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校园诡谈(瓶邪微黑花,校园架空小白文)



自己画的Q版镇楼,1L注意事项
2L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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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兰措/温刀,微博和lofter都叫一把温刀
纯瓶X邪,黑X花向同人,有部分胖子和云彩的情节。
【请不要拆逆或ky任何上诉cp!!!】
看到相关评论我会直接抽楼
文章架空校园设定,没有复杂虐心情节,小白文,可放心食用
开更后三天一更,有事会提前请假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0 21:53:00 +0800 CST  
第一章
2016年夏,X大三食堂一楼。

时间还差一点到上午十一点,正是早饭结尾,午饭又尚未开始的尴尬时刻,偌大的食堂里除去打扫的清洁工外只零散坐了几个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将早午饭合二为一的学生。
食堂东南角面对面坐着两个年轻人,都是二十二三的模样,一人低头刷手机,另一个则埋头吃饭。
忽然刷手机那个年轻人哎了一声,朝对面的青年道:“老、老吴,给你看张图。”
被叫到的青年晃晃脑袋抬起头,眼神迷蒙,眼眶旁的两抹深色在白净的脸上十分显眼,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睡眠不足的气息:“什么?”
老痒把手机往吴邪手里一塞,道:“群、群里看见的,你自己看。”
吴邪拿过手机,发现这是条朋友圈截图,头像和名字**草打上了层马赛克,下面跟着的百来个字充满了感叹号式惊恐,内容大致是说昨天夜里女宿十二号楼一层有个变态裸男在楼外偷窥,虽然没发生什么进一步恶劣的事,但也足以体现宿舍管理漏洞之大,号召学校深入调查,一定要把这个裸男揪出来严惩。
对面的老痒往嘴里塞了一口菜,道:“这事也太扯了吧,十二宿舍楼那女生一个个胸前一…马平川,有什么好看的?”
老痒有点口吃,一段话说得有些费劲。
“我怎么知道。”吴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他娘的困死了,建个模而已,居然搞到夜里两点,老子迟早死在研二这一年,劝人学建筑,天打雷劈。”他一边说,一边状似不意地将那张图顺手发给了自己,然后把手机丢回给老痒,扬了扬下巴问:“你那堆东西什么时候去签字啊?”
裸男的事立马被老痒撂到一边,他手边摆着厚厚一摞文件,里边是公费留美的批准材料,正要拿去学校里盖章。
这会被他这么一问,老痒抬手看了眼表,惊道:“来、来不及了,教务处要下班了。”
吴邪也摸出手机看了看,道:“急什么,这不还有半小时吗?话说你这么有钱还申请公费,给不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留条活路啊?”
老痒已经站起来了,闻言笑着推了吴邪肩膀一下:“我又不是解、解雨臣,再说我妈去了美国也没什么收入,能省一点是一点,干嘛跟钱…过不去呢?你慢慢吃,我先去盖章了。”
吴邪也不好再留,便朝老痒摆摆手,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接着又要缩回椅子上颓成一团,却突然听走出去两步的老痒对他道:“老吴,快要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吴邪不明所以:“门口有小黄车,扫一辆过去?”
老痒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目送解子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吴邪正要去掏自己的手机,面前却突然罩下一个巨大的身躯,来人声先人至,一口大嗓门把吴邪震得一愣:“哟,椅子还热乎着,怎么小天真,和女朋友私会被胖爷我逮着了?”
吴邪抬头,果然看到一张胖脸上堆着个贼兮兮的笑,端着盘子上堆得有小山高的食物在他跟前坐下。
吴邪当即骂了回去:“靠,你才跟女朋友私会呢!你怎么会在这?”
胖子没理会他,“啪嚓”一声戳开手里的西瓜汁,舒爽地吸了一大口,接着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面前的胖子姓王,是X大马哲研究院的教授,原本和建筑系读研二的吴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不过却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熟悉了起来,这人一张嘴嘴皮子十分利索,给他十分钟,能把天说出个洞来,彻底改变了吴邪对马哲院都是一群刻板老头的印象。
能侃的人一般都心态年轻,所以虽然年龄相差十来岁,吴邪和胖子倒还算聊得来。
三口两口打发了肚子里的馋虫,胖子终于腾出精力,朝吴邪解释道:“他娘的,开了一早的研讨会,那几个老头子公说公的婆说婆的,七嘴八舌一上午,结果连根几把都没讨论出来,下午还得继续开,我抽空出来扒几口饭,马上就得回去。”
吴邪几乎被胖子气笑了,就道:“你他娘的这样也算是搞马哲的啊?没准什么时候就被拖出去毙了。”
胖子倒是十分不以为然,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突然抬起头对吴邪道:“哎小吴,你知道昨晚十二楼裸男那个事吗?”
吴邪脑子一炸,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在心底暗骂一声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感觉人人都知道这茬?
一旁的胖子自顾自地往下说:“**,偷窥女生宿舍就算了,还脱光了偷窥,建校这么多年真是闻所未闻,你说这大兄弟究竟是偷窥狂还是暴露癖?”
吴邪四下里看了一圈,这附近几桌只有他和胖子两个人,唯一一个拿着扫帚装模作样的清洁工大约在十米开外偷懒,于是伸长脖子压低嗓子和胖子申明道:“不是裸男。”
“你怎么知道不是裸男?你见着了?”
“废话,那就是老子,穿没穿衣服老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胖子进行到一半的咀嚼动作跟被按了停止键一样,目瞪口呆好一阵后才回神似得惊讶道:“**天真,你他娘居然有这种癖好?”
胖子的声音拔得很高,吴邪连忙竖指做了好几个收声的动作,才勉强制住胖子:“别喊!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
胖子握着筷子和吴邪对视了一番,面上的神情由震惊逐渐转为狐疑,最终似乎是觉得他确实不像干出偷窥这等龌龊事的人,才卸了一身的力气,问:“那是怎么一回事?你脱光了去十二号楼考察我校女同志的睡眠状况?”
吴邪见胖子又不正经起来,原本想骂回去,却又觉得这种情况下胖子肯听他解释,再计较这两句口水话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也就压下和胖子斗嘴的欲望,叹了口气,道:“有点复杂,我又遇到那些东西了。”
昨天是周一,按照吴邪导师的习惯,上周干的所有事都要在周一晚上的例会上进行探讨交流,会上吴邪一个师兄提出了个建筑理念,吴邪导师觉得很有意思,当即让他们几个人用软件模拟一下,结果光建模就花了四个小时,等到最后数据测试完毕,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两个师兄决定在实验室凑合一晚,吴邪从研究室出来,正看到墨蓝的夜色下整个校区呈现出一种安详的宁静,难得夏日的深夜还有一丝凉风,他被各种图像模型折磨到麻木的脑子被夜风一吹,霎时松络了不少,浑身上下疲惫中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舒服。
从实验室到宿舍约莫有二十分钟脚程,中途正巧要穿过十一楼和十二号楼间的空隙,吴邪还没走近,先听到路旁齐胸高的绿化丛中一阵窸窣声,其中混杂了几声猫叫。
起初他也没多想,女生们看见小动物总喜欢顺手喂点东西,导致女宿楼下时常聚着一群野猫野狗,不过走到一半,那猫叫声变得越来越凄厉,一阵猛然高亢后,断线似的跌下去,只余一片寂静。
这也叫得太艺术化了,吴邪不由驻足打量四周一遍,最终在十二号楼墙角处找到了一只的黑色流浪猫。
大约是被惨叫耗去了力气,流浪猫此时奄奄一息,吴邪只看到猫身上紧紧缠了几圈绳缆一样的东西,他脑子里腾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有人虐猫,可一路过来却没看到有其他人,正在他四处打量时,那猫身上的藤蔓动了动,好像什么东西在后边施力,把黑猫往灌木丛里拖动了一点。
听到这里,胖子出声打断道:“蛇?”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哪有这么简单。”吴邪摆摆手,继续讲了下去。
吴邪眼睛约莫有一百度的近视,绿化带离窗台有六七米的距离,加之夜色浓重,他一时半会也分辨不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只觉得既然看到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当即摸下钥匙,打算把指甲剪扔过去吓唬吓唬那东西。
讲到这里,吴邪停了。
胖子正听得兴起,当即敲了敲盘子道:“然后呢?你说点事怎么跟放屁似得,酝酿半天才能挤出一个?”
吴邪懒得贫回去,挠了挠后脑勺道:“昨晚实在太累了,脑子不清醒,我把U盘当指甲剪解下来扔出去了,那U盘里全是重要实验资料。”
当时的吴邪姿势潇洒,动作利索,片刻后却发现自己左手指甲剪,右手钥匙串,唯独装着资料的U盘不见踪影。
不过接下来的变故让他根本无暇考虑扔错东西这种琐事,因为他看到那灌木丛中突然弹出一条蛇一般细长的墨绿色枝条,末端在空中竟然如同人的五指一般一瞬张开,一把抓住他扔出去的U盘,接着唰的一声又窜了回去。
受了惊动,绑着猫的那根枝条也刷啦啦地松开,吴邪的视线紧随其后,看见那东西竟然蜿蜒又迅速地从一间宿舍的阳台里缩了进去。
胖子听得目瞪口呆:“真不是蛇?”
“**,你家蛇长着一只爪子五根指头?”
胖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咂巴咂巴了味道:“不对啊小吴,丢个U盘而已,第二天早上随便找个借口拿回来就行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你胖爷我?”
吴邪皱了皱眉头,他今天的打扮随意好看,就是看着有些热,白T恤外边套了件蓝黑格子衫,见四下无人,吴邪抬起左手,微微把衬衫袖口往上捋了些,藕白的小臂上蜿蜒横亘着好些勒痕,一眼望过去十分可怖。
“你以为老子不想?我当时就是好奇心作祟,想凑近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刚趴到阳台上,那东西一下缠上了我的手,把我往里边拖,拽得我整个人卡在窗台上,手都快给扯断了!”
胖子恍然大悟道:“合着你不是想爬进去,而是被那东西给拽在那了,那裸男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吴邪就来气:“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之前我那件米色的圆领,是不是你他娘的喝醉了用马克笔在胸口画了一撮胸毛?!”
胖子愣了愣,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直直笑得弯下腰去,半晌才缓过气来,想要开口,又笑得弯下身去,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天真”“小吴”等字眼。
吴邪烦上心头,反而懒得跟这死胖子计较,昨天那件米色的衣服有些贴身,加之夜里光线很弱,宿舍里的小姑娘惊惧之下看岔眼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裸男”的身份竟然会这么快走红,网络的力量真是可怕,想必今天晚上学校贴吧里就全是相关的帖子了。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0 21:55:00 +0800 CST  
第二章


