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殇染燕平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5:08:00 +0800 CST  
景商朝
燕平王府主燕平王早年受先皇宠爱非常,赐襄阳侯小女为妻,举案齐眉、恩爱异常。同年育有一子一女。
平谷十年,边疆与千回国战事忽起,燕平王挂帅出征,横扫边关12城,为予天下安定,与千回国君签订休战协议。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5:11:00 +0800 CST  
【第一章】

傍晚的夕阳依旧如昔日那般温柔,笼罩着这个世界,然而就算再温柔的夕阳,也终有无法触及的角落。

繁华的长街上,少了谁家也不会少了当今最得盛宠的燕平王的府邸。纵然那时与千回国战后三年那次曾一度被今上怒斥,但依旧无法动摇燕平王在今上心中的地位,朝野上燕平党中有才之人也依旧青云直上,丝毫未见颓势。

但就如夕阳无法顾及到整个世界一般,有些事情,发生以后,注定有些人,再回不到过去。或受牵累,或再也无法依性而为,或此生,永坠地狱。

此刻的燕平王府热闹非常,今日是王妃的生辰,燕平王从前便与王妃恩爱异常,一场生日宴,从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令王妃开心的事情,纵然沉稳淡然如燕平王,也一样不惜千金。

烫金的大字在夕阳下依旧闪着些许光芒,门口来来往往的众人身着华服,手执红色拜帖,向门口早早等待的管家华叔送上贺礼,再由仆僮一一引进大厅落座。

曲折的回廊上,一众侍女匆匆忙忙的穿梭着,想来也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某个阴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大眼睛的少年。不知何故,小小年纪,一双幽深的眼里,闪着奇特的光芒。若非他站的角落本就偏僻,定要有人疑惑,堂堂燕平王府,竟有人衣着如此…………简洁……并非破旧,也非肥大不合身形,就仅仅是…简洁………而已。想他燕平王府一世荣华,连一般的下人,都是衣着得体,让人不禁感叹燕平王府家底深厚。故而,这少年神情冷淡,眉角微挑,面对着一番喜庆丝毫未见谄媚之色,却又偏偏衣着如此普通,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只见他一个人默默地站了半晌,忽而低下头,耳畔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流转的目光,却泄出了唇角那一瞥略有略无的笑意。“他不会愿意看见我的,今日是王妃的生辰,还是莫要自找苦吃……”只一瞬的错乱,容止便想明白了。低着头默默的放轻脚步,片刻间消失在廊后……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5:13:00 +0800 CST  
【第二章】







“今日是你生辰,我请了不少人来为你庆贺”慕乾云温柔的伏下身,在爱妻耳畔轻语,“闭上眼” 芜湘安静的看了夫君一眼,和顺的闭上了眼睛。慕乾云拉起芜湘的手,打开,在手心轻轻放上了一件温和的物什。“这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闹什么呀。”芜湘半是抱怨半是欣喜的语气。睁开眼,不由得心里溢满了难以言说的酸涩感,前几日上街多看了几眼的一块暖玉,质地极好,想着容止那孩子也是可怜,但又怕阿云生气,便压下来做罢

“怎么了?不喜欢?”耳畔响起慕乾云的声音。芜湘缓缓收回思绪,心里微叹了口气笑着道:“怎会?只要是你给的,就都好。”话音刚刚落,门口便传来少女清澈的声音。“娘、娘、这是我今天刚刚剪的,送给你。”闻此,夕娘含着笑意道:“小姐总是先闻其声,可该学着点沉稳些了。”只见世子慕予辰携妹妹,一起来请安。予辰沉静大气的行了个礼,道贺。而身侧的予舒嘟了嘟嘴,“夕姨~” 随即便扑进芜湘怀里,小心地将手中“鸳鸯戏水”递给芜湘,一脸得意的笑意。芜湘笑着抚了抚予舒的脸,“真好看!舒儿越来越手巧了”

