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80521『原创』贤本无心奈何卿【长篇\/穿越\/兴鹿】

边伯贤被陷害后穿越到钟离朴姓皇朝,无意遇见朴灿烈,并与其发生了爱情……飘渺阁闻名卧底喜张艺兴竟与镇军大将军之子鹿晗暗生情愫,困难重重,究竟是否能在一起?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0:2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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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突兀地响起,讲台上的女老师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粉笔放下,一边收拾课本,一边说道,“下课。”然后走出教室。
教室外充斥着喧闹声,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有勾肩搭背打着篮球去球场的,有一边走一边商量今晚吃什么的,有急急忙忙打扫卫生赶着回家的,唯独这教室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边伯贤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课本,背上背包起身走出教室。经过最后一排时,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伸了出来,挡住了边伯贤,似乎是想让他摔倒。抬头一看,是冯凯。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那只脚的主人想的那样发展,边伯贤把腿抬起来然后跨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门。
出了教室门的边伯贤松了一口气,微微回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教室里的人,里面的人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好像刚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边伯贤握紧了拳头,快步回到宿舍。
自从来到这所大学之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边伯贤心里觉得肯定有人整蛊他,或者说是针对,但是他找不出证据证明是谁做的。阳台上晾的衣服明明晾了一整天,却湿了;作业明明交了,却没有出现在老师的办公桌上;快要上课的时候说有人找然后上课迟到却被告知没有这样的事……每次他一进教室,气氛都会不一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快要上课的缘故,慢慢发现原来不是。
昨天刚考完试,现在只要等待结果就可以回家了。最晚2天,就可以回家,2个月的假期,他们应该就会淡忘了吧。
边伯贤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这一个学期以来发生的事,要不是高考被陷害了,他也不会从第一志愿降到第三志愿。如果算上那一门被陷害的分数,他这时候大概已经在魔都的大学了吧。明明数学全都写了,可是考试分数出来,却少了最后两个大题的分数。因为题目多,所以试卷是分为2张的,一张A3,一张A4的,那两道题就是在A4纸上。就算自己做得再不对,起码也会有10分左右的,而且这类型的题目自己做过了,没理由会1分也没有。
翻来覆去想了又想都没有个结果,边伯贤干脆不想了,反正明天只有下午有课,睡个好觉,等公布了成绩,自己就收拾行李回家。很久没有练咏春了,恐怕要生疏了,回去之后要找时间练练才行。也还好自己会合气道和咏春,不然自己不知道受伤多少回了。
边伯贤很快就睡着了,室友还没回来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边伯贤摁掉闹钟,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成绩应该公布了吧,等等,怎么显示是9号,明明昨天是7号……难道他睡了一天两夜?!惊讶之余赶紧穿好了衣服去看榜,自己是第一,松了口气。要是保持这个成绩的话,下个学期的学校交流生名额自己应该能争取到。
边伯贤这样想着,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但是打开宿舍门,却看到一堆人围在自己的房间,“你们进来干什么?”是冯凯他们。
可是他们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还是自顾自地说话,边伯贤穿过他们,忽然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不正是自己吗?床上的自己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手机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吴瑞,可以去报警了,就说我们学校的宿舍里有人死了。这**终于死了,那药不会被查出来吧?”说话的人是冯凯,他扭头看向那个叫吴瑞的人。
边伯贤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自己死了,而且还是被这里这群人害死的!他看向吴瑞。
吴瑞得意地笑了,“肯定不会,这药无色无味,我事先用药浸泡了他的床单,他回来睡了……这都一天两夜了,什么都挥发掉了,警察不会查到什么的。”
“很好。边伯贤这**,我以为以他的成绩能从二中考到个好的大学,那悠悠就是我的了。千方百计打听到悠悠填了这个学校,我也填了这里,没想到他居然为了能跟悠悠在同一个学校,故意把分数考这么低进了这个学校。他以为进了这个学校悠悠就是他的了吗?居然还恬不知耻约悠悠,现在死了就没人和我争了。”冯凯的唇角微微弯起。
“我们快点报警吧,不然一会待久了怕警察知道我们在这里站久了带我们回去问话。”吴瑞出声提醒,然后把口袋里的录音笔移了移位置,让它能够更清楚地收录到声音。随后掏出手机报了警。
报警之后,警察很快就来了,因为是学校,引起的轰动会比较大,严重的话还会引起恐慌。警察把几个目击者带到不同的地方问话,做了笔录,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被要求暂时不得把具体细节公布出去而引起恐慌。
当所有证据搜集工作都进行得差不多了,警察也收拾得七七八八了,学校方面也宣布这一层楼的学生都搬去另一层楼以示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证据搜集员在小角落里发现了一支录音笔,马上拿给警长,录音笔里放出杂乱的声音,只能依稀听到几个词,“马上拿去证据维修部看能不能把这段录音修好,这很可能是重要的证据。”
“是!”
站在警戒线外围的吴瑞的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悠悠就是我的了。不难发现,吴瑞的脸已经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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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0:48:00 +0800 CST  
大一语文专业边伯贤离奇死亡事件已经在大学里传开来,很快就连校外的都知道了,消息封锁不住,很快就有媒体来采访。为了保住学校的声誉,校方只能把他们全部挡在校门外,并且严令禁止学生再透露消息,一经发现退学处理。这倒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警长焦急地等待着证据维修部的维修结果,那支在现场的录音笔很可能是重要的证据。假设是自杀,录音笔可能是遗言;假设是他杀,那可能是死者边伯贤录的,然后被凶手发现之后毁坏的,也有可能是目击者录的,但是被凶手发现,目击者情急之下丢弃了录音笔跑了,凶手发现录音笔并毁坏。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理想。
时钟的时针指向了11,证据维修部的门打开了。经过了修复,音频还是有部分损坏,但是还是能听出一些。
开头是一段长长的音乐,一直快进到有嘈杂的声音的时候,再往前退一点。
“呲呲呲……可以…报警了,就说我们学校里有人死了,这**终于死了……不会被查出来吧……这都一天两夜了……警察不会查到什么的……很好……这**……考到个好的大学……千方百计……故意…进了这个学校…居然还恬不知耻…现在死了就没人和我争了……那我们快点报警吧……呲呲呲……”结尾是一段刺耳的声音,应该是被毁坏的时候录下来的。
这录音完全可以断定边伯贤是他杀,但录音被毁坏成这样,有些地方听不清楚,说话的两个人的声音也模糊不清,不能做声音对比。但是里面有提到,“那我们快点报警吧”,意思是说在现场的不止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报警的那群学生其中之一或者是他们全部都是!
得到这个信息之后的警长马上把目击者的供词全看了一遍,并调查了他们与死者的关系,发现这其中的冯凯很讨厌边伯贤,并且时不时找一下边伯贤的麻烦,其他人都是跟他一伙儿的,只不过没有他这么讨厌。继续深入调查,原来冯凯喜欢的一个女生喜欢边伯贤……所以,这是情杀?
