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开窍》阿坤哥实力捅破窗户纸!原著风,接古楼之后,长

【瓶邪】《开窍》
阿坤哥实力捅破窗户纸!
原著风,接古楼之后,长白之前。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5 13:56:00 +0800 CST  
本质上是酸酸甜甜的恋爱文,带一点点解密,但是能力有限,尽我所能吧。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5 13:58:00 +0800 CST  
瓶邪
窗户纸文学 /阿坤文学
《开窍》
2005年
自从张家古楼之后,闷油瓶就一直不知去向,我简直心急如焚,这个行当最不当一回事的就是人命,掏死人东西的活计能好到哪去?没错,闷油瓶身手了得,这道上没有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斗里机关遍布,极其威胁诡异的地方里折进去不少能人,谁知道下一个何许人也?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我一开始就想着拉着胖子各处去找一找,但是后者在北京潘家园里才开始隐隐得势,绝不是离开盘口的好时机,我只得作罢。
时间转到6月份,我已经坐不住了。
闷油瓶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风声没有,我在道上四处打听,但是实在因为能力所限,只知道他最后去的地方是广西一带的一个汉墓,那墓也是凶得很,听说一半的人都没出来,其中就包括闷油瓶。
当我从二叔的伙计嘴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人都木了,几乎初夏的时节我竟然脊背发凉冒着冷汗。
我立马要了地址,一边让王盟订了去广西的火车票,两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去广西的火车,我行动得太快,在火车上稍稍安坐一会儿回了回神,才给胖子去了个电话,说自己先去探探情况。胖子那边也不客气,他承诺尽量3天之内安顿出发,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他的话,心里还是一阵阵发虚,希望事情不要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
到了广西后,我按照地址又开始坐车,从长途汽车到私家面包车,又四处打听之后艰难的到了一个在地图上与贵州,云南特别近的大概地方。那里是一个还没有被旅游开发的苗寨,民风特别淳朴,我刚进去的时候相当迷茫,那里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说普通话,只有少数几个村干部会,但是口音极其严重,作为一个杭州长大的湖南人我听起来还是十分的吃力。
我花了大半天和他们交流,问他们一个月前的情况,但是所获甚少,只知道上一批人和寨子里租了牛和骡子驮着东西往西边的山里去了,半个月之后才回来,人少了一半,却带回来了更多的东西,还要和寨子里买牲口。寨子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里普法做得不够而且还有一点排外性,反正就根本不管这些外人,加上语言不通,更是连交流都没有了。
当天晚上我被安排住进了村民家,我到地方已经是第4天的事情,一路上没睡几个好觉全是在赶路,虽然终于到了地方,但是我的心里还是紧绷着,躺下后强迫自己睡了一觉,效果却不怎么好,反而搞得自己头疼得要死,太阳穴一突一突,极其难受。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村人了解情况,我是不知道那墓的具体位置的,那波人死都不松口,我已经开出了比较离谱夸张的价格也不为所动,简直是有病,没见过和钱过不去的土夫子,在来之前我叮嘱王盟继续和他们谈,不要和这根线断了。现在我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只要闷油瓶还活着就肯定会回到寨子里寻求帮助,最起码补给一下物资一类的,这寨子鲜少外人,要是他这两个星期有出现过,村人就肯定有印象。
村干部让他家的小孩带我去问,小孩子应该是在外面读书,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回家呆着,反正他的普通话我是听得懂,也就没有什么要求。
小孩子领我在寨子里兜兜转转,这个地方最常见的就是梯田,远远就能看见有人在对面山上干活,我看了一会,发现有的田边会搭起一个草棚,小孩说那是放杂物和休息的地方,有时候还会放一些苞谷什么的。我一瞬间就想,要是闷油瓶不想让人发现会不会躲在这种地方呢?
现在闷油瓶可谓凶多吉少,若是他不伤丝毫早就走出了广西,他知道我会担心肯定会给我递一个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大概率是负伤并且影响到了行动,而且闷油瓶新陈代谢的速度特别快,已经过了半个月,他的伤肯定也好了大半才对。
我越想越觉得心烦,事情也进行得不顺利,这些村人基本上都没有听说过任何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直到中午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我只好先回去解决了一下午饭,下午继续出来。
小孩带我走到寨子最中心的部分,那里有一棵老树,树上绑着一个特别粗的麻绳,但是没有绑任何东西,小孩说,前几天寨子里的猎户在山上捉了个野人回来,还伤了人就被绑起来打,现在估计被牵去替受伤的人干活去了。
我心里一跳!赶忙让他带我去,直觉告诉我闷油瓶肯定受了很重的伤,一是以他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被一个猎户抓住,其二就是这里民风彪悍,每年都会出现和其他寨子干架打死人的事情,他还被绑起来打了一顿,结果可想而知。
赶到那户人家,那是典型的吊脚楼结构,上边是人住的房子,下面是养猪鸭鸡的牲口圈,我们绕房子转了一圈,根本没人在家,就一只土狗一直在叫。
我心里一动,绕到屋外让小孩把我带到最底层去,那里泛着猪牛屎臭味,极其难闻,地上四处都是鸡粪。我忍着臭味进去,牛已经出栏了,只有几头猪在圈里肉贴肉的挤着,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在最后一个圈里有个东西蜷缩在角落,稍稍一动就有铁器相撞的声响。
还活着!