………一旁受了冷落的慕乾云开口:“得了吧,就这也敢向你娘亲炫耀。快起来,你娘亲还要梳妆打扮呢。”这一开口,惹得予舒一脸不情愿,“爹爹…哪有你这样的,嫉妒就说嘛。”一边倒也懂事的抽身离了芜湘的怀里,牵起满脸黑线的哥哥,拉着离开了芜湘房里。

燕平王身份尊贵,各人就王妃生日次大好机会,自然也纷纷向燕平王示好。一时觥筹交错,也是热闹。

而王府西侧的小屋里,却是一丝喜气也未沾上,依旧安静的不像话。烛焰摇晃着,在窗户上映着摇晃的影子。屋里的少年坐在书案前,摊开着一本边缘略有些毛喇的书,却被王府里头肆意的欢喜之意,扰的一字也未能入心。狠狠闭了闭眼,逼自己不去想,不去听。向后推开椅子,站起身子,缓缓走进卧房。刚想把自己摔到床上时,却好死不死的传来敲门声……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5:14:00 +0800 CST  
【第三章】




容止无奈地用手一撑床沿,起身去开门,看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有些眼生的侍卫。“王妃请公子前去大厅同宴”此人神色不耐、说完匆匆离去。留下有些怀疑的容止。“请我同宴?怎么会?、、、是王妃?…罢了,王妃是府里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容止从柜子里翻出自己最为精致的衣服,迅速的换上以后前往大厅…

宴会,合该歌舞升平。然而容止的出现似乎是一个错了位的音符,破坏了整个曲子的韵美,也令得整个大厅的人俱是一愣…燕平王的脸色更是顿时冷了下来…当时的事情自然是沸沸扬扬,在坐的人都是有所耳闻,此时一见容止,都开始窃窃私语…

见慕乾云一脸冷肃,芜湘一脸担心“阿云,今日是我生辰,就莫要与他计较了吧”慕乾云握了握爱妻的手,却道,“你、给我去书房候着!”





容止深深地垂下头,刻意的让黑发遮住双眼,也不顾主座上王妃有些担忧的眼神,自嘲一笑。周遭所有人的尽管是压低声音的话语却依旧如平常那样,一一涌入双耳,直达心底………早该料到的不是么,怎么可能…呵呵…竟傻傻地相信了…

默默的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走出了大厅…

他没有看见,甚至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背后主座上,一脸冷肃的燕平王慕乾云眼中,一抹深邃的光芒…

无声无息的穿过回廊,伴着一路上所有人目光和小声议论,容止终于到了书房。不远的路程,硬是让容止走出了一种悲壮而漫长的感觉。推开房门,入目便是一套精致的茶具,伸手轻触,尚有余温,却不见任何服侍的侍女在附近。燕平王一向锦衣玉食,手边的茶水也必须保持时刻都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又加之无人知道燕平王何时会进书房,是以茶水也是时刻的备着不间歇的。

容止微微一滞,井然有序的王府里果然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余的么………容止向内间步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撩袍,缓缓跪了下去……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5:15:00 +0800 CST  
据说……容止这名字……是……各位看官大人…我没文化,没看过那个文,你们将就着点我舍不得改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名字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6:08:00 +0800 CST  
这里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愿意探讨剧情、研究人物性格,不论咋样愿意留个言也是对我的鼓励,我希望我能坚持下去…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04 16:40:00 +0800 CST  
万家灯火,总算不负此夜良辰。

丝竹声直到深夜方休,书房里也从朦胧的灰暗到侍女点上蜡烛。宁静了好一会子,依旧不见有谁来,正当容止想着,或许,这一夜,就这样了吧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王爷推门的声音。容止下意识的去直起身子,即便压迫到了膝盖,也硬是要挺直脊背。

