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化翼博云(古风,兄弟)
燕瞻终于察觉到大哥的意思,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把裤子扯下,抬起臀部。无视那发颤的双腿染血的藤条“嗖”的落在燕瞻臀腿之间细嫩的肉上,燕瞻疼得闷哼,意思到自己做什么连忙把手握成拳塞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燕曦见弟弟一系列举动气的头皮发麻,难道在自己这个大哥面前示弱如此困难,还是这该死的小畜生本就没没拿自己当大哥,下手愈发的重。燕瞻由跪到趴,身痛自是不必说可心却更痛,大哥打自己从没有这么不管不顾过,以前每次都是自己忍不住倒下大哥便停手的。身心俱皮使燕瞻实在忍不住闭上眼睛。地上的人儿不再颤抖让燕曦感到不妙,急忙扔下藤条俯身抱起气息微弱的燕瞻,轻唤“瞻儿、瞻儿”
皇帝寝宫燕曦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的弟弟,小声问御医道:“郑太医,三弟可有大碍?”郑御医飞速这下方子恭敬的躬身道:“湘王无事。”“依三弟的武功这些伤不应该会使他昏迷吧!”燕曦何等智慧一语点破问题所在。郑御医轻叹“王爷之所以昏迷不是因为伤口发炎而是因为郁结难解。”“都下去吧!”燕曦有些无力的摆手,见宫人都三三两两的退去,拿起御医留下的上药轻轻的涂在那已破烂不堪的背上。“小畜生你还敢郁结难解,屡次放走刺客朕不追究,朕知你心底善良不忍杀人,可你竟敢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以为你是神不会死,不会受伤呀!朕今日不扳掉你这臭毛病,朕便不是你大哥!”察觉到被子的抖动,燕曦不动声色的继续自言自语“朕打你虽然心疼,但朕不后悔把你把成这样,若在下次,朕一定扒了你的皮。”燕瞻把头埋在被中,嗅着熟悉的气味,听着大哥关心的言语,忍不住哭了出来,自责的想自己真是太不孝、太对不起大哥了,大哥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为自己着想,而自己还误会大哥不再疼爱自己。可哭着哭着又听到大哥威胁的话,心中开始害怕,大哥一向说到做到,看来以后的小心谨慎些。
本来誓死不吃残羹剩饭的穆逸飞现在笔挺的现在寝宫前直打饱咯,大丈夫能曲能伸,开始想着只吃一点点,可吃起来却不忍放筷了,这皇宫的食物就是好吃。所以为燕瞻上药后的燕曦出门便看到这幅画面,扬手就是一巴掌,穆逸飞偏头察下唇角的血迹“朕准你动了吗?”怒吼声吓得穆逸飞连忙把手放下,燕曦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再苛责。“以后跟在朕身边。”“是”紧随其后穆逸飞感觉半边脸火辣辣的忍不住懊恼怎么一看到皇上自己这灵力的口齿都没了呢?京城闹市的红台前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早已等待许久。看着穆诸那鬼神莫近的老脸率先上台,没人理会,且不说年纪大,单说他与亡妻的那场生死爱恋大家也知道自己没戏。直至看到那华丽的紫衣上台,那些人才争先恐后的往上挤,谁不知这场看似为皇上选妃而扮的舞台,实则是瑞王一手策划,而瑞王风流成性每日出入于醉馫楼中,不成皇妃成王妃也是不错的选择,一生荣华从此锦衣玉食,看着西落的太阳再看一直摇头的穆诸,燕曜实在忍不住随手指了一人,也不问穆诸同意与否宣布“今天结束明天继续”然后奔着醉馫楼扬长而去。
听到探子的回报燕曦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生气,却还是忍不住恼火,暗自反省也许真如三弟所说是自己疏于对曜儿的管教,自己对他太没耐心,逼得他背道而驰,才会沉迷醉馫楼那底下的地方。大选第三天下起倾盆大雨,原本露天的舞台转到蓬莱客栈进行,大门四开供人观看,却不需闲人进入,防止拥挤。 穆诸打盹正香的时候,一股淡雅的味道冲入鼻中,看着那紫衣人从天而落,黑发飘飘,一时愣住。见在场所有人都惊叹。自古狐媚祸主,选,万一从此君王不早朝自己成为千古罪臣不说燕国疆土就此沦丧;不选,难堵在场众人悠悠之口,有失公允。左右为难之际把目光投向燕曜,燕曜眼帘低垂并未抬头,穆诸咬牙怎么能问这个脓包主意,刚想表态,便听到慵懒的声音“唱个曲儿听听。”“王爷是要听霸王别姬还是凤翔九天。”清脆的声音不卑不亢。穆诸满意的拍案决定。人群中三个带着狡黠笑意的面孔点头离去
