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G《江上霏微》,都市商战,误会+隐忍

虐胃+肺+全身,亲情虐+爱情虐,主要是媳妇失忆把自己忘了,天天被媳妇捅刀子,前期富可敌国后期身败名裂,总之超级惨,熟悉我的文的小伙伴都知道,我更文前面铺垫多,后面死虐,希望你们喜欢



文案就一句话:我们曾经有过相爱的好时光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00:00 +0800 CST  
二哥简介镇楼


男主女主:

江以宁:江家老二,优秀脑科医生,被迫成为江之集团公司第二代领导人。在系列黑道文“盛世繁华”里是第二个被写出来的,也排行老二,所以被称呼为“二哥”,是盛世集团最大的财阀,也是盛世集团最主要的头脑担当。


童霏:富家女,母亲去世,父亲负债自杀未遂,未婚夫另娶他人,路上遇车祸失忆,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多次失忆

配角:
席祁:江以宁的贴身助理
江是正:江家老大,已死,死因扑朔
江尚清:江家老三,女主初恋及未婚夫
江子筠:江家老四,钢琴家
宋蔓薇:优秀女医生,女主闺蜜,男主同事,男主老师的女儿,医科世家
段佳橙:江尚清老婆

岑君西:黑道-盛世集团排行第七,因为受伤被心机boy男主利用,助男主强行挤入兄弟们当中成为老二,故成为男主最要好的朋友和异性兄弟。因男主对其有愧,所以在岑君西被老婆重伤之后,收留岑君西,所以跟女主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周心悦:岑君西老婆
沈子涵:岑君西儿子


其他人物讲到在说~


在这里再提一下系列黑道文里的男主们:
老大:梁博羽
老二:江以宁
老三:付城
老四:计划BL文《卧底》男主
老五:计划BL文《卧底》男主
老六:忘了叫什么了……
老七:岑君西,已成文《何夕》男主
老八:欧立宁


以上人员涉黑😂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02:00 +0800 CST  
之前的楼被屯的不行了,断断续续的,本文现在可能只能用图片形式存在了……希望朋友们点点赞,我就能发现哪一楼被吞了,好赶紧想想法子,谢谢朋友们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05:00 +0800 CST  
江上霏微




楔子




刚睡下那会儿,童霏被江以宁叫起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摸摸她的脸说:“霏霏,起来,喝了牛奶再睡。”


她知道,牛奶里面掺了镇定剂,但却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棉被里面,十分顺从的接过牛奶,小口小口的喝。


昏暗的床头灯几乎看不清江以宁的表情,他只是微微低着头,修长干净的手指安静的叩在腿上,浑身上下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他很少穿成这样,灰色的衬衣不打领带,衬衣纽扣从喉咙口的那一颗一直到胸前都是敞着的,整个人显得萧条又阑珊,所以喝牛奶的时候,她多打量了他几眼。


“你今晚又不回来睡么?”她问。


雕像总算动了一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她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喝过牛奶,他递了一杯水让她漱口,又亲自给她掖好被子,然后关灯离开。


这一觉睡得黑甜一梦,她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模糊的,脑子里嗡嗡的作响。


Ada说:“霏霏,你醒了么?我给你倒点水,先喝点水吧。”


Ada是江以宁的乳妈,也是整个江家对她最好的人,自从她结婚嫁进江以宁家,生下女儿裴裴,一直都是Ada在照顾。


她浑身上下发软,简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洗漱完,吃了一点饭,才明白过来,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


Ada送进来新鲜的百合,报纸拆开扔在一旁,她扫了一眼头条,突然万分震惊:“爸爸和大哥去世了?!”


“是呢。”Ada眼圈都红了:“前天晚上,先生突发心梗,去了,昨天,老大也过身了……”


她瞬间有些不清醒,Ada在窗外探了一下头,有些喜悦地说:“老二回来了。”


老二是指江以宁,她习惯性的理了理衣袖,站起来迎出去,江以宁却直接进了会议室,一直没有出来。


他一定很累,没有时间,她想。他的父亲和大哥相继去世,家里一下要发丧两个,还要立刻接管家族产业,提防着老三和老四,应付董事会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奸商。


没有关系,她可以等,那是她的丈夫,她可以煮一碗参汤等着他。


她问Ada:“裴裴呢?家里这么乱,叫他们抱进来,我自己看着吧。”


Ada仓皇了好一会儿,才说:“裴裴老二亲自照顾着呢,你不要管了。”


她习惯性的顺从。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14:00 +0800 CST  
一直到半夜,江以宁才回来,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问她:“怎么还不睡?”


