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瓶邪\/黑花《Winding Road》原著风长篇he

新人潜水党一枚,第一次写文,还请大家指教。
本文长篇,故事接盗八,有部分情节架空藏海花和沙海。
关于情节和人物请轻喷,本喵玻璃心,只是想写出自己向往的小哥与天真及二人间的感情。
副cp黑花,如雷请绕过。
争取日更。
来张镇楼图喵~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09 00:04:00 +0800 CST  
一、

“吴哥,虎子和他盘口的东西今天一早都不见了。”一个下着雨的上午,小坤一个人来到西泠印社的铺子报告。

“不见了?”我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已经泡得淡了的龙井,说:“等雨停了,你去趟他老家,东西带回来就行,人…他知道以后老实过日子就好。”

“知道了。”

“等一下,”我又叫住刚转身要走的小坤:“记得别当着人姑娘的面,别吓着人家。”

“哎。”小坤答应一声便走了。

虎子的情况我了解,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比较稳重,管着一个小的马盘,还算井井有条。这次能做出这样的事,说起来幼稚得可笑,只不过因为遇上一姑娘,陷进去了。为了面子和富裕的生活,一时糊涂弄了这么一出,却不想后果。吴家怎么可能完全不追究。

我摇摇头,笑了笑,年轻人,碰到爱情就变成傻子了。

这话由我说出来似乎有点矫情。还不到三十岁的我好歹也算得上年轻人,说别人年轻,就像自己是个历经了岁月的老者,还颇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而…傻子…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不是因为爱情罢了。大概。

第二天小坤过来说事情办完了,东西都带回来了。说他临走前,虎子手里攥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对着杭州的方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并跟小坤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杭州和长沙,但如果将来小三爷需要人手去拼命,记得还有个虎子。

这事就这么结了,道上只知道吴家一个伙计卷着货失踪,后来货回来了,人却是真的失踪了。有人猜是被干掉了,有人猜是吴小三爷菩萨心肠把人放了,反正不管哪种猜测都让下面的盘口又老实了不少,有的是吓的,有的是服的。

其实闷油瓶去守门的这两年里,我也不是没有做过狠戾的事。要整顿三叔留下的烂摊子,不是当菩萨就能成的,这我懂。但是心虽试着狠下来,却到底没办法自己动手去杀人。即使真有伙计做了罪无可赦的事,且我也明白杀一儆百的道理。

我总是对手中的刀枪心存畏惧,因为它们可以那么轻易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有一次我拿起小坤常用的手枪,竟觉得无比沉重。这把枪帮我开辟着前进的道路,上面似乎缠绕了无数的咒骂、血光、讽刺与愤怒。可是再轻再贱,终究也有着生命最起码的重量。

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所有的事。以暴制暴,得到的只能是没完没了的暴力。

可有些人必须得处理,毕竟总有些看不出眉目还得寸进尺的蠢货。我不能由着他们闹,我绝对不能死,闷油瓶在等着我。于是最后,这些沾血的事都由小坤动手,我自欺欺人的落了个“清白”的心理安慰。

闷油瓶刚离开的那半年,我过得浑浑噩噩,连那个跟我有着一样的脸的人是谁、替我拿走的那封信是什么内容,都懒得追究。成日里坐在杭州的铺子发呆,有时候好几天不出门。要不是王盟还想着他有个老板,说不定我能把自己给饿死。

后来有一天胖子来了,我坐在个有点阴暗的角落咧嘴冲他笑算是打招呼。胖子一看,二话不说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扔出了店门,指着我的鼻子吼:“ 小天真你够了!你他娘的都快发霉了!就不怕小哥回来了把你当成白毛粽子砍了!”

突然暴露在阳光下,我有点睁不开眼,用手遮了光线,呆呆地看着胖子半天,才蓦地意识到,他从巴乃出来了。

原来是王盟看我天天半死不活的,万般无奈之下,辗转找到了小花求助。小花却没有出马,而是联系了胖子。

我记得胖子那通电话。他说:“胖爷我就待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可以让我从这里出去,一个是你天真,一个就是小哥。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再发生任何要劳烦胖爷我的事情了,你知道胖爷年纪大了。当然,咱们一起死在斗里,也算是一件美事。如果你们真的有一天,觉得有一个地方非去不可并且凶多吉少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别让胖爷这辈子再有什么遗憾。”

胖子没有食言。他大概心里还放不下云彩,可为了我,为了这个颓废的天真吴邪,他还是来了。

是啊,闷油瓶他会回来的。他说要去十年,并没说不回来了,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吗?我自己在这内疚个屁!觉得亏欠就想办法补偿啊,在这里浪费时间闷油瓶就能提前回来的吗?!如果不想离开他,就去找如何不离开他就能解决事情的方法。如果怕自己是他的负担,那就让自己不要变成负担。

就算十年后轮到我守门了,我弱鸡似的能顶什么用?到头来反而辜负了闷油瓶。另外,好歹去接替他的时候,我还能见他一面不是?再说就他那个地上生活能力九级伤残,我不把铺子经营好了留给他,他出来还不得饿死?