胖子嚼了一半的饭喷得满地都是,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又接着刨根问底:“天真,后来你是怎么脱身的,照你这说法,还不得被人当场逮个正着。”


“你他丨妈巴不得我被逮着是吧?”吴邪嘴上骂着,把袖子捋回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拽了一会,那东西突然就松劲了,蛇一样滑溜溜地窜了个没影,我就跑了。我估计那应该是种什么植物,松得太快,从宿舍里拽出来一个小花盆砸在我身上。”


“花盆?”


吴邪嗯了一声,道:“我带回宿舍了,下午送过去给你研究研究?”


胖子撸起袖子,一脸兴奋,片刻后又暗下脸色去,道:“哎,那什么**的研讨会,刚说的怎么就给忘了呢?说起这个,我下午还有节电气的毛概,学期末也没什么事,要不天真你替我去看一节课,代课费照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吴邪本想说自己要回去补觉,但一想在哪睡不是睡,又不需要他讲课,就点头应了。


事情解释得差不多,胖子低下头囫囵往嘴里塞东西,道:“名单我往手机上发给你,这学期最后一次点名,缺席五次以上期末考就不用来了。”


吴邪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发现名字前带勾的学生约莫有六七个,边看边回想自己当年的毛概是怎么过来的?好像所有理工生都把毛概思修这样的课当成水课,他和老痒经常翘课蹲在宿舍打游戏,如今老痒就要去国外留学了,宿舍剩他一个人,吴邪心底突然就漫起一阵怅然。


一目十行地扫过名单,吴邪突然发现学生中有个叫张起灵的,他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这个不怎么吉利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念叨了句:“还有人叫这名?”


对面的胖子闻声抬起头,道:“你说张起灵吧?这哥们不仅名字**,人更**,一科毛概重修了三年,这是第五个学期了,看样子还得挂。”


“那不是拿不到毕业证,大四生吗?”


胖子咂嘴道:“研二生,没想到吧,虽然毛概挂了,可人家专业成绩**,直接保送的考古学和……他们那系叫什么来着?反正保送的研究生,现在跟着老刺头陈皮阿四做研究,这爷俩一个德行,都是成天见不着人影。”


“考古学及博物馆学。”吴邪提醒道,看着那名字留了个心眼。


下午吴邪到了教室,见一百来人的阶梯教室坐得满满当当,大约是到了学期末,学生们都抗战似的防备着老师突击点名,所以出勤率意外的高。


他站在讲台上,扫了眼底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心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张起灵,但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再说这人来不来和他有什么关系?随即在手机上调出胖子给的名单开始点名。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隔着两三行到张起灵的时候,吴邪还是打起了两分精神。


“张起灵。”


没有回答,吴邪啧了一声,正要在张起灵光荣旷课史上再添一笔时,教室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大却清晰的声音,声线很冷,没什么起伏地回答了一声:“到。”


吴邪循声抬头,视线正正撞上一双黝黑的眼睛,这才发现教室第一排最角落坐了个二十三四的青年,刘海很长,几乎遮到了眼睛,同时皮肤在男生中是属于很白的类型,五官也是难得的俊秀。


不过这种俊秀和他另一个发小解雨臣那种秀致不一样,这人是一种清冷却具有压迫力的外貌,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把吴邪看得一愣。


他压根没想到张起灵会来,加上青年的视线十分有压迫力,一时间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你就是张起灵?”
那青年微微点头。


吴邪愣了半天才“呃”了一声,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模样很呆,胡乱划了两下手机,嘴中道:“哦,这样,那,那下一个……”


前排传来几个女生压低的笑音。


点完名,无事可做,吴邪打算把昨晚缺的觉补回来,从讲桌下抬出靠椅,不过坐下去的一瞬他鬼使神差地朝张起灵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他,霎时一屁股跌在靠椅上,浑身仿佛失重般涌起一阵令人心慌的血液奔腾,等到回过神来时,张起灵已经转开视线,趴在桌子上打盹了。


相较后者,吴邪便没有这么淡定,对视的一瞬他心底涌上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已经和这样古井无波般的眼神相伴了许多年,似乎这个人的过去他都知晓,但仔细思索,脑子里却如风过荒原,聚不成型,而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见到张起灵。


最后他只能说服自己都是熬夜惹的错。


浑浑噩噩睡了一节课多,碎片似得梦境一个接一个,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醒来后只感到十分疲累,吴邪下意识往张起灵那边看过去,发现位子上空空如也,教室也空了小半了。


两节连上的大课只去点名那一节,这事他上本科的时候也经常干,不过此刻心里却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脑子仍旧十分混沌,然而睡却是不想再睡了,吴邪索性拿出手机刷论坛,论坛表面上是个苦逼程序员讨论汇编语言的地方,用但户组提高后能看到许多灵异的帖子,有撞鬼的,也有遇上各种怪物的,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应有尽有。


吴邪的用户名叫“超能撞”,他人如其名,隔三岔五就能遇上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如今已经是论坛的资深用户了。
依照记忆在草稿纸上把昨晚那诡异的带爪子的植物还原了一下,拍照发帖,接着他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放空状态。


阶梯教室在教五五楼,窗户大开着,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树海重重,盛夏燥热的风卷进暑气和蝉声,蒸得人脑袋越发不清醒。依稀可以看到树影缭乱间夹杂着几个来往学生的身影,吴邪的眼神漫无目的地在树和人之间游走,看了半天却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又或是找谁,一种茫然占据了他的头脑。


最终他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心说早知道就不答应胖子来带这劳什子的课了,回去补觉多爽。


下了课,吴邪一边混在学生人群中往外挤,一边掏出手机给胖子打电话,不过胖子一接起来就压着嗓子,显然还没结束对伟大马克思的深度探讨,吴邪只好挑紧要的讲:“那花盆怎么办?我给你送办公室去?”


话音未落,就依稀听到那边胖子含糊道:“接个电话,这我儿子,在幼儿园把小伙伴给打了……”一阵开关门的声响,胖子声音终于大了起来,扯着嗓子道:“哎哟喂天真,啥事啊?”


吴邪当头就骂:“我丨靠,你瞎扯什么,谁是你儿子?”


胖子嘿嘿地给他打太极:“胖爷我不是从来都拿你当儿子宠吗?不过说回来你这电话可真是救命了,我在里边坐了三四个小时,连个厕所都没上,可把胖爷我憋死了……”


说着就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吴邪嫌弃地啧了声,皱眉道:“我问你那花盆怎么处理,直接送你办公室去吗?”


