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夫妇】(图文短篇)雪‧梦



流泪绮罗镇楼
老张别走阿
小小脑洞,不喜轻拍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08 21:25:00 +0800 CST  

为什麼这麼喜欢?
岳绮罗低眼一转,弄不懂。

在厚重披肩盖上肩头,雪纷纷散下时,他拥著她,用冬衣的扎实与身体的热意,排开冷日寒意。
涌上的模模糊糊刺痛,是为什麼,她不清楚...
再者,想紧紧抓住的意念,又是为什麼...
不过。
不在想法中的念头,不喜欢。所以...
不想接受。往前踏了一步,脱开了他的怀抱。
"为什麼,就那麼喜欢..."
撇嘴轻声,旋身回屋。

门,没有伸手掩上。开著。
若要隔开这人,带上门扉,栓上木杆,便可把所有屏除在外。
不论说的,是世间的实体,还是虚渺的思绪。只要盖起门,就可以如往常一般。
对价的关系。
只是,晃晃的风,自门廊探入,带著那人,也进了屋间。
听著靠近的脚步声,岳绮罗,淡漠的回头。而男子就立在几步的距离处。
一个扯嘴,依然洒著冷冷笑意的,看著让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男人。


如何?她,不知道。



双手交握身后,似轻巧,但掌心,却不自觉的渗出一些汗。
略下奇异的扰人感受,不在意的,踩前,挪至他的跟前。


"不要,太喜欢。"
踮起脚尖,她将话语,带至他的耳畔。
两人,近的很悬心。
语毕,松下了力量,脚跟踏回了地。
漠然的,岳绮罗望了张显宗一眼...
他,蹙著眉心的,神情...

你真的,不用,那麼喜欢。

抬了手,碰上披风立起的衣领。而手指,拧了拧领子的尖端...
真的,不知道了。
再次,她施了力,在脚尖。
探头,红艳艳的唇色,印上了,他的唇角。嘴与嘴的亲近。
人们所说的亲吻。
岳绮罗闭上了眼。感觉,不差。
至少,止住了懵懵且厌人的,未知情绪。


然后,后来,已经黑的,不像样了。
禁制在黄土中无法动弹的女子,自眼角溢出一些透明水液...
原来,是不差的梦。
原来...
又被...锁住了..

张显宗,我,眼疼。
最后有意识的一瞬,只有这句。
牙疼后,眼也,疼了。
又,只剩下,长长的沉眠了。

张,显宗。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08 21:31:00 +0800 CST  
前面的短篇,结束了。后面,来看图说故事嫌弃夫妇大发!!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2 14:10:00 +0800 CST  

选择的理由,是你抓住了我的手,就逃跑了。
可是,我不需逃跑。
因为,应付这些人,自己完全,绰绰有余。
但我跟著你,逃跑了...
这一路要奔去哪里,躲去哪里,没有目的。
没有计画的奔离,算什麼策略...
只是,你的手,抓的太紧,我松不开。
选择的理由,因为你拉,所以我跑。
谈不上舍命陪君子。
弱小而愚蠢的你,不该死。
嗯。你不该死。

后头追的太紧,跑的两人都心抽。
追兵跟的狂,一点点也不懈怠。这样的积极,便是要把人生吞活剥。吞了自己,剥了他,好看看他们是何方妖孽。
当然,她岳绮罗与现在的张显宗还真是妖孽。
但...可不能遂了他们,想剥皮的心...
必须,再跑快一点。必须,再跑,快一点。

一个转弯,二人与一群人马,绕进了迷乱的胡同。
窄的路道,形成地利之便,可以轻易躲藏。
大力一扯,张显宗将她扯进了窄巷的一间门户后。
单手抵住墙,把她压在身躯前。听著外头的声音。
慌乱而疲惫。指他。
需要保护的是你。但你,果然愚蠢。
忽地,外头一声喝喊,他埋头抵墙,想再遮掩的更多。更多的,她。
"顾好你自己吧。"
细细的一声后,岳绮罗抓住他的胸前衣襟,将他拉前。
如同地利之便,我亦是顺便。
你护我,那就顺水推舟,让你方便一些。
近些的接触,近些的遮掩我。
此刻,便是顺道的,共生。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2 14:11:00 +0800 CST  

