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终》 接盲塚 强强 尽量原著风 雨村日常+斗

第三十八章
我们走出那片树林大概用了五六个小时,等到我们穿过那条清澈的河水和张海云他们汇合的时候天已经快要昏暗下去,金黄色的夕阳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现出深浅不一的阴影,张海云似乎在准备晚饭,她的目光不停的在我和闷油瓶身上转来转去,接着莫名其妙地冲我笑着。胖子似乎难得的不太想说话,他和闷油瓶默默地在角落里拾掇晚上过夜的柴火,倒是十分难得一见;而作为队伍里最菜鸟的一个,黎簇负责整理帐篷,虽然这个小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服气,但还算是勉强合格,他干活时的声音很大,是不是地挒我一眼,我很累,没有心情想他的事情。
在我这个角度看来很像中世纪厚重色彩涂抹风格的油画,每个都惟妙惟肖。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但每个人都风轻云淡,当然,除了黎簇那小子。
然而最风轻云淡的当属闷油瓶,他认真地和胖子一起认真地将柴火分类,将比较干燥的放到一边,比较潮湿的放到另一边,他专注地摆弄这些柴火,夕阳照在他偏白皙的皮肤上。
闷油瓶干什么事情都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这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过于安静祥和的气场让我有一种回到雨村的错觉。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我们根本就没有来到过北京,也没有遇到张海云和黎簇,更没有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不过是我躺在躺椅上泡脚时打的一个盹而已。而我这时候慢慢睁开眼睛,夕阳会给我的躺椅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我能看见远处的群山,能听见胖子吆喝着说吃饭了的声音,洪亮而温暖,我能看见闷油瓶穿着工字背心喂鸡的背影,我还能感受到趴在我腿边的小满哥的毛茸茸软乎乎的质感。
这时闷油瓶听到胖子的声音就会起身走到房间里准备吃饭,路过我的时候我会让他拉我一把,而他也会停在我身边,眼神温和地看向我。
在那个时候他的眼睛是有温度的。
他的整个人也是有温度的。
他黑黑的头发会被夕阳镀上一层浅淡的金色,摸上去是微热的,他的睫毛长长的,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温和,他的嘴唇会微微翘起一个除了我别人都极难察觉的笑意,很浅,但是一直都在。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笑。
从心底涌上的莫大的心安席卷了我的全部身心,困倦如同潮水向我袭来,林间偶尔吹过的风十分凉爽,十分舒适。
我终于睡着了。
但是虽然睡得很快,但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我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保持清醒。
而我刚刚猜出了闷油瓶的意图,当然也要顺着他的意思做。
他或许不是为了保护我,或者说,不只是为了保护我。
这么多天,我只看到了那个张海云和黎簇在私下里偷偷搞小动作,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闷油瓶比我更加老到的在于他不止发现了这一点,他还早就察觉到这两个人似乎并不是一条心的。
这一点我是在胖子和我们交流情报时得出的结论,黎簇并不完全信任张海云,胖子在几次假装出去探听情报时都发现了这一点,黎簇那小子,果然还是太嫩,藏不住事。
那小子老早就听说过张起灵的大名,而他也视我为一个极为难搞的蛇精病,若是有我们两个的任何一个在他身边,他绝对会时刻绷着一根弦,什么都会小心翼翼。而不甚了解胖子的人大多会因为他过于直爽的性格而忽视他的存在,但黎簇毕竟不是老江湖,胖爷的心思在关键的时候绝对比女人还细,一般年轻人基本上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这样不用我们动手,只要没有我和闷油瓶这两个共同敌人,只要等上几天,卡在黎簇和张海云之间的隔阂便会自动逐渐变大,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也就会逐渐浮出水面。
而且胖子足够机灵,他一定能不动声色地察觉到这一切,等到他认为差不多的时候,再把我们从树林里找出来。并且闷油瓶相信以胖子的能力,他也一定能发现出张海云和当年云彩的关系,他没权利管这件事情,他把这件事情完全交给了胖子来处理,这显然是一个明智的决断。
我寻思着这个闷油瓶不动则已,简单地说了一句分两路走就是一箭三雕,(过了很长时间后我才大胆推断出这个闷瓶子当时最主要的目的可能还是贪图老子的美色,想要跟我过二人世界,真是何等的闷骚啊)而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深藏功与名,真是手法老辣而干脆利落。
这些天发生的一小部分事情我已经推测出大概的轮廓,但随之而来则是更多的疑问,张海云到底为什么会和黎簇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又为什么起争执,闷油瓶的立场究竟是什么,还有黑瞎子和苏万,他们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我又不得深入思考,如果瞎子和苏万都不见了,那么小花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呢?而小花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问题,我的好奇心也已经被消磨地差不多了,而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经验告诉我这时候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有一件事是我必须第一要做的。
那就是先睡他娘/的。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2-12 15:13:00 +0800 CST  
第三十九章
我睡的并不安稳。
我觉得我应该是在帐篷中的,但耳边却传来木头燃烧时细微的劈啪声和风声,我下意识的皱紧眉头,这种缓慢而焦躁的感觉我并不陌生,但我却如何也不能适应。但是逐渐地,直入人心的风声和火声似乎渐渐远去了,我能模糊地感觉到遥远的钟声,带着刺骨的寒冷,一下又一下,撞入我的心头,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回到了西藏,那片白雪皑皑的苍凉大地,那个陡峭绝冷的悬崖,我站在漫天遍野的白雪之中,抬眼忽然就看见了那座小小的喇嘛庙。
那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喇嘛庙,红色的墙体斑驳,庙顶上落着白雪,在阳光下显得安静而庄严。
