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荒漠惊魂(一)
“我们的车也陷了!外面那是什么东西在晃?!”我的声音也随着车身在倾斜,我一把抓住前座的椅背,试图让身体维持平衡。假如车门现在打开,我必定会掉下去。

“不是陷车,好像是黑瞎子!”司机说。

我听见黑瞎子三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中血梗塞,就只想到黑眼镜了,心里还想,他在说什么天书,难道黑眼镜专程跑来摇我们的车?!直到齐蒙古在前面开口说话:“不是黑瞎子,黑瞎子没这么大,可能是罴!”他的声音因为恐惧都变得有些走调,毕竟是未经历过武打场面的操刀文人,还没到阿里就碰上天灾人祸也难怪他不淡定。其实现在我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前面司机说的黑瞎子是对黑熊的俗称,而罴则是人熊的学名。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仲巴这一代有人熊,之前度帆也说过,但是人熊这种东西只在古书上有过记载,都是传说前人怎么个以智取胜战胜人熊,却从来没来过这里的人称自己真的见过。况且, 熊不该住在有树的地方嘛,这里一片荒漠还出没,这人熊也太另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见这么大的体积,确实再不能联想到别的生物。假如是人熊,那我们决不能从车里出去。

我不禁开始担心闷油瓶,刚才不该让他下去看情况的,他怎么还不回来?还是说他留在了他们的车里。最好他也看到了那黑影,适时躲一下,别在人熊眼皮底下奔回来。

我们的车子摇晃越来越猛烈。我隐约在窗外狂吼的风沙声中,听得另一个由尖利的器具刮车顶的刺耳声。我不禁皮肉都跟着发起酸来。自小我就听不得这种声音,就像炒菜锅铲刮到锅底的刺啦声,简直是慢性夺命。我不用仔细听,都能辨别出来,那声音不是我的YY,它确实存在,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我心脏就快跳到喉咙口了,难道真的是传说当中的人熊?!

风沙强度未减,我现在才可以肯定我们的车子绝对也陷进了沙坑里面。车子的左侧几乎都陷进去了,整个车身几乎横了过来。刮车顶的刺啦声倒是好像消停了,看来我们现在必须要开门出去,不然很可能被活埋。

“开门,我们必须出去!”我说话的时候,齐蒙古和司机已经在开门了。齐蒙古吼了句什么,门一开,风声太大,把他的声音直接吞没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沙子吹在脸上是活生生的切割一般地疼,曾经我以为,这种荒漠环境的大气候只能在新疆那种漫无边际的沙漠才会碰到,伴随的必定是干旱,炎热和人体的水分蒸发。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这种寒冷的地方也有,在沿边都是白色雪线一路伴随的高原,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顿时心里有点后悔,当时假如选择走北线,是不是会好一点,是不是不会在还没到阿里,甚至还没出日喀则的半道上,担心的事情就已经不仅仅是高原反应了,而是直接为性命堪忧。

我随手抓起手边的围巾,也不管是谁的了,先裹在头上。其实我们有防沙面罩,但是装备都在后面几辆车里。希望那几辆车没有陷入沙坑,假如装备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损失了一半,我们这趟出行可能也会跟着被废去一半。但是谁都知道,这条路一旦走了,要么回去,在谜中等死,要么就一口气走到底。不管前面等我们的是什么。

从倾斜到如此程度的车里爬出去就费去了我大半力气。我刚把脚踩到沙地上,就听见风中一声嘶吼!那嘶吼声直接在风沙的咆哮中撕裂开一条口子,灌入我的听觉。我感到自己浑身颤抖了一下,是谁?!是谁出事了!尖叫声是从我后方传来的。我定了定神,刚一脚跨出去想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走,却瞬间清醒了过来。现在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是好事,要出事的人可能已经出事了,这种环境之下,我不仅不一定能救得了他,很可能走过去就是赔一条命。现在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也辨不明方向。我大致摸索了一下,依照我的记忆,正面我的这条路,直走,应该可以到达李如风他们的车那里。

“齐豢——!齐豢——!”我大吼两声之后,发现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几米远,一闭嘴满口都是沙。齐蒙古应该就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没关系,往前走走,没准能碰上。

我再伸手摸我们的车子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摸见。我心一下凉了半截,不知道风沙过后,还有没有可能把车找出来。

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黑影, 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好像在朝我这边晃过来。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6 07:00:00 +0800 CST  

但是我现在还没什么心思去思考这些哲理性的问题。眼下,我必须赶紧出去找到闷油瓶他们。但是他说的不无道理,刚刚那瞬间,我已经感觉到了外面风沙有增无减,很可能是风停前的最后一次GC,我可能真的必须要等上五分钟才能出去。但是我现在心里很不安稳,主要不是闷油瓶他们,闷油瓶他们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经验之前也有过,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熊,他应该能应付。主要是齐蒙古。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比我还不如,不知道他下车之后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暂时先躲一下。

我等了不知道几分钟之后,只觉得外面动静小了。

于是我搬开刚刚那块挡风的石头,外面的风沙果然小了很多。我一缩就钻了出去。沙土还漂浮在空气里面,只是不再变成武器预备撕烂我的面孔。安全起见,我还是把头裹了起来,只留两只眼睛。我出了这个防风洞才惊讶的发现,其实没走几步,就能看到我们的车子了。之前以为走了红军过艹地的距离,结果走出来其实不过这点路。

李如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站在远处,把手高举过头顶在冲我拼命摆手。我以为这个姿势是他出于再见我的兴奋同我打招呼的手势,于是我也把手高举过头顶冲他拼命晃。

