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何必在意by玖嵐陌離

一楼果断放授权图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25:00 +0800 CST  
原文链接:http://tieba.baidu.com/p/2967374386?see_lz=1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26:00 +0800 CST  
@玖嵐陌離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28:00 +0800 CST  
。。。我去,被吞了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34:00 +0800 CST  
接上
阿潭,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句地念出,任潭一抬头就撞进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是认真是深情。

任潭微微撇开了头。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可信。

不可信。

这个世上没什么是自己能相信的。

任潭的手指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手心,然后云淡风轻的抬起头看着凤城繁:“滚。我还没有到连一个这样侵犯我的人都相信。你不觉得很虚伪?”

凤城繁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他还是耐心地和任潭说:“阿潭,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

任潭嘴角的笑薄凉而讽刺,他抬头盯着凤城繁,轻蔑的笑了声:“呵!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他顿了下,“朕是皇帝……你昨夜之罪……论罪当诛,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件事朕可以当做没发生,朕也从来都没看过你……朕凭什么抛弃三宫六院委身你身下?还是说你愿做朕的男宠?”

凤城繁只是回答道:“给我时间。”

我让你爱上我,爱的死心塌地。

我的皇帝大人,你信么?

凤城繁笑了,捂着肩膀裂开的伤口从窗户一跃而下,衣角翻飞,就这样走了。

任潭看着窗口,心里涌上来些复杂的情绪,任潭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罢了,昨夜种种,都当一场梦,随风散去吧。

只是这梦,做的太过真实,男人漂亮到妖的面容还历历在目,男人身上伤口还记得清楚,下身的疼痛也还清晰,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清除……

TBC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44:00 +0800 CST  


凤城繁跳下窗子的时候,伤口撕裂的更大了。他随手抹了抹身上的鲜血,嘴角轻蔑地勾起来。

没想到这个皇帝有趣的紧,……貌似是叫做任潭?呵,没想到还有些乐子。

当初自家弟弟让自己到恒任国的时候,自己还蛮不情愿,没想到……这皇帝滋味竟然这么好。

凤城繁眯了眯眸子,忽然觉得,日光太盛了。

凤姓,凌玟的皇姓。

当然,他那个蠢弟弟凤城墨就是凌玟国的君主,而他是受了弟弟的委托来潜入恒任国中接近皇帝,利用任潭。

说明了也就是要让他使皇帝死心塌地爱上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而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认识任潭,昨夜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真是可笑,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却非要这样的故意接近,故意利用,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有点压抑,闷闷地。

至于到底要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能让任潭心甘情愿把皇位让出来,真是个不费一兵一卒,不会大动干戈的好办法。

不过以凤城繁这种性子,太过冷硬薄凉,不通人情,心计又太多,实在不适合执政,索性凤城繁也没那个兴趣,连王爷都不做,反倒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化名为樊城,开了个韶挽阁,当然,是接单子做杀手买卖的。

一个月前,凤城墨来找他,好说歹说,又把二皮脸用的登峰造极,这才让凤城繁答应了,然后凤城墨就给他了一张地图以及任潭的消息。

凤城繁随便找了个附近的客栈,要了一间房,摸出金疮药草草的随意一洒,然后就穿上衣服去沐浴了。几道伤口让他失血有点多,眼前有些发暗,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似乎都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凤城繁心里到底把什么放在过心上,到底在他眼里什么是值得他放在心上的。

他这个人,真是从骨头往外都在冒寒气,连血都应该是冰冷的吧。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45:00 +0800 CST  
—深夜。

任涛辗转侧翻好久才入睡,但也只是浅眠,有点迷迷糊糊的。

凤城繁从半支开的窗户跳了进入,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任潭窗前,静静地看着他。

任潭眼睑有些颤抖,显然是睡得不很安稳。凤城繁仔细地瞧了瞧,眸子突然一缩,忽然发现任潭额上的汗已经把黑发都打湿了,唇瓣苍白而爆皮。

凤城繁伸出手覆在任潭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皱了皱眉毛。

他推了推任潭,轻声道:“任潭?醒醒,醒醒,你发烧了。”

