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眉间一抹倾城色》麒麟神君瓶×藏海花神邪(架空,中长

张起灵压下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又恢复了往常淡漠如水的样子,再也不看张海客,反而把目光放到悠远一处。“族中何事?”
张海客面向自家族长揖了一揖,“族中一切正常,前几日混进来的细作都安排出去放野了,随行的都是族中的好手,我已暗中叮嘱过,他们会是这次放野的正常损耗。”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不过,我会在适当时候安排人救下那么一个两个,也好叫他们不起疑心。”
张起灵神色依旧,张海客度了度上头人的脸色,屏了口气继续道,“天帝这几日想往咱们张家塞女人,当然,不单是给族长您的,咱们张家的男人们基本上可以人手两三位了,族长您也知道,张家本家的规矩是决不允许和族外女人通婚的,但是天帝的面子摆在那儿,张家也不好不收,”张海客苦恼地挠了挠头,“我也不好安排他们端茶送水,打扫洗衣,迎来送往,就差把她们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张起灵这才投过一个略有些诧异的眼神。
张海客幽怨地向张起灵抛着眼刀,心里无比畅快地吐槽着:族长***!不对他大爷也是我祖宗啊,凭什么呀,凭什么族长一个眼神抛过来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他他他分明是在压榨英明神武的本大爷的聪明才智,天天猜猜猜很烦的族长你到底知不知道,会掉头发的,会掉成光脑袋的啊族长。
当然,不管内心如何瞬息万变地吐槽,张家人就是张家人,张海客换上一幅苦口婆心的脸准备开口,正在这当口,一脸懵逼的胖子顶着一张肥脸挤了过来,“嗨,丫的张海客,你杀起奸细来都不眨眼,不就是几个女人吗?赶出去就是了,要么找人家嫁出去还能得笔嫁妆,切~”
张起灵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一幅看着傻子的眼神,张海客满头的黑线都快要掉下来了,我的大族长唉,你当那些女人是萝卜白菜么,说杀就杀,老大我的压力好大哟QAQ(海客君泪流满面)呐呐呐还有那个死胖子!那个死胖子!你懂个屁就吐槽小爷!我家族长英明神武不通俗务也就罢了,你你你也来欺负小爷!
当然,作为张家事务的总代理海客兄这点城府还是有的,种种吐槽化为海客兄面无表情的禀报,“族长,天帝亲自赐下来的人和那些偷偷摸摸被安插进来的细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咱们张家明面上还是忠于天帝的,明面上的客气还是要有的对吧。”说着狠狠剜了胖子一眼,“不过话说这些女人最后还是大殿下帮着我们解决的,大殿下向天帝解释了张家只许族内通婚的规矩,当然,天帝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揣着明白装作糊涂罢了,只是如今挑明了,他又不想和张家明面上起什么争执,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胖子忿忿,“齐羽?他丫的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胖爷我最烦他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了!他干什么要帮小哥?他又有啥坏水憋着想使?!”
张海客没理这个神经病,投给他一个“对就是这个样子”的眼神,张起灵视若无睹,胖子气的满脸通红,一双肥掌拍得大腿砰砰作响,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就走了。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0-28 21:02:00 +0800 CST  
统一回复大家,日更不弃坑,一般晚上七点至十二点更新,还有你们的小吴邪下一更或者下下更就出现了,别急哈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0-29 12:22:00 +0800 CST  
【烟花三月下扬州】
凡间,扬州秦淮河。
若说天上最美的风景是天宫中那条变化万千的银河,那么凡间最美的或许就是两岸笙箫不断、温香软玉的秦淮河。
扬州自古出美女,您要是喜欢摇曳生姿、吴侬软语的可人儿,扬州瘦马自是最好的选择;您要是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秦淮河两岸的雅妓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啦,嘿嘿,您呀,要是不喜欢软乎乎的美人儿,偏就爱这须眉,那河两岸的小倌,也不乏绝色美人。
这亡目就是天长楼的当家花魁,啧啧啧,那句诗怎么讲得来着,“此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偏生这花魁性子极为平易近人,别处花魁都有着自己的傲气,什么人能接什么人不接,什么日子能接什么日子不接,还有……当红的花魁一般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咱们这位爷,只要有足够的钱,呵呵,后面的事情可就少儿不宜了。
“阿花阿花,城中那几个倾慕你的纨绔公子们可又组团来找你了,今日要不要我出面给你挡上一挡呀?”