突然我只觉得被一个推力猛地顶了一把,力道很大,导致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我还不明就里,趴在地上努力翻身站起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头顶有两重影子投射下来。这是漫天黄沙过后,第一缕新的阳光所带来的,一个巨大的影子和一个几乎被遮蔽的人影。

等我回头的时候,却只看到闷油瓶一个人在朝我跑过来。

“快走!”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他外套后背上的羽绒随着他的奔跑一路飞扬。我一边随着他往前跑,一边盯着他的后背看。里面的深红色染在白色之上,就形成了刺眼的鲜红色,红了里层所有飘不出来的鸭绒。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6 07:03:00 +0800 CST  
我分段发 是因为度娘说我发广告 我一直以为是红军过草地几个字 于是盯着它改来改去

后来突然发现了 高Chao二字

一改成GC 果然。。。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6 07:04:00 +0800 CST  

“不会。”我语气坚定地说。我打心底里这么肯定,再艰难的情况,一路都熬到了现在。我们离开目的地还有这么长的距离,闷油瓶怎么会甘愿死在路上?!

我瞄了一眼胖子,他脸上的悔恨更明显了。我说:“胖子,不是你的错!你自责个屁啊!你哪句话没有说对,决定是我们一起下的,我都没说是我最后做决定的了!天灾人祸,谁能料到?!”这是实话,假如再叫我做一次决定,我肯定还选南线。这事怪不得胖子,也怪不得任何人。我们不管怎么倒来倒去,注定要到此一截。

我一咬牙,把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自己却感觉到了切身的痛。我知道,这种药对于这样的伤口其实作用不大,但是眼下我没更好的办法,做不了什么,我只能上过止血药之后用纱布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我在脑中搜罗更好的办法,但是暂时没有。我没有仙丹和神药,我只能希望他挺住,挺到有办法的时候。

李如风突然一手抬起了闷油瓶的头,直接伸了手指过去刺探他的鼻息。我当时心就悬空了一秒钟。我一直没有做这个动作,本质上还是出于害怕,基本上连他鼻子那块区域我都避开了很远。李如风突然间做了这么直接的动作,我差点就脑供血不足。

“死了?”他抬了抬嘴角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又头也不抬地说:“哦,没死。呼吸弱了点,就快没有了。”我有些恼怒,他的语气很轻快,但是我的火又不能发出来,只是瞪了他一眼。他本来就不喜欢闷油瓶,所以死活都和他无关。现在他这反应确实也是正常的。我也凭不了什么去责怪他。

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冲我挥手的动作,就问道:“你看到那个家伙了?”

“没完全,看个大概。我没看清楚的时候,他就下刀了,动作太快。”他说,“咦?这一路,你们看到尸体没?”

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假如死了,该有个庞然大物横尸在路中间才对。我抬头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看着我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到。度帆说:“那估计没死。”

他说完这句话,我却等了很久,总以为还有后半句没说完的,他却闭嘴不讲了。

车子不知道在什么上面绊了一下,整个车身都跟着猛晃了一下。闷油瓶突然咳嗽了几声,眼睛并不睁开,停止咳嗽之后,嘴角却有血淌下来。

“糟了!好像伤到内脏了!”李如风低声说。

“这年轻人活不成了,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度帆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条件可以,我肯定脱下鞋子在他头上猛砸。CAO,最忌讳人没死就有人在边上说西天话,但是我现在心里非常忐忑,不禁望向李如风:“怎么办?”

李如风低头在腰间的一个小包里面翻找出来了一个小瓶子,瓶子没有外包装也什么都没写。我估计又是他自己私藏的“好东西”,心想你他娘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我先说好啊,这不是什么回魂丹,而且我就这一颗,活不活得成我不能保证。”他挑了我一眼,语气冷冷地道。

随后,只见他从瓶内倒出来一颗有点大的圆球,但是我还没看清楚,就被他塞进了闷油瓶的嘴里。

“水!”——胖子立刻把水壶递到他的手里。

结果他灌进闷油瓶嘴里的水似乎一点没到他的喉咙口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试了几次都没用。

“TMD,吞下去啊!不能融在嘴里!”李如风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接下来我看到了惊天一幕。

他略微抬起一点闷油瓶的头,直接把嘴凑了上去。过了大概有十几秒,就听见他说:“下去了。”跟着抬起头,抹了抹嘴角的水,看了我一眼。我那嘴肯定还是张着的,因为我觉得我喉咙口怎么着都有一口口水卡在那里没下得去。但是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尴尬之色。

胖子的表情也卡壳了,他的头正转在后面,脖子都扭得角度畸形了,眼睛瞪着,一脸说不明白的表情。他在李如风抬头的瞬间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了看我,把头扭了回去,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度帆突然说:“路找到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7 08:07:00 +0800 CST  
好吧 忘记加TBC

和乃们说个大神级别的事情
前天带团,团里有个大妈
牛逼人出现了
大妈说:“导游,我不要看景点,你不要带我去的,我不要听你讲的!我要在这里逛街!”
(一般团队很烦这样的人因为佛罗伦萨老城区路很难走,全是小巷子,一拐弯就要走丢的,所以一般领队都会跟在团队后面保持一个不落)
我:“你和你领队说下吧,可以,只要能找见路。”

因为这大妈刚才开始一直在说chanel,就在君主广场上的那家,比较麻烦,退税制度一直有所更改,所以经常有税最后退不出来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就说了一句,想让她知道下那家店退税的问题,一般我的客人要买香奈儿我都会说一下这个问题的。好吧,我是避免以后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牛逼的事情出现了。

大妈笑着说:呵呵,我不要买香奈儿,谁要买香奈儿,我不买香奈儿的。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要买爱马仕。我要买爱马仕的白金包。

大家注意哦
【白金包】!!!
爱马仕只有铂金包,什么时候还出白金包了,是我孤陋寡闻么
有了这样的极品,接下来几天碰上的我就各种淡定了

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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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7 08:26:00 +0800 CST  
看大家都不太淡定,我果断来帮他家淡定一下哈

这个不是小哥的初吻哦~~

还记不记得 在烂柯山那个时候
天真被小哥一拉
直接贴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还记得么

~嗯~??