任潭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自己额头上,好舒服。他粘乎乎地叫了一声,然后向凤城繁冰凉的手臂贴去。与此同时凤城繁一惊,差点反射性地掐上任潭的脖子。

凤城繁长长地低叹了一声,安抚性地拍拍任潭的背,道:“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找些退烧的冰毛巾……运气好的话还能给你带着热茶来。”

任潭乖乖松开他,支吾了一声,自己倒回床上把自己裹得跟只大蚕似得,才闷闷睡去。

凤城繁嘴角有些不寻常微小的弧度,看来任潭是真给烧糊涂了,竟然能看到他这么……这么纯真的模样。

他跳出窗口,真的找来一条冰毛巾和一壶热茶,伺候着任潭喝下睡下,又让任潭出了一身汗,这才退了热,最后忙完时,已是天色将暮,泛起鱼肚白,而凤繁城竟然也是被任潭折腾的如同也大病了一场,出了一身汗,倒头靠在任潭身侧,合眼沉沉睡去。

任潭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混沌,嗓子里如同含着刀片一样的疼痛,然后,他看到身旁的凤城繁,不由地震了一下。

他抬手却发现手软软的使不上力气,这种感觉他知道,是刚退烧后的浑身虚脱,身上被汗液粘着的衣服还有自己额上覆着的毛巾无不说明昨夜发生了什么。

任潭眼中神色复杂地看着凤城繁,正是眼前这个人,照顾了他。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一个晚上都没合眼。

任潭轻轻闭上了眼,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地关心他呀……即使他登上皇位以后,也没有人这样真心待他,不过都是看他身份,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罢了。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呀。

任潭舔了舔干而苍白的唇瓣,喉咙的疼痛侵蚀他的神经,他唇瓣微微一聚,无意识地吐出一个渴望的词语:“水……”

任潭以为自己还要等一会儿,却没有想到凤城繁打了个激灵醒了,立刻一股脑从床上爬下来,给他倒了杯水。走到床边给任潭喂下去。

任潭抿抿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知该说什么。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47:00 +0800 CST  
忽略掉心底传来的悸动。

凤城繁手比在嘴边,长长地吹了一声,一会儿一只高大长相俊俏的黑马从远方跑来,马停在他们面前,凤城繁摸摸马鬃,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他飞身上马,然后伸出手对任潭道:

“上来吧。”

任潭觉得自己就是被蛊惑了,竟然乖乖的伸出手坐在马鞍上,被凤城繁紧紧搂在胸前,鼻尖萦绕着的,都是那股悠悠的紫檀香。

凤城繁一拽缰绳,黑马就急速飞奔起来,任潭被凤城繁抱着,耳边的凤猎猎作响,呼啸着卷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0:00 +0800 CST  


当日是凤城繁把任潭送回去的,说实在的,任潭从小到大,被那些繁文缛节和宫规礼仪道德束缚的太多,任潭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样,深深地呼吸过一口空气。

任潭站在房门口说:“你也回去吧……今天谢谢你,明天你就不要再来了,朕来这里本来就是要祭祀,你对朕做的……朕就当没发生过。”

任涛不知道自己怎么咬着牙把这句话说清楚,只觉得那些语句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蹦,从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浓浓的失落与莫名的苦涩。

凤城繁说:“阿潭!你还不信我!”

任潭推了推他,面色冷淡:“朕不信,朕谁都不信。”

凤城繁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任潭又推了一把,接着是那扇木门,砰地关上。

凤城繁危险地眯眯眸子,嘴角的冷笑和他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深情形成明显的对比,就像是,包着糖衣的毒药。

——————————————————

任潭心情刚刚平复一些,腰肢却忽然被人搂住,熟悉的力道让他有些哑然失笑,他拍拍腰上的手,示意身后搂着他的人放手。

夏侯放搂的更近,贴在任潭耳旁道:“他是谁?!”

“好啦,小放,别闹,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他是谁!!这几天我只不过出去亲自接了些祭司用的器具,你就,你就……”

任潭掰开他的手,眼角有些凉意:“夏侯放,朕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打听朕的行程?你以为你是谁?”

