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陪你度过漫长岁月。（师生、兄弟）
楼主乃万年潜水党，是连签到都懒得签那种。这些年看了吧里不少文，总算是想造一篇自己的小世界了。
这篇文呢，是想纪念一下彼此轻狂的青春年少。主要是记录一些关于校园的懵懂时光，和一些兄弟之间的情怀。我会尽量写得偏现实一些，不会纯粹为了拍而拍，也不会一拍就青紫乌黑几天下不了床那种，毕竟现实里除了圈内人士实践很少会有人真的定什么规矩一言不合就几十上百地抽，也很少有老师真的下狠手打学生，如果真的发生了，估计都要上新闻被控家暴和体罚。
所以这篇文在sp程度上应该算是比较小清新的，起码看着不会觉得太疼，会考虑穿插一些bl，可能以番外的形式出现。
总之，是一篇尽量写实的小说，文中会出现一些关于学习上的分数或术语之类，由于楼主已经毕业多年，这方面可能会与现实有出入，各位看官可以无视也可指出让我修正。
前话就这么多，祝大家2017都生个大胖小子！
这篇文呢，是想纪念一下彼此轻狂的青春年少。主要是记录一些关于校园的懵懂时光，和一些兄弟之间的情怀。我会尽量写得偏现实一些，不会纯粹为了拍而拍，也不会一拍就青紫乌黑几天下不了床那种，毕竟现实里除了圈内人士实践很少会有人真的定什么规矩一言不合就几十上百地抽，也很少有老师真的下狠手打学生，如果真的发生了，估计都要上新闻被控家暴和体罚。
所以这篇文在sp程度上应该算是比较小清新的，起码看着不会觉得太疼，会考虑穿插一些bl，可能以番外的形式出现。
总之，是一篇尽量写实的小说，文中会出现一些关于学习上的分数或术语之类，由于楼主已经毕业多年，这方面可能会与现实有出入，各位看官可以无视也可指出让我修正。
前话就这么多，祝大家2017都生个大胖小子！
【一】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总算是见识到了。
9月1日，一年一度的开学日。安阳，16岁的雨季少年，今天也正式开启了高中生涯。
这位小少爷平日里虽然放荡不羁，成绩倒也还算对得起祖国人民，即使偏科偏成语文英语接近满分，数学才刚刚及格，却还是有惊无险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至德中学，拥有着让全国中学生都羡慕的最人性化开学，没有之一！那就是，新生军训安排在国庆节后，那些个没有烈日没有暴雨的美妙日子！
所以开学第一天，不用烤着火炉站军姿，只需兴高采烈地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座位，再飘飘然地撩一撩同桌的萌妹纸，简直不能更棒呆！有木有？！
然而安阳万万没想到，他的同桌是个一点也不萌的蓝孩纸。
然而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节全班自我介绍互撩大会结束后，他立马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下面来说说安阳的班主任吧，年轻有为，嗯长得蛮帅的。
就是酱紫。
-可是我又不喜欢你，约我干嘛？别以为你长得狂拽酷炫名字还吊炸天就可以随意勾搭我，呵，本少爷爱好女！
-叫严寒了不起啊？我还叫安阳呢，太阳之子！就问你怕不怕！
伴随着内心一片翻涌嘲弄，安阳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呵！居然是单人间。抬头一看，门头赫然挂着标牌——数学教学组组长。
门没关，还没来得及多想，里面坐着的人已经看到了安阳，叫他进去。
“严老师好”，好学生登场，管它什么套路，先甜甜地叫上一声老师好。
“安阳？”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摆出一副迷人微笑看着男孩，好像在期待他回应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
-What？我应该记得你吗？
安阳迅速在脑中进行着人脸识别，全盘扫描后确定自己的确是不认识他，只好玩笑道：“老师，您这搭讪方式忒过时了。”
说完安阳心里一阵打鼓，看他年纪轻轻应该和自家哥哥差不多岁数，开个玩笑该不会生气吧。
果然，他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更漂亮的弧度，有些气结道：“臭小子，还是这么贫，你真不记得我了？”没等安阳开口，又接着说：“小时候我们住一个院儿里，经常跟你哥一起玩儿，你老爱当跟屁虫，那时候你好像才三四岁吧？”
安阳努力回忆着，似乎有些隐隐约约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后来我搬走了，搬得很突然，也没来得及告诉你哥，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看学生档案，看到你的”，说着拿起桌上的档案册，指给他看——“家庭成员：安建国，父亲，48岁；何清秀，母亲，45岁；安然，哥哥，24岁”，“这不就是你们兄弟俩吗？”说完很是感慨地望着安阳，拍拍他肩膀，“阳阳，你都长成大孩子了。”
“寒哥哥？”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名字浮出嘴边，面前的年轻老师终于开心笑出声来，“哈哈，总算想起来了吗，看来我小时候没白疼你！”
-嗯，记得，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个跟我哥一般大的男生，我已经想不起他的名字，容貌，但我记得叫他寒哥哥，他和我哥是很好很好的伙伴，我也经常黏着他们，我哥嫌我小总不带我玩，就是这个寒哥哥对我特别好，常常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一起玩...
安阳沉醉在回忆里。
突然肩膀又被拍了拍，“好了，你哥现在在哪？好多年没见了，还真是想念啊。”
安阳忽地回过神来，眉眼全是笑意，“寒哥！真的是你呀！我现在和我哥住一起呢，要不今天放学后一起吃晚饭？你跟我哥好好聚聚！”
“好啊，”严寒微笑说，“你喜欢吃什么？今晚请你们哥俩吃饭！”
“嗯...”安阳想了想，“海鲜！”
“行，那我在海天居订个位子，可以吗？”
“哇！寒哥，你太豪了！我哥那个抠门鬼才舍不得带我去那吃呢！”安阳兴奋得差点要扑到面前的男子身上去。
“好了，”严寒扯开扒拉在身上的爪子，“现在来说说你成绩的事。”
“啊？”安阳一愣。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总算是见识到了。
9月1日，一年一度的开学日。安阳，16岁的雨季少年，今天也正式开启了高中生涯。
这位小少爷平日里虽然放荡不羁，成绩倒也还算对得起祖国人民，即使偏科偏成语文英语接近满分，数学才刚刚及格，却还是有惊无险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至德中学，拥有着让全国中学生都羡慕的最人性化开学，没有之一！那就是，新生军训安排在国庆节后，那些个没有烈日没有暴雨的美妙日子！
所以开学第一天，不用烤着火炉站军姿，只需兴高采烈地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座位，再飘飘然地撩一撩同桌的萌妹纸，简直不能更棒呆！有木有？！
然而安阳万万没想到，他的同桌是个一点也不萌的蓝孩纸。
然而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节全班自我介绍互撩大会结束后，他立马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下面来说说安阳的班主任吧，年轻有为，嗯长得蛮帅的。
就是酱紫。
-可是我又不喜欢你，约我干嘛？别以为你长得狂拽酷炫名字还吊炸天就可以随意勾搭我，呵，本少爷爱好女！
-叫严寒了不起啊？我还叫安阳呢，太阳之子！就问你怕不怕！
伴随着内心一片翻涌嘲弄，安阳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呵！居然是单人间。抬头一看，门头赫然挂着标牌——数学教学组组长。
门没关，还没来得及多想，里面坐着的人已经看到了安阳，叫他进去。
“严老师好”，好学生登场，管它什么套路，先甜甜地叫上一声老师好。
“安阳？”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摆出一副迷人微笑看着男孩，好像在期待他回应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
-What？我应该记得你吗？
安阳迅速在脑中进行着人脸识别，全盘扫描后确定自己的确是不认识他，只好玩笑道：“老师，您这搭讪方式忒过时了。”
说完安阳心里一阵打鼓，看他年纪轻轻应该和自家哥哥差不多岁数，开个玩笑该不会生气吧。
果然，他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更漂亮的弧度，有些气结道：“臭小子，还是这么贫，你真不记得我了？”没等安阳开口，又接着说：“小时候我们住一个院儿里，经常跟你哥一起玩儿，你老爱当跟屁虫，那时候你好像才三四岁吧？”
安阳努力回忆着，似乎有些隐隐约约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后来我搬走了，搬得很突然，也没来得及告诉你哥，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看学生档案，看到你的”，说着拿起桌上的档案册，指给他看——“家庭成员：安建国，父亲，48岁；何清秀，母亲，45岁；安然，哥哥，24岁”，“这不就是你们兄弟俩吗？”说完很是感慨地望着安阳，拍拍他肩膀，“阳阳，你都长成大孩子了。”
“寒哥哥？”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名字浮出嘴边，面前的年轻老师终于开心笑出声来，“哈哈，总算想起来了吗，看来我小时候没白疼你！”
-嗯，记得，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个跟我哥一般大的男生，我已经想不起他的名字，容貌，但我记得叫他寒哥哥，他和我哥是很好很好的伙伴，我也经常黏着他们，我哥嫌我小总不带我玩，就是这个寒哥哥对我特别好，常常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一起玩...
安阳沉醉在回忆里。
突然肩膀又被拍了拍，“好了，你哥现在在哪？好多年没见了，还真是想念啊。”
安阳忽地回过神来，眉眼全是笑意，“寒哥！真的是你呀！我现在和我哥住一起呢，要不今天放学后一起吃晚饭？你跟我哥好好聚聚！”
“好啊，”严寒微笑说，“你喜欢吃什么？今晚请你们哥俩吃饭！”
“嗯...”安阳想了想，“海鲜！”
“行，那我在海天居订个位子，可以吗？”
“哇！寒哥，你太豪了！我哥那个抠门鬼才舍不得带我去那吃呢！”安阳兴奋得差点要扑到面前的男子身上去。
“好了，”严寒扯开扒拉在身上的爪子，“现在来说说你成绩的事。”
“啊？”安阳一愣。
严寒正了正神，拿起办公桌上另一张纸，是班里的成绩表，上面用醒目的红色记号笔圈出了安阳的中考成绩。
语文142，英语148，数学92；
文综143，理综98；
总分623。
“至德今年的录取线是620分，你凭语文英语和文综三项单科第一的优势刚刚超出三分，险进。”严寒挑了挑眉，“数学92分，刚踩在及格线，理综也一样，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嗯？”
安阳一头黑线，这不明摆着偏科嘛，还能有什么问题，“我...偏科...”
“仅仅是偏科吗？”
“嗯...我...偏得...比较厉害，嘿嘿...寒哥，我这不还是考上了吗？你就...就别说我这个了...”安阳明显的底气不足。
“砰！”严寒一把将成绩单拍在桌上，厉声道：“你差一点就考不上了！”
安阳被吓了一跳，一时语塞，“寒哥...”
