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和哥哥一起的日子

一楼度娘~

楼主 佐手叼烟斗  发布于 2017-08-23 09:05:00 +0800 CST  
【第一章】

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任昂收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他暑假写的一篇写景散文得了全国征文赛二等奖,奖金有两百。

这样一来,算上哥哥这个月的工资,除去柴米油盐水电费和还债的钱,他们还能到银行存掉一千。

这么一估算后,任昂顿时如同喝了鸡汤一般,觉得又能绝云气负青天了,不由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整个人都英姿潇洒风流倜傥起来,走在路上呼呼生风,觉得电线杆都挡道。

“喂。”就在这时,有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任昂抬起头,见到来人是任迁的刹那,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声娘,“干嘛?”

任迁是任昂叔叔的儿子。如果仅是这层身份,还不至于让任昂忌惮抵触他。

在任昂七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做生意,不仅赔光了家里所有钱财,还欠了一屁股债,而后心灰意冷无法面对现实选择自杀。而母亲因为这些高额度的债款一度被人堵在家里讨债抑郁成疾,没过一年也去世了。

居住过的房子被人拿去抵债,任昂和哥哥任弦只能住在外婆家里。可没过多久,讨债的人又讨到外婆那里,后来多亏了叔叔周旋,出手帮他们还了一部分债,任弦和任昂才不至于连书都读不成。

如今哥哥已经毕业,在一家金融公司做项目经理。而任昂还在读高二。

对于叔叔,任弦和任昂都心存感激。

然而因为叔叔替他们还了一大部分债的缘故,与任昂同岁的任迁在面对任昂时,总是会以上位者自居,如同使唤下人一样常常让任昂替他做事:帮他抄笔记,借他抄作业,甚至还会从任昂为数不多的伙食费里拿走一些买烟买酒。

有一次任昂实在气不过就动手打了任迁一拳。结果被任迁的妈妈告到任弦那里,指着任弦骂他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知恩不报……比之更难听的话。

任弦极有涵养地听她骂完后,才开口说了声‘对不起,是我没管好任昂’,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抽了跟鸡毛掸子把任昂一顿好揍,才让他们消了气回了家。

自此,任昂便对他那婶婶和任迁毫无好感可言。可又碍于兄长三令五申的警告——要礼敬叔叔一家,尤其不能跟任迁作对——之类的要求,导致任迁越来越得寸进尺。

……

任迁摊开手,语气理所当然,“钱拿来。”

“什么钱?”任昂皱了皱眉。

任迁瞪着他,一双眉毛张扬地往上翘,“你少跟我装蒜。写文的奖金,两百块,给我!”

任昂哦了一声,心下不免又好气又好笑,半晌憋出一句话来,“***鼻子吗这么灵……不过我的钱,凭什么给你?”

任迁环起双臂抱在前胸,斜着眼睛看任昂,哼了一声,“你当然可以不给。我也可以直接去问你哥要,你猜猜看,问他我会要多少?”

任弦对任迁向来宽容。但凡在他能力之内,任迁的所有请求,一贯是有求必应。比对任昂都要好。

任昂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一用力,他深深吸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两百元拍在任迁身上,“拿去!”

任迁得意的一挑眉,接了过来藏到校服口袋,“算你识相!对了,我的物理笔记已经放在你课桌上了,等会儿你替我抄完拿给我。”说完也不等任昂开口,转身就走。

反正在他想来,任昂是不敢不给他抄的。因为一旦他俩闹起来,最后结果肯定是任昂吃亏,得挨他哥揍。任迁就见过一两次任弦打任昂的场面,是光着屁股上百下竹条都能打下去的那种,一顿挨下来,屁股上一杠杠楞子全部起的老高,交叉重叠,青中带紫,想想都觉得恐怖。

楼主 佐手叼烟斗  发布于 2017-08-23 09:06:00 +0800 CST  
【第二章】

任昂没有钱在学校住宿,平时都是上完晚自习再骑自行车回家。

说实话,有时候一个人骑在夜路上还是会觉得害怕,但也没办法,他们的经济负担很重,能节约一笔是一笔。偶尔他哥会开车来接他,可是这样一来,自行车就得留学校,第二天就不得不去挤公交上学。任昂嫌麻烦,也就不让哥哥来接了。