胖子回来了,闷油瓶还会远吗?想到这,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又冲胖子乐了。胖子鄙夷地用小眼睛撇了我一眼,说:“傻子。”我僵住。

振作起来的我觉得自己突然有做不完的事,我去学格斗和搏击,重新练枪法。由于小时候打过飞碟,比起其他武器,枪更熟悉一些。钻研历史、地理和古董方面的知识,甚至北派的寻龙定穴,掌握古墓位置。最后,又戴上了三叔的人皮面具。

吴三省在道上是一代枭雄,而吴邪就只是个屁。

再后来,该狠的狠,该慈的慈,好不容易稳定了各盘口,人们都道吴家算是东山再起了。于是在一次查账时,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了面具,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年多里,把一盘散沙重新揉成一个团儿的,不是吴三省,而是他的二世祖侄子吴邪。

看着人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表面上是波澜不惊的笑容,心里想着:“真他妈疼。”

“三…三爷…”人群中发出颤抖的一声。我笑着抖了抖手里的面具,说:“这才是三爷,我是吴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都听小三爷吩咐!”人群发出整齐的声音。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没办法接受“三爷”这一称号。我总觉得,一旦我真的成了吴三爷,我就再也退不回去了。而且,我一直对三叔还活着这一点抱有希望,不管那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小三爷叫起来虽不是很响亮,却让我安心。

一年多来,虽然有胖子、小花和黑眼镜他们的帮衬,但身边没有像潘子那样的人,总是让人心里没底。而小坤恰好填补了这个位置。

小坤是我“现原形”之前从斗里捡回来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没错,和哑巴张很久以前一样,他也是作为“阿坤”被扔到用来捕尸的饵。有着不错的身手,在被暗算、群殴、灌了迷药后,还弄死了下到斗里监视他的两个人。

当时我没有戴三叔的人皮面具,由于在斗里突遇手下人反水,我撕了面具打算出斗后混入人群逃走,反正这些人不认识青头吴邪。然后误打误撞地跑进了小坤所在的墓室。

我遇到他时,他正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拿着死人身上最后一点食物舍不得吃。而我用一包压缩饼干,一瓶水和一身衣服就把他带回来了。

顺利逃回来后,他成了我左膀右臂。身手好,无牵无挂,只对我一个人忠诚,简直就是潘子在天之灵赐给我的。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想再要以前的名字。

“那我叫你小坤,好吗?”

“好。”小坤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当着伙计他叫我小三爷,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吴哥。我感觉像是多了个弟弟,又像是潘子回来了,很是开心。

小坤第一次看到我戴人皮面具的时候,惊讶得长大了嘴,说自己也要换张帅点的脸贴上。

我敲了他脑门一记,笑道:“等换了你就知道还是自己的脸好。面具戴得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我很庆幸,我的面具还能摘得下来。因为我的身边有胖子,有小花,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闷油瓶。

=====TBC=====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09 00:05:00 +0800 CST  
二、
两年过去了,就在我锻炼身手、经营产业,好在八年后去接替闷油瓶的决心无比坚定时,一条新闻打乱了我按部就班的生活。

长白山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雪崩。

看到新闻后,我保持着坐姿坐在铺子内堂,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摸出烟来点着吸了一口。王盟从外间跑进来,挥舞着鸡毛掸子嚷嚷:“老板!我记得你说过那张老板在长白山啊?!你看见新闻没有?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被他嚷得头疼,皱皱眉:“吵死了!我知道!给我看店去!嫌这个月工资多是怎么着?”王盟闭了嘴讪讪地出去了。

直到天黑闭店,王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还是以原来的姿势坐着抽烟。一夜过去,抽空了两包。

到了早上,我让烟熏得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速度很快地向我移动过来,简直就像是滚过来的。

胖子一边向我冲过来一边嘴上不停叫唤:“我艹!小天真!你看见新闻没!什么时候出发你一句话的事儿!胖爷我绝不含糊!”进了店门看见我的样子,胖子愣了愣,一拍脑门:“我艹!又他niang的傻了!”

我掐了烟站起来:“你才他niang的傻了。我去打个电话,门口左转有早点摊儿。”说完便扔下胖子自己走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慌,真的。我觉得突然冒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是自然灾害,估计是闷油瓶人为弄出来的妖蛾子。

而且,我心里一直觉得,像张起灵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死的。道上怎么说的来着?对,“麒麟一笑,阎王绕道”,他就是自杀没准下边都不敢收。呸呸,自杀个屁!

