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男主体弱

男主:宁吟
女主:萧意阑
简陋的院子里,安置着一张躺椅,躺椅上的人一身白衣松松地挂在身上,衣角垂落在地上,他阖着眼,一只手横在腹间,另一只手握着的书早已掉在了地上,他的肤色白得几近透明,眼睑合着,脖颈歪在躺椅中,竟是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少顷,一位青衣小厮捧着手炉,拿着大氅走了过来,常青见宁吟双目禁闭,以为自家公子是看书累了睡了过去,他轻轻地把大氅盖在了宁吟身上,捡起了地上的书。这时节,还只是初秋,公子便已用上了冬日里的手炉,大氅,今年冬天,怕是会分外难熬。常青候了一会儿,院子里起了一阵风,秋风萧瑟,怕公子着了风寒,他轻轻地唤了唤“公子,公子醒醒,咱们进屋睡。”宁吟毫无反应。常青有点慌了,公子一向睡眠浅,他推了推公子的手,一双瓷白的手被碰了两下便滑下来,垂在身体两侧,轻轻颤动了两下便再没了声息。“公子,公子!”常青知道公子是又厥过去了,近些时日,公子会时常看着书就昏睡过去,一天竟有大半时间是昏睡的。他打横抱起宁吟,宁吟的头便无力地向后仰着,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他的身体修长,但却没多少重量,常青抱着他走进屋内,仔细地盖好被褥便准备去请太医。虽然萧意阑将宁吟安置在这一处偏僻简陋的小院里,但不论是吃穿用度都与大越女帝是相同的待遇,太医也是时常在离小院不远的栖梧殿候着。太医来的时候,宁吟仍然未醒,诊脉之后只说是心疾难愈,气虚体弱,忧思难解。常青跟着太医去取药煎药。
宁吟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萧意阑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她还不是女帝,她还是一个虽然外表清冷,但内心善良细腻的小女孩,那时候他虽然体弱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他还可以和她一起饮茶对弈,游船赏花,那时候他也还是一个普通的相爷之子。只是后来,她一步一步被逼上帝位,成为大越的女皇,这中间隔着许多的人事物,他们终于从感情甚笃走向敌对。宁吟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睛,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因为没有力气又跌下去,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发烧,头痛欲裂,身子发沉,慢慢将脚移动到地下,抓着床幔站了起来,甫一站起眼前就涌出一团黑雾,脑中一片空白,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他闭眼定了定神,待眼前黑雾散去才迈出一步,竟出了一身冷汗,走到小几上,想倒一杯水喝,手上无力却打翻了茶壶,水沿着桌子边滴在屋子的地毯上,宁吟心中涌起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眼前的小木桌,茶壶…也变得模糊起来,什么时候,他成了这样无用的人,这样想着,一声轻咳溢出喉咙,他捂住嘴巴,咳意汹涌,一会儿就憋得面红耳赤咳喘不止,“咳咳咳…”,一口气上不来,胸口哮鸣,宁吟捂着钝痛的胸口,眼前一片昏黑,他想站起来,身子却如玉山将倾,晃了一晃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小几上,头枕在胳膊上,嘴唇煞白,唇角缓缓流下血线。茶壶里的水仍顺着小几滴答滴答的流得欢快。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5 02:55:00 +0800 CST  
福子跟在萧意阑的身后,不禁腹诽起自己口是心非的主子,明明将栖梧殿的那位移到了旁边的小院里住着,每每提起那位也是一副冷面孔,但每次从堆积如山的公文奏章中抬起头,发一会儿呆望着的也是那人住的院子的方向,得闲散步也会不经意间经过小院。这会儿,萧意阑已站在小院的门口。“你下去吧”“嗻,奴才告退。”今日她格外想见宁吟,边疆境内,朝中江湖…一桩桩一件件繁杂的事物将她困在了案牍中,秋风渐起,若是往日两人会携一壶酒,在宫内寻一处僻静之地,赏菊喝酒。而如今物是人非,景不成景,人的心境也再不复当年。
萧意阑举步踏进小院,她以为宁吟会在看书或者在休息,没想到他无声无息地伏在小几上,桌子上的茶壶被打翻了,水已经流尽,地下有一滩水渍,她连忙绕过小几蹲下来查看宁吟的状况,宁吟一头乌发散着,伏在小几上,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唇色苍白,两靥却烧起两坨红云。人已经叫不醒了,他下床的时候没有穿鞋,一双脚已经冻得青紫。
不能让他待在这儿了,萧意阑抱起宁吟,他又轻了。宁吟没有知觉,躺在萧意阑的怀里,手垂下去,随着萧意阑走动的频率一颤一颤,脖颈向后仰着,萧意阑突然发现,他们再没有时间耗下去了。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5 02:57:00 +0800 CST  
栖梧殿是他少年时进宫常住的地方,后来她登大位,他便住在这里。继位之凶险,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萧意阑本不是储位人选,她只是母皇宠着的二女,但皇姐不这么想,母皇对于意阑的宠爱让萧菁华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她怕自己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她竟勾结邻境对大越虎视眈眈的齐国,意图夺位,一夕之间萧意阑被迫成长,母皇驾崩时改了传位诏书,命令萧意阑不能让大越落入他人之手。
