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守护（现代兄弟，娱乐圈）
第十五章
斯哲第二天收到了父亲的邮件，邮件上说他会派人把小五和楚茗接到灵犀接受训练。斯锦宸还明确说明了打算把灵犀交给楚茗，把小五训练成电脑情报组成员的目的。斯哲看了以后心里五谷杂味。私心上，他宁愿若琰和楚茗过的平凡些，少受些苦楚。理智上，他知道斯锦宸的安排是为楚茗和若琰安排前程。但是斯哲非常痛恨父亲把儿子当成工具的态度。斯锦宸为了家族利益，不择手段的训练出了他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继承人。斯哲小时候学习经历充满痛苦和压力，他无力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斯哲更恨的是，自己正在成为给弟弟施加痛苦和压力的人。他的位置，思维和受过的训练使得他能理解斯锦宸。斯锦宸给孩子们的精英教育，不过是权利和责任使然。
斯哲叹一口气，重重靠倒在黑皮交椅上。这个消息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楚茗对此毫不知情，此时正在老三房间里替他处理伤处。连续五天的惩罚已经过了，结束时慕悉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惨痛的家法。楚茗每天晚上到他房间里为他处理，虽然伤处厉害，精心处理过倒不会留下伤痕。
斯慕悉趴在黑灰色的床里露着红痕累累的背脊，脑袋埋在胳膊弯里一声不吭任由楚茗折腾。很多时候楚茗会为斯家的几个少爷觉得心疼，家法严厉无人能逃，可是能做的也只有处理伤处了，因为那是兄弟几个都尊重的规矩。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楚茗手上动作很轻，手下的皮肉仍然微微颤抖。他说着各样的话分散斯慕悉的注意力。
“嗯，很累...月面试里有一个孩子还不错。” 斯慕悉有气无力的答着。自从斯哲开始鞭背以后，斯慕悉是坐立不安。臀上的伤还不利索，背上又是火燎似的疼。这一周，他几乎没有坐下的时候。
“嗯？说来听听。” 楚茗鼓励道，手上的动作更加轻巧迅速。
“唔... 是一个男孩，长得不错... 嗓音条件很好，年纪小很有塑造空间。” 斯慕悉闭上眼睛忍着痛，脑子里尽量回忆那个男孩的信息。“叫瑀宸。背景也很干净。现在正在初训练期。”
“听起来很不错啊。” 楚茗微笑答着，在他眼里，斯慕悉也是个不大的孩子。小孩子要考虑其他孩子各样的条件，决定别人的未来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带啊，我想你哥也会愿意看你带徒弟的。”
“我想过。等他熬过初训练期再决定吧。” 斯慕悉觉得背后慢慢不那么痛，就知道已经上好药了。“谢谢楚茗哥。”
“初训练很难吧？” 楚茗一笑带过人的答谢，随口问了一句。接着又为斯慕悉按摩小腿，站了一整天的人肌肉会很紧张的。
“嗯，很难。刚开始的高强度训练可以炼出真心的艺人。” 斯慕悉撑起上半身回答，转身想拦楚茗，毕竟那是哥哥。楚茗一巴掌拍在斯慕悉臀腿处，小孩才安静趴好，悻悻回答。“再难也不会超过他们的极限。咱家的训练也很难，不是也没有出过问题吗？“
“是啊，咱家的训练也很难。” 楚茗回想起跟着斯仲堃训练的日子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闯祸，总是被收拾的很惨。
斯慕悉扭头看到楚茗哥脸上显出温暖的微笑，想到了他的训练期就心下了然。楚茗对斯仲堃的心意，除了斯仲堃，其他人都知道个大概。就是斯仲堃，当局者迷。斯慕悉转念算了一下，问：“楚茗哥，你的训练期是什么时候啊？”
楚茗愣了一下，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训练了。“我也不知道。按咱家做事的风格，应该会很快安排下来吧。毕竟离开这么久，总是要还的。”
斯慕悉打趣说道：“那我可要期待了，咱家的训练强度是按年龄安排的，楚茗哥要加油哦！”
“你个臭小子。” 楚茗轻轻敲了这个看热闹的弟弟。他当然不知道，几天后训练期至，他会面临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挑战。
斯慕悉定睛在人脸上，暗想，或许这一去二哥就该知道怎么疼人了。
斯哲担心的另一个孩子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坐在书桌前边对着电脑一脸茫然。他从监视木马中看到了这封给斯哲的邮件。每年一次去灵犀受训是给少爷们的规矩，但是这次会和其他的训练都不一样，他心里很清楚。灵犀交给楚茗哥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这般突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斯若琰猜测原因不会太简单。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斯若琰有点颓废，泄气倒到床上，对着天花板喃喃：“为什么呢？”
晚饭的时候，斯哲就提出让楚茗和斯若琰饭后到他书房里听候训练期安排。斯若琰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饭桌上装作老大不高兴的赖皮样子，惹得好脾气的斯慕悉干干的呵斥了一句，才把他哄住。楚茗没什么反应，他早有准备。只有斯仲堃沉不住气。
“大哥，这不妥吧。小茗才刚回来几天，就让他进入训练期。” 斯仲堃说。
“咱家什么状态你不知道吗？” 斯哲回了一句。老二的频频失常让他有点失去耐心。
斯仲堃当然知道现在什么状态，但就是莫名的担心，甚至生气。他不想让楚茗去受这份苦楚。被大哥这么一挡，斯仲堃吃瘪了，又懒得和斯哲顶嘴，扔下一句话：“楚茗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没进入训练期，他凭什么要去。”
楚茗见状心里着急，生怕斯哲生气又罚他，于是使劲捅了斯仲堃一下。
“大哥，没事，我去。堃哥就是怕我刚回来不适应。” 楚茗尽量平静的回答，用眼光瞪了斯仲堃一眼，恶狠狠的眼神让斯仲堃像封了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
斯哲无视楚茗，怒视着斯仲堃：“楚茗是斯家人，这事儿没商量。你吃完饭后先到我书房，跟你谈完了我再安排他们的事儿。”
斯仲堃刚要说什么，斯哲立马打断：“闭嘴，吃饭。话留着一会儿解释，解释不清有你受的。”
斯仲堃在家里是哥哥，管教弟弟的时候不多，但是一旦出手决不会轻，在弟弟们的心中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斯哲在弟弟面前对斯仲堃只是点到为止，绝不当众斥责。这么一句话已经是很重了。斯仲堃悻悻，只能停了话题，专心吃饭。
饭后，斯仲堃随着斯哲去了书房。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一言不发。斯哲没有坐到办公桌后的交椅上，而是坐到斯仲堃身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正是哥哥的语气：“担心了？”
斯仲堃点点头。斯哲笑了。
“不瞒你，我也担心。” 斯哲说。斯仲堃一脸茫然的转向斯哲的方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楚茗训练期的安排不是我定的，是父亲要求的。他想把灵犀交给他，而且打算三个月之内交接工作。小五这次去，不是常规的训练，而是要准备进入灵犀做网络情报组负责人。”
斯仲堃彻底懵了。一个训练期跟灵犀有什么关系？
“楚茗要接手灵犀？为什么？” 斯仲堃惊讶问道。
斯哲迟疑了一瞬，深深叹出一口气。“父亲，大概是想把母亲的事故交由我们处理。”
“父亲都搞不定的事，交给我们有什么用？” 斯仲堃更不明白了。
“你说呢？” 斯哲定定看着斯仲堃，看的他后背发毛。
“公司的新闻组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一无所得。现在把灵犀交给我们肯定是为能为我们添力，但是为什么？父亲不会自己调查吗？” 斯仲堃反问。
“继续。” 斯哲说。
斯仲堃只能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但是父亲没有自己调查，要不然就是他调查出来结果，但是不能自己解决。于是他把这个答案丢给我们。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考验？” 斯仲堃觉得这很荒谬。公司家里的事情简直能堆成堆，他们现在又多一个父亲可以解决的难题。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父亲亲生的儿子。
斯哲好似看透了斯仲堃的想法，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也可以是一个警告。我们现在对这个对手没有半点思绪，灵犀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答案，到那时候我们对整体情况会有更深的理解和把握。明显父亲已经查到了些头绪，但是他又解决不了，说明对手不一般，需要我们小心行事。你要记得，对外界来说，斯锦宸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斯仲堃有些头绪了。“所以父亲把灵犀给我们是一个提醒，助我们调查。这也是保护。有灵犀在，可以监视到对手的一举一动，保证我们的安全。”
“对。” 斯哲认可斯仲堃的想法。
“那看来，这个对手真的不一般。”斯仲堃担忧的叹。
斯哲这时候板起脸来。“所以，把楚茗和若琰送到灵犀训练是有安排的。你怎么看你刚刚不敬的问题？”
斯仲堃不敢坐了，一副恭敬面孔从沙发上起来。“哥，我不知道情况。”
“不知者无罪，但是我的决定不该是你质疑的。” 斯哲严肃的说。“上次的罚也记着呢，你是想像慕悉一样带伤工作吗？”
斯仲堃不说话了。
“我看他带伤工作干的不错，工作谨慎了不少。你也该带家法，这样有个怕。”
斯仲堃默默低了头。看来一顿打终究逃不过去。
“伸手。” 斯哲命令道。
“啊？哥，我都这么大了…您鞭背也比打手板强啊…” 斯仲堃急了，下意识藏了半只手在身侧。这要是伤在手上谁都能看得到，他丢不起人。
“伸手，把袖子撸起来。” 斯哲坚持命令，丝毫不被眼前一米八的弟弟影响。
斯仲堃最近犯得事情够多了，心虚不敢再顶嘴，只得把袖子撸起来，伸直了双臂等着。这个动作太突兀，斯仲堃尴尬，却尽力维持着自然轻松的仪态。斯哲不理会他，起身行到书柜前，从柜子抽屉里取出一条硬皮尺，质地很像皮带，但没有皮带那么柔软，会更硬一些。他拎着这把尺子到弟弟面前，抬手挥上人白皙小臂，皮尺咬进小臂内侧的嫩肉，抽离时留下一片绯红。
“上次你罚慕悉不敬是多少下？” 斯哲问。
“二十。” 斯仲堃答。小臂上的肉本就敏感，斯仲堃还有要努力控制着不去晃动胳膊，一下就已经让他心惊，想到二十下的可怕数目，他紧张的动了喉咙。
“报数。” 斯哲说。抬手五下，就把手腕到胳膊弯的肉打了个遍，还有一下完美覆盖在已经留下的痕迹上。本就白嫩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一…三，四，五…” 斯仲堃不得不攥紧拳头才把姿势维持住。挨完了第一组，眼睁睁的看着皮肤颜色变深，连成一片，他不禁暗叹，这是积攒了多少事儿都一齐罚了啊...
斯哲不会注意到斯仲堃这些小心思，对准刚刚铺上的一层颜色，准确无误的又打了一层上去。斯仲堃整个人都纠结在一起，只觉得疼感慢慢渗入皮肤，连肉里骨头都疼。手心里汗津津的攥着，绷紧了肌肉试图缓冲几分疼痛。
“放松。” 斯哲说完又举起尺子，没有停顿快速的打过剩下十下。在最后一下成功打散了斯仲堃试图维持的潇洒仪态，让他弯了腰心疼的轻轻揉搓发烫的皮肤。斯哲点点他的后背，斯仲堃立马直了腰站好。
“你适度啊，不过是二十皮尺，算上之前的错，罚的不重。” 斯哲无奈的说，随即话锋一转，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你再这么浮躁，我就动鞭子了。”
斯仲堃只好苦笑了一下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红肿的皮肤，随人坐下。
“我知道了，哥。”
“老二，你是怎么想楚茗的？” 斯哲试探性的问。
“楚茗？” 斯仲堃想了一下。“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每每碰到小茗的事就让我紧张，可能是他刚回来就要面对这么一大摊子烂事，为他担心吧。”
斯哲心里评估了一下，想想还是不到时候。他挥挥手让斯仲堃离开。“叫他俩上来。你好好想想你和小茗的关系。”
斯哲第二天收到了父亲的邮件，邮件上说他会派人把小五和楚茗接到灵犀接受训练。斯锦宸还明确说明了打算把灵犀交给楚茗，把小五训练成电脑情报组成员的目的。斯哲看了以后心里五谷杂味。私心上，他宁愿若琰和楚茗过的平凡些，少受些苦楚。理智上，他知道斯锦宸的安排是为楚茗和若琰安排前程。但是斯哲非常痛恨父亲把儿子当成工具的态度。斯锦宸为了家族利益，不择手段的训练出了他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继承人。斯哲小时候学习经历充满痛苦和压力，他无力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斯哲更恨的是，自己正在成为给弟弟施加痛苦和压力的人。他的位置，思维和受过的训练使得他能理解斯锦宸。斯锦宸给孩子们的精英教育，不过是权利和责任使然。
斯哲叹一口气，重重靠倒在黑皮交椅上。这个消息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楚茗对此毫不知情，此时正在老三房间里替他处理伤处。连续五天的惩罚已经过了，结束时慕悉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惨痛的家法。楚茗每天晚上到他房间里为他处理，虽然伤处厉害，精心处理过倒不会留下伤痕。
斯慕悉趴在黑灰色的床里露着红痕累累的背脊，脑袋埋在胳膊弯里一声不吭任由楚茗折腾。很多时候楚茗会为斯家的几个少爷觉得心疼，家法严厉无人能逃，可是能做的也只有处理伤处了，因为那是兄弟几个都尊重的规矩。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楚茗手上动作很轻，手下的皮肉仍然微微颤抖。他说着各样的话分散斯慕悉的注意力。
“嗯，很累...月面试里有一个孩子还不错。” 斯慕悉有气无力的答着。自从斯哲开始鞭背以后，斯慕悉是坐立不安。臀上的伤还不利索，背上又是火燎似的疼。这一周，他几乎没有坐下的时候。
“嗯？说来听听。” 楚茗鼓励道，手上的动作更加轻巧迅速。
“唔... 是一个男孩，长得不错... 嗓音条件很好，年纪小很有塑造空间。” 斯慕悉闭上眼睛忍着痛，脑子里尽量回忆那个男孩的信息。“叫瑀宸。背景也很干净。现在正在初训练期。”
“听起来很不错啊。” 楚茗微笑答着，在他眼里，斯慕悉也是个不大的孩子。小孩子要考虑其他孩子各样的条件，决定别人的未来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带啊，我想你哥也会愿意看你带徒弟的。”
“我想过。等他熬过初训练期再决定吧。” 斯慕悉觉得背后慢慢不那么痛，就知道已经上好药了。“谢谢楚茗哥。”
“初训练很难吧？” 楚茗一笑带过人的答谢，随口问了一句。接着又为斯慕悉按摩小腿，站了一整天的人肌肉会很紧张的。
“嗯，很难。刚开始的高强度训练可以炼出真心的艺人。” 斯慕悉撑起上半身回答，转身想拦楚茗，毕竟那是哥哥。楚茗一巴掌拍在斯慕悉臀腿处，小孩才安静趴好，悻悻回答。“再难也不会超过他们的极限。咱家的训练也很难，不是也没有出过问题吗？“
“是啊，咱家的训练也很难。” 楚茗回想起跟着斯仲堃训练的日子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闯祸，总是被收拾的很惨。
斯慕悉扭头看到楚茗哥脸上显出温暖的微笑，想到了他的训练期就心下了然。楚茗对斯仲堃的心意，除了斯仲堃，其他人都知道个大概。就是斯仲堃，当局者迷。斯慕悉转念算了一下，问：“楚茗哥，你的训练期是什么时候啊？”
楚茗愣了一下，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训练了。“我也不知道。按咱家做事的风格，应该会很快安排下来吧。毕竟离开这么久，总是要还的。”
斯慕悉打趣说道：“那我可要期待了，咱家的训练强度是按年龄安排的，楚茗哥要加油哦！”
“你个臭小子。” 楚茗轻轻敲了这个看热闹的弟弟。他当然不知道，几天后训练期至，他会面临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挑战。
斯慕悉定睛在人脸上，暗想，或许这一去二哥就该知道怎么疼人了。
斯哲担心的另一个孩子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坐在书桌前边对着电脑一脸茫然。他从监视木马中看到了这封给斯哲的邮件。每年一次去灵犀受训是给少爷们的规矩，但是这次会和其他的训练都不一样，他心里很清楚。灵犀交给楚茗哥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这般突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斯若琰猜测原因不会太简单。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斯若琰有点颓废，泄气倒到床上，对着天花板喃喃：“为什么呢？”
晚饭的时候，斯哲就提出让楚茗和斯若琰饭后到他书房里听候训练期安排。斯若琰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饭桌上装作老大不高兴的赖皮样子，惹得好脾气的斯慕悉干干的呵斥了一句，才把他哄住。楚茗没什么反应，他早有准备。只有斯仲堃沉不住气。
“大哥，这不妥吧。小茗才刚回来几天，就让他进入训练期。” 斯仲堃说。
“咱家什么状态你不知道吗？” 斯哲回了一句。老二的频频失常让他有点失去耐心。
斯仲堃当然知道现在什么状态，但就是莫名的担心，甚至生气。他不想让楚茗去受这份苦楚。被大哥这么一挡，斯仲堃吃瘪了，又懒得和斯哲顶嘴，扔下一句话：“楚茗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没进入训练期，他凭什么要去。”
楚茗见状心里着急，生怕斯哲生气又罚他，于是使劲捅了斯仲堃一下。
“大哥，没事，我去。堃哥就是怕我刚回来不适应。” 楚茗尽量平静的回答，用眼光瞪了斯仲堃一眼，恶狠狠的眼神让斯仲堃像封了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
斯哲无视楚茗，怒视着斯仲堃：“楚茗是斯家人，这事儿没商量。你吃完饭后先到我书房，跟你谈完了我再安排他们的事儿。”
斯仲堃刚要说什么，斯哲立马打断：“闭嘴，吃饭。话留着一会儿解释，解释不清有你受的。”
斯仲堃在家里是哥哥，管教弟弟的时候不多，但是一旦出手决不会轻，在弟弟们的心中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斯哲在弟弟面前对斯仲堃只是点到为止，绝不当众斥责。这么一句话已经是很重了。斯仲堃悻悻，只能停了话题，专心吃饭。
饭后，斯仲堃随着斯哲去了书房。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一言不发。斯哲没有坐到办公桌后的交椅上，而是坐到斯仲堃身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正是哥哥的语气：“担心了？”
斯仲堃点点头。斯哲笑了。
“不瞒你，我也担心。” 斯哲说。斯仲堃一脸茫然的转向斯哲的方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楚茗训练期的安排不是我定的，是父亲要求的。他想把灵犀交给他，而且打算三个月之内交接工作。小五这次去，不是常规的训练，而是要准备进入灵犀做网络情报组负责人。”
斯仲堃彻底懵了。一个训练期跟灵犀有什么关系？
“楚茗要接手灵犀？为什么？” 斯仲堃惊讶问道。
斯哲迟疑了一瞬，深深叹出一口气。“父亲，大概是想把母亲的事故交由我们处理。”
“父亲都搞不定的事，交给我们有什么用？” 斯仲堃更不明白了。
“你说呢？” 斯哲定定看着斯仲堃，看的他后背发毛。
“公司的新闻组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一无所得。现在把灵犀交给我们肯定是为能为我们添力，但是为什么？父亲不会自己调查吗？” 斯仲堃反问。
“继续。” 斯哲说。
斯仲堃只能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但是父亲没有自己调查，要不然就是他调查出来结果，但是不能自己解决。于是他把这个答案丢给我们。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考验？” 斯仲堃觉得这很荒谬。公司家里的事情简直能堆成堆，他们现在又多一个父亲可以解决的难题。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父亲亲生的儿子。
斯哲好似看透了斯仲堃的想法，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也可以是一个警告。我们现在对这个对手没有半点思绪，灵犀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答案，到那时候我们对整体情况会有更深的理解和把握。明显父亲已经查到了些头绪，但是他又解决不了，说明对手不一般，需要我们小心行事。你要记得，对外界来说，斯锦宸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斯仲堃有些头绪了。“所以父亲把灵犀给我们是一个提醒，助我们调查。这也是保护。有灵犀在，可以监视到对手的一举一动，保证我们的安全。”
“对。” 斯哲认可斯仲堃的想法。
“那看来，这个对手真的不一般。”斯仲堃担忧的叹。
斯哲这时候板起脸来。“所以，把楚茗和若琰送到灵犀训练是有安排的。你怎么看你刚刚不敬的问题？”
斯仲堃不敢坐了，一副恭敬面孔从沙发上起来。“哥，我不知道情况。”
“不知者无罪，但是我的决定不该是你质疑的。” 斯哲严肃的说。“上次的罚也记着呢，你是想像慕悉一样带伤工作吗？”
斯仲堃不说话了。
“我看他带伤工作干的不错，工作谨慎了不少。你也该带家法，这样有个怕。”
斯仲堃默默低了头。看来一顿打终究逃不过去。
“伸手。” 斯哲命令道。
“啊？哥，我都这么大了…您鞭背也比打手板强啊…” 斯仲堃急了，下意识藏了半只手在身侧。这要是伤在手上谁都能看得到，他丢不起人。
“伸手，把袖子撸起来。” 斯哲坚持命令，丝毫不被眼前一米八的弟弟影响。
斯仲堃最近犯得事情够多了，心虚不敢再顶嘴，只得把袖子撸起来，伸直了双臂等着。这个动作太突兀，斯仲堃尴尬，却尽力维持着自然轻松的仪态。斯哲不理会他，起身行到书柜前，从柜子抽屉里取出一条硬皮尺，质地很像皮带，但没有皮带那么柔软，会更硬一些。他拎着这把尺子到弟弟面前，抬手挥上人白皙小臂，皮尺咬进小臂内侧的嫩肉，抽离时留下一片绯红。
“上次你罚慕悉不敬是多少下？” 斯哲问。
“二十。” 斯仲堃答。小臂上的肉本就敏感，斯仲堃还有要努力控制着不去晃动胳膊，一下就已经让他心惊，想到二十下的可怕数目，他紧张的动了喉咙。
“报数。” 斯哲说。抬手五下，就把手腕到胳膊弯的肉打了个遍，还有一下完美覆盖在已经留下的痕迹上。本就白嫩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一…三，四，五…” 斯仲堃不得不攥紧拳头才把姿势维持住。挨完了第一组，眼睁睁的看着皮肤颜色变深，连成一片，他不禁暗叹，这是积攒了多少事儿都一齐罚了啊...
