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化翼博云（古风，兄弟）
“泼醒”看着地上匍匐的人燕曦毫无怜惜的说道。“大哥……”“啪”鞭子咬燕瞻的肩上，“你若再敢多说一句看朕不打死这个畜生。”“哗啦”盐水当头而下，燕曜喘息着重复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臣弟不知。”意料之中的疼痛使燕曜咬紧发梢。“畜生，人你早就见过，难道你认不出来吗？”“臣弟眼拙……额”肉沫飞舞的更欢，燕瞻紧闭双眼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求饶害二哥。燕曦不再问下去只是狠狠的甩动长鞭。感觉到二哥越来越弱的呼吸，燕瞻猛地扑在撑在燕曜身上，恳求道“二哥你说实话吧！暄儿与母后那么相似你怎会认不出来。”鞭声停下燕曦也在等着同样的答案。见二哥紧咬牙关誓死不说感觉到大哥的耐心一点点逝去，燕瞻只得死死的抱住燕曦苦苦哀求“大哥别打死二哥，求大哥法外开恩。”一脚踢开燕瞻，燕曦扔下鞭子转身离去，怎么可能忍心打死自己的亲弟弟，可这件事一旦传出皇家颜面何在，民心动荡，到时徐颉与 楚国联合这大燕江山岌岌可危。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可他却把握不了弟弟的心，才除此下策俾弟弟说实话。却万万没想到那个平时酒瓤饭袋的弟弟竟有如此傲骨
“二哥”瑞王府燕瞻拿湿热的手帕一点点捂化早已干透的的衣衫。眼眶通红，大哥走后二哥说什么也要回府，自己无奈看着因颠簸而昏厥的二哥，燕瞻心疼的厉害，这件事他不知是大哥对还是二哥对，总之大哥作为君王自是身不由己，而二哥应该也有隐情苦衷吧！偏偏二人都选择了最无情的方式互相伤害。血染红了盆盆清水。待到把伤口清洗干净时燕瞻已经汗流浃背。吩咐身边的婢女拿伤药过来，片刻后燕瞻接过药瓶轻轻洒在狰狞的伤口上，“嗯。”燕曜从疼痛中醒来半睁的凤眸没了往日的光芒，只剩哀伤。“二哥咬着吧！”燕瞻见惨白的薄唇上的两个血洞体贴的递上一条白帕。燕曜张口咬得方巾吱吱作响。“三弟先把自己肩上的伤口上药。”虚弱的语气使燕瞻不由自主的点头。咬牙扯下肩头的白衣带出一串血迹，燕瞻剑眉直蹙，拿起药瓶随意的洒了几下后神色复杂的吩咐道“去湘王府取凝露来。”“都不知道疼吗？”燕曜看着燕瞻自虐般的行为有气无力的道。“这话应该小弟说吧！”燕瞻手指缴着袍子“二哥答应小弟从此一定要善待自己。”溪淋院中燕暄注视躺在床上酣睡的大哥，体会的到大哥心中的无奈与落寞。看了眼桌岸上的圣旨燕暄叹气，大哥为了她们实在付出太多太多。清风顺窗而入吹开明黄的丝绸露出“潇妃谋害皇嗣，永禁于此。”是个苍劲有力的篆书。
“永禁于此。”燕暄美目划过这座精美的宫殿华而不奢、清丽淡雅，若终身于此不理世间红尘、远离宫帷之争何尝不是好事。可这找回这身份时她就知道此生注定不能平静，注定过不上她梦中的生活，但这选择她不悔也无憾，与生俱来的血液成就了她的担当。摸着那沉沉的皇冠，她的心愈发的疼。“舞儿对不起。舞儿……”深夜的呓语惊醒了身侧的人。黑暗中燕瞻看不清燕曜的表情但从那纠结的语气却是真切的感觉到这个人对二哥的重要性，若从这人口中是否可以打探到一些二哥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些华丽雪白的长袍衬那本就精美绝伦的脸越大的飘渺醉馫楼的老鸨见来人如此俊美穿着又是品味十足，心道大鱼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小爷可是来寻欢的，姑娘们来呀。”看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燕瞻心里直颤二哥的眼光绝不会这么差，于是巧妙的躲开那些姑娘的缠绕傲然道“把舞儿姑娘给爷叫来。”老鸨一闪而过的警惕并没有躲过燕瞻的眼睛，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怎么不行吗？”“爷，舞儿妹妹近日不能见客。”娇滴滴的声音让燕瞻头皮发麻，折扇轻摇“是瑞王吩咐我来见舞儿的。”老鸨见那面青竹折扇心下犹豫，“让他进来吧！”没有太多感情的女声自上而下的传来。燕瞻寻声飞入醉馫阁。阁中一位女子独坐品茗，绿衣飘飘宛如春柳，青春可爱。“阁下可是舞儿姑娘。”语气不再是刚才那般傲慢反而彬彬有礼。冰舞宛然而笑，大大酒窝让整个人更加光彩夺目，“我叫冰舞，是你二哥的红颜知己。”