胖子冲了水,道:“直接扔我宿舍门口吧,你宿舍不是离教师公寓近吗,摆门口的灭火器上就行,还有别的事没?”
吴邪打了个哈欠,正想说没了,却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那个张起灵今天来了。”


“来了?你小子撞大运啊。”胖子大概是不想回会议室,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和他瞎扯:“看清长什么样没?我教了他一学期,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吴邪皱着眉使劲回想了一阵,却发现脑海里方才还明朗的面孔此时竟然已经模糊了,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记得一双黝黑冷清的眼睛,无喜无悲的和他对视了一瞬。


他只好敷衍胖子道:“就记得长得挺帅,估计能评个系草什么的。”


胖子嘿了一声骂道:“你怎么跟学校里那些没长开的小姑娘似的,看人光看脸,一点内涵都没有。”


吴邪脑袋胀得厉害,就道:“没时间跟你瞎扯,我回宿舍补觉去了,吃完饭把东西给你拿过去。”


一觉睡到五点多,手机在床头柜上吱哇乱响,吴邪从被子里拱出个乱糟糟的脑袋,接起电话后有好几秒迷茫,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宠物医院打来的电话,催命似的催他过去缴费。


他这个变态裸男昨晚逃跑前还顺手把墙角那只半死不活的野猫拎回了宿舍,一大早又直接送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现在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好像有点对不住发朋友圈那小姑娘一连串惊恐的感叹号。


睡了一觉,总算是精神了一些,吴邪摸过自己的钱夹,余光瞟到窗台上一个浅绿色陶瓷茶杯花盆,里边还有小半湿润的土壤,昨晚就是这东西囫囵砸到他身上,而他的U盘仍旧不知所踪。


他举起花盆,意外的发现盆底竟然贴了一张条形码,虽然被水泡散了小半字迹,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齐氏花店】几个字。


齐氏花店?作为一家花店,这名字起得也太不够浪漫了。


吴邪记下这个名字,寻思着有机会找找看。


去医院碰巧要经过教职工宿舍那一片,吴邪顺手把花盆给胖子捎了过去,到了医院,猫也没多大事,只是右后腿有一点轻微骨折,医生说可以自愈,反倒是驱虫等项目花了大头的钱。


那猫见了吴邪还有些怕生,颤巍巍往后躲,吴邪见了它也直犯愁,因为学校宿舍不让养宠物,况且吴邪也不是什么热爱小动物的人,收拾自己他都嫌烦,遑论再添个难伺候的主子。


不过小半个月的生活费都花了,再把小家伙扔回十二楼底下当流浪猫,实在是件亏本又不厚道的生意,思想斗争一番,吴邪还是决定先拖几天看看,忍痛给黑猫办了住院。


有意思的是住院单要填宠物姓名,成了冤大头还被当成裸男的吴邪思索了片刻,随手写下了“狗蛋”两字。


回来路上接到老痒电话,老痒妈妈请他俩吃饭,前前后后一折腾,回到宿舍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床板上,吴邪这才想起自己白天发的帖子,打开了论坛,一看眼过去,注水打趣的人很多,有价值的回复却没有几条,正要关掉论坛休息,他却看到自己消息框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条私信。


私信的内容十分言简意赅:


那是九头蛇柏。


东西很危险,离它远点。


吴邪切出去搜了搜九头蛇柏,没找到任何一丁点信息,又将界面调回了消息框。


论坛消息框吴邪不常看,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通知,所以这两条私信下午三点左右就发过来了,他却现在才看到。


发信人用的系统头像,一片空白上一颗发芽的小草,有点萌,名字则是一串手机号码——论坛注册后没有特意更改资料的话,都用的是注册手机号作用户名。


这太像个低级灌水小号了,但这样的小号通常看不到他发的帖子。


吴邪翻来覆去把那个账号打量了几遍,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倒不是怀疑来人所说的真实性,这世上神怪之多,远超常人想象。不过吴邪这人是“好奇害死猫”的教材型典例,好奇心一起来就压不住,系统头像系统名,这种桥段放在武侠小说里就是世外高人的标配,指不定账号背后坐着的就是某某张天师李半仙,以后再撞上这些鬼东西还能求助一下,于是向对方发出了好友申请。


没想到半分钟后对方就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拒绝理由是:“东西很危险,离它远点。”


“靠!”吴邪骂了句,学着胖子道:“这是曲高和寡,脱离人民群众懂不懂,这么高冷?”


还复制黏粘贴一遍,真是懒得没边,再说那东西早窜得没影了,他这就剩下半花盆土,况且现在就连花盆也不在他这。


想到这里,吴邪头皮一炸,惊声道:“我丨操!胖子!”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0 22:08:00 +0800 CST  
顺便更新一对瓶邪情头,楼里的图都是自己摸的,想拿去用的随便,禁商用就是了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0 22:13:00 +0800 CST  
第三章
吴邪跟在浴室的老痒知会了一声,拎起外套就往外冲,三两步冲到宿舍楼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先给胖子打个电话,没准就是他想得太多,自己吓唬自己。
结果接连打了三个电话都以忙音告终,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往职工宿舍那边跑去。
胖子所在的宿舍楼是学校最老的一栋职工宿舍,大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砖混结构房,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留着没拆,四层的单元房只住了两户人家,其中一户是胖子。
照胖子的话说就是新房全让老资历的教授拖家带口领了,他工作时间短,又没什么家室,加之大老爷们有个睡处就行,所以也没寻思着找学校里换房。
到了楼下,只看到四楼一间阳台透着暖黄的灯光,几条颇具胖子特色的沙滩大短缩在钢化玻璃里边,吴邪一边继续给胖子打电话,一边去拍门铃——今年学校里搞旧房改装,就给胖子他们楼加了道电子锁,承重部分图便宜还是交给吴邪他们帮忙算的。
摁了两三分钟门铃没有任何动静,吴邪暗骂自个傻//逼,当时觉得装道电子门特安全,结果现在出了事反而成了绊脚石,他脑门上挂下冷汗一片,冲到外边扯开嗓子就喊:“胖——”话出口,语调堪堪转了个音“王教授——”
半晌无人应声,正要再叫时,吴邪余光突然瞥到暗夜处一抹黑影,不由咽了口唾沫——宿舍楼墙外有个人。
之前说过,胖子居住的这栋楼比较老,许多老房子建造的时候图方便,排水管道顺着楼外墙面一排就完事,不过当时用的管子都是老厚钢管,表面光滑,并且每隔三米左右才有一个可供人攀爬的联接件,故而平时也不怎么担心会有梁上君子翻窗溜门。
然而此时吴邪捕捉到那个黑影正顺着排水管道往上窜,速度快得难以置信,简直就跟误入了好莱坞动作大片一样。
还没等他讶异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出现了,胖子家阳台装了整块的钢化玻璃,只见那人猴一样顺着管道窜到四楼,腿一蹬,竟然单手挂到了阳台上,晃悠两下,稳住身型后从后背抽出了个长条状物件,对着玻璃就是狠狠一挥。
吴邪对建材方面也有一定了解,此时只听一声脆响,号称表面应压力大于95兆帕的钢化玻璃应声碎裂,碎玻璃渣子霎时劈头盖脸洒下来,眨眼的功夫间,那人已经单手撑着窗台跳起,游鱼似的从玻璃豁口里溜了进去。
我//靠,这家伙是人是鬼?
吴邪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朝上边喊了一声:“这位大哥——帮忙开个门!”
不知道那人听到没有,也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总之吴邪在楼下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了几圈,自己觉得足足转了得有半个小时,一按手机却发现才过去两分钟。
终于手边的电子门滴了一声,看来楼上那位老兄没把他给忘了,一把扯开门往楼上冲去。
胖子家的门大开着,吴邪刚到四楼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只见不大的客厅里浓绿的汁液和鬼爪的断叶残枝飞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股浓烈的腥臭味,而客厅中央横亘着颗直径足有两米的绿色大球,上边缠绕纠结的全是昨天夜里那种诡异的藤蔓,刚才那个人影正背对着他在藤蔓前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吴邪四下打量一番,不见胖子,视线落到大球露出的一角大花短裤上,暗骂道不是吧,难道胖子给裹进去了?连忙叫了声胖子,同时扑了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扯那堆藤蔓。
藤蔓看着只有人手腕粗细,却坚韧得超乎想象,又交错盘结,理不清头绪,吴邪扯了几次都无果,不由急得满头大汗,正束手无策间,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拉着他往后边退了一些,道:“我来。”
吴邪听这起伏无波的声调有些耳熟,转头一看,讶异出声:“是你?”
他身边正是白天刚见过面的张起灵,白天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这小子大夏天的穿了一件蓝黑套头连帽衫,也不嫌热。
不过张起灵连眼神都舍不得分他一个,也不吭声,只矮身挤到他跟前,伸出右手在藤蔓上摸索了一番。
他立马注意到这人中指和食指比其他几根长出一截,刚想仔细打量,就见张起灵闪电一般从手边抽过什么东西,在左手掌心划了一下,血一下就涌了出来,零星滴到绿色茎杆上,刺啦一声冒起了一阵白烟。
吴邪吓了一大跳,我//操,这人的血是浓硫酸?怪不得他白天觉得这人怪怪的,难得张起灵是个潜伏在人类世界的异形?
他甩甩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电影全甩出去,就看到那堆鬼手藤蔓像是十分惧怕张起灵的血液,疯狂扭摆着退开,又在一旁瘫软成一团,露出底下的被勒得脸色通红的胖子。
“胖子!”
吴邪扑上去,拍了两巴掌胖子的脸。胖子的呼吸时有时无,好像是被什么给卡住了,吴邪掰开胖子的嘴,灯光下看到胖子喉咙间隐隐一阵浓绿,便在心底大骂这倒霉的死胖子没准真要变成死胖子了,对一旁的张起灵道:“好像堵住气管了!”
张起灵闻言凑上前来看了一阵,突然卷起袖子,狠狠一记肘击落在胖子胃部。
**,吴邪在一旁看得心惊,下手也太黑了。
不过张起灵这猛地一下显然十分奏效,胖子哇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大口浓绿的汁液,片刻后人也跟着虚虚睁开了眼睛。
见胖子转醒,吴邪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得以落回肚子里,人一放松,才感到身上衣服已经汗湿了大半,水淋淋的挂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吴邪扫开地上的残枝败叶,脱力的一屁股坐下去,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张起灵的话,他就是来给胖子收尸的了,想到这,吴邪就对一旁道:“多亏有小哥你,不然胖子可真就悬了。”
然而张起灵竟像是全然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自顾自从遍地枝蔓中捡起一样东西塞进包中,闷不吭声地起身走了。
末了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
……
吴邪愣了片刻,停滞的思维才开始重新运作。
靠!这他//娘的算怎么一回事?!
前一刻的感激和崇拜刹那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结结实实用热脸贴了一次冷屁股的吴邪简直火冒三丈,即使胖子是这人救下来的,他也觉得心里十分不痛快,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跟个没嘴的闷油瓶子一样!
不过刚刚张起灵走出去时吴邪看清了,这人手里拎着把很长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把刀或者其他古兵器,既然能用来割手,就一定开了刃,而且这人露出的半截小臂上依稀盘踞着一些线条,大约是纹了什么图案。
胖子又囫囵吐出几口汁水,神志清醒了些,看清是他,又呕了一口:“我日,天真你还有脸来见我,老子刚刚差点被你送来那棵树给触手play了,这***也太恶心了,直往你胖爷我嘴里钻……”说到这里,他挣开吴邪,挣扎着去摸自己的大短裤:“胖爷我其他地方的第一次还在吧?”
吴邪拍开他的手,骂:“在呢在呢,谁会惦记你的屁股,大难不死你就说这个?”
胖子哼哼唧唧躺回去,道:“还不是你害的,不是说好只送个花盆过来吗,怎么还附赠个惦记着胖爷我的触手怪?”
“还有东西惦记着你就知足吧。”吴邪边骂边把胖子扶起来,心说他也没料到那劳什子九头蛇柏溜了还会回来,看样子还是棵顾家的蛇柏。
把胖子半拖半搂地搀到沙发上,吴邪就道:“话说刚刚是你那个学生救了你,叫张起灵的那个。”
胖子疑惑地“嗯”了一声,就道:“你小子不仅是招邪体质,还招张起灵啊?这一天之内三番五次的,你们俩什么关系?”
胖子这人说话就爱夸张,吴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反驳都懒得反驳:“别扯//蛋,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胖子嘿嘿笑道:“还真别说,我好像给勒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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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怎么排版,手机不管怎么看都很乱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2 22:45:00 +0800 CST  
更新在楼上,被折叠了emmmm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2 23:25:00 +0800 CST  
文是不想跟,但不回复又没有阅读量那我打个广告吧,收瓶邪同人本《理想主义猜度》,蹲了很久了,一直蹲不到,文也是特别老的一篇文,不过一直是我心底的白月光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4 17:44:00 +0800 CST  
吴邪最讨厌这幅有话不说的样子,就拉住小花的袖子道:“你别光笑,有什么话直说。”