斯哲不会注意到斯仲堃这些小心思，对准刚刚铺上的一层颜色，准确无误的又打了一层上去。斯仲堃整个人都纠结在一起，只觉得疼感慢慢渗入皮肤，连肉里骨头都疼。手心里汗津津的攥着，绷紧了肌肉试图缓冲几分疼痛。
“放松。” 斯哲说完又举起尺子，没有停顿快速的打过剩下十下。在最后一下成功打散了斯仲堃试图维持的潇洒仪态，让他弯了腰心疼的轻轻揉搓发烫的皮肤。斯哲点点他的后背，斯仲堃立马直了腰站好。
“你适度啊，不过是二十皮尺，算上之前的错，罚的不重。” 斯哲无奈的说，随即话锋一转，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你再这么浮躁，我就动鞭子了。”
斯仲堃只好苦笑了一下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红肿的皮肤，随人坐下。
“我知道了，哥。”
“老二，你是怎么想楚茗的？” 斯哲试探性的问。
“楚茗？” 斯仲堃想了一下。“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每每碰到小茗的事就让我紧张，可能是他刚回来就要面对这么一大摊子烂事，为他担心吧。”
斯哲心里评估了一下，想想还是不到时候。他挥挥手让斯仲堃离开。“叫他俩上来。你好好想想你和小茗的关系。”
真是抱歉各位，好久没有更文（不要打我）....最近期末快忙疯了，抽个空上来更一章~
第十六章
当楚茗和斯若琰进到书房里时，斯哲坐在大办公桌后，翻着几页纸。楚茗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的训练计划。斯哲抬眼，请两个人坐下。
“灵犀的训练期计划送来了，你们下个星期入营训练。” 斯哲说，眼睛盯在两个人脸上，希望从他们表情里看到他们的服从。
楚茗和斯若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斯哲收到了他想要的信号，就接着说下去。
”这次的训练不太一样。先说若琰的训练计划。” 斯哲翻开另一个文件夹，瞄过一眼开始宣布训练。“ 若琰这次要参加灵犀网络小组的集训和选拔，平均成绩要求达到全员前五名，最终考核成绩前三名。有问题吗？”
斯若琰是个电脑高手，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的玩乐跟电子对抗专家比还是差太多。面对这个挑战斯若琰跃跃欲试，显得非常期待。斯哲低头一笑，从斯若琰的训练计划下面抽出楚茗的那本翻开，眉头微蹙，脸上掠过一瞬深沉的担忧。再开口时又是处事不惊的沉稳大哥。
“楚茗这次的训练是参加基础体能训练，了解灵犀的结构，参与Neuro计划。”
楚茗意外发现这次训练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太多了，只不过是基础的体能。至于Neuro到底是什么，他还不太清楚。他刚想问，就被斯哲的眼光顶回去，心里更觉得莫名其妙。
“计划拿回去看吧，自己安排这周时间，该做热身训练的就自己安排。到了灵犀跟不上可是要挨罚的。” 斯哲警告两个男孩。斯若琰和楚茗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到了灵犀，他们从来没有贵族的优待，甚至常常被更加苛刻的对待。斯若琰领了计划书就乐呵呵的回房间研究，楚茗被斯哲留下来谈事情。
楚茗等斯若琰走开了，就打开他的那份计划书。看了两三行，他突然僵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
“父亲希望你能准备接手灵犀。” 斯哲证实了楚茗的疑惑。那份计划书上标明了楚茗的训练目标是做灵犀首位。
“可是灵犀不应该是慕悉的吗？我不是…” 楚茗心里默默补上了斯家血缘几个字。
斯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楚茗。” 斯哲警告的低吼一声。楚茗从小在斯家，和少爷们吃一样的饭，受同样严苛的教育，斯哲早把他也当成自己的弟弟了。楚茗这时候这样说，确实让斯哲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茗低下了头。其实他从未奢望能继承斯家的什么产业，能有成为家人的人在身边，他就很满足了。突然要他继承灵犀，执掌大权，确实太突然。按理说，应该是慕悉接手的。
“慕悉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你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为了接手灵犀做准备的。” 斯哲收敛了严厉，语气里多了一丝怜爱。“你是家里人，别多想，接受这个任务。”
“是，我明白了。” 楚茗轻声回答。他继续翻看计划书，尤其是关于Neruo计划的部分。
斯哲继续解释：“Neuro是灵犀新提出的情报系统理念，现在保密级别已经是绝密了。完整了解这件事的人只有父亲，灵犀总负责，我和你四个人。其他人都只是参与部分工程，没有人知道它的全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楚茗再次读了一遍关于Neuro计划的简介。Neuro是想要以人类神经系统做模型建造情报系统。这个工程极为浩大，如果成功情报容纳量，反馈速度和安全性都会大大提升。了解全局，能够操控中心的人只能有一个，就是灵犀的首位，这样也保证了情报安全，降低被背叛的可能性。把这个计划交给他负责管理监督就是把灵犀交给他的第一步。同样，如果他做的不够好，那么就证明他接手灵犀还不够格，至少现在还不够格。
“明白。” 楚茗轻叹一声，他感受到了肩上的压力。
斯哲点点头。他接着解释：“除了想让你做灵犀首位，这件事也和家母去世有关。有了灵犀，我们就可以彻查林家。楚茗，这涉及到我们以后的安危。”
楚茗被纳为同一边的人而感动。他昂着头，眼睛明亮又不带敌意，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却掩盖不住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坚强和令人平静的惊人力量。“哲哥，我会尽力保哥哥弟弟安宁。”
“很好。” 斯哲笑起来，他为自己的弟弟如此骄傲。他点点头站起来，是送客的姿态。楚茗手里捏着那份计划书也站起来。“这件事我要求你保密，一个人除外。”
楚茗不解。“谁？”
“你可以和仲堃说。” 斯哲的笑意意味深长。楚茗先是惊，后来就有些怅然失落。他的声音飘忽，像是远远的一曲倾诉：“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把我当朋友。”
“事情明了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斯哲鼓励的说。“他需要时间，你也需要努力。灵犀的首位不是那么好做的。你要加油。”
楚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笑起来，笑的很自信。“我会的。哲哥放心。” 他不再逗留，径直出了书房。
斯哲对着漂亮挺拔的背影暗暗赞叹，能配得上斯仲堃的骄傲和潇洒的只有这个善良，清透如泉一般的少年了。
斯若琰回到房间里，趴在柔软的床里细细翻开自己的那册训练计划。第一页，训练目标上没有他以为的成为网络情报组组长，而是写着达到网络情报小组成员水平。这说明什么呢？既然父亲早就有了让他负责网络情报组，按理说会没有余地的下达命令；隐瞒和拖延时间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有得选择吗？斯若琰想不明白，两条小腿在空中忙乱的绕着圈，晃得床直响。忽然有人敲门。斯若琰一下子从思绪中跳出来，赶忙收起两条腿端端正正坐床上，一边对外面喊一声：“请进！”
斯慕悉皱着眉头出现。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弟弟皱皱巴巴的被子却忍不住笑出来。
“装什么？” 斯慕悉走过去对着弟弟的脑袋一番蹂躏，留下一头乱毛才得意停手。
斯若琰似乎有些习惯了三哥表示宠爱的方式，淡定的顶着鸟窝似的发型嘟囔：“没有。我在看训练计划。”
斯慕悉点点头，缓缓坐到书桌旁的办公椅上浅笑着看弟弟，眼睛里满了怜爱。斯慕悉一直把这个弟弟捧在手心上宠爱，几个兄弟里斯若琰也是最喜欢三哥的。
“是吗？今年的训练怎么样，给哥看看？”
斯若琰把计划册递过去，斯慕悉认真翻看。计划内容和以前的差不多，只是这次要求很高，要求斯若琰达到入组的水平。斯慕悉检查过了，随手把册子放在桌上。他大致猜到了斯若琰以后的路，怕是跟灵犀分不开了。慕悉无奈，有骄傲也有心疼，以前为了小五的自由付出的种种努力，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这个孩子走向承担的路。在进入Stardom以后，他慢慢学到为所爱的人而努力有的美好，也明白承担是成长的一部分。
斯若琰茫然望着哥哥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禁开口叫了一声：“三哥？”
“嗯？” 斯慕悉晃过神来，安慰的笑了。
“加油做吧。” 斯慕悉鼓励道。
“哦，哥你放心，难不倒我的。” 斯若琰也裂开嘴笑起来。斯慕悉感觉很踏实，这个孩子终究要长大的。”
接下来的两周里，楚茗忙着安排好手上的工作，把每个家的情况介绍给代替他的新医生。斯仲堃也没再抱怨什么，但凡得了空就陪着楚茗做做恢复性的体能训练。楚茗是努力恢复身体，没有精力去想他和斯仲堃的未来问题，而斯仲堃则是享受和小茗相处的时间，也在运动中释放压力，两个人都默契的享受训练时间，一如小时候。斯若琰则拼命的补充网络对抗知识，生怕到了训练基地不如别人，忙的不亦乐乎。生活似乎平静，但每天都很充实，充满活力，正是年轻的日子。
斯哲和斯仲堃仍然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公司计划拍摄的电影已经开始拍摄，而他们准备投资的新电影正在筹备当中，大数目的资金运转出不得半点错误。斯慕悉在地下室做的也越发顺手。刚刚挑选出来的一批新人正在接受高强度的初训练，而刚刚出道的A-Line则是忙着接各种通告宣传的时候。强劲的A-Line在外，震住了Stardom将倒的舆论，慢慢重获人心。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当楚茗和斯若琰到灵犀总部报道的时候，已经是入冬的时候。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让人打不起精神。太阳病病殃殃的，就算在大中午在冬阳里晒着也得不到一丝暖意。夏日里，通往总部的郁郁葱葱的林荫路，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赤裸着枝桠排在冰冷的柏油路两侧，尴尬的迎接客人。进了灵犀的区域，画面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布满枯草的操练场上，一个个穿着黑漆漆的操练服的勇者满带激情和力量正在做对打练习。他们没有声音，没有语言，冰冷的像顽固不化的石头，却强壮，敏捷，且坚定如山。这是灵犀训练的护卫，他们为斯家，为Stardom的明星保驾护航。楚茗和斯若琰静静的坐在路边看他们训练，简单的行李摆放在旁边。两个人穿着虽然低调平凡，但是在这一群清一色的人里面还是显得十分扎眼，所以当冥王星来接他们的时候，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他们。
“冥王星。” 楚茗看到他起身点头致意。这个男人是父亲的手下，他认得。斯若琰也记得。每次训练期都是这个人来接他，每次训练期的晚上都是这个人来监督他完成功课或任务不合格的惩罚。看到他来，斯若琰也赶紧打了招呼。
冥王星不在意，点点头叫两个人跟上。没有什么开场白就带他们进入住宿区。灵犀的住宿区并不大，住的人也不多。大部分灵犀部下都常年在外，驻扎在国家的各个角落为总部提供情报。长期住在这里的只有总部的情报人员和现在受训的人。
冥王星带着两个孩子到他们的房间里。楚茗和斯若琰被分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里。楚茗的房间是个套房，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小书房，他住的离灵犀的控制中心很近。斯若琰被分到一个四人间的宿舍，他的舍友就是和他一起受训的情报组预备成员，住的是普通成员的公寓楼。冥王星给了他俩半个小时安顿整齐，然后到小操场上集合。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着急忙慌收拾完了还要跑步到操场才能赶得上时间。等两人气喘吁吁的站在冥王星面前，正好是半个小时。
“很好，看来你们现在已经进入训练期的状态了。” 冥王星面无表情的说。“训练计划你们都应该已经熟记了。斯若琰，十二点午餐，下午和组员做热身训练。明天开始正式的训练。明白了吗？”
“明白了。” 斯若琰耸肩回答道。
“你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我提醒你不要太自由，灵犀的监控，攻击和反攻击设备刚刚更新，你的小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别给自己找麻烦。” 冥王星说，嘴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知道斯若琰一定会想用这段时间搞出点麻烦作为登场秀。斯若琰听了脸色明显暗淡了许多，垂头丧气的表情毫不遮掩。
冥王星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露半点情绪。他接着跟楚茗说：“楚茗，你的组员明天才会到。今天去实验室熟悉设备。家主说你刚回来，体能上不对你做太高的要求，下午跟着新人做一组基础体能训练吧。”
楚茗的自尊心强，稍觉得委屈。但是想到他的目的不是提高体能和医学，而是建立新的情报模型，心里就觉得好受一点。“是，我明白了。” 他回答道。
“嗯，那你跟我来实验室。斯若琰你可以走了。” 冥王星说。
斯若琰一溜烟的跑掉了。楚茗跟在冥王星身后去灵犀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可以模拟灵犀现在已经有的情报系统，虽然它还要根据马上开始研发的类生物情报系统升级，但是现有的材料和模型足以让楚茗研究一段时间。
“Neuro将会是一项革命性的创新。” 楚茗对着现有的模拟情报网图轻语。“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冥王星一笑。“每一项新的科技都可以解决问题，也可以制造麻烦。我们应该庆幸是我们在研发，而不是杀人狂魔。”
楚茗勉强笑了一下。冥王星继续说：“在它研发出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现在别想那么多了。”
楚茗呼出一口气，是啊，一切担心都太早了。
第十六章
当楚茗和斯若琰进到书房里时，斯哲坐在大办公桌后，翻着几页纸。楚茗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的训练计划。斯哲抬眼，请两个人坐下。
“灵犀的训练期计划送来了，你们下个星期入营训练。” 斯哲说，眼睛盯在两个人脸上，希望从他们表情里看到他们的服从。
楚茗和斯若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斯哲收到了他想要的信号，就接着说下去。
”这次的训练不太一样。先说若琰的训练计划。” 斯哲翻开另一个文件夹，瞄过一眼开始宣布训练。“ 若琰这次要参加灵犀网络小组的集训和选拔，平均成绩要求达到全员前五名，最终考核成绩前三名。有问题吗？”
斯若琰是个电脑高手，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的玩乐跟电子对抗专家比还是差太多。面对这个挑战斯若琰跃跃欲试，显得非常期待。斯哲低头一笑，从斯若琰的训练计划下面抽出楚茗的那本翻开，眉头微蹙，脸上掠过一瞬深沉的担忧。再开口时又是处事不惊的沉稳大哥。
“楚茗这次的训练是参加基础体能训练，了解灵犀的结构，参与Neuro计划。”
楚茗意外发现这次训练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太多了，只不过是基础的体能。至于Neuro到底是什么，他还不太清楚。他刚想问，就被斯哲的眼光顶回去，心里更觉得莫名其妙。
“计划拿回去看吧，自己安排这周时间，该做热身训练的就自己安排。到了灵犀跟不上可是要挨罚的。” 斯哲警告两个男孩。斯若琰和楚茗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到了灵犀，他们从来没有贵族的优待，甚至常常被更加苛刻的对待。斯若琰领了计划书就乐呵呵的回房间研究，楚茗被斯哲留下来谈事情。
楚茗等斯若琰走开了，就打开他的那份计划书。看了两三行，他突然僵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
“父亲希望你能准备接手灵犀。” 斯哲证实了楚茗的疑惑。那份计划书上标明了楚茗的训练目标是做灵犀首位。
“可是灵犀不应该是慕悉的吗？我不是…” 楚茗心里默默补上了斯家血缘几个字。
斯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楚茗。” 斯哲警告的低吼一声。楚茗从小在斯家，和少爷们吃一样的饭，受同样严苛的教育，斯哲早把他也当成自己的弟弟了。楚茗这时候这样说，确实让斯哲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茗低下了头。其实他从未奢望能继承斯家的什么产业，能有成为家人的人在身边，他就很满足了。突然要他继承灵犀，执掌大权，确实太突然。按理说，应该是慕悉接手的。
“慕悉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你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为了接手灵犀做准备的。” 斯哲收敛了严厉，语气里多了一丝怜爱。“你是家里人，别多想，接受这个任务。”
“是，我明白了。” 楚茗轻声回答。他继续翻看计划书，尤其是关于Neruo计划的部分。
斯哲继续解释：“Neuro是灵犀新提出的情报系统理念，现在保密级别已经是绝密了。完整了解这件事的人只有父亲，灵犀总负责，我和你四个人。其他人都只是参与部分工程，没有人知道它的全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楚茗再次读了一遍关于Neuro计划的简介。Neuro是想要以人类神经系统做模型建造情报系统。这个工程极为浩大，如果成功情报容纳量，反馈速度和安全性都会大大提升。了解全局，能够操控中心的人只能有一个，就是灵犀的首位，这样也保证了情报安全，降低被背叛的可能性。把这个计划交给他负责管理监督就是把灵犀交给他的第一步。同样，如果他做的不够好，那么就证明他接手灵犀还不够格，至少现在还不够格。
“明白。” 楚茗轻叹一声，他感受到了肩上的压力。
斯哲点点头。他接着解释：“除了想让你做灵犀首位，这件事也和家母去世有关。有了灵犀，我们就可以彻查林家。楚茗，这涉及到我们以后的安危。”
楚茗被纳为同一边的人而感动。他昂着头，眼睛明亮又不带敌意，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却掩盖不住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坚强和令人平静的惊人力量。“哲哥，我会尽力保哥哥弟弟安宁。”
“很好。” 斯哲笑起来，他为自己的弟弟如此骄傲。他点点头站起来，是送客的姿态。楚茗手里捏着那份计划书也站起来。“这件事我要求你保密，一个人除外。”
楚茗不解。“谁？”
“你可以和仲堃说。” 斯哲的笑意意味深长。楚茗先是惊，后来就有些怅然失落。他的声音飘忽，像是远远的一曲倾诉：“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把我当朋友。”
“事情明了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斯哲鼓励的说。“他需要时间，你也需要努力。灵犀的首位不是那么好做的。你要加油。”
楚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笑起来，笑的很自信。“我会的。哲哥放心。” 他不再逗留，径直出了书房。
斯哲对着漂亮挺拔的背影暗暗赞叹，能配得上斯仲堃的骄傲和潇洒的只有这个善良，清透如泉一般的少年了。
斯若琰回到房间里，趴在柔软的床里细细翻开自己的那册训练计划。第一页，训练目标上没有他以为的成为网络情报组组长，而是写着达到网络情报小组成员水平。这说明什么呢？既然父亲早就有了让他负责网络情报组，按理说会没有余地的下达命令；隐瞒和拖延时间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有得选择吗？斯若琰想不明白，两条小腿在空中忙乱的绕着圈，晃得床直响。忽然有人敲门。斯若琰一下子从思绪中跳出来，赶忙收起两条腿端端正正坐床上，一边对外面喊一声：“请进！”
斯慕悉皱着眉头出现。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弟弟皱皱巴巴的被子却忍不住笑出来。
“装什么？” 斯慕悉走过去对着弟弟的脑袋一番蹂躏，留下一头乱毛才得意停手。
斯若琰似乎有些习惯了三哥表示宠爱的方式，淡定的顶着鸟窝似的发型嘟囔：“没有。我在看训练计划。”
斯慕悉点点头，缓缓坐到书桌旁的办公椅上浅笑着看弟弟，眼睛里满了怜爱。斯慕悉一直把这个弟弟捧在手心上宠爱，几个兄弟里斯若琰也是最喜欢三哥的。
“是吗？今年的训练怎么样，给哥看看？”
斯若琰把计划册递过去，斯慕悉认真翻看。计划内容和以前的差不多，只是这次要求很高，要求斯若琰达到入组的水平。斯慕悉检查过了，随手把册子放在桌上。他大致猜到了斯若琰以后的路，怕是跟灵犀分不开了。慕悉无奈，有骄傲也有心疼，以前为了小五的自由付出的种种努力，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这个孩子走向承担的路。在进入Stardom以后，他慢慢学到为所爱的人而努力有的美好，也明白承担是成长的一部分。
斯若琰茫然望着哥哥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禁开口叫了一声：“三哥？”
“嗯？” 斯慕悉晃过神来，安慰的笑了。
“加油做吧。” 斯慕悉鼓励道。
“哦，哥你放心，难不倒我的。” 斯若琰也裂开嘴笑起来。斯慕悉感觉很踏实，这个孩子终究要长大的。”
