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轻克苏鲁风格短篇小说】【未知隐蔽之森】

生命不息 开坑不止
嘛 第三部作品 照旧咯 有错别字还请多多包涵 如果有历史时间线上的bug还请一定提出来

楼主 夏日茗幻羽  发布于 2015-09-03 20:52:00 +0800 CST  
未知隐蔽之森

人类从远古时期,那个生产力还不是很发达的时代,就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人们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物体的产生与灭亡,任何现象的发生与消失,任何事情的开始与结束,都是有它绝对的必然性,世界的一举一动都有它的意义所在,并且都有使人信服的解释,而且这种信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坚定。然而,像信念本身一样,人类作为认识的个体是有他的局限性,即便是到了今天,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去解释,虽然这样的现象不多见,但是每一次它的出现都会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烦恼,于是人们创造了一种不是很光彩的方法解决这样的问题:去让长远的时间去淘洗它,在这种淘洗中能被残留下来的,就会被人们称之为“奇迹”、“神喻”,然后载入史书,永世流传。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在那些被时光淘洗掉的东西里,有多少是绝对的黑暗恐惧之物,他们的存在亵渎了万物都遵守的自然法则,于是人类会合理的选择忘记。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西北大学方面的民间研究,我绝对不会选择把这件事情写出来,我甚至不会愿意去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最亲近的妻子和儿女。自从我在五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从我爷爷那里听说了这个故事,并且在经历了后续的一切事情之后,出于对造物主的敬畏和对人类未知领域的恐惧,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把这个秘密埋藏在最深处的心口。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我想也许是时候把它公布于众,或者说,再多让两三个人能知道也好,毕竟它属于被时光淘洗掉的、没有人愿意接受它的那一部分。

我爷爷出生于一八九五年,出生于四川西部的横断山脉中一个贫瘠的小村子。他没有上过学,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基本人们打拼的目标就只是找一个能勉强果腹的路子。我爷爷从十岁开始帮家做些简单的农活,在陡峭的横断山脉上,人迹罕至,瘴气弥漫。一九一六年袁世凯死后,我爷爷跟着他们村子的青壮年们北上去了陕西、河南和山西一带,在哪里待了四五年,但是兵荒马乱,军阀混战,与其继续待在北方还不如回四川,虽然日子很难过,但是起码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我爷爷一九二二年回到了故乡,然后一直在村子里和周围的几个村子之间往返,给人家做一些力气活来赚一些小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一九二六年。

我爷爷说,一九二六年的时候,他们村子里来了个大人物,拖家带口的,光是家具和细软一类置办的东西就拖了十几辆牛车。我爷爷管他叫齐爷,那年他回村的时候是六十多岁了,后来他才逐渐的了解这个齐爷是什么人。这个人最早是村里人,晚清的时候跟着闯华北的人一起顺到了天津北平,后来不知怎么的,跟着洋人做起了生意,跑到浙江那里开起了纱厂,纺出来的纱全让英国人运出了国,借此他的实力越来越大,不仅在湖广那里做尽了生意,还在一九一二年后跟革命党人一起开了更多的工厂。他慢慢的老了,逐渐的对于那么多的工厂也力不从心了,正好接着国民党北上打军阀的空子把生意置办好了,决定回到最早的故乡。他刚回村的空子住的是一栋平楼,在村子里雇了不少人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修了一间大院子,盖了一小片楼房,然后就一直住在那里。在最早给他干活的工人们里,就有我爷爷。不得不说,这个齐爷对于村里人而言是个很重要的大人物,他还帮着村子里的人盖了很多房子,修了路,甚至还买了美国人的卡车低价租赁,他又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使村子焕然一新。本来我爷爷的这个村子就偏僻,深居山谷,天高皇帝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强制性的政府部门,即便是一九二七年以后也是这样,所以按照风俗,在村子里最得尊敬的人就能作为村子的长老。所以齐爷顺理成章的成了整个村子的老家长,基本每户人家都蒙了他的恩,所以他的位子做的稳稳当当。在这五年里,他出钱为村子修了很多的基础设施,在这五年里,一直以来为他从头干到尾的工人,恐怕只有我爷爷一个,所以我爷爷就成了他在修筑这方面最信任的人。

