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闵子骞(父子)

一楼芦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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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题目应该就知道了吧~
有萌点的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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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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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闵损,字子骞,早年丧母。父娶后母,生二子,衣以锦絮;妒损,衣以芦花。父令损御车,体寒,手无法握住缰绳。父查知故,欲出后母。损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母闻,悔改。有诗赞道:闵氏有贤郎,何曾怨晚娘?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选自《二十四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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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慢热的历史向小中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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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4:42:00 +0800 CST  
01 只因一捆柴
“二奶奶,二奶奶”小孩童背着柴草一路小跑着,看样子也就十一二岁, 稍显稚嫩的脸颊是沉稳内敛。
“损儿啊,砍柴去啦。”二奶奶起身,已显乏累。
闵损看着二奶奶身边的篮子,缺口的残碗里放着两块干瘪了的硬馒头:“二奶奶,您这是...?”
“出来要口饭吃,在家不愿看狗剩和他媳妇儿的脸色。”二奶奶跨上篮子,踱着小步向前走,“嫌我老咯,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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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我叔和我婶说出来的气话吧,您别太担心了。”闵损安慰着。
“哎,时候不早了,我得再捡些柴火,不然他们又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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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我将这捆柴草送与您,婶子见了定不会再埋怨您的。”闵损甜甜的笑着,手上动作不含糊,立即放下柴草背在了二奶奶的肩上。
二奶奶倒是不愿意了,急道:“你空手而归该怎么面对你母亲呢。”说着便想放下柴草。
“二奶奶,母亲待我很好,您请放心。”闵损皱了一下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眼角弯弯地笑着,扶正了二奶奶背上的柴草,他自己也没发现手心已渗出的一丝冷汗。
“真的?”二奶奶将信将疑的瞅着闵损。
“母亲当真待我如亲子一般无二。”闵损坚定的说道,是安慰二奶奶也是在安慰自己,扶着二奶奶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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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草呢?”乐氏拧着眉头问道。
闵损紧绷着双腿站得直直的却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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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气急,手中无物,四处一看正巧桌上用于擀饼皮的擀面杖未及收拾,顺手拿起,抵在闵损肩胛骨上戳了戳,“问你话呢,你打的柴草呢?”
闵损一个踉跄,抬眼见母亲如此动怒,更是不知如何作答,低垂下了头,双手反复的摩搓着紧张的等待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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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一甩手“啪”的一棍子抡上闵损的腰间,“谁教坏你的规矩,还是你压根儿不把我放进眼里,问你个话也装聋作哑。”
乐氏又是一棍子打在闵损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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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那一下已经让闵损痛的直不起身来,想要挡一下,手臂受到的痛楚更是万分。
小闵损跌坐在地上,仰视着母亲,抿着唇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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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5:0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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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不放心闵损,都说这后母心难测,这不才跟到栅栏外就看见如此情景,二奶奶急着就要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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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太婆子,是不是以为带了捆柴草回来就完事儿了?我们不要吃饭的,世义、世义他爹等下就回来了,你还不去生火?”狗剩他媳妇儿狗大娘身材魁梧,体型壮魄,边说着,拎起二奶奶的衣领就往隔壁自己屋院里拖,“损儿他娘,损儿他娘,别再打他了,那捆柴草是损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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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5: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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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闹腾腾的,乐氏停手向院外看看,瞧见邻家老人和媳妇儿在自己院外还没走远,怕惹闲话,丢下擀面杖,指使着:“还不快去接你父亲回来吃饭。”说完瞪了闵损一眼:“再敢偷懒,看我还饶的了你不!”