“以后在学校，叫我老师，”严寒面色一凛。
“哦...严老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科这么严重的？”
“嗯...小学的时候吧，我...不喜欢数学，也学不好，小学的时候数学就考不及格了...而且我没有理科细胞，所有的理科都学不好。”安阳郁闷地说道。
“是不想学还是学不好？”
“都是...我不明白学数学能干嘛。”他是真搞不懂数学这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那些函数几何什么的，难道将来逛个超市还需列个方程式算算哪个更便宜？买菜还能跟老板画个函数图讲价？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毕竟他面对的可是数学老师。
“安阳，”严寒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你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学好理科这样的小事，我们身处在这个大环境下，你不愿意学理科必然就考不好，考不好就会拖累总分，就很有可能上不了你理想的学校。”
安阳撇了撇嘴，严寒看在眼里，了然道：“我知道，你觉得你这不是考上至德了吗？但你也应该清楚，这里面有多少侥幸的成分？你有把握文科门门都考得接近满分，但你的数理化却全凭运气，假如你这次没有多考这4分怎么办？假如你刚好考了619分你不遗憾吗？假如三年后的高考没有这份运气你又该如何？”
严寒说的句句在理，这些话安阳不是没想过，但他天性豁达，大致觉得自己运气好吧结果是好的就行了不愿意想太多那些并没有发生的如果，至于未来更是从未忧虑过。然而听到这里，他也是有几分后怕，无言以对，只好低头沉默。
“你本来可以考得更好，可以去读重点班，就因为你这偏得离谱的理科成绩，只能在普通班。”严寒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着，却听见跟前小孩儿小声嘟囔着，“要不是在普通班就遇不到你了...”
听见这话严寒真是哭笑不得，“噢？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用了...”安阳一本正经地接话。
“啊~”脑门儿被不轻地敲了一下，安阳捂着头不满地说：“本来就是嘛...”
“我教两个班的数学，一个全年级平均成绩最高的班，和一个平均成绩最低的班，很抱歉，你在后者。”严寒缓缓说着，“也就是说，你如果不这么偏科，我们应该能在重点班相见，你说是吗？”
“呃......”安阳无语。
“我是年级数学组长，带这样的两个班呢当然不能给自己抹黑，所以一学期后，咱们班的平均成绩必须要进入年级前五，首先要抓的呢就是你这种偏科都偏快到火星上的同学，知道吗？”严寒略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安阳，小孩果然是一脸别扭加郁闷，也不说话，便戳了戳小孩的脸，“好了，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你呀，把学习态度摆好了，什么都能学好，知道吗？”
“嗯，知道了。”
“行了，回教室去吧，下节课还是班会，你帮我去叫几个男同学一起到教务处去把班里的新书领回来吧。”严寒挥手道。
安阳答应着走了，一路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小孩，转眼便把老师说的要学好理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只记得寒哥哥说晚上要吃海天居，直开心得眉开眼笑。
班会课上，分发完新书，严寒站在讲台上说道：“同学们，新的班级还是需要有班干部来帮老师维护班级工作，现在大家互相都还不太了解，那么就先暂定一些班干部，一个月后我们再重新选举，你们有谁自告奋勇的？”
班里一时有些安静，又夹杂着一些窃窃私语，都是半大的孩子，大家都既渴望又羞怯，有不少想要当班干部的却因陌生环境不好意思举手，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严寒无奈，只好点名：“没有毛遂自荐的吗？那我就暂时安排这些同学了。”下面一双双眼睛期待地望向讲台，严寒看了安阳一眼，却见他埋着头不知在课桌下面看什么，“下面念到名字的同学就站起来让大家再认识一下，体育委员，周航，文娱委员，杨洁，纪律委员，马思雨......”每个被念到名字的同学都小心翼翼收藏着情绪却仍掩不住一脸得意和喜悦地站起来，大家一阵阵地鼓掌，最后只剩下班长还没被念到，教室里很安静，想来这是最万众瞩目的职位，所有人都期待着会花落谁家，“班长，”严寒顿了顿，望向仍低头不知在干嘛的小孩，“安阳。”
语文142，英语148，数学92；
文综143，理综98；
总分623。
“至德今年的录取线是620分，你凭语文英语和文综三项单科第一的优势刚刚超出三分，险进。”严寒挑了挑眉，“数学92分，刚踩在及格线，理综也一样，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嗯？”
安阳一头黑线，这不明摆着偏科嘛，还能有什么问题，“我...偏科...”
“仅仅是偏科吗？”
“嗯...我...偏得...比较厉害，嘿嘿...寒哥，我这不还是考上了吗？你就...就别说我这个了...”安阳明显的底气不足。
“砰！”严寒一把将成绩单拍在桌上，厉声道：“你差一点就考不上了！”
安阳被吓了一跳，一时语塞，“寒哥...”
“以后在学校，叫我老师，”严寒面色一凛。
“哦...严老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科这么严重的？”
“嗯...小学的时候吧，我...不喜欢数学，也学不好，小学的时候数学就考不及格了...而且我没有理科细胞，所有的理科都学不好。”安阳郁闷地说道。
“是不想学还是学不好？”
“都是...我不明白学数学能干嘛。”他是真搞不懂数学这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那些函数几何什么的，难道将来逛个超市还需列个方程式算算哪个更便宜？买菜还能跟老板画个函数图讲价？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毕竟他面对的可是数学老师。
“安阳，”严寒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你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学好理科这样的小事，我们身处在这个大环境下，你不愿意学理科必然就考不好，考不好就会拖累总分，就很有可能上不了你理想的学校。”
安阳撇了撇嘴，严寒看在眼里，了然道：“我知道，你觉得你这不是考上至德了吗？但你也应该清楚，这里面有多少侥幸的成分？你有把握文科门门都考得接近满分，但你的数理化却全凭运气，假如你这次没有多考这4分怎么办？假如你刚好考了619分你不遗憾吗？假如三年后的高考没有这份运气你又该如何？”
严寒说的句句在理，这些话安阳不是没想过，但他天性豁达，大致觉得自己运气好吧结果是好的就行了不愿意想太多那些并没有发生的如果，至于未来更是从未忧虑过。然而听到这里，他也是有几分后怕，无言以对，只好低头沉默。
“你本来可以考得更好，可以去读重点班，就因为你这偏得离谱的理科成绩，只能在普通班。”严寒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着，却听见跟前小孩儿小声嘟囔着，“要不是在普通班就遇不到你了...”
听见这话严寒真是哭笑不得，“噢？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用了...”安阳一本正经地接话。
“啊~”脑门儿被不轻地敲了一下，安阳捂着头不满地说：“本来就是嘛...”
“我教两个班的数学，一个全年级平均成绩最高的班，和一个平均成绩最低的班，很抱歉，你在后者。”严寒缓缓说着，“也就是说，你如果不这么偏科，我们应该能在重点班相见，你说是吗？”
“呃......”安阳无语。
“我是年级数学组长，带这样的两个班呢当然不能给自己抹黑，所以一学期后，咱们班的平均成绩必须要进入年级前五，首先要抓的呢就是你这种偏科都偏快到火星上的同学，知道吗？”严寒略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安阳，小孩果然是一脸别扭加郁闷，也不说话，便戳了戳小孩的脸，“好了，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你呀，把学习态度摆好了，什么都能学好，知道吗？”
“嗯，知道了。”
“行了，回教室去吧，下节课还是班会，你帮我去叫几个男同学一起到教务处去把班里的新书领回来吧。”严寒挥手道。
安阳答应着走了，一路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小孩，转眼便把老师说的要学好理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只记得寒哥哥说晚上要吃海天居，直开心得眉开眼笑。
班会课上，分发完新书，严寒站在讲台上说道：“同学们，新的班级还是需要有班干部来帮老师维护班级工作，现在大家互相都还不太了解，那么就先暂定一些班干部，一个月后我们再重新选举，你们有谁自告奋勇的？”
班里一时有些安静，又夹杂着一些窃窃私语，都是半大的孩子，大家都既渴望又羞怯，有不少想要当班干部的却因陌生环境不好意思举手，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严寒无奈，只好点名：“没有毛遂自荐的吗？那我就暂时安排这些同学了。”下面一双双眼睛期待地望向讲台，严寒看了安阳一眼，却见他埋着头不知在课桌下面看什么，“下面念到名字的同学就站起来让大家再认识一下，体育委员，周航，文娱委员，杨洁，纪律委员，马思雨......”每个被念到名字的同学都小心翼翼收藏着情绪却仍掩不住一脸得意和喜悦地站起来，大家一阵阵地鼓掌，最后只剩下班长还没被念到，教室里很安静，想来这是最万众瞩目的职位，所有人都期待着会花落谁家，“班长，”严寒顿了顿，望向仍低头不知在干嘛的小孩，“安阳。”
同学们一阵惊讶，原因是并没有看到谁站起来，一阵小骚动，严寒又念了一遍：“班长，安阳。”
同桌萧漠推了推安阳，他才一惊站了起来，手中的东西慌乱朝课桌里一扔，掌声中，安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班长了！”同桌小声对他说道。
“啊？”安阳呆呆地坐下，心想怎么看个小说看着看着还成了班长？不过到底是小孩心性，略吃一惊后，便是喜不自禁，心想班主任是熟人还真好，又没什么贡献的自己竟也能捡个班长当一当，开启了读书史的新纪元呐！
从没担当过如此重任的小孩，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一心盼着老师安排些什么任务给他，也好挣些表现做点贡献什么的。却没想到，这班长的名号虽给了安阳，严寒却把新生开学的各种繁杂事务安排给了其他几名班干部，独独避开了他这个班长。
小孩起初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然而通透如他，不多时便自我安慰，或许这就是熟人的好处？只用当官，不用做事？没多想，既然没事，那就继续看小说吧。
一整天的课，都在与各科老师互相介绍了解中过去了，安阳自然是得到了文科所有老师的青睐，分分钟变成文科老师们的掌上明珠。
开学第一天，就这样接近尾声了。
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欢声笑语地离去。
同桌萧漠推了推安阳，他才一惊站了起来，手中的东西慌乱朝课桌里一扔，掌声中，安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班长了！”同桌小声对他说道。
“啊？”安阳呆呆地坐下，心想怎么看个小说看着看着还成了班长？不过到底是小孩心性，略吃一惊后，便是喜不自禁，心想班主任是熟人还真好，又没什么贡献的自己竟也能捡个班长当一当，开启了读书史的新纪元呐！
从没担当过如此重任的小孩，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一心盼着老师安排些什么任务给他，也好挣些表现做点贡献什么的。却没想到，这班长的名号虽给了安阳，严寒却把新生开学的各种繁杂事务安排给了其他几名班干部，独独避开了他这个班长。
小孩起初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然而通透如他，不多时便自我安慰，或许这就是熟人的好处？只用当官，不用做事？没多想，既然没事，那就继续看小说吧。
一整天的课，都在与各科老师互相介绍了解中过去了，安阳自然是得到了文科所有老师的青睐，分分钟变成文科老师们的掌上明珠。
开学第一天，就这样接近尾声了。
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欢声笑语地离去。
【二】
十余年不见，甚是想念。
办公室里。
“严老师？”小孩轻唤，被指定班长后便没再搭理过自己，心里到底是有些怯然。
“噢，安阳啊，你坐那等我几分钟，我手里还有点事，等下我们一起走。”严寒指了指对面的空椅，示意小孩。
安阳应声过去，坐着无聊便又翻出小说来看。
过了十几分钟，严寒合上文件，正要起身却见对面小孩专心致志地看着书，那姿势神态，和在班会课上别无二致，顿时了然。
“在看什么书？”严寒走过去，将小孩手中的书翻过来一瞅，《远方》，心道还好不是什么玄幻修仙的读物。
安阳看得专注，冷不丁被打扰，微怔。
“班会课上也是在看这个？”严寒拿着书随意翻了翻，面露不悦。
“嗯...严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小孩似乎有那么些明白忽然被冷落的缘由。
“安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课堂上看小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严寒的语气不容置疑，把书扔还给小孩，并未没收。
小孩吐吐舌，“嘿嘿，寒哥~我们走吧！”
“记住了没？”见小孩嬉皮笑脸，抬手便要给他一记爆栗，却被安阳灵活躲过，只好恨恨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安阳拽过书包，随手将小说塞进去，赶紧推着严寒出门。
海天居。
严寒和安然，两人老友相见，都甚是想念对方，不说热泪盈眶，也是满心欢喜了。十余年前的兄弟情，瞬间被点燃。
“安然，你现在什么情况？刚在车上听阳阳说你跟你爸闹翻了被赶出来了？”严寒抿着酒说。
“嘿！这破孩子，啥叫被赶出来了？”安然抬手便往自家弟弟身上招呼，小孩赶紧躲开，“哎，兄弟，那是一段黑历史啊......我吧，爱上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然后跟家里出柜了...”