接下来的两周里，楚茗忙着安排好手上的工作，把每个家的情况介绍给代替他的新医生。斯仲堃也没再抱怨什么，但凡得了空就陪着楚茗做做恢复性的体能训练。楚茗是努力恢复身体，没有精力去想他和斯仲堃的未来问题，而斯仲堃则是享受和小茗相处的时间，也在运动中释放压力，两个人都默契的享受训练时间，一如小时候。斯若琰则拼命的补充网络对抗知识，生怕到了训练基地不如别人，忙的不亦乐乎。生活似乎平静，但每天都很充实，充满活力，正是年轻的日子。
斯哲和斯仲堃仍然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公司计划拍摄的电影已经开始拍摄，而他们准备投资的新电影正在筹备当中，大数目的资金运转出不得半点错误。斯慕悉在地下室做的也越发顺手。刚刚挑选出来的一批新人正在接受高强度的初训练，而刚刚出道的A-Line则是忙着接各种通告宣传的时候。强劲的A-Line在外，震住了Stardom将倒的舆论，慢慢重获人心。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当楚茗和斯若琰到灵犀总部报道的时候，已经是入冬的时候。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让人打不起精神。太阳病病殃殃的，就算在大中午在冬阳里晒着也得不到一丝暖意。夏日里，通往总部的郁郁葱葱的林荫路，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赤裸着枝桠排在冰冷的柏油路两侧，尴尬的迎接客人。进了灵犀的区域，画面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布满枯草的操练场上，一个个穿着黑漆漆的操练服的勇者满带激情和力量正在做对打练习。他们没有声音，没有语言，冰冷的像顽固不化的石头，却强壮，敏捷，且坚定如山。这是灵犀训练的护卫，他们为斯家，为Stardom的明星保驾护航。楚茗和斯若琰静静的坐在路边看他们训练，简单的行李摆放在旁边。两个人穿着虽然低调平凡，但是在这一群清一色的人里面还是显得十分扎眼，所以当冥王星来接他们的时候，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他们。
“冥王星。” 楚茗看到他起身点头致意。这个男人是父亲的手下，他认得。斯若琰也记得。每次训练期都是这个人来接他，每次训练期的晚上都是这个人来监督他完成功课或任务不合格的惩罚。看到他来，斯若琰也赶紧打了招呼。
冥王星不在意，点点头叫两个人跟上。没有什么开场白就带他们进入住宿区。灵犀的住宿区并不大，住的人也不多。大部分灵犀部下都常年在外，驻扎在国家的各个角落为总部提供情报。长期住在这里的只有总部的情报人员和现在受训的人。
冥王星带着两个孩子到他们的房间里。楚茗和斯若琰被分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里。楚茗的房间是个套房，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小书房，他住的离灵犀的控制中心很近。斯若琰被分到一个四人间的宿舍，他的舍友就是和他一起受训的情报组预备成员，住的是普通成员的公寓楼。冥王星给了他俩半个小时安顿整齐，然后到小操场上集合。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着急忙慌收拾完了还要跑步到操场才能赶得上时间。等两人气喘吁吁的站在冥王星面前，正好是半个小时。
“很好，看来你们现在已经进入训练期的状态了。” 冥王星面无表情的说。“训练计划你们都应该已经熟记了。斯若琰，十二点午餐，下午和组员做热身训练。明天开始正式的训练。明白了吗？”
“明白了。” 斯若琰耸肩回答道。
“你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我提醒你不要太自由，灵犀的监控，攻击和反攻击设备刚刚更新，你的小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别给自己找麻烦。” 冥王星说，嘴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知道斯若琰一定会想用这段时间搞出点麻烦作为登场秀。斯若琰听了脸色明显暗淡了许多，垂头丧气的表情毫不遮掩。
冥王星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露半点情绪。他接着跟楚茗说：“楚茗，你的组员明天才会到。今天去实验室熟悉设备。家主说你刚回来，体能上不对你做太高的要求，下午跟着新人做一组基础体能训练吧。”
楚茗的自尊心强，稍觉得委屈。但是想到他的目的不是提高体能和医学，而是建立新的情报模型，心里就觉得好受一点。“是，我明白了。” 他回答道。
“嗯，那你跟我来实验室。斯若琰你可以走了。” 冥王星说。
斯若琰一溜烟的跑掉了。楚茗跟在冥王星身后去灵犀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可以模拟灵犀现在已经有的情报系统，虽然它还要根据马上开始研发的类生物情报系统升级，但是现有的材料和模型足以让楚茗研究一段时间。
“Neuro将会是一项革命性的创新。” 楚茗对着现有的模拟情报网图轻语。“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冥王星一笑。“每一项新的科技都可以解决问题，也可以制造麻烦。我们应该庆幸是我们在研发，而不是杀人狂魔。”
楚茗勉强笑了一下。冥王星继续说：“在它研发出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现在别想那么多了。”
楚茗呼出一口气，是啊，一切担心都太早了。
第十七章 (1)
到了下午，楚茗就已经投入训练了，第一项是体能训练。跟他一同训练的是一群稍显成熟些的年轻人。年纪不大，但已经都是给灵犀买过命的人，刚刚从全国各地赶回来休假的。楚茗就在他们中间。回灵犀休假并不意味着阳光沙滩美女，白云绿水青山。在灵犀休假意味着让人愉悦的大脑休息，无需提心吊胆，无需胆战心惊，接受最基础的体能维持训练就好。再在灵犀训练场上跑步，挥洒汗水的感觉美极了，楚茗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乐在其中。他享受着跑步时大脑空白的感觉，享受四肢酸痛的感觉，享受回忆曾经和斯仲堃在一起训练时的感觉。他也知道以后这种训练的时间会是从无尽的脑力工作中暂时解脱的一种方式。如果堃在就好了。
斯若琰可就没有楚茗这么自在轻松了。他是所有前来受训的电子强手中最小的一个，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小孩儿做朋友。斯若琰孤孤单单的在人堆外自己啃馒头。中午刚吃过简餐，就被一个助理教官拉到操场上集合。午后起了风，冷飕飕的。风里卷着沙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没一会儿皮肤就木了，疼成一片。斯若琰满脸写着勉强和不乐意，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至少在这儿，他可以以能力服人。
操场集合处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灵犀对衣着是有讲究的，外遣的情报队员和卧底受训时一律穿黑，总部电子情报受训组员一律穿白。这个男子穿橄榄绿的迷彩服，挺拔的站在黄褐色的土地上，生出几分军人的味道。小伙子们立即来了精神，迅速安静的集合完毕。
“欢迎来到灵犀训练营。” 男子低沉而豪迈的声音激起男孩们的一阵热情。在这里，他们要接受最严格的训练，然后成为国内最大的情报组织的一员了。
“然而不是欢迎你们所有人。” 冥王星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这里，只欢迎那些速度最快，技术最好，最强的人。你们有三十个人，我只要十个。剩下的二十个人要等待分配到分部。我希望你们尽全力，证明你们有资格留在这里。”
小伙子们都按耐不住争强好胜的心，脸上都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冥王星只想发笑，训练是艰苦的，结果也是残忍的。过不了两个星期他们都会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了。但是年轻就有狂妄的资本和权利，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现在，我们进行体能训练。三千米，后二十名加罚10米往返跑30组。开始。”
不等冥王星的话落下，这群男孩已经箭一般冲了出去，训练开始了。冥王星站在枯黄的草地中央，眼光时不时的瞄向那个人群中瘦小的身影。那个男孩跑的并不稳当，能看出来身体素质并不是最好的。但是这个孩子却咬死了跑在第四位的人，拼了命的跟紧他跑。冥王星暗笑这孩子的毅力。跑步若是跟着另一个人跑，确实会容易坚持。没有经验的人如果跟着跑了很久的老将，虽然有能坚持跑很久很远的，却是很危险。每个人的跑步节奏是不一样的，新手跟着老将跑是跟着别人的节奏，万一突破了身体极限很容易出危险。好在三公里并不长，一般人都能坚持。不到十分钟，若琰紧随跑在第四位的男孩到了终点。冥王星完全没有给他们时间休息，立即要求这群跑的气喘吁吁的小伙子进行下一项训练：找到计算机训练室，找到自己号码的电脑，然后完成里面的编程题。
斯若琰只觉得自己肺都要炸裂了似的疼。从小到大，他因为体弱几乎没有进行过什么身体训练，跑三五千米已经是他的极限。可是灵犀从来没有突破不了的极限，只要是生理和物理上可行的，是首席的指令，就一定要执行。斯若琰把滚地撒娇的力气放到提起精神跑到计算机室上去，多亏他上午已经大概摸清楚了训练基地的结构，想找到计算机训练室不难。难就难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然后在这个拼脑力体力的项目上得第一。他看到其他到终点的人都已经四处散开跑走，他也随之跟着这群小伙子进到训练楼。一进入楼里，大家就都四处散开。他看准了时机甩开所有人，从一个相对隐蔽的楼梯上到三层，拐角处第一间就是训练室。那些从最高处和最低处搜索的人都离这里很远。他偷偷溜进去，找到教师监控机。开机，进入编程，然后直接锁定了除了他以外所有的电脑。
“搞定！” 斯若琰边喘着粗气边偷偷乐呵。
果然，等到这间教室被发现了以后，受训队员全部沮丧的发现自己完全进入不了编程，还要先费力气接触监控和限制。而斯若琰则一脸同情的说：“刚刚费了我很大力气才解开，你们加油。”
冥王星过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教室，发现有一多半的人正在试图攻破灵犀防御力攻击力都很完备的教师监控机，只有斯若琰悠哉悠哉的进行编程作业。小子，斯家的中规中矩你可是半点没学到，这耍赖玩聪明倒是有一手。冥王星嘴角笑意不明。
其实冥王星小时候，也是个喜欢玩小聪明耍酷的花哨男孩。跟在斯锦宸身边受训，才慢慢学会稳重，扎扎实实的做事情。斯锦宸和冥王星恰恰相反，平时喜欢玩花逗鸟，赏玩古董之类的，小时候就是退休老干部作风了。这一点，斯家兄弟里没有一个像他的。
一半耍赖一半运气，斯若琰可算是在第一天的训练里得了不低的分数，获得了其他受训队员的尊重。晚饭后，冥王星解散了受训队员，只留下斯若琰一个人。
到了下午，楚茗就已经投入训练了，第一项是体能训练。跟他一同训练的是一群稍显成熟些的年轻人。年纪不大，但已经都是给灵犀买过命的人，刚刚从全国各地赶回来休假的。楚茗就在他们中间。回灵犀休假并不意味着阳光沙滩美女，白云绿水青山。在灵犀休假意味着让人愉悦的大脑休息，无需提心吊胆，无需胆战心惊，接受最基础的体能维持训练就好。再在灵犀训练场上跑步，挥洒汗水的感觉美极了，楚茗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乐在其中。他享受着跑步时大脑空白的感觉，享受四肢酸痛的感觉，享受回忆曾经和斯仲堃在一起训练时的感觉。他也知道以后这种训练的时间会是从无尽的脑力工作中暂时解脱的一种方式。如果堃在就好了。
斯若琰可就没有楚茗这么自在轻松了。他是所有前来受训的电子强手中最小的一个，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小孩儿做朋友。斯若琰孤孤单单的在人堆外自己啃馒头。中午刚吃过简餐，就被一个助理教官拉到操场上集合。午后起了风，冷飕飕的。风里卷着沙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没一会儿皮肤就木了，疼成一片。斯若琰满脸写着勉强和不乐意，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至少在这儿，他可以以能力服人。
操场集合处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灵犀对衣着是有讲究的，外遣的情报队员和卧底受训时一律穿黑，总部电子情报受训组员一律穿白。这个男子穿橄榄绿的迷彩服，挺拔的站在黄褐色的土地上，生出几分军人的味道。小伙子们立即来了精神，迅速安静的集合完毕。
“欢迎来到灵犀训练营。” 男子低沉而豪迈的声音激起男孩们的一阵热情。在这里，他们要接受最严格的训练，然后成为国内最大的情报组织的一员了。
“然而不是欢迎你们所有人。” 冥王星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这里，只欢迎那些速度最快，技术最好，最强的人。你们有三十个人，我只要十个。剩下的二十个人要等待分配到分部。我希望你们尽全力，证明你们有资格留在这里。”
小伙子们都按耐不住争强好胜的心，脸上都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冥王星只想发笑，训练是艰苦的，结果也是残忍的。过不了两个星期他们都会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了。但是年轻就有狂妄的资本和权利，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现在，我们进行体能训练。三千米，后二十名加罚10米往返跑30组。开始。”
不等冥王星的话落下，这群男孩已经箭一般冲了出去，训练开始了。冥王星站在枯黄的草地中央，眼光时不时的瞄向那个人群中瘦小的身影。那个男孩跑的并不稳当，能看出来身体素质并不是最好的。但是这个孩子却咬死了跑在第四位的人，拼了命的跟紧他跑。冥王星暗笑这孩子的毅力。跑步若是跟着另一个人跑，确实会容易坚持。没有经验的人如果跟着跑了很久的老将，虽然有能坚持跑很久很远的，却是很危险。每个人的跑步节奏是不一样的，新手跟着老将跑是跟着别人的节奏，万一突破了身体极限很容易出危险。好在三公里并不长，一般人都能坚持。不到十分钟，若琰紧随跑在第四位的男孩到了终点。冥王星完全没有给他们时间休息，立即要求这群跑的气喘吁吁的小伙子进行下一项训练：找到计算机训练室，找到自己号码的电脑，然后完成里面的编程题。
斯若琰只觉得自己肺都要炸裂了似的疼。从小到大，他因为体弱几乎没有进行过什么身体训练，跑三五千米已经是他的极限。可是灵犀从来没有突破不了的极限，只要是生理和物理上可行的，是首席的指令，就一定要执行。斯若琰把滚地撒娇的力气放到提起精神跑到计算机室上去，多亏他上午已经大概摸清楚了训练基地的结构，想找到计算机训练室不难。难就难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然后在这个拼脑力体力的项目上得第一。他看到其他到终点的人都已经四处散开跑走，他也随之跟着这群小伙子进到训练楼。一进入楼里，大家就都四处散开。他看准了时机甩开所有人，从一个相对隐蔽的楼梯上到三层，拐角处第一间就是训练室。那些从最高处和最低处搜索的人都离这里很远。他偷偷溜进去，找到教师监控机。开机，进入编程，然后直接锁定了除了他以外所有的电脑。
“搞定！” 斯若琰边喘着粗气边偷偷乐呵。
果然，等到这间教室被发现了以后，受训队员全部沮丧的发现自己完全进入不了编程，还要先费力气接触监控和限制。而斯若琰则一脸同情的说：“刚刚费了我很大力气才解开，你们加油。”
冥王星过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教室，发现有一多半的人正在试图攻破灵犀防御力攻击力都很完备的教师监控机，只有斯若琰悠哉悠哉的进行编程作业。小子，斯家的中规中矩你可是半点没学到，这耍赖玩聪明倒是有一手。冥王星嘴角笑意不明。
其实冥王星小时候，也是个喜欢玩小聪明耍酷的花哨男孩。跟在斯锦宸身边受训，才慢慢学会稳重，扎扎实实的做事情。斯锦宸和冥王星恰恰相反，平时喜欢玩花逗鸟，赏玩古董之类的，小时候就是退休老干部作风了。这一点，斯家兄弟里没有一个像他的。
一半耍赖一半运气，斯若琰可算是在第一天的训练里得了不低的分数，获得了其他受训队员的尊重。晚饭后，冥王星解散了受训队员，只留下斯若琰一个人。
第十七章 （2）
冥王星过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教室，发现有一多半的人正在试图攻破灵犀防御力攻击力都很完备的教师监控机，只有斯若琰悠哉悠哉的进行编程作业。小子，斯家的中规中矩你可是半点没学到，这耍赖玩聪明倒是有一手。冥王星嘴角笑意不明。
其实冥王星小时候，也是个喜欢玩小聪明耍酷的花哨男孩。跟在斯锦宸身边受训，才慢慢学会稳重，扎扎实实的做事情。斯锦宸和冥王星恰恰相反，平时喜欢玩花逗鸟，赏玩古董之类的，小时候就是退休老干部作风了。这一点，斯家兄弟里没有一个像他的。
一半耍赖一半运气，斯若琰可算是在第一天的训练里得了不低的分数，获得了其他受训队员的尊重。晚饭后，冥王星解散了受训队员，只留下斯若琰一个人。
斯若琰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也没有抗议，只不过站在操场上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等人都散了就嘟囔起来。
“今天不是表现挺好的嘛，怎么还留我啊？”
“好个屁！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冥王星看小五一脸吊儿郎当气就不打一处来，绷紧了脸看上去更严肃可怖。
斯若琰后背的寒毛都立起来，顿时觉得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一些。这个教官从小把他训到大，虽说训练期有时候给斯家的几个少爷买些零嘴，在闲余时间陪陪他们说话，帮他们按摩放松肌肉的，可多少年来该严厉的时候从没有过一次放水。少爷们都对他怀有敬畏。斯若琰这个小魔王似的存在，自诩一生只怕两个人，一个是父亲斯锦宸，一个就是冥王星。斯若琰想着要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怕给忘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我就是在训练的时候给其他人布了个障碍。如果以后做网络对抗，不就是要有新鲜的思路嘛，不算犯规吧！” 斯若琰瘪起嘴巴。
“你这障碍布得有点大了，一台监控机被十好几个辅机围攻，现在需要工程师彻夜赶工维修。” 冥王星说着一脚踢上斯若琰屁股，小孩儿没站稳向前跌了个趔趄。
“报告冥王星，我可以帮忙维修！” 斯若琰站稳以后赶紧一副赔罪表情，心里却想着能趁维修的机会再设置些小bug，从中得利。冥王星怎么可能猜不到斯若琰的小心机，干脆把这个想法掐死在萌芽期。
“想都别想。以后你的电子对抗训练有单独的老师教你，晚上单独跟我做体能训练，看你还有没有精神胡闹。” 冥王星说的不留余地，斯若琰在他面前可没胆儿讨价还价，这个超额的训练计划就这样通过，开始实施。他立正站好，表示顺从。
或许这也是一种信任。对方在不断给你施加压力，折磨你，有时让你生不如死，但是你可以坦然接受，心里知道这个人是为你好。斯若琰一直觉得他怕冥王星，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真正对敌人的恐惧是不一样的。对敌人的恐惧是你死我活，而他对冥王星的恐惧，只是惰性使然，仅此而已。
“体能太差。每晚多加变速五千米，格斗一小时。” 冥王星毫无表情的说。
“明白，教官！”
“废话不说，全速四百米，开始！”
斯若琰再疲惫，再冷，也像头野兽似的吼叫着冲进夜色中。
楚茗从房间里出来散步，偶然看到这一幕，好奇是发生了什么，没多顾虑就上前去和冥王星打招呼。
“教官，晚上好。”
冥王星稍愣了一下。 “嗯？”
“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 楚茗听着冥王星的口气觉得好像不受欢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规矩，于是轻描淡写的探问一下，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到灵犀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又熟悉。
冥王星坏笑了一下，说：“既然来了，就请吧。小五还剩十二圈变速，你跟他一起跑完。”
楚茗倒是无所谓，稍微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一耸肩就踏上跑道，追上小五一起跑起来。冥王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这幅好脾气，适合做灵犀首席吗？
跑圈不是好跑的，何况晚上风大温度低，怎么也不可能舒舒服服的跑完。在终点处，两个少年撑着膝盖调整呼吸。一面又怕吸进冷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本来不想加上楚茗的，但是你自己找来的，我就不客气了。” 冥王星说的很无辜，得意洋洋的表情让兄弟俩恨的咬牙。“楚茗，你今天下午练的基础格斗，陪小五再练一遍。”
“是，教官！” 两个洪亮的声音穿透夜空，明明彰显着不服气。冥王星微微昂首，在黑暗的掩护下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两个人一招一式练的很认真。月光下只能看到皮影戏似的两个黑影切磋练习。在画面边缘，光环之外有两个模糊的黑点肩并肩从远处观望，像是影子的影子。只有幕布后面，情景之中的人才知道那两个黑点的含义。那是冥王星和斯锦宸，默默守护着正辛苦练习的孩子。
“小五成熟了。” 斯锦宸欣慰的说。他没想到一上来就加练小五没有引起他一句怨言，看来真的长大了。
“耍小聪明的劲儿可一点也不成熟。” 冥王星笑应。
“他这脾气跟宝儿你一个样。多大个人了还喜欢闹小脾气。” 斯锦宸揶揄，却悄悄把人揽入怀里。
冥王星不言语，静静看着楚茗陪小五练习。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楚茗的功夫远在斯若琰之上，只不过处处让着斯若琰。冥王星越看越奇怪。
“就楚茗这脾气，能担得起灵犀首席的位置？以他的能力打败斯若琰又不伤他是轻而易举的事，白白耗这么久。”
“你别看他现在看起来优柔寡断，其实这是一种善良。他在国外是已经上过手术台的医生，他知道什么该果断，什么时候该狠心。你慢慢教他，他会学的。” 斯锦宸拍拍冥王星的肩膀，哄着她手底下同样善良又果敢的青年。