燕瞻看着眼前这位直率的姑娘也不再拐弯抹角“我是燕瞻，来此的目的是想请教姑娘一些关于家兄的事，望姑娘如实相告。”冰舞探身靠近燕瞻“你二哥的事我是知道很多，但眼下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请姑娘直言。”冰舞神秘一笑朱唇轻启“你马上要挨揍了。”话音刚落，青竹门便被狠狠推开，不断晃荡的门昭示着来人的怒气，燕瞻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身扶过自家二哥讨好的裂开嘴唇“二哥，小心伤口。”
凤眼斜调“跪下。”燕瞻下意识的看向冰舞，再看二哥时眼里已经流露出求饶的意思，冰舞是事的上前挽住燕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在二嫂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燕瞻呆住，他贵为王爷但是接触的人尤其是女人并不多，若非要算的他最熟悉的就只有委婉娴熟的母后和聪慧干练的大嫂两个而已，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二哥那句：“你二嫂说的对，赶紧的。”膝盖磕在地上燕瞻心下忐忑二哥对自己的责罚从未轻过，“谁准你擅自出入这里的。”声音虚弱无力燕瞻实难听出喜怒。“小弟知错。”燕曜蹙眉“少拿对大哥那套忽悠我。掌嘴。”“曜，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打人呀！不如我们秋后算账。”冰舞诚恳的道。燕曜不由得瞪了地下的人一眼，真有你的，才多大一会就把舞儿给拉拢过去了。“舞儿先出去。好不好？”语气都快把燕瞻腻死了可冰舞才不吃那一套，脸一沉“这我的房间，要出去你们出去。”燕曜看了冰舞一会见其没动喝道：“畜生，还不走，滚到二楼花厅。”二楼花厅是女子们拉客的地方要真的在那被打燕瞻这个王爷怕是都能自杀。冰舞不说话了气哼哼的离去，打就打看打坏了咱俩谁心疼。唯一的救星走了燕瞻咬咬牙挥掌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看着燕瞻微红的脸颊，燕曜懒懒的喊了停“再说一遍错哪了。”“不该来这种烟花之地。”看他微抿的嘴唇便知这小子又是不服了，“你不能和我比。”燕曜接着道：“这是其一，但不是重点，有一件事我早就想揍你了。”燕曦棱角分明的脸瞬间垮下，“请二哥明示。”燕瞻也不恼只是挥挥手示意燕瞻继续。就在燕曜刚要随着这悦耳的音乐睡着的时候，朦胧中听到了一句“不该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时为了逃避惩罚而随便认错敷衍了事。”火气噌的串上来睡意全无。指着燕瞻便骂：“你这畜生自小养成了这坏习惯，大哥宠你不忍重责你，我可不会继续惯的你。不扳回你这该死的臭毛病我就不是你哥。”说的激动时拉动伤口忍不住支牙，也不停嘴。
燕瞻听着二哥一腔怒气的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做的错事一点点说出来充满，满是指责的语气却使燕瞻心里甜甜的，原来二哥把关于自己的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并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冰冷无情。这样的二哥即使打死他他都心甘情愿，燕曜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拎着藤条冷声道：“我这挨打没有什么规矩，只有一条乖乖给我受着。”