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溏鱼(主兄弟,算是训诫文?)

还能有人记得两个男人的内心告白有我的份,好激动\(≧▽≦)/
因为那个楼不是我开的,所以总觉得大家应该直接就忽视我了2333
那个文刚开没多久的时候,一次偶然机会在游戏里真的遇到了一个叫叶凌的藏剑,新版本的预热活动,我俩在小地牢里一起组队做任务。
当时真是想冲上去问:你认识一个叫李开阳的军爷么
然而楼主并没有。
后来楼主开箱子。把一些藏剑的秘籍邮给他了……继而勾搭成功,当然他也不认识叫李开阳的军爷。
他大号是个炮哥,人真的特别好,温柔暖男款,有一段时间一起玩儿,他带我打本,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下25人本,是大明宫。
后来他带我去血站天策,不过楼主性格真的不适合打本,他pve,我pvp再后来慢慢就没怎么联系啦。
也是那段时间,遇到过两个比较奇葩的人,也算颠覆了楼主在这个圈子里的三观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5 21:03: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狮馆现在用的这个院子,在老早以前,是一个生产手表零件的国有工厂,七八十年代那会正经红火过一阵子,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一大批人下海经商,像这样的工厂也接二连三的倒闭,最后只能悄无声息的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院子中间有一颗不知道是哪一年种下的树,附近的树砍的砍修的修,经过了这么多年,数院子里的这颗长的最高最茂盛,凌昊总说着是好兆头,说明这块地儿风水好,人气儿旺。
凌致承不懂得这些个风水轮回之说,倒是很喜欢院子里的大树,一到夏天他就在树下乘凉,夏日的午后爷爷给他打扇儿驱蚊子,眯上一小觉儿,别提多舒服了。


只是儿时那些小小的幸福,像细砂般悄无声息的从指缝流走,等你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微小颗粒。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长大了,爷爷也老了,当年他眼中那个身姿挺拔可以跃身上桩的人中狮王,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风霜,摘了他的额镜,削了他的犄角,蛰伏在北京城的小四合院中。
凌致承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看见那只黑狮头的情形,那一年,不知道是年除夕比较晚,还是春天来的太早,只记得大年初一,绿草已经抽芽,到处都是碧色的绿。

凌昊带着狮馆管事儿的几个人,在院子里放了鞭炮,拜了关公,大地红噼里啪啦崩的满院子都是,最后一响才嘣完,比鞭炮还要洪亮的鼓点敲响了新一年的生机,一黑一黄两只狮子踩着铺了一层红纸的地面,欢天喜地得在院子里舞动。
那时候凌致承才5岁,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粉腮玉面的,像极了观音身边的小童子。
凌昊托了屁股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肉肉的小手摸着黑狮头上的额镜,觉得狮子特别酷:“爷爷,为什么过年要有舞狮。”
凌昊中气十足,抓着凌致承的手又让他摸了摸狮子的犄角:“乖,听爷爷和你说啊,狮子,是百兽之尊,也就是动物界的大王,我们舞狮,是为了驱邪镇妖,所以说一到春节和过年,我们就要敲锣打鼓,来唤醒他,唤醒人们对新年的希望,也唤醒了我们中国人的力量和勇气。”
那时候的凌致承还听不懂这些,只是觉得狮子好酷,爷爷更酷。


这两只狮子,是凌昊特意为凌致传和凌致承准备的,一针一线,大到剪裁小到串珠,都是凌昊亲自完成。
黄色的那只凌致承一直用着,黑色的也一直给凌致承留着。
凌致传对凌致承说:“既然想代表城隍口狮馆参加比赛,光姓凌还不够,必须要成为狮馆的正式学员。
凌致承起先没把这话当回事儿,颇不认真的回了句:“这个狮馆都姓凌,有什么区别?
凌致传在舞狮的事情上从不开玩笑,他语气严肃:“爷爷当年参加云顶世界争霸赛代表的也是城隍口舞狮团,荣誉是属于这个团队,不是某个家族,更不是某个人。”


“不是不是,我可不敢有居功的心思……是你没说明白嘛!”凌致承忙着为自己辩解,他确实没有这种想法,如果不是爷爷的心病,他根本不在意这坐奖杯这个荣誉,他一开始没明白他哥要表达的意思,才弄出这么个乌龙。
凌致传为凌致承举办了拜师礼,这是每个学员都要参加的仪式,狮馆每年系统性大规模招收学员是春秋两季,拜师茶都是凌致传喝,但在学习的过程中会分派给学员适合他们的老师,进行详细教导。
装饰的古香古色的厅堂内,摆放横刀关公神像的神龛置于财位之上,取其震慑邪神,崔金生财之意。
神龛前方的供台上摆着几样供品和一尊四足双耳铜盘香炉。凌致承站在凌致传左手下方,恭敬的给关老爷上了香,然后接过卫龙递过来的茶敬给凌致传。
随着一声“礼成。”凌致承才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参加过这类仪式,弄得跟演电视似得,不过别说,竟然真的萌生了一股使命感。

狮馆的几位教员在舞狮这个圈子里都是数得上名的,基本都是国家级的舞狮运动员有些甚至是裁判员,可是凌致传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带凌致承,这些教员都知道这位是凌家小太爷,别说心里有顾虑,舍不得下手操练他,单说万一小子哪天犯浑,不服气被管,炸毛了,弄得谁都不好看。还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收拾他他也得认着。
节奏感这是舞狮者最根本最重要的能力,在这方面凌致承没有问题,另外他有一定的基础,不用从零开始,而且虽然近几年人长高不少,但好在人长的不胖,配上合适的狮尾反倒让整头狮子看起来更魁梧。
然而看似什么都事半功倍的表面下,存在这关键性的问题……凌致承恐高。
云顶世界狮王争霸主要项目就是高桩舞狮,如果凌致承恐高,那都不用挣,肯定是要输的,可偏偏恐高的毛病他生来就有,凌致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头疼。
不过克服心理障碍这种事儿强迫他也没用,还是要慢慢来。

凌致传通常是在狮馆待到晚上九点回家,卫龙晚上有训练的时候就等凌致传的一起回家,要是没有训练或者凌致传出去应酬,他就一个人回去,凌致承不在国内的日子里,卫龙好像顶替了他的位置,凌致传爱护他,他也做着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相识的这十几年里,凌致传数落凌致承的话永远只有,“你要是有卫龙一半懂事儿”这么一句,从认识到现在都记不得他这么说过多少次,其实凌致传从来不把凌致承拿来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说没有卫龙懂事儿也多半是逗凌致承的玩笑话,久而久之,凌家兄弟根本没在意的东西。却像把小匕首一直戳着卫龙的心尖儿。
九点钟,凌致传忙完了手头的动作,去习武场找凌致承和卫龙,这会没什么事儿,他们正在场地的角落里玩儿摔跤,这是玩儿不腻的游戏,俩人就是因为打架熟识起来的,可是打了这么多年,还是分不出高下。
凌致传站旁边看了一会。心里想两个小家伙还真是默契,双方对彼此攻防预判的精准度都非常高。他不由的觉得好笑,难怪谁都赢不了。
他们俩个比划,一定要有旁人出面喊停才会停下来,凌致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开口催促他们回家。
两个人说笑着走到他身边,卫龙拿着毛巾擦着铺了一脸的汗水,有拿了个毛巾递给凌致承,才开口道:“我以后还是搬回狮馆住吧。”
凌致承眼睛亮,脸型有楞有角的,就是人有点邋遢,毛巾拿在手里也不分脑袋还是脸,随便呼啦一下,“怎么了嘛?为啥搬回来住。”


凌致传没说话,只是向卫龙投去同样询问的眼光。
卫龙是个仔细的人。把自己擦干净理所当然得说:“你得在致传哥这住一段时间吧,我在怪不方便的,我搬出来,你正好可以住我的房间。”
“这话让你说的,我以前每次放假回来住我哥这,咱们三不也是这么住的么。”
“你这次不是要长期住么。”卫龙刚知道凌致承为了参加狮王争霸要回来训练的时候心情挺奇妙得,他一方面高兴以后可以每天一起训练一起玩儿,另一方面又觉得凌致承回来,他又会变的一无所有。
“他长期住你也用不着搬回来。”凌致传把凌致承乱扔的毛巾收好,声音有些许的不满。


虽然凌致承和卫龙相处的时间多,两个人也更要好,但是凌致承天生是神经大条的人,他弄不懂卫龙的这些小心思,凌致传比他们年长这么多,这些人情世故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也是真把卫龙当弟弟,如果一定要让他分出亲疏远近,他分不出来,感觉不过就是像卫龙是懂事乖巧的二弟,凌致承是调皮爱惹祸的幺儿。
“就是说嘛,你一个人能占多大地儿,走啦走啦。”凌致承推着卫龙就往外走,“婆婆妈妈像个娘么儿一样。”他是没感觉到凌致传话里的不可抗拒。卫龙却凭着这一句话明白了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凌致传一路跟在他们俩个人后面,卫龙也要比凌致承高些,不过高得并不多,他看着两个孩子从羸弱少年长成玉树临风的小伙子,特别是18岁的卫龙,虽然以前也懂事听话,但是父母离异这件事儿让他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比以前更加的敬小慎微,主要是没有安全感。
活着总是这样,有些成长,伴着不得不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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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开始更正一下,振华狮馆改成城隍口狮馆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6 19:55:00 +0800 CST  
楼主来求安慰今天写了2000多字。还没来得及存档就因为电脑电源接触不好被迫关机了。2000多字啊。都没有啦感觉好多自戳萌点的地方。额度没有啦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7 12:13: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凌致传把主卧的双人床换成了个母子床类型的上下铺,这样一来空间大了不少,本来凌致承是想和卫龙一起住这屋,被凌致传一口回绝,俩兔崽子凑一块还能有好?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俩人不住一屋也不耽误他们作妖。
一连好几天,凌致承拉着卫龙打游戏打到后半夜一点多,卫龙对打游戏倒是没这么大瘾,只是为了不扫发小的好兴致,每天都强忍着困意陪他玩儿。好像他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任何时候都为别人着想,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受了委屈。
凌致传本来的安排是他自己住下铺,凌致承住上铺,他这个年纪了,是真不愿意像猴儿一样没天往高的地方爬。
可是凌致承见天睡的忒晚,有一天摸黑爬床的时候撞了脑袋,赖赖唧唧闹了好一会才消停。凌致传没辙,只能和他换床睡,自己去当猴儿。