“说说看吧,你在这也耗了这么久了,想出些什么没有?”燕平王冷冷的话语从容止身后袭来,猝不及防。容止默了默,细细想了想,沙哑着嗓子开口“我不该随便闯进王妃的寿宴里”
“我倒从来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大的胆子,随随便便地便敢现身于人前。”燕平王缓缓的坐在书桌前,眉间隐隐有几分怒意,当即有眼力见的人递上茶盏,“跪过来。”容止抿抿嘴,用手撑了一把地,怎料跪的时间着实是太久了些,血倒流而上,腿一软,又生生的磕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燕平王倒也不出声,却也不动,就这样,看着他,最终站起来、走近、又跪下。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可知你自己的身份?你可知道,你娘亲又是何身份?此时此刻就凭你这一个举动,又要陷本王于何处?”燕平王慕乾云,缓缓的一字一句,将话语坦开在容止面前,似乎残酷至极。容止凄然一笑,“娘亲她当年亦是受人胁迫,这又如何怪得她!要怪,不如倒是怪……”“你倒是想得简单,就你以为,今日之事,便是如你所见一般么!”慕乾云骤然加急的语气截住了容止的话头。眉间的怒气到底再也隐不住了,随手拿起桌案上的镇纸,重重一下拍到容止背上,“你起来!”闻此,容止硬撑着地面,狠狠心站起来,趴在宽大的书案上,清瘦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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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寄】
平生意,难自叙。
今朝事,犹魂寄。
辗转不寐和衣起。

故人去,悲失路。
一蓑烟雨、一蓑烟雨、敢将一蓑烟雨,都付与!
这啥也不是,无参考词格,我胡乱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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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2 18:20:00 +0800 CST  
……我把手稿落学校了…目前只能看我的记忆力能还原多少了…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2 18:26:00 +0800 CST  
还是不卡拍了…本来也没人看……卡卡更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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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乾云也不管人有没有准备好,接连的三下不留力的砸下去,逼得容止狠狠咬紧牙关才忍住痛呼。“你以为,今日之事便是本王欲为难于你?”容止不语,慕乾云随手又赏了五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王妃对你,可有半分不好?今日来客众多,你分明便是该好好的呆在西苑,王妃便会随随便便把你叫去宴会上?”容止正紧咬着嘴唇忍受着新来的一波疼痛,听到这里,愣愣地松开嘴唇,“什么…”听到这里,燕平王倒是被气笑了,“你以为,这府里上上下下,有事能瞒得过本王?本王若是因为你去了王妃的寿宴便就要生气,未免惹人笑话。”得到肯定的答案,容止心里却是莫名的心安,连燕平王如此明白的表示命人看着西苑的事情也似乎忘记了。原来他知道了…可是,那又为何…容止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阵委屈…也就一句话也没回答。

身后的燕平王怒意却是更甚,都说得这么直接了,还是不明白么?于是手比心快,一句话不说十下已是过去了。还在暗自神伤的容止第一下时没反应过来,喊出声来,急乱中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这十下过后,身子亦是止不住的颤抖…缓了片刻,容止开口“可是…我…那为何…”“你竟还好意思问本王为何,就你这样疏忽大意,你莫不是不知道,整个京城,有多少人要取你性命!”慕乾云摔开镇纸,坐下,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留下容止心里一阵阵懊悔,是啊,今日之事,不仅仅是害了父…王爷…类似的情况下一次,没准就是丢了性命的事了…越往下想,越是一阵阵的后怕,容止滑下来,跪在慕乾云的脚边,“王,父王,容止下次不敢如此大意了……还请、父王不要生气,保重身体”

慕乾云闭着眼,揉揉眉心,“你回去吧,夜深了…”

容止缓缓退出书房,轻轻地阖上门,慕乾云睁开眼,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举动,眼里依旧是不明意味的深沉。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2 19: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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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容止缓缓退出门外,阖上门,屋里便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和几丝隐约的星光透过窗户映在桌案上…