警长马上把冯凯请来询问,得到消息的冯凯马上靠着他老爸的关系出了国,现在冯凯已经成了通缉犯,警察局悬赏30万抓她。
已经变成了灵魂体的边伯贤见到自己也算是沉冤得雪,虽说只抓到一个蠢一点的,幕后那个还没抓到,但是就算抓到了自己也回不到身体里了,这些事就留给警察来做吧。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父母亲,毕竟把自己养得这么大,忽然不明不白就死了,凶手还跑到了国外,知道这个消息的妈妈该有多崩溃啊……前几天还打电话跟爸爸说明天会回家吃饭,不知道他们现在知道我死了的消息没有……
正在思考的边伯贤忽然被一阵白色的光包围住,强大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而他睁开眼睛的原因是被冷醒的。
边伯贤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湿地上,到处黑漆漆的,应该是晚上,身上湿嗒嗒的,赶紧换一身衣服才行,不然得感冒。可是白光把自己送去了哪里?这里也不是学校,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了一个灯笼?!还是一个红色的灯笼!走近一看,挂着灯笼的是那种古代的那种屋檐,现在谁家还住这种房子?还挂红色灯笼……
边伯贤继续往前走,看到的是更多的红灯笼,还有说话的声音。
“老爷,伯贤一天未出现过,也未曾出府,妾身怕伯贤有危险,求老爷派人找找伯贤吧……”
“会不会是伯贤贪玩,不知道跑到哪里玩然后睡着了吧……”
“是啊,爹,好像依稀看见伯贤在池塘那边呢。”
“好了,孙管家!派人在府内找找,找不到再来禀报。”最后,一把威严的男声下了吩 咐。
“是,老爷。”
是叫我吗?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边伯贤正在思考没看到走出来的管家等人。
孙管家才刚走出大厅,就看到了边伯贤,“三少爷,您在这就好了,老爷和静姨娘找您找得紧,快些随小的进去吧。”
边伯贤还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三少爷,什么老爷姨娘,自己却跟着他走了进去。
“伯贤,伯贤你跑去哪了,吓死姨娘了……”一个女人突然抱着边伯贤,“你身上怎么湿嗒嗒的?啊?是不是掉进池塘里了?身子怎么这么凉?伯贤,说话啊!别吓姨娘……”
边伯贤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本想回答她自己不是掉进什么池塘里,但是看清楚她的装扮之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抱着自己的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可是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古装啊……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全都是穿古装……
“孙管家,叫大夫。”是刚才的男人的声音。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0:5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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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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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一群人,自己身边自称是自己姨娘的女人神情很焦急,即使自己身上都是泥也紧紧抓住不放;坐在主位的那个男人虽然没有上前来询问,但是第一时间叫了医生,眉头轻轻地皱着;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女人,左边那个云淡风轻地喝着茶,仿佛这里的事不是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样;右边那个则紧紧地盯住自己,虽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手里的手绢已经揉皱了;男人和紧盯着自己的女人中间还隔了一个位置,应该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坐在三人左手边是一男一女,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右手边的是一男二女,也是跟自己一样大小,应该说是跟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一样大小。
片刻之后,孙管家请来的大夫到了,把了脉,但是却皱起了眉头,“请问令郎是否受过风寒?”
“是啊大夫,今天一天都没没了踪影,回来时身上都湿透了,”这时候这女人望向边伯贤,“伯贤,你告诉姨娘,你到底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在一片地上躺着,不知道是哪里,周围很多草,但是一个人也没有……”边伯贤只能把当时的情形说出来,但是他不是他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一点记忆都没有啊,要是他们发现自己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男孩,会有什么后果?
“我可怜的儿啊……无端端怎么会在一片湿地上呢?”女人又是一阵心疼,眼里满是担忧。
“尚书大人,令郎该是在湿地上躺太久感染了风寒,老夫看令郎木讷的眼神,估计是受到了惊吓,派人随老夫回去抓药吧。”大夫双手供起来,对着男人恭敬地说道。
边伯贤一愣,尚书大人,这个应该是这副身体的爹的是个尚书?看来职位不小,还是个正三品的官。万一被他发现自己不是他儿子,事情可麻烦了。
孙管家还没等男人做出反应就派人跟着大夫抓药去了,出门时还给了一块碎银给大夫。果然是个称职的管家。
厅堂上的气氛怪怪的,好像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边伯贤现在能做的,就是听大夫的话,装出受了惊吓的样子,尽量木讷一点。
很快,边伯贤就被那女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应该是说,初秋阁,这副身体的男孩和她姨娘的房间,简单来说,这里的面积可以说是院子了,大概有九十多平方的样子。房间里大多是素色的装饰,桌椅也皆是简单的设计,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应该喜静,也有点与世无争的意味。这家人看起来也挺有钱的,不可能一个姨娘的阁楼会这么素,要不就是被排挤,要不就是姨娘自己喜欢。从那男人派人找她来看,应该是姨娘自己喜欢。
乔氏屏退了丫鬟,拉着边伯贤的手坐到了床上,轻叹了一口气,“贤儿,你告诉姨娘,你是不是摔到哪了?是不是不记得姨娘了?”女人的眼神里快溢出来的心疼,她紧紧地抓住边伯贤的手,不留一丝缝隙。
边伯贤不忍告诉乔氏她儿子已经死掉了,现在占据了她儿子身体的是她的事实,他只能这么看着乔氏。
见边伯贤呆呆的,她紧紧地抱住了边伯贤,半晌,边伯贤发现后背有点湿润。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乔氏,就只能被她抱着。
过了一会,乔氏擦干眼泪,“贤儿,你叫边伯贤,边疆的边,伯牙的伯,贤德的贤。姨娘名唤乔静初,你爹是当朝尚书陆守江,他有一位正妻,两个妾,正妻名唤孟雨柔,育有一儿一女,是嫡子嫡女,名唤边曦晨和边曦儿,分别是十六和十五岁,也就是刚在坐在你爹左边的人。姨娘为妾,本在你前面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你哥哥,但是生下来后便夭折,取名为边羽潇,寓意潇洒自在。如若不是夭折,想来今年也有十五岁了。”说到这,乔氏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眼里都是悲痛。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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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然后便是你了,你今年十四岁。后来你爹又娶了一房妾,名唤柳绮虹,育有两女一儿,分别是边知雪,边知雨,边知磊,边知雪和边知雨是一对双生姐妹,也就是坐在你爹右边的人,分别十四,十三岁。所以现在你爹有六个孩子,你要记住他们的名字,你现在没了记忆,姨娘怕有心之人会借此大作文章。另外,看见柳姨娘那边的人,最好躲开,躲不过就先顺着她们。其他的以后看见了再跟你说,你现在好好休息,姨娘会保护你的。明早你的贴身丫鬟知秋会来叫醒你,”乔静初又抱了抱边伯贤,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出了边伯贤的房间。
边伯贤好好消化刚才乔静初所说的话,要尽快习惯,不能被有心人看出来才行。而且他要叫乔静初姨娘,叫那男人做爹,叫正妻做母亲,叫柳绮红叫柳姨娘,其他的孩子除了母亲所生,都比他小。他要好好休息,才能应对好这里的情况。姨娘最后说看见柳姨娘那边的人,最好躲开,躲不过就先顺着她们,难道柳姨娘跟自己有仇?难道这副身体的边伯贤就是被她们害死的?才十四岁的孩子,在现代可能具备一点能力,但是在古代,还是尚书大人家的孩子,可能什么都不懂了。躺在湿嗒嗒的地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才导致他死了,自己穿到他身上。无端端的小孩肯定不会自己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人带他来的。可是现在这样也无从考证了,人都死了,自己也没有记忆。还好自己会合气道还练过咏春,这事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也没有显露过,除非真的是情急之下,否则不能显露出来,要是有人知道一个男孩儿失踪半天,找回来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会一身莫名其妙的功夫,谁都会怀疑的。
已经是半夜了,边伯贤想着想着慢慢眼皮子快合上了,现在只能见步走步了,有什么也要等睡醒再说。
第二天,边伯贤很早就被叫起来了,天才蒙蒙亮,有丫鬟把他叫醒了,“少爷,少爷,快醒醒,现在已经是卯时四刻了……”
边伯贤因为专业反射,卯时四刻不就是六点钟左右?古代六点就要起床了吗?还好平时学习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起床,不然还真习惯不了。“才这么早……”边伯贤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起床气。
“少爷,不早了,平时大家都是这么早起床的,夫人吩咐少爷早点起,每月隔天就有先生上课,少爷前天的作业已经做好了,今天先生可是要检查的。少爷赶紧洗漱好,知秋带少爷去书房。”知秋今早受夫人吩咐,要把每天少爷要做的事都告诉少爷,去哪都要跟着少爷,不能让少爷落单了。看夫人严肃的申请,一句话也不敢问。
“好。”边伯贤洗漱好,穿上知秋给他选的衣服,拿上一叠纸,跟着知秋去书房了,一路上认清楚路,路上还遇到昨晚见过的几个孩子,知秋也跟他说了,先生辰时到书房,先生姓宋,宋逸之,唤宋先生就行。进去之后要喊宋先生好,然后开始上课。先生问什么,回答之前要先说回先生。
去到书房之后,知秋只能呆在外面,边伯贤拿着一叠纸进去了。先生还没来,边伯贤把纸上的内容都看一遍。上面写了一首诗,关于春天的,写的挺好的,从来没见过,应该是先生自己作的,亦或是别人作的,拿来当范文了。然后其实也挺简单的,作为一个语文专业的大学生,要是看不懂的话,就白高考了。下面是一首诗,文笔一般,应该是他的前身写的。这个水平就对了,这才符合他的小孩子身份。
其他的孩子一进来就把作业交上去了,边伯贤也把自己的交上去了。
六个孩子也都来齐了,很快先生也进来了,意料之外宋先生居然不是个白发白胡子的老人家,而是一个颇为英俊,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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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宋先生好之后,宋先生看了看桌子上的作业,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好,大家的作业都完成得不错,现在来继续上节课的内容,大家轮流说一句关于春天的诗句,自己作的也行。让先生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进步。”
在古代遵循长幼有序,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大哥边曦晨。
边曦晨站起身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后坐下。
本来没想听这种小儿科的边伯贤一惊,这不是杜甫的《春夜喜雨》吗?这朝代还有杜甫?难道这里是唐代?可是不对啊,唐代以胖为美,她们都瘦瘦的啊。
接下来便是边曦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边伯贤更加诧异了,这不是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吗?难道真是唐代?
