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风雪夜归人|瓶邪

*瓶邪黑花【h慢热量少】
*糖裹刀片【虐虐更健康】
*原著梗日常风
【接沙海续十年无关重启】
*剧情大致虐吴邪身虐小哥心
敞开心扉相濡以沫渐渐上床【?】
*多视角意识流|文风清奇慎入|
【天真小哥第一视角+上帝视角】
*HEBE暂定【可能会双结局!】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15 19:16:00 +0800 CST  
楔子
“我远配不上我爷爷给我的无邪二字,
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
过的无比的精彩,
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
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
我们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
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
“我这辈子已经够了。”
——吴邪
我听见我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剧烈的轰鸣着,夹杂着席卷整片空间的风沙,冲击力震压着骨骼和内脏,鼓膜的刺痛感压制下我肾上腺分泌如释重负的假象,喉头甜蜜又咸腥,黑影从我眼前闪过却丝毫不带迟疑的奔向爆炸区域。
我向前走着。
飞蛾扑火。
我心叹。
所谓摧毁,大概是信仰和意志的粉身碎骨吧。
汪家。败了。
我向前走着。
我低头去看手表,荧光灯不断闪烁着,冰冷的数字并未因汪家运算系统的终止而停下,时间从未在除了他的其他人身上留恋。再抬头,我已控制住面部表情,蹙眉冷笑着。我想那表情一定想从前有如水而却在长白山冻成冰的心一样。
快了。
我仍向前走着。
王盟上前打算扶我的手在我轻瞥一眼就用身躯撞过去后就楞在半空开始颤抖。
突然停下行走的脚步,望向沙漠的夜空,深邃的像墓,像海,像棺盖,像他的眼睛。下一秒扯开车门,插上钥匙便将油门一踩到底。
长白山。
在茫茫沙海中,令人挣脱坠落窒息的囹圄的信念渐渐在我眼前浮现,遮挡住行驶视线。他幽深淡漠的眼神,白净缄默。他那奋不顾身的断腕,他说我是他在人世间唯一的联系......我神志猛的一震,心口骤然传来的绞痛瞬间遍布四肢百骸,深呼吸的压制逐渐急促。
小哥......我...我们回家.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06:55:00 +0800 CST  
一.长白青铜门 避尘门中人.
当鬼玺嵌入青铜门那一刹那,机括像时间的齿轮终于再次转动,整个空旷的墓穴都可以听到瑰丽的青铜门厚重的摩擦声和剧烈汹涌着的心跳混合的声音。
十年之约。
吴邪曾经天真地对门后终极的好奇在张起灵面前,在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面前似乎都在淡化。门缝中汩汩喷涌出的像是水银般的黑暗包裹着张起灵的身形,但他就像是从未曾改变一样,冲破黑暗,正如十二年前初见时一身深蓝色连帽衫,茕茕孑立,墨发稍长覆在雪白的面颊上,深邃的眼眸似乎吞噬了一切,吞噬了时间。
吴邪望进张起灵的眼瞳,这次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在他眼神中闪烁流露出来,但下一秒就像指变溜走的鱼儿消逝不见。吴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得这么望着张起灵,脑子里却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娘的闷油瓶分别的时候那么难舍难分的这次十年归来全变了样了又这么闷等等他不会又失忆了吧不会要是又失忆了他应该不能跟我这个绿豆对这么久的眼吧一定是这样对哎***失忆了就去喂小满哥去...