燕平王将身子往后狠狠一靠,闭上眼,沉吟许久不发一语。忽而睁开眼,轻轻唤了一声“苍萧”。只见一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飘落,单膝点地应了一句“是”,随即便潇洒站起。不料燕平王没了下文,只是拿起手边的雕花白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便明明白白的给出来一副嫌弃的神色。黑暗中,却是看不清背光而立的苍萧的脸色,不过却总是莫名的觉得他有些笑意。——微微一滞的身形,和,似乎有些抽动的肩膀…似是颇为无语的重新取来新茶、泡开斟好奉给燕平王以后,苍萧回到原位默然站了些许。燕平王终于开口了,“查到了没有?”苍萧轻轻一笑:“您一早不就知道了,这一出“教子”好戏,与外界传闻颇有出入啊。”燕平王抬眼看一眼苍萧,“出去了一趟,倒是学会了听墙角…”“王爷为何至今留他在西苑,无论如何他毕竟……”话未说完,被燕平王拦腰截断,“当年之事未有定论,纵然事情错综复杂桩桩指向本王,难道本王还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话到这里,燕平王微微低头,皱眉、容止、、唉…“分明是那江临王蓄谋已久,如何不向皇上阐明?”“并非本王不想,是不是蓄谋已久的陷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相不相信。”恍惚间,慕乾云觉得有些无力,一股颓然涌上心头,突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先下去吧…”慕乾云摆摆手,随即又似想起些什么似的,“撤去西苑一半暗卫,分散到府里各处,当年的事情不允许再有第二次。”“是,知道了”苍萧郑重一点头,倏地消失于屋内。

静夜,终于又只剩下了燕平王一人,故往事得以一一出来作乱,啃噬一个人的心智。

想来,若非当年太过年少气盛,要是没有逼得千回国皇室入景商而降,或许今日…并不会是这样。

还记得那日,燕平王与其亲卫正处于回师途中,押送千回皇室的护卫兵与大军且在其后。未料处于扎营地南侧的营地在月色中竟被莫名其妙的一夜屠杀,且不论千回皇室之人死状如何,燕平王手下看管千回皇室的守卫,却是一刀毙命,足见对方武艺之高强。正于帐中用早膳的燕平王闻知此讯,拍案怒起责令细查起始。然而此事直至今日,燕平王虽有怀疑,却依旧不得证据。

这件事情,不光令严明法纪的燕平王不得不担下责任,以身承四十军棍对上下交待才算完。然而就算如此,这件事情在依旧被江临王翻出来作为“证据”,若非那女子纵是承认曾经在战时见过燕平王,而没有承认更没能让任何人查到她与千回有任何联系的话……当日一事,足以让慕乾云被打上“通敌”之名,此生再无夺储的翻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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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画面渐渐转换……

“我叫容晚,晚上的晚、不是那个‘婉’哦”夕阳之下,一个伶俐的小女孩扬起脸笑着对着一少年道。

那一次,慕乾云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宫外,在街上走着,桥上忽然聚集了许多人,好奇心驱使慕乾云顺着人流向桥上走去,桥上正有一位民间艺人在耍皮影戏,甚是好看。桥上的人很快越集越多,少年还为长开的身形,又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自然是挤不过那些壮实的汉子们,很快被挤到一边,险些被推倒在地的时候,一双白净的手用力把他拉了出来。脱险后,这双手的主人还教训道:“看你这锦衣华服的,还看这玩意,这会倒不怕被挤成个饼去?”慕乾云颇为不忿,生气的盯着女孩看了会,阳光下,女孩的脸侧映着暖暖的光,忽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有种莫名的温暖。女孩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孩子?…走吧,我带你去郊外,这里太吵了些。”

少年从未出过宫里,对很多事情都十分好奇,女孩也未曾嘲笑过他竟不知这些,而是一一说来与他听。从未走过远路的少年也没有喊着说累。等到了郊外,两人在湖边静坐休息了会,远远望着夕阳,女孩突然侧过头,扬起脸道:“我叫容晚,晚上的晚、不是那个‘婉’哦…我先走了,应该也有人来找你回去了,下次再见!”