轮到边伯贤了,他们俩都说了唐代的诗,那他也说一句唐代的好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他忘记了别人都是说一句,他顺口背了出来,愣了一会儿,赶紧坐下来。
“伯贤,是不是还没说完?说出来。”宋先生一脸赞赏的眼神望着他。同时也因为宋先生的目光,其他五个小孩也望向他这边,神色各异。
“宋先生,后面,后面我不记得了……”边伯贤不想惹出麻烦,只好说不记得了。
“伯贤,下堂之后来找我一趟。”宋逸之轻轻地说道,“下一个。”
课堂上突变的气氛变的怪异起来,边知雪站起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瞧了边伯贤一眼,略有所思。边伯贤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怎么今天能作出这一句好诗?看宋先生的反应便知道这一句诗不简单。
边知雨慢吞吞站起来,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说出诗句来,脸憋得通红通红的,手边的裙子被捏得皱巴巴的。
“没有好好做功课就坐下,下不为例。”宋先生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似乎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但是边知雨不这么认为,本来姐姐和弟弟事先给她准备好了几句诗句的,但是因为刚才边伯贤说了一句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诗句,她一下子忘记了。都怪边伯贤,要不是他自己也就不会忘记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边知磊小小的人儿倒是不怯场。
宋先生先是讲解了一下大家说的诗句的意思,唯独没有说边伯贤的那一句。难道是因为自己说错了?韩愈不是唐代的?可是韩愈是唐代的啊。接着讲了几句夏天的诗,布置了作业。
很快到了午时,宋先生宣布了下课,边伯贤不知道宋先生要去哪里,赶紧跟了上去。其实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被留堂,他说的分明也是唐朝的诗。反而那个边知雨,说不出诗句也不用留堂,这是差别待遇吗?
知秋看天色,午时了,少爷也该出来了。宋先生先出来,少爷居然跟在了宋先生的后面,难道是少爷被罚了?不行,要跟上去才行
宋先生走到了不远处的树下,此时正是春天,春风拂面好不悠哉。
“伯贤,你的诗句是谁告诉你的?”宋逸之一袭白衣,白色的袍子上有着淡淡的竹纹,墨色的长发绾起来,俊俏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让边伯贤愣了神。
宋逸之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答案,转过头来,看到边伯贤呆呆地看着他。宋逸之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有点微红,一瞬之间他居然认为是边伯贤喜欢他?!过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边伯贤应该是想不出来在哪里看过所以才呆呆的吧?他怎么会想到他喜欢他上面呢?伯贤才十四岁的孩子,应该没那么快触及那些情爱之事的。这样想来,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宋逸之咳了几声,边伯贤才回过神来,“宋先生,全诗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先生没听过?”刚才想得太入迷,差点忘了宋逸之还在他身旁呢,差点穿了帮。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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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之想了想,记忆中的确是没有这首诗的相关记忆,“没有,一二句紧扣早春描写春雨和草色。草色具体入微,细腻地描写出小草的嫩,绿的特点,尤为传神。三四两句运用了对比的手法,表达了对早春的热爱和赞美之情。”一说起诗句,宋逸之的眼睛简直都亮起来了。
“这首诗前两行为协警,一行写小雨,一行写草色。作者经过细致观察,比较,非常生动地写出了京城早春景色的特点。后两行抒情,表达了作者的赞美舒雅之情。”一说起文学,边伯贤就忍不住了。从小到大自己都喜欢文学,语文从来都是全班第一,甚至全级前三。但是其他科目却有点普通,他爸妈为了防止这种偏科的现象,除非其他科目也差不多上下,否则不赞助他学文学。所以他以前成绩才这么好。
宋逸之听言,先是燃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继而是惊讶。他教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边伯贤有这么好的天赋,或者说,从来没有发现边伯贤有这么深厚的文学功底。
看到宋逸之的惊讶之色,边伯贤才发现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前身可能天赋不好,在课堂上并没有出现过惊人之举,自己今天这么一答,把自己十多年的功底暴露出来。希望宋先生不要识破才好。
宋逸之满脸的赞赏,“伯贤,你告诉先生,这诗何人所作?”
“回先生,这诗也是贤儿偶然听见,觉着喜欢就记下来了,方才先生问起,才随口一念,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作。”边伯贤尽量模糊着出处,难道要他说这是唐代诗人韩愈写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吗?他怎么回答唐代是哪个朝代韩愈是谁?
果然不出边伯贤所料,宋逸之眼里露出惋惜的神色,“那当真是可惜,能写此佳作之人,宋某人很想拜访。”
边伯贤心里笑道,要是你能拜访韩愈那就真的是奇了怪了,别说我穿越来这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韩愈总不可能跟我穿越了吧?
“既然是这样,宋某先告辞了,伯贤记得完成好作业。”宋逸之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作者就丢下一句话跑了。边伯贤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诗人们的惺惺相惜之情是真的存在的,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对自己有惊喜的朝代。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宋先生责备你了?为什么要单独带你来榕树下?”知秋看到宋逸之走了,马上跑到边伯贤身边,要是少爷有什么闪失,怕是二夫人会把她杖毙吧。
“没事,宋先生只是出题考考我而已。”边伯贤避重就轻,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少爷,现在已经午时快三刻了,我们要快点更衣去饭厅,去晚了可是要被责备的!”知秋着急地说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最迟在午时四刻前赶回去更衣,然后赶去饭厅。
“急什么,这身衣服不就行了,不用换了,我们这就去饭厅。”正巧边伯贤也饿了,换什么衣服啊,这身才穿了半天,这就要洗了?