皇宫中伤口略有好转的燕瞻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孩子爱不释手“晗儿,叫三叔。”那娃娃懵懂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抓,“三弟,晗儿才五个月怎么可能会说话。”温柔的声音含着笑意。“小弟参见大嫂。”燕瞻低头恭敬的道。燕国皇后刘芷烟身着凤袍尽显其雍容华贵。刘芷烟轻轻的点着孩子圆圆的鼻头道:“小晗儿长大了一定要听父皇的话,别像某人一样被打得下不了床。”听着大嫂调侃的话语,燕瞻脸色一红“大嫂……”“怎么皇后也在吗?”燕曦清朗的声音已人同时进入。“臣妾参见皇上”刘芷烟一如既往的行礼,看似平淡无波的样子下内心其实已经气愤的不行。“烟儿,朕……”“臣妾告退。”看着抱着儿子离去的皇后娘娘燕曦倍感无奈,接二连三的闭门羹让堂堂九五之尊也无从下手。“大嫂生气是必然的,但小弟相信依大嫂的通情达理,一定会理解大哥的。”燕瞻感觉着不断降温的房间只得违心的劝道。
一早皇帝寝宫便传来“啪啪”声,侍候的宫人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波及。照理说往常这种小事皇上都不会理会的可今天,只因新来的穆侍卫去解手一时没随驾侍奉,结果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当即吩咐“让那奴才来找朕。”穆逸飞匆忙而入,便听道“张嘴三十”,从小娇生惯养再加性情倔强的穆逸飞哪受得了这个当即讽刺“人有三急,怕是不受皇上的控制。”燕曦也不恼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人轻笑“侍卫守则你犯了几条,打你这些是轻的。”穆逸飞半响不语,饶是口齿灵力如他也不从反驳,“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不相穆诸白发人黑发人,就给朕痛痛快快的打。”燕曦面无动色的说道。然后就出现早上的那一幕。寝宫内燕曦看着地上的珠珠血迹满意的点头。穆逸飞沙哑的道:“皇上还有何吩咐?”“为朕更衣。”燕曦看着那原本俊美如深山修炼狐仙的脸如今青肿的不成样子冷声问道:“怪朕。”“属下不敢,家父自幼便教属下如何忠君爱国。”淡如清水般的口气使人不难相信这是肺腑之言。“去上药吧!”燕曦叹道。穆逸飞系好腰带后并未起身,就势俯身“属下、、不敢”嘴角的疼痛使穆逸飞的语言不太连惯。燕曦冷哼你小子也知道怕。
“什么!”穆诸震怒,地上跪着的人颤颤的重复一遍“宰相大人,昨日张秀女身亡。”看着眼前的面色乌青嘴唇黑红的人燕曜脸色一沉“所有人都退下,今日之事谁敢泄露一个字,本王定叫他死无全尸。”穆诸心惊这脓包今日如何这般杀阀狠决,瞬间一个身影与其重合。“左相,本王的处理您可同意。”慵懒的声音让穆诸以为刚才只是幻觉。御书房瑞王燕曜与宰相穆诸并跪于地。徐颉在旁奸笑“臣以为此时是有人肆意报复。”穆诸目不斜视泠然道:“老夫还没那么下作。”“穆相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量呀!”徐颉继续火上浇油。穆诸不以为然“老夫若不想让她入宫,何必让她入选。”徐颉蹙眉笑容更大“可臣听说是这是瑞王殿下亲选的人。”燕瞻一急,此事怎会与二哥有关。“徐颉的意思是本王下的手了!”一直未语的燕曜反击。“臣不敢,但臣多次听说瑞王风流……”徐颉没再说下去,却时不时的看向皇上。“怎么徐大人说不下去了,本王便替你说,瑞王风流成性,时常出入醉馫楼,谁知张秀女是不是被……”慵懒的声音因一声怒斥而停“住口,来人将穆诸、燕曜重责二十庭杖。”“皇上开恩。”穆逸飞与燕瞻同时开口恳求。徐颉见一个侍卫竟敢破坏他的好事指着穆逸飞便骂“朝廷之上岂容你一个奴才放肆。”“右相大人是在说我吗?”燕瞻语气冷若寒冰,徐颉皱眉暗想这小子怎么为一个侍卫不惜和自己撕破脸,当余光瞥见穆诸那心疼的眼神时一切了然,急忙跪于地下认错“臣不知这是穆大人爱子请皇上赎罪。”燕曦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降到极点“右相快起,一个小小的侍卫不配让爱卿如此卑恭屈膝。”话音一转“开恩可以,朕念穆相年过半百,只要穆侍卫肯双倍受刑,朕便赦免他。”“飞儿……”穆诸刚开口,便听“属下愿意。”“果然父慈子孝,准。”燕曦笑道。“皇兄,臣弟也愿为二哥翻倍受刑。”燕瞻眼前一亮急忙开口。“为兄不敢当湘王大恩。”嘲讽的意味气的燕曦眼前一黑却只是淡然的道:“莫非瑞王也年过半百。”褪去上衣二人露出宽厚光滑的背,燕曦闭上眼睛开口“打。”“啪……呜”听到闷哼声燕曦蹙眉,穆诸心疼的直翻个。“啪”燕瞻看着二哥身上两尺宽的棱子,别过眼。“啪啪啪啪……”十下过后二人皆冷汗直流,燕曜双拳紧握青筋爆起,而穆逸飞也好不到哪去冷汗成股的从额头上滑下。看着两个美人咬唇隐忍的画面本就有龙阳之好的徐颉正惊艳其中。完全没有察觉到那致命的杀气萦绕在他四周。三十杖后,燕曦睁开那双闭上许久的眸子“念穆侍卫小小年纪一片孝心,就免了其余的板子。”
