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穷桑》 盗笔前传,原著向,文笔渣, 工科狗,慎

【原创】《穷桑》
盗笔前传,原著向,文笔渣,
工科狗,慎入,缘更,边写边发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14 09:58:00 +0800 CST  
楔子
1840年(道光二十年),英国政府以虎门销烟等为借口,决定派出远征军侵华。1840年6月,英军舰船47艘、陆军4000人在海军少将、驻华商务监督率领下,陆续抵达广东珠江口外,封锁海口。
鸦片战争开始。
同年,张家从尼泊尔带回一个男婴,作为长生的延续者。
1841年1月7日,英军突然攻占虎门的大角、沙角炮台。
以时任张起灵为首的激进派决议共抗外敌,保守派却并不看好彼此行动。
1841年8月21日,璞鼎查率舰船37艘、陆军2500人离香港北上,攻破福建厦门,占据鼓浪屿。
激进派大获全胜。
1841年2月,英军以疾疫流行,放弃定海。时英军兵力不足,遂停止进攻,等待援军。
1842年,张家内乱,海外张家正式脱离本家。
同年,7月21日,英陆军6900余众,发起镇江之战。
镇江沦陷。
1847年,现任张起灵暴毙,秘密葬入张家古楼。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14 09:59:00 +0800 CST  
第一章
时任张起灵突然暴毙,张家内斗严重,元气大伤。
1842年8月29日,耆英与璞鼎查签订不平等的中英《南京条约》。
————————————————
张家内院。
秋末,枯黄的梧桐叶稀稀拉拉地在枝头晃荡。
天空永远都是灰色的,一种透着黑的灰,如同绞在一起的头发。
恶心。
虽然是内院,但是没有一点声音。
然而如今,平静的外衣再也遮不住早已腐烂的内里了。
此时的张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分崩离析。
偶有路过的张家人,也是紧裹衣服,低着头,匆匆路过。
惶惶不安。
当年从尼泊尔带回来的婴儿现在却被扔到了废弃的院子。
张家都不在了,要个屁的信仰。
没有人在意当初那个婴儿怎么样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张起灵的开始。
1854年,张起灵放野。
张家人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或者说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活着回来。
但是,他还是活下来了。
甚至,他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多年以后,张起灵还是会设想如果他当时没活过放野,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惜当时的张起灵没有选择,他也没有资格去选择。
他想活下去,无论以什么代价。
活着,或许是一个人可以得到的最轻易的东西。但是对于张起灵来说,这却是最不容易得到的。
活下去。
后来,他就成了张起灵。
没有族长的六角铜铃,没有族长印,甚至都没有多少人承认他,就是张起灵。
然而,这一切并不重要。
他还是揽下了族长的事情,体面地送了张家最后一程。
无论曾经多么辉煌,最后都会“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
1856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
1858年四月,第一次大沽口战役,清军惨败。钦差大臣桂良等在英法侵略者威逼恫吓下,分别与俄、英、法、美签订《天津条约》。
国内一片风雨飘摇之态。
同年,史上最大盗墓计划启动。
而它,也终于按耐不住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14 10:00:00 +0800 CST  
第二章
西藏,阿里普兰县。
终年积雪的峰顶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夺人眼目。
风雪深处走出了一个人影,墨绿的大衣,黯淡的古刀。
张起灵的眼睛里凝结了冈仁波齐万年的冰雪。
张起灵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着,走过了风雪,走出了时间。
大雪夹杂着凛冽的风呼啸着,肆虐着。
不远处艳红的喇嘛庙在青蓝的天幕下格外的萧索,孤寂。
张起灵远远地注视着喇嘛庙,一股巨大的悲凉在全身蔓延开来。
这是一条只有我能走的路。
张起灵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向着未知的前方走了过去。
一个人。
破败的喇嘛庙,暗沉的佛像,积灰的烛台。
被世人所遗忘的佛像,微阖双眼,神圣而又安详地注视着碌碌众生,
任由它的信徒在欲海中挣扎,沉沦直至死亡。
张起灵推开了门。
光线惊扰了尘封在这里的万年尘埃。
年老的喇嘛依旧低声唱诵着佛经。
张起灵走到了老喇嘛面前。
老喇嘛仿佛没有感觉到张起灵的到来,低着头,拨弄着念珠。
张起灵静静地站了一会,没有说话。
突然,老喇嘛手中的赤红的念珠断了。
他似乎有感应一样,抬头看向了张起灵的方向。
浑浊的眼睛没有一丝光点。
菩提萨婆渡得了众人,却独独救不了他。
“你来了。”老喇嘛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张起灵并不存在。
“没有时间了。”张起灵从衣服里拿出了盒子。
石头制成的盒子,浑然天成。
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需要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幸福得多。
