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前路漫漫,何时迎黎明(小特工成长手记)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没有人可享一世无忧。象牙塔里长大的少年,终有一天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当信仰深入骨髓,抉择于理智与情感之时,少年不禁慨叹:前路漫漫,何时迎黎明……

献给那些在黑暗中心怀光明的抗战英雄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18 23:30:00 +0800 CST  
我叫拜兴,还有一个名字――野泽正元。嗯……没错,是日本名字。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日本名字,那就说来话长了。
我家祖祖辈辈在南京经商,到了我太爷爷持家时,家道渐渐中落,但还是剩下几分家底的。彼时,清朝末年刮起一股留学风潮。太爷爷为了唯一的儿子有出息,重振家业,把家底都拿了出来,送爷爷到日本留学。爷爷也争气,在日本学业有成。接下来本该是爷爷回到家乡,帮太爷爷完成心愿。可那个年代,变数太大。我们国家乱,日本也不太平。爷爷在大街上被宪兵队误杀,将年轻的生命终止在异国他乡。随着爷爷的生命一起结束的,还有太爷爷的人生和重振家业的梦想。
爷爷没有婚配,却和他的贴身丫环生了一个男孩,就是我父亲。爷爷去世时,父亲还是个小孩子,十岁出头吧。父亲的导师,野泽先生出于善心,收养了我父亲。野泽是军事世家,好像这么多年来只有野泽先生一个教书的。父亲天资聪慧,很快被安排和他们那一辈里最有前途的野泽江昭一起培养(说白了就是高级仆人)。至于爷爷的那个贴身丫环,被送回了国。
这些事情都是儿时过年父亲带我回家祭祖时,我向旁人打听的。
至于我,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听江昭大伯偶然说过,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等到我再细问时,他怎么也不肯说。
别问我为什么不去问问父亲,除非我不想活了。父亲有一个妻子,是野泽家族的远亲,一个待人温和的日本女人,他给父亲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七岁。我觉得父亲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妹妹,他看向妹妹的眼神都透着宠溺。而对我,他没有一点耐心,从小到大,只要一点错处落到他手里,我都要褪一层皮,回忆起来身上都痛。但是,我真的不嫉妒妹妹,反而比父亲还宠她。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江昭大伯的独子北川说,这世上,只有妹妹能吃死我。那又怎样,我心甘情愿。
说得有点多,回归正题,我的日本名字就是江昭大伯起的。在江昭大伯的强迫下,父亲才给我起了“拜兴”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我时我笑了一下,显得很兴奋。好吧,如果这是真的,我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十岁后,我和北川就跟着小叔离开东京,到国外求学。由于战火漫延世界各地,我们辗转了很多国家。待的最久的就是德国。
在法国即将放假的我和北川,忽然得知江昭大伯和父亲要在中国南京安定下来工作。我们缠着小叔,在他的安排下,瞒着他人,乘坐飞机前往南京。
这一年,是我人生轨迹改变的重要一年。也是中国历史上不可忽视的一年。
这一年,是1940年。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18 23:31:00 +0800 CST  
接下来就是正文了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18 23:34:00 +0800 CST  
本文更新不定期,不定量,欢迎各位前来催更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18 23:36:00 +0800 CST  
今天不能更新了,甩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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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19 22:01:00 +0800 CST  
正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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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南京草场村机场平稳降落。其实,自从上了飞机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所乘的明显是军用飞机。果不其然,机场内没有旅客,只是清一色的日本兵。“北川,我们打个赌吧。”我觉得我需要赢点什么来安慰安慰自己。北川一脸的云淡风轻:“赌什么?”我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扔给北川身后的随从:“什么时候管家张伯来找我们。”北川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觉得他就在机场出口等着。”“这么肯定?我看未必。我要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觉得自己势在必得。“那你的赌注呢?”北川显然更有信心。我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见到大伯,如果他要打你,我保证替你求情。”北川用力打掉我的手臂,幸灾乐祸的说:“你还是为你的屁股担心吧。”那随从低头偷笑,我发现他嘴唇上方人中的位置有重于其他位置的胡茬,他是日本人。
我心中气愤,和小叔说好了,此行要找个靠谱的随从。这个乔装打扮的日本人,明显是大伯手下的兵,被派来监视我们的。也就是说,大伯已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想到这,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瞒着他们来南京,我知道逃不过一顿打,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人心里没底,提心吊胆可不是好的体验。怪不得北川那么肯定,他应该早就察觉到了。
我眼神复杂的看向北川,又瞥了一眼那个随从,示意等会儿随机应变。北川轻轻点头,以示收到我的暗示。我们故作镇定的走到机场出口,目光所及是一个养鸡场,这个军用机场还挺隐蔽的。
我扫视一周,锁定了逃跑路线。接下来,该行动了。我突然夸张对随行的日本兵大喊:“你小心点,我箱子里有贵重物品。”飞快的夺下箱子。他愣神的那一刻,北川将我的外套迅速扔在他的脸上。我在前,北川在后,向左边的小路飞奔。
跑了没多久,那小兵没追上来,倒有一辆黑色轿车截住了我们的路。看到从驾驶室出来的管家陈伯,我真后悔南京之行没看黄历。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27 14:55:00 +0800 CST  
陈伯微微俯身,对我和北川说:“两位少爷请上车。”竭力跑了五六分钟,我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反抗一定是无效的,我们俩现在的战斗力连陈伯都对付不了,要是他还带了人,就输的本都不剩了。垂头丧气的坐进车里,我的心情和天空一样,昏暗无比。
南京城内的景色在眼前匆匆而过,我也无心去看。“陈伯,去老宅吗?”“不去,先生在公馆等着呢。”
我听了几乎要跳起来:“我父亲不用工作吗?”“先生说过了,要亲自等少爷回来。”陈伯的声音平静,在我听来却是带着恐怖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如此看来,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北川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我父亲也在吗?”陈伯说:“野泽先生不在。”北川明显松了一口气,向我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强装镇定,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不就是一顿打嘛。可是……真的很疼呀!
