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从头相遇(三爷邪,格盘瓶)

第五十一章
这几年我身体一直不好,从前残留的痼疾和今冬自打闷油瓶回来后断断续续折腾的新伤一直没好透,瞎子这两脚差点要了我小命,在医院折腾了三天才醒,还是半夜醒的,睁眼一抹黑,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来着,直到身体的各种神经慢慢过来,才感觉到手被人抓着,原来不是在梦了,可是全身上下内外的疼痛也一起挤压了过来,特别是胸口那块,跟被人掏空了似的,那疼简直不是人挨的,从来没这么疼过,我不想动的,可是直发抖,还想咳嗽,忍不住。
抓着我手的那人敏感的很,立马啪地一声开了灯,刺得我立马闭着眼,我感觉那人在盯着我脸看,另一只手掀开我身上的病号服,按着我不让我乱动。
我装死,我不睁眼,我不敢看他,没脸见他。
胸口哪儿似乎又被包扎上了,挨了一刀还没好透又被踢了两脚,也不换个地方,真是点儿背。他似乎在检查伤口又破裂没,动作很轻。
他看完了,又把被子给我掖好,我又被他盯着脸,压力山大。
他似乎是发了会儿呆,然后伸手摸上我的脸,手掌掠过额头,汗津津的,可是身体里面还是冷透了,汗都是疼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闷油瓶的脑袋里怎么了,他不是爱失踪吗,他还不赶紧走,他守着我干嘛,他守着这个折腾他弄伤他虐他表现出很爱他的样子却和人滚床单还被捉个正着的精分干嘛?他脑袋是被驴子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来着,大傻(百度)逼(百度)。
我现在需要的是小五,不是他,小五听话,我得要点止疼剂啥的,我得赶紧从这医院里滚出去,我讨厌这地方,我不想死在这儿。
闷油瓶他这算怎么回事,仇恨我到这种地步,还不让我好好死了,还想养好了慢慢虐我难道?
我很想去死一死,特别想。
闷油瓶太神奇了,他不仅盯着我看,他还拿手去碰我睫毛,似乎在确定我醒了没。我不想被他这么莫名其妙地折腾,我很想去死一死,特别想。
胸口那处裂开了一样,喘不过气,我终于憋不住发出声音,每咳嗽下都来次虎躯一震,翻天覆地一样颤着疼。
再也装不了死了,我睁眼就看见闷油瓶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眉尖皱的特别紧,脸色也很不好,眼周围还大黑圈。他撑着我后背把我扶起来点,手在后面滑啊滑,帮我顺着气。
咳嗽把我最后点力气都用光了,全靠他的力量撑着身体不往后倒。
他的眉皱的更紧了,大发慈悲地把我整个上半身拖来靠在他身上,半抱住我。
我想看看他,但有点不敢,也没抬头的力气,我靠在他怀里,没骨头一样瘫着,时不时控制不住咳嗽两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控制住手贱抓住他衣服,就再也放不开了。
我有点冷,一直在瑟缩,他拉着被子把我俩都遮住还不成,那冷是从身体里面散出来的,这会儿我酒瘾又上来了,特别想喝点酒暖暖,可也不敢开口。
我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缩在他怀里安分的很,连僵硬都没力气,就只是软。
闷油瓶抱着我,我感觉他目光一直落在我头顶来着,但我没力气没勇气叫他别盯我。
我攥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刚有点脱力,就被人给拿捏住了攥在手里,他掌心很暖和,特别暖和。
我想着这怎么跟做梦一样,还是这真是幻觉,从头到尾都是幻觉,彻头彻尾的精分了。

tbc。
这文时间上有点问题,我脑子里大概一直是冬天的事情,但是很早很早之前陆呆子出场那张章搞成了春天,bug,估计木人注意到,我就是说下,以后修的时候改过来好了。
。。。嗳嗳我也是要吃饭要混饭的,我也想一天都不动地坐这儿看小说码字的。催更的直接打死,然后我也去死一死。拍砖的也直接打死,郁躁的时候就是顺毛的还想咬上一口呢。噗哈哈哈。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7 22:21:00 +0800 CST  