“不行的少爷……”知秋还想说什么,可是被边伯贤打断了。
“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一身挺好的,走吧,去饭厅。”墨色和白色的搭配很清新,很适合他现在的这个年龄,他很喜欢。况且刚才上课的时候也没有弄脏,没必要换。
知秋只好带他去饭厅,一路上还不断提醒边伯贤,“少爷,府里的饭桌是长方形的,老爷坐在主位,大夫人和大少爷二小姐坐在左边,二夫人和小姐就坐在老爷的对面,三夫人和四小姐五小姐小少爷坐在老爷的右手边。去到之后要叫人,不会答的尽量不要答,要是不知道的少爷就说昨晚在水塘边睡了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少爷以前特别喜欢吃酸甜排骨和白斩鸡,不吃羊肉兔肉和牛奶。”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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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一字一句记好,知秋说的饮食习惯跟自己一样,自己也不喜欢吃羊肉兔肉,甚至到了闻到味道就会恶心干呕的地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困难的了。
很快就走到了饭厅,还好人还没来齐,边伯贤赶紧入座。在他后面他的弟弟妹妹也来了,看来他不是最晚的一个。但可能是最饿的一个。
人都来齐了,只剩下陆尚书了,不过一家之主,什么时候来都是可以的,毕竟全家上下就靠他了。
边伯贤这时候已经很饿了,他只想快点开饭,一直看着桌上的空碗,真的好饿啊……
“伯贤该不是饿了吧,难道房里没东西吃么,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空碗……”这时候柳氏突然发话了。
其实按道理来说,就算尚书大人不在,这房子底下最大的应该是尚书夫人,也就是孟雨柔。边伯贤心想,看孟夫人和和气气,平时也不怎么抓人家错处,看起来应该挺好相处的,只要没得罪他,应该就可以了。偏偏这最小的柳姨娘开口,还是对比她早进门的乔氏的孩子出声,其中一定有猫腻。
“柳姨娘,贤儿方才与先生请教,还在琢磨先生的提点,所以眼神落在了饭菜上而不知,令柳姨娘误会,是贤儿的不是。”边伯贤缓缓地回答,先是点明了自己是在思考,并不是想吃饭菜,其次点名了刚才自己被留下了得到了先生的提点,最后申明只是柳绮红误会了。
孟氏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好了,老爷快回来了,少说两句。”没有说谁对谁错,也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曹操曹操就到,边守江来了。孟氏眼尖,马上吩咐上菜,等边守江刚坐下,饭菜就来了,时间不多也不少。如此识相的女人,怪不得能坐稳尚书夫人的位置,自己的事情做好,别人的事不多管。
边守江刚坐下,“开饭。”眉头紧锁,形成一个川字。
听到能吃饭了,边伯贤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虽然很饿,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不饿的样子,免得柳氏又找他麻烦。等长辈都拿起碗筷了,他才拿起。
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想着,除了孟氏,孟氏和柳氏都是姨娘,地位都一样,她这么找姨娘的不是,为什么孟氏没有斥责她多生是非?她可是夫人,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却不说话?
一顿饭都没有谁再说话,直到边守江吃完回房间休息了,孟氏也走了,乔氏也领着边伯贤走了。
这样的情况边伯贤是习惯的,因为读大学以来,都是边伯贤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更别提有谁跟他一起玩,每次认识了新的朋友,过了几天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可能是那群人搞的鬼。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他在人数上和舆论上都不占优势。
回到房间之后,他就拿起了桌上的书看起来,这书是他昨天找到的。坐到床上靠着床头,双脚直着叠起来,双手拿着书看起来,好不惬意。
不知道是不是看的太入神,边伯贤就连知秋站在隔壁也感觉不到,“知秋,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回少爷,知秋早就来了,只是少爷看书看的太入迷没听到知秋的脚步声……而且少爷从来没试过真么入迷呢。”知秋低着头回答着,好像做错事一样。
“是吗?可能是因为得到了宋先生的提点,所以现在有点喜欢上看书了吧。知秋,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现在丑时快寅时了。”
边伯贤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一整天看书上课,中午觉没睡,居然一点疲倦都没有,有可能是因为这身体年轻,又因为这古代没有电子产品,所以身体素质就算没有锻炼也是一等一的。况且这里空气清新,生态完全没有被破坏,简直是好地方。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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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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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来的边伯贤发现刚才做的梦忘得差不多了,天也蒙蒙亮了,干脆起来洗簌然后练咏春。
想要拾起咏春可不容易,这副身体没练过,身上没什么肌肉,但胜在底子好,练个几个月应该就能跟上了。
边伯贤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运动计划,首先跑两公里,然后再开始练咏春的基本功。
对于这副身体来说,两公里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没全跑完,边伯贤已经想放弃了。可是今天是第一天,如果放弃了,后面就更加难坚持了。想要不被欺负,就要有资本,打能还手骂能还口。自己的专业已经能做到骂能还口了,所以现在关键还是体能。只有体能练上去了,才能无所顾忌。
有了这种信念,边伯贤就能坚持下去了。
但是麻烦并没有在他意料之内发生,很快就找上门了。
边伯贤刚运动完,还没走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院子外面一堆人围着在议论着。顿时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知秋拨开人群,大家看到后面的边伯贤,顿时都住了嘴低下头。人群的前面是孟氏和柳氏,乔氏则站在另一边,形成一个三角鼎立的局面。
“母亲,姨娘,柳姨娘。”边伯贤轻轻地喊了一声。幸好刚才带了替换的衣服,汗味不至于溢出来,否则她们又要问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一身汗。
边伯贤拉了拉乔氏的衣袖,“姨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柳姨娘说她的金镯子不见了,想要挨个儿搜院子……”乔静初轻轻地说道。按道理来说,遇到这样的事,都知道是冤枉的,但是乔氏如此地平静淡定,让人觉得这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妾身的金镯子好好的,早上还在呢,方才却不见了,一定是府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去。金镯子可值钱了,就那么一会儿时间,镯子肯定还在府里!”柳氏说完有意无意地望向乔氏和边伯贤那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可是别人的院子怎么不搜,为什么只搜我们的院子?我们又没偷过你的什么金镯子……”边伯贤装成孩子气地顶回去。
“贤儿,不得无礼!”乔氏轻喝一声。
这时候,孟氏作为尚书府里的夫人,边守江不在,就是她作主,“静初说得不错,”她淡淡地说道,“绮红说得也有道理。公平起见,就从本夫人的院子搜起。老爷的院子就不用搜了吧。”说完淡淡地看向柳氏。
“当然不用。”柳绮红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其他的也不在意。况且老爷这么有钱,怎么可能会拿她的金镯子。她嘴角泛起一丝毒辣的笑容。  由孟氏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柔夏阁,柳氏的人进去搜,然后孟氏的丫头看着她们多做什么。搜查很快就完成了,柔夏阁里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接下来就是乔氏和边伯贤的初秋阁了。同样也是柳氏的人进去搜,乔氏派人跟着。边伯贤不放心,跟着柳氏的大丫头迎香,以防她有什么小动作,趁着搜的空档把金镯子放进去再假装搜出来。
但是过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搜出来。柳氏的心沉了下来,明明让迎香把金镯子放进初秋阁了,迎香回来还说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很快就得手了。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柳氏看了一眼迎香,迎香轻轻摇摇头,迎香走了出来退到柳氏身后,柳氏狠狠瞪了迎香一眼。要么是迎香没有把金镯子放到初秋阁,自己拿着了,要么就是乔氏发现了金镯子并据为己有藏起来了,再无其他。现在初秋阁搜不到,很有可能是迎香拿去了,但是迎香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没理由会贪一个镯子而丢性命。
乔氏见状嘴角轻轻勾起,“三姨娘,既然初秋阁搜不到,那应该去绮冬阁找找了,说不定是三姨娘自己放好了方才没找到,那我们就好好帮三姨娘找找,姨娘说是不是?”乔氏缓缓地说道,然后请示了孟氏。
“静初说得有理,绮冬阁也应该找着。”孟氏轻轻地看着柳氏,仿佛一切都有了打算。
柳氏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方才真是找了没有才会找大夫人主持公道……”
“没有怕什么搜……”乔氏轻轻说一句。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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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带着众人走向绮冬阁,留下一脸愤怒的柳氏,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看到旁边的迎香,狠狠地掐了迎香的手臂,“真是没用的东西!”然后丢下迎香跟上众人。
等柳氏赶到绮冬阁的时候,孟氏刚派人进去搜,柳氏赶紧派人进去跟着,不要出了什么纰漏。
柳氏刚想说什么,这时孟氏的丫头拿着一只金镯子,“禀告大夫人,奴婢在角落的书架缝隙里找到这只金镯子。”
“绮红,你看清楚这只金镯子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只?”孟氏眼神示意柳氏上前查看。
“原来是贼喊捉贼……”边伯贤忍住笑意假装很小声但是很大声地说道,把童真发挥得淋漓尽致。
“贤儿,不得胡说,大夫人还未得到定论,此事自有大夫人定夺。”表面上是呵斥陆贤儿,实际上并没有反对边伯贤的话,只是表明定夺权在孟氏手上而已。
“既然现在金镯子已经找到了,事情便作罢。以后自己的东西自己要放好,认真找找再上报,劳师动众半日影响不好。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否则定不轻饶。”半日下来原来金镯子在柳氏自己的房内,浪费了时间不说,让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看了笑话去,着实让孟氏恼了。
无论今日是不是真的丢失了金镯子,这后院开始不安分了,这一个两个的想把本夫人拉下来还没这么容易。孟氏一路走一路想,今日之事肯定不简单,金镯子一定是柳氏想要陷害谁,但是最后却出现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放下狠话之后孟氏便挥衣袖带着丫头走了,乔氏眼里满是笑意,拉上边伯贤的小手准备走,边伯贤突然问,“姨娘,什么是劳师动众?”
