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片段,心脏,哮喘,腰伤。清水。

许珩温然也被删了,和蔺南舒宜一样,我没存稿。
大家就当他们永远幸福地平静生活着吧,不要多加好奇了。
这个楼更的可能极少,我这一年空闲都比较少。
就是放个楼在这里,有感觉了就写点无厘头片段,随时会捏个船新的儿子来虐。
还是欢迎点梗,看到了会挑着写。
贴吧再随便乱删,就去爱发电吧,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4:13:00 +0800 CST  
孟珵,字常瑜,先镇国大将军第九子,十八中探花,除江南道刺史,新庆十二年秋,大旱,常瑜开仓赈穷,活万人。时塞北来犯,自请戍边三年,返京期年,寻病辞官,允,拜太子少傅。
我没有名字,“小茶”是孟珵给我的名字,九岁那年饥荒,是孟珵亲手把我从当地官绅的手里抢回来,免我劳苦,救我父母。父母常年劳碌,我十一岁时成了孤儿。孟珵给了钱下葬,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因此发誓跟他一辈子,孟珵那时候才刚加冠,听了我的胡话,笑着把我捞上马背,我被吓了一跳,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
他策马走过长街,背对着我,声音带着微喘,随春风飘进我耳朵里。
“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长。”他身上带着一股很淡的草药香气,我当时以为,那是西域的香料。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4:36:00 +0800 CST  
我跟着孟常瑜守了三年边疆,却很少见他披甲上阵,他多是裹着厚厚的大氅在军帐里,一张地图,一个沙盘,是他手下变幻万千的局。
“孟常瑜,昨天去探路,你怎么派许超去?”我趴在他左肩上,看他写送回大都的军报。“你怎么不领军?你比他官儿大吧。你是不是不行?”
孟珵笑得按着胸口咳嗽,把我从他左肩上拍下去,又伸手把我拉进他的大衣里。
“是是,我不行。”他额上有些汗,屋里烧了炭,脸色却还是白的。“我不行,小茶行。”
我被他两句话噎住,气得不想理他。帐外马蹄的声音起了,应该是许超的那支部队回来了。孟珵在我脑袋上轻轻咳了几声,很小声地清了清嗓子,皱着眉。
“怎么了?”
他低下眼看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要用计了。我看过镇国大将军,他父亲,长得魁梧高大,剑眉星目。孟珵虽然也高大,脸庞却又秀气三分,眉眼略略上挑,眼窝深深,像老虎。
他抿着唇,胸口起伏很明显。
“没事,小茶,拿我的剑来。”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4:55:00 +0800 CST  
许超回来了,单膝跪在孟珵面前,说漠北西侧有一条路,直通蛮子驻扎地中心,要孟常瑜拨重兵给他,直捣王庭,结束整整三年的两方对峙。
孟珵坐在主座上,两手撑膝,看着桌上的地图,没说话。
“孟将军。”许超抬起头,看着他。
孟珵嗯了一声。
他用那双危险又漂亮的眼睛,端详许超很久。许超不自在地低下头去。
“许腾康。”他按礼节唤许超的字。
“我父亲守漠北十六年,我出生在漠北的军帐里,在这儿过了五年,地形,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把案上的地图放在桌边,展开另一幅,卷首画了孟字。
“知道为什么还派你去一趟吗?”
许超低着头,沉声。
“不知。”
孟珵笑了,呼吸深沉,缓缓地道。
“三年,你送了多少军饷给漠北?”他把谍报一份一份地拿出来,继续娓娓道来。“三年,共四千石,没少吧?”
“漠北交锋,何以先知我军行径?又为何三军齐发前,你要屡次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探路?’”
许超浑身一震,孟珵居高临下,手按剑不动。
“哼,孟老将军的崽子,不孬。”许超头发已经见白,此刻精神矍铄。
寒光一闪,两把剑铿然对撞。
我被孟珵养在身边快五年,见惯他用计杀人,立刻退开。
孟珵和他过了几招,立刻有士卒上前把许超按倒在地。
孟珵按着剑坐回去,厉声吩咐属下,遣许超入牢,然后屏退众人,我犹豫一下,也跟着要走。
“小茶。”
孟珵嗓子哑了,靠着椅背不断深呼吸,紧紧闭着眼。我感觉他不对劲,赶紧到他旁边,摸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
“你怎么了?孟常瑜?”