“不必了,了不得应付一番,这些风尘事,你还是少插手,有我就好。”
粉色纱衣下男子的锁骨若隐若现媚态尽显,如水蛇般依附在白衣公子的膝上,一双眼眸脉脉含情,白衣男子嗤笑一声,食指轻点对方额头,顺便着刮了刮他精致小巧的鼻子。
“靠我这么近,不怕冷吗?”
“不怕。有小邪哥哥在,雨臣什么都不怕。”
“辛苦你了,小花。”
是了,这便是当年在解花楼灰飞烟灭的解雨臣,这白衣男子便是世人都以为被镇压在青铜门内的叛族,藏海花族的吴邪。
解雨臣甩了甩袖子召回了有些愧疚的吴邪,“得了,别发呆了,我去招呼那几个纨绔公子哥,你去天香楼点几个我爱吃的小菜,乖乖等着奴家回来伺候你吃饭。”说着衣袂飘飘,晃身走了。
吴邪怔怔看着飘然而去的粉红色身影,嘴角扬起复又落下,放下手中的书卷,开始准备换衣服外出,天香楼一向人多,得提前差人去订好席位,小花这张嘴哦,唉,罢了,惯着就惯着吧,谁让自己是他的吴邪哥哥呢,谁让,谁让自己打小就让着这个自己看着出生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0-29 22:26:00 +0800 CST  
一个浑身黑衣破败不堪的乞丐四仰八叉地躺在天香楼偏门旁,眼睛上蒙了块沾着尘土的黑布,脸上不仅沾着污垢,还有斑斑驳驳的血痕。几个逞强斗狠的乞丐围在他旁边拳打脚踢,他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吴邪随意地瞟了一眼就定在了当地,那是……齐墨?
虽然他一身仙力好像被刻意封印,也穿着黑衣,可淡淡漂浮出来的黑色仙力的熟悉气息还是让吴邪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第一想法,他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
第二想法,他怎么会在这儿?来找小花的?他还有脸来???
第三想法,他在这一会小花会看到他的!妈的,必须把他打走。
怎么办怎么办,吴邪简直要在原地团团转了,正想着要不要偷溜回去让小花今天不要来吃晚饭了,顺便连人打包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想着,吴邪准备转身回去,结果砰地一声,满身是土的黑瞎子已经被踢到了自己脚边。眼睛上黑色的布条脱落了下来,原本黑亮黑亮的眼仁儿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颜色,不过也就是吴邪犹豫耽搁和先前看热闹的片刻,此刻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邪哥哥,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完事了,你还没点菜么,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惩罚你~”换上一身白衣的解雨臣倒有几分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意味,折扇一摇翩然而至。
“你……你别……”话还没说完,脚下的黑球就嗖地一下撞向了解雨臣。
满是污垢和血痕的手拉住解雨臣的衣角,“花儿,是你吗?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别走了,我都听你的,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
解雨臣看见拽住自己衣角的黑色泥团,本来想一脚把他踢开,却在看清他的脸和周身气息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黑瞎子察觉到解雨臣浑身的僵硬,耳边的气息也陡然弱了很多,“花儿,花儿?你没事吧,你别吓我。”说着就向上攀附摩挲着解雨臣的腿,试图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解雨臣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黑瞎子踹了出去,“滚,你认错人了。”一块银子以极狠的劲道打在了黑瞎子的胸口上,“医药费。”
说完就拉着吴邪回了天长楼,再不理后面那个在地上摸索着爬行的黑色身影。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0-30 22:03:00 +0800 CST  
看着解雨臣面色不愉,吴邪识趣地对刚刚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小花,你去哪啊,不吃饭了?”
解雨臣黑着脸赌气道,“不吃了,回去接客,挂牌子,今儿通宵,有客就接。”
吴邪面色一黑,“怎么回事?心情不好也不带这么糟践自己的,你这样明日城中又该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解雨臣面色依旧,嘴角含笑,“上一个被你撞上的被扔在城外那片闹鬼的林子里,上上个被你匿名举报给了家里凶悍的母老虎……有你在,我怕什么?”
