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筠亭】你是一支射向我芳心的箭(后文原稿）
令妃却想不通一点，道：“问题是，如果小燕子和柳志翔两人并不相爱，那还有什么原因可以促使两人成亲呢？”
乾隆思索片刻，道：“既然小燕子决定了与柳志翔成亲，倘若她不是爱上了柳志翔，那么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因素，或者是某些外力的影响。无论如何，这个因素能很大程度的影响到小燕子。”
永琪的心里实在很乱，不过此时却不得不强自镇定，他很努力的冷静，思索此事的难解之处。
他沉吟半晌，忽然豁然开朗，道：“孩子！一定是因为孩子！”
众人都不觉看向了永琪。只听永琪又道：“能够影响到小燕子的最重要的两个因素就是两个孩子了！”
永琪才智过人，对这件事情的猜测，此时心里已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向众人解释道：“当年她离开了我，没有丈夫，可是却不明不白地带着两个孩子，必定要惹人非议的。两个孩子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晴儿接道：“所以你认为，小燕子是顾虑到孩子，所以才和柳志翔成亲的。”
乾隆点了点头，道：“况且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一个父亲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或许小燕子就是希望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庭，才另嫁他人的。”
紫薇闻言，心中一酸，看了乾隆一眼，默而不语。
永琪不由得闭目，想到小燕子这五年来抚养孩子的酸楚，他猛地发觉：如果这一切如他所料，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小燕子。他深深明白一个单亲孩子的痛楚，小燕子另嫁却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希望他们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健康的成长。
不过与此同时，永琪却也更加肯定了小燕子对他的感情，他根本毫不怀疑小燕子对他的忠贞！
良久，老佛爷却道：“这么说确实可以说的通。可是这只是我们凭空的猜测罢了，并没有证据啊！这五年来，小燕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一无所知啊！”
晴儿答道：“所以我们也不必这么早逼永琪放弃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那位柳志翔，从我们进庄之后，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况且小燕子和他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光景，两人是不是真的有名无实，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令妃道：“所以柳志翔未归，现今还是应该先看看再说。”
此时纪晓岚却忽道：“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
乾隆道：“纪爱卿，你看出了什么端倪？”
纪晓岚道：“看这万妙山庄的布置，已知柳志翔其人必定不凡；倘若刚才的推测都对的话，这柳志翔明知王妃的心意，知道她并不是爱自己而下嫁，可是他还是欣然接受，成全王妃的爱子之心，甚至在成婚之后，还与王妃守之于礼，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那么此人的心性品格就可见一斑了。而且......”
永琪接着道：“而且柳志翔这等不凡，小燕子娇艳动人，他俩也可能会日久生情，或许柳志翔早已俘获了小燕子的芳心了。”
诸多猜测，直指志翔，众人一想到这位神秘人物，都不觉充满了好奇，只想快些见识见识其人的风采。
永琪更是深知，不管这件事情真相如何，此人都是横在他和小燕子之间最大的阻碍。乾隆沉吟道：“看来这些事还要从长计议的，咱们先安心住着再说吧。”
永琪却已经忍不住了，猛地站起，对众人道：“我要去找小燕子问清楚！”
话音还未落，永琪已疾步往外走去。众人一惊，尔康更要去拦他，却听乾隆的叫唤。
乾隆转念一想，也就随着永琪了。
他阻止道：“尔康，由他去了，这些事是永琪和小燕子两个人的事，永琪也压抑很久了，今天重遇小燕子，要是他们能说清楚也好。”
乾隆想到一事，便对老佛爷道：“皇额娘，如果所有的事能圆满的解决，小燕子能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来，您......”
老佛爷叹了一口气，道：“皇帝，如果小燕子能回来，哀家也想好好补偿她的，再不会为难她了！”
乾隆的心顿时一宽，终于会心的笑了。
乾隆思索片刻，道：“既然小燕子决定了与柳志翔成亲，倘若她不是爱上了柳志翔，那么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因素，或者是某些外力的影响。无论如何，这个因素能很大程度的影响到小燕子。”
永琪的心里实在很乱，不过此时却不得不强自镇定，他很努力的冷静，思索此事的难解之处。
他沉吟半晌，忽然豁然开朗，道：“孩子！一定是因为孩子！”
众人都不觉看向了永琪。只听永琪又道：“能够影响到小燕子的最重要的两个因素就是两个孩子了！”
永琪才智过人，对这件事情的猜测，此时心里已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向众人解释道：“当年她离开了我，没有丈夫，可是却不明不白地带着两个孩子，必定要惹人非议的。两个孩子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晴儿接道：“所以你认为，小燕子是顾虑到孩子，所以才和柳志翔成亲的。”
乾隆点了点头，道：“况且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一个父亲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或许小燕子就是希望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庭，才另嫁他人的。”
紫薇闻言，心中一酸，看了乾隆一眼，默而不语。
永琪不由得闭目，想到小燕子这五年来抚养孩子的酸楚，他猛地发觉：如果这一切如他所料，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小燕子。他深深明白一个单亲孩子的痛楚，小燕子另嫁却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希望他们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健康的成长。
不过与此同时，永琪却也更加肯定了小燕子对他的感情，他根本毫不怀疑小燕子对他的忠贞！
良久，老佛爷却道：“这么说确实可以说的通。可是这只是我们凭空的猜测罢了，并没有证据啊！这五年来，小燕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一无所知啊！”
晴儿答道：“所以我们也不必这么早逼永琪放弃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那位柳志翔，从我们进庄之后，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况且小燕子和他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光景，两人是不是真的有名无实，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令妃道：“所以柳志翔未归，现今还是应该先看看再说。”
此时纪晓岚却忽道：“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
乾隆道：“纪爱卿，你看出了什么端倪？”
纪晓岚道：“看这万妙山庄的布置，已知柳志翔其人必定不凡；倘若刚才的推测都对的话，这柳志翔明知王妃的心意，知道她并不是爱自己而下嫁，可是他还是欣然接受，成全王妃的爱子之心，甚至在成婚之后，还与王妃守之于礼，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那么此人的心性品格就可见一斑了。而且......”
永琪接着道：“而且柳志翔这等不凡，小燕子娇艳动人，他俩也可能会日久生情，或许柳志翔早已俘获了小燕子的芳心了。”
诸多猜测，直指志翔，众人一想到这位神秘人物，都不觉充满了好奇，只想快些见识见识其人的风采。
永琪更是深知，不管这件事情真相如何，此人都是横在他和小燕子之间最大的阻碍。乾隆沉吟道：“看来这些事还要从长计议的，咱们先安心住着再说吧。”
永琪却已经忍不住了，猛地站起，对众人道：“我要去找小燕子问清楚！”
话音还未落，永琪已疾步往外走去。众人一惊，尔康更要去拦他，却听乾隆的叫唤。
乾隆转念一想，也就随着永琪了。
他阻止道：“尔康，由他去了，这些事是永琪和小燕子两个人的事，永琪也压抑很久了，今天重遇小燕子，要是他们能说清楚也好。”
乾隆想到一事，便对老佛爷道：“皇额娘，如果所有的事能圆满的解决，小燕子能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来，您......”
老佛爷叹了一口气，道：“皇帝，如果小燕子能回来，哀家也想好好补偿她的，再不会为难她了！”
乾隆的心顿时一宽，终于会心的笑了。
这五年来，他也曾经怨天尤人，不过现在却不怨了，因为他知道无济于事。
现在他只希望上天能再赐给他一次恩惠，小燕子和柳志翔的事......
云素听了那几句，不由唏嘘不已，忍不住心道：为什么你偏偏生在帝王家？
方才一阕蝶恋花，教晴儿想起昔时的一个疑问，便道：“永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永琪笑道：“但说无妨，知无不言。”
晴儿微微一笑，道：“方才那一句风流空剩伤独忆，很有考究意味。”
她随即神色凝重，道：“风流二字，与君当作何解？永琪，对知画，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永琪凄然道：“我对不起小燕子！我背叛了她，与别的女人上了床。风流还有什么意思？”
晴儿随即追问：“那风流二字，与知画又作何解？”
永琪现在想起此人，已不带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化，他确实欠她良多，可是知画毁他一生，两厢也抵得过了。
永琪冷笑道：“从古自今，说到风流，少不了旖旎风光，不过我跟她却连半分甜情蜜意都没有。”
晴儿叹道：“可是你们却还是上床了。”
永琪神色冷冷的，道：“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晴儿皱了皱眉，道：“我虽然是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可是我知道，如果情不到，意也没有，男女之间又怎么会上床？我其实都不敢肯定，你对知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永琪看了晴儿一眼，坚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小燕子的心始终如一。在身体上，我确实碰了别的女人；但是在我的心里完完全全的都只是她而已。”
晴儿也摇了摇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无奈，却也为小燕子心痛。其实你们两人都没有错，只是......”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便住了口。
云素心里不禁思索考量，想着晴儿的话，也不禁默道：确实，当时的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他并没有错，或许错就错在我跟你根本就不该在一起。
只听得永琪却叹道：“不，是我错了，我错在给了知画一个儿子，错在被她算计，错在不信任小燕子，我知道，我都知道！”
说到后面，永琪的声音也不觉大了。
永琪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抚着亭子的栏杆,幽幽道：“其实我跟她仅仅只有一次。我是抱着给她一个孩子的想法跟她上床。”
云素的心似乎像堵了似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永琪顿了顿，又道：“之后也没有第二次了，因为我实在下不去手，我无法把对小燕子的那种怜爱用在她身上，只是我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说完，永琪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晴儿闻言，只是不语。
云素呆呆的倚在假山旁，神思已不觉回到了五年前，那段最辛苦、最艰难的日子！
良久，云素又听到永琪苦笑了几声，声调极悲，道：“呵呵，不该发生也发生了，也不知道再说这些干什么。尔康当初还以为我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道这种福气对我来说，是最残忍不过的梦魇了，它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啊！”
云素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提步转过假山，往听雨楼赶回去。
晴儿伸手抚了抚永琪的肩膀，转眼处，遥见云素赶回了听雨楼，不由惊喜道：“永琪，小燕子回庄了。”
永琪回身，忙顺着晴儿的指向看去，果是云素，正要前去，转念一想，脚步又不觉缩了回来。晴儿问道：“你不去找她说清楚吗？”
永琪苦笑道：“她并不愿见我，这两天她就一直在躲我，即便去了，又有什么济事？”
说着，便又走近了石亭栏杆，只远远看着云素。现今，能远远看着他心爱的女子，或许就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恩惠了。
云素也不进楼内，只坐在楼外的石凳上，呆呆的想着永琪刚才的言语。
翠羽在里屋看见云素回来，忙出去迎她，笑道：“小姐，茶庄的事处理好啦，要不要添置些吃的？”
云素闻言，倒有点意兴了，道：“去办置几盘糕点来吧，我倒有点想吃。”
没多久，翠羽便办置妥当了，云素示意她去忙别的。
云素略微尝了几口便住手了。不一会儿，云素却见小木竟蹦蹦跳跳的来了。
现在他只希望上天能再赐给他一次恩惠，小燕子和柳志翔的事......