我睡不着,我还是冷,还是疼,我需要一剂安定一针止疼剂或者一瓶二锅头,而不是这个让我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闷油瓶。但是我还不想他走,怕他走,我想要的是一个安安静静晕过去的闷油瓶,他看不见我而我可以不要脸的去看他的闷油瓶。
我一边闭着眼在他怀里装死,一边天马行空地跑神着。
闷油瓶还攥着我的手呢,一副很耐烦的样子,跟会攥到地老天荒似的。不对,地老天荒的屁,就算他不离开,我这身子骨也没几年好陪他折腾了,里面外面都是坏的,里面外面都是脏的。
想到这儿,我就控制不住地笑了下,无声的笑,但身体太欢脱得颤抖了下。
闷油瓶许是感觉到我的异常,伸手摸了下我头发,然后那手下滑,撑着我下巴拨弄我头,妄图把它从埋胸状态拔出来。
我不是没力气么,我不是病的奄奄一息么,我不是还装着昏昏欲睡么,我根本不能带反抗的任他胡作非为。
我仰着连对着天花板,对着他,那灯光照得我眼前一片光华大盛,刺眼,有点眩晕。
他扳着我的脸不知道在看毛,我觉得他是饿了,产生了把我的头当成苹果的幻觉,要不我老男人一个,皮肤惨白干枯,熊猫眼,嘴角指不定还带着点没擦净的血,眯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个毛好看的。我想着,又觉得自己傻(百度)逼(百度)了,指不定人家是要记住我这章猥()琐()的脸,死死记下以后遇见了绕道走呢。
我这会儿浑身难受,可是脑回路太欢脱,我特别想闷油瓶捏晕我或者直接捏死我算了。他怎么还能抱着我,怎么还是看着我,他不觉得恶心吗。
脑子里一冒出来恶心这词,我的胃就跟抽搐了似的想造(百度)反,我整个人都想反了。不成,我呆不住了,我刚是脑抽了还是怎的特么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躺在闷油瓶怀里呢。我特么不是人,我都多少人滚过床单了,连发小都搞上了,我特么不是发誓过谁都成花儿不成么,
艹,花儿呢,我他妈怎么把花儿给忘了。
我算是醒了,不知道哪儿生出些力气,抬手就去甩开闷油瓶的手,闷油瓶显然没料到我的举动,还愣了下,但我没得逞,没甩脱。
我安分不了了,有把火在我心口烧着,我就用我那点可怜的力气扑腾着,我踢他,我打他,我咬他,用尽一切我能用的方式,可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力就让我的扑腾收了,我的抵抗微弱的可笑。
我胸口血气上涌,简直又要吐血,我望着他那潭水深的眸子骂他,我说:“**大爷,你干嘛,花儿呢,花儿呢。”
我是脑残,话吐出口的时候根本没料到会有什么后果,闷油瓶那无动于衷的眸子骤然寒了下,下一秒我后颈被捏住了,他眼睛都不带眨地看着我,手下猛的一用力,我连句娘都没来得及骂出来眼前就黑了。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8 11:45:00 +0800 CST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那张该死的病床上,该死的闷油瓶看起来比之前更憔悴更动人了,那一双眼睛本来就黑吧,现在完全沉的啥影儿都倒不出来了。
他娘的,我都晕三天又一天了,黄花菜早凉了,花儿呢,我的花儿呢,他的手被能一脚把我踹到阎王殿门口的瞎子给搞脱臼了,他还被逮住了,我根本不敢想往后会发生什么。
我心里堵的要死,可还他妈的根本不能问,我怕一问他再把我捏晕过去。他娘的小五呢,我的那些手下呢,怎么这房里就闷油瓶自个儿呢,他娘的知不知道老大我晕来晕去每回一睁眼都看见这人压力很大啊,他娘的闷油瓶你丫不是人吧怎么连个厕所都不去啊。
我躺的都全身早僵成一块板子了,在闷油瓶眼皮子底下还特想装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我装死着呢,但还是逃不过迟早要吃饭灌药的命运。
小五带着保温盒进来的时候我感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他娘的总算见个闷油瓶外的活人了。
小五轻声问:“三爷醒了没?”
后面没声音,我估计闷油瓶估计连头也懒得点点摇摇直接当没听见。
小五的脚步声过来了,凑到我床边看。
我装作迷迷糊糊刚醒来的样子,特苦逼地看着他,问:“花儿爷呢?”
小五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些为难的颜色,“花儿爷和那个带黑眼镜的走了。”
小五说的特别委婉,但我心里还是咯噔一声,特别想一刀戳死自己。
我问:“我手机呢?”
小五摸出来手机递给我,我翻到花儿的名字就要按下去,忽然又觉得不对,就跟小五说:“你手机给我。”
我用小五的手机拨花儿的号,连拨了三次都没人接,我有点急躁,再拨,还是没人接。
照理说,花儿那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他应该能猜到是我打的。我还怕花儿没办法接瞎子一看是我号码直接按了才换小五的号,可他娘的怎么就关机了?
我头疼欲裂,根本不敢想象会发生了什么事儿。
若说闷油瓶是个职业失踪者,那黑瞎子也不差,甚至他比闷油瓶还神出鬼没,闷油瓶失踪了大多数情况下会是在底下的某个斗里,而那黑瞎子给人的感觉是他今天在夜总会泡妞货明天在垃圾堆里睡觉都不会稀奇。
我捏着手机的手按捺不住地抖,有点控制不住脾气地把手机摔给小五,我说:“你给我拨,拨到有人接为止。”
我不去看闷油瓶都能感觉到他那道视线落到我身上,但是我根本不能考虑太多,有点刻意回避关于他的事情似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小花这事儿上。
小五去墙角拨电话,闷油瓶在窗边立着,而我在躺倒在床上心神不宁,说不上是急躁还是别的什么,就是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呆着,想赶紧走,回我那宅子里,缩到我那小屋子里,扣们上锁关窗拉窗帘,就那么缩一星期出来整个人就正常了。
tbc。
这楼似乎被度受顶上了,老是吞贴,为防吞楼,按抓请按满十五个印儿啊嗳嗳亲。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8 22:48:00 +0800 CST  


花儿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过了会儿,闷油瓶动了,从窗户边儿移驾到我床边儿,一句话没说,拔萝卜似的把我从床上拔起来,我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是有些惶恐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帽衫口袋里掏出个手机的时候,整个人都出离了震惊。
我不是没想象过闷油瓶会用手机,我只是没想到过他的手机会是市面上的流行款,功能花样特别对,很多年轻人都爱玩的那种,我根本不能够想象闷油瓶他会自己跑到手机店指着那华丽花哨的手机说小姐给我拿这个。
闷油瓶那奇长无比的二指在上面滑,点着个名字给我看,我一看,是俩字“瞎子”,我立马就有点反应不过来,有点呆地看着闷油瓶,心道他娘的怎么现在你不捏晕我了你改主意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下有些安定了,却又隐隐有些什么失望似的。
闷油瓶把手机递给我,我有点愣地摇摇头,他就按了免提,一屋子嘟嘟声。
这电话也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我有些提心吊胆的,等到第七回的时候才人接通了,黑瞎子拖着特有的漫不经心的腔调懒洋洋从听筒那边儿:“哑巴?”
闷油瓶看向我,我看着他,我想开口怕瞎子挂了,但指望闷油瓶开口问花儿这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哑巴?”瞎子又喊了句,语气有点不乐意了,说,“不说话我就挂了。”
就在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模糊的咳嗽声,我立马分辨出是小花的声音,当即喊了出来:“花儿!”
电话那头的黑瞎子突然就笑了,笑得特别得瑟,特别流氓,特别欠揍,哎呦喂一声后说:“嗳小三爷吗?花儿爷现在睡着呢,有点发烧,可是乖的很呢,要不要我替你亲亲他?嗳对了,老子的人不用你操心,以后也不用你操心了。拜拜。”
电话咔的一声挂了,闷油瓶收起手机滑口袋里,而我还有些愣愣的没有回过神,等到闷油瓶的爪子轻轻拍了拍我脑袋的时候我才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整个人都傻了,只想冲着那墙一头倒撞死过去。
闷油瓶喊了声吴邪,我没有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谁,等他又叫了一声,我才愣愣去看他。他喊我名儿的语气跟那些年前我俩还没混熟的时候一样,都是不带什么感情很淡然的那种,我仰头看着他,笑:“啥?”
小五早出去了,他带来的保温盒还在桌子上,闷油瓶用那两根指头勾过来掀开盖子,一股热气冒出来,是鸡汤,里面丢了十足的补料,颜色也挺好,但怎么都提不出什么食欲来。
闷油瓶捏着调羹,扶了扶我身体似乎怕我从他胸口滑下去似的,其实虽然虚弱但还真没到那种程度,但是我懒得反驳他懒得跟他解释,再说,我也有点贪恋他体温似的。
我正想他这架势怎么像跟小孩喂饭一样啊,他一只手横到我胸前揽住,另一只手捏着那调羹舀了一勺汤凑到我嘴边儿来,我脑袋里还满是小花的事儿,嘴里发苦,根本一点食欲也没有,根本懒得张口。我俩僵持了有两三秒,最后我放弃了,我也太不知好歹了些。
我嘴里含着汤,很难受,那汤有股怪味儿,又苦又涩,熏得我头昏脑胀,根本咽不下去。
闷油瓶这边儿又舀了第二勺凑过来,我皱着眉看他,去推他胳膊,也说不出话,他力气太大,我根本推不开,终于憋不住咳嗽着吐了满床满身,吐出来的除了汤,还带些残留的血丝,看着特别恶心。
他忙把我放低了,我扶着他搁我胸前那手臂一直咳嗽,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衣服上也都是秽物,狼狈不堪。
他在后面抚着我背给我顺气,那动作很轻,我想象着他在怜惜我,又想象着他根本没任何想法,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特别想哭。