吴邪闹上三滴虚汗堪堪留下,“好吧好吧,你去吧,你呀,还像小时候那么任性。”

是夜,庭院。
吴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摆着各式海棠花式样的点心,桌上的小炉子咕嘟嘟地冒着泡泡,少卿,一杯清香的茶水出现在了黑瞎子手里,没错,此时黑瞎子已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身上积年的伤口也都上药包扎好了,周身换了一身齐整的黑衣。
“吴邪,花儿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你和他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年的事……”黑瞎子笨拙地捧着杯子,氤氲的水汽竟显得那双眸子里闪动着光芒。
“这话你不必和我说,我只问你,你此次来见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我再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软弱的吴邪了,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伤他一分一毫,我要你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杯子在鼻子底下晃了一晃,清香味扑鼻而来,可黑瞎子却知道,如果吴邪想,他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自己这一生唯一的软肋被吴邪拿捏在手里。
“我…我知道花儿还有你,你们都怨我,当年是我糊涂,当年我…我以为保住他的性命,不论我做过什么都可以向他解释,是我错了,我知道他骄傲,却没有想到他宁为玉碎,也不愿和我瓦全。我求你,吴邪,我真的求你,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就看在,看在当年我授你法术,我求你。我不会伤害他的,任何时候,你知道的。”黑瞎子颤着声哀求着。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0-31 22:36:00 +0800 CST  
吴邪心里一酸,眼眶中的泪险些掉了出来,复又抬头假装看云,生生憋回了那颗泪水,只觉得鼻子生痛,“好吧,我不拦你,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说清楚,小花的房间在左手第二间,不过他今夜会不会回来就不一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黑瞎子膝下一软,急急地奔向解雨臣的房间,却又在房门口停下脚步,蹲在门口等着解雨臣回来。
不过解雨臣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解雨臣一身酒气地回来,锁骨上还能看见暧昧至极的粉红色吻痕,发丝凌乱,嘴唇微红,眼神轻佻而迷离。
黑瞎子虽然看不见,但解雨臣身上暧昧而淫靡的气息还是让他第一时间浑身僵硬,心脏也像被一双大手捏住一样,紧缩着疼痛,却在瞬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是一脸灿烂地迎了上去。
“花儿,你回来了?累不累?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吧,不,我先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洗个澡解解乏,对对对,先洗澡。”
解雨臣轻佻地挑起黑瞎子的下巴,“哟,这不是齐墨将军么,怎么着?天宫里的美人你都玩腻了,你这是来找老情人了?”
“花儿,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缺男人,不缺厨师,不缺奴仆。你知道的,我在天长楼里做的可不是不卖身的艺伎小倌,齐将军的技术,我现在怕是看不上呢。”说完勾魂一笑,自己去了吴邪房中。
黑瞎子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只是渐渐平静,苦笑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罢了罢了,原以为永生永世都见不到的人,如今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原是自己欠他的,哪怕永远只能远远地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跟着他,侍奉他,都是莫大的幸福。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1 21:53:00 +0800 CST  
大家好像对黑瞎子又爱又恨,恨得多一些吧,怜他盲了双眼,恨他当年站在了父兄那边。
可是这就是人生的无力之处,当年虽是他哥哥是造成了需要五彩石的大洞,但那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尽快补天,免得生灵涂炭,是非对错,惩罚谁责备谁都没有那么重要,不是么?
吴邪说自己当年年少柔弱,瞎子又何尝不是年少软弱护不住所爱呢?
一个人,你让他在亲人和挚爱之间选择,真的很难很难。
尤其那个人是他父亲,那个人是他兄长,曾经在解雨臣没有出现的懵懂岁月里,他们是他仰望依靠的参天大树。
所以他挣扎,他背叛,他痛苦,他悔恨。
所以他拖着一双盲了的眼睛在世间游荡,拒绝回到显贵的天宫,拒绝做天族显贵的二皇子,任人欺凌,一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他想知道,他的花儿在走之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难过,什么样的绝望。
我不想写齐墨在有父有兄的情况下一开始就为了解雨臣抛弃一切,因为没有挣扎的过程,他的情感就没有那么厚实,也显得太过轻狂、冲动。
不过对于你们说的,覆水难收,我倒也不很赞同,所有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因为相爱,所以原谅。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1 22:21:00 +0800 CST  
插个楼插个楼,傻楼主只记得在旧文里宣传新文,忘了可以让你们也来看看楼主去年的处女作
现在看看文笔很幼稚啦,但是也算是个好开始啦
http://tieba.baidu.com/p/4816276881?share=9105&fr=share&see_lz=0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2 08:19:00 +0800 CST  
未多时,黑瞎子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青椒肉丝面叩响了吴邪的房门,见开门的是吴邪,低声问道,“花儿在你这吗?方便放我进去么?”