对面严寒挑眉：“哦？难怪了，父辈们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看来你爸没打死你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年头，恋爱自由，爱上同性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老一辈人思想传统，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哎...别提了，前几年刚跟老头儿说这事儿时，可不差点儿被打死嘛！”安然怅然道，“后来跟家里各种打游击，实在受不了干脆搬出去住，我妈还好隔三差五来瞅瞅我，跟老头儿吧起码有一年没见，嘿~没想到久了不见老头儿反倒妥协了，这不想着传宗接代还有阳阳嘛，只要我不敲锣打鼓地告诉街坊邻居老子是同性恋，老头儿也就当没瞧见了，虽然现在也总看我不顺眼，但起码还认我这个儿子，这事儿啊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安然说着自个儿喝了一杯。
“你也不容易啊！对了你现在怎么一口东北腔？十几年不见怎么人没变口音变了？”严寒笑道。
“嗨！大学在东北读的，觉着东北话老好听了！就跟他们学，后来说得老溜了，哈哈！现在想改也改不回来啦！嘿嘿~甭说，就我这口音现在也是被老头子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说我连祖宗都忘了！我也是百口莫辩啊！”安然哈哈大笑，他天生一副烟嗓，长得也是浓眉大眼高俊魁梧，如今配上这浓郁的东北味儿也是绝了。
“哈哈！你够可以的啊，现在你也算抗战胜利了！来，走一个！”严寒也是真心替老友感到高兴，“那你男人呢？你们现在还好吧？”
“嘿嘿！好着呢！去年底我俩一起按揭了套房，这不正好在阳阳学校附近嘛，他跟这儿上高中了也过来一块儿住，不用住校。”安然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啥我男人？那我媳妇儿！叫林溪灏，他今儿加班呢，没来得成，下回介绍你们认识！”
安阳啃着一只大蟹腿，咕哝着说：“寒锅（哥），我锅（哥）可是总攻大人！”
“哈哈哈哈...”
“好了，甭老说我了，说说你吧！当年为啥招呼也不跟锅（哥）打一个就走啦？忒不道义了你！现在有对象了没？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安然也拿着大蟹腿啃着，吐词不清的模样跟安阳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两兄弟。
“哪有！”严寒端着啤酒杯，顿了顿，“不过我有个儿子。”
“噗...”小孩差点一口蟹肉喷出来，安然也是吃了一惊，“寒哥，你竟然未婚先孕！”
严寒敲了敲小孩的头：“吃你的螃蟹！亏你还文科第一呢！乱用词！你寒哥怎么孕！”
“略~”安阳吃痛，吐舌耍赖道。
“当年我突然搬家，是因为我爸投资的公司出现了巨大财务危机，他为了救急挪用了刚拨下来的一大笔公款，本想着公司周转过来就立马把钱填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就东窗事发，他身为市纪检局长知法犯法，判下来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为了躲灾只好安排全家去美国，当时走得很急，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严寒边喝酒边慢慢说着，安阳听得呆了，那时候年龄太小不懂事，哪里知道严家竟如此大有来头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十余年不见，甚是想念。
办公室里。
“严老师？”小孩轻唤，被指定班长后便没再搭理过自己，心里到底是有些怯然。
“噢，安阳啊，你坐那等我几分钟，我手里还有点事，等下我们一起走。”严寒指了指对面的空椅，示意小孩。
安阳应声过去，坐着无聊便又翻出小说来看。
过了十几分钟，严寒合上文件，正要起身却见对面小孩专心致志地看着书，那姿势神态，和在班会课上别无二致，顿时了然。
“在看什么书？”严寒走过去，将小孩手中的书翻过来一瞅，《远方》，心道还好不是什么玄幻修仙的读物。
安阳看得专注，冷不丁被打扰，微怔。
“班会课上也是在看这个？”严寒拿着书随意翻了翻，面露不悦。
“嗯...严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小孩似乎有那么些明白忽然被冷落的缘由。
“安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课堂上看小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严寒的语气不容置疑，把书扔还给小孩，并未没收。
小孩吐吐舌，“嘿嘿，寒哥~我们走吧！”
“记住了没？”见小孩嬉皮笑脸，抬手便要给他一记爆栗，却被安阳灵活躲过，只好恨恨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安阳拽过书包，随手将小说塞进去，赶紧推着严寒出门。
海天居。
严寒和安然，两人老友相见，都甚是想念对方，不说热泪盈眶，也是满心欢喜了。十余年前的兄弟情，瞬间被点燃。
“安然，你现在什么情况？刚在车上听阳阳说你跟你爸闹翻了被赶出来了？”严寒抿着酒说。
“嘿！这破孩子，啥叫被赶出来了？”安然抬手便往自家弟弟身上招呼，小孩赶紧躲开，“哎，兄弟，那是一段黑历史啊......我吧，爱上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然后跟家里出柜了...”
对面严寒挑眉：“哦？难怪了，父辈们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看来你爸没打死你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年头，恋爱自由，爱上同性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老一辈人思想传统，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哎...别提了，前几年刚跟老头儿说这事儿时，可不差点儿被打死嘛！”安然怅然道，“后来跟家里各种打游击，实在受不了干脆搬出去住，我妈还好隔三差五来瞅瞅我，跟老头儿吧起码有一年没见，嘿~没想到久了不见老头儿反倒妥协了，这不想着传宗接代还有阳阳嘛，只要我不敲锣打鼓地告诉街坊邻居老子是同性恋，老头儿也就当没瞧见了，虽然现在也总看我不顺眼，但起码还认我这个儿子，这事儿啊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安然说着自个儿喝了一杯。
“你也不容易啊！对了你现在怎么一口东北腔？十几年不见怎么人没变口音变了？”严寒笑道。
“嗨！大学在东北读的，觉着东北话老好听了！就跟他们学，后来说得老溜了，哈哈！现在想改也改不回来啦！嘿嘿~甭说，就我这口音现在也是被老头子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说我连祖宗都忘了！我也是百口莫辩啊！”安然哈哈大笑，他天生一副烟嗓，长得也是浓眉大眼高俊魁梧，如今配上这浓郁的东北味儿也是绝了。
“哈哈！你够可以的啊，现在你也算抗战胜利了！来，走一个！”严寒也是真心替老友感到高兴，“那你男人呢？你们现在还好吧？”
“嘿嘿！好着呢！去年底我俩一起按揭了套房，这不正好在阳阳学校附近嘛，他跟这儿上高中了也过来一块儿住，不用住校。”安然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啥我男人？那我媳妇儿！叫林溪灏，他今儿加班呢，没来得成，下回介绍你们认识！”
安阳啃着一只大蟹腿，咕哝着说：“寒锅（哥），我锅（哥）可是总攻大人！”
“哈哈哈哈...”
