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欢颜】硝烟弥漫,暗香袭人(主虐远)

1、楼主是初三党,学业繁忙,虽然已经有存稿,但挺薄的,会更的挺慢的,十分抱歉。
2、不要直接叫楼主(或者楼楼之类的),叫我“呀呀”就好。
3、请潜水党都出来呦,易坑慎入,不喜勿喷。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08 22:06:00 +0800 CST  
“我安乐颜,自今日休夫,从此与宁致远,恩断情绝,永不往来。”
一纸休书轻轻地擦过致远的脸,明明没有多少力度,可为什么那么痛……心口传来撕裂的痛楚,致远脸白如纸,挺拔的身躯隐隐颤抖……
乐颜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真的这么坚强吗?
这花初开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是那么娇嫩,那么水灵,那么晶莹,那么透亮,她是桃花,亦是乐颜。
曾经的她,是纯洁的,仿佛能与这桃花林融为一体。可不知何时,这桃花林竟枯萎了一大片,就像乐颜的心,碎了一大半……
隐隐传来少女的哭泣声,是从那桃园深处的木屋中传来的,依稀能听到她呢喃三个字——宁致远
依稀能看出木屋外站着一对母子,估摸着是在谈论这屋里的少女。
“世倾,乐颜已经锁在里面一天一夜了,她的身体可吃不消啊。”白颂娴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善良,乐颜虽不是她亲生女儿,但毕竟养育10多年,情也是割不断的。
逸尘叹了口气,缓缓答到:“这次,致远把乐颜伤的太深了。”
少女的哭声没有停止,只是慢慢淡了下去。
“吱呀”木门被推开了,白颂娴和安逸尘赶忙迎上去。
眼前的似乎不是曾经骄傲、自信的乐颜了,她眼睛红肿,头发散乱,与乞丐无二。
她好似注意到什么,赶紧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着,却把妆给抹花了,更加惨不忍睹。
“娘,我想自己出去走一走,等到什么时候,我把他忘了……”后面的话,乐颜说不出口了,她不想忘掉他,她只想等他回心转意。
但每想到那天他的无情,他的狠心,她的心就会一抽一抽地疼。
白颂娴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着:“都过去了,你如果心情不好,就去散散心,等什么时候啊,你心情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乐颜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用着欢快的语调,似乎想要温暖一下气氛:“好了,娘,我先去收拾衣服了。”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笑,可却在下一秒,眼泪却溢出了眼眶,她,真的有这么坚强吗?
头也不回的跨出门槛,径直地向院外那片桃花林走去。满脑子的执念难以轻易抹去,心中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静靠在桃树下,望着纷纷飘落着的花瓣。嗅到散发的淡淡清香,也感到淡淡忧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有时,缄默最好不过了。
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只道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却无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08 22:07:00 +0800 CST  
“哥,哥!”佩珊拨开致远书房的珠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哥哥,质问,“你当真把嫂子休了吗?”
致远冷笑一声,摊开手中的休书:“现在不是我要休了她,是她要休了我。”他将休书往佩珊方向掷去。
佩珊摊开休书,一拍桌子:“嫂子还不都是给你逼得!你当真要娶那个惠子吗?日本香会的野心连我们妇道人家都看得出来,哥你糊涂啊!”
“你一个已出嫁的女子,就不要管我们宁家的事,更别说,是嫁入文家的女人。”致远说。
“你!”佩珊哑口无言,眼前的致远仿佛变得陌生了,“哥!你变了!”
致远勾起了嘴角:“人总是要变的,不变的话就只能等死。日本香会可以重振我们宁家,可以销出我们宁府积压的香料,我娶惠子为妻,有何不可?”
佩珊激动的捂住胸口,将休书拍在桌上:“宁致远,你当真是无情无义!”