tbc.
看到一些留言说吴邪自私什么的。从某些方面来看,吴邪的确是自私的,甚至很自私,但是爱情里的事情从来是模糊的,有人折腾,有人愿意陪他折腾,这都是好的,无关对错,旁人都是旁观者,可以不平,可以叹息,可以说什么,但没有谁是错的,因为我们始终是旁观者,当局人愿意就愿意着,没有人是罪恶的。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试图来说服什么,就是来表达什么。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11:54:00 +0800 CST  
呜呜呜我特别想哭啊。。
这里真的歧义到那种地步吗。无邪绝不是脚踏两只船,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你处在无邪的情况下,会不担心花儿吗,无邪对花儿的感情可能本来是朋友是竹马但滚完床单后六更复杂了点,介于情人和竹马之间了,但绝不是对小哥那种爱,怎么可能安安心心去跟小哥谈情说爱,况且,他现在还纠结着和小哥的,以小花的事件有点有意无意地转移注意力也有这个意思,这样也全是一种自我救赎和折腾。
我其实就想说, 他娘的我码字都没解释累呜呜呜,跪求真相帝,跪求能帮我解释的这些的,跪求啊亲!!!!!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13:01:00 +0800 CST  
大概是这样的意思。但是滚床单那一块比较复杂,很微妙的感情,我开始打算不让滚插ˉ进去,但是写的时候发现不对劲,那种感情不单单是因为欠小花所以那样的,也不是因为小花想要,花儿是会想要,但绝不是顶着闷油瓶的脸被身下人当做另一个人,花儿的骄傲也不允许,所以中途花儿也会觉得委屈,会无声的哭。但无邪很纠结,花儿也很纠结,俩人最后还是做了,那种感觉是解释不了的。。。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13:20:00 +0800 CST  
那只天真和那朵花儿。

不是更新,是说留言中天真和花儿的问题。我只说出我写的初衷,试图表达的,不同的解读请各种随意。

吴邪抓过花儿不放手,是在很早之前,闷油瓶不在那些年,这文里隐隐有点暗示当时吴邪经历过一段精神状态不大好的时期,可能算是压抑抑郁什么的,是花儿把他拉出来的。
【我盯着俄罗斯方块盯得眼睛疼,越想越觉得歉疚,有段时间我玩自闭小花忙得要死还三天两头不耐其烦地开导我,软的硬的都使了,完全是热脸贴在我冷屁股上贴了好几个月,后来见我差不多正常了他就那么一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回去了。】
【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卑劣极了,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的竟然不是念叨着小花最近好不好而是因为闷油瓶的缘故。
小花没有立即回复过来,这让我有点小小的蛋疼,他不是手机片刻不离手的么,还是他觉得我死没良心也懒得理我了?】
吴邪对小花的感情大概是感激感谢竹马什么的,不见了会想念,但是不怎么会主动联系,挂在心里的那种,如果你也有些这么的朋友,应该不难理解。当一个人低落的时候,朋友会来救命的。
【小花的语气又温柔了,特蛊惑人的那种,他说,阿邪,你在干嘛呢,告诉我,乖。
我一听见这乖字心底猛地就一酸,又一疼,眼泪差点都涌出来了。
我趴在手机上,哽咽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了,我说:小花,救我…】
这时候的吴邪有点崩溃,他很信赖小花。
【花儿,那么红,不是血,你我都没沾过血,你我都是小时候的模样,你是花儿,我是阿邪,咱在我家院子里那棵枣树边儿上玩耍,老痒在树上摇枣子,我弯着腰满地捡,你穿这小花裙站在一边看着我俩笑,我拾了枣子捧了满手,你托着你的裙子当口袋,装的满满的,都是大红大红的枣子,老痒笑,你笑,我也笑。
花儿,让我们都回到过去成不?你就是花儿,我就是阿邪,你没有解家,我也没有遇到过闷油瓶,我们都从头来过好么?】
竹马啊竹马,又有共同的命运,只是花儿早了些,他晚了些,最后都走上了一样的路,这种感情很难形容,但想象一下就应该想的出来。
。。。。。。。。刚被打断了下,再回头突然懒得接着写了。。。先丢着吧。。。啥时候再接着。。。啊咧有真相帝帮忙吗呜呜呜。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19:57:00 +0800 CST  
关于花儿和吴邪的问题我真解释不了的,不想解释了。。。我这人有点懒,特别懒。我就是把上面回复亲的复制下,这个问题肯定还有人再提出来,但我就不解释了。。。
我只是尽力去解释,能不能理解我没办法,这文我开始根本没打算那段,之前跟二货讨论的时候也说坚决不会让小花跟他cha进去,但是写到那段的时候不对了,很不对,这种感觉我解释不了,特别微妙,我想表达的东西能被理解十分之七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我觉得吧,你去写一文的话,从开始写,你也会写到一处刹不住的,可别人就是理解不了。这 个不是没关系到尊重的问题,这个也不单是愧疚补偿的问题,我解释不了。另外,我记得我不只一次地说过,我不接受为虐而虐的说法,可能别人这么感觉,可是我 不是,我就是写不来甜的,我看不到光。
我这样解释其实是不大好的,因为看文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而且@sandywd说的是有道理的,只是我俩的看法不太一样,因为每个人的经历啊受的影响啊三观啊不会尽相同的,能够提出来真是特别好,因为是用心读文的,特别感谢。
还有关于甜和虐的问题,我真的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了。。。我似乎一直在说要写甜,但是一动笔想甜就有点卡,脑袋里是甜中带虐的那种梗,这个是我个人原因。但是但是啊。。我还是能写甜的,表示上一篇《后来》最后还是甜了治愈了的,这个可以作为我节操尚未灰飞烟灭的证据。嗳嗳,谢谢看文君,特别谢谢@sandywd君。的,这个sandywd 可以作为我节操还没灰飞烟灭的证据。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22:07:00 +0800 CST  