第一天的训练是在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之后才结束后，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一夜无梦。热身过后，就是噩梦般的魔鬼训练。
话说灵犀的训练招数千奇百怪。只要是教官觉得有意思的招数，队员就得乖乖接受。第一个星期，每天早晨队员们都会收到这一天的菜谱，教官要求他们在吃饭前大声快速的背诵出来。慢了或者声音不够大就重新来，直到所有人嗓子都喊哑了才许他们吃饭。美名曰：训练记忆力。后来每天早晨需要背诵的不再是菜谱，而是整页的密码和代码。三十个人在饭桌前声嘶力竭背毫无规律的代码，是相当壮观和荒谬的。受训队员没有选择，他们需要完成这些细小的任务学会服从，并在最快的时间内了解他们的工作，并进入工作状态。
斯若琰身体不如其他受训的孩子身体健壮。常规训练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每晚的额外训练更是雪上加霜，让他吃不消。艰难中，他只能选择坚持。没有小时候的任性耍赖，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脆弱。人的极限是用来被突破的，坚强的意志力总能在最绝望黑暗的时候，在路的尽头点亮一盏照路明灯。
楚茗的情况不比斯若琰好。他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不断学习灵犀现有的情报系统，根据已有资料设想Neuro。楚茗的压力很大，没有按时完成作业，罚体能罚题总是要选一个。紧凑的训练安排让他甚至没有时间挨罚。短短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常常要被挪用完成体能。攒了几天，体能变成结结实实的藤条。有一次因为他实在太过疲惫，写代码的时候写错了一个数字，他为此稳稳挨了十下藤条，足以让他清醒一段时间。可惜，没过多久，他就不得不再在体能和藤条之间做选择，欠的债也越来越多。楚茗中间有几次想到过放弃，重返国外做个平凡的医生。每当有这样的想法时，他总想到斯仲堃。他不敢离开，不敢让斯家失望，更怕让自己失望，就咬着牙坚持下来。
短短两三个星期，两个人的能力就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尤其是斯若琰，他在电子对抗上显示出的天赋和能力远远高于其他所有受训队员，加以训练更成了不可小觑的人才，这大大弥补了他体能上的欠缺。若说总部留十个人，斯若琰肯定在其中。
到了最后一个星期的集训，队员们已经进入模拟真正电子对抗的阶段了。一天晚上，冥王星一如既往的监督斯若琰体能加训，一边在耳机里和爱人通着话。
“太慢，这一圈还是这个速度就再加五圈蛙跳！” 冥王星冲着斯若琰吼叫着。斯若琰的脚步明显快了一点。“诶，你回来了，刚刚怎么了？”
“听到你吼小五了，挺会装啊，我都忘了你严肃起来的样子了。” 斯锦宸在耳机里无力的调笑着。
冥王星根本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简直不愿意理这个无赖。“你要不要也来跑个五十公里越野回忆一下？”
斯锦宸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强颜欢笑。“宝儿是嫌我体力不好吗？”
冥王星背后一阵恶寒，语气冰冷：“家主，我在训练学生。没事儿的话不要打搅我工作。”
斯锦宸怕再闹就惹恼了自家心肝儿，不再说笑。“好了不闹了。就在刚刚，鬼雄发了黑鸭。”
冥王星过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教室，发现有一多半的人正在试图攻破灵犀防御力攻击力都很完备的教师监控机，只有斯若琰悠哉悠哉的进行编程作业。小子，斯家的中规中矩你可是半点没学到，这耍赖玩聪明倒是有一手。冥王星嘴角笑意不明。
其实冥王星小时候，也是个喜欢玩小聪明耍酷的花哨男孩。跟在斯锦宸身边受训，才慢慢学会稳重，扎扎实实的做事情。斯锦宸和冥王星恰恰相反，平时喜欢玩花逗鸟，赏玩古董之类的，小时候就是退休老干部作风了。这一点，斯家兄弟里没有一个像他的。
一半耍赖一半运气，斯若琰可算是在第一天的训练里得了不低的分数，获得了其他受训队员的尊重。晚饭后，冥王星解散了受训队员，只留下斯若琰一个人。
斯若琰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也没有抗议，只不过站在操场上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等人都散了就嘟囔起来。
“今天不是表现挺好的嘛，怎么还留我啊？”
“好个屁！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冥王星看小五一脸吊儿郎当气就不打一处来，绷紧了脸看上去更严肃可怖。
斯若琰后背的寒毛都立起来，顿时觉得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一些。这个教官从小把他训到大，虽说训练期有时候给斯家的几个少爷买些零嘴，在闲余时间陪陪他们说话，帮他们按摩放松肌肉的，可多少年来该严厉的时候从没有过一次放水。少爷们都对他怀有敬畏。斯若琰这个小魔王似的存在，自诩一生只怕两个人，一个是父亲斯锦宸，一个就是冥王星。斯若琰想着要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怕给忘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我就是在训练的时候给其他人布了个障碍。如果以后做网络对抗，不就是要有新鲜的思路嘛，不算犯规吧！” 斯若琰瘪起嘴巴。
“你这障碍布得有点大了，一台监控机被十好几个辅机围攻，现在需要工程师彻夜赶工维修。” 冥王星说着一脚踢上斯若琰屁股，小孩儿没站稳向前跌了个趔趄。
“报告冥王星，我可以帮忙维修！” 斯若琰站稳以后赶紧一副赔罪表情，心里却想着能趁维修的机会再设置些小bug，从中得利。冥王星怎么可能猜不到斯若琰的小心机，干脆把这个想法掐死在萌芽期。
“想都别想。以后你的电子对抗训练有单独的老师教你，晚上单独跟我做体能训练，看你还有没有精神胡闹。” 冥王星说的不留余地，斯若琰在他面前可没胆儿讨价还价，这个超额的训练计划就这样通过，开始实施。他立正站好，表示顺从。
或许这也是一种信任。对方在不断给你施加压力，折磨你，有时让你生不如死，但是你可以坦然接受，心里知道这个人是为你好。斯若琰一直觉得他怕冥王星，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真正对敌人的恐惧是不一样的。对敌人的恐惧是你死我活，而他对冥王星的恐惧，只是惰性使然，仅此而已。
“体能太差。每晚多加变速五千米，格斗一小时。” 冥王星毫无表情的说。
“明白，教官！”
“废话不说，全速四百米，开始！”
斯若琰再疲惫，再冷，也像头野兽似的吼叫着冲进夜色中。
楚茗从房间里出来散步，偶然看到这一幕，好奇是发生了什么，没多顾虑就上前去和冥王星打招呼。
“教官，晚上好。”
冥王星稍愣了一下。 “嗯？”
“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 楚茗听着冥王星的口气觉得好像不受欢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规矩，于是轻描淡写的探问一下，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到灵犀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又熟悉。
冥王星坏笑了一下，说：“既然来了，就请吧。小五还剩十二圈变速，你跟他一起跑完。”
楚茗倒是无所谓，稍微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一耸肩就踏上跑道，追上小五一起跑起来。冥王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这幅好脾气，适合做灵犀首席吗？
跑圈不是好跑的，何况晚上风大温度低，怎么也不可能舒舒服服的跑完。在终点处，两个少年撑着膝盖调整呼吸。一面又怕吸进冷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本来不想加上楚茗的，但是你自己找来的，我就不客气了。” 冥王星说的很无辜，得意洋洋的表情让兄弟俩恨的咬牙。“楚茗，你今天下午练的基础格斗，陪小五再练一遍。”
“是，教官！” 两个洪亮的声音穿透夜空，明明彰显着不服气。冥王星微微昂首，在黑暗的掩护下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两个人一招一式练的很认真。月光下只能看到皮影戏似的两个黑影切磋练习。在画面边缘，光环之外有两个模糊的黑点肩并肩从远处观望，像是影子的影子。只有幕布后面，情景之中的人才知道那两个黑点的含义。那是冥王星和斯锦宸，默默守护着正辛苦练习的孩子。
“小五成熟了。” 斯锦宸欣慰的说。他没想到一上来就加练小五没有引起他一句怨言，看来真的长大了。
“耍小聪明的劲儿可一点也不成熟。” 冥王星笑应。
“他这脾气跟宝儿你一个样。多大个人了还喜欢闹小脾气。” 斯锦宸揶揄，却悄悄把人揽入怀里。
冥王星不言语，静静看着楚茗陪小五练习。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楚茗的功夫远在斯若琰之上，只不过处处让着斯若琰。冥王星越看越奇怪。
“就楚茗这脾气，能担得起灵犀首席的位置？以他的能力打败斯若琰又不伤他是轻而易举的事，白白耗这么久。”
“你别看他现在看起来优柔寡断，其实这是一种善良。他在国外是已经上过手术台的医生，他知道什么该果断，什么时候该狠心。你慢慢教他，他会学的。” 斯锦宸拍拍冥王星的肩膀，哄着她手底下同样善良又果敢的青年。
第一天的训练是在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之后才结束后，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一夜无梦。热身过后，就是噩梦般的魔鬼训练。
话说灵犀的训练招数千奇百怪。只要是教官觉得有意思的招数，队员就得乖乖接受。第一个星期，每天早晨队员们都会收到这一天的菜谱，教官要求他们在吃饭前大声快速的背诵出来。慢了或者声音不够大就重新来，直到所有人嗓子都喊哑了才许他们吃饭。美名曰：训练记忆力。后来每天早晨需要背诵的不再是菜谱，而是整页的密码和代码。三十个人在饭桌前声嘶力竭背毫无规律的代码，是相当壮观和荒谬的。受训队员没有选择，他们需要完成这些细小的任务学会服从，并在最快的时间内了解他们的工作，并进入工作状态。
斯若琰身体不如其他受训的孩子身体健壮。常规训练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每晚的额外训练更是雪上加霜，让他吃不消。艰难中，他只能选择坚持。没有小时候的任性耍赖，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脆弱。人的极限是用来被突破的，坚强的意志力总能在最绝望黑暗的时候，在路的尽头点亮一盏照路明灯。
楚茗的情况不比斯若琰好。他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不断学习灵犀现有的情报系统，根据已有资料设想Neuro。楚茗的压力很大，没有按时完成作业，罚体能罚题总是要选一个。紧凑的训练安排让他甚至没有时间挨罚。短短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常常要被挪用完成体能。攒了几天，体能变成结结实实的藤条。有一次因为他实在太过疲惫，写代码的时候写错了一个数字，他为此稳稳挨了十下藤条，足以让他清醒一段时间。可惜，没过多久，他就不得不再在体能和藤条之间做选择，欠的债也越来越多。楚茗中间有几次想到过放弃，重返国外做个平凡的医生。每当有这样的想法时，他总想到斯仲堃。他不敢离开，不敢让斯家失望，更怕让自己失望，就咬着牙坚持下来。
短短两三个星期，两个人的能力就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尤其是斯若琰，他在电子对抗上显示出的天赋和能力远远高于其他所有受训队员，加以训练更成了不可小觑的人才，这大大弥补了他体能上的欠缺。若说总部留十个人，斯若琰肯定在其中。
到了最后一个星期的集训，队员们已经进入模拟真正电子对抗的阶段了。一天晚上，冥王星一如既往的监督斯若琰体能加训，一边在耳机里和爱人通着话。
“太慢，这一圈还是这个速度就再加五圈蛙跳！” 冥王星冲着斯若琰吼叫着。斯若琰的脚步明显快了一点。“诶，你回来了，刚刚怎么了？”
“听到你吼小五了，挺会装啊，我都忘了你严肃起来的样子了。” 斯锦宸在耳机里无力的调笑着。
冥王星根本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简直不愿意理这个无赖。“你要不要也来跑个五十公里越野回忆一下？”
斯锦宸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强颜欢笑。“宝儿是嫌我体力不好吗？”
冥王星背后一阵恶寒，语气冰冷：“家主，我在训练学生。没事儿的话不要打搅我工作。”
斯锦宸怕再闹就惹恼了自家心肝儿，不再说笑。“好了不闹了。就在刚刚，鬼雄发了黑鸭。”
第十七章 （3）
到了最后一个星期的集训，队员们已经进入模拟真正电子对抗的阶段了。一天晚上，冥王星一如既往的监督斯若琰体能加训，一边在耳机里和爱人通着话。
“太慢，这一圈还是这个速度就再加五圈蛙跳！” 冥王星冲着斯若琰吼叫着。斯若琰的脚步明显快了一点。“诶，你回来了，刚刚怎么了？”
“听到你吼小五了，挺会装啊，我都忘了你严肃起来的样子了。” 斯锦宸在耳机里无力的调笑着。
冥王星根本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简直不愿意理这个无赖。“你要不要也来跑个五十公里越野回忆一下？”
斯锦宸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强颜欢笑。“宝儿是嫌我体力不好吗？”
冥王星背后一阵恶寒，语气冰冷：“家主，我在训练学生。没事儿的话不要打搅我工作。”
斯锦宸怕再闹就惹恼了自家心肝儿，不再说笑。“好了不闹了。就在刚刚，鬼雄发了黑鸭。”
冥王星僵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十五年前斯家发生的惨案。斯仲堃八岁，因为繁重的压力离家出走，躲到一家孤儿院里，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一天后斯哲找到了他，把带他回家。斯锦宸每每想到都极其后怕，他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斯锦宸盛怒之下两人都没有逃过家法责罚。斯锦宸逼问斯哲，斯仲堃到底逃到哪里，斯哲屈打成招，最后说是那家西郊的孤儿院。斯锦宸当时按下不表，之后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孤儿院。一个星期后，斯家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黑鸭明信片。斯家一开始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有徐朗和冥王星在才搞清楚这是黑道上下挑战的战书。徐朗和冥王星用只做情报交易的灵犀力量调查出那家孤儿院是一家做贩毒贩人的窝点，背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帮支撑。那是斯家第一次收到挑战。按规矩，下黑鸭挑战会给双方准备的时间，或者准备投降，或者准备血战。灵犀只做情报，没有力量攻击也没有力量护卫。斯锦宸骄傲的死不肯低头，决心硬扛到底。他把三个孩子们送到灵犀，以训练期做借口让他们避开争端。两个小的跟着斯家夫人出国避难。斯锦宸带着灵犀精英守在家里。无论冥王星怎么劝他谈和都没有用。他的固执导致双方交火，血洗斯宅，忠心的楚管家代替斯家少爷被捉去做贡品，最终惨死在对方手中。打击斯家事出有因，黑道上又一向是狭道相逢强者胜，斯锦宸自知无能为力，也好暂时认输。可这件事在斯锦宸的记忆中始终抹不掉。两年后，灵犀慢慢磨利的爪牙，养出了忠于斯家的护卫军。Stardom因为A-Line的成功在界内名声渐长，斯家势力壮大。斯锦宸凭借黑白两边的力量报了血仇，一锅端了当地的儿童走私，清除了背后的势力，从此再没有人提起这事。时隔十五年再次收到黑鸭，家主夫人遇害的事情就变得清晰起来。鬼雄一定和当时的孤儿院有什么联系，这次杀害家主夫人算是报仇。鬼雄发出黑鸭，就是在提示斯家其中渊源。
“鬼雄历史才不到五年，怎么可能…” 冥王星一时无语，不敢置信。
“鬼雄可能只是傀儡。” 斯锦宸的声音疲惫不堪。
冥王星还是不明白，鬼雄怎么可能跟当年的孤儿院有联系。“我们不是已经都处理掉了吗？”
“可能孤儿院后面还有别人。” 听到斯锦宸疲惫的声音，冥王星狠狠心疼了一下。这件事，以灵犀当年在黑道上的阅历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那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你。” 冥王星安慰道。“那是个意外。”
斯锦宸沉默了片刻，冥王星能听见他深呼吸的声音，之后是他低沉平静的声音。“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黑鸭发出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现在道上的保护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太短了！想解决必须先挖清楚鬼雄后面的势力，然后彻底清除威胁，怎么可能！” 冥王星冲着对讲机压低了声音吼。
“我们没有时间。一个星期做好防御是关键。这次我不想失去任何人。” 斯锦宸斩钉截铁的回答。上一次是痛失挚友，这一次如果会失去，就是他的爱人或者是儿子们。
冥王星轻叹，这是他的家，是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的。斯锦宸说的对，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选择。
“好。”
要怎么做呢？冥王星也不知道。他立即找到助理教官把所有受训新人带到训练室搜集林家和当年黑帮的资料，吩咐新人组的教官叫楚茗去实验室。
十五分钟之后，楚茗莫名其妙到达实验室。冥王星布置任务：一个星期内完成升级网络情报系统。楚茗习惯了不问问题，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手办事。这不等于他没有疑惑，训练期从来就是这样，要信任老师，努力完成他们给的所有任务。冥王星不是不想解释，但这件事事关楚茗的父亲，他该怎么说呢？
冥王星带着两组总部的情报精英，当晚就开始对林家和鬼雄地盘进行监控。斯锦宸坐守总部，监督网络情报小组追查鬼雄的通讯系统。斯哲马上接到了提高公司和艺人安保级别的要求。与时间的赛跑，开始了。
保护期意味着一个星期的谈判讲和的时间，若是谈和了就不必流血，但常常会被看做是认怂。谈不好，或保护期时间一到，双方可以任意攻击，直到一方认输求和。这时候求和的代价就极其惨痛了。胜者可向败者指名要一个贡品，任由胜方处置。上一次黑鸭出现，对方要的是斯家的一位少爷，楚茗的父亲自己主动要求做了贡品，才救下斯家的孩子。这次，灵犀和鬼雄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可能有人认输，必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一战确实令人期待。都说对手成就传奇，苦难塑造英雄。很多人却忘记传奇中的英雄人物有说不出的身不由己，无奈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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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一个星期的集训，队员们已经进入模拟真正电子对抗的阶段了。一天晚上，冥王星一如既往的监督斯若琰体能加训，一边在耳机里和爱人通着话。
“太慢，这一圈还是这个速度就再加五圈蛙跳！” 冥王星冲着斯若琰吼叫着。斯若琰的脚步明显快了一点。“诶，你回来了，刚刚怎么了？”
“听到你吼小五了，挺会装啊，我都忘了你严肃起来的样子了。” 斯锦宸在耳机里无力的调笑着。
冥王星根本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简直不愿意理这个无赖。“你要不要也来跑个五十公里越野回忆一下？”
斯锦宸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强颜欢笑。“宝儿是嫌我体力不好吗？”
冥王星背后一阵恶寒，语气冰冷：“家主，我在训练学生。没事儿的话不要打搅我工作。”
斯锦宸怕再闹就惹恼了自家心肝儿，不再说笑。“好了不闹了。就在刚刚，鬼雄发了黑鸭。”
冥王星僵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十五年前斯家发生的惨案。斯仲堃八岁，因为繁重的压力离家出走，躲到一家孤儿院里，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一天后斯哲找到了他，把带他回家。斯锦宸每每想到都极其后怕，他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斯锦宸盛怒之下两人都没有逃过家法责罚。斯锦宸逼问斯哲，斯仲堃到底逃到哪里，斯哲屈打成招，最后说是那家西郊的孤儿院。斯锦宸当时按下不表，之后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孤儿院。一个星期后，斯家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黑鸭明信片。斯家一开始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有徐朗和冥王星在才搞清楚这是黑道上下挑战的战书。徐朗和冥王星用只做情报交易的灵犀力量调查出那家孤儿院是一家做贩毒贩人的窝点，背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帮支撑。那是斯家第一次收到挑战。按规矩，下黑鸭挑战会给双方准备的时间，或者准备投降，或者准备血战。灵犀只做情报，没有力量攻击也没有力量护卫。斯锦宸骄傲的死不肯低头，决心硬扛到底。他把三个孩子们送到灵犀，以训练期做借口让他们避开争端。两个小的跟着斯家夫人出国避难。斯锦宸带着灵犀精英守在家里。无论冥王星怎么劝他谈和都没有用。他的固执导致双方交火，血洗斯宅，忠心的楚管家代替斯家少爷被捉去做贡品，最终惨死在对方手中。打击斯家事出有因，黑道上又一向是狭道相逢强者胜，斯锦宸自知无能为力，也好暂时认输。可这件事在斯锦宸的记忆中始终抹不掉。两年后，灵犀慢慢磨利的爪牙，养出了忠于斯家的护卫军。Stardom因为A-Line的成功在界内名声渐长，斯家势力壮大。斯锦宸凭借黑白两边的力量报了血仇，一锅端了当地的儿童走私，清除了背后的势力，从此再没有人提起这事。时隔十五年再次收到黑鸭，家主夫人遇害的事情就变得清晰起来。鬼雄一定和当时的孤儿院有什么联系，这次杀害家主夫人算是报仇。鬼雄发出黑鸭，就是在提示斯家其中渊源。