我慢慢朝那座庙的方向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长头。
寒风刺骨。
我浑身颤抖,脚却不肯移动一步到那个温暖的地方。
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这是我的梦境。
一切都是假的。
但惟有那入骨的寒冷是真的。
我想喝一杯热茶,但我的怀里却揣着一瓶冰冷的酒。
我想大声呼救,但却哼起了歌。
我想让一个人来救我,但却发现了手拿匕首的敌人。
我很冷。
冷到浑身发颤。
敌人来到我的身边,他拿那把匕首割伤了我的喉咙,我一跃坠入崖底。
冷,滚烫的血从我体内不断流走。
正当我颤着手准备摸向脖子查看伤口时,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凭空生出虚幻的力量,那份力量冰冷而强大,死死的抓住我,我一时竟动不得分毫。
但接下来,更加让我吃惊的是,那股力量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吴邪。”
是个温暖而熟悉的声音。
我猛然张开双眼。
晚风微凉,空气清新,抬头我就能看见布满天空的星星。
我能感觉到我出了不少的汗,微风吹过来感觉很舒服。
闷油瓶不知何时坐到我身边,那双眼睛正不错神地看着我。
我没心情搭理他,事实上,我也没有勇气再搭理他。
眼前的火堆烧的挺旺,火舌突突的,似乎要冲到天上。
我鞠了一把冷汗。
我添了一把柴火,沉默地坐在闷油瓶身边。
但闷油瓶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但没想到他却主动靠到我身边,那双微凉的手掌忽的就落在我的额头上。
......
我的大脑当机,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邪,你发烧了。”我听见他说。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2-13 22:56:00 +0800 CST  
如此短小实在对不住大家,但楼主没时间写的更多点,没有修文,就直接粘过来,如有粗糙请多见谅。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2-13 22:58:00 +0800 CST  
第四十章
我一激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我感觉到一股突如其的冷。
他难得地皱起眉来。
我顿时懊恼起来,野外生病,尤其是发烧是出行的大忌,不仅是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而且会拖慢队伍进程,甚至可能会起内讧。
我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只是有些发热而已。
我本想笑着给他一个笑容,告诉他我没问题,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到这个人,实在没必要骗他,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死不了,”我捏了捏眉心,对他说道:“别告诉胖子他们。”
闷油瓶只是摇摇头,看起来不置可否。
他接着转身回到帐篷里拿出一件厚厚的冲锋衣,不一会就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在这别动。”他轻声道,接着转身离开营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没管他,野外是闷油瓶的竞技场,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没人在家我们家鸡下的蛋该怎么收,更何况我的头又疼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发烧的原因,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烧过了,早就忘了发烧的感觉。
而且我很冷,刚刚做的梦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墨脱的场景,或许是心理作用,每次想到那个悬崖,我都会内心中感受到一股从内而外的冷,彻骨的寒冷。
我合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有关张海云黑瞎子他们的事情,反正闷油瓶就在这,我暂时死不了。
我迷瞪着眼睛,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想起了在雨村的时候,我似乎也有过类似的状态,那还是在冬天,我和他还有胖子一起看电视,电视剧的内容似乎很无聊,胖子倒在沙发一边呼呼大睡,我也支着眼皮子,半睡不醒的。后来不知怎么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已经到我的房间里了,枕边睡着西藏獚,它小小的攒成一团,还微微打着呼噜。我侧耳听了一下,听到了闷油瓶刮鱼鳞的声音,还有胖子在门口和村头大姐毫无营养的对话。我摸了摸小西藏獚的脑袋,它哼唧了一下,接着不舒服地动了动,我把它抱到了我的被窝里,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不过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我竟然也有一天会有这样温暖平和的日子。
明明刚走不久,但我已经开始特别怀念雨村的日子了。
还真是没出息啊。
但我的思乡之情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突然听到了背后特别清晰的一阵脚步声,我知道这不是闷油瓶的,他的要更轻一些,而且声音的方向是张海云的帐篷的方向。
我立即警觉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过头一看,果然是张海云,她正抱着胳膊,站在我后面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我。
我又回过身去,和女人打交道特别麻烦,我现在发着烧,没有充足的体力跟她耗。
"你怎么了?"她自然地走到我身边,不客气地坐下,"穿的这么多。"
"我听你们族长的话。"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瞥了她一眼。
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她是黑瞎子,但我想了想黑瞎子穿女装的场景,我胆敢他一定比她还浪,不,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浪。
这简直太可怕了。
"哎,你家小哥呢?"她接着问道。
"你们姓张的都这么没大没小的吗?"我接道。
她问我的话我句句躲开,但她反而似乎更有兴致了。
"那你觉得我们族长怎么样?"扯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题后,她终于问道,带着一股似乎是很纯粹的好奇。