之前也有过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7 18:15:00 +0800 CST  

荒村(一)
我原以为,找到路是找回到原路了,照正常来说,我们下面一站应该是帕羊。那是南线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食宿点。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在帕羊进行补给,可是一路过去并没有传说当中进入帕羊的一段平道。车子一路都很颠簸。直到在我们车子前方出现一片村庄。

闷油瓶在路上一直都没醒过来。我心里的矛盾像是把十颗定时炸弹绑在了一起。李如风自打给他喂完药之后,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来。后来胖子一直坐在前座没出声,就算说话他也是凑过去和度帆说,并且保持身体全正,连个侧头都没有。这几小时下来,我竟然连他的脸都没看到。我其实对于李如风刚刚的行为理性分析了一下,深究之后,觉得倒也其实没什么。不就是喂个药么?虽然我心里顿时就有了块疙瘩,觉得很不舒服。一甩脑袋,刚刚那一幕就像自动回放录像带一样翻来覆去。但是我从内心也理解,当时那种情况,不这么干也不行啊,他也不可能叫我去喂啊。但是我这么想的时候,居然正好碰上他用眼角偷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瞄完我之后,嘴角有轻幅度的上扬。靠,他这是什么表情?我开始感觉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是,闷油瓶并没有同我预期的一样醒过来。他脸上的死灰色好像较之之前更明显了,眼睛嘴巴都闭得很紧,就像死了一样。我再次看到李如风一脸怪笑地看着我之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我猛地抬起屁股想站起来,瞬间连自己在哪里都忘记了,头直接“砰”地撞上了车顶。

我没有理会那阵来得比较缓慢的剧痛,低着身子抓住李如风的衣领就大声问:“你到底给他吃的是什么?!”

李如风可能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一跳,头往后仰了一下, 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哼”了一声,一把抓住我扯着他衣领的手,他使了很大的劲,我听见有骨头咯咯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和你说过,”他声音低沉地说,“我能把你的命给他,也能给你要回来。”说完他笑笑。

我愣了一下,手顿时失去气力了,从他衣领上松了下来。他这话的意思,难道当真是他刚刚给闷油瓶喂的其实是毒药,装了半天其实是为了送他一程?

我张了张嘴,半个字都没从牙缝里蹦出来。

胖子从前座终于回过头来:“你丫的,你丫的!你TM这是在说什么鸟话?你说你弄死了小哥?!老子现在一枪毙了你!”胖子说着就要去腰间摸枪。

“你们干嘛?!坐好了,没看在开什么路啊!”度帆突然发飙了, 提高了嗓门道。

我一转头,刚刚一直没注意到,反正车子颠了一路了,现在这么一看,车窗外面能看到我们走的地形,这么坑坑洼洼的路是竟是大大小小坑,我透过窗玻璃上刚刚没被擦干净的黄沙,看着外面的一片黑色,那些白色雪线照亮了这里的坑坑洼洼,我总隐约觉得,紧挨着我们的车,是一个断崖。

这是什么狗屁地形?!

“有什么事情,等找到过夜的地方再说!我们要开出这一段悬坡。TM了个B,我在这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子,从来就没开过这段路。但是方向应该是对的,这里到底是什么狗屁地方?!”

胖子听度帆这么一说,只能撇了撇嘴,不说话了。枪还举在半空当中,完全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眼睛也依旧死死瞪着李如风。

“你什么意思?” 我问。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虽然李如风曾经说过此类话,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这样做。至少现在还不会。

李如风用大拇指抵住胖子的枪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胖爷,你要是想一枪毙了我,得等等,因为现在还没到时候。”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了看我,继续道,“你们都放心,他死不了。”说完,他把头侧到了一边的窗户玻璃上靠着,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们。

我顿时心里觉得有点愧疚。但是平心而论,这他娘能怪我么,能怪我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吗?他没事就说要送他一程,这话我从烂柯山一直听到外面,根本怪不得我怀疑他。但是,我看到胖子拔枪还是冒了一头冷汗。还好,我知道胖子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他毕竟不是潘子,枪拔出来,不带多想一秒,子弹一上膛,就是没有退路的。但是这情形瞬间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后要是李如风当真存心想要闷油瓶的性命,就算我不杀他,胖子也会动手。我最不想看到的,第一,李如风杀死闷油瓶,第二,李如风死。而这两者毕竟是个前后因果的关系。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8 07:40:00 +0800 CST  

度帆一直在找开去帕羊的路,他说,他开的路他虽然没有走过,但是应该是去帕羊的一个直角线。这条路海拔比较高,要路过浅水湖。而旅游季节往往气候比较好,浅水湖的冰层冻不住,所以没有人走这条线,而现在冰层冻住了,开去帕羊,应该更近才对。故此,当村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后面车辆的喇叭声,是小花他们和后面的队伍,大家都兴奋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整个过程,都是黑夜,泼了墨一般的黑。村庄就淹没在这样一条黑的幽深处,处于静止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闷油瓶一直不醒过来,严重影响了我的反应和情绪,我看到那大片的露出头角的村庄,却浑身发寒。