嗖～啪、嗖～啪……刚开始专心至致人疼的人大约再十了下后渐渐感觉不对，随手拾起一枚珠粒射向燕曜的侧脸，却被巧妙的闪了过去。“二哥，你会武功？”声音虽然小但肯定的狠。不会武功的人怎可能在受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大的力气打人，可以断定此人武功绝非等闲之辈。燕曜的藤条忽然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不给燕瞻一点喘息的机会，任由其在地上翻滚。燕瞻疼得不行从开始小幅度的扭动演变为翻滚逃避，他知道这样很丢人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可能是因为二哥下手太狠，也可能是因为知道有人疼爱心也变得脆弱了，没心情去辨别这些，总之他是真疼的厉害。只能缩到墙角。感觉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减弱燕瞻抬头胆怯看着二哥。燕曜叹气，每次见到这小鹿般的眼神都会心软。“二哥打你是想改掉你的缺点，你是一国元帅，国家安危都系在你手中，大哥器重你，莫让他失望。”听着二哥语重心长的话让刚才那个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少年落下泪来，这样的二哥真好！燕曜无良的笑笑“都多大了，挨了几下揍就哭。”见燕瞻撒娇般的嘟着嘴，顿了顿又道“答应二哥，先别把我会武功的事告诉大哥。”
“不许去。”穆逸飞以手扶额，这都三天自家老爹简直可以说是天天对着他的伤口以泪洗面，明明可以回宫当值可老爹就是三字“不许去。”以至于自己带着一身的伤疼的要死，还得不断安慰老爹。管家抠门“老爷，内室总管到。”见穆诸不起身也不说话，穆逸飞只得朗声道：“请公公进来。”内室总管黄辛对这位头也不回的老宰相早就是见怪不怪了，皇上的面子都不卖，难不成还指着他对自己可可气气的，况且人家正在伤心时呢！穆逸飞无奈“不知黄公公为何而来。”黄辛一甩拂沉清清嗓子：“奉皇上口御请穆公子回宫当值。”穆诸这张老脸一拉冷声道：“不去。”黄辛向穆逸飞使眼神，穆逸飞上前握住穆诸充满老茧的手“爹爹放心，孩儿不会再自讨苦吃了，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见穆诸有些动摇再接再厉：“爹不是一直希望孩儿可以独立吗？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御书房依旧是那个画面，燕曦修长的手指棱骨分明在一份份奏章留下龙飞凤舞的行书，穆逸飞端正的跪在地上喘息重气。不过这次燕曦没让穆逸飞等待太久。“穆公子好大的架子呀！朕亲自派人请你来都推三阻四的。”穆逸飞自动的忽略了那语气中的怒火，恭恭敬敬的道：“属下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燕曦挑眉“你的意思是朕的错了。”穆逸飞慢慢的跪做在地上“皇上你是一代明君。”燕曦忍不住笑了，这小子难怪穆相那么宠他，真是能说会到。看着燕曦眼中的笑意穆逸飞赶紧捉住时机“皇上，您还没吃饭呢！”蹬鼻子上脸，可偏偏又是“关心”自己的龙体，暗暗劝自己朕是明君，随即和蔼的笑道：“还是逸飞想的周到，吩咐下去备午膳。”
闻着酒菜的香味穆逸飞都感觉自己的口水已经流出来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呀！本以为皇上体恤一下下属让自己去吃饭的，可谁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帝大人竟然叫了只够一个人吃的饭菜、简单而美味。其实这回穆逸飞是冤枉了燕曦。燕曦素来节俭所以饭菜从不允许多做，以免浪费。“咕噜咕噜”诡异的声音使燕曦放下筷子“穆侍卫可曾听到什么响声。”穆逸飞恨不得找个地缝专进入，结结巴巴半天才挤出一句：“是属下的肚子。”“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来，门外的燕曜一愣多久没听到大哥如此畅快的大笑了。