云素听了那几句，不由唏嘘不已，忍不住心道：为什么你偏偏生在帝王家？
方才一阕蝶恋花，教晴儿想起昔时的一个疑问，便道：“永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永琪笑道：“但说无妨，知无不言。”
晴儿微微一笑，道：“方才那一句风流空剩伤独忆，很有考究意味。”
她随即神色凝重，道：“风流二字，与君当作何解？永琪，对知画，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永琪凄然道：“我对不起小燕子！我背叛了她，与别的女人上了床。风流还有什么意思？”
晴儿随即追问：“那风流二字，与知画又作何解？”
永琪现在想起此人，已不带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化，他确实欠她良多，可是知画毁他一生，两厢也抵得过了。
永琪冷笑道：“从古自今，说到风流，少不了旖旎风光，不过我跟她却连半分甜情蜜意都没有。”
晴儿叹道：“可是你们却还是上床了。”
永琪神色冷冷的，道：“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晴儿皱了皱眉，道：“我虽然是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可是我知道，如果情不到，意也没有，男女之间又怎么会上床？我其实都不敢肯定，你对知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永琪看了晴儿一眼，坚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小燕子的心始终如一。在身体上，我确实碰了别的女人；但是在我的心里完完全全的都只是她而已。”
晴儿也摇了摇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无奈，却也为小燕子心痛。其实你们两人都没有错，只是......”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便住了口。
云素心里不禁思索考量，想着晴儿的话，也不禁默道：确实，当时的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他并没有错，或许错就错在我跟你根本就不该在一起。
只听得永琪却叹道：“不，是我错了，我错在给了知画一个儿子，错在被她算计，错在不信任小燕子，我知道，我都知道！”
说到后面，永琪的声音也不觉大了。
永琪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抚着亭子的栏杆,幽幽道：“其实我跟她仅仅只有一次。我是抱着给她一个孩子的想法跟她上床。”
云素的心似乎像堵了似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永琪顿了顿，又道：“之后也没有第二次了，因为我实在下不去手，我无法把对小燕子的那种怜爱用在她身上，只是我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说完，永琪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晴儿闻言，只是不语。
云素呆呆的倚在假山旁，神思已不觉回到了五年前，那段最辛苦、最艰难的日子！
良久，云素又听到永琪苦笑了几声，声调极悲，道：“呵呵，不该发生也发生了，也不知道再说这些干什么。尔康当初还以为我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道这种福气对我来说，是最残忍不过的梦魇了，它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啊！”
云素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提步转过假山，往听雨楼赶回去。
晴儿伸手抚了抚永琪的肩膀，转眼处，遥见云素赶回了听雨楼，不由惊喜道：“永琪，小燕子回庄了。”
永琪回身，忙顺着晴儿的指向看去，果是云素，正要前去，转念一想，脚步又不觉缩了回来。晴儿问道：“你不去找她说清楚吗？”
永琪苦笑道：“她并不愿见我，这两天她就一直在躲我，即便去了，又有什么济事？”
说着，便又走近了石亭栏杆，只远远看着云素。现今，能远远看着他心爱的女子，或许就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恩惠了。
云素也不进楼内，只坐在楼外的石凳上，呆呆的想着永琪刚才的言语。
翠羽在里屋看见云素回来，忙出去迎她，笑道：“小姐，茶庄的事处理好啦，要不要添置些吃的？”
云素闻言，倒有点意兴了，道：“去办置几盘糕点来吧，我倒有点想吃。”
没多久，翠羽便办置妥当了，云素示意她去忙别的。
云素略微尝了几口便住手了。不一会儿，云素却见小木竟蹦蹦跳跳的来了。
永琪也离了座位，可是手还是死死的抓着，眼睛里却满含着柔光，沉声道：“你就是小燕子！我说你是你就是！或许你可以骗过紫薇、晴儿，可是你绝对骗不了我！不管你怎么变，我也认得出来。”
云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来？”
永琪一怔，才要开口，云素的眼里却直泛起一丝冷意，决绝的直视永琪双目，话锋一转，道：“我既然自称秋云素，你就应该明白我心里早已作出了决定。”
永琪到口的话也硬是咽了回去，只是定定的瞧着云素。
云素长叹一声，先安抚道：“你先放开我吧。没想到时隔五年，你都还是来了。我也就不会再走的。”
永琪放开了手，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生怕她化作一缕青烟，羽化而去。
云素转身，向前几步。
她身着黄衫，临水而立，幽幽道：“我知道，我今天不跟你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的。”
永琪再也忍不住了，箭步上前，伸臂向后紧紧抱住了云素，心底的万般情思便如狂潮一般倾泻而出，道：“小燕子，回到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感觉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就算是对我的惩罚，也够了啊！”
永琪把头埋入云素的云颈，忍不住厮磨着，一种美妙的感觉在心底升腾。
云素悲伤地望向远方，感受着永琪怀抱的温暖，她几乎要失神了，但她还是抓住理智。
云素忍不住运劲挣扎着，永琪却死命抱着，不肯放手。
云素停止了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不会跟你走，当年我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永琪大是心伤，不过却决不肯罢休，他放开了双臂，转过了云素的身子，温柔地捧起了她的脸，柔声道：“小燕子，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再也不会了，我求你，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仅仅一次，好吗？”
不知不觉的，永琪的脸上已流下两行清泪，眼里满满的蕴着，好甜好甜却微有苦涩的爱意。
云素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她不禁自问道：我可以给他机会，和他走吗？
不可能！
况且这些年来，云素一直生活在万妙山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与自己不可分离了，爹娘、志翔、南儿轩儿，都在这里，她如何能走？所以现在的云素，就只有狠心斩断她与永琪的情丝了。
永琪满怀的希望，只有被云素打得支离破碎。
云素转开了脸，背过身去，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
永琪稍一恍神，立即转到云素面前，凝视着云素，坚定道：“凭我爱你，凭我始终都是最初那个草原上的永琪，凭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这些理由够不够？”
永琪祈求、盼望的神情映入了云素的眼帘。
云素忍不住取出丝巾，帮永琪擦去了泪水。
永琪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云素，在等着她的回答。
云素却还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轻轻呢喃道：“以前我觉得一句‘我爱你’很重要，因为我认为它只要一说出来，那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分别的，因为有些事是会变的。”
云素的思绪似乎也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永琪慌忙去抓云素的肩膀，把她的脸转过来，沉声道：“没有，我没有变，我从来都没有变。”
云素脸上泛起一丝凄迷的神彩，一种无比幽怨的语调，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变，可是我确实变了！”
永琪不禁后退了几步，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呆立不动，脸色瞬间转白。
永琪又道：“小燕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管你变不变，因为我始终都是那个全心爱你的永琪。”
却只听云素决绝道：“我不会跟你走。你忘了吗？我已经另嫁，我现在是柳志翔的妻子，除非志翔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云素闻言，思绪万千，心里却想到了很多，一如志翔、知画、绵亿、太后。
即使永琪对她一如既往，就算其他的问题都能解决，云素却绝不能对不起志翔。
志翔待她，情深意重，付出良多，总之她不能头也不回的跟永琪走。
况且，横在两人之间的远远不止一个志翔。
云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来？”
永琪一怔，才要开口，云素的眼里却直泛起一丝冷意，决绝的直视永琪双目，话锋一转，道：“我既然自称秋云素，你就应该明白我心里早已作出了决定。”
永琪到口的话也硬是咽了回去，只是定定的瞧着云素。
云素长叹一声，先安抚道：“你先放开我吧。没想到时隔五年，你都还是来了。我也就不会再走的。”
永琪放开了手，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生怕她化作一缕青烟，羽化而去。
云素转身，向前几步。
她身着黄衫，临水而立，幽幽道：“我知道，我今天不跟你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的。”
永琪再也忍不住了，箭步上前，伸臂向后紧紧抱住了云素，心底的万般情思便如狂潮一般倾泻而出，道：“小燕子，回到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感觉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就算是对我的惩罚，也够了啊！”
永琪把头埋入云素的云颈，忍不住厮磨着，一种美妙的感觉在心底升腾。
云素悲伤地望向远方，感受着永琪怀抱的温暖，她几乎要失神了，但她还是抓住理智。
云素忍不住运劲挣扎着，永琪却死命抱着，不肯放手。
云素停止了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不会跟你走，当年我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永琪大是心伤，不过却决不肯罢休，他放开了双臂，转过了云素的身子，温柔地捧起了她的脸，柔声道：“小燕子，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再也不会了，我求你，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仅仅一次，好吗？”
不知不觉的，永琪的脸上已流下两行清泪，眼里满满的蕴着，好甜好甜却微有苦涩的爱意。
云素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她不禁自问道：我可以给他机会，和他走吗？
不可能！
况且这些年来，云素一直生活在万妙山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与自己不可分离了，爹娘、志翔、南儿轩儿，都在这里，她如何能走？所以现在的云素，就只有狠心斩断她与永琪的情丝了。
永琪满怀的希望，只有被云素打得支离破碎。
云素转开了脸，背过身去，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
永琪稍一恍神，立即转到云素面前，凝视着云素，坚定道：“凭我爱你，凭我始终都是最初那个草原上的永琪，凭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这些理由够不够？”
永琪祈求、盼望的神情映入了云素的眼帘。
云素忍不住取出丝巾，帮永琪擦去了泪水。
永琪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云素，在等着她的回答。
云素却还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轻轻呢喃道：“以前我觉得一句‘我爱你’很重要，因为我认为它只要一说出来，那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分别的，因为有些事是会变的。”
云素的思绪似乎也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永琪慌忙去抓云素的肩膀，把她的脸转过来，沉声道：“没有，我没有变，我从来都没有变。”
云素脸上泛起一丝凄迷的神彩，一种无比幽怨的语调，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变，可是我确实变了！”
永琪不禁后退了几步，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呆立不动，脸色瞬间转白。
永琪又道：“小燕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管你变不变，因为我始终都是那个全心爱你的永琪。”
却只听云素决绝道：“我不会跟你走。你忘了吗？我已经另嫁，我现在是柳志翔的妻子，除非志翔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云素闻言，思绪万千，心里却想到了很多，一如志翔、知画、绵亿、太后。
即使永琪对她一如既往，就算其他的问题都能解决，云素却绝不能对不起志翔。
志翔待她，情深意重，付出良多，总之她不能头也不回的跟永琪走。
况且，横在两人之间的远远不止一个志翔。
永琪闻言，只觉得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之前晴儿对他所说的，他自己对两人爱情的自信都不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觉得好像快窒息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永琪的世界好像突然间轰然倒塌，断壁残垣......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待到他一回神，箭步上前，双手抓住了云素的手臂，双眼几欲喷火，咬牙切齿道：“柳志翔柳志翔，你的眼中心中，就只有柳志翔吗？他到底有什么好？他有我爱你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的男人！”
云素双手被永琪钳制，想要挣脱，却不能放开，永琪的狂暴教她害怕，她被永琪震慑地说不出话了。
他几近声嘶力竭，大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永琪神智早已混乱，凄然喊道：“这五年来，当我对你魂牵梦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他软语温存，是不是每天都相亲相爱啊？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
永琪却不知，柳志翔和云素两人另有一段隐情，云素心情起伏，立时反唇相讥，道：“你可以娶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嫁别的男人？你说的没错，我和他何止是相亲相爱！他确实比你好太多了！”
永琪的胸口似乎被重重击了一拳，站都站不稳了，他直往后面疾退了几步，略微冷静，凄然道：“是啊，还有呢？”
云素几步上前，直面永琪，沉声道：“他非常宽容我，理解我，他一心一意为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到他自己。”
永琪的眼里已满含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眼光却慢慢的暗淡了。