“好了，甭老说我了，说说你吧！当年为啥招呼也不跟锅（哥）打一个就走啦？忒不道义了你！现在有对象了没？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安然也拿着大蟹腿啃着，吐词不清的模样跟安阳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两兄弟。
“哪有！”严寒端着啤酒杯，顿了顿，“不过我有个儿子。”
“噗...”小孩差点一口蟹肉喷出来，安然也是吃了一惊，“寒哥，你竟然未婚先孕！”
严寒敲了敲小孩的头：“吃你的螃蟹！亏你还文科第一呢！乱用词！你寒哥怎么孕！”
“略~”安阳吃痛，吐舌耍赖道。
“当年我突然搬家，是因为我爸投资的公司出现了巨大财务危机，他为了救急挪用了刚拨下来的一大笔公款，本想着公司周转过来就立马把钱填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就东窗事发，他身为市纪检局长知法犯法，判下来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为了躲灾只好安排全家去美国，当时走得很急，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严寒边喝酒边慢慢说着，安阳听得呆了，那时候年龄太小不懂事，哪里知道严家竟如此大有来头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后来在美国呆了8年，这期间我爸也早已托人把挪用的公款还了回去，后来听说国内风声过去了，我们就打算回来，没想到......回国那天，正好是国庆节前一天，下了飞机是我爸的朋友开车来接我们，却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两边车子都撞得很惨烈，除了我和对方一个小孩，他们...全都当场死亡......”说到这里，严寒眼眶泛红，猛地干了一杯酒。
安然拍拍他肩膀，沉声道：“兄弟，都过去了，你好好活着就好！以后甭管啥事儿，都还有兄弟我！”
“嗯，我没事。”严寒褪去伤痛，继续说着，“那小孩才3岁，被他母亲用身体护住，才捡了一条命，这一场车祸导致了两个家庭的毁灭......我爸妈在美国的时候，赚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保险上面，我因此得到了保险公司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后来我经常去看那个孩子，可怜他家里只剩一个70多岁的奶奶愿意照顾他，别的亲戚躲都来不及，哎...”严寒有些痛心，“这孩子也是可怜，每次去看他，他倒是喜欢跟我亲近，随便给他买点小礼物都高兴得很。”
安然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也就两三个月吧，他奶奶突发脑梗，去世了......他成了孤儿，那么小的孩子......我想着，他也没有别的亲人愿意照顾他，我那些亲戚也早就在我爸出事那年就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不认识我们一家才好，我俩又都是车祸遗孤，既然老天让我们在如此逆境中相遇，何不就相依为命呢？索性把他带回家，托人办了收养手续，他便成了我儿子。”说完看兄弟俩一脸悲伤，严寒笑道：“好啦，这些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我家小孩现在过得可滋润着呢，不用担心！我给他改了名叫严璟芮，现在快9岁了，就在至德附小上学，我这不新上任当了班主任嘛，怕忙起来照顾不好他，干脆给他送学校里办了一个月的暂住，所以今天也没带他来。”
“孩子那么小你让他住学校里？他咋能照顾好自己啊？你这心也真是够大！”安然责怪道，“这样！你明天把芮芮给接回来，你没空的时候就让他回我们家，反正附小就在中学隔壁，离我们家也近，我们照顾着，行吧？这样你也可以放心工作！”
“这......”严寒犹豫着，又听安阳说道：“就这样吧，寒哥！人家芮芮还那么小，你就让他跟你天各一方，太残忍了吧！”
严寒一头黑线，这怎么能叫天各一方......小学和中学也就一墙之隔，他随时都可以去看自家宝贝儿子好吗！
然而兄弟俩关切的眼神热热地传递过来，严寒只觉却之不恭，便应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们了！”
“嗨！辛苦啥？阳阳在你班上成天儿地还不知道给你找多少麻烦呢！我跟你说，这破孩子乖的时候也乖，那牛脾气一上来也是能浑上天呐！可把人给气死！以后他要在学校里闯啥祸，你只管收拾！该揍的千万别口头教育！”安然毫不给面地说，严寒看着小孩，露出一脸迷之微笑，看得安阳一阵心虚，不满地吐槽：“哥！你还是我亲哥吗？！”
“不是！今晚你给我睡大街去！”安然恶狠狠地回敬。
“啊？...嘿嘿...哥，你也忒小气了！我错了我错了~”安阳讨好道。
“滚滚滚！”
“哈哈哈！”
一顿饭吃得开心至极，三人酒足饭饱后，各自归家。老友重逢的喜悦，在这个夜晚将两人的星空都点亮了。
安然拍拍他肩膀，沉声道：“兄弟，都过去了，你好好活着就好！以后甭管啥事儿，都还有兄弟我！”
“嗯，我没事。”严寒褪去伤痛，继续说着，“那小孩才3岁，被他母亲用身体护住，才捡了一条命，这一场车祸导致了两个家庭的毁灭......我爸妈在美国的时候，赚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保险上面，我因此得到了保险公司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后来我经常去看那个孩子，可怜他家里只剩一个70多岁的奶奶愿意照顾他，别的亲戚躲都来不及，哎...”严寒有些痛心，“这孩子也是可怜，每次去看他，他倒是喜欢跟我亲近，随便给他买点小礼物都高兴得很。”
安然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也就两三个月吧，他奶奶突发脑梗，去世了......他成了孤儿，那么小的孩子......我想着，他也没有别的亲人愿意照顾他，我那些亲戚也早就在我爸出事那年就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不认识我们一家才好，我俩又都是车祸遗孤，既然老天让我们在如此逆境中相遇，何不就相依为命呢？索性把他带回家，托人办了收养手续，他便成了我儿子。”说完看兄弟俩一脸悲伤，严寒笑道：“好啦，这些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我家小孩现在过得可滋润着呢，不用担心！我给他改了名叫严璟芮，现在快9岁了，就在至德附小上学，我这不新上任当了班主任嘛，怕忙起来照顾不好他，干脆给他送学校里办了一个月的暂住，所以今天也没带他来。”
“孩子那么小你让他住学校里？他咋能照顾好自己啊？你这心也真是够大！”安然责怪道，“这样！你明天把芮芮给接回来，你没空的时候就让他回我们家，反正附小就在中学隔壁，离我们家也近，我们照顾着，行吧？这样你也可以放心工作！”
“这......”严寒犹豫着，又听安阳说道：“就这样吧，寒哥！人家芮芮还那么小，你就让他跟你天各一方，太残忍了吧！”
严寒一头黑线，这怎么能叫天各一方......小学和中学也就一墙之隔，他随时都可以去看自家宝贝儿子好吗！
然而兄弟俩关切的眼神热热地传递过来，严寒只觉却之不恭，便应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们了！”
“嗨！辛苦啥？阳阳在你班上成天儿地还不知道给你找多少麻烦呢！我跟你说，这破孩子乖的时候也乖，那牛脾气一上来也是能浑上天呐！可把人给气死！以后他要在学校里闯啥祸，你只管收拾！该揍的千万别口头教育！”安然毫不给面地说，严寒看着小孩，露出一脸迷之微笑，看得安阳一阵心虚，不满地吐槽：“哥！你还是我亲哥吗？！”
“不是！今晚你给我睡大街去！”安然恶狠狠地回敬。
“啊？...嘿嘿...哥，你也忒小气了！我错了我错了~”安阳讨好道。
“滚滚滚！”
“哈哈哈！”
一顿饭吃得开心至极，三人酒足饭饱后，各自归家。老友重逢的喜悦，在这个夜晚将两人的星空都点亮了。
【三】
小说不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
转眼开学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安阳小班长在班级里混得那叫个风生水起，严寒也没再冷落他，经常安排他做这做那，从来没当过大官儿的小孩，倒也乐得愿意。然而安阳天生乐观开朗又爱玩儿，威信没多少，人缘倒是出奇的好。文科老师的各种夸上天加上理科老师的高频率点名批评，同学们眼里，他就是一个成绩既好又差的同学，导致成绩好的愿意跟他玩，成绩差的也喜欢，加之小孩长得清秀帅萌，青春期的孩子们哪个不围着小鲜肉转？转眼便成了班里的香饽饽，每天上课看小说、传纸条、吃零食，全把课堂当家看，过得好不得意。
严寒家的小孩也隔天便退了学校的暂住，严寒不得空时小孩放学就去安然家。安然是设计师，经常加班，倒是林溪灏在一家公司做财务，除了每月底忙一点，平时都比较清闲，4点下班，严家小孩5点放学，来了便带他学习玩耍，晚饭也常常一起吃，日子也过得相当和谐。
这天刚好是星期五，因是即将迎来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老师和孩子们都比较雀跃。
综合教学办公室。
严寒来找另一位教数学的吕老师讨论一些教学上的事，刚说完准备离开便听到教本班物理课的张老师喊住他，“严老师，你等等，我跟你说说你们班那个文科奇才安阳！”
严寒皱了皱眉，不知小孩犯了什么事，“嗯张老师你说，他怎么了？”
“这小子，天天上物理课就埋头看小说，也不听课，说他两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以后反正要学文，物理学不学无所谓！你说气人不气人？”张老师愤愤说道。
严寒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也来找人说事儿的语文老师听到此话，附和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就在我课上看小说呢！还吃过几次零食哟~，哎...我看这孩子语文成绩确实不错，反正也没影响别的同学，抽他问题也全都答得上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听说他理科不好啊，怎么物理课也不听啊！”说完摇摇头。
严寒心下一阵怒气上涌，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答应自己不会在课堂上看小说，没想到一个礼拜还没过完，两科老师都来告状，还敢在课堂上吃零食！然而当下也只好抱歉道：“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张老师谢老师，你们放心，回头我一定找他好好算账！”
“好好好，你也别太生气，这孩子还是挺有灵性的！”语文老师爱才心切，赶忙又说两句好话。
“我看就是得好好说教说教！还班长呢，怎么能带头上课看小说！太不像话了！”物理老师却是气得不轻。
严寒满脸歉意地离开办公室，恨不得立马将小孩拎到面前来好好教育一顿！无奈还有课，只得强压怒气，赶去教室。
数学课上，安阳倒是乖得很，听讲、做笔记、课堂讨论，丝毫没有一点马虎。
严寒气结，感情他这是在自己课上装乖宝宝，别的课上就为所欲为，简直可气！还是班长呢，果然是该好好收拾收拾！（ps:人家物理老师说的可是好好说教！）
放学铃声响，严寒收拾着教案对班里说:“下课。同学们周末愉快！”下面一片欢呼，顿了顿又说道:“安阳，来我办公室。”
小孩以为周末了是不是要晚上约个饭，一路欢喜地蹦哒到办公室，却见严寒一脸冰霜地坐在位置上等他。
安阳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轻快地叫道:“严老师！”
“安阳，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小孩抓抓后脑勺，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要说什么，摇摇头。
严寒忍住怒气，提醒他:“开学那天你答应过什么？忘了？”
安阳努力回想着自己答应过什么，不确定地说道:“要学好理科...？”
“还有呢？”
-还有？！我还签订过什么不平等条约吗？
小孩脑袋飞速运转着，仍是想不起来。
“啪！”严寒顺手拾起桌上的教鞭用力拍在桌沿，吓得小孩一个机灵，“放学后在办公室你答应什么？”严寒再次好脾气地提醒他道。
“我...”安阳恍然大悟，“不能在课堂上看小说...”心里暗想，难道被发现了？肯定是物理老头告的状！因为之前跟他争论过！
“手伸出来！”严寒满面怒容，教鞭点了点桌面，冷声道。
小孩一脸惊愕，模糊记忆里那个温柔又体贴的寒哥哥难道...要打他？
严寒有点不耐烦，提高了音量:“没听见吗？！”
小孩犹豫再三，还是老老实实伸出右手，小声问道:“寒哥哥...你...该不会...要打我吧？啊~！”说完手心便狠狠挨了一记，痛得小孩赶紧缩手。
“我说过，在学校叫我老师！手！”严寒暗自觉得好笑，这家伙怕挨揍就叫他寒哥哥来讨好卖乖，可自己存心要给他点教训，哪能就这么心软，“快点！手伸直！你难道不该打吗？”
安阳搓了搓右手，为难地伸出去，又听严寒训道:“说，你为什么在语文课上看小说？还吃零食？你是没饭吃吗？觉得自己成绩好上天了是吧？可以不用听老师讲课了是吧？也不用尊重老师讲话？老师在讲台上辛苦讲课，你却在下面看小说吃东西！啊？有没有一点礼貌？！”说一句打一下，小孩的手心瞬时一片通红，受了疼的小孩刚挨完这轮便立刻缩回手可怜巴巴地搓着，心底一阵幽怨，为什么本以为是真爱的语文老师竟然会告他的状？！
小说不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
转眼开学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安阳小班长在班级里混得那叫个风生水起，严寒也没再冷落他，经常安排他做这做那，从来没当过大官儿的小孩，倒也乐得愿意。然而安阳天生乐观开朗又爱玩儿，威信没多少，人缘倒是出奇的好。文科老师的各种夸上天加上理科老师的高频率点名批评，同学们眼里，他就是一个成绩既好又差的同学，导致成绩好的愿意跟他玩，成绩差的也喜欢，加之小孩长得清秀帅萌，青春期的孩子们哪个不围着小鲜肉转？转眼便成了班里的香饽饽，每天上课看小说、传纸条、吃零食，全把课堂当家看，过得好不得意。