佩珊托着8个月的肚子,转身愤愤地离开书房。
致远拿起休书,放在了胸口,泪水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对不起……

惠子煮好一壶上好的龙井,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一瓶毒药,想着她父亲的吩咐,惠子不忍心地倒了下去。
惠子端着茶放在致远桌上,致远还在看着账本,他端起茶,仿佛接受命运多舛一般,喝下了一整杯。
他低下头继续处理宁府的账务:“你先出去吧。”
惠子应了一声,端着茶离开了,她走至房门前,回眸望去。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她已看不透。

惠子行至桥旁,看到孤身一人的安逸尘,快步来到他身侧:“逸尘君。”
安逸尘看向她,今日的惠子美丽动人,一身白色洋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除去脸上盖的白纱。
“惠子,你找我。”安逸尘看着她脸上的白纱,“你又发病了?”
惠子睫毛微颤,微微嗡动嘴唇:“每个月都会有一阵子的。”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脸上一片又一片渗人的红色疹子。
“逸尘君,我不想瞒你。”惠子垂下眼眸,“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致远没你们想得那么恶毒,再不去看看,就来不及了。”
安逸尘疑惑:“来不及什么?”
惠子转过身:“逸尘君,我是小雅家族的人,我有我,自己的使命,我只能和你说到这,已经尽了我作为朋友的最大努力。”
看着惠子渐行渐远的背影,逸尘心中一阵酸楚无奈,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守住了家园,可作为她的爱人,他不够格。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09 12:33:00 +0800 CST  
逸尘想着惠子的嘱咐,来不及了?来不及什么,致远肯定有什么没告诉他的,想到这,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宁府门口的家丁已经被遣散,显然,宁府已经无力聘请这些充门面的家仆了。
逸尘一直寻到了宁府的玫瑰花田旁,才看到致远的身影,孤身一人的致远,就如枯萎的玫瑰一般,破败不堪。
逸尘还未走近,就见他渐渐弯下腰,脚步虚浮,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安逸尘赶紧跑近,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安逸尘看他手捂胸口,痛得已经站不住了,赶紧撑住了他的身子。
致远晃了晃脑袋,想要驱散眼前大片的黑雾,他攥紧拳头,胸口的闷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去回答安逸尘的话。
安逸尘也看出了致远现在正承受着痛苦:“你先不要说话,我给你把个脉。”
逸尘的手刚搭上致远的脉搏,就被他猛地甩开:“安逸尘,你别假惺惺的了,我宁致远最讨厌你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安逸尘心中不免有些窝火,自己好心好意想帮他,却被如此诬赖,但他心知此时致远是被日本人迷惑了,便也不打算与他计较。
没想到致远猛的一下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远,逸尘怕他出事,也赶紧跟了上去。
前面踉踉跄跄、步伐蹒跚的人忽的停了下来,俯下身,跪倒在地上,安逸尘赶紧跑上前去,撑起他才发现,致远攥住胸前的衣襟,剧烈的咳喘,后背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安逸尘不敢再耽搁,背起他往房间跑:“致远,听得到我说话吗?别睡,千万别睡。”

“安大夫啊,我们少爷到底是怎么了?你好歹说句话啊。”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致远身侧,看着安逸尘紧皱的眉头,担心地说。
安逸尘依旧一语不发,手也搭在致远的脉搏上不动,他叹了一口气,和管家说到:“致远他是积劳成疾,才会昏迷,但是…致远是不是有什么先天的隐疾?”