云素凝视着永琪，满含伤怀，问道：“真正相爱的男女，关心对方会远远超过关心自己。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神思凝定，沉声反问云素，道：“难道说，我和你的感情不是爱情吗？难道我不是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吗？我对你的付出，难道你都忘了吗？”
云素看着永琪儒雅的俊脸，当年的那段轰轰烈烈，涌上心头，浮现脑海，她顿时不语了。
“他对我那么多的付出，我也都抛到脑后了，我离开了他，还另嫁他人，我没有亏欠他吗？
云素不觉喃喃自语道：“你是说，我欠你的？”
云素语气淡漠，道：“我，欠你什么？”
永琪却欲言又止。
他心里想着当年小燕子为他的委屈，自己的那些付出也总是难以启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待到他一回神，箭步上前，双手抓住了云素的手臂，双眼几欲喷火，咬牙切齿道：“柳志翔柳志翔，你的眼中心中，就只有柳志翔吗？他到底有什么好？他有我爱你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的男人！”
云素双手被永琪钳制，想要挣脱，却不能放开，永琪的狂暴教她害怕，她被永琪震慑地说不出话了。
他几近声嘶力竭，大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永琪神智早已混乱，凄然喊道：“这五年来，当我对你魂牵梦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他软语温存，是不是每天都相亲相爱啊？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
永琪却不知，柳志翔和云素两人另有一段隐情，云素心情起伏，立时反唇相讥，道：“你可以娶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嫁别的男人？你说的没错，我和他何止是相亲相爱！他确实比你好太多了！”
永琪的胸口似乎被重重击了一拳，站都站不稳了，他直往后面疾退了几步，略微冷静，凄然道：“是啊，还有呢？”
云素几步上前，直面永琪，沉声道：“他非常宽容我，理解我，他一心一意为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到他自己。”
永琪的眼里已满含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眼光却慢慢的暗淡了。
云素凝视着永琪，满含伤怀，问道：“真正相爱的男女，关心对方会远远超过关心自己。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神思凝定，沉声反问云素，道：“难道说，我和你的感情不是爱情吗？难道我不是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吗？我对你的付出，难道你都忘了吗？”
云素看着永琪儒雅的俊脸，当年的那段轰轰烈烈，涌上心头，浮现脑海，她顿时不语了。
“他对我那么多的付出，我也都抛到脑后了，我离开了他，还另嫁他人，我没有亏欠他吗？
云素不觉喃喃自语道：“你是说，我欠你的？”
云素语气淡漠，道：“我，欠你什么？”
永琪却欲言又止。
他心里想着当年小燕子为他的委屈，自己的那些付出也总是难以启齿。
半晌，云素忍不住又问道：“我离开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此时的永琪也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忽然神思醒转，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立时上前，揭开云素手上的衣物，惊见两道红印，极是醒目，伸手抚摸着云素的手臂，才感到心似乎像撕开一般疼，心下大悔，颤声道：“小燕子，刚才我弄疼你了吗？现在还疼不疼？”
云素摇了摇头，她别开了永琪的手，一时不语了。
她神色宁静，似乎像入了定似地。
自鸿门宴之后，那段最痛苦的记忆悉数在云素脑海中回放。
良久，云素才道：“老实说，五年前的事，有很多我也记不得了。或者说，我实在不愿意去回想。”
“我承认，确实，当年永琪的确为我做了很多，劫狱、劫囚、放弃身份陪我浪迹天涯。他总是让我感动，身为尊贵的皇子，他却总是陪我做那些出格的事，他一直默默地关心我，像温热的细流流过我的身心。不知不觉的，我心动了，喜欢了，我最终无法自拔地爱了他，而且越来越爱。渐渐地，我依赖了，迷恋了，沉沦了。”
云素娓娓道着当年永琪的温柔，她的声音也似乎变得柔软，回忆着那些甜美的记忆。一会儿，云素脸上的神彩黯了下来，渐已转的苍白，她不禁抬头，质问永琪道：“可是最后，我的爱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呢？”
永琪疾步走到云素身旁，抚着云素的肩膀，把她揽抱住，让她靠着自己，柔声道：“我知道，你受的苦，我都知道，是我该死、我混蛋，以后再也不会了。小燕子，你跟我回去，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说着更摇了摇云素的肩。
永琪见云素不作声，又道：“我是那么深刻地爱着你，想想我为你的付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不要我？小燕子，你回来我身边吧。”
云素摇了摇头，道：“的确，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每个人都说，五阿哥为了小燕子付出了很多，但是，想想小燕子为五阿哥所做的其实也不少。”
云素深吸一口气，道：“皇宫给予我沉重的自卑感，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为了你，我背唐诗宋词、背成语大全，我拼命改变自己，希望可以跟你相匹配。想想当年那些事，那根本不是小燕子的作风，我为了你，放弃了自我，放弃了自信，放弃了自尊，变成了一个为爱极尽卑微的女人。”
云素顿了顿，又道：“爱新觉罗永琪，我为你，埋葬了自由，埋葬了快乐，埋葬了欢笑，只是为你。我是因为爱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一切。可是你，我做的这些，你看到了没有？如果你看到的话，你究竟做过些什么啊？！”
永琪的胸口像被重击了一拳，说不出话来。
说着云素站起来，抬头直视永琪，一步一步逼近，指责道：“你却是仗着我爱你，一直在欺负我。你仗着我爱你，却让别的女人凌驾在我头上，纵容她欺负我。你一直在仗着拥有我的爱，来让我难堪！”
永琪一步一步的后退，他无可辩驳，眼里不觉已盈满愧疚。
然后云素止步了，一字一顿，沉声道：“我告诉你，我对你的付出，对得起你对我的！我不欠你的！”
永琪更是心下一颤，忙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云素截断了永琪的话，更是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从知画生产到绵亿的满月，那一个月里我吃不好，睡不好，混混噩噩的，我都不知道那一个月我怎么过来的。”
云素说着说着，心情激愤，语气也不觉大了，连话也不觉尖锐了，更添了一番：“那个时候，你背叛我，不信我，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回到你身边？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回到你身边？”
云素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五年来，我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傻的笨笨的小燕子了，我也早已不是大杂院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了，比照我现在的判断力，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再次让自己陷入委曲求全的窘境吗？”
永琪已经彻底被震撼了。
他原本早就已经知道，追思往事，一点一滴地领悟、感受，他深深明白，小燕子为他所付出的。
今天他又听她亲口诉说其事，比之他内心所想，更加惊心动魄，眼眶也已湿润了，喉头像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的永琪也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忽然神思醒转，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立时上前，揭开云素手上的衣物，惊见两道红印，极是醒目，伸手抚摸着云素的手臂，才感到心似乎像撕开一般疼，心下大悔，颤声道：“小燕子，刚才我弄疼你了吗？现在还疼不疼？”
云素摇了摇头，她别开了永琪的手，一时不语了。
她神色宁静，似乎像入了定似地。
自鸿门宴之后，那段最痛苦的记忆悉数在云素脑海中回放。
良久，云素才道：“老实说，五年前的事，有很多我也记不得了。或者说，我实在不愿意去回想。”
“我承认，确实，当年永琪的确为我做了很多，劫狱、劫囚、放弃身份陪我浪迹天涯。他总是让我感动，身为尊贵的皇子，他却总是陪我做那些出格的事，他一直默默地关心我，像温热的细流流过我的身心。不知不觉的，我心动了，喜欢了，我最终无法自拔地爱了他，而且越来越爱。渐渐地，我依赖了，迷恋了，沉沦了。”
云素娓娓道着当年永琪的温柔，她的声音也似乎变得柔软，回忆着那些甜美的记忆。一会儿，云素脸上的神彩黯了下来，渐已转的苍白，她不禁抬头，质问永琪道：“可是最后，我的爱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呢？”
永琪疾步走到云素身旁，抚着云素的肩膀，把她揽抱住，让她靠着自己，柔声道：“我知道，你受的苦，我都知道，是我该死、我混蛋，以后再也不会了。小燕子，你跟我回去，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说着更摇了摇云素的肩。
永琪见云素不作声，又道：“我是那么深刻地爱着你，想想我为你的付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不要我？小燕子，你回来我身边吧。”
云素摇了摇头，道：“的确，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每个人都说，五阿哥为了小燕子付出了很多，但是，想想小燕子为五阿哥所做的其实也不少。”
云素深吸一口气，道：“皇宫给予我沉重的自卑感，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为了你，我背唐诗宋词、背成语大全，我拼命改变自己，希望可以跟你相匹配。想想当年那些事，那根本不是小燕子的作风，我为了你，放弃了自我，放弃了自信，放弃了自尊，变成了一个为爱极尽卑微的女人。”
云素顿了顿，又道：“爱新觉罗永琪，我为你，埋葬了自由，埋葬了快乐，埋葬了欢笑，只是为你。我是因为爱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一切。可是你，我做的这些，你看到了没有？如果你看到的话，你究竟做过些什么啊？！”
永琪的胸口像被重击了一拳，说不出话来。
说着云素站起来，抬头直视永琪，一步一步逼近，指责道：“你却是仗着我爱你，一直在欺负我。你仗着我爱你，却让别的女人凌驾在我头上，纵容她欺负我。你一直在仗着拥有我的爱，来让我难堪！”
永琪一步一步的后退，他无可辩驳，眼里不觉已盈满愧疚。
然后云素止步了，一字一顿，沉声道：“我告诉你，我对你的付出，对得起你对我的！我不欠你的！”
永琪更是心下一颤，忙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云素截断了永琪的话，更是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从知画生产到绵亿的满月，那一个月里我吃不好，睡不好，混混噩噩的，我都不知道那一个月我怎么过来的。”
云素说着说着，心情激愤，语气也不觉大了，连话也不觉尖锐了，更添了一番：“那个时候，你背叛我，不信我，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回到你身边？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回到你身边？”
云素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五年来，我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傻的笨笨的小燕子了，我也早已不是大杂院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了，比照我现在的判断力，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再次让自己陷入委曲求全的窘境吗？”
永琪已经彻底被震撼了。
他原本早就已经知道，追思往事，一点一滴地领悟、感受，他深深明白，小燕子为他所付出的。
今天他又听她亲口诉说其事，比之他内心所想，更加惊心动魄，眼眶也已湿润了，喉头像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永琪心伤，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因为知画，你是不是还很恨我？”
其实在云素自假山后听到永琪那般真挚的自白后，纵然是铁石心肠，也难免要动容了。
昨晚的一夜深思，很多事情，更是想通透了，再要怨他，怪他，却是再也不能了。
出于永琪意料之外，云素淡淡道：“你错了。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因为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无可奈何。”
云素道：“爱总是可以蒙蔽很多事，我理解你，你是太爱小燕子了，所以你做错了。”
云素又问道：“我回来，那知画呢？”
永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事隔两年，仍是恨恨不已，淡淡道：“我们不要提她。”
云素不语。
永琪不想提她，只期盼着小燕子回来，道：“小燕子，你若不怪我，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摇摇头，撇开了永琪，冷冷道：“我理解你，不代表我可以重新接受你。我以前总是觉得你永远不会伤害我，实际上呢，你曾经一次一次伤害我，而且你伤我一次比一次深。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完全变了。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你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云素长叹一声，沉声道：“这一切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永琪一脸的不接受，黯然道：“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
云素也有点不耐烦了，道：“你还不明白吗？你都没有感觉到吗？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我们勉强再在一起，以后也一定不会幸福的。”
永琪立时反驳道：“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只知道我爱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可以给你幸福！”
云素不禁反问道：“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呢？”
永琪闻言，不禁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素又叹了一口气，道：“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情。我更是如此。你爱的是那个单纯无邪、天真可爱、活泼好动的小燕子。可是我，早已不是那个人。”
永琪不觉后退了几步，反而教他冷静下来了，陷入了沉思。
他转过身来，几步走近，临水长叹。
一会儿，他才说道：“你却想错了。”
永琪转过身来看云素，直视云素疑惑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却满是坚定。
永琪一步一步走到云素面前，眼睛只凝视着云素。
半晌，才道：“我承认，最初，我是被小燕子的天真单纯所吸引。自从那次，她在挹翠阁里给我敬酒，我的目光就无法离开她了。”
永琪的眼睛直视着她，可是眼光却不像落在云素身上，似乎的在看他眼睛里，幻化出来的那个明眸皓齿，娇艳绝伦的还珠格格。
云素只听他似是喃喃自语道：“她总会干那些出格的事，半夜里去爬墙，扮成小太监跟我过招，她跟宫女太监们讲尊严，她总是没大没小的。渐渐地，我沉沦了，无可自拔了，我疯狂地迷恋上她了。无论她的灵魂、还是肉体，她身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叫我注意留心。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叫我失了神；她的举手抬足都让我兴味盎然，她......”