周六早上凌致传起的比平时晚了点,他从上铺下来,下意识的想去给凌致承掖被子,结果低头一看床上没人?!
起先他只是以为凌致承起夜上厕所,仔细看了看,被子还是像昨晚睡觉前给他平铺整理好的样子,根本没有人睡过的迹象。
凌致传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特意拿手机看了看,眉头紧接着邹在了一起,他披了件衣服开门出去,还没走到次卧没口,就听到里面凌致承说话的声音。
“有战复的团队扣个1。芊芊你把锐剑拉起来,哎呀躲技能啊,你们第一天打这个本么,今天都怎么了,冬天到了把你们的智商也冻住了么。挂扶摇,这能技能谁要是躲不过今天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凌致传听不懂他说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儿,倒也知道是打游戏的那一套,他不玩儿但并不反感男孩子打游戏,可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分寸,要有时有晌,玩到一点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还给他玩儿通宵。

凌致传本来以为凌致承和卫龙两个人都在玩儿,推门进去,先是瞧见了屋里睡得很香的卫龙,卫龙侧着身,睡觉的姿势蜷着,把被子全部抱在怀里,像抱了个宝贝,身后露出一片光溜的脊背,随着平稳的呼吸静静的起伏着。
突然凌致承提高嗓门说了句什么,吵得卫龙翻了个身,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凌致传站在门口,卫龙嘀嘀咕咕说了句:“承子,还不睡啊。”
凌致承带着耳麦没听见。作为时差党,pvp不带他玩儿,他就纠集了一批时差党打pve,今天周五是例行的清cd时间,团队里大部分都是固定的这些人,只是现在放假,固定团的人不齐,所以勉强在世界上喊了一组野人,磨磨蹭蹭的进了本,他本来以为一两个小时能打完,没想到大伙儿频频出错,耽误不少时间。
固定团的话,纠结了,大不了明天接着打,但是还有一个队的野人,那几个都坚持打完,凌致承这个团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黑人家cd是不道德的……
再又一次团灭之后野队的人也没有战斗力了,纷纷表示愿意找时间再打。凌致承一一加了他们好友,敲定了隔天打本的时间,这才关机。
凌致传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了,直到凌致承回头他都没说话,后者回头冷不防的看到身后站着个人,吓了一跳。揉着眼睛问了一句:“哥,你还没睡啊。”
凌致传被气笑了,小子这是困傻了吧,拽着胳膊把人带回主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玩玩玩,成天就知道玩儿。”

凌致承随性惯了,最怕别人在他耳边叨逼叨,坐在床上就开始脱衣服往被子里钻:“哎呀,别管我了嘛,这是你能看到的时候,你看不到的时候咋管?再说我也不是成天玩到这么晚,今天情况特殊嘛。”
凌致传真是拿他没招没招的,你说他一句,他有十句等着你,能言善辩的本事随了杨光烁,每次都能把人说的接不上话。
凌致传逮着露在外面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凌致承哎呦哎呦叫着捂屁股拱进被窝,凌致传看着他把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一副享受的样子,又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于是手跟着伸进被子里,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捏住大腿根内侧的一块肉,狠狠的拧了起来。
这下凌致承可不干了,扯着嗓子大声喊:“干嘛干嘛!!!!怎么还跟咱妈学上了。”
杨光烁这样的成熟女性,动手打人他们觉得跌份儿,两个手指头动动就能让人哭爹喊娘,特别是大腿和胳膊内侧的嫩肉,简直销魂。
凌致承一边叫一边在床上扭搭着,凌致传怕他把卫龙吵醒,另外一只手去堵他的嘴:“再叫!”


凌致承躲着他的手,懒懒唧唧的小声哼唧:“特别疼,哥我困死了,你让我睡觉吧。”
凌致传狠不下心来真收拾他,松开手给他掖了被子:“你就作,作大了我给你告咱妈。”
凌致承缩在被子里嗤笑,声音里带了睡意:“你才不会,爸妈收拾我,还是你心疼。”
凌致传听他嘀嘀咕咕声音越来越小,知道他这是睡着了。关门退出房间,想起来刚才俩个人出来的急卫龙房里的灯还亮着,他折回去想把灯关上让他再好好睡一会,结果发现里面已经黑了。
凌致传暗中叹了口气,卫龙跟了他这么多年,相对于别人而言他和凌致传是亲近不少,但是凌致传为他做什么,他也都是一副麻烦别人的抱歉模样。
凌致传毕竟不是学心理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卫龙有安全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爱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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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一次次以为要拍的时候楼主就是不拍我烦人么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7 21:09: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凌致承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直到自然醒,又趴在被窝里赖叽了一会才舍得下床,他披着衣服走出房间先喊了两声哥,没听见有人应,接着又喊了两声小龙,还是没人搭理他。
凌致承爬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看点儿,这会儿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无意中瞥了下墙上的表盘才发现已经快一点了,这才想起来卫龙今天要出两个商演,他哥也约了客户见面,难怪家里没人。
吃饱喝足,小子懒得连碗筷都舍不得花力气给收拾到水池子里去,就那么摆在桌子上,他换了衣服出门去狮馆,走出楼洞口才看到外面已经是铺天盖地的雪白。


凌致承心情瞬间大好,咯咯吱吱开始在铺了一层雪花的路面上踩脚印,他一路走到狮馆,雪居然越下越大,从零零散散落到掌心就化的小冰晶,变成了大片的能数出棱角的雪花。
凌致承简直是欣喜若狂,到狮馆换了衣服刚做完热身活动,本来强忍着想要再练一会,结果还是分分钟破功,练功服外面披了件大衣跑到院子里玩儿雪去了。
没人跟他打雪仗,他就一人儿跟大树底下堆雪人,他特别喜欢下雪,记忆中的四九城儿总是这幅光景,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他们几个兄弟就满胡同的疯跑串哆,啃着糖葫芦打雪仗滚雪球。

凌致传刚把车开进院子里,就看到凌致承撅着屁股在树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下车没喊人,走过去才看到凌致承正拿着截胡萝卜给雪人插鼻子。
他好几年没看见堆雪人了,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不爱玩儿这些,他们基本上是有个手机就能消停的玩儿一整天,就连胡同里,都见不着互相追逐打闹的淘小子。
只是这个雪人造型有点奇怪,只见大雪球上面堆着一个中雪球,中雪球上已经用瓶盖和胡萝卜插出了鼻子和眼睛,这些凌致传倒是能看的明白,就是中雪球顶上的正中间,又一上一下罗了两个大小不等的雪球,凌致传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是个嘛玩意儿。
凌致承肩膀和头顶已经被雪花染成了白色,他往手里哈着气抬头看了一眼,答曰:“金刚葫芦娃。”



凌致传扯着极薄的嘴唇缓缓揉开一个弧度,给他扑棱扑棱头顶的积雪,看着他微红的双手:“不冷啊?”
凌致承冲他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冷,怕冷还玩儿什么雪啊。”
凌致承弯腰摆弄着他的小金刚,实则眼睛精明的用余光往后扫视着,他突然抓起一把雪,灵活的转身就冲他哥的面门扬去。
凌致传早就防备着小子跟他使坏儿呐,能让他得逞?脚步撤开,雪贴着他面颊划过去,有一些落在胸口和肩膀上。
“小兔崽子,反天了你。”凌致传还穿着见客户时候的那身灰色西装,他的轮廓早就退去了年少的稚嫩,棱棱角角都带着而立男人的风采。
难得的他也玩性大起,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踩碎了一地的银白,最后还是凌致承耍不过他哥,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到地上,被按着肩膀灌了满脖儿雪沫子。

凌致承缩着脖子连连告饶,院里荡满了他的笑声,攀着枝杈一直缠到树梢儿。

凌致传晚上还有应酬,就让凌致承等卫龙回来俩人自己解决晚饭问题。凌致承咿咿呀呀的答应了,觉得他哥有时候也挺烦人,这种小事儿都要交代,他们还能饿死不成。
卫龙回来洗了澡,在自己屋里鼓捣了一会,穿得像模像样从屋里出来,不好意思的对凌致承说:“承子,我得出去一趟,要不晚饭你自己先吃?”
凌致承看着卫龙的这身打扮,两眼放光,卫龙爱干净,以浅色衣服居多,但是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看似很随意,但是很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他贼兮兮的凑过去:“哟!卫公子,这是跟哪个姑娘私会去啊。”
“甭跟我这瞎贫。”卫龙笑着推开他,“什么姑娘,是我刚接了个家教的活儿,今儿跟人家见面试试课。”

卫龙是北外西班牙语系的学生,本来就做着两份翻译的兼职,现在又去做家教:“你最近很缺钱么。”
卫龙有点局促的笑笑:“之前刚给了我妈一些钱……下学期学费就还差点。”
“辣条你是不是傻啊。”凌致承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么多年,他往他那个倒霉妈身上倒贴多少钱了。
“承子,那毕竟是我妈。”
“好好好。”凌致承真是没招,每次一说这个问题,卫龙这一句话就把他顶的屁都放不出来,“你去吧,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两个人虽然在这件事儿上的态度不统一,但是从来没有为此产生过间隙。

凌致承在家边看书边等卫龙回来,他本来以为怎么也要等到八九点钟,结果才刚过七点,卫龙垂头丧气的开门进来。
“哎?!这么快!”凌致承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径直的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这让凌致承多少有些奇怪,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还还挺高兴的,试课不成功?不应该啊,卫龙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样有模样,没有理由被拒绝的。
他跟进卫龙的房间,看到他衣服都没脱,背包随意的扔在床上,卫龙可是个干净惯了的人,平时进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换衣服,更不要说把外面用的背包放在床上。
凌致承进去,虽然能感受到卫龙心情不好,但他就不是柔情的人,抬脚在人家屁股上踹了一脚:“怎么了你。”
卫龙被踢得往旁边蹭了蹭,声音沉闷的嘟囔了一句:“你吃饭去吧,我没胃口。”
凌致承看他这样真有点急了,又是一脚踢他屁股上:“你别娘们唧唧的行不行。”