徐颉欣然离去,“臣请皇上开恩,容臣为犬后子上药。”穆诸抱着昏厥过去的穆逸飞神情欺哀。燕曦点头犹豫下又道:“三弟把你二哥扶到朕的寝宫。”
燕瞻正在专心致志的为燕曜上药,燕曜也正在一心一意得忍受上药的折磨。坐在一旁的燕曦突然一句“朕对不起你们。”愣是把二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臣(小)弟惶恐。”两个确实惶恐
燕曦看着因为一句道歉的话就忙跪地认错的弟弟们。不觉想自己真的有那么强势霸道。心里想着嘴上就这么问了出来。见二哥沉默,燕瞻又不敢大哥等的太急只得低声称是。
“有话就大声说,吞吞吐吐的向什么样子!”燕曜凤眼轻斜,瞪着燕瞻喝道。燕瞻一抖又让二哥生气可,不怨燕瞻害怕,燕曜从小整人的法子便层出不穷,而这些法子又十之八九的全用在了燕瞻身上。燕曦见燕瞻害怕的样子暗笑,“总比不说的人要好些。”
“臣弟知错”燕曜躬身,牵动背上的伤口冷汗嗖然滑下,燕曦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突现出鹰的犀利,厄住那尖细的下颚。燕曜被迫抬起头直视大哥,白皙的面孔被正午的太阳折射出明黄色。“朕从此绝不会在放纵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看着二哥下颚上的两条红痕燕瞻真的怕了,不是没见过大哥这样的目光,只是那都是在敌人的身上呀!燕曜咳的厉害,半响才抚平气息“臣弟不敢了。”
看着脚下燕曜难受、燕瞻胆怯的样子。燕曦心口烦闷这不是他想要的样子,明明已经打算好兄弟三人心平气和的谈谈,可看到那双桀傲不训的凤眼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这一个人的一切自己都一无所知。燕曦无力的垂下手臂,治的了国却难平家。
俯身打横抱起斜依在燕瞻身上的人,长叹一声:“曜儿,别再惹哥生气了!”“哥”生疏的字眼带着苦涩。使燕曦怔住,半响却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为其掩好被角,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离去。“你说二哥还配作人吗?”哽咽的声音直直打入燕瞻的心中,“二哥是个好哥哥。”燕瞻心口一致
“是个好哥哥”燕曜呢喃“三弟难怪大哥老是打你,从小我便使尽心机耍你,你竟然说我是好哥哥。”燕瞻看着哥哥散开的长发柔声道:“二哥虽然老是陷害小弟,到从未真正使小弟受伤过。”“你难道不怕我?”笃定的声音说的燕瞻笑了出声“怕呀!小弟相信二哥整治小弟一定是为了小弟好。”燕曜不再说话,痴人。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封秀女纳兰静儿为潇妃,赐住溪淋院。”一帕粉红色的方巾遮住了那令人向往的容颜。清脆的声音缓缓传出“臣妾遵旨。”凤鸾阁中燕曦看着入睡的儿子不自觉的荡起笑颜,“不去新来的美人那,来我这冷殿干嘛!”刘芷烟缝着衣服头也不抬。“烟儿,你我夫妻,朕的心你还不懂吗?”燕曦这话说的酸涩。“啊!”刘芷烟渗血的手指被燕曦含在口中,心疼的把人搂住。“都当皇上这么些年了怎么也不知注意。”刘芷烟嗔怪着。“皇上,臣妾知道你纳妃是有原因的,再说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臣妾气的不是这个,臣妾是在气皇上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燕曦听的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不过烟儿放心,朕绝不会娶一堆女人回来,委屈烟儿的。”刘芷烟推开那个炙热的怀抱“既然做戏就要做全,请皇上移驾吧!”她知道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所以她选择相信。
凤鸾阁香气依旧,燕曦遣退众人,单手扯下那南雁成双的帕子,坐在一旁指着酒杯“给朕斟满。”没有想象中那婉转缠绵的娇笑。燕曦拿起酒杯轻啄,猛地拉住芊细如玉的手,燕曦的眼眸停留在那俊美秀丽的脸上。“你是何人?”少年不变的脸上泛起丝丝波澜。纳兰静儿解下里衣轻轻笑起“大哥不认得暄儿了吗?”看着那浅蓝色的大雁胎记,燕曦伸手把龙袍披在眼前如幽兰般安静的人儿身上,“暄儿这些年过得可好?”小心翼翼的话语使燕暄的如珍珠般珍贵的眼泪冲出眼眶。呜咽着“小妹好苦,明知你便是哥哥却没机会相认。”“是大哥不好委屈你了,对不起对不起。”燕曦自责的要命,当初随父皇打天下时,烽火狼烟,战争不休自己最小的妹妹在一次战争丢失无踪,他清晰的记得父皇母后去世时都曾拉着他的手叮嘱他一定要找到暄儿。他记得暄儿说话总是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