什麼叫折腾?这就叫折腾。
没法过上懒洋清幽吃血肉的日子,没法满足脑中所求的妄念。好折腾。
更折腾的,是基本的生存供给,都缺了。
真够折腾了。
也真没能,再折腾了。
岳绮罗卧上稻草铺置的石床,侧侧的躺下,阖目养神。
须臾,男子从外处走来,定在床前。
声响停在那里,不一会,身躯再拖上一件外罩。
没有睁开眼睛,因为还想眯会儿。困。

夜似乎黑的更沉了,越夜,黑越深。
灭下的油灯,让屋内黑漆漆的,但所幸尚有点点月色折入,让她睁眼不至於不见五指。
撑开惺忪的眼,扫了眼。
他就坐在石床台阶边,低头似寐。
躯体累?都成尸身还怎麼累。
意识疲态?也许吧。奔波如此,只为躲藏,疲惫应当。
盯著张显宗的后脑勺待了一会,岳绮罗翻过了身。

"张显宗,我脑袋疼。"
话落,拨开了稻草卷成的枕。
"你的手臂借我。"
盖著红衣的身子往后移些,空出了一个位置。
"我..."张显宗有些惊讶。
"上去...?"
"嗯。"岳绮罗含糊的应了一声。
嗯,都回覆了,她说事一,他不做二,总是如此的。
迅速的,上了稻草床铺,侧卧。
两者相对的局面。
从头到尾,她的眼都没睁开看过,到他瘫直手臂让她躺上,都没有。
缩著时空的安静,床榻上的身形对曲,拗成相似的大弯与小弯,有点密实的依靠。
舒心。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2 14:11:00 +0800 CST  

"你干嘛对我这麼好?"
"因为我爱你。"
"不是要两情相悦..才叫爱吗...?"
"相爱是很难的..."
"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

曲在床上的岳绮罗,窝在暖热的被褥里,漂亮的小脑袋瓜里不断转著这些话。
相爱是很难的...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
留下这些话的人,他的面孔,亦跟著话语,不停回放。
认知的差距,可真是好大一截。
情投意合,成双成对,不唯一人,相伴不孤单。她认为的爱。
单向付出,形单影只,唯只一人,孤独而深至。她认知的,他说出的爱。
比起他所言的,她还是比较肯定她所认为的。
有人一起,不老不死,不灭不毁,多好。
可认同不同的看法,著实不易。与承受腿上刺痛相当,著实不易。

伤口痛的胀热,加上掩在褥里更是闷黏,让她生厌。
刺激著的灼痛感,让人翻来覆去不成眠。
翻身下床,岳绮罗一跛一跛的走向窗边。
推开了窗,想让外头的霜寒飘些进来,镇镇这窒闷的秽气。
可惜拉开窗之后,秽气没消,反而憋上了心。
张显宗就坐在外头。
"没睡?"听闻窗声,他回过头。
一时间,岳绮罗出不了声。
伤口太疼了,太秽气了,秽气的难受,且难受的紧。
"嗯。"低头探看包裹著的伤口。
"腿有点刺热,想驱热。"左摆右摆,她的视线都在伤口上。
是痛紧了吧。
"想吹风?"
"嗯。"

刮起的风,带来的刺骨,应该不会亚於伤口的刺扎。
这冻的天,待在外头就是折磨。
而张显宗守在外头,而张显宗抱著她绕著宅园晃了一圈,又一圈。
正准备绕下第三圈,她,乏了。
"想睡了。"窝进他的肩窝,岳绮罗薶眼。
方向导回,行在房间的路上。
还是那句,认同不同的看法,著实不易。两情相悦才是爱。
但张显宗。
"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
我岳绮罗认同你的那句。认同你对我好。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2 14:11:00 +0800 CST  

她要杀了李月牙。
一身戮气,直直卷起,伴随萧瑟的月,预备夺下人命。
李月牙非死不可。
过的称心时,她便可双手沾血。不称心时,更待何况。
就是必须杀了她。
不称心的人事物,必须处理掉。
踩著殷红缝花绣鞋的岳绮罗,撇眼一边躯体已近败腐的张显宗,头也不回的出发了。
不称心,因她拐了无心。她的目标,无心。
不称心,因她杀了张显宗。她的,她的...
没有词语可以定位。
可即便没有定位,她仍旧一路前行。
"无彷,不称心已足够。"

