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水】◆◇ 《阴婚》灵异恐怖 占有欲强的鬼畜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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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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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吞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3:00 +0800 CST  
=========================*其他小说 *=========================
◆◇ 《张起灵有无数次想对吴邪说》http://tieba.baidu.com/p/1349786197
◆◇ 《愿你一切安好》http://tieba.baidu.com/p/1345074454中篇完结
◆◇ 《循环往复的解谜》原楼http://tieba.baidu.com/p/1264246241
◆◇ 《循环往复的解谜》无水http://tieba.baidu.com/p/1362703478
◆◇ 《循环往复的解谜》番外《闷油瓶变身猥琐强暴犯》在原帖和空间中可以看到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5:00 +0800 CST  




今年七月初七,黄历上说是鬼门开,诸事不宜,但又是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有点怪。早起我收到了一个邮包,打开来看,里面分左右两格,左边是两尺红绸,一锭建行兔年纪念金锭,右边则是一套纸糊的小衣裳,皮棉夹单各一件,锦匣两个,纸制镯戒珥簪各一。我好奇地看寄件人的名字,居然是张起灵。


恐惧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想到那个人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寄这东西给我了,我只当是谁的恶作剧并未放在心上,伸手在绸缎里摸索,摸出一枚沁黄斑的古玉镯子,里面似乎有道血痕。我越发好奇,觉得这些东西是有套路的,趁着这会子没多少客,匆匆出了门,找了个能上网的茶馆,伙计送上了茶点后便掩门退出,我品口茶盅里的铁观音,坐下来开始搜索,结果出来的瞬间,我全身毛骨悚然,这套东西是冥婚纳吉用的。那这套东西的意思有二,一,张起灵死了;二,他还想娶我……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个声音,紧逼着,胁迫着,冰冷的,阴魂不散的……

----------我死也不会放了你。

张起灵。

也许心理作用,包房内的灯光霎时黯淡了许多,冷气开得太低,我不由得微微颤抖着,电脑屏幕上那张照片额外的糁人,鲜红色的喜服套在神色呆滞的人身上,衬得上面的人愈加苍白,就像……死人一样。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关掉电脑正要打开门,然而下一秒,所有的动作全僵滞了下来。

如果……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的话,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有阵风吹在我耳边,可是,我明明记得空调的风向不是……

呼……

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呵气的声音,随即,耳垂多肉的那一处被一个软软却无比冰冷的东西舔过,调情似的……就像从前无数次的,那人生前无数次的所作所为……这一刹那,我仿佛感到我的后背被人扒光了,裸露的肌肤贴在一面冰墙上。

我连呼吸都忘了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是那人回来了,他说过即使死了,做鬼也不会放了我。我知道他可能就在我背后,可能正贴在我身上,但我竟然连转过头去确认的勇气也没有。

死亡第374天之后,张起灵,又回来了。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5:00 +0800 CST  
二【这文性质改改 不恐怖了 小哥当鬼能恐怖到那儿去啊】

一年多前,张起灵死在了巴乃,埋在了巴乃。

他面目全非的脸,他阴桀而执拗的目光,他最后的诡异的微笑……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咽气前说的最后话,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在连出声都困难的情况下,张起灵用嘴型告诉我他的遗言——等我。

我亲眼看见他下葬,张起灵确实死了,我以为我的噩梦就此结束,但现在他又回来了,就站在我身后,他说过,死了也不会放了我;他叫我等他。

我从来都斗不过这个男人,他像梦魇一样缠着我,生前束足我的一生,死后也让我不得安宁,无法安生。

我克制住我牙齿的颤抖却抑制不了心里的恐惧,如果前一秒我还在质疑这个世界是否有鬼,那么此刻我已经完全确定了答案。

大呼一口气,要冷静,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现了,更不能流露出害怕他的神情,他最恨的就是看见我用害怕的眼神看他……

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搓搓手,按下门把,听见一声脆亮的“叮”,门却怎样也打不开,感觉背后的寒意更深了,空调箱发出怵人干涩的声音,突然寂静的世界响起了另一种声响——

咚-咚咚
咚咚咚——

从身后传来了手指敲击桌面的声响,熟悉的节奏,很慢,敲得很结实,发出闷重的响声。是右手奇长的食指与中指敲击出的,我张大眼睛,眼睁睁看见黑漆平滑的门上印出了身后的人影却强迫不了自己闭眼。

他察觉到了了,他早就察觉到了我发现了他。恐惧从脚下传到悚然立起的毛发末梢,我再也顾不了多的了,最后我几乎是用砸的,那门却依然纹丝不动。

“开门!!开门!!娘的,快点开……啊!”