打了几个电话,先安排了几个伙计去长白山探探情况。然后让小坤准备装备,一旦齐全了就出发。

等待装备的这两天我该吃吃该喝喝,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胖子直骂我没良心,说小哥救了我多少次,还替我去看那破大门,出了事我却一点儿不着急。

我知道我这样子别人看来就是没良心,可是,“小哥没事”,我说。

“你怎么知道?!那么大规模的雪崩!谁能跑得了!你真当小哥是神?!”胖子嚷嚷。

“我就是知道。还有,他在斗里,就是神。”

其实这么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说,闷油瓶平安无事,但我总觉得如果他有事我就能知道。而且理智也在告诉我,不能慌,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更有把握找到闷油瓶,然后告诉他这破豆腐渣门都塌了,也不用守了,该回家了。

前一批伙计早已到了长白山,打来电话说除了雪塌得一塌糊涂,没看到别的东西。我让他们盯住出山的路,如果看见一面瘫出来立马扣住。没等伙计回神我便挂了电话。

到了下午,小坤来说装备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我看了一眼跳起来的胖子,仰头把杯子里的茶叶底儿喝光,说:“走。”

低着头跨出铺子,却一下子撞上了人。我心说谁这么不长眼,一抬头,愣住了。

闷油瓶。

他还穿着走前的那身黑色卫衣,手上拎着个破背包,顶着那张冰山脸,灰头土脸的站在我铺子门口。

后脚儿跟出来的胖子看见闷油瓶突然出现在这,也愣了。小坤看着我们仨,一脸茫然。王盟憋出一句“张老板”后,也惊讶地说不出别的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他也盯着我。我俩跟相面似的互相瞪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吴邪。”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扭头,自己背过身站定,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争先恐后地冒出许多问题,长白山雪崩是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为什么提前自己出来了?门不用守了?你个三无人员怎么这么快跑到这来的?大热天的还穿卫衣热不热?!

小坤看着我纠结的背影,悄悄问胖子:“胖爷,小三爷怎么了?”

胖子一摆手:“没事儿!习惯性犯傻呢!”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闷油瓶,决定先问最重要的问题。

“还走吗?”

闷油瓶摇摇头。

我心里一喜,感觉松了口气。好,第二个问题。

“饿不饿?”

闷油瓶点点头。

靠!到底是闷油瓶子!要不是刚才叫了我一声,我都怀疑他自己在山里待久了,真成哑巴了!

我咧嘴一乐,拿过他手里的背包,说:“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兄弟给你接风洗尘!”

胖子窜过去搭上闷油瓶的肩,说:“行啊小哥儿!你这是提前退休了?放心!小天真返聘你当掌柜的!话说你怎么在东北那嘎达鼓捣出那么大动静?别说是自然灾害啊,胖爷我可不信!不过那边塌成那德行,那天宫里的宝贝也都埋里边儿了吧?啧啧,可惜了…”

我一看胖子越说越离谱,赶紧上前拍掉他的猪蹄,说:“你急什么?一会儿饭桌上慢慢说!”然后一把抓住闷油瓶的手腕把他往楼上带。

“对了小坤,把装备收起来吧,还有把去了长白山的伙计叫回来。”我边上楼边吩咐道。

“知道了,吴哥。额…小三爷。”

“这些人面前,叫我吴哥就行了。”

虽然杭州还有一套房子,但我一老光棍还是习惯住在铺子的二楼。

带着闷油瓶上楼进了卧室,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里,自己去浴室放出热水,又找了我的干净衣服挂到浴室门后,说:“小哥,先洗澡吧,洗完了就下楼,咱们吃饭去。”

闷油瓶点点头,却站着不动,眼睛盯着我。

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意思?摸摸鼻子,恍然道:“哦,内衣是我新买的,衣服虽然旧但是干净的,小哥你先凑合一下,等有时间再去给你买新的。”

闷油瓶摇摇头,又叫我:“吴邪。”

我纳闷,合着这闷油瓶除了叫我名字不会说别的了?以前会说话还猜不透他的意思,现在就这俩字让我再怎么猜?

“小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就冲咱们这交情!啊,是吧!那个…”

“我回来了。”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我好像看见他说话时笑了一下。难道眼花看错了?我甩甩脑袋下了楼。

楼下,小坤正听胖子讲我们以前的经历听的上劲,一见我下楼就迎上来拽着我胳膊,兴奋地说:“吴哥,原来那就是道上传说的哑巴张张起灵啊!真酷!你们下过那么多凶斗真厉害!还有啊,你们那倒斗生死恋实在是太感人了!”

我满头黑线,看向胖子,他果然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什么生死恋!别听那死胖子胡说!你哥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再说那倒斗队伍里哪有正经女的,我恋个毛线!”

说闹了一会儿,闷油瓶穿着我的卡其布裤子白衬衫从楼上下来了,头发还湿润着。看看小坤拉着我胳膊的手,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

“小哥,这是小坤,是我…嗯…我的潘子。”

小坤还不熟悉闷油瓶,收了手,做出伙计的姿态来,微一点头:“张爷。”闷油瓶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走了走了!小天真,楼外楼走着?”胖子看我。

“走!王盟,打烊了,你也一起来!”