闵损艰难的支起身,一手捂着腰间,低着头,疼的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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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氏找了张凳子坐下,瞥了眼闵损捂着腰的手,怕他等会会乱说话:“怎么,没事吧?”
“没事,是孩儿有错在先,请母亲不用担心,见到父亲前就会好了。”闵损半抬了抬低着的头,知道母亲的担心,今天本就是自己有错,没有带柴草回来,况且自己从来也没有向父亲打小报告的习惯,所以话里有话的向母亲保证道。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5:13:00 +0800 CST  
“那你还不快去?”乐氏最烦这前妻嫡子总在自己面前一副恭敬虚伪的样子,看着乖巧无比,实则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偷奸耍滑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每次闹得自己气血攻心,恶人还总是自己背着。
“是,孩儿这就去。”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5:14:00 +0800 CST  
02 集市
闵损瞧见父亲和狗剩叔在一家小酒肆前打了坐,喝着酒,便走上前:“叔。”闵损先向狗剩问好。
“损儿啊,来,坐。”狗剩看到损儿还是很亲热的,闵损看着没有说话的父亲,朝着狗剩叔笑着摇摇头然后站定在父亲身后,一股浓浓的酒气味从父亲这里散发出来,再瞧自己父亲躺坐在地上拿着一根芦絮左观右看,不亦尽乎,闵损担心又心疼,蹲下身欲扶起父亲:“父亲,您又喝醉了,起身,咱们回家吧。”
父亲挥掉闵损的手,继续把玩这芦絮,如视珍品:“损儿啊,莫要胡说,为父哪里有喝醉啊。”闵损撇了撇嘴,担心的望着父亲,父亲又道,“我清醒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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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损将父亲扶坐起,整了整父亲倚着的一大捆芦苇,恭敬的站在父亲身侧,尽管自己早上上山砍了柴草,又偷偷跑到村头的学堂里偷听夫子授课,回家被责罚后立刻赶来接父亲回家,一直没有休息,水也没有喝过一口。可是父亲没有说可以坐,自己就只能站着。
闵损知道父亲心中的苦楚,若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不守礼仪让父亲操心,那真是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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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喝喝,接着喝。”狗剩似乎觉得闵损扫了兴,示威似的举着酒碗催着再喝。闵世恭和狗剩碰了下酒碗,忽就把酒碗置在了桌上。
“咦?怎么了?”狗剩不解。
“狗剩啊。”闵世恭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不可不可,论年龄我大于你,因而你这个碗应该比我端的底才是啊。”
“哟!”狗剩觉得搞笑的紧,“庶民百姓哪那么多讲究呢,来,喝!”
“这树叶有高低,此乃鲁国之礼法也。”闵世恭似乎有些生气。但是身侧的闵损却是不放过一刻在父亲身边学到的知识,用心记下。
“行行行行,马夫兄,马夫兄。”狗剩抱拳作揖,然而话锋一转,一脸不屑,“你醒醒吧你,再马夫兄你在宋国也不过就是一个卖芦苇的!”
“啊哈哈哈哈!”闵世恭也不知是不是气急反笑,闵损担忧的看着父亲,“我闵马夫乃鲁国闵公君之八世孙也,若不是三桓专权我岂能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着,闵世恭还是一脸的自豪。
“呵,好汉不提当年勇,去势凤凰不如鸡,啊!”狗剩倒是越听越不耐烦,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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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说道闵世恭的痛处,闵世恭无话可说,手指了指,叹气,淡淡道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一撩衣,准备起身,“损儿啊”闵损立即躬身,询问的望向父亲,“扶父亲回家。”闵损单腿跪地将父亲的手臂架上自己的肩,将父亲身子的重量倚在自己身上,才又吃力地站起,闵世恭这时还不忘嘲笑的对狗剩摇摇头。
嗨,你!狗剩心中不服,看着他们刚刚在的地方一捆芦苇和一个包袱,忽就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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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损扶着父亲走近牛车,待扶父亲安躺在牛车拖板上复转身将父亲刚刚依靠的那一捆没有卖出的芦苇背上车,枕在父亲身下,微微听见父亲的鼾声,闵损才笑了。
“叔,您和我们一起走吗?正好可与我父亲一同坐在这牛车上,如何?”
狗剩还坐在那吃着未吃完的酒肉。“不不不,你们这达官贵人几世孙的,怎么好劳驾你们呢,我自己走,自己走。”
“叔,您不要生气,您也知我父亲并无他意。”
“懂,我懂,哎呀快走吧快走吧,你们。”说着不耐烦的挥着手。待闵损牵着牛车走远,狗剩从身后掏出那个包袱打开一看,笑的是口水都流了出来,“再来一碗酒二两肉!”有钱您高贵着呐资助资助我这个不可教的孺子呗,欣喜的竟乐呵起来,唱起了蹩脚的打油诗:“坐在这里,这里有财来兮,一砸砸到我,再砸还砸我兮...”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3 15:19:00 +0800 CST  
03 审问
乐氏坐在主室里缝补着衣物不说一句话,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中有气,厅堂的偏门与主室是相通的,乐氏的心思完全是放在厅堂里闵世恭对闵损的审问。
闵世恭背向着闵损,手背在身后,那是名门贵族的气宇轩昂,是时间、境况不能磨灭的尊贵与威严。
闵损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阵子,屋内静静的,闵损心中也免不了在打鼓: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便开口试探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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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马夫沉思了一会后转身,循循善诱:"今日你来接为父时,可见为父身边有何物?"