玄关的灯光调的很暗,即使看不清,她也能猜得到他的表情,微微蹙起的一点眉头,带着疲惫的神色。


她回答:“我睡不着,在等你。”


他走到房间里来,在沙发上坐下,十指交叉着扣在一起,突然跟她说:“童霏,我有个事情,想同你商量。”


她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


果然,他说:“我们离婚吧。”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的财产一半可以归你,但裴裴归我,你出国移民,今后不可以再见她。”


她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不想和你离婚。”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十分的无情:“我父亲去世了,分家之前,我希望我们离婚。”


分家。长房无妻儿,这意味着剩下的兄弟三个将平分整个家族全部的财产。


童霏并不知道江家到底有多少钱,但每个人分到的,怕也是一个庞大到数也数不清的数额。
而他要赶在分家前,跟她离婚。


他抛出了最后的限令:“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律师明天会来跟你谈,你今晚可以收拾东西,我希望你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家。”


“你每次给我吓药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她颤抖的上牙扣着下齿:“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了,可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


“很好。”他淡淡一笑,漠然到面不改色:“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好聚好散。”


她眼泪瞬间簌簌的往下掉:“我不会跟你离婚,也不会让任何人做我女儿的后妈。”


他厌恶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你应该清楚,我当年肯娶你,完全是出于对你车祸后遗症的同情,要不我怎么会娶一个du徒的女儿?”


“你胡说……”她声音瑟瑟发抖,像暮秋干枯的树叶坠地发出的声响:“我爸的钱呢,你们从我手里拿走的我家那笔钱呢?”


“婚前我们已经做了财产公证,你那笔钱,现在按理来说已与我无关,还给你就是了。关于我的钱,明天律师会过来同你谈。”


他厌恶已极,站起来要向外面走,她却不顾一切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你把裴裴还给我,我就和你离婚。”


“不可能。”他冷笑了一声:“孩子判给谁,不如交给法院,不过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改变法院的决断。”


她面如死灰,半响只能说出一句话:“江以宁,你个wei君子……你是个昏蛋!”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视她有些居高临下,猛地抽出手,头也不回的留下通牒:“明天上午签协议,下午你必须离开。”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17:00 +0800 CST  
一上午的时间很难熬,任凭律师说什么,她都不肯签字,她的理由很简单,她要女儿裴裴的抚养权。


后来律师都无奈,只能苦笑着脸,一遍遍劝她:“童霏女士,您若再不签字,我们跑腿的,也不好办。”


她头疼得厉害,蹙眉摇着头:“我要见裴裴。”


两年前她出过一场车祸,那时候她被恋人抛弃,父亲的公司遭遇危机,她走在路上,恍惚被迎面而来的重型卡车撞到。


车祸醒来,她爱上了她的主治医生,江以宁。


他们很快结婚,婚后如愿以偿,她很快怀上了女儿裴裴。


嫁给江以宁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也不知道,江以宁是她曾经恋人的二哥,或许是因为报复,或许是因为感动,但结婚之后,她渐渐发现,她真的离不开他。


撑到下午茶之后,Ada敲开门,有些惶惶然的站在门口踟蹰,轻声唤她:“霏霏……”


她知道最后的时间到了,门外站着江以宁,身后跟着两名彪形大汉,他目光平静的越过她的脸,投递在落地的玻璃窗外,淡淡地说:“有什么东西,你们替她收拾。”


她没像一个泼妇那样阻拦,她原本就不是个呼天抢地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而她居然同这个她看错的人一同生活了两年多,还养育了一个女儿。