“劳师动众呀,意为小题大做,本来小小一件事非弄得人尽皆知……”乔氏蹲下整理了一下边伯贤的衣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边伯贤对乔氏眨眨眼睛,偷笑起来。乔氏拉着边伯贤带着丫头回自己的院子,娘俩眼里满是笑意。
被留下在院子外面的柳氏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就快从眼睛里射出去把孟氏和乔氏撕碎了。明明有大好的机会可以除掉乔氏那个**,再让孟氏头上冠个掌管不力的罪名,自己就可以让边守江和她们产生缝隙,一举把她们赶出去,这吏部尚书夫人的位置还不得是我的?
柳氏狠狠地盯着迎香,本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快步走进自己的院子里。迎香脸色惨白地跟上去。
为了以防隔墙有耳,柳氏回到自己的房间,禀退了房内的所有丫头,只剩下迎香。房内静得只听见二人的呼吸声,突然,柳氏拿着茶几上的茶杯对着迎香砸下去,茶杯砸中了迎香的额头,霎时额头上就迸开了血迹。
迎香顾不得额头上的血马上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真的听了夫人的吩咐把金镯子放到了乔姨娘的花瓶内,可是搜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迎香脸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任由血迹由额头上流下来,蘸湿了眼睛。
“你这**到现在还在撒谎!要是真的放了怎么会在本夫人的房内找到?难道金镯子长腿了自己跑回来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柳氏拉高了声调,气得脸通红。
“夫人!夫人……奴婢的一家老小还在夫人手里,奴婢怎敢不听夫人的吩咐……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又偷偷拿回来了……”迎香一脸恐惧,爹娘和弟弟还在夫人的手里,不能就这么被夺去了性命。
柳氏仔细一回想,量这贱婢也不敢撒谎,否则就让她们一家子归西!究竟会是谁把金镯子给拿了回来呢?看着跪在地上的迎香,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
得到退下的迎香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另一边,乔氏带着边伯贤进了自己的房间,房内没有其他人,乔氏轻轻地在耳边说了一会儿,“贤儿,赶紧换了一身衣裳,老爷快回来了,咱们吃饭去。”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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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应了声,看着乔氏退了出去,然后知秋进来准备沐浴更衣。一边更衣边伯贤一边回想刚才乔氏跟他说的话,今日乔氏从花园散步回来,看见迎香一边走一边从自家院子方向四处张望,她心生怀疑,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吩咐心腹初一把刚摘的花儿拿出来好好插上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金镯子。这事一定跟迎香有关,不用多说了一定是栽赃嫁祸。趁着迎香没走远,乔氏吩咐初一早一步迎香回到绮冬阁把金镯子放回去,那个时候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初一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这才避免了一劫,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换好了衣裳,乔氏已经在院子里坐着了。
“姨娘。”边伯贤轻轻地叫了一声。其实乔氏是漂亮的,是属于那种静雅的女子,总是那么地安静优雅。孟氏是那种大气、威严的女子,最适合做当家主母了,也只有孟氏才能镇住她们吧。而柳氏则是妖媚的美,虽是三十出头,皮肤和样貌都不想生过孩子的人,妆容也很精致,大概是因为陆守江很宠她吧,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乔氏回过头来,“伯贤,你记住,万不可有害人的心思,害人终害己,终有一天是会遭报应的。”
边伯贤开口问道,“姨娘,若是别人先害的我们呢?”
