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设】不可撤销记忆

国设,阿尔弗雷德对亚瑟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独/立的事情不满,两人争吵之后的第二天,居然真的所有人都不记得美/国曾是英/国的殖/民/地了,更奇怪的是亚瑟也性情大变,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
1.会稍微有一些历史成分
2.为保证质量,不定时更新。
3.新人,请多包涵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27 09:13:00 +0800 CST  
阿尔弗雷德最近总是感到焦躁,除了因为自己家十一月将到来的选举折腾的他头疼,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入夏之后,亚瑟抱怨和嘲讽的次数也随着气温持续上升。

“喂,阿尔弗雷德!你家的花园是有多少年没有整理了?除了杂草几乎没有别的植物了!”
今天的亚瑟刚进门就一边换鞋一边抱怨,“你小时候就和你说过自家的庭院是绅士身份的象征吧?亏你现在还是超/级/大/国。”
“我家花园每天都有佣人打理的!只是没有你家那么花哨而已!话说回来,是不是超/级/大/国和庭院没有关系吧?”
“我不会和你争论这些修养问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养成这个蠢样子的。”
亚瑟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说回来,你今天为什么叫我来你家?”
阿尔弗雷德也走到了客厅,他心里暗自庆幸亚瑟自己岔开了话题,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倒霉的花园争论一个晚上。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这次的会议正好在我家。毕竟放大叔一个人住酒店很麻烦呀!”
阿尔弗雷德忽略了亚瑟的反驳,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咖啡,递了一罐给对方,如料想一样的收到了一个白眼。
“虽然我更喜欢红茶,但是看来我该庆幸你没有给我一罐可乐。”
阿尔弗雷德其实知道亚瑟对茶叶的执着,但是他实在厌烦泡茶的繁琐流程。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即便已经搬到了自家北部,也还是燥热的让人只想喝冰镇饮料。

在对方开始下一句抱怨之前,阿尔弗雷德决定赶紧启开下一个话题:
“亚瑟,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有快两个月了。我的意思是,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我脱欧了?”
亚瑟喝了一大口咖啡,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视的一个角落,好像在自言自语。
“嗯,呃,我知道你已经厌倦了谈论这个问题,但是这确实很重要,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刚才在会议上的时候我没有说我的意见,但实际上我还是认为你的决定有些……..不明智。”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不希望英/国/人突然暴怒的把他揍一顿。虽然一般的情况的话他会选择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但是毕竟最近亚瑟的状态真的很急躁和古怪。
亚瑟仰起头喝掉了一整罐的咖啡,随意的把空罐子扔到了茶几上。
“我知道。我做这决定前,你们家的上司也来见过我,说脱欧与否关乎我们两国之间的特殊关系什么的。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的民众的选择。而且我也确实受够这一切了——不管是难民还是经济,个人来说,也许我只是厌烦了受欧/洲大陆的那帮人的气也说不定。”
亚瑟自嘲的笑了笑,阿尔弗雷德试着挪动得离他更近。
“我明白我上司的意思,但是其实即便你脱离欧/盟了,我确定我们的盟友关系还会持续。”
“我并不需要你可笑的怜悯,我是衰败了,但还不至于这么虚弱。之前欧洲的那些蠢货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是我之前毕竟也是日不落帝国,”
“我在每个时区都有殖民地,包括你。”
阿尔弗雷德不悦的皱起眉,他的目光也变得冷峻,他不喜欢被亚瑟提起自己的那段被殖/民历史。
“我自认为给了你最优厚的待遇和最自由的政策。但是你却稀里糊涂、甚至可以说是趁火打劫的独立了,每年七月还大张旗鼓的庆祝,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的失败——大/英/帝/国的失败。”
“然而你早不是帝国了,英/国,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荣光也早散的差不多了”
阿尔弗雷德其实不想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可事实上他总是在愤怒时脱口而出伤人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咖啡罐扔到垃圾桶里,他故意扔的十分用力,铝罐和垃圾桶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你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或者说是幻觉里。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我的独立并不是趁火打劫,那是天时地利人和。最优厚的待遇,印花税还是魁北克条约?”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拳头,“新的时代早就到了,而你的前/殖/民/地刚好就是新的最强者。我们谁也回不去,但是至少我们的未来可以掌控。”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27 09:14:00 +0800 CST  
“掌控未来?是啊,你总是这么的正确!我早该明白,你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孩子了。你现在的霸权也是踩着鲜血形成的,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以为你的超/级/大/国地位就可以长久吗?未来?别傻了,未来就是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看着自己的光辉散去却又无能为力….”
“也许会有这么一天吧,但至少现在我是努力的在尽一个国/家的职责,试图让自己的国民生活的更好。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至少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自由的,不会因为宗/主/国的经济问题承担没必要的高昂赋税。”
“也是,你早就离开我身边了,你早就…独立…了。但是比起你这种打着正义的旗号去称/霸/世/界的野心阴谋家,我可真怀念那个最起码正直的小男孩!”亚瑟的嘴角渗出鲜血,但是被他快速舔去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当年的手段比我厉害多了!”阿尔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最近脾气古怪的很,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
“对,我是古怪得很!你是不是还期盼我冷静下来之后笑容满面的捧着礼物去参加你过几天的独….咳…独立庆典?”
亚瑟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鲜血从嘴角持续的流出。这次他试图掩饰但是却无济于事。
阿尔弗雷德快速的到厨房拿了一沓纸巾,蹲下了耐心的擦拭亚瑟的嘴角。
“你总是这么敏感。其实这些事情都过去几百年了,差不多就忘了吧,你没必要过得这么痛苦。”
阿尔弗雷德见血迹擦得差不多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搭上亚瑟瘦削的肩膀,看见对方虚弱的样子,他没办法再继续指责。
阿尔弗雷德试图用自己最沉稳的声线让亚瑟尽快冷静下来,他其实很明白他们之间大部分的斗嘴都完全没有意义——亚瑟不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已经是个强大而独立的国/家了,他只是单纯的不甘心而已。
阿尔弗雷德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平时明明都忙得脱不开身,偶尔见一次面却始终要把时间一直消磨在斗嘴上。他知道亚瑟属于自尊心过强的那种人,他也多少算是表露过心迹,但是亚瑟也只是转过头叫他别开玩笑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当真过。
两个人这样暧昧般的关系持续了大半个世纪,阿尔弗雷德从今年开始已经动摇了。他渐渐的真的搞不懂,亚瑟到底是对他有好感,还是只是留恋曾经的可爱又可悲的小殖/民/地,亦或者,是在留恋自己曾经的帝/国。”
“够了,阿尔弗雷德!”亚瑟打开阿尔弗雷德的手,痛苦的把头埋在双臂里“我知道我最近很暴躁。你知道的,持续的经/济/危/机让我身体越来越差,所有的国/家都在说我快不行了…”亚瑟痛苦的抱着头,“而且七月也要到了,除去国/家/公务之外,该死的七月病也让我自己变成了这幅样子。”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亚瑟也感觉到他的动作而抬起头,“我理解,但是差不多就走出来吧。我们有办法走出现在暂时的危机,就像我们之前一直在做的一样。经济危机对你我来说都像感冒一样时常到来,所以这次也一定…..”
“别说傻话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亚瑟粗暴的打断了阿尔弗雷德,“这一次不一样!不如说,自从该死的二/战之后,我就一直在走下坡路,我的感冒一直就没有好过。最近我回忆往事的次数也是前所未有的多,特别是看见你的时候,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想着回到过去呢?为什么非得要记得这些没用的回忆?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回忆,只要你想。可是你一直在回避,你一直把自己封闭在回忆里,回忆你以前的帝/国,回忆你的强大。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宁愿沉溺于对一个弱小的殖/民/地的回忆,也不愿意正视一个现在最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
“我也想不去回忆,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别说你做不到,亚瑟,你根本没有试着去改变!我受够了等着你从回忆过去里走出来,我的耐心不是无限的。我也很忙,我家上司的选举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热点,每一分钟都有各个国/家等着看我的笑话。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因为强大而带来的压力。我家白宫里那群老头子也是天天讨论个没完,中/东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出个结果,国内就又出了一堆麻烦。” 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我真不知道自己脑子出了什么毛病,非要和你过这该死的几天!算了,这也全算是我自作自受!”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沉闷的散发着低气压。
“我真希望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这些他妈的回忆!”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你知道客房在哪儿的,晚安。”