他是个多有能耐的人,要想夺走女儿抚养权,赶走她轻而易举。


就像是轻而易举的踩死一只路边的蚂蚁,就算过去很多年,都不会记得还有这样一段杀生往事。


她像被挟持一样带去楼下,车就在大门口等着,她却没有上车,很平静的正了正衣襟说:“我要见一见爸爸,道个别。”


公公的ling堂就设在花园的另一端,陆续有来追悼的客人从那里面出来。


江以宁语气生硬:“不必了。”


她十分执拗:“我应该去。”她向那边走,却被两个彪形大汉如同一堵墙一样的挡住去路,她凄然,竟然连江家儿媳这最后一点义务都不准许她尽。


一个尖利的声音却从ling堂里面传出来:“江以宁,到底谁把爸逼死的,***爸,杀了大哥,不过是为了继承整个江以宁家的财产,是不是?可你遭到报应了,现世报!大哥一条命换你女儿,不值!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女儿,你才是凶手!江以宁!你***过来江以宁!”


她熟悉那个声音的主人,她曾经的恋人,江以宁弟弟,江以宁家早已分出去的三儿子。


江以宁面色阴沉,“把她架进车里!”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0:00 +0800 CST  
两个大汉行动,她已完全被这样的呼叫声吸引,更是不顾一切的要去,拼命的挣扎,那边江尚清终于冲出来,一眼看到她,突然大喊:“童霏!江以宁你个hun蛋!你不让她见裴裴最后一眼吗?!你个hun蛋!无耻!童霏!你不能走!裴裴死了,就躺在里面!你忍心不去送她吗?!”


江以宁几乎暴喝:“让他给我闭嘴!”


她如同雷劈,瞬间发出无穷的力气,一把揪住江以宁的衣服,厉声问他:“是不是真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他脸色铁青:“走!”


她把着车门,用脚踢着挣扎,声嘶力竭,只是尖声喊:“你让我见见裴裴,你让我见见裴裴……江以宁!”


保镖还在拖着她往车里塞,而他最终一挥手:“够了,让她去。”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1:00 +0800 CST  
他没再揽着她,她一步一步往灵堂挪,连江尚清都不敢再放肆,周围所有来宾都噤若寒蝉。
那天,她在灵堂,看到了三口guan材。


他们的女儿裴裴,躺在最小的一口水晶guan材里,如同从她怀里抱走时一个模样。


她不信,她的裴裴过过百岁生日,她可以活一百岁,怎么可能躺在棺材里,再也不会笑?


江以宁走上来,站在她面前,没有哭,只是声音有些嘶哑:“霏霏,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有。”


不过一夜之前他还要跟她离婚。


心中的绝望几乎撕裂她的全部神经,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惨烈的微笑,一身瘫软,晕死过去。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2:00 +0800 CST  
她醒来是三天以后,江以宁坐在她的身边,一直双手冰凉。


她问他,裴裴是怎么死的?


他默默地,不肯回答。


她便不再问,只是躺着,不愿再同他讲话。


她想过死,他似乎也提防着这一点,屋子里连一片刮胡的刀片和一根绳子都找不到,而她身边多了两倍的人照顾,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江以宁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侧卧在床的另一边,把脸对着她,她则是永远的朝一面睡,后脑勺对着他。他也不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她真的睡着了,他才闭上眼睛。


他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把公司里能挪回家做公务都带回家做,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到他们的房间,陪着她。


一个月以后,整个家里黑白色的孝服都已撤去,她也渐渐开始同家中的人聊天、说话,佣人恢复到之前的各司其职,她甚至渐渐由Ada陪伴着,尝试着去四楼的花园晒日光。


让Ada高兴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她微微笑着对Ada说:“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Ada兴高采烈的去了,她站在露台的边缘,心如同飞翔一般,那么敞亮。


江以宁总会照顾父亲,她唯一的牵挂已放下,整个世界都没有再能挽留她的理由。


她爬上露台,瑟瑟的发抖,才四层楼,她不知道这种高度能不能摔死,她在想着如何让头先着地。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3:00 +0800 CST  
很快有人发现了她,家里顿时兵荒马乱,她很快就看到江以宁从会议室里面冲出来,站在她可能坠落的区域里,昂着头看她。


很奇怪,她突然想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因为她突然发现,还有好多话,她还想告诉他。


她这样做了,他们彼此对视着,她在电话里面声音艰涩,她叫他:“二哥。”


他在下面接着电话,却注视着她,声音按捺着愠怒:“霏霏,你下来。”


她摇摇头,风吹乱发丝拍在她的脸上,镶入眼角,又痛又辣。她说:“二哥,结束婚姻的办法有很多,不管我之前有多么让你讨厌,你不要恨我吧。”


他的声音都含着忧郁,他说:“霏霏,就算你跳下来,我也会接住你。”他停顿了片刻,问她:“你知道不知道?”