沿途,是冬日的萧瑟。
落叶枯枝,灰暗不带光泽。周景配色溶进黑夜,方成寂寥。
这是染上鲜红多美的日子。
勃勃溢出的滋拉水液,与荤腥的气味,是眼耳口鼻的飨宴。
好久没这样的刺激了。
最好这样的刺激,可以消平她的不称心。
但,想称心,上苍不一定同意。
在踩绣鞋的双脚,入进李月牙所在的屋邸内时,不称心,永远也不能消除了...
天空,在此刻飘下了霜雪,白皙,扰攘。
骚痛了脑袋,揪出一段记忆。

那是冬衣入阁的一晚。
他带著她选好的匹料,制成的衣袍,来到房间。
来人不止他一人,还有几位侍佣,把多箱的衣裙运入。
纷杂一阵,全新的制衣便摊开任她赏阅。
数数而来,上袍下裙斗篷连裙,加起不下十件,为数可观。
她扫了眼,甚是满意。
没什麼好不喜爱的。收礼,原就是值得开怀之事。何须羞屈掩蔽。
腥红,黑玄,金镶,青绿,不是艳色,便是重色...可...
何来雪白色?
"这布料当日我没选。"
岳绮罗指向那组外袍与连身袄裙的白色套件,声平无波开口。
"你很适合。"
翻了翻搁在最上层的白连沃裙,拧了拧。
她不喜白,故不选取。只因闪出的色泽,太纯,伤眼。
再来,到今为止,他何时看过她穿过白衣了。连这点眼力都没。枉然。
"妖娆至白,仅有你了。"
男子赞许,微微一笑。
张显宗的回应,让岳绮罗看去。盯住闪白白的雪色衣。

听过,白色是孩子的童色。
听过,白色是明朗的空色。
听过,白色是洁净的雪色。
却没听过,白色是妖娆的显色。
当时,何须微笑。
你张显宗只是著了我的道。
断了回忆。断了神。
但打自那刻起,白色开始上了身。白色也成了她色系里的妖娆色。

她可以定位张显宗了。
轻声的,她来到了要被夺取性命女子的门前。
李月牙杀了说岳绮罗穿白色妖娆的男人,她必须死。
说她穿白色妖娆的那人,亦说过他爱她...所以...
"李月牙杀了爱我的人,她必须死。"
张显宗,你的定位,爱我的人。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4 16:25:00 +0800 CST  
这篇与图文无关,就是写点后续,想有个不至於毁灭的结局。
再来,毕竟两情相悦,才不遗憾,求岳绮罗不再不自觉的让爱逝去。
设定接2楼文章,可当雪.梦短篇的后续看看,不喜轻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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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疼了吗?"
声响前来,带著冰粹蓝色而往。穿过土砂间,沉静的,落至女子身畔。
在滴下泪水之人的水液落至沙中前,蓝色凝住黄沙,固成人形,承住了眼泪。
"别哭..."
人型缓哑的言语,伴著语句散出的细砂,许许卷进稳睡女子的耳中,似安抚。
"我陪你..."
语毕,沙型四散,光蓝聚在女子额间。回归终止无声。
续梦。续那个寒冷冬夜的亲吻之梦。
解梦。解下黄砂中你落下泪水之痛。