阿尔弗雷德没有等对方回复,他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关上门,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27 09:15:00 +0800 CST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没有见到亚瑟的时候自己都是在想他。
因为知道亚瑟一到七月就会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所以不管是加班完成工作,还是和上司推掉重要的会议,都只是为了能和他单独待上几天。然而刚见面就….
自己做的这一切也只是想着希望有哪一天两个人可以变得关系更好,甚至能…..
然而一切也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亚瑟都说了,一见到自己就只有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真是个笨蛋!”阿尔弗雷德抓起了一个枕头使劲的扔到地上。
“也许是我太强人所难了吧….”阿尔弗雷德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亚瑟一直沉溺在回忆和幻想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怎么会傻到以为他会为自己改变多年的习惯。
“说到底在亚瑟心里,我也就是个白眼狼!”
阿尔弗雷德苦笑着。
他一直都自信着自己有能力去引导对方走出这一切,有能力让对方忘掉之前的种种不愉快的回忆。在今天之前,他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出色。
现在想来也不过是自作多情。
自己太粗线条了,其实早就应该明白了吧——亚瑟记恨着他。
怎么可能不记恨呢?毕竟自己抢走了他最强者的宝座,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亚瑟也忘不了他们之间的那些悲伤的回忆,要不然也不会一到七月就这样。
要是亚瑟不记得一切事情了就好了,不,要是根本没发生过就好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感觉有些痛苦,他随手揪过来另一个枕头摁在自己头上,渐渐的感受到了困意袭来。
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阿尔弗雷德还莫名想起来好多有点儿蠢的小事,他还想起来亚瑟喝午茶时候的侧脸,想起来战争刚胜利时亚瑟带着憔悴的笑容,想起来9·11时候病床前亚瑟担心的面容,还有今天亚瑟痛苦的抱着头的身影….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27 09:15:00 +0800 CST  
“说来也没错,在18、19世纪的时候我确实侵略过不少国/家,也有过不少殖民地。但是直到现在为止,美/国都一直是英/国的盟友,这一点从未改变。况且…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你一直都这么强大,我根本也不可能侵略得了你呀!”
“可是我…我以前并不强大啊…”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紧锁的眉头,上前握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阿尔,我以伊丽莎白女王的名义发誓,你说的这些战/争都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
亚瑟凑到阿尔弗雷德眼前,抵住了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看来你是刚做了个噩梦,还没清醒过来。”
亚瑟盯着阿尔弗雷德湛蓝色的眼睛继续说道,“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为了过几天能去参加你的生日晚会,上司要求我必须要加班处理几个要紧的文件。你知道的,我最近刚刚脱欧了所以很忙,但是我保证晚上会回来的。”
亚瑟起身在阿尔弗雷德额头吻了一下,
“再多休息一下吧!嗯,大英雄先生?”
他说完便走出了房间,留下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和满脑子的疑问。

