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小窝♀【连载】彗星来的那一夜（RS\/MW\/JD）
19.
申彗星回到美国的时候还是十二月的上旬，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日历已经快翻到圣诞节了。
他花了不少的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即便只离开了一年多。在文晸赫家里时，他已然习惯了早早起来，因而即便现在无需如此，他的生物钟依然可以准确地唤醒他。
这天，他如同往常一样在晨曦中醒来，任清脆却稀落的鸟鸣声传入他的耳朵，目睹秒针迈着咔哒咔哒的步伐前行，直到闹钟尖锐地响起。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软绵的床垫，拉开薄纱窗帘，把它们规整地束在一起，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即便文晸赫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申彗星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些简洁大方的纯美式风格家具，还有和文晸赫家床触感极其相似的床垫，甚至还有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之处，都让彗星怀疑这里的一切都是文晸赫安排过的。
[他看起来也挺喜欢你的。]
朴忠载的话音犹在耳。
彗星按亮手机荧幕，打开了聊天软件。
[还好吗？]
这是前一天晚上，他收到的来自文晸赫的讯息。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而这是彗星的答案。
他在这里的生活规律且简单，文晸赫真的找到了很好的老师来指导他改变发生的方式，而他一向的执着发挥了绝佳的作用，他的进步比老师料想得快很多。
他很高兴得到这番肯定，因为这可能意味着他可以早一点回到韩国去了。
---
“看什么呢？”
经过文晸赫身旁时，李玟雨注意到他正盯着手机发呆。
“没什么。”
文晸赫惊觉，立刻把手机放在一旁，试图心无旁骛地面对工作。
申彗星走了之后，他就搬到了李玟雨家，因为他已经不太习惯一个人的冷清生活。
习惯，有时真是可怕的东西。
然而事与愿违，即使住进了李玟雨家，文晸赫感到自己还是在独自生活。
“你还要出门吗？”文晸赫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的确已经快九点钟了。
“我要去健身房。”李玟雨郑重地向文晸赫宣布道。
是吗？可是当文晸赫表示他认为自己也需要一些锻炼，想要和李玟雨一同前往的时候，又遭到李玟雨的拒绝——
“嗯…不太方便啦。”
约会直说不就好了，真讨厌。
文晸赫闷闷不乐地合上电脑发呆。大脑空空如也的状态持续了十来分钟之后，他又重新打开电脑。
不过他不打算重新工作，而是向李先镐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什么事啊？”李先镐揉揉眼睛，似乎刚睡醒不久。
“我实在非常地无聊。”文晸赫托着下巴：“你可以和我聊几句吗？”
“可以。”李先镐顺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一分钟十美元，记得打到我的账户。”
“哦。”
文晸赫没有任何异议的反应倒让李先镐稀奇不已，这必然意味着要发生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你是怎么了？好像不大高兴。”
“嗯。”
“我猜猜噢，”李先镐的笑容带着狡黠：“是不是和某某某人有关？”
“他喜欢你的！”
突然间，朴忠载的脸出现在视讯通话当中。他的嘴里塞着半个三明治，因为张嘴说话而飞溅的碎屑无一例外地落在了李先镐的床上。
“弄干净！你给我弄干净！”
李先镐恨不得立刻把他扔出去。
文晸赫呆滞的表情终于因为这一突发状况发生了改变，他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时更为圆溜：“…你们…啊…这么快？”
朴忠载适时地在文晸赫面前比了两个大大的V字手势。
“快什么快！”李先镐快被气疯了：“没有！”
但从文晸赫的表情看来，他完全不相信。
“钥匙，还给我！”李先镐怒气冲冲地伸出手：“你到底配了多少把？全都给我！”
朴忠载深深地觉得自己是被不小心殃及的池鱼，就这样被没收，确切地说是再次被没收钥匙真的是太委屈了。
“算、算了吧…”连文晸赫都替朴忠载求情。
“你闭嘴！”
立刻，战火就燃烧到了文晸赫的头顶。他机敏地借口电脑快没电了，一气呵成地完成了道别，关掉了视讯窗口，以及合上笔记本电脑这一系列的动作，顺便默默替朴忠载祈祷好运。
“给我。”李先镐的手仍旧摊在朴忠载眼前。
“ANDY…”朴忠载牢牢地捂着口袋。
“好吧。”李先镐白了他一眼：“我可以换锁，也可以搬家…不给就不给。”
“我错了，真的错了…”朴忠载就差在李先镐面前跪下痛哭流涕：“没有下次了。”
他努力地冥思苦想，然后提出赎罪的方案：“不然我帮你打扫房间？保证弄干净所有的地方！”
“你上次就扫过了。”
“嗯…那我请你吃饭！”
“上上次请过了。”
“…不然我送你最新的游戏机！”
“上上上次送的还没有拆。”
朴忠载真切地领悟到，原来他已经惹过李先镐那么多次了：“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李先镐终于给了他最后通牒：“如果你能帮ERIC一次，我就考虑放你一马。否则…”他掀开被子，站到床上大声宣布道：“不用你还钥匙，我马上搬家！”
申彗星回到美国的时候还是十二月的上旬，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日历已经快翻到圣诞节了。
他花了不少的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即便只离开了一年多。在文晸赫家里时，他已然习惯了早早起来，因而即便现在无需如此，他的生物钟依然可以准确地唤醒他。
这天，他如同往常一样在晨曦中醒来，任清脆却稀落的鸟鸣声传入他的耳朵，目睹秒针迈着咔哒咔哒的步伐前行，直到闹钟尖锐地响起。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软绵的床垫，拉开薄纱窗帘，把它们规整地束在一起，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即便文晸赫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申彗星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些简洁大方的纯美式风格家具，还有和文晸赫家床触感极其相似的床垫，甚至还有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之处，都让彗星怀疑这里的一切都是文晸赫安排过的。
[他看起来也挺喜欢你的。]
朴忠载的话音犹在耳。
彗星按亮手机荧幕，打开了聊天软件。
[还好吗？]
这是前一天晚上，他收到的来自文晸赫的讯息。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而这是彗星的答案。
他在这里的生活规律且简单，文晸赫真的找到了很好的老师来指导他改变发生的方式，而他一向的执着发挥了绝佳的作用，他的进步比老师料想得快很多。
他很高兴得到这番肯定，因为这可能意味着他可以早一点回到韩国去了。
---
“看什么呢？”
经过文晸赫身旁时，李玟雨注意到他正盯着手机发呆。
“没什么。”
文晸赫惊觉，立刻把手机放在一旁，试图心无旁骛地面对工作。
申彗星走了之后，他就搬到了李玟雨家，因为他已经不太习惯一个人的冷清生活。
习惯，有时真是可怕的东西。
然而事与愿违，即使住进了李玟雨家，文晸赫感到自己还是在独自生活。
“你还要出门吗？”文晸赫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的确已经快九点钟了。
“我要去健身房。”李玟雨郑重地向文晸赫宣布道。
是吗？可是当文晸赫表示他认为自己也需要一些锻炼，想要和李玟雨一同前往的时候，又遭到李玟雨的拒绝——
“嗯…不太方便啦。”
约会直说不就好了，真讨厌。
文晸赫闷闷不乐地合上电脑发呆。大脑空空如也的状态持续了十来分钟之后，他又重新打开电脑。
不过他不打算重新工作，而是向李先镐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什么事啊？”李先镐揉揉眼睛，似乎刚睡醒不久。
“我实在非常地无聊。”文晸赫托着下巴：“你可以和我聊几句吗？”
“可以。”李先镐顺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一分钟十美元，记得打到我的账户。”
“哦。”
文晸赫没有任何异议的反应倒让李先镐稀奇不已，这必然意味着要发生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你是怎么了？好像不大高兴。”
“嗯。”
“我猜猜噢，”李先镐的笑容带着狡黠：“是不是和某某某人有关？”
“他喜欢你的！”
突然间，朴忠载的脸出现在视讯通话当中。他的嘴里塞着半个三明治，因为张嘴说话而飞溅的碎屑无一例外地落在了李先镐的床上。
“弄干净！你给我弄干净！”
李先镐恨不得立刻把他扔出去。
文晸赫呆滞的表情终于因为这一突发状况发生了改变，他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时更为圆溜：“…你们…啊…这么快？”
朴忠载适时地在文晸赫面前比了两个大大的V字手势。
“快什么快！”李先镐快被气疯了：“没有！”
但从文晸赫的表情看来，他完全不相信。
“钥匙，还给我！”李先镐怒气冲冲地伸出手：“你到底配了多少把？全都给我！”
朴忠载深深地觉得自己是被不小心殃及的池鱼，就这样被没收，确切地说是再次被没收钥匙真的是太委屈了。
“算、算了吧…”连文晸赫都替朴忠载求情。
“你闭嘴！”
立刻，战火就燃烧到了文晸赫的头顶。他机敏地借口电脑快没电了，一气呵成地完成了道别，关掉了视讯窗口，以及合上笔记本电脑这一系列的动作，顺便默默替朴忠载祈祷好运。
“给我。”李先镐的手仍旧摊在朴忠载眼前。
“ANDY…”朴忠载牢牢地捂着口袋。
“好吧。”李先镐白了他一眼：“我可以换锁，也可以搬家…不给就不给。”
“我错了，真的错了…”朴忠载就差在李先镐面前跪下痛哭流涕：“没有下次了。”
他努力地冥思苦想，然后提出赎罪的方案：“不然我帮你打扫房间？保证弄干净所有的地方！”
“你上次就扫过了。”
“嗯…那我请你吃饭！”
“上上次请过了。”
“…不然我送你最新的游戏机！”
“上上上次送的还没有拆。”
朴忠载真切地领悟到，原来他已经惹过李先镐那么多次了：“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李先镐终于给了他最后通牒：“如果你能帮ERIC一次，我就考虑放你一马。否则…”他掀开被子，站到床上大声宣布道：“不用你还钥匙，我马上搬家！”
20.
有句俗话说“一念既出，驷马难追”，还有一句俗话说“讲话不算数的是小狗”，总而言之就是告诫大家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要努力完成。
经过李先镐的鞭策，也可以认作是威胁，朴忠载终于琢磨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堪称完美的计谋。
他选的日子是既温馨，又可以很浪漫的圣诞夜。
为了让一切顺利实施，他提前几天联络到申彗星，让他平安夜千万不要约人，一定要去李先镐家一起过圣诞。
“你真的有办法？”李先镐有点不相信他。
“当然。”窝在厨房里，朴忠载小声地回答：“不过，你要配合我…”
“别趁火打劫。”李先镐手起刀落，砧板上的土豆被响亮而利落地划分成两半：“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知道。”朴忠载缩缩脖子，嚅嗫着。
听到厨房间的动静，申彗星从客厅走了过去：“需要帮忙吗？”
“不用。”李先镐转身微笑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那我是什么呢？”朴忠载趁机问道。
李先镐立刻换成一张扑克脸，扭过头看着他，朴忠载赶紧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
很快，李先镐准备好了圣诞夜的晚餐。端上桌时，他对朴忠载的计划愈发好奇。
朴忠载在餐桌上不时地引起话题，绕着绕着就把彗星带向了这晚的核心事件。
“前几天，我和ANDY打赌说ERIC哥是喜欢你的。”朴忠载一本正经地胡说着：“今天不如趁你在这里，我们就论证一下吧。”
“…啊？”申彗星一头雾水。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李先镐，不过他立刻想起了先前朴忠载对他说过的话，料想朴忠载一定有什么计划在后头。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我有点不记得了…你要是赢了能怎么样来着？”
“可以亲你一下哦！”朴忠载脸上的哀怨丝毫不打折扣：“你怎么能忘了呢！”
“噢…”李先镐挑起眉毛，别有深意地看着朴忠载，直到忠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起来了。如果你输了，那么…”他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朴忠载的脸：“我就要扇你十个巴掌。”
朴忠载一个机灵，小声道：“是…是这样…这样的吗…我好像…”
“少废话，来吧。”李先镐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
总之，胜败在此一举。朴忠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比在以往任何严谨的谈判中都更加认真。
“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先不要出声。”
他对彗星如是叮嘱道。
---
文晸赫接到来自朴忠载的视讯通话请求时，因为时差的缘故已经是圣诞节的白天，他正在公司上班。
“怎么了？”文晸赫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想祝你圣诞节快乐嘛。”朴忠载留意到文晸赫办公室的落地窗玻璃上面竟然贴上了卡通的圣诞图案。要知道以前文晸赫总说这些太幼稚，完全没有必要。
听到朴忠载提出的问题，文晸赫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那些贴纸，然后解释道：“办公的环境轻松一点似乎挺好的。”他顿了顿，又道：“你们现在是圣诞夜吧？”
“是啊！”朴忠载瞅瞅被他烤得略微变形的火鸡，决定还是不给文晸赫看了，随即继续延伸着关于圣诞的话题：“你圣诞节是怎么过的？”
“去看了场电影。”
文晸赫不情愿地回忆起前一天的晚上，他想约李玟雨吃饭，当然结果肯定是失败的。然后他离开了公司，找了一家电影院想打发一下时间。
因为实在是很无聊，所以他干脆买了通宵电影。
然后他在电影院里睡着了——这是他的老毛病，如果在家就容易失眠，可一旦在家以外却很容易睡着。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演午夜场了。
“这…好像是鬼片啊。”文晸赫自言自语，而空荡荡的影院就是对他猜测的最好肯定。
他向朴忠载叙述着前一天的悲惨经历，得到了朴忠载的中肯评价：“太可怜了。”
李先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要不然你来美国吧。”
“是啊。”朴忠载见缝插针，终于绕到正题：“彗星不也在美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申彗星本能地朝朴忠载看了一眼，然而朴忠载早有准备似的，只当申彗星不在他和李先镐的对面。
“他…”文晸赫明显怔了一下：“他还好吗？”
“你干嘛不直接问他？”李先镐插嘴。
“他不一定会对我说实话。”文晸赫回答：“可能他只会告诉我好的，不会告诉我不好的。”
“你是不舍得让他走的吧？”朴忠载对李先镐提问的缘由心领神会：“你花钱送他来，自己却不过来。”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对方面前。”文晸赫的回答很认真。
李先镐无奈地摇头：“你…你不说谁知道？真是的。”他果断地伸出手，把平板电脑的屏幕向后转了180°：“你还是亲口对他说比较好。”
文晸赫诧异地从荧幕上看到了申彗星的脸——和他一样意外，但比他又多了些动容的成分。
“我…”
文晸赫仿佛像是回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只有那时候奔跑在广阔的森林里时才会令心脏如此激昂地跳跃。
“别看了。”李先镐拉拉朴忠载的袖子：“我们先出去一下。”
朴忠载虽然充满好奇，然而并不敢忤逆李先镐的意思。
他们把餐厅的空间留给申彗星和文晸赫，悄悄地进了李先镐的卧室。
“我算成功了吧？”朴忠载关上房门，立刻为自己争取权益：“怎么样？可以亲一下对吧？”
“谁答应你了？”李先镐并不理会：“明明是你自说自话的。”
“ANDY…”朴忠载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李先镐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敲门声。