“鬼雄历史才不到五年，怎么可能…” 冥王星一时无语，不敢置信。
“鬼雄可能只是傀儡。” 斯锦宸的声音疲惫不堪。
冥王星还是不明白，鬼雄怎么可能跟当年的孤儿院有联系。“我们不是已经都处理掉了吗？”
“可能孤儿院后面还有别人。” 听到斯锦宸疲惫的声音，冥王星狠狠心疼了一下。这件事，以灵犀当年在黑道上的阅历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那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你。” 冥王星安慰道。“那是个意外。”
斯锦宸沉默了片刻，冥王星能听见他深呼吸的声音，之后是他低沉平静的声音。“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黑鸭发出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现在道上的保护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太短了！想解决必须先挖清楚鬼雄后面的势力，然后彻底清除威胁，怎么可能！” 冥王星冲着对讲机压低了声音吼。
“我们没有时间。一个星期做好防御是关键。这次我不想失去任何人。” 斯锦宸斩钉截铁的回答。上一次是痛失挚友，这一次如果会失去，就是他的爱人或者是儿子们。
冥王星轻叹，这是他的家，是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的。斯锦宸说的对，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选择。
“好。”
要怎么做呢？冥王星也不知道。他立即找到助理教官把所有受训新人带到训练室搜集林家和当年黑帮的资料，吩咐新人组的教官叫楚茗去实验室。
十五分钟之后，楚茗莫名其妙到达实验室。冥王星布置任务：一个星期内完成升级网络情报系统。楚茗习惯了不问问题，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手办事。这不等于他没有疑惑，训练期从来就是这样，要信任老师，努力完成他们给的所有任务。冥王星不是不想解释，但这件事事关楚茗的父亲，他该怎么说呢？
冥王星带着两组总部的情报精英，当晚就开始对林家和鬼雄地盘进行监控。斯锦宸坐守总部，监督网络情报小组追查鬼雄的通讯系统。斯哲马上接到了提高公司和艺人安保级别的要求。与时间的赛跑，开始了。
保护期意味着一个星期的谈判讲和的时间，若是谈和了就不必流血，但常常会被看做是认怂。谈不好，或保护期时间一到，双方可以任意攻击，直到一方认输求和。这时候求和的代价就极其惨痛了。胜者可向败者指名要一个贡品，任由胜方处置。上一次黑鸭出现，对方要的是斯家的一位少爷，楚茗的父亲自己主动要求做了贡品，才救下斯家的孩子。这次，灵犀和鬼雄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可能有人认输，必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一战确实令人期待。都说对手成就传奇，苦难塑造英雄。很多人却忘记传奇中的英雄人物有说不出的身不由己，无奈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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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小清，请给我一杯黑咖啡，谢谢。顺便帮我把这些垃圾扔出去吧。” 楚茗面前堆着一大摞需要看的数据，报告。吃剩的方便面桶随手放在地面上，还有小零食的包装。小清是刚刚派过来专门料理楚茗生活需要的小助理。他实在受不了房间乱七八糟，又实在没有时间整理。打了通电话给冥王星，冥王星才想起来给他派个助手。
“先生，您该歇歇了，您已经连着五天只睡过三四个小时了。” 助理轻声催促。这个助理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在灵犀鲜有女孩儿出现，一个两个都很受男孩子欢迎的，更何况这是个青春貌美的女子。来了这几天，楚茗几乎没正眼看过她，一直埋头整理文件，吩咐下一步的研究。女孩子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小清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茗正好做好了一份文件，他把文件装在文件袋里递给小清。“把这份文件交给研发部，等他们发回报告再回来拿给我。” 楚茗不是不想休息，是这几天的时间太紧了，他不能保证完成任务。刚把文件递出去，他的肋间突然抽搐的疼痛。小清还没接过来，文件夹随着楚茗的一声哀鸣掉在地上。楚茗的脸色苍白，上身缩在膝盖上，额头上冒出细小的冷汗。小清吓坏了，她故作镇定，让楚茗小心翼翼躺在地上，等楚茗缓过疼痛。小清一直在他身边询问，怎么回事，要不要请医生。人在慌张的情况下，是会说很多话的。楚茗是个医生，他知道这是身体到极限的信号。那一刻他想了很多。关于这么拼命到底值不值，关于为斯家做事到底应不应该。小时候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哲哥和堃哥躺在床上，两个人都伤痕累累，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他只能趴在床边看着医生治疗。问题的答案很清晰了，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他的命运早已和斯家联系在一起了。一瞬间的释然让他的心痛感觉好一些，他无力张嘴轻声吩咐让小清安静。小清不知所措的闭上嘴巴，用很关心的神情盯着楚茗看了半天。楚茗不管不顾，就地歇了一会儿，然后吩咐小清扶他起来到床上休息，接着目送小清带着文件出门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小清出门的时候嘟囔了一句：“这么拼命，都拼到棺材里了…”
斯若琰那段时间也不好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训练和往常很不一样。他每天接到的训练任务都是追踪信号。斯若琰很快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训练，而是实战。至于查的是谁的信号，为什么查，他一无所知。几天高强度，低休息的训练，让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一大群人常常没有一个能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他们作为受训队员还要接受惩罚。斯若琰虽然觉得不公平，觉得委屈，可只能咬牙坚持。斯若琰回忆起来说，那时候就是靠争强好胜的心撑着，要不早就崩溃了。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的监听，没有收获就出去罚跑圈。罚完了能有两三个小时的“换班时间”，通常都像是晕过去一样睡觉休息，两三个小时候以后醒过来接着训练。这群可怜的孩子就在体能训练和电脑技能训练中被折磨着。然而他们年轻气盛，都不肯服输，各个憋着一股劲拼命。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苦难背后是因为灵犀被鬼雄下了黑鸭。如果不再短时间内找到对方的弱点，他们很可能会受到重挫。
从发现黑鸭到等冥王星从城里赶回灵犀的时候，正好过去了六天。Neuro的初模型已经建立好了。而楚茗，已经昏在床上近一天，不省人事。好在医生说只是缺乏睡眠，身体进入极度疲惫状态里醒不过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冥王星把辛苦弄来的资料发给斯锦宸以后就守在楚茗身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们这些和斯家无血缘的人，何必一辈子隐姓埋名，又何必和斯家死在一起呢？楚茗是个好孩子，要是不在斯家，他会过得很平安幸福。他会有正常的家庭，有正常的工作，有安稳的生活。冥王星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明明自己也和楚茗一样傻，一心想要留在斯锦宸的身边，居然还为这孩子不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小心爱上斯锦宸这个倒霉的家伙。冥王星没得选择。等他意识到这份爱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在爱的网罗里万劫不复了。而楚茗，他到底爱斯仲堃有多深，而斯仲堃又对这份爱有多了解呢？
楚茗翻了个身，好像是在梦里突然想起什么，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冥王星反应很快，他手按在楚茗肩膀头，安慰的告诉他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楚茗吓坏了，工作时间睡觉可还行？
“冥王星，教官，对不起，我现在起来检查进度…”
楚茗想从床上下来，冥王星用力一推他的肩膀就把楚茗重新推回床上。“五天只睡了不到十几个小时，我是在虐待你吗？” 冥王星语气冷冷的，楚茗愣住了。他把斯家想的太过严苛了吗？确实，他以前的训练期虽然严格，但是从未跨越过他们的极限。
冥王星看他不说话了，就换了个温柔点的口气说：“我已经检查过进度了，你完成的很好。再睡三个小时，你的组员也需要休息。”
“是。” 楚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溜回被子里裹起来。冥王星看他没什么大问题就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冥王星皱紧了眉毛，气恼甩掉大衣扔在地上。
“看到资料了？这么多年你说保护儿子，照管公司，最后搞成这个德行你还有心情喝现磨咖啡？！”
斯锦宸从文件上抬起头，眼里明显闪着被激怒的凶光。冥王星一点也不怕。
“林家在Stardom这么长时间韬光养晦，你一直不放心为什么不动手？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 冥王星想也不想把斯锦宸正看的文件夹合上，摔在他面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够了，苏祈念。” 斯锦宸把文件向前一推，抑制着想打架的冲动仰靠在办公椅上，好像一只被侵犯的猎豹准备攻击。“林家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就是知道了，所以看不起你。” 冥王星听到自己的原名冷静了不少，虽说他其实已经怒不可遏。
斯锦宸的火气迎上这冰冷的言语，蔫儿了一大截，眼里闪过受伤的痛苦。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爱的人看不起。千疮百孔的心再痛，再想辩解也不得不承认，冥王星说的对，他确实是个懦夫。看过资料，他也有些看不起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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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更...晚了些，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小清，请给我一杯黑咖啡，谢谢。顺便帮我把这些垃圾扔出去吧。” 楚茗面前堆着一大摞需要看的数据，报告。吃剩的方便面桶随手放在地面上，还有小零食的包装。小清是刚刚派过来专门料理楚茗生活需要的小助理。他实在受不了房间乱七八糟，又实在没有时间整理。打了通电话给冥王星，冥王星才想起来给他派个助手。
“先生，您该歇歇了，您已经连着五天只睡过三四个小时了。” 助理轻声催促。这个助理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在灵犀鲜有女孩儿出现，一个两个都很受男孩子欢迎的，更何况这是个青春貌美的女子。来了这几天，楚茗几乎没正眼看过她，一直埋头整理文件，吩咐下一步的研究。女孩子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小清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茗正好做好了一份文件，他把文件装在文件袋里递给小清。“把这份文件交给研发部，等他们发回报告再回来拿给我。” 楚茗不是不想休息，是这几天的时间太紧了，他不能保证完成任务。刚把文件递出去，他的肋间突然抽搐的疼痛。小清还没接过来，文件夹随着楚茗的一声哀鸣掉在地上。楚茗的脸色苍白，上身缩在膝盖上，额头上冒出细小的冷汗。小清吓坏了，她故作镇定，让楚茗小心翼翼躺在地上，等楚茗缓过疼痛。小清一直在他身边询问，怎么回事，要不要请医生。人在慌张的情况下，是会说很多话的。楚茗是个医生，他知道这是身体到极限的信号。那一刻他想了很多。关于这么拼命到底值不值，关于为斯家做事到底应不应该。小时候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哲哥和堃哥躺在床上，两个人都伤痕累累，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他只能趴在床边看着医生治疗。问题的答案很清晰了，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他的命运早已和斯家联系在一起了。一瞬间的释然让他的心痛感觉好一些，他无力张嘴轻声吩咐让小清安静。小清不知所措的闭上嘴巴，用很关心的神情盯着楚茗看了半天。楚茗不管不顾，就地歇了一会儿，然后吩咐小清扶他起来到床上休息，接着目送小清带着文件出门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小清出门的时候嘟囔了一句：“这么拼命，都拼到棺材里了…”
斯若琰那段时间也不好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训练和往常很不一样。他每天接到的训练任务都是追踪信号。斯若琰很快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训练，而是实战。至于查的是谁的信号，为什么查，他一无所知。几天高强度，低休息的训练，让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一大群人常常没有一个能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他们作为受训队员还要接受惩罚。斯若琰虽然觉得不公平，觉得委屈，可只能咬牙坚持。斯若琰回忆起来说，那时候就是靠争强好胜的心撑着，要不早就崩溃了。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的监听，没有收获就出去罚跑圈。罚完了能有两三个小时的“换班时间”，通常都像是晕过去一样睡觉休息，两三个小时候以后醒过来接着训练。这群可怜的孩子就在体能训练和电脑技能训练中被折磨着。然而他们年轻气盛，都不肯服输，各个憋着一股劲拼命。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苦难背后是因为灵犀被鬼雄下了黑鸭。如果不再短时间内找到对方的弱点，他们很可能会受到重挫。
从发现黑鸭到等冥王星从城里赶回灵犀的时候，正好过去了六天。Neuro的初模型已经建立好了。而楚茗，已经昏在床上近一天，不省人事。好在医生说只是缺乏睡眠，身体进入极度疲惫状态里醒不过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冥王星把辛苦弄来的资料发给斯锦宸以后就守在楚茗身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们这些和斯家无血缘的人，何必一辈子隐姓埋名，又何必和斯家死在一起呢？楚茗是个好孩子，要是不在斯家，他会过得很平安幸福。他会有正常的家庭，有正常的工作，有安稳的生活。冥王星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明明自己也和楚茗一样傻，一心想要留在斯锦宸的身边，居然还为这孩子不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小心爱上斯锦宸这个倒霉的家伙。冥王星没得选择。等他意识到这份爱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在爱的网罗里万劫不复了。而楚茗，他到底爱斯仲堃有多深，而斯仲堃又对这份爱有多了解呢？
楚茗翻了个身，好像是在梦里突然想起什么，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冥王星反应很快，他手按在楚茗肩膀头，安慰的告诉他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楚茗吓坏了，工作时间睡觉可还行？
“冥王星，教官，对不起，我现在起来检查进度…”
楚茗想从床上下来，冥王星用力一推他的肩膀就把楚茗重新推回床上。“五天只睡了不到十几个小时，我是在虐待你吗？” 冥王星语气冷冷的，楚茗愣住了。他把斯家想的太过严苛了吗？确实，他以前的训练期虽然严格，但是从未跨越过他们的极限。
冥王星看他不说话了，就换了个温柔点的口气说：“我已经检查过进度了，你完成的很好。再睡三个小时，你的组员也需要休息。”
“是。” 楚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溜回被子里裹起来。冥王星看他没什么大问题就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冥王星皱紧了眉毛，气恼甩掉大衣扔在地上。
“看到资料了？这么多年你说保护儿子，照管公司，最后搞成这个德行你还有心情喝现磨咖啡？！”
斯锦宸从文件上抬起头，眼里明显闪着被激怒的凶光。冥王星一点也不怕。
“林家在Stardom这么长时间韬光养晦，你一直不放心为什么不动手？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 冥王星想也不想把斯锦宸正看的文件夹合上，摔在他面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够了，苏祈念。” 斯锦宸把文件向前一推，抑制着想打架的冲动仰靠在办公椅上，好像一只被侵犯的猎豹准备攻击。“林家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就是知道了，所以看不起你。” 冥王星听到自己的原名冷静了不少，虽说他其实已经怒不可遏。
斯锦宸的火气迎上这冰冷的言语，蔫儿了一大截，眼里闪过受伤的痛苦。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爱的人看不起。千疮百孔的心再痛，再想辩解也不得不承认，冥王星说的对，他确实是个懦夫。看过资料，他也有些看不起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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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2）
“我现在就是知道了，所以看不起你。” 冥王星听到自己的原名冷静了不少，虽说他其实已经怒不可遏。