后来我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在我们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我顿时反应过来,全村一盏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要不是我们一路都这样留意着找希望点,这样一片被黑夜吞没的房子,是很容易被忽略掉的。

我甚至在黑夜里面看不到它,它就像是我眼中的错觉。

李如风那之后就再没有和我们说过话。下车的时候,他独自开了车门直接就下去了,头也不回。我把闷油瓶背在背上。他软塌塌的女人身体,却比两个女人都还要沉。

“你行么?要不还是我来背小哥吧。”胖子帮我稳了稳背上的小哥,说道。“不用,”我一口气差点没及时提上来,使劲吞了口口水,说,“我来。”心想,MD,看不起我啊。我其实臂力也是非同一般的。不过在车上坐时间长了,再加上之前那么整一整,脚确实有点抽软。我背着闷油瓶走得步履维艰。

小贱从小花的车上跳下来,看到我的狼狈样,居然也不怕冷了,径直到了我脚边,尾巴朝天地在我脚边上绕来绕去。我在心里靠了一声,这猫真不该给它取个这样的名字,搞得它现在越来越人如其名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村口,我因为背着闷油瓶所以一直没抬头看。等我放下闷油瓶抬头的时候,顿时惊了。让我震惊的首先是众人统一的表情,全都是一脸茫然。我再一看这延伸出去的一条线,仔细看黑暗里面的小房子勾勒出来的轮廓零零落落点缀了眼前一片荒土,与雪线垂直延伸去向远方。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没有人迹。这里不是帕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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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8 07:40:00 +0800 CST  

荒村(二)
帕羊虽然只是仲巴县的一个乡,但是毕竟不是无人居住的地方。这里黑灯瞎火的根本原因是完全没人。没人的地方,你走到门口就能感受到。

现在我们就站在门口,村口似乎曾经有个街坊牌,但是断了个头,现在就剩了这么一根光秃秃的杆子从地上拔起来。闷油瓶就靠着这根杆子坐着。我低头看了看他的脸色,黑夜里也看不清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自从李如风那句“他死不了”一甩出口,我立刻就定心了大半。

这里给我一种站在李家村村口的神奇感觉。这种荒芜,大约是曾经在一部分丢失的记忆深处经历过,所以倍感熟悉。

“这是哪里?”小花点燃一根烟,面向延伸至远方的黑线问道。

“不知道。这里不是帕羊。我知道仲巴有老县城和新县城,但是帕羊我的确没听说过。我只有一次在二月份走过这条线,当时只是碰上暴雪,差点丧命。也没在帕羊附近的道上碰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我确实说不好。这里可能是被荒废的老城。”度帆语气很不确定地说道。

“你确定我们还在帕羊附近?”我问。

“我很肯定,我的方向没有偏离。那我们应该就在帕羊附近。但是依照线路的推断,我们应该是按照正常线路驶进帕羊的,我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么一大片毫无人迹的荒村在夜色里铺开,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能看出一些近在眼前的房子的大概面貌,那些破陋在暗夜和寒冷当中的窗户,仿佛人脸上一个个凹进去的窟窿,着实让人看着觉得不舒服。

我心里有一种发毛的感觉,这种废弃之地,一般都不会被无缘无故被废弃。仲巴老城即便是风化严重,后来开发了新城,其实到最后也没有被完全废弃。但是这里,即便是自然影响的原因,我看了这么十几分钟却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黑暗里也反正瞧不出什么风化的迹象,但是有一点很肯定,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我们商量之后,决定扛上一点装备进去探探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是这里阴气再重,总之今天肯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们不可能在天亮之前继续赶路。经过之前那场恶斗,大家脸上都现出疲倦来,并且队伍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都受伤了,大家都需要调整,然后再继续上路。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09 08:52:00 +0800 CST  
我了个去~发现每次一改更新时间必定要出点问题。。

亲们原谅我木有带钥匙,下团到家门口才发现。所以现在在隔壁一个小受受家里借用电脑

U盘里面只有最前面一小部分

没更完

室友还有半小时到四十分钟才到家

所以剩下来的她回来之后我再贴上来

亲们看早更也一样。。。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0 23:18:00 +0800 CST  

荒村(三)
听见他说话,我先是出于环境惯性,被吓了一跳,在心脏跳出嗓子眼之前,我瞬间清醒——闷油瓶醒了!

我一个激动,全然忘记了刚刚要做的事情,也没立刻去在乎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连声说道:“小哥,你终于醒了!”

他又说了句什么,声音比刚刚更低了,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于是抓了抓他的手,对他道:“没事,我们在这休息一下,天亮找到胖子他们我们就上路。这里应该就在帕羊附近,帕羊那儿有卫生所,到那里,你的伤口就可以好好处理一下了。”我说完,就迈开一脚,想先找地方把闷油瓶放下来。

结果重复了一遍刚刚做过的事。脚再次踢到了什么东西。这下子闷油瓶的手由于正好搂着我的脖子,差不多在我胸口的位置,他也不再费力地刻意收回到我肩膀的地方按我了,而是直接在我胸口猛抓了一把。隔着这么多层衣服,他居然还能连带掐到我的肉,我不禁庆幸不是夏天穿着短袖,不然我这块皮带肉很可能就这么被自己人给掐掉了。

被他这么一掐,我突然猛地记起来了他刚刚和我说的话。他是叫我赶快从这里出去。

说明这里有危险。

这时候他又在我的耳边说了个“快”字,我心里意识到情况的不妙。但是这么黑,我又完全无法看清楚这里头的危险性问题到底是什么。心说,既然连闷油瓶都这么急,那我还是先退出去吧。这么想着就后退了几步,手肘“哐”一声撞上了类似门框的东西,脚一抖,往右跨了一大步才稳住身体。但是同时,我的脚直接性地踩在了什么上面。