碰上张显宗唇角的岳绮罗,忽地一愣。
眼角那湿润的感受,是怎麼回事?
怪了,是她亲吻他,自己却落泪?这是何理?
眼泪开始不停溢出,岳绮罗心怔。
被浸湿感弄得烦扰,松下脚,她往后退了几步。
情绪懵懂的,抹了下面颊,女子故作镇定的看著咫尺近的张显宗。
"是对谁下咒了你。"
眼眸带著一丝忌惮的,嘴角却歪斜狠笑。
除了咒,还什麼能造成人心混乱。
"这就是你眼疼的原因?"对面的男子不对题的发问。
踏出一步,他欲靠近她。
"是吗?"
看到张显宗踩近的岳绮罗,莫名纠心恼怒。
"是我先问你,是不是下咒了!"
谁没回答问题,倒是反问起她如何了...
默默的将气息汇至指头,瞬间抬手...
既然答非所问,那就别怪她。
"不答就滚开!"
冲出的妖异,打上张显宗,直接把他摔至墙角边。
使出的力道过大,让弹飞的同刻,波及旁边的置物,砸上摔出之人。头破,血流。
她不明白自己发这麼大脾气的原因。但看到他砸的一身血气时,有些傻了。
血淋淋的总是让她欢愉,但怎在他身上,她却全身不自在,如针扎身。痛。
撇过头,她向门边走去。
"自找的就自己收拾。"
跨著步,岳绮罗捏著指尖走了出去。
一定有漏了什麼。一定有。
拇指揉过每个指尖,细密的回想思考...
因为不让他太喜欢,所以亲吻作弄...
然亲吻而上,不舒心的情绪亦止了...
止了后,眼睛却忽然酸了...忽然...酸了...
酸了二字,像小鬼沾上去头顶,扣住她的脑袋,沉甸甸的,纠缠不清。
到底是谁让眼睛酸了...
疑惑且烦闷的,岳绮罗压紧了指尖,不觉的掐出了血。
一路走去,一路滴落。
点点落下,坠在廊道间,侵蚀踏过的道路,让砌成的砖石走道崩坏。
血如魔障,念如魔栓,让人恍神。
可即便如此,她的双腿仍不停止的踩前,没有目的的前走。
转过一角,再一角,折过一路,又一路...直到脚步停在那处...
打著金色锁孔的门前。
猛然的停下,让岳绮罗回神。
摸上镀金的拉栓...
不该是这样的...
"张...显宗..."
岳绮罗念著名,僵的全身发麻。头一次的,全身颤著麻去。
她居然来到了他的房门前...
顷刻,酸意又涌上了眼睛。
酸凉与同麻颤,让应有的警觉心凋落,令她宽下了全部戒备,不查后头来人。
血液不停滑下额角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湛著悠悠光蓝。
"眼睛,别痛了。"
张显宗的一句,立马催使酸意扎进眼睛,逼著水液夺眶而出...
感觉著泪水,岳绮罗全身发抖。
有人能让掉泪,太过可怕...
可是,泪水却压抑不住,倾尽落下...
什麼也做不了的,她站在原地,望著男子并且疯狂落泪...
"哪都...别再痛了..."
语毕,张显宗对著岳绮罗伸出了手...
"好吗?"
看著他额际滑下的血液,她心中一塞。
究竟是为什麼,为什麼非得落泪...
"张...显宗..."
嚅嚅的她再唤了一次他的名字...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麼...
"为..."
话未完,脆裂一声,岳绮罗站的地方,让她滴落的血液,侵蚀崩解了。
就在掉落的那刻,有人扯上了她...
而那人...却坠了下去...
"张显宗!"
喊了一声,岳绮罗过出半身,拉住张显宗的手腕...
这一次,她叫出的这三个字,令她彻底的清醒了。
她终於明白,哭泣的原因了。
还有,她终於明白心揪的原因了。
最后,她更是明白,亲吻的原因了...
"张显宗..."
她哭出声音。
"别走..."
为什麼要哭?
因为爱她的人,魂飞魄散了。
为什麼要哭?
因为她爱的人,魂飞魄散了。
这是连梦里,想到都会遗憾的遗憾...又怎能不哭...
可惜,来不及了。
瞬间这头的裂细漫开,救她之人又将掉落了...因为她的疏漏...
与禁锢前相同,所有的经过,终将导致残缺的后果...
"张显宗。"
最后一次,她再叫唤他的名字。
不要再遗憾了。
拉紧男子的手,女子让崩落及至二人,然后,一同跌下窒闷的黑暗间...
再也,不要遗憾了。

回归原处,黄土深层埋著红艳与蓝深。二色绵密交织,不留空系。
殷红著装,深埋於土中。青蓝光动,闪烁於土间。同寝共梦的窒息,沉痛静然亦凄好。

"若魂魄不散,我处在你埋藏的黄土碎细间,伴你同眠,如何..."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15 10:28:00 +0800 CST  