现在阿尔弗雷德彻底懵了。
看亚瑟的样子完全不像装傻,况且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说着自己独立的事情。亚瑟刚刚还说了什么来着,对了,他竟然要来参加独立庆典?
不对,这一切太诡异了!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亚瑟从语气到行为完全都像换了一个人。温柔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在自己小的时候,但是要更加亲昵,简直——简直就像恋人一样。
阿尔弗雷德双手捂住了脸,他一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但是今天这也太亲昵了吧!”
阿尔弗雷德早就没有了什么睡意,他快速的来到卫生间,用冷水反复的拍打自己的脸。在再次确定了自己所处的状况都是真实的之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一切。
看来亚瑟是真的不记得和自己之间悲伤的回忆了,基于刚才亚瑟说的所有历史都和自己的认知相悖,那么甚至还有一种可能——自己和英/国之间的那两次战争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如果真的是这样,比起兴奋,阿尔弗雷德倒是多了一连串的疑惑——
如果自己未曾是过殖民地,那他和英/国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怎么长大的?
如果从未有过独/立/战/争,美/利/坚/合/众/国是怎么建立的?
如果被殖民的历史不存在了,那自己的国/家性质是不是也改变了?
还有就是,历史如果从根本上被改变的话,自己现在的国际地位还一样吗?自家的其他的历史事件是不是也同样被改变了?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无法再冷静了,他急切的需要找个人来确认这些疑问。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28 06:34:00 +0800 CST  
“小阿尔,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你家的面积差不多是伊万那家伙的两倍了吧?”弗朗西斯嘬了一口面前的红酒。
“两、两倍?!”阿尔弗雷德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俄/罗/斯两倍的领土…吗?
如果自己在18世纪就已经很发达了的话,有殖民地也不是说不通。但是那样的话,自己一直都标榜的正义和自由不就成了笑话了吗?不,如果自己真的从未当过殖/民/地,自然也就不会去狂热的追求自由了。难道现在的自己像当年的英/国一样吗?
“不对!”
阿尔弗雷德记得亚瑟今天早上说过,20世纪末的时候所有国家都已没有殖民地了。那自己的领土是怎么莫名其妙大了一倍多的呢?
“没、没错啊,正是这一点让所有人都眼红呢——能成为毫无疑问的超/级/大/国。”
阿尔弗雷德想再接着追问自己到底是怎么这么强大的,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呃,虽然不知道问你合不合适,但是…你觉得亚瑟和我的关系怎么样?”
想到今天早上亚瑟奇怪的亲昵表现,阿尔弗雷德决定试探性的问一下。
“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是前几天才在会议上和大家宣布你们两个是恋人的吗?”弗朗西斯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盯着阿尔弗雷德。
“恋、恋人?!”阿尔弗雷德猛吸了一大口咖啡,吸管也被他咬出了一个豁口。“怎么会?”
比起惊讶,阿尔弗雷德更多的是不甘心——和自己暗恋多年的人莫名其妙成了恋人,自己居然连怎么告白的都不知道。
“F**K,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狂躁的抓着头发。
“小阿尔你别激动,毕竟这是你自己宣布的啊!”弗朗西斯不知从哪又掏出了那块手帕,假装惊吓到流泪的擦拭着眼角,“你今天情绪起伏太大了,哥哥的心脏受不了啊!”
“我知道是我自己宣布的,呃,我只是一时不太习惯这个称谓,所以…”阿尔弗雷德佯装镇定。
“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你们两个也做了这么久的盟友了。”
“但是恋人什么的,未免也太…”
“对国/家的身份来说太奢侈了吗?”弗朗西斯的表情意外的正经了起来。
“但是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吧?从来没有起过战争的两个国/家还真是合拍啊。呵呵,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没想到眉毛他连那种条约都欣然同意。”
阿尔弗雷德正疑问什么条约的时候,弗朗西斯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让本想继续追问的他还是作罢了。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强硬的岔开话题,说些平时总说的话来缓解尴尬。
“你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架也打了这么多年,差不多就消停一会儿吧?”
“打架?我还没有这么落魄!哥哥我倒是更怀念当初和他打架的日子,至少那时候他还有点儿骨气。”弗朗西斯目光凌厉的盯着阿尔弗雷德的双眼,“我不是不知道你一直打得什么主意。我也答应过你,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法/兰/西会坚定的给你支持。你也许会生气,但是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你的小恋人现在可根本不配和我打架!”
弗朗西斯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扔在吧台上,留下了一沓小费便离去了。
阿尔弗雷德完全怔住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朗西斯对刚刚自己的话的反应这么大。
仔细想想,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也充满了疑点。
今天的弗朗西斯谄媚的奇怪,直觉告诉他,弗朗西斯有所忌惮的隐瞒了一些重要的内容。
“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阿尔弗雷德用力的捏着装咖啡的玻璃杯,直到发现玻璃杯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亚瑟对他态度的急剧转变,想来是因为这个有着神秘历史的一直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和自己从本质上就不同吧。
那亚瑟喜欢的归根结底还是不是自己。
阿尔弗雷德觉得有些难受,他懒得再想下去了。他放下玻璃杯,一脸颓废的趴在吧台上。
这一天都过得太奇怪了,活了几百年,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历史,这让他觉得很是挫败。