最最敏感的耳垂再次被恶意的触碰,我大叫一声,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缩到了墙角。

“走!走开!不要过来!”

我拖起一旁的板凳,虽然知道必要时它也起不来什么作用,我神经质的挥动着手里的凳子,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就像从前那样,看我软弱无力的挣扎,反抗。那时板凳还能伤到他,可是现在……

“开门!开门……”我不死心的吼着,可这茶馆的人就像死光了一样,竟然没有一个人应我,我忽然意识到我被隔绝到了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这里除了我,就只有……张起灵。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5:00 +0800 CST  


我能感到从那个莫名的物体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那是与空调不同的阴冷,与恐惧一样,浸入了骨髓。寒意持续在一定的位置,说明他站在原地,暂时没有靠近的意思,暂时。我不敢盯着那一块地方看,张起灵的脸似乎就隐在那一团看不见的空气后边,随时、随地,就会出现在和我面贴着面的距离。

他想干什么?他ma的,这个疯子究竟回来做什么?!

我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那套冥婚用的东西——聘礼,就放在电脑桌上,里面的东西清晰的刻在我的脑子里,纸糊的首饰,颜色是惨人绿,下面整齐的叠着一件纸质朱砂红浸染的新郎服,花圈纸的质地,以及另一件绸缎尺头制的锦边婚服,更为鲜红的颜色,如入殓的死人煞白脸上涂着淡淡的猩红。

一手无意识的挥动着手里的凳子,一手狠命的敲击着门板,奇怪的是,世界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空调的声音,窗外汽车的声音以及门外平日里从未停息的谈话的声音……全没了。单独的屋子,空旷的四周,任何声响都格外明显,在如同全都死了的寂静世界里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爆破一般的砸门声……

门板几乎摇摇欲坠却依旧顽强的守着那道防线,拿着板凳的手再也无力挥动,几乎在板凳落地的那一瞬间,寒冷不期而至,我睁大眼睛,再也无心掩饰眼中的惊恐,下意识的做出推开的动作,可那团无形无状的东西仍旧散发着寒意伫在我面前,直到退无可退,直到贴在了身后的墙上,我一直紧握住的拳终于认命般的松开,我再次在他面前软弱的蜷缩成了一团,可耻的团在角落。

刘海有被轻轻拂过的感觉,我条件反射的挥手,“别,别碰我……”

感觉触及我的动作一滞,随即长久的停在我的头顶,寒气源源不断的从上端输到我的脚底,我没出息的哆嗦着,直到那只东西从我头上离开。

我颤抖着将自己埋进两膝间,隔绝了所有有关这个房间的视线。

“你、你想做什么……”我不自觉的抖动着,像跳动的筛子般。

没有回答,当然不可能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沉寂得仿佛太平间的屋子忽然传来“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尤其的慢,我狠狠的打了个寒战,接着骨头像被冻僵了般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耳边是冰凉的“哒哒”声,从电脑那边传来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我逼着自己不要去想此刻的景象,间隔一秒的敲击声却无时不提醒着我那里有个东西。

终于,最后重重的一击,声音停住了,随即而来的是手指叩击木桌的声音,两下,不停的重复两下的频率,他在叫我过去,我仿佛看见了张起灵就坐在那把椅子后面一边死死的揪着我一边不耐的敲击着桌面。

两下。频率渐渐变得快起来。

该死的,他快生气了,他在告诉我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要命的发现,时至今日,我依旧对他生平的习性,喜怒哀乐熟知的仿若对待自己。