"在这等著。"
马侧翻下,岳绮罗头也未回的向前方枯凉的树林走去。留下一人。
让搁下的张显宗开嘴,正想说句话,女子却已溜烟消失了。
人走的果决。完全利索的行事风格。
该锐则锐,该狠则狠。留一个转头都没。
有些许黯然,男子一跃落地,拉著马儿,走到凋落的树下。
将马绳绑上树干,拍了拍马脖子。
"至少还有四字不是。"
说是安抚马匹,实则安抚低迷的情绪。
她让等著,他就会等著。不说情况所逼,而是心甘也情愿。
选个平坦些的地方,张显宗靠坐。
既然身跟心都被钉著,跑不了了,便好好等著吧。
等著纤细的红殷身影,归来。

凋凉的乾树,檎著几片黄叶,瑟瑟而立。
坐在树下的男子,抬头看去。
"枯的可真厉害。"
话才出口,人便哼声失笑。
这树,枯的可是厉害。皱巴皱巴,全无生气。
跟现在的他有何不同。枯的强劲。
默默脱下漆黑的皮革手套,张显宗露出的左手,产出生人作呕的一幕。
手掌与手背的暗红肉色,烂成大块,而边边未腐的皮处,浸出浮浮汁液。绵烂。
说树枯惨,怎不说自己烂坏恶人。
无奈的靠上后头,张显宗闭眼一吁。
腐败,早在预料之中。可再次直视,仍旧被慑。
能怎麼好,存在世间唯一的办法,也就如此了。
终归弱小的他,想守在她的身边,只好如此...
"弱小阿..."
边说边穿回手套,却不看揪出软弱情绪的根源。手部。

日光自微灼奔至昏黄。不过一个时辰。
也就一个时辰后,他等待的女子,拎著餐食与水归来。
岳绮罗抓著棕兔,拣了个位置,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打开装水的盖,泼出水洒在死去的兔儿上,抖了抖。
"应该会比早上的松鼠好吃。"
说完便拗落兔腿,细致的准备吃起。
血水混著肉的鲜味,啧啧迷人,可偏偏这时牙疼又骚起,不让饱餐。
吃不尽兴,如同吃鳖。
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牙又疼了?"
形於色的表情,立马便被抓住了。
一句不发,岳绮罗把缺腿的兔子小躯,往旁边扔了。
"走吧。"
掸了掸手,拍了拍裙,起身往马儿那过去。
注目著晃去的红色,张显宗停著。
他明了她的苦。
受著疼痛折磨,连好好吃个饭都难。
因为牙疼而用不上饭,显得弱小的身影,让他揪心。
揪心她因疼脆弱了,也揪心不能给予法子的小弱自己。
是人时还能带著去给大夫瞧瞧,现在是啥都没了。
连解决她受病痛之灾都不行,还让她带著,弱小的无以复加。
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甭谈了,怎麼都护不了了。
思此,摇了摇头,拖著蓝灰外罩,走近马侧。
"走吧。"
重复两字,托著女子上马后,迅速的一个跨越,他亦上了马背。
利索的抽了抽韁绳,马儿朝前缓踏。
前行的时刻,前身的呢软帽圆许许蹭上面颊。
一次一次,拨上脸孔,恍恍惚惚,挑起无力...
"抱歉。"
忽地,张显宗低沉讷语。
"没能给你看牙。"
揪紧手里的马绳,又接了一句。
让她沉担疼痛,绝非他所愿...
让她餐风露宿,亦非他所愿...
虽然说出这句抱歉,也改不了局面。可终究脱口了。
既然如此,那就...
"也没能给你打点饮食..."
语音未落,前方之人,便把接续抢去了。
"这个别再脱下。"
句落,女子粉嫩的指尖,点了点男子戴著黑革手套的左手。
又,回归了安静。
他不再言,她不再语。
不再,有任何人声。
沿路,只剩哒哒的马蹄响落,呼呼的风啸,吹过。

说等著,却看著。脱下手套,唯那刻而已。
她,保护他的肉体。
她,保护他的行迹。
她,保护他仅有的尊严。
一篇奔走的故事,究竟是谁,在保护谁。
还能抱歉吗?
别了。
纠缠言语,不如哪天护她一次。
即使,灰飞烟灭。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7-23 14:04:00 +0800 CST  


楼主 Nini_君  发布于 2015-08-06 11:36:00 +0800 CST  

楼主:Nini_君

字数:4774

发表时间:2015-07-09 05: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28 02:41:40 +0800 CST

评论数: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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