毫无疑问，肯定是申彗星。
难道…李先镐与朴忠载交换目光后，立刻打开了房门。
“聊完了？”
朴忠载想起十个巴掌的约定，心虚不已。
“怎么样？”
李先镐倒是面色如常。
“我…”申彗星的眼睛亮晶晶：“我下个月会参加大学音乐节的演出，我问他要不要来。”他的微笑有一点腼腆：“他答应了。”
有句俗话说“一念既出，驷马难追”，还有一句俗话说“讲话不算数的是小狗”，总而言之就是告诫大家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要努力完成。
经过李先镐的鞭策，也可以认作是威胁，朴忠载终于琢磨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堪称完美的计谋。
他选的日子是既温馨，又可以很浪漫的圣诞夜。
为了让一切顺利实施，他提前几天联络到申彗星，让他平安夜千万不要约人，一定要去李先镐家一起过圣诞。
“你真的有办法？”李先镐有点不相信他。
“当然。”窝在厨房里，朴忠载小声地回答：“不过，你要配合我…”
“别趁火打劫。”李先镐手起刀落，砧板上的土豆被响亮而利落地划分成两半：“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知道。”朴忠载缩缩脖子，嚅嗫着。
听到厨房间的动静，申彗星从客厅走了过去：“需要帮忙吗？”
“不用。”李先镐转身微笑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那我是什么呢？”朴忠载趁机问道。
李先镐立刻换成一张扑克脸，扭过头看着他，朴忠载赶紧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
很快，李先镐准备好了圣诞夜的晚餐。端上桌时，他对朴忠载的计划愈发好奇。
朴忠载在餐桌上不时地引起话题，绕着绕着就把彗星带向了这晚的核心事件。
“前几天，我和ANDY打赌说ERIC哥是喜欢你的。”朴忠载一本正经地胡说着：“今天不如趁你在这里，我们就论证一下吧。”
“…啊？”申彗星一头雾水。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李先镐，不过他立刻想起了先前朴忠载对他说过的话，料想朴忠载一定有什么计划在后头。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我有点不记得了…你要是赢了能怎么样来着？”
“可以亲你一下哦！”朴忠载脸上的哀怨丝毫不打折扣：“你怎么能忘了呢！”
“噢…”李先镐挑起眉毛，别有深意地看着朴忠载，直到忠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起来了。如果你输了，那么…”他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朴忠载的脸：“我就要扇你十个巴掌。”
朴忠载一个机灵，小声道：“是…是这样…这样的吗…我好像…”
“少废话，来吧。”李先镐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
总之，胜败在此一举。朴忠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比在以往任何严谨的谈判中都更加认真。
“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先不要出声。”
他对彗星如是叮嘱道。
---
文晸赫接到来自朴忠载的视讯通话请求时，因为时差的缘故已经是圣诞节的白天，他正在公司上班。
“怎么了？”文晸赫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想祝你圣诞节快乐嘛。”朴忠载留意到文晸赫办公室的落地窗玻璃上面竟然贴上了卡通的圣诞图案。要知道以前文晸赫总说这些太幼稚，完全没有必要。
听到朴忠载提出的问题，文晸赫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那些贴纸，然后解释道：“办公的环境轻松一点似乎挺好的。”他顿了顿，又道：“你们现在是圣诞夜吧？”
“是啊！”朴忠载瞅瞅被他烤得略微变形的火鸡，决定还是不给文晸赫看了，随即继续延伸着关于圣诞的话题：“你圣诞节是怎么过的？”
“去看了场电影。”
文晸赫不情愿地回忆起前一天的晚上，他想约李玟雨吃饭，当然结果肯定是失败的。然后他离开了公司，找了一家电影院想打发一下时间。
因为实在是很无聊，所以他干脆买了通宵电影。
然后他在电影院里睡着了——这是他的老毛病，如果在家就容易失眠，可一旦在家以外却很容易睡着。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演午夜场了。
“这…好像是鬼片啊。”文晸赫自言自语，而空荡荡的影院就是对他猜测的最好肯定。
他向朴忠载叙述着前一天的悲惨经历，得到了朴忠载的中肯评价：“太可怜了。”
李先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要不然你来美国吧。”
“是啊。”朴忠载见缝插针，终于绕到正题：“彗星不也在美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申彗星本能地朝朴忠载看了一眼，然而朴忠载早有准备似的，只当申彗星不在他和李先镐的对面。
“他…”文晸赫明显怔了一下：“他还好吗？”
“你干嘛不直接问他？”李先镐插嘴。
“他不一定会对我说实话。”文晸赫回答：“可能他只会告诉我好的，不会告诉我不好的。”
“你是不舍得让他走的吧？”朴忠载对李先镐提问的缘由心领神会：“你花钱送他来，自己却不过来。”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对方面前。”文晸赫的回答很认真。
李先镐无奈地摇头：“你…你不说谁知道？真是的。”他果断地伸出手，把平板电脑的屏幕向后转了180°：“你还是亲口对他说比较好。”
文晸赫诧异地从荧幕上看到了申彗星的脸——和他一样意外，但比他又多了些动容的成分。
“我…”
文晸赫仿佛像是回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只有那时候奔跑在广阔的森林里时才会令心脏如此激昂地跳跃。
“别看了。”李先镐拉拉朴忠载的袖子：“我们先出去一下。”
朴忠载虽然充满好奇，然而并不敢忤逆李先镐的意思。
他们把餐厅的空间留给申彗星和文晸赫，悄悄地进了李先镐的卧室。
“我算成功了吧？”朴忠载关上房门，立刻为自己争取权益：“怎么样？可以亲一下对吧？”
“谁答应你了？”李先镐并不理会：“明明是你自说自话的。”
“ANDY…”朴忠载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李先镐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敲门声。
毫无疑问，肯定是申彗星。
难道…李先镐与朴忠载交换目光后，立刻打开了房门。
“聊完了？”
朴忠载想起十个巴掌的约定，心虚不已。
“怎么样？”
李先镐倒是面色如常。
“我…”申彗星的眼睛亮晶晶：“我下个月会参加大学音乐节的演出，我问他要不要来。”他的微笑有一点腼腆：“他答应了。”
21.
早餐时间。
“去美国吗？”李玟雨含着勺子：“什么时候？”
文晸赫撕了一块面包：“下个月…二十来号吧。”
“可公司并购计划应该在那时开始谈判…你不打算参加了？”李玟雨皱起眉头：“你不去的话，价钱可能压不下来了，那老头一向只肯跟你谈。”
文晸赫揉揉额角，回答李玟雨道：“我尽量把时间错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一月底ANDY要过生日，我也想去看看他。”
文晸赫抬抬眼皮，见李玟雨微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这天下午。
“旅行吗？”医院餐厅里，金烔完惊奇地看着李玟雨：“什么时候？”
“下个月，怎么样？”
“想好去哪儿了吗？”金烔完又问。
“去美国。”李玟雨的表情不是太自然：“听说还不错。”
“我去过美国。”金烔完看出李玟雨想隐瞒什么，故意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日本怎么样？”
“美国那么大，总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嘛。”李玟雨搓搓膝盖：“而、而且下个月ANDY过生日，我想去看看他…他在那里那么久了…反正顺便的嘛。”
顺便？金烔完不信。
烔完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既然今天李玟雨先提起，不妨就趁此机会问个明白：“你和ANDY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李玟雨吧噔吧噔地眨着眼睛，强装镇定。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餐厅我遇见你们在吃饭，后来你说ANDY有急事先走了。可明明我从洗手间回去的路上，透过玻璃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仔细回想的话，金烔完感觉当时李玟雨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还有这种事？李玟雨吃了一惊。
“你们…”金烔完的眼光是难得的尖锐。他可以装糊涂，但不表示他会真糊涂：“究竟是怎么回事？”
---
李玟雨回公司上班的时候，文晸赫正认真地开着小差。
“你脸色不太好。”文晸赫合上笔记本电脑：“进来又不说话，到底是怎么样？”
“我大概失恋了吧。”
“什么？！”
明明昨天还很好的样子，一转眼就失恋，真叫人不可思议。
“我向他坦白了跟ANDY之间的事，就…”李玟雨摊摊手，很无奈。
李玟雨知道隐瞒当然是不对的，可现在坦诚之后的结果似乎也不太对。
想想，李玟雨更心有不甘，忿忿道：“你也坦白过对吧？为什么你就没事？”
“我又不是憋到没办法才说。”文晸赫摇摇食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噢。”
“现在要怎么办？”李玟雨苦着一张脸：“我不可能永远不和ANDY来往吧？不，就算不来往也解决不了问题。不然，就拜托ANDY回来一次？说不定…”
文晸赫目睹对面的李玟雨絮絮叨叨地提出各种假设又立刻反对，表情仿佛是夏天午后的天空一样的千变万化。
终于，李玟雨精疲力尽地趴倒在文晸赫的办公桌上，欲哭无泪。
“好啦，们不如来问一问ANDY本人。”文晸赫立刻向李先镐发出了视讯请求，虽然李先镐那里才是凌晨。
“找我干嘛！”果然，被吵醒的李先镐怒气十足。
“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文晸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李玟雨的悲伤经历，并晓以大义地强调这件事无论如何与李先镐都有关系，他千万不能狠心地置之不理。
李先镐翻了个身，从被子里爬起来：“…坦白是对的，但是我向金医生解释是没有用的。要在一起的是你和他，跟我在本质上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问我也没有用，而且我现在要睡觉了。”
“你这么聪明，不如…”文晸赫暗示道。
“正因为我聪明，才不想插手。”李先镐又缩进了被子：“我告诉你，他们两个正在互相吸引的阶段刚过去的时候，一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怀疑天，怀疑地，怀疑人生。他肯定觉得玟雨哥心里没有放下我，这样显得玟雨哥不是很爱他。本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就不太久，有这样的疑惑很正常。”
“然后呢？”李玟雨忽然抬起头。
“没有然后了。”李先镐打了个呵欠：“冷静几天之后再出现或许会比较好？放心，真正的爱情不会像狗尾巴草一样说折断就折断的。”
“真的吗？”李玟雨嘟囔着：“万一…”
“我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真的。”李先镐的语气坚定，然后果断关掉了视讯，顺便干脆关掉了手机。
再次合上电脑后，文晸赫和李玟雨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早餐时间。
“去美国吗？”李玟雨含着勺子：“什么时候？”
文晸赫撕了一块面包：“下个月…二十来号吧。”
“可公司并购计划应该在那时开始谈判…你不打算参加了？”李玟雨皱起眉头：“你不去的话，价钱可能压不下来了，那老头一向只肯跟你谈。”
文晸赫揉揉额角，回答李玟雨道：“我尽量把时间错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一月底ANDY要过生日，我也想去看看他。”
文晸赫抬抬眼皮，见李玟雨微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这天下午。
“旅行吗？”医院餐厅里，金烔完惊奇地看着李玟雨：“什么时候？”
“下个月，怎么样？”
“想好去哪儿了吗？”金烔完又问。
“去美国。”李玟雨的表情不是太自然：“听说还不错。”
“我去过美国。”金烔完看出李玟雨想隐瞒什么，故意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日本怎么样？”
“美国那么大，总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嘛。”李玟雨搓搓膝盖：“而、而且下个月ANDY过生日，我想去看看他…他在那里那么久了…反正顺便的嘛。”
顺便？金烔完不信。
烔完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既然今天李玟雨先提起，不妨就趁此机会问个明白：“你和ANDY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李玟雨吧噔吧噔地眨着眼睛，强装镇定。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餐厅我遇见你们在吃饭，后来你说ANDY有急事先走了。可明明我从洗手间回去的路上，透过玻璃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仔细回想的话，金烔完感觉当时李玟雨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还有这种事？李玟雨吃了一惊。
“你们…”金烔完的眼光是难得的尖锐。他可以装糊涂，但不表示他会真糊涂：“究竟是怎么回事？”
---
李玟雨回公司上班的时候，文晸赫正认真地开着小差。
“你脸色不太好。”文晸赫合上笔记本电脑：“进来又不说话，到底是怎么样？”
“我大概失恋了吧。”
“什么？！”
明明昨天还很好的样子，一转眼就失恋，真叫人不可思议。
“我向他坦白了跟ANDY之间的事，就…”李玟雨摊摊手，很无奈。
李玟雨知道隐瞒当然是不对的，可现在坦诚之后的结果似乎也不太对。
想想，李玟雨更心有不甘，忿忿道：“你也坦白过对吧？为什么你就没事？”
“我又不是憋到没办法才说。”文晸赫摇摇食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噢。”
“现在要怎么办？”李玟雨苦着一张脸：“我不可能永远不和ANDY来往吧？不，就算不来往也解决不了问题。不然，就拜托ANDY回来一次？说不定…”
文晸赫目睹对面的李玟雨絮絮叨叨地提出各种假设又立刻反对，表情仿佛是夏天午后的天空一样的千变万化。
终于，李玟雨精疲力尽地趴倒在文晸赫的办公桌上，欲哭无泪。
“好啦，们不如来问一问ANDY本人。”文晸赫立刻向李先镐发出了视讯请求，虽然李先镐那里才是凌晨。
“找我干嘛！”果然，被吵醒的李先镐怒气十足。
“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文晸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李玟雨的悲伤经历，并晓以大义地强调这件事无论如何与李先镐都有关系，他千万不能狠心地置之不理。
李先镐翻了个身，从被子里爬起来：“…坦白是对的，但是我向金医生解释是没有用的。要在一起的是你和他，跟我在本质上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问我也没有用，而且我现在要睡觉了。”
“你这么聪明，不如…”文晸赫暗示道。
“正因为我聪明，才不想插手。”李先镐又缩进了被子：“我告诉你，他们两个正在互相吸引的阶段刚过去的时候，一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怀疑天，怀疑地，怀疑人生。他肯定觉得玟雨哥心里没有放下我，这样显得玟雨哥不是很爱他。本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就不太久，有这样的疑惑很正常。”
“然后呢？”李玟雨忽然抬起头。
“没有然后了。”李先镐打了个呵欠：“冷静几天之后再出现或许会比较好？放心，真正的爱情不会像狗尾巴草一样说折断就折断的。”
“真的吗？”李玟雨嘟囔着：“万一…”
“我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真的。”李先镐的语气坚定，然后果断关掉了视讯，顺便干脆关掉了手机。
再次合上电脑后，文晸赫和李玟雨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22.