第五十三章
我咳够了吐完了,刚攥起了的力气也被折腾得所剩无几了,闷油瓶也不喂我了,揽手把我抱起来放隔壁空床上就出去了。
我就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闷油瓶回来了,一只手端着温水,另一只手拖着套叠的方正的棉外套,上面还搭着一毛巾。
闷油瓶把水盆搁地上,蹲下去弄湿了毛巾,然后掰过来我脑袋给我擦脸,那毛巾软软的,还散着热气,烫得我眼睑发热,一直轻微地颤抖,幸好有毛巾把什么都一起擦去了。
他给我擦完脸,又过来解我的衣服。里面的内衣没有弄脏,只用换最外面那一层。
他照前把我弄起来靠怀里,伸着手去拽我一只袖子,我有点发愣地任他折腾,觉得他怎么跟邻居家小孩玩芭比娃娃似的。
他动作挺熟练的,我从前还觉得他是生活能力九级残废,真是冤枉他了。他一直是一个人,谁都能残障就他不成,他要是残障了还不得早把自己搞死了,他要残障了连顿热饭都吃不上,甚至他连生病都不能,他要生病了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他要是发烧了,跟上回烧的迷迷糊糊样,眼神软软身子软软,是个人都能把他一拳揍倒绑走了,那怎么办啊。他还喜欢玩失忆,他还被人绑着当诱饵丢斗里喂粽子,要是一不小心那粽子太凶把人给玩死了怎么办啊,我现在还能见到他就是生命的奇迹啊,要是其中出了半点岔子就没他,就没今天在这儿折腾的我,真是命运的阴差阳错。
闷油瓶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特别乖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心里憋着的问题简直要把我憋内伤,我特别想说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你是天下第一大苦逼我错了我不折腾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干嘛这样是记起来了还是有什么企图。
但是我问不出来。
我靠着他塞到背后的抱枕低头看着他,他弯下腰去端水盆,毛巾上还沾着秽物,可他恍惚浑然不觉,他站起身的时候从我手边过去的时候,我的眼泪忽然就出来了,手完全没有意识地自动拉住了他。
他一愣,我也是一愣。
他的手还是那种微凉的温度,好像永远暖不热似的。
慌乱中我只拉住了他尾指和无名指,跟个小孩小心翼翼牵着大人的手似的。
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心脏马上前所未有地加速跳了起来,有点难受,有点疼,有点期待。
他侧过头来看我,眼神中有些微微的诧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冰冷嫌弃之类的。
我心脏有些安定了一点。
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有些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似的。
我顿时一惊,拉着他手的手微不可觉地抖了下,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立马不敢再看他感觉,赶忙去撤死在他手心的我的手。
那手真丑,从虎口到腕部那么长一道疤,还有点废,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手贱。
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解释下,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必要,毕竟,我的节操本就所剩无几。
闷油瓶低着头看着我,我没能撤开我的手,他蜷起五指抓住了它,虽然动作很轻。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23:02:00 +0800 CST  
@everclytze那句小花的自我厌弃,一下子戳死我了。我突然想到脑袋里一直想写的一个梗,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写出来,就是花儿对吴邪说,其实我比你幸运的多,我是从小就解家 摊子的,所以所有的疼都是从前的事儿,小孩子不记事,现在也就过去了,我不疼,可你比我疼的多,你的疼都是后来一点点刻上去的,忘不了的。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23:22:00 +0800 CST  
@everclytze关于滚床单的事儿,我没有想到自恋这么深,但绝对就是你说的那种感觉。真相帝抱住啃。
觉得难堪吗?觉得堕落吗?让我抱着你,我们一起,从这静默的悬崖上跳下去,奋不顾身,孤注一掷。
就是这种感觉。吴邪的感觉也是这样的。终于有人替我这个解释废表达出来了,童鞋,容我再抱住啃一个。
让我进入你,让我温暖你。让我们彼此救赎自己。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19 23:58:00 +0800 CST  

我不敢看他了,我盯着那他抓着我的那手,觉得我又在做梦了,特别不真实。
他的手凉,我的手比他还凉。我抓住他两根指头,他合上其他三根指头,轻轻扣在我手背上,这是个包围的姿势。
我那只手失控了,一直在轻微地颤抖。

他侧过头唤我,带着些疑惑:“吴邪?”
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没事”。
我忽然醒悟到我的贪得无厌了,当他木呆呆的时候我期待着他一个回应哪怕只一个眼神也好,当他给终于递给我一只手的时候我却又渴望他一个拥抱,渴望得快要疯了。
我想整日整夜地被他拥抱,寸步不离,我饥渴的快疯了,我想要他的怀抱,一直一直,永远永远,我可耻地快要疯了。
他抓的不紧,我轻而易举就能挣脱。但是我贪恋他的肌肤,半点都不想撤开,除非他掰开我,除非他丢了我,我死也不会先放手的。
他停住步子,把盆子重新放回去,蹲在地上,拨开我的头发,认真看我的脸,然后伸出手,轻轻替我擦脸。
真是温柔,真是温柔,完全像变了个人,好像做梦一样。他从前爱我,可是不会这么温柔。他的动作是粗暴的,能把人揉进骨子里的那种用力。
闷油瓶,你怎么了。闷油瓶,我怎么了。
“小哥,我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时时看着我的。”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抓住他落在我脸上的手。
闷油瓶看着我,似乎在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然后他又唤了声吴邪,我抬眼看着他,我在他眼里看着自己,有点难过有点高兴。
我笑,说:“小哥,你记起来我了吗。”
以为那么艰难要说出口的句子,原来不要去想就能轻而易举毫无准备地问出口了,甚至根本不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
他抓着我的手,他的眼睛里映出我带笑的影子,他说:“记得后来的。我去找你笔记里的过去,没有想起来。”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说:“找不到算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可是像是要看穿我所有的掩饰,慢慢加上一句,“身体和习惯记得些。”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若无其事松开手特哥俩好的拍拍他肩膀:“哦,原来你去找过去了,他娘的我还以为你又失踪指不定穿越到哪儿了呢,哈哈你从前就是失踪专业户的,这习惯倒没变。”
我冷静的不可思议,大概是因为这个答案早在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因而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反而没有了感觉。他不是故意想失忆的,怪不得他,可是怎么还是会失落。我只是贪恋地看着他,而那个伸出手去拍他肩膀那么冷静跟他谈判的人不是我。
他看着我,说不出是种什么神情,但里面有没有爱情的影子我还辨的出来,大抵是因为有些奇怪的身体记忆这种不靠谱的东西而对我有些许反应,但似乎没有跟我搞基同流合污的意思。
他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我生怕他说出什么话,就抢先说:“小哥,你也别老折腾自己去找记忆了,你要还想知道什么过去我都告诉你。不过要我说过吧,人总得往前看不是,不是说从前的事就是过去的事嘛,我看的出来,你还是愿意拿我当兄弟的,这回我这条命又是你给扒回来的,我真是特别感激。你别笑话我,我这人是时不时有点抽,喜欢开玩笑,节操都喂狗了,但对兄弟是绝对的,小哥你这回回来打算以后怎么办,你要信我就留这儿成不,这风景好,姑娘也漂亮,名胜古迹也多,交通也便利,我不干涉你,你想干嘛就干嘛,成吗?”
我噼里啪啦说完一大段话,累的半死,还得特真诚地望着他,忐忑不安的像个眼巴巴望着家长要零用钱的小孩,那个叫苦逼不堪言啊。
估计信息量有点大,他接受的有点慢,半天才轻微地点了点头,那看着我的眼神叫一个深邃啊,完全是拿我当实验室里的动物来观察研究的。
我立马笑开了花,闷油瓶他居然答应我了,答应留在我眼皮子底下,赶明儿我就去叫皮包买串鞭炮噼里啪啦,还得去楼外楼喝场酒庆祝下。
tbc。
其实这就是又回归同居状态了吧。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0 14:56:00 +0800 CST  
@king·sos303嗳嗳,度受的节操啊,我奇迹般地看到了这评太泪奔了。
【总感觉吴邪被死死困在一个地方。】
这句话戳死我了,有种被一声炸雷给炸醒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吴邪不知道,身为坑爹桑的我也表达不出来的意思,原来是这个,就是这样的。
我要说的话不多,因为根本不用解释,孩子你是看懂这文的,甚至比当局人我看的更透。看的这样的评论真的特别开心。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0 20:50:00 +0800 CST  