“隐疾?这倒是没听老爷提起过。”管家回忆了一下,宁致远从小身强体壮,和不少地头蛇打过群架,身体好的不行,也是这半年才这样病恹恹的,倒是佩珊才是从小体弱多病。
安逸尘抿了抿唇,说:“这几日不要太让他劳累了,不过,致远还有什么病,现在也不好定夺,也说不定,只是我看走眼了,以后这种情况,你就让他仰起头,做到呼吸顺畅,就不会喘地难受了。”
“诶。”管家答应一声,等安逸尘离开后,坐在致远床侧,心疼地抚过他已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少爷,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啊。”
寒风瑟瑟无情的刮过那凄凉空旷的宁府,你会看到花田里的那束枯黄的玫瑰,在风中孤零的摇曳着。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0 10:17:00 +0800 CST  
宁府积压的香料已经陆续销往日本,因为品质极好,许多日本香产业也大批量的购买,销往更多地方。
宁府恢复了往日的风光,但花农们倒是唉声叹气的,旧品种的玫瑰几乎连根都坏死了,收成更是少得可怜。
不久过后,谣言四起,说是宁致远亵渎花神,才降下花瘟,惩治魔王岭。
愚昧无知的花农们当然不会想到,日本香会如此恶毒,先是散布花瘟病毒,再造谣生事,把自个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宁府门口已经聚起一大批花农,而他们的领头羊,就是花会长,她大喊:“宁大少爷,你今日必须去向花神谢罪,然后由大法师做法,将你的谢罪之意传递给花神,花神就会赶走花瘟,拯救我们花农。”
人群中发出几声赞同。
致远带着招回来的家丁,神气十足地站在宁府门口:“花和人一样,都免不了生死,你凭什么说发了花瘟,就是我亵渎了花神。”
“既然宁大少爷不顾我们花农的死活,我们也不必顾着死去的宁老爷的情面,我们冲进他们宁府,把他们宁府砸了,给花神谢罪。”
致远清醒的感受到,除了花会长,还有几个外地人在哄闹着,引导这群花农冲进宁府,他心知不妙,手中已经摸到身后的手枪,随时待命。
花农们一拥而上,即使家丁阻挡着,还是被迫退到了宁府中,推搡中,致远看到其中一个人举起枪,想射杀花农。
混乱中,不会有人注意到是谁开了枪,死的是花农,势必所有矛头都指向致远,而这杀人的罪名,他背不起,宁府更背不起。
他举起手枪,尽量集中注意力,对准那人的手臂就是一枪。
“啊!”听到枪声,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弹,花会长怒目圆瞪:“宁大少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人!”
致远知道,日本人一直都在盯着他,若是此刻露出哪怕一丝破绽,也会前功尽弃,他能做的,只能是以凶恶的表象去保护这些花农们。
他举起手枪,凶神恶煞地说:“花会长,枪弹无眼,更何况,你们这叫擅闯私宅,我杀了你们,属于正当防卫,更何况是伤人。”
花会长看到他手中还在冒烟的枪,心知此刻不可硬闯,只好先认个栽:“宁大少爷,得罪了,我们走。”
宁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致远猛的捂住胸口,这胸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只希望这不要打搅到计划。
“少爷,你是不是又难受了。”管家走到他身边,心疼地扶住他,这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纵使有些玩世不恭,但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如今因为宁府连遭剧变,他已经与往日大相径庭了,依照外人的说法,就是引狼入室,卖国求荣的汉奸。
但他这样冷漠无情的样子,却让管家着实心疼,肩上担着这么重的担子,一改以前逍遥的性子,这个孩子在父亲的死面前显得太过安静,这些都是管家所心疼的。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1 10:52:00 +0800 CST  
致远放下捂在胸前的手,笑着回应管家:“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不碍事的。”
“哎呦少爷,平日里这些小病小痛不注意一点,将来是要受罪的,你快点去休息吧,香坊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管家唠叨着。
这怕是每一个老人都有得病,就是牵挂着儿女,唠唠叨叨地嘱咐,却让致远心中一阵温暖:“好。”

文府大厅里,文老爷和逸尘、世轩两个孩子商讨着如何应对这场来势汹汹的花瘟病毒:“如今花根就要坏死,除了世轩培育的新品玫瑰以外,怕是花农们今年颗粒无收。”
“可是现在乐颜也不在,如果她在,兴许能救治这些玫瑰。”安逸尘痛心疾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花农损失掉一个季度的收成,却毫无办法。
文世轩却毫无所谓,满不在乎的说:“我倒是觉得若是这个季度只有我们文府收成,各地香户便只能购买我们的香,岂不趁机大赚一笔。”
“你说什么?”文老爷有些惊讶,自己乖顺的二儿子,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大家都是魔王岭的人,岂可如此趁火打劫。”
世轩也自知失言,悻悻退到后边,不再发言。
“爹,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抓住散布花瘟病毒的那些人,才可以找到解决的法子。”逸尘提议。
文老爷欣慰地点点头,对他表示肯定:“逸尘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不要让我失望。”
“是。”逸尘鞠了个躬,转身退了出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文世轩,眸中带着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情怀。
文世轩心虚地别开了视线,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他表情狰狞,眸中,是对安逸尘深深的愤恨。