这是我冲进去的第一个念头,我把那活物搂住,掀开已经结块的头发,露出闷油瓶的脸庞。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身体烧得滚烫,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5 13:58:00 +0800 CST  
我刚刚放下的心立马悬起来。
闷油瓶手被绳子绑住,脖子上栓着铁链,全身上下破破烂烂,衣服都不能称之为衣服,简直就是挂在身上的破布,早就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我想要扶起他,就得先解开这**的狗链子。
我刚要动手的时候,那小孩说,这是这家人的东西,你这样随意拿走是要被打的。
我们沉了沉气“这是我的朋友,他是人。”
小孩闭嘴了,他领着我直奔卫生所,我把闷油瓶背在背上,幸好他不是胖子那种重量级的人物,不然我还真背不动,听着他的呼吸极其微弱我快要心焦死了。
我们一进去,里面就两个人,他们看我脸色难看,背上还吃力的背着什么,急忙过来搭把手让闷油瓶躺到病床上去。两个医师脸色都很怪异,可能怀疑我背进来的到底是不是人。
“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急切的催促,两个人才回神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小地方还没有来过像闷油瓶这样严重的病人,伤口溃烂生蛆,混着血水和淡黄色分泌物一起黏在布料上,这样的伤口处理起来特别麻烦,不仅如此,医生发现闷油瓶身体特别的瘦,若以前他是精瘦的类型,现在几乎已经快没有什么肉了。
闷油瓶身体上四处都有伤口,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最让人害怕的是他腹部的一处已经腐烂的撕裂伤和背上被人打出来的青紫,在地上拖拽的可见白骨的磨损伤。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闷油瓶身上的臭味不只是牛羊,还有来自他身上腐肉的气味,那味道十分恶心,像是坏掉的臭鸡蛋,不知不觉已经填充了整个小屋子。看着生理盐水像是自来水的一样用,稀释过的葡萄糖一点点注射进闷油瓶血管里,心中一阵阵后怕,要是我再晚一天,后果不可设想。
我不忍心看,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给正在赶来的胖子打电话,我在他前面探过路,他来得很快估计明后天就能到。电话接通后我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他在那边直骂那户人家的先人,冷静后对我说,让我尽快把小哥转移到县城去治疗,他这次以为要下斗还带了几个熟识的帮手,他会先在县城里安排好,并让他们直接来接我,这样或许要更快一些。
我点头答应了。
等清洗完伤口太阳已经快要西沉,闷油瓶却发起高烧来,这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如果没有熬过去后果不堪设想,我把药弄成粉末融入水里,一点一点喂给闷油瓶。我看着他脸上毫无人色止不住的心疼。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有人说着苗话在门口大吵大叫,那小孩跑进来,告诉我是那户关着闷油瓶的人家找来了,要我把闷油瓶还回去,我心里一阵窝火,但是实在是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上起冲突,就让那小孩把他当村支书的爹赶紧叫过来。
而我则把病房的门直接反锁,这样确实很是猥琐,但若真的打起来,毕竟不在自己地盘加上这地方的排外性,双拳难敌四手呀。
没过多久外面的人果然想要进来,一推门发现被反锁着的,在外面骂得更大声。我心说反正左右听不懂,就当隔壁装修了。
大约十分钟,外面的声音忽然止住了,又换了一种偏气急的方式说话,这时门被敲了三下。
“吴老板,您偷人得给个说法呀,好好谈一谈,总有解决办法的。”这是村支书的声音。
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偷人是什么鬼?这里民风也太过淳朴了吧。
我嘴角抽搐,才开门出去。
那人来闹事,左右不过是看见有人来找闷油瓶想来捞点好处,我已经身心俱疲一点不想和他周旋缠斗,直接让他开价,人我肯定是要带走的,早晚的问题而已。
用钱将人打发走,我看了看闷油瓶,他还在高烧不退,再这样烧下去估计得出事。再加上快要天黑,夜晚阴气重,估摸着半夜病情还得加重。我已经给他服下了药,一整夜都用冷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直到第二天的8.9点才慢慢退烧,闷油瓶期间有两次睁眼都是口渴要水,我看他神智离迷,眼神没有焦距,估计已经烧糊涂了,希望人别烧傻我就感谢老天爷。
医生来看了几次都说已经有好转,但是最好送到好的医院去,这里设施简陋没有破伤风一类的疫苗,而且这大热天的,在山里湿热的环境呆下去可能会有二次感染的风险。我说明天就有人来接了,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尽力医治一下,我怕他撑不住。
医生合计了一下,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伤口不能感染,然后加上两个医生,我们三个人又帮闷油瓶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又上新的伤药,但是一点不敢包扎,生怕捂出蛆来。最难的就是闷油瓶背上和腹部都有伤口,根本不好上药,权衡之下只好扶着他侧躺用枕头抵着。完事之后我坐在他床边,盯着他,时不时用手摸他的额头,闷油瓶还有点低烧,但是还算在预料之中。
那小孩送饭过来,我这两天折腾完闷油瓶的伤口实在是吃不下饭,刨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一个姓王的医生这时也放松了下来,问我闷油瓶是我什么人,怎么找人找到这山沟沟里来。
“他是我兄弟,为了钱被人骗来的。”说实话,我对闷油瓶的感情还很复杂,我自己都一时半会掰扯不清楚。
“那怪不得了,那你是契兄还是契弟?”
“嗯?啊,不,啊,不是这个兄弟。就好兄弟的那种。这,你误会了,误会了。”
一下子这个王医生就特别尴尬,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5 13:59:00 +0800 CST  
问题是我也特别尴尬,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我默默把饭碗又拿回来捧在手里。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5 14:00:00 +0800 CST  
2.离魂
事实证明,胖子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第三天的凌晨三点他的人就到了,有7.8个,还带了不少正缺的消炎药,就连破伤风也搞来了一支,我赶紧让王医生帮忙看看,能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能帮一点是一点。
临走前两医生和村支书来送,我给每个人都塞了点钱,虽然肉疼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感谢他们了。
几个人直接用军用担架把闷油瓶抬起来,山路走了三个小时,这里是典型的哈萨克地貌路很不好走,我支着一直在输的葡萄糖走在闷油瓶担架旁边, 走到最后我腿都快断了,抬担架的人换了好几次,终于抬到了大路上。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快升上地平线,在山间独有的水汽薄雾里,我隐约觉得闷油瓶睁眼了,但是再看过去还是一副昏迷样。
大路边停着两辆车,一辆7座的SUV和一辆皮卡,皮卡的拖车里铺着些软和的破垫子,估计太过匆忙也没有时间注意这些细节了。他们把闷油瓶暂时放下,然后从SUV里拿出一床双红喜的红色大棉被出来铺在破垫子上,一下子这皮卡就喜庆了不少。
我已经累得没力气吐槽了,爬上皮卡拖车,他们把闷油瓶放下交给了我,所有人全部上车后,车就发动了。
我把闷油瓶扶着侧躺安顿好,自己也扛不住了,看着白云蓝天在头顶悠然,两边的翠绿稻田不断后退,一种极其清新的麦甜香让我心中一松,一路舟车劳顿后连着两晚上没睡,全程时刻担惊受怕,我也已经到了极限。可能是人找到了,又有了胖子接应一下子我心里的一块巨石稍稍放下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就足以让我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被胖子推醒的时候了,我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他的胖脸,一下子就有点激动用力抱了抱他,现在要不是人多我都恨不得亲他一口!