"一捆芦苇"
"芦苇边可有一白布包裹?"
"没有"
主室里,乐氏手上动作顿了顿,接着"唰"的抽出带针的线,复狠狠扎进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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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世恭看看主室里的娇妻:这小性子脾气,无奈的笑笑,转头看向闵损,盯了一会儿后下定决心,直截了当道:"白布包裹里是为父卖芦苇的钱,那钱当真不是你拿的?"
闵损一直恭敬的站着,保持着头微垂的姿势,这会儿忽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父亲,他现在多希望自己再笨一点,可以说"父亲,孩儿不知您的意思。"可是父亲的话明明白白就是在怀疑自己,偷、了、钱。
"偷?"闵损感觉丝丝凉意由心绵。父亲向来知人善辨,从没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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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的时候父亲续弦怕继母欺儿,说媒时的首条就是发誓不嫉妒前妻之子,必要视若己出,若这一点做不到其余都是免谈。现在的母亲刚进家的那几年,遇事父亲总会告诫母亲不要忘记媒妁时的誓言,那时自己调皮倒是惹得母亲受过几次委屈。闹得最凶的一次父亲指着母亲说道:"闵损,鲁国闵世恭君之九世孙,是我和鲁国元老姜元公嫡女所生之血脉最纯的鲁国嫡裔,我自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当时母亲认为父亲嫌她是宋国贱民,身份配不上父亲,气的差点轻生。之后两个弟弟相继出生,自己渐渐长大,父亲人前人后明显的偏袒就少了,但是父亲对自己寄予的厚望不减,自己是可以感受到父亲对自己、对已逝母亲的爱意的…
可是现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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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损低下头,闭了一下眼,父亲向来看重一个人的道德品质,父亲怀疑自己,自己定当努力为自己解释,可若是父亲已经认定是孩儿,那又该如何…
短短几个瞬息思虑至此,闵损却不敢再想下去,恭声又诚恳:"当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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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世恭没有漏看闵损抬头的诧异目光,这孩子自幼失了亲娘,向来自己偏心他一点,可是毕竟是家中长子,孩子大了总要见一点人情世故,事态无常。不知刚刚那么问他是否伤了孩子的心了,是而语气温和了不少:"那你有没有见过你狗剩叔拿着一个白布包裹啊?"
"没有"
"那其他人呢?"
"也没有"
其实闵损每一次回答前都有很认真的沉思,可是听起来就不像那么回事了,"没有没有的"看上去倒是像敷衍。
这不,主室里,乐氏"啪"的将手中的衣物甩在梳妆台上,转过身,忍无可忍的嗔怒:"说了跟没说一个样,没有没有没有,你就知道说没有。"说完又气呼呼的转回去,拿起甩出的衣物寻找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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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母亲留下的镜子,闵损瞧着现在母亲面前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得出神,仿佛回到了昔日,那时母亲也会这样坐在梳妆台前,会笑着唤孩儿。母亲…
静了一小会儿,没人出声,乐氏瞄了眼直面向厅堂的镜子,看闵损一直盯着自己,原本没消下去的气又蹭蹭的涌上来了:"你瞪着我干吗?"
"没有。"闵损自知失礼,匆匆低头。
"你是不是诚心和我作对,啊?"乐氏听着闵损又说没有心中就是不舒坦,几个大步走近,劈头盖脸的扇打闵损。
闵损微微侧身,又不敢真的完全躲开,只能避重就轻的想护住脸。闵损不敢看乐氏,抬头可怜兮兮的望向闵世恭。
"你还敢说没有,你…"乐氏一个巴掌又要扇来。
"好了。"小闵损脸上已经隐隐泛红,闵世恭本觉得若是自己阻拦,会降低了乐氏作为一个母亲在孩子心中的分量,现下也已忍不住了,开口制止,"这件事情未查明,损儿有什么错,责任还是在我,是我落了包裹,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责罚啊?"
"你!"乐氏堪堪止手,指指闵损,又看看闵世恭,一跺脚,气呼呼的转身出了厅堂。
"母亲…"看着母亲跑出了厅堂,闵损犹豫要不要追出去,看向父亲,发现父亲又背过了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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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儿啊"闵世恭缓缓开口,"别和你母亲强气,她身体不好,还要你多照顾照顾她啊。"
"是的,父亲。"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肿胀的微微发烫,不知为什么,闵损觉得有一点点的委屈,这感觉不深,只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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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4 17:14:00 +0800 CST  
安利一下小说原型电影《少年闵子骞》,顺便DD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2-14 17:58:00 +0800 CST  
这个文文我早就完结了,不要质疑我,我就是懒得发…,txt整理在群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来拿,我真的是太懒了,我觉得我不适合码字…没存稿时候吧,懒得码,码完了吧懒得发,太悲哀了,因为今天还看到有小伙伴给我点赞,真的很感动,所以发下群号661347961,好的呢此坑就算【完结】了,我当真有空闲得慌的时候再慢慢发过来吧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7-25 21:45:00 +0800 CST  
(完)

楼主 怪小心  发布于 2017-07-25 21:46:00 +0800 CST  

楼主:怪小心

字数:5161

发表时间:2017-02-13 22: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2 14:52:33 +0800 CST

评论数: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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