卫龙豁得一下坐起来,隔着厚重的羽绒服也能看出他胸口的起伏:“我他妈的傻,我他妈的就是傻逼行了吧,天生就该被女人耍,欠女人的,给我妈那个无底洞添钱还不算,野女人都来骗我的钱。”
凌致承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么多年,他没见卫龙被气成这样过,两片嘴唇都在颤动,仔细瞧的话,竟然能看出来已经微微泛紫。
卫龙一口气把话说完,喘了好半天才平复了些:“我让酒托给骗了,骗了小两千,承子,让我自己待会。”
凌致承听到酒托两个字就骂了句卧槽,都没等卫龙把话说完,转身出了他房间,没一会穿戴整齐,进来拉了卫龙的胳膊就往外走。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8 20:07: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卫龙一直被凌致承拖拽到楼下才挣脱开他的手,强忍着心烦:“承子,我真吃不下,你自己去吧。”
“吃个屁饭,你就这么认着?让他们给骗了给耍了?”被他挣开,再想去拽可就难了,凌致承和卫龙面对面站着,卫龙这会已经平静了很多,倒是凌致承,像只喷火的小兽儿。
卫龙从话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凌致承穿了件长款黑色大衣,整个人都没在夜色中,卫龙看不清他的表情,闷声闷气的说:“算了吧。”
“怂蛋!”凌致承脚尖把地上的雪踩出了个雪窝,“气你受了!钱呐?钱也不要了?”
听到钱,卫龙咬了咬嘴唇,细长的眼角垂了下来,他现在确实需要钱,本来是想打工赚钱的,结果却让人给骗了。
凌致承了解他这个兄弟,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知道他动容了,赶忙抓住机会一路带到小区门口塞进出租车。

酒吧在小红门那片儿,离狮馆可不近,要是坐公车地铁的话,这一来一回就得将近4个小时,凌致承心里有点不好受,他是觉得卫龙辛苦,他这么努力,一边上学一边赚钱,本来可以生活的很好,可偏偏老娘是个讨债鬼。
也是卫龙骨子里要强,钱这方面除了狮馆的正常收入,不要凌家两兄弟的一分一毛。弄得凌致传和凌致承也极没办法,为他维持着这份尊严。

路上凌致承拉着卫龙详细的了解了一遍情况,原来是卫龙在网上发布了家教信息,有人就微信加他说想请他授课,虽然路途远了点,但对方开出的价格相对高些,卫龙觉得见一面具体谈谈情况才能做最后决定,谁成想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其实也是他老实,对方是个姑娘他就更没提防什么,他去上厕所的功夫,姑娘已经点了几样东西,他刚坐下,服务生就拿着账单过来要他结账。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凌致承听完想了一会,然后告诉卫龙让他先在酒吧外面等着,他自己搞定。
凌致承付了出租车钱,想着让卫龙找家小面馆边吃东西边等他,可卫龙不同意,让凌致承一个人上去他本来就不放心,怎么可能坐得住吃得下。
酒吧在个小二楼,一楼是家进口零食店,卫龙抬头瞅了瞅:“我就跟这站着等你,有什么事儿你喊一声,我就上去。”
凌致承想想也行,冲他点了下头,推开零食店的门走了进去。
他径直上了二楼,有服务生迎了上来:“不好意思,现在没有座位了。”
凌致承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估计这种店不接他这样没食儿还咬钩的鱼:“我以前来过。”
这些事儿凌致承比卫龙懂,他也是在酒吧玩儿惯了的人,一进来就带上了玩世不恭的气场。
他没给服务生说话的机会。闲着步子往里走,有些包间里坐着人,珠帘垂下来,能听到里面低声的喃笑丝语。
最里面一个拐角的房间是空着的,凌致承走进去坐下,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扣着:“得,还是这屋!你小子不老实,老地儿给我留着呐还说没包房了。”
服务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来过,不过看他的穿着,一身行头没个七八万下不来,主要是鞋子和腕上的那块手表。干他们这行的,看人可能不准,看东西可眼睛毒着呐,真货假货一眼就能瞧出来。
服务生不敢怠慢,陪着笑脸:“刚才眼拙,没看出来是您。”
凌致承冷笑,心里骂了一句“我他妈看你是眼瞎。”


“随便给我找个姑娘,我就是想找人聊聊天,消消费。”他知道什么最能吸引对方,最后三个字他故意说的很轻很淡,一副不在意花销的样子。
服务生赶忙应合着出去,多说也就1分钟,走进来个年轻女孩儿,模样虽然一般,但是笑起来挺好看,穿着也得体。
凌致承又在心里吐槽:“好好的小姑娘,穿得像个人似得,咋就不办人事儿呐。”
凌致承没看菜单,直接扔到姑娘面前,让她随便点。
姑娘也不客气,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被嘱咐过是条肥鱼,凌致承听着她点的东西,心里冷笑,嘴角翘起来个无所谓的弧度,特勾人。
酒水茶点很快就上来了,对面的姑娘给他倒了杯红酒,眼睛不错的盯着凌致承瞅,做她们这行的碰见个长的帅的小鲜肉真是太难了,姑娘拉着他的手磨蹭着他的腕表。
凌致承用酒碰了碰嘴唇就把杯子放到了一边,他虽然不爱喝红酒,但是没蠢到这种雪碧勾兑过的东西都喝不出来。
姑娘看凌致承把酒放到一边没有要喝的意思,有点着急,既然是条肥鱼,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可酒要是不喝光,就没有再要的理由,于是姑娘凑过去做到凌致承身边,把他的酒吧拿起来:“帅哥……”
凌致承用手把酒杯挡开,姑娘离他很近,手搭在他肩膀对着侧脸犯花痴,他眯着眼睛贴在人家耳边声音温柔含笑:“我不喜欢红的,咱们喝洋酒。”
姑娘自然是乐意,眉开眼笑的叫服务生上了瓶洋酒。凌致承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还他们是兑的!!!
这种东西凌致承是真喝不下去,姑娘却频频举杯,好在服务生拿着单子进来让他先付账。凌致承就等着这出戏呐。


他单手把账单接过来,拿眼睛瞟了眼最后的总价,真是够坑的,酒不纯不算竟然要比正儿八经的那些店还要贵上个三四倍。两瓶酒外加几个果盘小食,一共两万三。
凌致承把账单像酒水单一样扔到姑娘面前,眼睛和嘴唇都嗜着笑,盯着姑娘开始吃爆米花。
服务生礼貌性的提醒:“先生……请您先把钱付一下。”
凌致承没搭理他,还是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笑着看着姑娘。
姑娘以为凌致承是今晚想带他走:“额……那个……”他们这行有规矩,只卖酒。
“什么这个那个的,给钱啊。”凌致承打断她的话,长劲的手指压着账单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说什么。”姑娘一下子瞪大眼睛。
凌致承吃着爆米花,也学着姑娘的样子瞪大眼睛,冲着服务生嚷嚷:“哎,别说,你们这爆米花可真挺好吃,哪儿买的?”
服务生楞了几秒种,语气虽然客气但是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先生您别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东西是她点的,干嘛要我付钱。”凌致承觉得自己是讲道理的,而且是句句在理,他摇摇头,“我没钱”
凌致承慢慢悠悠的吃着爆米花。把姑娘气的,以为自己钓了个金龟婿,本来想坏规矩勾引一番的,结果小子空有一副皮囊:“没钱你大瓣蒜插水里装什么水仙花啊。”
凌致承特别无辜,爆米花一个粒一个粒的往嘴里送,他是真觉得好吃,偏偏人家不告诉他哪儿能买到:“哎?装逼犯法?”
他说着突然敛了笑容,整个人就冷峻起来,冷得能结出冰碴,“小爷还就是来装逼的。”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29 20:59: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姑娘抱着肩膀挥挥手,不像刚才那么端庄,随性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她和服务生这会儿都看出来凌致承就是来找茬的,她露出厌恶的表情:“行,行,我倒霉,我付账行了吧,赶紧走。”
其实这种地儿,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没钱,多半也不会被为难。一来干的本来就不是正经买卖,老板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二来账单看着是贵,其实成本没几个钱。
要嘛说卫龙实在,他当时是真懵了,硬着头破结了账,刚和姑娘谈了几句家教的正经事,人家就推脱家里有事儿先走了,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明白自己是上当了。
凌致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这会又变上了一副笑模样,接着一句话不说吃爆米花。
服务生看他不像善茬儿,怕姑娘自己一人儿搞不定,声音狠叨叨得,在凌致承听来却有点外强中干:“小子,识相点自己滚出去,今天这事儿就过去了。”


凌致承嘎嘣嘎嘣的嚼着爆米花:“今天这事儿过得去过不去,你说了算么?”
服务生一看这尊大神今儿还请不走了,态度更加强硬,有点吓唬的意思:“我说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
“你们这脸,我还真是不敢要。”凌致承蔑视的瞅了一眼两个人,他的眼神和对方的不一样,他们俩个最多是小混混,眼睛里都是世俗的浮华,凌致承天生傲性,这些人他是真不放在眼里,“这要是帖脸上出去溜达,万一被哪个倒霉蛋认出来找我赔钱,我这么穷,哪儿有钱陪给人家。”
服务生和姑娘一起往外哄人,不知不觉间说话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一直坐在吧台后面的老板,听着声音过来,他是老江湖,自然不像两个员工那么撑不住气。
他看着凌致承的穿戴,满脸赔笑:“小少爷这是哪儿玩儿的不舒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凌致承揉着被姑娘拽痛的手腕:“你们家爆米花挺好吃,他们不告诉我是哪儿买的。”
一句话把老板给说愣了,主要是凌致承这张脸忒害人,看着挺纯良一小孩儿,满肚子墨水。
足足有五六秒种才假模假样严厉的问旁边的服务生:“怎么回事。”