“唉,你先别腻腻歪歪的,等我们把小哥送进医院再说。”胖子拍了拍我,一边指着闷油瓶说。
我点头自我冷静一下,转头过去,看这瓶葡萄糖也快滴完了,我直接拔了针头,让胖子的伙计把闷油瓶抬下车。
我一下车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我跟在他们后面急急忙忙进去,挂号,看医生,治病,唉,我真的是越来越熟练了。我和胖子作为家属一起进去,那在看诊的外科医生就告诉我们,闷油瓶的伤确实很严重,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有把握,但是这两天的基础处理很重要,这是治疗的一个良好基础,而且他的身体素质强,现在只要好好养着顶多两个月就能下地蹦跶。
“他本人也很有求生的欲望,生命力很顽强,没过多久应该就可以醒了。”
我和胖子这才安心下来,跟着被小护士推着的闷油瓶进了病房,我拣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胖子也拿椅子来坐在我对面,我们就隔着闷油瓶说话。多半是他想更了解一下我这边的事情,我全部说完也不过十分钟,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事情落在胖子这里就不一样了,他眼睛一转问我,王盟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不提我都快忘了,对了,我叫王盟和那群人谈地图的事情呢。
胖子又说,“我觉得这汉墓肯定有问题,先不管它多凶险,小哥差点栽了。单就看是小哥上赶子去,就说明它不一般。”
我也想过这问题,小哥离开我们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要去寻找记忆,他来这里的意味不言而喻,这汉墓我肯定是要回去一看的,不过这一次得做好完全准备才行。
“我知道,我们先等小哥养好伤,然后再去,其他事情就先交给胖爷我吧。”
我心中欣喜,开心的笑起来,把王盟的电话交给胖子,让他俩接头。
胖子不知道从哪拖出一张窄小的行军床来,顶多也就一米宽,放在床与床的间隔里。
“知道你担心小哥,肯定不愿意去睡宾馆,瞧,这床,刚好能睡下你。天真你就先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就让人给搞一个VIP病房。”
“公立医院哪有什么VIP,这个就够了,我太困了,再睡一下。”
我说完就躺下去,胖子拿了床薄被盖在我身上。
“好了,睡吧。等小哥好了,我们哥仨撸串去。”
我想着闷油瓶坐在大排档里撸串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整儿人放松下来,有胖子在实在是很好的,起码还有个人说说话,事情多了还能帮帮忙。精神依靠是很奇妙的东西,自己虽然可以独立完成,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站在你背后支持着你,这感觉又不一样。
我安心的睡下,胖子走进走出的弄了一碗河粉来嗦,我听着他嗦粉的声音,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踏实觉。
期间我醒了一次,因为口渴得不行,起来喝水后上了一个厕所,那时候估计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闷油瓶不在床上,胖子也不在病房,他俩不知道干嘛去了,我回想了一下医生好像说晚一点会让闷油瓶再去做个详细检查,思考完之后我感觉只要胖子在应该就没事,不然他也会叫醒我,所以又倒头就睡。
最终我是被小护士的笑声吵醒的,一睁眼天都大亮了,但是还是能分辨出这是早晨,我闻到了小笼包的香味。
“胖子,别调戏人家小姑娘。”我看了看时间,好家伙,和我入睡的时间点隔了差不多13个小时。怪不得我头都是木的,还有点一突一突的疼,真的是睡太久了。
“天真,我说你真的是能睡呀。比小哥醒的都还晚。”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6 00:26:00 +0800 CST  
我一激灵,本来还想再懒一懒躺个十分钟回回神,这一下子我就立起上半身来,就看见闷油瓶已经半靠半坐在床头上,脸色还是苍白但是好歹醒了,看见我起来就转眼睛来看我。
我和他眼睛一对上就有种扑面而来的违和感,眼睛是我很熟悉的没错,永远都是平淡如水的样子,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我一时间没想出来,果然是睡得太久了,脑子都木了。
“天真,你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就和小哥深情对望?”
小护士在一边噗呲一笑,胖子极其嫌弃的看着我,感觉我这痴呆样,简直就是拉低了铁三角的档次。看可把他气得。
我也意识到这个事情,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去卫生间上厕所。我刚要洗脸的时候胖子就挤进来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不能等一下再尿嘛!我看他嘴上说着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一边双手疯狂比划,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有话想和我单独说,我心里虽然特别奇怪,但是也配合他演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小声问。
结果他第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
“小哥变成阿坤了。”
“什么?!”
胖子赶紧嘘声,让我小声一点,但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什么叫变成阿坤了?人还可以变成自己的吗?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为什么还要背着小哥和我说,这件事情就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解决办法呀!”
“小哥根本就没有想和我们过的打算,人家现在根本不认识咱们呀。”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我从里到外冷了一个彻底,对了,现在闷油瓶又又失忆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闷油瓶现在已经把自己困在他张坤时期的记忆里了,我们根本都还没有认识呢!
胖子看我愣住,一下子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拍了拍我肩膀解释道,他之所以要和我单独谈就是要一起商量一下怎么照顾现在的闷油瓶,毕竟我们只照顾过完全失忆的,但是吧这种半失忆我们也还是第一次接触呢。
我想了想说,现在我们最关键的就是要和小哥沟通清楚,要他知道我们没有恶意。
胖子摆了摆手,放心,这件事情胖爷我已经办下了。我一听就知道他还瞒着我什么东西呢,马上追问他是怎么回事,胖子就简单说了一下。
昨天我刚睡下不久胖子就闲得不行,他嗦完粉出去扔垃圾,就打算去前台问问闷油瓶的病情,虽然我一语道破他是去调戏小护士去了,但是他怎么都不承认。总之,他回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不见了,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但要是想走也足够走远了。
“我怀疑小哥其实在咱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不信任咱们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一直等着机会跑呢。”
“行吧,那你怎么追回来的?”