黄辛尖细的声音响起“瑞王求见。”燕曦放下筷子，看着穆逸飞哀求的神情示意他下去，“咚”飞奔的穆逸飞撞倒迎面的燕曜冲冲的说了句：“抱歉”便又跑了出去。燕曜皱眉轻抚衣襟。燕曦看在眼中不懂生涩的道：“湘王前来何事？”“臣弟为终身大事而来。”燕曜一撩长袍跪在地上。“终身大事？”燕曦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瑞王万花丛中过，若真是看上哪个女子，收入府中便是何须来让朕做主。”燕曜底眉顺目神态郑重的道：“臣弟是要娶王妃。”燕曦冷哼“朕如何敢干扰王爷娶妻之事。”燕曜微颤额头重重的扣在地上“论公，皇上是君，燕曜是臣；论私，大哥为兄，曜儿为弟。所以于公与私皇兄都有权决定。”话说的诚恳，燕曦有些动容半响才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复姓钟离名冰舞，父母早逝、自小被小弟所救，现身住醉馫楼。”燕曜如实的答着。镇纸“咚”的一下砸在了燕曜的额头上，鲜红色的血顺着脸颊划过如雪的脖颈深入暗红的衣服中，燕曜不动似乎挨打的人并不是自己：“请皇兄成全。”“成全？你把一切都满的朕死死的。如今却突然找了个醉馫楼的女子说请朕成全。你告诉朕让朕如何成全？”燕曦气的脑袋嗡嗡作响，“舞儿并非醉馫楼的女子，她只是暂时居住在那里。”燕曜见皇兄误会忙为冰舞辩解。“你说的事朕自会查明，但在此之前你就跪在这里不许动，若你所说有一句假话便别怪朕棒打鸳鸯。”看着燕曦拂袖离去，燕曜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皇兄果真从未信任过自己。
溪淋院燕曦远远的便听得一阵清脆的歌声“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曲调委婉绵长，使燕曦的心情略有好转。“暄儿见过大哥。”燕暄也不行礼直接挽住燕曦的胳膊甜甜的说道。燕曦看着已经出落的美丽动人的妹妹，掩饰不住的宠溺。“要是二哥也能得到大哥这样的目光不知该有多高兴。”听着带有微微抱怨的语气燕曦坐到正位上，暗想朕愿意给也得那个畜生愿意接受。漆黑的眸底带着冰冷“钟离冰舞你可认识？”“认识，舞儿姐姐还是二哥的红颜自己呢。”提起冰舞燕暄显得十分高兴。燕曦蹙眉小妹也认识这个人，难道？“你进宫之前住在哪里？”“醉馫楼”燕暄吐着葡萄皮，看到大哥的黑脸后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误会，二哥把我和舞儿姐姐安排在了最顶楼，日夜派人防守，也从不许外人靠近半步，所以我们在醉馫楼虽然住过一段时间，但没人知道的。”燕曦脸色却没有因为这一通解释而好转。
燕曦冷冰冰的道：“把你的演技给朕收回去。”听到这话燕暄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勾起朱唇神色却异常凝重：“大哥从不肯轻易相信人吗？哪怕是自己的亲人。”声音虽浅但重重的打倒了燕曦的心里，扪心自问自己九岁登基一步步走到今日排除了多少阴谋又使了多少手段，信任二字早已离他远去，若偏要指出的话那只有一人可以让他毫无保留相信燕瞻，虽然燕瞻有时欺满与他，但燕瞻对自己的绝对是忠心不二。“大哥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未必都为虚。”燕暄说得悲欺“大哥你可知道二哥他从不想对你说一句假话，哪怕是一个字他都不愿意，就算有那几次他都是被逼无奈，你知道吗？每次对你说谎过后二哥都会便着法的折磨自己，任我和舞儿姐姐怎么劝都不听。”燕曦心颤动本能的反驳：“朕不信。”若真如暄儿所言，那些些年自己对他的冰冷岂不是都是错的。“不信”燕暄想笑泪却真实的滑下“二哥你不惜名誉，守护这个人，最终只换的一句不信，何苦呀！”看见妹妹脸上的泪花燕曦的心也隐隐作痛，渐渐的他透过那妩媚妖娆的脸上看到另一个人，那人总是凤目斜调，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也总是跪在他脚下行着最标准的扣拜之礼，被自己责罚时从不投机取巧，被自己逼问时眉心的惆怅。燕曦收敛心神语音苦涩：“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朕每次派人照顾他时都会被拒绝。”屡次的拒绝让自己以为燕曜根本不在乎这兄弟之情拒绝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心意。燕暄万万没想到燕曦会有此一问半响酸涩的说道：“二哥他有洁癖，若不是亲近之人绝不会允许其靠近半分。”