“阿尔弗雷德?”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30 00:33:00 +0800 CST  
“阿尔弗雷德?”
闻声抬起头的阿尔弗雷德看见吧台里的调酒师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金发美女,她此时正端着一杯鸡尾酒冲自己微笑。
“抱歉,你是….”
“艾米丽啊,你不记得我了?”
阿尔弗雷德开始打量这个叫艾米丽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卷发,在酒吧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顺,性感的短衬衫被她打成结系在腰间,凸显着她傲人的胸部。
完全没有印象!
由于工作原因,阿尔弗雷德认识的女性不多,能成为朋友的更是屈指可数,大多数女性和他的对话也都仅止步于街头搭讪。更何况像这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大美女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虽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但是一直盯着女孩子看可不礼貌哦!”艾米丽满眼笑意的看着他,“今天你又有心事吗?”
“嗯。也算不上心事吧,我想我只是有点儿累了。”阿尔弗雷德觉得这个女孩子说话的语气很讨人喜欢,况且既然是自己认识多年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坏。
“要不要来点儿鸡尾酒?这个店里半数的客人可都是为了我们家招牌的鸡尾酒而来的!”艾米丽爽朗的笑了起来。
“不,还是算了。”阿尔弗雷德觉得放松了不少,“哈哈,其实说起来我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
“得了吧,我们认识快六年了,第一次见面你就说你19岁,现在我都快22岁了,你居然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艾米丽突然凑到阿尔弗雷德的耳边,“祖/国先生,稍微喝一点儿酒不会让你发疯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于自己怎么会随便把国/家身份告诉一个女孩。
“三年前你自己告诉我的呗,每天处理的事情太多,忘记了?放心,我从没告诉过别人。不管喝不喝酒,在酒吧总是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不是吗?”艾米丽把手中的鸡尾酒递给了对面的一个客人,“一杯冰拿铁,对吗?”
“嗯。”
仔细想来也很正常,作为国/家要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却又没有办法和其他国/家倾诉。转而和一些普通国/民做朋友,也确实是阿尔弗雷德经常做的事,毕竟他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只是明知最后总要迎来离别,会让他多少有些伤感。
“几个月不见了,那个人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哪个人?”
“哈?你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但是一般你来这儿,都是说一些和他有关的事。嗯…就是那个粗眉毛的小伙子?”艾米丽熟练地把牛奶倒进了咖啡里。
“哦,也没什么特别的。说实话我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照我们现在的关系,按理说我应该是很喜欢他吧…”
艾米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不是很明白,你如果真心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
“什么事?”阿尔弗雷德瞪大了双眼盯着艾米丽。
“也没什么特别的。”艾米丽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你是我的祖/国,只要你做的是你觉得正确的事,我都可以理解。”
两个人沉默了大概一分钟,艾米丽把冰拿铁放到了阿尔弗雷德面前。
“这是你弄坏的第二十三个杯子了!哈哈,我们的合/众/国还真是力大无穷!”艾米丽收起阿尔弗雷德的空马克杯,“我倒要看看,到明年国庆你能不能弄坏整整三十个杯子!”
阿尔弗雷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但毕竟力气大也不是他能随便控制的。
“对了,国庆快到了!”
艾米丽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星条旗贴纸贴在自己的胳膊上,阿尔弗雷德盯着贴纸看了看,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看,这才有过节的感觉吧!”艾米丽兴奋的挥舞着手臂。
之后的半个小时,两个人又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玩笑话。艾米丽真的是讲笑话的高手,两个人频频发出的笑声,时不时引得旁边的客人侧目。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阿尔弗雷德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他只是想出去走走,“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
“你的赞美能让我骄傲上一整年!”艾米丽开心的摆了摆手,递回了阿尔弗雷德放在桌子上的零钱,“这杯咖啡就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阿尔弗雷德简单道谢之后就走出了酒吧。
“虽然很开心,但是他今天真的够奇怪的。”艾米丽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自言自语。

“明明平时都不是这么爽朗的人来着。”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30 23:52:00 +0800 CST  
离开酒吧后,阿尔弗雷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街道和自己熟悉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沉闷感。
“按理说这里总应该有个长椅吧?”阿尔弗雷德嘟囔着。
阿尔弗雷德像平时一样面带微笑的和每一个来往的路人打招呼。然而今天却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所有的路人都形色匆匆,有几个人路过他后居然还像看神经病一样又回头看了他几眼。这让阿尔弗雷德觉得十分尴尬,百无聊赖的他开始寻找些什么东西来解闷。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没有看见一个沿街卖艺的艺人,甚至都没有一个发传单的孩子。他找遍了整条街,居然连一个零食售卖机都没找到。
他突然意识到是什么给了他一种沉闷的感觉——整条街上居然没有一点儿美式的设计,一个都没有。
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一切都太过整齐了。看起来确实是很漂亮,或许比起自己熟悉的样子还要完美不少,但是却没有任何趣味。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国/家了。然而到处都悬挂着的星条旗又在骄傲的宣布着这里就是美/国。
辗转了好几条街道,他才勉强找到了一家卖甜甜圈的商店。阿尔弗雷德无视着店主冷漠的目光,快速的用纸袋包好了十几个甜甜圈,打算一边走一边吃。但是当他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却发现这个长得像甜甜圈的东西居然一点儿也不甜。
“切,这个完全没有味道啊!”阿尔弗雷德一边咀嚼一边抱怨着。
虽然尝不出什么味道,他心疼了一下自己的30美金,还是勉强继续吃着。
阿尔弗雷德觉得百无聊赖,他只有默默的数着咀嚼食物的次数,好让自己至少不犯困。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周围的景物又熟悉了起来。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0-31 06:50:00 +0800 CST  
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感,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猛然间,他发现草丛里一直都插满了小小的自家国旗,但是刚刚为止都被他忽视了。
他有些趔趄的走了两步,随手拔下了一根,仔细的端详起来。从刚才在艾米丽那里,他就意识到了这旗帜有哪里不太对劲。
“13条纹,看来至少这个没有错,也就是说我最开始拥有的也是13个州吧。”稍微松了一口气的阿尔弗雷德开始仔细的数着密集的白色星星。
“…61、62、63,63颗。”密集的排布着星星的国旗第一次让阿尔弗雷德觉得陌生。看来是没有错了,加拿大确实就是自己的领土。

必须要冷静下来。
阿尔弗雷德劝说着自己,他背靠着木头门缓慢的坐了下来。
根据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说整个加/拿/大全都成为了自己的领土。再加上澳洲的两个境外自治邦,也许还有其他的莫名其妙成为自己领土的国/家,自己也许真的有了俄/罗/斯两倍的面积也不好说。
变得沉闷无趣的街道,没有什么味道的食物,自己家的改变让他无所适从。多出来的领土,从来没听说过的新法案,还有各种奇怪的名词一直飘在他脑海里。温柔得诡异的亚瑟,毕恭毕敬的弗朗西斯,根本不存在的马修………
“我他妈现在什么都搞不懂!”阿尔弗雷德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他不想去考虑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自己平白无故少了一大段历史的缘故,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亚瑟的恶作剧。
阿尔弗雷德已经没有了什么心情再散步回家,于是他让新/西/兰帮他叫了辆车。
沿途看着夕阳下恰如往日般繁华的自家城市,阿尔弗雷德却没有了以往的自豪感。当自己的城市失去了特有的人情味,失去了所有充满趣味的设施,也便变得和其他所有国/家的城市一样了吧。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城市已经一夜间失去了灵魂,这也便再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了。
阿尔弗雷德头靠在车窗上,如果自家的城市是这般空洞豪华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本人也变成了个令人厌倦的人呢。
他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还真是讽刺,他突然想起来了亚瑟昨晚嘲讽他的话。他觉得非常疲惫,他现在只想随便睡一觉,然后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1-02 05:20:00 +0800 CST  