胖子嘿嘿一笑,他说,真是老天爷都帮着他。
原来闷油瓶的记忆还停留在1974年,就是的广西猫儿山被抓起来当诱饵的时候,所以他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这种城市的氛围,一出门闷油瓶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他还有伤在身,可能想着再弄点伤药啥的,更是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态度,打算等避过我们他再出来,所以他躲进了医院的停尸房里。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6 00:27:00 +0800 CST  
张起灵这种人,只要有想去的地方就没有完不成的,据说他偷了一个医生的外套作为掩护,顺利到了停尸房的楼层,不过是走的楼梯。也有人询问他干什么,他回答了,不过说的是口音相当重的东北话。
不提起这茬子,我都忘记闷油瓶是个东北人,对了,那时候刚立国才几年,普通话在全国各地都传播不广,特别像是闷油瓶这种祖爷爷辈的人,口音肯定是有的。
不过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在2005年已经有一样东西在民间广泛应用,它们就没日没夜的藏在墙壁上,把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全部都记忆下来,它就是监控器!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胖子发现闷油瓶跑了之后就做了俩件事,一,派他的人出去找,并守住医院的各个出入口。二,跑到护士站,说自己有精神病的兄弟不见了,要是发起疯来是要杀人的,必须马上找到人。
医院是很怕担责任的,她们立马让所有人都回忆一下有没有见过闷油瓶,一边让胖子去安保室调监控出来看看。不出半个小时,胖子就发现闷油瓶竟然去了停尸房,心说乖乖,这算圆了兄弟是精神病的谎了,正常人谁他娘会去停尸房躲着?
找到人虽然容易,但是想要把张起灵给留下那真是太难了,本来胖子带着7.8个人就已经很像黑社会人士,他们一打开停尸房的门,就看见张起灵站在正中间冷冷的盯着他们。胖子一看就知道要完蛋,打是不能打的。
一是,人还没来够,还有几个在外头找人呢。
二是,张起灵他负着伤,万一又伤到哪,他猜我肯定会心疼个半天。
三是,即使人全到了,再加上医院的四个保安,那打不打得过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所以他当机立断,立马憋出一把眼泪来,扯着嗓子痛心疾首。
“张起灵!你不是人!吴邪他不计前嫌来救你,你竟然还想跑!我们天真就这么被你始乱终弃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而且包含各种编造的爱恨情仇,张起灵一下子就蒙圈了。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6 00:28:00 +0800 CST  
3.定神
我听到这里打死胖子的心都有了,先不说他没叫我起来帮忙,而且还胡乱编造男男关系!我长怎么大,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几次呢!就被安排给闷油瓶当被抛弃的小情人角色,我那叫一个冤呀。
再说,现在张起灵还失忆着的,这绝对让他对我的印象产生根本上的误会!天啊,杀了我吧!兄弟还做不做了!
但是胖子让我稍安勿躁,他拍着胸口表示他已经为我解释过了,小哥现在看你绝对不会有任何桃色含义。但是我真的对他这方面不抱太大希望,心想,反正日子长着呢,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总之,胖子好劝歹劝口水都快干了,各种描述我们三个的兄弟情,战友情,铁三角情等等,终于把闷油瓶劝回了病房,刚好小护士推门进来说要检查,他们就又出门做检查去了,边检查还是时不时说几句,小护士都被逗笑好几次。这时候胖子也十拿九稳了,一般来说张起灵都是说一不二,要走要留都干净利落,既然他被胖子劝回来,即使要走也不会再做出偷跑的行为。
据胖子说,结束之后他们回到病房,全坐在床边看着我睡得像个猪一样,他一路上给闷油瓶说那些浑话说习惯了,这种累得不行的时候,脑子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对张起灵说。
“小哥,你看这天真,他为了找你一星期都没睡个好觉了。今天也就是我胖爷在这,他才敢把你交给我照顾,自己好好睡一觉。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说我胖爷能对得起他嘛。”
张起灵竟然回复了,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胖子的话,胖子给我说了一遍张起灵的回复,我听完怀疑他在带有私人感情来转述,但是他给我保证,一个字,一个音都没错,当时小哥就是这么说的。
张起灵当时说,“行,俺先不走。”
我怕在厕所里呆太久闷油瓶会起疑,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信任问题,最好还是开诚布公一点要实在。我和胖子出去时小护士早走了,病房里也住进了新病人正在休息,我过去把闷油瓶床边的蓝色帘子拉上,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我和胖子坐在他床边,他和我们对视,我这时候才回味过来,刚醒看他的时候那种违和感是什么。坐在我们面前的闷油瓶显然要更年轻更锐利更有冲劲,按胖子的话说,虽然现在的闷油瓶安安静静坐在那,但是他的存在感特别强,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去关注他,并且眼神和肢体语言里藏着一股子野劲,像极了潜伏的野生猛兽。
而以前的闷油瓶像一棵成精的攀天巨木,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却让人心生敬畏,甚至敬而远之。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料想胖子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对闷油瓶笑了笑。
“小哥,我是吴邪,你不记得我。胖子应该和你说过,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们,但是我们是绝对不会骗你的,你就安心养伤,之后的事情我们再做打算。”
闷油瓶点了点头,他还是很漠然,但是这个反应我已经很满意。我告诉他,现在我们是在广西养伤,他之前就是来广西下斗据我猜测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引发了他的失忆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养好身体,然后再想办法找回记忆。
“ 两天后我们就去杭州那边的医院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给我和胖子说就可以,我们和你一起的。”
闷油瓶他虽然没说话,但是他也没有拒绝,我知道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做事一般有些瞻前顾后,但是有胖子在,他把所有事情全部雷厉风行而且粗中有细的安排到位,我就专注于照顾好闷油瓶的身体,像是三餐,换药,换衣,擦身什么的能帮一点是一点,我也不太放心护工来照顾他。
到了两天后,闷油瓶凭借着他惊人的新陈代谢和恢复能力,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就可以生活自理。而且据我观察他已经初步接纳我和胖子,这个消息对于任何方面都是好的发展,最起码他不会一声不吭毫无预兆的脱离队伍。
在前往杭州的火车上,我们仨都买了卧铺,路上闷油瓶就一直在上铺睡着,我和胖子在玩扑克牌。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闷油瓶的侧身,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缠绕着我,就是闷油瓶现在还记得多少。
“小哥,你认识陈皮阿四吗?”