乔氏沉默了一阵,抿了抿唇,眼光死飘去了远方“那便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见死不救了,报应终归是要来的,看就看谁的先来罢了。”
边伯贤楞了一下,有什么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抓不住。乔氏的这番话让他有点迷茫,前五分钟还是静默淡雅的样子,后五分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乔氏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牵着他的手去往饭厅,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桌子前了。
边守江下朝回来沐浴更衣才匆匆前往饭厅,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眉头紧皱,似有烦恼之事未解决。就算边守江迟到,但是所有的人在等他吃饭,无人敢落筷,无人敢退场。
午饭期间无人说话,沉闷至极。孟氏亲自给边守江布菜,乔氏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柳氏则幽怨地望着边守江,过了一会,没能等来边守江的一个眼神,转而将视线戳向边伯贤,若是眼神能杀死人,边伯贤此时应该是个筛子了。
每个人脸色各异,不约而同地没有提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边伯贤打量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琢磨这他们的心思。
孟氏不说,是作为一个妻子为丈夫分忧,要是说不好,还落得一个善妒的名声。更何况这些都是小事,没有损害到她的地位一分一毫,那便没必要说。
乔氏不说,是不想再把事情拿出来说,这件事她没有损失,柳氏也没有得益,说出来又怎么样,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证人,这一次没有陷害到她那就算了,下一次绝不会坐以待毙。
柳氏不说,是因为她陷害没成功,就怕其余二人提起来找她算账,虽然她什么都没做成,但是边守江看在眼里,显得心机又愚蠢,若是失了他的宠爱,那她便什么都不是。
吃完午饭,各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临走前,边伯贤看见边知雪伸手扯了扯柳氏的衣裳,而柳氏眼角向这边撇过来,然后把边知雪的手压了下来。
边伯贤赶紧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去,也不知道柳氏看见没有。刚刚柳氏那动作,摆明就是有古怪,她们一定又在密谋什么。边伯贤望了望乔氏,有人想害你儿子了,无论是谁害死了你儿子,我都会帮他讨回公道,毕竟我占用的是他的身体继续活下去。我也会尽力保全你,也算了了你儿子的遗愿。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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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柳氏和边知雪几个回到自己的院子,柳氏刚屏退了院子里的丫头,边知雨就沉不住气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柳眉扬起,撅起小嘴,一副委屈模样,“娘,你不是说把金镯子放到初秋阁了吗,为何她们娘俩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边知雨他们私下都叫柳氏娘,因为他们坚信柳氏会坐上尚书夫人的位置。
边知磊也想知道为什么饭桌上一点事都没发生,“是啊,娘,是不是孟氏偏袒乔静初那**?”边知磊一脸蛮横地说起乔静初的名字,“既然如此我要找爹为我们作主,这金镯子她偷也得偷,不偷,也得偷!”说到这里脸上更是几丝毒辣。
站在身旁的迎香忽然脸色一白,发起抖来,这绮冬阁谁人都知道这小少爷不似任何十三岁的孩子一般,更没想到竟如此狠毒,上午已经遭到了柳姨娘的怀疑,此时若是小少爷出口,柳姨娘必定容不下她。
听到这,柳氏也气不打一处来,“上午为娘吩咐迎香把镯子放到初秋阁,为娘立马就把人引过去了,但是不知为何孟雨柔的丫头最后在我们这绮冬阁的书架内找到了镯子……”说到这,柳氏双眼射向了身旁的迎香。
迎香马上跪了下来,身子在发抖,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
边知雪眼内闪着不耐之色,“一定是这贱奴做事被人发现了,所以让人得着机会送回来了。”
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边知雨怒从心来,从身上拿出一根鞭子抽向迎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边知雨平时一副天真的样子,没想到会随身带着鞭子。一鞭一鞭抽在迎香的身上,迎香满地打滚,发出呜咽声。丫头的衣服都是粗的布料,没抽几下就破了,破了的衣服里都是鲜红可怖的鞭痕。
边知雪见边知雨想把人抽死,忙过去拦住她,“这贱奴是娘身边的丫头,若是抽死她,会惹人怀疑的。”
“这丫头也算是从为娘进这绮冬阁便带在身边的,量她也不敢忤逆为娘的意思,她可还有弟弟要养呢……”柳氏轻轻地提起迎香的弟弟,不仅是她弟弟,她一家子都在自己的手中,若是不听话,“不听话的狗,可没饭吃……”
迎香倏地睁大眼睛,柳姨娘这是在提醒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她手里,迎香咬牙,不住地磕头,上午的伤口又开始流起血来,“奴婢是不会背叛夫人的!奴婢是不会背叛夫人的……”闭上的眼睛和死死地抓住地面的双手,无一不显示迎香对柳姨娘的怨恨。她并非自愿为柳姨娘做事,当初以为分到了新进门的姨娘身边,会跟着柳姨娘得宠,就算不得宠,至少也不会少了吃穿,没想到分到的第二天,柳姨娘对她说,你弟弟八岁,也该到了进学堂的年纪,若是你背叛我,你弟弟这么小,现在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当时迎香脸都白了,跪在柳姨娘脚边不敢动。“下去吧,把赵嬷嬷给我叫来。”柳氏轻哼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里闪着精光。
迎香退出去之后,边知雨走到柳氏边上坐着,“险些忘了跟娘说了,昨日学堂上,宋先生让每人做一句诗,轮到边伯贤的时候他不知哪来的诗句,居然得到了宋先生的青睐,堂后还留下他不知说了些什么……”边知雨委屈地低下眼眸,她今年十四岁了,还有一年多就及笄了。宋先生本是潇笙书院内唐仕德唐大儒的弟子,不求千金不求官位,被父亲请来府里当先生。本想先生大都满嘴之乎者也,通俗死板,不料宋先生竟是个俊美的男子,一身儒雅书生气,偶尔碰上了也会喊一声知雨。如今宋先生竟被那可恨的边伯贤吸引住了目光,让她如何服气?虽说现在好男风不是什么怪事,但是宋先生……
“才刚失了一次踪这孽种便勾引那书生,当真是不知羞耻的**,哼!”柳氏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厌恶,近几年来边伯贤越长越像他那**娘,那模样竟是要越过自己的女儿去,这可万万不能。边曦晨边曦儿反倒没那么担心,他们的样貌像足孟雨柔,孟雨柔样貌只算清秀,若不是那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吏部尚书夫人的位子哪能让她坐了去。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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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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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知秋高兴地回来了,“少爷少爷,原来百花宴快到了!”知秋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去了。
“百花宴?不就是一个相亲的宴会吗?有什么可惊奇的?”边伯贤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一口,相亲什么的,不是和她。大家都是小孩子,懂什么是爱情吗?况且就算哪家小姐看上了公子,公子看上了小姐,那也要看自己家里的情况不是吗?
古代大多都是政治婚姻,没有自由,那这样的宴会他还不如不参加呢,要是他那爹让他娶一个家世跟他差不多但是蛮横任性的女孩子,又或者是纨绔子弟或者皇室成员看上他了呢?若是好运,两人能够日久生情,也算是一对眷侣。但是运气不好,皇室成员看上他了,他又不够身份,就只能入赘了。
“少爷,今年的百花宴可不一样,今年镇守北方的裕澜关的五皇子和镇守西方的漠阳关的六皇子要回来了,许多小姐必定会在百花宴上争艳呢……”
“五皇子和六皇子?”边伯贤撇了一下嘴,不就是两个皇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他们的老妈都不一样,样子又这么会一样呢?
知秋一下子忘记了边伯贤是失忆了,急忙解释道,“五皇子和六皇子此番因击退了境外鲜卑、突厥等异族,回来是因为皇子们也都到了娶妻的年龄,娘娘们念得紧,又立下大功,便回来受赏的。”
“娶妻?他们几岁了?”按照古代的结婚年龄,16岁就及笄了,然后就可以结婚了。边伯贤汗颜,16岁,在她们那里才刚刚有这个意识谈恋爱好吗……两个什么都不懂,身体又没有完全发育好的小屁孩洞房什么的……想起来都打个冷震。
在归京途中的朴灿烈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子,不以为然,继续赶路。
“五皇子名朴仁德,今年二十了,六皇子朴灿烈,今年也十八了。”知秋一说起朴仁德,脸蛋就红了起来,双唇微微珉起,一双眼睛转悠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说起朴灿烈的时候,嘴角就没有微笑了,双唇抿得更紧了。
边伯贤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朴仁德应该长得还不错,那应该整个京城的人大多喜欢他吧,为什么提到朴灿烈却是这副模样?“你见过朴仁德和朴灿烈?”