"两个胳膊两条腿,没长出什么花样来。"我有些忍不了了,要说张海云是试探我的话,那么她和我聊天的内容完全没有一个是有价值的,似乎净是一些废话。
但谁要是专门跑到山沟坟地里去唠家常,那这个人脑子一定有病。
但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竟然吃吃笑起来,声音特别温柔地对我说,"吴老板你认真的吗?"她看着我眼睛,"道上都传吴老板聪明绝顶,随便瞥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底子。但是我看你们家小哥的那点小心思,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3 20:38:00 +0800 CST  
龟速楼主,在线更新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3 20:39:00 +0800 CST  
第四十一章
等到闷油瓶回来的时候,张海云已经走了,他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是草药,也不知道这么黑他怎么找到的。
张海云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虽然张家人基本上没几个正常人就是了,但是我实在搞不懂她今晚的行为,似乎她只是来跟我聊聊天,之后特意跟我说一句"啊!你竟然还不知道我们族长的秘密!"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还真是谢谢您了啊,那个闷油瓶子有什么秘密,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一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闷油瓶子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以为他肯答应和我们在雨村一起生活,说明他已经改变了一点,结果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把那么多东西闷在心里是等着发酵好了请我和胖子尝个鲜吗?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那晚心情为什么会那么差,我认为大概也有生病导致心理脆弱的因素在里面,胖子跟我说你这就是看人家小哥在身边,有地方可以撒气了。我很不服气,老子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但是事实却是,我就莫名其妙地对他发火了。
而最让我感到神奇的是,我对闷油瓶发火之后竟然还能活下来。
我也因此大概成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发火的人。
他把那袋子草药放到一边,轻脚走过来,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之后问我现在冷不冷。
我没回他。
而是转过身来,用异常冷漠的声音问他,"张起灵,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他似乎有点惊讶,但是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眼神问我怎么了,那表情,无辜得很,似乎好像是老子在欺负他。
"你肯定有事在瞒着我,小张哥怎么回事?别说你不知道。"我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有黑瞎子,我不信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他的眼睛,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是精神得很,到处乱蹦呢。"
而他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又转过身回到帐篷里拿出便携式的小锅,把它盛好水,之后架到火堆上,再细细地把草药挑干净,放到水里。
接着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把药喝了,我再告诉你。"他轻声道。
我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都做好了他有要说什么"和你无关","太危险了"之类的台词之后再反击的准备,但他老人家来这一下,突然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由于火气散了,但尊严却又让我不得不维持生气的样子,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好。
所以我想我那时候肯定是十分傻/逼地看着他。
而他看着药已经被放好了之后,又抬起眼皮闷声不响地来看我。
他一直盯着我,盯得我有些发毛。
"不过,"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好听,它似乎具有抚慰心灵的作用,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你要先给我讲你以前的故事。"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4 19:29:00 +0800 CST  
哈哈哈短小的楼主今天更啦!大张哥真的好闷骚哟~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4 19:30:00 +0800 CST  
第四十二章
我看了看表,才刚晚上12点多,锅里的药还在慢慢熬着,冒着白色的烟,我突然很想闻一下这锅药的味道,我小时候很喜欢草药的味道,高大的药柜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散发出沉郁厚重的味道,似乎能把人带到遥远的过去。
而现在再也闻不到了。
我安静下来,很久都没有说话。
不是我不想跟他说,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该从何说起。
毕竟是十年的故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但是他想知道,我理解,我也同样很想知道他在门后边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谈及,我和胖子也没过多追究,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默认他对我们的经历不感兴趣,或者说,不是那么感兴趣。他有他自己的世界,闷油瓶是一生都在寻找过去的人,这一点我不会忘记。
"我在西藏呆了一段时间," 我慢慢张口,神奇的是,当我真的开始张口诉说这段往事的时候,我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排斥,我只是裹紧了冲锋衣,望着逐渐煮沸的中药,看着他时不时地用筷子搅拌一下汤药的样子,用无比平缓的语调来回忆,"还找到了你当年住过一段时间的喇嘛庙。对了,我就是在那碰见你大表哥张海客的。"