“世轩,你也下去吧。”文老爷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世轩深吸一口气,抿起嘴,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大厅,看到的,是从宁府狂奔而归的宁佩珊,心中浮起一阵温暖。
至少在她身边呆着,是最轻松愉悦的,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抱住她,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询问:“怎么了?别哭了。”
佩珊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回答:“我哥……我哥他打伤了一个花农,用的…用的是枪,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是……”
“佩珊啊,你先别哭,你哥只是受刺激太大了,过一阵子就好了,”世轩安慰着佩珊,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你从现在开始,就别往宁府跑了,我怕你出什么事。”
佩珊点点头,心中是无尽的悲凉。
世轩冷笑着,温柔地和佩珊说:“你先回房间吧,我…哦,我香坊还有事,就先不陪着你了,你别哭了啊。”
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跑,佩珊刚想阻拦,却只触到他离去后冰冷的空气,她将手放置在胸口,那里因为心情沉闷而隐隐作痛,她还是忍不住的抽泣。
轩哥哥,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当我嫁进文府以后,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日每夜都往外跑,为什么。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2 10:19:00 +0800 CST  
顶顶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2 21:56:00 +0800 CST  
“什么?大小姐回文府了?”致远揉着太阳穴,翻身下床,“不行,我得把她带回来。”
管家赶紧拦住了致远:“少爷,你现在身体虚弱,还生着病呢,这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子吗?”
致远只得先收回迈出的腿,捂嘴轻咳两声:“管家,我不放心佩珊一个人待在那边,我得去。”
管家无奈地看着已经往外走的致远:“少爷……”
话音刚落,致远就停住了脚步,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双腿发软,慢慢地滑落,坐到了地上。
“少爷!”管家赶紧跑到致远的身边,看到他手捂胸口,面色苍白,眉头紧皱起来,“少爷你撑着点,我这就去请大夫。”
致远看管家就要走远,心底暗道不妙,如果请了大夫,小雅太郎势必会趁此机会做点什么,到时候自己百口莫辩,只得背下黑锅。
他咬牙撑起身子,抓住了管家的手:“不能…嗬…不能请大夫……”
“少爷!不能拿身子开玩笑!”管家又急又气,他膝下无子,一辈子都在尽心服侍老爷,致远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看他如此糟蹋身子,又怎会不气。
致远没什么力气去和他分析现在的时局,他已经难受地就要昏过去,只得说:“扶我到床上去。”
管家撑着他的身子,看着他痛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一阵心疼。
致远比管家想象之中轻的多,轻轻一托就起来了,一步一步走回床边,他的双腿已经没办法用多少力,走到一半就险些跪倒地上。
好容易坐到床边,致远已经满头大汗,意识也有些涣散:“管家,你务必…把大小姐…接回来。”
“诶。”管家赶紧答应下来,“少爷你快休息,大小姐的事我现在就去办。”
致远也困倦地点头,脱下御寒的外套,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管家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去备马车接大小姐回府了。

“大小姐,大少爷吩咐过,务必要带你回府的。”管家毕恭毕敬地跟挺着孕肚的佩珊说。
佩珊想到花农们对宁府、对致远的谩骂和不满,面色凝重:“出嫁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宁府那个引狼入室的汉奸之家我是不会回去了。”
管家一脸心痛,致远耗费了多少心力才力挽狂澜救回宁府,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实在让人心寒:“大小姐,少爷病倒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佩珊一听致远病了就紧张起来了,提起裙摆就催促管家:“我哥病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过管家,你得差人通知一下轩哥哥,免得他担心我。”
管家看着小姐终于同意了,连忙点头:“小姐你快上马车,我这就去通知文二少爷。”
殊不知,文二少爷早已经听到了一切,他勾起嘴角:“这真是个好消息,宁致远,****把那罪名扛下。”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3 09:54:00 +0800 CST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3 13:56:00 +0800 CST  
已经赶到宁府的佩珊在致远的卧房里找不见人,一边踢着石子儿,一边抱怨:“宁致远你个***,病了还不让人省心,跑哪去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宁府里头瞎逛,偶尔听到几声鸟鸣,也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禁喃喃:“真是冷清。”
突然,一阵隐忍的轻咳声蹿进了佩珊的耳朵里,佩珊沿着声源走去:“哥,是你吗?”
