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功名余事（父子，训诫）
“沂儿可知道错了?”他拼命点头。<?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以后若是还敢说谎，就这样罚如何”他迟疑了下，片刻就被身后的手拧得痛呼出声。只得带着哭腔“沂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他记得王爷“嘱咐”他了多久，只记得他身后已经痛得麻木，冻得发抖。王爷终于松了手，将他之前的裤子拿出来，欲给他穿上。他摸了摸身后肿胀了不止一倍且外加破皮流血的屁股，十分抗拒。可终是抵不过王爷铁钳一样的手，他被按着提上了裤子。却疼的他大叫一声，又晕过去。
这段不美好的记忆深深刻在苏沂脑子里，他知道他父亲对他毫无怜惜。
“来人······”
苏闻话未说完，就听见格外响起叩门声。
“主上，苏管家传话说，皇上召您和少主晚上去皇宫赴家宴。”
“知道了，下去吧。”
只见苏闻缓步迈下台阶，拿脚尖抬起苏沂的下巴，笑道：“你伯父命令倒是来得及时，也罢咱们回来再好好算算。”
前后两驾车辇，缓缓驶向皇宫。除非远距离行程，苏王爷要苏沂伺候，否则，绝对把苏沂发配得远远的。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苏沂自在的多，可以在车厢里侧卧着些，避着身上的伤。 不久，父子二人便到了皇宫会宴偏厅，这室内自是一片歌舞升平其乐融融之景。 “沂儿快来。”皇上忙免了二人的跪礼。 太子爷下席与苏王爷见礼后，便一手引着王爷，一手亲亲热热地拉了苏沂的胳膊让他上席到他原本的位置，坐在皇上身边。 苏沂推辞许久，终于推脱不过，看苏王爷坐了，便也坐下。 “沂儿最近读什么书呢？”皇上执着苏沂手笑问道。 “就是温习温习四书。” “倒不如日后随着你哥哥读书。” “父皇说的是，沂儿跟着我读书再好不过了，何况淇儿避我避得紧，与他堂哥倒亲切。”太子笑回到。 “正是这话，说起来淇儿那小子比他叔叔架子还大呢，到现在了还不过来。” 话正说着，就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孩子闯了进来，身后的大批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只见这孩子未磕头见礼，却一头投入苏王爷的怀抱“二叔——淇儿好久没见着您了。” 王爷一手将小皇子抱起来，笑的宠溺：“有多久啊就这么想二叔？” “一个月啦，还不久！二叔答应淇儿要亲自教我射箭骑马的。沂哥哥来了吗，让他教淇儿也行啊。” “苏淇，你还有没有规矩？不先与皇上皇后见礼。”太子愠怒道。 苏淇缩在苏王爷怀里不愿意出来：“二叔你看我哥就知道凶我。” “乖，听你哥哥的话。”王爷拍拍苏淇的后背温柔道。 苏淇悻悻得从王爷身上滑下来，规规矩矩地磕头：“淇儿给父皇请安……” 没人发现，自始至终，苏沂都垂着头，不想看着苏淇与苏闻叔侄情深。
宴会未散，两个主要人物却在御花园里漫步。
“阿闻，我方才说的要沂儿来宫里读书一事，你觉得如何？”
“皇上自去问他，又来与我说做什么。”苏王爷随手扯了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与他说有用吗？那孩子还不是看你眼色行事！”
“皇上非如此说，臣弟也没有办法。”苏闻边说边一片片地撕着花瓣。
“唉，阿闻，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连我都未曾揪着不放，你又计较些什么。还有，刺客的事我已命人查清楚了，不过是些无知愚民，你莫要再为难他了。沂儿那孩子多好，你若不想养着，便继给我当儿子好了。”
“哈哈，那小畜生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爱，您要想要，尽管拿去好了。”说着苏王爷又欲伸手扯一朵牡丹，去被皇上重重打了回去。
“回宴厅！”