严寒家的小孩也隔天便退了学校的暂住，严寒不得空时小孩放学就去安然家。安然是设计师，经常加班，倒是林溪灏在一家公司做财务，除了每月底忙一点，平时都比较清闲，4点下班，严家小孩5点放学，来了便带他学习玩耍，晚饭也常常一起吃，日子也过得相当和谐。
这天刚好是星期五，因是即将迎来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老师和孩子们都比较雀跃。
综合教学办公室。
严寒来找另一位教数学的吕老师讨论一些教学上的事，刚说完准备离开便听到教本班物理课的张老师喊住他，“严老师，你等等，我跟你说说你们班那个文科奇才安阳！”
严寒皱了皱眉，不知小孩犯了什么事，“嗯张老师你说，他怎么了？”
“这小子，天天上物理课就埋头看小说，也不听课，说他两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以后反正要学文，物理学不学无所谓！你说气人不气人？”张老师愤愤说道。
严寒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也来找人说事儿的语文老师听到此话，附和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就在我课上看小说呢！还吃过几次零食哟~，哎...我看这孩子语文成绩确实不错，反正也没影响别的同学，抽他问题也全都答得上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听说他理科不好啊，怎么物理课也不听啊！”说完摇摇头。
严寒心下一阵怒气上涌，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答应自己不会在课堂上看小说，没想到一个礼拜还没过完，两科老师都来告状，还敢在课堂上吃零食！然而当下也只好抱歉道：“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张老师谢老师，你们放心，回头我一定找他好好算账！”
“好好好，你也别太生气，这孩子还是挺有灵性的！”语文老师爱才心切，赶忙又说两句好话。
“我看就是得好好说教说教！还班长呢，怎么能带头上课看小说！太不像话了！”物理老师却是气得不轻。
严寒满脸歉意地离开办公室，恨不得立马将小孩拎到面前来好好教育一顿！无奈还有课，只得强压怒气，赶去教室。
数学课上，安阳倒是乖得很，听讲、做笔记、课堂讨论，丝毫没有一点马虎。
严寒气结，感情他这是在自己课上装乖宝宝，别的课上就为所欲为，简直可气！还是班长呢，果然是该好好收拾收拾！（ps:人家物理老师说的可是好好说教！）
放学铃声响，严寒收拾着教案对班里说:“下课。同学们周末愉快！”下面一片欢呼，顿了顿又说道:“安阳，来我办公室。”
小孩以为周末了是不是要晚上约个饭，一路欢喜地蹦哒到办公室，却见严寒一脸冰霜地坐在位置上等他。
安阳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轻快地叫道:“严老师！”
“安阳，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小孩抓抓后脑勺，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要说什么，摇摇头。
严寒忍住怒气，提醒他:“开学那天你答应过什么？忘了？”
安阳努力回想着自己答应过什么，不确定地说道:“要学好理科...？”
“还有呢？”
-还有？！我还签订过什么不平等条约吗？
小孩脑袋飞速运转着，仍是想不起来。
“啪！”严寒顺手拾起桌上的教鞭用力拍在桌沿，吓得小孩一个机灵，“放学后在办公室你答应什么？”严寒再次好脾气地提醒他道。
“我...”安阳恍然大悟，“不能在课堂上看小说...”心里暗想，难道被发现了？肯定是物理老头告的状！因为之前跟他争论过！
“手伸出来！”严寒满面怒容，教鞭点了点桌面，冷声道。
小孩一脸惊愕，模糊记忆里那个温柔又体贴的寒哥哥难道...要打他？
严寒有点不耐烦，提高了音量:“没听见吗？！”
小孩犹豫再三，还是老老实实伸出右手，小声问道:“寒哥哥...你...该不会...要打我吧？啊~！”说完手心便狠狠挨了一记，痛得小孩赶紧缩手。
“我说过，在学校叫我老师！手！”严寒暗自觉得好笑，这家伙怕挨揍就叫他寒哥哥来讨好卖乖，可自己存心要给他点教训，哪能就这么心软，“快点！手伸直！你难道不该打吗？”
安阳搓了搓右手，为难地伸出去，又听严寒训道:“说，你为什么在语文课上看小说？还吃零食？你是没饭吃吗？觉得自己成绩好上天了是吧？可以不用听老师讲课了是吧？也不用尊重老师讲话？老师在讲台上辛苦讲课，你却在下面看小说吃东西！啊？有没有一点礼貌？！”说一句打一下，小孩的手心瞬时一片通红，受了疼的小孩刚挨完这轮便立刻缩回手可怜巴巴地搓着，心底一阵幽怨，为什么本以为是真爱的语文老师竟然会告他的状？！
严寒就静静看着他搓，安阳低着头，脸红到脖子根，他虽然理科成绩不好，却因着总分不差，从来也是老师的掌中宝，何曾在学校里被这样教训过？即使在家被他哥揍，也不会这样像教训小孩一样打他。一时间，安阳又羞愧又委屈，闭口不言。
严寒也不发话，耐心等待着，安阳只要一抬眼看他，就是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去。如此几番，小孩最终败下阵来，喏喏道:“我...就是觉得她讲得太基础了，我都会了，所以就没有听课...”
就知道会是这样，严寒气闷：“那么所有已经会了的同学都像你一样，不听课自己干自己的，老师还怎么上课？你有尊重过辛苦备课来为你和同学们讲课的老师吗？”
小孩绞着手，望着脚尖，自知理亏，不说话。
“伸手！”
“还要打啊...？”安阳嗫嚅道。
僵持了十秒钟，敌不过，小孩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去承受风雨，却听严寒毫不留情道:“右手！”无奈，咬咬牙，只好又将右手伸出去。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痛得小孩龇牙咧嘴，赶紧抽回手又蹭又甩，严寒也不阻止，继续逼供:“再说说你为什么物理课也看小说？”
安阳一怔，心底一阵暗骂，果然物理老头也有份将了本少爷一军！
“我听不进去...再说了，我早就决定将来学文，物理学不学也没差啊。”一边搓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没想话音未落，屁股上便被狠狠抽了一下。
“啊！嘶~”安阳愣了愣，脸变得更红了，赶紧捂住身后，“老师~...”
“谁教你的这些歪理？”严寒无视他叫疼的控诉，心里直想按住这小子一顿狂抽，又怕气头上打坏了他，只好忍了又忍，“不管你喜不喜欢，学了有没有用，但老师在上面讲课，你就必须认真听着！这是作为一个学生对老师起码的尊重！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你这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干脆以后所有理科的课都给我滚到教室外面去站着！你也不用听了！”
安阳埋头听训，听到这里无所谓地接道:“站着就站着...啊！”
“啪啪啪啪啪！”严寒被他撩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小孩的手臂将他拉得近一点，照着屁股就是狠狠几下抽去。
“啊！疼疼~”
小孩吃痛不住，伸手去捂，严寒一把抓住他胡来的爪子扣在背后，一边揍一边训道:“你还有理了是吧？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是吧？不想上的课就不上是吧？”
一时间只听到一阵啪啪声不绝于耳，安阳被反手按在办公桌上动弹不得，屁股被揍得火烧火燎，只好缴械投降:“啊~我错了...我错了...老师~别打了疼~！”
见他服软认错，严寒松了手让他站起来，脸色依然不善，“错哪了？”
“我...不该上课不听讲看小说吃东西...不尊重老师...”小孩赶紧认错。
“啪啪！”
又两下抽在身后，小孩疼得跺脚，“寒哥~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打我了~好疼啊！”
也没去纠正小孩撒娇的称呼，严寒厉声道:“活该！我看打得轻了！”
安阳默默不语，专心给自己揉着伤。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要你好看！听到没？”严寒指着小孩，威胁道，“还有，就算要学文科，现在的所有课也必须给我好好学！即使你认真听了讲、做了题依然考不好也没关系，起码你努力过！而不是直接放弃，记住没？！”
安阳见严寒怒气未消，连忙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吧？”
严寒瞪了他一眼，放下教鞭别过脸去，不理他。
小孩怯怯地拉了拉他袖口，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凑上前去:“老师~”没有动静，“...寒哥~”还是不理他，小孩继续拉长了尾音软软叫着：“寒哥~~打都打了，你就原谅我吧别生气啦~”
严寒见他如此实力卖着萌，哪里还有气，呼噜一把小孩头发，拉着他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行啦，想吃什么？今晚把你哥两个叫上一起，出去嗨顿好的！”
“嗯...我想想，我要选个贵的好好吃回来！”
“好好好，反正打了你，就当给你捡个便宜好了~”
“......”
严寒也不发话，耐心等待着，安阳只要一抬眼看他，就是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去。如此几番，小孩最终败下阵来，喏喏道:“我...就是觉得她讲得太基础了，我都会了，所以就没有听课...”
就知道会是这样，严寒气闷：“那么所有已经会了的同学都像你一样，不听课自己干自己的，老师还怎么上课？你有尊重过辛苦备课来为你和同学们讲课的老师吗？”
小孩绞着手，望着脚尖，自知理亏，不说话。
“伸手！”
“还要打啊...？”安阳嗫嚅道。
僵持了十秒钟，敌不过，小孩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去承受风雨，却听严寒毫不留情道:“右手！”无奈，咬咬牙，只好又将右手伸出去。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痛得小孩龇牙咧嘴，赶紧抽回手又蹭又甩，严寒也不阻止，继续逼供:“再说说你为什么物理课也看小说？”
安阳一怔，心底一阵暗骂，果然物理老头也有份将了本少爷一军！
“我听不进去...再说了，我早就决定将来学文，物理学不学也没差啊。”一边搓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没想话音未落，屁股上便被狠狠抽了一下。
“啊！嘶~”安阳愣了愣，脸变得更红了，赶紧捂住身后，“老师~...”
“谁教你的这些歪理？”严寒无视他叫疼的控诉，心里直想按住这小子一顿狂抽，又怕气头上打坏了他，只好忍了又忍，“不管你喜不喜欢，学了有没有用，但老师在上面讲课，你就必须认真听着！这是作为一个学生对老师起码的尊重！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你这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干脆以后所有理科的课都给我滚到教室外面去站着！你也不用听了！”
安阳埋头听训，听到这里无所谓地接道:“站着就站着...啊！”
“啪啪啪啪啪！”严寒被他撩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小孩的手臂将他拉得近一点，照着屁股就是狠狠几下抽去。
“啊！疼疼~”
小孩吃痛不住，伸手去捂，严寒一把抓住他胡来的爪子扣在背后，一边揍一边训道:“你还有理了是吧？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是吧？不想上的课就不上是吧？”
一时间只听到一阵啪啪声不绝于耳，安阳被反手按在办公桌上动弹不得，屁股被揍得火烧火燎，只好缴械投降:“啊~我错了...我错了...老师~别打了疼~！”
见他服软认错，严寒松了手让他站起来，脸色依然不善，“错哪了？”
“我...不该上课不听讲看小说吃东西...不尊重老师...”小孩赶紧认错。
“啪啪！”
又两下抽在身后，小孩疼得跺脚，“寒哥~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打我了~好疼啊！”
也没去纠正小孩撒娇的称呼，严寒厉声道:“活该！我看打得轻了！”
安阳默默不语，专心给自己揉着伤。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要你好看！听到没？”严寒指着小孩，威胁道，“还有，就算要学文科，现在的所有课也必须给我好好学！即使你认真听了讲、做了题依然考不好也没关系，起码你努力过！而不是直接放弃，记住没？！”
安阳见严寒怒气未消，连忙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吧？”
严寒瞪了他一眼，放下教鞭别过脸去，不理他。
小孩怯怯地拉了拉他袖口，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凑上前去:“老师~”没有动静，“...寒哥~”还是不理他，小孩继续拉长了尾音软软叫着：“寒哥~~打都打了，你就原谅我吧别生气啦~”
严寒见他如此实力卖着萌，哪里还有气，呼噜一把小孩头发，拉着他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行啦，想吃什么？今晚把你哥两个叫上一起，出去嗨顿好的！”
“嗯...我想想，我要选个贵的好好吃回来！”
“好好好，反正打了你，就当给你捡个便宜好了~”
“......”