……………………
拜兴是不会承认自己怂的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6-12-31 15:07:00 +0800 CST  
文明天有,附上新坑地址http://tieba.baidu.com/p/4938387034?share=9105&fr=share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13 20:14:00 +0800 CST  
我轻易不骗人,说有文就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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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公馆院门,稳稳的停在门口。我是第一次来,四处打量这个欧式小院。院中一大片草坪为这沉闷的家填了几分生机。
“少爷,先生等着呢。”陈伯开口催促,我瞪了他一眼,都到门口了,急什么?我又不能跑。门是关着的,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去推门,却被身后的北川一把推进屋里。本想回身给他一脚,抬眼便看见沙发上端坐的父亲。我迅速立正站好,叫到:“爸……”
父亲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茶几上,开口却不是对我说的:“北川,你过来坐。”北川看向我,又看了看父亲,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二叔……”父亲打断他的话:“翅膀长硬了?”语气平淡,辨不出喜怒。我低头听着心里发毛,感觉额头有冷汗划过。北川虽是坐着,心里也不比我轻松多少。“不是,二叔。我和正元想你们了。正好放假,就请小叔帮忙订了机票。”说完,我们一起去看父亲的脸色。客厅里静得令人心慌。
父亲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对北川说:“这事儿我不管,看你父亲回来怎么说吧。”说完起身准备离开,经过我身边时忽然停下。原本如释重负的我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父亲抬起右脚,在我的大腿外侧狠狠踢了一下。我疼得险些叫出声,他又按着我的肩膀说:“没有下次。”我抿着嘴唇冲他使劲点头,肩膀才得以解脱。父亲没再看我一眼,径直上了二楼。
“啊,北川,快来扶我一下。”我活动着被捏疼的肩,抓着北川的手臂借力站起来,快速走几步,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北川看我的狼狈样笑道:“就是踢一下,你至于吗?”我的火气腾的窜起来:“还就是踢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我都不敢去碰被踢的地方,一定青了。北川在我身边坐下:“你不觉得你父亲今天很反常吗?”我没好气的说:“因为他没有揍我?”北川给我个大白眼:“说正经的呢。”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今天的见面不似平常。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14 11:29:00 +0800 CST  
首先,他穿的是军装,却不是日军军装。还有,他和我们说话时说的是中文。除非必要,我父亲很少说中文,一般都说日语,和我单独相处时也是一样。最重要的一点,他今天心情很糟,还带着烦躁。
我决定以陈伯作为突破口。“陈伯”我把站在门外的人叫进屋:“我想和你打听点事儿。”陈伯恭敬的站在我和北川面前:“两位少爷,有事尽管吩咐。”我心虚的瞥了一眼楼梯,听见陈伯说:“先生的事我不知道。”
北川说:“陈伯,我们就想问问……”陈伯木然的说:“我不知道。”我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禁火起:“我们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陈伯依旧是那个态度:“少爷,我什么都不知。”我拿他一个老头能怎样,生气的瞪他一眼。
父亲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陈伯垂首站着,而我和北川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善:“拜少爷架子大啊,拷问谁呢?”我立刻起身站好,觉得方才被踢的位置突突地跳。北川也跟着站起来,气氛又变得令人窒息。父亲警告式的指着我说:“近几天不许出门,老实在家待着。我和你大伯不一定在家,靠自觉。饭有人给你们送。如果私自出去,后果很严重。”我感觉背后一阵凉风:“知道了。”
直到父亲和陈伯走出去,我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幸免。我把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嘀咕道:“看来是真有急事。”北川拎着他的箱子往楼上卧室走,我低头一看,果然我的箱子还在脚边。“北川,你就不能帮我拿一下吗?”北川不理我,继续上楼梯。我忍不住爆粗口:“我靠,你聋了吗?”他这才停下,箱子被他“当”地一声扔在地上。“你把重的都装在我箱子里,你的箱子里只装衣服,你还想怎么样?!”我不理会他的怒气,冲上楼梯抱起他的箱子,心疼的说:“你小心点!别把我的限量版手枪摔坏了。”北川看准我方才被父亲踢的位置,连踢两下。我坐在楼梯上呼痛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卧室锁好了门。整栋别墅只剩下我的哀嚎:“野泽北川,你他妈的是个大混蛋!!!”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拜兴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18 16:11:00 +0800 CST  
