔方逃走的事情在我们的时间线上并没有发生，因而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修补这个失误。而如果这个巨大的改变无法被修正，这条时间线就将再也不是我们的过去，而是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所以如果我在这里告诉了你们什么关于未来的讯息，那并不会造成祖父悖论。”他轻轻勾了勾嘴角：
“……只是防患未然。”
“所以，所以……”年轻的Steve喃喃道，“所以至尊法师说你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是的。”
历尽沧桑的美国队长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复仇者向至尊法师承诺过，我们绝对会归还宝石、维护住这个时间线的稳定……谁能想到时间宝石最终完璧归赵，问题却出在了宇宙魔方……和Loki身上呢？”
玩弄时间的人……终将被时间所玩弄。
他仿佛听到了小胡子男人气急败坏地骂出这句话——可上帝知道，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复仇者发过誓，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挽回我们所失去的、逆转那个终局……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代价究竟会有多么……
惨痛。
“先不说我们的世界的事。”
打破了叫人难堪又难过的沉默的是Natasha。“死”过一次的红发女特工拍了拍搭档死死捏着自己的手，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关节——丫的，肯定青了。她把手掩到身后，苦艾酒似的绿眼关切地看着那个面目熟悉的异乡人：
“说说你，Steve——你要回到你原来的时间线——那个平行世界吗？”
“回不去了，Nat。”Steve低声说，眉目温柔地看着永失的故人：
“我的穿梭器只能针对一维的时间跳跃，平行世界涉及到时间和空间的二维穿梭，我想，它大概无能为力。”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破烂的手表，惆怅地发出一声长叹。
“……我们已然被时间玩弄于股掌之间，再也无法回去了。”
TBC
他仿佛听到了小胡子男人气急败坏地骂出这句话——可上帝知道，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复仇者发过誓，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挽回我们所失去的、逆转那个终局……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代价究竟会有多么……
惨痛。
“先不说我们的世界的事。”
打破了叫人难堪又难过的沉默的是Natasha。“死”过一次的红发女特工拍了拍搭档死死捏着自己的手，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关节——丫的，肯定青了。她把手掩到身后，苦艾酒似的绿眼关切地看着那个面目熟悉的异乡人：
“说说你，Steve——你要回到你原来的时间线——那个平行世界吗？”
“回不去了，Nat。”Steve低声说，眉目温柔地看着永失的故人：
“我的穿梭器只能针对一维的时间跳跃，平行世界涉及到时间和空间的二维穿梭，我想，它大概无能为力。”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破烂的手表，惆怅地发出一声长叹。
“……我们已然被时间玩弄于股掌之间，再也无法回去了。”
TBC
Bruce轻叹一声，对身后的法师们说：
“Wanda……或者随便哪位，能帮忙把Loki身上的幻术破开吗？”
“什么……？！”
在场众人均是神色一凛，Strange和Wanda对视一眼，一个运起法力，红色光芒牢牢压制住面沉似水的Loki全身，另一个集中意念操动念力。不过片刻，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悄然响起，而Loki的腰后，立刻暴露出无可掩饰的蓝光。
“——是宇宙魔方？！”
“是的，是的。”Banner博士叹息，无视了邪神要杀人的目光伸手取下了那个对他而言小得有点过分的玩意儿：
“是宇宙魔方……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怎样？”Clint沉声问，科学家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老战友，那张巨大的绿色脸盘，居然显得有些难过：
“Loki……果然还是死在了五年前。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是2012年的Loki。”
“——什么？！”
复仇者顿时一片哗然，而Loki阴着脸低头，并没有否认。Bruce Banner垂着眼盯着他手心那个小小的立方体：
“这个他从11年前捡走的宇宙魔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还有别的依据吗，Bruce？”
其实从心底，Clint已经相信了他的朋友……但孤例不成证，更何况Bruce明显是发现了些什么东西之后才明确得出的这个结论。Banner用他粗大的手指摘下眼镜，于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失去了遮挡的目光中那些显而易见的惆怅。