胡乱脑补了一下闷油瓶的青铜门后十年鳏夫生活,吴邪心中不禁想笑又泛起一丝苦涩。这是这几年从未有过,他亦从不敢有的。不知是因为自己苦苦等待的这十年还是为心疼张起灵百年的孤寂。也许二者都有吧。
想罢,吴邪想笑又不得已被皱起的眉宇和冷淡的嘴脸向下扯了扯。
——一定很不好看吧可再也回不去了。
不料,吴邪内心几番周旋下竟然是张起灵先开口。
“吴邪。”
张起灵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却喑哑着嗓子。吴邪这次方却清晰地发觉那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情下遮盖不住的温柔眼神,即使只有一瞬。他终于知道那令他捕捉不到的灵感之鱼是何。是转瞬即逝的烟火。是十年等待磨就的思念与柔情。
刹那间,无数曾经张起灵对吴邪的保护呵护冲破冰冷囹圄涌上吴邪心头,无数心酸艰险磨难痛苦似乎都随着张起灵的身影而深埋地下。
张起灵给吴邪的是极其强烈的安全感。
张起灵说吴邪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
对吴邪而言何尝又不是如此?
有他。才有归宿。才是家。
吴邪亦可在他面前稍微卸下吴小佛爷的伪装,却仍是由于麻木太久而未变化吧。
吴邪感受着那血液加速流淌至心尖炸开的激动与疼痛反反复复的折磨。十年来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的大脑和神经。
近乎已十年来行动最快的令吴邪自己也难以置信的速度冲上前去,胳膊搂住张起灵结实的肩膀,胸膛贴在他的胸膛上,头深深地埋在他颈项处。
泪如泉涌。
张起灵愣住了一下旋即将双臂死死缠上吴邪的后背。
——我触碰到他苍白冰冷的脸颊。
我听到我自己仿佛十年前的嗓音。
“小哥,我来接你回家。”
——可我却再也闻不到他曾经身上那淡淡的镇人心魂的香气。
张起灵的呼吸似乎稍微乱了一小下又迅速恢复:“带我回家。”
天荒地老不过如此。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18:49:00 +0800 CST  
二.十年之约至 风雪夜归人.
空旷幽深的墓道安静的只有柴火噼啪声。
吴邪就这样紧紧抱着张起灵,他看这闷油瓶似乎也并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话说他这待在这不毛之地似乎只有他嫌弃闷瓶的份吧?对面——那花纹极致妖冶繁复的血槽隐约构成麒麟的轮廓正一点儿无祥瑞样子狰狞地望着自己。他心中突然燃起一阵阵怒意,冲动开始控制他的意识。
他竟然非常想炸掉这青铜门。
吴邪下意识咬紧牙关,翻滚的怒火似乎渐渐被疑问泼灭,大脑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析起来。
为什么每次靠近这些青铜器总是会被勾起情绪和欲望,在这十年中自己明明已经可以将不必要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了。秦岭是这样,青铜门亦是。物质化的存在到底和终极有什么必要联系证明?幻觉费洛蒙的存在又是否是物质化能力的另一种体现?
......
吴邪的眉头紧蹙,呼吸也开始不稳起来。
张起灵隐约察觉了吴邪的异样正欲放开。
“咳..咳咳...”
似乎打破呼吸声的一声惊雷。
“真不是我黑瞎子煞了风景,小三爷你进来可是耗尽体力把这儿近乎炸了,这如今哑巴也接到了,你们夫..俩也团聚半天了,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出去呢?”
语气微微有些调侃斜靠着废墟在距吴邪他们十尺开外处嘴角上扬的黑瞎子缓缓开口又不忘拉扯着一旁一直沉默忘地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敲打的解雨臣。
“他娘的天真你不厚道啊。光顾着接你的小哥就不顾你胖爷了?小哥接到了还依依不舍的...也不让胖爷我好好看...”