他和哥哥现在居住的房子是外婆留给他们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总体面积不是很大,装修也很简单,可不管是任昂还是哥哥任弦,都已经觉得非常满足。

任昂回到家的时候,任弦还没回来。他最近正在忙一个策划,得加班到很晚。

走到卧室打开窗户和电扇,吹了会儿凉风后,任昂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往常他洗完澡就会去睡觉,今晚却还得替任迁抄笔记。

高中的课业很多,即使有晚自习,任昂还是没能抽出时间在学校把这份不属于他的任务完成。

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或详或略记了一堆,有些还因为划在书本上没抄下来而做了记号。

任昂将笔记先从头到尾回顾了一下,接着才从笔袋里抽出一支黑色水笔,打开笔盖开始抄写。或许是夜深人静思绪容易繁杂的原因,他写了两行便停了下来,握住笔端的手指忍不住攥紧了一些。

说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犯T贱地给那个拿走他全部奖金的人抄笔记呢?就因为他家欠了叔叔,所以他就得给他儿子当奴隶麽?白天学习已经够辛苦了,晚上还得这么加班加点,一次两次的话也可以忍受,任迁却一再变本加厉取索无厌,他任昂又不是古穿现的圣人,凭什么替人做牛做马?

任昂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不管怎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叔叔为他们做的可不是小恩小惠。可无论怎么劝自己,他就是顺不下这口气,做不到像哥哥那样对任迁那么大度。

再说这笔记也不是给自己看的,干嘛要抄的这么仔细?

想通了这个道理,任昂手一挥,东漏一点西漏一点,总算在十分钟后把笔记抄完了。

咔哒——客厅里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任昂放下笔,走出房间。

任弦一身白衫黑裤,面上无笑,听见任昂的脚步声抬起头,清明冷淡的视线略一扫过他,微微蹙眉,语调十分沉缓地开口,“说没说过让你晚上早点睡,没长记性?”

任昂从懂事起就很怕任弦,尤其是兄长教训他的时候,饶是俩人离得很远都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哥哥,我没忘……只是今天任迁让我帮他抄笔记……就晚了。”

“抄完了?”

“恩。”

任弦带上门,径自走到贴在卧室门沿上战战兢兢的任昂身边,“别堵这儿,进你房间,我看看你记的笔记。”

任昂闻言忙移开身体让兄长进去,然后脸色苦了几分低着头跟在任弦身后。

不管笔记做得多详细,他还是很怕哥哥亲自考校。

任弦拿起桌面上摊着的黑色本子。上面的字迹虽笔锋分明,但细看之下,有几分敷衍潦草之意。他眯了眯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地往前翻了几页,从最初的章节知识点看起。

任昂忐忑地站在他旁边,不时地抬头偷偷望一眼兄长的表情。明淡的灯光下,任弦微眯的狭长瞳孔隐隐冻结着深灰色的烟雾,捉摸不透的令人心惊。

任昂愈加畏怯。

视线不小心瞄到哥哥手上的那本黑色笔记本,倏然愣了一愣。他没有记错的话,方才因为兄长回来他直接走到门口忘了将给任迁抄的笔记放回书包去了。

完了!!

他死死盯住兄长手里的本子,却不料任弦陡然转过头,他避之不及,被兄长犀利的眼神给逮了个正着,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哥哥……我,我……”任昂嘴一张一合地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硬着头皮在任弦的眼皮子底下从桌上压着一堆书的上面取过一本本子,打开铺到桌子上,“我的笔记是这本。”

“那这本是任迁的?”任弦略一扬手,把手中的本子阖上竖立在任昂面前,目光锐利如炬,紧紧扣住任昂的每一个动作。少年只能强装镇定地在兄长的审视下点了点头。

任弦敛起眼眸,将手里的本子轻声摔在桌面上,啪的一下,惊得任昂腿骨打颤。任弦转过身,映在灯光下,黑色的眼底显得更加幽深冰凉,摄人的寒气不露声色地从里面蔓延出来。

“你的心思全都花到这儿来了?抄个笔记也要跟他斤斤计较是不是?”