“这个Loki，事不关己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当我提到五年前的时候，他显得很无动于衷，这不像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在看到灭霸屠戮阿斯加德臣民时几近发疯的Loki。”他看了看Loki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
“所以我试了试他。我确信当年Loki交给灭霸的，是真正的宇宙魔方，毕竟那个响指的结果，大家都清楚——而这个Loki却应下了我的话。Loki经常说假话，前提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说的内容是假的。很显然，这个Loki对于我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起码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Banner摇了摇手里的仪器：“所以我拿了这个。你们谁还记得昨天，CNMTV播了一条非常不起眼的新闻吗？”
“……美国队长民意上升，建议去竞选总统？”Bucky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是量子波动，就在中央公园，出现了神秘的量子波动！”Banner挥动手中的仪器，“那次检测就是在我主持的，你们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吗？时空穿越！时空穿越！我太熟悉那种波动的频率——这个检测机，不仅可以检查无限原石所具有的特殊能量波动，也提取到了Loki身上的频率，跟昨天中央公园里面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是2012年时间线上逃逸的那个——失踪的Loki！！”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博士激动的喘息声。良久，鹰眼开口问道：
“Loki，你承认吗？”
“呵，你们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张口问我。”
埋着头的邪神笑起来。这是他的话术，如今却也成了不争的事实。Loki运用语言的技巧无比高超，谁知道最终却还是输给了信息不对等。
“不错，”这个骄傲的神抬起眼帘，眸中绿光闪烁，“我的确是……昨天，才来到了这个世界，宇宙魔方的能力过于强大，我没能太控制好用它穿梭时空的方法，谁能想到随便一穿，时间竟然就过了十年……”
“十一年！”Scott纠正。
“嘁，十年十一年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区区数百日光景，也还值得如此计较，果然是朝生暮死的蝼蚁。”Loki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只够他勉强了解到一些像“灭霸”、“响指”之类的基本信息，却还远不足以让他明白那些信息背后的含义：这一年，准确的说是刚刚过去的几天，无论对什么人而言，都是意义重大的。邪神不清楚，大概也不想弄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装成美国队长来混入复仇者、了解信息、隐藏自己的目的没能达成，他非常——不爽。
“Wanda……或者随便哪位，能帮忙把Loki身上的幻术破开吗？”
“什么……？！”
在场众人均是神色一凛，Strange和Wanda对视一眼，一个运起法力，红色光芒牢牢压制住面沉似水的Loki全身，另一个集中意念操动念力。不过片刻，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悄然响起，而Loki的腰后，立刻暴露出无可掩饰的蓝光。
“——是宇宙魔方？！”
“是的，是的。”Banner博士叹息，无视了邪神要杀人的目光伸手取下了那个对他而言小得有点过分的玩意儿：
“是宇宙魔方……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怎样？”Clint沉声问，科学家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老战友，那张巨大的绿色脸盘，居然显得有些难过：
“Loki……果然还是死在了五年前。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是2012年的Loki。”
“——什么？！”
复仇者顿时一片哗然，而Loki阴着脸低头，并没有否认。Bruce Banner垂着眼盯着他手心那个小小的立方体：
“这个他从11年前捡走的宇宙魔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还有别的依据吗，Bruce？”
其实从心底，Clint已经相信了他的朋友……但孤例不成证，更何况Bruce明显是发现了些什么东西之后才明确得出的这个结论。Banner用他粗大的手指摘下眼镜，于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失去了遮挡的目光中那些显而易见的惆怅。