话音未落,吴邪回头冷冷瞥了一眼胖子,黑瞎子也打了胖子一下。
胖爷心想,要坏!天真小郎君不知又受什么刺激,总之这表情他怕是是要完,吴邪蛇精病又发作了。
张起灵松了手放开了吴邪,哪料吴邪冷笑了一下。
他在刚刚重新看到吴邪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发觉吴邪似乎变了太多,那一抹装作天真的苦笑到如今眉眼凌厉的冷笑..其实,吴邪的外貌几乎一点儿都没有苍老,接近终极的人又怎么可能拥有正常人的时间?但是那种被岁月磨尽棱角却又因挣扎而折磨直至绝望的沧桑就那样溢散在空气中。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18:50:00 +0800 CST  
“瞎子,”吴邪冷笑下的一丝邪恶透过语气,“我是来接替他的。”语罢,看我不看张起灵径直似要朝那青铜门走去。
瞎子仍笑语晏晏的,小花却已满是狐疑抬头望向吴邪,下一秒又低下头去。
张起灵一把拉住吴邪,另一只手似乎慢了一下但还是一下子拦住了吴邪下意识向后横扫的腿,末了放下。
—“啊,小哥不好意思,习惯了。”
—“...”
“不用了,自有张家人守。”
—“张家不是灭亡了吗?”
“...”
“还剩很多族人,只是制度散了。”
—“啊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先休息一晚明日下山。”
—“嗯。”
一旁的黎簇自然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自来着长白的路上,吴老板就一改蛇精病本质,像化身小少女似的...知道的他是来接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接霸道总裁然后回家咳咳x的呢...
这下...明明赌气的吴老板居然被这人搞的【?什么词语?】发作不起来?!真是神了...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18:51:00 +0800 CST  
是夜。
跟随吴邪来的伙计几乎一半待在山脚一半围在山间,入着云顶天宫的也就几个黎簇那样的亲信以及小花胖子那样的亲朋。
休息时每个人都各自找一块安生地方坐下,相安无事,有睡觉的,有发呆的,有自娱自乐的。但瞎子总是在小花旁边蹭啊蹭,小花敲击键盘的频率越来越快。胖子默默走到小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怀欣慰【?】地似是自言自语,
—“啊呀啊呀,这下我们铁三角可算又是恢复了,小哥你一回来天真也不用那么拼命啦,我们都金盆洗手找个世外桃源过下半辈子得啦。”
—“吴邪怎么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离小哥不远假寐的吴邪抬头继续瞥了胖子一眼,眼神交流的大概含义是不准说【?】,看着胖子悻悻地又坐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小哥也不再追问,吴邪突然感觉身子一沉,眼皮像千斤一样重,他确实可能会疲倦,因为不分日夜地进云顶天宫,但是他的体力早不知道比原来好多好,这样劳累后的放松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肆意。
是啊。只有闷油瓶在身边,他似乎才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
吴邪感觉着身体越来越沉,连四肢都抬不起来,也就索性躺在垫子上,意识也像滑进浴缸里渐渐窒息般沉入黑暗。
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他只在梦中看到了阿宁撕心裂肺,霍老太婆的头像旋转木马一样不停地转,大奎一脸惊悚,老痒母亲被缝纫机揭下的脸皮像是被打印机一张接着一张地复印,云彩泪流满面,一张张喇嘛的脸浮现又退下,一张张无论直接还是间接被他害死的脸有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后,他看到潘子饮弹自尽的画面,潘子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他想要听但听不清楚,到最后血肉横飞前喊得那句“小三爷!”也像一颗子弹一下子贯穿他前胸,剧痛涌上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辗转了好多下才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闷油瓶一张脸悬在半空,但手早已不由自主拔了大白狗腿向那人儿砍去。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18:51:00 +0800 CST  
张起灵手臂一震吴邪手,大白狗腿就脱手掉了下去,他似乎不太习惯吴邪这样警惕,动作慢了三分也没有下力道,吴邪还是一脸茫然的。
其实吴邪眼前已经开始发花,像坏了的旧电视机,胸口被压迫的感觉也越来越重,似乎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对..对不起小哥..习惯性..”
—“你怎么了?”
—“..疼。”
—“哪里疼?”