我立刻感到头皮炸了一层,我虽然脚有点发麻,但是也能辨别出来,那东西是软的。通常踩到什么软的东西就有问题了,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有种想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看看清楚的冲动,闷油瓶又掐了我一把,低声催促道:“别看,快出去。”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愿望强烈的时候,思想是控制不住行动的。他才说了前半句,我的打火机已经“噌”地蹿出了火苗。我只照了一下脚下,背着闷油瓶也不是行动很方便,所以火光照射距离十分受限制。脚边上的东西我也只看了一半,但是一眼我就明白了。

我踩到的那是一具尸体。我照下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尸体的后半截,认出那是个什么的时候,我一愣,反而倒突然安心了。做倒斗这行的,原本见到尸体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棺材更是被视作金银盅,这行的乐趣全都在开棺材的那一刻。不过在地底下看粽子看多了, 在地面上碰见,难免感觉有些不舒服。尤其我这种半专业户,小吸一口凉气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但是一旦回过气来,也就镇定了下来。不禁在心里想,老子当是什么呢,不就是死人么。这要比人熊强多了!

但是我心中依旧还是端着一份顾及,总觉得奇怪,闷油瓶什么都没看清楚呢,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呢?又一想,可能他是受伤之后的瘫软恐惧症,集中表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体不能干平常能干的事情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恐惧和惊慌。想到这,我就拍了拍闷油瓶的屁股,说:“没事,只是尸体。”

闷油瓶又没声音了,我想,他可能又昏过去了。于是我又腾出一只手,点了一下打火机。

这回火苗的持续时间延长了一点,我朝四周晃了晃,大约等手感觉到烫时,我才看清楚。这里不是一具尸体,也不是两具,火苗灭下去之前,我扫了一眼,这房子中间还有一张桌子,像是客厅之类的,靠墙的凳上,桌边的椅子上,还有地上,我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一房间的尸体。

火一灭,我迅速在脑中勾勒了一下眼前该有的场景,这被我充分想象的场景立刻调出了我对烂柯山的记忆,这也绝对不逊色于那底下的乱葬岗。并且好像尸体都没有腐坏。

但是这些酸气是哪里来的?

“不是……”闷油瓶又突然蹦了两个字出来。他好像说话很费劲,就说了两个字,然后又不说话了。

“不是什么?”我追问道。

“嘘——!”

这时候,我耳边突然出现了嗡嗡声,这些声音从弱到清晰只用了大约十秒钟,从我站着的位置的四面八方向涌过来。

“糟了。”闷油瓶说。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0 23:20:00 +0800 CST  
于是再次感叹时差是个bug~

发现还是早更新各种方便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0 23:25:00 +0800 CST  

我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却也已经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听起来肯定是一种会飞的虫子。我脑中突然就冒了一团火出来:“艹!不会又是尸蹩王吧?!”

闷油瓶自己从我背上滑了下来,落地很轻,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踩到尸体。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依然软趴趴地显得很没力气。嘴就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声音也不大,我听得很是费力,反复问了三遍,才听清楚,他说:“是尸蹩,不是王。但是可能有毒。把刀给我。”

“你的黑金刀在胖子那。”

“随便什么刀。”他说。我刚想找背包,突然想到,先前把背包也给胖子拎走了。我现在身上就只有口袋里面一包烟,一只打火机,和一只手机。一点钞票,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但是我分明听到他在动的声音。

“你在干嘛?”

“解开绷带,上面有血。”

我听完这句话,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刀是想做什么。立刻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亏他想的出来,失血过多已经把他弄成这样了,他再放个血,那不用等到帕羊,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这时候,嗡嗡声已经到耳边了。这些尸蹩显然是会飞的。有像卷云一般的更深的黑色在原本已经非常深的黑色中打着浪翻腾而来。我立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他娘是有多少啊!

我一动,脸上就撞上了两只,我用手一抓,立刻手上有了一种刺痛感。这种感觉不断加剧,无数只都在往我身上撞。但是我偏偏就看不清楚,太暗了,就算我心里很想拉着闷油瓶赶紧逃出去,却连门在哪里都已经摸不到了。

“快过来!”随之,我被猛地一拉,直接撞到了闷油瓶的胸口。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而短的呻吟,可能是我撞到他的时候冲击到他的伤口了。我用手一摸,就摸到了他赤裸裸的膀子。CAO!他这是把衣服也脱了吗?!我立刻伸手沿着他的手臂摸到他的背上,果然!我瞬间就摸到了他背上的绷带,已经有几处都破了。上面也有少量几只虫子,被我三两下拍走了。我想我现在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比如手和脖子上肯定有好几个口子,但是我的血怎么关键时刻就失灵不起作用了呢?这些虫子貌似完全不怕。我突然发现闷油瓶的手就在我的腰上,他把我整个人都摁得贴在他的身上。虽然这非常不是个时候,但是我的脸还是非常不合时宜地烧了起来。

“不行,这些不是普通的尸蹩,血气不足,它们退不了。”

我明白闷油瓶的意思,他是在叫我把他的绷带拆开。我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心想,假如这些变种的尸蹩压根就不怎么怕血,那拆了绷带,岂不是讨了它们,让他们有缝可入?出去的门肯定不远,只要能摸清楚方向,肯定能直接出去,出去之后没有空间造成的局限性,就不用怕这些虫子了!总之,我不能再让他有更多的伤。

他娘的,早知道是这样,就算在外面喝西北风喝到胖子他们出现,我也不带他进来这种鬼地方了!但是这些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多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响,虫子应该是越来越多了。我背上早就全是冷汗,连最里面的一层棉毛衫都被浸透了。

突然我在众多嗡嗡声当中辨别出来一种不一样的声音。心说这下糟了,这里的尸体不会还能尸变吧?!