只见永琪似乎沉浸在那些甜蜜的记忆里，他痴痴的、傻傻的笑了，道：“我爱的，远不仅是她的天真浪漫，是她完完本本的整个人。”
半晌，永琪才醒转。而云素早已惊呆了。
永琪最后回过神来，满含柔情的看着云素，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事实。不管是天真活泼还是知书达理，只要是你，我都爱！”
云素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实在无话可说了。
永琪忍不住拥住了云素，他眼中的眼泪也止不住了，一点一滴，落在云素的颈上。云素忍不住也轻轻搂住了永琪。
良久，永琪放开了云素，又捧起了她的脸，他的表情很伤感，眼神很温柔，轻轻问道：“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云素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永琪泪眼模糊，眼前似乎幻化出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小燕子”，身穿红色旗装，惊艳霎时，耳中似乎也听到她轻轻的呼唤着：“永琪、永琪，你别伤心，你别伤心！”
永琪箭步上前，双臂按住云素的双肩，子夜般的黑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云素的眼睛与他的眼光相接，完全被永琪眼中的炙热和伤痛震住了。
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云素，口口声声叫道：“小燕子，我的小燕子，我是永琪啊！你不要不理我！我是永琪啊！”
永琪叫得情致缠绵，几乎要把心都掏出来似地。这既是缠绵的呼唤，更是伤心的哀嚎！
云素却还是不语。
一会儿，永琪放开了手，拥着云素，双眸定定地瞧着云素，他的右手抚上云素的朱唇，神情已有些痴迷了。
永琪的手继而又抚上云素的俏脸，他轻轻说道：“小燕子，这五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没有你的这双手，没有你的脸庞，还有你善良的心，我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在景阳宫里，好寂寞！”
云素无可抑制，柔荑触摸永琪俊雅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这个儒雅高贵的男子，是自己今生的挚爱，他的星目，他的剑眉，他高健的体魄，都像是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头。
曾经的他那般意气风发，现在的永琪看起来却这般憔悴，让云素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云素不禁心中暗叹：上天何等残酷？竟然安排这样的冤家对头于她！既然与他相知相许相爱，偏偏生了这么多波折！奈何情深，可叹无缘！
永琪心中大恸，脸上渐现痛楚，见云素咬了咬樱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右手转回云素的脸，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上自己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那一霎，云素只感到天旋地转，意乱神迷!
趁着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云素想使劲挣脱，一次一次推着永琪的胸膛，永琪却使尽全力，抱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云素只好由他这样抱着。
永琪闭着双眼。他含着云素柔软的香唇，舌尖那般灵巧，穿过云素的贝齿，强势的与她温热的小舌纠缠。他的吻是那样的霸道，强硬地攻占；可也有其温柔处，细细的探吮，深刻却不失怜惜。
渐渐地，云素连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心下一颤，情思如潮，感受着永琪双唇的温暖，她的意识一片昏沉，不自觉的唇齿微动，小舌纠缠，忍不住伸手环抱永琪的头颈，回应着他。
永琪心神大震，睁开眼睛，正对云素盈盈如水，迷蒙的双眸，几乎要倾其所有，再也无法自制，无法克制，更无法抑制......
这是梦吗？她就在我的怀里，她在回应我，和我亲热......
如果这是梦，就永远都不要醒吧！
仅仅是一个吻，云素却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心酸、心痛，以及心碎......
这一刻，她彻底沉沦了。
其实在云素自假山后听到永琪那般真挚的自白后，纵然是铁石心肠，也难免要动容了。
昨晚的一夜深思，很多事情，更是想通透了，再要怨他，怪他，却是再也不能了。
出于永琪意料之外，云素淡淡道：“你错了。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因为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无可奈何。”
云素道：“爱总是可以蒙蔽很多事，我理解你，你是太爱小燕子了，所以你做错了。”
云素又问道：“我回来，那知画呢？”
永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事隔两年，仍是恨恨不已，淡淡道：“我们不要提她。”
云素不语。
永琪不想提她，只期盼着小燕子回来，道：“小燕子，你若不怪我，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摇摇头，撇开了永琪，冷冷道：“我理解你，不代表我可以重新接受你。我以前总是觉得你永远不会伤害我，实际上呢，你曾经一次一次伤害我，而且你伤我一次比一次深。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完全变了。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你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云素长叹一声，沉声道：“这一切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永琪一脸的不接受，黯然道：“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
云素也有点不耐烦了，道：“你还不明白吗？你都没有感觉到吗？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我们勉强再在一起，以后也一定不会幸福的。”
永琪立时反驳道：“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只知道我爱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可以给你幸福！”
云素不禁反问道：“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呢？”
永琪闻言，不禁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素又叹了一口气，道：“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情。我更是如此。你爱的是那个单纯无邪、天真可爱、活泼好动的小燕子。可是我，早已不是那个人。”
永琪不觉后退了几步，反而教他冷静下来了，陷入了沉思。
他转过身来，几步走近，临水长叹。
一会儿，他才说道：“你却想错了。”
永琪转过身来看云素，直视云素疑惑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却满是坚定。
永琪一步一步走到云素面前，眼睛只凝视着云素。
半晌，才道：“我承认，最初，我是被小燕子的天真单纯所吸引。自从那次，她在挹翠阁里给我敬酒，我的目光就无法离开她了。”
永琪的眼睛直视着她，可是眼光却不像落在云素身上，似乎的在看他眼睛里，幻化出来的那个明眸皓齿，娇艳绝伦的还珠格格。
云素只听他似是喃喃自语道：“她总会干那些出格的事，半夜里去爬墙，扮成小太监跟我过招，她跟宫女太监们讲尊严，她总是没大没小的。渐渐地，我沉沦了，无可自拔了，我疯狂地迷恋上她了。无论她的灵魂、还是肉体，她身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叫我注意留心。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叫我失了神；她的举手抬足都让我兴味盎然，她......”
只见永琪似乎沉浸在那些甜蜜的记忆里，他痴痴的、傻傻的笑了，道：“我爱的，远不仅是她的天真浪漫，是她完完本本的整个人。”
半晌，永琪才醒转。而云素早已惊呆了。
永琪最后回过神来，满含柔情的看着云素，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事实。不管是天真活泼还是知书达理，只要是你，我都爱！”
云素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实在无话可说了。
永琪忍不住拥住了云素，他眼中的眼泪也止不住了，一点一滴，落在云素的颈上。云素忍不住也轻轻搂住了永琪。
良久，永琪放开了云素，又捧起了她的脸，他的表情很伤感，眼神很温柔，轻轻问道：“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云素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永琪泪眼模糊，眼前似乎幻化出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小燕子”，身穿红色旗装，惊艳霎时，耳中似乎也听到她轻轻的呼唤着：“永琪、永琪，你别伤心，你别伤心！”
永琪箭步上前，双臂按住云素的双肩，子夜般的黑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云素的眼睛与他的眼光相接，完全被永琪眼中的炙热和伤痛震住了。
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云素，口口声声叫道：“小燕子，我的小燕子，我是永琪啊！你不要不理我！我是永琪啊！”
永琪叫得情致缠绵，几乎要把心都掏出来似地。这既是缠绵的呼唤，更是伤心的哀嚎！
云素却还是不语。
一会儿，永琪放开了手，拥着云素，双眸定定地瞧着云素，他的右手抚上云素的朱唇，神情已有些痴迷了。
永琪的手继而又抚上云素的俏脸，他轻轻说道：“小燕子，这五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没有你的这双手，没有你的脸庞，还有你善良的心，我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在景阳宫里，好寂寞！”
云素无可抑制，柔荑触摸永琪俊雅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这个儒雅高贵的男子，是自己今生的挚爱，他的星目，他的剑眉，他高健的体魄，都像是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头。
曾经的他那般意气风发，现在的永琪看起来却这般憔悴，让云素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云素不禁心中暗叹：上天何等残酷？竟然安排这样的冤家对头于她！既然与他相知相许相爱，偏偏生了这么多波折！奈何情深，可叹无缘！
永琪心中大恸，脸上渐现痛楚，见云素咬了咬樱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右手转回云素的脸，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上自己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那一霎，云素只感到天旋地转，意乱神迷!
趁着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云素想使劲挣脱，一次一次推着永琪的胸膛，永琪却使尽全力，抱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云素只好由他这样抱着。
永琪闭着双眼。他含着云素柔软的香唇，舌尖那般灵巧，穿过云素的贝齿，强势的与她温热的小舌纠缠。他的吻是那样的霸道，强硬地攻占；可也有其温柔处，细细的探吮，深刻却不失怜惜。
渐渐地，云素连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心下一颤，情思如潮，感受着永琪双唇的温暖，她的意识一片昏沉，不自觉的唇齿微动，小舌纠缠，忍不住伸手环抱永琪的头颈，回应着他。
永琪心神大震，睁开眼睛，正对云素盈盈如水，迷蒙的双眸，几乎要倾其所有，再也无法自制，无法克制，更无法抑制......
这是梦吗？她就在我的怀里，她在回应我，和我亲热......
如果这是梦，就永远都不要醒吧！
仅仅是一个吻，云素却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心酸、心痛，以及心碎......