浑身都疼,吴邪却说不出话来了,他蜷缩起来,这些年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但这次疼痛似乎并没有减轻多少,他死死扯住胸口,背过闷油瓶,意识渐渐从疼痛中挣脱然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转过身,呼吸声越来越沉,急忙将他转过来,探了下鼻息,吴邪此时似乎已经昏迷,又去抓他的脉搏,那样和自己一样冰冷的感觉还是令张起灵不太适应,但..脉搏已经微弱的快感受不到了。
张起灵眉头一皱,喊了声“瞎子。”
就见瞎子屁颠屁颠儿地晃过来,但见到张起灵怀里抱着的毫无生气的吴邪,脸色变了变。
—“小三爷这是——”
—“快出发。”
—“怎么了?”
他一面丢下问题看着张起灵阴沉的脸色,一面连忙去示意队伍出发,正在睡觉的人都被叫醒,开始收拾,很快就准备好了。小花被黑瞎子叫醒的时候还有些不满,但在黑瞎子沉沉地说了一句“小三爷出事儿了。”之后便飞快站起来,朝向张起灵那边。
—“怎么了?!”
—“不知道。”
—“怎么样?!!”
—“要快。快没脉搏了。”
小花脸色大变,连忙要上前去被黑瞎子拉住,“快走。”
张起灵拦腰抱起吴邪示意下山。胖子上前看了一眼,“小天真怎么样?”
“不好。快下山。”就快去准备。
黎簇在旁边嚷嚷“吴老板怎么了?”也被无视不过见胖老板脸色黑起来,就加快了动作。
一行人就这么出了云顶天宫,在张起灵带领下十分顺利,机关鸟兽都被避开,在下到雪山时,吴邪开始恢复意志,冰冷的空气刺醒了他。他看见远处渐远的长白山,近处张起灵一张询问的脸,他想过很多种把小哥接下山的方法可万没想到是这样。
—“你怎么样?”
—“小哥...我..我好累..”
—“别睡。快到了。”
然而吴邪却不受控制的再次昏了过去,这次梦境很清晰,就像在读取费洛蒙的幻境一样。他开始走马灯似的忆起这十年间他的挣扎。
张起灵就这样下了长白山,飘落的小雪落在他的肩头,怀里的吴邪体温渐渐下降,他似乎少见地涌出慌乱的一丝情绪,不由得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吴邪。坚持一下,我在这里。”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2-24 18:52:00 +0800 CST  
三.吐蛇信之纳 藏忆海之花.
“我捂着喉咙掉下去的那一刻,
想的是我没办法再说话了。
墨脱的天空空旷依旧,
像长白山上一样。
只是這次——”
“不会有人跳下三十米拉起我,
我问他为什么来,
他说他听见了我的声音。”
——吴邪
意识渐渐陷入黑暗,胸口冰冷的压迫感和肺部烧灼炽热的呼吸对峙着,又一点点像瞳孔涣散开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正如那次在山崖边坠落时踏空的虚幻感。
苍鹰盘旋,旌旗飘扬。
墨脱的天空是钴蓝色的。
温热粘稠又甜腥的液体裹挟着体温汩汩地涌出来,顺着指缝间跳跃渗透进雪地里。
我感觉到那常人所谓蓬勃的生命力一点点流失却毫无濒死之人的恐慌,计算好会摔下来在不至于高空坠落而死的位置也好过于被汪家人彻底捅得死透强,
可这一刀——
虽从未在计划中详细算到但也心中晓得大致会遭到汪家人出于报复的毒手,却未料想到汪家有这样不计后果的晚辈砍这样深,这样凶险盲目泄愤的一刀。
可这一刀——
纵使出招突然且稳准狠,和汪家斗了这么久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和空间,不能说百分之三十躲过也至少可以减轻锁喉这一击的致命程度。
可这一刀——
我却一点儿也没躲过。
狭窄的刀身黯淡却泛着血光,极长的血槽划过苍茫的天空映出那身后汪家人的脸庞——和他一模一样。
我知道那不是他。面皮可以易容,可他的眼神无可替换。
但我的心跳似乎在看到那张脸还是停滞了半拍,呼吸擦着刀锋而过。
——闷油瓶,我该拿你怎么办。
疼痛我早已感觉不到,颈项间有如他抚摸的温柔。
我退后两步,终于在计算好的位置跌落。
本是万无一失,可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他的脸庞,他的身手,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背影,他的身躯...