她很艰难的咽了一口气:“请你帮我照顾爸爸,若是你不想照顾他了,我那里还有一颗钻石戒指,请你送他去养老院。QBi你要是不喜欢,也不要把它踢出去,把它送人吧。”想了想,最后又说:“裴裴她很寂寞,我该去陪她,你若娶了……算了,你把我们忘了吧,再见了。”


话说到这里,她才觉得脸上痒,用手一拂,原来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江以宁同她对视,片刻之后,他在下面把手机摔碎了。


他一直是极讲究风度的人,她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整个手机被他大力的掼到地上,弹起来很高,摔成三半。他抬起头,指着她,声嘶力竭的吼:“童霏!你沓妈连条狗都记挂了,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狠?!为什么?!”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5:00 +0800 CST  
为什么?她近乎迷茫的想,没有什么为什么?自从知道孩子死了,她根本没有追究孩子是怎么死的,再怎么追究,结局也不过是这样。一个月,她想过很多死法,但是身边的人都让她没有机会那么做。她没有得抑郁症,也不是失去活下去的理由,她只是活倦了,仅此而已。


她把手机抛了出去,随着所有人的尖叫,她纵身一跃,跳下楼阁。


有人接住了她,她落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四肢百骸很快传来震荡的剧痛,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新加坡的蓝天,觉得归去,真的很好。


但是她并不知道,她没有就此死去,一个星期以后她醒过来,竟然将这段岁月选择性的遗忘。


坠楼的冲击力并没有伤及她的大脑,却让两年前她因车祸留下的血块变动了位置,让她车祸之前的所有都记起,唯独将这两年的时光遗忘。


她的记忆回到了两年前,江尚清订婚礼上亲吻新娘之时,她晃晃然从宅子里出来,被重型卡车撞上的时候。


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那个伏在床边的男人她还勉强认得,那是江尚清的二哥江以宁。


她小心翼翼的问:“二哥,我睡了很久吗?”


他摸摸她的头发,微笑着说:“对,你睡了三年,大概有一个很长的梦,现在梦醒了,很不错。”


她惶恐于他的爱抚,他继而微笑:“霏霏,小清已经结婚了,你要不要试试,嫁给我?”


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与众不同,她是做了一场梦,这梦里面经历了什么她已不记得了。


她是童霏,那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带着青春朝气向上的姿彩。


世事一场大梦。一觉醒来,梦中事,寂寥无痕。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7:00 +0800 CST  
对,这是欠你们的楔子,放出来了,我去洗澡,麻烦大家不爱留言的话就点点赞,我好看看那一楼被吞了。回来再贴上之前被吞的。
后面的文,就是从童霏第一视角来写文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0:29:00 +0800 CST  
看样没吞!那我继续往下写啦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14:00 +0800 CST  
VOL 01(1)


我梦到我妈了。


我知道我在做梦,我妈死了好多年了,以至于我都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但是她在梦里却很清晰,她向我走过来,我对她伸出手去,我说:“妈,我冷。”


梦里我妈脱下衣服来盖在我身上,把我抱得很紧。窝在妈妈怀里特别安逸舒服,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吸吸鼻子对我妈说:“妈,我想吃你做的猪脚姜了。”


小时候我妈做的猪脚姜实在拿手,酸酸甜甜,口感软软糯糯,最是我喜好的那一口。


其实我在梦里是不忍心指使我妈去做饭的,但是我知道昨天夜里我吃了一颗安眠药,所以拜这顿好梦所赐,我可以尽情的多看看我妈。


转眼我妈把猪脚姜端上来,挑了一大块搁到我碗里,我激动得直搓手,张大口,一口就咬了上去。


软软的滑滑的……我正吃的美,就觉得有人在捶我,生生把我捶醒了。


我真的是特别懊丧与恼火,有什么事一定要叫醒我呢,就不能等我吃完这一口再说吗?!