服务生这才有机会把情况和老板说了一遍,老板听完还是笑眯眯,只不过已经藏了刀子:“我让人给你拿几包爆米花,你走吧,要是没钱打车回家,我给你。”
听了这话,凌致承竟然真的乖乖站了起来,他随便拍了两下把衣服整理好:“行啊,先拿两千吧,要是不够,到时候你打我支付宝。”
老板嘶了一声,他看着凌致承年纪不大,本来以为会很好搞定,没想到这小子狮子大开口,老板冷笑,想不出来他是以前被宰过的客人,还是那个地皮小流氓想从他这糊弄点钱花。不过不管是哪种,钱是肯定不能给。
老板倒是比服务生有耐心:“走吧孩子,一会要是闹大了你也不好收场。”
凌致承走出包间,站在吧台前面:“不想给钱是吧?行啊!那我就天天来,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生意怎么做。”

老板没有强制凌致承出去,他走进吧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凌致承就听到什么什么警官怎么怎么地的,心想这小子还敢找警察,那咱今天就和警察好好说道说道。
穿着蓝色制服带着大檐帽的小警察进来的时候卫龙也跟着上了楼,急忙走到凌致承身边查看。
他在底下本来就等的着急,看到警察进去更是心慌意乱,所以即便没收到凌致承的讯号也跟了上来。
老板一开到卫龙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冷笑,地痞流氓都不是,那就更好对付了。
酒吧老板陪着笑给两位警察点上烟,警察看凌致承和卫龙一副学生模样,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问明了情况,警察对凌致传说:“出门不带钱啊。”
“警察叔叔,我是小学生,爸妈不给我零花钱。”凌致承腆着脸和人家笑,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小子你别在这跟我贫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小学生哪儿来的身份证。”


“别跟他废话,赶紧走人,要不然告你扰乱社会公共秩序。”
凌致承冷哼一声,严肃起来,和刚才的玩世不恭派若两人:“那你怎么不告他们诈骗。”
酒吧怎么回事儿,在场的人心里都明镜似得,警察自然也知道:“你说他们诈骗,那你有证据么。”
老板既然敢叫警察来,他肯定是早就打点好了瞎管这片儿的条子。凌致承知道这些人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通过法律这条路来解决事情,可是现在明晃晃的本该维护人民财产安全的警察却堂而皇之的跟他要证据,
真是哔了狗了!凌致承再也没陪他们玩儿下去的心情。他还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着,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一挥把吧台上放着的酒杯,摆设和一些酒样统统扫到地上。
他起身单手撑着吧台,双脚一踏高脚凳就翻身越到吧台里面,又是好一通砸。


警察和老板急红了眼,呼叫着上去制止凌致承,一时间乱作一团,卫龙眼看着警棍砸到凌致承背上,这他能忍?他平时是没什么脾气,可自己兄弟被欺负了,还是因为自己被欺负,这就是往他心上削警棍。
他过去一把拽过混战中的酒吧老板。照着那张老脸就是一拳。
凌致承只砸东西不打人,卫龙也是可着酒吧老板收拾,他们还是有理智,就是不想让酒吧老板消停,袭警的事儿他们绝对不干。

所以最后俩人乖乖的被铐上手铐带到管片民警派出所,等着人拿钱把他们领出去。
这会已经九点多了,凌致承没给凌致传打电话,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卫龙的钱也没拿回来,他想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酒吧那老小子。
凌致承电话打给他三哥,凌致宽。
凌致宽大学学的考古,听着挺人模狗样的专业,不过就是为了混个文凭,出来以后跟着他三叔在潘家园作古玩生意。
凌坤那辈儿出了凌凯这么个大混子,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有眼光也敢玩儿,倒腾青花赚了一笔钱,后来又玩儿了两年字画,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自己开着拍卖行和几间古董铺子。
凌致宽虽然排行老三,但他其实是二叔凌伦的儿子,凌伦是北京市市委的,爱人是教育局副局长,都是正派作风,偏偏儿子被不着调的老三给带上了偏道儿。
做古玩生意,说白不白,说黑不也不全黑,凌伦手底下养着一批人,在潘家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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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爆米花好抢戏啊 饿了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1-30 20:35: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凌致承听着他三哥粗声粗气,那面还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骂了句卧槽,心想三哥你这玩儿的有点太早了吧,这是饭后运动,消化食儿呐?
“小五儿,你最好是有正经事儿找老子,不然下次老子操哭你。”
凌致承都无奈了,有这么当哥的么:“三哥,我可是你弟弟,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有屁快放。”
“哥,我折局子里了。”
“我就说你小子,好事儿从来想不起来你三哥,在哪儿片?”
“小红门派出所。”凌致承已经听出来他三哥起身穿衣服的声音,他又嘱咐了一句:“带点人过来。”
凌致宽啪的用打火机点了根烟,吧唧吧唧抽着:“你小子又他妈给我找事儿。”
“三哥~~~”


“打住!”凌家这个老幺跟谁那都受宠,“等着吧。”说完不等凌致承说话就挂了电话。
凌致承和卫龙并排坐在派出所狭小的拘留室内,凌致承给凌致宽打完电话,俩人的手机就被没收走了。
卫龙心里估摸着时间,凌致传也差不多应酬完回家了:“咱们几点能出去还不知道,刚才应该给致传哥打个电话的。”
“你是不是傻?让我哥知道不得扒咱俩层皮。”凌致承嘟着嘴巴嘟囔,“我可不想挨打。”
“反正回去晚了也是要被扒层皮。”说到这事儿卫龙同样心有余悸,他挺不好意思的对凌致承说,“对不住啊,连累你了。”
凌致承撇撇嘴,学着宋小宝的样子一拳捣卫龙肩膀上:“说啥呐!!你瞧你那损色!”

卫龙让他给气笑了,也就这小子,都这种时候还这么不着调。

约莫着也就过了半个多小时,拘留室的门打开,凌致承和卫龙两个人被叫了出去,凌致宽正站在门口跟警察说话,听到凌致承叫他“三哥”转头一巴掌削他脑袋上。
凌致承被打的一缩脖子,看凌致宽冲他挤眉弄眼就明白了,疼倒是一点也不疼,不过戏得演足,装模作样的抱着头嚷嚷:“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凌致宽冲着警察赔笑:“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定带回去好好教育。”
凌致宽带着两小孩儿出了派出所,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条牛仔裤和一件黑色夹克,脑袋顶上的头发就像割过的韭菜苗,短卡卡的冒着薄薄一小层青茬儿,就跟刚从清河监狱里放出来似得,两只手揣在皮夹克兜里,冻的直缩脑袋。
派出所外面路边一前一后停着两辆车,前面那台黑色奔驰凌致承知道是凌致宽的,后面跟着的中型面包,凌致传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三哥带过来的人。


凌致承乐坏了,抱着他三哥的脑袋吧唧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这给凌致宽恶心的,一把推开他:“少把你在国外学的那些洋玩意跟我这瞎嘚瑟。”
切,刚才谁腆着脸还说要操哭他,狗掀门帘子,嘴挑着。
凌致宽听凌致承把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笑着瞅瞅映在后视镜中卫龙低垂的眼角:“小龙,你这明显智商余额不足啊,该交点费了啊。”
凌家的兄弟和卫龙都挺熟,凌致宽又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卫龙虽然没多在意,但还是被他说红了脸颊。
“三哥你就别挖苦他了,前面那个路口左拐,靠边停车。”

凌致承带着人上了二楼,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老板都还没来得及把头从吧台后面伸出来就被凌致传一手压着脑袋按趴在桌案上。
他提着脖领把人拎起来,一连几下狠厉的耳光抽在老板的脸上,小子发起狠来下手没个轻重,几巴掌把酒吧老板打的耳朵嗡嗡响,就这他还不忘去够吧台上放着的电话,估计是又想报警。
凌致承眼明手快,手指捏住对方的腕子,拽过来就上了膝盖,飞膝狠狠地一幢。这一幢直撞对方的软肋,那家伙哪儿禁得住这身手,疼的嗷嗷的,从椅子上滚落下来,频频后退到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刚从局子里出来,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凌致承冷笑,皮还是那身皮,只是这会子已经笼了一层戾气,眼仁儿里带着凶光:“今儿小爷就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吧台里面地方窄,凌致承嫌用腿施展不开,频频出拳,他拳头刚猛,砸的酒吧老板双臂护头哭爹喊娘连连告饶。
凌致承打累了,长腿一曲扭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觉得热,他就解开外衣拉链忽搭着衣角扇风,一只脚踏在老板头顶,弯下腰看他:“我的打车钱呐。”
老板这时候才真正见识到这位小爷的厉害,哪儿还敢多放一个屁,赶紧把收银台的箱子打开,双手合十举在头顶连连告饶:“您想拿多少拿多少,现金就这么,要是不够,我现在就给您取去。”
“给我数两千。”凌致承把脚收回来,对着钱柜摆摆头,钱他不稀罕,只是要回卫龙的那一份。
酒吧老板哆哆嗦嗦的数了两千块双手呈到凌致承面前,后者接过来数都没数直接递给靠在吧台外面的卫龙。
外面也砸的差不多了,走廊上跪了一溜儿服务生,凌致承走到他们面前,一眼就瞅着了刚才给他服务的那小子,他蹲下来,和人家平视,这会他心情好了,又换上一副人家人爱的笑模样。
他拍着服务生的脸,一字一句的说:“这事儿过得去过不去,我说了算。”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1 22:22:00 +0800 CST  
楼主这两天在看芈月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1 22:23: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凌致宽一直跟楼下车里坐着压根就没上去,由着凌致承在上面折腾够了,等他们一行人下来。凌致宽先打发走了手下的兄弟,然后亲自送凌致承回家。
这会已经十一点多了,然而街上的行人车辆依旧你来我往,北京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让人永远停不下来的脚步。
卫龙攥着手机给凌致承看,上了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凌致传打的,凌致承撇撇嘴,也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卫龙皱眉,这回死惨了,过了门禁时间不说,不接电话更是罪加一等。再加上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真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和凌致传解释,真是愁死了。
相对于卫龙的提心吊胆,凌致承倒是想得开,他眼珠子转了转,冲着凌致宽嘿嘿笑:“三哥,你给咱哥打个电话呗。”