我看了看他,他坐在我身边,半垂下眼睫,表情严肃,看起来听地十分认真。
我忽然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要是这时候我跟他说张海客当年差点把老子砍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表情。
但我没告诉他,而是接下去,"接着老子就想受汪家的气那么多年了,怎么也得报复一下。就去丹巴吉林沙漠转了一圈,结果汪家就倒了。" 我对他说,"我真没想到随便弄一下就没了,姓张的和姓汪的斗了那么多年,看来你们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闷油瓶就是有这种魔力,他坐在我身边,就对我说了这么两句话,我的气忽然就全消了。
"该你了。"我对闷油瓶说道。
他看起来不是特别满意老子的总结,呆呆地看着药的方向,一言不发。
我想踹他一脚,合着这个闷骚瓶子想出尔反尔吗?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身来,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火光给他的脸打上了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睫毛长长的,正温和地看着我。
"噼"地一声响起了烧柴火的声音,他的整个人似乎被时间定格住,橙色的火光为他渲染出一种暖色,在我这个角度看过来,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种柔和的颜色,衬出他沉静的目光。
我觉得有那么一刻,我的呼吸似乎凛住了。
"和你一样,"闷油瓶的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似乎看到了他的舌头,正随着嘴唇不停地在动,"他们去了古潼京。"
闷油瓶对我说了什么我已经毫不在乎了,恍惚之间,我似乎听到了张海云对我说的那句话,"你们家小哥那点小心思,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我咽了咽口水,我......能看出来吗......
就算我看出来了,我看的是对的吗?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5 23:03:00 +0800 CST  
再度赶在今天最后一刻更文,真的不是楼主不想更,而是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周日有一场考试,考试完应该会有双更哦⊙∀⊙!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5 23:04:00 +0800 CST  
楼里的大家晚安,我和老闷还有天真一起睡了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5 23:05:00 +0800 CST  
第四十三章
他停下来看着我,一言不发,接着走到我身边,那张熟悉的面容就在我面前,我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我呆呆的看着他。
他抿了抿嘴唇,接着摸了摸我的额头和脸,他的手凉凉的,食中二指比别的手指长一些,他的手上有薄薄的茧,触感有些粗糙,就这样略过我的脸上,带起了我的头发。
痒痒的。
他皱了皱眉,"你现在很热。"
我的脑子很乱,刚刚闷油瓶说的话已经传到我的意识中了。古潼京,黑瞎子还有小张哥去古潼京干什么?那里不应该是我的地盘吗?张起灵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地方了?
药大概是熬好了,他去帐篷里拿出一只碗来盛好了药,放我到我的面前,那碗药冒着热气,应该还飘着我闻不见的苦味。
不知为何,我没有去接那碗药,而是突然想起来我和他在雨村的时候,他跟我说过的话,于是我脱口而出,"小哥,下完这次斗,回家后你来做饭好吗?"
他对我过于跳跃的思维没有感到多少惊讶,而是沉沉地应了一句。"嗯。"
我一口把药喝完。
不过喝完我就后悔了,闷油瓶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换来的这些药,也太苦了一些,我差点没吐出来。
但是这药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因为喝完这碗药后,后半夜睡得明显比前半夜要好。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去了八九分了,不得不说,闷油瓶真是闷神棍,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能让人恢复体力。
在我和闷油瓶在树林里闲逛的时候,胖子他们便已经打好了盗洞,用胖子的话说,就是"洞已经打开了,就等着咱们进去呢。"
我踢一脚胖子,这些荤话我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这里可还有未成年人呢。
但是黎簇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话,而是一言不发,眼神奇怪地看着闷油瓶。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闷油瓶,他还是那个老样子,正在整理他的背包,把几把匕首分别别在他的腿上和胳臂上,再用牙齿把绑绳系紧,他穿着我在雨村时老子亲自给他挑的衣服,那件衣服款式也好看,颜色是深黑色,衬出他整个人干净利落,有一种闷大侠的风范。
黎簇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最容易产生英雄主义情节的时代,我曾经研究过很长时间有关黎簇这个人的性格。他个性偏执,喜欢刺激,因而很多次都会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做出神奇的举动,这既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成为他的致命弱点。这种性格上的极端的不确定性也正是我选择他作为我沙海计划主角的原因之一,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心理似乎不需要过多分析,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崇拜的应该就是像闷油瓶这样"人狠话不多。虽然不在江湖很多年,但江湖中到处都有哥的传说"的这样的人物了。
我走到他身边,朝闷油瓶的方向努努嘴,"帅吧?"
他白了我一眼,作势就要走。
我拉住他,对他笑容灿烂地说了一句,"我的。"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7 17:51:00 +0800 CST  
不知何时,一醒来就看到闷油瓶那张淡漠的脸,已经成为我为数不多的习惯了。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不是几个月大的孩子,他也不是专门负责照顾我的。

