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指温（中篇，HE是必须的）
尽管每次胖子一出现，吴邪就要为自己的钱包或者是两条腿暗自哀怜一下，但他这时候出现无疑是让吴邪找个理由马上溜的最好理由，他开心极了蹦起来就去给胖子开门，门一开，胖子只看见平日里温和得很的吴小三爷笑得像疯了一样：“哎呀胖子你来了？！你昨天不是说要逛杭州么，来！费用小爷我全包！走吧……！！！！”
胖子像陡然被一只粽子吓到一样，先是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邪，接着嘴角一个抽搐：“天真，你发烧了？”
“小爷我叫吴邪，把你那随口套上的绰号收回去！还有你丫一见面就咒我发烧有没有口德啊！”吴邪继续笑得过分灿烂的拍了一下胖子，哪知道胖子灵巧的一闪将头探进去，看见张起灵坐在椅子上毫不受影响的看着什么，一下就挑起眉毛：“哎小哥，你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把天真吓成这样？也说出来让胖爷我听听？”
“你扯什么！？”吴邪估摸着张起灵再看几张心情就要更烂了，赶紧拽着胖子就往门外走：“你以为小哥是你啊满嘴炮火车！去去去，再不走你一分钱也别想看见小爷掏出来！”
“哎哟这还大白天呢！天真我就知道你丫早看小哥的眼神儿不一样了！你看看你看看！一样是革（百度你就和谐）命战友，这才几天你这就看不惯胖爷我说他两句拉~？”胖子扯着嗓门嚷嚷起来，这下吴邪的脸很快就由红转白只差一脚往他身上踹，但是张起灵这时却明显被吵的一点都看不进去了，抬起头来转过来，音量不高：“你要出去？”
顿时这两个人都没声儿了，吴邪干笑了一下，僵硬的点点头，就惊悚的看见张起灵站起来，将他那件蓝色连帽衫穿上，就默默的跟在后面了。
“……小哥，你也要跟着？”
有人在跟踪你，解决了一个难保不会有第二个，就凭吴邪的身手和胖子的神经，张起灵还是不太放心的。昨天那个许六被人卡住脖子还能有余力思考并且把话说得那么溜，盯上吴邪的决不是什么好解决的货色。
但是张起灵连许六的事都没和吴邪说，这下更是点点头就算是应答过了。但是看见吴邪一下就僵了的脸色，他心里不知怎么隐隐泛上一丝愤怒来，却是尽量耐心的开了口：“不想让我去，你可以说。”
“我说小天真，带着小哥去一饱风光有什么不行的！”胖子捅了吴邪一下，吴邪马上瞪回去，却是向张起灵点点头：“小哥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啊。”想到什么似的补上一句：“这回可不许走着走着不见了啊。”
“呵，我说天真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磨矶了呢，敢情小哥你在他面前又玩失踪啊！小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真那个倔脾气，这回被扔下那也是你不对！”
“……王胖子，我发誓我一定买根萝卜堵上你的嘴。”吴邪指着他鼻子嘴角抽搐的说，但是没想到张起灵很认真地抬头考虑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来：“我会说。”
“买什么萝卜啊，胖爷我又不是兔子！你看小哥这都开金口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跑路了？”胖子做了一个转身要走的动作，转过头去等了一会儿却耳尖的听到吴邪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小哥……那个，要不以前的事还是我给你说吧，**记那上面写的真的是满口胡言……”
张起灵瞄了他一眼，吴邪的执著还真总是在常人想不到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心情似乎是恢复了一点：“没有必要，你写得很清楚。”
吴邪叹了一口气便拉着他出了门，但是反手合上门却看见胖子在老远的庭院里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站着，便冲那边喊了一声：“胖子你跑哪儿去啊溜这么快！”
胖子就那样扯着他豪迈的大嗓门：“天真，算我估计错误，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打情骂俏的地步了！”
吴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跳着脚就要抡起一根棍子去给胖子一顿胖揍。但是跟在他身后闷声不吭的张起灵突然就看了看天——目光淡淡的掠到吴邪店铺的屋顶上。上面有个人见了他也不跑，只邪门的笑了一下，接着做出“借一步说话”的手势。
胖子像陡然被一只粽子吓到一样，先是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邪，接着嘴角一个抽搐：“天真，你发烧了？”
“小爷我叫吴邪，把你那随口套上的绰号收回去！还有你丫一见面就咒我发烧有没有口德啊！”吴邪继续笑得过分灿烂的拍了一下胖子，哪知道胖子灵巧的一闪将头探进去，看见张起灵坐在椅子上毫不受影响的看着什么，一下就挑起眉毛：“哎小哥，你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把天真吓成这样？也说出来让胖爷我听听？”
“你扯什么！？”吴邪估摸着张起灵再看几张心情就要更烂了，赶紧拽着胖子就往门外走：“你以为小哥是你啊满嘴炮火车！去去去，再不走你一分钱也别想看见小爷掏出来！”
“哎哟这还大白天呢！天真我就知道你丫早看小哥的眼神儿不一样了！你看看你看看！一样是革（百度你就和谐）命战友，这才几天你这就看不惯胖爷我说他两句拉~？”胖子扯着嗓门嚷嚷起来，这下吴邪的脸很快就由红转白只差一脚往他身上踹，但是张起灵这时却明显被吵的一点都看不进去了，抬起头来转过来，音量不高：“你要出去？”
顿时这两个人都没声儿了，吴邪干笑了一下，僵硬的点点头，就惊悚的看见张起灵站起来，将他那件蓝色连帽衫穿上，就默默的跟在后面了。
“……小哥，你也要跟着？”
有人在跟踪你，解决了一个难保不会有第二个，就凭吴邪的身手和胖子的神经，张起灵还是不太放心的。昨天那个许六被人卡住脖子还能有余力思考并且把话说得那么溜，盯上吴邪的决不是什么好解决的货色。
但是张起灵连许六的事都没和吴邪说，这下更是点点头就算是应答过了。但是看见吴邪一下就僵了的脸色，他心里不知怎么隐隐泛上一丝愤怒来，却是尽量耐心的开了口：“不想让我去，你可以说。”
“我说小天真，带着小哥去一饱风光有什么不行的！”胖子捅了吴邪一下，吴邪马上瞪回去，却是向张起灵点点头：“小哥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啊。”想到什么似的补上一句：“这回可不许走着走着不见了啊。”
“呵，我说天真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磨矶了呢，敢情小哥你在他面前又玩失踪啊！小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真那个倔脾气，这回被扔下那也是你不对！”
“……王胖子，我发誓我一定买根萝卜堵上你的嘴。”吴邪指着他鼻子嘴角抽搐的说，但是没想到张起灵很认真地抬头考虑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来：“我会说。”
“买什么萝卜啊，胖爷我又不是兔子！你看小哥这都开金口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跑路了？”胖子做了一个转身要走的动作，转过头去等了一会儿却耳尖的听到吴邪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小哥……那个，要不以前的事还是我给你说吧，**记那上面写的真的是满口胡言……”
张起灵瞄了他一眼，吴邪的执著还真总是在常人想不到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心情似乎是恢复了一点：“没有必要，你写得很清楚。”
吴邪叹了一口气便拉着他出了门，但是反手合上门却看见胖子在老远的庭院里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站着，便冲那边喊了一声：“胖子你跑哪儿去啊溜这么快！”
胖子就那样扯着他豪迈的大嗓门：“天真，算我估计错误，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打情骂俏的地步了！”
吴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跳着脚就要抡起一根棍子去给胖子一顿胖揍。但是跟在他身后闷声不吭的张起灵突然就看了看天——目光淡淡的掠到吴邪店铺的屋顶上。上面有个人见了他也不跑，只邪门的笑了一下，接着做出“借一步说话”的手势。
张起灵完全没有理睬他，伸手去将吴邪拉住紧紧地拉在自己身边：“走吧。”
那屋顶上的人切了一声，转过头去问身后的一个女人：“叶姑，怎么办，那哑巴张傲着呢。”
身后赫然金发碧眼的是个洋女人，不急不慢的修着指甲：“你急什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么？我还没想到老板看重的那个什么哑巴张会在这种地方呢，放走他开什么玩笑！”
那男人显然底气不足，望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叶姑……你是不知道，道上关于哑巴张的说法可是‘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再说了，宁老板也说了那哑巴张不是常人惹得起的货色……我还是觉得多找俩帮手好一点。”
“白痴。”叶姑悠悠的翻个白眼：“够了，你跟着我就行，我们用不着和他打！”
而铁三角这边，胖子对于小吃什么的一点都不含糊，一路走过去一路嘴里就没空过。吴邪也不是什么职业导游，买了几张西湖游船的票就干脆的上去坐着了，现在西湖既不下雪又不开花，是旅游淡季，吴邪他们运气极好乘了最早一班船，船上人稀稀拉拉没几个，说实话也没什么好看的，胖子整个游览时间全都在和那船上小模小样的导游小姐搭讪，而张起灵则是扭头专心的看着微微有点波纹的水面，不参与任何有语言的活动。那导游小姐明显被胖子缠的烦了，转头就看见一副“生人勿近”样的的闷油瓶，顿时一副被惊艳的样子——吴邪咋舌的看着那小姐的目光顿时就比胖子还炽热，搞得胖子不停的向自己使眼色炫耀他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哄到手一个妹子，吴邪干笑笑，不打击他的自信了。
不过，现在看看，那闷油瓶子长得确实是很清秀，到也不是什么愤世嫉俗的帅到哪里去，只是默默的就给人一种可靠感，明明看着比自己还瘦一些，脱了上衣却发现那全身都是经过充分锻炼的肌肉，也难怪那样的胳膊单手提胖子都一点问题也没有。
“小哥。”
他突然很想叫叫他，那闷油瓶子很给面子的讲眼神移了过来示意他在听，吴邪犹疑了一下，最终壮起了胆子：“小哥，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胖子在旁边一听，登时就“哟”了一声：“哎我说天真这话你怎么光问小哥呢？怎么不问问胖爷我接下去要去哪家馆子？”
“我问的又不是午饭……！胖子你的那身神膘是不是连你的脑细胞一起给长掉了！”
张起灵将头转了回来，想了一会儿之后，淡淡的开了口：“我想去你们说过的那些地方再看看。”
早知道他会那么说，吴邪叹了口气点点头：“那好，等你觉得什么时候想出发了，我们几个就一起去。”张起灵的目光突然变得逼人起来：“你们不该去。”
“嘿，小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胖子一面问那导游小姐点了几罐啤酒，一面放了一罐到张起灵面前：“再怎么说我们三个那也是一起死过的兄弟不是？你别指望就一个人牛B哄哄的跑喽！更何况小哥，你现在要是不靠我们俩在道上给你探消息，你再怎么找也没有头绪啊！”
“会很危险。”张起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瞄着吴邪，这让吴邪瞬间就毛了，“啪”的一声拉开了啤酒罐灌下去好大几口，接着放下罐子就笑了：“张起灵你想都别想，小爷我跟定了。”
“那是，你不去呆在你那铺子里万一有一天就成守活寡的怎么办。”胖子一脸稀松平常的说出这话，吴小三爷马上就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啤酒全部吐他脸上，张起灵看了胖子一眼，什么也不说又去看风景了。
“靠……胖子你他娘的再胡扯！？”
“吴邪。”
就在吴邪因为胖子的话而咳个不停的时候，张起灵的声音却又一次淡淡地响起来，吴邪抬起头去，却猛地就呆在了那样的视线里。
闷油瓶会……担心？
那双墨玉似的眸子深深的盯着他，张起灵轻轻的对他说：“那你要小心。”
QVQ百度你吞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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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还和谐我的更新要怎么放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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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个时候，吴邪不知道张起灵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心脏从没有这样慌张并且温暖的跳动。
胖子在旁边吃吃的笑了几声，拍了吴邪一下：“小天真，是不是喝高了？要不要去甲板上吹个小风什么的，你瞧瞧你的脸。”吴邪支吾了几声，自知现在和胖子扯起来自己还不被他损死，也就顺着他的话站了起来：“可能真有点晕船，我出去一下就好。”接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张起灵直到吴邪的背影看不见了之后才淡淡的瞄了胖子一眼：“不要太过分。”