但是半睡半醒间又觉得不太对,我嘴里确实咬着什么东西,滑滑弹弹的,我又张嘴咬了两口,那人把我捶的更厉害了……我突然意识到,床上有人。


这个想法让我瞬间大脑嗡的一声,全身血液直窜天灵盖,噌的一下撑起自己,暗淡的睡灯下就发现,被窝里果真有一个裸男!


我想也没想,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床。


那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好在这地上铺了厚厚的兔毛地毯不至于摔出个好歹来。其实他翻身落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家呢,在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敢睡在这张床上的男人,恐怕只有我的丈夫,江以宁。


果然,被蹬下去的男人在隐忍了半晌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指责我:“童霏!你到底有完没完?!”


真的是江以宁!我赶紧跪着匍匐过去,趴在床边伸手想要捞他。


江以宁满腔的起床气:“你发神经了么?”


我期期艾艾:“我、我、那什么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可真不怪我,他又没告诉我,他昨晚会回来。因为结婚都快一年了,他除了偶尔打来电话损我两句,整整一年,他都未曾在这个家里出现过。


这儿是他抛弃的冷宫,我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皇帝想起来临幸我,连声通传都没有。


估计江以宁也是觉得自己没打招呼在先,坐在地上有一些沉默,我伸出手去,“我拉你起来吧。”


“不用了。”他自己爬起来了,结果一脚踩在我吃过的薯片袋子上,脚底一滑,又扑街磕在床柱子上。


他站稳以后就恼羞成怒了,捂着额头十分的愠怒:“你这个房间都没有人打扫吗?!”


有人打扫的,只不过我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又不喜欢私人空间被人打扰,所以通常一周只准家政进来清洁一次。


我自知理亏,连忙赤着脚跳下床,去拉开落地窗帘。


窗外大雪封路,虽然雪已停,但日光刺啦啦的这么射进来,瞬间让他的手覆在额上。


手指修长又指节分明,他以手遮目,抬高手腕眯了一眼手表,声音嘶哑的责备我:“我凌晨3点才赶回来,怕吵到你们休息衣服都没换,结果你一直蹬被子,我不停的给你盖,谁知道你就把我缠得紧紧的根本没法睡,后来……”他语气恨恨的怨怨的:“你怎么还咬人!”


这个嘛……我真心解释不出口,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原是梦到自己在梦里把他当猪蹄子啃了,那我估计江以宁当场就得吐血。


我垂头敛着脸,悄咪咪的拿眼觑他,看他虽然光着上身,腿上的裤子倒还是西裤,虽然已经有褶皱,但依然不失分寸。想必,同床共枕的这几个小时,我们也没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手指指床:“那要不……你再睡会儿?”


他冷冷的:“不用了,我还有事。”


“我待会儿来叫你起床,你再睡会吧……”


“不用了。”


这是他的家,他一年未归,回来以后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不用了。”


他低头怒视胸前的牙印,还沾着口水,一脸嫌弃。


我是特别有眼力见的,赶紧就跑去浴室给他取毛巾。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18:00 +0800 CST  
这宅子24小时都备着热水,放了两下子水就是热的了,我浸湿了浴巾拧干净,拿到他跟前,没想到他扎着两手看着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他擦。


我擦得挺轻的很仔细,倒不是想占他便宜,而是我咬的那地方太诡异,恰好是江以宁胸前一块肋骨的两边,下口也够重的,门牙咬的地方都出血印了,其他地方也惨不忍睹,估计再过一会儿肯定能变成一椭圆色的淤青。我挺不好意思的,擦的脸都红了。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清楚江以宁裸着是什么样,白白净净的连颗痣都没有,身上瘦瘦的没什么大块肌肉,但是线条也有,总起来说刚刚好,唯一不美观的地方就是他身上有一道伤疤,我目测了一下有一拿那么长,竖着跨在上腹上,深色的伤口明显区别于一旁的肤色,而且还横着一道道针缝的印子,看上去特别不和谐。