书房的办公桌上不规则的摆放着很多文件夹,有不少文件甚至直接散落在地上。这很是阿尔弗雷德一贯的风格,凌乱的办公桌会让他些许觉得不那么压抑。
桌面上的文件并没有什么价值,都不过是一些上司的指令草案或是新型武器的设计草图。这让阿尔弗雷德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会把上司的文件和武器的设计图放在一起的,毕竟没人愿意在研究新武器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上司的抱怨吧。
“也许只是一时疏忽了吧。”阿尔弗雷德清楚自己也并不是愿意打扫房间的那类人。
他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书房,整体的格局也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各类有趣的野史杂谈少了很多,大多都是些无趣的理论书籍,看起来完全不像自己的风格,倒像是个平日里正经八百的人的书架。
“算了,不管这些了!”
反正今天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阿尔弗雷德逐渐也开始适应各个反面的诡异违和感。
他开始仔细观察各种书名和文件名,希望能寻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找了没多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睛酸痛。他一向不太喜欢研究各种资料,这更让他非常不能理解亚瑟是怎么一天天的泡在图书馆而不厌烦的。
阿尔弗雷德于是半蹲了下来,这样至少能让他的脖子稍微舒服一些。突然,他发现右手边有一本书脊是淡绿色的书在一堆镶着金边的棕色书籍里显得格外突兀。
阿尔弗雷德轻轻的拿下来这个淡绿色的本子,本以为如此厚实的东西会是什么书籍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十分厚实的笔记本。
“日记吗?”
阿尔弗雷德盯着书皮上歪歪扭扭的“journal”,在心里默默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写日记的习惯。不过既然是在自己书房里找到的东西,自然也便都是他的了。
阿尔弗雷德随即靠着写字台坐了下来,草草的翻阅着这本日记。


[1492.10.12
今天奇怪人送给我一了个本子,它让我记录下自己的事情,它说它的朋友会需要这个。我不道知自己名字,今天那些奇怪穿着的人第一次到我家,我很好奇。]


阿尔弗雷德估摸着,这奇怪人应该就是刚来的那群英/国/人中的一个了吧。但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奇怪,15世纪的话按理说是不会有质地如此好的本子的,
前面近十页的日记的笔迹不仅稚嫩,而且文章毫无语法可言,仔细看的话还有不少拼写错误。与其说这种语言是英语,不如说是混杂了各种土著语言的混合体。即使是阿尔弗雷德也并不能完全理解其含义。断断续续的几乎每天都是些琐碎的小事,阿尔弗雷德没耐心的快速翻阅着:


[1495.8.12
那些衣着奇怪的人今天告诉我,他们从欧洲上有个都是水的国/家来,他们还说讨厌那里的什么政/府,虽然并不明白国/家是什么,试着和他们交朋友也不错吧。又今天遇见那个奇怪人,它告诉我如何种食物,从此之后该应不会饿了吧。]
阿尔弗雷德稍微停住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历史,他想起来最开始曾帮助过他的那些印第安人,奇怪人是印第安人吧。 也就是说弗朗西斯的推断大体是正确的了,因为没有政/府干预所以并不能算作殖民,这就是这个自己没有遇见过亚瑟的原因吧。

还是说不通啊,离开了宗主国的联系,自己该如何发展呢。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1-07 06:50:00 +0800 CST  

[1500 . 7. 14
那个国/家叫英/国吗?英/国一定是个很糟糕的地方,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它。


1528.3.5
我决定只使用那些外来者的方言了,总感觉这个会便捷很多。


1556.7.14
我突然发现北部还有大片的土地,但是实在太冷了,以后再说吧。


1585.12.8
今天发现原来第一批到达我家的那些人全都已经去世了,我却还是这幅小孩模样。因为我是个怪胎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


阿尔弗雷德渐渐有些明白了,这个自己是孤独的成长起来的,那些英/国/人虽然手持高端技术,却是自己逃脱到新大陆的,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别的指引。
“真是奇迹啊….”阿尔弗雷德自言自语。
[1601.7.1
果然还是应该扩展自家面积,今天开始和民众建造北部别墅了。


1603.11.18
阔别多年,今天那个神秘的家伙又来了,他教给我很多东西,他神秘兮兮的说欧洲的人现在都在争夺这些。之前都没有注意过,他原来声音这么奇怪吗…下一次应该问问它到底是什么。


1630.8.7
它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只要能帮助我,我并不在意它是人类与否。


1649.10.17
今天收到了那个奇怪的家伙的一箱子东西,它说这就是枪。我稍微研究了一下,也不是很难制造的样子。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们就在没有威胁得到我的人了。]
阿尔弗雷德更加一头雾水,为什么会有人要这么帮助一个新生国家呢?虽然看起来这个奇怪的东西根本不是人类的样子。
“不是人吗…哈哈,难道是托尼?”
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托尼根本不可能存在于那么早之前吧?


[1658. 6.9
我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吧,自己和那些人口中说的国/家就是一个东西。但是怎么被定义才算是国家呢?


1688.9.2
第一次造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如果拿这些和那个英/国相比的话,我会赢吗?


1701.7.14
今天又有从遥远的欧洲来的一拨难民了,他们看见我家的时候惊讶的表情可真有意思。他们说我已经发展得有模有样了,他们叫我“奇迹的秘密大陆”。真的吗?我倒更想去那个叫欧洲的地方看一看。
1749.10.1
今天它又来了,它说每个国/家都应该有自己的规则,他给了我一本书一样的东西,让我学习这个。我很喜欢里面的那个国名,不过还是要更加谨慎的查照更多的资料为好吧。


1767.9.7
已经决定了,就以那本书为我家的规则吧。所有人都说这是超出现有所有政府的杰作。我相信这是上天的帮助,所以不算是不劳而获吧。]
“切,太不像话了!这明明就是不劳而获嘛!”阿尔弗雷德气愤的鼓起了腮,“我家的制宪过程可是曲折又辛苦的!杰作就是需要磨练的!”
阿尔弗雷德开始生气了,他意识到这个自己完全没有做什么就离奇的得到了自己努力很多年才得到的一切。他现在唯一好奇的只剩下1776年会发生什么。
[1774.12.24
圣诞节的前夜,我造好了至今为止最满意的船。用这个的话,肯定能到达欧洲吧。不过还不够,还要更加精准的测算才行。
1776.7.4
今天我到达欧洲了,那些家伙奇怪的围着我问东问西,反正说出来他们也不会明白我的历史,毕竟这一切太玄幻了。我见到英/国了,他远没有我想象的高大,还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用几年就能超越他。全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性格真糟糕。”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在感叹谁。他向后翻了翻,但是剩下接近四分之一的页数都是空白的。


所以这个自己从初次见面就讨厌亚瑟吗?
“虽然表面上凶巴巴的,但其实亚瑟是个温柔的好人!”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也没办法吧,毕竟这个自己在小时候并没有见过亚瑟。
其实这样从一开始就非常平等的相遇也许也挺不错的,所以现在两个人才能顺利的发展到恋人吧。
“稍微有点儿羡慕啊!”