胖子笑的一脸贼样，又灌下去两口啤酒：“小哥，小天真啥人你也看见了，真考虑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张起灵的目光干脆的从胖子身上移开，又去看风景，恰好看见吴邪捏着那罐啤酒随意的靠在了甲板栏杆上，那栏杆相对于吴邪的身高显得有点矮，看着很容易翻下去的样子。而现在船正好开到一处景观，导游小姐拽过一个话筒就开始介绍：“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现在看到的那座塔大概建于……”（西湖边上有没有塔我是真不知道QVQ……）就在吴邪的身影没入那座塔的阴影里的时候，张起灵一下就看见从船边伸出来一只穿着潜水服的手，一把抓住了吴邪的脚踝。
胖子无比惊悚的看着张起灵如一头豹子一样以恐怖的速度从那个窗子一个翻滚就滚到了外面甲板上，忙探出头去：“小哥你干什么呀？……靠！天真！！！”
就在张起灵的手指快要碰到吴邪的衣服的时候，下面又冒出一个头来，拿了一把小匕首就往张起灵的脚上扎。一个退步之间，吴邪已经被拽的一把翻了下去，喉咙里只来得及爆出了一个“靠”字。
随着水花的声音，船上已经有游客大叫起来：“有人落水了！！！”
“M的……当着你胖爷爷的面敢抢人！”胖子马上夺门而出，却看见张起灵将连帽衫一脱向自己这个方向一扔，接着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进去。
在船上抢人，还准备好了装备，确实很能牵制自己的行动。但是张起灵发现他们速度很快方向也极其明确的在向着塔的阴影的方向游去，看来这回明确的是冲着吴邪来的，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武器，在水里只有近身才能确保吴邪的毫发无伤。张起灵目光一紧，马上就追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子在船上恨恨的呸了一声，气的眼睛都红了，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大潘，你他（和谐）妈叫谁都好，小天真被人搁西湖里泡着呢！现在小哥在下面抢人，杭州你们老吴家多少也有点人吧！？他妈的全给我出来把那两吃了豹子胆敢动天真的主谋给剥了！”
而与此同时，吴邪只知道自己被人一拽就给掉水里去了，幸亏他还记得摒住呼吸，这西湖清……清个P……！连对方脸也看不清！再加上后面似乎又来一个，拿刀一把抵在吴邪脖子上。吴邪一下就毛了，你他娘的小爷招你惹你啦？没事在这种天气把我拽进水里还拿把刀抵着我，以为我他娘的吃素的是不是？！
于是他先是将后脑使劲一扬，将身后那个扭着自己的人估计是磕歪了氧气嘴，但是别人咔叽一下一个锁技就痛的吴邪够呛，那拿刀的人轰的在水里给了自己一拳，要不是水里重的慌使不出力，吴邪估计着这一拳下来自己脸肿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看他们不敢撕票的样子吴邪心里也有了点底，当下不顾着痛把自己蜷成一团像块石头似的扑腾几下死死的往下沉，他记得下去之前是看见张起灵铁青的脸的。现在只能堵他丫的是自己先憋死还是那张起灵先把这两货掐死。
那个拿刀的一看同伴往下沉，瞬间就在水里一扑腾过来对着吴邪就是一通狠揍，揍的吴邪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瞬间优质西湖水哗哗的往肺里涌……吴邪眼前一黑马上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下了死力气将身后那人拽过来将这两个人的脸互相发了狠的对摁下去，这一下估计真撞得狠了，这两个人动作皆是一飘，吴邪马上抓紧机会向上浮，接着才有一个动弹了一下，似乎是毛了，挥着刀子就向着吴邪扎去。
那个时候，吴邪不知道张起灵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心脏从没有这样慌张并且温暖的跳动。
胖子在旁边吃吃的笑了几声，拍了吴邪一下：“小天真，是不是喝高了？要不要去甲板上吹个小风什么的，你瞧瞧你的脸。”吴邪支吾了几声，自知现在和胖子扯起来自己还不被他损死，也就顺着他的话站了起来：“可能真有点晕船，我出去一下就好。”接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张起灵直到吴邪的背影看不见了之后才淡淡的瞄了胖子一眼：“不要太过分。”
胖子笑的一脸贼样，又灌下去两口啤酒：“小哥，小天真啥人你也看见了，真考虑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张起灵的目光干脆的从胖子身上移开，又去看风景，恰好看见吴邪捏着那罐啤酒随意的靠在了甲板栏杆上，那栏杆相对于吴邪的身高显得有点矮，看着很容易翻下去的样子。而现在船正好开到一处景观，导游小姐拽过一个话筒就开始介绍：“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现在看到的那座塔大概建于……”（西湖边上有没有塔我是真不知道QVQ……）就在吴邪的身影没入那座塔的阴影里的时候，张起灵一下就看见从船边伸出来一只穿着潜水服的手，一把抓住了吴邪的脚踝。
胖子无比惊悚的看着张起灵如一头豹子一样以恐怖的速度从那个窗子一个翻滚就滚到了外面甲板上，忙探出头去：“小哥你干什么呀？……靠！天真！！！”
就在张起灵的手指快要碰到吴邪的衣服的时候，下面又冒出一个头来，拿了一把小匕首就往张起灵的脚上扎。一个退步之间，吴邪已经被拽的一把翻了下去，喉咙里只来得及爆出了一个“靠”字。
随着水花的声音，船上已经有游客大叫起来：“有人落水了！！！”
“M的……当着你胖爷爷的面敢抢人！”胖子马上夺门而出，却看见张起灵将连帽衫一脱向自己这个方向一扔，接着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进去。
在船上抢人，还准备好了装备，确实很能牵制自己的行动。但是张起灵发现他们速度很快方向也极其明确的在向着塔的阴影的方向游去，看来这回明确的是冲着吴邪来的，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武器，在水里只有近身才能确保吴邪的毫发无伤。张起灵目光一紧，马上就追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子在船上恨恨的呸了一声，气的眼睛都红了，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大潘，你他（和谐）妈叫谁都好，小天真被人搁西湖里泡着呢！现在小哥在下面抢人，杭州你们老吴家多少也有点人吧！？他妈的全给我出来把那两吃了豹子胆敢动天真的主谋给剥了！”
而与此同时，吴邪只知道自己被人一拽就给掉水里去了，幸亏他还记得摒住呼吸，这西湖清……清个P……！连对方脸也看不清！再加上后面似乎又来一个，拿刀一把抵在吴邪脖子上。吴邪一下就毛了，你他娘的小爷招你惹你啦？没事在这种天气把我拽进水里还拿把刀抵着我，以为我他娘的吃素的是不是？！
于是他先是将后脑使劲一扬，将身后那个扭着自己的人估计是磕歪了氧气嘴，但是别人咔叽一下一个锁技就痛的吴邪够呛，那拿刀的人轰的在水里给了自己一拳，要不是水里重的慌使不出力，吴邪估计着这一拳下来自己脸肿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看他们不敢撕票的样子吴邪心里也有了点底，当下不顾着痛把自己蜷成一团像块石头似的扑腾几下死死的往下沉，他记得下去之前是看见张起灵铁青的脸的。现在只能堵他丫的是自己先憋死还是那张起灵先把这两货掐死。
那个拿刀的一看同伴往下沉，瞬间就在水里一扑腾过来对着吴邪就是一通狠揍，揍的吴邪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瞬间优质西湖水哗哗的往肺里涌……吴邪眼前一黑马上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下了死力气将身后那人拽过来将这两个人的脸互相发了狠的对摁下去，这一下估计真撞得狠了，这两个人动作皆是一飘，吴邪马上抓紧机会向上浮，接着才有一个动弹了一下，似乎是毛了，挥着刀子就向着吴邪扎去。
……MD，这下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头脑已经发了昏的吴邪看着离自己还很远的水面，心里一瞬间怕的慌。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断下沉，手胡乱的向上扑腾着，意识都快模模糊糊的散了。尚且睁着的眼睛里，就看着那刀子朝自己扎下来——停了。
……停了？
下一秒，腰被一把搂住一下就贴在了某人身上，张起灵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看看自己的脸马上就皱了眉头，低头一下就渡了一口气给自己，接着手腕上一扭。
吴邪看着那个持刀的一下就惨叫起来，吞了不少水，手腕被张起灵扭的几乎完全反了方向。
是空气啊……怎么这么不容易啊自己……吴邪只觉得快要散光的意识一下又回来了，完全没注意张起灵是怎样给他渡气的。只是他撂倒了一个，那还有一个呢？！吴邪玩命的朝他比划“2”的手势，也不知道这闷油瓶子看懂没有，反正吴邪是心一凉看着对方已经逼到张起灵身后，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叫出来：“小哥！！！”
这下，吞水吞的超级干脆，吴邪一下就昏了过去。
张起灵一侧头躲过又一把匕首挥动，两眼顿时爆发出了杀意，反手几下就夺下那把匕首接着干脆利落的一个扭身带动手臂，那人抽搐了一下，顿时水里弥漫开一阵红色。接着那个人的身体软软的不动了，缓慢的往下沉去。张起灵将手里的匕首一扔，马上就拼了命的向上游去，刚探头就看见胖子大吼着“小哥！天真！”向着这个方向扔了一个游泳圈过来。
张起灵看见自己不远处有个黑影在玩命的游开，皱了皱眉头也懒得管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吴邪虚弱的面孔，将他小心的架在游泳圈上，接着推着他游回船那边，稀稀拉拉几个游客已经全部围到甲板边看着，胖子忙搭手去把吴邪拉上来让他平躺在了甲板上，又赶紧俯下去听了听：“还有救！”
张起灵一手攀住船边，轻松的就翻了上来，冷着一张脸拨开人群，接着直接跪到了吴邪身边将他扶起来，倒是无比熟练开始做溺水救生，仿佛那是刻在他脑子里一样的记忆，上下折腾了好一会儿后，吴邪“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水，张起灵一直杀气腾腾的眼神才松缓下来。
“天真怎么样？”胖子拿着从导游小姐那儿借来的一条干毛巾递给张起灵，张起灵就这样接过来仔细的给吴邪擦干脸：“没事了，睡一觉就行。”胖子松了一口气就席地坐在了甲板上，盯了张起灵一会儿后，叹了口气：“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他抓了抓头发，突然挑起眉毛：“小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才跟出来的？”
张起灵顿了一下，点点头。
“嘿……小哥我算是知道天真干什么总是气鼓鼓的看你了，你说出来哥几个商量一下也不碍事儿啊！没准儿天真也不至于这样没有防备的被人拖下去了呢。”胖子摸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根，接着又瞄了一眼张起灵，却很意外的发现他那张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慢慢的，似乎有自责的神色。 “对不起。”
他低头，看着吴邪说。
“哎……小哥你也用不着，天真要是知道你有悔改之意那绝对是第一个乐呵的！对了，小哥你看清那人是谁了吗？”胖子拍拍他的肩，扬了扬下巴指了指水里。
“有两个，湖里有一个死的，还有一个逃到了塔那个方向。”张起灵语调平平的叙述着，胖子忙喊停：“得！得！来，你对他说！”说着，拿出手机摁了几下之后，嚎了几句：“大潘你招呼得怎么样了？……有人要和小哥说话？”迟疑了一下，递到张起灵耳边。
“喂？”
“……”
“张家小哥吗？我是小邪的二叔，吴二白，刚刚听潘子说过了，小邪现在怎么样？”
“他没事。”
“……好。我代表吴家谢过了！张家小哥，还麻烦你带着小邪去一趟医院，我们马上就到。”
“湖里有死人。”
“交给我来处理吧。小邪的爹妈大概明天就到杭州来看他。”
张起灵听着这个沉稳的声音，没来由的皱了皱眉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就在电话就此挂断的时候，吴邪已经咳嗽两声，模模糊糊的有醒转的迹象，胖子一下就笑了：“嘿这小天真醒的倒挺快！”上去拍拍他的脸：“嘿天真！天真！有没有被水灌傻啊？”
张起灵默默的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吴邪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似乎是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有气无力的笑了：“胖子你丫这张死嘴！小爷才没那么容易傻了。”
过了一会儿后，似乎是更清醒了些，转头就四处看去：“小哥呢？”
张起灵微微的探出身子去，让自己的脸出现在他视野里。吴邪的表情一下就乐了：“小哥……”声音到现在还是虚的，却没什么力气的伸出一只手，微微的勾在了张起灵脖子上，张起灵动作一僵，将他扶起来一点靠在自己身上。
“小哥你没事儿就好……没被那家伙扎到吧？”
“估计是真傻了。”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吴邪挂在张起灵身上，用软绵绵的口气说话。更惊悚的是张起灵还随便他靠，只是像顺毛似的不停的摸着吴邪还湿漉漉的头发，没有一会儿，吴邪又睡着了，只是这回气色好了很多。张起灵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瞄了胖子一眼：“带路，回去。”
13.