但不知为何,每次我醒来,总是能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清清冷冷的,让人很安心。

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偷偷背着老子骚气地喷了什么香水,但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多冤枉他似的,搞得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但和他生活这么长时间,对我来说这个人在生活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我甚至连他的内裤有几条,是什么颜色的,谁买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香水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在三个老男人的窝里,比陨石还难见到。

而且我的味觉基本失灵,即使真的见着了什么上档次的香水,也照样什么都闻不到。

所以他身上的那股子清冷的味道,大概是天生带下来的吧,像雪山一样,巍峨洁白,沉默寡言。

但这么多年我逐渐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闷油瓶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和与别人说话相比,要话多上那么一点点,尤其是在老子和他在一起之后,某些时候那个闷油瓶的话简直多的不得了。

所以其实他也不算是那么沉默寡言的人吧……

更何况,虽然闷油瓶看起来牛 逼哄哄的,其实有的时候私下里还挺腻歪的。

我觉得这大约是他童年缺爱的缘故。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挺庆幸的,从小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总算是还给我留下点人情味。

一点也行,多小也行,我和胖子会好好呵护它,让这个瓶子变得别那么冷冰冰的。

但胖子今天去外面种地,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我责令他去择菜,今天得奖励一下我们胖爷,老子亲自给他包饺子吃。

其实包饺子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似乎也不太难。

但王胖子和闷油瓶都是北方人,臭毛病特别多,他们的饺子都是要擀皮的,而福建这里包饺子都是去超市里买饺子皮。于是王胖子同志的忧国忧民的情怀就上来了,一会说什么人心不古,连饺子皮都要买了还要不要人活,一会说买的饺子皮肯定没自家擀的好吃,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痛彻心扉。