估计闷油瓶刚刚扯了我的那一把力气已经是他在自己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最后的一点气力了。现在他在说什么两字语,我一点也听不懂。耳边还全是嗡嗡声,加上我特别紧张那个嗡嗡声背后的像风一样掀起来的声音,料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什么大件物体在动。
正在我一头乱,还不停对着闷油瓶“啊?”的时候,突然有个穿透力极强地声音飞了过来:

“他说用火,傻鸟!”

谁在黑暗中吼了一声,自然不是闷油瓶。声音有点熟,却不是特别能被辨析出来。但是被这人一声吼,我立刻反应过来。我身上起码有只打火机,他的意思是,这些虫怕火?!我赶紧把打火机从裤兜里面掏出来,点了火。这下子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些虫子的庐山真面目。有一只正好钻在火光里面,直接被烧死了。虫子是黑色的,大约指甲盖大小。火烧到了好几只撞过来的虫子,一股股烟冒出来,立刻有种硫酸点燃之后一般的酸臭味冲进我的鼻子。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了一把虫子用火点,管他有毒没毒,我先给它烤熟了再说!我把点燃的虫子让虫堆里一扔,立刻就退散了一片。

我趁着虫子退散的空隙,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刚说话的人也没见着。心说,真是见鬼了,难道是这里的尸体不想看我们也和他们一样死在这里出不去,所以特地起来给我指了条活路?

打火机快没气了,虫子还是很多。不能磨了, 得赶紧出去!我从地上拉起闷油瓶,用最后一点火苗定了定门的位置。怪不得刚刚摸不到门,进来之后一拐三折,门正好被进来看似没什么存在感的一堵墙挡住了。墙边貌似还横着两具尸体。我啧了一声,扯着闷油瓶就往门口奔。也不管虫子在头上怎么撞,也不管闷油瓶是不是还走得动,先出去再说!

结果眼看就要一脚跨出门的时候,我拽着闷油瓶的手突然一沉,只听“啪”一声,这是从身后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假如没有这么一声,我会以为是闷油瓶又昏过去了。但这么一响,我马上意识到是触动什么地面机关了,地面上肯定开了个口子。由于我根本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出,手一松,一个没拉紧,闷油瓶就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只觉得心脏瞬间也被他扯下去了。

真想狠狠骂句粗话,这鬼地方怎么还有机关?!

我用脚探了探,确实在我转过身体之后,面前的地面已经空了一块。“小哥!”我喊了一声,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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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1 01:28:00 +0800 CST  

我也站了起来,朝棺材挪了过去。“我们怎么弄?”我问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闷油瓶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听见他敲棺材板的声音,棺木上发出短促而沉闷的回击声,听得出来,木质相当普通,应该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的棺木。他敲了几声,就停了下来,周围突然又恢复了安静,流动在空气里的仅仅是我们的呼吸声。

他没有回答我,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突然,我听见干净利落的“啪”一声。

我知道,棺材开了。我狠狠憋了一口气,空气里突然多了一种特殊的陈腐气息。但是并不浓,却异样熟悉。冲进我鼻子的瞬间,我又感到胸口有针刺一般的痛,等我回神,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可能是错觉。又等了几秒钟,倒是没发觉有什么特殊的动静。

齐蒙古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光。但也就闪了一下立刻暗了。我借着那一闪而过的光,看清了闷油瓶的位置。他蹲在棺木的一侧,那棺材并非是被他从上面打开的,他打开的是侧面,那光一扫而过,我就看到了侧面挂了块棺材板在下面。

我刚想过去,突然右边一道火光,原来是齐蒙古点燃了一根火柴。我心说,他这从来不倒斗的,应急装备倒是很足么。这里的空间很小,齐蒙古三步就跨到了闷油瓶边上,重新换了一根火柴点上,道:“这小子的脾气果然和传说当中一样倔啊。你快点看看,他到底要什么,在他烧成脑白痴之前。”

他又换了一根火柴。闷油瓶的状态很不好,但他还是支撑着自己睁开眼靠墙坐着,直喘粗气。我们毕竟不是神仙,人就是由各种弱点组成的。他是闷油瓶,要是换做是我,估计老早昏死到阎王爷那里去兜了好几圈了,他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一直不停地换火柴。齐蒙古直叫唤就这一盒火柴,让我动作快点。我看了看棺材里面,除了一堆人骨什么都没有。我还伸手进去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我转头问闷油瓶:“里面有什么?”过了半天他才回答我:“东西我拿了,”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面捏着一张白纸一般的东西,“还有一件。你帮我找一下,在头骨那边角落的夹层里。”我嗯了一声,转头朝着尸体拜了拜。心里直念叨“莫怪莫怪”,眼一闭,就把手伸了进去。

我几乎半个人都钻进了棺材,把尸体的整个头骨都摸了一遍,才摸到所谓的夹层。头骨往上两指左右贴近棺壁地方的棺床沿角,有个夹层。夹层凹凹凸凸,有不少隆起的部分,像是有什么珠子类的东西夹在里头。我扒了半天,指甲都快扒断了,才扒开夹层,摸到了闷油瓶要我找的东西。

那是一串佛珠。

珠子的大小中等,木质。我很纳闷,这种东西居然放在这种棺木里面也没有和尸体一道腐烂。令我倍感惊讶的是,每颗珠子上都雕刻了一只麒麟。而每只麒麟的动作都不同,雕工十分了得。珠子上有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石头一般的东西,穿在珠子中间,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这珠子竟然线也不烂。

我回头拿着珠子在闷油瓶面前晃了晃,问道:“是不是它?”看到麒麟图样,我免不了去想,这是不是和那根青铜一样,和张家有着密切关系。

闷油瓶点点头,伸手把它接了过去。他闭上眼睛,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夹杂了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我不知道是不是火光下他的脸比较扭曲,但是他紧握这串珠子,嘴角动了动。接着,他竟然翻了个身,跪了下来,朝着棺材磕了三个头。

艹!这是什么人?!竟然能让闷油瓶行如此大礼?!