任潭现在实在是火大,夏侯放的质问无疑是一盆油,倒在他的怒火中,火舌蹿起,烧的很高。

夏侯放有些僵硬,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是……陛下,我……臣先行告退……后天就进行祭司?那是个黄道吉日。臣已经用八卦五行算过了。”

“嗯。”任潭随便点了下头,“你安排吧。”

夏侯放掩藏住心底的苦涩,微微扬唇,他说:“其实,潭,不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些。”

说完便快步走出房门。

任潭抬头,看着那道背影,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夏侯放的背影缺少了那一份潇洒不凡,而是有什么东西,任潭看不懂了。


——————祭祀当天——————

凤城繁嘴唇轻勾,借着祭祀山上植物和高大的树木将自己隐蔽起来,在一个角落默默看着任潭净手,而一旁白衣如雪祭司服的祭司正亲自焚上三支半人高的香,一时间,令人心神安宁的淡淡幽香飘散开来。

他还看到,明黄色龙袍着身的那个人,神情高傲而威严,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人就是任潭,是皇帝陛下,而不是那个阿潭。

夏侯放端着一口沉重的小铁鼎,往里面洒了些东西,然后郑重其事地递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1:00 +0800 CST  
给任潭,任潭双手捧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长长的九百六十二阶的台阶,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一步步地向那台阶之上的祭祀台和庙宇走去。

九百六十二步,不允许有一点差池。

待祭祀忙活过后,任潭双臂酸痛地回到卧房,刚躺下就有一只铁标钉着一张纸条射在他的床头,他取下来一看,那纸条上写着:

『明日是民间中元节,我想和你逛花街,看中元节的热闹。阿潭,明日晚上在花街的东街口,我等着你……你来不来,我都等着你,一直等到你来。

——凤城繁』

任潭看过后便将纸撕碎,淡淡地看着天空,道:“朕不会去的。”【(*/ω\*)你们放心,这里纯属皇帝傲娇】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2:00 +0800 CST  
也这样凉。

两人的气息混杂交错,舌头在彼此口腔中转动,紊乱的喘息,让两人都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任潭抱紧凤城繁,觉得可能这样也不错,可能凤城繁……可以让他相信。

“凤城繁,不要骗朕。”

凤城繁一愣,随即笑开:“阿潭,我不骗你。”

起风了。

这样虚无的谎言,到底能披着甜蜜的糖衣多久?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3:00 +0800 CST  


那一天,凤城繁整整要了任潭五次,任潭是硬生生被做昏的。他最后只能记得凤城繁趴在他身上,腰肢不断地扭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地进入,最后他后面都被做到没有感觉,而温暖湿润的内壁的刺激,也让他一次次地情动。

虽然是被别人压在身下,但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却是第一次。

就好像心里有个角落,那里有枚种子,现在正在发芽。

清晨。

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江南水乡的青泥瓦上,濡湿了水乡特有的红墙,空气中酝酿着潮湿又带点暧昧的味道。

任潭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后面应该是被清理过了,只是好像肿了,扯一下就撕裂的痛。

凤城繁从他后背环住他的腰,侧头在任潭脸上亲了一下:“阿潭,早。”

任潭的脸有些烧红,他摇了摇头,怎么自己跟个姑娘家似得,他掰开凤城繁的手,却意料摸到凤城繁食指上厚厚的茧子和一道很深的伤口。

他扯过凤城繁的手细细端详起来,那道伤口已经好了,但是疤痕很深,从食指一直蜿蜒到手心中央,任潭问:“怎么回事?”