这一刻，她彻底沉沦了。
南儿毫不担心，笑道：“才不会呢，爹爹最疼我了，他才舍不得罚我呢！”
云素拿这个女儿可真没办法，打骂自然舍不得，她生性顽劣，偏生就是教不好，摇了摇头，便作罢。
云素极是关切儿子的功课，又道：“轩儿，近来读诗，有没有什么疑难？”
轩儿笑道：“疑难当然免不了的，不过我要是不懂，会问晴姨或者永琪叔叔，有时候小木哥哥也会教我的。”
云素不由得嘱咐道：“轩儿，读书用功当然好，可是要注意休息，晚上不可太晚睡。知道吗？”
轩儿点头答应着，心里却不禁为母亲心疼了，道：“娘，都是爹爹不在庄里，你才这么劳心。爹爹不好，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玩了。”
云素看儿子这般懂事，心里欢喜，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
南儿最爱捣蛋的，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又笑道：“娘，哥哥，既然爹爹不好，咱们想办法吓唬他，好不好？”
光是想着，南儿也有点意兴盎然了。
云素当真哭笑不得，故作气恼，道：“这小妮子，越发大胆了，都想着整爹爹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往后肯定不要疼你了。”
南儿不以为然，摇摇头，道：“爹爹说过，永远都疼南儿的。”
连轩儿也不禁吃味了。
旁人都是重男轻女，柳志翔却真真更喜欢女儿多些。
云素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便道：“轩儿、南儿，现在很晚了，你们该回屋睡觉了。”
南儿直摇头，道:“不嘛，南儿今天要跟娘一起睡。”
轩儿也舍不得云素，道：“我也是，我今天也要跟娘一起睡。”
这些天，云素早出晚归，也确实没和孩子多相处，好不容易得了半日闲，全拿来应付永琪了，也怪不得两人依依不舍了。
云素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大了还要跟我挤一张床，难道你们自己睡不着吗？”
轩儿撒娇道：“睡在娘的床上，睡的香。”
南儿也是这个意思，笑道：“我也喜欢跟娘一起睡，不过哥哥好羞人，哥哥又不是女孩子，哥哥应该回屋去，跟小木哥哥一起睡。”
志翔也很喜欢小木，便安排他和轩儿同住，对两人是一视同仁。
轩儿想想也对，道:“可是，我舍不得娘，这些天总没看到娘。”
说着，轩儿不觉低下头了。
云素早已不忍心，忙道：“好好好，轩儿也不用回去，今天就和南儿一起到我房里睡。”
两个孩子顿时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了。
云素笑道：“只是今天小木那小鬼要一个人睡了，只怕有点孤单了。”
南儿原就喜欢和小木玩，听云素这么说，便道：“是啊，不然我去把小木哥哥也找来，我们晚上说悄悄话。”
南儿说着便要走。
云素忙拦了回来，道：“看你，说风就是雨，小木可没你这么娇气，或许现在他早睡下了。”
南儿这才回头，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开心。
云素看着南儿，颇感趣味，笑道：“南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小木？老爱找他玩。”
南儿嘻嘻笑道：“小木本事好大的，他会做很多东西，上次他还糊了只风筝给我呢。他总会逗我开心。他还会讲故事，哥哥说，小木哥哥晚上会给他讲故事，我好羡慕哥哥。”
云素也知道三个孩子感情很好，小木她也是喜欢的，又长得俊俏，他比南儿懂事，南儿跟他玩在一起也能教云素放心。
这时，却听得沈如心的叫唤：“素素。”
原来，晚饭后，沈如心牵挂云素，便到了厨房吩咐着，炖了一盅燕窝，要给云素用，也好补补身子。
云素转头，便看到沈如心往这边来了，后头跟着冰凝，手上空木盒上盛着一盅补品。
云素忙起身去迎，南儿、轩儿早离了座，奔到沈如心怀里了。
云素拿这个女儿可真没办法，打骂自然舍不得，她生性顽劣，偏生就是教不好，摇了摇头，便作罢。
云素极是关切儿子的功课，又道：“轩儿，近来读诗，有没有什么疑难？”
轩儿笑道：“疑难当然免不了的，不过我要是不懂，会问晴姨或者永琪叔叔，有时候小木哥哥也会教我的。”
云素不由得嘱咐道：“轩儿，读书用功当然好，可是要注意休息，晚上不可太晚睡。知道吗？”
轩儿点头答应着，心里却不禁为母亲心疼了，道：“娘，都是爹爹不在庄里，你才这么劳心。爹爹不好，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玩了。”
云素看儿子这般懂事，心里欢喜，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
南儿最爱捣蛋的，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又笑道：“娘，哥哥，既然爹爹不好，咱们想办法吓唬他，好不好？”
光是想着，南儿也有点意兴盎然了。
云素当真哭笑不得，故作气恼，道：“这小妮子，越发大胆了，都想着整爹爹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往后肯定不要疼你了。”
南儿不以为然，摇摇头，道：“爹爹说过，永远都疼南儿的。”
连轩儿也不禁吃味了。
旁人都是重男轻女，柳志翔却真真更喜欢女儿多些。
云素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便道：“轩儿、南儿，现在很晚了，你们该回屋睡觉了。”
南儿直摇头，道:“不嘛，南儿今天要跟娘一起睡。”
轩儿也舍不得云素，道：“我也是，我今天也要跟娘一起睡。”
这些天，云素早出晚归，也确实没和孩子多相处，好不容易得了半日闲，全拿来应付永琪了，也怪不得两人依依不舍了。
云素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大了还要跟我挤一张床，难道你们自己睡不着吗？”
轩儿撒娇道：“睡在娘的床上，睡的香。”
南儿也是这个意思，笑道：“我也喜欢跟娘一起睡，不过哥哥好羞人，哥哥又不是女孩子，哥哥应该回屋去，跟小木哥哥一起睡。”
志翔也很喜欢小木，便安排他和轩儿同住，对两人是一视同仁。
轩儿想想也对，道:“可是，我舍不得娘，这些天总没看到娘。”
说着，轩儿不觉低下头了。
云素早已不忍心，忙道：“好好好，轩儿也不用回去，今天就和南儿一起到我房里睡。”
两个孩子顿时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了。
云素笑道：“只是今天小木那小鬼要一个人睡了，只怕有点孤单了。”
南儿原就喜欢和小木玩，听云素这么说，便道：“是啊，不然我去把小木哥哥也找来，我们晚上说悄悄话。”
南儿说着便要走。
云素忙拦了回来，道：“看你，说风就是雨，小木可没你这么娇气，或许现在他早睡下了。”
南儿这才回头，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开心。
云素看着南儿，颇感趣味，笑道：“南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小木？老爱找他玩。”
南儿嘻嘻笑道：“小木本事好大的，他会做很多东西，上次他还糊了只风筝给我呢。他总会逗我开心。他还会讲故事，哥哥说，小木哥哥晚上会给他讲故事，我好羡慕哥哥。”
云素也知道三个孩子感情很好，小木她也是喜欢的，又长得俊俏，他比南儿懂事，南儿跟他玩在一起也能教云素放心。
这时，却听得沈如心的叫唤：“素素。”
原来，晚饭后，沈如心牵挂云素，便到了厨房吩咐着，炖了一盅燕窝，要给云素用，也好补补身子。
云素转头，便看到沈如心往这边来了，后头跟着冰凝，手上空木盒上盛着一盅补品。
云素忙起身去迎，南儿、轩儿早离了座，奔到沈如心怀里了。
良久，云素不觉被一首“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吸引。
以豪放派著称的苏轼，也常有清新婉丽之作，这首便是此中佼佼者。
云素不觉轻吟道：“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思及于己，又陷入了沉思。
欢声笑语犹然在耳，佳人早已杳然而去；凝望秋千空荡，行人徒自多情。
自己跟永琪，便是总脱不了这“恼”字。
追溯前尘，云素不禁喃喃道：“自古唯情伤人，奈何义无反顾？”
云素忽闻得室中却有一人幽幽道：“只为那一瞬间的永恒，便非如此不可。”
云素猛的抬头，却见永琪斜倚在门边，一双眼直是痴痴的望着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她倏地大惊，连忙站起，道：“你......”
永琪一步一步走近，绕过了书桌，走近站在云素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云素。乌黑的双眸，黯淡，却透着丝丝柔情。神色萧索落寞，还是难掩他光华的风采。
云素定了定神，冷静下来，不觉往里退了一步，没想永琪也向前进了一步，她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永琪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有走。”
云素道：“从来都没有走？”
永琪道：“我的人虽然走了，心却一直都在的。”
云素道：“你不该再来了。”
永琪脸色一黯，苦笑道：“以前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今天的一切就全当是我的报应吧。我......”
云素不愿再提，故而截断了永琪的话，道：“不要再说以前了。”
云素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道：“当年一段情缘，延至今日这等结局，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了了恩怨，断了情缘，以后你我便再无瓜葛了。”
永琪语气极淡，却很坚定，道：“你虽了了，我却未了；你虽断了，我还没断，而且永远不会了，不会断。”
云素回过头来，只深深的凝视着永琪，半晌，问道：“何必呢？”
永琪当即便道：“我说过了，非如此不可。”
云素不由得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反被无情恼。”
永琪只悠悠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云素无言以对，便只好住口，双眼只定定的看着永琪。
永琪看着她的双眼，脸上更是露出一番浓情蜜意，又道：“你虽然嫁了别人，可我心里还是要喜欢你，谁也无法阻拦我。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还是这一门心思在你身上。”
云素心神巨震，心情起伏，几乎要失态了，镇定下来，不发一言。
永琪此时却难得的露出一抹浅笑，只是终究难掩落寞之情，道：“你放心，我这会子来，并不是来纠缠你的。”
云素满脸疑惑，却不开口。
永琪深吸一口气，又道：“下午我走了之后，想了很多。小燕子，我会放手的。毕竟，五年后的今天，早已事过境迁，你对我，昔情已然不在。”
永琪顿了顿，又道：“虽然我没有给你幸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既然你希望我放开你，那我就放开你。只要你快乐，别的我也无所谓了。”
不过永琪发现，放手这两个字，其实不难说出口，只要眼前这个人可以开心，所有的痛苦都微不足道了，所有的痛苦，自己甘之如饴。
云素听着这几句恳切的言语，确是真挚无比，喃喃道：“永琪，你......”
云素不由心道：我真的不爱他了吗？殊不知云素内心深处只要隐隐想到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升起逃避之意，心思立时避开，不愿再多想，也不敢再多想。
云素立即便不知所措了，心里如万丝盘绞，难以理清。
永琪与云素对视，永琪柔情洋溢，云素心里楞栗，两人都浑而不觉。
良久，永琪回过神来，口齿微动，幽幽道：“小燕子，我求你一件事。”
云素也回过神来，没有再多想，便道：“你说。”
先前永琪脑中早已沉思一番，现下他凝视着云素的双眼，道：“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去玩，做最后一天的小燕子和五阿哥。单单我们两个人，相处这一天，让我留下可供一生回味的记忆。”
云素闻言，不由得想起当年永琪对自己的宠溺、关怀，一番甜情蜜意涌上心头。
一时走了神，云素便只是沉吟不语。
永琪见此情景，只道她心有疑虑，忙道：“我只要这一天的相处，此后你就是秋云素，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我会还你平静。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绝无其他。”
她实在不愿再和永琪牵扯，当年清宫的一段情仇实在伤她至深，不由心道：也罢，也罢。你我就此做个了断也未尝不可。
云素迎上了永琪祈求的目光，她立即打定主意，当下便答应道：“好，我答应你，明天单单我们两个人，去郊游，怎么样？”
永琪原本便担心她不肯应允，心下惴惴不安，闻得她应允，立时喜动颜色，眼里泛开了欣喜的流光。
永琪笑道：“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早点起来，骑马去郊外游玩，嗯，地点就约在白堤桥畔如何？”
云素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欢欣的神采，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滋长，蔓延。
她自己却还浑而未决。
云素点了点头，道：“好，时辰就定在辰时如何？”
永琪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辰时，白堤桥畔，不见不散！”
云素也笑道：“白堤桥畔，不见不散！”
一下子，两个人便都没话说了，只定定的看着对方。
一会儿，云素回过神来，才又忙道：“现下时辰晚了，你快回去先歇着吧。”
永琪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云素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径自出去了。
他的背影还是叫人觉得很落寞。
云素望着他的背影，心有所感：不管之后的生活如何，这个男人注定教自己终生都难以忘怀。
以豪放派著称的苏轼，也常有清新婉丽之作，这首便是此中佼佼者。
云素不觉轻吟道：“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思及于己，又陷入了沉思。
欢声笑语犹然在耳，佳人早已杳然而去；凝望秋千空荡，行人徒自多情。
自己跟永琪，便是总脱不了这“恼”字。
追溯前尘，云素不禁喃喃道：“自古唯情伤人，奈何义无反顾？”
云素忽闻得室中却有一人幽幽道：“只为那一瞬间的永恒，便非如此不可。”
云素猛的抬头，却见永琪斜倚在门边，一双眼直是痴痴的望着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她倏地大惊，连忙站起，道：“你......”
永琪一步一步走近，绕过了书桌，走近站在云素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云素。乌黑的双眸，黯淡，却透着丝丝柔情。神色萧索落寞，还是难掩他光华的风采。
云素定了定神，冷静下来，不觉往里退了一步，没想永琪也向前进了一步，她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永琪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有走。”
云素道：“从来都没有走？”
永琪道：“我的人虽然走了，心却一直都在的。”
云素道：“你不该再来了。”
永琪脸色一黯，苦笑道：“以前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今天的一切就全当是我的报应吧。我......”