李玟雨在办公室里揪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
很快，这朵可怜的玫瑰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芯。
“门票，ANDY寄回来的。”
文晸赫给他两章写满英文的入场券后，就离开了李玟雨的办公室。临走之时，对于桌上胡乱散落着的花瓣投以默哀般的眼神。
李玟雨望着这两张纸片，重重的心事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了。
距离上一次和金烔完的不欢而散已经整整四天了。
他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
“哥，你的电话。”沈昌珉的目光转移到金烔完嗡嗡作响的手机上，提醒道。
“我知道。”金烔完这么答道，却按了完全静音。
沈昌珉神情暧昧地咂咂嘴，金烔完只当没有看到。
然后不出昌珉所料，金烔完办公桌上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
“帮我接一下，是他的话就说我不在。”
昌珉遵循烔完的指示拿起听筒：“噢，是你啊？”他的声音悠扬起伏，视线则悄悄划过金烔完的脸：“找烔完哥吗？哦，他说他不在。”
金烔完伸出脚，狠狠地踩着昌珉。
“唉哟！”沈昌珉吃痛，嗖地一下缩回了右脚：“干嘛啦…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哎呀，你到底准备在还是不在嘛…”
金烔完瞪着他，伸手掐断了电话。
“别生气啦。”昌珉谄笑着把听筒放回原来的位置：“有话好好说，冷战不解决问题。”
“什么能解决问题？”金烔完放下了手中的笔：“分手吗？”
分手？昌珉吓了一跳，怎么说得这么严重？他以为们只是寻常吵架——就是恋爱中寻常的那样。而且既然李玟雨有了明显示好的意思，找个台阶下去不就全都解决了吗？
他本想再劝说烔完几句，但又怕他真在气头上，就先行作罢了。之后很快就到了金烔完去病房的时间，金烔完离开之后，医生办公室就只剩下了沈昌珉一个人。
在他独自无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请进…咦？”沈昌珉发觉来人竟是刚才打来电话的李玟雨，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是来找烔完哥的吗？他刚出去了。”
“我知道他不在。”李玟雨关上办公室的门：“所以才来的。”
“找我吗？”沈昌珉眨眨眼睛：“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李玟雨把一只白色的信封放在沈昌珉的办公桌上：“麻烦帮我交给他。”
---
李先镐对于自己半夜关手机的新习惯喜忧参半。
喜的当然是避免了某些人——特别是文晸赫习惯性的骚扰，忧的则是这样就会错过重要的电话。
“你昨晚找过我？”李先镐洗完脸后依然睡眼惺忪：“…你说什么？哦，好，我知道了。”
他满腹狐疑地挂断电话。
来电的是他的一个音乐公司老板朋友，之前他将申彗星的DEMO给对方试听，对方表现出了兴趣，说要直接找申彗星谈谈。
可让李先镐奇怪的是，对方告诉他申彗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按理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对方是美国当地很知名的唱片公司，肯给申彗星机会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考虑？他不明白申彗星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他迟疑了片刻，仍决定把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文晸赫。他很快编辑好了讯息内容发送过去，然而他看到信息显示已读，但是文晸赫没有任何回复。
李先镐决意先不管这件事。他伸着懒腰走出阳台，向下眺望，然后果不其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旋即他走下了楼梯，打开了一楼的大门：“又是你啊。”
“早啊！”朴忠载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这么巧，我正好路过…”
保持每天都正好在他走到阳台的时候“正好”路过，实在是厉害极了。
“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两个小时。”
“你不是有钥匙吗？”李先镐让朴忠载进了大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他：“站在门口干什么？”
“我随便进来的话你会生气。”朴忠载盘腿坐在沙发上：“生气就会没收钥匙。”
没收了不还像被斩断尾巴的壁虎一样能无限延伸出来吗？
心里这么想，李先镐嘴上却说：“你进来之后弄乱我家，我当然会生气。”他瞪着朴忠载：“还要吃我的早饭。”
“我检查一下是不是新鲜，万一你吃了变质的食物怎么办？”朴忠载振振有词：“鉴定完之后，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吗…”
“是啊。”李先镐哼了一声：“留的那半上面还有新鲜的牙印。”
“我下次会用刀切的。”朴忠载认真地承诺着。
“我真想用刀切你。”李先镐嘀咕着，转身进了厨房，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
朴忠载跟了进去，小声道：“真要切我啊？”
“受不了你。”李先镐再次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新鲜的番茄：“吃早饭了吗？”
“如果你现在打算做给我吃的话，我就没有吃过。”朴忠载的马屁尾随而至。
“想得美。”李先镐又拿出麦片和牛奶：“只是顺便，因为我没有吃。”
无论如何，朴忠载都心满意足。他捋起袖子，认真地提议道：“我来帮忙吧！”
李玟雨在办公室里揪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
很快，这朵可怜的玫瑰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芯。
“门票，ANDY寄回来的。”
文晸赫给他两章写满英文的入场券后，就离开了李玟雨的办公室。临走之时，对于桌上胡乱散落着的花瓣投以默哀般的眼神。
李玟雨望着这两张纸片，重重的心事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了。
距离上一次和金烔完的不欢而散已经整整四天了。
他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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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的电话。”沈昌珉的目光转移到金烔完嗡嗡作响的手机上，提醒道。
“我知道。”金烔完这么答道，却按了完全静音。
沈昌珉神情暧昧地咂咂嘴，金烔完只当没有看到。
然后不出昌珉所料，金烔完办公桌上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
“帮我接一下，是他的话就说我不在。”
昌珉遵循烔完的指示拿起听筒：“噢，是你啊？”他的声音悠扬起伏，视线则悄悄划过金烔完的脸：“找烔完哥吗？哦，他说他不在。”
金烔完伸出脚，狠狠地踩着昌珉。
“唉哟！”沈昌珉吃痛，嗖地一下缩回了右脚：“干嘛啦…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哎呀，你到底准备在还是不在嘛…”
金烔完瞪着他，伸手掐断了电话。
“别生气啦。”昌珉谄笑着把听筒放回原来的位置：“有话好好说，冷战不解决问题。”
“什么能解决问题？”金烔完放下了手中的笔：“分手吗？”
分手？昌珉吓了一跳，怎么说得这么严重？他以为们只是寻常吵架——就是恋爱中寻常的那样。而且既然李玟雨有了明显示好的意思，找个台阶下去不就全都解决了吗？
他本想再劝说烔完几句，但又怕他真在气头上，就先行作罢了。之后很快就到了金烔完去病房的时间，金烔完离开之后，医生办公室就只剩下了沈昌珉一个人。
在他独自无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请进…咦？”沈昌珉发觉来人竟是刚才打来电话的李玟雨，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是来找烔完哥的吗？他刚出去了。”
“我知道他不在。”李玟雨关上办公室的门：“所以才来的。”
“找我吗？”沈昌珉眨眨眼睛：“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李玟雨把一只白色的信封放在沈昌珉的办公桌上：“麻烦帮我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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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镐对于自己半夜关手机的新习惯喜忧参半。
喜的当然是避免了某些人——特别是文晸赫习惯性的骚扰，忧的则是这样就会错过重要的电话。
“你昨晚找过我？”李先镐洗完脸后依然睡眼惺忪：“…你说什么？哦，好，我知道了。”
他满腹狐疑地挂断电话。
来电的是他的一个音乐公司老板朋友，之前他将申彗星的DEMO给对方试听，对方表现出了兴趣，说要直接找申彗星谈谈。
可让李先镐奇怪的是，对方告诉他申彗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按理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对方是美国当地很知名的唱片公司，肯给申彗星机会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考虑？他不明白申彗星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他迟疑了片刻，仍决定把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文晸赫。他很快编辑好了讯息内容发送过去，然而他看到信息显示已读，但是文晸赫没有任何回复。
李先镐决意先不管这件事。他伸着懒腰走出阳台，向下眺望，然后果不其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旋即他走下了楼梯，打开了一楼的大门：“又是你啊。”
“早啊！”朴忠载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这么巧，我正好路过…”
保持每天都正好在他走到阳台的时候“正好”路过，实在是厉害极了。
“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两个小时。”
“你不是有钥匙吗？”李先镐让朴忠载进了大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他：“站在门口干什么？”
“我随便进来的话你会生气。”朴忠载盘腿坐在沙发上：“生气就会没收钥匙。”
没收了不还像被斩断尾巴的壁虎一样能无限延伸出来吗？
心里这么想，李先镐嘴上却说：“你进来之后弄乱我家，我当然会生气。”他瞪着朴忠载：“还要吃我的早饭。”
“我检查一下是不是新鲜，万一你吃了变质的食物怎么办？”朴忠载振振有词：“鉴定完之后，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吗…”
“是啊。”李先镐哼了一声：“留的那半上面还有新鲜的牙印。”
“我下次会用刀切的。”朴忠载认真地承诺着。
“我真想用刀切你。”李先镐嘀咕着，转身进了厨房，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
朴忠载跟了进去，小声道：“真要切我啊？”
“受不了你。”李先镐再次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新鲜的番茄：“吃早饭了吗？”
“如果你现在打算做给我吃的话，我就没有吃过。”朴忠载的马屁尾随而至。
“想得美。”李先镐又拿出麦片和牛奶：“只是顺便，因为我没有吃。”
无论如何，朴忠载都心满意足。他捋起袖子，认真地提议道：“我来帮忙吧！”
23.
“这个计划如果顺利实施，大概在三个月之内能收回30%的投资，一年之内可以达到100%，另外关于投资回报率的问题…”
李玟雨听着下属的报告，有些昏昏欲睡。
沈昌珉给他回过电话，告诉他东西都交给金烔完了。然而李玟雨没有等到金烔完的答复，但文晸赫劝他至少金烔完没有把东西退回来，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依据仍不够充分。”文晸赫表情严肃：“不能说服我，再去修改。”他的手机发出的震动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通常来说，文晸赫不喜欢别人的手机在开会的时候响起，自己也很少会因为电话而中断会议，可这次却并非如此。
李玟雨眼见文晸赫低声接起电话，然后立刻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去。
李玟雨想，他大概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看什么？”李玟雨成功地把下属的好奇心从文晸赫的身上拉了回来：“报告做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多管老板的闲事吗？”
---
走廊里。
毫无疑问，这个电话是申彗星打来的。他支吾的语气让文晸赫感到担忧：“是怎么了？”
“我…”
“没关系，告诉我吧。”
“是…演出的时间变了。我…我刚得到的消息，不是星期五，改成了星期三的下午。”
好巧不巧的是，文晸赫为了能去看申彗星的表演，把重要的谈判提前了。能赢得这场谈判的机会并不轻松，而且文晸赫好不容易抢占了先机，如果等到他从美国回来，可能对方就已经答应了竞争对手提出的方案。
不仅是他，整个团队长期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文晸赫的沉默让申彗星明白了什么：“赶不及的话，还有下次。”
“不，我其实…”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反倒是是申彗星在安慰文晸赫：“下次吧。”
尔后彗星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文晸赫猜彗星大概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而是怕自己伪装不下去，让文晸赫发现他真的是很失望。
他以前认为爱情可有可无，即便是有也远远比不上财富与事业稳妥——毕竟金钱才是最货真价实，不会骗人的。
而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在走廊里沉思片刻后，他又回到会议室，简单总结了几句便宣布散会。
待下属纷纷离开之后，文晸赫言简意赅地将发生了的事告诉李玟雨，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像你。”李玟雨笑了一声：“不然你就去美国吧，谈判由我代替你去。”
“那件事之前不是你负责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
“明天就是星期三，如果你现在走…”李玟雨用纸笔简单计算着：“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应该…可以到那儿。”他放下笔：“不知道的事，我可以问ANDY，他会愿意帮我们的。”
---
“帮你们？”李先镐不满地通过电脑屏幕打量着李玟雨：“凭什么？”
“我们不是…”
“我们什么都不是。”李先镐迅速地断了李玟雨的念想：“少来。”
“可我都跟ERIC说了，他也已经去机场了。”李玟雨苦着一张脸，恳求道：“你就帮帮我们吧。”
李先镐懒洋洋地把腿跷到桌子上，不满地发着牢骚：“你没问我就答应他干嘛？而且他如果一路畅通无阻也就罢了，如果碰到飞机延误之类的…可能就赶不上了。但愿他还没有答应申彗星什么，免得他更失望。我说你啊，下次能不能谨慎一点…”
李先镐的漫无边际的闲话让李玟雨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有志者事竟成，ANDY你就帮帮我们吧。”
“行。”李先镐忽然变了态度，异常爽快道：“帮你是可以考虑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要分到净利润的一半。”
“什么？！”
“要一半不过分。我要是不帮你，你们没准一块钱都赚不到。”他盯着电脑荧幕的右下角看了一眼：“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这是趁火打劫！”李玟雨心有不甘地嘀咕。
“只有半分钟了。”
“…好，好吧。”李玟雨懊丧地回答：“一半就一半吧。”
“不过…”
“怎么了？”李玟雨皱起眉头，疑心李先镐又出什么新花样。
“有件事更重要，你应该先做…”
---
医院。
“我还有事。”金烔完绕过李玟雨，笔直地往前走。
“就一分钟！”李玟雨跟在他身后：“那场演出的时间改了，不是周五，是周三。”
金烔完停住了脚步，回过头：“什么？”
“不是周五了。”李玟雨重复着：“你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就过来告诉你了。”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去。”金烔完面无表情地继续着自己前行的脚步。
李玟雨也做好了金烔完这样回答他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依然觉得失望。
金烔完走到拐角的楼梯处，瞥见了李玟雨眼里的落寞。
“机票呢？”他目不斜视，却丢出了一句显然是给李玟雨听的话：“知道临时买机票有多贵吗？”
没有给机票？
好像是这样的。
李玟雨用力地拍拍头，然后跑到金烔完面前：“你一直是在生气这件事吗？”
金烔完不知道李玟雨究竟在想些什么，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
“所以买了机票就可以一起去了吗？”李玟雨的心里忽然生出些希望。
“不是改了时间吗？”
“不去看演出，也可以看别的…”
“比如呢？ANDY吗？”
“别生气了嘛…”
“我没生气。”
“可…”
“嗯？”
“好吧。”李玟雨只得投降：“你没有生气。”
金烔完则在心里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在买机票的时候买过退票保险。不过在表面上，他依然佯装镇静，毕竟绝对不能让李玟雨知道自己是打算去的。
“这个计划如果顺利实施，大概在三个月之内能收回30%的投资，一年之内可以达到100%，另外关于投资回报率的问题…”
李玟雨听着下属的报告，有些昏昏欲睡。
沈昌珉给他回过电话，告诉他东西都交给金烔完了。然而李玟雨没有等到金烔完的答复，但文晸赫劝他至少金烔完没有把东西退回来，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依据仍不够充分。”文晸赫表情严肃：“不能说服我，再去修改。”他的手机发出的震动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通常来说，文晸赫不喜欢别人的手机在开会的时候响起，自己也很少会因为电话而中断会议，可这次却并非如此。
李玟雨眼见文晸赫低声接起电话，然后立刻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去。
李玟雨想，他大概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看什么？”李玟雨成功地把下属的好奇心从文晸赫的身上拉了回来：“报告做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多管老板的闲事吗？”
---
走廊里。
毫无疑问，这个电话是申彗星打来的。他支吾的语气让文晸赫感到担忧：“是怎么了？”
“我…”
“没关系，告诉我吧。”
“是…演出的时间变了。我…我刚得到的消息，不是星期五，改成了星期三的下午。”
好巧不巧的是，文晸赫为了能去看申彗星的表演，把重要的谈判提前了。能赢得这场谈判的机会并不轻松，而且文晸赫好不容易抢占了先机，如果等到他从美国回来，可能对方就已经答应了竞争对手提出的方案。
不仅是他，整个团队长期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文晸赫的沉默让申彗星明白了什么：“赶不及的话，还有下次。”
“不，我其实…”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反倒是是申彗星在安慰文晸赫：“下次吧。”
尔后彗星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文晸赫猜彗星大概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而是怕自己伪装不下去，让文晸赫发现他真的是很失望。
他以前认为爱情可有可无，即便是有也远远比不上财富与事业稳妥——毕竟金钱才是最货真价实，不会骗人的。
而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在走廊里沉思片刻后，他又回到会议室，简单总结了几句便宣布散会。
待下属纷纷离开之后，文晸赫言简意赅地将发生了的事告诉李玟雨，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像你。”李玟雨笑了一声：“不然你就去美国吧，谈判由我代替你去。”
“那件事之前不是你负责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
“明天就是星期三，如果你现在走…”李玟雨用纸笔简单计算着：“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应该…可以到那儿。”他放下笔：“不知道的事，我可以问ANDY，他会愿意帮我们的。”
---
“帮你们？”李先镐不满地通过电脑屏幕打量着李玟雨：“凭什么？”
“我们不是…”
“我们什么都不是。”李先镐迅速地断了李玟雨的念想：“少来。”
“可我都跟ERIC说了，他也已经去机场了。”李玟雨苦着一张脸，恳求道：“你就帮帮我们吧。”
李先镐懒洋洋地把腿跷到桌子上，不满地发着牢骚：“你没问我就答应他干嘛？而且他如果一路畅通无阻也就罢了，如果碰到飞机延误之类的…可能就赶不上了。但愿他还没有答应申彗星什么，免得他更失望。我说你啊，下次能不能谨慎一点…”
李先镐的漫无边际的闲话让李玟雨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有志者事竟成，ANDY你就帮帮我们吧。”
“行。”李先镐忽然变了态度，异常爽快道：“帮你是可以考虑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要分到净利润的一半。”
“什么？！”
“要一半不过分。我要是不帮你，你们没准一块钱都赚不到。”他盯着电脑荧幕的右下角看了一眼：“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这是趁火打劫！”李玟雨心有不甘地嘀咕。
“只有半分钟了。”
“…好，好吧。”李玟雨懊丧地回答：“一半就一半吧。”
“不过…”
“怎么了？”李玟雨皱起眉头，疑心李先镐又出什么新花样。
“有件事更重要，你应该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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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我还有事。”金烔完绕过李玟雨，笔直地往前走。
“就一分钟！”李玟雨跟在他身后：“那场演出的时间改了，不是周五，是周三。”
金烔完停住了脚步，回过头：“什么？”
“不是周五了。”李玟雨重复着：“你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就过来告诉你了。”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去。”金烔完面无表情地继续着自己前行的脚步。
李玟雨也做好了金烔完这样回答他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依然觉得失望。
金烔完走到拐角的楼梯处，瞥见了李玟雨眼里的落寞。
“机票呢？”他目不斜视，却丢出了一句显然是给李玟雨听的话：“知道临时买机票有多贵吗？”
没有给机票？
好像是这样的。
李玟雨用力地拍拍头，然后跑到金烔完面前：“你一直是在生气这件事吗？”
金烔完不知道李玟雨究竟在想些什么，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
“所以买了机票就可以一起去了吗？”李玟雨的心里忽然生出些希望。
“不是改了时间吗？”
“不去看演出，也可以看别的…”
“比如呢？ANDY吗？”
“别生气了嘛…”
“我没生气。”
“可…”
“嗯？”
“好吧。”李玟雨只得投降：“你没有生气。”
金烔完则在心里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在买机票的时候买过退票保险。不过在表面上，他依然佯装镇静，毕竟绝对不能让李玟雨知道自己是打算去的。
24.