干涩的喉间连吞咽唾液都变成一件艰难的事情,我慢慢的站起来,走向亮着光的电脑屏幕,面对张起灵的命令,我别无选择,唯有服从。

莹白刺眼的屏幕上,唯有一行用黑色宋体三号字打出的话:

——嫁给我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6:00 +0800 CST  
【六】

旁边……

我的旁边有人吗……

可,怎么可能有人……

我从不知道我会变得如此懦弱,竟然连转过头去确认的勇气也没有。我机械的转动着眼球,目光移向旁边的墙壁,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除了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也没有。

几乎是支撑不下的软在椅子上,无力的将脸埋在手里。

接下来的时间,我除了闭着眼睛之外,什么也没做。张起灵的气息无处不在,我只有装作什么也感受不到。

第二天我满面倦容的走出网吧,神经却处在紧绷的崩溃边缘,我连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心吃早餐,去银行取了足够的钱就赶去昨天的茶馆,那个几乎365天扎根在茶馆的老板却不在,说是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伙计耸耸肩,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小骨折罢了。不过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是从第三阶楼梯摔下去的,啧啧,这都能摔成那样……”我听他的语气里掩不住的跳跃,倒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无心和他客套,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弧度就走了。

家,不敢一个人回。我打电话叫上王盟,让他陪我回家那几件衣服,这几天我准备回铺子住,王盟在那里有什么也有照应。

对我这两天的反常,王盟一脸雾水,尤其是在看见我房间里到处贴着的符纸。

“老板,你这是搞哪一出啊……”

我瞪他一眼。

“去把我书房里那几套推理小说搬来。”

王盟一边碎碎念,一边走了出去。身上黏糊糊的,又是汗味,又是烟味,王盟就在隔壁,不时用他那大嗓门叫唤着,这次我没去骂他,迟疑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和裤子,换上一条最好穿的裤子,正当我伸手去够床上的T恤时,墓碑一样冰冷的手沿着脖颈的线条滑至肩膀,又顺着背脊往下停在腰间,形成一个正要从背后拥抱的姿势。

全身的寒意在一瞬间紧急集he,“走开!”我几乎跳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桃木剑,毫无章法的对着那堆空气乱砍乱舞,“他ma的,你回来做什么!你还要回来做什么!”

满天飘着画着不明意义符号的纸,我抓起一把,疯狂的朝四处乱撒,符纸缓缓在眼前落下,狼藉的屋内只有我一个人崩溃而无助的独角戏,最后一张落地的瞬间,我突然站起来夺门而出,将刚要进来的王盟撞倒在地。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王盟捧着一摞书,在我背后叫唤,“嘿,老板,你上哪去?喂!”

我什么也没说更没回头,怀揣着一颗早有了注意的心跑到楼下坐上我那辆破金杯,车子发出几声苟延残喘,终于成功启动。我猛地踩上油门,呼啸般冲向心里的那个地方。

送魂庙。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7:00 +0800 CST  
【八】
(洗了澡还有时间会第二更的)

这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大家还记得这是谁的房产么 )简单得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狭黑的熟悉无比的屋子里,烛火跳动,红色的石蜡滴着猩红的血泪,纱幔也是红色,从中央分别挂满两边,底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囍”字,正堂桌上放着供果和纸包着的甜糕,点着熏香,而最前面的中间放着两张黑色裹漆的椅子,椅子两边一左一右的立着两个纸扎成的小童,咧嘴笑着的脸在跳动的烛火里确实说不出的僵硬。

房子里的一切都像是没有生命的一般。

我站在房间的最中央,双手自后绕过腰被绑住,依稀听见空旷无人的喜堂里忽然响起唢呐的声音,似是有人正在房间的角落吹奏,房间的纱幔被高高吹起,余光所及之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副四四方方的翘头型木棺材,黑色肃穆的颜色,凝重而违和的放在一片诡异的红中,五寸厚的樟木元宝棺,一年多前由我亲手选的……张起灵的棺材…… .