任昂看着自己的哥哥,睫毛轻微颤抖着,目光里有着难以言说的神色,“我没有想跟他计较。可是他也不缺胳膊少腿,凭什么非得让我替他……啊!”

“啪”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挨了狠狠一耳光,其力道之大带起的惯性似乎连脖颈都要被扭伤。

任昂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唇齿间满是苦涩的痛楚。眼前有些发晕,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左颊以微妙的速度肿了起来。

任弦的神色没有一丝波动,“类似于让你跟他好好相处、能帮忙就尽量帮忙的话,我讲了多少遍?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当耳旁风?”

任昂低着头没有说话,紧抿的唇角显得有些僵硬。

任弦站在边上看着他,片刻后上前半步,伸手将桌前木质的四角椅放倒在地上,看着任昂一字一句道,“跪上去。重新拿本本子,把这两个星期的笔记全部抄一遍,明天带给任迁。”

任昂惊恐地抬起头。板凳腿本来就细,质地又硬,人的两条腿分开跪在上面,用不了多少时间铁定站不起来。而两个星期的物理笔记没有个把时辰又是绝对抄不完的。

“哥哥……”任昂忍不住向任弦哀求。

后者只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任昂惊怯地收回视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认命地在凳腿上跪好。夏天的睡裤比较短,一跪上去,膝盖和小腿就直接顶在坚硬的板凳腿处,疼得他身形晃了一晃。

他不敢耽搁,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备用的笔记本,聚精会神地提笔抄了起来。



楼主 佐手叼烟斗  发布于 2017-08-23 16:36:00 +0800 CST  
【第三章】

四条凳腿彼此分开,凳腿底部的面积又只有稳稳的几厘米,任昂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能依靠膝盖和脚腕的一小块地方支撑,没有丝毫多余移动的地方,一晃整个人都可能摔下来,不像跪在平地上偶尔还可以靠挪动缓解酸麻。

只抄了十几分钟,膝盖骨就跟被刀子在剜一样疼得厉害,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硬生生把即将要从喉咙里嘶出的呻吟忍成深呼吸。

短暂地停下喘了口气后,任昂握着手中的黑色水笔继续孤军奋战。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只柔软的小刷,把他因熬夜而尤显疲惫的眼神刷地破破碎碎。

寂静的深夜中,小小的电灯泡吊在白色的天花板下,偶尔被风一吹悠悠斜晃一下,摇动着映照在整间卧室里的光圈。而光圈下,那道跪在板凳腿上笔直的孤瘦身影,依旧伏在桌面写个不停。

任弦处理完明天要准备的会议材料后,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望向书房门外,对面任昂的卧室里仍然亮着灯。

他收回视线,身子往后微微一靠,借着椅背闭了闭眼。

以这样的姿势约莫小憩了半分钟后,任弦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走出书房,站在任昂房间的门口,沉默地看着房间内跪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少年。

屋内透白的灯光穿过任弦背后走道上的黑暗,其中的冷暖色泽互相交错。

任昂攥着水笔的纤细手指因为疲惫和疼痛的刺激不得不用力握紧才好下笔,黑色而又沉重的干净字迹定格在这片宛若白昼般刺眼的灯光下,口中呼出的气也喘得很不均匀。

他恍惚地眨了几下眼睛,一股难抵的酸软直从小腿延伸到全身,要不是桌子还撑着他,他早脚一软眼一黑倒下去了。嗓子也有些干涩,吞咽口水都成了痛苦的事,困意朦胧,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烂铁,思绪混乱地翻搅着——

“我爱上了我的床。”人格甲对人格乙说。

“那不是爱,混球,只是肮脏的欲望。”人格乙犀利地指出。

“……”人格甲哭了,“如果我去求哥哥,他会让我去睡觉吗?”