楼主 夏日茗幻羽  发布于 2015-09-03 20:52:00 +0800 CST  
但是,当村子的发展在齐爷的资金支持下欣欣向荣的时候,齐爷那大资本家的本性就开始显露出来了。即使没有学校的基础教育,村里人依然能保持淳朴踏实的本性,同样的,村民们对于天地和万物法则,永远保持着最原始崇拜,他们相信,天空、土地、大山、江河都是自然的发肤和骨肉,人们对于其的使用,要有节制的、内心满怀感恩的使用。如果肆意的破坏自然,自然也会陷你与不义。然而,齐爷并不是这样原始淳朴的人,当他开始暴露自己贪婪的本性之时,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家院子后那万亩森林上。于是在一九三二年,他开始更大范围的雇佣工人,一批又一批的工人进驻森林边缘的营地,以齐爷家后院的那一片森林为界,慢慢的向森林内部蚕食。斧头砍击树干的声音从天亮开始,到天黑结束。一天的工作下来,能在空地上堆出一大堆粗壮的树干,这些树干在第二天用深墨绿色的美国大卡车运出山,卖给从南方来的商人。刚开始每天的工人投入能有二十余人,到伐木工作最鼎盛的时候,每天能有七八十人一齐工作。森林的范围一天天缩减,裸露的空地面积越来越大。我爷爷很早之前就不再像最初为齐爷工作那样亲自上阵了,齐爷钦点我爷爷作为工头,几年里帮着我家里添置了很多新鲜玩意,还帮助我父亲出山上学,我们家人都很感激他。所以刚开始齐爷决定开山伐木的时候我爷爷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但是当我爷爷亲眼看见一颗颗百年大叔轰然倒塌,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地上被人剃光树叶,割去枝干,扒掉树皮,绑上绳子拖出森林,像一具腐烂的尸体似得扔在地上摊在那里,我爷爷突然很恐慌,他想起来了先人们的教导,他曾经认为那些说教虚无而空洞,但是现在他能切身实际的感受到这种原始的情感束缚住了他的心脏。他很恐惧,他感觉那堆起来的树干和日益裸露的深色土地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他、辱骂他、诅咒他。

不仅仅是我爷爷,到后来齐爷的做法越来越过分的时候,全村人都站出来指责他。齐爷刚开始还比较客气的表示会认真考虑,但是后来他越来越强硬,对于任何流言蜚语充耳不闻。作为他身边比较有发言权的我爷爷,也不止一次的劝解过他,有时无济于事,有时齐爷会大发雷霆。我爷爷也很无可奈何,后来他暗地里采取了消极怠工的政策,树木的产量日益下滑,但是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产量的下滑齐爷是可以看在眼里的。所以我爷爷就成了他最早开刀的人。他开除了我爷爷,简单的结了一笔工钱就打发他走了,后来他又开除了一大批本地的工人,从外面的县城雇了更多的工人,甚至他还请了十几个警察,保护他的院子和伐木厂的安全。村里的老人们都说,他这样会遭报应的,森林自然会有惩罚他的方法。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或者是单方面的泄愤而下的诅咒。在他开始伐木的第三年,他的伐木场开始不安宁起来。

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爷爷的故事,在进行下面的叙述前,我认为我有必要讲一下,似乎与这个故事关联不大的另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并不是具体发生在某个人身上的,而是前辈们口口相传下来的神秘故事。据说(也有据考证),在一八六九年的夏末秋初,横断山脉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当然,现在的人会说,因为横断山脉处在地中海-喜马拉雅火山地震带上,地震多发也很正常,正如我开头提到的一样,人们给出了似乎合理的解释。但是那个年代的人怎么会懂这些,他们相信这是龙在地下舒活筋骨,而龙的活跃就证明世上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紧随着大地震而来的,是一场持续四天的大洪水,待洪水过后,人们在寒冷的秋雨中重建家园时,有人发现,在洪水过后留下的腐臭垃圾中,有一样东西异于其他。那是一个有着磨盘大小身躯,长着滑软肢体的散发着恶臭的紫红色肉球,由于洪水的冲刷和时间的流逝,肉球上更细微的东西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可以看出来的是,肉球上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窟窿,窟窿附近有下垂的细小的触手和绒毛。那时基本全村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并赶到了现场,其中包括英国驻华公使特派援助重建的特使伊文斯牧师。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坨肉球逐渐腐烂,变得更加臭不可闻。后来村民们在山里的坡头挖了个坑,随便的把它埋了。这个故事本身不是很起眼,毕竟我们可以把它解释为腐烂的耕牛的尸体之类的,但是我相信它与我爷爷的故事和遭遇有这必然的联系。儿时的我对于这个故事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具体的内容是我在后来成为西北大学的教授后经过长时间的民间考察后得到的,而关于奇怪生物的真实相貌,我在经过很艰苦的考察后,在中山大学找到了伊文斯牧师当年记录的手稿,很幸运的看到了伊文斯牧师的简单素描,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那种生物的长相,不得不说,它对我日后的考察研究提供了很多方便。