很快，时间推移到了申彗星表演的那天下午。
“怎么还没来…”朴忠载在座位上嘀咕。他看看手表，指针快迈到到节目单上显示的表演时间了。
李先镐猫着身体穿越一排排的观众，顺利抵达朴忠载旁边的座位。
“你去后台了吗？”朴忠载问。
“是啊，去看看他嘛。”李先镐摸出手机：“ERIC还在路上，大概还要一会儿吧。”
“会不会…”朴忠载压低声音：“来不及？”
“来不及也没办法了。”李先镐把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拍下来给他看吧。”
“我们ANDY就是聪明！”朴忠载不遗余力地拍着李先镐的马屁。
李先镐不理会他的奉承，反倒神神秘秘起来：“你知不知道，除了这次演出的门票之外，ERIC还让我寄了一样东西回去…”
“哦？”这明显引起了朴忠载的兴趣：“是什么？”
---
出租车依然堵在路上一动不动。
对现在的文晸赫而言，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麻烦请问一下，”文晸赫前倾身体：“还有多久才能到？”
“大概二十几分钟吧。”
不，他不能一味等待下去。
沉思片刻，文晸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司机：“不用找了，我就从这里下车。”
“这里？”司机疑惑地转过头：“过去还有两公里呢。”
“我知道。”
两公里…
文晸赫站在马路边认真地做着深呼吸，他想到很久以前自己跑一公里也只要三四分钟而已。
以前可以做到，现在也可以吧。
---
“放松一点，就以平时的状态。”
申彗星在美国的声乐老师在后台安慰他。
“好。”
彗星回答，手上的汗水已经让握着的话筒也有一点濡湿。前一位表演者已经上台，留给他缓冲的时间只剩下了最后几分钟。
李先镐来看他的时候没有主动提起文晸赫，而彗星也没有多问。不过在临走的时候，李先镐说了一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
“今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他。”
“准备一下，马上就上场了。”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彗星。
在最后一刻，申彗星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拨通了文晸赫的电话。
---
“喂？”文晸赫喘着粗气，他已经离演出用的体育馆的大门仅有咫尺之遥。
“我马上就要上台了。”申彗星的声音有一点颤抖，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紧张：“虽然之前说没关系，但实际上我很希望你能来听我唱歌。”
“我…”文晸赫跑得太费力，想说话时却气喘吁吁。
“别挂电话，我要上台了。”
就这样，申彗星走上舞台时除了带着话筒，还带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因为是校园的文化节，所以音响设备与专业的舞台没有多大的可比性，但格外专注的申彗星依然发挥出了最好的状态，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练习都要出色。
以前他有技巧和天赋，独缺恰到好处的感情。而现在，他拥有了。
文晸赫推开体育馆的门，场馆里回荡着的歌声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重叠在一起。他在黑暗里远远地眺望着舞台上的光亮，自觉仿佛置身于梦境。
这，当然是个美好的梦。
以前他只认识一个整天唠唠叨叨又笨手笨脚的申彗星，今天他又认识了一个像王子一样的申彗星。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申彗星，他都很喜欢。
彗星一曲终了，台下报以热烈的鼓励。鞠躬致谢之后，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快步离开舞台。
“你听到了吧？”他的心情依然像奔跑的小鹿：“还不错吧？”
“很好。”文晸赫目送彗星走下舞台，钻进了幕布里：“你唱得很好。”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有些朦胧：“你今天的衣服也很好看。”
“衣…服？！”果然，听筒里传来彗星惊异的声音：“你…”
文晸赫似乎能看到申彗星惊异到合不拢的嘴，笑意更深：“我在门口等你。”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忽然出现在门口的文晸赫，除了——
“来了来了来了！”
“小声点啦！”李先镐又弯下腰，朝朴忠载招招手：“我们出去看看！”
体育馆外，夕阳西下。
“你…怎么来了…”
见到久不谋面的文晸赫本人，申彗星反而手足无措：“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怕赶不及，你岂不是更加失望了。”文晸赫擦擦额头上的汗：“真的只差一点。”
申彗星点点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文晸赫的心脏还是在咚咚咚地急速跳动，可明明一路狂奔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了。
“磨蹭什么呢，赶紧拿出来啊…”
一棵大树后面，朴忠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知道不能告诉你。”李先镐捅了朴忠载一胳膊肘。
“痛痛痛…”
“知道痛就少说几句，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ANDY，不如我们猜猜看今天ERIC会不会拿出来…如果我赢了的话，那就…”
“肯定会啊。”李先镐斜睨着他：“你猜不会吗？”
“不，我也觉得肯定会。”朴忠载皱着眉头：“不然就猜猜彗星会不会答应？我猜会！”
“我猜不会。”这次，李先镐终于有了相悖的意见：“特指现在，不管以后。”
“就现在！”朴忠载奸计得逞似地偷笑：“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让我亲一下！”
“输了就挨十个巴掌。”李先镐头也不回。
“十个也太…”
“少？行，那就…”
“不，不少。”朴忠载干笑两声：“一点都不少，恰到好处。”
这时，文晸赫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他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等你登上舞台之后给我签个名吧。”
文晸赫忽然提起了在他们记忆深处的那段对话。
“记得，你还说会值很多钱。”彗星哑然失笑：“你真打算要吗？现在还不值钱呢。不过你真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签一个。你等等我，我去拿张纸。”
“不用。”文晸赫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折起的棕色信封：“我这里有。”
连纸都带了？文晸赫的举动让申彗星百思不得其解，更令他疑惑的是文晸赫此时的表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打开信封，里面放着的并不是白纸，而是——
“结、结婚申请书？！这…”
申彗星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
“以后我赚的钱都分你一半。”文晸赫强壮镇定地解释：“所以，这个签名很值钱。”
“答应他！答应他！”树后，朴忠载小声却激昂地念叨，成功惹得李先镐一个白眼飞去。
“你早有预谋？”申彗星眯起了眼睛。
“当时真没有想那么多。”文晸赫就差指天发誓：“后来发现…这么理解也可以。”
朴忠载抱着胳膊，皱起眉头：“我要是也来这么一招的话…ANDY，你会不会…”
李先镐果不其然地没有搭理他。
申彗星紧紧捏着这页布满密密麻麻英文的文件，他看到了申请人的位置上文晸赫已经签下了名字。他的签名就像他的性格，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当然知道文晸赫是考虑好了才会这么做的，只不过他实在觉得少了点什么。
“如果我现在不答应你，你打算怎么办？”
“嗯…努力做得更好。”文晸赫的心像摆锤一样，沉重地来回晃荡，期期艾艾地回答道：“不过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
“努力？这是你说的噢。”申彗星把这张纸仔细地塞回信封，伸出手指戳着文晸赫的额头：“结婚？哪有不恋爱就结婚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个就暂时先由我来保管。”他一把拉住文晸赫的手：“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
怎么会这样…
朴忠载悲伤的眼神随着申彗星和文晸赫的脚步渐渐远离，直到余光瞥见李先镐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来吧。”李先镐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十个巴掌，恰到好处，你自己说的。”
朴忠载紧张地闭起了眼睛：“…好、好吧。”
朴忠载的表情在李先镐看来格外好笑，他勉强保持着严肃，伸出双手：“来了哦。”
朴忠载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可脸上并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火辣疼痛。
“二，四，六…”李先镐的双手在朴忠载两侧的脸颊上轻轻地拍打：“…八，十。”他数完，用右手的手掌用力地按了一下朴忠载的脑袋，吐槽道：“好了，胆子这么小。”
“哦？”朴忠载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这样？”
“我怕把你打傻了，你要赖我一辈子。”李先镐把袖子放下来，解释道。
“如果能赖你一辈子，傻就傻了。”朴忠载忙不迭地表忠心，把脸凑到李先镐眼前：“打吧。”
竟还能有这样的人？李先镐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他伸出双手捧住了朴忠载的脸，不过没有打他，而是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然后松开手：“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算奖励你的吧。”
朴忠载震惊地张开眼睛，语无伦次：“我…我…不、不是，你…”
李先镐歪着头，伸开胳膊：“给你机会，不要吗？”
“当然！”朴忠载总算认清了现实，第一时间送上一个超大的熊抱：“好像在做梦！”
说是一时冲动也不过分，没有冲动哪来的爱情呢？
李先镐忽然明白没有什么比此刻在眼前的更加真实。
不知是文晸赫和申彗星的事让他忽然领悟了，还是朴忠载一次次的锲而不舍让他感动，总之与其徒劳地寻找或是害怕失去一次又一次地退缩，不如张开双臂给生活一次机会。
很快，时间推移到了申彗星表演的那天下午。
“怎么还没来…”朴忠载在座位上嘀咕。他看看手表，指针快迈到到节目单上显示的表演时间了。
李先镐猫着身体穿越一排排的观众，顺利抵达朴忠载旁边的座位。
“你去后台了吗？”朴忠载问。
“是啊，去看看他嘛。”李先镐摸出手机：“ERIC还在路上，大概还要一会儿吧。”
“会不会…”朴忠载压低声音：“来不及？”
“来不及也没办法了。”李先镐把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拍下来给他看吧。”
“我们ANDY就是聪明！”朴忠载不遗余力地拍着李先镐的马屁。
李先镐不理会他的奉承，反倒神神秘秘起来：“你知不知道，除了这次演出的门票之外，ERIC还让我寄了一样东西回去…”
“哦？”这明显引起了朴忠载的兴趣：“是什么？”
---
出租车依然堵在路上一动不动。
对现在的文晸赫而言，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麻烦请问一下，”文晸赫前倾身体：“还有多久才能到？”
“大概二十几分钟吧。”
不，他不能一味等待下去。
沉思片刻，文晸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司机：“不用找了，我就从这里下车。”
“这里？”司机疑惑地转过头：“过去还有两公里呢。”
“我知道。”
两公里…
文晸赫站在马路边认真地做着深呼吸，他想到很久以前自己跑一公里也只要三四分钟而已。
以前可以做到，现在也可以吧。
---
“放松一点，就以平时的状态。”
申彗星在美国的声乐老师在后台安慰他。
“好。”
彗星回答，手上的汗水已经让握着的话筒也有一点濡湿。前一位表演者已经上台，留给他缓冲的时间只剩下了最后几分钟。
李先镐来看他的时候没有主动提起文晸赫，而彗星也没有多问。不过在临走的时候，李先镐说了一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
“今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他。”
“准备一下，马上就上场了。”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彗星。
在最后一刻，申彗星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拨通了文晸赫的电话。
---
“喂？”文晸赫喘着粗气，他已经离演出用的体育馆的大门仅有咫尺之遥。
“我马上就要上台了。”申彗星的声音有一点颤抖，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紧张：“虽然之前说没关系，但实际上我很希望你能来听我唱歌。”
“我…”文晸赫跑得太费力，想说话时却气喘吁吁。
“别挂电话，我要上台了。”
就这样，申彗星走上舞台时除了带着话筒，还带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因为是校园的文化节，所以音响设备与专业的舞台没有多大的可比性，但格外专注的申彗星依然发挥出了最好的状态，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练习都要出色。
以前他有技巧和天赋，独缺恰到好处的感情。而现在，他拥有了。
文晸赫推开体育馆的门，场馆里回荡着的歌声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重叠在一起。他在黑暗里远远地眺望着舞台上的光亮，自觉仿佛置身于梦境。
这，当然是个美好的梦。
以前他只认识一个整天唠唠叨叨又笨手笨脚的申彗星，今天他又认识了一个像王子一样的申彗星。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申彗星，他都很喜欢。
彗星一曲终了，台下报以热烈的鼓励。鞠躬致谢之后，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快步离开舞台。
“你听到了吧？”他的心情依然像奔跑的小鹿：“还不错吧？”
“很好。”文晸赫目送彗星走下舞台，钻进了幕布里：“你唱得很好。”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有些朦胧：“你今天的衣服也很好看。”
“衣…服？！”果然，听筒里传来彗星惊异的声音：“你…”
文晸赫似乎能看到申彗星惊异到合不拢的嘴，笑意更深：“我在门口等你。”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忽然出现在门口的文晸赫，除了——
“来了来了来了！”
“小声点啦！”李先镐又弯下腰，朝朴忠载招招手：“我们出去看看！”
体育馆外，夕阳西下。
“你…怎么来了…”
见到久不谋面的文晸赫本人，申彗星反而手足无措：“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怕赶不及，你岂不是更加失望了。”文晸赫擦擦额头上的汗：“真的只差一点。”
申彗星点点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文晸赫的心脏还是在咚咚咚地急速跳动，可明明一路狂奔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了。
“磨蹭什么呢，赶紧拿出来啊…”
一棵大树后面，朴忠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知道不能告诉你。”李先镐捅了朴忠载一胳膊肘。
“痛痛痛…”
“知道痛就少说几句，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ANDY，不如我们猜猜看今天ERIC会不会拿出来…如果我赢了的话，那就…”
“肯定会啊。”李先镐斜睨着他：“你猜不会吗？”
“不，我也觉得肯定会。”朴忠载皱着眉头：“不然就猜猜彗星会不会答应？我猜会！”
“我猜不会。”这次，李先镐终于有了相悖的意见：“特指现在，不管以后。”
“就现在！”朴忠载奸计得逞似地偷笑：“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让我亲一下！”
“输了就挨十个巴掌。”李先镐头也不回。
“十个也太…”
“少？行，那就…”
“不，不少。”朴忠载干笑两声：“一点都不少，恰到好处。”
这时，文晸赫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他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等你登上舞台之后给我签个名吧。”
文晸赫忽然提起了在他们记忆深处的那段对话。
“记得，你还说会值很多钱。”彗星哑然失笑：“你真打算要吗？现在还不值钱呢。不过你真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签一个。你等等我，我去拿张纸。”
“不用。”文晸赫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折起的棕色信封：“我这里有。”
连纸都带了？文晸赫的举动让申彗星百思不得其解，更令他疑惑的是文晸赫此时的表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打开信封，里面放着的并不是白纸，而是——
“结、结婚申请书？！这…”
申彗星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
“以后我赚的钱都分你一半。”文晸赫强壮镇定地解释：“所以，这个签名很值钱。”
“答应他！答应他！”树后，朴忠载小声却激昂地念叨，成功惹得李先镐一个白眼飞去。
“你早有预谋？”申彗星眯起了眼睛。
“当时真没有想那么多。”文晸赫就差指天发誓：“后来发现…这么理解也可以。”
朴忠载抱着胳膊，皱起眉头：“我要是也来这么一招的话…ANDY，你会不会…”
李先镐果不其然地没有搭理他。
申彗星紧紧捏着这页布满密密麻麻英文的文件，他看到了申请人的位置上文晸赫已经签下了名字。他的签名就像他的性格，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当然知道文晸赫是考虑好了才会这么做的，只不过他实在觉得少了点什么。
“如果我现在不答应你，你打算怎么办？”
“嗯…努力做得更好。”文晸赫的心像摆锤一样，沉重地来回晃荡，期期艾艾地回答道：“不过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
“努力？这是你说的噢。”申彗星把这张纸仔细地塞回信封，伸出手指戳着文晸赫的额头：“结婚？哪有不恋爱就结婚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个就暂时先由我来保管。”他一把拉住文晸赫的手：“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
怎么会这样…
朴忠载悲伤的眼神随着申彗星和文晸赫的脚步渐渐远离，直到余光瞥见李先镐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来吧。”李先镐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十个巴掌，恰到好处，你自己说的。”
朴忠载紧张地闭起了眼睛：“…好、好吧。”
朴忠载的表情在李先镐看来格外好笑，他勉强保持着严肃，伸出双手：“来了哦。”
朴忠载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可脸上并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火辣疼痛。
“二，四，六…”李先镐的双手在朴忠载两侧的脸颊上轻轻地拍打：“…八，十。”他数完，用右手的手掌用力地按了一下朴忠载的脑袋，吐槽道：“好了，胆子这么小。”
“哦？”朴忠载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这样？”
“我怕把你打傻了，你要赖我一辈子。”李先镐把袖子放下来，解释道。
“如果能赖你一辈子，傻就傻了。”朴忠载忙不迭地表忠心，把脸凑到李先镐眼前：“打吧。”
竟还能有这样的人？李先镐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他伸出双手捧住了朴忠载的脸，不过没有打他，而是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然后松开手：“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算奖励你的吧。”
朴忠载震惊地张开眼睛，语无伦次：“我…我…不、不是，你…”
李先镐歪着头，伸开胳膊：“给你机会，不要吗？”
“当然！”朴忠载总算认清了现实，第一时间送上一个超大的熊抱：“好像在做梦！”
说是一时冲动也不过分，没有冲动哪来的爱情呢？
李先镐忽然明白没有什么比此刻在眼前的更加真实。
不知是文晸赫和申彗星的事让他忽然领悟了，还是朴忠载一次次的锲而不舍让他感动，总之与其徒劳地寻找或是害怕失去一次又一次地退缩，不如张开双臂给生活一次机会。
25.