回程的马车上，苏王爷微微合眼，闭目养神。苏沂在一边跪着煮茶。
“沂儿，今日皇上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啊。”
苏沂听了，身子一颤，忙叩首道：“沂儿不敢。”
“呵，”王爷轻笑，“不敢？如今还有你不敢的？改日我倒要拜会拜会夏冕跟他们家二少爷，看看他是怎么教儿子的。”
苏沂闻言心内一惊，俯下身子急道：“此事与夏酉无关，还请爹爹明鉴。”
“我昨个儿还听已凉夸你，说什么‘我们少主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云淡风轻嘛。”
“爹爹教训的是。”
正说着，车已缓缓停下，便有下人过来打起帘子。苏沂忙站起来扶着苏闻的手下车。
“回去换身衣服，到暗阁等我。”
清冷的月光照在青石板上，苏沂穿着日常的衣服跪在中央。看着光影的移动，他心里默默算着时辰。约莫有一个时辰了吧。看样子，王爷是要将自己晾到第二日了。夏日的夜在北国也是凉的。苏沂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倏尔他又自嘲地笑笑，烈日里跪过，风雪里跪过。这算是最优越的待遇了吧，还没有王爷盯着。
想来是皇上不准王爷动自己，王爷气不顺呢。
漫漫长夜，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苏沂突然觉得自己十六年的人生很苍凉。读书，练武，冰冷残忍的规矩，毫不留情的责罚。他知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赎罪，为了某个提起来就令王爷恼怒的缘由。他知道他逃不出自己的命运，逃不出王爷的手掌。
终是兰香焚尽，天已大明。
苏沂昏昏沉沉地听见暗阁门响，神智顿时清明。他暗暗将内力引到腿上，来保证待会儿他起来得毫不拖泥带水。
“起来吧。”苏闻坐定，懒懒吩咐道。
“啸月，将东西呈上来。”
正是那日执杖的黑衣男子，呈上来了一个紫檀木盒。苏闻伸手接过，从中拿出一个小巧玉质的物什。
“沂儿可知，这是何物？”
苏沂望向那翡翠，通体碧绿，极是温润。只是做工复杂，有几个可活动的部分组成，似是个精致的锁。他心里对这玩意着实没有好感。
“把上衣去了。”
苏沂有些迟疑，脱衣服的时候心中微微颤栗。他有预感，这定是个惩处他的新玩意。
“近前来。”
他只见王爷摆弄着那个小东西，机关开启，它竟缓缓露出尖利的锋芒来。
他被吓得面色有点微微发白，他觉得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其实他一动未动。他抬眸惊惧地看了眼王爷，眼神里带着祈求。不过很显然，他父亲不为所动。
“不许动，给我老实受着。”
王爷不让他动，就是天塌了他也不敢跑。他微微闭上眼。突地一痛。他清晰地感受到一个锋利的冰凉缓缓推进他的皮肉，剧痛。他狠咬着牙挺着，痛苦却不停歇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其实很想睁眼看看王爷现在的表情，会不会有一丝的疼惜。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也好。可是，太疼了，他睁不开眼。当然，他最害怕的是自己会失望。
锋芒终于停下，他刚刚想喘一口气，就听见哒的一声。
“啊——”饶是他熬刑熬了许多年，也被刚才机关入肉这一下痛的昏过去。
待他悠悠转醒，发现王爷正负手而立，而他正坐在暗阁里的椅子上。天知道，这可是他父亲的专座！
他慌忙撑着桌子欲站起来，却牵动了左胸处的新植入他身体里的物什，疼得他一头冷汗。
这时，王爷转过身来，道：“这物件乃暖玉所做，与你身体同温，在你身体里并无副作用。只是牵动着你左臂，若是不动，便不会疼。当然，平日生活怎会不动。要的就是给你个警戒。若是日后表现好了，便给你取下来；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你便一直带着吧。”