吴邪炸着一头呆毛,默默吞下了成吨的狗粮,憋住了无处发泄的起床气,默默点了点头。
“小邪哥哥我好饿啊~~~~~”黑瞎子刚迈出了左脚,就憋不住噗的笑了出声。解雨臣听着外间有响声,连忙从里间的白玉浴池里爬了出来,浴袍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大量红色的印记。
瞎子瞟了解雨臣的方向,只觉得扑面而来的水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循着声音走到解雨臣身旁,拿起浴巾熟练而生疏地替他擦头发。
说是熟练,因为他已经在梦里演示了无数次,说是生疏,因为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站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旁,做着如此亲密的举动。
他的动作轻缓,仿若捧着一件绝世珍宝,捧着自己的全部,整个世界。
吴邪看着止不住地心酸,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故人见面的样子,曾经恨过齐墨火烧解家,但不得不说,当年的他,实际上已经尽了自己能够尽的最大努力来保护解雨臣,只不过,当年他的爱太自我,自以为对另一个人好,而解雨臣太倔强,自以为难以为继,不惜玉石俱焚。
解雨臣烦躁地打掉黑瞎子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手,却不小心扯到了头发,嘶地一声痛呼出声,恶狠狠道,“走走走,刚才都和你说过了,滚,我不需要你明白吗?你离得我远远的我最高兴。”边捋着自己的头发边发脾气。
黑瞎子赔着笑并不接茬,将一件外衫披在解雨臣身上,伺候着套进袖子,严严实实地系好领结,领着人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来,花儿,你尝尝我刚做的面,趁热稍微吃点,中午我再多做几个菜,给你补补,你瘦了不少,摸着都见骨头了。吴邪,你也来尝尝,这么早就把你给折腾醒了,趁热吃点。”
吴邪默默咬着筷子,看着黑瞎子像侍奉小朋友一样侍奉解雨臣,头上再次冒出了三条黑线,嗦了口面,又喝了一大口汤,诧异地瞅着黑瞎子,“妈的,这老不死的这么多年没见面厨艺越发好了起来,哎哟喂还挺好吃的。”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2 21:33:00 +0800 CST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最近的剧情走向有疑问,不过这里不多做解释了,就算是一个伏笔吧,后面会对这种略有些别扭的情况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除此之外,一千个读者心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理解里的瓶邪和你们不太一样也是有的。
还有呢,就是,我在写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构思好了一个比较靠后地方的情节,所以我回头看这一部分的感观和你们也不同,并不像你们那么不解或者是怨怼其中的一个角色
总而言之,借用南大的一句话,你们慢慢看,我慢慢写~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3 08:09:00 +0800 CST  
整整三个月,解雨臣日日以亡目之名挂牌接客,黑瞎子倒是本本分分视若无睹,一心一意地做饭伺候解雨臣,吴邪看着于心不忍也头皮发麻,不过讲起他庞大的计划,吴邪还是瞬间冷静下来,和解雨臣商量了一下,解雨臣认为黑瞎子在这里始终像老妈子一样伺候自己着实烦人,倒也同意吴邪派他出去做些事情。
是日,吴邪借着谈心的名义,在自己房中约见了解雨臣和黑瞎子。
“瞎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小花都觉得你这样老妈子似的伺候小花顺便让我沾光的行为,非常浪费你的能力……”吴邪正说得起劲,被解雨臣打断了。
“行了,小邪哥哥,你别和他废话了,瞎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给爷滚,要么就帮我们去做件事。”解雨臣一大早被从床上拖起来,正是起床气十级选手。
“好好好,花儿,你说,你想让我去做什么,我去做。”黑瞎子一听自家花儿充满别扭的说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媳妇有事要让自己去办。
“咳咳,瞎子,你回天宫去,帮我保护胖子,必要的时候把他带到这里来,但是不要惊动别人,如果胖子在上面过得好,你就不要告诉他我和小花现在的消息和情况。”吴邪吩咐了任务,“可以吗?”