突然阿尔弗雷德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他慌慌张张的把日记本随意塞到了书架中。由于过于用力,书架和墙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1-07 06:53:00 +0800 CST  
亚瑟头发的红茶气味还是和平时一样,虽然身材好像要更加瘦弱一些,但亚瑟熟悉的味道和触感还是让阿尔弗雷德开始觉得安心。
“亚瑟,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把头抵在亚瑟的肩膀上。感受到怀里的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阿尔弗雷德慌乱的结束了这个有些暧昧的拥抱。
“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太亲密的接触来着,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抱歉。”
阿尔弗雷德脸有些泛红,亚瑟现在一定觉得自己非常莫名其妙。他期待着亚瑟快点和平时一样骂自己是个笨蛋,这样至少能让气氛不这么暧昧。
“说什么傻话呢。”亚瑟轻笑着回抱住了阿尔弗雷德,“我们不是恋人吗?”
“呃,嗯,话是这么说没错。”
亚瑟把头埋在阿尔弗雷德的胸口处,此刻被亚瑟双手环绕的阿尔弗雷德还在纠结该不该把双手搭上对方的身体。
“亚瑟,突然抱过来也太…”
听见阿尔弗雷德轻声抱怨的亚瑟把头抬了起来,像刚才在书房一样把头侧到阿尔弗雷德的耳朵边上,“你不喜欢这样吗?”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耳边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他明白过来亚瑟此刻正在轻柔的舔舐自己的耳廓,舒服的触感让他全身酥软。
迷迷糊糊中,怀里人已经开始挑逗般的亲吻着阿尔弗雷德的脖颈,他的双手也正紧紧环在对方纤细的腰上。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
“亚、亚瑟!”
阿尔弗雷德轻轻的推开亚瑟,使两人之间稍微隔出了些距离,安静的客厅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喘息异常的粗重。亚瑟正含笑看着他,双手利落的解着自己浅绿色衬衣的扣子。阿尔弗雷德见状赶忙摁住他。
“嗯?怎么了?”
“没,我是说我们….不对,你这是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他抽回了按住亚瑟的手并和亚瑟稍微错开了些距离。
“我陪你做了件很久没做的事,你也该陪我做另一件吧?”
亚瑟弓起身子,一手撑在阿尔弗雷德的身旁,一手勾住了对方有些肥大的短袖T恤。阿尔弗雷德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还是犹豫着推开了亚瑟。
“亚瑟,我并不想这样….”
阿尔弗雷德这次很聪明的咽下了后半句。他心里还并没有接受两个是恋人的事实。
“为什么要说谎呢?”亚瑟用手附上了阿尔弗雷德的牛仔裤,阿尔弗雷德这时候才意识到该死的本能反应早就出卖了他自己。
阿尔弗雷德没想到真的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有些害羞的居然会是他自己,这让他觉得有些挫败感,但是理智让他并不觉得继续下去会是个好主意。
看着对方并不为所动,亚瑟自己缩回了身子,整理了一下领口站了起来。
“你最近有些不安,我理解。”阿尔弗雷德还没从刚才的情况缓过神来,亚瑟俯下身贴住了他的额头。“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看到阿尔弗雷德轻轻点头的亚瑟直起身径直向主卧室走了过去。
“等等,亚瑟,客房是在…”阿尔弗雷德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客房?”亚瑟转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阿尔弗雷德很快意识到现在两个人极有可能是睡在一起的。
“不,没什么,就是….对!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洗澡来着,呃,我是说你现在可以用卧室里的卫生间,我在客房的卫生间洗完澡马上就过去。”
阿尔弗雷德用尽了他能调动的所有脑细胞,随便找了个还说的过去的借口,没等亚瑟再说话就匆匆跑上了楼。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1-17 06:23:00 +0800 CST  
匆忙甩上了卫生间的门,阿尔弗雷德俯身将水龙头拧到最大,一遍遍用水拍打自己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
“难道亚瑟会是个这么主动的恋人么…..”
阿尔弗雷德又回想起刚刚在客厅的一幕——亚瑟纤长的手指勾住自己的T恤,柔软的嘴唇舔舐着自己的耳廓。
“啊啊啊啊!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要出大事了!”阿尔弗雷德一手盖上了额头,另一手撑在洗手台上,"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回到正常。”


[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阿尔弗雷德突然在心里反问自己。
朝思暮想近两百年的人现在和自己已经成为恋人,两个人之间好像也一直十分和睦。亚瑟不再回忆痛苦的往事,性格也不再别扭,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温柔体贴,而自己也比原来要强大得多。
随便是谁得出的答案都会很简单吧——怎么想都是非常好的事情。比起想办法去找回原来的所谓现实,就一直这样下去,对自己还是对亚瑟,肯定都是最好的吧。