几天几夜的鏖战,宁吟始终陪在她身边,那一场血流成河的内斗,终于结束了,但他和她之间更大的风波却是在清剿叛贼时,一向在朝堂上持身公正的相爷宁丰,竟然是萧菁华的人,在这场内斗中,起了不小的作用。朝堂上处死宁丰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她一直压着没有处置。那个风雪夜从家中偷跑出来,只为站在她旁边与她并肩作战的人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敢想象,如果做了这个决定,她和他会走向何种结局。宁吟没有为父亲求情,他知道成王败寇,他没有想到父亲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也许父亲允许自己和意阑交好的是因为预见了这一天,期望意阑能因为顾及他而放过相府。这个处置的决定拖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和她都不好过,她看着他日夜在栖梧殿起居不安,整个人便瘦了一圈。
最后,宁丰流放边疆。他在栖梧殿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三天来没有合眼,甫一听到,就倒下了。那晚高烧不退,萧意阑守在他旁边听着他的呓语,叫着“父亲”叫着“意阑”,宁丰并不是个好父亲,宁吟三岁的时候母亲逝世,父亲忙于公务与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毕竟是父亲,生养之恩深重。这一场内斗中,宁吟没有了家,他不怪萧意阑的决定,流放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可是宫中的权柄斗争让他厌烦,少年时爱看的御花园中的花仿佛也沾满了血迹。他想逃,想离开这个牢笼,但萧意阑不允,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让她放他走,她拂袖而去。他体弱,如果不在她的视线内,她怎么能够放心,他走得远了她该去哪里找?自此僵持,每每见面,也是客气疏离,再不复往日。他搬到小院,她也随他去,只要他不离开,能让她还能看见他,她愿意给他最大程度的自由。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5 13:40:00 +0800 CST  
萧意阑抱着宁吟回到栖梧殿的时候碰到了从煎药回来的常青,常青一脸惊愕地看着女帝抱着公子,正待跪下行礼。
“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主子吗?小院太简陋,我送他去栖梧殿,你回去收拾一下。”
“是…可是主子他…”
“等他醒来我会说服他。”
“是”
栖梧殿的一应摆设都是萧意阑考虑到宁吟的身体自己设计的,屋内铺着柔软的地毯,小憩的榻上也铺着毛毯,书桌的椅子边上也裹着毛皮…宁吟体弱,有时累了就容易昏睡过去,怕他突然睡过去身边没人照应会受凉,所以几乎每个可能休息的地方都铺上了毯子。
太医被通传的太监催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为宁吟诊脉,只说是风寒引发了咳喘的旧疾,加上多年的心疾,开了药便退下了。宁吟此时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他做梦了,一下子梦见那年萧意阑独自对抗萧菁华,他心急如焚,不顾父亲的阻拦,漏夜冒着风雪便进了宫;一下子又梦见几年前还是小女孩的萧意阑盛暑天里邀他一起去看荷花。宁吟打起了冷战,抖得十分可怜,嘴里喊着冷,萧意阑脱下衣服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宁吟醒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睁开眼看到身边睡着萧意阑吓了一跳,心跳加速的结果就是引发了心悸,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咳喘这时候也发作了,不一会儿宁吟就憋得喘不过气来,两眼翻白,嘴角滑下银丝,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萧意阑被宁吟的动静吵醒之后看见宁吟嘴唇绀紫,眼睛上翻,身子僵硬地抖动,嘴角银丝不断下滑,她第一次看见宁吟发病这么严重,大惊失色之下急忙将宁吟半抱起来,呼吸困难的情况下不能躺着,一双手慢慢地轻抚着他的胸膛,以口渡气帮他呼吸。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02:38:00 +0800 CST  
过了好一会儿,宁吟才缓过来,他已经累得没了力气,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萧意阑着急的眼神,他不忍心她着急,想告诉她没事,他已经习惯了。但是发出来的都是破碎的气音,萧意阑不听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他一向是能忍的。眼皮很重,他不想睡过去,竭力睁着眼睛,但眼前的事物慢慢变得模糊,大殿的蜡烛在眼前变成一片璀璨的亮光,意识滑向无边的黑暗。萧意阑看着宁吟的眼神慢慢涣散,被唬了一跳,摇了摇怀里的人,“阿吟,阿吟醒来…”,宁吟的头随着萧意阑摇的方向歪着,无声无息。萧意阑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虽然短促但还算稳定,放下心来。她不放心他平躺着睡,索性环抱着他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这一晚宁吟睡得很好,没有再发病,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阿吟,回来住好吗?”萧意阑早上的话还回响在耳边,“我想你了,我想日日见到你,我们能不能不要再闹别扭了。”她在向他撒娇,他那一刻忘记了她是大越的女帝,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他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宁吟想离开宫城,但萧意阑是不能离开的,她有江山社稷的重担,有母皇的嘱托。这段日子身子越发破败,他也越发想要离开这里,他注定是年寿不能久远的人,他不想让她看着他一天一天衰弱,时日无多地躺在床上等死。
他也已经想好脱身的办法。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02:38:00 +0800 CST  