虽然那日回宫,对自己颇为宠爱的父皇也罚自己将弟子规抄写三遍,但是那一日的快乐,远远胜过往昔数年。

燕平王叹口气,只是说好的“再见”,却没想到是那么晚,又是如此深含玄机。“容晚、却是这个意思么?”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3 09:58:00 +0800 CST  
我去看了看我树树@青鱼树的文前几页,开文第一天留言就超多,你还抱怨没人看来来来…看看什么叫没人看…莫不是你们都不喜欢走剧情?或者是没有拍、我文笔又太渣…?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3 10:13:00 +0800 CST  
不管第几章了…总之料还是足足的…就是我有点拖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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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燕平王一晚上磨磨叽叽的回忆堪回首的往事,然而容止就没那么舒服了…

虽说燕平王自认为未曾苛待过容止,但到底三年来明面上对容止也没多问过一个字,时不时有人欺负容止倒是事实。再加上…纵使王妃母家身份再是尊贵、燕平王与王妃再是举案齐眉,也免不了天家抚慰老臣,许个侧王妃进府摆着。王妃人也是好,但旁人就不一定了,那些人总是私下偷偷的动些手脚,府里事又多,总归不能事事顾及,拜高踩低又是惯常。是以…西苑里伺候的人一早便跑光了,只留下容止一个人。


说起那厢那个侧王妃柳氏,病秧子一个,脾气却不好。燕平王碍着身份总是每月来她房里待一晚,平日里确实对她不闻不问,冷淡如水,是以至今也无所出。看着这晚上燕平王与王妃温言笑语,面上未见分毫,但心里一阵阵的妒意上升。又看到容止,想着一个无知野女也能留下个孽种,自己却…这如何能不生气?

待宴会结束不久,柳氏便如往日一般派人去西苑喊人叫容止过来出气…
得知他居然不在的时候,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遍往地上摔,“畜生,连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忘了吧…”一旁的陪嫁柳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刚刚王爷让他去……”柳氏闻言一滞,随即得意的笑了,“嗯…地上那东西不用收拾了,一会等他回来了再带到这来…”
………


其实容止刚一退出书房的时候,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便是骤然疼得说不出话来,燕平王也算行军多年,手下力气自然不好说,又及实在有些怒意,虽然数量并不多,这个质量却得挨的人自己体会了。容止便是实实在在经历了一遭。

容止慢慢地腾挪到西苑,然而还未来得及摸进门里,便被柳氏手下人“请”去了,更别提换身衣裳了。

一路上,容止忍着身后阵阵钝痛,跟着人向前走去,不是还被催促一两声“还不快些!让侧王妃等了那么久你担待不起!”脑袋昏昏沉沉了好些时候,闻言却是无声地笑了,就为了折腾这一番,她倒等了许久,却是有趣得紧。

迈步走进柳氏的屋里,屋里亮堂得很,屋角放着大块的冰块用来降温。桌案上放着刚到的新鲜水果和精致的糕点,柳氏斜靠在榻上,一边的柳绿打着扇子,地上………

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表露,瞥了眼碎瓷片,没打算和自己过不去,更不想遂了她的意,找了个地方跪下垂首道“给侧王妃请安”

榻上的柳氏冷冷一哼,使了个眼色,容止垂着头,轻轻说道:“父王说过,这府里上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今日是王妃的寿宴,若是让父王知道侧王妃今日心绪不佳…怕是不好。”身侧的小太监不敢动了,询问的眼神望向柳氏…柳氏被容止此语唬得一愣,片刻说不出话来,“你个小畜生,倒是一口一个父王,我倒还未见王爷承认过你!”“侧王妃请自重,若容止是小畜生,那么敢问王爷呢…”“你!你!你今日胆子倒是大了,柳红!给我上针!!”