第五十四章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刚能下地的时候就折腾着回家,没人能拦住我,闷油瓶也不成。医生千叮嘱万嘱托地告诫我不能再折腾,我就笑问是不是再折腾回就不用送抢救室直接进太平间了,骇的医生面色僵硬,显然是没见过我这号不成器的病人。
这些年,我越来越厌倦跟人推太极一样绕来绕去的交流方式,有话直说,给我饶弯子的老子没耐性听,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悲剧的是我对着一人说话老是还得小心翼翼思虑,想啊想啊跟小孩扳着手指查算术题似的,特别艰难苦逼。这人当然是闷油瓶,唯有在他面前我装逼不出来。
我出院那天恰巧是圣诞节,还落了点雪,特别美。我有很长时间没好好走路,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走着回去,就吩咐小五把车开回去,问闷油瓶和皮包他俩是坐车还走路,闷油瓶静静看着我,没说话,但走到我旁边了,意思好像是想走路,皮包也欢脱地要蹦过来,被小五一把揪住领子拖回车里绑走了。
剩了闷油瓶和我俩人,一时没人说话,有点静,只听见鹅毛大雪簌簌飘落和脚下踩着低咯吱咯吱滑的声音。
医院的地理位置幽静,过了那段儿就是热闹的大街了。到处都张灯结彩的,商店玻璃门上橱窗上都贴着很大的圣诞雪花什么的,还有两层楼那么高的圣诞树,圣诞老人戴着白胡子穿着红衣服在门口派发糖果,到处都是牵着手走路的小情侣,这洋节过的比元旦还热闹。我看着,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这场景有点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我有几年没这么注意过这些东西了。
起初是我在前面走着,闷油瓶离的不远不近地跟着,渐渐的我被路边的热闹绕花了眼,步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闷油瓶就跟上来了,我朝他笑笑,俩人就并排走。
我穿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齐上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闷油瓶却耍光棍,他外面就穿了一加棉的帽衫,里面不知道穿了啥,我看着他就觉得冷,他自己还浑然不觉似的。我看着他看了一阵,总觉得我要不给他围上围巾我就浑身不舒服,强迫症发作,我拉住他,他停住步子看着我,依旧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我摘了围巾就要给他围上,他迟疑了下伸手挡,我特爷们儿地拍开他手,说他娘的你想冻死是不是,我强硬地用围巾禁锢住他,根本不容他反抗。
他看我的眼神露出几分无奈,伸手帮我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护住脖子。我便特得瑟地笑。
路边有家商店门口白眉白须红马甲的圣诞老人不是跟孩子们派发糖果的吗,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朝我俩的方向跑过来了,我还惊了下以为后面有小孩忙让路,不料他直接奔向我了,闷油瓶一侧身挡我前面了,不料这人理都不理闷油瓶,到跟前直接立住了,摸出一大把糖果要塞给我。
我啊了一声连忙双手去捧,一边说谢谢谢谢。
那圣诞老人就说:“三爷您客气了,要不是去年您在这儿吃饭的时候开口替我讨了个情我早被老板赶出去了,是我得谢谢您。”
这圣诞老人声音挺年轻的,仔细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听口气是认识我的,不过我一点印象都没,就只敷衍道:“恩,那就好,好好干。”
那小伙子说了句三爷保重身体就一溜烟跑了,立马又被一群孩子围住了。
莫名其妙被人塞了把糖,我被哄住了似的突然有点开心,那小伙子太实在了,糖给的也太多了些,我说小哥小哥接着往他手里倒了一大半,他捧着糖有点愣,仿佛不知道要藏哪儿似的,我笑的欢快,剥一颗薄荷味儿的凑他嘴边,说:“小哥,吃啊。”
他机械的张口,那糖果就滑了进去,我兴致更高了,自己也剥一颗填嘴里,凉凉的甜甜的,很久没再尝过的味道。
我心里一高兴,脚步步子也轻快,地上的雪被行人踩的光溜溜的,不知怎的,我一只脚踩滑了整个人就往前倒,闷油瓶忙拉住我把我扳回了正道,我跌在他胳膊里好一阵心惊,心道糗死了这么大人走路都摔简直没法子了,偷眼看闷油瓶他没什么表情,才觉得好些。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开始盯着地走得特别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跟走到刀尖上似的生怕摔了,不料这样反而不成了,接着又打滑了好几下。闷油瓶救了我好几回,表情愈加无奈,索性扶住我一只手臂,俩人慢慢往前走。
我扯着闷油瓶一只袖子,因为抓住了什么而心里有些安稳,再没低头看路,只感觉着闷油瓶扶着我的手,想象他脸色的表情心里的念头,只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到头。

tbc
果然一写到治愈我就卡啊卡。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2 10:55:00 +0800 CST  
2更
虽然还飘着雪花儿,但真挺热闹的,成双成对的特别好,那不管大小情侣们都成双成对的出现,要不牵着手,要不你手**口袋我手放你口袋,那动作亲密的简直要戳瞎了我的眼了,各种羡慕加嫉恨。
我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齿,突然很好奇闷油瓶现在是怎么看待小情人这回事儿的,他这个人看着冷冷淡淡的貌似没什么感情,但真爱上谁那真是应了那句冰山脸下面颗火山心。
他爱过吴邪,我知道,虽然他不知道。我觉得吧,他能爱过谁说明他还是有这个爱人的能力的,那么他现在才有没有用过这个能力呢,我特别想知道后来闷油瓶到底有没有想过找个女人或男人成家立业这种事儿呢。我觉得吧,他要有这个念头,做兄弟的怎么说也得帮他操办操办,别傻乎乎的被人给骗了。
我偷眼看闷油瓶,他一脸的心无旁骛无动于衷,殊不知我险恶之至已将他在脑子里脑补无数凌迟无数。
我们就这么各自沉默着一路走到尽头。