小花看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就叹了口气,道:“又不是小孩了,哪有这么多可吵的?”

“那是怎么回事?”

吴邪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解雨臣拿他没辙,只好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他身上有股味道。”

吴邪听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味道?”

“说不清楚,反正让我不太舒服,有点像你撞上的那些东西。”

大概是受吴邪无妄之灾波及得多了,小花对这些事情有种天生的敏感,当下一说,听得吴邪背后发毛,道:“**,你别吓我,老痒不是天天和咱俩在一起?”

小花闻言不置可否,摆摆手不愿再多说,但吴邪总觉得他的神情有点高深莫测,又想起那天救了胖子的闷油瓶,心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装酷哥,好像多说一句话能出人命一样,留他一个人面对一堆疑问猜了猜去把霎时烦得都快掉毛了,却也拿解雨臣没办法,硬生生把那股情绪憋回了心底。



到了饭店,解雨臣一眼就看到胖子脖子上吊着绷带,挑挑眉道:“怎么回事?又被云助教摔了?”

吴邪听了就在心底哈哈大笑,看来在解雨臣面前吃瘪的永远不止他一个人——胖子喜欢经管助教云彩的事人尽皆知,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目前还处于苦苦追求状态。

别看云助教人长得小巧,实则是跆拳道红黑带选手,之前胖子搭讪时就被当做流氓摔了一次,一跤把胖子摔上了当天全校的公众号推送。

胖子咂了下嘴,拉开椅子坐下道:“花爷,你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次胖爷我光荣负伤全拜你身边这位天真吴邪小同志所赐,和云彩半点关系没有,这顿饭合该他请。”

吴邪哎了一声,心说这死胖子又坑自己,不过片刻后他放弃似地摆摆手:“算了,我请就我请。”

小花坐下就问怎么一回事,吴邪还没来得及开口,胖子已经绘声绘色把那晚上的事讲开了,故事重点突出了胖爷坚韧不屈,顽强抗争的珍贵品质,严肃批评了吴邪同志办事不力,粗心大意的行事风格,以及对没有到场的张起灵先生表示了真挚热忱的感谢之情。

胖子喝了口茶润嗓,总结道:“胖爷我就是总遇到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才会背弃伟大的党和人民群众,投向了封建迷信的怀抱。”

吴邪听胖子一通乱七八糟偏离事实的胡说,直听得脑仁疼,就道:“得了吧,就你那运气,不遇上这些封建迷信,走路上也要踩狗屎。”

小花敏锐地感知到他俩又要贫起来了,及时止住偏了的话题,道:“九头蛇柏?东西是哪来的?”

听小花这么一问,吴邪霎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他最近都在帮老痒收拾行李,整理宿舍,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此刻想起来只想抽自己两巴掌:“我竟然给忘了,那花盆底下有个标签,标着的是齐氏花店。”

小花思索了片刻,道:“先在学校附近找找,买盆花而已,不至于走太远。”

“万一是网购的呢?”胖子枚举可能性。

小花笑得坦白:“那这条线索就算断了,话说那个张起灵是什么来头,听你们的描述,感觉不是一般人物。”

吴邪正埋头往嘴里塞东西,半晌无声,抬头就见解雨臣和胖子都盯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小花:“你在问我?”

“不然呢,咱们三个里面除了你还有谁和张起灵打过照面?”

“大哥,考博的楼离建筑院直线距离两公里,你问我还不如去考古系随便拽个学生打听,我看他长得挺帅的,你拽个女生绝对能打听到。”

没想到这次解雨臣没有止住走歪的话题,反而挑眉笑着反问:“挺帅的?和我比谁帅?”