“当然不会啦。”人格乙也抹着眼泪说,“你还没抄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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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任昂终于抄完,并且看到公式里的R,Q就跟看到亲哥似的,已经是在二十几分钟后了。

将笔盖上笔盖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才慢慢起身把膝盖从板凳腿上极轻地移下来。(曾经有被哥哥罚抄、抄到最后一字不小心没控制住情绪一激动握着笔在纸上划了长长一笔而全部重写的经历,至今心有余悸)

任弦见他终于抄完,便转身走回书房。

一直没有回头的任昂自然不知道哥哥在门口陪了他将近半小时。

他好不容易从板凳上爬起来,麻木了许久的膝盖和脚腕乍然血液倒涌沸腾循环起来,仿佛数百万只蚂蚁在咬,他缓不过力,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不停揉。

膝盖骨和脚腕上一大块胎记一样的青淤痕迹很是吓人,跟哥哥用橡胶棒抽他屁股后的惨状不遑多让,过程上可能还是这个更磨人。但通常哥哥罚他跪板凳,本就有打磨他心性的意思。

哥哥一直觉得他对任迁锱铢必较,气度太小。在任迁的事上,也往往罚的很狠。

大概在地上坐了五六分钟,任昂不敢再耽搁,拿起抄好的笔记,往哥哥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开着,任昂还是在门上敲了敲,小声地叫了一声,“哥哥。”

“进。”

任昂走了进去,速度不是很快,膝盖窝也有些弯曲,毕竟跪了那么久。他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任弦一眼,初时惊奇兄长没有像平时一样在做事,然后恍然地默默鄙视下自己——这都几点了?!

“哥哥,我抄完了。”他双手捧着笔记本朝兄长递过去。

任弦从他手中接过随手翻了几页便阖上了,接着抬头望向他,“下次任迁再让你帮他抄,你劝一劝,老师上课讲的内容自己记才能加深印象。他实在不肯,非要你写,你也不准推,听见了?”

任昂心里有些委屈,但也知道他要是敢说不,他哥指定能让他继续跪着,于是点点头,“知道了。”

任弦瞥了他一眼,如何猜不出他心思,将本子放在桌上往他身前一推,“笔记多抄几遍没有坏处,就当夯实基础了。去睡吧。”

任昂低头取回笔记本,“恩。哥哥也早点休息。”



楼主 佐手叼烟斗  发布于 2017-08-24 20:53:00 +0800 CST  
【第四章】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任昂看见自己脸上被哥哥打得一巴掌还有些红肿。不得已只能用美白遮瑕膏在脸上涂了一层,尽管肿痕还在,但如果同学问起,也能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任昂收拾好后从房里拿着书包出来准备吃早饭。

他们家的厨房不是很大,餐桌摆在客厅偏角落的位置。通常工作日的早餐都是由任弦给他准备的,而任昂则是把晚上换洗下来的衣服放到洗衣机清洗。分工明确,节约时间。

餐桌上,两碗黑米粥还冒着热气,两个煎鸡蛋正外焦里嫩地躺在碟子里,一个烙好的圆形煎饼被切成均匀的扇形,上边还撒了胡萝卜丁和碎葱花。

饭菜的香味和阳光一起弥漫在客厅里。

“哥哥早。”任昂坐到餐桌前。

“早。”任弦淡淡应了一声,用调羹搅了搅粥散去热气,视线扫过任昂,“要带的书都整理好了?”