“对啊小姐,五皇子四年前出征时许多小姐都去送行,一路上不停有荷包手绢落在五皇子身旁呢!五皇子笑得好好看。六皇子也有小姐掉荷包和手绢,但是每当落到地上之后便不见了,后来听酒楼里有功夫的人说,那是六皇子身边的人用武功将那荷包手绢吹走了。虽然六皇子不高兴,但是还是有小姐继续扔。”知秋嘟着嘴说道。
“这不就是暖男和高冷男的区别嘛,总有人喜欢不一样款的。就像大多小姐都喜欢长得俊又温柔的,小部分喜欢酷酷的黑着个脸的。”
“对了对了,还有一个,镇守南方归雁关的昭武校尉鹿晗,他是镇军大将军鹿勤的儿子,年少便习武,跟着镇军大将军,一步一步从小兵开始做起,他与镇军大将军镇守南方无蛮子进犯,这次一起回京,探望家人。”知秋睁大了眼睛,差点忘了说昭武校尉。
“这个昭武校尉还挺特别的,不靠爹。”这种人他喜欢,用自己的本事往上爬,虽然他有个武功超强的爹教他武功也算开了一点点的挂,但是不是谁都能从小兵开始的。
“所以少爷在百花宴上要好好物色!”知秋说起百花宴已经很兴奋了,仿佛明天就是百花宴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边伯贤哭笑不得,“其实穿这么华丽反而不好,惹人注目必遭人妒忌。我们府里不就有几个嘛……”边伯贤看向窗外,此时窗外忽有几个丫头婆子捧着什么都系走过来,近看似是衣物。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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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三少爷,还有五日便是百花宴,夫人吩咐老奴给少爷小姐们送来衣裳首饰。”
边伯贤让知秋拿了几个小荷包,这才示意她去开门,首先进来的是一个婆子,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和三个丫头,每个丫头手上都捧着一个方形的木质托盘,分别是衣服、首饰和胭脂。
一个婆子行了一个礼,“三少爷,夫人吩咐老奴给少爷送来衣裳首饰和胭脂,好让少爷俊俏地参加百花宴。”说罢,给了一个眼色给三个丫头上前来。
“好,我瞧瞧。”边伯贤淡淡地说。
三个丫头一个一个上前来,“这是两套衣裳,一套首饰,一份胭脂。”说话的是婆子,三个丫头一个一个低着头,将手上的托盘端近边伯贤,给他瞧清楚,然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替我谢谢母亲的美意。”说罢给知秋一个眼色。
知秋拿出手里的荷包,放在两个婆子的手里。前面的婆子本不接,边伯贤又说,“嬷嬷走了一晌午,辛苦了。”
这时候婆子才接过来,行礼谢过,这才退出门外。
“知秋,为什么我一个少爷,她们给我送胭脂啊?还有,给我说说方才都是什么人。”边伯贤想了一下,有什么一闪而过。
“钟离国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好男风,男儿用胭脂并不出奇,家家男儿都会配有的,但是少爷从以前就不用胭脂的。刚才为首的是陈嬷嬷,身后跟着的是孟嬷嬷。陈嬷嬷是当年夫人嫁进来府里给配的下人,孟嬷嬷是孟氏身边的陪嫁奶妈,也是从小时候便跟着的。那三个丫头是孟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
边伯贤吓了一跳,这个不知名的什么钟离国好男风!还有男孩儿涂胭脂!边伯贤愣了一会儿,灵光一现,怪不得他觉得有点什么,原来是陈嬷嬷身后的孟嬷嬷,“刚才的陈嬷嬷的确是奉命过来送衣服的,但是站在她身后的孟嬷嬷却是来观察我们的。”观察他们每个人对百花宴的态度的。
“方才那三个丫头捧着东西给我看的时候,最后一个拿着胭脂的丫头指节发白,拼命地咬住嘴唇,脸色也有一丝苍白,她捧着的胭脂应该有问题。”边伯贤刚刚看到那个丫头跟其他丫头有轻微不同,似乎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烫手山芋,当她放下手中的托盘之后,松了半口气,犹豫了半秒钟才走回去,那东西和那丫头真的有问题。
“什么!”知秋一惊,大喊道。
“小点声!”边伯贤轻斥,“不知道她们走远没有。”
“少爷,这胭脂有问题?”知秋走过去想用手拿起来看看,不过被边伯贤制止了。  边伯贤用一条手帕隔住以后才慢慢将那盒胭脂打开,里面就像是一盒普通的胭脂,“知秋,拿银针来。”
知秋拿来了银针往里面刺,可是拔出来之后银针却没有变色,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边伯贤。
边伯贤把胭脂重新合起来,拿手帕包住,然后放在首饰盒里面,“没有毒不代表没有问题,既然不是毒,那么对方就不想害我的命,估计是不想让我参加百花宴,可能是一些让我的脸过敏的东西,想毁掉我的脸。”
“可是少爷,为什么这东西还留着呢?”知秋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想毁掉少爷的脸!
“现在这胭脂被我们识破了,如若不留着,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还不如让她们相信我会用这胭脂,知道了总比未知好不是吗?”边伯贤望了望那首饰盒,应该不是孟氏做的,如果是孟氏做的,他用了胭脂出了事,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让他的脸毁了不能参加百花宴,而且看那丫头,应该是谁威胁那丫头调换了原先的那盒胭脂然后送过来了,他现在怀疑的是柳氏。亦或是柳氏的孩子。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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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叹了一口气,自己本就不想参加什么百花宴,就算他们不使绊子,他也是不会去的。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想参与到家族的斗争中。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去看看古代的景色,这里的景色是现代所看不到的,很珍贵。
知秋见边伯贤对着衣裳发愣,“少爷,少爷,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因为这胭脂?真的是欺人太甚!
“没什么,只是……不想去百花宴罢了。”边伯贤将视线从那些百花宴上要用的东西上移开。
“啊?为什么啊少爷?”知秋不懂,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少爷小姐争破头都想展现自己的百花宴,少爷不想去。
“知秋,有时候越是多人想要争,证明那东西就越危险。”边伯贤这个时候已经在想着用什么理由不去百花宴了,要是能趁着人少逃出去的话还更好,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孩子而已,少了也没什么吧?
听着边伯贤的话,知秋似懂非懂,少爷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又好像怪怪的。看了看天色,“少爷,不早了,快到晚膳的时辰了。”
“嗯。”边伯贤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收拾好之后,边伯贤带着知秋去饭厅的路上,他还没好好逛过这尚书府呢,还是要熟悉一下地形的,万一被人陷害了,也好逃走什么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还是往常一样的晚餐,大家都聚在一起,孟氏为边守江布菜,柳氏在讨好着边守江。边守江似是心情很好,桌上也摆了几杯酒,但是喝的人却不多。
“老爷,妾身敬老爷一杯。”说罢,柳氏用袖子挡住涂满胭脂的红唇,仅露出一双眼睛,一边对着边守江放电,一边喝下那杯酒。
这女儿家的姿态成功引起了边守江的主意,“哦?柳娘何出此言?”边守江此时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柳氏身上。
“白天老爷为朝廷出力,劳苦功高,夜晚老爷还关心夫人,关心老爷的孩儿,关心妾身……”柳氏好话说到这,便不说了,留下一半让人想象。
世上男人谁不喜欢听好话?更何况是听自己的女人说的好话。果然,边守江看柳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亲自夹起菜来。不过夹起的第一筷子,却不是给柳氏,而是给孟氏,“这些年来,也辛苦柔娘打理府中事务,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府中和谐相处,为夫才能安心。”
孟氏报以淡淡的微笑,乔氏没有什么反应,好似那是理所应当的。而柳氏脸上的表情却僵了,一瞬之后又作出贤惠的表情。
第二筷子和第三筷子当然是按顺序夹给了乔氏和柳氏,“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辛苦你们了。”
一顿饭又在相互猜疑、相互计算中度过。柳氏气得咬牙切齿,明明她最先认识边守江的,但是在这个家她却是最小的一个,夹菜也是最后的一个。柳家虽不如边家大,但好歹也出了个柳贵妃,这些年来柳家也慢慢往上爬,已经能比得上边家了。
晚饭过后,边伯贤跟着知秋逛逛尚书府,穿过来都好几天了,这个尚书府自己还没有走过呢。
穿过几座假山,来到了一个三岔口,边伯贤本想到前面的亭子里休息,定睛一看,亭子下早已有人在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柳氏。刚想走旁边的一条路,绕远些就远些吧,谁知看到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边伯贤暗骂一声,示意知秋不许出声,往后退了几步,两人躲在假山后。正巧这座假山正对着亭子有一条缝隙,能够看得见亭子,远近正好。
等到人影渐渐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柳氏手下的赵嬷嬷,只见赵嬷嬷端着酒壶和酒杯,放到亭子里摆好。距离太远了,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赵嬷嬷来的那条路上,又走来一个人。走来的人是他的爹,边守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赵嬷嬷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边守江给引了过来,然后柳氏想办法将他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夜。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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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不禁嗤笑,柳氏这么老了居然还在用偶遇巧合这种老套方法来争宠吗?