张起灵没有将吴邪带去医院，他一路上都背着吴邪，他自己那件干燥的连帽衫披在吴邪身上，胖子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一个回头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那小哥还真是在吴邪面前转了性啊……！尽管背着人的那个依然是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但是步履走得很稳，一点也不晃，背上的也就这样昏睡着，直到听见王盟吱哇乱叫着“小老板哟你怎么了哟”才让他慢慢醒过来。
胖子眼瞧着要是给王盟这么扑过去那还了得，一把捞住：“你小老板只是掉湖里了！你赶紧烧点热水去给你小老板备着就成了！” 吴邪微微从张起灵背上探头去，意识慢慢清晰了，一瞄过去，马上就看见眼皮底下张起灵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愣了一下，就在他背上撑起手臂来，一直盖在身上御寒的连帽衫滑下来，吴邪赶紧一把抓住，接着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哥，又被你救了啊，谢谢。”
那闷油瓶子点了点头，却是心中有愧般的别了视线，垂了目光，接着背过身一言不发的一直将吴邪背到后院住的地方再将吴邪放到了椅子上。这才拿走了自己的衣服，环抱了双手随便找面墙一靠，便淡淡地看着天花板去了。
吴邪这才听着胖子叨叨念念的说着什么“一抹眼天真你就往水里蹿了，诶哟看你那样胖爷我都以为你一时想不开了呢！小哥那速度也够快的，一个晃眼丫就站你旁边去了！……”他算是理解闷油瓶听着胖子讲事情的时候是用了多么大的耐心。他笑了一下，先是把身上湿嗒嗒的衣服都给拖了扔一边，接着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哎这群家伙干什么没事盯上我啊？我是点多背啊出门还撞得上这样的事！”
胖子一个激灵，马上把目光瞄向张起灵。
一阵沉默。
吴邪挑了挑眉毛，疑惑的顺着胖子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闷油瓶子顿了一下，直接拐了一个弯走进了房间去，一个字也没留。胖子耸了耸肩：“你也看见了，知道内幕的是小哥，能不能撬出话来可保不准。”
吴邪的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好受，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个闷油瓶子才刚失忆没多少时间竟然又有所隐瞒。胸口堵的慌，王盟提了热水瓶上来：“小老板，你怎么样啊？会不会生病啊？铺子我看吧？啊？”
“……你放心，精神的很，不会给你把铺子晾着和对面电梯小姐谈情说爱的时间的！”吴邪挤出标准的小奸商笑容，不意外的既在王萌萌脸上看见了希望又看见了绝望，他一个眼刀轰走无比矛盾的王盟，拿了热水瓶放到一边去。拍了胖子一下：“看来我又欠你一次观光了胖子……今天你先回去吧，我……” 胖子点点头：“好，你们小两口慢慢交流，有成果了知会胖爷我一声就行！”
吴邪的脸色登时就了一僵，胖子见状，嘿一笑之后到也难得的严肃起来，直直的看着吴邪：“天真，你可别当胖爷我真是瞎子，以前还说是开开玩笑，现在你老实说吧，你和小哥究竟是不是玩真的啊？”
吴邪心虚的瞄了闷油瓶的房门一眼，瞪着胖子：“胡扯什么啊胖子！小哥救了我那么多次要我一条命也是开个口的事而已！帮他一把那也是当然的！你丫的不良风气可别乱发扬！”胖子笑起来，一指房门：“小哥想也没想就下去捞你了老子还能理解成革（和谐）命战友，小哥看你不醒过来丫眼神那叫一个瘆人这胖爷我可就不能理解了，你中间还醒过一次有印象没有？”
吴邪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那闷油瓶的脸，接着心就一安模模糊糊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看胖子那一脸贼笑就知道肯定是什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该死！吴邪这下自己的脑子也乱了，自己也搞不懂他对那闷油瓶子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刚刚还在贼笑的胖子马上板了脸如同看见煞星似的闭了嘴，接着马上就站起来：“小天真你好好养着！胖爷一定会再次代表组织来看你的！”马上就脚底板一个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吴邪一愣，再回过身世就看见那浑身还湿嗒嗒的闷油瓶子静静的倚在门边看着他。
张起灵没有将吴邪带去医院，他一路上都背着吴邪，他自己那件干燥的连帽衫披在吴邪身上，胖子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一个回头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那小哥还真是在吴邪面前转了性啊……！尽管背着人的那个依然是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但是步履走得很稳，一点也不晃，背上的也就这样昏睡着，直到听见王盟吱哇乱叫着“小老板哟你怎么了哟”才让他慢慢醒过来。
胖子眼瞧着要是给王盟这么扑过去那还了得，一把捞住：“你小老板只是掉湖里了！你赶紧烧点热水去给你小老板备着就成了！” 吴邪微微从张起灵背上探头去，意识慢慢清晰了，一瞄过去，马上就看见眼皮底下张起灵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愣了一下，就在他背上撑起手臂来，一直盖在身上御寒的连帽衫滑下来，吴邪赶紧一把抓住，接着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哥，又被你救了啊，谢谢。”
那闷油瓶子点了点头，却是心中有愧般的别了视线，垂了目光，接着背过身一言不发的一直将吴邪背到后院住的地方再将吴邪放到了椅子上。这才拿走了自己的衣服，环抱了双手随便找面墙一靠，便淡淡地看着天花板去了。
吴邪这才听着胖子叨叨念念的说着什么“一抹眼天真你就往水里蹿了，诶哟看你那样胖爷我都以为你一时想不开了呢！小哥那速度也够快的，一个晃眼丫就站你旁边去了！……”他算是理解闷油瓶听着胖子讲事情的时候是用了多么大的耐心。他笑了一下，先是把身上湿嗒嗒的衣服都给拖了扔一边，接着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哎这群家伙干什么没事盯上我啊？我是点多背啊出门还撞得上这样的事！”
胖子一个激灵，马上把目光瞄向张起灵。
一阵沉默。
吴邪挑了挑眉毛，疑惑的顺着胖子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闷油瓶子顿了一下，直接拐了一个弯走进了房间去，一个字也没留。胖子耸了耸肩：“你也看见了，知道内幕的是小哥，能不能撬出话来可保不准。”
吴邪的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好受，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个闷油瓶子才刚失忆没多少时间竟然又有所隐瞒。胸口堵的慌，王盟提了热水瓶上来：“小老板，你怎么样啊？会不会生病啊？铺子我看吧？啊？”
“……你放心，精神的很，不会给你把铺子晾着和对面电梯小姐谈情说爱的时间的！”吴邪挤出标准的小奸商笑容，不意外的既在王萌萌脸上看见了希望又看见了绝望，他一个眼刀轰走无比矛盾的王盟，拿了热水瓶放到一边去。拍了胖子一下：“看来我又欠你一次观光了胖子……今天你先回去吧，我……” 胖子点点头：“好，你们小两口慢慢交流，有成果了知会胖爷我一声就行！”
吴邪的脸色登时就了一僵，胖子见状，嘿一笑之后到也难得的严肃起来，直直的看着吴邪：“天真，你可别当胖爷我真是瞎子，以前还说是开开玩笑，现在你老实说吧，你和小哥究竟是不是玩真的啊？”
吴邪心虚的瞄了闷油瓶的房门一眼，瞪着胖子：“胡扯什么啊胖子！小哥救了我那么多次要我一条命也是开个口的事而已！帮他一把那也是当然的！你丫的不良风气可别乱发扬！”胖子笑起来，一指房门：“小哥想也没想就下去捞你了老子还能理解成革（和谐）命战友，小哥看你不醒过来丫眼神那叫一个瘆人这胖爷我可就不能理解了，你中间还醒过一次有印象没有？”
吴邪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那闷油瓶的脸，接着心就一安模模糊糊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看胖子那一脸贼笑就知道肯定是什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该死！吴邪这下自己的脑子也乱了，自己也搞不懂他对那闷油瓶子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刚刚还在贼笑的胖子马上板了脸如同看见煞星似的闭了嘴，接着马上就站起来：“小天真你好好养着！胖爷一定会再次代表组织来看你的！”马上就脚底板一个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吴邪一愣，再回过身世就看见那浑身还湿嗒嗒的闷油瓶子静静的倚在门边看着他。
“呃……小哥……”不知道胖子刚刚那番玄妙的话他有没有听见，……十有八九是听见了。吴邪刚打算抬头和他说自己没什么非分之想，就看见他想自己走了过来，将一套换洗衣物放在自己手里。
“去洗澡，别受凉了。”
……他在关心自己？
似乎是看出吴邪错愕的想法，张起灵眯了眼睛，这一次确实是自己的失误，他看着吴邪现在恢复了许多的脸色，一下就想起在水中一把抱住他时那双清澈瞳孔不妙的扩大，心跳也骤然变得极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要不行了。西湖的湖水绿幽幽的，张起灵觉得自己以后对湖一类的东西再也提不起好感。伸手去拉住他的胳膊向着浴室拖，那个人木然的被自己牵着走。张起灵将他往浴室里一扔，接着合上了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吴邪。”
“……嗯？”混杂在水声中的声音传出来，声音的主人显然有些郁闷，等了半天不见那叫自己名字的人有下一句，他先发话了：“小哥，你知道袭击我的是谁是不是？”
“不知道。”
“……这已经关系到我的安全了，我想知道不过分吧？”
“……”张起灵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那扇浴室门上，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
那门里也罕见的沉默了一下，接着那个声音显然更生气了：“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我只知道他们在跟着你。”张起灵睁开眼睛，低低的说，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转过身去将额头抵在那扇推拉门上：“对不起。”
出乎意料的，门上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那个门措手不及的被一拉，吴邪皱着眉头的清秀目光就直逼上来，他没有戴眼镜，那双棕色的眸子就直直的撞进了张起灵的视线里。没想到他会就在门后面，门一开，两个人本来搁着门板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抽掉了。那是极近距离内的逼视，张起灵完全不回避那视线，就这样目光相平的互相注视着。
“小哥。” 他在那里开口叫自己，呼吸微微的沉抑，接着似乎不满意这个称呼似的摇摇头，再抬起头来：“张起灵——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吴邪逼问了一个张起灵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惊讶的看着吴邪。
那个被水汽熏染的温润无比的轮廓，慢慢的扯出一个温和而苦涩的笑来，“我相信你说的，你救了我的命，为什么还要说对不起？”
“吴邪。”张起灵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和我扯上关系只会让你自己陷于危险。”
“那是我自找的！张起灵，我都说了你想都别想，小爷我一定会跟着！”似乎为印证他的话，吴邪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了张起灵的手臂，他试了出来在发抖的是自己，面前这是那个砍粽子都不眨眼睛的张起灵，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和他这样叫板啊！但是吴邪总感觉有些话不说清楚，那个闷油瓶永远不会真正当自己是个重要的存在。
张起灵很明显也注意到了吴邪死死抓着自己却还在轻微战栗的手臂，他顿了一下，吴邪的倔脾气真是很难处理。
……那，不要处理？
“我也知道的不清楚。”他的右手慢慢覆盖上吴邪颤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等我知道的那一天，我不会隐瞒。”
……我的苍天老子……！吴邪一下就瞪大了眼眶，甚至没注意张起灵已经将自己的手轻轻拿了下去，MD今天是不是可以买彩票去了？！他闷大爷居然有妥协的那天？！吴邪已经完全震惊了，直到门板再一次在自己眼前出现，他才反应过来张起灵已经又把门拉上了，门口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已经离开了。
这一刻，吴邪满心都是不明缘由的欢欣与雀跃。
14.