走到楼外楼时天已经擦黑,一行人点了一桌子酒菜,吆五喝六地吃起来。

王盟跟饿了几辈子似的猛吃,小坤拽着胖子还想听他讲故事,胖子却非拉着我一杯一杯地喝酒,说铁三角终于全乎了。我一边喝酒一边拦着胖子别跟小坤胡说八道,还得忙着从王盟筷子底下抢出菜来夹到闷油瓶碗里,省得他就只扒拉眼前的白饭。

这闷大爷只在我夹第一筷子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来就存在感持续走低。也不喝酒,默默地吃了很多菜,看来是真饿了。

====TBC====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09 21:11:00 +0800 CST  
这么快就把哥从门里放出来,让两人见面了。不过因为两人后面还会经历很多,就不打算做太多铺垫。
像这篇文的标题一样,Winding Road,路蜿蜒。哥嫂在一起不易,所以要好好珍惜啊~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0 00:02:00 +0800 CST  
谢谢围观和暖贴的小伙伴们,马上开更~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0 21:08:00 +0800 CST  
三、
一顿饭吃到很晚,胖子喝得舌头都大了。王盟早就回去了,小坤扶着胖子。我也喝得晕晕乎乎,站在闷油瓶旁边。闷油瓶没怎么喝酒,所以啥事儿没有。

胖子去捞闷油瓶,嘴里嘟囔着:“小哥走啊,让坤子给咱订五星级宾馆去,账算天真的!”

我一愣,闷油瓶也看着胖子。胖子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自己的嘴:“嗨我喝多了都忘了!小天真你们小别胜新婚,胖爷我不打扰!走坤子,我跟你说啊,当年胖爷我那叫一牛掰……”胖子一边叨叨着一边拉着小坤走了。

直到他俩走远,我和闷油瓶还站在原地。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竟然没有吐槽胖子的话,新婚你妹啊!

“吴邪。”

靠,又叫我。我翻了个白眼,等着下文。

“要不…我还是去住宾馆吧。”闷油瓶的样子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扯淡!走了回家了!”我拍了一下他的背,然后带头儿往铺子的方向走。

过了几秒,闷油瓶赶上来走在我身边。两人像散步一样慢慢走着。

夜晚的凉风一吹,我头脑清醒了不少,转头去看身边的闷油瓶。

那许许多多的疑问并没有在饭桌上提起,一是因为有王盟这个“行外人”在。二来是因为,对于闷油瓶回来了这件事,我到现在都有点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又真实得令我不知所措。相信胖子也是同样复杂的心情,否则他才憋不住。

此刻我也不想问,不想打破这一份宁静。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闷油瓶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在夜色里竟显得有些温柔。

我连忙把头扭回去移开眼神,又暗骂自己神经病,老子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慌个屁!于是叼起一支烟,又摸出打火机来点。谁知这饭店送的火机难用得要死,打了半天才冒出一点火星把烟点着了。我一气,把火机扔出老远,然后看到他闷油瓶老人家还在看我。我有点尴尬,想说点什么话来掩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居然抽出一支烟递给他。闷油瓶愣了一下,慢慢抬手接过烟,仍然看着我。

一时间我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了几个念头——这闷油瓶子好像不抽烟。不对,他去守门之前在雪山上抽过一次。还好他接了不然老子多没面子。艹,打火机不是让我给扔了吗!!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丰富,闷油瓶居然微微笑了出来。这次我没看错,他是真的笑了。我觉得我的酒劲儿又上来了,叼着烟站在原地,脑子直发钝。眼看着闷油瓶把烟放在唇边叼住,左手搭到我脖子后面,睫毛覆盖住了下垂的视线,一探头,就着我嘴里的烟点燃了他的。然后抬起眼睛放开手,转身边吸烟边继续往前走。

我彻底当了机。后来完全不记得烟是何时抽完的,又是何时走回铺子的,脑子里就剩下闷油瓶那张突然放大的、眼睛微闭的脸。直到闷油瓶叫我开门,我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

进了房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次傻,他niang的我忘了铺子二楼只有一间屋一张床!还是1.5米的加宽单人床!本来么,我一单身老爷们儿整那么大床干什么!

“呃,小哥,我这铺子里条件有限,今天太晚了,先凑合一下。明天我去把另外的房子收拾了,咱们去那边住。反正又不是王胖子,应该躺得下的。”

“好。”闷油瓶一向好打发。

我给他找出一套旧睡衣让他先去洗漱,自己铺好床,又在床头放了杯水。闷油瓶出来后,我也去洗漱完,关了台灯躺到床上。

还好床不算挤,闷油瓶背对着我侧躺着,我仰面平躺着,两人中间还有不少空隙。天热,虽然只有一条毛巾被,但两人各自搭着一点也足够了。

闷油瓶好像很累,很快就睡着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突然想起两年前他决定去守门,来跟我道别时的场景。一瞬间,恍若隔世。

====TBC====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0 21:28:00 +0800 CST  
沉得好快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0 22:19:00 +0800 CST  
明天争取上午来一更,大家晚安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1 01:04:00 +0800 CST  
上午太忙了,实在不好意思…下午一定更一些出来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1 11:08:00 +0800 CST  
四、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我紧了紧怀里的枕头,想再眯一会儿,却感觉平时抱着的枕头今天手感不对,睁眼一看,一下就清醒了。我艹!哪是什么枕头!是闷油瓶!