黑瞎子神色有些尴尬,“我……”
“你什么你,干不了就滚!”不用说也知道又是解雨臣打断。
“别别别,花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从你……离开的那年,我就再没回过天宫,天上都以为我死了,所以……”瞎子忙不迭地哄着媳妇。
“无妨,我会将你这些年的经历编撰好交给你,你照着说不会有问题的。”吴邪面色淡淡,“一定保护好胖子,拜托了。”
“定不负嘱托。”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3 20:43:00 +0800 CST  
解雨臣努了努嘴,像是做了番思想斗争,“瞎了的那位,你过来。”伸手附上了他的眼睛。
黑瞎子只觉得眼睛一暖,一道粉红色的光芒闪过,自己原本灰色的瞳仁就莹润着粉红色的光芒,最终归于浅黑色。只是睁眼的一瞬间,就看见解雨臣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地靠在吴邪肩头,便一下子慌了神。
“花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不要眼睛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怎么办吴邪,救他,救他啊!”
“***闭嘴!”解雨臣有气无力地打了黑瞎子一下,“老子还没死呢。”
吴邪脸色凝重,“前边有客人吗?”
“有,我让他们今日晨间在楼里等我,不过我现在术法不济,操纵不了那个阵。”解雨臣故作轻松,“今日不然就让你这谪仙公子来干一回坏事?”
瞎子急道,“我来做,吴邪你教我怎么操纵,我来。”
解雨臣无力阻拦,吴邪引着黑瞎子抱着解雨臣往楼里准备好的房间去,进屋时吴邪施了术法,几位纨绔公子登时陷入纸醉金迷的氛围中饮酒享乐起来,吴邪叮嘱黑瞎子将解雨臣放入屏风后的阵眼处,催动阵法让几位纨绔进入幻境,与解雨臣柔情蜜意翻云覆雨,源源不断的奢靡气息被阵法过滤后变成仙力进入解雨臣的身体,不多时几位公子便累的倒头大睡,瞎子便抱起解雨臣和吴邪回到了后院。
望着怀中沉沉睡去的解雨臣,黑瞎子压低声音问到,“怎么回事?”
“当年……我用一些方法救回了小花,但是小花服用散神丹的时候散了仙力,伤了元气,一直未能完全恢复,寻常术法用来恢复元气需要的时间太长,我怕小花遇到危险难以自保,所以就让他用这种不太入流的方法恢复元气。”吴邪很是内疚,若不是自己能力不够,小花也不至如此。
黑瞎子听了嘴角滑过一抹柔情的笑,一手抱着解雨臣,另一只手附在胸口护心龙鳞上,起出了自己的内丹——一颗纯黑色的精致龙珠。
“这是我的内丹,我不在花儿身边的这些日子,可以护着他恢复元气,别让他病着还要去操纵阵法。”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4 21:58:00 +0800 CST  
吴邪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这是你的内丹,是你黑龙的龙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瞬间就会灰飞烟灭的。”
解雨臣也努力睁开了眼睛,却依旧虚弱而疲惫,“爷不要你的破内丹,你放回去,爷死不了。”
黑瞎子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似的,“乖,你不带着它,我不放心。你有事对着这个珠子说话,我就能听到,等我回来。还有啊,你不许再去找别的男人,以后找我,我给你治病。”说完,邪魅一笑,把人往吴邪怀里一塞,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那时的黑瞎子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解雨臣在到了吴邪怀中时陡然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吴邪苦笑一声,咬着牙用仙力把解雨臣送回了房间。
罢了罢了,反正这俗世间的情情爱爱痴男怨女他此时此刻也理解不了,只要小花开心就好。
【紫宸殿】
殿内香烟袅袅,丹炉内炉火闪烁。
张起灵端起茶杯,看着碧绿色茶汤中茶叶起起伏伏,心中罕见地有些浮躁。
殿下正是天君一家三口,上演着破镜重圆的戏码。
齐羽清秀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天帝更是老泪纵横,不过黑瞎子倒是个妙人,一滴泪似落不落地挂在脸颊上,少一分则假,多一分浪费,张海客饶有兴趣地瞅着这场戏,看得津津有味。
“墨弟,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我和父君都以为你死了,没少为你痛心。”张海客心里嘀咕道,你这眼泪倒是像不要钱一样,演技却烂的一批,显得异常虚伪,妈的,这么多年,你心疼咋从来不见你去找那个劳什子弟弟。
“大哥……”黑瞎子蒙眼的黑巾濡湿了一片,用力地抱住大哥的后背,心头默然一酸。齐铁嘴看着眼前这一幕,更是要喜极而泣了,他曾以为为着曾经他对藏海花一族的事情,他将永远失去这个儿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们父子兄弟相见的局面。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5 21:27:00 +0800 CST  
“墨儿,你既然回来了,以前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还做回你的将军,我会将你的天兵天将都点给你。”齐铁嘴定了定神,勉强有了些天君的风采。
黑瞎子施了术法将蒙眼的黑巾烘干,向着齐铁嘴的方向微微偏了些,深深地鞠了一躬,“父亲,我的眼睛如今复又看不见了,不方便领兵,您若是体恤儿臣,便让儿臣赋闲在天宫,将养将养身子如何?”