容止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了,没人看得清他眼中的自嘲,每次不都是这样,不过也只能气气她罢了,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柳红拿来纤细的银针,阴测测的笑着对容止说:“容‘公子’,这针咱们也用过不少了,您可得好好看着…可别喊…”语必,身后出现两个壮汉,摁住了容止,强行拉出了他的双手。这看不出名堂的手法,在柳氏这里屡试不爽…容止心里暗叹口气,忍着昏昏沉沉的意味,咬紧牙关准备忍住针扎向指尖的锐意。

眼睁睁的看着闪着银光的针送入指尖,纵使却如柳红所言,也不是第一次了…容止却依旧不能忍受这种折磨,虽然看不见他骤然放大的瞳孔,身后的大汉能分明的感受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和微微的颤抖…不过扎入了两根针,容止的眼中便有了些许可怖的微红,身后的疼痛如蛆附骨,指尖的痛意直扎心脏,果然不愧……十指连心。待到每根手指都扎入了一根针以后,容止的衣衫从头至脚,俱是湿透。大汉放开容止以后,容止便无力的倒下去,不敢用手撑地,只好用手肘趴在了地上…张开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而嘴唇上…赫然出现两个血洞,血顺着下颚滴在了地上…眼睛里里失去了光彩……

————话说…我描写偏多么?我一直描写渣渣…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望多探讨…拜谢!—————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3 14:14:00 +0800 CST  
是惟欲者将得也,是惟行者将远也,是惟勇者将壮也,是惟动静皆从心者,将得其所愿而无怨也。欲为从心者,踏遍此间江山,是以光风霁月,实俱在心中耳。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3 16:54:00 +0800 CST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心如止水。容止。这是我对主角名字的解释以及、我为何会用这两个字…至于其他文章…能被奉为经典,自当有此容量,能容许我对两个字做出不同的解释,彰显经典的气魄!
……放个单休日我还很高兴的样子可以的话晚上来一章~~~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9 17:26:00 +0800 CST  
虽然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娱自乐…但是说好的今晚,于是没写完的明天补~
容止被人不怎么温和的送回了西苑,丢在了床上,巨大的痛意几乎淹没他,许久、眼中才恢复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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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痛意一阵阵的叫嚣,毛孔中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湿透重衣,却是偏偏连一丝挪动的力气都无。容止只浅浅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嘲笑自己居然也曾经幻想过未来,对比着自己原本的幻想,现实却如蛛网,一根一根的丝线,把自己紧紧的裹在其中,动辄之间,细线便会陷进血肉,一阵绞痛。所有的事情,便是再由不得自己。

从前拥有的从来不多。自由,恰是少得可怜的拥有中的一样。

其实一直以来,娘亲似乎就并不喜欢自己。有时候在外面疯野得晚了,娘亲不会向寻常人家的娘那样责问去哪儿了…或者还未进家门便能远远望见左右张望身影…从来没有。一日三餐,娘亲会按时做好,但她从来不等,要是晚了,便只有剩下的饭菜了。

记忆中的娘亲并不是美得惊心动魄的那种,但是看上去很温柔,笑的时候格外引人注意,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小时候也曾偷偷想过,长大后要娶一个像娘亲一样笑起来那么好看的女子。可惜娘亲很少会笑,更遑论对自己笑………两个人单独呆着的时候,娘亲总是淡淡的,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话,仿佛是自己声音充斥方圆之间,挤走了娘亲好听的声音一般。久而久之,母子二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灯花爆鸣的声音,便是翻书页的响动。再无其他。

容止无神地盯着屋顶看了片刻,笑了笑。其实…总听人议论,娘亲是难得一见的才女。但是娘亲一次都没有如寻常人家那样,比着一个个字教自己念诗、写字,连对话都是难得有。倒是常常看见娘亲捧着书,却并不看,而是在夕阳下望着天边的云,残阳落尽、直到天地都凉透了,衣衫都沾上了潮气…都依旧能看见娘亲捧着书卷,呆呆的望着远处。或者是口中喃喃的念着些什么…往往这种时候,只要一靠近,娘亲便会用一种有些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眼神渐冷、渐冷、最终再无丝毫暖意………

从前“似乎”很美好,而回忆却实在太匮乏。但是容止突然笑出声来了,他想起了那个胡子花白的先生,讲话的时候胡子总是一翘一翘的,上课的时候总让人忍不住笑意。先生学识甚为渊博,那些年他和先生学到了很多,不然的话,容止苦笑,在王府里也没法看书,更别提理解书上的内容了。