当叶姑冷冷的在塔里观望着那边张起灵将吴邪捞走时，那边落逃的人已经浑身颤抖的用左手扶着自己右手臂跌跌撞撞的走上塔来，那右手的手腕弯向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手腕上已肿的皮肤底下血管毕现，仿佛割破那撑得薄薄的一层皮马上就会泵出一道血柱。他用左手将自己身上那些还很新的装备狠命的往地上一甩，一声巨响之后马上就吼了出来：“臭（和谐）娘们***今天不给个解释老子在这里宰了你……！！！你他丫说的计划有变就开枪掩护是放（和谐）屁啊？！我早该知道你们洋婊（和谐）子说的话他娘的全都是狗（和谐）屁！现在搭上我兄弟一条命还赔了老子一只手，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出这塔一步！”
叶姑依然慢悠悠的修着她的指甲，修的满意了，忽的向手上吹了一口气，仿佛旁边凶神恶煞的人只是个摆设一样。见她这副样子，男人的火气无疑更大了，将手边的杯子拿过来就劈头盖脸的向叶姑砸去。叶姑的眼神一个不耐烦，“手又没断有什么好啰嗦的。”一个拂手身形灵巧的就贴到男人身边，然后将男人腰后的匕首勾出来照着后脑一抹，顿时血液迸涌而出，而叶姑一脸嫌恶的推开那个湿嗒嗒的人身，对着那怨毒的目光仿佛熟视无睹。接着悠悠的站起来，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塞子，叫你准备的差不多了吧？那边说那小老板被那哑巴张又送回那什么店里去了，这边已经搞好了，就是你弄来那两个人一个在湖里一个在塔里，最好能挂在那个哑巴张今早出来的店门口，搞几支枪来，去捉人让老板开心开心。”
那个被叫做“塞子”的男人沉默了一下，接着，叶姑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暗哑的声音：
“好，叶姑您接下来是？”
“我当然是亲自去，老是跟着那个啥花头都没有的古玩店老板也太闲了，也不知道裘老板打的什么主意非得跟着这么一个人，难得有头狮子在兔子旁边蹲着，不去试试枪实在手痒。”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一句：“20分钟之后那店门口。”
叶姑心情很好的挂了电话，拎了一个小皮包晃悠悠的出了塔，踏着西湖边上美妙的阳光渐渐走远。
潘子面色阴沉的将那手机向墙上一摔，接着恭谨的转过头去：“二爷，是裘德考的人，她说小三爷没去医院回铺子里去了，咱们马上就去通知小三爷避一避？”
吴二白挥了挥手：“不用，他们走不进小邪的店。”良久，又长叹一口气：“这次真的是输三弟一招，他信誓旦旦的说小邪一定会被盯上还真给灵验了不是……潘子，你有头绪吗？”
那道锐利的如鹰隼一般的目光逼过去，潘子的心里还真是抖上三抖，那吴二爷看着一副儒雅的教授状，但是道上吴家经营的产业大半全是他打理，没一个人查的出那些账的源头居然连在面前这个喜爱喂鸡的中年身上。自家三爷都算不过他，自己瞒不过也没必要瞒：“二爷，三爷这事只是全交给我打理，你也知道我不问理由。”
吴二白收了目光点点头，接着冷下目光：“叫伙计捉活的。”
潘子应了声一脸杀气的往外布置去了，房间里还横着一具尸体，那“塞子”面色发紫，早已在潘子的手劲下断了气。
吴二白慢慢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看着杭州城熙熙攘攘的人流。微微的皱起眉头，吴老狗的意思本是叫他承了家业的，但是他万万没料到三弟……或者说连环不仅进了这步步杀招的盘还位于中心。那裘德考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盯得上吴邪，吴二白第一次感到思考的余力不够。不过他可以笃定那个在电话里每次叫自己二哥都会心虚的抖音的解连环不会害小邪，那便随他布置，他要自己带人来杭州就来杭州，要自己派人远远护着吴邪就护着。
要知道，吴二白对于“齐羽计划”，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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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洗了一个澡之后，换了身干净衣服总算是能够舒心地坐了下来，那闷油瓶子说这事儿已经极快的传到了自己二叔和父母那儿，一边打了电话向父母报平安一边暗地里觉得他们实在是大惊小怪——溺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而小哥也没说外出避风头也没什么大的表情波动，那十有八九这事儿也不是闹得很大，自己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搞得太张扬招来雷子可就麻烦了。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断，那闷油瓶子为了救自己毫不犹豫的下水也需要洗个澡，吴邪忐忑的听见电话拨通，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能够表现出的最精神的语气打算开口说话就听见对面一声大吼：“兔崽子！”
“爸……。”吴邪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正襟危坐，表情也变得特别的忏悔状，听着那边带着抖音的骂起来：“你个兔崽子多大的人了啊……？自己安全都管不好还掉湖里给昏过去了？你是要吓死我们这把老骨头是不是？！现在怎么样啊小邪？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
吴邪在电话这头摆出特别无辜的笑容以精神百倍的声音回答过去：“没事儿！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现在好好的，过几天就到长沙来看你们！”心里却不停的忏悔起来哎哟这一阵还真的走不开身……什么时候自己这里住着的闷油瓶找到别的落脚处他才能放心的走开，而这时候一阵想咳嗽的感觉忽的就涌上来，吴邪忙捂住嘴心想好死不死怎么要这时候咳。
一个靠枕恰到好处的递过来，吴邪赶紧把话筒拿远了把脸埋进去重重的咳了出来，闷住的声音果真没让电话里听见，他也顾不得看拿着靠枕的是谁赶紧又把话筒拿了回来，果然他那嘴硬心软的爸已经开始从他小时候的事迹讲起开始长篇大论的说安全的重要性了，吴邪提起精神一边不时地应和着一边在心底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被三叔带着连斗都下过几次了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皮扒了。
出乎意料的，这回吴一穷的长篇大论只到吴邪初中就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响起来：“对了，我听你二叔说是你朋友下水把你捞出来的，小邪，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吴邪这才抬起头往旁边看去，果然，刚刚递靠枕的就是张起灵。他换了一身衣服坐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目光淡然的望着自己。吴邪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的一阵心慌，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话上：“爸，我已经谢过了。”
“……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啊就一句话怎么够，这么着，你小子要是真没事儿了后天就带着你那朋友到长沙这边来吧，我们请他一顿。”
吴一穷这话把吴邪吓得够呛，抬头就看看张起灵心说这闷油瓶我想请他还懒得赴这个约呢！当下就捂了电话听筒转过头去对这张起灵问：“你乐意跟着我跑到长沙去吃一顿饭么？”快给我答不乐意！不过自己爹干嘛没事儿想到叫人过去，吴邪开始头大了。
张起灵的表情从刚刚到现在毫无变化过，好比他就在那里成了一座雕塑，而电话那头吴一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哟，人家就在旁边啊？”
糟糕，没捂严实。
那闷油瓶子依然保持他的沉默状态坐在一边，吴邪头皮发麻的把话筒又靠近了，心说千万别叫闷油瓶听，但事实证明想什么来什么：“小邪，叫你那朋友听电话吧，我想谢谢他。”
吴邪的脑袋“嗡”一声响，声音都虚了许多：“爸……他挺不爱说话的……” “叫你把话筒给他就给他……！”
吴邪哀求般的看了一眼闷油瓶，低声嘟哝了一下情况：“我爸想谢谢你。”犹豫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小哥，哪怕只是应一声也行，他脾气比较爆身体又不是很好不顺着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可就糟了……你要是不想接可以直接塞给我的！”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眉眼微微颤了颤，有种变柔和的错觉，他看了吴邪一眼，就将吴邪手里的听筒拿了过来： “吴叔叔。”
吴邪一听这哪是平时那冷冰冰的闷油瓶子啊？这完全就是整个化身五好青年啊！他都险些忘了那闷油瓶化成张秃的时候是多么的演技派，现在他显然很给面子的在发挥他的演技——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却有本事变化丰富：“不，不是什么大事儿，吴邪他……”吴邪有种被他上下打量一眼感觉：“平时挺照顾我的。”
吴邪听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自己实在对不起他的感觉，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决定什么好呢……？当吴小三爷在想这闷油瓶子可能会喜欢什么的时候，悲哀的发现在他眼里张起灵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像是大罗金仙一样。导致他想买点什么谢谢他都很困难，总不能一个人去蛇沼把他那把黑金古刀再给挖出来吧？
而张起灵则是听完吴一穷的感谢和要他去吃饭作为答谢之后，整个人都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而那边显然把自己的沉默就当作了默认，自顾自的计划了一下，就在一连串的感谢声中挂上了电话。
张起灵第一次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转过头去看向吴邪，把已经挂了的电话递给他：“挂了。”
吴邪一个激灵回过神，怎么就挂了？将听筒放回底座，吴邪探过头去：“我爸叫你去吃饭了？”
张起灵点点头。
“……你推了？”
张起灵满脸细微的无可奈何，摇摇头。
吴邪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得叫做高兴还是得叫做恐慌，反正他是打了一个哆嗦，望向闷油瓶：“……你想去吗？”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看见张起灵点了点头。
15.