齐铁嘴看着当初威风凌凌的儿子变作了如今分辨方向都要靠着声音的盲人,心里又是蓦然一痛,勉强点点头,就回寝宫去平复心情了。齐羽连忙上前去扶着天君,离去前还深深看了张起灵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势在必得。
黑瞎子透着黑布探听着外面的情形,看见离去前大哥投向张起灵的深深一眼,还是止不住地胆战心惊。
三百年了,他在这世间流浪,看透凡人生老病死,险些以为这周边的人都如他一般能够勘破情爱,没想到大哥还是执迷不悟。不过转念想想,大家总爱对别人的爱情指指点点,却忽略了自己的执念,他自己不也是流连在世间的痴儿么?
收起心绪,调侃着转向张起灵的方向,“哟,这不是哑巴吗?”
张起灵下意识地想抽动一下鼻子以示嫌弃,又觉得十分恍惚,那个动作熟悉又陌生,他确定未曾在熟识的人们身上见过这个动作。
“嘿,哑巴!”见张起灵又开始把眼神放得深邃悠远,就知道这货一定是有走神去想别的事情了,嘿嘿,这死哑巴难道是在想我的小徒弟?
张起灵被瞬间喊了回神,眼神锐利地看了黑瞎子一眼,虽然那张脸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但张海客多年来孜孜不倦地八卦,他也大概能知道过去几百年这天宫发生的大事,其中就包括这天族二殿下,天帝幼子,齐墨将军的失踪。从张海客的叙述中,依稀能够知道自己和这个老瞎子还蛮熟的,于是起了恶趣味的心思,一秒切换到影帝模式。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6 22:33:00 +0800 CST  
张起灵亲切地牵起黑瞎子的手,“齐墨将军,想必天帝如果听到你的眼睛没什么大碍能够正常视物的消息一定非常激动,他一定还没走远,不如本君带你腾云去找他?”
黑瞎子仍旧保持着皮笑肉不笑,憋红了脸也没法把手从张起灵铁钳一样的手里挣脱出来,“嘿嘿嘿,刚有点起色,不敢让父亲费心。”
张海客生怕自家族长手下一个没轻重就把这死皮赖脸一幅营养不良样子的天族二皇子给捏出个好歹来,依着刚才天帝那心疼的小眼神,他不能把自家族长怎么样还不能把他张海客怎么样吗?别的不说,塞几个女人腻歪腻歪他还是可以的。
张起灵脸上的神色越发殷切起来,“天宫里多的是医术高超的仙者,齐墨将军你既然不愿意去麻烦天帝劳心,不如本君召几个来为你诊治一番,再替你去回天帝?”