言罢，苏闻便转身走了。只剩下苏沂抚着那新成为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部分，静静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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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今天让小柚子出来，但是正文卡了，八篇小时候的番外哈。
那年我七岁，正是惹人嫌的年纪。何况有个极乖觉的兄弟在那作对比，我就是我爹嘴里说的小混账。
要说之前我还真没怎么正式挨过打。当然被王爷揪着领子往身后盖几下不算，被王爷踢得一跟头踉跄不算，被先生拿着戒尺打手心不算······
要说我也是点儿背，本来我爹带我哥应酬去，那天却突然回来。本来我是该老实跟先生读书，他那天却看着疲惫，我就给他分了些安神的香。本来天朗气清的，突然惠风，咳，大作······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抽风的在草木茂盛的园子里玩火。最最重要的是，那里面的奇珍异草，可都是王爷的宝贝。
当时火光窜起来遮了半边天，我手拎着个火折子已经吓傻了。我愣愣的在火圈内看着下人们穿穿梭梭，他们大声呼喊我，却没人进来救我······
突然，我觉着身子一轻被人圈在怀里，转瞬间，他就带着我飞出了火圈。待我看清来人，就紧紧搂住他脖子，然后嘴一撇，带着哭腔：“爹——”没想到挨了重重一巴掌。
“现在就哭？还有脸哭？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不厚道的卡个拍，楼主有点事，晚上继续。
那是我和我爹一次特别亲切的接触。我拽着他的衣襟，把头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因为发怒而加快的心跳。我一时间竟忘了害怕，只是拼命地哭。把鼻涕眼泪一股脑地抹在王爷价值不菲的华服上。 我就想时间要是就这么静止该多好，真不知道下次他什么时候再能抱我。 我只正胡思乱想着，就被不甚温柔地撂在书房的桌案上。 “唔，”我被咯的生疼，正欲翻身揉揉，就被王爷一巴掌打老实了。 “给我服贴趴好了。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让你知道个怕。” 我嘤嘤哭着，却不敢反抗。只得扒着书案乖乖趴好。 “裤子脱了。” 我一愣，以前，王爷都是气急了直接拉我到腿上揍两巴掌，就是脱裤子，这程序也都是他来做…… 王爷显然也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以后挨打，自己主动脱！” 我磨磨蹭蹭地扯着裤带，表现地极不情愿。终是将王爷惹急了，又是狠狠的一下落在我身后。 “动作给我麻利点。” 我被打得哇的一声，手上却再也不敢拖沓。 啪啪啪啪，狠狠地几下死命盖在我身后。让我疼的叫都叫不出来。 我觉得不对劲，这绝不是巴掌的力道。我挣扎着回头去看，就看见王爷正拿着一把吓人的戒尺挥着。我细看觉得挺眼熟，那不是爹用来教训大哥的么…… “看什么，你大哥早就上道了，以后这就专门用来教训你。以后再敢干这些没脑子的事之前，就先想想它。” “啊——爹——别打了，我真知道错了。” 那天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只知道喊的嗓子都哑了。等到王爷终于肯放过我，我已瘫软在书案上，再也说不出求饶认错的话。 我感觉到王爷朝我靠近，吓得手脚并用想要逃跑。却没想到一头撞进王爷怀里。 我只觉得的被一双大手捞进怀里，又轻轻揉着我身后的肿痛。我只觉得好像一切疼痛都消失了，安心将头往王爷怀里拱。 “这回知道错了吗？” 我咬着王爷的前襟回答的含糊不清，最后竟疲惫不堪在王爷怀里睡着了。