凤城繁笑了笑:“小伤。”

任潭看着那道伤痕,心里暗暗发毛,那道伤口,要不是凤城繁当时躲得快,留连一到劈开他的手掌都是有可能的。

凤城繁亲了亲任潭:“别想了,现在已经不痛了。”

任潭用力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声音有些沉闷:“你现在不疼了,朕可是疼的很。”

“昨晚上……实在是没控制住……阿潭的味道真是太美味了。”

任潭咬牙切齿,他说:“哼,你等朕下次上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啊。”

“…………”

太自大死的快,任潭默默捏了捏拳头,心里暗暗地想。

————————

打那之后,凤城繁但是天天窝在他的卧房,任潭就命令所有人没有传召不得进入他的卧房,就连一些谈话都要去东头的单独一个政事殿听。

长长的一个回廊,任潭端着茶盏淡淡地养着屋外的青翠的竹子。

“你还不管吗?坐视不理?这是你的做派吗?!”

“不管怎么说,朕还是愿意相信他。”

“那你就不愿意相信我?!我告诉你,我派去的探子可是我一手栽培,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小放,朕说过朕相信他。”

“难道……难道你爱他?!”夏侯放的声音尖锐而不可置信。

这样锋利的问题啊,是要把他剥的一点伪装都不剩吗。

“是。朕爱他……所以朕愿意选择无条件信任他。”

“可是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你就是怎么样也来不及了!!”

“朕相信他。他做了什么,那都要看以后的事情。朕不是不相信你,朕只是更信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4:00 +0800 CST  
朕只是更信任他。毕竟,朕的心都在他那儿。”

夏侯放咽下一口苦涩的叹息,勉强笑道:“希望他不负你这份心思。你也有些提防还是为好……我会护着你的,潭,我今天就起身前往凌玟……你自己能小心尽量小心些。”

任潭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放下端了许久的茶杯,迈开步子走向卧房。

他不知道,他这一步步,走的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他这一步步中藏着那样锋利的刀。

他只知道,自己的信任,自己的爱,只愿意无怨无悔付出一次。再多的,他也给不起。

他推开门,凤城繁抬头看着他,他背对着太阳,外面的光线从他背后打过来,勾勒出任潭的身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萧瑟,藏住很多凤城繁不明白的情绪。

任潭张张口,哑着嗓子对他说:“城繁,等你跟朕一起回到京城时,朕娶你做朕的皇后。”

……皇后?

凤城繁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任潭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忽然轻轻笑出声。

“你到底怎么了,阿潭。”

任潭轻轻走到凤城繁身边,搂住他,任潭说:“凤城繁,你能不能不骗朕。”

凤城繁心里猛然一惊,差点就推开任潭,但他很快稳住心神,他回搂住任潭:“阿潭,我是不会骗你。”

说完以后,连凤城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疼。

任潭笑着说:“嗯,朕知道。”

任潭对夏侯放的说法绝口不提。他摸了摸身上质地做工极好的长衫,有些恍惚地想,如果凤城繁真的骗了他,如果真如夏侯放所说,那他的真心又该何去何从。

他迷茫的如同一个孩子。毕竟前路未卜,却又太凶险。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4:00 +0800 CST  
于是今天的份楼楼发完了,明天见了亲们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2 16:56:00 +0800 CST  
没说就离去。

任潭,我要亲自攻打你的国家。原来下一次再见……竟然是要在战场上了……我该怎么面对你……

凤城繁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为怎么和任涛解释而烦恼,他把耳边垂下的一绺头发随意地别到脑后,也顺便把这些事忘到脑后。

算了,他的事与我什么相干……本来就是一场骗局。

凤城繁闭了闭眼,感觉心里一块地方空了下去。

————两日后【前方高虐注意!【太爽了终于写到虐!!开心死了怎么办_(:_」∠)_

凤城繁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一路向西,直奔长江中下游平原一带。

而另一边,任潭抚摸着虎符,淡淡的让孙桂给自己找了一副盔甲,备了一匹马。探子回报,凌玟已经派出军队向富饶的江南一带来往了,自己也不得不披上盔甲,率领军队到那里准备一场大战。

任潭负着沉重的盔甲,翻身上马时小腹抽痛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任潭并没有当回事儿,双腿一夹马腹便开始赶路。这个时候,他是皇帝,即将御驾亲征,保卫他的子民,负起属于他的责任,是没有时间再多考虑别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每夜晚间,竟然还会奢侈地分出半夜的辗转来想念那个人。