黑瞎子只觉得自己头上飞过一行乌鸦,大概是自己不在天宫的三百年里,没什么人来和这个死哑巴说话逗趣,明明无聊得头上长草却还是假装正经的那个哑巴已经不见了,留下的是面前这个脑子有炮的面瘫,***老子要不是把内丹留在我媳妇那里哪里轮得到你死死抓着老子的手轻薄老子。
黑瞎子陡然侵近了张起灵,扯下了自己眼睛上黑色的带子,浅黑色的眸子微微泛着粉色,流转着水一样的光芒,暧昧又色气地盯着张起灵淡色的唇,顺便像个妖艳**一样扭着腰搔首弄姿。
所以胖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一身黑色的妖艳**在自家小哥面前扭来扭去和张海客在旁边托着自己因吃惊而掉下来的下巴,一掌就拍在了黑瞎子的背上。
“呔!”胖子怒目圆睁,心想你这又是哪里来的妖艳**抢我兄弟的男人!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张起灵一眼,小天真不在你这厮也不能四处放电吧,你你你你别以为胖爷我没看见你牵着这妖艳**的那只手!
黑瞎子承受不住胖子充满怒气的一巴掌,被拍得半跪在地上。
“靠,我知道这是小吴邪的男人……噗……”黑瞎子一口老血喷了半米远,张海客赶忙上去扶住了这位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天族二皇子。
胖子定睛一看,才认出这是当年的天族二皇子,齐墨将军,那个嬉笑怒骂都是痞笑的黑瞎子,脸上挂上了歉意的微笑。
“咳咳,死胖子,这什么鬼啊,“言默”可是禁术啊,***这么一手遮天……”
张海客冷笑一声,“明知故问。”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7 22:54:00 +0800 CST  
黑瞎子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几滴冷汗,心想着这大概又是自己不省心的大哥和老爹的杰作,脸上也不由得浮起讪讪的笑。
张起灵收到了胖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觉得很是有些莫名其妙,便也收起了刚才那副殷切的样子,淡定地抬头望着宫殿的天花板。
黑瞎子松了口气,扯起王胖子就匆匆向张起灵告辞,偏偏这家伙还傲娇得很,看也不看纠缠中的两人,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便盯着茶杯发呆,再不肯说一句话。
胖子还想和张起灵说些什么,却被此刻巴不得离张起灵越远越好的黑瞎子拖出了紫宸殿。
张起灵呆呆地看着被子里浅褐色的茶汤,下意识地觉得这杯茶不该是这个颜色,可是应该是什么颜色呢?曾经是什么颜色的呢?是什么时候的曾经呢?他只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可是脑子里仍然存在着像是陷入魔怔的魅惑声音。
张起灵,忘了吧,忘了吧,张起灵。你这么痛苦,那个可能的重要的人为什么不出现呢?他在哪里?他也像你一样痛苦吗?他也像你一样迷茫吗?放弃吧,别想了,记起来又能怎么样呢?也许那个重要的人,那些曾经遗忘的事,会像突然出现的齐墨一样,重新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张起灵呐呐着迷茫,“他是谁?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不知道。”
张起灵,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张起灵。
不去想,就不会痛苦,不去想,就不会难过。
你是高高在上的麒麟神君,所有其他的人都该匍匐在你脚下,你想忽视谁,想遗忘谁,都是你作为麒麟神君权力。
那个声音魅惑而温柔,潺潺暖流滋润着一个人因失去而空虚惶惑的心,即便是强硬冰冷如张起灵,也无法拒绝。
张海客看着张起灵从神色迷茫到恢复平静,从内心挣扎到归于平静,攥紧的拳头上青筋和血管不停地跳动着。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算不算族长的记忆暂存地?如果算的话,依着族长曾经对吴邪的感情,他是不是该不顾一切地告诉他,那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是吴邪,被他亲手送进了青铜门,在门后承受永生永世的黑暗和孤寂?去他的“言默”,去他的女人,去他的张家,去他的性命。
他宁愿不曾掌管张家,不曾肩负一族兴盛的重任,那样的他就可以任性地选择成全。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8 23:22:00 +0800 CST  
😂你们没人注意最后一句话吗,等了一晚上也没人说……好吧卖个关子今晚揭开
粉丝数99了,阅读量也九千多了,虽然可能我自己也常常点进来窥屏,但是还是感谢大家
当然光是感谢感觉有些枯燥乏味,这样吧,粉丝破百加一更,阅读量破万加一更,如实回答第399楼童鞋的一个问题,哈哈哈,大家加油燥起来吧!!!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9 08:35:00 +0800 CST  
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他会那样温柔而怅惘地告诉你,因为那个人,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什么地步呢?