对了,闷油瓶回来了,还住我这,我还把平时抱的枕头给他枕了!结果我睡得熟,习惯性地就去抱身边的物体,现在不仅下巴放在闷油瓶肩上,胳膊搭在他腰上,一条腿还压在他腿上!还是闷爷睡觉老实脾气又好,不然凭他的力气,要是被抱烦了,估计一挥胳膊就能把我掀床底下去。

闷油瓶似乎也是刚刚才醒,睡眼蒙眬地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我。我迅速收回手脚,说:“对不起啊小哥,我一个人睡惯了不老实。”

闷油瓶没反应,眨眨眼,姿势由平躺变成侧身面对着我,又闭眼睡了。

这德行要搁斗里,就算是哑巴张也不定被弄死多少回了。我心想。

我这抱东西睡觉的毛病打小就有,冬天抱棉被夏天抱枕头,于是经常睡得感冒或是落枕,后来干脆让老妈又做了个枕头专门给我抱。直到我上中学,老妈有次从娘家老家带回来一只毛绒玩具熊,说是跟隔壁小丫头要的,并没收了我的抱枕,让我抱着那熊睡。本来老妈的意思是想寒碜寒碜我,好让我从此改了这毛病,谁知我脸皮厚,毫不在意地用玩具熊代替了抱枕,抱着睡得叫一踏实,气得老妈没办法。后来离开家上了大学,我脸皮再厚也不能在宿舍抱个玩具熊睡,那也太丢人了。于是那熊就留在了父母家里,我又抱回了被子或枕头。现在如果有第一次去父母家的客人,看到那熊常会问一句:“您家有女儿啊?女儿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每到这时老妈都会呵呵一笑,岔开话题。但那玩具熊却一直没被丢掉,只是后来被收进了柜里。

想让我改毛病用什么玩具熊,用一闷油瓶子就够了!药到病除,估计都不带复发的!

看看表,居然已经十点了。我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小坤一早发来的短信,说今天没有特别的事,不需要小三爷露面,一些小事他自己处理就好,让我好好陪张爷。还说胖子想看看我下面盘口有什么好货,也跟着他转悠去了,大概晚上才来找我们。

放下手机,我想起来得去收拾房子,还得添置些生活用品。于是给小坤发了个信息,叫他带着钥匙找个保洁员把那房子收拾出来。然后去推闷油瓶的肩膀:“小哥,起床了,都快中午了,起来吃饭。你要还困吃完饭再睡。”

闷油瓶睁开眼睛,坐起来定了定神,“嗯”了一声就下床去洗漱了。我又忙不迭地叠被子换衣服。

等我们都收拾妥当下到铺子一楼,王盟已经玩了十几局扫雷。看到我就漫不经心地说:“老板,你很久没有早午饭合一了。”

在作为三爷和小三爷的时候,我总是保持健康规律的作息时间,除了锻炼身体的必要,精神上也不能显露出丝毫松懈。每天都跟机器人似的,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训人的时候训人,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也不能哭。

我瞪了王盟一眼,看看外面被太阳烤得几乎冒烟的地。对闷油瓶说:“小哥,你中午想吃什么?今天太热了,你要是不想出去咱们可以叫外卖。”

“都行。”

我就知道是这反应。打发王盟去叫外卖,让闷油瓶随意,自己坐在一边,翻之前没看完的账本。

到了下午,小坤打来电话说房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我应了声好,放下电话,上楼提了闷油瓶带回来的、还没打开过的破背包,对闷油瓶说:“走,小哥,带你去个地方。”

闷油瓶点点头,起身跟在我后面走着,乖得不行。

一年前我换了辆黑色的路虎,牌照是浙A•WX370。小金杯在一次暗算中被炸得粉身碎骨,而我提前得到了消息,在爆炸的前一刻跳了车。做事的人以为我死了,当我带着小坤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我自然不会跟闷油瓶提这些事,一边跟他得瑟着“这车帅吧老子现在可是高富帅”,一边载着他去超市添置东西。那边房子很久没住了,许多东西都需要买,比如客房的床上用品,闷油瓶的睡衣和内衣,还有新鲜的食材,晚上我想在家里招待闷油瓶和胖子。

东西买了满满三大袋,闷油瓶自觉地一手提了一个就往停车场走。我拿着剩下的一个袋子,看着闷油瓶清瘦的背影。虽然提两个袋子对他来说简直不叫个事儿,可我还是快步跟上他,想分担一个。刚要从他手里拿走一个袋子,却想起以前下斗时他就嫌我装备重了走得慢,经常把我包里的重物塞到他包里,除了必备物品,只让我背些纱布绷带和药,整的我像个移动急救箱,就差在脑门上画个红十字了。虽然我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吴小三爷,可在他张起灵面前,我还是一介普通人。想到这,我改变了手势,拉住他手中一个袋子单边的提手轻轻拽了一下。闷油瓶看看我,放开了那边的提手,我们两人合拎着中间的袋子向前走去。

回到家打开门,房子已被保洁员收拾干净。因为是顶层,采光好,房间显得很明亮。

我把几个袋子和闷油瓶的包放到地板上,把刚才用来开门的钥匙拎到闷油瓶面前,看着他说:“小哥,以后这儿就是咱们家了,这归你。”