我踹了他一脚说人心不古是这么用的吗,没文化就别瞎装文化人。咱们啊,该种地种地,该择菜择菜,该做饭做饭。老子做的饭,爱吃不吃。

胖子笑着说你丫要是做的不好吃老子还真就不吃了,带着小哥去外面搓一顿。

我瞥了闷油瓶一眼。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慢吞吞地拨开了胖子放在他身上的手。

胖子愣了一下,接着无语地看着我们两个。

“爱吃不吃,没人陪你去外面吃。”我笑眯眯地看向他。

“靠,不带夫妻混合双打欺负人的啊!”胖子抗争着自己的主权。

“别贫了,快干活。”我把他踹走干活,扔给闷油瓶一把菜。

今天的阳光挺好,他蹲在地上择菜的样子很认真。

我忽然很想抱抱他。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压下去。

又不是刚恋爱的小丫头,哪有那么多无聊的念头。

我有些生疏地擀着饺子皮,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他,但可真不能委屈了我们胖爷。

闷油瓶时而扔出几根烂菜叶,我的擀面杖发出轻微的响声。

一时间,整个房间洒满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感到后腰一下被拢紧。

那个人清冷的气味随之而来,我感到我的心好像忽的顿了一下。

“菜择完了吗?”他趴在我耳边,我轻轻问他。

他轻轻点点头。

“那把手洗干净,一会跟我包饺子。”我动了一下,想把他的胳臂松开。

他摇摇头,搂得更紧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拿擀面杖捅他,“别捣乱。”

但他还是趴在我肩膀上,呼吸很平稳,眼里含着极浅的笑意,安静地看着我。

他摇了摇头,我只好一边背着一个180的大老爷们,一边给另一个大老爷们做饭。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我有些恨恨地说。

但我也没办法,只好拖着闷油瓶包饺子。

这下可真成拖油瓶了。

“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腻歪。”我忍不住教育他,嘴角却轻轻扬起,“一会胖子进来,又该说咱们有伤风化了。”

他轻轻动了一下,我敏锐地捕捉到他从鼻子里出来的轻轻的的一声哼。

我忍不住笑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个闷油瓶,难道真是个神棍?凭什么老子想的什么,他都能知道?

我的手上粘着白面,一下抹在他鼻子尖上,他也不反抗,就那么静静看着我。

可真好看。

老子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作为奖励:“不许偷懒,赶紧做饺子馅,做不好拿你当馅。”

随即踹了他一脚,他这才就着一个小丑似的白鼻子离开,慢吞吞地洗菜切菜。

我看着他一点都不忙碌的劳动人民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大学时候无聊翻看的一本诗选。