咳嗽声是从书房里传来的,佩珊走过去,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哥!你在里边吗?”
敲了几下都没有反应,佩珊试探地喊:“我进来了啊!”然后推开了门。
佩珊往书桌那看去,看到致远偏着头,趴在桌子上,就像睡着了一般:“怎么跑到这来睡。”
佩珊推了推致远,他却仿佛脱力般向旁边倒去,佩珊赶紧扶住了他,余光看到一旁的账本,她惊讶地捂住了嘴。
整一页都被鲜血浸湿,佩珊再看向致远,他的嘴角同样也有血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滴答—滴答—”血滴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佩珊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哥哥宝贵的性命。
“少爷!”刚从文府回来的管家看到自家少爷吐血,一脸不敢相信,他双手托起致远,一边抱致远会房,一边嘱咐佩珊,“大小姐,千万别去找大夫,去把文大少爷请来,说是致远吐了血,快去。”
佩珊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托住肚子,往文府狂奔而去。
致远,请你务必要挺住。

安逸尘慌慌张张地提着药箱赶到宁府时,致远已经醒来了,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悲,更看不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安逸尘坐到了床边,放下手中沉甸甸的药箱:“醒了,听佩珊说,你刚才……”
“安逸尘,我用不着你给我在这假惺惺,”致远手抚上因为愤怒而闷痛的心脏,微微喘息着,“收拾你的东西,***。”
安逸尘却仿佛听不到致远愤怒的话,他抓住致远放在胸口的手:“你胸口痛吗?已经多久了?”
“啪—”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逸尘偏着头,脸上是一片红肿的巴掌印,过了几秒,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致远。
“安逸尘,我告诉你,别再自作多情,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是安秋生的义子,从你接近我那一天起,就别有居心,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滚了。”致远压了压胸口,面上愤怒之色更浓。
“致远,我没有,我……”安逸尘急忙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致远猛地打断:“你没有什么?呵,你现在是文府大少爷,我爹死了怕是你们文府也得利不少。”
佩珊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挺着肚子,走到致远身边:“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不说是安逸尘他居心叵测呢!”或许是真动了怒,心口突然一绞,致远咬紧牙关,攥紧了胸前的衣襟。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4 10:04:00 +0800 CST  
远颜大军不够猛哈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4 20:54:00 +0800 CST  
“宁致远!你……”宁佩珊刚想反驳,却看到致远一脸难受的神情,她马上变得紧张了起来,这才想起,这人刚刚才呕过血,“哥!哥你没事吧?”
致远忍着痛,睁眼看向佩珊,勉强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搭在佩珊肩上,轻声安慰:“佩珊,别担心,哥没事,哥没事啊……”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心口就又是一绞,痛苦的呜咽哽在喉咙里,他整个人虚弱地搭不住佩珊,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哥!”佩珊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捂着胸口,就要昏过去,好在一旁的安逸尘急忙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躺到地上。
致远又是几声呜咽,深吸一口气,身体痛楚皆被压下,他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床,抱起摇摇欲坠的佩珊,放到床上。
他紧张的看向安逸尘:“我妹妹怎么样了,你快给她把把脉,你快点。”
佩珊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然后是痛苦地挣扎着:“啊…好痛……我的肚子…啊……”
逸尘暗道不妙,佩珊如今的状况,怕是要早产:“致远,你快去请稳婆,再点一炉安神的香,兴许能让佩珊舒适一些。”
致远拔腿就跑,事关佩珊的性命,他心里头紧张的很,不出一会儿,稳婆,香精就都带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几个丫鬟。
致远颤抖着手点起香,就被几个丫鬟推出了门外,他坐在门口的长廊上,垂着头:“安逸尘,我妹妹……不会有事的,对吧?”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佩珊吉人自有天相。”逸尘回答,却再没有听见致远回答,他靠在一根柱子上,等待着。
文府的人很快便收到信息来了,文老爷率先开口:“我儿媳妇呢?”