吴邪警觉了一瞬,道:“你帅,你帅。”不过他回想了一下张起灵的样貌,高鼻薄唇,一双刘海下半遮半掩的眼睛仿佛千年古井,淡然无波,多看两眼好像能被吸进去——这人讨厌是讨厌,不过不可否认的确长得不错。

小花不知有没有听出他的敷衍,只轻笑一声,道:“那行,吴邪去找那个花店,我去打听张起灵,至于胖爷,胖爷负伤最光荣,就好好养伤吧。”他摇了摇新换的玫瑰金,“手机联系。”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09-24 22:54:00 +0800 CST  
不好意思之前在账号好像出问题了马上贴第五章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3 22:14:00 +0800 CST  
吃完饭约莫晚上七点,胖子提议去附近酒吧蹦野迪,被吴邪一口回绝了,这几天他跟着解子扬忙前忙后,该看的文献堆得有小山高,他二叔也是大学教授一名,虽然不在他学校,但跟吴邪导师关系一直不错,两个中年老爷们有事没事凑一起就聊他,在导师这边出岔子,消息分分钟就能传到他二叔耳朵里,马虎不得。

回到宿舍,进门就看到老痒床上只横着张空荡荡的床板,吴邪在床板面前站了会,也不知道自己在感伤个什么劲,老痒出国和他小时候被带回长沙老家本质上并无不同,但吴邪不知为何就生出一种时过境迁之感,仿佛命运在某个时间点上分流、转向,各自奔腾向前,前方的路等待着他的只有未知,并且只能他一个人往前走。

对这种陡然而生的宿命感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扎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吴邪脖子上搭了块毛巾,坐到桌前开始解决这周的文献,不过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他一边打消消乐,一边翻书,效率极低,不过很快也就折腾到了十点半,吴邪如获大赦般合上书往床上一扎,心说就这样吧,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看书了。

被子没有掀开,他就这样正面朝下扑上去,把脸埋进薄薄的空调被里,鼻腔霎时涌入一股混杂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这才微微生出一点幸福满足的感觉,不知道老痒到了没?念头一闪他便笑自己天真,这才几个小时,飞机怕是连国门都还没出。

和大学才重新聚首的“娃娃亲对象”小花不同,吴邪和解子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小学时一起翻墙踢球到初中揪女生小辫,再到高中和某某姑娘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十多年来,解子扬参与了他生活的每一个阶段,但奇怪的是吴邪觉得在过去几个小时里,“解子扬”这个人物似乎正随着地理空间上距离的增加从他的生活中急速抽离,不可逆转,无法阻挡。

或许老痒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

靠!脑海中的话怎么品味怎么不吉利,吴邪心想自己今晚真是有病,好像把前面十几年的矫情都攒到今天来用一样,他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猛地撑起身,但几乎同时他就一懵,紧接着后背上的冷汗争先恐后地往外涌——不知何时床边竟然趴了一个人影,这人无声无息,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吴邪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的,此刻一眼望过去,只看到一大团带着水气、乱糟糟的曳地长发,乱发中露出一双妖眼只有眼黑没有眼白,此刻正直直的盯着他!

身体先大脑一步,吴邪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猛地从床的一边翻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宿舍摔上门。

此刻不过晚上十点多,正是男生宿舍最活跃的时间段,吴邪这一嗓子唤醒了整层楼男生的好奇细胞,没几秒,走廊里接连探出好几个戴着头戴耳机的脑袋,张头探脑地向外打量情况,有人认出了吴邪,就问:“哎,吴邪?怎么了这是?”

吴邪张了张口,极度恐惧下嗓子似乎已经痉挛了,半天没能整理出一句通顺的话,不过同时脑子却转得飞快,心想不论是集体撞鬼还是带女生宿舍留宿,传到他二叔耳朵里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几个男生已经陆续出宿舍往他这边走来,吴邪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容道:“没事,就是刚刚枕头上爬了个蟑螂。”

有人靠了一声,道:“真的假的,你一南方大小伙还怕这个?”

吴邪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正要圆谎,楼道里又探出个脑袋,朝他们喊道:“那个谁,你们家一波团灭,我帮你泉水挂机中不中?”

刚刚质问吴邪那人立马撸起袖子往回走:“***是不是QE不分啊,你爹我才出来几分钟就被团灭了?!”

经此一遭小插曲,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吴邪暗自抹了把冷汗,回身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宿舍门来——门仍是原先那道门,原本乳黄的门板被上一届学生用墙纸贴成了有些幼稚的天蓝色,上边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贴画,一看就是随手贴上去的。

哪里撞邪都好,怎么偏偏在宿舍撞,吴邪烦躁地摸了摸鼻子,心说今晚可以去胖子那凑合一宿,那明天后天呢?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吴邪刚松下来的神经又霎时绷紧,浑身一毛,几乎又要大叫出声,但同时他听到身后人问:“出什么事了?”

吴邪一听这声音,头皮一炸,转头果然看到张起灵那张面无表情的酷哥脸,好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讶异到变了声的:“张……小哥,你怎么会在这?”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随手往身后一指,吴邪探头出去,就看到不远处一间宿舍半掩着门,白炽灯冷清的灯光在昏暗的楼道里铺下一道分明的明暗交界线。

张起灵竟然和他住同一层楼?

这个猜想几乎要将吴邪下巴给惊掉了,他虽然比不上胖子和谁都能侃成知己的交际能力,但好歹仗着平日里脾气好又好说话,平日里带饭和开黑都有他一份,两年下来同层楼的人认识了七七八八,可他印象中怎么都没有张起灵这号人物!

像是看出了吴邪的疑惑,张起灵淡淡道:“我在外边租房,不常回来。”边说边从一侧挤进来,凝视门板片刻,继而将两根黄金指搭到门板上,上下摩挲了一番,却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片刻后转头问吴邪:“遇上了什么?”

吴邪在心底咦了一声,心说闷油瓶这么**的角色居然还得问他?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3 22:15:00 +0800 CST  
不过下一秒他发现张起灵是认真的——脸还是那张面瘫脸,但吴邪莫名地从上面看出几分敏而好学的求知意味,顿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刚刚我床边趴了个东西,没看清是什么,全是头发。”

正说着,脖子突然被人摸了一把,吴邪惊得一抖,霎时麻了半边身子,继而看道张起灵收回手,指尖在鼻下撵了撵,道:“是禁婆。”

吴邪暗自靠了一声,心说怎么搞抢答这一套,题目念到一半被人截胡是一件很没成就感的事,不过禁婆是什么?

张起灵又道:“今晚你不能再回去住了。”

他撂下这句话,便转身往掩着门的宿舍走去,吴邪愣了片刻,心头一股无名火就蹭蹭往上窜,这家伙平时惜字如金就算了,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结果还跟放屁一样无用,难道他有胆子和里边那东西共度良宵吗?

正张牙舞爪地腹诽这该死的闷油瓶,已经走出去两步的张起灵却忽然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又道:“跟我来。”

吴邪这才明白过来张起灵的意思,一时间竟然有些受宠若惊之感,不过反应过来后连忙拒绝道:“不了小哥,我去找胖子,就是你那晚救的王教授,凑合一宿……”

张起灵淡淡截断他道:“不安全。”

这三个字好像一颗针,准确无比的挑开了吴邪心底故意掩藏的一角,非要说的话,就像暗夜踏空一阶楼梯时冲上短暂一阵令人后怕的失重感,他明白张起灵的意思,不安全三个字的主语可以是他,可以是胖子,也可以是他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人。

东西是冲着吴邪来的,这个当口他去找胖子,可谓有难同当的典范,虽然胖子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未必会在意,但吴邪总归过不去心上这道坎,他这个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只希望身边的人都过得平安。

张起灵站在空荡荡又窄小昏暗的走廊里看他,那双眼睛一如既往似两湾无波古井,大有自己不跟上他就不走的意思。

张起灵难道就不觉得他麻烦吗?好像还真不觉得。

这种感觉很怪,但怪在哪里,吴邪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最终他挠了挠脑袋,认命地迈出脚道:“那就麻烦小哥你了……”

X大研究生宿舍是标准的两人间,带独立卫浴,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进了屋,发现张起灵宿舍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辙,空了张床板。

吴邪眨了眨眼,问:“你舍友呢?”

张起灵这次没忽视他,道:“跟导师出去了。”边说边从柜子里拎出一套全新的被褥,在空床板上展开。

吴邪赶忙凑上去,显现出两分寄人篱下的自觉来,挽起袖子道:“我来我来。”

张起灵点了点头,走开了。

吴邪暗道张起灵做起家务事来让人有种怪异的违和感,大概这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帅哥?生活八级残障型帅哥?