闷油瓶从上而下的看我,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他的冷漠,他不知道这个人。
“唉,天真。你就别问了,我之前全都问过了,小哥现在就知道自己是张起灵,被人叫阿坤,其他一概不知。”
我说我现在担心死了,小哥是个死心眼,要是他找不回记忆他肯定会继续找下去的,我们力量太小有可能根本帮不了呀。胖子骂我就我爱操心这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是先让杭州那边的医生看看小哥为什么失忆了吧。
“为什么?难道不是失魂症发作导致的吗?”我心里一下子就困惑了起来,把闷油瓶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感觉胖子说这话肯定有什么暗指。
“你想呀,虽然我们和小哥认识不久但是我们经历过小哥得失魂症的样子,你看我们从塔木陀回来的时候小哥用了一个星期恢复神智,才能和我们正常沟通,而且他全部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一个名字。再从小哥给我们说的,关于他的回忆里,他被关在一个地方,也只知道他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一次小哥失忆有点不同寻常,他记得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8 13:06:00 +0800 CST  
他记得自己被当肉饵扔到墓里,往少了说他也有一两个星期的记忆被保存下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
“你说是,这一次小哥可能不是失魂症,而是潜意识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把以往一段相似的回忆顶了出来。对了,对了。同样是广西,同样是少数民族地区,同样是几乎半死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状态。”
“我们家天真还是聪明的呀!所以我们得去杭州好好帮小哥检查一下,如果和我们想的一样,那完全可以靠心理医生治疗恢复。”
我开心起来,抬头去看闷油瓶,他显然注意到了我和胖子的对话也正在看着我们。我冲他笑了笑,心里格外的轻松。
火车到站,王盟开着金杯来接我们仨,胖子在湖南就把伙计打发了,让他们自己北上回去。我询问王盟铺子的情况,生意一如既往的惨淡,但是他说三天前二叔派人来找过我,我想应该不是什么急事,不然肯定会打电话给我。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闷油瓶找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我把闷油瓶又送进了医院里,让他好好检查,好好养病,一边托人去问有没有治疗spdt或者心理障碍厉害一些的心理医生。至于胖子嘛,就由他天天给闷油瓶煲汤喝,正所谓多吃多补,在这方面胖子可一点都不抠抠搜搜,什么人参,鹿茸,老虎鞭,甲鱼,海参,老母鸡,总之什么补就弄什么。
我看着闷油瓶每天一碗雷打不动,就相当害怕,之前我嘴馋喝了一碗,结果晚上就燥得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口干得不行,只能去厕所呆了小半小时,那感觉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所以我看见闷油瓶喝这个,面不改色的连喝了一星期,就相当之惊奇。按理说他身体正在虚弱的状态,不可以大补,而且即使是个普通人这样喝,也早就爆血管去了。
不是我猥琐,反正我是感觉闷油瓶晚上肯定也睡不着觉,不然他也不会在第八天,让胖子不要再煲汤来。说实话,要是他再不喊停,我都要怀疑他身体是不是出毛病了。
总之,闷油瓶日渐好转,我这边也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医生。据说是香港那边过来开座谈会的专家,对于闷油瓶这种类型的病人很是了解,我花了些钱才搭上这人。不过令我惊讶的是这医生还挺好说话的,他一听有个相关的病例就说很愿意帮忙,我又仔细的说了一下闷油瓶的一些失忆情况,他直接约到了星期六早上九点。
我如约带着张起灵来到了这个医生的临时诊所,挺私密的一个地方,软沙发,暗色灯光,和我想象中的心理诊所差不多。
这个香港医生姓张,看着年纪也就27.8岁,配得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我一开始看见他还是挺忐忑的,心想不会自己又被框了吧。
张医生说话有些港音,我们互相客套了一下然后才进入正题,我把闷油瓶介绍给他然后又讲了一下情况,希望他能帮助我们。这个张医生也不装鬼,他让闷油瓶做一些测试,测了好几样,我不太懂这些,反正弄了20多分钟才结束。
“吴先森呀,现在这个张先森的情况不是很好呀。你看,一嘞,就是他的警惕性非常强呀,已经到了影响日常生活交友的地步了呀。二嘛,他的sdpt症状我都有些不懂呀,不过也是蛮严重的类型。从你们的描述来看,张先森确实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失忆的呀,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才行呀。”
我点头,问他,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对这些不太懂。他说能不能给他和闷油瓶50分钟独处时间,这样有便于和病人交流。我就起身出去了,但我一站起来闷油瓶的转头来看我,我摸不着头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我无聊的翻着等候区的杂志,突然发现这个张医生的名字挺搞笑的,叫做张海边。他爸给他取名字的时候怎么想的呀,我一下子被逗乐了。

楼主   发布于 2021-02-18 13:07:00 +0800 CST  
4.养魂
这时我二叔打来了电话,我想起王盟说他找我有事来着,这几天都忙于照顾闷油瓶,忘记这一回事了。现在看着我二叔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我心里就有点莫名心虚起来。
“回杭州了。”他在电话里说。
我说是的,二叔一向不太管我,一般和我通电话都是有事情交代,他这一句话我就感觉他在这等着我呢。我二叔说,三叔在长沙的产业被手下占了,已经开了张。要是那些人知道个轻重,往吴家进货那还好说,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那些烂摊子。但是这些人不知个好歹,以为吴三省不在胆子就大了。
“你三叔虽然浑,但是产业到底是吴家的,我给你几个人,你去把他的事情处理好。”
我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也答应下来,我家那三兄弟就我一个孩子,要说这种给上一辈善后的事,也就只能落在我头上。
“对了,张起灵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能帮就尽量帮一点,但是别一股脑扎进去,考虑下你爸妈。”
二叔说完就挂了,也不愿再说什么劝诫的话,他估计心里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他发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是一个叫大林的伙计的电话。去就让这人来接。
我拿着手机呆坐,这样说的话过几天我就得去长沙一趟,但是闷油瓶还是这个状态呢,说到底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估计是他一开始濒死时给我的印象太深,影响了我对他定位的判断,总感觉他危险得很。
又过了大概15分钟的样子,里面就有了点动静,那张医生打开门让我进去。我说不是还没到50分钟吗?不会是不行吧。果然,他说事情并不顺利,闷油瓶心理设防太多,不够信任他,而心理治疗最讲究一个信任。我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挺无辜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你了。又问,能不能指条路给我。