许是笑意太过“嚣张”,手指无意识的在身侧划动,毫无意外的牵动了指尖的伤口,很快便维持不住笑意,倒吸一口气,高高仰起头忍痛。

眼角缓缓沁出眼泪,身体反应总是无法克制,容止想。这会疼得连动动指头的欲望都没有,别提拭去眼泪,罢了罢了,等风吹干也就干了。【其实……娘亲也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冷冰冰的】痛意一阵阵的袭击大脑,过去的片段时隐时现,昏昏沉沉的。



其实……我最喜欢慕容这个姓,但是总觉得慕容这个姓太常用在皇室,于是拆作两字“慕”,“容”。再加之此二字于我都有些特别的意义,故用之。另外“止”字,对于容晚来说,亦有暗示意味。


命题A:爹不疼
命题B:娘不爱

两命题的真假,不如猜猜看咯?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19 22:26:00 +0800 CST  
我来补全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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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娘亲也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冷冰冰的】痛意一阵阵的袭击大脑,过去的片段时隐时现,昏昏沉沉的。【曾经也有人嘲笑过他没有父亲,于是某一天,他冲进娘亲的卧房问爹爹是谁,岂料一直平静的做绣活的娘亲,竟有了些许怒意,娘亲将料子狠狠的拍在桌案上,不许他再问…而那个时候还小,不知天高地厚,就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这回娘亲生气得抽出用来打扫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落,如雨点一般毫无规律的落点,几乎照顾到了全身,“你爹!你爹!你没有爹!”气极的娘亲这样说道。这是他和娘亲说的话最多、接触最亲密的一次,自此之后,类似的问题,他再不敢问】容止闭闭眼,没人回来理会自己的吧,于是他狠狠心,手肘用力一撑,起身去找些药来擦。但指尖的伤还动不得,免得柳氏气出得不够,再折腾些旁人看不出花样的事情让他受罪。

当年问的时候,娘亲不愿意承认父王,可是娘亲去世前在府里的那段时间,他分明是能感觉得到、娘亲是快乐的,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好了许多。可是父王他……

“似乎就是因为自己,父王才会被人欺负,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在保护自己。”容止终于成功的踩到了地面,然而身子还是轻飘飘的有些浮。他用手掌根部抵着床沿,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着。父王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吧,总归自己还能叫他一声“父王”,那父王就还是要他的,他不能给父王制造麻烦…………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09-20 10:49:00 +0800 CST  
西苑那番光景,人人都知晓。区别在于,是暗地里踩一脚后扬长而去的鄙夷,还是成为闲暇时候叹息的谈资。

大约并木有什么区别。

正如燕平王慕乾云纵然一夜未眠,该早朝依旧要早朝。

一早起来,书房外就进进出出一大波侍女。芜湘在屋里替丈夫整理着衣带,一边心疼的扶着慕乾云的眉角,“这是何苦,,,你这般,今日又当如何?”芜湘叹了一口气。慕乾云温柔的回握了一下芜湘的手,“放心,不会有事的。”

目送着慕乾云的轿辇消失在原处,芜湘缓缓收回目光,对夕娘道一句:“走吧…”

芜湘原是出自襄阳侯府,虽是小女儿,却举止端庄。虽然在燕平王前总是多几分温柔,在管理府上的事情却是从来收放自如,颇有几分襄阳侯的风采。

但从来冷静自持的她,此刻脸色却有几分肃然。

“小姐,这件事情,该不该禀报王爷?”夕娘跟着芜湘,看着芜湘的神色,一边小心的问道。芜湘的眼神晦暗了几许,忽又复明,开口道“或许这只是个以意外,不必报予他了。”

她在夕娘耳边说了几句话,夕娘一脸了然,匆匆而去。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出现在芜湘脸上,然而当她在看到自家儿女在院前时,便转瞬而晴。