云素不愿再提，故而截断了永琪的话，道：“不要再说以前了。”
云素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道：“当年一段情缘，延至今日这等结局，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了了恩怨，断了情缘，以后你我便再无瓜葛了。”
永琪语气极淡，却很坚定，道：“你虽了了，我却未了；你虽断了，我还没断，而且永远不会了，不会断。”
云素回过头来，只深深的凝视着永琪，半晌，问道：“何必呢？”
永琪当即便道：“我说过了，非如此不可。”
云素不由得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反被无情恼。”
永琪只悠悠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云素无言以对，便只好住口，双眼只定定的看着永琪。
永琪看着她的双眼，脸上更是露出一番浓情蜜意，又道：“你虽然嫁了别人，可我心里还是要喜欢你，谁也无法阻拦我。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还是这一门心思在你身上。”
云素心神巨震，心情起伏，几乎要失态了，镇定下来，不发一言。
永琪此时却难得的露出一抹浅笑，只是终究难掩落寞之情，道：“你放心，我这会子来，并不是来纠缠你的。”
云素满脸疑惑，却不开口。
永琪深吸一口气，又道：“下午我走了之后，想了很多。小燕子，我会放手的。毕竟，五年后的今天，早已事过境迁，你对我，昔情已然不在。”
永琪顿了顿，又道：“虽然我没有给你幸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既然你希望我放开你，那我就放开你。只要你快乐，别的我也无所谓了。”
不过永琪发现，放手这两个字，其实不难说出口，只要眼前这个人可以开心，所有的痛苦都微不足道了，所有的痛苦，自己甘之如饴。
云素听着这几句恳切的言语，确是真挚无比，喃喃道：“永琪，你......”
云素不由心道：我真的不爱他了吗？殊不知云素内心深处只要隐隐想到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升起逃避之意，心思立时避开，不愿再多想，也不敢再多想。
云素立即便不知所措了，心里如万丝盘绞，难以理清。
永琪与云素对视，永琪柔情洋溢，云素心里楞栗，两人都浑而不觉。
良久，永琪回过神来，口齿微动，幽幽道：“小燕子，我求你一件事。”
云素也回过神来，没有再多想，便道：“你说。”
先前永琪脑中早已沉思一番，现下他凝视着云素的双眼，道：“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去玩，做最后一天的小燕子和五阿哥。单单我们两个人，相处这一天，让我留下可供一生回味的记忆。”
云素闻言，不由得想起当年永琪对自己的宠溺、关怀，一番甜情蜜意涌上心头。
一时走了神，云素便只是沉吟不语。
永琪见此情景，只道她心有疑虑，忙道：“我只要这一天的相处，此后你就是秋云素，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我会还你平静。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绝无其他。”
她实在不愿再和永琪牵扯，当年清宫的一段情仇实在伤她至深，不由心道：也罢，也罢。你我就此做个了断也未尝不可。
云素迎上了永琪祈求的目光，她立即打定主意，当下便答应道：“好，我答应你，明天单单我们两个人，去郊游，怎么样？”
永琪原本便担心她不肯应允，心下惴惴不安，闻得她应允，立时喜动颜色，眼里泛开了欣喜的流光。
永琪笑道：“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早点起来，骑马去郊外游玩，嗯，地点就约在白堤桥畔如何？”
云素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欢欣的神采，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滋长，蔓延。
她自己却还浑而未决。
云素点了点头，道：“好，时辰就定在辰时如何？”
永琪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辰时，白堤桥畔，不见不散！”
云素也笑道：“白堤桥畔，不见不散！”
一下子，两个人便都没话说了，只定定的看着对方。
一会儿，云素回过神来，才又忙道：“现下时辰晚了，你快回去先歇着吧。”
永琪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云素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径自出去了。
他的背影还是叫人觉得很落寞。
云素望着他的背影，心有所感：不管之后的生活如何，这个男人注定教自己终生都难以忘怀。
第二十八章 重温旧梦
第二天，云素心系前约，醒的自然早，却是卯时。
那时南儿、轩儿都正睡得香甜，云素自不打扰他们，悄悄的起身。
下得楼来，本想自己去梳洗，竟见翠羽已在楼里收拾着。
翠羽忙招呼道：“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云素道：“今天我起了兴致，想到郊外散散心，活动活动，小羽，你快去打盆水来。”
翠羽忙答应着，转出楼外。她打来了水，服侍云素梳洗。
云素想来今天是到郊外，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是自己喜爱的翠烟衫、百褶纱汉装，也不着其他的装饰，只在鬓发间斜别着一只雕木簪子，几分古朴之意，更添雅致。
翠羽道：“小姐，今天还回庄吗？”
云素道：“若是玩的尽兴，或许在外面过一夜，这些天我实在有些累。小羽，你帮我去跟爹娘打声招呼，另外，南儿轩儿若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外头忙，好歹要哄着他们。”
翠羽答应着。
忙活了一阵子，云素便别了翠羽，径自出去了。
云素心里想着这番相会，却很坦然。
回头去看过去的事，不管心里是什么滋味，总是一种面对。
云素转身去了山庄后头的马厩里，打了招呼，牵着马儿下了山庄。
过不多时，云素便远远望见白堤桥畔上一位公子，身着白衫，宛如玉树，正翘首以待，旁边还有一匹白马。
那人正是永琪。
云素远远望着永琪儒雅的俊貌，回想着他的好，不禁有些痴了。
她也不唤他，只一步一步走近。
永琪眼光转处，也瞧见了云素，大喜，他们都牵了马出来，总叫他重温旧梦。
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小燕子脸上施淡淡的妆，青丝束起，还有几捋垂在胸前，唇似樊素，口如樱桃，双眸水灵灵的，极是清澈，腰身婀娜，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永琪不觉看怔了。
马儿走着走着，嘶鸣了几声，永琪也只瞧着眼前那人，仿佛世上没有事再能令他分神了。
云素走到眼前，永琪道：“小燕子，今天，我的兴致再好也没有了。”
小燕子道：“恩。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如想想一会儿去哪里玩。” 说着便伸手一拍永琪的胸膛。
永琪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且顾当下，非要想尽主意，好好玩上一天。
她牵着马儿，示意永琪，要往白堤过去，永琪回神，忙解了系在树上的缰绳，牵了白马和云素一起往白堤走。
小燕子转头看永琪，忽道：“永琪，我俩都牵了马出来，自然免不了要带上它，我们很久没一起骑马了，咱们便到城外比比吧？”
永琪挑挑眉，笑道:“当然。”
两人动了兴致，立即上马，往城外去了。
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两人双骑，一步一步，慢慢的并行。
第二天，云素心系前约，醒的自然早，却是卯时。
那时南儿、轩儿都正睡得香甜，云素自不打扰他们，悄悄的起身。
下得楼来，本想自己去梳洗，竟见翠羽已在楼里收拾着。
翠羽忙招呼道：“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云素道：“今天我起了兴致，想到郊外散散心，活动活动，小羽，你快去打盆水来。”
翠羽忙答应着，转出楼外。她打来了水，服侍云素梳洗。
云素想来今天是到郊外，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是自己喜爱的翠烟衫、百褶纱汉装，也不着其他的装饰，只在鬓发间斜别着一只雕木簪子，几分古朴之意，更添雅致。
翠羽道：“小姐，今天还回庄吗？”
云素道：“若是玩的尽兴，或许在外面过一夜，这些天我实在有些累。小羽，你帮我去跟爹娘打声招呼，另外，南儿轩儿若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外头忙，好歹要哄着他们。”
翠羽答应着。
忙活了一阵子，云素便别了翠羽，径自出去了。
云素心里想着这番相会，却很坦然。
回头去看过去的事，不管心里是什么滋味，总是一种面对。
云素转身去了山庄后头的马厩里，打了招呼，牵着马儿下了山庄。
过不多时，云素便远远望见白堤桥畔上一位公子，身着白衫，宛如玉树，正翘首以待，旁边还有一匹白马。
那人正是永琪。
云素远远望着永琪儒雅的俊貌，回想着他的好，不禁有些痴了。
她也不唤他，只一步一步走近。
永琪眼光转处，也瞧见了云素，大喜，他们都牵了马出来，总叫他重温旧梦。
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小燕子脸上施淡淡的妆，青丝束起，还有几捋垂在胸前，唇似樊素，口如樱桃，双眸水灵灵的，极是清澈，腰身婀娜，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永琪不觉看怔了。
马儿走着走着，嘶鸣了几声，永琪也只瞧着眼前那人，仿佛世上没有事再能令他分神了。
云素走到眼前，永琪道：“小燕子，今天，我的兴致再好也没有了。”
小燕子道：“恩。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如想想一会儿去哪里玩。” 说着便伸手一拍永琪的胸膛。
永琪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且顾当下，非要想尽主意，好好玩上一天。
她牵着马儿，示意永琪，要往白堤过去，永琪回神，忙解了系在树上的缰绳，牵了白马和云素一起往白堤走。
小燕子转头看永琪，忽道：“永琪，我俩都牵了马出来，自然免不了要带上它，我们很久没一起骑马了，咱们便到城外比比吧？”
永琪挑挑眉，笑道:“当然。”
两人动了兴致，立即上马，往城外去了。
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两人双骑，一步一步，慢慢的并行。
天上是毫无杂质的纯蓝，白白的云朵，东边一团，西边也有一团，风徐徐的掠过两人的脸颊，凉凉的极是受用。
本想竞赛一番，此时这等情境，却不好扫兴了。
永琪感受这时的情景，心里最喜欢的女孩子就在身边，瞧着她的花容月貌，跟她侃侃而谈，当真身临仙界，春风沐浴，似饮美酒，如痴如醉。
小燕子此刻心意也相差无几，这等良辰美景熏陶之下，意随心转，心里便是几分甜滋滋的。
她也正要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近来多生事故，自己也很久没有出来散散心了。
小燕子不由得闭上了双目，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似乎里头还夹着青草的香味，沁人心脾，精神大爽。
忽的右手一紧，小燕子睁开眼一瞧，却是永琪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原来永琪一路上倒没怎么看风景，只是一味瞧着小燕子，见她闭目感受此番风致，嘴角隐隐蕴着笑意，他心里就很快活。
他心情激荡，忍不住伸手去握小燕子的手，眼光却只故意往前看去。
小燕子微微抿嘴一笑，由他握着。
良久之后，小燕子抬眼去看永琪，却正迎上了永琪凝视的炽热目光，两人竟齐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两人都是一怔，也都是扑哧一笑，永琪的眼光仍不离小燕子，小燕子本想再开口，可是终究没说话，她把手也抽掉了，转开头不理他了。
永琪真想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再没有比此时更好了。
永琪笑道：“我刚才想到，咱们以前跟着老爷出去微服游玩的情景，那天你恼了我，骑着马奔进了草原，我在后头追着你。”
小燕子也不禁悠然，当年的风华正茂，仍历历在目，幽幽道：“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也是大好，万里无云的，那个时候我还不会骑马，当真惊险极了。”
永琪笑道：“那时候，我才更惊险呢，看着你在马上东摇西晃，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后来你受了伤，我更是心痛的要死掉。”
他又伸手握住了小燕子温软如绵的手，心中一荡，道：“小燕子，刚才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小燕子闻言，故意作沉思状，喃喃道：“嗯，我想想，我刚才想跟你说什么？”
永琪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本想竞赛一番，此时这等情境，却不好扫兴了。
永琪感受这时的情景，心里最喜欢的女孩子就在身边，瞧着她的花容月貌，跟她侃侃而谈，当真身临仙界，春风沐浴，似饮美酒，如痴如醉。
小燕子此刻心意也相差无几，这等良辰美景熏陶之下，意随心转，心里便是几分甜滋滋的。
她也正要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近来多生事故，自己也很久没有出来散散心了。
小燕子不由得闭上了双目，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似乎里头还夹着青草的香味，沁人心脾，精神大爽。
忽的右手一紧，小燕子睁开眼一瞧，却是永琪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原来永琪一路上倒没怎么看风景，只是一味瞧着小燕子，见她闭目感受此番风致，嘴角隐隐蕴着笑意，他心里就很快活。
他心情激荡，忍不住伸手去握小燕子的手，眼光却只故意往前看去。
小燕子微微抿嘴一笑，由他握着。
良久之后，小燕子抬眼去看永琪，却正迎上了永琪凝视的炽热目光，两人竟齐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两人都是一怔，也都是扑哧一笑，永琪的眼光仍不离小燕子，小燕子本想再开口，可是终究没说话，她把手也抽掉了，转开头不理他了。
永琪真想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再没有比此时更好了。
永琪笑道：“我刚才想到，咱们以前跟着老爷出去微服游玩的情景，那天你恼了我，骑着马奔进了草原，我在后头追着你。”
小燕子也不禁悠然，当年的风华正茂，仍历历在目，幽幽道：“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也是大好，万里无云的，那个时候我还不会骑马，当真惊险极了。”
永琪笑道：“那时候，我才更惊险呢，看着你在马上东摇西晃，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后来你受了伤，我更是心痛的要死掉。”
他又伸手握住了小燕子温软如绵的手，心中一荡，道：“小燕子，刚才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小燕子闻言，故意作沉思状，喃喃道：“嗯，我想想，我刚才想跟你说什么？”
永琪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只见小燕子开口道：“嗯.....我不告诉你！”
她嗯了半天，引得永琪心焦难耐，才猛地迸出这一句。
说着，更把手抽回来，转开头看前面的风景，骑着马，不理他。
永琪见小燕子跟他这等玩闹，嗔道：“小燕子，你再不老实，我可不客气了。”
小燕子回过头来看永琪，似笑非笑，却不说话。忽然指着永琪身侧远处喊道：“永琪，你看那边！”
永琪下意识顺着小燕子手指指向转头望去，却只有绿莹莹的一片草原，再无其他了，回过头来，小燕子已不在身畔。
原来小燕子引开永琪注意，只一丝空隙，她用劲夹了夹马肚子，马儿疾驰而去。
小燕子回头咯咯笑道：“五阿哥，我先跑了。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永琪遭了小燕子戏弄，心里更添几分不平，打定主意要整治整治她，一挥马鞭，奋起直追。迎着风，驾着马，在草原驰骋，实在是很快意的一件事。
小燕子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天光和煦，风中似乎也带着几分温暖，它在小燕子耳边呼啸，风势虽强，却叫小燕子很舒坦。
永琪穷追不舍，他马术本就精，一会儿功夫又赶将上来了，只是还差着三四丈远。
小燕子无奈，只得鞭打马儿，只盼它更快些。
哪知道用力过猛，马儿也不禁恼了，猛的一震，嘶首长啸，前蹄蹬地一击，小燕子全身都不觉往后倒。
她吓得立时花容失色，急中生智，提气跃起，施展轻功，空中翻转，往旁边落去。
变故陡生，永琪也是一惊，他见小燕子遇险，不假思索，也是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永琪于空中接住她，紧紧抱住，两人正好落在一个斜坡上，骨碌骨碌的连着好几个翻滚，才止住了。
小燕子惊魂未定，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瞧着永琪。
小燕子猛然惊觉，出手狠狠推了永琪一把，嗔怒道：“我都吓坏了，你还欺负我......”