我数了数,一共缝了九针。我曾经做过阑尾炎切除,我很清楚伤疤愈合的样子,这么清楚的印子,应该是刚做完手术一两年的样子。


江以宁的事,不是我无心过问,而是就算我问,他也会嫌我烦肯定不会告诉我。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25:00 +0800 CST  
我已经把牙印擦了好几遍了,江以宁却冷不丁的伸出手一把攒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的手攒着毛巾就被他按在了那处刀疤上。我吓了一跳,他只管紧紧攒住我往那儿按,他的声音都有一点变了,像被什么阻碍了一样,哑着声对我说:“你怎么能……”停顿了片刻他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你怎么能……”


他眼睛里莫名的蒙了一层水雾,我都以为我看错了。我惶恐的被他攒着,他却再没说出下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松了手,然后突然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那句话他整个人就有些落寞,他背过身去,问:“我的睡衣呢?”


他一年没回来过,他的衣服早被我拿去隔壁房间了,我赶紧跟他讲:“我去别的屋帮你找。”


“算了。”估计他也是知道这屋里没什么东西是他的,他下达了另一条圣旨:“你去帮我找一套衣服吧。”


我去隔壁房间帮他找衣服。他的衣服很好找,都是定制的,尺寸、颜色、搭配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挂在那儿,又有专门的人保洁,所以我抓起一套就回来给他放到床上。


他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衣服,是老七的。”


天知道家里怎么还会有岑君西的衣服!我看他俩身形也差不多,风格也差不多,刚想劝他将就将就穿得了,他自己呼叫管家替他准备衣服去了。


管家送来新衣服,他便去洗澡,路上还被隐藏在地毯绒里面莫名其妙出现的充电线绊了一跤,飞出去两米才站定。


他适应能力很强,显然已经习惯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无语的搓了一把脸。


我两手端起来扣在胸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他露出一排牙齿的笑,目送他进入浴室后,飞速整理散落一地的物件。我把电线卷起来、把日记本藏进抽屉、垃圾丢进垃圾筐、脏衣服塞进脏衣筐……做完这一切我赶紧换好整齐的衣服。


我选了一件毛衣,把两只袖子套上,拎着领口钻脑袋的时候,身后有一个人替我拉住了毛衣的下端,并妥帖的整理好。


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还顺便把我的长发束起,从毛衣里顺了出来。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28:00 +0800 CST  
他的手一松,我的头发便散开,披在肩上,他顺手把我掰转过来,同他面对面站着。


这件毛衣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这毛衣上洒的香水也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这毛衣上别的胸针,也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实际上,我吃穿用度的绝大部分,都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现在他同我面对面站着,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端详一个他一手打扮的娃娃。


这个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僵局,就见他喉结一耸,他伸手用手背抵着我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脖颈一侧。


我以为他要亲我了,脊梁一僵,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但他只是弯腰把我拥进怀里,抱得很牢。


我很矮,只有一米六二,他足足比我高出二十多公分,我又赤着脚,被他这样抱着,我的下巴如同挂在他肩旁上,吃力的很。


但他却把我报得很紧,就像怕我会跑了一样,一边抱着还一边反复揉搓。


我心里暗自盘算,只怕他是生意黄了没谈好,或者吃了哪个女明星的闭门羹,心情糟糕透顶,回老巢来求安慰求抱抱的。


印象里,这是江以宁第二次抱我。第一次抱我是在教堂,牧师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的时候,我一时哽咽没能将那三个字说出来,他便上来抱住了我。就那一抱我眼泪哗哗的落下来,我最终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这是他第二次抱我,还抱得这么紧,我心里是有一丝戚戚焉的,所以也伸出手,安慰一样的拍拍他的背。


小孩子嘛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的确十分的需要安慰。


但是他却身体一僵,很快开始手脚不安分起来。


我是小看他了,他哪里是个小孩,都忘了他向来是个情场老手,即便不是西门庆再世,也是个贾琏无二了。


我有一点慌,毕竟和他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控制住他的胳膊提醒他:“你不是待会还有事?”