可是完完全全没有印象啊!
不管是两个人因为什么互生好感的,还是亚瑟的性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甚至连是谁先表白的阿尔弗雷德都完全没有印象。
“难道….是我忘掉了吗?”阿尔弗雷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紧了牙关。
“怎么可能!”
和亚瑟的羁绊一直是阿尔弗雷德抛去国/家身份外最看重的东西。两个人从最开始的亲密无间到一点一点的逐渐决裂,终于针锋相对之后,又是两百多年漫长的一点一点逐步修复关系。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充满着矛盾与纠结——无论是他与亚瑟的,还是他与自己国/家身份的。努力了这么久,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平起平坐的最亲密的伙伴,如果真的能成为恋人的话,这种最珍贵的记忆怎么可能会忘呢。
然而现在的现实却更加讽刺,他们两人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大的冲突,更没有什么战/争,只是像童话故事一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只是这些都不是我的经历啊!” 阿尔弗雷德指尖加大了力度,大理石的洗手台出现了几丝裂纹,“我可是花了不知道比别人多多少倍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啊!”
阿尔弗雷德愤怒的盯着镜子,镜子里的人气愤的目光也和他自己旁无两样。
“不,你不应该是这样!你只是个不劳而获的家伙,根本不明白我是怎么从殖/民/地变成超/级/大/国的!”阿尔弗雷德意识到自己对着镜子生闷气的行为很幼稚之后低下了头。
“其实….亚瑟也不应该是这样。”阿尔弗雷德自言自语。

亚瑟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来着?

如果是平时的亚瑟看见自己现在纠结的样子,肯定会嘲笑自己是个意气用事的小鬼。
想到亚瑟熟悉的嘲讽时的表情,阿尔弗雷德放松了下来。他想,听到亚瑟这么说的自己肯定会还嘴,然后两个人再莫名其妙的吵一架,然后转天一定会再和好,毕竟这样的循环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
“我也确实就是个意气用事的小鬼。”
阿尔弗雷德开始嘲笑自己。按他的性格居然会暗恋一个人这么多年,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会当笑话讲吧,更何况暗恋对象还是个顽固、骄傲还老奸巨猾的前帝/国。
“毕竟亚瑟性格最差劲了!”阿尔弗雷德下意识的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总是嘲讽别人,抓着一点儿小事就得理不饶人,甚至连关心的话也要反着说,让人完全搞不清状况。可是当亚瑟真的对自己温柔又体贴,为什么却也没有预想的开心呢?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亚瑟来着呢?”
阿尔弗雷德背靠住了洗手台。他闭上眼睛,刚才的亚瑟和平时的亚瑟在他脑内重合。他想象着刚才自己拥抱上亚瑟时,对方虽然抱怨着,但慌乱的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环上了他的脖颈,漂亮的翠绿色瞳孔因为情欲而变得深邃,脸颊也也变得通红。
阿尔弗雷德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除了洗澡还有另一件更急迫的事情需要解决。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1-24 09: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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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的钝痛让亚瑟睁开了眼睛,鼻腔里混杂着泥土与血液的腥气,这股熟悉的味道让他咒骂了一句自己的大意。
他没有顾及手臂传来的痛感,撑着地起身靠坐在战壕的土壁边上。转头果不其然的看见满身泥土的阿尔弗雷德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半趴在旁边,怀里依旧抱着用了很久的那把M1步枪。

“英/国你太大意了,居然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阿尔弗雷德一改往日的大嗓门,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而不自然。
阿尔弗雷德此刻看起来并不整洁,灰头土脸的戴着大了半号的头盔,头盔下面还滑稽的跳出几缕金发。亚瑟却并没有在意这一切,毕竟这里是战场。
“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在一个战线吧。看着自己战友睡在随时可能丧命的战壕里,伟大的合/众/国居然都无动于衷,多好的战友啊!”
亚瑟朝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学着对方的样子趴在了他旁边。
“应该的,毕竟该死的德/国佬们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朝亚瑟呲着牙笑了一下,让亚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听懂自己的嘲讽。
“别这么嚣张,那群纳粹的行动时间根本无法预料吧。”
“放心!我家的那些装备没那么好对付,我有信心让他们短时间内到不了这里。”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一脸自信的样子,感觉微妙却又安心,“总之还是不要放松警惕吧,毕竟我可不想死战壕里。”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这种鬼地方!”阿尔弗雷德紧咬着牙,亚瑟很少见他露出这幅表情。
“只是说着玩玩,轴/心/国那群蠢货和我们比起来毕竟差远了。”亚瑟有气无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怎么说我们也比德/国的那个猪队友谨慎多了不是!”
“哈哈,刚才还睡着了的亚瑟没资格这么说吧。”阿尔弗雷德小声的笑了一下,没有意外的收到了亚瑟的一句咒骂。

“还在疼吗?”
“什么?” 突然跳跃的话题让亚瑟没缓过神来。
“你的伤口呗,前几天被纳粹空袭的伤口。亚瑟你难不成疼到反应迟钝了吗?”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盯着满脸泥土的亚瑟。
“你才反应迟钝呢。啧,也没有很疼啦,不要紧。”
亚瑟下意识的抚了一下手臂上的绷带,紧急状况下被简单处理的伤口,边缘处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并且持续的在刺痛。亚瑟明白绷带下的伤口肯定正在发炎,不仅是胳膊,他的腿上也还有许多未来得及处理的创口。而不论如何,他都更明白身为国/家的自己现在必须和这些普通战士待在一起。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6-12-14 10:40:00 +0800 CST  
又是这样的梦。
不,准确来说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回忆。

自从二战之后,几乎每一次和阿尔弗雷德吵完架他都会做相似的梦。这种梦通常是在战场上或者是严重的经济时的一些琐事,每一次的梦境都无比真实,以至于醒来后连他都惊叹于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多的细节。
亚瑟依然在喘着粗气,耳边却仿佛还回响着阿尔弗雷德刚才的话语,闭上眼睛眼前也依然还是阿尔弗雷德灿烂的笑脸。

[因为我想一直和亚瑟待在一起!]

“真是的,我干什么要记得这种事。”亚瑟嘟囔着,扯过沙发背上搭着的星条旗样式的毛毯顺手擦了下脸,
“反正那家伙也肯定早都忘了!”

[我真希望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这些他妈的回忆!]