晚饭时间。
“芮芮，这几天在你然哥哥家里乖不乖？有没有惹祸？”严寒帮儿子切着盘子里的小羊排，问道。
“爸爸，我听话着呢！”小孩的童声脆生生响起。
“芮芮可乖了，寒哥你就放心吧。”林溪灏笑得眉眼弯弯，望着对面小孩说道。他是这几天跟严璟芮相处最多的一个，小孩软萌可爱，林溪灏喜欢得不得了，他亦长得俊美，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严家小孩对这个温柔的大哥哥也是黏得跟牛皮糖一般。
“就是，芮芮这孩子乖巧懂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倒是安阳那破孩子，没少给你捣乱吧？”安然给自家宝贝喂了一块羊排说道，林溪灏笑眯眯地张嘴享受着。
安阳赶紧低头切肉，严寒好笑地看着他，“阳阳，你自己跟你哥说。”
“啊？说什么呀...”小孩一脸不情愿。
严寒坏笑着:“说说你今天为什么挨打啊。”
“噗...咳~!”
小孩刚塞进嘴里一块肉，一听这话差点没噎死自己，脸唰地红了个透彻。
“哟！臭小子挨揍了？你搞什么事情了？”当哥的却一点不心疼地继续追问。
四双眼睛齐齐望向安阳，其中还有一双是来自于8岁的小弟弟，也正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讲为什么挨揍的故事，他恨不得立马变成隐形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呃...我...因为...上课的时候...”小孩硬着头皮陈述着。
“上课干嘛？嗑瓜子儿啦？”安然催促。
“看小说...”说完赶紧往林溪灏怀里钻，“灏哥救我！”果然，安然一巴掌就呼了过来，却不料弟弟躲到自家宝贝怀里，竟奈何不了他。
严寒笑笑，说:“行了，你就别凶他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是吧阳阳？”
小孩脸红得堪比熟透的番茄，默默点头。
林溪灏把怀里的小崽子拖出来，笑意盈盈:“好了阳阳，你哥不会打你了，快吃吧！”安阳看着林溪灏清秀温暖的笑脸，窘迫顿时消了大半。
“严寒，以后这小子再闯什么祸，你只管狠狠地揍！”安然仍是气不过，没什么好脸色给弟弟，严寒微笑着答应。
小孩尴尬地吃着东西，也不去看自家哥哥的臭脸。
一顿饭很快便在笑闹中过去了。
“芮芮，这几天在你然哥哥家里乖不乖？有没有惹祸？”严寒帮儿子切着盘子里的小羊排，问道。
“爸爸，我听话着呢！”小孩的童声脆生生响起。
“芮芮可乖了，寒哥你就放心吧。”林溪灏笑得眉眼弯弯，望着对面小孩说道。他是这几天跟严璟芮相处最多的一个，小孩软萌可爱，林溪灏喜欢得不得了，他亦长得俊美，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严家小孩对这个温柔的大哥哥也是黏得跟牛皮糖一般。
“就是，芮芮这孩子乖巧懂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倒是安阳那破孩子，没少给你捣乱吧？”安然给自家宝贝喂了一块羊排说道，林溪灏笑眯眯地张嘴享受着。
安阳赶紧低头切肉，严寒好笑地看着他，“阳阳，你自己跟你哥说。”
“啊？说什么呀...”小孩一脸不情愿。
严寒坏笑着:“说说你今天为什么挨打啊。”
“噗...咳~!”
小孩刚塞进嘴里一块肉，一听这话差点没噎死自己，脸唰地红了个透彻。
“哟！臭小子挨揍了？你搞什么事情了？”当哥的却一点不心疼地继续追问。
四双眼睛齐齐望向安阳，其中还有一双是来自于8岁的小弟弟，也正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讲为什么挨揍的故事，他恨不得立马变成隐形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呃...我...因为...上课的时候...”小孩硬着头皮陈述着。
“上课干嘛？嗑瓜子儿啦？”安然催促。
“看小说...”说完赶紧往林溪灏怀里钻，“灏哥救我！”果然，安然一巴掌就呼了过来，却不料弟弟躲到自家宝贝怀里，竟奈何不了他。
严寒笑笑，说:“行了，你就别凶他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是吧阳阳？”
小孩脸红得堪比熟透的番茄，默默点头。
林溪灏把怀里的小崽子拖出来，笑意盈盈:“好了阳阳，你哥不会打你了，快吃吧！”安阳看着林溪灏清秀温暖的笑脸，窘迫顿时消了大半。
“严寒，以后这小子再闯什么祸，你只管狠狠地揍！”安然仍是气不过，没什么好脸色给弟弟，严寒微笑着答应。
小孩尴尬地吃着东西，也不去看自家哥哥的臭脸。
一顿饭很快便在笑闹中过去了。
【四】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乖乖就了范。
日子一天天慢慢向前走着，安阳的高中生活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除了偶尔会被自家老师凶两句或是不痛不痒地拍两下倒也波澜无惊。
很快到了九月底，高一的孩子们即将迎来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月考。而月考之后便是国庆黄金周和新生军训，这三件事连在一起让熊孩子们都浮躁了不少。
在严寒的督促下，这一个月小孩多少也听了一些理科的课，尤其是数学，愣是每堂课都做足了笔记，然而听课归听课，笔记归笔记，学没学会，那就不得而知了。
“漠哥，快用你的物理化学卷子砸死我吧！”
“OK，阳哥，你的历史和英语呢？”
“我找找...给！”
“呐，你的！”
清晨的教室里，安阳和同桌萧漠正在奋笔疾书。两人早已达成默契，每天早上提前20分钟到校，好赶在交作业前分享彼此的战果。萧漠和安阳是完全相反的偏科，这正好让两人合作得非常愉快！
安阳除了抄数学的时候会故意抄错一些，以免被严寒发现自己对得太多有点不正常之外，理化生都是全部照抄萧漠的答案，萧漠的理科成绩虽不如安阳的文科那样逆天，但也算是佼佼者，所以一般课后作业都是全对，老师们也看不出来是抄袭。
然而作业糊弄了一个月，一旦考试自然就要原形毕露了。
月考结束，安阳的数学和理综选择题基本靠蒙，二卷几乎交的白卷，萧漠要比他好得多，起码英语选择题多，即使错得多也不至于交白卷，至于政史地，临时抱抱佛脚背背书也是能稍微让考卷看起来不那么寒碜的。
至德中学的小考向来是直接由各班科任老师批改试卷，所以成绩出得很快，国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成绩便已经出来了。
老师们还未来得及统计出排名，便已有不少心切的同学去各科老师那里询问成绩了。
排名刚出，严寒便让学习委员余飞去办公室拿成绩条分发到班里。正巧余飞在办公室整理成绩条的时候，安阳刚好推门进来准备问严寒要班级小仓库的钥匙，好开门存放军训服装。
“安阳”，小孩还没开口，严寒已先叫了他的名字，“你来得正好，不来看看你的成绩？”
“呃...”安阳其实大致能估出自己考得如何，也知道数学成绩绝对不招严寒待见，那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于是扯开话题:“严老师，我来拿仓库钥匙，要放军装，成绩反正等下余飞发下来就知道了...呵呵...我就先不看了...”
严寒斜他一眼，到底是个班长，他也不愿小孩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也没多说，拉开抽屉给小孩找出钥匙吩咐他别弄丢了，便放他走了。
安阳弄完服装的事，回到座位上，成绩条正躺在课桌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哥们儿，你这成绩...也太屌炸天了！”萧漠凑过来一把抢过安阳的成绩条不知是羡慕还是安慰道，“语文145，英语满分，文综146，啧啧，你这是要上天啊！这三科都是年级第一！”安阳无所谓地摆摆手，萧漠继续帮他念着:“数学，噗...48！理综...76...厉害了我的哥！你这数学和理综加起来还没有语文一科分高啊！哈哈！”
小孩听到这惨不忍睹的理科分数，心底微凉，看来这次运气不咋地啊，选择题也没蒙对多少...
从萧漠手里扯回成绩条，看了看名次，班里一共45名学生，小孩排在第23，年级总共学生500多名，小孩排在370多，萧漠居然是班级第8，年级125！安阳愤愤不平道:“为什么同样每天抄作业，你怎么就考那么好？”
萧漠歉然道:“阳哥，文综那些考前多背背就应付过去了啊~”
安阳郁闷地垂头:“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节哀吧，阳宝宝！至少三科第一也是够风光的啦！”萧漠无奈。
有不少同学围过来询问安阳的语文英语成绩，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小孩却无心欢喜，毕竟数学成绩也是创了自己历史新低，怎么向寒哥交代，才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最后一节课下课，班里同学都兴奋地互相道着再见离去，虽是几人欢喜几人忧，但国庆大假在即，孩子们的开心仍是难以抑制。
然而小孩满脑子都是下课前严寒面无表情的那句“安阳，放学来我办公室”，一点也乐不起来。
慢吞吞地拽着书包挪到办公室门口，安阳抬头看了看门头数学教学组长几个字，心底一阵自嘲，数学组长竟然教出来一个考得连总分零头都不够的学生，想必组长也是够难为情的。
摇摇头，小孩推开了门。
“严老师”，安阳自觉地走过去，把书包放在一旁，老老实实背手而立。
严寒没抬头也没搭理他，继续进行着手里的工作，小孩就这样被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站着。
过了大概20分钟，安阳有些站不住了，开始抠抠手挪挪脚，晃来晃去想讨点关注。
“怎么？站也不会站吗？站不好就去操场给我跑十圈！”冰冷的语气，严寒绷着脸瞪了他一眼。
小孩本兀自神游着，被他这一吓立马规矩地站好不动。
严寒看小孩还是怕自己的，停下手里的工作整理了下桌面，语气稍微缓和了点:“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数学考试成绩和平时作业情况相差这么多？”
“我...”小孩正要开口，严寒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冷声道：“想好了再说。”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乖乖就了范。
日子一天天慢慢向前走着，安阳的高中生活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除了偶尔会被自家老师凶两句或是不痛不痒地拍两下倒也波澜无惊。
很快到了九月底，高一的孩子们即将迎来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月考。而月考之后便是国庆黄金周和新生军训，这三件事连在一起让熊孩子们都浮躁了不少。
在严寒的督促下，这一个月小孩多少也听了一些理科的课，尤其是数学，愣是每堂课都做足了笔记，然而听课归听课，笔记归笔记，学没学会，那就不得而知了。
“漠哥，快用你的物理化学卷子砸死我吧！”
“OK，阳哥，你的历史和英语呢？”
“我找找...给！”
“呐，你的！”
清晨的教室里，安阳和同桌萧漠正在奋笔疾书。两人早已达成默契，每天早上提前20分钟到校，好赶在交作业前分享彼此的战果。萧漠和安阳是完全相反的偏科，这正好让两人合作得非常愉快！
安阳除了抄数学的时候会故意抄错一些，以免被严寒发现自己对得太多有点不正常之外，理化生都是全部照抄萧漠的答案，萧漠的理科成绩虽不如安阳的文科那样逆天，但也算是佼佼者，所以一般课后作业都是全对，老师们也看不出来是抄袭。
然而作业糊弄了一个月，一旦考试自然就要原形毕露了。
月考结束，安阳的数学和理综选择题基本靠蒙，二卷几乎交的白卷，萧漠要比他好得多，起码英语选择题多，即使错得多也不至于交白卷，至于政史地，临时抱抱佛脚背背书也是能稍微让考卷看起来不那么寒碜的。
至德中学的小考向来是直接由各班科任老师批改试卷，所以成绩出得很快，国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成绩便已经出来了。
老师们还未来得及统计出排名，便已有不少心切的同学去各科老师那里询问成绩了。
排名刚出，严寒便让学习委员余飞去办公室拿成绩条分发到班里。正巧余飞在办公室整理成绩条的时候，安阳刚好推门进来准备问严寒要班级小仓库的钥匙，好开门存放军训服装。
“安阳”，小孩还没开口，严寒已先叫了他的名字，“你来得正好，不来看看你的成绩？”
“呃...”安阳其实大致能估出自己考得如何，也知道数学成绩绝对不招严寒待见，那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于是扯开话题:“严老师，我来拿仓库钥匙，要放军装，成绩反正等下余飞发下来就知道了...呵呵...我就先不看了...”