在我和齐蒙古无比震惊的神情当中,火光一下子灭了。

黑暗中,闷油瓶对我们说:“走吧。”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2 22:19:00 +0800 CST  
曰!!佛罗伦萨市内市外的交通都是一坨大便!!

大清早在路上浪费时间太不爽了!!

居然六点还有团!我都快咆哮了!!夕晒也能死人啊!~~

大家对这次更文的疑惑下次更文就有解了~~

还有楼上有个人哦~~别忘记了~~也下回分解~~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2 23:52:00 +0800 CST  
今天我正带一团北大教授逛馆,某厮给我发了两个链接。
我现在给大家贴上其中一个,由于这两个链接,我差点当场滚在地上了~~!!!!!

本人表示,我是与时代脱节的落伍者,从现在开始滚回山顶洞修炼修炼。。。。我估计乃们都看过了~!!

某厮是谁,自己现出来,给我pia~~!!

尼玛我团里好不容易有个长得像金基范的87男孩,各种有爱,我各种想调戏他,结果一看这帖子,一路喷血狂笑到楼上,讲话声音都颤抖了,尼玛还是耳机全程。。。人家问我看到啥这么好笑啊,我不能对着北大科研所的孩子说,我在看伪娘君吧~~~!!!

咆哮ing!!~~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0950954/?start=0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4 03:18:00 +0800 CST  

棺阵(一)
齐蒙古“刺啦”一声又重新擦亮了一根火柴,火光不停颤动,闷油瓶面无表情的脸,在忽闪的火光中让我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齐蒙古将火光移动在打开的棺口和地上的棺板之间。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他是想找找,棺木上有没有文字或者图案记录下来的线索。但是火光几乎都烧到棺材了,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火光一灭,他就说:“赶紧走吧。”我估计他这一路过来,也发现了闷油瓶的特性,就算去问他,他也未必会多说一个字。况且现在他这样的一身伤,硬要问他也不合适。

闷油瓶扶着墙站起来,我二话没说就赶紧一把扶住他,把他的重量都架在我的身上。他身上依旧没有穿衣服,只有那被虫咬过之后破破烂烂的绷带。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三两下给他套上。我冰凉的手屡屡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我的皮肤也似乎被他烧热了, 我自己浑身发烫起来。最后给他拉拉链,一抬起头来,嘴不小心就蹭到了他的脸上,我立刻感到浑身电击一般麻了一下。艹,我不得不在心里抽自己一巴掌回头再补上,这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这见了鬼的生理反应!

齐蒙古在前面开路,我们没有继续一根根火柴地暴殄天物,我十分确信那是齐蒙古最后一种黑暗之中的应急装备了。所以我们选择摸着墙前进。齐蒙古说,这里连接外口的通道是直的,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到了前面的一个口,我们在点根火柴探个路。

闷油瓶的大部分体重最后其实还是被他自己沿墙支撑着。黑暗中我不断回忆里刚刚他磕头之前,脸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显然那表情并非来自伤痛。我可能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他的底线在哪里,因为受伤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家常便饭。他往往身上带着伤,却好像并不知痛。他的脸上几乎没有因为伤痛而带来的痛苦表情。他的生活也好,生命也好,更多如同一种超脱在人世以外的不死族。所以,那尸骨倒是什么人的,竟能让他有了那样的表情?!那佛珠,在我看来,很可能是类似于他们家族的传家宝之类的东西。而他手中,那张从棺材里拿到的纸又是什么?

我们前进的速度比乌龟还慢。主要一是没光,而是闷油瓶受伤,确实也走不快。我听见他喘气不均匀,觉得很揪心,才走出去几步,就想叫停齐蒙古,大家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三步一停三步一停,弄不好走到外面就可以跨年了。这么一想,我一咬牙,凑过去,毫不犹豫地就硬是把他的身体朝自己掰了掰,把重量尽可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我要给他节省一点体力,鬼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曲折的路要走完,才能出去。

我对地下暗道有一种深刻的恐惧感。其实也不是恐惧,就是和之前那个台阶一样的感觉,总觉得一下来就长得没完没了,而且期间各种奇葩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况且这里,你要说它是个斗,它也不是,你要说不是,它还有棺材。

直道还没走完,闷油瓶突然开口问齐蒙古:“你来这里之前,看到的最近的棺材在什么地方?”

我一愣,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去找了棺材一个个开,开完一个个磕头?那他死的时候,理由无非两种,要不就是开棺材开死的,要不就是磕头磕死的。

齐蒙古估计也很吃惊,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愣了半天声音才从前面传过来:“依照方向……嗯……应该是在前面那个四方间的左手边。我当时就走到那里,一路过来见了不少,还没有继续往前走,不知道往右的话是不是也有。”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从我们身后刚刚待过的那个四方间里,非常突兀地出现了一点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4 22:26:00 +0800 CST  
没更完。。word文档死在这里。。。不要急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4 22:47:00 +0800 CST  
其实还有一半。。。不更了。。。电脑太不给力了。晚上回家贴完再加TBC 我发现大家其实都是习惯看早更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4 22:59:00 +0800 CST  

我不禁把目光从他的手上转移到了闷油瓶的脸上,闷油瓶显然也很吃惊,半张着嘴,皱着眉头看那个人。那人也没有看我们的意思,只忙着把断开的封板移走,从我手里抽走手电就朝着底下扫了扫。“你们赶紧看看,那人去哪儿了?!”