之后吴邪几个话题都被张起灵聊胜于无的“嗯”扼杀在摇篮里,收拾整理好,两人各自上床睡觉。

被褥大约是在柜子里放得久了,浮着股很轻很淡的潮湿味道,好在不影响睡眠,迷迷糊糊间吴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被褥摩挲的窸窣声,大约是张起灵在翻身,只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安,虽说这小哥不太理人,常黑着张脸,但心地挺不错的,继而沉沉跌进了梦里。



梦中是一片寂静粘稠的黑暗,吴邪听见一个声音道:“有人来了。”



第二天一早,吴邪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在枕头边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睁眼,就看到张起灵正对着窗户套短袖,八块腹肌排列整齐,看得吴邪暗骂一句,心道这小子看着瘦,居然有腹肌?他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小腹,柔软的触感臊得自己脸上一红,看来得去健身房了。

不过同时他发现张起灵胸口似乎蜿蜒排列了几条浅灰的线条,顿时想起前些天在胖子家看到的纹身,正要细看时,张起灵已经套好短袖,两人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

“呃,小哥,我…”

盯着另一位男性同胞的腹肌看这种事说起来怪怪的,吴邪我了半天,没我出个理所当然,反而闹了张大红脸。

好在张起灵全然不介意,而是对他道:“去你宿舍看看。”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3 22:16:00 +0800 CST  
顺便更新一对黑花情头,花儿爷生日快乐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3 22:20:00 +0800 CST  
第六章
“真没问题?”吴邪一手握着门把手,回头向张起灵确认道。
后者对此不置可否,抄着手一脸没睡醒的模样,见状吴邪叹了口气,心说这大概就是没问题的表现把,大约是前些天在胖子家见识过张起灵的本领,此刻有闷油瓶在身边,吴邪莫名觉得踏实了许多,心一横,拧开了锁。
不大的宿舍摆设依旧,除却空气中浮着淡淡的一层腥臭气息外,并无其他异样。
吴邪在门口谨慎打量片刻,确认安全后才踏入了宿舍门。
他走到桌旁,正巧看到昨晚慌张间遗落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显示收到了来自解雨臣的一条微信。
随眼一扫,就看到【查到你那个考博小帅哥的消息了】几个字,吴邪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一把将手机扔进兜里,暗骂小花这张嘴偶尔比胖子还损,没准哪天就给这小子害死了,同时他连忙转身去看张起灵。
然而张起灵此时正少见地对着老痒的空床板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上吴邪的眼神,便问:“这是谁的床?”
“哦,那是我发小的。”吴邪走过去,和张起灵并肩站到一处,“我俩一个宿舍,不过他申请了留学,昨天刚走。”
张起灵摇了摇头,神情竟然是很疑惑的模样,吴邪见了就心底直打鼓,连闷油瓶都搞不定的东西显然也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由又凑近了些,问:“怎么了小哥,发现什么了吗?”
张起灵附身在床板边缘摸了摸,片刻后皱紧了眉头,道:“那东西还会再来。”
吴邪不由啊了一声,虽然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但一下子被张起灵盖棺定论,不免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默默道:“……随你,总之事情结束之前不能住在这里。”
……?
随他?
吴邪被张起灵这漫不经心的措辞搞得喉咙一哽,心说没被女鬼害命先要被这闷油瓶给气得心梗了,要是有机会,他会挑一本《语言的艺术》送给张起灵作生日礼物。不过吐槽归吐槽,腹诽的这一时片刻吴邪脑子没闲着,倒不是不能搬出去,之前吴邪考虑过老痒走后他就搬去和解雨臣合租,感受感受富二代的腐败生活,不过腐败分子解雨臣嫌现在的房子位置不好,正另寻住处,说是找到后再叫他过去。
要不催催小花?或者先去胖子那凑合两天?
正当吴邪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时,一旁的张起灵见他久久不说话,便道:“过来一起住?”
“啊?”吴邪一呆,有片刻考英语听力时的不知所云感,下意识就推托道:“这样不好吧,多麻烦小哥你啊……”
张起灵显然是个行动片,身体力行地回绝了吴邪的婉拒——他一把将吴邪床上的被褥卷成一团,抱起向外走去,道:“搬东西。”
……
稀里糊涂就和张起灵成了舍友,吴邪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回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是上周二替胖子代课第一次见到张起灵,当晚张起灵就天神降临般救了他和胖子,之后便是昨晚他半惊半喜地发现张起灵竟然和自己住在同一层楼,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巧合下来,他就和闷油瓶成了舍友!
这他娘的也太巧了,简直巧得有些离谱了!
吴邪啧了一声,越想越不对劲,这段时间他的生活仿佛是个RPG游戏,某天策划突发奇想,往里边添加了位名为闷油瓶的主线NPC,继而张起灵这个人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生活中,干扰原本的故事走向。
不过奇怪的是他又本能地觉得张起灵不错,起码肯定不会害他。
莫名的信任和怀疑在脑海里混战作一团,吴邪感到兜里的手机又震了几震,越发心痒难耐——肯定是小花发的消息,要不是张起灵就在两米开外,他早就掏出手机直接打过去找解雨臣问个明白了!
然而迫于两米外望天发呆的某人的威压,吴邪只得老实装鹌鹑卖乖,心不在焉地收拾手底的东西。
好在张起灵并没有看很久,几分钟后,他突然起身走到书桌旁,在草稿纸上快速的写了些什么,撕下,连同一把钥匙一起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来一看,是一串潇洒隽永的数字。
张起灵道:“有事打这个号码。”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
张起灵前脚刚走,吴邪后脚就拿出手机看微信,小花发来的前几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大约是说张起灵这人身份有些特殊,微信里说不清楚,得找个时间出来见一面。
他看完只得苦笑,心说如今不管张起灵是什么人,想跑都晚了。
连忙回了小花消息,想了想又发约上了胖子,吴邪收拾收拾赶着去上早课,路过自己宿舍门口时,脑子里突然闪过老痒的话:早点找个女朋友搬出去。
难道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女朋友,而是搬出去?
碰头地点由解雨臣决定,是一个离学校半个小时车程的清吧,白天的酒吧没什么人,和缓的轻音乐更衬得气氛宁静,解雨臣和胖子比他早到一些,正坐在巨大的铁艺吧台后看调酒师调酒。
见了吴邪,小花摆摆手让调酒师退下,起身领着二人往角落的一张空桌走去。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非常优雅,听小花说他小时候跟着长辈学过一段时间的戏,举手投足的体态抑扬顿挫,是一种活动的美感,尤其是在身旁胖子的对比下。
吴邪落座,先把昨晚撞见禁婆的场景大致叙述了一遍,胖子一听“禁婆”两字就拍桌道:“这东西我听一个搞古玩的朋友说过,沿海一代有很多关于这东西的传闻,普遍是说受了欺负的女人被人抛尸入海,冤魂不散,吸足了阴气形成的东西,反正村里丢了人就说是这东西搞得鬼,丢了鸡鸭鱼也是这东西搞的鬼,那话怎么说来着,好比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小花听了直笑:“毛主席听见你把革命宣言用在封建迷信上估计能气活过来,吴邪,你怎么想的?”
“死在海里的女人?”吴邪一时也无法理清头绪,挠头道:“咱们这哪有什么海,跳西湖的姑娘变成的怨灵还差不多。”
不过很多风俗传说看似毫无依据,但空穴不来风,尤其是在吴邪亲身经历过一些诡异的事件后,他越发能以一个客观的态度去看待这些事情,看来之后还得好好查一查禁婆的相关资料。
突然胖子问:“哎,要真是传说里那样,你们说这禁婆究竟该算是妖?是怪?还是鬼?”
吴邪一头雾水:“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打算把这东西分个类,仙魔神鬼妖?”
胖子捋起袖子,看样子竟然较上真了,敲敲桌子对吴邪道:“咱们中国以人人为中心,可以延伸出一整套完整的神话体系,上有天生神力、开天辟地的一群人,也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神,其次是人为可以修炼而成的仙与佛,虽然得道飞升,但终究一开始还是人,再之后便是咱们普通老百姓,也就是人,努力努力可以飞升,脚一蹬眼一翻就成了鬼。”
吴邪听半天没抓到中心思想,不由骂道:“说重点!”
胖子啧了一声,灌了口酒精饮料润嗓:“急什么,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学学旁边的花儿爷,你看人家说什么了吗?”
吴邪心说解雨臣一副好皮相不知骗了多少无知少年少女,这家伙面上一脸诚恳的笑容,实则桌面底下的手在屏幕上划得飞快,显然没把胖子的话听进耳朵里。
胖子接着道:“除去神、仙、人、鬼、佛之外,还有几类必不可少的存在,那就是妖、怪和魔。”边说,边用指尖蘸了酒水在桌面上比划:“‘妖怪’一词最早出现在东晋文人干宝的《搜神记》中,‘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形神气质,表里之用也’,这意思通俗点来说就是妖怪是自然界中具有人类气息的事物,也就是由一些草木动物修炼而来的精怪,这群小妖精再努努力,进修进修,就能成为魔,根据‘欢乐谷效应’……”
刚刚进入正题,又来了这么一遭,简直逼得吴邪要抓狂,也不知道这死胖子是有意活跃气氛还是**失败,拍桌道:“什么欢乐谷,那是恐怖谷效应!”
“对对,不过这个效应在胖爷我的理论里没什么作用,小吴,你有没有觉得那天晚上咱俩遇到的盆栽SM怪很像这个体系中的‘妖怪’?”
吴邪闻言一愣,心说还真是,但重点不在于胖子这番神神鬼鬼的理论,而是胖子的话歪打正着撞上了他心底一个猜想,倘若禁婆同样算作妖怪一类,那这两种怪物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或者根本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猜想激起了吴邪一背的白毛汗,他隐约觉得近来发生的事情彼此相关,无论是九头蛇柏、禁婆,还是他的现任舍友张起灵。
直觉这种东西很蹊跷,即使没有任何凭据,它也会牢牢盘踞在人的脑海中,影响人的判断。
“说完了?”一旁的小花这时才经将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不知道胖子的理论他听进去了多少,“那我说说我这边的事。”
“我查到这个张起灵,可能不是人。”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5 23:21:00 +0800 CST  
对了,我收到理想主义猜度了!开心到飞起,扔一张之前画的壁纸,夙愿达成!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5 23:24:00 +0800 CST  
胖子惊讶道:“糟蹋了多少个黄花大姑娘才能不是人?!”
吴邪骂:“别捣乱。”
片刻后他又不确定地转头问解雨臣道:“你不会真是在骂他吧?”
他心想张起灵那张小白脸,骗几个姑娘绰绰有余。
小花笑了笑:“和王教授混久了,你也开始不着边际了,说起来这事和你有点关系,你自己看。”
小花边说边把手机推到吴邪面前,吴邪放大去看,那是一张彩色照片,应该是人后续扫描传到上来的,颜色发白得厉害,右下角写着一行略显缭乱的字:鱼在我这里。
十来个男男女女站成前后两排,服饰极具时代特色,吴邪一个个看过去,在第二排开头看到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哎了一声,道:“这不是我三叔吗?”
小花笑了:“继续看。”
吴邪低下头继续一张一张脸辨认,片刻后他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其中一人道:“张起灵?”
一旁的胖子也凑过来看,问:“哪呢哪呢?”
吴邪指给胖子看,胖子也呀了一声:“这就是和小吴同学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张起灵同志?”
“什么乱七八糟的。”吴邪骂:“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那么不正经呢?这真是张起灵?”
“不知道”解语花直白道:“你要不先猜猜照片是谁传给我的?”
吴邪纳闷:“这我怎么知道……”话说一半,见解雨臣脸上一副卖乖的神情,顿时醍醐灌顶般分析了一圈自己和解雨臣交友圈的重合程度,脱口而出道:“秀秀?她从哪搞到的?”
解语花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出来,你真的没有小时候好玩了。”
吴邪就道:“说正事。”
解语花修长的指间在屏幕上空虚点了两下,指着照片上一个面容妍丽的女人道:“这个女人叫霍玲,是秀秀的本家姑姑,十多年前突然失踪了,霍家一直在找她,照片是秀秀在她的遗物里找到的,昨天晚上我让学妹给我发了张起灵的毕业照,觉得这小子长得不错,给秀秀发了过去,接着她就给我扫了这张图。”
吴邪和胖子几乎同时听出了小花话里的重点,胖子拔高声音道:“失踪了?那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小花道:“这就是问题所在,照片至少也是霍玲失踪之前拍的,而霍玲已经失踪十多年了,如果照片上这个人是张起灵的话,那他这十几年以来完全没有衰老。”
胖子一把将小花的手机抢过去,把图片放大再放大,这下吴邪看得很清楚,照片上的人无论五官还是身形都和张起灵如出一辙,尤其是身上那种冷淡的威压,透过照片都能感受一二。
他挠了挠脑袋,皱紧眉头分析事情的可能性:“会不会是他父辈,或者哥哥表兄之类?总之十多年不老也太他娘扯淡了……”作为一个新时代,国旗下成长起来的五好少年三好学生,吴邪虽然见了些牛鬼神蛇,可一个人近二十年容颜不改还是超越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他爹二十年前还是西湖一枝花呢,现在已经隐约有地中海的征兆了。
胖子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不过他这个人粗中有细,不会钻牛角尖,思考了片刻无果,把注意力转到的别的地方,问道:“照片上这么多小同志是干嘛的?”
解语花把手机拿回去,飞快地操作了几下,道:“吴邪三叔和我爸都是搞考古工作的,这一行是撞邪高危职业,所以我顺手在论坛上查了查,还真找到了些东西。”
手机再度被调转个头,朝向吴邪和胖子:“这是一份零五年发布的关于东三省地区考古活动的整合,收集了建国后至两千年初几乎所有的官方考古活动资料,其中1996年这支考古队,领队名叫陈文锦。”小花说到这笑了笑,调出刚才那张照片,指着其中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女青年道:“不得不说,你三叔的眼光不错。”