孟珵喘得越来越厉害。
“去…把我的…佩剑里的…瓷瓶…嗬…给我…”
我赶紧找到一个很小巧的瓷瓶,他抓过来,倒出几粒药丸,生吞下去,按着胸口,用力砸了砸心口处,呼吸乱成一片。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5:29:00 +0800 CST  
我从没见过孟珵失态成这样,满身的冷汗,步子都走不稳。他身上的软甲还是我帮忙卸下来的。他夜里烧得更加厉害起来,军医下了猛药,要我分三道煎了喂他服下。
我推他肩膀,唤他。
“孟常瑜,常瑜。”他脸色煞白,一点也不像高烧的人,手放在胸前,一下下碾着心口,痛苦地陷在梦魇里。我把药吹凉了,又叫他,这回叫我们俩独有的。
“鱼儿,小鱼儿。先把药喝了,我都给你吹凉了。”
孟常瑜睁开眼,盯着药碗里黑漆漆的汁子,皱着眉,抢过来一饮而尽。
我大呼“豪气!孟将军!”
他拿那双危险又含情的眼瞟了瞟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勾着唇傻笑,叫我名字。
“小茶,不怕,孟将军罩你。”
他烧得迷迷糊糊,我也被他三言两语,捉得严严实实。
“你…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下一道药得三更再喝。”
他支起身子,靠到我身上,皮革和草药的香气对冲,成了一股奇怪的信息素。
“嗯…稍微…”他顿了顿,突然皱着眉,两手都捂在心口上,颤抖起来“呃…这是什么药…”
“退烧药啊,军医说你这烧太快太高,得下猛药。”我下意识扶住他,往自己怀里带。
他抿着唇不说话,看得出来在忍痛。我有些怕,百姓说心病很难医,我怕孟珵出事。
“你心口难受得慌吗?我…我给你揉揉?”
他越来越难受,呛咳起来,带着我的手往胸前按。
“慌得很…又乱…嗬…好痛…”
我吓得要叫军医,被他手臂一伸,牢牢箍住手腕。
“别去。”他似乎喃喃自语。“现在还…不行。”
我只好坐在他床边,给他一刻不停地按揉心口,直到天色微明,他才满身冷汗地说了句。“有你替我按着这儿,好多了…”
孟常瑜烧了一天,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当他的将军了。而且做事更加雷厉风行,甚至可以说是狠绝。
半个月内,许超通敌的事查透了,一整系边境的大势力被二十三岁的孟珵连根拔起。我以为他就要显名天下,就要封狼居胥,就要当我梦里那样的大英雄了。
他没有。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8:53:00 +0800 CST  
家人们,想看你们自己存稿啊,这篇大概率是be,能不能留到完结还不被删是个迷。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1 18:54:00 +0800 CST  
新庆十五年,孟珵亲自率军,以左翼诱敌,中锋直捣漠北王庭,城下激战三日,克西北蛮族,大庆王朝与结十年休战之盟。
孟珵班师回朝,皇帝亲赐免死金牌,追孟老将军镇远侯。一时风头无两的孟珵,以劳损民力,不忍受赏之故,辞大将军职,要了一个江南地带的闲官。
所有人都以为孟珵是求清名,要保孟家三世忠烈的英名不断。
漠北城一战,孟珵打了三天,回营的时候,浑身是血,虎一样的眼睛里,全是厮杀后没有褪干净的戾气。
孟珵翻身下马,扶着围栏走进帐里。挥退闲杂人等,坐在床上对我招手,嘴角还有血迹,更显得整个人英气又危险。
“小茶,替我卸甲。”
厚重的盔甲一层层脱下来,血还在往外渗。还没有退去里衣,就看得见一道几乎横贯整个肩背的刀伤,皮肉翻卷,腰际处深可见骨。
我从小跟着他,知道他学剑法,受过许多伤,却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伤口。我抖着手不敢乱动,怕弄疼了他,小声地道。
“孟常瑜…这伤…”
他侧过脸来,我这才发现他满头冷汗,忍着剧痛,说话都不连贯。
“把衣服,脱了,给我上药。”
“军医可曾看过了?这伤好重…金创药恐怕止不住血。”我说着一点点撕下附着在血污里的里衣,孟珵背上有伤,只能挺直了背,颤抖着忍痛。
“嗯呃…”
我给他擦了擦伤口附近的血,起身要去叫军营里最好的医生,他看着我,无厘头地说了句。
“别去叫,他若说我打不了仗了,怎么办?”
我哭笑不得。
“孟常瑜,你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才二十四岁,哪来打不了仗的说法?”