那首小诗是顾城写的,内容十分简单,所以看了一眼就差不多背下来了。



我好像变成了植物

再也离不开泥土

爱情在哪里萌发

也将在哪里成熟


“切完菜就帮我擀皮。”我对他说。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7 18:13:00 +0800 CST  
发一些在老福特的短篇,设定是在雨村捅破窗户纸之后的事情哦~(你又想混更! bushi)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7 18:15:00 +0800 CST  
第四十四章
虽然前几日刚下完雨,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不知为何,空气似乎变得异常干燥。我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树木很茂密,有稀疏的阳光透过缝隙落下来,之前碰见的鸟的地方似乎是在我们的前面,胖子是第一个走进盗洞之中的,张海云就跟在他后面,其次是黎簇,之后是我,闷油瓶殿后。
胖子在前面调侃着聊天,我一边和他聊着,一遍观察这个墓室的结构。
多年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似乎有点不正常。
闷油瓶跟我说过,葬在这里的似乎是藏族的高僧,一般来说,出家人似乎不会对金银财宝之类的十分在意,开始我以为我们的目标是黑瞎子的药,这样想来放到僧人的墓里似乎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现在看来,瞎子在古潼京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反正就是不像是眼睛不好的样子,更何况,我看着墓室墙壁精美的壁画,这绝不是给一个喇嘛的墓。
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和闷油瓶他们遇到的那些有毒的野鸡。
僧人慈悲为怀,怎么会一边给自己大动干戈地修墓,一边作践活物,让它们浑身是毒地守在自己的墓钱?
我右手紧紧握着大白狗腿的刀柄,凝神观察墙壁上的壁画。
我挥了挥手,和胖子交换了一个眼色,想必他也意识到了,这里的气氛,很不正常。
队伍因此停了下来。
黎簇并没有抱怨我突然停下来,而是眼神略带疑问的看着我。
在很多时候,他都是很靠谱的一个孩子,在严肃的事情方面,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你看这里讲的是什么?"我打开手电,问胖子道,"故事的中心似乎的确是一位喇嘛。"
胖子轻哼了一声,"这就奇了他 妈 了个 逼 的怪了,"他仔细地用手摸着墙壁,"这故事怎么不清不楚的。"
胖子说的十分有理,墙壁上的故事似乎不是十分连贯,墓顶上也有壁画的故事,但是十分不完整,甚至说有点牵强。
我示意他们停下来,自己把手电光调上了一个亮度,仔细观察这个墓室。据胖子和张海云的推断,我们现在应该是快到了主墓室,所以壁画逐渐变多了,画工也格外精致华丽。
这么精美的壁画,就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也是极少看到的。
不仅如此,壁画主基调以红色为主,但是内容似乎也有很大的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我们东侧的墙壁上画了一个穿着极其华丽的男人,他站在高处,底下的百姓纷纷跪拜他,似乎他的身份不低。但转而另一张便是这个男人突然遇到了一位喇嘛,接着那个男人和喇嘛一起站在了高处,接受人们的欢呼。
但诡异的是,从此之后,喇嘛似乎都一直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每次都是男人站在主人的位置上,而喇嘛则恭敬有礼地站在一旁。
如果喇嘛是这座墓室的墓主人的话,那么无论他生前如何,壁画一定是以他为主角的。更何况,这大片的壁画总让我有一种违和的感觉。
强烈的违和感。
我看向闷油瓶,希望这位大神能解答一下,然而他只是兴致缺缺地在等着我,似乎对这些壁画并不感兴趣。
这就有点奇怪了。
闷油瓶不是那种对自我过度自信的人,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一定是觉得观察这些没必要。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没必要呢?
观察壁画是窥探墓主人生平最快的渠道,除非他十分了解这个墓主人,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墓主人的生平,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次的目标根本就不在倒斗上。
我摸着粗糙冰凉的墓室墙壁,慢慢挑起了嘴角。
联想到前几天胖子,小张哥,黎簇,张海云,黑瞎子的种种不正常的行为,一个计划慢慢在我脑中逐渐褪去了它的迷雾,正在变得清晰起来。
几乎同时,另一个计划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我的大脑中。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8 21:20:00 +0800 CST  
明天考试!祝我好运!如祝瓶邪520快乐!即使不复习也要让我的cp过节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8 21:21:00 +0800 CST  
快到主线剧情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的一些剧情和伏笔orz(还不都是你更得太慢)霸气天真,即将上线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18 21:23:00 +0800 CST  
第四十五章
我在比较可疑的地方拍了几张照,之后让闷油瓶爬上我够不到也看不清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不过他的技术不怎么样,有几张都是糊的,我将照片放到最大,让他再重新去重点拍一下,他像灵活地爬上墙壁,接着调整好焦距,把照片发到了我,胖子和他三个人的群里。
果然,闷油瓶发来的图片有些奇怪。
在我看不清的壁画那里似乎和我能看得到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
张海云抱着肩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生物一样。
但我并没有理她。
墙壁的画繁复厚重,颜色令人眩目头晕,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进到这个墓开始,我的肺就似有似无地有些微微的痛感,我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温度似乎又上来了一点。
但现在并不是生病的时候。
我转身看向了在一边皱着眉思索的黎簇,问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黎簇拿眼角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
我笑了笑,"这叫广泛征集群众意见。"
黎簇凝神仔细摸了摸壁画,随即慎重地说道:"这里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我心想废话,墓里不诡异难道家里诡异吗?
"其他的呢?"
他惊讶地看着我,"是你叫队伍停下来的,为什么问我?"
"别他娘的不识好赖人,"我对他说道,"道儿上想要我手把手教他们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我教你还没管你要钱呢。"
我点燃胖子给我的那支香烟,放到靠里的那个墙壁底下,烟雾飘起的方向向我们这里微微偏移了一个很小的角度。
"里面有别的空间。"黎簇惊讶道。
"不止,"我对他说。
"里面还有一条河流。"张海云忽然趴在地上,更展现出她圆润曼妙的身材曲线,她接着对我们说道,"地面的潮湿程度不同,而且我听见了河水的声音。"