老喇嘛没有回答张起灵,依旧慢慢的念着他的经文。
张起灵也不着急,安静地站在那里。
因为在这里,时间是停止的。
很久之后,也许并没有很久,因为张起灵早就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老喇嘛缓慢地起身,走向了佛像。
张起灵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老喇嘛从张起灵手中接过了盒子,放在了佛像面前,跪了下来。
张起灵合起掌,凝视着佛像。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0 19:39:00 +0800 CST  
老坑,已完结(沙海邪,原著向)
http://tieba.baidu.com/p/5967113667?share=9105&fr=share&unique=2C00352278B93668B1902EE7EEC163CB&st=1545305957&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9.9.0&sfc=copy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0 19:4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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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0 20:16:00 +0800 CST  
第三章
冈仁波齐,喇嘛庙。
才过冬至,而阿里普兰已经完全冰封了。冈仁波齐的风雪依旧肆虐着,萧瑟的雪山万年不融。
董灿裹着暗红的喇嘛袍,对着双手哈了口气。
那个东西果然被带出来了。
董灿冷笑一声,总是有人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有些东西活得够了,也就应该死了。
董灿搓了搓手,把包拎了起来,敲了敲门。
没人。
董灿推开了门,一阵灰尘簌簌落下,房梁上的蜘蛛网被震地微微颤抖。
老喇嘛安详地闭着眼睛,双手持水合掌,原本暗红的喇嘛袍已经结成了块,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董灿抬腿跨过潮湿腐烂的门槛,走到了老喇嘛面前。
啧,那个东西果然在这里。
董灿绕过了已经坐化的老喇嘛,来到了暗沉褪色的佛像面前,两根奇长双指在佛像上细细摸索着。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董灿按下了佛像的双眼。
齿轮转动,生锈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喇嘛庙里格外尖锐刺耳。
佛像的手伸了出来,一个石制的盒子赫然出现在了手心里。
董灿把盒子拿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衣服的怀里。
一旁已经僵硬的老喇嘛似乎有感应似的,猛然睁开了眼睛。
混沌的眼睛空洞地看着虚无。
董灿蹲下来,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老喇嘛发黑僵化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支撑点,向后倒去,腾起了一地尘埃。
董灿轻笑了两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石盒子冰冷的触感透过了衣服,让董灿的心头不住地战栗着。
也该结束了,董灿想着,走出了喇嘛庙,迈进了风雪。
常年冰封的雪山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
但他不知道,结束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作是开始。
仁慈的菩提萨婆虚心合掌,普渡众生。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1 08:58:00 +0800 CST  
穷桑,即今山东省曲阜。
“穷”指大地尽头,“桑”指桑树,即指该地山坡土丘上种满了桑树(《拾遗记》卷一:“(少昊)亦曰桑丘氏。”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3 10: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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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3 22:46:00 +0800 CST  
.@情深亦寿ლ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4 20:28:00 +0800 CST  
第四章
1913年10月6日,袁世凯当选中华民国首任正式大总统。
此时的张家,不,准确来说是保守派的张家正处于紧张的对峙之中。
以张友㒲为首的河北张家坚持入世,加入袁世凯。
“张家不能再坐以待毙。”张友㒲从茶几上拿起了茶,吹了一口茶沫。
“此事再议。”张友乾嗤笑,“张家延续千年,必有其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张友㒲“啪”地拍在了桌子上,“那请问问张老爷,族长铃在哪儿啊?”