如果你心里有一个一辈子都不敢见面的人,那么,对于你来说,这个世界就小得成了一个笼子。

唢呐的声音渐渐演变成了嘶哑空洞的音调,如同是快没电了的收音机。

我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每个下一秒,像命运一样深邃。

卡塔——卡塔——

卡塔——卡塔——

从里面传来了令人窒息的声响,我隐约听见了衣物摩挲的窸窣声,跟着,一张卡白的脸慢慢从里面探了出来,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那个人却以比我快了不知多少倍的速度从里面站了起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张比生前苍白了许多的脸在礼服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颜色,一样的面孔,毫无表情,似是无情无爱,却有着比任何情爱都执拗的眼神。

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就像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只是比你早一点离开而已,就像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张着嘴想叫,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人歪着头,将一只惨白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专注的摩挲着,我看见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我面孔,懦弱无力得像受了惊的稻草人,张起灵冰冷的唇印在我额上,等我回过神时,身上已经被套上一件同样刺眼的喜服。那人的嘴角撕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手里握着一根花绳的一端,而将另一端紧紧缠在我手上,一步一步,在粗噶木讷的唢呐声中,走向中央的燃着囍烛的地方……

七点二十。

我从梦中醒来,擦擦额头,发现自己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梦,我做了一个梦,这三天来几乎一直做着那个梦。

三天前,我亲手将张起灵送走。

闭着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

那个人已经走了,一切,都过去了。

(小哥当然没真的挂啦)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8:00 +0800 CST  

【十】


那是太过熟悉的声音了,辗转在舌上的,情不自禁的,享受的又压抑的,痛苦的又欢愉的,我几乎曾经每天都可以听到的。

我浑身冰凉的站在门口,听着这些提醒我不堪过去的声音,门内的声音忽然急促起来,我回过神来正想离开,厕所的门忽然开了条缝,透过缝隙,我看见阿烂独自靠在洗手槽边一脸享受的表情,他甚至连裤子都没脱,只是将裤链拉开……

我终于明白他当时“去解决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进退两难间,阿烂加快了手中的东西,就在他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阿烂忽然睁开了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的看着我,他的脸上混杂了意味深明的情se表情,舌头微微探出头,下盘更是夸张的前后动作起来,几下粗重的呼吸声后声响渐渐平息下来。我这才抬起头尴尬的看着他,阿烂一脸餍足正将裤子拉上,另一只沾满黏液的毫不避讳的在我眼前晃着,我皱着眉退开,一脸厌恶。

“真是不巧,让您给撞上了。”阿烂笑嘻嘻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您别介意,我这人喝了酒就容易这样,”他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常这样,男人么,谁不是时不时冲动一下呢。”

我恶心的想骂娘却只能面无表情的忍着,脑子里,刚才阿烂的眼神却像蛇一样甩也甩不掉。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心思,阿烂带着不削的一笑,“放心吧,虽然小三爷您长得不错,可是您这年纪不符合我的要求。刚才那点,谁进来估计都会成为我视J的对象。”

我扯了扯嘴角。

“您是要上厕所么?”阿烂意味深长往我下面看着。

“不。”我不自然的耸耸肩,“我只是来找你的。”

“那回去吧。”阿烂很自然的勾着我出了厕所。

全然没了吃饭的心情,阿烂一直关注着手机,似乎也没有和我继续谈下去的意思,我识趣结束了这场诡异的饭局,阿烂见我松口,立马脚底抹油。

看来没戏呢。

我自嘲的想着,和皮包一起离开了饭店。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究竟有什么原因会让阿烂面对这样的机会犹豫的,转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阿烂钟情于钱财约等于胖子执着于明器,胖子会转性不爱明器吗?

答案那是否定的。

这么想来,似乎只有另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更大的利益。

那么是谁呢?谁会给阿烂更大的好处?