凌致宽看着他的笑就知道一准没好事儿,坐在副驾驶回头瞪他一眼:“少把我拖下水。”
“三哥~~”凌致承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你要是不帮我,咱哥非打死我不可。”
凌致宽冷哼一声,半开玩笑得说:“打死才好,省的见天给我们作祸。”
凌致承心里不服,可这会儿有求于凌致宽,也不敢顶嘴,打眼色暗示卫龙上。
卫龙一般不会求他们兄弟办什么事儿,难得开口到:“宽哥,你给致传哥打个电话吧,他肯定正担心呐。”
卫龙开口拜托他,凌致宽不好再闹着玩儿,拿手机拨通了凌致传的电话,应该怎么说也用不着凌致承交代,凌家数他俩最掏,以前没少一起串供。
“哥,是我。晚上我带五儿和小龙出去玩儿了会,这不是没注意时间嘛,就有点晚了。啊……对,正在路上呐。嘿!别提了,刚才玩儿的太嗨没听着手机响,俩人吓得都不敢给你打电话呐,正反省着呐!行行,估计再有个四十来分种就到了。哎!好嘞……”

凌致宽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同情的看着后面两个小家伙:“你们俩个,自求多福吧。”

上了京通快速公路越往东开车越少,车速提起来,不到12点,凌致宽就把车停到了凌致传家楼底下,凌致承刚才玩儿嗨了玩儿爽了,这会才知道害怕,拉着他三哥不撒手,非得让人家把他们送上去。。
把凌致宽无奈的,他上去有啥用!见着凌致传他也怂!
凌致宽耐不住小弟的软磨硬泡,硬着头皮拿钥匙开了门,接着就听着凌致传的声音:“回来了。”
凌致宽真是吓得掉头就想跑,有觉得不能在弟弟面前丢了面子,干笑了两声:“嘿嘿,哥……”
“承子,卫龙,进来。”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老三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凌致宽好不容易扒拉开被凌致承死拽着的衣角,扬声到:“那哥,我就先走了啊,明儿见。”
说着把身后的俩人往屋里一推,嘭的关上了门。


眼见着没人能求他们,凌致传和卫龙脱鞋进屋,还没站好,凌致传又开口到:“一人一个墙角,去,想好了再和我说。”
卫龙没说话,脱了外衣,走到一个墙角默默面壁站好。
凌致承可就没那么乖了他抬手蹭了蹭鼻子,也把外衣脱了扔到一边:“哥……你打我吧。我一点半还得打本呐。”
凌致传抬头看他,手里端着一本书,鼻子上还架了副金丝框眼镜,他眼睛稍微有点近视,书看久了就会眼睛痛,所以一般看书的时候他习惯带眼镜。这样一来人显得特别的斯文,迷死个人。
凌致传哼笑了一声,把书合上放在自己的膝头:“不想站,那就滚去跪着。”
凌致承真是觉得自己脑袋秀逗了才说出刚才那句话,他把衬衫也脱掉,只留了最里面黑色跨栏背心:“知道啦,我站还不行么。”
他踢踢踏踏走到另外一个墙角,这会也不敢再犯浑不老实,双脚与肩同宽脚尖,膝盖,胸口,鼻尖紧贴着墙面,双手抱头,这样一来屁股自然就翘了起来,刚开始没觉得什么,站上个十来分钟就知道这姿势也不比跪着舒服到哪儿去。


凌致承刚站好,就听身后凌致传平淡似水的声音:“承子,裤子脱了。”
一句话说垮了凌致承的俊脸儿,每次都是这样,他和卫龙一起受罚的话,罚他的肯定要更多一点更没脸一点。
不过他打小脸皮就厚,虽然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可都是男人,男人有的东西他都有,一样不多一样不少,不怕看。
哼哼唧唧把外裤和秋裤脱下胡乱的往地上一扔,他本来想留条小裤衩的,可终究还是没敢,也一并脱下来扔在地上。
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儿,凌致传和卫龙都见惯了,凌致承身上现在就一件小背心,腰都遮不住,衣服边隐隐蹭着他的腰窝。屁股上的痕迹都退下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处黄斑,他拿手抓了两把,这几天伤好的差不多了,疼是不疼了,反倒痒的难受,他没事儿就挠几下,有次让凌致传看到,说他这是屁股又痒了欠收拾。
那会凌致承还不服气,信誓旦旦的叫嚣肯定不会再挨打。
结果没到一个星期……又犯他哥手上了。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2 21:01: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凌致承左手拿着个金叶书签,屋子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他看书速度很快,眼神从左到右,好像一扫而过。
他就一直这样心无旁骛的看着书,似乎忘记墙角还有两个可怜的孩子,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把金叶书签夹到书里,并没有急着接电话,而是先合上书摘掉眼镜揉捏了捏乏累的鼻梁,觉得舒服了,才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
电话是凌致宽打来了,告诉他已经安全到家。
凌致传哼了一声,凌致宽心里那些小九九,他门儿清,还不等人开口,冷言道:“想给承子求情就免了,你帮他的那些破事儿,自己兜好了,别让你二哥抓着。”
凌致宽一路上算盘珠子扒拉的啪啪响,谁成想翻来覆去组织的那些语言一个屁都没放出来,他本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让他哥也见识见识他这几面在潘家园混出来的本事,结果人家一句话,把他干没电了。

自古老三怕老二,凌致宽虽然见了凌致传也胆儿怵,但老大顶多是数落他一顿,动手的活儿从来都是老二来,凌致辉在市公安厅工作,中国公安大学毕业,手上都是真功夫,凌致宽在外面呼风唤雨得是个爷们,在他二哥面前,就是耗子见了猫。

凌致传没等凌致宽回话就按了挂断,他喝掉面前茶几上透明水杯里的温开水,起身走到卫龙房间门口:“卫龙,你进来。”
凌致承站的都快累死了,这个姿势从腿脚到腰背再到手臂,没有一处是不吃力的,更何况他一心惦记着打本的事儿,就希望赶紧啪啪啪挨顿揍,可别再这么折磨他了。
“哥~~,你先打我不成么。”凌致承只要一有事儿求着谁,或者想讨好谁,说话都是拐着弯儿跟唱歌似得。
凌致传气得咬着牙冷笑,现在就想把小兔崽子按趴了好好收拾一顿,屁股打烂看他还能不能坐着打本。可是凌致承越心急,凌致传越要吊着他,要好好磨磨他急躁的性子。
“消停站着,跑不了你的。”
凌致承哼哼唧唧撇着嘴,今天他要是不上线,估计明天脑袋顶上就得挂上好几个悬赏,还不得满世界的被人追杀。
可是他已经说过两次了,在他哥这,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估计他再说一次,凌致传能直接把网给他断了。

卫龙听到凌致传叫他,没有犹豫的立马走过来,他是怕挨打,可是他不像凌致承没理也能辩三分。他挨打一向安静,又时候挺让人心疼,又时候有觉得他是在犯倔,让人生气。
卫龙走到凌致传面前,看着他才舒展开的眉心还有斑斑褶皱,心里不是滋味,刚要开口道歉,结果被凌致传猛力一推,他没有心里准备,脚下不稳,跌坐在床上。
凌致传跟着进屋关上了门,卫龙被屋里的低气压憋的有点难受,喃喃开口到:“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等他说完,凌致传手伸到他腰间,猛然拽住他的腰带,把人提起来拎到自己面前:“现在知道叫哥了?啊?!”
卫龙避开凌致传严肃的目光,头偏到一边没说话,感觉到腰间被皮带勒着,就像凌致传的目光剐蹭着他的脸一样,生疼。
凌致传嗒一声解开皮带的按扣,手上抖了抖把皮带抽出来缠到自己腕子上,然后伸手又去解卫龙牛仔裤上的纽扣。
这下卫龙有点慌了,凌致传虽然也没少打他,但是脱裤子这种事儿,一搬都是他自己来,凌致承知道他小皮脸儿,每次罚他也都是给足他面子,凌致承犯错,扒了裤子说揍就揍,特别是小时候,隔几天就能听到小四合院天井里凌致承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哥……哥,我自己来。”卫龙红着脸去拽自己的裤腰。


凌致传这次没惯着他,啪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立马红了一片,卫龙不敢再挣吧,羞唸的两手垂在身边。
凌致传把他外裤脱掉叠好放进柜子里,他了解卫龙的生活习惯,说起来他疼卫龙的,并不比疼凌致承的少多少。
卫龙里面还穿了条白色的保暖秋裤,凌致传扬扬头让他自己脱掉,卫龙别扭着把裤子退到大腿根,目光可怜的求着凌致传:“就这样成么。”
卫龙的屁股还包在内裤里,凌致传用皮带啪的在墙上狠抽了一下:“这!刚才那个姿势站好。”
卫龙就觉得黑色皮带带着风的抽在自己心里,他看到墙上被抽掉了一小层墙皮,零零碎碎的粉末落在地上看的不甚清晰。他走过去站好,心想,承子啊,你也不用纠结咱俩谁先挨打了,我这不还得陪你站着。
卫龙本以为裤子的问题凌致传放他一马,结果还是他图样图森破,年纪轻轻的他哪儿斗的过老狐狸,他刚站好,凌致传上脚一蹬,裤子就被踹到膝盖上挂着,紧接着内裤也被扒下来半紧不松的挂在腿上。
“屁股撅起来。”凌致传手里的皮带上上下下刮扫这卫龙微微凸起的屁股,不停调整着他的姿势

卫龙知道今天这顿打不好挨,这个姿势就够熬人的人,现在屁股撅起来,腰就的更使劲儿,下蹲也要做的更深,等到凌致传满意,他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扭搭折了。
他就用这个腰快扭折的动作,迎来了第一顿皮带。
皮带唰唰唰得在卫龙屁股上过了一遍,凌致传越到越重,好像要把卫龙抽到墙缝里,卫龙牙花子咬的咯咯直响,等着凌致传停手,他就觉得屁股是麻的木的,酌的他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凌致传让他缓了一会,皮带又抽上来,这次不像刚才打的那么急,但是一下一下力度十足
他一边打一边教训:“你说你,承子在外面瞎疯,你也不劝着点,平时少挨的打他一回来你就都补上了。”
卫龙心里听着不得劲儿,今儿这事儿本来是因他而起,凌致传不知道前因后果,肯定要把主犯的重大罪责都落在凌致承头上,可是他还不能实话实说,晚归和打架砸场子比起来简直洒洒水,偏偏他又不是会撒谎的人。简直是在折磨他。