“哼”张友乾冷笑一声,“族长铃自然是在族长手上。”
张友㒲哈哈大笑,“族长?他可已经进了古楼喽!”
上任族长下落不明,青铜母铃不知所踪。现在的局势对于已是苟延残喘的张家而言,实在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友乾面色一阵僵硬,用力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反正这事坚决不能同意!”张友乾捏碎了杯子。
暗红的血珠从碎瓷片中蔓延开来。
万一押错宝,张家也就彻底完蛋。
张友㒲不以为意道,“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碍着你,你也老老实实地窝在山里,别来碍着我就成了。”
说罢,起身甩手走出了大堂。
张友乾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张家命不久矣。
————————————————
广西,巴乃。
张起灵一个人蹲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拆开的烟,捏了几撮烟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太潮了,空气中仿佛都凝结着水汽。
劣质烟草酸涩的味道充斥着张起灵的口腔,再从口腔一路蔓延至全身。
一阵寒颤。
张起灵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因为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张家已经败了,就在上一任张起灵带走青铜母铃的时候。
没人知道族长铃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上一任张起灵在哪里。
多么荒唐,有的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们自己是谁。
他们只是张起灵而已。
张起灵吐出了嚼碎的烟叶,摁了摁怀中的黑金匕首。
冰冷而坚硬。
一如每一个张起灵的灵魂。
张起灵起了身,把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
没有时间了。
这一趟,他必须得去。
因为他叫张起灵。
——————————————————————
实在抱歉,楼主之前把第二次鸦片战争时间记错了,这次是修改好的,希望大家谅解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4 22:29:00 +0800 CST  
第五章

1915年春,袁世凯筹备改行帝制。
同年12月12日宣布恢复帝制,改1916年为洪宪元年,建立“中华帝国”,废除民国纪元。
东交民巷。
张友㒲穿着西装马甲,把辫子盘到了礼帽里面,手里拿着一根纯黑的手杖。
英国使馆灰砖砌筑,墙面水平凹线装饰划分。大门是半圆拱形龛,中间有“徽形”浮雕装饰,拱形龛两侧为方券窗,下面是几扇拱券窗。
张友㒲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杖。
这里曾经是淳亲王府。府门、银安殿、东西翼楼、寝门、后寝殿和配殿都覆着绿琉璃瓦顶。
张友㒲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殿内悬吊井口天花,中绘团龙图案。歇山屋顶,檐下施重昂五踩斗拱,砖砌墙身。
在这一刻,张友㒲才感受到了迟疑,
在这个曾经的淳亲王府,今天的英国使馆里,他对于今天的来到而感受到了些许的后悔。
也许真的是自己莽撞了。
就在这时,朱尔典爵士从大堂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亲爱的张,很高兴见到你。”朱尔典爵士轻轻地拥抱了张友㒲。
张友㒲也顺势抱了一下他,随即就和朱尔典拉开了距离。
朱尔典爵士也不恼,笑了笑,就带他进了书房。
一旁的助手早已替二人沏好了茶。
“请张先生尝尝看英国浓茶。”朱尔典双手交叉,微笑着看着张友㒲。
张友㒲只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也许是没有加奶的原因,浓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呛,然后淡淡的香气才开始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很多中国人并不喜欢浓茶。”朱尔典笑了笑,“但是,张先生显然并不排斥这种味道。”
张友㒲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一下,“浓茶开始的时候倒是真的呛人。”
朱尔典听了张友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越是辛辣的味道不是越会令人印象深刻吗?”