就算真的被欺骗,也还是思念。这种思念像是七月疯长的蔓草,一大片一大片,除也除不净。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皇帝来讲,是非常可怕的。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3 16:52:00 +0800 CST  
照在厮杀的军队中,把士兵们的鲜血照的发出一种深沉的光芒。凤繁城看见他的面色不济,心里一惊,在他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痛了一下,然后他抽出身后的那柄墨色长剑,面上犹如覆盖着那高高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他顿了一下,道:“开始吧。”

任潭感觉到腹中的疼痛完全是坠痛,一阵阵的撕扯着他的神经,这种强烈的疼痛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得,像是生命中重要的东西终于远离他而去,而他,无法挽留。

任潭撑着跟凤繁城过了几招,就再也挥不起长剑,他感觉到身下有什么液体正疾速流出,粘稠地在他的腿间,打湿了亵裤。终于一个更激烈的坠痛让他再也握不住长剑。呻吟终于再也抑制不住:
“呃……好痛,朕肚子好痛……”

可是在这战场上,这样的呻吟声却十分微小,凤繁城根本没有听见。

任潭捂着肚子就歪倒下去,凤城繁的剑花却没收住,直接穿透了任潭的甲胄,也穿透了他的肩膀。

“呃……”

凤城繁惊得跳下马,接住任潭栽下来的身体,只见他并没有太在意肩膀的痛,而是反手紧紧地捂住肚子,眼中一片赤诚的痛色。

“任潭,任潭……阿潭阿潭你怎么了?!”

任潭没有血色的唇缓缓扯出一个诀别的弧度,他的另一只手也颤抖地抚上凤城繁的脸,他的口气平淡而又清浅,十分温柔,只不过少了从前的那一份痴恋的放纵:“凤城繁,朕对你的爱,到今日为止。朕也算是……彻底对你死心了……呃,唔……你也是有任务,朕不怪你,唔,啊……只不过朕不会再付出感情……以后你娶妻生子,各不相干吧。”

任潭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而凤城繁清楚地看见,有血穿透了厚厚的甲胄,从他两腿之间汩汩而出。

阳光灿烂的撒在任潭的脸上,照的一片虚无,凤城繁知道,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凤城繁感觉到了,这种心里撕裂一样的痛处,像是有人拿着一片小刀,在他心上一片划一边撒盐,疼的他连都叫不出,他低头,发现任潭脸上有一滴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哦,原来是自己眼里的水啊。

从小到大,凤城繁没有感受到这样大的痛,从内而外的像要把他拆开,而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连一个宣泄口都找不到。

李陇赶了过来,把任潭带走了,凤城繁骑上自己的黑马,沙哑的声音破了音:“收兵!!!”


凤城繁看见任潭被带走的那辆战车上,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声嘶力竭:

‘阿潭!阿潭不要走……’

终于懂得,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原来这个词的意思,是这样痛苦。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3 16:54:00 +0800 CST  
任潭抚上心口,只觉得那里一道蜿蜒的伤疤,足以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凤城繁站在门外偷偷的看着任潭,眼角悄悄红了一小块,他想推门进去,可又不敢推门进入。他心中滔天的愧疚与绝望,让他不得安放。

凤城繁突然想起来小的时候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她冰雪聪明,古灵精怪,总是让他出乎意料,他轻轻地倚在门上,那个女孩算是他第一次付出感情,只不过无疾而终。他甚至真的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娶芙儿,会和芙儿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最后却都成了他这一辈子最痛的笑话,因为芙儿当年因为他连累而受刺,刺客明明是冲他来的,自个儿活得好好的,芙儿却为他挡了一剑,芳魂消逝。

凤城繁闭上眼,终于明白为什么心里的刺痛似曾相识。当年芙儿死在他怀中,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染红了芙儿身上那件水绿的裙子,长而宽的裙摆在他脚边,血不断涌出来,他心里绝望,剧烈的疼痛逼的他窒息,却无能为力,挽留不住当年的爱人。

凤城繁脑中愈演愈烈的疼痛几乎将他撕成两半,恍惚间那件水绿的裙子却变成了闪烁的铁甲,他大惊,看见的却是任潭苍白着脸,身下的血流成一条细细的溪流。

他问他,

“凤城繁,你为什么这么对朕?”