"所以,"我露出一个笑容对他说道,"万一......"
闷油瓶突然从墙上跳下来,那双眼睛一下就盯住了我的烟。
我讪讪的把烟熄灭。
"万一遇到了分叉路,不,他娘的肯定能遇到。和天真在一起就没一次不遇到的,"胖子坐在一块石头上,说道,"就直接走这个方向。"
黎簇皱了皱眉,"可是这和壁画有什么关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自己去想。"
闷油瓶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
他的意图很明显。
我无奈,只好偷偷把香烟递到他手里。
接着我似乎看到闷油瓶不为人觉地极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把香烟收起来。
我干瘪瘪地吧唧了一下嘴。
接下来打破突然安静的气氛的是胖子的声音,他表示现在无论这破画多花里胡哨,还是向前走为先。就在这傻不愣登地看画不是咱哥仨的风格。
我赞同他的观点,把照片保存好后就走在闷油瓶前面,继续向前走着。这里的墓道并不狭窄,但也并不宽敞,容纳我和闷油瓶这样身量的人大约可以,但胖子只是勉强挤进去,我能看出他绝不舒服。
我们向前走着,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20 20:08:00 +0800 CST  
今天才是520哒楼主前几天因为考试脑子都乱了,那今天让我的cp过个节⑧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20 20:10:00 +0800 CST  
越来越短小的我似乎不配拥有评论......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20 22:49:00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那是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但是却很有规律,像是火车跑过时车厢的声音,但是要小得多。我下意识的向后看了看闷油瓶,他脸上没什么变化,但眉头已经微微皱起来。
我停下来,在闷油瓶的手心上敲了几下,这是我们独特的敲敲话,意思是提起警惕,这里有点不正常。
他点了点头,接着也在我手上敲了几下,意思是“跟紧我”。
我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听身后的声音,胖子和张海云很明显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轻盈,胖子慢慢从腰上抽出他的枪,步伐丝毫不乱,慢慢向前走着。
我则往黎簇身边靠近了一点,不仅是因为我有要保护他的义务,更因为他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直觉告诉我,黑瞎子之所以会带苏万这么个拖油瓶去沙漠,很有可能是因为黎簇。
但是黎簇显然还没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轻轻拽住他,用手势告诉他别说话,仔细听。他起初有些不耐烦,但是听到那个声音后,很快就沉默了,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紧张地看向我。
我们继续默不作声地放轻脚步向前走,果然不久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分岔路口。两边路口都黑森森的,像是两只睁大了的无神的眼睛。
胖子果断地走向了那条之前我们推断有河流的那条岔路,张海云随即跟在他后面,给了我们一个眼色,我轻轻拍了拍黎簇,用眼神告诉他现在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先找到主墓室最要紧。
这边的路口显然和之前的甬道不是一个画风的,之前甬道上的主角大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喇嘛,但现在这边的壁画的主角几乎完全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他身穿华丽繁杂的衣服,正在和对面的一个女人在吃饭,那个妇人容貌秀丽,穿的也很得体。
那两个人看起来是夫妻。
这可就奇了怪了,从各方面讲这都应该是一个普通贵族的墓葬,而且看起来很有可能是夫妻墓,因为这边开始女人的戏份逐渐增多。
为什么后来还葬了一个喇嘛?
我暗暗在心里把这些画一一记下来,一边注意着空气的湿度。
开始进入墓室的时候我就感觉空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干,到现在也依旧是干燥。
这代表着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到河流那边去吗?
不对,也不行。
我摸着似乎又要热起来的额头。
我必须要尽快到河边去,而且我感觉河流应该是离我们不远的,我在听的时候大致推测过距离,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应该再走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能到地下河那边了。
快点,必须要快点。
我忽视了后面火车似的声音,头却变得昏沉起来,我咬破了舌尖来保持清醒,但是我很清楚这应该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五个人并没有说话,即使偶尔我和闷油瓶说几句话也是通过手上的敲敲话来实现的,我的头变得越发昏沉起来,甚至有些轻微的头痛,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那天晚上的头痛的情况,我努力告诫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
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那晚是药,现在不一样,只是简单的小感冒而已。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我内心一个声音轻轻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此魅惑人心。
我在心里大声告诫自己,我的计划还没开始,我一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我没生病,我也没空生病。
我跟紧黎簇,不让闷油瓶看到我的脸,我的手是微凉的,基本上每次和闷油瓶打敲敲话的时候都沉稳而准确地打出那几个频率,因此他暂时应该还不会怀疑我。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和计划,而这个计划绝对不能有闷油瓶。
这种迷糊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只记得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问胖子到哪里了,还有多长时间到地下河,但都被我强力压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等胖子说那句“还真到河边上了”这句话等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嘴角忍不住轻微的扬了一下。
我赢了。

楼主 坂田刺猬  发布于 2019-05-27 20:25:00 +0800 CST  

楼主:坂田刺猬

字数:86279

发表时间:2018-03-09 06: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04 23:55:29 +0800 CST

评论数:78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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