我之前有点再物色套房子的意思,原来的这套留着,我搬到铺子里或者另外住。不想住原先那宅子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厌倦了,而是因为见不得。那里到处都是记忆,从前的闷油瓶和后来的闷油瓶留下来的暧昧痕迹,太过模糊,太过美好,不想丢,又看不得。那里面还有花儿,还有沈七,埋葬过太多不堪去回首的过去。现在闷油瓶一回来,我这计划暂时就搁浅了,我总不能对人家说,你自个儿住这儿我想换换地儿了。再说了。都是闷油瓶,以现在的闷油瓶抹杀从前闷油瓶的痕迹,正好了。

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在医院那一周整个人都被捂臭了快。
纱布绷带从胸口斜着往下缠了半边身子,跟被人当中砍成了两截似的,我正努力跟它们奋斗着呢,忽然感觉压力倍增,一抬头看见门上的磨砂玻璃上映出个人影。
我抬高了嗓子问:“小哥,你上厕所吗?”
隔着玻璃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恩。
“我洗澡呢,你先去楼下成好?”
门外那人接了句:“我不知道。”
我简直想卧了个大草了,虽然上回他在这儿没两天,虽然我假装上回他没有轻车熟路找到这房子的钥匙没印象他从前住过的房间,虽然我可以相信他那俩天一直都盯着楼上这卫生间来着,可他娘的他不能找找那个他不知道的厕所吗。
“好好,您大爷。”我低声嘟囔了句,套上睡衣给他开门。
他进来了,我就闪身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我本来是靠在门上的,他放完水出来连个提醒都没,一拉门我差点没跌了出去,没系腰带的睡衣扯开了,露出白花花一大片,当然不是肌肉,是拆卸到一半的绷带。
闷油瓶靠在门槛上看了我一眼,说不准是什么眼神,下一刻他就抓住我扯里面了,指了指光溜溜的四脚凳子示意我坐下,按住我肩膀,吐出俩字:“我来。”
我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受宠若惊,跟个木头人似的不会反应了,睡衣褪到肩膀处还嫌碍事,他索性一伸手把整件给剥了扔出去,我下面就套了个大裤衩子,裸着上身坐凳子上,有点窘,开着暖气,不冷,但是有点窘。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2 16:11:00 +0800 CST  
3更

第五十五章
他的手指有点凉,先落在我脖子上,接着滑下去折腾背后那点绷带,他技巧很好,拆的很快,绕到我胳肢窝那儿时我实在忍不住了,明明憋得想哭的,却忍不住哧哧笑出来。我这人其实特别怕痒,身体敏感的不得了,轻轻一碰就想发抖,我是憋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了,却就被他破了功。
他的视线落到我脸色一刻,我的表情肯定很滑稽,又难受又想笑,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留情。
我咬着牙心道我还是得雇个护士小姐帮我搞好了,要么找皮包小五也成,他们弄着我反应也没这么大啊,可让闷油瓶这么搞下去,我难保不会被内伤憋死。
“小哥,好了,我自己够得着了,谢谢你。”他碰到我腰侧的时候我忍不了,直接抓住了他还在折腾的手,哭笑不得。
他哦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脸上,说了句“伤口不能沾水”后特淡定地推门出去了。
他一出门我就虚脱了,抵着门坐到地板上,浑身燥热,他娘的我这是洗澡吗,只一个劲儿控制不住地回想刚才他手指在我身上游走的触感,越想越热,恨不得立马打捅凉水从头往下浇个透,但还不敢,不敢折腾了。
真是贱,可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也控制不住手贱。我不知道闷油瓶在干嘛,可是我在干这种事儿,特龌龊,特脏。
我干的时候还想着他,我真不是人,人家小龙女一样圣洁的人被我侮辱成这样。最可笑的是,我还想起来花儿,花儿在我身上烙下的那么深的痕迹,每一寸地方明明都占有到了,我居然还是忘不了闷油瓶,还忘不了很多年前那一夜他赐给我的那一夜。
他娘的真是不要脸,那么久了,我居然还记得他的每一分动作,每一寸温柔和疼痛。
我真不要脸,就这样我还能产生欲()望(),我念着他,想着他,当中又会混过花儿哀伤的表情,还有沈七。我已经不能全心全意念他想他了,甚至连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不能了,多么可笑,多么悲哀。
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换了一缸又一缸水,皮肤被搓的发红发青,可是怎么都洗不净,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的那个可笑的人,就忍不住笑,那笑声特别难听,可是控制不住。
我不想折腾的,我不想堕落的,可是我有点控制不住,身上很疼,精神也不好,可是我总得出去见人不是?
我真的有努力过,但是最后还是摸了支杜()冷()丁,它们就躺在镜子后面,有好几盒呢,都在朝我招手,我有点没控制住。
冰冷的瓷砖让我保持着清醒,我眯着眼,低着头,认真去看那透明的液体慢慢压入血管,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模糊,想不了什么东西,那感觉特别好。
是闷油瓶的敲门声把我给惊醒的,我答应着马上就好了,然后特别镇定地拔出注射器和着破碎的玻璃管丢进马桶冲走,站起来的那刻有点眩晕,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特别淡定地套上睡衣给他开门,表情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吃惊和无辜:“干嘛?”


tbc。
随码随更,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一夜几次。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2 17:43:00 +0800 CST  