两天过去了,我和北川一直待在别墅里。就在我把自己房间里所有能洗的东西全部洗一遍,能打扫的地方都打扫一遍之后,彻底无事可做。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吊灯自言自语:“还以为南京有多好?万万没想到来这儿是坐牢。两天啦!天啊!天啊!!天……”一本书迎面砸过来,被我偏头躲过。没想到北川一击不成,又踢了我一脚。“啊!你谋杀啊!”北川还在低头看书:“你吵到我了。”我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脏话咽回去,转而说道:“已经两天了,你还能看得进去?不觉得闷吗?”北川仍然没有抬头:“当初是你非要来的。怎么,后悔了?”我坐的不舒服,干脆躺下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点。”北川终于放下那本厚厚的书,捧起茶几上的饼干盒。“你后悔也没用,学校昨天就开始上课了。”我眼睛一亮,起身坐到他旁边,去拿盒子里的饼干。不用上学,大概是目前唯一值得开心的事。
我看着手里的饼干傻笑,北川一把夺去,塞到自己嘴里。我反应过来时,饼干已经被他嚼碎了。他面色如常的看向我,好像刚才抢走饼干的人不是他。我握紧拳头,正要朝那张欠揍的脸打过去,忽然响起敲门声。好吧,是“狱警”来送午饭。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25 16:54:00 +0800 CST  
sofa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25 17:20:00 +0800 CST  
chair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25 17:20:00 +0800 CST  
fioor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25 17:21:00 +0800 CST  
后面不会了。。。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25 17:21:00 +0800 CST  
我收了拳头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刻,阳光晃的睁不开眼。接过食盒,我才看清来人的脸,并不是一贯来送饭的人,而是一个穿日本军装的小兵。我多打量了他几眼,没想到他先开口:“坊っちゃんは用事があるんですか?(少爷有事么?)”我干脆说出心中的疑问:“は野沢江昭 君の?(是野泽江昭让你来的?)”“は。(是)” 他又补充道:“長官はしばらく帰ってくる。(长官一会回来)”我激动的追问:“あの拝崇 馨 だろう?(那拜崇馨呢)”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唉呀,不知道算了。”我不耐烦的关上门,回头对上北川紧张的眼神。“我父亲要回来?”北川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不单有紧张,更多的是恐惧。我笑着说:“你都听到了?刚才那个小兵说的,也许有假呢。”我一向不懂得掩饰情绪,大概是脸上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北川抢过我手中的食盒,威胁道:“信不信我到时候直接招供!”到南京来自然是我的主意,北川顶多算是从犯。他若是直接招供,按江昭大伯的性格,多半会对其宽大处理。可我这个主犯就凶多吉少了,搞不好等父亲回来再审一次,想到这便觉得身后隐隐作痛。
北川不理我,打开食盒自己吃起来。我伸头去看,发现是寿司,口水险些流出来。在法国我就怀念寿司的味道,但小叔做日本料理不在行,味道总是差些意思。与我不同,北川不喜欢吃寿司,他现在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是在生我的气。我厚着脸皮坐到他身边,却被他一把推开。下意识低头看,雪白的衬衫上染了一块酱渍。我过于爱干净,北川正是知道这点,故意弄脏我的衣服来泄愤。我打不过他,更懒得和他计较,不舍的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寿司,去楼上换衣服。“北川,你最好给我剩几块。”不知道这话能否起作用,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梯,回到卧室。再出来时,客厅多了一个人。而北川正在地上笔直的跪着。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30 22:08:00 +0800 CST  
新年快乐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1-30 22:08:00 +0800 CST  
今天有人想看文吗,有的话说一声,我晚一点会发,在线等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2-08 21:24:00 +0800 CST  
抱歉,发的有点晚,大家都睡了吧。
……………………
我看这阵势心觉不妙,慌忙跑下楼,把木制的楼梯跺的咚咚响。北川用看蠢货的眼神看我一路跑到他身边,识时务的并排跪下。江昭大伯摘下白手套,目光在我和北川之间扫个不停。北川在背后偷偷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先说话。我紧张的摸摸鼻子,开口说道:“伯父さん、私たちはフランスから帰ってきて、原因があります(大伯,我们从法国回来是有原因的)”大伯弯腰把手套放到茶几上,淡淡的说:“说出来我听听,看能不能减罚。”这样说了就是有希望,我觉得浑身轻松很多,大伯比父亲好说话。我清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学校放假,小叔要求我们待在家,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再加上……”我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想您了。”大伯意外的看着我,显然这个答案令他惊讶。我迟疑片刻,补上一句:“真的。”北川担忧的撇我一眼,怎么还煽情了,靠谱吗?我的手不自觉摸上鼻梁,听天由命吧。