坠落时脑海全是他身影。
意识渐渐归于黑暗。
不知是否是回光返照亦或是上帝怜悯,我闻到一丝凛冽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进早已无用的鼻腔。
——这次,藏海花葬的是我。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3-03 17:57:00 +0800 CST  
张起灵在青铜门后隐约感到一丝异样。
以张家汪家和它为首三家围绕着终极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
是哪个翻云覆雨搅动风云的手挫掉了能大伤张家元气的汪家?又将是哪个命运多舛之人将入这神鬼莫测的局?
但愿不是吴邪。
他本是这局中人,无论是老九门还是张家都更不应磨尽他的天真。
对张起灵而言时间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但若自己漫长的一生中有十年能换他的天真无邪,那便是有意义的,即使自己对吴邪如何都无所谓了,结果是好的,那大概便可谓之有意义。
可张起灵到底是未料到吴邪虽天真但不懦弱,虽善良但不软弱,他甚至对真相有一种近乎于执拗的执着,更未料到自己对他所谓的欺骗保护都是在压榨着他。
张起灵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失忆,只是有关吴邪的一切,自从这十年之约开始起,他非但未忘记反而忆起更多点滴。他已经下意识去思念吴邪亦如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白玛,他清澈的眼眸,栗色的发丝,对自己的关心在意...他一心觉得这十年之约很值。
可十年之期终到,他再见吴邪,却仍在他未变的容颜上看见了那蹭无邪双眼上氤氲的一层雾霭,他身遭笼罩着那毫无生气的沉闷似乎在一点点侵蚀着他。
但他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暖。
张起灵想那大概就像家一样。
可当吴邪在他怀抱里皱着眉急促地呼吸着,他意识到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本不应该这样的,吴邪应当健康天真的。
一切都无法重新来过。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3-03 17:57:00 +0800 CST  
四.奈何花落去 相识燕归来.
吴邪是在张起灵一行人自长白山归来后赶往医院的路上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的。
张起灵紧紧搂住的吴邪就像在他怀中安眠一般安详,他褪下吴邪颈项处缠着看上去似乎有点遏止呼吸的围巾。
一道猩红狰狞的伤疤蜿蜒盘旋自吴邪白净深凹的锁骨而上苍白凸起的喉结。
张起灵突然意识到他可能错了。
他伸出他那曾在斗里屡显神功所向披靡的的两根奇长手指,可却不复力大无穷而是轻柔柔的。像他轻柔拂过母亲手指间那样小心翼翼,怀里的人就好像易碎的瓷娃娃,亦是他最珍惜且不想失去的。
他那手指以前也许从未轻微的颤抖过。
但他怕了,这是致命伤。
他不知道吴邪这十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否比他替他守这十年来得更残酷。
指尖所处皆为冰凉之感。
他将头紧紧靠近吴邪的胸膛,没有起伏亦没有心音。
他好像意识有点涣散。
黑瞎子一边极速开着车,一边沉默不语。
解雨臣一路上一直冷冷地看着张起灵,疯狂敲击着手机频繁发送着短信以掩盖他内心的慌乱,“光抱着可没用。”
一句话像一泼冷水浇醒了张起灵。
他扯开吴邪的领口,开始胸外按压。
黑瞎子犹自叹了口气,“小三爷这又是...罢了,哑巴也莫急,这几年都是医院熟客了,马上就到。”
解雨臣突然想到什么,“入长白前一天,在酒店的那个晚上!”
张起灵手下动作一愣。
故事必须重新讲过。

楼主 凉薄少女萌似喵  发布于 2019-03-05 22:30:00 +0800 CST  

楼主:凉薄少女萌似喵

字数:6433

发表时间:2019-02-16 03: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0 20:38:44 +0800 CST

评论数:7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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