好在不会撒谎,他就可以连话都不用说。凌致传打他们从来不是为了逼供,而是为了让他们改正。
“晚归是我的错,不接电话也是我的错,我错了,你打吧。”
凌致传眯缝起眼睛,眼中都是疑惑的精光,卫龙虽然认罚,但是他从来不主动揽错,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这么说了,凌致传也不会信。
但是今天不一样,卫龙把事情大包大揽的都算在自己头上,这反倒让本就心生疑惑的凌致传好好寻思寻思俩小子只是玩儿疯了回来晚了,还是有别的事儿。
其实他看到凌致宽和两孩子在一起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凌致承要玩儿,有的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哥陪他玩儿,他只有求着凌致宽的时候两人才在一起鬼混。


凌致传约莫着又抽了七八十下皮带,他停手,听着卫龙吸鼻子的声音,屁股上已经红肿一片,有些地方肿的高些,撑的皮肉发亮,凌致传手放上去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温度,他给卫龙揉了揉,手指不经意触到了他的腰间,凌致传的眉头紧跟着皱起来。
卫龙腰上的力度让凌致传感受到这个动作给他带来的压力,和腰上已经远远超过他承受范围的承受力。
这孩子总是这样,累了疼了,自己难受死也不和别人说,这幅独自添伤的孤兽模样,凌致传欣赏他的这份坚毅,却又心疼和气愤他的自尊与骄傲。
凌致传扔了皮带,拎着卫龙的耳朵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他舞过几年年狮尾。下盘很稳,腿又粗又壮实,卫龙趴在上面,就像趴在个小桌案上,稳稳当当,屁股自然翘在一边,直长的一双腿伸在外面,脚尖搭在地面上。
卫龙啊的叫了一声,从耳朵开始一直红到脖儿根,他用胳膊支撑着上半身,脸埋在被子里。他觉得这个姿势最磨人,像小孩一样被扒了裤子打屁股,他可能会哭,可能会躲闪,可能会忍不住伸手过去挡,会疼的蹬腿,总之平时打死他都不展现的软弱,只要一换上这个姿势,他自己就好像不受控制。
甚至卫龙会迷恋,迷恋凌致传揽着他的腰把他禁锢在结实粗壮的腿上,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感觉自己放下所有的包袱。
尝试着去依恋……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3 21:06:00 +0800 CST  
说我卡帕的 这章字数补给你们
小妖精们快说我是不是在用良心更文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3 21:08: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凌致传把人按趴在自己膝盖上还不算,瞅着依然坚挺的挂在他腿上的秋裤和小裤衩就难受,随手一拨,把人下半身扒了个精光,卫龙闷在被子里又小动静的哼唧了几声,把脸埋的更深,屁股紧张的跳动着,一颤一颤的。
凌致传还是疼他,先给他按摩了腰肌,刚才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卫龙慢慢被揉舒服了,人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软软的趴在凌致传腿上,头也稍微抬起了一些,今天具体情况凌致传还不知道,卫龙不会说,但是不保证凌致承那小子屁股一疼就什么都招出来,这种锉事儿他也不是头回干了。
卫龙眨巴着眼想了想,求着凌致传:“今天的事儿,承子真是为我出头,您……哎呦……疼疼。”
卫龙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凌致传狠厉的几巴掌扇回肚子里,凌致传做狮尾的那几年,不光底盘扎的稳,手臂上的力量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成天举着一个人飞来飞去,现在巴掌打起人来,卫龙都觉得自己屁股上的肉被打的飞来飞去……
凌致传接连打了十几下,把整个屁股有拍红了一层才停下来厉声喝道:“闭嘴。”


卫龙两手死死抓着床单,揪起一大把攥在手心里,哪儿还用他提醒闭嘴,巴掌才一扇下来,他就识相的不敢说话了。
接着又听到头顶上凌致传教训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承子不让你说你可以不说,挨揍还不老实,小崽子的,自己光着屁股,还想给别人求情。”
说话间凌致传的巴掌就没停过,皮带是疼在皮上,一下抽下来,就觉得皮炸开的疼,凌致传的巴掌不厚,但是真的特别宽,扇在屁股上就像板子砸在上面,痛感争先恐后往肉里钻,疼的卫龙心都揪揪到一块去了。
他偏偏还是个不显伤的主,凌致承的皮肤偶尔哪下碰不对了,都要青上一大块,更别提挨揍的时候,屁股那叫一个色彩斑斓。卫龙这会挨的巴掌都有小一百下了,再加上刚才的皮带,也只是红肿着。


不过疼是真疼,卫龙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哭,但是嘶哈声却怎么也制止不住,窜成串儿的从嘴里蹦出来,臀峰上有一块特别疼,凌致传在往上面落巴掌的时候,卫龙蹭着脑袋把手伸过去挡,结果还没够到屁股,就被凌致传抓着手腕按在腰上。
卫龙咬着牙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可小恶魔总是拿着钢叉一会戳戳这,一会戳戳那,挑逗他躁动不安的神经。等到哪一下戳到点上,卫龙就开始蹬腿,扭腰,不老实。
卫龙再次不安分的往外躲闪的时候,凌致传手臂伸长他把捞进怀里,抓着他腕子调整姿势,把卫龙的手困在掌心,十指相扣。
只是这一两个动作,卫龙突然就安心了,他情不自禁得用左手抱住凌致传的腰,狠狠收住手臂。
凌致传感受着腰间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嘴角揉开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他刚才巴掌扇的重,声音也脆,就是想看卫龙和他服个软,这小子,也只有趴在自己腿上的时候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作一会儿小孩儿。
凌致传由他抱着自己,并没有再动手打他,只是一下下摸着他的背抚着他的头,凌致传看着卫龙长大,人都说长兄如父,凌家兄弟本就多,他不介意多给一个孩子当爹。
既然是孩子他爹,给完甜枣,就该棍棒敲两下让孩子长长记性了。


凌致传拍拍卫龙的屁股,声音很温柔:“晚归50,不接电话100,认不认罚。”
卫龙心里清楚为啥不接电话罚的重……自己他妈的不长记性!上次挨揍就是因为不接电话,好了伤疤忘了疼。活该。
卫龙松开凌致传吸吸鼻子,低垂着眉眼:“我认罚,你打我吧,我错了。”
凌致传在心里冷哼,看来是打的轻,这会连哥都不知道叫了:“去把给你买的保健梳拿过来,”
“别啊。”卫龙一听凌致传要用此等神物打他,吓的从凌致传腿上滑下来,跪在他脚步仰头可怜巴巴的求他:“别用那个,换别的成么。”
凌致传盯着他没说话,缓缓摇了摇头。
卫龙还不死心,抓住凌致传的衣角,他不会像凌致承那么会撒娇,抓住人家的衣角还要拽一拽,他就死死的抓在手里,像根救命的稻草。
凌致传也不跟他废话,一根手指伸到他面前。卫龙看到刚才狠收拾过自己的这只手,也已经红肿起来,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他晃神的功夫凌致传又伸出一根手指,这招此时无声胜有声玩儿的太到位,卫龙知道他要是伸出第三根手指,就会起身自己去拿保健梳。
至于数量?!
翻倍!!
卫龙哪儿还敢再磨蹭,立马爬起来去书柜里一把摸着东西,回来规规矩矩站好,递到凌致传眼皮子底下。
卫龙有段时间睡眠不好,凌致传给他买了这东西让他早晚各梳100下,说是有助于睡眠,卫龙拿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看着也就是把普通的木梳,不过是木制气囊的,看起来顶多防个静电。


卫龙用了几天,没见有什么效果,就扔到了一边,那段时间正好因为期末复习的事儿不顺心,有一天着了魔似的在图书馆学习,他心烦,看到凌致传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凌致传整整找了他一天。等晚上他全须全尾回到家,凌致传气的,随手抓起个东西就揍,把卫龙收拾的满床打滚求饶。他啥时候这么放肆过,那天是真被打疼了打惨了,就觉得和每次挨打都不一样,这种疼他忍不了,他就是得求饶,就是一下都不想多挨。
后来他知道那天凌致传随手抓起来的东西是保健梳,把卫龙恨的,真想撇窗外去扔了算,可因为是凌致传送的,又心里舍不得。
要知道凌致传有一天还会用这东西打他,就算舍不得,卫龙也得咬牙扔了丫的。
扔!挨完这顿打就扔!谁送的都不好使!!!
必须扔!!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4 21:02:00 +0800 CST  
这两集出现的魏没人可真是美人儿,好漂亮。不知道南后要怎么害这位美人儿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4 21:15: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凌致传抬手把梳子接了过来,用圆扁厚实的梳头儿一下下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他开口,说话的语速非常慢:“腿上,床上,选一个。”
卫龙低着头咬着牙,一副纠结样儿,他还微微撇着嘴,看着别提多委屈了,他心里是挺流连凌致传大腿上紧实的质感和暖人的温度,但是让他自己大着一张脸说要趴人家腿上挨揍,他是真抹不开这个面。
卫龙心想这人烦透了,他要是黑着脸吼自己,就算再小皮脸儿也得听话得趴回人家腿上,偏偏不紧不慢的让他选,叫什么事儿啊,这不就是故意撕扯他的脸皮捏红他的脸么。
其实卫龙知道,凌致传顶烦自己在他面前伪装坚强的样子,可是这二十几年他都是这么生活的,不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就是硬挺着,为难着,折磨着自己。

卫龙低垂着脑袋,嘴里别别扭扭的挤出几个音:“就……床上吧。”
凌致传冷哼着站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前一拽:“上衣也脱了。”小子,机会给你了,还跟这较劲,非得治治太好面儿的毛病。
卫龙嘶的吸了口气,脱光溜的挨揍……这事儿还真没有过,他记得小时候凌致传总是特顾忌他的感受,知道他脸皮薄,小裤衩都给他留着。也不知道怎么得,越长大越让他没脸。
凌致传就是因为发现,小子越惯着越矫情,脸皮薄的人,现如今这个社会太难有立足之地,人家一个玩笑你都接不住,一句话就让你心里难受好几天。男孩子这么玻璃心,真当自己是瓷娃娃了。
他这是觉得自己以前过于精心呵护卫龙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换种方法能不能让情况有所好转,但总归要试一试。