没来得及准备行李是一个恰当的借口，让文晸赫理所当然地借住到了申彗星在美国的房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间房子本来就是文晸赫替申彗星准备的。
“还是差一点。”文晸赫自顾自地嘀咕，果然需要亲自监工才能百分之百地满意。
“差什么？”申彗星问。
文晸赫迅速搪塞过去：“哦，我是说差一点就到十点钟了。”
“噢…”彗星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我…睡哪儿呢？”文晸赫忽然顽皮地眨起眼睛：“是不是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我们嘛…”申彗星的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踱开脚步：“以前也都是睡在一个房间的。”
文晸赫立刻跟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彗星的腰，在他耳朵边小声道：“可是没有睡过一张床。”
申彗星的耳朵被文晸赫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他缩起脖子往另一侧躲着：“哎…睡就睡嘛。”
就知道不能便宜这个家伙。
“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李先镐用力地抽着被朴忠载压着的床单：“明明说好一人一半，为什么你要占三分之二？太过分了！”
朴忠载嬉皮笑脸地翻了个身，言之凿凿：“冬天挤一挤更暖和啦。”
李先镐是决计不让朴忠载轻易得逞的，好在他早有准备。他从衣柜里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卡通连体睡衣，丢出一件给躺得正舒服的朴忠载：“穿！”
“嗯？这是什么？”朴忠载坐起来，抓起飞过来的不明物体抖开一看：“是…恐龙？”
“管它是什么。”李先镐自顾自地解开睡衣的扣子，把腿和胳膊都伸进去，然后笃定地一颗接着一颗系扣子：“快穿！”
就这样，第二天文晸赫和申彗星去李先镐家串门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了这样两条睡眼惺忪的绿恐龙。
“你们…”文晸赫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们：“在干什么？”
“睡觉啊。”李先镐拉下脑袋上的恐龙头，露出乱糟糟的头发：“有问题吗？”
“我是说，”文晸赫依然不解：“睡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防身啊。”李先镐挠挠头：“要不要喝水？”他吸吸鼻子，转身准备迈向厨房之际，忽然朝相反的方向转过头：“你踩到我的尾巴了。”
朴忠载立刻敏捷地抬起脚，李先镐这才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进的步伐。
“防身？恐龙睡衣？”申彗星靠近朴忠载：“是什么意思？”
“防我。”朴忠载的脸上浮现出凄凉的神色：“你们不知道，这件衣服的扣子可难解了。”说着，他向文晸赫投出欣羡的目光：“唉，不像你们啊。”
“我听说有种改良版的连体睡衣。”文晸赫替朴忠载出起主意：“可以单独脱掉裤子的部分。”
“算了。”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李先镐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朴忠载赶紧摇摇头，悄悄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老实点吧。”
“在说什么呢？”果然，李先镐对他们的悄悄话产生了怀疑。
“没什么。”文晸赫主动解围：“我说可能玟雨过两天会来。”
“哦！”李先镐挑起眉毛，精神为之一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我的钱怎么样了。”
取得金烔完的第一阶段谅解之后，李玟雨的感情生活就顺畅多了。那天他成功地获得批准，可以等金烔完下班，然后请他吃了晚餐，最后虽然没有成功留宿，但也算是他生活中跨出的一大步了。
之后他的工作也维持着春风得意，他顶着两只大黑眼圈成功完成了谈判的目标，虽然要分李先镐一半没错，但总比告诉文晸赫个坏消息强多了。
再后来，他又以庆祝一下这次的成功为由，继续邀请金烔完看摄影展。
“其实你对这个没兴趣吧？”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金烔完蓦地停下脚步。
“我在网上看到有这个演出，想你应该会喜欢。”
既然被看出来了，李玟雨就不得不实话实说。
“我是喜欢。”金烔完说：“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用勉强。”
李玟雨好似机敏地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急急摆手道：“不，不是！我觉得兴趣都是可以培养的，我以前只是没有很多时间来看这个，以后…”
“那么紧张干什么？”看到李玟雨无措的神情，金烔完有点想笑：“这个摄影展我上个星期就和同事来看过，我还以为你想看，所以才答应的。”
李玟雨摸摸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总算松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附近有一家室内攀岩好像不错。”
对健康的运动，金烔完自然是举双手赞同：“走吧！”
“呼——”李玟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我是老虎吗？”金烔完问他。
“我是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李玟雨瘪起嘴：“你看，我头上都是汗。”
“是因为你穿太多了。”
“哪有？我只穿了两件。”
“难道是虚汗？”金烔完故意继续岔开话题，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李玟雨：“擦擦吧。”
“你帮我擦嘛…”李玟雨眯起眼睛，拉拉金烔完外套的衣摆，央求道。
“唉，真是的。”
话是这么说，金烔完还是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掉李玟雨额头上的汗水：“笑什么，这么高兴。”
李玟雨没有回答，眼睛眯起来的弧度比天上挂着的新月还要弯。
没来得及准备行李是一个恰当的借口，让文晸赫理所当然地借住到了申彗星在美国的房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间房子本来就是文晸赫替申彗星准备的。
“还是差一点。”文晸赫自顾自地嘀咕，果然需要亲自监工才能百分之百地满意。
“差什么？”申彗星问。
文晸赫迅速搪塞过去：“哦，我是说差一点就到十点钟了。”
“噢…”彗星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我…睡哪儿呢？”文晸赫忽然顽皮地眨起眼睛：“是不是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我们嘛…”申彗星的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踱开脚步：“以前也都是睡在一个房间的。”
文晸赫立刻跟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彗星的腰，在他耳朵边小声道：“可是没有睡过一张床。”
申彗星的耳朵被文晸赫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他缩起脖子往另一侧躲着：“哎…睡就睡嘛。”
就知道不能便宜这个家伙。
“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李先镐用力地抽着被朴忠载压着的床单：“明明说好一人一半，为什么你要占三分之二？太过分了！”
朴忠载嬉皮笑脸地翻了个身，言之凿凿：“冬天挤一挤更暖和啦。”
李先镐是决计不让朴忠载轻易得逞的，好在他早有准备。他从衣柜里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卡通连体睡衣，丢出一件给躺得正舒服的朴忠载：“穿！”
“嗯？这是什么？”朴忠载坐起来，抓起飞过来的不明物体抖开一看：“是…恐龙？”
“管它是什么。”李先镐自顾自地解开睡衣的扣子，把腿和胳膊都伸进去，然后笃定地一颗接着一颗系扣子：“快穿！”
就这样，第二天文晸赫和申彗星去李先镐家串门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了这样两条睡眼惺忪的绿恐龙。
“你们…”文晸赫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们：“在干什么？”
“睡觉啊。”李先镐拉下脑袋上的恐龙头，露出乱糟糟的头发：“有问题吗？”
“我是说，”文晸赫依然不解：“睡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防身啊。”李先镐挠挠头：“要不要喝水？”他吸吸鼻子，转身准备迈向厨房之际，忽然朝相反的方向转过头：“你踩到我的尾巴了。”
朴忠载立刻敏捷地抬起脚，李先镐这才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进的步伐。
“防身？恐龙睡衣？”申彗星靠近朴忠载：“是什么意思？”
“防我。”朴忠载的脸上浮现出凄凉的神色：“你们不知道，这件衣服的扣子可难解了。”说着，他向文晸赫投出欣羡的目光：“唉，不像你们啊。”
“我听说有种改良版的连体睡衣。”文晸赫替朴忠载出起主意：“可以单独脱掉裤子的部分。”
“算了。”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李先镐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朴忠载赶紧摇摇头，悄悄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老实点吧。”
“在说什么呢？”果然，李先镐对他们的悄悄话产生了怀疑。
“没什么。”文晸赫主动解围：“我说可能玟雨过两天会来。”
“哦！”李先镐挑起眉毛，精神为之一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我的钱怎么样了。”
取得金烔完的第一阶段谅解之后，李玟雨的感情生活就顺畅多了。那天他成功地获得批准，可以等金烔完下班，然后请他吃了晚餐，最后虽然没有成功留宿，但也算是他生活中跨出的一大步了。
之后他的工作也维持着春风得意，他顶着两只大黑眼圈成功完成了谈判的目标，虽然要分李先镐一半没错，但总比告诉文晸赫个坏消息强多了。
再后来，他又以庆祝一下这次的成功为由，继续邀请金烔完看摄影展。
“其实你对这个没兴趣吧？”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金烔完蓦地停下脚步。
“我在网上看到有这个演出，想你应该会喜欢。”
既然被看出来了，李玟雨就不得不实话实说。
“我是喜欢。”金烔完说：“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用勉强。”
李玟雨好似机敏地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急急摆手道：“不，不是！我觉得兴趣都是可以培养的，我以前只是没有很多时间来看这个，以后…”
“那么紧张干什么？”看到李玟雨无措的神情，金烔完有点想笑：“这个摄影展我上个星期就和同事来看过，我还以为你想看，所以才答应的。”
李玟雨摸摸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总算松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附近有一家室内攀岩好像不错。”
对健康的运动，金烔完自然是举双手赞同：“走吧！”
“呼——”李玟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我是老虎吗？”金烔完问他。
“我是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李玟雨瘪起嘴：“你看，我头上都是汗。”
“是因为你穿太多了。”
“哪有？我只穿了两件。”
“难道是虚汗？”金烔完故意继续岔开话题，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李玟雨：“擦擦吧。”
“你帮我擦嘛…”李玟雨眯起眼睛，拉拉金烔完外套的衣摆，央求道。
“唉，真是的。”
话是这么说，金烔完还是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掉李玟雨额头上的汗水：“笑什么，这么高兴。”
李玟雨没有回答，眼睛眯起来的弧度比天上挂着的新月还要弯。
26.