“这个Loki，事不关己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当我提到五年前的时候，他显得很无动于衷，这不像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在看到灭霸屠戮阿斯加德臣民时几近发疯的Loki。”他看了看Loki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
“所以我试了试他。我确信当年Loki交给灭霸的，是真正的宇宙魔方，毕竟那个响指的结果，大家都清楚——而这个Loki却应下了我的话。Loki经常说假话，前提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说的内容是假的。很显然，这个Loki对于我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起码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Banner摇了摇手里的仪器：“所以我拿了这个。你们谁还记得昨天，CNMTV播了一条非常不起眼的新闻吗？”
“……美国队长民意上升，建议去竞选总统？”Bucky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是量子波动，就在中央公园，出现了神秘的量子波动！”Banner挥动手中的仪器，“那次检测就是在我主持的，你们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吗？时空穿越！时空穿越！我太熟悉那种波动的频率——这个检测机，不仅可以检查无限原石所具有的特殊能量波动，也提取到了Loki身上的频率，跟昨天中央公园里面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是2012年时间线上逃逸的那个——失踪的Loki！！”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博士激动的喘息声。良久，鹰眼开口问道：
“Loki，你承认吗？”
“呵，你们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张口问我。”
埋着头的邪神笑起来。这是他的话术，如今却也成了不争的事实。Loki运用语言的技巧无比高超，谁知道最终却还是输给了信息不对等。
“不错，”这个骄傲的神抬起眼帘，眸中绿光闪烁，“我的确是……昨天，才来到了这个世界，宇宙魔方的能力过于强大，我没能太控制好用它穿梭时空的方法，谁能想到随便一穿，时间竟然就过了十年……”
“十一年！”Scott纠正。
“嘁，十年十一年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区区数百日光景，也还值得如此计较，果然是朝生暮死的蝼蚁。”Loki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只够他勉强了解到一些像“灭霸”、“响指”之类的基本信息，却还远不足以让他明白那些信息背后的含义：这一年，准确的说是刚刚过去的几天，无论对什么人而言，都是意义重大的。邪神不清楚，大概也不想弄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装成美国队长来混入复仇者、了解信息、隐藏自己的目的没能达成，他非常——不爽。
“不过，我还真是想不到，不过短短十年，你们的蝼蚁团队居然已经增大到了如此规模……”Loki拿绿眼睛傲慢地扫过围在他身前的复仇者们，“低等生物的繁殖能力，果然不容小觑。”
“是十一年！”Scott说，不过没人理他。
“你对于人类组建团队的方式有些极度无知的误解。”Clint冰冷地笑了一下，轻微地偏了偏身子，背后的箭头打出一片反光来，准准地闪进Loki的眼睛。绿眼邪神啧了一声，将目光不急不缓对准了Clint，慢腾腾道：
“唔，还是看到老朋友熟悉的面孔，让我更加开心一些。”
“谁他妈是你的‘老朋友’。”神箭手的眼神锋利得几乎都能刺穿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神，在得知眼前这个Loki来自2012年之后，前特工眼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就迅速消散了。Loki夸张地在脸上摆出一个受伤的表情，矫揉道：
“真叫我心痛。要知道，你可是这群蝼蚁之中跟我最能称得上是合作伙伴关系的了——事后就翻脸不认人什么的，可真是叫人寒心。”
他不再看Clint骤然难看下来的神色，悠悠然转移了视线，让森绿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恩顾过复仇者们的脸——看到博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绿色脸孔时那嚣张的眼神顿时一缩，像只惊慌失措的仓鼠一般迅速把头一偏，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挪回来——多少融合了些Hulk性格的Banner博士扯起一个笑，雪白的牙齿寒光闪闪。Loki没了细细把玩中庭蝼蚁面部结构的性质，只粗粗将剩下的人扫了一眼——他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事的，那双绿眼睛重新兴味盎然地亮了起来。
“诶哟，新面孔多了，熟面孔怎么也不见了？那个龙虾配色的铁皮罐头、还有红头发的女人……”
“怎么，熟悉的面孔只剩下你一个了吗，老朋友？”
他满溢着极度的恶意的绿眼睛又回转到鹰眼的身上，笑得极端轻蔑：