这楼有点变态,点最后页不成,似乎点只看楼主成,吞评好像没之前厉害了,但是就是一时半会儿得吐一会儿。话说我看的时候是点最后回复人进i贴吧翻末页的,还有其他办法吗

闷油瓶立在门口打量我。明明我比他高上那么一厘米的,可是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光影或者我是内心的关系,我老觉得他特别高大,跟神一样,我得仰望,还得踮着脚仰望。
好歹我也是影帝过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轻轻易易被他瞧去了破绽。虽然闷油瓶那眼神给我的压力特别大,可是他在旁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压力挺大早就习惯了无视,我推开他,拉着睡衣裹着身体骂了句艹冷死了,然后特无辜地等着他给我说敲门什么事来着。
闷油瓶打量了我片刻,然后没事儿人似的给了我仨字:“吃饭了。”
我就没见过喊人吃饭把门敲的跟起火了喊人逃命似的,真他娘的俩影帝。
我特狗腿地笑:“小哥你这么快做好了饭啊,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去。”
闷油瓶不缓不急在我后面接了句:“你洗的慢。”
我啊了一声,说:“这不是一星期没洗,脏透了吗?”
他跟着我走,我也不好意思啪一声关门把他隔外面,就自顾自把头塞衣橱里扒衣服,扒了会儿扭头一看那人还在门口,郁闷死我了,难不成他对我**感兴趣想看我换衣服?
老子的身体虽然不好看,见过的人也多了去了,可是现在不成,他不成,我那洗澡刷出来的红紫道子还在呢,看着那个叫伤痕累累格外动人,要是他有点s倾向看了兽性大发我还不惨了?不成不成我是有节操的不能跟谁乱搞的,他娘的想看我就给他看吗妈的还没付账呢。
我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冲着他说:“小哥,有点冷,你帮我把门关上。”
我言下之意是最好你把自己也关外面,想必他不至于sb到这个地步理会不了我的话中真意,但是他娘的他怎么能真的这么淡定就把自己给关门里面来了呢。
我真是没辙了,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的,见过傻的,没见过愚钝到这种地步的。我只能叹气,特别无奈,真的特别无奈,我一大老爷们,我能跟他说男男授受不亲人家还是处呢你滚啊老子怕羞的很呐吗。我能吗。他娘的我还得淡定地装的跟毛事都没有的样子。
这次穿衣服的速度破了我此生的记录,还是身上带着伤的时候破的记录,还好我打了杜()冷()丁,扯动身体的时候根本一点疼的感觉都没,动作还敏捷迅速,在闷油瓶开口说出“换药”俩字的时候恰好已经把自己塞进件大T恤里了,又不管春夏秋冬里外面直接套个棉袄,然后特无辜地问说:“你说啥?”
闷油瓶的眉头皱啊皱:“换纱布。”
我一拍脑门,“啊我忘了。吃完饭再搞好吗饿死了。”
人说扯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还真没说错,我一句饿死了脱口而出,等自己反应过来立马傻眼了,因为我根本没觉得饿,一点都没,我现在有点厌食症的症状,吃饭太苦逼了。
闷油瓶神色倒没变,就是看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了线光,看的我提心吊胆的,乖乖跟着他往楼下走。
桌子上摆着四菜两汤,甜的咸的都有,我根本找不出来半点借口。我没吃米饭,盛了小半碗汤,厨房火上还咕嘟咕嘟地响,飘过来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儿。
我死盯着面前的两碟小菜下不了快的,虽然做的很精致,可就是觉得一定要噎死人的根本咽不下去。
在医院那几天我吃的也少得可怜,一直在挂营养针,医生跟我说不是身体的问题是脑袋的问题,神经性厌食,药石起不了太大作用,最搞笑的是那医生特认真地交代闷油瓶说你哥这精神不大好你要使他保持愉快的心情,我当时听见这话整个人都笑崩了,指着闷油瓶抽啊抽:“小兔崽子,快喊哥,听见没,喊哥。”结果我被闷油瓶一个冷酷的眼神就给秒杀了。
我突然又想到这事儿了,心情好的不得了,又看看面前的闷油瓶,还是忍不住笑啊笑。
闷油瓶不知道我抽什么风呢,扫了我一眼,筷子从碟子里弹起来,越过半张桌子落过来,我碗里就多了两块木瓜,我只知道这东西是丰胸的,还是头一次知道是来养胃的。
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其实心里是在骂娘,我夹着那木瓜的筷子都在颤颤巍巍,因为特别觉得这东西令人蛋疼。
我视死如归地把它送进嘴里,咬了一口,有点小甜,有点面,不知道放了什么进去,味道有点奇怪。我抬眼看了看闷油瓶,他正盯着我呢,这是他亲手夹给我的呢,我做梦都想着的,我就又一咬牙使劲往下咽,居然没想象中那么难就滑下去了。


tbc。
治愈啊治愈。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3 07:58:00 +0800 CST  

第五十六章
这顿饭吃了挺长时间,主要是我吃的慢,闷油瓶吃完了也不撤,就窝在哪儿出神,虽然他看的是天花板,但是我压力特别大。我喝了小半碗粥,望着剩下的发憷,我思忖了下,觉得当着闷油瓶面耍什么小把戏小聪明是很不明智的事,犹豫再三迟迟疑疑抱着碗说:“小哥,我吃饱了,剩下的晚上吃成吗?”
闷油瓶斜了我一眼,带些杀气,那杀气转瞬即逝,大发慈悲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收碗收碟子。我如蒙大赦长长舒一口气,怎么敢再劳他大驾,恨不得跟他抢着干活,最后只抢到了两个小碗,屁颠屁颠拖着跟在他后面去厨房。
厨房火上的药罐子咕嘟咕嘟冒着泡,我有点不好的预感,问小哥:“这干嘛的?”
小哥正洗着碗,头也不抬地回我俩字:“喝的。”
“谁?”我愈加不安。
“你。”他简洁明了地赐给我一个字。
“啊哈。”我一边傻笑一边往外走,心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问问问问个屁,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我还有没有遇见闷油瓶的机会吗。


电视大开着,正演着法制节目,说的是一个女人她丈夫出轨然后她就下毒把他给弄死了,她本来也要去死的,但是被救了过来,特别惨。
闷油瓶坐我旁边盯着电视,我盯着面前盛着黑乎乎药汤的小碗坐立不安,我怎么就觉得这电视节目这么碰巧在影射我呢,只是闷油瓶对我没啥情估计不会因爱生恨毒死我,但是这药看着也吓死人了。
“那个…”我干巴巴地笑,“小哥,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闷油瓶扭过头看着我,表情波澜不惊,吐出仨字:“治病的。”
太废话了,简直太废话了,老子问的是这是什么玩意儿熬的,不带这种药渣都直接丢了怕老子看见的啊。
我就喊了他一声,他就没再转回去,视线在我以及我身后浮来浮去,不知道到底在看个毛。
我被他盯得特别别扭,一咬牙端起碗要一口气干掉。一股苦腥迎面扑来,我硬是倒进口中,使劲平时力气往下咽,那汤药刚落入喉中,一一股恶心劲儿顿时泛上来,我强迫着自己往下咽,刚咽下去一点就压抑不出了,那东西是从下面往上冒出来的,根本控制不了,没低头就涌了出来,我浑身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不住地打颤,感觉自个儿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闷油瓶显然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也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我想把我提起来,但我全身都脱了力,软绵绵被他扯起来也根本站不稳。
我心里明白,肯定不会是这汤药的问题,也不会是厌食症导致的呕吐的问题,肯定是我那针杜()冷()丁搞出来的事儿。当初用第一针的时候医生告诫了我要慎着点使用的,我也点头保证了,能挨过去的时候尽量就靠意志,可这回闷油瓶一回来我折腾过了,一直没太主意,这不玩出火了。
闷油瓶抱着我放沙发上,我流着眼泪望着他,可那眼泪也只是生理控制不住的反应,特别贱。我伸手抓住他,浑身发冷,到处都是冷汗,控制不住地哆嗦。
这情况我发作过一次,是老早之前的,我知道会有多丑,比电视上毒()瘾()发作要难看的多。
我不知道闷油瓶懂不懂这些,我只盼望着他不懂,我只盼望着他是傻子,我只盼望着他当我是身体有毛病,不是精神和脑袋有毛病。

tbc。
@二货LM更了。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3 21:34:00 +0800 CST  