张友㒲放下了茶杯,笑了笑,没有回答。
朱尔典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浙江龙泉哥窑的青瓷,釉色晶莹纯净,中国人常用类冰似玉来形容。”说罢,朱尔典抬头看着张友㒲轻笑了两声,“张先生想必肯定有所耳闻。”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5 09:16:00 +0800 CST  
这是是英国使馆平面图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5 12:07:00 +0800 CST  
第六章
相传宋代龙泉章氏兄弟各主窑事,哥者称哥窑,为宋代名窑之一。
《处州府志》有载:“从其兄其生一,所主之窑,皆浇白断纹,号百极碎,亦冠绝当世。”
啧,朱尔典是在暗示什么吗?张友㒲心里一紧。
朱尔典似乎是看出了张友㒲的不安。
“张先生不必担心,英国人最讲究的就是绅士,如果张先生现在想退出,我绝不阻拦。”朱尔典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被鼻梁上的眼镜档去了大半。
张友㒲沉吟了片刻,笑了笑,“张某人自然是相信朱尔典爵士的,不过,爵士要的东西并不在张某人的身上。”
朱尔典也不着急,食指微屈,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实木桌子。
张友㒲倒也料到了朱尔典的反应,不慌不忙道,“若爵士等得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朱尔典招手让助手加了茶水。
“时间这个东西,对于我而言是最不缺的。”朱尔典示意张友㒲继续喝茶,“想必对于张先生而言,时间也是最廉价的原料吧?”
张友㒲笑了笑,“那我们,合作愉快?”
“自然,”朱尔典起身,向张友㒲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张先生。”
张起灵也伸出了右手,和朱尔典握了握。
“送客。”朱尔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期待下一次和张先生喝茶。”
听到这句话,张友㒲离去的背影顿了顿。
朱尔典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张友㒲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一条玉脉换二分之一华北铁路的掌控权,这笔交易是否划算,张友㒲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英国人不好对付。
张友㒲松了松系紧的领带,将张友乾说过的话完全抛在了脑后。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不会变通,正是张家秀木将朽的原因。
想到这里,张友㒲重新又充满了底气,再说,张家百年不传之密怎会被洋鬼子一朝一夕给破了?
英国人,张友㒲不屑地嗤笑一声,果然还是嫩了一点。
然而,张友㒲不知道的是,英国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工业革命,工业文明所带来的枪只弹药根本不是一个张家可以抵抗得了的。
——————————
太难写了(;´༎ຶД༎ຶ`)可怜楼主那半吊子的历史……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5 19:31:00 +0800 CST  
第七章
张友㒲死了。
被人杀了,很正常,道上的,谁还没几个结仇的。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张友㒲手上的玉脉图和样式雷都消失了。
这才真正地令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张家人有了一丝紧张。
不祥。
在上任张起灵下落不明,青铜母铃不知所踪的时候,张家古楼的样式雷丢了。
很难让人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它终于开始出手了,张家隐隐有这种感觉。
惶惶中夹杂着不安。
————————————————
英国使馆。
实木桌子上铺着纯白的桌布,印花彩瓷的碟子上摆着几块烤面包片,金黄的蜂蜜淋在面包片上。
阳光从玻璃彩窗透了进来,柔柔地洒在银制茶壶上,给锐利的银色抹上了一层焦糖。
朱尔典提起茶壶,将茶水慢慢地倒在滤网上。
果酱红茶清甜的味道飘散开来。
头泡茶总是最香的,不过味道却是最苦的。
“爵士,张先生死了。”助手附在朱尔典耳边低声说道。
朱尔典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我们……”助手见朱尔典没有回答,心里有了一点惴惴不安。
“等。”朱尔典吹了吹茶沫,“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说着,反手将手里凉掉的红茶倒进了垃圾桶。
英国人向来都不喜欢苦涩的东西
张家,长生,啧,果然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西藏,墨脱。
张起灵一袭赤红喇嘛袍,跪在澄铜大佛前的蒲团上。