孟珵低低笑了一下,摇摇头,又拧着眉头不敢动腰,似乎是喟叹。
“也是,能做的已做尽了。”
我只当他自恋,掀帘儿去叫了他从孟家带来的随军医师,那医生名字怪里怪气,叫何乌,长得雌雄莫辨,医术据说极好,当然了,这是孟珵跟我说的。
何乌很快提着药箱来了,孟珵盯着我失神了半晌,被何乌按在腰上的伤口,痛得浑身一震。
“小茶,你先…嘶…出去。”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2 13:02:00 +0800 CST  
(正文剧情还得推一会儿,我管这章叫纯虐番外)
孟珵起烧了,心疾犯得厉害。我独在房里服侍他。
“小茶,嗬,扶我,坐起来些。闷…”
他常常呼吸很困难,稍躺下去些就窒得慌。我在床上堆满了软枕,他几乎是直直端坐着,才能勉强呼吸。孟珵口唇常年是缺氧的浅紫色,今天却格外明显,几乎紫得发黑。
“嗬…嗬…嗬…”
夜已经很深,他心口绞痛得睡不着,靠在床头,我一下下用力揉着他的心口,还是喘得厉害。
“还是喘不过气?心口痛得厉害吗?”
我扶他坐进我怀里,上身微微前倾。他说心疾发作时,这样的姿势,他才能勉强呼吸得过来。
“拍背…嗬…嗬…窒得…头晕…”
他口唇青紫,张着口拼命喘息,还说喘不过气。
我心疼得说不出话,给他用力拍背,希望他能好受哪怕一点。孟珵手指甲全是缺氧的紫绀,按在心口上。
“胸口一直疼吧?”
他脸色憋得发青,手捂在心脏处,一直放不下来。孟珵喘息中点点头,几乎是气音。我听清了。
他说的是,“胸痛…心口像刀子在绞…”
“要怎么做你好受点?我替你再拍拍背,用力揉揉心口?”
他点点头,憋得干呕,用力捶自己心口,我看他的口型。
“好痛…心口好疼…”
我几乎要把他揉进怀里,又开始替他捶背顺气,搓热了手,暖着他毫无规律跳动的心脏。孟珵就这样熬了半宿,胸口始终憋着气,怎么换姿势,他一直说难受,提不上气来。
我替他盖被,他轻轻摇了摇头,说盖上更加气闷,喘不过气。我看见他曾经踏马蹬靴的双腿,被心脏衰竭所累,又水肿得厉害。皮肤油光水亮,一按就是一个坑,消也消不下去。
我就这样抱着他,不断地按摩他的心脏,等天明。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2 13:42:00 +0800 CST  
(还是纯虐)
“你…嗬…睡会儿…”
又吃了一次救心丹,他总算稍微能喘进些气了,叫我不要再费力替他捶心口顺气,抬起眼睛看我。还是晶亮亮的琥珀眼瞳,因为瘦了,轮廓更加深邃迷人。
我扁着嘴换了个姿势,还抱着他。
“要你管,我就爱替你揉着。”
他轻轻笑起来,自己揉着心脏,小口喘气,没力气和我争辩。
第二日清晨,孟珵的心脏才舒服一些,能稍微靠坐着睡一会儿。一夜的心绞痛和呼吸困难让他精疲力竭。
我沾了水一点点润他的唇,被他牵住手腕。他靠在一堆枕头里,没睁眼,睫毛一颤一颤,声音嘶哑。
“小茶,睡一会儿。”
我干脆拱到他背后,把腿垫在孟珵腰上,抱着他,趁他病中无力,做些平时他身子好些,绝不允许我做的事。
我咬咬他耳垂,贴着孟常瑜的面颊。
“睡。”
他很急促地喘了几声,终究没睁眼,靠着我昏昏沉沉睡去。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3 01:31:00 +0800 CST  
(还是纯虐)
快到正午,孟常瑜有些要醒的趋势。睡梦中忍不住地深喘,手又按上了心口。
这是他心脏又疼了,我赶忙把他扶成前倾的姿势,揉按心口。
“常瑜,慢慢呼吸。”
“嗯…嗬…嗬呃…嗬…”他皱了皱眉,冰凉的手一把扣在我手腕上,自幼习武的本能没改,还会下意识警惕着。我替他按摩胸口的大穴,缓解心悸。
“是我,小茶。知道你心口绞得慌,我替你按一按,舒服一些。”
他喘得越来越吃力,闷哼一声,醒过来。我替他拍背顺气。
“再躺一会儿?还是坐着歇一歇?药还温着呢。”