原来小燕子虽没受伤，不过刚才几个翻滚，直教她身体酸疼，不由失声。
永琪懊恼道：“小燕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要跟你来骑马，你哪里伤着了，哪里痛？”
小燕子四顾，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血渍，料想一定是哪里撞到了才疼，她听永琪低声下气，可不好再说他了，笑道：“没有出血，可能只是撞到哪里了，没伤着，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
永琪放开了小燕子，问道：“小燕子，告诉我，哪里撞到了酸痛？我帮你揉揉。”
小燕子舒展了一番，感到背上有点疼，柳眉一蹙，道：“背上有点。”
永琪的心似乎又抽了一下。他忙抱过小燕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伸手在小燕子背上轻轻试了几处，问道：“在哪里？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试到一处，小燕子“嗯”了一声。
永琪只觉得伤到小燕子实在比伤到他痛上好多好多倍。
永琪一把拉下她，倒在自己怀里，笑道：“我现在可不叫你乱动了，乖乖在我怀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良久，永琪终究好奇难耐，才又道：“小燕子，刚才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不准再打马虎眼，老老实实答我的话。”
小燕子忍俊不禁，身体挪了挪，笑道：“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啊？”
永琪一把搂过小燕子，笑道：“快点说！”
小燕子抿嘴笑道：“其实跟你想的也差不多，我也想到当年微服出巡的事了，雨中推车，烤叫花鸡，杜小姐抛绣球，还有......就是你的采莲啊！”
她嗯了半天，引得永琪心焦难耐，才猛地迸出这一句。
说着，更把手抽回来，转开头看前面的风景，骑着马，不理他。
永琪见小燕子跟他这等玩闹，嗔道：“小燕子，你再不老实，我可不客气了。”
小燕子回过头来看永琪，似笑非笑，却不说话。忽然指着永琪身侧远处喊道：“永琪，你看那边！”
永琪下意识顺着小燕子手指指向转头望去，却只有绿莹莹的一片草原，再无其他了，回过头来，小燕子已不在身畔。
原来小燕子引开永琪注意，只一丝空隙，她用劲夹了夹马肚子，马儿疾驰而去。
小燕子回头咯咯笑道：“五阿哥，我先跑了。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永琪遭了小燕子戏弄，心里更添几分不平，打定主意要整治整治她，一挥马鞭，奋起直追。迎着风，驾着马，在草原驰骋，实在是很快意的一件事。
小燕子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天光和煦，风中似乎也带着几分温暖，它在小燕子耳边呼啸，风势虽强，却叫小燕子很舒坦。
永琪穷追不舍，他马术本就精，一会儿功夫又赶将上来了，只是还差着三四丈远。
小燕子无奈，只得鞭打马儿，只盼它更快些。
哪知道用力过猛，马儿也不禁恼了，猛的一震，嘶首长啸，前蹄蹬地一击，小燕子全身都不觉往后倒。
她吓得立时花容失色，急中生智，提气跃起，施展轻功，空中翻转，往旁边落去。
变故陡生，永琪也是一惊，他见小燕子遇险，不假思索，也是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永琪于空中接住她，紧紧抱住，两人正好落在一个斜坡上，骨碌骨碌的连着好几个翻滚，才止住了。
小燕子惊魂未定，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瞧着永琪。
小燕子猛然惊觉，出手狠狠推了永琪一把，嗔怒道：“我都吓坏了，你还欺负我......”
原来小燕子虽没受伤，不过刚才几个翻滚，直教她身体酸疼，不由失声。
永琪懊恼道：“小燕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要跟你来骑马，你哪里伤着了，哪里痛？”
小燕子四顾，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血渍，料想一定是哪里撞到了才疼，她听永琪低声下气，可不好再说他了，笑道：“没有出血，可能只是撞到哪里了，没伤着，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
永琪放开了小燕子，问道：“小燕子，告诉我，哪里撞到了酸痛？我帮你揉揉。”
小燕子舒展了一番，感到背上有点疼，柳眉一蹙，道：“背上有点。”
永琪的心似乎又抽了一下。他忙抱过小燕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伸手在小燕子背上轻轻试了几处，问道：“在哪里？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试到一处，小燕子“嗯”了一声。
永琪只觉得伤到小燕子实在比伤到他痛上好多好多倍。
永琪一把拉下她，倒在自己怀里，笑道：“我现在可不叫你乱动了，乖乖在我怀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良久，永琪终究好奇难耐，才又道：“小燕子，刚才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不准再打马虎眼，老老实实答我的话。”
小燕子忍俊不禁，身体挪了挪，笑道：“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啊？”
永琪一把搂过小燕子，笑道：“快点说！”
小燕子抿嘴笑道：“其实跟你想的也差不多，我也想到当年微服出巡的事了，雨中推车，烤叫花鸡，杜小姐抛绣球，还有......就是你的采莲啊！”
小燕子两颊微微晕红了，更硬装狠霸霸的语气，道：“不许你回头看啊！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永琪闻言，笑着接道：“你一定饶得了我！”
小燕子立时一怔，背对着永琪，解了衣裙，内衣倒还好，她便脱下外层的湿衣，又蹲下拾起了衣裙系好，再披上了永琪的外衫。
只是永琪却不老实，他估计下时间，偷偷的快速回头，眼光一掠，立时转了回来，他瞧见小燕子背对着他，猛然醒转，便壮着胆子回头再看。
先是小燕子高挑的双腿、细致动人，她身着一件月白色内衣，头颈肌肤俱是雪白，永琪心里一荡，顿觉口干舌燥，不觉咽了咽口水。
永琪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以往或可是小燕子避开永琪自己去换衣服，或可两人同床并不避忌，像这般偷偷的瞧她身体，倒真是第一回。
永琪本是见惯小燕子的娇躯，可是此景却只觉得极新鲜，很刺激，颇带兴味，他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瞧着。
才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小燕子系好了衣裙，永琪这才猛地反映过来，连忙转回身去。
小燕子虽不知情，她拍了一下永琪的背，道：“好了，走吧，咱们得快点了！”
才走了几步，发觉那鞋子都忘了，小燕子笑道：“咱们走什么？连鞋子还没穿呢。”
永琪道：“现在脚底板湿漉漉的，再穿鞋，肯定不舒服。”
小燕子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便别穿了，你不知道，光脚踩在泥土上，很舒服的。”
小燕子几步过去，捡了两双鞋，塞给了永琪，道：“你拿着。”
她便忙拉起永琪回去。永琪看了看小燕子的赤足，又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着笑道：“你看，我这双是苦力的脚，你这双是小姐的脚。”
小燕子回头瞧了永琪一眼，嫣然一笑，又不理他了。
一路上，小燕子心系永琪是否会着凉，因此拉着永琪走的很快，而且两人在湖边玩了这一阵，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逐渐昏了，天色愈暗，小燕子也打量着得准备回去做一顿家常小菜给永琪。
夕阳西下，淡淡的霞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边缘还隐隐透着如梦似幻的玫瑰色。两人光着脚丫，踩在乡间松软的泥土里，还有夏天落下的落蕊，脆脆的感觉，很是奇妙。
小燕子拉着永琪的手，快步走着，在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相处，直是一幅极美的画卷。只是没承想，永琪见这晚霞映天，夜幕也快要降临了，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心道：这一天为何过得这等快？也不过在几个地方逗留、玩闹了一阵，想不到已经这般晚了。
他转头望向西下的落日，不禁出了神。他心里哀伤，心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以前总觉得这诗颓败了些，现在才终于体会了其中的意味。
小燕子忽然悟到了，笑道：“你不要想这些烦心的事了，你什么都不用烦，只要我们今天还在一起，就应该快快乐乐的！为什么偏偏要去想那烦恼痛苦的事呢？你知道吗？一个人活着，并不是要自寻烦恼的。”
永琪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小燕子，他不说话，因为他的喉头好像被塞住了，无话可说。
永琪突然觉得，小燕子很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事实上，小燕子远比他所认为的更加可爱，更加美好！
因为小燕子要的从来都不多，仅仅只是快乐，而且她知足！所以她永远这么快乐！
永琪道：“恩，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五年后给了我这么一天。”
这几句话，发自肺腑，诚恳至极，小燕子不禁又是一番感动。
须知道，两人情意深重，可是奈何缘浅，因缘甚奇，这般结果非永琪所愿，也非小燕子所想，明天的小燕子绝非今天的小燕子，明日的永琪也不会是这般，但是个人的命法是这般，却是无可奈何的。
永琪更深知，无论此后如何，今生能遇到这样懂得自己、体惜自己的红颜，真可说福源深厚至极，他又何苦再强求更多？
永琪伸出手，紧紧握住小燕子的柔荑，笑道：“咱们既然还在一起，总应该多做些快乐的事，总不该在这里耗费。”
小燕子不由嫣然一笑，风致妩媚，笑道：“那咱们还呆呆的站在这里？”
她笑着去拉永琪的手，两人极有默契，施展轻功，向那老婆婆的农舍赶回去。
永琪闻言，笑着接道：“你一定饶得了我！”
小燕子立时一怔，背对着永琪，解了衣裙，内衣倒还好，她便脱下外层的湿衣，又蹲下拾起了衣裙系好，再披上了永琪的外衫。