过了一会儿,三人走去了另一个方向时,边伯贤笑不出来了,他那爹还真的吃这一套,估计是柳氏又说了什么合他胃口的话吧。
看熟了尚书府里的环境地形之后,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边伯贤回到自己的院子,古代人还真是无聊啊,环境的确好,但是生活却没有现代丰富。
走着走着,边伯贤忽然看到有一个门,“知秋,那一扇是什么门……”
“少爷,那是咱们尚书府的后门,一般都是采买果菜运进来的。”知秋回道。
边伯贤心里一想,现在时间还早着呢,要不……出去浪一下?
知秋看着边伯贤的笑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少爷,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急,现在才辰时多一些,夜晚这么长,留在院子里也太孤单了。”边伯贤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
“少爷!”知秋压低嗓子叫了一声,害怕引来别人。
“要不就跟上,要不就留下回院子。”边伯贤转头用余光瞥向知秋,月光下的人影似乎有些锐利。
“奴婢……奴婢跟着少爷!”知秋看见了边伯贤的眼神,楞了一下,但还是跟上去了。
边伯贤望了望四周,很好,庶子的好处就是,就算不在家,也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找。
边伯贤越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路上也见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他看上了一把折扇。折扇有些旧,但是扇骨的木却是好木。而折扇上的墨画虽是普通的画,但是画里的一句诗才是他想买下这折扇的理由。上面写的是: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是唐伯虎的诗,配上那幅墨画,俨然就是桃花景。再翻开反面,世人笑我太疯癫。没有画,只有半句诗。
奇怪的是,宋逸之对唐朝的诗无感,现在这街上居然有唐寅的诗,这……究竟是什么朝代……
“老板,这折扇怎么卖?”边伯贤看了看坐在边上含着一根草,嘴上有着八字胡的老板。
这老板看到有生意了,赶紧说道,“这位公子有眼光,这……”看了看这折扇,兴致却没这么高了,“这位公子,这折扇在这儿摆了好些日子了,一直没卖出去,要是公子喜欢,就是跟公子你有缘,便宜些就卖给公子了……”
“这折扇多少银子?”边伯贤问道。虽然这折扇是很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买下来,不单单是因为喜欢唐寅,而是看着这折扇,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原先卖250文的,130文钱卖给公子吧……”老板讨好地笑道。
“130文有点贵了吧,况且这是没人买的扇子,60文!”边伯贤边看边放下,然后开始压价。
“60文?!公子,这价钱小的也买不到啊!”老板露出为难的神色,“100文,不能再少了!”
“65文!”边伯贤转身看了看附近的摊位。
折扇老板咬了咬牙,“75文!”
“成交!知秋,付钱。”边伯贤神色平静,但是内心窃喜。如果按照唐代的货币来算的话,1两黄金=10两白银=2000块软妹币,1两白银=1吊钱=1000文=200块软妹币,1文=0.2块软妹币。75文折算下来,抛开上面的字是谁写的不说,这把折扇才十五块钱,他赚了!
付完钱以后边伯贤拿起扇子就走了,知秋疑惑问,“少爷,为何要买一把就旧扇子啊?而且前面也有几个小贩也卖折扇的,我们可以去前面瞧瞧的……”感觉七十五文也亏了……
“你们工钱是多少?”边伯贤看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大叔。
“一等丫鬟每月银钱五两,二等丫鬟四两,三等丫鬟三两,粗使丫鬟才二两。”知秋顿了一下,“老爷和夫人有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粗使丫鬟。大少爷和二小姐有一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两个粗使丫鬟;少爷和其他少爷小姐有两个二等丫鬟,一个粗使丫鬟。奴婢是二等丫鬟。”
边伯贤走到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然后递了一串给知秋,“我有两个二等丫头,那另一个丫头是谁?我只见到你啊。”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4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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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高兴地接过了冰糖葫芦,刚想咬一口,听到边伯贤的话,就咬不下嘴了,“少爷……知夏和少爷一起不见了,只有少爷回来了……”知秋想起不知所踪的知夏就难过,在少爷手下做事是最好的了,不用担心被夫人少爷打骂,平时还有赏赐,虽然不多,但是总比其他院子里的好多了。
边伯贤双眸失去光泽,只有我回来了……当时附近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啊,而且,那个池塘偏僻是偏僻了点,但是也不是很大,抛尸进去也该浮起来了。现在还没找到原主溺水而死的凶手,我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如果是柳氏他们的话,不会这么沉得住气的……
他仿佛是陷进了一个漩涡里面,阴谋一层一层地包裹住他。
知秋看边伯贤一直走又不说话,结果看到边伯贤呆愣的眼神,脸色越发苍白,鬓角处的头发都湿透了,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少爷!少爷!”知秋小声地叫了几声,扯了扯边伯贤的衣袖。
忽然边伯贤被撞了一下,知秋怕他摔倒,紧紧地扶住他的手臂。这时候边伯贤却不走了,知秋这才看到边伯贤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手里拿着边伯贤的钱袋。顺着手往上看,是一个身形瑟缩的男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
知秋发出惊呼,用手指着那个男人,“少爷!钱袋!”
那男人见事情败露,想将边伯贤的手甩开然后拿着钱袋钻进人群中,谁料边伯贤冷笑一声,手一旋,腿扫向那个男人,钱袋脱手而出,那男人也被他扫得摔在了地上。
人们看着甩在地上的男人和小公子手里的钱袋,将事情猜出了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小偷偷了小公子的钱袋,被小公子抓到了呗。
“好!干得好!小偷就是要这样惩治……”
“妈的!老子前两天被偷的钱袋估计也是他偷的……”
“打得好!”
那男人听到众人的声音,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及,赶紧遮住脸逃出人群。
知秋看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不知道少爷有这么好的身手,等到回过神来,“少爷!您什么时候学的功夫!真是太厉害了!”
边伯贤低下头,望着早已掉在地上的糖葫芦,伸手将糖葫芦捡起来,不愿多说,“我们走吧。”
知秋乖乖地跟上了,总觉得少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等到边伯贤走远了,酒肆二楼的窗台上的人收回了目光,喝下一杯酒,掩盖眼里的沉思。
而人群中有一个人看了看边伯贤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酒肆二楼,拿着手里装着折扇的包袱,扭头走了另一个方向。
边伯贤再没了兴致,回到了房中,洗漱过后就休息了。
时间一晃就是百花宴前夜,边守江在晚饭的时候叮嘱了他们,明天的百花宴认真对待,不能给尚书府丢脸云云。
边伯贤回到房中还在纠结明天有什么办法能不去百花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梦中,边伯贤梦到了前几天晚上抓小偷时候。
有一股视线从自己买冰糖葫芦开始就盯着自己,边伯贤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是谁在看他。
抓完小偷后,他捡起了冰糖葫芦,走到街角时,回头望了下刚才地方,二楼处有两个男人,一个在喝酒,一个在他身后站着。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边伯贤就是觉得那个男人在看他。
难道是那个男人认识原主?还是说他就是凶手?
“少爷,起了吗?”门外传来知秋低声,边伯贤轻轻睁开眼睛,窗户隐约有些蒙白。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边伯贤又闭上眼睛,天还没亮呢。
“少爷,现在卯时(5:00)。”知秋回道。

楼主 消逝苍白  发布于 2018-05-21 22:40:00 +0800 CST  

楼主:消逝苍白

字数:186671

发表时间:2018-05-22 04: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4 19:47: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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