“其实也不是不行啦,像张先森这种情况吧,就应该长期治疗的,但是我过段时间就要回香港去呀。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回到让他失忆的地方和情节里面去,之前我想引他自己回想的,这不是信任不够嘛。”
我想了想问,那有没有推荐的心理医生?张医生思考了会儿,说那我就给你推荐一个小师弟吧,别看他年龄小,医术也很高明哒。最主要他是在杭州开诊所的,张先森治疗方便。说完他就把那小师弟的地址给了我,至于约时间就由他来负责就好了。
然后他就拿着电话出去,我这才去看闷油瓶,他老神在在的坐着的,好像和他没啥关系一样。我心里无奈但也不知说什么,要是胖子在就好啦,至少他还会和我说说话。
没过多久,张医生回来说他小师弟下个星期六才有空,时间已经帮我约好了,下午3点,到时间准时去。我满口答应,送了他一些杭州的糕点特产,让他有空来玩。
我带着闷油瓶走人,路上和他说,咱们想要恢复记忆,就得配合一下医生,这次就算了,下回去别人小师弟那里的时候就得懂点礼貌,最起码得开口是不是,不然别人多难办呀。闷油瓶也不太说话搭理我,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我最近估计是和胖子混久了,碎嘴技能都学到了一两分,说到最后都有被自己烦到。
一回到医院,胖子就已经早病房等着,正磕着瓜子和隔壁床说话。我看床头柜上放着保温饭盒,看来胖子对闷油瓶的关心一点都没被打击到,斜眼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也挺无奈的。之后给闷油瓶换药的小护士刚好来,我和胖子就在一边看着,这闷油瓶果然不是常人,他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主治医生都想拉他去检查检查看看他有什么奇异之处,不过闷油瓶不喜欢我自然不可能答应。现在小护士说是换药也就是消消毒啥的,现在这种天气最不能闷着伤口,所以从头到尾都没上过绷带。
胖子悄悄和我说,每次这些小护士给闷油瓶换药都是抽着签来的,动作还特别慢,可嫉妒死他了。
我笑了笑,闷油瓶身材好得不行,简直就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楷模,一身肌肉精瘦精瘦的,长得还打眼,那八块腹肌直接可以当搓衣板来用。胖爷你这一身肥肉,小姑娘可没兴趣看呀。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2 10:54:00 +0800 CST  
胖子可一点不服,他刚要起势开腔呢,我就先堵住他的嘴了。将二叔交代我的事情一说,果然他的注意力完全跟着我跑,直问我什么时候去,必须得带上他们兄弟俩去长沙长长见识。
我被他逗笑了,但是转头想了想还是不得行。
“这去一趟可不是观光旅游,敢接我三叔的盘子肯定人狠着呢,现在小哥伤还没好全,你还是陪着他好好养着吧。”
胖子一下子不干了,他说“你这天真还知道危险呀,别人上盘口收账都是有着好几人。你倒好,全听你二叔的,自己人一个不带上赶着单刀赴会,也不怕有猫腻被人给阴了。”
“但小哥这情况......”我边说着边去看闷油瓶,发现他真直勾勾盯着我呢,显然是一直注意着我和胖子这边,并且听全了话了。我一下子哽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样子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胖子也回过头来,他人精得很,一看也就明白了。“人家小哥还没不乐意呢,你就先嚷嚷上了。怎么不问问小哥的意见?”
我心说行吧,走过去坐在闷油瓶旁边,他眼睛也跟着我,搞得我有点不自在。“小哥你也听见了,我过几天得去长沙处理一下我家的事情,挺麻烦的说不定还有危险,你现在的情况我是有点担心。不过,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
我话刚说完,闷油瓶就压着我的尾音回答,他说“我去。”
“唉!二对一!”胖子跳过来拍我肩膀,“小天真,傻眼了吧。小哥仁义着呢,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老***,你也太小看咱哥俩了。”
我自然再也没有什么反驳的话可说,只好答应下来,打电话让王盟买后天的火车票,咱们再整顿一天就出发。胖子也没意见,他直嚷嚷让我请他去黄鹤楼吃饭,我肉疼得要命,他这胃口往那一摆,我口袋就得瘪下去一半!不过他好不容易来杭州,我怎么说也得尽地主之谊,一咬牙就答应了。
胖子那叫一个高兴呀,他想起来煲的甲鱼汤,让闷油瓶赶紧吃完好好养伤,一打开保温饭盒整个甲鱼都在里面,汤鲜肉美,纯香四溢。但是我一想起晚上在厕所的那十几分钟我就头皮发麻,被勾起了的食欲一下子就跑光了,我又有点挑自然就没啥胃口。
最有趣的还是闷油瓶,我观察他久了就会发现,他的一些失忆前的小动作还是没变,比如现在,他感觉有些困扰无奈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往左下方瞟。我几乎快憋出内伤来,闷油瓶即使失忆脑子里也有对食物根深蒂固的珍惜,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他都不会做浪费食物的事情,在他碗里的肯定会吃完。
胖子守着他一口一口吃完那甲鱼,我出去办了一下出院手续,闷油瓶的主治医生还在打他的主意呢,我们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还念念不舍,但我打心底不希望我们仨任何一个人回到这,走得特别坚定决绝。
三人回到我的小窝,我分配了一下,让胖子依旧睡他的客房,闷油瓶和我睡一间打地铺凑合。闷油瓶之前一直都住在医院,来的时候还添置了一些日用品。他衣服几乎没有,出院都是穿我的T恤牛仔裤感觉不是很合身,我和胖子说什么都看不过眼,在我家休整半小时,就带着闷油瓶出门添置新衣。
要闷油瓶去选衣服还不如不选,他老人家一进去就拿了一堆暗色调的外套和打底,虽说他是衣架子吧,但也不是这样用的呀,我和胖子就在一边挑挑拣拣。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导购员看见他试衣服眼睛都是放光的,我和胖子瞬间沦为了背景板。不过三个大男人本来就对衣着这方面不怎么上心,也就逛了半小时就完成任务了。闷油瓶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脖子上还挂着上一次失忆胖子给他打电话定制的防走失牌,我一下子就把他代入了陪女朋友逛街的小年轻,忍不住笑出来,他有点疑惑的看我,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我们之后去了吴山居,我翻了翻账本,要我说流水还真的惨淡,骗骗游客才勉强可以糊口,不过月底了我也就按照惯例来对对账。正看着账本呢,王盟戳了戳我,问“这个张哥怎么回事哦,上一次全验过一遍,这一次还来?老板都不够赔的。”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2 10:55:00 +0800 CST  
我让他少管闲事,玩自己的扫雷去。但还是好奇的抬头,发现闷油瓶正在看架子上的假瓶子,时不时还为其贴上假货的标签。旁边的牌子上还写着“有假货,赔老板”的字样,一下子没眼看。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带着他们去吃了个便饭,就回家歇着去。胖子把我家当成自己家的,一点不担心他,但是就闷油瓶这时候的小问题就出现了,他不太会用这些家电一类的,所以在胖子用的时候都观察得特别仔细,像是不想露怯一样,好面子得很。但是结合一下闷油瓶东北人的本质,就感觉也不是不能理解。
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我有点犯难,闷油瓶这伤口到底怎么洗澡呀。我左思右想先给他用水先擦擦身,然后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洗头发,毕竟在医院里根本不方便清洗,现在回家了肯定要好好弄一弄。这天气眼见快热起来,再不洗闷油瓶得要变成臭油瓶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或者水温太高,闷油瓶的那个麒麟踏火的纹身有点显,唔,就是慢慢浮现出来的那种显。
我问他,小哥,很热吗?