斯锦宸的火气迎上这冰冷的言语，蔫儿了一大截，眼里闪过受伤的痛苦。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爱的人看不起。千疮百孔的心再痛，再想辩解也不得不承认，冥王星说的对，他确实是个懦夫。看过资料，他也有些看不起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要细数林家和斯家的渊源，得从冥王星的身世说起。原来，冥王星是个孤儿，还是婴儿的时候斯家就领养了他，陪伴斯锦宸成长。斯锦宸常常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和自己一起受斯家严苛的教育，斯家长辈也一直把他作为未来家主的得力助手来培养。冥王星不负众望，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在董事长身边做助理，同时继续接受训练。十八岁的时候接管了Stardom的新闻部，配合斯锦宸秘密建立了隶属斯家的情[baiduzonggong]报组织，灵犀。寓意心有灵犀，消息灵通。两人将灵犀当做爱情的见证，共同努力建造着，似乎未来一片光明。可惜，禁[baiduzonggong]忌的爱恋并不久长。灵犀刚开始，斯锦宸在家族重压之下被迫和陆南佳，陆家小姐定了婚。冥王星知道后对此沉默不语，投身到灵犀的工作里无视这一事实。斯锦宸一度抑郁不能自控，每日喝酒买[baiduzonggong]醉，颓废起来叫人又恨又怜。斯锦宸不服不甘，在奢华浪漫的订婚晚宴后，扔下刚刚许给自己的斯家夫人，和Stardom即将出道的女艺人上[baiduzonggong]了[baiduzonggong]床。斯锦宸第二日耸肩道，不过是酒[baiduzonggong]后[baiduzonggong]乱[baiduzonggong]性。斯家长辈明白斯锦宸心有他属，此时失意做了错事，犯得又不过是男人都会犯的事就没有苛责。不久后，那个女艺人发现有了身[baiduzonggong]孕。斯锦宸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不管不顾竟逼着小艺人打了孩子，从此雪藏。林建那时候在Stardom做部门经理，准备继承父亲董事之位。他偶然听到了这个故事，发了同情心，收留了这个艺人。没过多久，两人便坠入爱[baiduzonggong]河，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娇[baiduzonggong]嫩可爱，恋人楚[baiduzonggong]楚可怜，林建为这两个女人感到骄傲。可林家家规不比斯家宽松，事情被林家长辈知道后，林建差点被逐出家门，是答应正经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把这事了结。林建的女儿立即被长辈们送往孤儿院，而那个女艺人，在林建答应再娶的时候就以壮[baiduzonggong]烈的方[baiduzonggong]式自[baiduzonggong]杀，她的生命连同林建送给她的别墅在熊[baiduzonggong]熊大火中消[baiduzonggong]失殆尽。林建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奇女子，恨自己无能，连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时隔五六年以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寻找他的女儿，好好补偿他的懦弱行为。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孤儿院里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儿的线索。可是实际调查后，他发现孤儿院早已被斯锦宸挪成[baiduzonggong]平[baiduzonggong]地，女儿的线索又断了。爱之深，同时也带来恨之切。林建恨斯锦宸恨入骨[baiduzonggong]髓，把这对母女的苦[baiduzonggong]难都归咎在斯锦宸身上。这件事，斯锦宸百般算计，万般考虑也没有猜到。直到看了冥王星带来的资料，他才想通一切。
“我现在就是知道了，所以看不起你。” 冥王星听到自己的原名冷静了不少，虽说他其实已经怒不可遏。
斯锦宸的火气迎上这冰冷的言语，蔫儿了一大截，眼里闪过受伤的痛苦。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爱的人看不起。千疮百孔的心再痛，再想辩解也不得不承认，冥王星说的对，他确实是个懦夫。看过资料，他也有些看不起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要细数林家和斯家的渊源，得从冥王星的身世说起。原来，冥王星是个孤儿，还是婴儿的时候斯家就领养了他，陪伴斯锦宸成长。斯锦宸常常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和自己一起受斯家严苛的教育，斯家长辈也一直把他作为未来家主的得力助手来培养。冥王星不负众望，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在董事长身边做助理，同时继续接受训练。十八岁的时候接管了Stardom的新闻部，配合斯锦宸秘密建立了隶属斯家的情[baiduzonggong]报组织，灵犀。寓意心有灵犀，消息灵通。两人将灵犀当做爱情的见证，共同努力建造着，似乎未来一片光明。可惜，禁[baiduzonggong]忌的爱恋并不久长。灵犀刚开始，斯锦宸在家族重压之下被迫和陆南佳，陆家小姐定了婚。冥王星知道后对此沉默不语，投身到灵犀的工作里无视这一事实。斯锦宸一度抑郁不能自控，每日喝酒买[baiduzonggong]醉，颓废起来叫人又恨又怜。斯锦宸不服不甘，在奢华浪漫的订婚晚宴后，扔下刚刚许给自己的斯家夫人，和Stardom即将出道的女艺人上[baiduzonggong]了[baiduzonggong]床。斯锦宸第二日耸肩道，不过是酒[baiduzonggong]后[baiduzonggong]乱[baiduzonggong]性。斯家长辈明白斯锦宸心有他属，此时失意做了错事，犯得又不过是男人都会犯的事就没有苛责。不久后，那个女艺人发现有了身[baiduzonggong]孕。斯锦宸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不管不顾竟逼着小艺人打了孩子，从此雪藏。林建那时候在Stardom做部门经理，准备继承父亲董事之位。他偶然听到了这个故事，发了同情心，收留了这个艺人。没过多久，两人便坠入爱[baiduzonggong]河，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娇[baiduzonggong]嫩可爱，恋人楚[baiduzonggong]楚可怜，林建为这两个女人感到骄傲。可林家家规不比斯家宽松，事情被林家长辈知道后，林建差点被逐出家门，是答应正经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把这事了结。林建的女儿立即被长辈们送往孤儿院，而那个女艺人，在林建答应再娶的时候就以壮[baiduzonggong]烈的方[baiduzonggong]式自[baiduzonggong]杀，她的生命连同林建送给她的别墅在熊[baiduzonggong]熊大火中消[baiduzonggong]失殆尽。林建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奇女子，恨自己无能，连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时隔五六年以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寻找他的女儿，好好补偿他的懦弱行为。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孤儿院里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儿的线索。可是实际调查后，他发现孤儿院早已被斯锦宸挪成[baiduzonggong]平[baiduzonggong]地，女儿的线索又断了。爱之深，同时也带来恨之切。林建恨斯锦宸恨入骨[baiduzonggong]髓，把这对母女的苦[baiduzonggong]难都归咎在斯锦宸身上。这件事，斯锦宸百般算计，万般考虑也没有猜到。直到看了冥王星带来的资料，他才想通一切。
第十八章（3）
其实斯锦宸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谁又没有做过荒唐事？他只不过是为爱负了整个世界，心心念念苏祈念一人而已。而林建，也是个痴情的人。
冥王星太了解斯锦宸，当看到他脸上一瞬的阴郁，他有些后悔说了这么重的话。冥王星又何尝不惊讶。之前也没有把这些事联系起来，收集了这么多天资料才慢慢理清因果。他们之前正确的猜测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件事放在三五年以前都好处理，现在林家和鬼雄联手了，灵犀和他们也算是势均力敌。想要对战只会双方都损失惨重，其他家族得利。” 冥王星试图舒缓语气，可是很失败的把语调变得更奇怪，像是连话都不愿意和斯锦宸讲似的。“你当年为什么允许那个女人和林建在一起？为什么不处理掉她”
斯锦宸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岁月不再眷顾这个不年轻的男人，肆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不过一个季度的时间，他脸上开始起皱纹，头发染了灰白，越发无力的身体已经让他失去曾经称霸娱乐界的精神和风采。斯锦宸耸着肩膀，后背缩起来，坐在大办公桌前显得很颓废。
“我不允许又能怎么样？我被剥夺了爱的权利，还能不许别人幸福吗？”斯锦宸闷着气说。
冥王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无奈的骂了一句：“胡闹！你家教育里从来不怕残忍。”
斯锦宸平静的回答：“斯家从不教残忍，教的是负责。”
冥王星语噎。
“作为继承人我有家族重任要担，斯哲也是。这份责任让我们身不由己。它要求我们必须考虑利益最大化，要赢。”
冥王星不屑。 “你确实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娶个女人都生五个孩子。真是物尽其值！”
斯锦宸无言以对。
两人就在沉默中僵持。其实冥王星知道斯锦宸说的是对的，斯家做事规矩，尊重传统，也因此获得信任。斯锦宸行事更是敛了戾气，黑道上的事也不过是少染血腥的情报事务。正是斯锦宸骨子里的一分善良，让他在这么多年的煎熬折磨中没有变的冷血残忍。
“所以你选择了成人之美，自己遭罪，连带我和你的那几个宝贝儿子一起。” 冥王星嘲讽道。
斯锦宸疲惫的叹了口气。“我同意，我当时不该大意，留下祸患。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宝儿，我们想想怎么办。”
“凉拌！现在知道后悔，知道反省了？晚了！”
“宝儿。” 斯锦宸仰面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语气近乎恳求。气在正头上的冥王星也抵不过这一句爱人的呼唤。之前的理直气壮全部不争气的缩起来。
“还能怎么办？保护期结束前双方都不能动手。还剩下一天，要不然就收集齐足够的证据让林家认罪，要不然就等着血拼。” 冥王星也无奈，败下阵来。
“一天，那Neuro的雏形可用吗？”
“还要两周才能完成。以灵犀现在升级过的监控系统，足以撑过两个星期。”
“那就想办法撑过两个星期。让灵犀准备好和鬼雄血拼。只要灵犀和Stardom能支撑过前两个月，就有把握取胜。” 斯锦宸靠在办公椅上，闭起眼睛在脑海中部署安排着。“也该启用备用账户，保证斯家控股。”
“已经开启了。” 冥王星爱答不理的回应着。
斯锦宸仿佛没有听到冥王星的不悦，只点点头。“嗯，备用账户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再添百分之五。你预计一下股票需要多少钱，然后着手去办吧。”
“是，两天内给你所有资料。现在我手下的人直接在总部训练，明天开始在斯宅加派护卫。” 冥王星赌气似的用属下口吻答话。
“嗯，交给你去办。” 斯锦宸没有回应。他不是不心疼，只是关乎家族存亡，他没有别的选择。“辛苦了。”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等折腾完了，我跟你算总账。”
不等斯锦宸说什么，冥王星行了一个利落的属下礼就投身在寒风咆哮的冬夜里，消失不见了。他不愿意斯锦宸看到他失望愤怒的样子。他爱的斯锦宸曾经意气风发，傲视天下，王者风范。那个霸道的斯锦宸，又柔情似水。可现在，他发现爱情曾经蒙蔽了他的双眼，原来斯锦宸也是个凡人，是个会自私，会不理智，会犯错的人。他发现斯锦宸对他深情让他爱的男人变得瞻前顾后，失去理智和谋略。他恨那个两个女人，更恨自己那么爱斯锦宸，居然没有反抗就把自己那么宝贝的人交给了两个无能守护的人。二十年来，他就这样，不管斯锦宸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谨守属下本分，任由斯锦宸一步一步走到如此危难之中。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只剩下唯一一个赎罪的机会。知道了过去的一切，冥王星愤闷不堪，无处发泄。是斯锦宸对他的爱情将两人推向如此地步，可他竟然连一句明心迹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唯命是从。爱恨交缠激发出的能量几乎要冲破他肉身的限度。他开始在寒风凛冽的夜里疯狂的奔跑。他衣衫单薄，冰寒入骨，风如利刃，刮在脸上生疼，这些他都不在意。
此刻，他想把一切的话化成保护斯锦宸的力量，护他全家安康。他不想再向任何人隐瞒。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让他有了勇气，用血和肉换回站在斯锦宸身边的权利。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把斯锦宸从他身边夺走，就算是斯锦宸自己，也不能再拒绝他。
还呆坐在房间里的斯锦宸是另一幅景象。当冥王星出了门，他深深沉了口气，沉重的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叹息。陈年往事没有瞒得住冥王星。这些出于爱才有的窝囊事，还是伤害了斯锦宸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斯锦宸透过窗户凝视入夜，好像黑暗也隐蔽不了心爱之人的背影。他喃喃道出不曾说明言的歉意。
对不起，我后悔了。我后悔爱上你可爱的全部，带给你所有你不该承受的委屈和痛苦。不该爱你，更不该纵容你爱我。或许，是我的优柔寡断，执拗任性让我们走到这般狼狈的地步。若我曾经狠心不再爱你，也许我们都能活，而且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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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总算写完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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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斯锦宸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谁又没有做过荒唐事？他只不过是为爱负了整个世界，心心念念苏祈念一人而已。而林建，也是个痴情的人。
冥王星太了解斯锦宸，当看到他脸上一瞬的阴郁，他有些后悔说了这么重的话。冥王星又何尝不惊讶。之前也没有把这些事联系起来，收集了这么多天资料才慢慢理清因果。他们之前正确的猜测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件事放在三五年以前都好处理，现在林家和鬼雄联手了，灵犀和他们也算是势均力敌。想要对战只会双方都损失惨重，其他家族得利。” 冥王星试图舒缓语气，可是很失败的把语调变得更奇怪，像是连话都不愿意和斯锦宸讲似的。“你当年为什么允许那个女人和林建在一起？为什么不处理掉她”
斯锦宸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岁月不再眷顾这个不年轻的男人，肆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不过一个季度的时间，他脸上开始起皱纹，头发染了灰白，越发无力的身体已经让他失去曾经称霸娱乐界的精神和风采。斯锦宸耸着肩膀，后背缩起来，坐在大办公桌前显得很颓废。
“我不允许又能怎么样？我被剥夺了爱的权利，还能不许别人幸福吗？”斯锦宸闷着气说。
冥王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无奈的骂了一句：“胡闹！你家教育里从来不怕残忍。”
斯锦宸平静的回答：“斯家从不教残忍，教的是负责。”
冥王星语噎。
“作为继承人我有家族重任要担，斯哲也是。这份责任让我们身不由己。它要求我们必须考虑利益最大化，要赢。”
冥王星不屑。 “你确实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娶个女人都生五个孩子。真是物尽其值！”
斯锦宸无言以对。
两人就在沉默中僵持。其实冥王星知道斯锦宸说的是对的，斯家做事规矩，尊重传统，也因此获得信任。斯锦宸行事更是敛了戾气，黑道上的事也不过是少染血腥的情报事务。正是斯锦宸骨子里的一分善良，让他在这么多年的煎熬折磨中没有变的冷血残忍。
“所以你选择了成人之美，自己遭罪，连带我和你的那几个宝贝儿子一起。” 冥王星嘲讽道。
斯锦宸疲惫的叹了口气。“我同意，我当时不该大意，留下祸患。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宝儿，我们想想怎么办。”
“凉拌！现在知道后悔，知道反省了？晚了！”
“宝儿。” 斯锦宸仰面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语气近乎恳求。气在正头上的冥王星也抵不过这一句爱人的呼唤。之前的理直气壮全部不争气的缩起来。
“还能怎么办？保护期结束前双方都不能动手。还剩下一天，要不然就收集齐足够的证据让林家认罪，要不然就等着血拼。” 冥王星也无奈，败下阵来。
“一天，那Neuro的雏形可用吗？”
“还要两周才能完成。以灵犀现在升级过的监控系统，足以撑过两个星期。”
“那就想办法撑过两个星期。让灵犀准备好和鬼雄血拼。只要灵犀和Stardom能支撑过前两个月，就有把握取胜。” 斯锦宸靠在办公椅上，闭起眼睛在脑海中部署安排着。“也该启用备用账户，保证斯家控股。”
“已经开启了。” 冥王星爱答不理的回应着。
斯锦宸仿佛没有听到冥王星的不悦，只点点头。“嗯，备用账户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再添百分之五。你预计一下股票需要多少钱，然后着手去办吧。”
“是，两天内给你所有资料。现在我手下的人直接在总部训练，明天开始在斯宅加派护卫。” 冥王星赌气似的用属下口吻答话。
“嗯，交给你去办。” 斯锦宸没有回应。他不是不心疼，只是关乎家族存亡，他没有别的选择。“辛苦了。”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等折腾完了，我跟你算总账。”
不等斯锦宸说什么，冥王星行了一个利落的属下礼就投身在寒风咆哮的冬夜里，消失不见了。他不愿意斯锦宸看到他失望愤怒的样子。他爱的斯锦宸曾经意气风发，傲视天下，王者风范。那个霸道的斯锦宸，又柔情似水。可现在，他发现爱情曾经蒙蔽了他的双眼，原来斯锦宸也是个凡人，是个会自私，会不理智，会犯错的人。他发现斯锦宸对他深情让他爱的男人变得瞻前顾后，失去理智和谋略。他恨那个两个女人，更恨自己那么爱斯锦宸，居然没有反抗就把自己那么宝贝的人交给了两个无能守护的人。二十年来，他就这样，不管斯锦宸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谨守属下本分，任由斯锦宸一步一步走到如此危难之中。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只剩下唯一一个赎罪的机会。知道了过去的一切，冥王星愤闷不堪，无处发泄。是斯锦宸对他的爱情将两人推向如此地步，可他竟然连一句明心迹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唯命是从。爱恨交缠激发出的能量几乎要冲破他肉身的限度。他开始在寒风凛冽的夜里疯狂的奔跑。他衣衫单薄，冰寒入骨，风如利刃，刮在脸上生疼，这些他都不在意。
此刻，他想把一切的话化成保护斯锦宸的力量，护他全家安康。他不想再向任何人隐瞒。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让他有了勇气，用血和肉换回站在斯锦宸身边的权利。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把斯锦宸从他身边夺走，就算是斯锦宸自己，也不能再拒绝他。
还呆坐在房间里的斯锦宸是另一幅景象。当冥王星出了门，他深深沉了口气，沉重的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叹息。陈年往事没有瞒得住冥王星。这些出于爱才有的窝囊事，还是伤害了斯锦宸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斯锦宸透过窗户凝视入夜，好像黑暗也隐蔽不了心爱之人的背影。他喃喃道出不曾说明言的歉意。
对不起，我后悔了。我后悔爱上你可爱的全部，带给你所有你不该承受的委屈和痛苦。不该爱你，更不该纵容你爱我。或许，是我的优柔寡断，执拗任性让我们走到这般狼狈的地步。若我曾经狠心不再爱你，也许我们都能活，而且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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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入冬了，法国小镇里美的像画。闪着水光的黑色柏油路两旁是白雪覆盖的小路，漂亮的法国孩子裹着厚厚的棉衣，脸蛋红彤彤的，成群结队嬉笑打闹着放学回家。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富丽气派的红砖别墅之间，在银装素裹的小树林里，在火炉烘的暖暖的甜品店里。还有一些大孩子仍然在学校里努力着，但他们的心也飘在美丽的冬天里了。
非亚跺着脚进了排练室里，卡米尔夫人依旧穿着一套纯黑色的瑜伽服，脚上的教师舞鞋踏着地板嗒嗒响。
“今天可真是冷啊。” 卡米尔夫人声音娇气的像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非亚一笑，他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即兴练习了。他放下书包，单膝跪下在卡米尔夫人面前，仔细的打量，眼睛里满是宠溺和欣喜。“是啊，公主殿下的鞋子都湿透了。” 非亚像是一个忠心的骑士，谦卑的守在公主面前。
卡米尔夫人很受用，眯眼笑起来。“那能怎么办呢？这场雪下得太美了。树枝上挂着水晶似的冰霜，比圣诞树还漂亮。” 她一屁股坐下来，活脱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公主殿下喜欢，我就为您摘下冰霜布置在您的天花板上，还要点个暖炉，不让您晚上着凉。” 非亚握住卡米尔夫人的手，细心的搓着，好像生怕公主冻着似的。
卡米尔夫人一下甩开骑士的手，一下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那孩子是无辜的！”
非亚也随机应变，满脸愤怒缓缓站起来，以身体前倾带着侵略性怒瞪着卡米尔，他控制着声音，带些怒火的颤抖。“那孩子是个杂种。你让我恶心。” 他转身，不再看面前的女人。卡米尔夫人掩面哭泣，一句话也不说。非亚回头看了卡米尔夫人，心生愧疚，他想要过去安慰，又觉得不合适，一下子不知所措。以前都是卡米尔夫人主动，他需要跟着反应而已。这是第一次他要主动做动作。他缓缓走过去，环住卡米尔夫人的肩膀，低着头沉默不语。
卡米尔夫人抬起头，冲着非亚笑了一下。“Scene.”