吴邪想了想，既然要去长沙，那么在道上打听打听那声名远扬的哑巴张的消息应该会有线索，打了个电话给胖子商讨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干脆铁三角一起上了火车。
在上火车之前，吴邪看着一如既往蓝色连帽衫里面一件黑色贴身长袖的闷油瓶皱了皱眉头，他一大老爷们天天看张起灵这样穿着倒是不别扭，但是这闷油瓶长的一脸清秀穿得这么单薄和低调难免被自己妈问长问短，为了以防一切意外发生。他一只手在电话里和胖子骂街一只手拖着闷油瓶直入商场。直奔目标，随便找了件冬季衣物朝他身上比划了一下，那闷油瓶子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随他比划。嘿幸亏他身材标准的跟衣架子似地不用担心不合身，吴邪当下就直接掏钱买了一件毛衣一件黑色的厚大衣，直接就让小姐剪了吊牌一下将闷油瓶推进试衣间：“小哥，换好了之后我们直接去火车站。”
里面先是小小的没动静，然后就传出了换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吴邪一面掏钱付账，一面听着胖子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问着他们怎么还不来，吴邪打哈哈的应着。再回过身去却被闷声不吭立在自己身后的张起灵吓了一跳。
“这么快啊小哥！”吴邪没有戴眼镜，此刻微微有点近视的眼睛眯起来才仔细把面前人看了个清楚，果真是衣架子，好好地穿上即使是这三棍子打不出一闷屁的闷油瓶看起来都像是向上好青年似地。吴邪拍拍他的肩膀：“小哥看不出来啊！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弄几套不一样的衣服给你，也省得你一直都穿那一件。”
张起灵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吴邪，一如既往淡淡的蹦出三个字：“不需要。”
“……”
“会浪费在斗里。”他言简意赅的向着吴邪解释，满意的看到他愣住的表情舒缓开来。
等一行三人上了火车，买的是坐票。火车上的人超乎想象的多，胖子坐在中间挤得要命，照他自己的话说，那是“把胖爷我汁水都能给榨出来了”，吴邪坐在中间，左面是一刻不停地说着话的胖子，右面是睡着觉的闷油瓶。
“哎天真，到了长沙之后咱们分两头行动，你三叔那些盘口那还是你去！”
“行！”吴邪应了下来，多少来说三叔那片的伙计自己都见过，尽管现在三叔也行踪未卜……但是多少还留着点心腹伙计在打理，自己去问也是应该的。不过在这之前先要哄住自家太后：“胖子，问之前我和小哥还要到我父母家去一趟，吃顿饭的功夫。怎么样，你是跟我们一起去蹭呢还是一个人在长沙花姑娘？”
胖子“哟”了一声，贼笑的眯起眉毛：“这连家长都见上啦？！”
“……说什么呢你！”吴邪从人挤人的座位里拔出一只手向胖子派去，又莫名心虚的转过去，看他闷大爷还是睡得天昏地暗头歪在椅背上像是没听到，松了口气。
“怎么着，敢往你爹妈面前带人胖爷我说两句都说不得了？”胖子一收腹躲过吴邪拍过来的手，接着圆鼓鼓的肚子又膨了回去：“你放心！你胖爷我绝不妨碍兄弟花姑娘……哦不，花小哥的坚定道路！”
吴邪满头青筋的从包里摸来摸去摸了半天弄出一版巧克力来连着包装纸塞胖子嘴里：“你丫给我消停会儿！”胖子刚要作势嚷嚷，却看见一脸愤怒的吴小奸商旁边有双眼睛静悄悄的睁开，目光凛冽的盯在胖子身上，瞪完几秒之后又去睡了。
好比一头狮子在你后面懒懒的睡觉，中间发现你吵了抬手给你一爪子……夫妻档啊这是！胖子悻悻的将巧克力吐出来拆了包装纸塞进嘴里，吴邪见胖子不回话狡诈的笑起来：“这是咱们第一次在那鲁殇王的斗里见面时小爷我背的包，小爷我懒得收拾里面还剩版巧克力，胖爷怎么样，这陈年巧克力味道如何？”
胖子一听大惊，忙吧嘴里的东西呸呸的吐了一地：“小天真你大大的坏啊！得，胖爷我还是另寻座位！”说着翻出一瓶水一溜烟跑向隔间厕所漱口去了。
胖子一走，本来人挤人的座位顿时舒畅了很多。吴邪毫不客气的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了些向旁边挪了挪，但是一扭头却发现一直保持“被人和人夹着”状态睡觉的闷油瓶却因为这松弛身子向自己这边一歪，吴邪赶紧将身子歪过去撑住，张起灵撞了一下，睡意惺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情况，接着一皱眉头环抱起双手不客气的就让吴邪这么歪着而自己又睡了过去。
……靠！
吴邪心里一阵冷汗，慢慢把屁股挪回来把胖子原来那个位子又给空了出来，这才把张起灵“夹”回去。他刚松一口气那边列车不知道为什么上下哐当了一下，那闷油瓶本来歪在椅背上的头一下和吴邪的头歪在了一起。
这……这算怎么回事……
他的头抵住自己的颧骨，还细微的蹭了一蹭，发现似乎比椅背舒服很多就干脆没再动了，那双环着的手也放松下来，左手从椅背和吴邪脊背之间的缝隙细微的，轻轻地，一点点探着向上摸去。有点痒。
……他在干嘛……！
吴小三爷一下就脸就红了。他不知道这个闷瓶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他脑袋里尽是些不好的画面。……呸！我他娘的真的是太久没自我解决了不成！反正幻想对象自动变成那闷油瓶的脸让吴邪心里一阵别扭和狂跳，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轻下来：“小……哥？”
“嗯……包呢？”
那双淡然的眸子睁开来，抬起一点头来在吴邪身后摸来摸去，吴邪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把包放在自己背后垫着的，刚刚为了谋害胖子拿到前面去了。他木然的将包递过去，看那闷油瓶子熟练地从里面抽出一瓶水来喝了几口，接着把瓶子放了回去，将包递还给吴邪。
吴邪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特别的龌龊。难道真是被胖子说的不正常了？眼前的闷油瓶可是个爷们！大老爷们！自己才看不上爷们！那是自己过命的兄弟！！！更何况那闷油瓶子也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不……感觉他对任何活人有那档子想法都是件奇妙的事……
张起灵瞄了他几眼，吴邪满面通红抱着头不知道又出神到哪里去了，看到那潮红几乎连耳朵尖都浸满了。张起灵皱皱眉头低下头去：“吴邪？”
恰逢吴邪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眼前一下子就看见张起灵那张极度放大的脸，对方显然也吃惊得很，不过很快就淡然下来拉开了距离：“你脸色很差。”
直到拉开距离，吴邪才发觉刚刚自己嘴唇上软软的是贴到什么的。
他无比庆幸，下午的长途火车上，除了胖子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其他的乘客歪七倒八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报纸，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方向。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全部在往头上冲，冲的他人都二缺了，脸涨得更红愣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张起灵看着他，轻轻地薄薄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用恰好的力道揉着他的后脑勺。揉着揉着，吴邪混乱的思绪总算是慢慢有点恢复过来了。呃，刚刚是不是意外的亲到哪儿了？……但都是爷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对对……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早先……一想到更早的事，迟钝的吴邪突然想起了那天西湖溺水时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小爷我没气了。
张起灵捞住小爷我。
我们在水里。
小爷我又有气了。
他没有储存空气的装置。除了肺。
他渡了一口气给我。
……只能用嘴。
MLGB……他……我……！吴邪顿时感到再来个刺激他都可以现场心肌梗塞给张起灵看了。他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是眼冒金星的接受自己连妹子的手都没有握过就被一个男人——还可能是爷爷辈的男人给亲了。
他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根本不敢侧过脸去正眼看那闷油瓶。而张起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吴邪有意别开的脸，他是失忆了，但他没有傻，不至于看不出吴邪在避开自己。
为什么……？
张起灵自己都没有察觉，眉宇间漫上一丝低落的茫然。缩回手，很想留恋一下那柔软的深棕色发丝，但他没有那样做，重新沉默的闭上眼睛睡觉。吴邪买给他的这件衣服很暖和，一低头，本来瘦削的下巴整个都埋入竖着的领子里，看起来平日里极其逼人的冷漠都柔化了许多。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一人歪向一边，吴邪觉得自己特别神经，张起灵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胖子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气压，嘴角默默的抽搐了一下，得，下次除了下斗再跟你们俩待一块儿超过半天胖爷我就是自己嫌命长……！但是看平日里恨不得粘在小哥身上的小天真红着脸一脸纠结的往旁边挪开，而小哥更是干脆的将脸往衣服领子里一埋尽管闭着眼却透着一股不爽的气场。胖子又由衷的觉得，恋爱这方面，这两货他娘的就是个白痴。
他发挥吨位优势，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将吴邪一挤：“哎哟天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良知给胖爷我一直占着位嘛！来来来，快让我坐下——”这一下明显挤得狠了，吴邪手没来的及抽出来一下就夹在座椅背和胖子雄浑的腰身之间，痛得他叫出声来：“……胖子！该死你压到我的手了！！！”
胖子心说要的就是这效果，面上还嚷着：“天真你怎么这么娇弱哟胖爷我被挤着呢不好挪位儿呀你等等——”果不其然，等不出两秒，一股巨力就把他强行拉开，张起灵迅速将吴邪的手抽出来，目光盯着胖子，直直的像是要盯出个洞来。吴邪甩了甩手松了口气：“小哥谢谢啊……”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转过头对上张起灵墨一样的眼睛，却又不争气的别了视线。
张起灵一顿，握着他手腕的手松开，默默的又垂下了眼眸，只是将吴邪往自己拉了一些，自己向着另一边毫不客气的挤了挤无辜乘客，给吴邪让出一个还算宽松的位置来。吴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住了望着张起灵的脸——白皙的，冷峻的。他突然很想摸摸看那个锋利瘦削的轮廓，尽管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他绝不会实施。那闷油瓶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垂了目光睡觉。吴邪又愣了一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眼角余光却瞥到胖子一脸贼笑，见吴邪挑起眉毛居然也有模有样的装睡了。
车厢里一下安静下来，哐珰哐珰的只剩下火车碾铁轨的声音。吴邪一下有气没处发，又没带什么消遣的工具，胖子不跟他扯皮，而和闷油瓶扯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剩下的选择也只好无聊的睡觉。他眯起眼睛，将手往下去迷迷糊糊的插进口袋里，脑袋一歪也睡了。
耳边的安静，持续了很久。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起灵和胖子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吴小三爷真睡着了。至于原因太好认了，他要倒了——
先是胖子挨了吴邪一记睡梦中的头锤，一个哆嗦又把小哥给带醒了，两个人就看着睡的还挺熟的吴邪不停往下歪，就要从椅子上下去了。那家伙一睡着那张脸和他名字简直是完美切合啊！一副“我睡着了，我很无害，请对我动手动脚”的小白脸样，胖子在心里骂了一句看不出天真这小子花姑娘有很大潜力嘛！一伸手想把他提溜回椅子上一点，却发现这个动作张起灵已经先一步实施了。
……天真，你胖爷我换一句评论，你有的不是花姑娘的潜力，有的是花小哥的潜力……
张起灵轻轻的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胳膊上一用力，吴邪的身子登时软软的被扶了上来，感觉到有动作，他睡着的容颜皱了一下，砸了一下嘴，接着感觉到张起灵的体温，下意识就往那边靠过去了。张起灵的身体先是一僵，接着慢慢放松下来，一只手圈住吴邪免得他再掉下去，就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微妙的惬意起来。胖子一脸心领神会，嘿嘿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小哥，你可以见丈母娘了，真的。”
为什么……？
张起灵自己都没有察觉，眉宇间漫上一丝低落的茫然。缩回手，很想留恋一下那柔软的深棕色发丝，但他没有那样做，重新沉默的闭上眼睛睡觉。吴邪买给他的这件衣服很暖和，一低头，本来瘦削的下巴整个都埋入竖着的领子里，看起来平日里极其逼人的冷漠都柔化了许多。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一人歪向一边，吴邪觉得自己特别神经，张起灵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胖子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气压，嘴角默默的抽搐了一下，得，下次除了下斗再跟你们俩待一块儿超过半天胖爷我就是自己嫌命长……！但是看平日里恨不得粘在小哥身上的小天真红着脸一脸纠结的往旁边挪开，而小哥更是干脆的将脸往衣服领子里一埋尽管闭着眼却透着一股不爽的气场。胖子又由衷的觉得，恋爱这方面，这两货他娘的就是个白痴。
他发挥吨位优势，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将吴邪一挤：“哎哟天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良知给胖爷我一直占着位嘛！来来来，快让我坐下——”这一下明显挤得狠了，吴邪手没来的及抽出来一下就夹在座椅背和胖子雄浑的腰身之间，痛得他叫出声来：“……胖子！该死你压到我的手了！！！”