我有种感觉,也许明天,这件事就会昭示出答案。

然而,我还是猜错了,甚至是错的离谱,因为第二天一早皮包就告诉我,阿烂死了。

“死的很惨……”皮包似乎也被摄住,电话那边,微微颤抖的嗓音听起来倒是充满了对阿烂的同情和不忍。

干这一行的几乎没什么没见过,皮包更是早早就走了江湖,但现在的反应对这个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来说算是过大了。

“听说右手被整个割了下来……”

“半截舌头都没了,眼睛也被活生生剜了出来……”

“他ma的是个变态!”皮包说道,“据说连……连那里也被剁掉……”

我打了个寒战,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昨天在厕所里的场景。

“谁、谁干的?”

“不知道,”皮包笃定,“阿烂是死在家里的,屋子从里面被反锁住了,**目前从阿烂平日里的相好里着手,你知道,像他那样的人,被仇杀也不奇怪。”

我叹了口气,估计再过一会也会被**找上。

“皮包,你去通知一下各盘口,这个月的账目上交推迟三天……”

挂上电话,我便出了门,往阿烂的家里赶去。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2 12:29:00 +0800 CST  
【十一】
阿烂的家已经作为罪案现场给封了起来,而我,作为死前见过阿烂的人也被带回了局子里问话。我其实挺虚的,虽然这些年三叔盘口的动静小了不少,却也一直都被盯着哨,条子随时都等着放饵收网,近的不说,前几年去长白山途中那场惊心动魄的逃跑经历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那个总是在火车上铺打瞌睡的身影,记得那时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是奇怪,明明是在睡觉的人,为什么每次我进去的时候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注视……

好在录口供的人很快就进来了及时将我从那些遥远的回忆里拉出来,万分幸运,替我录口供的是一个小**,一看就是刚入行不久的那种,一听到是他来录制,摸样比我还紧张,我温和的朝他笑笑,他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我。

“吴邪是吧?”他念着我的档案。

我点头,“是的,警官。”

“我姓李。叫我李警官吧。”

由于我的配合,录制过程很快就完成了。收工时,对方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心想,这样的人实在不像一个警C。

“差不多这样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联系你的吴先生。”

“好的,”我们我了握手,“对了,有线索了吗?”

“这个……”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那凶手是个人物,愣是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案子,棘手呐。”

李警官说这话时脸色有些苍白。我只听说阿烂死得很惨,是被人折磨致死的,可就是奇得很,房间里没有丝毫打斗或挣扎的痕迹,唯一能做解释的,那人是阿烂认识,所以失了防备。

心情沉重的走出警c局,头顶刺眼的阳光明晃晃的刺激着我的眼睛。

阿烂是个单身汉,零丁多年,如今死了,连个收尸抚棺的人都没有。我出了些钱料理了阿烂的后事,出殡那天,除了极少他手下的人,盘口里和他有交情的一个也没来。

一个人活着是怎么样的,生前的善恶清单都会在死后列出来。死后,连一个为自己悲伤,掉泪的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可悲又可怜。

灵堂的正中摆着阿烂的照片,估计那是很早以前拍的,上面的阿烂很年青,不见了平日惹人嫌的涎皮赖笑,温和的长相,连笑也沾上了厚道的味道。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上了柱香,俯身拜了几拜,将手中的东西cha上。回过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孩子,很嫩,白白净净的,玉树临风的立在那里,我记得从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那里了,但是一直都没进来。现在这么一注意,这才想起这男孩子是谁,好像是叫“小凯”,阿烂以前玩过的。

发现我在看他,男孩只是眄了我一眼,稚气未脱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不进去么?”我走过去问。

小凯发出一声嗤笑,极轻蔑的扫了我一下,“您在说笑吧?进去做什么?给这混蛋上柱香吗?”

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我理解的点点头,“哦”了一声就从他身边绕过。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

“怎么?”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问我有线索么。

“没有。一点也没有。”

沉默一下子变得特别浓重,他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看着里边。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还有话说,所以我很耐心的站着没走。

“这个……”他不自然的看着我,“那天,我看见他了……”

“什么?”这毫无前后文的开头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凯的性格显然不是很好,立马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就是那个王八蛋死的那天,我看见他了!”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3 19:18:00 +0800 CST  
【十六】


我不敢停留太久,心思电转见,一个念头便闪了出来,“只是生意上有来往。”

三叔的生意极其隐秘,各盘口的活动几乎全在地下进行,而我现在虽然暂时掌管着这些生意,但曝光的身份还是西冷印社店铺的老板。

“哦?是些什么生意呢?”