这是即兴练习结束的信号。卡米尔夫人示意让非亚坐下，两人席地而坐。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是不是？” 卡米尔夫人善意笑了。
非亚有些不好意思。“嗯，一直都是跟着您作反应，第一次要按人物做主动，还是欠缺了很多。”
“嗯，没关系，这是第一次，我们会继续练习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卡米尔夫人鼓励道。
“今天我们练习些基础的。在课上你已经学了台词基础，我们也做了一些形体，情绪和姿态的训练。今天我们来做一些解放天性的训练。”
终于来了，解放天性。非亚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卡米尔夫人笑起来。
“别紧张，Yif，你已经做了很多铺垫了。这个是所有演员都要学习的。”
斯非亚也为自己的紧张有些害羞，报一个微笑。
“解放天性，就是让你能够放松，完全没有顾虑投入到角色里。像刚刚，你还有对我的顾虑。你的角色或许还很生气，不能原谅背叛的妻子，但是你自己生了同情才过来安慰，是吗？” 卡米尔夫人温柔的问道。
斯非亚虽然痛恨被看穿的感觉，但是在卡米尔夫人面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是的。看到您哭了我就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后你会越到很多的角色，不一定每个都是像你一样善良美好的孩子，但是并不等于这些角色没有价值，你还是要尽力的去表演。” 卡米尔夫人的声音像是流水一样，清透而活泼。“为角色付出一切，是演员的道德。”
“我明白了。为了角色不顾一切，突破自己的局限。” 斯非亚正在慢慢理解。
“没错。” 卡米尔夫人赞许的说。“那我们现在试试看，还是刚才那一段。”
斯非亚无言站起来。卡米尔夫人一瞬进入角色，她拉住斯非亚的手，绝望的大喊：“孩子是无辜的啊！”
斯非亚回头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心里狠狠的难过，他一咬牙甩开手，但做不到再说那句残忍的台词。
卡米尔夫人轻轻拍拍斯非亚的肩膀，吩咐他去镜子前。“对着镜子，想象一下这段。你的人物是什么样的，根据人物想台词应该是什么样的。想好了先对着镜子练习，找找角色的感觉。”
斯非亚跟卡米尔夫人训练了一段时间就知道，这是卡米尔夫人表达不满的方式。不断的练习，直到达到她的标准。这样的待遇在斯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斯非亚没有抱怨。他走到镜子前，进入宁静的心态放松，然后在想象里进入角色。
一遍又一遍的再来，重复再重复，耐心的非亚终于慢慢被惹怒，疲惫中放下矜持的自己。
“那孩子是个杂种！你让我恶心！我哪点不如他，你居然和那个懦夫…” 斯非亚对着老师怒吼出台词，然而对老师潜意识里的尊重拉着他，表现出一丝怜惜和不舍，正合分寸。卡米尔夫人用自己的手臂环住斯非亚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那是我的孩子，那是一个已经有人形的孩子啊！” 卡米尔夫人死死抱住非亚，继续把非亚带入剧情，带入角色当中。
斯非亚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他在极度怨恨和愤怒中无声，他紧紧盯着卡米尔夫人，放开了一切师生间的相处之道，剩下的只是两个绝望的角色。
“那就带着你成人形的孩子跟那个流氓滚吧。贱妇！” 斯非亚的台词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似的，他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
“Scene.” 卡米尔夫人停止了这段精彩的表演。
“你做的到。不要压抑你的情绪，你可以表现出来。” 卡米尔夫人的声音宁静而有力，斯非亚一下就从愤怒的角色中跳出来，泪水止不住的流，突破的成就感和自豪淹没了他。在角色中得到自由让他享受到无尽可能性的刺激和快感。原来，这就是演戏。
卡米尔夫人帮这个男孩按摩肩膀的肌肉，叫他尽快放松下来。
“这个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是不是？” 卡米尔夫人也是同样的骄傲。她的学生很多，能像斯非亚这么有才华，学的这么快的并不多。
斯非亚没有回答，他还在回味释放的一瞬间，就像飞在云端上。
“Yif, 我希望你能参加年末的晚会选拔。”
斯非亚抬起头看着卡米尔夫人的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我？可是晚会不是大部分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能被选上吗？”
“你努力试试看。” 卡米尔夫人鼓励道。“我也想通过这次晚会让你跟高年级学生打打交道。成功了就会引起他们的关注，你可以跟他们学到很多。”
说到戏剧社的等级制度，其实也没有人定什么规则，大家打打闹闹，隐形竞争中就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礼仪和规矩。高年级的学生比新生更有经验，能力也更强，自然而然的成为最高层。他们统治着戏剧社，设计晚会，提供各样的表演和学习的机会。能被学长关注，是每一个新成员的希望。
“那我试试看。应该表演什么呢？” 斯非亚问。
卡米尔夫人站起来，从排练室的文档柜里翻腾，抽出两张纸来递给非亚。“我想这段会很适合你。”
斯非亚双手接过来，原来是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中，小精灵的一段台词。斯非亚大致读过一遍，很快明白了老师的用意。调皮捣蛋的小精灵，一反他安静忧郁的形象，也确实更容易让人接近一些。
“好，那我好好准备一下。” 斯非亚肯定的回答。
“我期待你的表现，小骑士。”卡米尔夫人眨了下眼睛，笑起来。斯非亚反倒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这个老师，撩起学生真是抵抗不住呢。
什么是解放天性？就是从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中，发现不一样的自己。斯非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挑战超越他年龄阅历的被背叛的男人，通过角色，他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爱，可以恨，可以哭，可以怨。他不再是那个冰冷单一的男孩了。
入冬了，法国小镇里美的像画。闪着水光的黑色柏油路两旁是白雪覆盖的小路，漂亮的法国孩子裹着厚厚的棉衣，脸蛋红彤彤的，成群结队嬉笑打闹着放学回家。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富丽气派的红砖别墅之间，在银装素裹的小树林里，在火炉烘的暖暖的甜品店里。还有一些大孩子仍然在学校里努力着，但他们的心也飘在美丽的冬天里了。
非亚跺着脚进了排练室里，卡米尔夫人依旧穿着一套纯黑色的瑜伽服，脚上的教师舞鞋踏着地板嗒嗒响。
“今天可真是冷啊。” 卡米尔夫人声音娇气的像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非亚一笑，他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即兴练习了。他放下书包，单膝跪下在卡米尔夫人面前，仔细的打量，眼睛里满是宠溺和欣喜。“是啊，公主殿下的鞋子都湿透了。” 非亚像是一个忠心的骑士，谦卑的守在公主面前。
卡米尔夫人很受用，眯眼笑起来。“那能怎么办呢？这场雪下得太美了。树枝上挂着水晶似的冰霜，比圣诞树还漂亮。” 她一屁股坐下来，活脱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公主殿下喜欢，我就为您摘下冰霜布置在您的天花板上，还要点个暖炉，不让您晚上着凉。” 非亚握住卡米尔夫人的手，细心的搓着，好像生怕公主冻着似的。
卡米尔夫人一下甩开骑士的手，一下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那孩子是无辜的！”
非亚也随机应变，满脸愤怒缓缓站起来，以身体前倾带着侵略性怒瞪着卡米尔，他控制着声音，带些怒火的颤抖。“那孩子是个杂种。你让我恶心。” 他转身，不再看面前的女人。卡米尔夫人掩面哭泣，一句话也不说。非亚回头看了卡米尔夫人，心生愧疚，他想要过去安慰，又觉得不合适，一下子不知所措。以前都是卡米尔夫人主动，他需要跟着反应而已。这是第一次他要主动做动作。他缓缓走过去，环住卡米尔夫人的肩膀，低着头沉默不语。
卡米尔夫人抬起头，冲着非亚笑了一下。“Scene.”
这是即兴练习结束的信号。卡米尔夫人示意让非亚坐下，两人席地而坐。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是不是？” 卡米尔夫人善意笑了。
非亚有些不好意思。“嗯，一直都是跟着您作反应，第一次要按人物做主动，还是欠缺了很多。”
“嗯，没关系，这是第一次，我们会继续练习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卡米尔夫人鼓励道。
“今天我们练习些基础的。在课上你已经学了台词基础，我们也做了一些形体，情绪和姿态的训练。今天我们来做一些解放天性的训练。”
终于来了，解放天性。非亚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卡米尔夫人笑起来。
“别紧张，Yif，你已经做了很多铺垫了。这个是所有演员都要学习的。”
斯非亚也为自己的紧张有些害羞，报一个微笑。
“解放天性，就是让你能够放松，完全没有顾虑投入到角色里。像刚刚，你还有对我的顾虑。你的角色或许还很生气，不能原谅背叛的妻子，但是你自己生了同情才过来安慰，是吗？” 卡米尔夫人温柔的问道。
斯非亚虽然痛恨被看穿的感觉，但是在卡米尔夫人面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是的。看到您哭了我就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后你会越到很多的角色，不一定每个都是像你一样善良美好的孩子，但是并不等于这些角色没有价值，你还是要尽力的去表演。” 卡米尔夫人的声音像是流水一样，清透而活泼。“为角色付出一切，是演员的道德。”
“我明白了。为了角色不顾一切，突破自己的局限。” 斯非亚正在慢慢理解。
“没错。” 卡米尔夫人赞许的说。“那我们现在试试看，还是刚才那一段。”
斯非亚无言站起来。卡米尔夫人一瞬进入角色，她拉住斯非亚的手，绝望的大喊：“孩子是无辜的啊！”
斯非亚回头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心里狠狠的难过，他一咬牙甩开手，但做不到再说那句残忍的台词。
卡米尔夫人轻轻拍拍斯非亚的肩膀，吩咐他去镜子前。“对着镜子，想象一下这段。你的人物是什么样的，根据人物想台词应该是什么样的。想好了先对着镜子练习，找找角色的感觉。”
斯非亚跟卡米尔夫人训练了一段时间就知道，这是卡米尔夫人表达不满的方式。不断的练习，直到达到她的标准。这样的待遇在斯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斯非亚没有抱怨。他走到镜子前，进入宁静的心态放松，然后在想象里进入角色。
一遍又一遍的再来，重复再重复，耐心的非亚终于慢慢被惹怒，疲惫中放下矜持的自己。
“那孩子是个杂种！你让我恶心！我哪点不如他，你居然和那个懦夫…” 斯非亚对着老师怒吼出台词，然而对老师潜意识里的尊重拉着他，表现出一丝怜惜和不舍，正合分寸。卡米尔夫人用自己的手臂环住斯非亚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那是我的孩子，那是一个已经有人形的孩子啊！” 卡米尔夫人死死抱住非亚，继续把非亚带入剧情，带入角色当中。
斯非亚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他在极度怨恨和愤怒中无声，他紧紧盯着卡米尔夫人，放开了一切师生间的相处之道，剩下的只是两个绝望的角色。
“那就带着你成人形的孩子跟那个流氓滚吧。贱妇！” 斯非亚的台词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似的，他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
“Scene.” 卡米尔夫人停止了这段精彩的表演。
“你做的到。不要压抑你的情绪，你可以表现出来。” 卡米尔夫人的声音宁静而有力，斯非亚一下就从愤怒的角色中跳出来，泪水止不住的流，突破的成就感和自豪淹没了他。在角色中得到自由让他享受到无尽可能性的刺激和快感。原来，这就是演戏。
卡米尔夫人帮这个男孩按摩肩膀的肌肉，叫他尽快放松下来。
“这个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是不是？” 卡米尔夫人也是同样的骄傲。她的学生很多，能像斯非亚这么有才华，学的这么快的并不多。
斯非亚没有回答，他还在回味释放的一瞬间，就像飞在云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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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非亚抬起头看着卡米尔夫人的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我？可是晚会不是大部分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能被选上吗？”
“你努力试试看。” 卡米尔夫人鼓励道。“我也想通过这次晚会让你跟高年级学生打打交道。成功了就会引起他们的关注，你可以跟他们学到很多。”
说到戏剧社的等级制度，其实也没有人定什么规则，大家打打闹闹，隐形竞争中就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礼仪和规矩。高年级的学生比新生更有经验，能力也更强，自然而然的成为最高层。他们统治着戏剧社，设计晚会，提供各样的表演和学习的机会。能被学长关注，是每一个新成员的希望。
“那我试试看。应该表演什么呢？” 斯非亚问。
卡米尔夫人站起来，从排练室的文档柜里翻腾，抽出两张纸来递给非亚。“我想这段会很适合你。”
斯非亚双手接过来，原来是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中，小精灵的一段台词。斯非亚大致读过一遍，很快明白了老师的用意。调皮捣蛋的小精灵，一反他安静忧郁的形象，也确实更容易让人接近一些。
“好，那我好好准备一下。” 斯非亚肯定的回答。
“我期待你的表现，小骑士。”卡米尔夫人眨了下眼睛，笑起来。斯非亚反倒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这个老师，撩起学生真是抵抗不住呢。
什么是解放天性？就是从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中，发现不一样的自己。斯非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挑战超越他年龄阅历的被背叛的男人，通过角色，他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爱，可以恨，可以哭，可以怨。他不再是那个冰冷单一的男孩了。
第二十章
斯慕悉第一次见到姜瑀的时候是公司例行的月末公开海选。那个男孩穿着一件纯白的卫衣，一条灰白色的破洞牛仔裤。瘦小的身子抱着一个大大的吉他，侧身坐在面试小舞台正中央摆着的椅子上。斯慕悉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纯白。现在正是流行小鲜肉的时代，大家都喜欢干干净净的漂亮男孩子。姜瑀就是长得很干净的男孩。斯慕悉请灯光老师给男孩打一束聚光灯，双手握在一起撑着下巴，聚精会神的倾听男孩的歌声。
姜瑀的声音不是很清亮的那种。他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的叹息，有属于男性的厚重，也有清泉般的柔情。斯慕悉越听越有兴趣。他故意无礼的打断男孩深情演唱，以戏谑的口吻问：“男孩，会跳舞吗？”
姜瑀的脸上立即泛起红色，他赶忙站起来鞠了一躬，窘迫的说：“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
斯慕悉微笑起来，继续难为他：“会演戏吗？”
姜瑀把吉他小心翼翼的垂在手边，直视着台下的面试官：“我没有尝试过。”
姜瑀没有低头，没有表现出害怕，没有失礼，很耐心的接受面试官的刁难。斯慕悉更觉得有趣了。他接着发难：“把吉他放下，双臂展开，转个圈。”
姜瑀把吉他放在椅子旁边，站到舞台前沿展开双臂，向四个点定住展示自己，挺直了背脊显得不卑不亢。
斯慕悉只说了一句：“太瘦了。”
斯慕悉接着问：“你应该听说过一些预备艺人训练的传言，做不好的人会被派去做肉体交易。你怎么看？” 其他面试老师都很惊讶，侧头用严厉的目光谴责这个莫名其妙不着调的问题。斯慕悉没有理会。
姜瑀身子僵住了，明显这个问题不在他预备的问答里面。“我不会接受。” 姜瑀声音不大，平静而坚定。
“不接受？” 斯慕悉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紧张的男孩。“如果不接受意味你在Stardom的艺人生涯将会结束呢？”
“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离开，选择街头卖艺，去跑龙套。我不会接受，也不会放弃。”
“很好。你可以走了。” 斯慕悉没有表情的回答。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这个吃人的世界有多么凶险。斯慕悉看着小男孩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心里又有欣赏又有担心，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就这样，一手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呆呆的愣在桌前。桌上的小台灯发出一团暖暖的微光照着他年轻的侧脸。斯慕悉其实还未褪去少年有的青涩，看起来并不像是公司重要部门的负责人。但或许是他在艺人部的工作做得漂亮，不到一两个月的时间，员工们早已不敢把他当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待。
其他老师还在等斯慕悉叫下一位面试的孩子，久久没有听到响声都侧过身子来看，望见斯慕悉发呆的样子，都不忍心叫他了。这时候老师们才会发出上天不公的感叹，居然自己的老板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