承乾殿,萧意阑听着暗卫的回报,差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就这么想离开吗?竟然想用假死骗过自己。难怪这段时间他肯乖乖待在栖梧殿,仔细想想他从未回应过自己要求和好的话,这几天她的温言软语简直像个笑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点也没有动摇想离开的想法。
萧意阑气极了,离开承乾殿,她想冷静一下,但却不由自主地踏进了栖梧宫,看着眼前的人,他瞒得真好,若不是她担心他的身体让暗卫时时注意他的动向,怎么能得知这样的消息。萧意阑上前拥住宁吟的身体,噬咬般侵上他的嘴唇,一想到他想要离开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不一会儿,宁吟的嘴唇就变得红肿不堪,他起初觉得疑惑,为什么这人一上来就这么粗暴,后来便只有生气了。他努力想推开萧意阑,但他病中没有多少力气,软绵绵的更像是欲拒还迎。萧意阑感觉到他想推开她,更觉得怒火中烧,她抱起宁吟大步走向床榻,将宁吟放在床上,她开始脱衣服,宁吟这时候有点喘不上气来,“你,你要干嘛?今日为何如此?”萧意阑没有回答,脱掉外衣之后她开始解宁吟的衣服,宁吟挣扎了两下便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她发疯。他瞪着萧意阑,已经气得发不出声音,胸口哮鸣,他仰着脖子努力地呼吸,但心脏仍旧越跳越快,耳中轰鸣,他看见萧意阑紧张地看着自己,嘴唇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但自己却听不见一点声音。萧意阑看见宁吟发病,已经清醒了几分,愤怒被浇熄,只觉得伤心。她抱着宁吟坐起来,喂他服药,等他慢慢缓和过来。她把头依偎在宁吟颈边,轻轻咬了一口,宁吟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不一会儿,又感觉到颈边湿湿凉凉的。萧意阑哭了!萧意阑从小到大很少掉眼泪,她一向是要强的,宁吟将她的头扶起来,萧意阑低着头,眼泪砸进了床上的被子里。“怎么了,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宁吟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是因为自己。萧意阑抬起头,吻住了宁吟的唇,轻轻的舔舐,像品尝一块上好的点心。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02:39:00 +0800 CST  
期待后面的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07:50:00 +0800 CST  
宁吟看着萧意阑脸上残留的泪痕,心中大痛。
“阿吟,我想要你。”
萧意阑小心地解开宁吟的衣服,从锁骨处一点一点吻过胸膛。她急需证明宁吟还是爱他的。
“阿吟,阿吟…”
宁吟心中不舍,已经被她吻得情动。
第二天,萧意阑醒来的时候宁吟还没醒,她看着眼前似白玉一般的人,他终于属于我了,忍不住在宁吟的脸上啄了一口,宁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萧意阑笑得粲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故意绷着脸,准备“严肃”地起身去洗漱。刚撑起身子,就又倒了下去,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萧意阑连忙护住宁吟的头,“你好好休息,不必着急起来。”萧意阑忍着笑意穿戴好,去上朝了。
离开栖梧殿,萧意阑便想起之前的事,离宁吟执行计划离开皇宫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之内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让宁吟离开,又不让他发现是自己的干涉。
一个月后,宁吟和萧意阑在栖梧殿用膳,这一个月中,萧意阑几乎每天都来栖梧殿,与宁吟同吃同住,宁吟的身体经过太医的调养,也好了很多。宁吟还是吃得不太多,只吃了一小碗粥,他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步伐不稳差点倒下来,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抬脚却像踩在云端,走了一小段路便觉得心慌气短,眼前昏黑,晃了晃就倒在地上。萧意阑听到声响看过去,宁吟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她抱起宁吟放在床上,唤了几声没有回应。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10:44:00 +0800 CST  
不知道今天还会更新吗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15:02:00 +0800 CST  
宁吟醒来的时候看见萧意阑守在他身边,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凝重。
“咳咳,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萧意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宁吟怀孕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很高兴,她爱的人有了她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后他不会再想要逃离她身边了吧,他是一个多么想要家庭美满的人,宁吟尝过家庭破碎的苦涩,所以萧意阑知道他一定会给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是,他的身体并不适合受孕,怀孕的过程艰辛,一朝分娩更加惊险。萧意阑越想越觉得心惊,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他放弃这个孩子。
“阿吟”她唤了一声便上前抱住面前的人,宁吟有些疑惑地反抱住她,等着她说话。