他摇了摇头。
我心想不会是发烧了吧?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但是温度还算正常,又看了看他气色还蛮不错的。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感觉擦完去量个体温吧。擦完了背,我让他转过身来擦一下肚子什么的,他把帕子接过去要自己擦。我说行吧,然后在一边接水看他还需不需要,我肚子上被溅上不少水,本来这种背心就挺薄的,这一下倒可以看出肉色了,我正在脱与不脱之间犹豫,闷油瓶那边就差不多擦好了。
然后接下来,我发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而且闷油瓶这人也根本没有遮遮掩掩啥的,两条腿就这么岔开,中间的玩意儿立得老高,那尺寸,那尺寸我直怀疑闷油瓶是不是有外国血统,还是黑人的那种。我一扭头就被震得失语,脸也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东西太大,还是闷油瓶有这世俗的渴望更让我惊讶。
“小哥,要不我先出去,你解决一下?”
闷油瓶没回答我,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用无辜的眼神问,“解决啥?”
我感觉用手指的话太唐突,但用眼睛示意更加不好,我犹豫了一下就说“是不是胖子的那些补汤的问题呀?补得太过了什么的。”
他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沉默了几秒,然后对我说“它自己会好的。”
卧槽!这,这简直真男人啊!我一下子瞳孔地震,我长这么大都没遇见过能说出这句话的男人,也是没这机会。然后他就又稍微用水淋了一下胯骨附近,那高立之物也被水殃及到,我总感觉自己在男男的小片里见到过这场景。然后我又想到,闷油瓶话里话外感觉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这一个星期,一到晚上半夜他都被渴醒,就怎么直挺挺的等着自己消下去。
太可怜了,我一下就有点犹豫,想了想问他“要不要我帮忙?”
我等着他拒绝呢,但闷油瓶就用了一种奇异的打量眼神看着我,好像他才认识我一样,类似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那意思。也就一两秒吧,他就把凳子挪到我面前来,那偏紫红的东西雄赳赳的对着我,这位已经身体力行的同意了。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2 10:55:00 +0800 CST  
第一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3 05:09:00 +0800 CST  
我手都快酸了,鼻尖冒汗,心里越发着急,这闷油瓶也太不给面子了,弄一弄出来就算了,按这个反应,估计还得半小时往上走。
我抬头不小心和他对视,发现他一直看着我,目光灼灼,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竟然有种精光掠过,像是野兽在暗夜之中瞳孔的反射,像是开刃的刀在出窍时的折射,又像是各种各样危险的事物冥冥之中的预兆。
但我独独看见了一种纯粹的渴望,一种对眼前的渴,一种触手可及的渴,一种融化一切的渴。
那情感之热,之烈。我一下子被吸引住,脑海里闪过各种画面,从宇宙诞生到蝴蝶震翼,好像过了亿万年之久,又好像只有千分之一秒。我想逃脱,但是最后落进他黑色深沉的眼睛里。我被他同化了,我与他共情了,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那些像是火红熔岩一样的感觉。
这头野兽很渴,他想吞下些什么,而他面前只有我。
我都不知道这些感情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现在好了,我的骨头缝里都弥漫着兴奋的二氧化碳,和骚动的氧气,血液已经不再是血液,皮肤已经不再是皮肤,我也不再是我。
回过神来,我和闷油瓶已经嘴唇相贴,他的手拉下我的裤子,抚摸我的背。我们的东西贴在一起,快乐从心底,从大脑,从身体,像是烟火一样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炸开,火子然后散落在皮肤上,神经上,血肉里激起一阵阵舒服的颤栗。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我似乎只记得接吻和动手,一个炸弹在我身体里炸开,器官全部失灵,只有嘴唇和那东西还在运作。所以它们特别忙,忙得我感觉怎么用都不够,怎么弄都缺点啥,我为缺的这点东西发了疯,不满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噜,从鼻腔里发出闷哼,从嗓子里发出细音。
直到,直到一双手接过我的活计,解放我的手指,紧握着我和他,我才感觉到了圆满,我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满足的事情来。
我和闷油瓶完事后两个人手上都黏黏糊糊的,我身上这套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幸好我提前把我洗澡的衣服带了进来,不然就尴尬了。
我都不敢看闷油瓶,感觉实在是罪过得很,他性格清冷罢辽,我还不至于有负罪感,但是他失忆了,对于这事情理解几乎为零,我还和他爽了一发。兄弟互lu我听过,但是也没听过lu的时候亲嘴的呀。
我忍着尴尬火速帮他洗了头发,然后自己随便冲了一下身体,就冲出了卫生间。胖子还在看电视呢,他随口说怎么洗了快一小时,不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我心虚得很,直接没搭他话,回房间倒头就睡,当了一个合格的缩头乌龟。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尽量和闷油瓶保持距离,幸好他平时本来和我们在肢体上就不是那么亲近,而且话也不多,只要他人在那我和胖子就感觉挺不错的。去黄鹤楼吃了晚饭,我们沿着西湖走了两小时,一路上胖子的嘴就没停过,我也一脸轻松看着湖边的那些拍照的游客,说咱们仨一起应该老老实实去当几回游客,好好享受生活。
胖子特别同意,他一直想到处玩一玩,但是每次出门都是下斗啥的,干活嘛,有钱是有钱,但是又苦又累的。都没怎么享受过。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表情也比较放松,我心想他心情应该也不错。刚想完,他就转眼看我,我被吓得躲了回去,事后又感觉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心虚了?