“恩,都准备好了。”看着桌上丰盛的早点,任昂不由得食指大动,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尝了一口,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顿时满足的眯成一条缝儿,“唔好吃……最爱哥哥做的早饭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左手直接拿了一块煎饼放在嘴里咬。

任弦自顾吃着,不做理会。直待粥喝完了,才不冷不淡地开口,“有时间拍我马屁,不如多琢磨琢磨题,把题琢磨明白了你分高,把我琢磨明白了……没用。”

被教训了的任昂于是不敢再随便开口,只能学兄长一样沉默着吃饭。

任昂不讨厌读书,可传记上的名人只会俯视一切讲自己的丰功伟绩,而不会蹲下来问问他今天心情好不好学习累不累。繁琐到婆妈T的关心,任昂不说,不代表不想要。

来到学校,教室里已经有十几个人。

把笔记给了任迁以后,任昂就坐回自己位置上,拿出英语书记单词。

他的同桌是一个瘦瘦的非常典型的理科男生陈典,此人除了总是发出莫名的哼唧声,还经常心灵手巧地叠出各种折纸造型以外,没有什么不正常。

并且跟任昂相处融洽。

可是三观这种东西,不到死就永远存在颠覆的可能。

上个星期二的中午,任昂正拿着练习册刷题。然后就看到他们班上一米八多、体型壮硕看起来就很魁梧的体育委员杨三尔过来找陈典,还偷偷塞了一张光盘到陈典的课桌下。

任昂虽然不玩游戏,但是对这东西也有所了解。反正男生嘛,玩的无非就是什么魔兽世界CS啥的,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很随意的瞥了一眼,结果,那张盗版盘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和谐】禁!!

任昂瞬间呆住了。

两个男生都很隐秘,他们可能以为任昂也没注意。

任昂当时真的是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甚至在想这要是来个【扫】【黄】【打】【非】的他同桌以后就不能给他折千纸鹤了怎么办啊啊啊啊!!

再后来,任昂发现了一件更神奇的事。

他同桌的上课哼唧,改为了下课哼唧。

而且是坐在一个男生的怀里哼唧。

陈典的身高一米六多一点,不到一米七,在男生里面算是身材娇小的那种。体格大出他一倍的杨三尔抱着他,趁任昂下课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坐在任昂的位置上,握着陈典的下巴玩弄着:“宠儿,给爷笑一个。”

然后任昂就看见他同桌极其配合地扯出一抹笑来:“恩……”

你们说任昂当时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回去又要说什么?难道说“诶,大T爷,玩的不错啊,今天我同桌表现得怎么样啊?”

任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事后他默默地把这理解为是青春期的骚T动,他们只不过在玩耍,他相信他同桌——这个纤细弱小的同桌,只不过是一时无聊和杨三尔玩着男人的过家家。

他虽然这样催眠自己,但说不好奇也是骗人的。偷偷背着哥哥用他的电脑去网上搜了一些有关于gаy的资料,J结果被网上那些大尺度五花八门很有视觉感的图片以直观而又具体的方式深深教育了一番,深度见识了人体构造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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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早上的会,任弦终于将手头上的策划拍板,吩咐底下的人开始着手实施后便回了家。他昨晚没有休息好,生意场上的事又十分费心思,现下处理完,连午饭也省去了没吃,直接在床上睡下。

墙上的时针缓慢的转动。橙红色的光线透过干净澄澈的玻璃照进房间,屋里的一切都带上了倾斜的阴影,似乎连木质桌椅的钝角都泛起了柔和的暖光。

宁静的氛围最终被一串铃T声打破。

一向浅眠的任弦在手机响起时就醒了过来,看了下来电,接起电话,依旧清冷的声音没有带着刚睡醒时的懈懒,始终沉稳有度,“喂,叔叔,有事吗?”

“阿弦啊,你等会儿有空吗?我和你婶要出去办下事,大概周日回来,你帮我去接下任迁,免得他回家扑空,顺便让他在你那住两晚。行吗?”

“好。”挂下电话,任弦看了下时间:两点三十七分。

周五放学比平时早一些,但也要到四点。

见时间还早,任弦起来泡了杯茶,决定先处理几封邮件。他打开电脑,在地址栏上输入邮箱网址,这时几条历史链接在下面弹了出来。

任弦看了一眼后双眸微微眯起,点了进去。

楼主 佐手叼烟斗  发布于 2017-08-25 20:44:00 +0800 CST  

楼主:佐手叼烟斗

字数:6788

发表时间:2017-08-23 17: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8 16:58:52 +0800 CST

评论数:4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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