“不过十年，就彻彻底底的更新换代了……蝼蚁繁殖后辈、膨胀团队的惊人速度，果然是和你们这可悲的朝生暮死息息相关的吗？看看你们的初代成员，死的、散的、一去不回的……走得多干净了？真是可怜哟，不过十年……”
“是十一年！”Scott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执念而坚持纠正着，声音有些哽咽。
“闭嘴，Lang！”Clint大声吼道，这个从开始一直保持着镇静的神箭手终于失去了努力维持着的领袖姿态——他不能再冷静下去了。前特工竭力压制着自己滔天的情绪和粗重的喘息……见鬼。他想，Cap是怎么做到一直像一个死人一样冷静的？有的时候，有些人说出某些话的时候，真的是……只要是个活人就想要掐死他。
他逼着自己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就像Cap一样。
“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这就是复仇者。而我和Hulk还在这里，Tony和Natasha与我们一样，他们永远都在这里。当世界需要我们的时候——”
Clint说，阴鸷却坚定不移地：
“我们就会出现。”
“……Together。”Bruce喃喃道。
“更何况Cap还在！！别在这儿幸灾乐祸了，你这个被癞蛤蟆腌过的绿眼睛坏东西——”Peter的语气恶狠狠的，与他平素全然不同。如果此刻去除他的面罩，你就可以看到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完全红了的眼圈：
“Cap只是去还无限宝石还没回来而已，我告诉你，复仇者还是复仇者，Cap会把我们训练得和Mr. Stark他们还在的时候一样强大——甚至更强大！我们永远有力量痛扁你和一切坏蛋！！”
“啧，你们对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蝼蚁还真是有信心。”Loki撇嘴，看起来一点都没被蜘蛛侠突如其来的爆发影响到——还是那么令人烦躁的悠哉傲慢：
“我倒是好奇……既然你们这群蝼蚁如此信仰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放他回过去呢？”
“……？”
“呵，看你们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蝼蚁果然还是蝼蚁。”Loki又施施然换了个姿势，慢吞吞地继续道：
“就我所知……他可是来自过去的人——the man out of time……你们就不怕他通过时空穿越回到了过去，结果没能抵挡住诱惑，贪恋了熟悉的风景，然后一去不归？诶呀呀，看样子你们是有点怕的，不然方才……怎么能被我如此耍弄？”
被缚住的这个讨厌鬼在一瞬间又变成了有着熟悉眉眼的白发老者，所有复仇者都不由自主地一颤——下一秒红光亮起，Loki龇牙咧嘴地被压回原型。绯红女巫衣角翻飞，施法的手紧握成拳，美艳的脸冷得能凝成冰：
“你要是再敢侮辱队长——”
“不敢了不敢了。”Loki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妈妈，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可怕——他强迫自己保持住身为一个神的仪态和尊严，轻咳道：
“咳总之，你们是很担心他一去不复返的——而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他也的确没回来，所以我才能有机会愚弄你们。那么我倒是奇怪了，你们怎么敢放他去呢？你们怎么敢放他回过去？这又不是只能由他完成的任务……”
他挑起优雅的长眉，装模作样地猜测道：
“你们没有他的本事吗？还是说……你们其实并没有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需要他们——美国队长，还有眼前这个只会玩弓箭的原始人——这些老家伙了——”
“是十一年！”Scott说，不过没人理他。
“你对于人类组建团队的方式有些极度无知的误解。”Clint冰冷地笑了一下，轻微地偏了偏身子，背后的箭头打出一片反光来，准准地闪进Loki的眼睛。绿眼邪神啧了一声，将目光不急不缓对准了Clint，慢腾腾道：
“唔，还是看到老朋友熟悉的面孔，让我更加开心一些。”
“谁他妈是你的‘老朋友’。”神箭手的眼神锋利得几乎都能刺穿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神，在得知眼前这个Loki来自2012年之后，前特工眼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就迅速消散了。Loki夸张地在脸上摆出一个受伤的表情，矫揉道：
“真叫我心痛。要知道，你可是这群蝼蚁之中跟我最能称得上是合作伙伴关系的了——事后就翻脸不认人什么的，可真是叫人寒心。”
他不再看Clint骤然难看下来的神色，悠悠然转移了视线，让森绿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恩顾过复仇者们的脸——看到博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绿色脸孔时那嚣张的眼神顿时一缩，像只惊慌失措的仓鼠一般迅速把头一偏，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挪回来——多少融合了些Hulk性格的Banner博士扯起一个笑，雪白的牙齿寒光闪闪。Loki没了细细把玩中庭蝼蚁面部结构的性质，只粗粗将剩下的人扫了一眼——他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事的，那双绿眼睛重新兴味盎然地亮了起来。