楼主 夏日茗幻羽  发布于 2015-09-04 14:32:00 +0800 CST  
我接着讲述我爷爷的故事。第三年后,伐木场的产量处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齐爷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他有雇了更多的工人,买了更多的卡车来完善他的流水线。后山的森林已经消失了一大片了,一大块突兀的深色荒地从齐爷家后院延伸到森林深处,再向四周扩张。不过,有家里居住在森林旁边的村民们在闲聊的时候提到,他们能听见森林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区别于前几年,这种声音越来越明显,与之相反的是,夜晚里蛐蛐的叫声反而越来越小,到了后来甚至除了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外就没有什么声音了。漆黑的森林和夜空,亘古未有的死寂笼罩这这个河谷间的小村庄,在这种静谧里,村民们反而会一夜无眠。我能想象出来,在那种古怪的静谧和亘古的黑暗中,村民们的内心是怎样的恐慌与不安。越是靠近齐家宅附近的森林,这种声音越明显。在一个雷雨夜里,人们甚至能听见夹杂在雨声雷声和树林摇曳的声音中有一阵阵凄凉尖锐的叫声从森林深处传来。老人们会说:看着吧,森林生气了。齐家宅的保安们经常能看见,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伐木场周围还没有被砍倒的树木上结了粗壮的藤蔓,厂子内部总是有奇怪的痕迹,像是有人拖着一大捆绳子走来走去一样。齐爷自己也曾说,他在卧室能看见,有黑影从窗户外透着月光透射入室,映在墙壁上。到了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变成了一大片密集的咕噜咕噜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互相交流。齐爷开始害怕了,他想起了几年前村民们的劝告,于是他购置了更多的武器,其中甚至包括一挺马克辛机枪,保安们晚上荷枪实弹轮班巡逻。伐木工作没有停止,有工人在清晨会向上报道自己的营帐篷旁边、斧子上、拖拉机引擎盖上覆盖了一层散发着恶臭的黄色液体。到了后来,伐木工人们都不敢住在森林里面的营地里了,他们能透过帐篷薄薄的帆布看见外面有一些低矮的家伙在营地里晃荡,他们在行进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面对此情况,即便是再胆大好奇的青年工人也不敢冲出去一探究竟。保安们从来没有落实过巡班制度,到了夜晚,他们就抱着火铳和步枪,躲在值班室里点着油灯瑟瑟发抖。
到了情节更严重的时期,村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有巨大的生物蒲扇着翅膀飞过夜空的声音,能听见奇怪的生物爬过森林的声音,能看见绿色的藤蔓已肉眼可辨的速度在树干上攀爬。有的村民们甚至声称自己看到了那种生物的样子,他们蠕动匍匐在小道上,爬过牛圈和磨坊,在齐家宅外墙徘徊,然后在破晓前遁入黑暗的森林。于是人人在入睡前都会紧缩家门,关好牛圈马圈,在天黑之前早早回家,夜晚里紧闭双眼,床头放着草叉或者手枪,枕下压着斧头或匕首,战战兢兢的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清晨结束了。那天人们从噩梦中醒来,活动着由于紧握武器一夜而僵硬的手指,待他们清醒后发现了一件更加不同寻常的事情:在这个清晨里,没有一如既往的听到从齐家宅后院传来的伐木声。好奇的村民前往齐家宅,徘徊一阵然后尖叫着跑回村子,叫来更多的村民和年轻人。所有人手持砍刀草叉,绕过齐家宅正门,来到了伐木场的侧面,一声不吭的进入伐木场,然后他们就呆立在那里,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本该热闹异常的伐木场,今天却死一般的寂静,电锯、拖拉机、卡车和斧头都在,砍倒了堆在一起的木材都在,堆积如山的枯枝落叶也都在,然而不同的是,整个广阔的伐木场没有一个人,不论是工头,工人还是齐爷本人,齐家宅和伐木场空荡无人,家具和生活必需品还保持原样,厨房里堆着准备处理给工人做饭用的食材,一切事物井然有序,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活动在这里。齐家宅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不多不少,正是平时所有活跃在齐家宅里的工人、仆女、清洁工、厨子和警察保安,所有人都消失了。现场没有任何混乱的迹象,没有打斗,没有破坏,只是像蒸发一样,人们消失的毫无征兆。

村民们又一声不吭的回到了家,几个年长的、颇具影响力的村民——包括我爷爷——聚在一起,抽光了一袋又一袋子的旱烟,喝完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于是大家决定一把火烧掉齐家宅,毁掉伐木场,铲平齐家宅旧址,终生不得有人再居住于此。于是焚毁工作又在全村人的沉默注视中进行。当天夜里,人们聚集在死寂的齐家宅前,默默注视着青年们把齐家宅的门楼跟靠外的木制建筑用油浇了个遍,然后一位曾经劝诫过齐爷的长者拿着火把,使劲地扔向了门楼。火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原本黑暗的齐家宅,火星从闪耀的火光中喷涌而出,在空荡的虚无中翻滚、升腾,再落向遥远而未知的彼岸。火光照亮了村民们的脸,村民们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就如同上古的遗民们注视着古老血腥的祭祀。从茂密黑暗的森林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长啸,我能想象出来,那是丑陋邪恶而亵渎神灵的不可名状之物在嘲笑我们,嘲笑一个仅仅存在数千年就像挑战大自然的愚昧生物。