闷油瓶接过钥匙,黑眼睛看着我,表情显得很郑重:“吴邪,谢谢。”

看到他这么认真,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收回手摸摸鼻子,假装大大咧咧地说:“嗨这有什么的!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闷油瓶的眼神闪了闪,又很认真地说了一遍:“吴邪,我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笑起来:“欢迎回来。”

我们一边等着胖子一边做晚饭。本来我让闷油瓶再休息休息,他却摇摇头,在厨房给我打下手。我看着他拿着菜刀利索切菜的样子,既惊讶他居然除了黑金古刀还会使别的刀,又觉得自己这点手艺,还真对不起闷爷的刀功。

一时无话。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淡定,明明憋了那么多问题没有问,明明闷油瓶出现得莫名其妙,我却异常的安心。什么终极,什么神秘力量,什么盘口生意,此刻好像都不存在。在这样没有了锋芒的闷油瓶身边,我既不是道上叱咤风云的吴小三爷,也不是起初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天真吴邪,只是他的朋友、家人。我觉得只要他从那破门里出来就应该来我这,我的家就应该也是他的家。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自然地觉得。我好像完全了解他,又好像完全不懂他。但无论懂不懂,我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相信他也是一样。

厨房里不停传出锅铲碰撞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简单的对话。

“小哥,把酱油递给我。”

“嗯。”

“小哥,帮我剥几瓣蒜。”

“好。”

……

最后一道菜刚端上桌,就听见敲门声和胖子的大嗓门:“小天真快开门!热死胖爷了!”

“嘿你个死胖子还真会挑时候来!”我打开门。

“胖爷我是不到饭点儿不出现主义!看看看看!胖爷带酒来了,够意思吧?”

“这哪够意思?!不如你把这顿饭钱也报了吧?”我一边摆筷子一边说。

“我呸!吴小三爷家财万贯还在乎顿饭钱!咱能有点出息么?!”胖子洗了手,不客气地坐下就吃。

“不能,我的家财都是这么抠出来的。小哥吃饭吧。”我坐下来招呼闷油瓶。

“嗯。”闷油瓶也坐下。

“来来来!欢迎小哥回来!先干一杯!”胖子举起酒杯吆喝着。

三只酒杯相碰,一饮而尽。连闷油瓶都喝干了杯里的白酒。

胖子一喝酒嘴就不闲着,加上他跟我一样有一肚子的问题,于是边吃边迫不及待地开始问闷油瓶。都缓冲两天了,这闷油瓶子该好好给我们解释解释。

“哎我说小哥,你昨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长白山雪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做的。我把终极毁了。”闷油瓶轻描淡写地说。
====TBC====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1 13:49:00 +0800 CST  
每天自己顶一顶…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1 22:15:00 +0800 CST  
今天晚一点更~
话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2 17:39:00 +0800 CST  
打脸了。刚说要晚点更,现在刚好有点时间,更一章~
铁三角答疑时间开始~逻辑性不要细究,文重点在于哥嫂的感情,感情!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2 17:53:00 +0800 CST  
五、
“毁了?!我艹!真他ma牛B!怎么毁的?为什么要毁?”胖子瞪大眼,手里的鸡腿都忘了啃。

我也停下筷子仔细听他说。

“我消除了里面长生玉的磁场,用鬼玺遣散了阴兵,最后用了一点炸药。至于为什么要毁……”闷油瓶停顿了一下,“因为我有了其他想守护的东西。”

“什么什么?长生玉是什么?磁场?其他想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你不是说不走了吗?难道还去守别的门?”我越听越糊涂,问了一大串。

闷油瓶干脆放下筷子,耐心地解释起来:“青铜门里有一块石头,它的磁场能跟尸蟞丸产生感应,可使人肉体不灭,所以叫长生玉。毁了它就等于破坏了磁场,尸蟞丸便失效了。”

“等等,你说磁场和尸蟞丸能使肉体不灭,那失效的话,吃了尸蟞丸的人不就死了吗?还有,既然有长生的功效,陈文锦他们又为什么会尸化?”我继续问。

“会尸化是因为他们的血液无法适应这种磁场,而我的血可以,所以我没事。本就是人为扭曲了寿命,破坏磁场后人不会死,只是恢复原状。但可能会对健康产生一些影响。”

“恢复原状…就是说霍玲他们可以变回正常人!?”我一激灵,大声问道。

“是,但磁场消失不是一时半刻的事,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那、那……”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哥你是怎么毁了那什么玉的?总不会是胸口碎大石吧?”胖子说。

闷油瓶看向胖子:“很简单,用血。”

“血?”