严寒斜他一眼，到底是个班长，他也不愿小孩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也没多说，拉开抽屉给小孩找出钥匙吩咐他别弄丢了，便放他走了。
安阳弄完服装的事，回到座位上，成绩条正躺在课桌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哥们儿，你这成绩...也太屌炸天了！”萧漠凑过来一把抢过安阳的成绩条不知是羡慕还是安慰道，“语文145，英语满分，文综146，啧啧，你这是要上天啊！这三科都是年级第一！”安阳无所谓地摆摆手，萧漠继续帮他念着:“数学，噗...48！理综...76...厉害了我的哥！你这数学和理综加起来还没有语文一科分高啊！哈哈！”
小孩听到这惨不忍睹的理科分数，心底微凉，看来这次运气不咋地啊，选择题也没蒙对多少...
从萧漠手里扯回成绩条，看了看名次，班里一共45名学生，小孩排在第23，年级总共学生500多名，小孩排在370多，萧漠居然是班级第8，年级125！安阳愤愤不平道:“为什么同样每天抄作业，你怎么就考那么好？”
萧漠歉然道:“阳哥，文综那些考前多背背就应付过去了啊~”
安阳郁闷地垂头:“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节哀吧，阳宝宝！至少三科第一也是够风光的啦！”萧漠无奈。
有不少同学围过来询问安阳的语文英语成绩，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小孩却无心欢喜，毕竟数学成绩也是创了自己历史新低，怎么向寒哥交代，才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最后一节课下课，班里同学都兴奋地互相道着再见离去，虽是几人欢喜几人忧，但国庆大假在即，孩子们的开心仍是难以抑制。
然而小孩满脑子都是下课前严寒面无表情的那句“安阳，放学来我办公室”，一点也乐不起来。
慢吞吞地拽着书包挪到办公室门口，安阳抬头看了看门头数学教学组长几个字，心底一阵自嘲，数学组长竟然教出来一个考得连总分零头都不够的学生，想必组长也是够难为情的。
摇摇头，小孩推开了门。
“严老师”，安阳自觉地走过去，把书包放在一旁，老老实实背手而立。
严寒没抬头也没搭理他，继续进行着手里的工作，小孩就这样被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站着。
过了大概20分钟，安阳有些站不住了，开始抠抠手挪挪脚，晃来晃去想讨点关注。
“怎么？站也不会站吗？站不好就去操场给我跑十圈！”冰冷的语气，严寒绷着脸瞪了他一眼。
小孩本兀自神游着，被他这一吓立马规矩地站好不动。
严寒看小孩还是怕自己的，停下手里的工作整理了下桌面，语气稍微缓和了点:“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数学考试成绩和平时作业情况相差这么多？”
“我...”小孩正要开口，严寒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冷声道：“想好了再说。”
安阳硬生生把正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吞了回去，心底一阵纠结。
-难道抄作业的事被发现了吗？不应该啊，明明每次都故意抄错不少，而且如果被发现的话为什么不叫漠哥一起来对质？嗯...一定是想诈我话呢...老师都是这些套路！
小孩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早已想好的借口搪塞过去，“严老师，我是因为考数学的时候...太紧张，所以...所以当时肚子疼，就没发挥好...”严寒挑眉冷眼看着他，小孩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接着说道:“而且...确实有些题我不会，老师...你知道我本来理科就学得不怎么样...”
严寒不说话，空气似乎一时间凝滞了，翻了翻桌上的数学试卷，把小孩的找出来，铺在他面前，冷冷道：“是吗？痛到二卷就写了填空题和每道大题的解字？并且填空还全错，你肚子痛成这样怎么不报告监考老师去医务室？”
安阳赧然：“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就没说...”
严寒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从一旁扯出两本习题册和几张练习卷，随意翻开指了指道：“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物理，化学，生物，这是你平时的卷子和练习册，全对，A＋，学得不错呀！怎么考试的时候也肚子疼吗？”
小孩一脸生无可恋，内心已然崩溃，他怎么也没想到严寒竟然去翻查了自己理综几科的作业，竟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他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小孩一时无措，不知该作何回答。
“说话！”严寒终于怒气爆发，重重一巴掌拍在小孩身后，冷不防打得小孩一个趔趄。
安阳被吓得不轻，也没敢伸手去揉痛处，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师...我...我错了。”
“错了？你能有什么错？三科第一呢，大才子！”严寒冷冷地说着。
小孩呆呆地站着，他知道严寒气得不轻，自己也很是懊恼，却不知该怎么说。
想了半晌，小孩还是硬着头皮认错道：“老师，我不该抄作业...骗了你...还有其他科的老师......考试的时候也没有肚子疼，就是...不会做...我错了...”说完低着头用余光努力瞟着严寒的表情。
严寒起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边找边训道：“你这会儿倒是挺诚实，啊？早干嘛去了？你当老师们都是傻子是吧？好糊弄是吧？嗯？”说着手里便多了一把讲课时在黑板上画图用的木制米尺。
小孩见势不对，犹豫着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慌乱：“老...老师~”
“过来。”严寒懒得跟他废话，这种熊孩子直接开揍就好了。
可是安阳怎么会乖乖就范？聪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将发生什么？一步，两步，三步，回头看看，嗯，离门口不远了...
严寒好笑地看着准备逃跑的小孩，威胁道：“你敢跑试试？”
安阳只当没听见，依然小心翼翼向后退着，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眼看小孩真的要跑掉，严寒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小孩郁闷地刹车，转身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严寒没再给他机会，一手迅速捞过小孩的胳膊拽回办公桌前，一手拾起桌上的木尺便朝他身后抽去。
“啊~！”安阳吃痛惊呼，半边身子努力侧过去想要躲避责罚，奈何严寒紧紧拽着他左胳膊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挣扎半天身后却是一下也没躲过，扎扎实实挨了十几尺。
一时只听见“啪啪啪”和“啊啊啊”在办公室回荡，严寒手里不停：“你要是不怕被路过的人听到你正在挨揍就尽管叫吧。”话一出，小孩立马禁了声。
然而忍得辛苦，没几下，不敢大声呼痛的小孩便憋得泪眼汪汪，毕竟这厚实的木尺带来的疼痛可比没什么杀伤力的小教鞭要实在得多。
“严老师，严老师...啊~！我错了饶了我吧！啊嘶~！”不肯老实挨揍的小孩一直扭来扭去，逼得尺子落得胡乱，一下臀峰一下腿根，甚至有几下抽在了小腿上，于是小孩终是忍不住捂着身后小声求饶起来。
“为什么要饶你？挨打都不老实！知错还敢跑？我看你就是欠揍！”严寒一点不给面，仍是毫不留情地揍着欠抽的小孩。
安阳只觉屁股火辣辣地疼，恨自己今天为什么不穿牛仔裤，好歹也能抵御些许疼痛，现在却只能边挡边跳脚：“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敢了~啊！疼~！寒哥...你放过我吧！......啊啊啊~！”
狠狠三下，严寒略一停顿：“叫我什么？”
“老师！严老师！”小孩赶紧改口，没被扣住的右手立刻伸到身后使劲揉着。
“你站得好站不好？！是不是想脱了裤子趴上去挨揍？”严寒见小孩又挡又揉没一点挨打的自觉，便一把甩开他胳膊，挥着尺子点了点桌面怒道。
小孩被唬得立刻乖了，垂手，站好，不动。
-难道抄作业的事被发现了吗？不应该啊，明明每次都故意抄错不少，而且如果被发现的话为什么不叫漠哥一起来对质？嗯...一定是想诈我话呢...老师都是这些套路！
小孩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早已想好的借口搪塞过去，“严老师，我是因为考数学的时候...太紧张，所以...所以当时肚子疼，就没发挥好...”严寒挑眉冷眼看着他，小孩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接着说道:“而且...确实有些题我不会，老师...你知道我本来理科就学得不怎么样...”
严寒不说话，空气似乎一时间凝滞了，翻了翻桌上的数学试卷，把小孩的找出来，铺在他面前，冷冷道：“是吗？痛到二卷就写了填空题和每道大题的解字？并且填空还全错，你肚子痛成这样怎么不报告监考老师去医务室？”
安阳赧然：“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就没说...”
严寒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从一旁扯出两本习题册和几张练习卷，随意翻开指了指道：“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物理，化学，生物，这是你平时的卷子和练习册，全对，A＋，学得不错呀！怎么考试的时候也肚子疼吗？”
小孩一脸生无可恋，内心已然崩溃，他怎么也没想到严寒竟然去翻查了自己理综几科的作业，竟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他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小孩一时无措，不知该作何回答。
“说话！”严寒终于怒气爆发，重重一巴掌拍在小孩身后，冷不防打得小孩一个趔趄。
安阳被吓得不轻，也没敢伸手去揉痛处，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师...我...我错了。”
“错了？你能有什么错？三科第一呢，大才子！”严寒冷冷地说着。
小孩呆呆地站着，他知道严寒气得不轻，自己也很是懊恼，却不知该怎么说。
想了半晌，小孩还是硬着头皮认错道：“老师，我不该抄作业...骗了你...还有其他科的老师......考试的时候也没有肚子疼，就是...不会做...我错了...”说完低着头用余光努力瞟着严寒的表情。
严寒起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边找边训道：“你这会儿倒是挺诚实，啊？早干嘛去了？你当老师们都是傻子是吧？好糊弄是吧？嗯？”说着手里便多了一把讲课时在黑板上画图用的木制米尺。
小孩见势不对，犹豫着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慌乱：“老...老师~”
“过来。”严寒懒得跟他废话，这种熊孩子直接开揍就好了。
可是安阳怎么会乖乖就范？聪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将发生什么？一步，两步，三步，回头看看，嗯，离门口不远了...