我哥说，挨打之后，总是能让我消停几天。这话绝对是真理。不过，他还说，我是记吃不记打。这我就不敢苟同了。 不是我要惹麻烦，而确确实实是麻烦找上我。 我还记着我爹警告过我的话，这两天要考校我。我一边消停地读书练武，一边也暗自差人去苏王府打探消息。在林府大闹一场，虽没有苏沂什么事，我还是觉得忧心。 我在练武场练了小半日，正靠着边上的大榆树懒洋洋地憩着。就觉得头上一痛，慌忙转身，就看见王爷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立时变坐为跪，迟疑道：“爹。” “一日不让人看着你，你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是吧？！” 我心里大喊不平，我就是刚刚歇会儿，就好死不死的让您抓个现行。我觉着委屈，嘴上认错就说不出口。其实我哪敢不说，只是反应要比平时满多了。 王爷不能容忍的一条就是他问话我不答。这样他觉着权威受到了挑战，更觉着我一身反骨。 我隐约察觉出王爷周身的气场变了，终是反应过来我所该做。话未出口，就挨了一脚。
我隐约察觉出王爷周身的气场变了，终是反应过来我所该做。话未出口，就挨了一脚。 我只想说，王爷您动作这么快做什么，哪怕再给我一秒 我就能少挨一顿打啊。 就踹了一脚？我有点疑惑。果然不出我所料，没那么好过关的。 “起来，拿剑。我前些日子听你哥哥说，已经将惊鸿教给你了？今儿个就给我练练。” 我心中暗叫不好，我只寻思着王爷会跟我过招，这几日拼命巩固基础。哪想到他老人家指名道姓地让我练惊鸿。那玩意我也就是在我哥教时过了一遍，还没二次上手呢。 事到如今，我只得试探着说：“儿子这惊鸿还未练纯熟，不如您先考些别的？” 王爷听了不悦道：“不求上进的东西，不会还只知搪塞。你只管练出来，我给你指点。” 我心中叫苦连连，王爷亲自指导，可有我受的。 果然听他吩咐我道：“将那盛藤杖的桶拿过来。” 我垂头丧气地去取，心里想着，做我家的藤杖可真是倒霉。没一个性命长久。王爷素来是拿着它们规范我学功夫。一开始，它们还仅限于在我不规范的地方挥一下。可时间久了，王爷觉得我孺子不可教，就把它转变了功能，照着我身上某一个地方砸。所以，它们即使有幸不当场牺牲，也是命不久矣。 于是乎，我们家的藤杖都是一捆捆的造。王爷是很注意形象的，有趁手的东西使，绝不对我动手动脚。不过，要说王爷您打我也就打了，打折了一根换另一根接着打，除了疼点也没啥。最让我欲哭无泪是他常常因为打断了太多根而觉得我是废物。之后的加罚就变的漫漫而无绝期了。
正当我在藤杖之下辗转熬刑时，恍惚之间似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如此敏锐的听觉，似乎还要归功于罚跪得来的经验…… 我费力地抬起头张望，又心灰意冷地耷拉下去。 好吧，是我大哥，我亲哥，我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会动容的亲哥…… “爹，”我哥破天荒地地打断了王爷。只见我哥跟王爷低声说了几句，王爷竟也破天荒地地朝我挥了挥手。 这是，这是放我走了？ “愣着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挨打？”我哥轻斥道。 我闻言忙从地上爬起来，与这两尊大佛告了退便走。 回来路上方觉得身上疼痛异常。我突然觉得王爷甚是英明，拿藤杖再我身上乱凿一通，既不伤筋动骨，又让人好几天不得劲。最关键的是不见血，王爷自己觉得舒服…… 我懒懒地趴在床上，在阿成的唠叨里艰难苦恨地上了药。 “爷，二爷，醒醒，该去厅里吃晚饭了。” 我烦躁地往床里挪，想摆脱阿城的万恶之手，无奈这奴才太让人烦躁，净捅我的痛处。 我愤愤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嗷的一声又软软趴回床上。 “爷，您屁股不想要了，让王爷和大少爷等着您。” 我闻言心中一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整理好衣衫，匆匆向正德厅赶去。 当我赶到厅里时，只见满堂人都坐满了。我只觉得一阵腿软，身上横七数八的伤又适时地疼了起来。 我站在厅口十分纠结，就听见王爷在屋内一声喝道：“畜生，还不滚进来。” 我战战兢兢进了厅里，王爷倒为多做刁难。菜品一道道被端上桌，食之将半，上主食时，别人面前都是消暑的绿豆粥，我的却是一碗清汤肉丝面。 我恍悟，原来明日便是我的生辰，这是一碗长寿面。 夜里，我觉得隐隐兴奋。我哥大概就是与王爷说了此，才使我幸免于难。我平日里总觉得我哥哥对我不冷不淡，如今看来，我们之间终归是有断不了的血缘。