“嗯。长生玉和尸蟞丸类似于磁铁的两极,尸蟞丸能够和我的血相合,长生玉却碰不得我的血,所以只要用血把长生玉浸透,它就失效了。”

“我靠!能发出那么大磁场的石头肯定个头不小,小哥你得用了多少血啊?”胖子又问。

“我不是一次性用血浸的,每天用一些就可以了,只是到它完全失效需要不短的时间。”闷油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你才在门里呆了两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实施这件事的?”我也顾不上菜会凉了,打破沙锅问到底。

“大约进去以后半年吧。开始我也很犹豫。”

守护青铜门后长生的秘密是他们张家世代的职责,闷油瓶这么一来相当于大逆不道,更是抹杀了张家在漫长历史中的意义,所以他会犹豫也是正常的吧。

比这些还重要的、值得他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没等我问出口,胖子又嚷起来:“难怪当初要让老九门的人轮流去看大门,原来是别人毁不了那破石头,张家人自己又肯定不会毁了它。谁想到你会替小天真进去,啧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胖子边说边摇头。

“张启山曾经用长生做诱饵,骗其他八门的人吃下尸蟞丸,目的暴露后这些人便成了张启山的人质。后来他答应如果履行约定就用自己的血救他们,但他已经失去了信用,另外八门的人不去守青铜门,而是自己想办法解决,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的行动。”闷油瓶又解释道。

“不对啊小哥,那些禁婆不是害怕你的血吗?怎么尸蟞丸还能适应你的血?”胖子又问。

闷油瓶说:“那只是长生玉感应到我的血后的自保反应,牵动了禁婆的神经想要躲开,其实我的血并不能伤害到它们。”

闷油瓶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几个念头不停在脑子里转却抓不住。长生失效了,霍玲陈文锦他们会恢复正常人,三叔也可以回来了……不对,不对,好像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

我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对!我猛地站起来,带翻了椅子也不管,一步跨到闷油瓶面前,双手按在他的双肩上,激动得微微有些颤抖。闷油瓶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点诧异。我直视着他的目光,声音也有些抖地说:“小、小哥,长生失效了,那、那你、你、”

胖子好像也明白过来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闷油瓶。

闷油瓶淡淡地笑了,眼睛里倒映着暖黄色的灯光,满满地都是温柔。他看着我,语气肯定地说:“没错,吴邪,我能和你们一起变老了。”

听到这句话,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惊喜,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地看着浅笑着的闷油瓶,一时间思绪万千。

长生不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我却为眼前这个人能够变老而满怀欣喜,我真是奇怪。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件事对闷油瓶、对我的意义,胖子就一巴掌拍上我后背:“好家伙!咱们得干一杯庆祝庆祝!”

“对,庆祝!”我给三人杯里都倒满酒,“干杯!”

重新坐好吃饭,胖子捡起刚才啃了一半的鸡腿继续啃。我又扭头问闷油瓶:“小哥,既然都结束了,你还要去守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几秒,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眼神放空,像在自言自语般轻声说:“也许根本不需要我守吧。”

我没听明白,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寂寞,于是连忙安慰他:“不用守更好!小哥你别使命感太强了,人生多美好,你现在没有用不完的寿命了,得抓紧时间享受生活!”

闷油瓶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TBC====

嘛,凑合着自圆其说了(自我安慰一下)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2 17:56:00 +0800 CST  
早上好~~今天什么时间更好呢?下面胖子要开始发挥真相帝及月老的功力喽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08:18:00 +0800 CST  
哎呀,要不要更呢…中午好困的说…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12:35:00 +0800 CST  
六、
胖子喝了酒,挥舞着油乎乎的爪子对着闷油瓶又开始胡侃:“小哥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啊,你刚去守门那半年,你是没看见小天真那样儿,跟他niang的丢了魂似的!成天就坐他那铺子里发霉,我一看这哪行啊?这么下去等你出来了不得直接给他收尸啊?胖爷我一来气就给他扔出去了,那叫一英明神武!这一扔,嘿他niang的扔出个小三爷来!不过这爷也不是好当的啊,刚开始那会儿我都后悔了。你说这坐铺子里饿死好歹还能落个全尸,可要想当吴家当家的,哎,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哥儿几个保着,小天真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后来咱天真也长大了,才用了一年,愣把那帮刺儿头给镇压下去了!他撕面具的时候啊,哦,你不知道,开始小天真一直戴着吴三省那老狐狸的人皮面具。等都整利索了,他当着下面人把面具那么一撕~哎!那一屋子人差点儿眼珠下巴掉一地!哈哈!”

我看胖子说起来没完,闷油瓶也放下筷子专心听他唠叨,赶紧打断他:“死胖子!这么多吃的堵不上你的嘴!跟小哥说这些干嘛?那都是早晚的事儿,三叔好不容易挣下的盘口,我总不能让它就这么散了。再说不都过去了吗。”

“你说的倒轻巧,当初是谁三天就换个地方住的?是谁刚跳车车就炸了的?道上是个人都知道,开那破金杯的可不是吴三省!那就是冲你来的!还有还有!”胖子一伸胳膊一下把我的T恤掀起来,“别说你那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满脸黑线,一把拉好衣服,嚷道:“我操!你说话就说话,咸猪手乱动什么!”