好到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长得像吴邪的张海客,只是一个又黑又脏、放野路上受了伤,活像个小乞丐的张家弃子,那个肉肉圆圆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把瑟瑟发抖的他藏在马车的隔板里,给他盛了一碗红豆饭。
好到那个时候,他刚刚接受了重塑全脸的仙术,不得不蒙着厚厚的绷带悄悄模仿吴邪时,那个清清朗朗的小公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剪开套头的布衫。
好到那个时候,他明明对拥有一张一模一样脸的张海客别扭而厌恶,还是每次都给张起灵准备三人份的点心,叮嘱那个清冷又别扭的张起灵适时地关怀下属,其实不过是曾经看到他偷偷地瞟着那个热腾腾的食盒,以为他穷的吃不起点心罢了。
好到那个时候,明明是他领兵去藏海花群葬墓中翻找五彩石,他却没有牵动最后玉石俱焚的机关,只因他知道这些张家族人不过是天帝派来的炮灰,这出空城计的双方是实实在在地身不由己。
他多想有个为了他不顾一切粉身碎骨的机会,因为内心的灼热让他的愧疚和疼痛无处可逃。
可是他不能。
他不是张海客。
他是张家的傀儡。
不会疼痛不会流泪的傀儡。
张海客重又拾起自己皲裂的面具,扮演起尽职尽责的管家、家族代表。
“族长,前几日说过放野的那些奸细已经都解决了,您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退下了。”张海客向着张起灵揖了一揖,退出了宫殿。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9 23:01:00 +0800 CST  
下面这是粉丝破百的加更~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9 23:03:00 +0800 CST  
【城外草庐】
“小邪哥哥,吴三叔和解…解连环的消息准确吗?”粉衣公子急切地摆正病歪在床头的身子,带着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邪面色淡淡,隔着仙力扶住床上的人儿。“收到的暗语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能给你准话,”他掀起茶盖,压抑着自己同样近乡情怯的情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信大家族没有保留家族根基的法子,不过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说着是安慰小花,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谪仙般的公子早已跌落尘埃,他再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用最大的热忱去和善意去揣度这个世界的他了,他也不再是谪仙了。
所以他不会如以前一般以为家中的三叔二叔无所不能,以为在家族覆巢之下,他们还能轻轻松松地做自己的完卵。所以他知道三叔活下来的这些年一定如同黑暗中的老鼠一般,被天兵追逐得东奔西窜惶惶不能终日,所以……所以,那些所以的所以,他想都不敢想。
解雨臣很快从听到消息的不可置信变成了冷静自持,稳了稳自己的身子,听到“解连环”三个字时候头晕目眩的感觉,好像他生来就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似的。
手心里那颗黑色的珠子带来的暖意使他略微回神,“安排小七去那边查看情况,如果吴家三叔和…真的还活着,就让小七带着一部分天长楼的势力帮助他们,如果不是,”解雨臣眯起好看的眼睛,眸子里滑过一抹血红色的光芒,“杀了便是。”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屋子里凝涩的气氛。
粗布短衣的下属将脸隐藏在宽大的斗笠下,蓑衣边缘还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解雨臣打了个冷战,吴邪叹了口气,将屋里的火盆往床边挪了挪,又起身给他灌了个汤婆子。扭头侧身,“什么事?”
下属抱拳躬身,“我们已经在祁连妖窟折了不少人手,到达妖窟中心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前进了,那里似乎有阵法或者屏障守护。”
吴邪挥挥手,“你留一部分人手守住出口,不要声张,一旦有任何变动,立刻上报。”
“是。”
“隔壁屋子里有止血药,处理完身上的伤再走吧,小九。”吴邪眉间有些疲惫,“把火炉生起来暖暖,雨小点再走。”
“是。”
掩上背后那扇门,斗笠下的那双眼睛炽热而痛苦。
吴邪,我是小八,不是小九。
你总是这样残忍而温柔,总是这样清冷而善良。
让人恨,让人爱。

楼主 鸡瓜和西蛋  发布于 2017-11-09 23:03:00 +0800 CST  

楼主:鸡瓜和西蛋

字数:120670

发表时间:2017-10-15 0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1 15:53:5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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