我爷爷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所以这个故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如果你们认为这个故事仅仅如此的话,那么你们就错了,如果只是这个故事,不会使我下定决心成为一个民俗历史学者,不会让我用毕生三十多年的时间去调查取证,不会让我一年走烂七双鞋去各大山区考察。最让我收到震撼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情。

那时我的父亲已经在西安安家,所以那次我去看望爷爷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坐火车到四川西部某个小县城,再坐汽车抵达爷爷的村庄。那天晚上是我结束看望的前一天。爷爷给我讲完这个故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仿佛能感觉到,在远处黑暗的森林里,一大群那种不可名状的生物正在黝黑的山洞里低声呢喃,口中吐出的是万亿年前的古老词句。所以第二天我与爷爷告别后坐车前往火车站时,甚至不敢多看那连绵的森林几眼。我们坐火车回西安,中途在另一个县城下车,在一个公家的招待所下榻。在清晨的时候,我和父亲被招待所的人叫起来,告诉我们有从四川打来的急电。那个电话是我叔叔打来的,他告诉我父亲,我爷爷失踪了。

后来我跟父亲又坐火车回到了山里,我失魂落魄的跑到爷爷的卧室,他的床铺还是乱糟糟的,鞋子桌上摆着一盒香烟,书架上的老书依然是零散的摆在上面。我比父亲和叔叔更加恐惧和慌乱,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爷爷的故事,所以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普通的失踪。年少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陌生世界对于我深深地恶意。家里的亲戚们绝望的找了两个月后才彻底的放弃,只有我明白,爷爷肯定不会回来了,他去了一个更加黑暗并且充满邪恶的世界。我在事发的第二天,不顾家里的反对,之身一人奔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我意识到,这种生物不会让任何一个知道他们存在的人类存活,所以我得走,走的离大山越远越好。

夜里,我坐在寒冷的火车上,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森林,我能切身实际的感受到当时的人们是怀着怎样的情感抱着砍刀握着匕首躺在彻底的黑暗中瑟瑟发抖的。这种感觉,在数十年后我只身一人前往中山大学,看到伊文斯的手稿时,档案室管理员告诉我这个手稿的主人在记录完这页后的第四天就失踪了一样强烈。

在我进行研究的数十年间,不止一次的能体验到常人无法体验的绝望与痛苦。有时我会失眠,半夜起来,我站在阳台上抽着烟,远处城市和街道的灯光灿烂无比。这个时候我会抬起头,看着夜空中被人造灯光照耀的已经黯淡了的星星,我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想跪下来,跪倒在莫测高深的宇宙脚下。人类真的很弱小,人类的弱小所有人类个体有目共睹,但是我们会选择无视,选择忘记,忘记一切就是最好的存在。我们向万物索取,却向万物偿还于罪恶;我们苛求自然的温暖,却还以自然冷漠。不过这一切,宇宙和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毕竟宇宙可以创造出来我们,也可以在地球尚未冷却,喜马拉雅山尚未隆起之时毁灭掉一个存在千万年的种族。我们还在没有理解我们与宇宙的关系之时,就已经想让宇宙臣服于我们。万物都将遵循这个法则:升腾于自然伟大的灿烂光辉,泯灭于宇宙万古的寒冷黑暗。

我已经老了,我明白这篇文章的发表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害怕,虽然只看见过一次那种不可名状生物的样子,但我无时无刻都在感受到,他们是如何的聚集在黑暗之中商讨并实行他们的邪恶计划。他们不曾在人类之间暴露过,所以他们就要把一切他们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证据销毁。最起码,我能知道,人类作为一种智慧生物,在这个广阔的星系中并不孤独。我期待着他们的降临,这样我就向残酷的宇宙法则更近了一步。

(本文最早于20XX年7月19日发表于西北大学内部刊物,后被广泛转载。原文作者——西北大学民俗历史系教授林教授,于同年9月4日在终南山考察时失踪,至今未还。)


The End

楼主 夏日茗幻羽  发布于 2015-09-04 19:47:00 +0800 CST  
写完了 个人认为这是我最用心的一篇,写的心里好累

楼主 夏日茗幻羽  发布于 2015-09-04 19:47:00 +0800 CST  

楼主:夏日茗幻羽

字数:76

发表时间:2015-09-04 04: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04 11:47:46 +0800 CST

评论数:2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