“爹,佩珊早产,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逸尘为他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世轩听着里面的痛呼,看着端出的一盆有一盆血水,不免心痛,那是他毕生追求的女孩啊,那样天真可爱,却为了他……
可是世轩明白,如果他不这么做,或许自己是第二个魔王的事很开就要暴露,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对不起了,佩珊。
白颂娴最为细心,她拍了拍致远的肩膀:“孩子,别担心,我当年生世倾的时候,足足疼了两天呢,别担心啊。”
可是,手下的致远通体冰凉,双目紧闭,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往旁边倒去,逸尘赶紧上前查看:“身体这么虚成这样?”
“逸尘,致远这是……”颂娴问到,致远这孩子是乐颜的心上人,且不说他对于乐颜意味着什么,单就是他这次力挽狂澜,挽救宁府于危难,都实在让人敬佩,若不是……
逸尘扶他靠在一旁,掐了掐他的人中,对颂娴说:“他这是积劳成疾,劳动付出超出人体机能的承受能力,导致身体出现各种疾病,通常这类疾病属于损伤性疾病,但别担心,只要致远保证充足睡眠和锻炼,合理饮食,避免过度劳累,身体状况慢慢就好了。”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5 10:16:00 +0800 CST  
白颂娴点了点头,看着致远慢慢转醒,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先别起来,缓缓再说,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呢。”
致远一脸疲态,虚弱地点了点头,闭眼缓过一阵眩晕,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佩珊呢?”
“她还没有出来,但是你别担心,佩珊她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身子怎么耗成这个样子。”安逸尘安慰致远。
致远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房间,他的妹妹,他的至亲,他抱住头:“是我没保护好她……”
片刻后,他突然紧皱着眉头,手捂着胸口,伴着剧烈的咳嗽声,他的身体颤抖着,但声音极其微弱,怕是连咳嗽也力不从心了。
安逸尘拍了拍他的后背,闭上眼,陪着他一起煎熬着,屋内的每一声痛呼,都像在致远的心上划下一刀,鲜血淋漓。
半晌,门推开了,稳婆笑眯眯地走了出来:“二少奶奶,给文府添了个小少爷!”
致远猛的推开稳婆,趴到床前,抓起佩珊发白的手:“佩珊……佩珊……”突然,他整个人脱力般地向后一仰,就要倒下去。
幸好他及时扶住床榻,满身疲惫的他一个踉跄,却终究硬撑着没有倒下,他急喘着,满脸痛色。

“这位姑娘,你不能进去,你不能……”阿三拦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但明显已经逼到了房外。
她手一挥,直接推开了房门,她攥住致远的领口,压在墙上:“你们宁府的人都这么心狠手辣,你爹是,你也是,你就是这么保护你的亲妹妹的吗!”
致远只觉得后背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前一片黑雾袭来,他知道,肯定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后背。
安逸尘赶紧拦下了那名女子:“有话好好说,别……”慌乱间,他揭下了她的面纱,那张脸,让在场的人都惊叹。
“娘……”致远抵着她的手,面部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徒劳无用地挣扎,试图推开那个对他施暴的女人。
素云惊慌失措地松开致远,倒退了几步,致远脱力般的跪倒在地上,捂住喉咙,痛苦地干呕着。
之前被压下的痛苦都卷土重来,胸口炸开了一阵绞痛,他无力再撑起身子,后背、心脏、胃腹仿佛都被一双大手揉圆搓扁。
窒息后重新涌入的氧气是那样的来之不易,却又刺激着他的咽喉肿痛不堪,他只能徒劳的咳喘,直到一串血沫飞溅而出。
天旋地转,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只能呜咽着,发出微弱的气音:“娘……”
那是他盼了十几年的母爱,那是他愧了一辈子的娘亲,那是他温柔素婉的母亲,怎么能……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6 10:28:00 +0800 CST  
“娘,你怎么……”众人惊诧,喊素云的,竟是逸尘爱慕已久的惠子,她把素云挡在身后,“你们谁也不能伤害我的母亲!”
安逸尘看着惠子,那个他心爱的女人,竟是致远同母异父的姐姐!