次日清晨，我在阿成的监视下不容易地噎下两个红皮鸡蛋。就高高兴兴去请安。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过生日这天可以休息，用不着担心打骂责备。不过这貌似只适用于我…… 大少爷是王府里的小王爷，大办生日宴自是免不了。小少爷是全家的宠儿，纵使王爷公务再繁忙，也要抽出一天来陪他。 至于我，不上不下的。常常是由下人陪着。若是情况好，就是我大哥有心情，陪着我逛。 这两年大了，怕只剩自己一个了。不过好在有苏沂。只是苏沂也是小王爷，常常被我讽刺工作繁忙，也很少能跟我似的行动自由，到处逛荡。 不过这种不舒服早就随着日月的重复变的淡了，我常安慰自己，放一日的假总比读书练武强吧？ 我迈进正德厅里，只有王爷和我哥哥两人。我心中纳罕小东西素日里虽然受宠，清早请安一事也是不敢糊弄的。更何况府里做的饭有限，若是王爷留饭，下人们自是将饭上到厅里来。若是不留，我们方可回各自房里吃。 而小东西年龄尚小，有最爱黏人。王爷惯着，有时还要他娘亲喂的，而王爷常在林姨娘屋里睡。是以他不来厅里，岂不是没饭吃？ “别探头探脑的了，宴儿不大舒服，让人将饭送到你姨娘那了。”王爷呷了口茶轻斥道。 “哦。”我瞄了一眼我哥哥，见他爷板着张脸面无表情，只得低头闷闷道，心中却不由诽腹：我不过眼珠动了动，如何就是探头探脑了…… “你近前来。”王爷放下茶杯吩咐道。 我规规矩矩向前蹭，心里却不大情愿。我可不想在生日的时候挨顿冤枉打！ “伸手！” 我惊惧地扫了坐上的二人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就我不受重视，就我是出气筒，就我没皮没脸，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我赌气般的把眼前手摊平在王爷眼前，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微垂着头。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等到，反而觉得手上一沉。 我诧异地抬眼，竟是个做工精良的紫檀木盒子！ 刚刚因着委屈微红了的眼眶不由变的更红。我低头瞅着那盒子使劲瞪大眼睛把眼泪往回收，好一阵才抬起头来看向王爷，磕巴道：“这，这是……” “打开看看。” 我再也忍不住，慌忙鼓捣那精致的锁头。好不容易打开之后，只见一块纯净温润的羊脂玉静静躺在绣着金线地红色丝绸上。 我将那玉小心翼翼拿起，上面雕着一个板正的苏字。 我用指腹轻轻抚摸着环绕在周围的苏家特有的纹饰，一时间竟忘了礼仪。因为这玉我在我大哥 身上见到过一块，曾经羡慕得不得了。我从未奢望，有朝一日，我也能拥有一块。 “这玉是苏家的象征，给我仔细收着，日夜戴在身上，我不定时抽查你， 若敢有损坏，甚至丢失，就看你那二两骨头够不够硬。 我听着深感惊心，不由得握紧了这块值钱的石头，唯唯诺诺地应了。 “时候不早了，清儿你去书房帮我整理公务吧。”只见王爷站起身来说到，“至于你，今儿个在外头逛，要是敢给我惹什么乱子，就明天趴在书房里等着家法翻倍！” 我跟着我哥走出正德厅，屏声敛气好久。终是远离了王爷的气息。 我便朝他不客气地伸手。 “做什么？”他挑眉。 “礼物呢？”我大方道。 “看你刚才那样子，还委屈是吗？” “礼物呢！”我不理他那茬。 “今儿个出去不许疯玩，礼物晚上再给你。” 我哎了一声转身就跑。 “阿酉，” “诶？” “记着那玉虽珍贵，也没命重要。”他冲我笑的调侃却又郑重，“毕竟不管怎么爹是不会打死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