孟珵唇色又被憋得乌青,靠着我的肩膀,很放心地闭着眼。分明是只老虎,在我这儿却像大猫。
“坐起来些…我胸闷得…上不来气…”他气闷得厉害,半张着口粗喘,我赶忙给他拍拍胸口和后背,他总说这样胸闷能缓解一些。
丫鬟端了药,我接过来,拿着勺子喂他,他白着一张脸别过头去。
“喘…不过气,一会儿喝…”
我给他叩背顺气,怕碰到背上的旧伤,又不敢太用力。孟珵咳嗽几声,还是呼吸很困难。
“憋得…厉害…嗬…用力…”
“你背后有伤,我不敢用力…”我犹犹豫豫,只能又把他抱成最舒服的前倾位。他攒了攒力气,把我的手拉到心口上,用力捶了捶胸口,喘上一口气。
“用力…我心口疼…”
他其实胸口无时无刻在钝痛着,只是平日里能忍,一起烧,所有的不适全放大了。我看着他唇周都有些发青,因为胸闷憋气,一直微微张着嘴,口鼻并用地呼吸。我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低着头亲亲他额头的碎发。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4 01:43:00 +0800 CST  
(还是纯虐)
孟珵把药喝了,没过一会儿就难受起来。撑在床头,手按在胸口上揉。我跑过去把他扶靠在枕上。
“药才喝下去就心口疼?何乌说见效没这么快啊…”
孟珵摇摇头,刚要开口,又捂住嘴弯下腰,深深干呕了一声。
“不是…胃里烧得慌,堵得我难受…”
他勉力抬着头,半张开口呼吸,眉皱起来。
“那那那…那怎么办?”我手足无措,也不敢拍他后背。孟珵另一只手牵着我,安抚似地拍了拍。
“你倒…比我还慌。”
我感受着他手上从前拿剑的老茧,又忍不住关切起他。
“我和你讲孟常瑜,何乌说了,治你身上旧伤的药和治心疾的药,引子互冲,等药效上来了肯定你要心口疼一阵,你现在别跟我得瑟,脸白得跟什么似的…还笑,别笑啦你!”
孟珵笑眯眯地听着,正要说话,突然抓了一下心口的衣服没忍住痛哼出声。
“呃…”
我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牵动他心脏绞痛的宿疾。赶忙给他揉着。孟珵一下子就蔫了,嘴唇越来越紫,呼气声很重,很困难。我把他从枕头上扶起来,坐在床边。
“嗬…嗬…呃…”孟珵一下子说不出话,喘得胸口一挺一挺,为了呼吸顺畅些,直直地端坐着。
孟珵心衰以后,下肢水肿一直不见好,这几日病的厉害,浮肿更加严重,怎么按摩都消不下去,从双脚到脚踝上都肿得发亮。
他憋气得厉害,心口又疼,只能按着胸口,不敢乱动。小声和我说替他拍拍背,他要呼吸不过来了。我握空拳给他拍背,他拼命深呼吸,憋得忍不住张开嘴呼吸,还是无济于事。孟珵心口的绞痛愈演愈烈,他坐不住,靠到我身上,呼吸艰涩,说话都是零零碎碎的气音。
“嗬呃…嗬…闷…小茶…我胸口…憋着…上不来气…嗬…小茶…”
我抱着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他抱碎了,只能无助地安慰他,替他不断叩背抚胸顺气。
“没事了,没事了,等会儿就好了,胸口闷得厉害,喘不过气,我帮你拍拍,过一会儿就舒服了,没事的。”
孟珵脑袋毛茸茸的,靠在我身边像个大猫,累得说不出话,只蹭了蹭,示意我他在听。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3-27 15:17:00 +0800 CST  
(我回来纯虐一下下)
孟珵这一病,几乎夜夜都憋得喘不过气来,白日里尚且好些,能靠着枕头坐着睡会儿。夜里几乎是呼吸不过来的,稍躺一些,立刻被憋得嘴唇发乌。得一直按摩着心口,才能稍微好受点。
“不行…闷…憋…嗬…嗬…垫高…些…”
我把他抱坐起来端坐着,他枕在我肩头,沉重而急促地喘息。
“心口…揉…”
孟珵紧紧皱着眉,嘴唇连带着唇周都是缺氧的青紫色。手按在胸口上,一直有气无力地捶着。他说这样心脏能不那么疼。
“还是心口痛得厉害么?”