只是永琪却不老实，他估计下时间，偷偷的快速回头，眼光一掠，立时转了回来，他瞧见小燕子背对着他，猛然醒转，便壮着胆子回头再看。
先是小燕子高挑的双腿、细致动人，她身着一件月白色内衣，头颈肌肤俱是雪白，永琪心里一荡，顿觉口干舌燥，不觉咽了咽口水。
永琪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以往或可是小燕子避开永琪自己去换衣服，或可两人同床并不避忌，像这般偷偷的瞧她身体，倒真是第一回。
永琪本是见惯小燕子的娇躯，可是此景却只觉得极新鲜，很刺激，颇带兴味，他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瞧着。
才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小燕子系好了衣裙，永琪这才猛地反映过来，连忙转回身去。
小燕子虽不知情，她拍了一下永琪的背，道：“好了，走吧，咱们得快点了！”
才走了几步，发觉那鞋子都忘了，小燕子笑道：“咱们走什么？连鞋子还没穿呢。”
永琪道：“现在脚底板湿漉漉的，再穿鞋，肯定不舒服。”
小燕子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便别穿了，你不知道，光脚踩在泥土上，很舒服的。”
小燕子几步过去，捡了两双鞋，塞给了永琪，道：“你拿着。”
她便忙拉起永琪回去。永琪看了看小燕子的赤足，又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着笑道：“你看，我这双是苦力的脚，你这双是小姐的脚。”
小燕子回头瞧了永琪一眼，嫣然一笑，又不理他了。
一路上，小燕子心系永琪是否会着凉，因此拉着永琪走的很快，而且两人在湖边玩了这一阵，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逐渐昏了，天色愈暗，小燕子也打量着得准备回去做一顿家常小菜给永琪。
夕阳西下，淡淡的霞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边缘还隐隐透着如梦似幻的玫瑰色。两人光着脚丫，踩在乡间松软的泥土里，还有夏天落下的落蕊，脆脆的感觉，很是奇妙。
小燕子拉着永琪的手，快步走着，在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相处，直是一幅极美的画卷。只是没承想，永琪见这晚霞映天，夜幕也快要降临了，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心道：这一天为何过得这等快？也不过在几个地方逗留、玩闹了一阵，想不到已经这般晚了。
他转头望向西下的落日，不禁出了神。他心里哀伤，心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以前总觉得这诗颓败了些，现在才终于体会了其中的意味。
小燕子忽然悟到了，笑道：“你不要想这些烦心的事了，你什么都不用烦，只要我们今天还在一起，就应该快快乐乐的！为什么偏偏要去想那烦恼痛苦的事呢？你知道吗？一个人活着，并不是要自寻烦恼的。”
永琪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小燕子，他不说话，因为他的喉头好像被塞住了，无话可说。
永琪突然觉得，小燕子很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事实上，小燕子远比他所认为的更加可爱，更加美好！
因为小燕子要的从来都不多，仅仅只是快乐，而且她知足！所以她永远这么快乐！
永琪道：“恩，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五年后给了我这么一天。”
这几句话，发自肺腑，诚恳至极，小燕子不禁又是一番感动。
须知道，两人情意深重，可是奈何缘浅，因缘甚奇，这般结果非永琪所愿，也非小燕子所想，明天的小燕子绝非今天的小燕子，明日的永琪也不会是这般，但是个人的命法是这般，却是无可奈何的。
永琪更深知，无论此后如何，今生能遇到这样懂得自己、体惜自己的红颜，真可说福源深厚至极，他又何苦再强求更多？
永琪伸出手，紧紧握住小燕子的柔荑，笑道：“咱们既然还在一起，总应该多做些快乐的事，总不该在这里耗费。”
小燕子不由嫣然一笑，风致妩媚，笑道：“那咱们还呆呆的站在这里？”
她笑着去拉永琪的手，两人极有默契，施展轻功，向那老婆婆的农舍赶回去。
永琪笑道：“明月彩霞现下都已经嫁人啦，我仔细给她们找了两户好人家。小凳子小桌子一直在景阳宫，自从你走了，我便把那女人还有她手下都赶走了，景阳宫里不过是咱们旧时的几个人。”
小燕子却深知他的心意，更知道永琪念着他俩的情义，对明月彩霞都好的很，这般照顾她们，想着永琪这般安排，也替她们高兴，不过她偏不夸他，道：“你这个主儿，倒真是太好心肠了，对他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好。”
永琪的剑眉扬了扬，道：“我自然对他们好的，我知道，你从不拿他们当下人，我自然也是。”
小燕子瞧了他一眼，眼光里满是喜欢，便又不语了，更转开头不看他。
有些情状，不说话是远比说话更有味道的。
此时，两人便是如此，他们饭足菜饱，真要歇息一下，心里更是心有灵犀，想起当年两个主子，再有那几个贴心的奴才，这段日子悠游自在，心底都涌起一番缱绻缠绵之意。
过了一会儿，她抓起了两支筷子，轻轻敲着酒杯，想是想打破两人之间的静寂，况且小燕子本就好动，这一下子，她老觉得这双手没处安放，正好要找些事来做做才好。
叮叮咚咚的，酒杯正响着这样的声音，可是小燕子却觉得静寂竟一点也没有被驱赶。
永琪回过神来，却瞧着小燕子脸上隐隐一层薄薄的红晕，又在清冷的月光下一映，顿生几分冷寒意思，娇艳妩媚固有，更平添清丽绝俗。
夜里的暖风吹来了夏花的芬芳，更带着一丝丝微凉。
碧绿的酒壶里，向外散发着阵阵幽香。如此良辰如此夜，更有这等佳人这等佳酿，纵然不饮，也该要醉了。
或许是五年来第一次与小燕子这般静静的独处，永琪此刻的心竟在跳个不停。
他素来沉稳，很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可是现在他却听得很清楚。
小燕子眼波流转，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永琪忽然笑了，道：“没什么，都是些以前的事。”
小燕子又把头低下了，眼波从永琪的脸上移到他的手，嘴角一咧，娇美的面靥上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涡。
小燕子伸手取了酒壶，边斟酒边道：“闻这酒香，似乎是女儿红吧，我都忘了问你了，你从哪里寻来的？”
永琪笑道：“这是老婆婆家里的私酿，很久没拿出来喝，她今番见我们来了，权当我们是客人，便指引我去酒窖取些来。”
他闻了闻酒香，细辨道：“闻这香气，该是女儿红酒品中的小桃红吧。”
小燕子也辨了一番，她心里倒是不解了，问道：“这小桃红品民间多见，皇宫里可断不会有这样的贡酒。你怎么知道的？”
永琪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喝一些酒。我手下的人知道了，便献了不少酒给我，我喝遍了宫里的酒，也尝了不少宫外的。有一回，偶尔喝到了女儿红，又命人寻来了不少。”
小燕子给自己半杯酒已斟满了，又给永琪斟了半杯。那女儿红呈琥珀色，透明纯净，赏心悦目。
小燕子指着酒杯，吃吃的笑道：“你不敬我酒？”
永琪笑道：“你现在就想喝了？我本来想再过一会儿喝。”
小燕子摇摇头，道：“我现在动了酒兴，就想喝点，过一会儿说不定就不想喝了。你闻闻，晚上的风把花香都吹来了，说是花间小酌，倒也说得过去。”
永琪闻得这花间小酌这几个字，心上便已多了几丝缠绵了，道：“这小桃红酒劲挺浓，不知道你能喝多少？”
小燕子却深知他的心意，更知道永琪念着他俩的情义，对明月彩霞都好的很，这般照顾她们，想着永琪这般安排，也替她们高兴，不过她偏不夸他，道：“你这个主儿，倒真是太好心肠了，对他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好。”
永琪的剑眉扬了扬，道：“我自然对他们好的，我知道，你从不拿他们当下人，我自然也是。”
小燕子瞧了他一眼，眼光里满是喜欢，便又不语了，更转开头不看他。
有些情状，不说话是远比说话更有味道的。
此时，两人便是如此，他们饭足菜饱，真要歇息一下，心里更是心有灵犀，想起当年两个主子，再有那几个贴心的奴才，这段日子悠游自在，心底都涌起一番缱绻缠绵之意。
过了一会儿，她抓起了两支筷子，轻轻敲着酒杯，想是想打破两人之间的静寂，况且小燕子本就好动，这一下子，她老觉得这双手没处安放，正好要找些事来做做才好。
叮叮咚咚的，酒杯正响着这样的声音，可是小燕子却觉得静寂竟一点也没有被驱赶。
永琪回过神来，却瞧着小燕子脸上隐隐一层薄薄的红晕，又在清冷的月光下一映，顿生几分冷寒意思，娇艳妩媚固有，更平添清丽绝俗。
夜里的暖风吹来了夏花的芬芳，更带着一丝丝微凉。
碧绿的酒壶里，向外散发着阵阵幽香。如此良辰如此夜，更有这等佳人这等佳酿，纵然不饮，也该要醉了。
或许是五年来第一次与小燕子这般静静的独处，永琪此刻的心竟在跳个不停。
他素来沉稳，很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可是现在他却听得很清楚。
小燕子眼波流转，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永琪忽然笑了，道：“没什么，都是些以前的事。”
小燕子又把头低下了，眼波从永琪的脸上移到他的手，嘴角一咧，娇美的面靥上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涡。
小燕子伸手取了酒壶，边斟酒边道：“闻这酒香，似乎是女儿红吧，我都忘了问你了，你从哪里寻来的？”
永琪笑道：“这是老婆婆家里的私酿，很久没拿出来喝，她今番见我们来了，权当我们是客人，便指引我去酒窖取些来。”
他闻了闻酒香，细辨道：“闻这香气，该是女儿红酒品中的小桃红吧。”
小燕子也辨了一番，她心里倒是不解了，问道：“这小桃红品民间多见，皇宫里可断不会有这样的贡酒。你怎么知道的？”
永琪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喝一些酒。我手下的人知道了，便献了不少酒给我，我喝遍了宫里的酒，也尝了不少宫外的。有一回，偶尔喝到了女儿红，又命人寻来了不少。”
小燕子给自己半杯酒已斟满了，又给永琪斟了半杯。那女儿红呈琥珀色，透明纯净，赏心悦目。
小燕子指着酒杯，吃吃的笑道：“你不敬我酒？”
永琪笑道：“你现在就想喝了？我本来想再过一会儿喝。”
小燕子摇摇头，道：“我现在动了酒兴，就想喝点，过一会儿说不定就不想喝了。你闻闻，晚上的风把花香都吹来了，说是花间小酌，倒也说得过去。”
永琪闻得这花间小酌这几个字，心上便已多了几丝缠绵了，道：“这小桃红酒劲挺浓，不知道你能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