几个小时前,阿尔弗雷德在他面前撂下这句话后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里,从争吵到离去的一切都十分自然,亚瑟也明白如果是自己身在阿尔弗雷德的位置八成也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毕竟没人会忍受一个古板又易怒且大势已去的原帝国的无理取闹吧。阿尔弗雷德只是像其他人一样离去,只是和他从前就做过的一样,只是决绝的一如既往的转身离去。
亚瑟自嘲的笑了笑,想到“一如既往”这个词却又还是让他感觉到胸部一阵绞痛。强烈压抑住不发出声音咳嗽后,他呆呆的蜷坐在沙发上,盯着刚才阿尔弗雷德离去的走廊发呆。

“好的,亚瑟柯克兰,你现在又成功的气跑了一个人。”
亚瑟自言自语着,伸手够住茶几上没喝完的半罐咖啡猛灌进嘴里。
他明白自己最近脾气喜怒无常到了极点,从上司到同事,每个人和他随意的聊天内容都可能无意识的勾起他的怒火。这种只是没来由的焦躁和愤怒,让他搞砸了近期几乎每一次的私人对话。而被他迁怒到的这些人不是用看蛀虫一样的可怜眼光盯着他,就是和阿尔弗雷德一样愤怒的拂袖而去。
不用阿尔弗雷德说亚瑟也明白,比起自己这样即将处于衰弱边缘的国/家,作为唯一超/级/大/国的美/国值得烦躁的事情肯定要多上不少。从现在外交层面上讲,若是真的惹怒了美/国,带来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更何况阿尔弗雷德也不是什么圣人,他生起气来说是极其可怕也不为过。
简直像是讽刺一样,自己现在居然必须要考虑惹怒阿尔弗雷德的后果,真是可悲。
当可悲这个词浮现在亚瑟脑海里时,他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仿佛胸口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他下意识的重复想着今天参加会议后无意在休息室听到的几个他国的政府官员聚在一起聊天的内容。
“啧,真可怜,英/国现在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说是摇着尾巴跟在美/国身后投的票也不为过吧!”
“哈哈,确实确实!但是毕竟这就是事实嘛,是帝/国就总会有衰落的一天,只是现在轮到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了。”
“嘘,快别说了,小心被大/英/帝/国听到了!”

这几个人的做作的压抑着的笑声即便只是回想起来,依然让亚瑟感到一阵干呕。
可不是,说得没错。自己现在就是正和条狗一样蜷缩在美/国的沙发上,敏感的回忆着本不屑一顾的流言蜚语,而身体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像会散了架一样。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7-01-03 11:36:00 +0800 CST  
亚瑟恶狠狠的掐着自己的领带。争吵之后还腆着脸留在阿尔弗雷德家里可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日会做的事,可最近感冒带来的头晕和今天突然发作的该死的七月病却又把他的骄傲和自尊全都摁在了沙发上使他动弹不得。半夜醒来稍微好了一些,但即便现在想要离开也未免太晚了,更何况露宿街头也是完全没有必要。

思来想去,等在快天亮之前离开是亚瑟现在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这么想着亚瑟很轻易就肯定了这个方法。毕竟阿尔弗雷德在假期里从来就不会早起,这种懒散的习惯还被他骄傲的称为节假日的放松手段。
想到节假日,上一次和阿尔弗雷德单独在一起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毕竟两个人总是在忙着各种事情,两国的距离也隔得很远。
仔细想来这些年两人独处也大都是在伦敦,因为阿尔弗雷德总是能找到很多借口来伦敦。有几次甚至傻到证件都完全没有带,结果打电话要自己去机场的海关接他。还有一次非嚷着要体验坐伦敦的地铁,然后在地铁上若无其事的说话引得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还有穿着T恤去高级餐馆,大声和街上的人打招呼…….
算了,那个笨蛋在自己家做过的蠢事真要一一细数起来就太多了!
亚瑟赌气的锤了一下依然无辜的搭在沙发背上的星条旗毛毯,每次盯着星条旗上的13道条纹都会让他感到一阵不快,但阿尔弗雷德偏偏却总喜欢在家里的各种地方装饰上星条旗。
“笨蛋,孩子气的超/级/大/国!”
这一次久违的见面两个人终于能在纽约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阿尔弗雷德在会议休息时就缠着他一直说要带他在这座极繁华的城市玩玩来着。
刚脱欧的事务繁杂,上司的更替也让亚瑟忙得焦头烂额。但是为了能在纽约多待这几天,他熬了好几个通宵赶着分配好所有任务以确保不会出什么乱子,就为了这个还被新上司打趣说像是赶着去约会的小女孩。

并不是什么约会…..只是不想浪费这小鬼偶尔想尽地主之谊的决心而已,倒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到这里亚瑟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却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当他开始回忆起今天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搞砸了一切。
仔细想想今天阿尔弗雷德其实也并没有说错或者做错什么。他并没有往日那么粗线条,甚至可以说算得上是温柔。亚瑟回想起阿尔弗雷德蹲在地上为他擦去嘴角血迹的动作,感觉脸有些发烫。如果阿尔弗雷德真的有一点点喜欢….
“啊啊,真是的,我在想什么。”亚瑟用冰冷的双手附上自己的脸颊。

喜欢什么的肯定不会和他们这种身份挂钩的,阿尔弗雷德也只是大大咧咧的对谁都那样而已,真当真的话自己就太傻了。况且即便曾经真的有过伙伴之外的感情,现在也肯定都没有了。
毕竟阿尔弗雷德都说了不愿意有和他的回忆了,所以到头来也只有自己和个傻子似的记着那些有的没的而已。

亚瑟感觉到了眼眶的温热,低声骂了一句,把身子蜷得更紧了。在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像个神经质一样哭出来的时候,隐约却听到阿尔弗雷德卧室里传来了细碎的响声。
已经这么晚了,难道……
亚瑟没有再多想,快速的爬起来跑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卧室门口,刚要敲门时却犹豫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家里的安保系统出了名的好,所以肯定不会出什么事,而自己敲门就又等于让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还留在他家里,怎么想都太不可取了。
“真是的,居然担心这种怪力的笨蛋我也真是够傻的。”
亚瑟迈开步子走回客厅,而他刚走出走廊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枪响。


tbc

楼主 NO1水銀燈  发布于 2017-01-03 11:36:00 +0800 CST  

楼主:NO1水銀燈

字数:18415

发表时间:2016-10-27 17: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6 09:17:25 +0800 CST

评论数:4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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