燕曦沉默洁癖，很久以前总是有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孩跑过来伸出白白的胖胖的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对自己说：“大哥，脏洗洗。”有多久了呢！久到自己都忘了很久，就像眼下自己也忘了正带着一身跪在御书房很久的人，燕曦猛然起身急冲冲的走了，“臣妹恭送皇兄。”燕曦一滞，但很快又走了出去“摆驾御书房。”他相信自己妹妹只是一时置气不会真的不再亲近自己这个哥哥的。“哥，对不起小弟真的坚持不住了。”呢喃的声音清楚的落进燕曦耳中“快。”旁人却不曾听见一丝一毫这就是所谓的兄弟连心吧！果然推开门就见到正在慢慢倒下的燕曜，“曜儿”及时跑过去的将堪堪着地的人紧紧拉在怀里，抱着那单薄的身躯他从知道什么叫心痛的无以附加。燕曜昏迷中感觉到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扁扁嘴轻轻的唤着：“大哥。”又似安稳的睡去。燕曦看着一直往自己怀里专的可爱弟弟，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一时百感交集。
熟睡的人紧闭凤眼没了往日的轻薄放荡。燕曦招手在黄辛耳边轻语几句，黄辛匆匆退下。轻手轻脚的解下燕曜的衣服毫不意外的看见翻露的伤口，拿着伤药细心的往伤口上抹。黄昏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朝着御书房捐款而来，身后的两个宫女手持托盘，分别呈着两件大红色的喜袍，衮金的袖口上隐约绣着一条银龙与紫凤。“烟儿怎么来了？”燕曦压低声音轻问。刘芷烟浅笑：“二弟成亲，我这个做大嫂的自是要表示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呢，烟儿跟着凑热闹。”柔弱无骨的手指抚平眼前人紧蹙的眉毛，“我可没那么清闲，若说识人用人我绝比不上你，但若说看女人我未必输给你。”十指相扣彼此相依看着床上宁静的人儿。“皇上钟离姑娘带到。”黄辛任务圆满完成。“草民拜见皇上皇后。”礼行的倒也端正，如果忽视那眼睛的投向处。
刘芷烟上前一步扶起冰舞赞道：“舞儿姑娘果真是明眸皓齿、清丽脱俗。”“皇后娘娘您过奖了。”冰舞这才看清刘芷烟的面容五官精致又不是不气，目光温柔淑庄典雅只觉得惊为天人“您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燕曦暗笑这小丫头真是不问世事。刘芷烟听到如此真诚的赞美不由有些害羞“舞儿快去看看二弟吧。”称呼不再生疏。见冰舞风一样的跑过去，燕曦让宫女把喜服留下并吩咐太监“瑞王一醒立即回报。”后，拉住刘芷烟的纤纤玉手道：“朕带你去见一个人。”溪淋院中前燕曦挥退了所有侍卫，推门而入。正在扑蝶的燕暄瞧见两抹明黄相持而来，放下网迎了上去，藏蓝色的裙袍衬的更加燕暄明媚照人，光彩夺目，“皇上怎么才来看臣妾。”娇嗔后还伸出白皙的手指轻点燕曦的鼻子。燕曦瞬间头大，果然女人才是最可怕，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刘芷烟，燕曦不动生色的摆脱了那紧依些自己的身躯，突然失去支柱的燕暄马上要倒却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扶住。刘芷烟死死的盯着那双手恨不得戳出两个窟窿。“暄儿，别闹你大嫂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