胖子心说要的就是这效果，面上还嚷着：“天真你怎么这么娇弱哟胖爷我被挤着呢不好挪位儿呀你等等——”果不其然，等不出两秒，一股巨力就把他强行拉开，张起灵迅速将吴邪的手抽出来，目光盯着胖子，直直的像是要盯出个洞来。吴邪甩了甩手松了口气：“小哥谢谢啊……”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转过头对上张起灵墨一样的眼睛，却又不争气的别了视线。
张起灵一顿，握着他手腕的手松开，默默的又垂下了眼眸，只是将吴邪往自己拉了一些，自己向着另一边毫不客气的挤了挤无辜乘客，给吴邪让出一个还算宽松的位置来。吴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住了望着张起灵的脸——白皙的，冷峻的。他突然很想摸摸看那个锋利瘦削的轮廓，尽管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他绝不会实施。那闷油瓶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垂了目光睡觉。吴邪又愣了一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眼角余光却瞥到胖子一脸贼笑，见吴邪挑起眉毛居然也有模有样的装睡了。
车厢里一下安静下来，哐珰哐珰的只剩下火车碾铁轨的声音。吴邪一下有气没处发，又没带什么消遣的工具，胖子不跟他扯皮，而和闷油瓶扯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剩下的选择也只好无聊的睡觉。他眯起眼睛，将手往下去迷迷糊糊的插进口袋里，脑袋一歪也睡了。
耳边的安静，持续了很久。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起灵和胖子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吴小三爷真睡着了。至于原因太好认了，他要倒了——
先是胖子挨了吴邪一记睡梦中的头锤，一个哆嗦又把小哥给带醒了，两个人就看着睡的还挺熟的吴邪不停往下歪，就要从椅子上下去了。那家伙一睡着那张脸和他名字简直是完美切合啊！一副“我睡着了，我很无害，请对我动手动脚”的小白脸样，胖子在心里骂了一句看不出天真这小子花姑娘有很大潜力嘛！一伸手想把他提溜回椅子上一点，却发现这个动作张起灵已经先一步实施了。
……天真，你胖爷我换一句评论，你有的不是花姑娘的潜力，有的是花小哥的潜力……
张起灵轻轻的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胳膊上一用力，吴邪的身子登时软软的被扶了上来，感觉到有动作，他睡着的容颜皱了一下，砸了一下嘴，接着感觉到张起灵的体温，下意识就往那边靠过去了。张起灵的身体先是一僵，接着慢慢放松下来，一只手圈住吴邪免得他再掉下去，就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微妙的惬意起来。胖子一脸心领神会，嘿嘿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小哥，你可以见丈母娘了，真的。”
张起灵斜他一眼，闷声不吭。胖子早就习惯，也没指望他会答，但是隔了一会儿他听见张起灵低低的声音：
“……吴邪，很可爱。”
妈【和谐】的，听完那句话感觉好像是施瓦辛格抱着一只HELLO KITTY在捏着女声唱凤凰传奇，胖子保证如果他下的了手他会把眼珠子抠下来再踩几脚。他几乎瞬间背过气去：“小哥你真是对天真一往情深……！以前对谁都爱搭不理的现在给天真驯了没两天就正常了……！”
张起灵以沉默鄙视胖子。胖子却歪过头来：“嘿小哥，我看天真他硬犟着说你们没啥，难不成你还在努力攻克的阶段？”
出乎意料，大概张起灵今天的心情真的好极了，他明显睡意消下去，斜了胖子一眼，抱着吴邪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知道很多时候自己对吴邪的兴趣有点过了，但是吴邪就像是空气，一旦没有会从心底莫名其妙的泛上窒息感——然后他就会想起些面对着粽子或者是枪口的片段，那不能称作为美好，也对自己确立自己的过去没什么帮助。
……好像是很久以前这个身影在自己心里就刻骨铭心。张起灵觉得这很不错，他对于过去的自己还有精力在吴邪背上贴上“重要”感到满意，至少，现在的自己认识这个睡在自己肩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人，他第一次想避开那个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的童年的片段—— 在一片肃杀的冬日景象里，爷爷说你注定成不了凡人。阳光斜而长，右手手指又因为练功而骨折，拉长的疼痛，隔了很久张起灵才感觉到疼痛是要锐利到不可忍受的地步，他的手都在抖，身边青砖绿瓦，墙面被他捏的斑驳。
——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毁灭，但是，一睁眼看见吴邪，他突然胆子养肥了，张起灵在想，如果他不去管爷爷说的话，让要守着的那个自己都忘了的秘密见鬼去吧，会不会是一件很棒的事，从来没有人带着困意给自己掖过被角，吴邪的手，怎么会那么软，或许是他练过书法？反正张起灵在半昏睡那段时间发现，他不记得吴邪和自己经历了什么事，但自己就是知道他写怎样的字体，开怎样的店铺，记得一些他琐碎而鲜明的特征。
琐碎，鲜明，温和，熟悉。
等到车到站了，吴邪才醒过来，看见自己把张起灵肩上的衣服睡的一片褶皱，先是迷糊的愣了好一会儿，接着反应过来，瞬间就清醒过来，整个人蹦了起来背上包：“不好意思啊小哥！我不知道是靠着你睡的……”一边下车一边骂自己胆大了居然敢把这闷油瓶当枕头使！而完全没注意到张起灵默默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而那只手原来在自己腰上。
胖子一下车，就拍了拍吴邪的肩：“得，都到这儿了那也得办正事，你们两个吃饭，小吴是肯定住他自己家了，小哥你怎么办？胖爷我去定两间房？”
“啊……这倒也是个问题，我家那儿客房是有，胖子要不你也去挤挤算了？也不用浪费那个钱了。”吴邪一面往车站外面走，但看见胖子把个头晃的就要掉下来一挑眉毛：“丫还不乐意啊？小爷家的人又不会吃了你！你不住拉倒！小哥你要住吗？”纯属玩笑般的转头去看闷油瓶，都做好了不被搭理的准备，但是张起灵认真的权衡了一下，点点头。
胖子一脸“爷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意图”的WS笑容，看看吴邪又看看张起灵，潇洒的一扭身就跑了，沿路还挥手：“那就结啦！胖爷我找好宾馆给你们说一声，明天再一道合计，小天真你就安心的带小哥去见家长吧！”吴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张口想骂，但是一想到自己还亲了那闷油瓶子呢——尽管是意外。但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一口国骂就堵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张起灵一如既往的淡然的站在身后，一直等到吴邪原地丰富变化的表情最终固定在一个很僵硬的样子上才开了口：“走。”
又挤了几班公交，买了一点水果，绕过几幢公寓楼，这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站在了一扇旧式的防盗门前。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开，一脸严肃又满眼哀求，直接盯住了张起灵。 “小哥。”
吴邪竭力使自己看起来诚恳，望着张起灵直到现在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等一下你也稍微搭理一下他们，一直不说话的话难保他们可能要气着……帮我这个忙，我……虽然我也为你做不到什么，但是以后总还是有机会帮的上你的……”
张起灵看着那双清澈的瞳孔，刚想点头，思维突然一个混乱，眼前就又凌乱的浮出了记忆的片段。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吴邪。
是吴邪。
他的面孔在篝火映照下，阴影与光亮明灭而柔和的交织。身形消瘦，但是目光有种毫无道理的执着，望着自己，只望着自己。张起灵同时想起的，还有那一刻自己感到的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好像……苦苦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般的筋疲力竭。
他想摸摸吴邪的脸。指尖下意识的已经攀了上去，清秀的，带点书卷气的轮廓，深棕的睫毛，那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的淡色嘴唇，开始漫上红晕的脸颊，软的，暖的，美好的让他不敢多用一分力气。那是吴邪。
一睁眼就给他一种想抱紧的感觉的吴邪。
而吴邪，吓的是背后汗毛狂竖，压低声音说话都结巴了：“小小小小小哥………？！”这家伙干嘛！？怎么突然就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娘的又不是墓道又没有机关！但是他明显的看见，张起灵的眼神温柔的要命。他一言不发，目光柔和。脑海里涌出更多情绪来，张起灵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那么多矛盾的情绪。
跟着我危险，吴邪，回去。
……不，别走。
吴邪，你帮不上我，走了对你我都好。
……留下来。
我不配，我的存在连人都算不上啊……
……吴邪，留下来，就在这里，就这一刻，不要动，有什么事我来护着你………行吗？
那是他记起的，最后一个想法。张起灵发现，自己，最起码过去那个自己，认为吴邪是不一样的。四周的景象是一个岩洞，而吴邪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自己的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头发。
“吴邪。”而安然的回过神来，他注视着面前一脸错愕满面红晕的人，慢慢放下在他脸上的手，去敲了敲门。接着，在吴邪惊讶的扭头的瞬间嘴角勾了一个笑。
轻轻的，薄薄的。
门开得比吴邪料想得还快，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表情就对上了吴一穷的脸，两人一时傻了吧叽的互看，还是张起灵先笑得如沐春风看起来简直就像偶像剧一样养眼：“吴叔叔好，打扰了。我是吴邪的朋友，叫做张起灵。”这一下总算让吴邪反应过来赶紧把买的东西同时递上去毕恭毕敬的摆出知错形象喊了一声“爸”，接着拍拍身边张起灵的肩膀：“你不是要我把人带回来吃个饭谢谢人家吗？就是这小哥了！”
吴一穷表情先喜，再气，又喜，一脸既想揍他儿子又想抱他儿子的表情，再配上吴邪笑得一脸“我知错，我很乖”，于是在电话里说教得很凶的吴一穷几次欲言又止，只是一脸开心的骂了句小兔崽子，就一伸手——把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一块抱了：“没事就好……！快进去坐吧！”
吴邪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子的那一副软心肠，只是没料到他一伸手将那闷油瓶子也给当儿子抱了——吴一穷毕竟老了，比两个人都矮，干干瘦瘦的，也使不上什么力。吴邪贴着他一边的发缝，微微偏过头去看张起灵，却在那张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但是没什么动作，注意到吴邪的目光，反而是求助般的望回去。吴邪一下就想到，这闷油瓶子貌似从来没提起过他的父母，他记不记得？照他那个辈分，他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但看他现在这个反应，明显是对这样的事缺少经验……想到这里，吴邪突然觉得那个一直强大到让人觉得疏离的张起灵也是会有弱处的，这让那张浸着冷硬的轮廓都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更有了些人气儿。
不过很快，吴一穷就一边呼喊着让吴妈妈再加菜一边一手拖着一个往屋里走了，屋子是很普通的装修，但是处处都着一股安心的气息，一条超不过三米的走廊，吴一穷起码把张起灵谢了不下10次，那架势大有种“从此你尽管使唤吴邪，我们准了！”的气魄，吴邪心知这种时候反驳了也会被选择性无视，索性就听着，反正自己欠人家的早就堆成山了，拿什么还都不过分。这么久没回家了，自己有个小病小痛的他们都恨不得直飞杭州来，现在溺个水被看的极重倒是有心理准备。吴邪的心思早就全被厨房里的香味勾了去了——自己母亲的手艺这么段时间没尝，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而扭头看又一次被自己爹握着手千恩万谢的张起灵……他干吗听这些有的没得听得一脸认真啊？面对着吴一穷絮絮叨叨的感谢，他倒是完美演绎吴邪给他定下的“这人挺不爱说话的”这个标准，笑得极为内敛，看起来简直就像个知识分子而不是倒斗大神。
“爸，我去帮妈打下手了。”将手在毛巾上蹭了蹭，吴邪冲着那边喊，手里被塞了一堆干果的张起灵的目光立刻追上他静默的表示不行，看得吴邪几乎要笑出来了，哎哟喂粽子都要给他下跪的人啊，现在居然向他求助来着？吴邪提高了声音：“啊，小哥你坐！一会儿应该就能吃了！”
张起灵的目光里顷刻掺了无奈，但是吴一穷的一句话就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老人细细的皱了眉头：“哎……小张，你的手骨骼很奇特啊……”
顺着他的话，张起灵看见了自己右手的手指，上面磨出的厚厚的茧无疑显示出这不是先天形成的，而吴邪也一下愣了，该死完全没想到这该怎么解释！自己爹是个老学究不错，但是不代表他野史歪传之类的就读的少，更何况吴邪当初发现他爷爷吴老狗那本笔记还是托了偷看吴一穷经常扎进那个房间去看些奇传什么的才得以发现的，说不准他就知道发丘郎中呢？现在顾不得再笑嘻嘻的了，吴邪几步抢过来，轻轻握住张起灵的手将他的右手拢到自己背后去：“啊……他这是……”
感觉到那只凉呼呼的手在自己手心里动了一下，没有挣开，但是身边张起灵上前一步轻轻的说：“工作上受过伤，被机器拉的形状不太好。”那微微别了视线的模样真的好像是被人揭了回忆的疤一样，一脸沉静的伤痛，连吴邪都被他唬的一愣愣的，而吴一穷更是立马就信了：“哎呀真是抱歉，我这人就是疑神疑鬼的，小张啊，真是抱歉了，你去和小邪坐着吧？等吃饭了我们再叫你。”明显是怪自己口不择言，吴邪刚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手心里那手指轻轻的反扣出来，倒是把自己的手给整个裹住了。这一切全都发生在吴邪背后，手心的触觉真是敏感得要命。这闷油瓶子手怎么这么凉……？明明给他买了厚衣服，怎么还这么凉？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是张起灵牵住的他的手，努力忽视哪薄薄的茧触到皮肤时心底涌起的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战栗。他赶紧将小哥推进了自己房间，合上门的一瞬间自己立即把手抽了出来又靠着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看见那闷油瓶子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此刻恢复本色，默默地坐到后面的一个懒人沙发上去仰望天花板。