他摇摇头,几乎发不出声音,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呼吸上,很费力地张着口,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来,嘴唇憋得乌青,呼吸很困难。我近在咫尺都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用了些力气,给他按摩胸口。
“不是心口疼,那是憋气憋得厉害吗?你喘不过气来,就点点头。”
孟珵很轻地点了一下头,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困难。他几乎睁不开眼,张着口呼吸间,靠着我,小声地呻吟。
“好…嗬…闷…我…憋气…憋得…厉害…嗬…”
孟珵很久没病得这么重了,我害怕又担忧,把他扶高一些,两手用力挤压他的肺部。
“这样好些吗?孟珵…你你别吓我…”
他还是张着口,一口一口艰难地换气,眼睛稍微睁开了些,看着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好一些了。一入深夜,是孟珵最难受的时候。何乌就在外屋守着,算到时辰,径直进来,把孟珵从我怀里抱过去,取出几根银针,在他胸口下针。
体位一变动,孟珵难受得厉害,心口绞成一团,喷了一口血出来。我吓得几乎要叫出来,缩在旁边握着孟珵没温度的手,死死咬住嘴唇。孟珵的心疾受不了声音刺激,我不能吓着他。
何乌手很稳地在他心口大穴处扎了几针,从背后扶住他。孟珵深深喘息,睁开眼,嘴唇还是青紫青紫的,口型是在叫我的名字。我赶忙凑过去。
“腰…受不住…”孟珵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我没听清,倒是何乌顺手就摸了摸他腰上的旧伤处,问。
“药油这几天揉了吗?”
我赶忙应。
“一直在用着。”
何乌在他腰背上轻轻按揉,按到某处,孟珵疼得瑟缩了一下,呼吸立刻沉重起来。何乌脸色不好看,又下了几针在腰眼。
“孟常瑜腰伤复发了。”
孟珵的腰伤只有阴雨天气会疼,如今他身体亏空得厉害,又接连几天憋着气,坐着睡觉,复发了。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4-10 15:02:00 +0800 CST  
有宝说去爱发电,因为贴吧老删,umm要不这样吧,这篇在贴吧大概更到五月我一个大考考完,剩下的章节和一些点梗小片段都会放到爱发电。为了防止圈外人误入会设收费门槛,大概就,一个月6.66?具体的我还没想好,这段时间很忙,大家就偶尔来我这儿看看我诈尸好了。)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4-15 17:13:00 +0800 CST  
(纯虐一下下)
已是仲春时节了,惊蛰过后连下好几天的小雨,今日终于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
孟珵心肺功能虚弱,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常常胸闷更甚,又是一整宿的枯坐喘息,腰伤又疼得他坐卧难安。
侍女一直给他揉着腰上的伤,疼痛却是骨头里的,一点也缓解不了。孟珵胸闷,气也顺不过来,靠在我肩头难受得辗转反侧。一会儿说憋气胸闷,要我扶他再坐高些,一会儿又腰疼得满头冷汗,不得不躺下来些。
我心疼得不行,只能不停给他揉着心口。
“腰…捶腰…”他张着嘴仰头喘进一口气,自己按着心脏,捶了捶,才很低地说出话来。
“捶着呢,没事,晚上叫何乌再下一次针,看能不能缓解些。”他粗粗喘着,点点头,又口鼻并用地开始艰难呼吸,指甲全是紫的,缺氧得厉害。
他夜里几乎没睡一次好觉,胸痛、缺氧、腰伤,不间断地折磨着他。昨夜他心脏病又发作了一次,心跳快得连我都能感受到,孟珵痛得几乎昏过去,胸口的衣料被抓得发皱,他直直坐着,身后的靠垫又加了几个,依然呼吸不畅,我不断替他捶背顺气,他还是口唇青紫,憋得进不来气。
“你好些了吗?你…”我鼻酸得很,说不出话来。
任是照顾了他多年,我依然心痛得满眼含泪,哽咽着拍他的肩膀,手都在颤抖。孟珵咳嗽几声,轻轻侧过脸来。
“小茶…”
他想抬手,却没有力气抬太高,我自觉把脸凑上去,捧着他修长的手指。孟珵的手冰凉冰凉,把我眼角的泪很轻柔地擦去。他微微抬起头,粗重的喘息打在耳畔。我不敢看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怕一眼就会心碎。
孟珵好了一些,有气无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抱着我。
“乖…“
我把脸颊靠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一任眼泪又流了下来。孟珵没有去擦,只是将我罩在怀中,锦被还有一点温度,我能听见孟珵急促忙乱的心跳,呜咽着哭出了声。
一直折腾到下午,天才微微放晴,孟珵已经昏睡过去,孱弱得像个孩子,陷在靠枕里,脸色惨白。

楼主 揭调轻慢  发布于 2022-04-24 14:59:00 +0800 CST  

楼主:揭调轻慢

字数:7062

发表时间:2022-03-21 22: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4-26 21:24:51 +0800 CST

评论数: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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