几天之后。
这一天早晨，为了迎接即将到达的李玟雨和金烔完，文晸赫与申彗星来到了附近最大的超级市场。
“这个真便宜，一大盒才三美元。”文晸赫在贩售肉类的冷柜里拿出一盒猪蹄。
“因为这里人都不吃这个。”申彗星继续东张西望地寻找自己想买的肉类：“你想买回去自己做吗？处理起来好像很麻烦哎。”
“还好。”文晸赫拿起两盒放进面前的购物推车：“我之前有看到过电视里的烹饪教学，不麻烦。”
“ANDY说你认真做饭的时候特别慢。”申彗星跟在他后头，强调道：“特别特别慢。”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文晸赫仿佛看到了一个倒戈的战友：“你们现在很熟吗？”
“还好啦。”
“你们还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
文晸赫才不相信。
“也就还问过他，你磨牙的毛病是不是一直都很严重…”
“他…”文晸赫眼珠一转：“肯定说他不知道。想诈他，没那么容易。”
“我哪有…”申彗星小声嘟囔，心虚得很：“随口问问而已。”
“ANDY应该知道，下次我去问他。”文晸赫伸手摸摸申彗星一阵红一阵青的脸颊，暗自窃喜：“我们以前一起出过差，有睡过一间房间。不过，只是睡一间房间而已啦。”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申彗星摸摸下巴，仔细回忆——
好像真的想不起来。
“那…”申彗星又产生了新的疑虑：“你该不会是…咳咳…”他的视线从文晸赫的脸上逐步下移：“那里有问题吧…”
文晸赫哭笑不得地看着认真极了的申彗星，无奈道：“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
“嗯？”彗星皱起眉头：“比如呢？”
“比如…”文晸赫露出奸诈的笑容：“ANDY某些方面很冷淡啊。”
“啊啾！”李先镐吸了吸鼻子。
“冷吗？”朴忠载紧张地看着他。
机场的到达层明明很热，没道理会打喷嚏啊。李先镐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眼睛仍专注地搜寻着出口涌出的人群。
“这里！”到底还是朴忠载眼睛更尖：“玟雨哥，我们在这里！”
机场底下车库。
“我把车停哪儿了来着…”
朴忠载的脑海一片空白，低声嘀咕着。
这里的每个转角怎么都看起来一模一样？
他用余光偷看李先镐的表情，然后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马上就能找到！我记得就在这附近。”
“可我记得不在这一层。”目睹朴忠载像无头苍蝇似地寻找良久，李先镐方才施施然地说道：“好像是在地下两层的车库。”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地下一层。
“啊？”朴忠载胡乱眨着眼睛：“是吗？”避免遭到李先镐的白眼，他急中生智地趁机夸奖李先镐：“还是你聪明，要不是你…”
“好了。”李先镐叹了口气，不理会朴忠载的恭维，而是揪着他的袖子门熟路地往楼下走去。
李玟雨有意与他们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悄悄对金烔完说道：“他们现在看起来很好吧？”
金烔完嗯了一声，然后也小声地问李玟雨：“我很好奇…就是好奇而已…你看到他们这样会不会感觉心里很奇怪。嗯…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再三声明自己不会就此事生气。
“没什么不好回答。”李玟雨倒很爽快：“只是怕你不相信。在我看来，忠载和ANDY是平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说…在我心里，ANDY始终像弟弟一样，相比真正的恋人来说总少了点什么。”
金烔完似乎能明白李玟雨所说的平等。他想李先镐如果想向李玟雨要什么东西，李玟雨都会给他，但李玟雨是不会想问李先镐索取任何东西。
“你觉得我们平等吗？”金烔完又问。
“当然！”李玟雨忙不迭地表忠心：“完全平等！”
“你说是忠载劝你试试看和我交往的…”金烔完打量着前面二人的背影：“我看，是因为这样你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了吧。”
“威胁？”
“断了ANDY和你死灰复燃的可能。”金烔完侧过头，用手拍拍李玟雨的脑袋：“你没发现吧？唉，他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
什么？他这是被算计了吗？
被金烔完这么一说，李玟雨才恍然大悟。
“不过，他多虑了。”李玟雨盘算着：“本来就不会死灰复燃嘛。”
“真的？”
“真的。”李玟雨几乎要指天发誓：“我是完全忠诚！”
“找到啦！”朴忠载回过头，恰好打断了李玟雨的话：“车在这里！”
“知道啦。”金烔完答应着，拉起李玟雨的手：“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几天之后。
这一天早晨，为了迎接即将到达的李玟雨和金烔完，文晸赫与申彗星来到了附近最大的超级市场。
“这个真便宜，一大盒才三美元。”文晸赫在贩售肉类的冷柜里拿出一盒猪蹄。
“因为这里人都不吃这个。”申彗星继续东张西望地寻找自己想买的肉类：“你想买回去自己做吗？处理起来好像很麻烦哎。”
“还好。”文晸赫拿起两盒放进面前的购物推车：“我之前有看到过电视里的烹饪教学，不麻烦。”
“ANDY说你认真做饭的时候特别慢。”申彗星跟在他后头，强调道：“特别特别慢。”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文晸赫仿佛看到了一个倒戈的战友：“你们现在很熟吗？”
“还好啦。”
“你们还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
文晸赫才不相信。
“也就还问过他，你磨牙的毛病是不是一直都很严重…”
“他…”文晸赫眼珠一转：“肯定说他不知道。想诈他，没那么容易。”
“我哪有…”申彗星小声嘟囔，心虚得很：“随口问问而已。”
“ANDY应该知道，下次我去问他。”文晸赫伸手摸摸申彗星一阵红一阵青的脸颊，暗自窃喜：“我们以前一起出过差，有睡过一间房间。不过，只是睡一间房间而已啦。”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申彗星摸摸下巴，仔细回忆——
好像真的想不起来。
“那…”申彗星又产生了新的疑虑：“你该不会是…咳咳…”他的视线从文晸赫的脸上逐步下移：“那里有问题吧…”
文晸赫哭笑不得地看着认真极了的申彗星，无奈道：“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
“嗯？”彗星皱起眉头：“比如呢？”
“比如…”文晸赫露出奸诈的笑容：“ANDY某些方面很冷淡啊。”
“啊啾！”李先镐吸了吸鼻子。
“冷吗？”朴忠载紧张地看着他。
机场的到达层明明很热，没道理会打喷嚏啊。李先镐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眼睛仍专注地搜寻着出口涌出的人群。
“这里！”到底还是朴忠载眼睛更尖：“玟雨哥，我们在这里！”
机场底下车库。
“我把车停哪儿了来着…”
朴忠载的脑海一片空白，低声嘀咕着。
这里的每个转角怎么都看起来一模一样？
他用余光偷看李先镐的表情，然后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马上就能找到！我记得就在这附近。”
“可我记得不在这一层。”目睹朴忠载像无头苍蝇似地寻找良久，李先镐方才施施然地说道：“好像是在地下两层的车库。”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地下一层。
“啊？”朴忠载胡乱眨着眼睛：“是吗？”避免遭到李先镐的白眼，他急中生智地趁机夸奖李先镐：“还是你聪明，要不是你…”
“好了。”李先镐叹了口气，不理会朴忠载的恭维，而是揪着他的袖子门熟路地往楼下走去。
李玟雨有意与他们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悄悄对金烔完说道：“他们现在看起来很好吧？”
金烔完嗯了一声，然后也小声地问李玟雨：“我很好奇…就是好奇而已…你看到他们这样会不会感觉心里很奇怪。嗯…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再三声明自己不会就此事生气。
“没什么不好回答。”李玟雨倒很爽快：“只是怕你不相信。在我看来，忠载和ANDY是平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说…在我心里，ANDY始终像弟弟一样，相比真正的恋人来说总少了点什么。”
金烔完似乎能明白李玟雨所说的平等。他想李先镐如果想向李玟雨要什么东西，李玟雨都会给他，但李玟雨是不会想问李先镐索取任何东西。
“你觉得我们平等吗？”金烔完又问。
“当然！”李玟雨忙不迭地表忠心：“完全平等！”
“你说是忠载劝你试试看和我交往的…”金烔完打量着前面二人的背影：“我看，是因为这样你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了吧。”
“威胁？”
“断了ANDY和你死灰复燃的可能。”金烔完侧过头，用手拍拍李玟雨的脑袋：“你没发现吧？唉，他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
什么？他这是被算计了吗？
被金烔完这么一说，李玟雨才恍然大悟。
“不过，他多虑了。”李玟雨盘算着：“本来就不会死灰复燃嘛。”
“真的？”
“真的。”李玟雨几乎要指天发誓：“我是完全忠诚！”
“找到啦！”朴忠载回过头，恰好打断了李玟雨的话：“车在这里！”
“知道啦。”金烔完答应着，拉起李玟雨的手：“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27.
李先镐依然念念不忘自己来美国的目的——一场艳遇。虽然朴忠载一直认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然而李先镐似乎试图用实际行动标明，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于是，在李玟雨和金烔完也来到美国之后，李先镐趁势提出自己的建议——去洛杉矶的海滩度个假。
“想想看，沿着一号公路咻咻咻地开着车，多酷啊。”
李先镐如是说。
最后在五票赞成，一票弃权的表决结果下，这个计划被顺利通过并且马上实施了。
到马立布海滩附近的第一天已经是夕阳西下，所以李先镐的艳遇计划只能暂且搁置到第二天。
“这…要怎么艳遇？”
趁其他人离得稍微远一些时，申彗星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问文晸赫。
“我倒也想知道。”文晸赫答。
隔了一小会儿，文晸赫忽然盯着申彗星的眼睛认真看：“你脸上有沾到东西…在眼睛这里。”他一本正经的靠近彗星：“你把眼睛比起来，我帮你弄掉它。”
申彗星不疑有他地照做，可是——
“你骗我！”
须臾之后，彗星一手捂着被偷亲的嘴巴，满脸通红地用另一只手推了文晸赫一把：“你这坏蛋！”
文晸赫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申彗星着实又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他，却被文晸赫狡黠地握住了手。
“你又骗我！”彗星地脸更红了，用力甩开被握的那只手，接着伸腿就是一脚：“…还敢逃跑，让我抓到试试看！喂…”
李玟雨悄悄收回了视线，恍然大悟——
原来还可以这样！
立刻，他决定效仿试试。
“噢！”他指着金烔完的脸：“你脸上好像有脏东西哎，我…”
“是吗？”金烔完借手机屏幕照着自己的脸：“有吗？哪里？我怎么没发现？”
“哦…”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巨大偏差，李玟雨不禁目瞪口呆：“大概是我看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了备受瞩目的第二天，众人发现李先镐的计划纯粹无厘头——他一直坐在沙滩上朝路过的每个人吹口哨。
金烔完收回了观察李先镐许久的目光，吸着杯子里的橙汁：“有用吗？”
“看来没有。”文晸赫摇摇头：“他还要吹多久？”
“谁知道呢…”李玟雨躺在沙滩上：“忠载人呢？”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了。”申彗星东张西望：“他不该过来看好ANDY吗？”
文晸赫嘻嘻一笑，纠正道：“他不是应该过来看好ANDY，他是应该过来和ANDY艳遇一次。”
“什么？”
果然，文晸赫此番言论成功吸引住了其他三人的好奇心。
“ANDY只说艳遇，又没有说和谁艳遇。”文晸赫悠然地解释道：“没准只是想玩玩而已。”
“玩？”
彗星歪着头思考，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李先镐不知什么时候从沙滩上折返，敏感地打量着这四个人：“我听到了哦！”
“只是好奇你嘴巴酸不酸？”文晸赫笑道：“你吹了好久了。”
“不光是嘴巴，眼睛也很酸。”李先镐表情夸张地接口道：“这里帅哥美女真的很多！酷！”
“忠载呢？”李玟雨依然最好奇这一点：“不是生气了吧？”
“他生什么气啊。”李先镐找了一块平整的沙地坐下，拧开一瓶水：“他把腰扭伤了。”
金烔完闻言，用力一拍大腿：“我昨天好像听到有人半夜喊了一声，不会就是忠载吧？”
“这么说，我像是也听到了。”李玟雨随之附和。
“不。”李先镐说：“那是我。”
“啊？”申彗星惊呼，脑内闪现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想什么呢…”李先镐伸出右手，在申彗星眼前晃了晃：“这小子半夜里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跳。”
无论是谁，遇到半夜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这样的事都会忍不住喊一声的吧？李先镐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把朴忠载吓到，让他噗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他可能不是想吓你。”文晸赫积极地替朴忠载开脱：“只是想占你便宜吧。”
“你真了解他啊。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李先镐嗤了一声，从沙滩裤的口袋里掏出两个橘黄色的小盒子：“好吧，送给你们。”
“这…该不会是从忠载那里没收来的吧？”李玟雨满脸惊奇：“居然买两盒！”
“别客气，尽管用。”李先镐站起来，掸掸屁股上的沙子：“一盒好像有十六个。”
“你该不会是又要去吹口哨了吧？”李玟雨更惊奇了。
“当然不是。”李先镐把手插在裤兜里：“回去看看那家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家一起目送李先镐的身影变成地平线前的一个小黑点，然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回到了他们面前的两个小盒子上。
“真惨。”玟雨感慨道：“这个东西怎么不藏藏好？竟然全军覆没。”
“不是哟。”文晸赫眯缝起眼睛：“这个啊，买二送一，应该有三盒。”
“哎？”申彗星疑惑地听出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文晸赫立刻转移话题：“你们猜猜看，是ANDY没发现还有漏网之鱼呢，还是他装作没发现呢？”
“嗯…”李玟雨双手一块托着下巴：“希望是他装作没有发现吧。”
李先镐依然念念不忘自己来美国的目的——一场艳遇。虽然朴忠载一直认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然而李先镐似乎试图用实际行动标明，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于是，在李玟雨和金烔完也来到美国之后，李先镐趁势提出自己的建议——去洛杉矶的海滩度个假。
“想想看，沿着一号公路咻咻咻地开着车，多酷啊。”
李先镐如是说。
最后在五票赞成，一票弃权的表决结果下，这个计划被顺利通过并且马上实施了。
到马立布海滩附近的第一天已经是夕阳西下，所以李先镐的艳遇计划只能暂且搁置到第二天。
“这…要怎么艳遇？”
趁其他人离得稍微远一些时，申彗星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问文晸赫。
“我倒也想知道。”文晸赫答。
隔了一小会儿，文晸赫忽然盯着申彗星的眼睛认真看：“你脸上有沾到东西…在眼睛这里。”他一本正经的靠近彗星：“你把眼睛比起来，我帮你弄掉它。”
申彗星不疑有他地照做，可是——
“你骗我！”
须臾之后，彗星一手捂着被偷亲的嘴巴，满脸通红地用另一只手推了文晸赫一把：“你这坏蛋！”
文晸赫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申彗星着实又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他，却被文晸赫狡黠地握住了手。
“你又骗我！”彗星地脸更红了，用力甩开被握的那只手，接着伸腿就是一脚：“…还敢逃跑，让我抓到试试看！喂…”
李玟雨悄悄收回了视线，恍然大悟——
原来还可以这样！
立刻，他决定效仿试试。
“噢！”他指着金烔完的脸：“你脸上好像有脏东西哎，我…”
“是吗？”金烔完借手机屏幕照着自己的脸：“有吗？哪里？我怎么没发现？”
“哦…”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巨大偏差，李玟雨不禁目瞪口呆：“大概是我看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了备受瞩目的第二天，众人发现李先镐的计划纯粹无厘头——他一直坐在沙滩上朝路过的每个人吹口哨。
金烔完收回了观察李先镐许久的目光，吸着杯子里的橙汁：“有用吗？”
“看来没有。”文晸赫摇摇头：“他还要吹多久？”
“谁知道呢…”李玟雨躺在沙滩上：“忠载人呢？”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了。”申彗星东张西望：“他不该过来看好ANDY吗？”
文晸赫嘻嘻一笑，纠正道：“他不是应该过来看好ANDY，他是应该过来和ANDY艳遇一次。”
“什么？”
果然，文晸赫此番言论成功吸引住了其他三人的好奇心。
“ANDY只说艳遇，又没有说和谁艳遇。”文晸赫悠然地解释道：“没准只是想玩玩而已。”
“玩？”
彗星歪着头思考，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李先镐不知什么时候从沙滩上折返，敏感地打量着这四个人：“我听到了哦！”
“只是好奇你嘴巴酸不酸？”文晸赫笑道：“你吹了好久了。”
“不光是嘴巴，眼睛也很酸。”李先镐表情夸张地接口道：“这里帅哥美女真的很多！酷！”
“忠载呢？”李玟雨依然最好奇这一点：“不是生气了吧？”
“他生什么气啊。”李先镐找了一块平整的沙地坐下，拧开一瓶水：“他把腰扭伤了。”
金烔完闻言，用力一拍大腿：“我昨天好像听到有人半夜喊了一声，不会就是忠载吧？”
“这么说，我像是也听到了。”李玟雨随之附和。
“不。”李先镐说：“那是我。”
“啊？”申彗星惊呼，脑内闪现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想什么呢…”李先镐伸出右手，在申彗星眼前晃了晃：“这小子半夜里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跳。”
无论是谁，遇到半夜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这样的事都会忍不住喊一声的吧？李先镐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把朴忠载吓到，让他噗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他可能不是想吓你。”文晸赫积极地替朴忠载开脱：“只是想占你便宜吧。”
“你真了解他啊。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李先镐嗤了一声，从沙滩裤的口袋里掏出两个橘黄色的小盒子：“好吧，送给你们。”
“这…该不会是从忠载那里没收来的吧？”李玟雨满脸惊奇：“居然买两盒！”
“别客气，尽管用。”李先镐站起来，掸掸屁股上的沙子：“一盒好像有十六个。”
“你该不会是又要去吹口哨了吧？”李玟雨更惊奇了。
“当然不是。”李先镐把手插在裤兜里：“回去看看那家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家一起目送李先镐的身影变成地平线前的一个小黑点，然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回到了他们面前的两个小盒子上。
“真惨。”玟雨感慨道：“这个东西怎么不藏藏好？竟然全军覆没。”
“不是哟。”文晸赫眯缝起眼睛：“这个啊，买二送一，应该有三盒。”
“哎？”申彗星疑惑地听出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文晸赫立刻转移话题：“你们猜猜看，是ANDY没发现还有漏网之鱼呢，还是他装作没发现呢？”
“嗯…”李玟雨双手一块托着下巴：“希望是他装作没有发现吧。”
28.