我原本还愣在那里,瞬间反应过来,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胖子弄出来!

我朝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齐蒙古挥了挥手,一转头却看到他在那里站着,愣得很完全。他脸上的表情还僵着,眼珠子转都不转地盯着那人的手看,在手电扫在底下拉出来的一抹尾光里头,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奇怪,看起来有一点狰狞。我看着有些不舒服,心说他难不成知道张家什么事情?看得这么入神。

光照不出下面的流沙层,我扒在裂口沿边半个身体都吊在下面使劲看。一边看一边叫胖子,他还是没反应。我急了,心想他肯定是陷进流沙层了。我捞了捞衣袖刚准备跳下去,被闷油瓶一把拉住。“不要轻举妄动。”他说。同时,我听见了左下方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赶紧拉我一把,我挂不住了!”那个神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脑袋探下去,不出一会儿就回了上来。把手电一扔,身体一缩就钻了下去。没多久,我就看到了胖子的肥爪两只都扒住了地面,三蹭两挤地终于上来了。

胖子朝天瘫在地上,那个神人跟着他翻了上来。“他没掉下去,扒在边壁上呢。”他说完,站起来又看了一眼下面,叹了口气。

“CAO!小吴天真,你丫差点就这辈子见不着我了!”胖子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这见鬼的地方,不是空棺材就是机关,这底下全都是白骨,估计有不少人都和我一样中了机关掉下去死在里面了,胖爷我算是命大活出来的少数几个!”

我问他在哪里中的机关,他就把和我分开之后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他说当时雾大风大,这个村子简直就是个迷宫城,不知道以前的人造房子的时候干嘛没事要把房子建造得这么紧,路狭窄的走三个人就直接挤不下了。他没走进去几步就迷路了。他喊小花也没反应,喊我我也没反应,只好打着手电自己找方向。后来也迷雾之中,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他心里清楚,那应该不是我,我应该不会丢下闷油瓶自己瞎跑,他想那有可能是队里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也很可能不是。于是他就顺着那个人影的方向摸进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那时候人影早已经不见了。

屋子很特别,里面虽然黑灯瞎火,但是能分辨出来,一走进去,地面就开始向下倾斜了。一直到他的面前出现直接向下的狭长楼梯。我想他所走的路应该和齐蒙古走的是同一条。他就着楼梯走下来之后,是个长通道,但是通道都很奇怪,每隔一段就会连接一个小的四方室,四方室里面都摆着棺材。但是几乎他看到的,棺盖都开在那里,里面也都是空的,骨头尸体什么都没有。后来他的手电没电池了,他瞎打瞎转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到了刚刚那层。那下面就是一个流沙层,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感觉起来,那底下一层的设置就像是专门为了等待来这里人的圈套,如同一个流沙坟茔。

那么到底是谁打开了那些棺材,取走了里面的东西?假如里面有东西的话。

我再看向胖子的时候,胖子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夹杂着十万分怀疑地看着我身后。我转头看了看。嗯?他在看闷油瓶?我仔细看了下方向,发现不对,他看的角度是我身后的齐蒙古。

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齐蒙古,他整个人都站在黑暗里面,显得有点阴森。CAO,他们这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嫌这地方吓人得不够给力是吧。

胖子突然开口,声音发颤但是语气十分肯定地说:“天真,我好像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我走到那个大房子门口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人,他躺在那里。我下来这里的时候,他昏过去了还没有醒过来。我怎么想,这段距离,这么短时间,他应该都到不了这里……”

我头皮立刻炸了,只觉得后背一阵阴风。

我知道胖子在说的就是齐蒙古,那现在站在我身后这位大哥,到底是谁啊?…..

我默默地转头看向齐蒙古站的位置。他的轮廓凸显在黑暗里,假如我身上有刀,我肯定会迅速摸出来,做好备战的姿势。但是现在我心中保持了极度的冷静。假如说齐蒙古可以是假冒的,那么胖子也可以被假冒,一样的,我不能说相信谁或者不信谁。当我试图相信世界上的正常物时,总有人要站出来提醒我,这世界上不乏奇葩之人之事,其中人皮面具就是一个,还有离我很近的一些神演天才们。

但是很快,齐蒙古就给了我答案。

他往后退了几步,我周围的空气处于死一般地静止状态。

他突然发笑,笑声爽朗,我已经听出,声音有了彻底的变化。但是这声音,却依旧让我感觉无比熟悉。笑完之后,我听见了他真正的声音,顿时石化。

“吴邪,本来还想再陪你玩玩的。不过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反正有张家人在也总是很不方便。没错,该拿的我都拿了,剩下来的,我早晚也会拿到。”

说完,他掏出手电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层白光。他身上居然还有手电,之前居然在那里装腔作死地点火柴。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拎在手里。我觉得我的呼吸在某种意义上停止了——没错,不管是声音,还是脸都是一样的。他嘴角往上微微倾斜,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右脚用力往地面上一蹬,地面迅速应声塌陷了一块,他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我大吼一声:“齐羽,你给我站住!”

——————————————————————TBC—————————————————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7-15 05:20: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评论数:137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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