“我做小古董生意的,他是大老板,偶尔来往是避免不了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把本子合了上来,“据我们调查,那两名死者是他雇来杀你的。你再想想,真的没发生什么过节么?”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他还想说什么,不想被忽然响起来的电话铃打断,我见他接了电话,脸色越来越差,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也越来越不安。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王方福死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王方福是鱼贩子的全名。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怎、怎么回事……”

他戴上帽子往门外走去,“家里起火,他被反锁在了屋子里。”

门已经被关上了,我坐在床上直直的看着那闭合的门,那门后会有双怎样的眼睛注视着呢……这些绝望的白色墙壁里面又有多少双尖锐的手被密封进了灰白的石灰里……

鱼贩子死了,会是谁杀的?王八邱吗?

可是阿烂呢?还有那两个人呢?

冷,我感到寒入骨髓的冷,面对未知的东西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是被人跟踪,你的一举一动全装进了暗处的那双眼睛里,就像在摄像头下脱(百度)光(百度)了衣服洗澡,你的各个私MI的地方全部呈现在那只冰冷的镜头里。

如同被cao控着的色子。

这次又是哪个“它”在操纵一切呢?那只大手又想将我们引到哪里去呢?

皮包得知消息的时间比警c那边晚了一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仍以一个姿势呆坐着。

据说火是鱼贩子老婆孩子出门后才烧起来的,据鱼贩子老婆说,她出门的时候鱼贩子还没在房间,不过才半个小时,回来就……

我恍惚的想着,似乎最近的噩耗都是皮包传来的,同上次阿烂的死一样,鱼贩子同样死在被从内反锁的房间里,浑身烧焦,一样的,面目全非。而房间的锁明显有被强制撬过的痕迹,表明火灾发生的时候鱼贩子曾试图打开门,然而,谁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从内部锁上的门却从内部打开不了……

“对了,”皮包忽然开口,“在鱼贩子家里找到了一个钱包。”

“恩?”

“那钱包是阿烂的。”

阿烂的钱包为什么在鱼贩子哪里?他去鱼贩子家了吗?什么时候去的?出事的那天?

我的脑子里一连串问号冒了出来,我试着冷静下来想,假设排除怪力乱神这一设想,假设这一切只是看似诡异的巧合实则只是一个高明的骗局呢,阿烂的死莫非和鱼贩子有关?而鱼贩子又死了,会不会其实和王八邱有关系?他们三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我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神经已经这么紧张了,可是,我又是为什么紧张的呢?

有些事情可能到底也会不为人知,就像阿烂的钱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就像阿烂这个人,嬉皮笑脸,游戏人生的浪荡背后又有什么面孔。
如果不是后来**将阿烂的钱包带过来指着钱包里面的那张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上面的人,我恐怕永远也无法窥伺到万分之一的阿烂。

在阿烂的钱包里面放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有着干净而稚气的脸,纯粹而干净的眼神,里面的爱憎分明得就像国界线。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5 22:06:00 +0800 CST  
【十九】


如果有人咬牙切齿地瞪你一眼,那你的记忆里将会永远刻下这样一双眼睛。他就像午夜挂在窗台的头颅,藏在柜子里面的眼睛.

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伪装,体型可以匡人,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化了了灰都抹不去的,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是他,是那个叫张起灵的,可怜的疯子。

黑暗来袭的那一刹那,他站在我身边,他随着黑暗降临,除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我的眼前什么也没有,除了他散发出的温度,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冷的手已经粗暴的按着来了我,我一个没注意向后仰去,他连忙揪住我的衣领,手不自觉的在空气里乱抓,希望能找到一个借力点,眼睛在绝望冷酷的黑色里张着,直到后背抵在了一个物体上再也无路可退。