他嗯了一声,继续吻我的脖子:“我的事就是忙你。”


我真是慌了,一边躲闪他的吻一边推搡:“要不要换个时间,这个时间不太合适……”


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叹息着:“我是你丈夫。”


是的,连恋爱都还未正式谈过的丈夫。


我失了一秒钟的神,而后世界就颠倒过来,我被他放倒在床上。


他压上来,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惊慌,我想喊人,但是他的大手覆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30:00 +0800 CST  
我算是知道了,江以宁这是想霸王硬上弓。我从未跟男人在一起生活过,难道yu.求不满的男人每天早上都这样?


我得自救,我两手抓住他捂着我嘴巴的手,用劲一咬,他吃痛“嘶”了一声,我瞅准时机抬腿顶在他小腹上。


这个位置令人尴尬,他没敢动,我得了时间把胳膊弯曲抵在他脖子上,快速在他肩膀上一敲,同时轻踢他的肚子,瞬间把他压倒在一旁,和他颠倒了位置。


我下手不重,所以把江以宁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竟然暧昧的笑了,那笑容里说不出的玩味,就像一个在逗猫的主人,看着和自己互动的小猫一样,眉眼都舒展开,他甚至微微阖上眼睑,神情慵懒。


这个笑容可惹恼了我,提拳在他肚子上捣了一锤,趁他弯腰吃痛,就想溜。


但是他伸腿一拌,并且就势把我一捞,我又重新回到他怀里。


我已经冷静了,冷冷的告诫他:“你别闹了行吗?”


他附上来亲吻我,脸上有残留薄荷胡须膏的味道,鼻间的气息喷在脸上热乎乎的,他缱绻而又缓缓的说:“我没闹。”


“江以宁。”我努力摆脱他的缠绵,腾出手来掰住他的脖子,努力让他的脸靠我远一点,然后告诉他:“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以吗?”我又一次的着重强调:“可以吗?”


“霏霏,”靠,他竟然唤着我的乳名,声音tiao.逗至极:“你不需要准备,我准备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满足你。乖,一点都不疼。”


无耻!而且他还不识时务的将我的毛衣推上去,露出腰杆来,被他一把握住。


我不再打算废话了,悄悄地曲起腿,卯足了劲儿,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那一下是极重的,所以我没敢往他命根子上踹,但是我忽略了还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所以随着那一脚,他不光闷哼一声倒在了墙边,脖子上还多出了三道均匀的血痕。


我惊悚的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对,我昨天才去做的丹蔻,现在上面挂着一丁点肉丝了。
他疼的都腾不出嘴来骂我了,我可作了大祸,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全家的人都知道今天他在家,热热闹闹的准备了一桌子饭食,看我神色慌张的跑出来,赶紧问我出了什么事,尤其是席祁,一把掰住我就摇:“出什么事了?二哥呢?”


席祁是江以宁的贴身助理,这一年江以宁没回来过,但席祁隔三差五就来视察我的工作,还没事带来江以宁的赏赐,所以在这个家里,我一直觉得他才是正房二少奶奶。


现在二少奶奶发话了,我只好伸出食指指指楼上,“你上去看看吧,他——”


席祁放开我就直奔楼梯,一脚踏空摔在那里也不顾,爬起来就往楼上冲。我刚想感叹二少奶奶果真名副其实,就听到楼上脚步声,我回头,看到江以宁站在楼梯口,捂着脖子,气咻咻的冲席祁吼:“送她回大宅!叫她学学规矩!”


吼得太用力,他疼的腰都弯下去了,二少奶奶连滚带爬的上去掺着他,一瘸一拐的回房间去了。


我笑容局促的看着一屋子准备的人,垫着脚灰溜溜的坐下来吃早餐了。


当天,也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吃完早餐以后,果然有人开车把我送去机场,强行送回了江家祖宅。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32:00 +0800 CST  
VOL 01(2)