吴一穷表情先喜，再气，又喜，一脸既想揍他儿子又想抱他儿子的表情，再配上吴邪笑得一脸“我知错，我很乖”，于是在电话里说教得很凶的吴一穷几次欲言又止，只是一脸开心的骂了句小兔崽子，就一伸手——把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一块抱了：“没事就好……！快进去坐吧！”
吴邪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子的那一副软心肠，只是没料到他一伸手将那闷油瓶子也给当儿子抱了——吴一穷毕竟老了，比两个人都矮，干干瘦瘦的，也使不上什么力。吴邪贴着他一边的发缝，微微偏过头去看张起灵，却在那张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但是没什么动作，注意到吴邪的目光，反而是求助般的望回去。吴邪一下就想到，这闷油瓶子貌似从来没提起过他的父母，他记不记得？照他那个辈分，他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但看他现在这个反应，明显是对这样的事缺少经验……想到这里，吴邪突然觉得那个一直强大到让人觉得疏离的张起灵也是会有弱处的，这让那张浸着冷硬的轮廓都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更有了些人气儿。
不过很快，吴一穷就一边呼喊着让吴妈妈再加菜一边一手拖着一个往屋里走了，屋子是很普通的装修，但是处处都着一股安心的气息，一条超不过三米的走廊，吴一穷起码把张起灵谢了不下10次，那架势大有种“从此你尽管使唤吴邪，我们准了！”的气魄，吴邪心知这种时候反驳了也会被选择性无视，索性就听着，反正自己欠人家的早就堆成山了，拿什么还都不过分。这么久没回家了，自己有个小病小痛的他们都恨不得直飞杭州来，现在溺个水被看的极重倒是有心理准备。吴邪的心思早就全被厨房里的香味勾了去了——自己母亲的手艺这么段时间没尝，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而扭头看又一次被自己爹握着手千恩万谢的张起灵……他干吗听这些有的没得听得一脸认真啊？面对着吴一穷絮絮叨叨的感谢，他倒是完美演绎吴邪给他定下的“这人挺不爱说话的”这个标准，笑得极为内敛，看起来简直就像个知识分子而不是倒斗大神。
“爸，我去帮妈打下手了。”将手在毛巾上蹭了蹭，吴邪冲着那边喊，手里被塞了一堆干果的张起灵的目光立刻追上他静默的表示不行，看得吴邪几乎要笑出来了，哎哟喂粽子都要给他下跪的人啊，现在居然向他求助来着？吴邪提高了声音：“啊，小哥你坐！一会儿应该就能吃了！”
张起灵的目光里顷刻掺了无奈，但是吴一穷的一句话就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老人细细的皱了眉头：“哎……小张，你的手骨骼很奇特啊……”
顺着他的话，张起灵看见了自己右手的手指，上面磨出的厚厚的茧无疑显示出这不是先天形成的，而吴邪也一下愣了，该死完全没想到这该怎么解释！自己爹是个老学究不错，但是不代表他野史歪传之类的就读的少，更何况吴邪当初发现他爷爷吴老狗那本笔记还是托了偷看吴一穷经常扎进那个房间去看些奇传什么的才得以发现的，说不准他就知道发丘郎中呢？现在顾不得再笑嘻嘻的了，吴邪几步抢过来，轻轻握住张起灵的手将他的右手拢到自己背后去：“啊……他这是……”
感觉到那只凉呼呼的手在自己手心里动了一下，没有挣开，但是身边张起灵上前一步轻轻的说：“工作上受过伤，被机器拉的形状不太好。”那微微别了视线的模样真的好像是被人揭了回忆的疤一样，一脸沉静的伤痛，连吴邪都被他唬的一愣愣的，而吴一穷更是立马就信了：“哎呀真是抱歉，我这人就是疑神疑鬼的，小张啊，真是抱歉了，你去和小邪坐着吧？等吃饭了我们再叫你。”明显是怪自己口不择言，吴邪刚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手心里那手指轻轻的反扣出来，倒是把自己的手给整个裹住了。这一切全都发生在吴邪背后，手心的触觉真是敏感得要命。这闷油瓶子手怎么这么凉……？明明给他买了厚衣服，怎么还这么凉？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是张起灵牵住的他的手，努力忽视哪薄薄的茧触到皮肤时心底涌起的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战栗。他赶紧将小哥推进了自己房间，合上门的一瞬间自己立即把手抽了出来又靠着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看见那闷油瓶子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此刻恢复本色，默默地坐到后面的一个懒人沙发上去仰望天花板。
吴邪苦笑了两声，心说这才是那只闷油瓶子嘛，倒了一杯热水走过去塞在他手里：“小哥，你的手挺凉的，是穿的少了吗？我这儿还放着两件衣服，要不给你翻出来？”张起灵是把水接过来了，但是连眼神也没给移一个，只是挪开了一点位置，那意思好像是要吴邪坐。
吴邪嘴角微妙的抽搐了一下，这沙发要是坐下去两个人还不得全滚到中间那凹陷里去啊？但是感觉到吴邪立着没动，张起灵一脸面无表情的将视线斜给他，给了一个字：“坐。”吴邪一下就僵了，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咬咬牙心说都是爷们儿怕什么玩意儿！倒显得自己娘们兮兮的闹别扭了！于是走过去就在张起灵空出来的地方坐下去，沙发发出一声可怜的吱声，接着张起灵似乎没料到它一下就瘪了，自己和吴邪滚到了一块去——尽管他一动就平稳的一手稳住水杯一手稳住吴邪。
吴邪没看他，不作声的微微蜷着，只是那样蜷着，脊背弯曲的弧度恰巧流畅的切合了张起灵舒服的靠着的角度，他就顺手伸长手去把杯子放好，低下头去从前面将吴邪轻轻一抱，低下头去，下巴轻轻的搁在了他的发旋上。感觉到那体温顺着衣料温和的透过来，舒服的让他眯了眼睛真想打个小盹，只是怀里的人连耳朵尖都红了在轻轻挣扎着：“小……小哥，有什么事吗？”
张起灵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摇了摇头，下巴痒痒的蹭着他的发尖。和吴邪呆在一起似乎也会被同化，起码，好像是变得比以前要温和并且耐心了一点。张起灵还挺喜欢这种变化的，但是抱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怀里的人竟然是遭受了极大的不堪一样，捉着他自己的衣角浑身僵硬的几乎要发起抖来。
“……吴邪？”
他很想和吴邪静静的呆一会儿，但是大前提是在吴邪没什么情况的时候——显然现在这个大前提被推翻了，张起灵松了手撑起身子来将那个浑身僵硬的人翻过来仔细而冷静的打量了一下，没什么异样——除了他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小哥……你……我……毕竟是爷们儿……”
吴邪涨红了脸，声音却低得不像话，他从来就不擅长于拒绝，更何况是对着这闷油瓶子。但是吴邪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要是再不说说清楚，就要有什么要不对劲了，事情似乎在一路滑向一个自己控制不住的走向。他是不清楚张起灵怎么样，反正他首当其冲的发现——他已经完全不能若无其事的和丫这样近的贴一起了。吴邪在心里自我嘲笑了一下，明明在斗里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绑他身边得了，怎么现在就不对头了呢？但是偏偏面前的人目如朗星让人极看不透又看得极通透——张起灵的世界，一定没有什么缠绵悱恻在。吴邪一直就认为，如果他对一件事上了心，比起原地空想，这人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件事实施，人挡杀人神挡杀神。而相比之下……自己脑袋里塞满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每作出一个决定都要犹豫个半天。
……嘿啊呸，这是神神叨叨的在想什么呢！吴邪摇摇头把想法尽数压下，也不等张起灵说什么扯出个笑来：“小哥你先歇着吧，我去给你拿条毯子来你就不会冷了。”撑起身子就想溜之大吉，但是一下起的狠了，整个人晃了一晃，逆着窗口透进来的光轮廓一阵模糊。
那一瞬间，张起灵透着他，直直的看见记忆里齐羽的样子，只不过这一回的记忆清晰异常也很短促，齐羽一只手捂在他自己嘴上，满脸通红，似乎是有些恼怒，接着踉踉跄跄的跑了。张起灵瞳孔里的光登时就一紧，身体下意识的作出了行动，如同要撕碎这段回忆一样手闪电般的冲着吴邪的后颈去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生生地想收住力道，却已是来不及，一咬牙手向下一移，整个就环过了吴邪的腰单手把他回捞——狠狠的砸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嘴唇不知不觉已近被抿成薄薄一条线，张起灵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温柔的从吴邪耳后摸索到颊前，将那副眼镜卸了下来扔到一边，那样就不太像了，对，那样就不太像了。……不能再认了。绝不能。张起灵不愿设想要是是自己伤了吴邪会有什么样的后续，他觉得，或许自己应该远远的避开他？但是感觉到被捉回来的人一颤，整个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回转头，没了镜片，那张脸看上去褪尽精明，只剩下天真。
他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心思，只是低下头，轻轻地摩挲着吴邪的眉眼，鬓角，颊侧，却是闭着眼睛，像是要用指尖将人记住。温度有着细微的不同，眼角的发凉，吐息的炙热，感觉到那人的振颤越来越强烈，张起灵估计着自己刚刚的杀招被他大概是看见了，吓着他了？……他停下动作，睁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看吴邪，吴邪满脸的不知所措，但是那双眼睛里亮着的小小光芒却让张起灵感觉到一阵奇妙——他在看自己呢，他为什么这样痴痴的看自己啊？目光里没有恐慌就让张起灵安心了，但是看见吴邪的神色慢慢难堪起来，真的是抽身想走。
“小哥……快放开我……”
张起灵的这种很奇妙的感觉告诉他，别放，别放。所以他就没放，用了稍大的力将人拖得离自己更近，近到什么地步张起灵是没概念的，他只知道浑身都是吴邪传递过来的战栗感，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的呼吸粗重的吓人，拼命想抽身出去。吴邪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家伙刚刚绝对已经超出暧昧的动作开始让自己不淡定了，丫丫的指尖掠过的地方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敏感的要命，吴邪不傻，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得被撩拨起来——那算是彻底丢光脸没准连兄弟都做不成了！但是每次抬头义正言辞的想叫对方松手却又在那墨色的眸子里什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他几乎想给面前这位爷跪了算了——求求你快松手吧……！小爷我要是真被你撩起来了那不就是个对着自己兄弟都不安好心的变态么？！但是他说不出口，他闻着张起灵衣服上清新剂的香味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能让他走啊……不能让他走啊……
吴邪浑身发麻抖得像是冷的入骨，为了支撑身体他不得不屈了两腿，颇为别扭的撑着才能不整个软倒在张起灵怀里。他的大脑已经当机，他已经分析不出此刻被非礼的人叫做吴邪而不是张起灵。而事实上，那闷油瓶子做的，无过是将人往怀里拉，接着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面颊，试图安抚他让他停止颤抖。但是没有停止的趋势。张起灵的心突然就变得很沉，他微微松了手，无邪一下子就直起身子来喘着粗气马上要跑，但还是被对方一把抓住。
“吴邪。”
他看着他的眼睛，低低的唤他的名字。吴邪在那时要命的一个发愣，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埋在了张起灵制造出来的阴影里——啊哈哈……怎么以前不知道他看上去那么吓人呢？但是下一秒，吴邪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自己被整个扔上了那张懒人沙发，动作轻轻松松，自己摔得够呛。张起灵低下头来靠近他：“吴邪，对不起。”他的呼吸热乎乎的吹动了发梢，接着，注意到吴邪在眼神迷离了一瞬之后整张脸都白了，绝望的看着自己。
接着，张起灵看见他裤子那边多了一个小帐篷，吴邪抬起胳膊遮住他自己的眼睛，顿时整个人就颓了下来，声音变得又轻又哑：“你丫有种，现在满意了？”他几乎能想象到张起灵一脸嫌恶的抽身离开的样子，整个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只不过已经被撩拨起来的那点冲动还在心头，皮下反复游走，但是他已经不发抖了。吴邪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对着个男人——还是自己兄弟居然给硬了，难道真跟胖子说得似的自己是个兔儿爷不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张起灵，这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委屈，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现在大家一起安稳的过着，自己怎么就把他给恶心走了……
真是该死……
但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听见张起灵的脚步声远去之类的声响，反倒是他奇长的手指轻轻地替自己理了理头发。
“吴邪。”他拿开吴邪遮着眼睛的手，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点高兴：“你不发抖了。”
吴邪愣生生地望着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响，想也没想，掰过张起灵的脸就一把吻了上去。
————————————————————————————————
16.