——哐当

镜子破碎的声音。

脚心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脚下划开的部分流出。

他将我死死的按在墙上,那双手如撕裂仇人的心肺般将我刚套上的衣服撕烂,针织的毛衣霎时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碎片。

我的脑子里飞舞着无数个为什么,白纸般铺天盖地,漫天飞舞。

像是刺中了某根神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诡异事件,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死亡……

我终于明白了,张起灵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感到那只手开始扯起我的裤子,我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一并将脑子深处蒙上了灰的记忆清洗了出来,我以为不去触碰,它就会消失,我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些记忆一直都存在在那里,闪着火星,只等着特定的那个人在某个时刻将他们……

死、灰、复、燃。

我开始反抗,开始跟他扭打在一块。张起灵用他的怪力捍制着我,我的脸被他按在墙上,扭曲得仿似一张失了水分的橘子,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扒下了我的裤子,我以为一样的厄运就快降临,但只是听见寂静夜中一声清脆的属于帛布撕裂的声音,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扭过头去,只见那条我准备用作相亲的裤子从中间被撕成了两条,惨烈的被抛弃在了地上,同之前的衣服一样,成为了一堆无用的破布。

身体腾空,双脚离地的瞬间,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人已经陷入了柔软的床中。身体如同咸鱼一样被人翻了过去,我刚想爬起来,手肘子往后一捅,却被背上忽然的增加的重量压倒,肩上被一个凉而软的东西覆住同时皮肤被尖利的刺穿。


我倒吸口凉气,他趁机从背后将我反抗的双手按在头顶,制住我的双腿,像是饥饿的野狼,凶狠残暴的后背的啃咬,一口一口,牙齿深深嵌进皮肤里,恶狠狠的,带着惩戒意味的,带着责备和不满的。

吃尽你体内的骨,啖净你身上的肉,吮光你全身的血,将你所有的一切嚼烂吞进肚子,再一把火,烧成灰烬,变成我身体的部分,变成再也分不辨的彼此。
(小哥是妒夫中的佼佼者==)

如果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必定能看到他此刻双眸不满血红,如血般赤红,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戾狂虐;如果我能看到他的面孔,必定能看出他平静如海的面目底下怒涌,暗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生机的狂暴;如果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必定能听见他沉默之下的沉默中,叫嚣着的扭曲痛苦。

即使全世界的窗帘都废除了,爱情也是私密的。

即使全世界的窗户都关闭了,也关闭不上我注视的眼睛。

即使全世界的门户都将我拒之于门外,也阻止不了我走向你的脚步。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3-28 19:19:00 +0800 CST  

【二十五】

从电视上得知小琴的死是在两天之后,当时我正在吃饭,忽然跳出来的照片就如一根直直打向我的铁棒,我忘了一切反应,连电视上说了什么也没有落尽耳朵。

寒冷的感觉慢慢向我靠近,我不由得僵直了身体,几乎快要做出躲开的动作……

可,他为什么会杀小琴?

尽管疑惑,尽管害怕,但直觉告诉我人不是他杀的。我挪了挪位置,眼睛仍是看着电视画面,上面是王天师顿然苍老的面庞,我不禁黯然伤神,想到前几天还见过小琴……那样活生生的生命……

但,小琴为什么会忽然死掉?

她之前有提醒过我,莫非小琴的死和我还有那个人有关?他是谁?几乎一瞬间,王八邱的脸跃进了我的脑子里,他是最有可能的人,可是,小琴又是怎么知道王八邱要对我不利的?

正在我苦苦纠结不的解答时,电视新闻里又跳出了另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毫无防备的闯进了我的视野里,只是短短的一刹那,我的思维,我的意识我的种种一切就跟被惊雷击中的机器,顷刻间黑了屏,当了机,断了路。

那是王八邱……

王八邱也死了,几乎是在和小琴同一时刻被杀害……

我之前的推论在一瞬间被推翻,王八邱死了,小琴也死了,全被反锁在家里,一个被活活烧死,一个被剜了眼睛割了舌头卸了胳膊……

跟阿烂和鱼贩子同样的死法……

我再也不能说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碗筷,在发出尖叫之前跳离了那个寒冷的魔窟。

我以为他还有人性,他娘的还有什么人性可谈!他是魔鬼!他是疯了的魔鬼!