江家祖宅在新加坡武吉知马,穷奢极欲的生态别墅,生活也是空虚无聊。


江以宁家祖上是福建人,他祖父那一代怀里揣着片仔癀下了南洋,千辛万苦活着到了新加坡挖了第一桶金,后来江以宁他爸接手了他爷爷的小作坊,发展壮大,创下了江之集团。


江以宁他爸这个人,简直就是经商的天才,说起来都是商界传奇人物,教科书似的经商案例。在他手里江之集团成为国际跨国公司,业务布遍全球,可以说整个江家都是商界巨贾,富可敌国。不过江以宁他爸这一生唯一的槽点就是好色,在外招花引蝶,在内妻妾成群,这一生一共承认了四个儿子,只可惜各个都不是经商的料,老爷子为了选接班人一事,在家天天大为光火。


听说老大江是正心术不正,智商又不高,颇不得老父亲倚重;老二江以宁最不喜经商,一心一意热爱医学,远离家族屈居人下当医生去了;老三原本是个私生子,最不讨喜,早早出局;老四是个钢琴家,性情中人,难成大业……


反正关于他家的事,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这些都是我爸没出事之前跟我说的,他家有些事网上传的也是捕风捉影,好在他家还算低调,公关做得又好,网上除了一些企业报道,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可循。


如今江以宁他爸因为心梗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听说他爸去世第二天,他大哥也心梗死了。他大哥是个钻石王老五,到死得时候都没娶上老婆,所以现在这大宅里养着的,仅仅是江以宁的妈、江以宁奶奶,还有他家老四,江子筠。


江子筠是个杰出的青年钢琴家,平时也不常出现在家中,所以这家里主要住了一个高贵冷艳的美妇,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三个女人一台戏,跟婆婆太婆婆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江以宁把我送回他祖上新加坡的大宅,真是名副其实的软禁。


其实这一年我一共被送过来三次,除了这一次,之前我被送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学规矩。


江家家规是专门有人给我上过课的,条例苛刻规矩森严,作为江家儿媳,我时刻都要严以律己,举手投足、动作语言,若有一项不合规矩,都要受到家法责罚。江家儿媳的第一条规矩:不得同自己的丈夫发生激烈争吵。


这回我好像更严重一点,我踹了他两脚。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明明是他强迫未遂,还把我强送过来,真是过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36:00 +0800 CST  
说来我打心眼里觉得,这一次他好像是故意整我的,因为这次从出发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连送我上车的席祁都神色有点凝重,忧心忡忡的提醒我:“去了那边万事不要冲动,等我们过去接你。”


忘说了,我们家二少奶奶席祁是个绝顶好中宫,处上仁义礼智信,处下温良恭俭让,他这么悄悄给我打招呼,简直如同老母亲一般的叮咛嘱托了。


不过我一直没把他的话当什么事,我每次回到江家都如同新妇,面对家中长辈低眉顺目处处谨小慎微,我到大宅来能闯什么祸,一直到我进了家门才知道,这回当真不同了。


这回不同往常的主要原因是,家里现在不是三个女人了,这回是四个,还有一个,是江家老三江尚清的老婆,我的妯娌,我的情敌——段佳橙。


怎么说呢,一句话总结我跟老三两口子的爱恨情仇:段佳橙抢走我曾经的未婚夫,江尚清。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知道段佳橙这回吃了什么枪药了,我一进门就遭她冷嘲热讽,这一家上下也不知道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倒是一个个对她百般顺从,待她明显比我金贵的多了。


这事就有点古怪,因为江以宁自由生长在这个家里,而尚清不是,尚清是他爸在中国大陆的私生子,从小跟他妈妈生活在登州相依为命,后来长大了才被接回来认祖归宗。不过因为大宅里的妈不是尚清的亲妈,尚清他爸又不喜欢尚清,所以尚清在这个家里几乎毫无地位。我以前经常听尚清讲,这个家里真正对他好的人,只有江以宁。江以宁这个二哥待尚清如父如母,连出国上学都一定要把他带走,工作去哪里也都带上他。


我跟尚清,就是在江以宁工作的城市认识的,他是我的初恋,我俩一直恩爱,直到我俩打算结婚前,他突然告诉我,他爸和他哥逼他,让他娶段佳橙。


这事,都过去四年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2 21:39:00 +0800 CST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字数:91028

发表时间:2019-12-03 04: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9 12:08: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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