卫龙挣吧着把自己上身穿着的圆领卫衣从脑袋上扯下来,他开始赌气,衣服都没叠,直接扔到椅子上,话也不说往床上一趴。
卫龙抿着薄唇犯倔的模样是真招人恨,凌致传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还跟他耍上脸子了,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卫龙竖着趴在床上,小腿下半截搭在床沿,脚伸到外面,头自然而然顶着柔软的枕头,他略有不安得扭头看着凌致传,眼神是藏不住的慌张,盯着他手里的木梳,随着凌致传手臂举起划过的弧度狠狠抖了下身子。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响炸在身后,撞进他脑子里。
这下凌致传用的劲儿特别大,梳头儿刚抬起来,那块皮肉就肿起了一个半圆的弧度,淡淡的泛着深红色。
卫龙子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捂着屁股侧身躲到一边,心里怕的要死,这才第一下,150这个数到底要怎么熬过去啊!!
凌致传死死瞪着他,看不出来多生气,声音也温润着:“规矩忘了。”
卫龙摇着头自己回到刚才的位置趴好,凌致传站在床的一侧,木梳的手柄很短,他要弯下腰才能找到合适的角度。
木梳圆滚的触感一搭上卫龙的皮肤就引来连连的颤抖,他用手按住卫龙略微耸动的腰眼。反复摩擦着那里的肌肉来安抚他:“报数啊。”


“嗯”卫龙扯过棉被捂着脸,声音闷在被子里,弱弱的。
“嗯?”凌致传用木梳轻拍他屁股,警告以为十足。
卫龙知道他不满意什么,把脸从被子里抬起来:“我知道了。”又自觉地说了遍规矩,“报漏报错重头来,哥,能轻点么。”
凌致传按着他腰的动作又让他舒服不少,他有个很矛盾的心里,他一方面怕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又贪恋的想要得到被束缚的压迫。
他希望有个人用足迹为他领航,也渴望着有一双怀抱能等待他漂泊后的归港,同时觉得自己很容易满足,可能只是一句一个动作,他就能安然伏降
凌致传也松了一口气,心说小子总算上道了,他在刚才那个半圆的楞子上揉了一下,才有拿起木梳:“开始了,记着点疼,打你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下次别再犯。”
“知道了。”


“知道了?!”凌致传手上的劲儿确实卸下来挺多,声音从嘭嘭嘭到啪啪啪,虽然是同样的工具,疼已经不是往肉里钻,只觉得表皮火辣辣的。
“不接电话!因为这事儿揍过你没有?!”
“揍过……一……揍过……二……我不敢了……三……四……不敢了。”卫龙软软的嗓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报数。
凌致传问了这句便不再说话,卫龙最怕挨打的时候还要不断的认错,特别是要忍着疼,还得一边报数一边认错……这不是折磨人,故意让人数错的绝招么。
头二三十下卫龙还能忍住不动,结果三十这个数就像个分水岭,从三十一开始卫龙就不停在床单上磨蹭小腿,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量变引起质变,又或者凌致传手上用的劲儿比刚才大。反正卫龙觉得越来越疼,让他有点想要停一停,喘口气。
凌致传停下来,把发刷压在他的腿上:“别动。”


卫龙伸过手去揉了下屁股,有乖乖自己收回来,呼吸有点不稳,断断续续的喝气声。
他比凌致承强,凌致传接茬打的时候他能清晰的接上准确数字,他强忍着又挨了二十多下,数一数过六十,哆嗦着开始不老实,这次不只小腿,就连屁股都左右晃荡着扭搭着。
凌致传劈腿上去压住他他的膝盖,按着他腰的手也越发用力,卫龙屁股上半圆形的肿恨一圈摞着一圈,像是晕开了好多朵小花,乍一看还挺喜感。
凌致传压着他打到数量过半,听他声音里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他抬手抬脚放开他,蹲下来看他沁了泪花的眼睛:“行么?还成么?”说着伸胳膊拿中指压了压他的眼角。
卫龙吸溜下鼻子,还在凌致传手上蹭呼了一把,这次是彻底服软了:“我能趴你腿上么,抱着你腰……就没那么疼了。”


凌致传露出笑模样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小子,跟你哥服个软,不丢人。”
卫龙脸红,垂着眼睛伸手抓住凌致传的手臂蹭着趴到他腿上,还像刚才那个姿势,一手环抱住凌致传的腰,他主动把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够扒这找到凌致传的手攥住。
凌致传给他调整姿势让他舒服些,他先用手把肿胀发亮的屁股拍了一遍,卫龙现在是真疼,即使用手小力度拍打,也让他微微颤抖。
凌致传把卫龙的双腿夹在自己两腿中间,再次拿起木梳:“忍着,一下都不会少,这是第二次……”
卫龙趴在凌致传腿上,其实压的肚子不太舒服,可他这难得的肌肤之亲,他动了动脚趾头抢着说到:“我知道,不会有第三次了。”


他话音刚落,凌致传拎起木梳从下往上兜着风砸他腿根和下方的大腿上,那里只有之前皮带扫过的痕迹,这会只是微微透红,凌致传没有再勒令卫龙报数,自己心里默默数着。
卫龙在凌致传腰间的手随着疼痛越缩越紧,发现刚才自己说抱着就没那么疼了都是屁话,疼还是抓肺挠肝的疼,只不过,心里是踏实的,不在空唠唠。
凌致传打的不快不慢,余下的六七十下没用上五分钟也打完了,他由着卫龙不吭声得在自己腿上趴着,不停的抚摸他的后脑勺,以为是自己没发话他不敢起来,于是拍拍他后背,:“别赖着了。”
卫龙哼了一声,竟然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这会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耍赖皮。使小孩儿性子,让凌致传拿他没辙。
凌致传看他像只小羊羔趴跪在自己膝头,舍不得动他,确实也拿他这柔软的样子没辙,由着他赖在腿上,隔着家居服平滑的布料,卫龙贪恋着隆冬时节从凌致传身上散发出来的暖人温度。却又不过三四分钟,他猛地自己回过神来,慌乱的撑着凌致传的腿站起来。


凌致传别他猛然起身惊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又不好意思了,他站起来把把被子抖开,声音含笑:“钻被窝吧。”
卫龙脸红扑扑的从床尾爬进被子里,一张脸烧的像是炉子上的水壶咕噜咕噜直冒泡,棉被裹着,不露头不漏脚,像只缩着壳儿的乌龟。
凌致传看着卫龙的样子挺喜欢,这种少年羞唸的神态在凌致承脸上很难见到,他忍不住就想上去逗着玩儿,手拍拍被子里撅着的屁股:“不给冷敷,疼着才能长记性。”
卫龙闷着被子没说话,伸出一条皮肤麦色的胳膊摸了半天,凌致传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握住,却又无奈得缓缓开口:“承子还在外面站着呐。”
卫龙的手悄然滑落,慢慢缩回被子里。
是啊……还有承子呐。
有凌致承在的地方,他卫龙又能算的上什么呢。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5 21:48:00 +0800 CST  
今儿有小鲜肉给楼主暖床 开心O(∩_∩)O~~
小妖精们今天要是不回复的话 明天停更
就算停我也有良心 至少我没卡帕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5 21:50:00 +0800 CST  
本来想买养乐多。小超市没有。不过看到了它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6 19:16: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凌致承乘着凌致传和卫龙在房间里谈理想谈人生这点时间,干了件自己都没得特别明智的事儿。他给帮会一好哥们打电话,半夜三更的把人叫起来,让人家开着他号带团把本打完。
他不在意掉落的那几件装备和团本的工资,也不怕黑人家cd被人开红仇杀,但是个爷们就得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得讲诚信。言而无信,打小爸妈就没教过这个。
凌致承好说歹说把亲友哄的消了起床气儿,刚撂下电话溜墙根保持姿势站好,卫龙房门吱扭扭打开了,凌致承小声低估了句我去,真是命大,差点就被抓个现行。
现行没抓住,犯罪证据却遗留在了作案现场。凌致传走过去的时候屏幕还没自动关闭屏保,暗淡的亮着。
凌致传恼火,抬脚踹在凌致承屁股上,嘴里厉声教训:“挨罚也不老实。”
凌致承挨了一脚,半真半假脱力得趴在墙上,哎呦哎呦叫唤,根本不接他哥的话茬:“我腰疼死了,给我揉揉嘛。”


站了这么半天,他确实腰疼的像快折了一样,虽然有夸张让凌致传心疼的意思,不过也是真难受,感觉怎么扭搭,腰还是绷在那根筋上,扯不开。
凌致传拧着他脸上的嫩肉把他提溜到方厅放着的小饭桌旁边,凌致承自觉着呐,主动往小桌儿上一趴开始叫唤:“哎呦!哥,轻点啊,我知道错啦,以后不敢啊,饶了我这次吧。”
巴拉巴拉,人家还没伸手他就叽里呱啦扯着嗓子嚎了一堆。
他是北京城老胡同里跑着长大的孩子,从小有人疼着,有人护着,家里没短过他吃穿,没限过他用度,模样看着像个少爷,骨子里却是个胡同串子的脾气,混不吝,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没那么多穷讲究,小皮脸儿,身上都是北方爷们的豪气和不羁。
这会都后半夜了,他还这么没羞没臊的大声嚷嚷,凌致传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味儿十足:“别瞎嚷嚷,当心我把你嘴给堵上。”
凌致承由着性子闹了这么一出儿,心里爽利了不少,软软的趴在小桌面上,两只手护着屁股:“别打我了吧,才好没几天呐。”

他们这代人说话,已经不像五六十岁老北京们夸着音儿,虽然那个调儿也总是挑着,弯儿倒是不拐那么多道了,就是凌致承说话,听着总像是嘴里含着块糖,一说好听的,求饶的,句尾还撒着气儿,轻飘飘得,特好听。