“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我问你们,学校几号开学?”我听了这问题直冒冷汗,大伯不按套路出牌呀,该怎么办?我们都不回答,大伯语气中有些许愤怒:“不说是吧。跟我到书房来。”随后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我和北川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默默跟上。
书房很大,一左一右两张办公桌,左边是大伯的,右边是父亲的。我紧张的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吓人的“刑具”,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们老实的跪在大伯的桌子前,准备听候发落。“北川,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大伯坐在椅子上,气势不减。“三月十五号。”我从北川的声音中听出了恐惧。大伯的嘴角浮现出骇人的笑意:“也就是昨天,你们算盘打的挺好呀。胆子越来越大了,简直无法无天。”“我们知道错了,大伯就饶了这一次吧~”在大伯这里,我还是有勇气求饶的。北川嘴上不好意思说,和我一起用讨好的无辜眼神看着大伯。“饶了这一次?坐在这儿的要是你父亲,你敢求饶吗?我看你们就是欠打!”大伯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忽然觉得身后隐隐作痛,我后悔了,我想回法国!我想回去上学!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2-09 00:18:00 +0800 CST  
眼看着大伯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臂长的实木戒尺,站起身朝我们走过来。我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不敢去看那即将打在身上的刑具。“你再退后一步试试!”大伯用戒尺指着我,几乎贴上我的鼻尖。“大伯别生气嘛~”我笑的谄媚,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的怒气。“给我趴到桌子上去。既然你着急,就先打你吧。”我有口不敢辩,认命的趴到书案上。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动静。我正欲回头去看,臀上挨了一记狠打。“啊!”待疼痛稍缓,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迅速解下皮带,将西裤连同内裤一并脱到膝弯,重新趴回去。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阵阵凉意。
想到北川还跪在地上,我不禁脸色泛红,今天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就在我暗自别扭的时候,身后响起大伯的声音:“我要开始了,再忘记规矩,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是是是。我知道。”大伯的规矩是,挨打自己脱裤子,报数,但从不事先说好数目。我深吸一口气,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
啪!“一!”第一下不算重,避开了伤的位置,打在臀峰上。
啪!“啊!……二。”第二下叠着第一下打下来,我疼得发抖,险些忘记报数。
啪!“啊!呃……”第三下打在臀腿相接的地方,我差点从桌子上滑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向来不是一个会克制情绪的人。既然被打出了眼泪,索性不再默默忍痛。“大伯,我再也不敢了,你轻点好不好~呜呜呜……疼死了!”大伯看我只挨了三下,便哭的惊天动地,着实嫌弃我。“你怎么长了十七八年,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以为大伯要就此放弃对我的教育,却听到他接着说:“算了,等你父亲回来,让他板板你的毛病。”开什么玩笑,我父亲打我的时候从不许我乱动,大喊大叫,更不许求饶。要是被他知道,我一定会被打个半死。
“大伯,别,别告诉他。你打吧,我不求你了。”我抽泣着摆正姿势,臀上被打的那几处一跳一跳的疼。“接下来不用报数了。”大伯到底心疼,又不轻不重的打了十几下,便把我放走了。我艰难的挪着小碎步走到门口,书房里传来戒尺打在肉上的响声,听起来比打我的力度大很多。北川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而父亲对我冷淡,却喜欢北川。大伯打北川从不留情,却屡屡对我心疼放水。我总觉得当初我们被搞混了,应该我是大伯的儿子,北川才是我父亲的儿子。
甩掉脑中奇怪的想法,我揉着肿痛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卧室,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渐渐进入梦乡。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02-12 15:15:00 +0800 CST  

楼主:启神凌途

字数:14030

发表时间:2016-12-19 07:3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2 14:49:24 +0800 CST

评论数:21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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