“这就是陈文锦?!”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8 19:55:00 +0800 CST  
吴邪心里缠成一团乱麻,他不过打听一个有些奇怪的校友,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边想他边拿出手机进了论坛搜同名帖子,却发现自己的用户组等级太低,没有浏览权限,不由骂了句脏话。他已经是最高级用户组了,看来解雨臣有什么后台关系,能看到些他们不能看的东西。
胖子凑过头来看,正看到权限不够四个字,哈哈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小天真,跟人家花儿爷多学学。”
吴邪骂了一句,没有理睬胖子,他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思维好似活鱼入网,左右冲突不得,偶尔像是摸清了些眉目,回神却又混沌一片。
张起灵究竟是不是照片上这个人?如果是,那他怎么做到二十年不老,如果不是,那照片上的人又是谁?这件事和自己三叔又有什么关系?
小花看出他的焦虑,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别钻牛角尖,时间太短,我只查到这些,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再找一找。”
吴邪点了点头,再度打量了一遍那张照片:“这个‘鱼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秀秀了,她也不清楚。”
吴邪就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了这样的回答,但不免还是有些失落,思维转入穷途末路的境地。
他又看了眼小花手机上的那张照片,突然灵光一闪,心说不对,这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不过没等他整理清自己的思绪,放在桌角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吴邪一看就呆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张起灵。
一旁的解雨臣见他犹豫了片刻,就问:“谁?”
“说曹操曹操到,张起灵。”吴邪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说话,接着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接起电话。
接起后一阵无声,吴邪试探的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张起灵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外边和两个朋友吃饭,怎么了小哥,有事吗?”
话说完又不见回音,吴邪暗骂这人真是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好不容易张口还吞吞吐吐,一会一定得把他的备注改成闷油瓶,半晌电话那头的张起灵道:“没事。”继而毫无征兆挂了电话,留这边的吴邪拿着手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张起灵总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他,难不成他回宿舍发现自己不见,担心自己出事所以特地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吴邪撇了撇嘴,心想这别扭的关怀的方式倒挺符合张起灵的风格。
把手机放回桌上,这边胖子已经吼开了,道:“天真,是胖爷我误会你了,花爷一晚上把人老底翻个底朝天算什么,你这是一晚上就已经直接打入敌特后方了啊?”
解雨臣也笑:“看来我要跟小三爷学的地方还很多呢。”
小三爷三个字从解雨臣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吴邪赶忙让两人打住,把昨晚遇到张起灵后的事又老老实实交代了一遍。
解语花打趣归打趣,笑完就提醒吴邪:“两年都抓不着影的人,这才两天就和你混个半熟,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胖子也道:“是啊小天真,防人之心不可无,听你和花爷这么一说,那小子肯定不是常人。”
吴邪摆摆手,道自己也是一个二十老几大老爷们,心底自然有数。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是真的有谱,张起灵这人缄默不言,对于他好似一团迷雾,摸不出深浅,探不清虚实,但越是神秘,吴邪就越是好奇,这种在悬崖边走路般的相处模式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但同时危险也紧随左右。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催解雨臣找房子,早点离张起灵这个怪人远一点。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8 19:57:00 +0800 CST  
溜一下,下次更新没准要久一点?不过也说不定,我得修一下大纲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08 19:59:00 +0800 CST  
第八章
门锁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锁舌弹开,吴邪低着头进门,抬眼果然看到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大约是受了那张照片的影响,吴邪浑身感到一阵不自在,但那感觉很快就消散了,他看到张起灵坐在桌边,大片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流淌进来,披散在他身上,此刻的张起灵看上去干净沉稳,反倒显得他们刚才那些神神鬼鬼的猜测是一些先入为主的阴暗猜度。
吴邪合上门,把手里的盒子放到张起灵跟前:“小哥尝尝,我顺手给你从店里带了点东西。”
张起灵拆开盒子,里边是两个茶杯蛋糕,于是又推回一个给吴邪。
吴邪眨了眨眼,身体却先思想一步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下,而后才愣了片刻,继而抽出塑料勺开始吃蛋糕。
他心底涌上一阵莫名的情绪,不过分辨不清是什么,只感到舌尖的奶油甜得有些发腻。
阳台的窗户大开着,不知哪间宿舍有如此闲情雅致正公放着一首粤语歌,歌声忽近忽远,却始终萦绕在他耳边:
假使参拜远方的祭坛
信我会在圣像的脚下
假使观看远山的晚霞
……
信我会在永恒的塌下
……
我信你爱着我
天边海角也肯找我吧
找我吧
……
在这边
在那边
请找我
……
“小哥,你晚上有事吗?”吴邪突然开口,连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出神了片刻,开口的瞬间仿佛幻梦惊醒,四周潮起阵分不清今夕何夕的虚幻感。
但他同时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张起灵朝他投来个疑惑的眼神,霎时所有幻梦都尘埃落定,吴邪再度打量了一遍手底的蛋糕,这才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和张起灵正一同坐在阳光充盈的桌前。
飘渺的歌声停了,心底却涌上了一股没由来的踏实。
张起灵看着他,虽然没有开口,但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吴邪“呃”了一声,发现和张起灵说话最好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他,这人看着内向,但其实是个非常有掌控意识和主动权的人,对任何事都有清楚明晰的判断。他不由想到了早上张起灵那一身腱子肉,心说果然人不可貌相:“前些天你救了胖子,这又让我到你宿舍住,这才认识几天,我已经欠你好几个人情了。我听说南门那边有几家饭店不错,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咱俩也正式认识一下?”
他说完,感到塑料勺边缘的突起在指腹的触感十分清晰,自己似乎有些紧张?好在张起灵没有迟疑,点头应了。
晚饭在一家解雨臣推荐的小店吃家常菜,隔壁桌几个女孩子逮着机会就朝他们这边偷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令吴邪惊奇的是张起灵竟然有些挑食,一桌东西只捡清淡的下筷,吴邪暗自庆幸自己最近手头紧,没有招待招待胖子那一套招待张起灵,要不然点一桌麻辣小龙虾全进他一个人的肚子里,那多尴尬。
说到没钱,吴邪突然想起还寄养在宠物医院里的狗蛋,心道这事不能就这么拖下去,狗蛋再住下去他就得改名叫没钱,便对张起灵道:“小哥,我之前捡了只流浪猫,生病送到医院去了,一会我去趟宠物医院,你怎么打算?”
张起灵想了片刻,道:“我跟你一起。”
似乎是没想到张起灵这么好说话,吴邪慌里慌张地就往张起灵碗里夹了柱菜,又听到隔壁桌的女孩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
吃饱喝足出了门,步行街上来回的都是刚下课的学生,不少年轻情侣披着斜阳挽着手低语,这幅场景在吴邪眼里显得静谧却又热闹,突然就想到生活两字的意义并不在于床底之欢,而在于许多琐碎小事构建而出的平凡。
他不由就看了眼身旁的张起灵,后者正抬眼观望晚霞,夕阳在他清秀的脸上镀上层暖色,吴邪突然就想起了下午的歌词:假使观望天边的晚霞,信我会在永恒的塌下。
什么才是永恒?什么能够不朽?
这样的问题困扰着有史以来所有的哲学家科学家文学家,但此时此刻竟然好像被他摸到了些眉目。
他和张起灵静默地往前走着,脑海里穿梭着无数乱七八糟的字句,一句还未成型,下一句又砰然涌现,如此循环往复,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底很乱,却丝毫不慌,于是边想边四处打量,眼神落到一处时突然愣住了。
吴邪看到了各类小吃店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家新店,此刻正是傍晚学生最多的时候,这家店却已经早早关门大吉,只余一方刻着“停止营业”四字的木牌静默地在旁观望这个平静安详的傍晚。
不知为何,在看清店铺名称的那一刻他蓦然感到一阵眩晕,浑身的血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去温度,那种孤独的宿命感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地涌来,顿时连站在身边的张起灵都好似遥远得不可触及。
齐氏花店。
他若无其事地从紧闭的花店门口走了过去。
……
由于宿舍禁止养宠物,狗蛋被吴邪强行送给胖子收养,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没出什么事,但吴邪导师下周有个出为期一周的国外研讨会,出国前猛抓他们几个难兄难弟的课题进度,顿时忙得他焦头烂额,研究室宿舍两点一线,怎么也抽不出时间到那天的花店去看看。
这天终于将老头子送上飞机,渡劫成功的快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吴邪和几个师兄弟欢腾地小聚了一餐后直接去了卡拉ok,这一来一往,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而张起灵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考博那边的研究生主要做些什么课题,总之搬过来这段张起灵神出鬼没,所以吴邪也没怎么在意。
收拾洗漱完毕,吴邪正要上床睡觉,却隐约闻到一阵奇特的香味,有些腻,很像某些廉价女士香水的味道,但闻着却又莫名的宁神。
男生宿舍的大老爷们一个赛一个糙,吴邪自然也不免俗,他向来秉承把自己收拾干净清爽就行的原则,偶尔喷个男士香水应景,至于张起灵,张起灵也不像用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吴邪感到十分疑惑,脑海里冒出个十分不靠谱的猜想,难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张起灵带妹子回来过了?想想便觉得不靠谱,但他还是一边擦头,一边弯着腰在宿舍里来回寻找香味的来源。
找着找着,突然就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吴邪,吴邪——”
他打了个激灵,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凝神片刻,似乎是解雨臣在叫他。
小花学过戏,平时说话有种特别的腔调,所以他听得很清楚,吴邪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心说这大半夜的,解雨臣找他能有什么事?
他不由打开门探出头去,偌大的走廊空空如也,平时最热闹的几间宿舍竟然都静悄悄的,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都出去了,此刻整层楼静得出奇,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吴邪不由又出手机看了一眼,平常解雨臣找他都会提前发消息,可现在手机空空如也。
吴邪试探地朝走廊里喊了一声:“解雨臣?”
无人应声,倒是原本他和老痒那间宿舍竟然亮起了灯,白炽灯光从通风窗口映出来,吴邪一看就出了一背白毛汗。
之前他和老痒住一块的时候,解雨臣时常来串门,他俩图方便直接给了小花一把钥匙,此刻吴邪想起自己宿舍里锁着的禁婆,不由暗骂一句,大喊道:“解雨臣?在不在?在就吱个声。”
依旧一片静寂,吴邪扒着门框越看越心慌,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解雨臣真在宿舍里面,那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就是出事了,吴邪握着手机出了满手的汗,心说别的时候张起灵不在也就算了,这种紧急关头竟然还搞失踪,留自己一个人焦头烂额。
要是闷油瓶在就好了,他不由这么想,不过想归想,小花目前的情况好坏不定,吴邪犹豫了片刻,把心一横,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
站到门口,他又叫了声小花,仍旧没有任何回音,而鼻端的香气却是越来越重了,那股香水味竟然好像是从自己宿舍散发出来的!一股不安猛地窜上他心头,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吱呀一声,面前的宿舍门被什么东西猛地向里扯开,顷刻间大团大团头发铺天盖地涌出来,一把将吴邪整个人裹了进去。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13 20:28:00 +0800 CST  
???又被吞了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14 22:10:00 +0800 CST  
他不由就道:“你先别告诉我,我做下心理准备缓一缓,要真是没几天活头我就不读研究生了,问我爸要点钱要去各地旅游什么的,还有要能摸下姑娘的手就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姑娘家的手。”