鎏金的香炉里,不知名的松木香袅袅腾起。
又一次的失忆。
张起灵低声吟诵着佛经,拨动着手中的菩提子诵珠。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
少有的,张起灵这次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仿佛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了,张起灵隐隐地意识到是一件不是太好的事情。
张起灵不知道下面应该做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张起灵下面应该做些什么。
张起灵仿佛被遗忘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张起灵永远只是一个棋子,而棋子是不配知道下棋人意图的。
——————————————
ps:朱尔典(John Newell Jordan, 1852―1925),英国外交家,
1896年出任汉城总领事,1898年升为驻华代理公使,1901年成为办理公使,1906年成为驻华特命全权公使。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7 16: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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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27 23:38:00 +0800 CST  
新年快乐,今晚更文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31 19:01:00 +0800 CST  
第九章
德国,科隆大教堂。
教堂的高塔直向苍穹,这是人与上帝沟通的渴望。
多座小尖塔虔诚地环抱着这两座高塔,如同信徒之于耶稣之前。
热忱而又盲目。
教堂四壁装有描绘圣经人物的彩色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斜射在地面上,如万花筒一般。
装在四周各建筑物上的聚光灯向玻璃射出一道道青蓝色的冷光,照在宏伟的建筑上,蓝莹莹的璀璨晶亮,仿佛嵌上了蓝色的宝石。
蓝色代表信仰,绿色代表希望。
教堂中央的双尖顶直剌云霄,一连串的尖拱窗驮着陡峭的屋顶,整座教堂显得清奇冷峻。
黑瞎子坐在教堂里的长凳上,青蓝的光印在黝黑的墨镜上。
意外的和谐。
圣坛上的红衣主教翻开了圣经。
“Und die fünf Fürsten der .”
“Philister sahen zu und kehrten an demselben .”
“Tag nach Ekron zurück.”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圣坛下虔诚的信徒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银制的十字架。
阿门。
黑瞎子低声笑了两声,扶了扶滑落的墨镜。
神尚不能自救,又如何在意信徒的堕落,沉沦。
黑瞎子左手攥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掌心。
鲜红的血液顺着冷白的十字一滴一滴地落下。
如同枯萎散落的玫瑰花瓣,一点一点地湮没圣坛。
没有时间了。
黑瞎子仿佛没有感受到的血液的流失。
还是来了,黑瞎子怪笑了两声。
然而,此刻沐浴在圣光之中的信徒依旧虔诚地信仰着他们的上帝。
黑瞎子站了起来,把浸满血液的十字架放在了地上。
自欺欺人。
黑瞎子的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AMT冰冷的枪身不断汲取着黑瞎子手心的温度。
这远比十字架靠谱的多。
推开教堂厚重的大门,惨白冰凉的阳光霎时间铺满了教堂。
黑瞎子压低了帽檐,快步走了出去。
——————————
各位新年快乐,and不要在意文中的德语……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8-12-31 21:14:00 +0800 CST  
第十章
1920年,码头。
色目人用枪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傲慢地睥睨着大清的愚蠢。
英国轮船喷出的黑烟一点一点地掩盖了深蓝的夜色,汽笛尖锐的响声在这片浓厚的黑烟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张起灵一身短打,黄黑的人皮面具,泛黄的褂子使他和周围的出卖力气的落破清人融为了一体。
“小子,新来的?”一个光着膀子黑瘦的男人龇着一口黄牙,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张起灵。
张起灵笑笑,没有说话。
“你小子忒不懂规矩,”黄牙从裤带里摸出卷烟叼在嘴上,“这可是黄大老爷的地儿。”
黄大老爷?张起灵抬头看了一眼黄牙。
黄牙也不在乎张起灵的反应,嘿嘿一笑,“黄大老爷,那可真是佛爷的命根子!”
张起灵眸色一沉,从怀里拿出一包绿色的三炮台,从里面抽了一根给了黄牙,“这黄大老爷怎么个金贵法儿?”