凌致传听他喊腰疼,是绝对不会无视的,把人按在小桌儿上,像刚才给卫龙按摩那样,也给凌致承按了按:“你少带着卫龙混玩儿,他最近睡眠本来就不好。”
凌致承没羞没臊的撅着屁股让凌致传给他按摩,两只胳膊收回来垫着下巴:“反正早了他翻来覆去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熬着他,困了躺下就睡,省的乱想。”
他最近拉着卫龙打游戏确实有这个目的,本来他托人给卫龙弄了安眠药,可又觉得他才这个年纪就要安眠药维持睡眠,难免伤身。
凌致传懒得和他掰扯这些,心里算计着把电脑从卫龙房间搬出来放客厅,凌致承打游戏也干扰不到卫龙休息:“你们今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凌致承舒服了,心里的事儿也交代出去,这会竟然开始犯困,眨巴着眼睛:“非得问这些干嘛呢!。又不是大事儿。”
凌致传按着腰在他屁股上楔了一巴掌:“小事儿随你在外面折腾,大事要是闹到我这,我给他换层皮。”
凌致承哼哼唧唧,困的有点要闹觉:“我能有什么大事儿。在你眼皮子底下,我有心也没胆儿啊。”
“没胆儿?回来这么晚,还不接电话,我看你心野着呐。胆儿肥着呐。”
凌致承听了这话就赖叽上了,这是不打算放过他啊,扭头和凌致传打商量:“别打屁股了呗,才好呐,小腿也不行,太疼了。”


凌致传站在他身后,手还搭在他腰上,挑眉看他:“不想挨打?行,那咱换换招,熬鹰啊。”
凌致承听了熬鹰俩字脸上的五官都快抽抽到一块去了,他哪儿有那功力,一连几天不上睡觉,这不是要他命呐。
不挨打不可能,那轻点总行吧:“初犯呐,从轻发落呗。”
他也是心里有数,知道晚归和不接电话不是啥大错。所以才敢这么和他哥闹腾,小子快精成只猴崽子了。
这回凌致传点了点头,这两件事儿,凌致承确实从来没犯过,他是家里的宝贝儿,从小就被耳提面命的告知在外面玩住同学家,或者学校放学晚了一定要和家里说,凌致承是心大,但不是没心没肺。所以这点一直贯彻的很好。

凌致传让人起来,拧了下鼻子吓唬他:“初犯也不能饶了你,打轻了不长记性,沙发边上,跪好。”
凌致承还想说话争取权益,被凌致传又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他脚上悠着劲儿,但是效果却倍儿好,直接把人踹跪在沙发前面铺着的厚羊绒地毯上
凌致传回屋从紫光檀雕花戒尺架上取下凌致承那把戒尺,出来就看到他把脑袋扎沙发上,没羞没臊撅着屁股打盹。凌致传都有点替他脸红,这俩孩子,一个太小皮脸儿,一个……也忒太二皮脸了。
凌致传过去扬着戒尺在撅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凌致承没叫唤,还趴在沙发上,手伸过去死死护着屁股:“不打屁股。”


“起来。”凌致传被他墨迹的有点上火,声音严肃起来,用戒尺敲敲他的后背。
凌致承听他哥的声音就知道差不多了,闹够了,一会人家真被闹急眼了,遭罪的还是自己。
他吸溜吸溜擤鼻涕抬起上身跪好,鼻子里光出气儿没有水儿,就是在那装可怜。
“手伸出来。”
嘿!打手心!凌致承心里偷着乐,他的神经路线搭的跟别人从来不一样,上小学的时候好多男同学都特怕被老师打手心,情愿被打屁股。你想啊!屁股上的肉多厚啊,皮下面是肉,肉下面恨不得还有二两油。可是手心上就那么层皮包骨,打了忒疼。
可凌致承偏偏觉得,打手心比打屁股舒服了不止几倍。


主要是手掌伸出去,手心就在自个眼前,自己看着家伙事儿起起落落,什么时候抽在手上,心里总归是有个数,这样压力就小,能做足准备,接受一下下的责罚。
屁股不用挨打,他美滋滋的把两只手微微举过头顶伸出去,他就是这种苦中也能做乐的人,不会因为得不到难过,因为已经有的就足够让他开心。
凌致传看他憋不住乐的小样,拿着戒尺的手也柔了许多。他把戒尺压在凌致承的掌心看着凌致承的眼睛:“没数,什么时候打紫了什么时候算完。”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6 21:07:00 +0800 CST  
想问一下 有人整理过两个男人内心独白的文档么?
- -楼主到现在弄不明白到底是两个男人的内心独白 还是两个男人的内心告白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7 11:02: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
凌致传嘴巴里发出唔的一声,想求饶的话憋在舌尖上,心想不被打屁股就烧高香吧,在求饶自己都觉得是蹬鼻子上脸了。
凌致传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凌致承跪着的位置离他有一段距离,就自觉的爬过去在他左手边跪好。
凌致传比凌致承大这么多,拿这个弟弟当小孩儿养着,宠着。兄弟俩打小一个被窝里轱辘,凌致承屁大点的时候就是凌致传给他洗澡,喂奶,换尿布,他家不是没有保姆,可他就是喜欢这个弟弟,舍不得让别人碰。
凌致传十三四岁上初中那会,小家伙也开始会淘气了,闯祸了,凌致传有时候让小屁孩气的把凌昊的老头乐举的挺高,吓唬他,要他揍他小屁股。凌致承就缩在床上肉肉的一小团,扇乎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凌致传瞅上一会,把他的心看软了,看化了,虎着脸把老头乐扔一边,让白嫩嫩的小肉球光着屁股在软哈哈的席梦思上跪上个几分钟。


凌致承长到二十多岁,跪别人不行,男人膝下有黄金,别人要是让他跪,他能拎着菜刀上去砍人,只有凌昊和凌致传,这两个是他最亲最爱的人,谁都比不了。
凌致传拿着戒尺点了点自己的膝盖,凌致承看着,手掌对在一起搓了搓,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两只手像刚才一样,摊平,放到凌致传的膝盖上。
这把黑檀戒尺长约四十厘米,两厘米宽,前厚尾薄,尺尾开了个小洞,挂着个精致的翡翠葫芦吊坠。
凌致传手握略薄的尺尾,尺头一端在凌致承手掌上滑动,突然高高抬起戒尺,啪一声抽落在凌致承手掌偏下的位置:“挺美啊。”


凌致承不知道哪儿根筋又搭错了,抽风,竟然噗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听凌致传嘶了一声,又是狠狠一下,比刚才重多了,手心马上就红了一条长长方方的楞子。
“还笑!打手不疼是不是。”
这下是真疼,可偏偏不知道哪路小妖儿给凌致承灌了迷魂药,都捧着手,疼的直挤吧眼睛,鼻子和嘴角却还是断断续续发出几声哼笑。
凌致传突然也笑了,无奈的去捏他的脸:“你这跟我逗闷子呐。”
凌致承鼓着脸颊长长出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我不笑了,哥……那个,反正不打屁股了,能让我把裤子先穿上么。”


他刚才笑的就是这个,他脚踝带着一窜银铃铛,以前本来是一对银手环,他从小就带着,后来长大了手环小了。凌昊就找手艺好的老师傅把一对手环毁了,做了这窜脚环让凌致承带着。
其实铃铛的声音特别小,只是这东西跟了凌致承二十多年,凌致承对它的声音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洗澡的时候它哗啦哗啦响,在床上和小尖果儿嘿咻的时候它哗啦哗啦响,尼玛挨打的时候它还哗啦哗啦响,这在旁边热闹看的挺来劲儿啊??!!
凌致传不知道他在跟脚上的铃铛较劲,拉着他的两只手摆好:“以前也没这么多穷讲究。”要么说人啊,心思就是多,他以为凌致承这是长大了,还在他哥面前要起脸面来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

不过凌致传明着没说,就是不接凌致承的话茬。可是戒尺打在手上,凌致承觉得疼了就忍不住要动,一动脚上的铃铛响。铃铛响他又想笑。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最终从凌致承嘴里接二连三发出来的呲笑声惹恼了凌致传,他抓住凌致传左手手腕戒尺用了七八分力道从掌尾,啪啪啪啪一尺挨着一尺,直抽到指尖。
这可把凌致承疼惨了,特别是指尖那几下,十指连心,简直就是打在他心上,颤颤悠悠的疼。
“还笑么。”凌致传没停手,戒尺这会可着手指抽,不过他心里有数,打不坏。
凌致承吸着冷气连连保证:“不了不了,别打手指头啊。疼着呐。”


凌致传冷哼了一声放开他,看着他把手缩到嘴边直吹气,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你是水做的么,一打就哭,小哭包。”
“才不是呐。”凌致承吸溜着鼻子,他在外面打人被打,练功磕了碰了扭伤了,比这疼的时候多了去了,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可是每次在家里一挨抽,又忍不住他那点金豆豆。
凌致传没跟他废话,又把人家手拉膝盖上放好。凌致承耍了个心眼,刚才左手被打疼了,他就左手在下托着右手露出来给他哥打。


凌致传还能看不出来他这点小心思,不过也没识破,戒尺像刚才一样从掌尾到指尖过了一遍,凌致承忍不住疼收手回来揉他也不生气,等着人家自己乖乖放回他腿上挨打。
凌致承左右交叠着让接受着戒尺的惩戒,他别的地方皮肤容易青紫,一双手心今儿偏偏有顽抗到底的意思,噼噼啪啪打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红肿了一层深红色。
凌致承眼泪汪汪的看着凌致传:“手心真能打紫么,你别框我。”
这事儿凌致传也说不上来,他又不是打人的专家,他把手贴着凌致承的手心揉了一会,有点心软舍不得:“记住了么,能改么。”
凌致承头点的像只小京巴,就差尾巴:“今天情况特殊嘛。”
可不是特殊,都被抓局子里去了……
他以前基本是在熟悉的那几个地儿玩,男孩子喝多了憋气了争争吵吵动动手在所难免,不热血不激进那叫什么青春。现在好多管事儿的主儿都是看着凌致承长大,也在各方面和凌家关系交好,罩着他护着他,不闹出格,没人把他往局子里请。
今儿就折在这犄角旮旯的派出所里了,不过天高皇帝远。这片地儿没熟人,好歹不会传到凌致传的耳朵里。这让凌致承多少松了口气。

楼主 尤伶_  发布于 2015-12-07 20:47:00 +0800 CST  

楼主:尤伶_

字数:536865

发表时间:2015-11-17 04: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20 09:17:57 +0800 CST

评论数:81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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