“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阿吟你有了孩子,我们俩的孩子,我很欢喜,可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唔”
萧意阑还没说完宁吟就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他很平静,
“意阑,你知道我的决定,我不会舍得,所以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他可能是我身体的负担,同时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萧意阑此时已经确定了宁吟不会再想离开了,她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你不愿困在这宫中,我也不愿接下这副重担,只是现下越国上下还不够稳定,待朝局稳定了,我会想办法,我们一起离开,寻一处喜爱的地方住下来或者四处去看看。”
宁吟突然抬眼看她,眼中闪动着欣喜的光芒,像个小孩子一样扬起了头,“那你不能食言。”
萧意阑被他逗笑了,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拥进怀里,“不会食言。”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6 20:58:00 +0800 CST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宁吟明显比以前更加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往胃口不好时他就将将只吃几口,现在念着肚子里的小人不能饿着,他需要补充营养,就算胃口不好,也会硬逼着自己多吃一点。萧意阑下朝之后就急着往栖梧殿跑,她现在一颗心都放在宁吟和孩子身上,刚走近殿门口,就听见常青和宁吟的说话声。
“主子,您别逼着自己吃了,这一上午吐了几回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把东西给我。”
宁吟端着手上的粥刚喝了一口就感觉呕意翻涌,他用手捂住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吐出来,憋得眼睛都红了,眼角泛泪。
萧意阑已经走进殿内,她扶住宁吟。
“想吐就吐出来吧,这样憋着难受。”
宁吟摇了摇头,胸口开始憋闷,有些喘不上气来,他已经无力再说话了,身子也软软地倒在萧意阑身上。
“阿吟,阿吟怎么了?常青快去宣太医。”
“是,奴才遵命”
宁吟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了,眼睛半阖,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呕意更甚,胃部一阵痉挛,他用眼神示意萧意阑将放在一旁的小桶拿过来,萧意阑此时关心则乱,没有注意到宁吟的眼神,宁吟憋得难受,脸涨成了潮红色,但他素来喜洁,此时更不愿意吐在萧意阑身上,半躺着的姿势让宁吟呼吸更加不畅,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有半分力气。
“呕…”胃部大力的跳动让宁吟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吐了出来,刚刚吃下去的粥原原本本的吐了出来,然而胃部的痉挛还没有停止,胃里已经空了,只能吐出清水。
宁吟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身上软绵绵的,下腹坠胀,胸口憋闷,胃部痉挛不止,他躺在萧意阑的身上,口中不停的作呕,呼吸不过来咳喘也开始发作,不一会儿就汗湿重衣。
“呼哧呼哧”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宁吟抓着胸口的衣服,使劲的呼气,却还是觉得空气稀薄,眼前昏黑,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好像有些湿意,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用手探了探,指甲上沾了血迹,他心里害怕极了,萧意阑也吓到了,“意阑,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宁吟的身子大力地挺了一下便重重的晕在了萧意阑怀里。
几根碎发湿漉漉的搭在白瓷般的脸上,双目禁闭,唇色苍白,脖颈歪在萧意阑的臂弯里,双手脱力地垂在一旁。
萧意阑将宁吟放在卧榻上,叫了掌事太监,“命太医在半柱香时间内赶过来,误了时间你们都不必来见朕。”
她在室内烧起地龙,宁吟的衣服全湿了,不换一套干净的会着凉,她快速地帮宁吟换好了衣服,下身的出血量不大,只是一点点,这让萧意阑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27 01:40:00 +0800 CST  
好看,收藏啦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1-30 14:38:00 +0800 CST  
收好了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8-12-04 02:04:00 +0800 CST  
楼楼。。等文中哦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9-01-11 21:32:00 +0800 CST  
求更

楼主 天trace  发布于 2019-01-15 22:54:00 +0800 CST  

楼主:天trace

字数:25796

发表时间:2018-11-25 10: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26 17:51:48 +0800 CST

评论数:6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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