我不知道闷油瓶懂不懂这些,我只盼望着他不懂,我只盼望着他是傻子,我只盼望着他当我是身体有毛病,不是精神和脑袋有毛病。
他蹲在地上抱着我,不断喊我的名字,使劲掐我人中,似乎想唤醒我似的,可是我意识还没散呢。我哆嗦着抓他的手,只握住两根手指,还有点凉。
他反手握住我往怀里带,他身体比我暖,比我有力气,我靠在他胸口打颤,浑身都是湿的,都是冷汗。
他把耳朵凑过来,我神经质似的不断重复那几个字:小哥,我没事,小哥,我没事……

我睡了很长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变天了。破天荒的,我二叔驾临到了我这小宅子。我从小就怕我二叔,现在还有惯性,看见他就条件反射地就往被子里缩。
二叔一把揪住我头发把我拎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让人看着心肝直打颤,我只喊了声二叔就一个屁也不敢放了。他审查完了又把我丢回去,自个儿端着茶杯靠着椅背慢悠品,等我心神不定完了,他开口了,第一句就是:“你老子老娘来过了。”
我心里立马咯噔一声。
“你这边儿的事儿我多少知道些,想着你大人了懒得理你,还越折腾越上瘾了是吧?”
二叔发火还不跟一般人一样,就是带些笑,语气更悠哉。
“你老娘好不容易绑上老头千里迢迢来看儿子来着,结果呢。”二叔笑的笑意更深,“兔崽子睡觉呢,都叫不醒,抓住个插他一刀的仇人的手,掰都掰不开。现在流行这个是吧,玩禁忌玩虐恋玩相爱相杀是吧?”
“大哥回去了,你妈不放心一块跟着了。他妈的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给我长点脑子,别以为长大了打不得了,我告诉你,再有下次,老子扒了你裤子往死里打。”
我就一直点头,点头,再点头,脑子有点乱。
二叔说完那些话继续喝茶,末了放下茶杯站起身,说:“你看着办吧。要是这小哥在这儿真不成,我就要替你安置了。另外,你妈不比那书呆子,精的很,你这怎么了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你悠着点,没事儿多往家打几个电话。”
我脑子乱的很,连二叔出去都忘了说拜拜,他刚出去闷油瓶就进来了,坐床边,把手搁我额头上,认真的看着我。
我有点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进去了什么,头有些晕,就阖上眼了。
他的手在我额头上摩挲了几下,轻轻揉着我太阳穴,我闭着眼喊了声小哥,他回了句我在。
我摸到他在我脸上摩挲的手,轻轻抓住,我说:“小哥,要是你什么时候要走的话,一定提前告诉我一声成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一下子特别安静,我等着他回答,盼望着一个真正的答案,不是假的,不是敷衍,不是好听话。
他给了我一个答案,特别真诚的,他不说谎,从前下斗时候的不算,他握了握我的手指,说:“好。”
我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真好,他总不会突然就消失了。

tbc.
其实我觉得吧,这文从闷油瓶角度来看,一直朝着治愈的方向走的。预感下面几章不会有虐。。虽然还没情节来着脑袋里。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4 11:42:00 +0800 CST  

第五十七章
我嗯了一声,笑了下。
他揉着我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我眯着眼睛笑,窗帘大开着,阳光照得很暖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突然又猛的惊醒过来,墙上的钟显示只不过过了十分钟而已,有些搞笑。
明明没什么原因,胸口却压抑的厉害,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呼吸。
闷油瓶揉着我额头的手顿了顿,然后把被子掀开些好透气,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根本不想说话的,但还是回了句:“不知道。”
闷油瓶把我扶起来,我靠在床头,看见窗外那株梅花,今天开的不多,虽然还剩寥寥几朵点缀枝头,但也已经枯萎了许多了。
我看着,心里很平静,又看看闷油瓶,又忍不住笑了,说:“小哥,我有点饿了。”
闷油瓶去做饭的时候,我也起来了,洗脸的时候往镜子里看了看,脸色和嘴唇都发白,病恹恹的,半点精神也无,只显得披着的大衣大的很,底下快瘦成骨头了。
我贴着镜子看自己看了很久,又把手按上去,镜子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小方格橱,里面还摆着几个药盒和注射器,只是被人动过了。虽然那人很小心,但我自己摆的东西,还是能看出现蛛丝马迹的。
我又笑了,我怎么能拿闷油瓶当呆子,自欺欺人呢。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咬咬牙把那些东西一并打碎了,丢进马桶里,看着他们的尸体残骸一股脑被冲走。
我又发了会儿呆就下楼了,选了个阳光暖和的位置坐了,面前摊本书和一杯白水,懒洋洋地桌子上,眯着眼睛看闷油瓶的身影在厨房里晃动,特别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有人揉了揉我的脑袋,又去掰我的手,我知道是闷油瓶,就睁开眼看他。他弯着腰顿在地上,似乎在发愣,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地上滚落些药丸,五颜六色,特别美。
我再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攥的药片撒了一地。
我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说:“小哥,我刚睡着了。”
闷油瓶低低地嗯了一声,并不曾抬头,只是一颗颗捡那些东西,动作很慢,像个迟暮的老人。
我看着他低垂的头,衬衣领子里露出的半截玉颈,年轻的身体弯成特别美的弧度,眼红死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什么都没想,就是无意识地 去碰触他头发,然后一个忍不住手掌落到他头上了,手心贴在他柔软的头发,特别舒服。
他没动,任我静静把手放在那里,轻轻贴着他脑袋。
是我自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场景很熟悉很熟悉,有那么一回,花儿也曾这样轻轻柔柔地把手搁在我头顶过,完成一个救赎的姿势。
我突然知道他心中当时有多荒凉多绝望了。当时我想,我没有罪,我不认错,我不需要救赎,可是我是真的错了,大错特错,错了这么久,从开始到现在。
我错了,闷油瓶。我错了,花儿。我错了,胖子。我错了,王盟。我错了,沈七。我知道错了。
我现在在做些什么呢,折腾闷油瓶吗。以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身份?
哦哦,不要,让我们随遇而安吧。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2-04-25 09:02:00 +0800 CST  

楼主:笨蛋桑

字数:310357

发表时间:2012-02-26 0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8-26 20:22:23 +0800 CST

评论数:1661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