这个夜晚注定是很漫长的。
度假屋的露台上。
文晸赫朝申彗星扬了扬手上的香槟杯：“喝一杯？”
“好啊。”彗星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端详着酒杯的内容物：“粉红色的？”
“度假屋的老板送了一瓶。”他举起自己手上的杯子，指了指身后房间里透出的灯光：“他们现在未必有空喝，我们就替他们喝了吧。”
“噢…”彗星回眸，意味深长：“他们啊…”
“扔掉了？”
李先镐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此时的心情。
“真扔掉了。”
朴忠载伸出右手发誓道：“真的没骗你，我哪里还敢留着。”
他没想到李先镐连有买二送一的事情都知道，不过幸好以防万一，他趁李先镐出去的时候机智地把没被发现的那一盒扔掉了。
但说来也很奇怪，他明明都放得很近，为什么当时李先镐就没有发觉呢？
“哈。”李先镐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嗖地一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那你可就没机会了。”
朴忠载趴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唉声叹气：“我本来就没有机会…嗯？”他忽然张大了眼睛：“难道说…”
李先镐拉起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进朴忠载充满期待的耳朵里：“自己想办法。”
李玟雨在房间里，确切地说是在洗手间的门口居心叵测着。他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踌躇着要不要揪住这个大好时机干脆进去好了。
他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里那个来自李先镐的——间接也可以认为是来自朴忠载的馈赠。
可是——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呢？会被当做是变态的吧。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金烔完打开洗手间的门：“吓了我一跳。”
李玟雨才真是被吓了一跳，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你好了？”
“好了啊。”金烔完奇怪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快…”李玟雨有点不甘心地在金烔完的身后嘀嘀咕咕。
金烔完想起什么，忽然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他伸手去掏李玟雨的裤子口袋：“这个啊…”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解救了此事茫然不知所措的李玟雨。
“是你啊？”李玟雨意外地看到朴忠载：“你的腰好了？”
“差不多吧。”朴忠载随口回答，目光炯炯的捕捉到金烔完手上拿着的重要物品：“这个！你们还有吗？”
“没有了。”金烔完摇头：“要不这…”
“不行！”李玟雨立刻敏捷地阻拦。
“别小气啦！”朴忠载依然执着：“本来就是我买的嘛…分我一半啦，一半就好…”还不等另外两人的首肯，他自说自话地从金烔完手里拿过来，拆开包装：“一半也有八个，够用了。”
不到一分钟，他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房间门口。
“这小子怎么总这样毛躁。”李玟雨不满道，旋即又盯着金烔完手上的东西，搓搓手：“既然拆都拆了…”
“…好吧。”金烔完顺势往床上一躺，反应是出乎李玟雨意料的干脆：“把门锁好吧。”
“ANDY！”朴忠载哐当一声推开房门。
令他意外的是，被子里的李先镐没有一丁点反应。
他摸着头，靠近李先镐躺着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丁点背角。
被子里的李先镐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睡着了啊…”
朴忠载感到无限悲凉，但又不得不感慨李先镐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接着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坐回自己的床上，面对皓月星空唉声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吓得朴忠载差点又从床上滚下去。他猛然回过头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李先镐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被子端坐在自己的床上。
“骗你的啦！”李先镐前仰后合，但也没忘向朴忠载招招手：“你过来吧。”
朴忠载本想装作生气，但是他怕就这么白白丢了眼前的好机会，就干净利落地钻进了李先镐的被子里。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们抱一抱就不冷了。”
“你的腰真的不疼了吗？”
“真的，要不要我立刻证明一下？绝对没有问题的啦！”
“我好像听到ANDY的声音。”申彗星回过头。
“大家都很好的样子。”文晸赫微微颔首：“以后一直会很好。说起来，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故，我很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你，他们也没有机会和对方在一起。”
申彗星笑道：“有句话这么说的——你尽管生活，上天自有安排。”
“你看！”文晸赫拍拍申彗星的肩膀。
申彗星循着文晸赫指着的方向，一朵烟花正急速上升，用漂亮的弧线划破漆黑的夜幕。
“啊！”他不禁发出惊呼：“那个是…”
圆圆的头和拖长的尾巴，是彗星的形状。
申彗星的鼻尖有一点酸，他转向文晸赫：“你…”
“认真看嘛。”文晸赫把申彗星的脑袋转过去，故作轻松：“这很贵的。”
一朵朵璀璨的巨大火花照亮着夜空，也映亮了他们的脸。
“我听ANDY说，你拒绝了美国的唱片公司，是因为我吗？”
“想得美。当然是因为我自己，名声和掌声哪有自己开心要紧。”
“怎么才会开心呢？”
“当然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啦。”
以前，申彗星从来未曾设想过会有人愿意为他做那么多事。就像文晸赫以前也认为他是真的不需要爱情一样。
“这个，”申彗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塞进文晸赫的外套口袋：“就当作回礼吧。”
“你想好了？”
不用摸，文晸赫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想好了。”申彗星转过头：“以后我的人生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不，”他立刻察觉不对，迅速纠正道：“必须多多关照我！”
“当然。”文晸赫拧拧申彗星的脸：“回去吧，起风了。”
“回去…干什么呢？”
“回去…”文晸赫伸出胳膊勾住申彗星：“当然要干点什么啦。”
当然，毕竟这一夜还很长呢。
这个夜晚注定是很漫长的。
度假屋的露台上。
文晸赫朝申彗星扬了扬手上的香槟杯：“喝一杯？”
“好啊。”彗星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端详着酒杯的内容物：“粉红色的？”
“度假屋的老板送了一瓶。”他举起自己手上的杯子，指了指身后房间里透出的灯光：“他们现在未必有空喝，我们就替他们喝了吧。”
“噢…”彗星回眸，意味深长：“他们啊…”
“扔掉了？”
李先镐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此时的心情。
“真扔掉了。”
朴忠载伸出右手发誓道：“真的没骗你，我哪里还敢留着。”
他没想到李先镐连有买二送一的事情都知道，不过幸好以防万一，他趁李先镐出去的时候机智地把没被发现的那一盒扔掉了。
但说来也很奇怪，他明明都放得很近，为什么当时李先镐就没有发觉呢？
“哈。”李先镐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嗖地一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那你可就没机会了。”
朴忠载趴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唉声叹气：“我本来就没有机会…嗯？”他忽然张大了眼睛：“难道说…”
李先镐拉起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进朴忠载充满期待的耳朵里：“自己想办法。”
李玟雨在房间里，确切地说是在洗手间的门口居心叵测着。他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踌躇着要不要揪住这个大好时机干脆进去好了。
他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里那个来自李先镐的——间接也可以认为是来自朴忠载的馈赠。
可是——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呢？会被当做是变态的吧。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金烔完打开洗手间的门：“吓了我一跳。”
李玟雨才真是被吓了一跳，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你好了？”
“好了啊。”金烔完奇怪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快…”李玟雨有点不甘心地在金烔完的身后嘀嘀咕咕。
金烔完想起什么，忽然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他伸手去掏李玟雨的裤子口袋：“这个啊…”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解救了此事茫然不知所措的李玟雨。
“是你啊？”李玟雨意外地看到朴忠载：“你的腰好了？”
“差不多吧。”朴忠载随口回答，目光炯炯的捕捉到金烔完手上拿着的重要物品：“这个！你们还有吗？”
“没有了。”金烔完摇头：“要不这…”
“不行！”李玟雨立刻敏捷地阻拦。
“别小气啦！”朴忠载依然执着：“本来就是我买的嘛…分我一半啦，一半就好…”还不等另外两人的首肯，他自说自话地从金烔完手里拿过来，拆开包装：“一半也有八个，够用了。”
不到一分钟，他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房间门口。
“这小子怎么总这样毛躁。”李玟雨不满道，旋即又盯着金烔完手上的东西，搓搓手：“既然拆都拆了…”
“…好吧。”金烔完顺势往床上一躺，反应是出乎李玟雨意料的干脆：“把门锁好吧。”
“ANDY！”朴忠载哐当一声推开房门。
令他意外的是，被子里的李先镐没有一丁点反应。
他摸着头，靠近李先镐躺着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丁点背角。
被子里的李先镐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睡着了啊…”
朴忠载感到无限悲凉，但又不得不感慨李先镐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接着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坐回自己的床上，面对皓月星空唉声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吓得朴忠载差点又从床上滚下去。他猛然回过头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李先镐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被子端坐在自己的床上。
“骗你的啦！”李先镐前仰后合，但也没忘向朴忠载招招手：“你过来吧。”
朴忠载本想装作生气，但是他怕就这么白白丢了眼前的好机会，就干净利落地钻进了李先镐的被子里。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们抱一抱就不冷了。”
“你的腰真的不疼了吗？”
“真的，要不要我立刻证明一下？绝对没有问题的啦！”
“我好像听到ANDY的声音。”申彗星回过头。
“大家都很好的样子。”文晸赫微微颔首：“以后一直会很好。说起来，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故，我很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你，他们也没有机会和对方在一起。”
申彗星笑道：“有句话这么说的——你尽管生活，上天自有安排。”
“你看！”文晸赫拍拍申彗星的肩膀。
申彗星循着文晸赫指着的方向，一朵烟花正急速上升，用漂亮的弧线划破漆黑的夜幕。
“啊！”他不禁发出惊呼：“那个是…”
圆圆的头和拖长的尾巴，是彗星的形状。
申彗星的鼻尖有一点酸，他转向文晸赫：“你…”
“认真看嘛。”文晸赫把申彗星的脑袋转过去，故作轻松：“这很贵的。”
一朵朵璀璨的巨大火花照亮着夜空，也映亮了他们的脸。
“我听ANDY说，你拒绝了美国的唱片公司，是因为我吗？”
“想得美。当然是因为我自己，名声和掌声哪有自己开心要紧。”
“怎么才会开心呢？”
“当然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啦。”
以前，申彗星从来未曾设想过会有人愿意为他做那么多事。就像文晸赫以前也认为他是真的不需要爱情一样。
“这个，”申彗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塞进文晸赫的外套口袋：“就当作回礼吧。”
“你想好了？”
不用摸，文晸赫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想好了。”申彗星转过头：“以后我的人生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不，”他立刻察觉不对，迅速纠正道：“必须多多关照我！”
“当然。”文晸赫拧拧申彗星的脸：“回去吧，起风了。”
“回去…干什么呢？”
“回去…”文晸赫伸出胳膊勾住申彗星：“当然要干点什么啦。”
当然，毕竟这一夜还很长呢。
29.