严寒好笑地看着准备逃跑的小孩，威胁道：“你敢跑试试？”
安阳只当没听见，依然小心翼翼向后退着，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眼看小孩真的要跑掉，严寒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小孩郁闷地刹车，转身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严寒没再给他机会，一手迅速捞过小孩的胳膊拽回办公桌前，一手拾起桌上的木尺便朝他身后抽去。
“啊~！”安阳吃痛惊呼，半边身子努力侧过去想要躲避责罚，奈何严寒紧紧拽着他左胳膊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挣扎半天身后却是一下也没躲过，扎扎实实挨了十几尺。
一时只听见“啪啪啪”和“啊啊啊”在办公室回荡，严寒手里不停：“你要是不怕被路过的人听到你正在挨揍就尽管叫吧。”话一出，小孩立马禁了声。
然而忍得辛苦，没几下，不敢大声呼痛的小孩便憋得泪眼汪汪，毕竟这厚实的木尺带来的疼痛可比没什么杀伤力的小教鞭要实在得多。
“严老师，严老师...啊~！我错了饶了我吧！啊嘶~！”不肯老实挨揍的小孩一直扭来扭去，逼得尺子落得胡乱，一下臀峰一下腿根，甚至有几下抽在了小腿上，于是小孩终是忍不住捂着身后小声求饶起来。
“为什么要饶你？挨打都不老实！知错还敢跑？我看你就是欠揍！”严寒一点不给面，仍是毫不留情地揍着欠抽的小孩。
安阳只觉屁股火辣辣地疼，恨自己今天为什么不穿牛仔裤，好歹也能抵御些许疼痛，现在却只能边挡边跳脚：“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敢了~啊！疼~！寒哥...你放过我吧！......啊啊啊~！”
狠狠三下，严寒略一停顿：“叫我什么？”
“老师！严老师！”小孩赶紧改口，没被扣住的右手立刻伸到身后使劲揉着。
“你站得好站不好？！是不是想脱了裤子趴上去挨揍？”严寒见小孩又挡又揉没一点挨打的自觉，便一把甩开他胳膊，挥着尺子点了点桌面怒道。
小孩被唬得立刻乖了，垂手，站好，不动。
“啪啪啪！”
严寒待小孩站好，不客气地甩下三尺，小孩瘪着嘴身子微晃，却没敢再伸手挡。
“十下，自己数着，打多了我可不管！”严寒见小孩终于学乖，下令道。
“...哦...”安阳不情不愿地应道。
“啪！”重重一尺，小孩疼得踮起脚，身体微倾。
“叫你数着！没听见吗？”严寒厉声呵斥，抬手便要再给他一下。
“一！”小孩眼尖，赶紧在尺子落下之前数了出来。
严寒瞪他一眼，并未多责，重又挥起手里的凶器，“啪！”
“二...”
“啪！”
“三...”
严寒打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给足了安阳充分感受疼痛的时间，小孩疼得眉毛脸蛋都纠成一团，身体被尺子的冲击力震得左右摇晃，嘴里不时咕哝出极小的“嗯、呃”吃痛声，却仍是努力挺直站好，没有伸手挡也没有求饶。
“啪！”
“十...”终于数完最后一下，小孩松了口气，小心地抬眼望着严寒，眼里裹着一层薄雾。
严寒见小孩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眼泪汪汪的，有点忍俊不禁，放下木尺，缓了缓语气道：“怎么？打你还委屈了？”
安阳见严寒扔了尺子，总算略略放松了身体，偷偷伸手揉着身后，闷声不语。
严寒气也消了大半，见他不肯说话，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小孩半推半就仍有些余怕，终还是贴着严寒腿边低头站着。
严寒知道这么半大的孩子本就是爱面子的，从刚才怕自己真的让他脱了裤子趴桌上就知道，眼前的小孩更是极要面子，只怕眼下是疼得狠了想讨点温柔待遇，又不好意思开口，自己也没给他安慰，所以才跟个二愣子似的傻站着不说话。
严寒虽会意，却偏不遂小孩的意，就想逗逗小孩，于是抬手佯作生气不轻不重地拍了小孩屁股两下，道：“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呢？做错了事还教训不得你了？”
“没有...”小孩扭扭身子，偷瞄着严寒闷闷地说，“...就是疼...”
严寒好笑地看着小孩望向自己那夹杂着几丝畏惧又委屈的眼神，不再狠心呵斥，轻轻替他揉了揉身后，柔声道：“好了，响鼓不用重锤，既然挨了打，也算是给了你教训，犯错不要紧，关键在于知错能改，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抄作业，撒谎这样的事，做得到吗？”
小孩别扭地享受着严寒在自己屁股上的揉捏，红着脸说：“做得到。”想了想，又补充道：“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严寒挑眉，“阳阳，你这样做对不起的是自己。”
小孩垂目。
严寒耐着性子接着说：“再困难的事情，至少你得尝试过了再说放弃不是？再说现实情况是，你即使学文科也是要考数学的，所以数学你必须得给我好好学！”
“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严寒揉揉眉心，思忖片刻：“这样，从现在开始，每周星期天，你来我家，给你补数学，我从最基础的教你，任何不会的都给你讲到会为止，我就不信你这数学成绩起不来！你说你多好的苗子啊，不能毁在这一门课上。”
“啊？...”安阳的内心是拒绝的啊...可是这不容置疑的语气，分明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孩有苦难言的表情被严寒尽收眼底，却也不戳破：“作为回报呢，你就上午给芮芮辅导辅导作文，这孩子思路清晰可写出来的文章全是流水账！正好你擅长这个，你就上午辅导他写作文，下午我给你补数学！就这么定了！”
“好吧...”小孩无奈，只能乖乖就范，又一条不平等条约就此签署，“那...国庆这周算吗？”不死心地追问。
“我说的是从现在开始，你说算不算？”严寒反问，安阳只好为自己的黄金周默哀。
“知道了...那寒哥...今晚要来一起吃饭吗？”小孩不记打，仍是一脸期待地问。
“今天不了，我带芮芮去看看他妈妈。你一会儿自己回去罢。”严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萧索。
安阳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今天是他们两人父母的祭日啊...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日子里还惹他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小孩十分抱歉地拉了拉严寒的手，又红了眼：“寒哥...对不起，今天还让你生气...”
严寒没想到小孩会如此举动，他本无意说起此事，只是小孩邀他不好拒绝，便说了实话，却没想到小孩这样敏感。
“好啦，你知道错了我就不生气了”，说完拍拍小孩的头，安慰道：“我没事，你快回家去吧。”
安阳只当他是强忍悲伤不愿让人看见，只好答应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看到小孩的不安和难过，严寒忽然觉得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温暖。
严寒待小孩站好，不客气地甩下三尺，小孩瘪着嘴身子微晃，却没敢再伸手挡。
“十下，自己数着，打多了我可不管！”严寒见小孩终于学乖，下令道。
“...哦...”安阳不情不愿地应道。
“啪！”重重一尺，小孩疼得踮起脚，身体微倾。
“叫你数着！没听见吗？”严寒厉声呵斥，抬手便要再给他一下。
“一！”小孩眼尖，赶紧在尺子落下之前数了出来。
严寒瞪他一眼，并未多责，重又挥起手里的凶器，“啪！”
“二...”
“啪！”
“三...”
严寒打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给足了安阳充分感受疼痛的时间，小孩疼得眉毛脸蛋都纠成一团，身体被尺子的冲击力震得左右摇晃，嘴里不时咕哝出极小的“嗯、呃”吃痛声，却仍是努力挺直站好，没有伸手挡也没有求饶。
“啪！”
“十...”终于数完最后一下，小孩松了口气，小心地抬眼望着严寒，眼里裹着一层薄雾。
严寒见小孩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眼泪汪汪的，有点忍俊不禁，放下木尺，缓了缓语气道：“怎么？打你还委屈了？”
安阳见严寒扔了尺子，总算略略放松了身体，偷偷伸手揉着身后，闷声不语。
严寒气也消了大半，见他不肯说话，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小孩半推半就仍有些余怕，终还是贴着严寒腿边低头站着。
严寒知道这么半大的孩子本就是爱面子的，从刚才怕自己真的让他脱了裤子趴桌上就知道，眼前的小孩更是极要面子，只怕眼下是疼得狠了想讨点温柔待遇，又不好意思开口，自己也没给他安慰，所以才跟个二愣子似的傻站着不说话。
严寒虽会意，却偏不遂小孩的意，就想逗逗小孩，于是抬手佯作生气不轻不重地拍了小孩屁股两下，道：“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呢？做错了事还教训不得你了？”
“没有...”小孩扭扭身子，偷瞄着严寒闷闷地说，“...就是疼...”
严寒好笑地看着小孩望向自己那夹杂着几丝畏惧又委屈的眼神，不再狠心呵斥，轻轻替他揉了揉身后，柔声道：“好了，响鼓不用重锤，既然挨了打，也算是给了你教训，犯错不要紧，关键在于知错能改，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抄作业，撒谎这样的事，做得到吗？”
小孩别扭地享受着严寒在自己屁股上的揉捏，红着脸说：“做得到。”想了想，又补充道：“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严寒挑眉，“阳阳，你这样做对不起的是自己。”
小孩垂目。
严寒耐着性子接着说：“再困难的事情，至少你得尝试过了再说放弃不是？再说现实情况是，你即使学文科也是要考数学的，所以数学你必须得给我好好学！”
“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严寒揉揉眉心，思忖片刻：“这样，从现在开始，每周星期天，你来我家，给你补数学，我从最基础的教你，任何不会的都给你讲到会为止，我就不信你这数学成绩起不来！你说你多好的苗子啊，不能毁在这一门课上。”
“啊？...”安阳的内心是拒绝的啊...可是这不容置疑的语气，分明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孩有苦难言的表情被严寒尽收眼底，却也不戳破：“作为回报呢，你就上午给芮芮辅导辅导作文，这孩子思路清晰可写出来的文章全是流水账！正好你擅长这个，你就上午辅导他写作文，下午我给你补数学！就这么定了！”
“好吧...”小孩无奈，只能乖乖就范，又一条不平等条约就此签署，“那...国庆这周算吗？”不死心地追问。
“我说的是从现在开始，你说算不算？”严寒反问，安阳只好为自己的黄金周默哀。
“知道了...那寒哥...今晚要来一起吃饭吗？”小孩不记打，仍是一脸期待地问。
“今天不了，我带芮芮去看看他妈妈。你一会儿自己回去罢。”严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萧索。
安阳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今天是他们两人父母的祭日啊...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日子里还惹他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小孩十分抱歉地拉了拉严寒的手，又红了眼：“寒哥...对不起，今天还让你生气...”
严寒没想到小孩会如此举动，他本无意说起此事，只是小孩邀他不好拒绝，便说了实话，却没想到小孩这样敏感。
“好啦，你知道错了我就不生气了”，说完拍拍小孩的头，安慰道：“我没事，你快回家去吧。”
安阳只当他是强忍悲伤不愿让人看见，只好答应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看到小孩的不安和难过，严寒忽然觉得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