我抑制不了心中的愤怒和鄙夷,不久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没了符纸,没了挑木剑,我将眼前一切能够着的东西尽全力的扔向他,我他ma的再也受不了了,我居然还在想着向一个疯魔了的混蛋妥协,我居然还在想着就这样拖下去也不错!妈的,妈的!我是疯了,瞎了,白痴了,居然会以为他还有良心!

不管想不想承认,我都无法欺骗自己,我有着这样卑鄙可耻的念头,知道他杀了阿烂杀了鱼贩子杀了那两个企图杀害我的人,我能忍,原来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们多少死有余辜,多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就是虚伪,就是伪善,可是小琴呢?他为什么杀她?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和我说了几句话吗?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4-02 22:26:00 +0800 CST  

【二十六】 大家十一点还在吗?人少的话我明天再更

“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自断后路……”我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早说了,一切由我引起,他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我没资格去质问他,但我更没能力去面对他。张起灵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谅,而需要的人想必也不会原谅他。

关上大门,张起灵这次是真的没有跟过来。 我松了口气。 车钥匙没带出来,而家里到店里大概要走上二十几分钟,脑子完全处于真空状态,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往熟悉的方向走。 我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像尖叫的人却发现忽然失了声,想摔东西的人,却连将胳膊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还怎么回头?

一路恍惚的进了店里,王盟正要关店打烊,我进去朝他挥了挥手,让他直接走。

“这几天我住这里,门不用关了,你自己走吧。”

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王盟犹犹豫豫的看着我,“老板,你这次又怎么了?”

王盟特意将那“又”字咬得特别重,我笑了一声,“没事。”

“那……要不要我陪陪您?”

“陪什么啊,那床装得下我们俩吗?得了,你走吧。”

王盟应了声,立马欢快的蹦出了大门去。我叹了口气,这小鬼,明明有约会,还要装模作样的说陪我。

过了一会,门忽然又开了,王盟露了个脑袋进来,气喘吁吁道,“忘了说,之前有个老爷子找你,他挺急的,我见你不在,我就把你家的地址告诉他了。”

老爷子?

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我冲过去一把逮住王盟,“那老头子长啥样?”

王盟这番那番比划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人揪住,砰砰的几乎快要撞了出来,我大叫不好,连忙冲了出去。

真是急什么,就不来什么,我第一次体会到等待是如此煎熬的过程,浑身就像有无数柄细小的刀刃在身体上游刃,你的头悬在斩刀下面,却迟迟不见落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焦急和绝望如荒草般蔓延开来,可是没有车,一辆也没有。

是在惩罚我,还是在宣判他?

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报复他?

犯错的不仅仅是他,是我给他了这个契机,他用双手沾满鲜血淋淋换了我的平安,他疯了,丧心病狂了也是我害的,是我一手将那样好的一个人毁了,是我将张起灵的良心杀了,是我将张起灵的理智泯灭了,是我将张起灵的后路摧毁了。

错的是我,杀人放火的也是我。

我们曾是过命之交,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曾经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呐! 被我生生毁了。 我有什么资格在一切发生之后撒手不管!我有什么资格继续道貌岸然,把一切罪恶归到其他人身上!


耳边的风呼啸过,我的脚步已经迈开,不停的奔跑奔跑,心跳声近在耳畔,仿佛跳动在耳朵里,意识在命令我的行为,快点,再快点!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刻,浮现出来的不再是张起灵的丧心病狂。


在这样的关头,那些惊险日子里张起灵的好,他给过我的恩惠骤然涌了出来。


即便是不爱,也不能抹杀掉那些经历。


敬佩他,崇拜他,厌恶他,恨他,可怜他……


感情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原来从来没有单纯的爱恨。我根本无法纯粹的对待张起灵。




楼主 式微何采  发布于 2012-04-02 22:26:00 +0800 CST  

楼主:式微何采

字数:12178

发表时间:2012-03-22 20: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2-11 11:43: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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