“逸尘,你先看看致远,人命关天,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呕血了呢?真是可怜。”白颂娴提醒。
安逸尘事不宜迟,赶紧一把抱起致远,疾步走到隔壁的一个厢房,把致远放置床上,抬高他的下肢。
白颂娴倒了一杯温水:“逸尘,现在致远可以喝点水吗?”
“最好不要,”逸尘抬起头,看向颂娴,“娘,你去拿一个冷水袋过来,对了,再拿些冰块。”
“诶。”白颂娴不敢耽搁,事关人命,况且事态严重,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只知道是越快越好。
逸尘扶着致远,将他的头偏向右侧,再给他盖好被子,做好保暖措施,把冰块放入致远的口中,再将冰袋放置在左上腹。
逸尘看向他的额头,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用手一摸:“发烧了,一般就在3、5天左右,没事的。”
打开医药箱,取出止血敏,加入补滴后,挂在床头:“血很快就会止住了,不过,致远现在的情况,不是太乐观。”
素云紧张地问:“他怎么样了,还会吐血吗?还是……还是会怎么的?”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他应该和佩珊一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况且现在有胃出血,真的应该重视一下了。”逸尘回答。
“心脏病……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都…为什么……”素云崩溃地大哭,两个亲生骨肉都患上这样凶残的病。
惠子坐在他的床前,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心中百感交集,突然,她惊讶地站了起来:“逸尘君,他背后有血!”
安逸尘赶紧将他转了个体位,这才看到他的后背是多么的可怕,身上的西装已经被割破,几颗破玻璃片扎进了肉里。
他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西装,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一大片烫伤的红痕,镊子每挑出一片碎片,致远仍一声不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白垫单,手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应该是打翻了桌上烧的安神香,才扎进去的,烫伤也没多严重,待会儿那凉水冲一下就好,不过得注意一下,忌辛辣刺激,酒也建议不要喝。”逸尘说。
处理完这些伤口,致远就已经闭上眼,不知是累得睡了过去,还是痛昏了过去,愣是叫也不醒,口中还不停喃喃:“娘……”
他的脸色是那样的憔悴,嘴唇也是那么的苍白,青白脸色,可能因为疼痛的缘故,他浑身都是汗,双目紧闭。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7 08:22:00 +0800 CST  
今天我开学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7 08:23:00 +0800 CST  
惠子和素云二人走在花田中,看着大片枯萎的玫瑰,惠子的心情也变得极度压抑:“娘,这几日不如住在府上?”
“惠子,我曾在宁府这个可怕的地方消逝了我的青春,若不是我那一次大难不死,只身从乱葬岗里爬出来,我怕是……”素云一脸痛色,每当她回忆起宁昊天凶神恶煞的面貌是,她都会引起一阵颤栗。
惠子有心劝慰她的娘亲,毕竟致远的心地是好是坏,她心里明白的很:“娘,现在宁昊天已经死了,您相信我,致远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会像宁昊天一样残暴。”
但素云已经被宁昊天的暴行染上了阴影,她只记得宁昊天的残忍,却忘了致远是她的亲生儿子。
“你不要说了,宁府我是不会久待的,我这次来,只想带走佩珊。”
惠子有些疑惑,同是她的孩子,为何素云偏偏维护佩珊,却对致远如此狠心:“佩珊?那……致远呢?”
“那孩子从小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模样和他爹一个德行,天生下来就没有嗅觉,就是花神给他的惩罚!”素云咬牙切齿地说。
素云很快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一年,致远和佩珊从学堂回来,她看到佩珊搀着致远,而致远浑身是伤,口中还骂骂咧咧:“老子就不信,还治不了你这个***。”
素云走上前去,揉了揉致远的脑袋,转头问佩珊:“你哥哥他有惹什么事了?”
佩珊显然有些不对劲,畏畏缩缩的,看着致远说:“他才不是我哥,宁致远他……他只是又和几个小混混打架了。”
素云有些恨铁不成钢,致远这孩子,仗着家大业大,在学堂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她从袖中拿出一把戒尺:“你又闯祸了,手伸出来。”
致远没有伸手,他鼓起腮帮子,神色很坚定:“她撒谎!我没有!”