多大的事呀!我一下子直接转头去看他,他也还在盯着我看呢。
第二天,我们直接上了去长沙的火车,得坐12小时左右,一路上我昏昏欲睡,到了地点我都有些精神不济,哈欠连天的。上午九点出发,晚上九点才到,人都颓了。
幸好我二叔安排的伙计大林没掉链子,老早就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了。见到我就迎上来叫我小三爷,又是问我辛苦不辛苦,又是帮我拿行李,热情但是也不狗腿。问我们想吃点什么,我说随便就行太累了,有点吃不下,他就先接我们到了下榻的宾馆,然后去买了些好入口的米粥和一些当地特色的卤味,也弄了米饭和一些清粥小菜来。
一边帮我们布菜,一边还说什么委屈小三爷了,先凑合一下,明天再去吃好些的。我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摆摆手说别麻烦了,我们也不是来旅游的。我问他现在堂口里是什么情况,他又是干什么的。
大林一一答了,说是三爷本来就是让四个盘口互相牵制,但是现在三爷不在明面上镇着,那些小鬼就爱折腾。现在三爷不管这些生意了,那个李老四就想着自立门户去,占了三爷的地不说,连三爷存放在各个盘口的东西都要拿去架上摆着,就想着捞钱。而大林是退伍下来的,以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新兵蛋子受了伤就退下来了。一开始被吴三省看中做事,和潘子也有过交情,后来他过继了一个去世战友的女儿,像下斗这一类生死一线的他就不敢再去了,吴三省就把他推荐给吴二白做事,直到现在为止。
我们默契的都没有提潘子的事情,我打量他,发现他有一些地方与潘子特别相似,就譬如他看我的眼神,叫我小三爷的腔调。我一下子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潘子的笑脸在我脑子里面浮现,马上又被他灰头土脸脸色苍白的样子替代。
打住。
我不能再想了。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3 05:19:00 +0800 CST  
我又问了一些关于明天的问题,就让大林先回去,明天再来接我们去其他盘口看看情况。我们洗漱完,我就和胖子坐在床上聊这事。
我的意见是先去其他几个盘口看看,让这些人递风声给那个姓李的,等那个人来主动和我们交涉,或者我们主动都无所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赶人,总之就是先礼后兵,我吴家的风度已经摆在这了,要再不接就是他李老四不识抬举。
但是胖子与我的想法完全不同,他觉得那**子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敢做这种要被砍的事情,肯定就是个狠人。估计这个李老四已经和另外三个盘口都打好招呼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那三个**都没动静。要知道现在三爷不在,他们完全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幌子把这李老四给灭了,然后重新分割盘口。
但是他们没有,这一定有原因,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现在这种无作为比有作为带来的利益更大,反正说穿了都是钱的事情。
我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发现确实有很多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而那三个盘口估计也是打着主意的,看着李老四这老SB试试水,他们就在岸上背手观望,心里都想着独出去呢。
我们其他都还不清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坐了一天的车我实在有点累得不行,现在脑子都是木的,只想赶快休息。我胡乱吃了些东西,去卫生间洗了脸,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醒了一次,喝了些水,然后又睡。因为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发现闷油瓶的床是空着的,我满脑子问号。正想把胖子推醒,就发现我床头柜上有一个字条,原来是闷油瓶去买早餐去了,这才又躺回被窝里眯了一个回笼觉。
我睡得半梦半醒,闷油瓶回来我是有意识的,他把早餐放在小桌上,就过来看了看我,他由远到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股的热量和一些汗水味,没过几秒他就离开了,接着就是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有些想上厕所,要知道人有三急,特别是男人,这种事情根本憋不住。我精神颓靡的话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我转了一下门把,没锁,以为闷油瓶只是再来里面洗个脸啥的。
我一推门进去,就把我吓精神了,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闷油瓶这人,洗澡怎么不锁门?

楼主   发布于 2021-02-23 05:19:00 +0800 CST  
我没理他这些,也笑着问他,账本为什么不拿出来。
这掌柜一脸为难,说账本被当家的收去了,还没退回来呢。大林冷笑道:“这道上谁不知道你家那所谓的当家是吴三爷的狗?现在倒是学着穿起衣服立规矩来了,可惜就学会了一身皮,没学会做人。也就顶多算个人模狗样罢了。”
大林口下没留德,那掌柜脸色煞白,估计是气的。他最收了,但胖子的嘴就接上了。
“你现在马上叫那李老四过来,三爷忙,现在小三爷当这个家。他查什么账本?好好记账才是他的本分。今天他要是不来,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我想拉住他,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们不再敢哄我,掌柜去后面打电话,伙计把果盘,茶水又上一遍。这次看了个大红袍,我不爱,没动。心里面有些急,我说到底还是主张和平解决这件事,但大林和胖子这一唱一和我就知道全完了。
没过多久,那个李老四就来了,他一个人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等他说话,他想走过来但被大林拦下,瞬间脸色就不好看。
“哟,这不是小三爷嘛,好大的阵仗。你不在杭州好好呆着跑这来干什么?还带了这么一条狗过来。”他意有所指的看大林。“唉,别说。这狗和当年的潘子还真像,不过可能活得没有潘子长,是个短命鬼。”
“哦,瞧我这记性。潘子好像也是个短命的。”
他一提到潘子我就基本上直接炸了,我真的想不到会有人拿潘子来做文章,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像是潘子这种折在斗里的人多少总是要避讳一些,想不到还被他翻出来嚼舌。
一种内疚和心痛从我头顶蔓延到心脏,连带着的是针刺般的疼痛,头脑直接被痛感蒙蔽到发昏。我刚要拍案站起,刚就只动了动手脚,闷油瓶就闪到我面前将我按住。他用劲很大,我清醒了不少,回神发现那李老四已经被胖子气得发抖。
我下了狠心,摆手让胖子停嘴,然后指着那***鼻子说,“你现在把账本拿出来,我对上,你把数送到吴家,铺子你还管着。不把账本拿来,长沙城就容不下你,吴家的脸面比你的命贵。”
那李老四的脸色难看,我只见他手一抖从他袖口里落了个铁物出来,我下意识后退,但发现那铁物是直射向旁边的一个瓷瓶。
瓷器破碎声十分心惊刺耳,但是更让人心跳加速的话是从大门冲进来的十几号伙计。我心骂,怪不得一点都不怯场,原来还藏了这么多人在外面呢!

楼主   发布于 2021-03-02 00:33:00 +0800 CST  
@欣lik-

楼主   发布于 2021-03-02 00:35:00 +0800 CST  
我好像看不到楼层的删减问题,如果大家发现可以叫我出来补上,希望大家喜欢瓶邪CP,谢谢啦。

楼主   发布于 2021-03-02 22:28:00 +0800 CST  
替99楼


楼主   发布于 2021-03-07 08:29:00 +0800 CST  

楼主:

字数:30684

发表时间:2021-02-15 21: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10:23:03 +0800 CST

评论数:24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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