如果让吴邪隔上一段时间再来评价当时自己做的这个亲上去的不过脑的决定，他不后悔，而且还想着怎么就没有在别的地方也多亲几下——好歹趁他发愣多占点便宜！但是当时软软的砸上去的时候，他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真是干干净净什么想法都没有，倒是张起灵的眼睛保持着微微睁大的状态一直就没有什么变化，接着，这样贴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将吴邪抱起来一点，有些生疏的贴着他嘴唇细密的摩擦着，大约是天气有些干燥的缘故，他嘴唇上微微起了干燥的裂缝，张起灵轻轻的舔过去，他并不讨厌和吴邪靠得这样近，老实说，他挺高兴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吴邪的手臂，犹犹豫豫地勾上自己脖子来，将自己给抱住了，力度怯生生的几乎要挂不住。直到现在吴邪的思维才慢慢复活，但是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自己在干嘛？强吻张起灵。……MB强吻的不是大妹子是张起灵！！！！那个一反手腕拧人骨头嘎嘣脆生的张起灵！！！自己胆子是有多大啊？是有嫌自己活得多悠闲啊？但是他却没有分开，他抱着那闷油瓶的脖子和他接吻不愿意分开，整个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是一点也不想放开他。
……难不成我真的……喜欢这个闷油瓶子？
是这样？吴邪的嘴唇下意识的张开了，贴着他的嘴唇含混不清的叫出了声：“小哥……”而一直在细细的舔着吴邪嘴唇的张起灵舌尖骤然钻了空隙，干脆就探了进去，一手扣住吴邪的后脑勺一下将他摁在沙发的凹陷里。这下羞耻心几乎让吴邪耳朵尖都火辣辣的发着热，张起灵没什么技巧可言，用的力气大的吓人几乎碾痛了他的嘴唇——但是这样不带换气的厮磨却让吴邪慢慢的没了力气，全部的理智都用来掠夺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但他还是感觉到，随着自己身体上被压住的部分越来越多，那闷油瓶子的一只手顺着自己腰线轻柔而迅速的撩了自己下衣摆，他凉凉的手指及其轻柔的触摸着吴邪的腰，让吴邪呜了一声之后整个人跟虾米似的弓了起来玩命的把他推开，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声音一面大口呼吸着一面焦虑的哑着嗓子唤出声来：“小哥……！”但是整个人随后就被超级轻松的制住了，一把摔回去，后脑勺整个向后仰去，毛衣马上被向上一来，要不是吴邪赶紧伸着手臂挡着，估计早就被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给脱掉了。
真是……挑战人的自制啊……张起灵静默的看着那张发红的面孔，觉得自己内心里沉默许久的某种冲动居然也叫嚣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足够好，但是手臂里抱着有点发烫的吴邪，又看见他失神的表情，张起灵只觉得饶有兴致，倒底吴邪还能有怎样的样子？这样的他，张起灵还是第一次看见，莫名的有些怎么看也看不够那无力的姿态，便没有管吴邪的推拒。
……好软，好暖。
吴邪又想去捂眼睛，但是手一移开毛衣就要不保了，几乎是难堪的扭过头去低低的嘟哝了一句粗口，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张起灵。
“……”张起灵的目光故意下移，看着吴邪还兴奋的下身。吴邪一下就炸毛了，但是打又打不过他骂又不能骂，他憋红了脸喉咙里爆出一声靠来，“不行……小哥你不用管我，真不用管我！你要不先出去？我……我一会儿就到……”光是刚刚那样莫名其妙的亲吻就已经够让吴邪觉得羞耻了，难不成还要被他冲本垒啊？！丫发展太迅速了吧？！但是张起灵显然没有一点挪开的表示，依然摁着吴邪的双手，墨黑的双眼里带了一丝道不明的亮度，目光灼灼的几乎把吴邪看了个遍，接着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了他耳边吐息尽数喷在他脖子上，觉得挺有趣微微张嘴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脖颈：“吴邪，你的体温升高了。”
……废话！小三爷欲哭无泪，你被人又舔又咬的不被撩起来啊！？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捂住了，整个人都被他一抱。
“不要出声。”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手指该死的钻进了吴邪勒得并不紧的裤腰，一下就摁住了吴邪作为男人最大的弱点，说实话，要不是张起灵捂住了他的嘴，吴邪一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但是现在只是喉咙里呜呜了几声，整个下半身就都麻了。
如果让吴邪隔上一段时间再来评价当时自己做的这个亲上去的不过脑的决定，他不后悔，而且还想着怎么就没有在别的地方也多亲几下——好歹趁他发愣多占点便宜！但是当时软软的砸上去的时候，他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真是干干净净什么想法都没有，倒是张起灵的眼睛保持着微微睁大的状态一直就没有什么变化，接着，这样贴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将吴邪抱起来一点，有些生疏的贴着他嘴唇细密的摩擦着，大约是天气有些干燥的缘故，他嘴唇上微微起了干燥的裂缝，张起灵轻轻的舔过去，他并不讨厌和吴邪靠得这样近，老实说，他挺高兴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吴邪的手臂，犹犹豫豫地勾上自己脖子来，将自己给抱住了，力度怯生生的几乎要挂不住。直到现在吴邪的思维才慢慢复活，但是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自己在干嘛？强吻张起灵。……MB强吻的不是大妹子是张起灵！！！！那个一反手腕拧人骨头嘎嘣脆生的张起灵！！！自己胆子是有多大啊？是有嫌自己活得多悠闲啊？但是他却没有分开，他抱着那闷油瓶的脖子和他接吻不愿意分开，整个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是一点也不想放开他。
……难不成我真的……喜欢这个闷油瓶子？
是这样？吴邪的嘴唇下意识的张开了，贴着他的嘴唇含混不清的叫出了声：“小哥……”而一直在细细的舔着吴邪嘴唇的张起灵舌尖骤然钻了空隙，干脆就探了进去，一手扣住吴邪的后脑勺一下将他摁在沙发的凹陷里。这下羞耻心几乎让吴邪耳朵尖都火辣辣的发着热，张起灵没什么技巧可言，用的力气大的吓人几乎碾痛了他的嘴唇——但是这样不带换气的厮磨却让吴邪慢慢的没了力气，全部的理智都用来掠夺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但他还是感觉到，随着自己身体上被压住的部分越来越多，那闷油瓶子的一只手顺着自己腰线轻柔而迅速的撩了自己下衣摆，他凉凉的手指及其轻柔的触摸着吴邪的腰，让吴邪呜了一声之后整个人跟虾米似的弓了起来玩命的把他推开，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声音一面大口呼吸着一面焦虑的哑着嗓子唤出声来：“小哥……！”但是整个人随后就被超级轻松的制住了，一把摔回去，后脑勺整个向后仰去，毛衣马上被向上一来，要不是吴邪赶紧伸着手臂挡着，估计早就被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给脱掉了。
真是……挑战人的自制啊……张起灵静默的看着那张发红的面孔，觉得自己内心里沉默许久的某种冲动居然也叫嚣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足够好，但是手臂里抱着有点发烫的吴邪，又看见他失神的表情，张起灵只觉得饶有兴致，倒底吴邪还能有怎样的样子？这样的他，张起灵还是第一次看见，莫名的有些怎么看也看不够那无力的姿态，便没有管吴邪的推拒。
……好软，好暖。
吴邪又想去捂眼睛，但是手一移开毛衣就要不保了，几乎是难堪的扭过头去低低的嘟哝了一句粗口，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张起灵。
“……”张起灵的目光故意下移，看着吴邪还兴奋的下身。吴邪一下就炸毛了，但是打又打不过他骂又不能骂，他憋红了脸喉咙里爆出一声靠来，“不行……小哥你不用管我，真不用管我！你要不先出去？我……我一会儿就到……”光是刚刚那样莫名其妙的亲吻就已经够让吴邪觉得羞耻了，难不成还要被他冲本垒啊？！丫发展太迅速了吧？！但是张起灵显然没有一点挪开的表示，依然摁着吴邪的双手，墨黑的双眼里带了一丝道不明的亮度，目光灼灼的几乎把吴邪看了个遍，接着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了他耳边吐息尽数喷在他脖子上，觉得挺有趣微微张嘴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脖颈：“吴邪，你的体温升高了。”
……废话！小三爷欲哭无泪，你被人又舔又咬的不被撩起来啊！？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捂住了，整个人都被他一抱。
“不要出声。”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手指该死的钻进了吴邪勒得并不紧的裤腰，一下就摁住了吴邪作为男人最大的弱点，说实话，要不是张起灵捂住了他的嘴，吴邪一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但是现在只是喉咙里呜呜了几声，整个下半身就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