“早上好…”
文晸赫揉揉眼睛，坐到餐厅的长桌旁，问一样困倦的李玟雨有什么能吃的。
“问他。”李玟雨右手一伸，指向站在厨房里插着腰的李先镐。
“去去去！”李先镐横眉冷眼：“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做早餐！”他手上的金属勺子铿锵有力地敲击着餐盘，发出掷地有声的抗议：“饿了就自己想办法！”
“顺便的嘛…”李玟雨谄媚地奉承道：“ANDY做的最好吃！”
“我来看看…哦！”文晸赫溜进厨房，打起原材料的主意：“先吃片面包好了！”
“这么饿？”李先镐哼哼一笑：“昨晚干了不少体力活吧。”
“什么？”文晸赫装起糊涂：“没有啊。”
“少来。”李先镐用力把球生菜往砧板上砸去，轻松地去掉了它的根部：“今天没有听到申歌手练声，想必昨晚练够了。”
“我的天…”文晸赫惊异地望着李先镐：“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豪放了。”
“这是本性。”李先镐掰开菜叶：“彻底释放了。”
“话说回来，”李玟雨趴在桌子上：“你昨天半夜里突然笑什么，真吓人。”他叹了口气：“很容易吓出病来的。”
“是吗？”李先镐走过去打开冰箱门：“可我感觉你们后来…嗯，挺不错的。”
李玟雨倏地坐直，紧张地盯着李先镐：“什、什么？”
“隔音差这个问题是相对的。”见李玟雨这幅表情，李先镐差点笑出声：“你能听见我笑，我当然也能听见你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顽皮地冲李玟雨眨眨眼睛。
李玟雨立刻琢磨起搬到离李先镐最远的空房间去睡的计划。
“给我多留点，我还要给彗星带去。”文晸赫趁机提出非分要求。
“喂！”李先镐立刻拒绝：“我又不是你雇来的厨子！”
“今天天气不好，出门不方便。”文晸赫晓以大义：“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嘁，手里只有油烟味。”
大门被打开。
“我回来了！”金烔完摘下帽子：“早啊！”
“早！”文晸赫大声地向金烔完打招呼，然后小声咕哝道：“这么早就去跑步…”
“或许是玟雨哥还不够努力。”李先镐塞给文晸赫两只盘子：“你们的。”
“肉好少。”如果文晸赫屁股后面长了尾巴，那么此时一定在奋力摇摆：“再给一点嘛！”
“彗星！”
就这样，经过艰难的软磨硬泡之后，文晸赫顺利地端着丰盛的早餐抵达房间。
“嗯…”
申彗星懒洋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活像只沉浸睡梦中的猫咪。
“还饿吗？”文晸赫伸手拨弄着他凌乱的头发：“还是要继续睡？”
“饿？”申彗星半梦半醒着搜索自己空乏的记忆，似乎在之前醒来的时候是觉得饿来着。不过，这会儿明显是变成睡意占据上风：“让我再睡会儿吧。”
文晸赫摸摸申彗星的脸，又帮他把被子盖好，慢悠悠地踱步到阳台上。
外面飘着的小雨停了，远处的天空又现出明亮的颜色。
他放眼望去，看见李玟雨和金烔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出度假屋，悠闲地沿着潮湿的沙滩慢慢散步。
他眼前的一切都静谧极了，直到——
“你到底起不起来！”
李先镐抽掉了朴忠载压住的被子：“你说要吃早饭的，又不起来！”
“突然又困了…”瞌睡虫涌来是挡也挡不住的。
“就是你啊…”李先镐仰天长叹：“我做了六个人的早饭，你还不吃。”他扭过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朴忠载的耳朵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是吗？噢…”他用力撑起上半身，然而腰开始变本加厉地酸痛起来：“唉哟！”
“算了算了，你还是躺着吧。”李先镐戳了朴忠载一下：“还说自己好了呢。”他呼一声爬上床，指使朴忠载躺过去一点：“我也累了，干脆也继续睡好了。”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来着。”朴忠载冷不丁地说道。
“我知道。”李先镐翻了个身：“你在来公司面试的那天遇见过我，而且面试的时候ERIC问你为什么想到我们公司来工作，你说的其中有一个理由就是你在面试之前遇到一个我们公司的职员，你说你很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的？！”朴忠载吃了一惊。
“所有的应征者的面试资料我都看过。”李先镐笑道：“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可是你后来跟着我来美国，我就想没准你是认真的呢？”
“你说…我们那次见面算不算艳遇？”
“最多算是邂逅吧。”李先镐的脸皱起来：“艳遇就…”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总念念不忘艳遇这件事？”
说起来，朴忠载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ERIC哥，玟雨哥，还有你，都是我认识很久的人了。”李先镐瞥了朴忠载一眼：“我不喜欢被安排好的人生，可偏偏总是这样。”
“这个好办！”朴忠载立刻有了主意：“我们明天就去艳遇！”
“早上好…”
文晸赫揉揉眼睛，坐到餐厅的长桌旁，问一样困倦的李玟雨有什么能吃的。
“问他。”李玟雨右手一伸，指向站在厨房里插着腰的李先镐。
“去去去！”李先镐横眉冷眼：“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做早餐！”他手上的金属勺子铿锵有力地敲击着餐盘，发出掷地有声的抗议：“饿了就自己想办法！”
“顺便的嘛…”李玟雨谄媚地奉承道：“ANDY做的最好吃！”
“我来看看…哦！”文晸赫溜进厨房，打起原材料的主意：“先吃片面包好了！”
“这么饿？”李先镐哼哼一笑：“昨晚干了不少体力活吧。”
“什么？”文晸赫装起糊涂：“没有啊。”
“少来。”李先镐用力把球生菜往砧板上砸去，轻松地去掉了它的根部：“今天没有听到申歌手练声，想必昨晚练够了。”
“我的天…”文晸赫惊异地望着李先镐：“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豪放了。”
“这是本性。”李先镐掰开菜叶：“彻底释放了。”
“话说回来，”李玟雨趴在桌子上：“你昨天半夜里突然笑什么，真吓人。”他叹了口气：“很容易吓出病来的。”
“是吗？”李先镐走过去打开冰箱门：“可我感觉你们后来…嗯，挺不错的。”
李玟雨倏地坐直，紧张地盯着李先镐：“什、什么？”
“隔音差这个问题是相对的。”见李玟雨这幅表情，李先镐差点笑出声：“你能听见我笑，我当然也能听见你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顽皮地冲李玟雨眨眨眼睛。
李玟雨立刻琢磨起搬到离李先镐最远的空房间去睡的计划。
“给我多留点，我还要给彗星带去。”文晸赫趁机提出非分要求。
“喂！”李先镐立刻拒绝：“我又不是你雇来的厨子！”
“今天天气不好，出门不方便。”文晸赫晓以大义：“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嘁，手里只有油烟味。”
大门被打开。
“我回来了！”金烔完摘下帽子：“早啊！”
“早！”文晸赫大声地向金烔完打招呼，然后小声咕哝道：“这么早就去跑步…”
“或许是玟雨哥还不够努力。”李先镐塞给文晸赫两只盘子：“你们的。”
“肉好少。”如果文晸赫屁股后面长了尾巴，那么此时一定在奋力摇摆：“再给一点嘛！”
“彗星！”
就这样，经过艰难的软磨硬泡之后，文晸赫顺利地端着丰盛的早餐抵达房间。
“嗯…”
申彗星懒洋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活像只沉浸睡梦中的猫咪。
“还饿吗？”文晸赫伸手拨弄着他凌乱的头发：“还是要继续睡？”
“饿？”申彗星半梦半醒着搜索自己空乏的记忆，似乎在之前醒来的时候是觉得饿来着。不过，这会儿明显是变成睡意占据上风：“让我再睡会儿吧。”
文晸赫摸摸申彗星的脸，又帮他把被子盖好，慢悠悠地踱步到阳台上。
外面飘着的小雨停了，远处的天空又现出明亮的颜色。
他放眼望去，看见李玟雨和金烔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出度假屋，悠闲地沿着潮湿的沙滩慢慢散步。
他眼前的一切都静谧极了，直到——
“你到底起不起来！”
李先镐抽掉了朴忠载压住的被子：“你说要吃早饭的，又不起来！”
“突然又困了…”瞌睡虫涌来是挡也挡不住的。
“就是你啊…”李先镐仰天长叹：“我做了六个人的早饭，你还不吃。”他扭过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朴忠载的耳朵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是吗？噢…”他用力撑起上半身，然而腰开始变本加厉地酸痛起来：“唉哟！”
“算了算了，你还是躺着吧。”李先镐戳了朴忠载一下：“还说自己好了呢。”他呼一声爬上床，指使朴忠载躺过去一点：“我也累了，干脆也继续睡好了。”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来着。”朴忠载冷不丁地说道。
“我知道。”李先镐翻了个身：“你在来公司面试的那天遇见过我，而且面试的时候ERIC问你为什么想到我们公司来工作，你说的其中有一个理由就是你在面试之前遇到一个我们公司的职员，你说你很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的？！”朴忠载吃了一惊。
“所有的应征者的面试资料我都看过。”李先镐笑道：“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可是你后来跟着我来美国，我就想没准你是认真的呢？”
“你说…我们那次见面算不算艳遇？”
“最多算是邂逅吧。”李先镐的脸皱起来：“艳遇就…”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总念念不忘艳遇这件事？”
说起来，朴忠载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ERIC哥，玟雨哥，还有你，都是我认识很久的人了。”李先镐瞥了朴忠载一眼：“我不喜欢被安排好的人生，可偏偏总是这样。”
“这个好办！”朴忠载立刻有了主意：“我们明天就去艳遇！”
30.
有时命中注定的，也需要一场艳遇。
晚风拂响垂在酒吧屋檐下的风铃，清脆的声音仿佛就是命运的声音，也像那年朴忠载走进电梯里嘀嘀作响的超载警报声。
朴忠载朝坐在角落里的李先镐走去，故作淡定道：“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是啊。”李先镐比他更镇定一些。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朴忠载顺当地询问道。
李先镐抬起眉毛：“为什么？”
朴忠载有点惊讶——为什么？这的确是个问题。
好在他大脑的准转速度够快，立刻给出了一个听起来不错的答案：“因为…这就是命运。”
“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室外，李玟雨孜孜不倦地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嗯…还挺浪漫的。”金烔完如此评价道：“生活要是完全没有激情，那和被冲上岸的死鱼有什么两样？”
立刻，李玟雨就着手思考如何让他和金烔完的生活充满别样的色彩来。
之前他偷偷地问过李先镐，是不是认为他是个很无趣的人。
“不是。”李先镐是这么说的：“不是我认为你很无趣，你本来就很无趣。”
可他想努力成为一个有趣的人，不然金烔完也觉得他很没劲，就不喜欢他了该怎么办？
他心怀忐忑地向金烔完提出：“不啊，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如果ANDY还觉得你很有意思，我反而会比较担心。”
“哦？”李玟雨不由坐正身体，异乎寻常地认真：“你会担心吗？”
“当然会啊。”金烔完很自然地回答：“就像你担心我会因为觉得你无聊而不喜欢你一样。”
李玟雨终于长舒一口气：“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不想指着月亮起誓，因为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我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我们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什么？”李先镐的目光从月亮挪回朴忠载的脸：“那么请问你指着月亮干什么？变身吗？”
“ANDY…”朴忠载气馁地摩挲着酒杯的外壁：“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这么一段来…”
“明明是莎士比亚的话，什么时候成了你酝酿的了。”李先镐不留情面地戳穿朴忠载。然而看他也快词穷，便大发慈悲地饶过他：“差不多，就这样吧。”
“不！”没想到朴忠载反而摆手，逞强着：“我还认真地准备了别的，还有…”
“留着下次再说。”快十一点了，李先镐已哈欠连连。
“还有下次？”朴忠载心里一凉。
“有意见吗？”李先镐眨眨眼睛。
“没有。”朴忠载见风使舵，义正言辞。
这时，金烔完拍拍他们左手边的窗户，让他们到外面的沙滩去。朴忠载眼尖，发觉消失了一整天的文晸赫与申彗星也出现在了外头。
“你们是去哪儿了？”一走出去，朴忠载就问道。
文晸赫没有回答，而是和申彗星一起朝他们摇摇左手。
“噢！”李先镐的视线被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不由惊呼：“戒指！你们…哇！”
“都不告诉我们！”朴忠载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只是交了申请表，要等公示期满。”申彗星摸摸头：“还有三十天呢。”
“又不会有人反对。”李先镐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应该要有点仪式。”
“别人结婚都会扔一个捧花之类的东西…”朴忠载又开始寻思起鬼主意：“你们不妨也扔点什么，把马上结婚的好运气给下一个人吧！”
文晸赫马上领会了朴忠载的心思，径直去找酒吧老板要来一只玩具小熊，递给申彗星：“你来吧。”
申彗星本想推辞，可见文晸赫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闭起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力把小熊向身后扔了出去。
小熊以飞快地速度划过众人的头顶，消失在远处。
“好像…”申彗星预感不妙，转过身：“太用力了。”
朴忠载第一个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接着李玟雨也随着他的脚步跟着跑了出去，然后李先镐与金烔完也跟上了他们。
文晸赫的嘴角边漾起浅浅的微笑：“今天的云有点厚，不过如果能看见月亮，它一定是很圆的。”
“这个是我先捡到的！”
“明明是一起捡到的！”
“哥，就让我一回吧！”
“不行！”
“你看，有UFO！”
“才不上你当！”
“……”
听到远处的吵吵闹闹，申彗星也忍不住笑了：“他们啊…”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好。”
文晸赫牢牢牵起申彗星的手，一起走向远处。
如果你爱夜里明亮的星，那大概是因为它像爱人明亮的眼睛。
如果你爱夜里温柔的风，那大概是因为他弥散着爱情的味道。
有时命中注定的，也需要一场艳遇。
晚风拂响垂在酒吧屋檐下的风铃，清脆的声音仿佛就是命运的声音，也像那年朴忠载走进电梯里嘀嘀作响的超载警报声。
朴忠载朝坐在角落里的李先镐走去，故作淡定道：“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是啊。”李先镐比他更镇定一些。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朴忠载顺当地询问道。
李先镐抬起眉毛：“为什么？”
朴忠载有点惊讶——为什么？这的确是个问题。
好在他大脑的准转速度够快，立刻给出了一个听起来不错的答案：“因为…这就是命运。”
“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室外，李玟雨孜孜不倦地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嗯…还挺浪漫的。”金烔完如此评价道：“生活要是完全没有激情，那和被冲上岸的死鱼有什么两样？”
立刻，李玟雨就着手思考如何让他和金烔完的生活充满别样的色彩来。
之前他偷偷地问过李先镐，是不是认为他是个很无趣的人。
“不是。”李先镐是这么说的：“不是我认为你很无趣，你本来就很无趣。”
可他想努力成为一个有趣的人，不然金烔完也觉得他很没劲，就不喜欢他了该怎么办？
他心怀忐忑地向金烔完提出：“不啊，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如果ANDY还觉得你很有意思，我反而会比较担心。”
“哦？”李玟雨不由坐正身体，异乎寻常地认真：“你会担心吗？”
“当然会啊。”金烔完很自然地回答：“就像你担心我会因为觉得你无聊而不喜欢你一样。”
李玟雨终于长舒一口气：“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不想指着月亮起誓，因为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我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我们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什么？”李先镐的目光从月亮挪回朴忠载的脸：“那么请问你指着月亮干什么？变身吗？”
“ANDY…”朴忠载气馁地摩挲着酒杯的外壁：“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这么一段来…”
“明明是莎士比亚的话，什么时候成了你酝酿的了。”李先镐不留情面地戳穿朴忠载。然而看他也快词穷，便大发慈悲地饶过他：“差不多，就这样吧。”
“不！”没想到朴忠载反而摆手，逞强着：“我还认真地准备了别的，还有…”
“留着下次再说。”快十一点了，李先镐已哈欠连连。
“还有下次？”朴忠载心里一凉。
“有意见吗？”李先镐眨眨眼睛。
“没有。”朴忠载见风使舵，义正言辞。
这时，金烔完拍拍他们左手边的窗户，让他们到外面的沙滩去。朴忠载眼尖，发觉消失了一整天的文晸赫与申彗星也出现在了外头。
“你们是去哪儿了？”一走出去，朴忠载就问道。
文晸赫没有回答，而是和申彗星一起朝他们摇摇左手。
“噢！”李先镐的视线被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不由惊呼：“戒指！你们…哇！”
“都不告诉我们！”朴忠载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只是交了申请表，要等公示期满。”申彗星摸摸头：“还有三十天呢。”
“又不会有人反对。”李先镐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应该要有点仪式。”
“别人结婚都会扔一个捧花之类的东西…”朴忠载又开始寻思起鬼主意：“你们不妨也扔点什么，把马上结婚的好运气给下一个人吧！”
文晸赫马上领会了朴忠载的心思，径直去找酒吧老板要来一只玩具小熊，递给申彗星：“你来吧。”
申彗星本想推辞，可见文晸赫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闭起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力把小熊向身后扔了出去。
小熊以飞快地速度划过众人的头顶，消失在远处。
“好像…”申彗星预感不妙，转过身：“太用力了。”
朴忠载第一个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接着李玟雨也随着他的脚步跟着跑了出去，然后李先镐与金烔完也跟上了他们。
文晸赫的嘴角边漾起浅浅的微笑：“今天的云有点厚，不过如果能看见月亮，它一定是很圆的。”
“这个是我先捡到的！”
“明明是一起捡到的！”
“哥，就让我一回吧！”
“不行！”
“你看，有UFO！”
“才不上你当！”
“……”
听到远处的吵吵闹闹，申彗星也忍不住笑了：“他们啊…”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好。”
文晸赫牢牢牵起申彗星的手，一起走向远处。
如果你爱夜里明亮的星，那大概是因为它像爱人明亮的眼睛。
如果你爱夜里温柔的风，那大概是因为他弥散着爱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