我左边胸口下方一点的位置有一道横着的疤,约一指长。是我刚扮成三叔出来整顿盘口时,被陈皮阿四的一个老伙计用刀捅的。理由是陈家的摇钱树哑巴张失踪了,还曾间接导致陈皮阿四在云顶天宫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认为是之前夹过哑巴张喇嘛的三叔玩的猫腻,于是一看到三叔重现江湖便来报复。想那陈皮阿四奸诈险恶,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伙计,也实属难得。

那刀从两根肋骨之间扎在心脏下面,伤口看着吓人,但我觉得并没危及生命。抢救的大夫大概是个新手,着急忙慌下病危通知书不说,伤口还缝合得特难看,以至于这个疤一直没消下去。

胖子看我似乎有点生气了,眼睛一转,又去招闷油瓶。“不过现在好了,小哥你回来了,天真又多了重保障。但你可得看好他,平时吴小三爷精明得很,一碰见小哥你的事儿他就变傻子了,他…呜呜…”我实在被胖子吵吵得烦,又拿起一根鸡腿儿杵他嘴里堵上。

“吴邪。”闷油瓶喊我,微微皱着眉头。

我冲他笑笑:“小哥,真没事儿,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我吴邪命硬的很,斗里那么险都没要了我命,在地上还能让人捅死?再说我身边还有小坤呢,现在你也回来了,我更什么都不怕了。”

“嗯。”闷油瓶把左手放在我右手手背上,“吴邪,我回来了。”

我用左手摸摸鼻子,不知该做何反应,觉得有很多话想跟闷油瓶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最后只是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杯酒。

“哎呦喂小天真!你这鸡腿儿里放醋了吧!怎么这么酸呢!”

“死胖子!吃够了就给老子滚啊!!”

胖子走时已经很晚了,我让他干脆住下来,他说不想打扰我和小哥的二人世界,执意要回宾馆。我一听胖子喝多了胡说,怕他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哪句话把闷油瓶说恼了,直接从顶楼把他扔下去,也就不强留他了。

胖子出了门,又回头说:“既然不用去长白山了,明儿我就回北京了,那边还一堆事儿呢。小哥,天真就交给你了啊!”

闷油瓶点点头。胖子闪进电梯走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开始收拾餐桌,把脏盘子摞在厨房水池打算明天洗。又拆开新买的四件套,去主卧和客房分别铺好。闷油瓶就一直站在客厅看着我来回走动,一声不吭。我心说这人又在刷存在感下限了。

等我都忙活完,已经夜里12点半了。本想让闷油瓶去睡主卧的大床,还没开口,只见闷油瓶走过来,伸手掀起了我的T恤。我无语,怎么一个个的都咸猪手,让胖子传染了还是怎么着?

“还疼吗?”闷油瓶的指尖触到我胸口的疤,眼睛盯着它。

也许是开着空调的缘故,他的指尖很凉。我压抑住打一个寒颤的感觉,说:“早不疼了,这么长时间,胖子不说我都忘了。”

“如果我不去青铜门,而是留在你身边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闷油瓶的声音低低的。

“这不关你事!”我心想该不会胖子跟他说了捅我这刀是因为他吧?想想好像没听见胖子那么说,于是继续安慰闷油瓶:“该来的总会来。再说你要是不去青铜门,又怎么能毁了长生玉呢?我三叔他们也就没法从这大阴谋里解脱了。明天我得赶紧让小坤带人找他去,告诉他都结束了别折腾了。我替他挨了一刀,还替他收拾了生意,等那老狐狸回来,我得狠狠宰他一笔才够本儿!”

“你和小坤很亲近。”闷油瓶终于抬起眼睛看着我说话。

“是啊,这一年里多亏他护得我周全。我爸妈已经把他当儿子了,见了他比见了我这亲儿子还亲呢。”

闷油瓶放下我的T恤,说:“知道了。”然后转身走进客房关上了门。

我才想起本想让他住主卧,自己住客房的,现在也只好作罢。走进主卧关上门,想了想,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枕头扔在床上。反正也没人跟我挤了,枕头可以照样抱!

关了灯,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我脑子里又冒出许多事情。今天闷油瓶说的话太有冲击性,一时还难以消化和接受。又想到接下来要安排一大堆工作,自己要找三叔,还要通知其他八门的人去找自家当初吃了尸蟞丸而不知所踪的人。另外怎么安排闷油瓶也是个问题,难道要让他张起灵给我当伙计?可他好像也做不了跟这行无关的工作。虽然不想让他再下斗了,可现在连我都免不了偶尓要下斗。对了,忘了问他失忆的毛病有没有一起治好。话说回来闷油瓶说的要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他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哪天又失踪了。可他说过不走了啊。难道天目山里也有个青铜门?他在杭州也能守着?我这么不着边际地想着,也不知道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

====TBC====

堵车中把更新部分发了上来!快夸奖我!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16:14:00 +0800 CST  
@琉璃雪音说好了艾特的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16:14:00 +0800 CST  
哦呵呵呵呵~今天终于放假了!好开森!为了庆祝,今晚二更!还有没有需要艾特的小伙伴?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18:22:00 +0800 CST  
更新倒计时,三~~
真的没有需要艾特的了嘛?

楼主 SA喵  发布于 2015-02-13 22:11:00 +0800 CST  

楼主:SA喵

字数:444040

发表时间:2015-02-09 08: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31 11:57:00 +0800 CST

评论数:471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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