黄牙笑眯眯地接过了烟,伸手揽过了张起灵的肩膀,凑在耳边低声道,“您还真就问对人儿了。”
说着,黄牙就带着张起灵绕出了码头,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黄牙拉着张起灵躲在墙角,“黄大老爷私下做的可是不得了的玩意儿。”黄牙伸手在脖子下面一抹,“要命的玩意儿。”
“要命的?”张起灵盯着不远处紧闭的木门,问道。
“那可不,”黄牙龇着牙,砸了砸嘴,“你二哥我从来就没见人从这里走着出去。”
张起灵闻言,皱了眉。
说着,黄牙拍了拍张起灵的肩,“你这小子我看着不错,就给你提个醒儿。”
说罢,低头对着张起灵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张起灵绕到背面,伸手一个翻身,跳进了院子。
破旧,安静。
院子里石凳上布满了灰黑的污渍,院中的老槐树也枯死多日了,紧掩的门在肆虐的风中吱噶乱叫。
奇怪,很奇怪。
按常理来说,宅子多是坐东北,朝西南,在风水上,这叫聚气,气聚到了,官运财运自然也就到了。但如果是坐东南,朝西北话就是散气,如果室内有中年女人更是大凶之兆,会导致家庭不和,财运不顺,更有甚者会冲了太岁,自损阳寿。
黄大老爷不可能不懂这些,作为一个干脏活儿的,也不可能不忌讳这个。
所以,这个宅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或者说,是用来藏什么的。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9-05-20 19:15: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想到这里,张起灵不禁放缓了呼吸,不管藏的是什么东西,都必然和张友㒲有着不小的干系。
张起灵深吸一口气,弯着腰,贴着腐朽的窗框,向门厅移动。
“哗”原本在地上觅食的鸦雀突然从地上飞起,乌压压地盘旋在宅子的上空。
有人!张起灵一个转身藏进了门厅的雕花柜中。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或浅或深的脚步声。
“亲爱的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熟悉的腔调伴随着黑色雨伞轻叩地面的声音传来。
朱尔典,张起灵屏住呼吸,默默想着,果然是他。
黄大老爷显然对朱尔典的问候并不关心,只是从喉咙里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张起灵在柜子里换了一个姿势,从雕花镂空的地方向门外望去。
黄毅山,正黄旗,其父曾官任驻防将军。
居然是他,张起灵神色凝重,此人心机颇重,若是张友㒲真到了他的手中,张家危矣。
朱尔典显然习惯了黄毅山的说话习惯,只是耸了耸肩。
“你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黄毅山笑了笑,“毕竟人也不是在我这儿没的。”
朱尔典没有答话,只是手中的黑伞不停地敲击着破烂的地砖。
“条件。”朱尔典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黄毅山。
“中国人向来讲究公平,那您的条件是什么,”朱尔典轻笑,“亲爱的黄?”
黄毅山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爵士,您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
张起灵眉头深拧,所以张友㒲可能还没死。
那他会在哪。
张起灵陷入了沉思,一条被家族所不容的狗究竟会跑到哪里摇尾巴呢。
朱尔典也不生气,摊了摊手,“黄先生总会知道的,毕竟我们有的是时间。”
黄毅山站在原地,神色不明。
“哦对了,”朱尔典在门口突然转过身,“别让小虫子落在碗里。”
说完,朱尔典就低头带上了帽子,身形一闪,没入了胡同口的人流。
黄毅山背着手,抬头站在院子里。
“出来吧,张起灵。”
张起灵闻言心里一惊,不由得对黄毅山多了几分戒备。
黄毅山背对着张起灵,缓缓道,“张家可不是块好咽的肥肉。”
张起灵沉默不语。
“鱼从来都不在我这里。”黄毅山叹了口气,“和猫相比,有时候狗更喜欢吃鱼。”
狗,张起灵的瞳孔猛然缩小。
“没有时间了。”黄毅山转过身来,面对着张起灵,“无论对谁。”
“你是张家人。”张起灵的道。
黄毅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楼主 魏昊焱  发布于 2019-05-20 20:16:00 +0800 CST  

楼主:魏昊焱

字数:17133

发表时间:2018-12-14 17: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1 22:22: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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