后来,尽管致远的手心被打的红肿出血,却依旧没有改变,素云生气地说:“宁致远!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样不作为,不配做我素云的孩子。”
“对!在你们眼中,我就是坏的,我做的永远都是错的,你就当是我做的好了!”他转身跑开。
回忆结束,素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宁致远是个小混混,是个嚣张跋扈,不作为的人:“好了惠子,你不必再劝我,我自有定夺。”
“可是娘……”
素云大喝:“够了!不必再说。”
看着素云转身离开的背影,惠子心中百感交集,可是娘,你们都误会他的啊。

半夜,致远在疼痛中醒来,,看到周围空无一人,这房间也不是自己平日里睡得,心下了然。
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床榻,胃中还是火烧火燎的痛,一阵阵恶心反胃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一只手在致远的背上拍了拍,致远猛的抬头:“文世轩?你想做什么。”
“大哥,我没有恶意,只是,我之前和你商量的……”文世轩阴阴的笑着,“大哥考虑得怎么样了?”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8 10:07:00 +0800 CST  
致远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唇,勾唇:“文世轩,这六个花女与我们宁府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既不能凭空造人,也不能让人冒名顶替,你觉得我考虑得怎么样?”
“哈哈哈……”文世轩大笑,“大哥,我可以放人,你可以顶罪吗?”
宁致远撑着床边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奸诈狡猾的嘴脸:“文世轩你做梦!”
文世轩拍了拍致远的肩膀,噗嗤一笑:“你真的想通了,那我觉得你是想把你妹妹推入深……”
话还没有说完,宁致远就猛的攥紧世轩的领口,怒目圆瞪:“你对佩珊做了什么!”
世轩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轻描淡写的抓住致远的手腕:“想好了,明天就去警局吧,我可没那么有耐心,时间长了,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世轩离开了房间,致远却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动,他伸出的手,攥紧了拳头,闭上眼,每一次旁人的误解,都在他轻描淡写的神色中,仿佛石沉大海,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心上。
或许是因为难过,胃腹间那个不安分的器官又开始闹腾,他施加几分力用手压住。
又是个不眠夜。

秋日的早晨,晨曦微露,天还未完全亮起,火红的太阳只冒出小小的脑袋,悄悄窥看着大地。
一夜无眠,致远很快便想通了,文世轩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如此笃定他会因为某些子虚乌有的威胁而服从。
“管家,帮我照看好佩珊,对了,把那天接生的稳婆请来,就说是……‘重重有赏’”致远迈着步子离开了宁府。
无论将要发生什么,都抵挡不了他宁致远保护他的家人,更何况,是血肉至亲。
阴雨绵绵,致远打着伞,进了警察局,局长一手在光头上抚摸着,一手点着桌上金灿灿的金条。
致远深吸一口气,在这种时候,更是要沉得住气,逼着敌人忍不住露出马脚,而文世轩显然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尽管他掩盖了他是魔王的真相,但难免不会有人把这当做威胁他的把柄。
尽管在文世轩的击打下,致远伤痕累累,但他依旧牵挂着,他的妹妹,不应该爱上这么一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男人。
致远只能帮他,他把佩珊作为筹码,显然是对致远了解至深,而乐颜也因为失踪和失去嗅觉而离开这这场纷争。
想到他的臭丫头,致远就忍不住对她的爱意,在休她的当晚,他强忍着泪水,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这样的日子真的难熬。
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没有办法了,潜伏在敌人的内部,却无计可施,只能助纣为虐,看着同胞惨死。
“局长,这六个花女的绑架案,我们宁府认了。”致远站在警察局长的面前,手撑着桌面,好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局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戏谑到:“怎么,宁大少爷想通了?”
“但我要求你,立刻解封宁家的香坊、钱庄、府邸,否则……我就当我从没有来过。”致远威胁,他知道,警察局长肯定受了什么人的唆使,才会想这么快的结案。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9 09:06:00 +0800 CST  
明天开始两天一更了,临近中考,见谅。

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19 14:5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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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20 14: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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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渫后渫后渫后  发布于 2020-02-20 21:30:00 +0800 CST  

楼主:渫后渫后渫后

字数:22794

发表时间:2020-02-09 06: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5 19:53: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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