“诶哟，新面孔多了，熟面孔怎么也不见了？那个龙虾配色的铁皮罐头、还有红头发的女人……”
“怎么，熟悉的面孔只剩下你一个了吗，老朋友？”
他满溢着极度的恶意的绿眼睛又回转到鹰眼的身上，笑得极端轻蔑：
“不过十年，就彻彻底底的更新换代了……蝼蚁繁殖后辈、膨胀团队的惊人速度，果然是和你们这可悲的朝生暮死息息相关的吗？看看你们的初代成员，死的、散的、一去不回的……走得多干净了？真是可怜哟，不过十年……”
“是十一年！”Scott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执念而坚持纠正着，声音有些哽咽。
“闭嘴，Lang！”Clint大声吼道，这个从开始一直保持着镇静的神箭手终于失去了努力维持着的领袖姿态——他不能再冷静下去了。前特工竭力压制着自己滔天的情绪和粗重的喘息……见鬼。他想，Cap是怎么做到一直像一个死人一样冷静的？有的时候，有些人说出某些话的时候，真的是……只要是个活人就想要掐死他。
他逼着自己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就像Cap一样。
“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这就是复仇者。而我和Hulk还在这里，Tony和Natasha与我们一样，他们永远都在这里。当世界需要我们的时候——”
Clint说，阴鸷却坚定不移地：
“我们就会出现。”
“……Together。”Bruce喃喃道。
“更何况Cap还在！！别在这儿幸灾乐祸了，你这个被癞蛤蟆腌过的绿眼睛坏东西——”Peter的语气恶狠狠的，与他平素全然不同。如果此刻去除他的面罩，你就可以看到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完全红了的眼圈：
“Cap只是去还无限宝石还没回来而已，我告诉你，复仇者还是复仇者，Cap会把我们训练得和Mr. Stark他们还在的时候一样强大——甚至更强大！我们永远有力量痛扁你和一切坏蛋！！”
“啧，你们对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蝼蚁还真是有信心。”Loki撇嘴，看起来一点都没被蜘蛛侠突如其来的爆发影响到——还是那么令人烦躁的悠哉傲慢：
“我倒是好奇……既然你们这群蝼蚁如此信仰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放他回过去呢？”
“……？”
“呵，看你们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蝼蚁果然还是蝼蚁。”Loki又施施然换了个姿势，慢吞吞地继续道：
“就我所知……他可是来自过去的人——the man out of time……你们就不怕他通过时空穿越回到了过去，结果没能抵挡住诱惑，贪恋了熟悉的风景，然后一去不归？诶呀呀，看样子你们是有点怕的，不然方才……怎么能被我如此耍弄？”
被缚住的这个讨厌鬼在一瞬间又变成了有着熟悉眉眼的白发老者，所有复仇者都不由自主地一颤——下一秒红光亮起，Loki龇牙咧嘴地被压回原型。绯红女巫衣角翻飞，施法的手紧握成拳，美艳的脸冷得能凝成冰：
“你要是再敢侮辱队长——”
“不敢了不敢了。”Loki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妈妈，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可怕——他强迫自己保持住身为一个神的仪态和尊严，轻咳道：
“咳总之，你们是很担心他一去不复返的——而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他也的确没回来，所以我才能有机会愚弄你们。那么我倒是奇怪了，你们怎么敢放他去呢？你们怎么敢放他回过去？这又不是只能由他完成的任务……”
他挑起优雅的长眉，装模作样地猜测道：
“你们没有他的本事吗？还是说……你们其实并没有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需要他们——美国队长，还有眼前这个只会玩弓箭的原始人——这些老家伙了——”
“够了。”
Bucky厉声喝道。Loki能屈能伸地闭了嘴，森绿眼眸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身边这一大群复仇者——这些人果然在面面相觑。让他有些惊异的是，原本在他预想中应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彼此的这些蝼蚁们……居然在交换心照不宣的微笑。
为什么是美国队长？为什么只能是美国队长？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认为这是个需要回答的问题，因而也自然不存在答案。
勇敢的英雄很多，其中却少有人能接受用全部余生去永远忍耐那无法改变的宿命；隐忍的智者很多，其中却少有人能鼓起足以颠覆天地的勇气去改变那可以改变的终局——哪怕那机会仅有一息尚存，微乎其微。
而只有他。
只他有恒久忍耐，敢去接受那无法改变的。
只他有永不止息，愿去改变那可以改变的。
只他有无上智慧，能区分两者之间的不同。
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情况下。
……在失去了理想和希望的情况下。
只有他可以。他会带领他们——And they will revenge.