那分明,就是任潭的一颗心。凤城繁感觉自己好像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也不知道那是芙儿的,还是任潭的,亦或是他自己的。

凤城繁听见了孙桂说任潭小产的事,他没想过任潭是百里族人,更没想过任潭腹中会有他的骨肉!

凤城繁自以为此生除了芙儿他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可是此地此刻,他却分明感受到心中的动摇与颤动。

带着血液的热度,自己的心脏竟然还在跳动。

凤城繁看着天空。他想。这样可不妙,自己竟然爱上了任潭。而他们的开端就是欺骗,又怎么会有好的结局?

而任潭又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惨遭爱人的背叛,任潭胸膛里的心,试问怎么还能再跳的起来?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3 16:57:00 +0800 CST  
TUT你们都放弃我了吗TUT来个回复啊TUT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3 17:05:00 +0800 CST  
......唉,今天就搬到这吧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3 17:08:00 +0800 CST  
二十五

那夜,黑的正浓。

那人,意乱情迷。

隔天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凤城繁才结束了最后一次发泄,倒在任潭身侧。他的膝盖因为长时间弓曲而刺痛。他笑着看身侧的人熟睡的面容,安静而祥和,他忽然想起一个词。

岁月静好。

但是他随即被现实泼了一桶冷水,他怔愣地想起,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奔赴战场了。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他想,今年时运不对,怎么总上战场。

阿潭。我要代替你喜欢的人上战场了。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我会死在战场上不回来的。

阿潭,你开心吗?

————————分割线————————

凤城繁一身戎装骑在他的黑马上,他感受到盔甲的重量压在他的肩上,他不禁直了直腰板,把上身挺得笔直的一条线。风很大,吹得他一头墨发四下张扬地乱舞起来,吹得他身上的流苏都掀起来。

他的唇紧抿,冷峻刚毅的神情又回来了,一上战场的哪个飞扬跋扈,杀伐果决的将军,此刻,回来了。

他骑着马,接过孙桂给他的收拾妥当的细软,接过号令三军的半块虎符,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俯下身子对孙桂低声道:“你主子睡得晚,你晚些叫他。”

语毕掉转马头,一扯缰绳飞快地骑着马向西奔去。这是孙桂第一次看见他骑马离去的背影,那样英姿飒爽。

他想起凤城繁和他说。

果然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才能放出光彩。

这句话,在凤城繁身上,也如厮适合。


烽火连三月。战争在凤城繁带着一小支精锐队伍奔赴战场后有了很大的局势改变。本来要落败的队伍换了将领,还是个容颜姣好的将领,士兵难免不服。

在上战场的前一夜,凤城繁命令下去杀了为数不多的羊,剥了皮他亲手烤给将士们吃。一只只的羊在他纤细而有力的手指件飞快翻动,火舌舔舐着羊肉飘出奇异的肉香,他笑着看着焰火旁的士兵,他的声音不大:“想吃吗?”

“想!”

“那就好好吃。吃完了上战场,保我边疆,佑我国安!”

凤城繁把烤好的羊肉从长长的铁钎子整只撕下来,然后分发给一个个营里的士兵。他看着士兵们都纷纷抢食羊肉,他一笑,躲到一个角落里啃着冰凉的馍。

馍有些硬。凤城繁没有挑,把馍简单在火上烤了一下就几口解决,随后准备回帐篷里去。起身的时候微微趔趄了一下,然后与那群吃的痛快无比,大汗淋漓的士兵相反的冷清的帐篷走去。

他一身戎装,分外高挑。士兵们几乎全都看到他,突然一哽,吃的也不大顺畅。

军中粮草珍贵而紧张。虽然说并不差凤城繁这一个,但是……

楼主 甜希梦欣  发布于 2016-05-14 14:44:00 +0800 CST  

楼主:甜希梦欣

字数:9843

发表时间:2016-05-13 00: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11-29 19:01:20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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