—————啦啦啦————————

“嗨,你听说没有,今天江淮王和燕平王又掐上了。”茶楼外,一紫衣女子刚刚将剑拍上桌子,没等落座,未喊得小二上茶,便听到如上议论。女子神色不改,却默默留了心。

“这两人怎么又……”另一人似是个糙汉子,嗓门有些大,扰了座位周围有些人,遭抬头注视。

“你倒是小些声,”先前发话的那位向他们点点头赔了笑安抚,待他们各自继续喝茶,他又小心的环顾了四周“据说昨晚燕平王妃生日宴,那叫一个热闹、达官显贵扎堆…啧啧啧”复又压低声音道“偏偏那个异族子,未经宣便出现在了宴会上,那可真是,啧啧啧…”

“然后如何?”

“还能如何?咱们这位王爷,可是个能“大义灭亲”的角色…只不过呀,参加宴会的大人物里,免不了有些江淮王的人…这不,让他们找着机会了。”说完,那人仰头喝尽了茶碗里留下的茶,用衣袖抹掉嘴角的茶渍,将碗拍在桌上。

紫衣女子开始还是一口一口抿着茶,片刻之后,握上茶壶的纤指便紧紧扣住了茶壶柄,有些出神。“直到小二客气的提醒“客官?客官?”,她方才回过神,将一锭银子扔在桌上,捞过剑,匆匆忙忙便消失在街心。看着留下的茶碗里冒起的丝丝热气,小二无奈的摇摇头,“怪人。”便接着拿抹布打扫起了桌子。

这会,刚刚神秘的讨论燕平王的两人,相视一眼,也抛下远超茶水钱的一块银子,消失的比那女子还快。

只留下一脸惊诧的小二,和一众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人。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5-10-04 20:57:00 +0800 CST  
【十】
朝堂之上,早已是剑拔弩张。

慕乾云一贯端的是不管不顾,笑看风云。这次依旧不例外,人在风尖浪口,笑意却是分毫未变,不争不辩,倒是让今上心下有了几分计较。

大步迈出大殿,在苍萧躬身掀开轿帘的瞬间,附耳像慕乾云说了些什么,燕平王倒是面色不变,但仔细瞧去,却比方才多了几分了然。

“既如此,她确是回来了…吩咐下去,近日对府中各处的护卫适当再增!”轿辇刚起,燕平王便传音给了苍萧。


“柳氏那边,也多盯着几分。”

“没事就不准容止跨出西院半步!”



———————————————
“娘亲娘亲!”芜湘收了深思,俯下身子笑着对奔来的小女儿张开双臂,迎入怀中。。
“今天天气这样好,难得哥哥又有假,能不能~能不能~”予舒眨着明亮的眼睛,里头盛满了期待,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芜湘面前。

芜湘无奈,望了眼女儿身后一脸无奈加宠溺的儿砸,伸手点在予舒鼻尖,“你个小磨人的,为这个事没少折腾你哥哥吧,行吧行吧,合着也拦不住你。少折腾些,别累着你哥哥,早些回来!”

得了准令的予舒眼里瞬间春光明媚…“嗯嗯嗯!我保证乖乖哒~”一边蹦着过去牵起予辰的手:“哥哥走咯~”

予辰回头看看母妃,读懂了她眼中的小忧虑,施了个礼,“母妃放心,”低头看了眼予舒,漾起一抹微笑“我会好好看着这丫头。再说,府里暗卫总也是在的。”



————————————————如此看来,第二拍要献给世子了…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6-02-04 15:05:00 +0800 CST  
上一章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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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暗卫总也是在的……

满脸黑线的暗卫大人:“嘤嘤嘤~”

天空飘来五个字,“别闹了~~”

———————————
宝宝今天今天努力来一发~
求隔壁江楼主家多更点文

楼主 疏影重帘  发布于 2016-02-06 12:39:00 +0800 CST  

楼主:疏影重帘

字数:31066

发表时间:2015-09-04 23: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2 17:29:24 +0800 CST

评论数:63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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