小花滞了滞,重复道:“长这么大你还没摸过姑娘家的手?”

吴邪仔细想了想:“我小时候拉过你的手算不算?那会我不知道你是男的。”

小花就白他一眼,把病历丢给吴邪道:“自己看吧。”

吴邪一翻病历就愣住了,他虽然没学过医,但好歹认识字,不过此刻盯着纸上短短一行字来回琢磨了许久,竟然什么意思都没琢磨出来。

小花显然料到了他这幅反应,道:“别琢磨了,窒息性死亡,无生命体征,意思就是你已经死了,刚送来那会医院怕医闹不收,姓齐的在边上打圆场才勉强收你进来的。”

“**!”吴邪一把抢过那张纸,叫:“这意思是我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这怎么可能?检查清楚没有啊?”

小花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送你过来的又不是我,是张起灵,这些都是我从他和那个医生嘴里听来的,你要有什么疑问待会等他来了亲自问问。”

吴邪的注意力被从病历上拉开,顿时明白了刚才齐黑瞎嘴里的哑巴是谁,靠,可真够形象的。

又坐了一会,小花给他削了个苹果,吴邪三下两啃完,又觉得不对劲起来:“我觉得我除了嗓子有点疼以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回光返照都没这么舒服,怎么可能死过一次了?”

小花懒得理他:“问张起灵。”

“那他人呢?”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道粗犷豪迈的声音:“小天真,这才几分钟没见你就嚷嚷着找小哥?片刻离不得身前是吧?”



————————————

一些叨叨:

架空设定中的很多怪物能力有一定的更改,大家随便看看就好,别较真,我还是喜欢写到哪发到哪,定期更新太难了,唉,没自制力的人真可怕

楼主 徵受  发布于 2018-10-14 22:12:00 +0800 CST  

楼主:徵受

字数:34854

发表时间:2018-09-21 05: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4 15:23:30 +0800 CST

评论数:13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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