所以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你对于什么是复仇者，什么是美国队长——”
Bucky说，灰蓝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邪神：
“——一无所知。”
“……”
Loki愣了愣，难得地张口结舌了片刻。他对于复仇者的印象依然停留在11年前那群被轻易挑拨就能吵翻屋顶的幼稚园孩子上，显然对此时此刻的这群无比坚定的年轻人有些应接不暇。然而Loki毕竟是Loki，他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又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但是——”
“LOKI！！！！”
邪神挑拨离间的银舌头僵在半空，而门板pia的一声，直接从门框上被拍得飞了出去，金红色的巨大一坨呼啸而来：
“L——O——K——I——”
“奥丁天杀的胡子啊！！！”Loki吓得带着椅子一起跳了起来，邪神逃跑的欲望从来没有这样高涨过，然而那巨大的一坨已然冲到眼前：
“MY——BROTHER——！！”
“滚！！放开我！！快他妈告诉我这个腰围长过彩虹桥的死胖子不是Thor！！不是！！！快***——！！”
银河护卫队：“……”
复仇者：“……”
“你知道吗，你们听起来也像两个基佬。”冬兵冷漠地说。
TBC
我的队吹滤镜大概有三百米那么厚_(:з」∠)_
Bucky厉声喝道。Loki能屈能伸地闭了嘴，森绿眼眸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身边这一大群复仇者——这些人果然在面面相觑。让他有些惊异的是，原本在他预想中应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彼此的这些蝼蚁们……居然在交换心照不宣的微笑。
为什么是美国队长？为什么只能是美国队长？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认为这是个需要回答的问题，因而也自然不存在答案。
勇敢的英雄很多，其中却少有人能接受用全部余生去永远忍耐那无法改变的宿命；隐忍的智者很多，其中却少有人能鼓起足以颠覆天地的勇气去改变那可以改变的终局——哪怕那机会仅有一息尚存，微乎其微。
而只有他。
只他有恒久忍耐，敢去接受那无法改变的。
只他有永不止息，愿去改变那可以改变的。
只他有无上智慧，能区分两者之间的不同。
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情况下。
……在失去了理想和希望的情况下。
只有他可以。他会带领他们——And they will revenge.
所以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你对于什么是复仇者，什么是美国队长——”
Bucky说，灰蓝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邪神：
“——一无所知。”
“……”
Loki愣了愣，难得地张口结舌了片刻。他对于复仇者的印象依然停留在11年前那群被轻易挑拨就能吵翻屋顶的幼稚园孩子上，显然对此时此刻的这群无比坚定的年轻人有些应接不暇。然而Loki毕竟是Loki，他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又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但是——”
“LOKI！！！！”
邪神挑拨离间的银舌头僵在半空，而门板pia的一声，直接从门框上被拍得飞了出去，金红色的巨大一坨呼啸而来：
“L——O——K——I——”
“奥丁天杀的胡子啊！！！”Loki吓得带着椅子一起跳了起来，邪神逃跑的欲望从来没有这样高涨过，然而那巨大的一坨已然冲到眼前：
“MY——BROTHER——！！”
“滚！！放开我！！快他妈告诉我这个腰围长过彩虹桥的死胖子不是Thor！！不是！！！快***——！！”
银河护卫队：“……”
复仇者：“……”
“你知道吗，你们听起来也像两个基佬。”冬兵冷漠地说。
TBC
我的队吹滤镜大概有三百米那么厚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