面试就这样结束，姜瑀被要求在家等消息，大约一个星期后会有结果。姜瑀并不抱很大期望。他骄傲的回答很可能已经惹怒了面试老师。可他忍不住抱着一点点侥幸，一点点希望。姜瑀一个星期忍受住了怎样的煎熬斯慕悉并不知道。斯慕悉在面试后就决定试试他也是姜瑀不知道的。等姜瑀收到初训练邀请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奇怪的老师居然愿意让他参加初训练。他很想当面跟那位老师问个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当他进入公司接受初训练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当时面试他的老师。直到分班考试的那一天，那个老师又出现了。可惜，紧张的考试没有给姜瑀任何接近斯慕悉的机会，他只好努力尽力展现自己的进步。
分班考试的时候姜瑀发挥稳定，舞技明显有很大提高，唱功也有不少长进。宣布分班结果的时候，名单里却没有他的名字。他和三个男孩都没有被分到班。每个班的训导老师都各自把自己的学生领走，小舞台里就剩下了这四个男孩不知所措。一个男孩已经跪到舞台边缘哭的一塌糊涂，另外两个在他旁边流着泪，无声的安慰，祭奠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梦想。只有姜瑀还站着，呆呆的望着观众席。心里默默想着当初面试时说的话。真的要去跑龙套，街头卖艺吗？就算那样也坚持吗？
“会的，就算那样也会坚持。” 姜瑀说出声。
斯慕悉第一次见到姜瑀的时候是公司例行的月末公开海选。那个男孩穿着一件纯白的卫衣，一条灰白色的破洞牛仔裤。瘦小的身子抱着一个大大的吉他，侧身坐在面试小舞台正中央摆着的椅子上。斯慕悉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纯白。现在正是流行小鲜肉的时代，大家都喜欢干干净净的漂亮男孩子。姜瑀就是长得很干净的男孩。斯慕悉请灯光老师给男孩打一束聚光灯，双手握在一起撑着下巴，聚精会神的倾听男孩的歌声。
姜瑀的声音不是很清亮的那种。他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的叹息，有属于男性的厚重，也有清泉般的柔情。斯慕悉越听越有兴趣。他故意无礼的打断男孩深情演唱，以戏谑的口吻问：“男孩，会跳舞吗？”
姜瑀的脸上立即泛起红色，他赶忙站起来鞠了一躬，窘迫的说：“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
斯慕悉微笑起来，继续难为他：“会演戏吗？”
姜瑀把吉他小心翼翼的垂在手边，直视着台下的面试官：“我没有尝试过。”
姜瑀没有低头，没有表现出害怕，没有失礼，很耐心的接受面试官的刁难。斯慕悉更觉得有趣了。他接着发难：“把吉他放下，双臂展开，转个圈。”
姜瑀把吉他放在椅子旁边，站到舞台前沿展开双臂，向四个点定住展示自己，挺直了背脊显得不卑不亢。
斯慕悉只说了一句：“太瘦了。”
斯慕悉接着问：“你应该听说过一些预备艺人训练的传言，做不好的人会被派去做肉体交易。你怎么看？” 其他面试老师都很惊讶，侧头用严厉的目光谴责这个莫名其妙不着调的问题。斯慕悉没有理会。
姜瑀身子僵住了，明显这个问题不在他预备的问答里面。“我不会接受。” 姜瑀声音不大，平静而坚定。
“不接受？” 斯慕悉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紧张的男孩。“如果不接受意味你在Stardom的艺人生涯将会结束呢？”
“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离开，选择街头卖艺，去跑龙套。我不会接受，也不会放弃。”
“很好。你可以走了。” 斯慕悉没有表情的回答。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这个吃人的世界有多么凶险。斯慕悉看着小男孩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心里又有欣赏又有担心，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就这样，一手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呆呆的愣在桌前。桌上的小台灯发出一团暖暖的微光照着他年轻的侧脸。斯慕悉其实还未褪去少年有的青涩，看起来并不像是公司重要部门的负责人。但或许是他在艺人部的工作做得漂亮，不到一两个月的时间，员工们早已不敢把他当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待。
其他老师还在等斯慕悉叫下一位面试的孩子，久久没有听到响声都侧过身子来看，望见斯慕悉发呆的样子，都不忍心叫他了。这时候老师们才会发出上天不公的感叹，居然自己的老板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
面试就这样结束，姜瑀被要求在家等消息，大约一个星期后会有结果。姜瑀并不抱很大期望。他骄傲的回答很可能已经惹怒了面试老师。可他忍不住抱着一点点侥幸，一点点希望。姜瑀一个星期忍受住了怎样的煎熬斯慕悉并不知道。斯慕悉在面试后就决定试试他也是姜瑀不知道的。等姜瑀收到初训练邀请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奇怪的老师居然愿意让他参加初训练。他很想当面跟那位老师问个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当他进入公司接受初训练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当时面试他的老师。直到分班考试的那一天，那个老师又出现了。可惜，紧张的考试没有给姜瑀任何接近斯慕悉的机会，他只好努力尽力展现自己的进步。
分班考试的时候姜瑀发挥稳定，舞技明显有很大提高，唱功也有不少长进。宣布分班结果的时候，名单里却没有他的名字。他和三个男孩都没有被分到班。每个班的训导老师都各自把自己的学生领走，小舞台里就剩下了这四个男孩不知所措。一个男孩已经跪到舞台边缘哭的一塌糊涂，另外两个在他旁边流着泪，无声的安慰，祭奠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梦想。只有姜瑀还站着，呆呆的望着观众席。心里默默想着当初面试时说的话。真的要去跑龙套，街头卖艺吗？就算那样也坚持吗？
“会的，就算那样也会坚持。” 姜瑀说出声。
第二十章（2）
小舞台的侧门裂出一条缝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姜瑀看着背影就知道，这是上次的那个面试老师。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好像已经绝望的梦想又活了起来。
斯慕悉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没有拘束于身份，半跑加跳几步走上舞台，十分年轻朝气。出于演奏家的舞台感觉，准确找到舞台前面中间的位置。“都站过来。”
斯慕悉平静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四个男孩都顺从的站在他面前，各个眼圈通红，泪痕在脸上还是新鲜的。
“擦干眼泪。这对你们来说不是结束。” 斯慕悉怜惜的安慰道，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男孩们哭的更厉害了。这种安慰人的话，最适合结束的时候说不是吗？越是安慰人的话，越不想听到。好像不说出来就还不是事实一样。
“你们有一个人要进入另一轮的初训练。” 斯慕悉好像没有意料到他们可能会误解，不解的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快补了一句。男孩们这才都停止了流泪，脸上突然有了期待，有疑惑。斯慕悉眼光看向那个哭成泪人的男孩。“赵纨，如果这次你训练有一科达不到优秀，我会毫不犹豫的踢你出局。”
那个男孩欣喜的呆住了，反应过来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捣蒜似的用力点头。“是，老师我会努力！”
斯慕悉请他出去，四个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舞台。斯慕悉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一下，再转回身来看眼前几位。他的眼神一下柔和许多，语气中也带了欣赏，怜惜，还有毫无保留的期待。“剩下的三位，已经有训导老师愿意一对一的训练你们。这意味着你们会比别人更辛苦，更容易被解约。当然，你们的训练也是最好的。恭喜你们，成为了Stardom的签约预备艺人。”
三个男孩从惊，到喜，到喜极而泣，哭的越发厉害。他们彼此拥抱，痛快的大哭，宣泄着压抑了两个多月的压力，分享这一刻成功的喜悦。他们没有言语，只有眼泪，还有未来。这一刻的成功，弥补了之前一个月来的不眠不休，担惊受怕。终于，这一刻一切都值得了。他们熬过了最开始的路，接下来还怕什么呢？
斯慕悉没有打搅他们的庆祝，在旁默默的看着，衷心祝福他们以后可以一切顺利。那个自己不曾实现的梦想，或许他们可以。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获得老师赞许的时候，那一刻的欣喜都刻在骨子里，一辈子无法忘怀。他突然觉得和孩子们一样年轻，一样有希望似的。忘记了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担子，忘记了不可能再来的梦，和家族仍然有的危机。事实上，在不久的将来，他几乎把所有都失掉了，甚至亲情，甚至生命。
过了一会儿，斯慕悉也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笑吟吟的开口。“好了，去洗把脸，三分钟之内回来。”
三个男孩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接着欢快跑出去，又带着满面青春和光彩回来。当他们回来时，舞台上多了两个老师正和斯慕悉讲话。他们立即明白，这就是以后要教导他们的老师了。
其中有两位年纪稍大，看起来很严厉，很有经验。斯慕悉是最年轻的，在两个人中间站着不输气场，也同样显得谦恭有礼。斯慕悉简单介绍了两位训导老师，又宣布了三个男孩的安排。接着，两个男孩跟着老师离开，舞台上只剩下斯慕悉和姜瑀。
斯慕悉带着他到舞台下坐下来，这里通常都是老师们坐的位置。他问：“刚刚留你们自己在这儿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姜瑀看着舞台上暖暖的灯光，微笑着回答：“在想如果我不能在这里实现梦想，就去跑龙套，街头卖艺。”
斯慕悉失笑。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出现在姜瑀的视线里，但他一直在暗处观察他。姜瑀的沉稳，坚持和忍耐都让斯慕悉欣赏。他看到了男孩的努力和决心，并且打心里为他骄傲。这时斯慕悉暗道：“果然没有看错。”
“在这里不会比你说的更轻松，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然知道。” 姜瑀带着孩子气的自信和坦然回答。兴奋劲儿还没有过，脸上红扑扑的，相当可爱。
斯慕悉拍拍男孩的肩膀。“好。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新宿舍。”
“新宿舍？是，老师！” 男孩兴奋的跳起来，敬了个礼，成功把斯慕悉逗笑了。
Stardom的成功艺人一个比一个光鲜耀眼，还在预备的练习生一个比一个刻苦，老师一个比一个严厉甚至残忍都是真的。但是外界常说的Stardom让未出道的艺人住练习室，地下室却不是真的。未出道的练习生被送去做人肉交易更是无稽之谈。其实，Stardom从来不在硬件条件上太过苛刻，尽量把孩子们都安排舒适，让他们能专心训练。经过了初训练，分入班的一些没有签约的训练生公司是不安排住宿的。只有签约的练习生才有宿舍。宿舍都是八个人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也算得上条件很好了。公寓离公司很近，孩子们训练学习都很方便。斯慕悉带着姜瑀安排好了住处，又领着小孩去吃晚餐。
其间师生俩人聊了很多。斯慕悉这才知道姜瑀家里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带他长大。他不忍心看母亲辛苦才想到提早出来做练习生的。姜瑀本身很喜欢音乐，计划着要上大学，然后再做一个音乐人。现在是不得已，把计划提前。斯慕悉不得不惊叹这个孩子经历这么多艰难以后，还能如此坦然，带着自身有的善意愿意相信别人。斯慕悉也发现了这个孩子活泼可爱的一面。姜瑀喜欢吃甜食，喜欢玩音乐节拍的游戏，喜欢古风曲和嘻哈。一切属于这个年龄的朝气，姜瑀都有。
一天结束时，斯慕悉已经知道这个孩子他要怎么教。他开车送男孩回家。离开时不忘吩咐下第二天的安排。
“你现在有你自己的练习室了。公司二楼，3号练习室，以后都在那里上课。明天六点半在健身室跟着前辈们出晨操，然后跟着C班的人上早课，下午有基础课的老师教你，在教室里等就可以了。晚上六点我到练习室找你检查功课。都记下了吗？”
姜瑀心里默默背下安排，又问了一遍，确认无误了回答都明白了。斯慕悉很满意，不会就问是艺人的素质，那些不懂装懂的才误事。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老师明天见。” 姜瑀有些不舍。他很喜欢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老师。有敬佩他的才能，也从心里尊敬他的为人。
斯慕悉目送男孩上楼，自己也开车回家。第一次做老师，他也觉得新鲜兴奋。原来，帮助另一个人成长，可以有这么多骄傲和快乐。斯慕悉在音乐之外，找到了自我满足感和成就感。
小舞台的侧门裂出一条缝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姜瑀看着背影就知道，这是上次的那个面试老师。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好像已经绝望的梦想又活了起来。
斯慕悉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没有拘束于身份，半跑加跳几步走上舞台，十分年轻朝气。出于演奏家的舞台感觉，准确找到舞台前面中间的位置。“都站过来。”
斯慕悉平静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四个男孩都顺从的站在他面前，各个眼圈通红，泪痕在脸上还是新鲜的。
“擦干眼泪。这对你们来说不是结束。” 斯慕悉怜惜的安慰道，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男孩们哭的更厉害了。这种安慰人的话，最适合结束的时候说不是吗？越是安慰人的话，越不想听到。好像不说出来就还不是事实一样。
“你们有一个人要进入另一轮的初训练。” 斯慕悉好像没有意料到他们可能会误解，不解的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快补了一句。男孩们这才都停止了流泪，脸上突然有了期待，有疑惑。斯慕悉眼光看向那个哭成泪人的男孩。“赵纨，如果这次你训练有一科达不到优秀，我会毫不犹豫的踢你出局。”
那个男孩欣喜的呆住了，反应过来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捣蒜似的用力点头。“是，老师我会努力！”
斯慕悉请他出去，四个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舞台。斯慕悉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一下，再转回身来看眼前几位。他的眼神一下柔和许多，语气中也带了欣赏，怜惜，还有毫无保留的期待。“剩下的三位，已经有训导老师愿意一对一的训练你们。这意味着你们会比别人更辛苦，更容易被解约。当然，你们的训练也是最好的。恭喜你们，成为了Stardom的签约预备艺人。”
三个男孩从惊，到喜，到喜极而泣，哭的越发厉害。他们彼此拥抱，痛快的大哭，宣泄着压抑了两个多月的压力，分享这一刻成功的喜悦。他们没有言语，只有眼泪，还有未来。这一刻的成功，弥补了之前一个月来的不眠不休，担惊受怕。终于，这一刻一切都值得了。他们熬过了最开始的路，接下来还怕什么呢？
斯慕悉没有打搅他们的庆祝，在旁默默的看着，衷心祝福他们以后可以一切顺利。那个自己不曾实现的梦想，或许他们可以。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获得老师赞许的时候，那一刻的欣喜都刻在骨子里，一辈子无法忘怀。他突然觉得和孩子们一样年轻，一样有希望似的。忘记了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担子，忘记了不可能再来的梦，和家族仍然有的危机。事实上，在不久的将来，他几乎把所有都失掉了，甚至亲情，甚至生命。
过了一会儿，斯慕悉也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笑吟吟的开口。“好了，去洗把脸，三分钟之内回来。”
三个男孩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接着欢快跑出去，又带着满面青春和光彩回来。当他们回来时，舞台上多了两个老师正和斯慕悉讲话。他们立即明白，这就是以后要教导他们的老师了。
其中有两位年纪稍大，看起来很严厉，很有经验。斯慕悉是最年轻的，在两个人中间站着不输气场，也同样显得谦恭有礼。斯慕悉简单介绍了两位训导老师，又宣布了三个男孩的安排。接着，两个男孩跟着老师离开，舞台上只剩下斯慕悉和姜瑀。
斯慕悉带着他到舞台下坐下来，这里通常都是老师们坐的位置。他问：“刚刚留你们自己在这儿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姜瑀看着舞台上暖暖的灯光，微笑着回答：“在想如果我不能在这里实现梦想，就去跑龙套，街头卖艺。”
斯慕悉失笑。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出现在姜瑀的视线里，但他一直在暗处观察他。姜瑀的沉稳，坚持和忍耐都让斯慕悉欣赏。他看到了男孩的努力和决心，并且打心里为他骄傲。这时斯慕悉暗道：“果然没有看错。”
“在这里不会比你说的更轻松，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然知道。” 姜瑀带着孩子气的自信和坦然回答。兴奋劲儿还没有过，脸上红扑扑的，相当可爱。
斯慕悉拍拍男孩的肩膀。“好。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新宿舍。”
“新宿舍？是，老师！” 男孩兴奋的跳起来，敬了个礼，成功把斯慕悉逗笑了。
Stardom的成功艺人一个比一个光鲜耀眼，还在预备的练习生一个比一个刻苦，老师一个比一个严厉甚至残忍都是真的。但是外界常说的Stardom让未出道的艺人住练习室，地下室却不是真的。未出道的练习生被送去做人肉交易更是无稽之谈。其实，Stardom从来不在硬件条件上太过苛刻，尽量把孩子们都安排舒适，让他们能专心训练。经过了初训练，分入班的一些没有签约的训练生公司是不安排住宿的。只有签约的练习生才有宿舍。宿舍都是八个人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也算得上条件很好了。公寓离公司很近，孩子们训练学习都很方便。斯慕悉带着姜瑀安排好了住处，又领着小孩去吃晚餐。
其间师生俩人聊了很多。斯慕悉这才知道姜瑀家里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带他长大。他不忍心看母亲辛苦才想到提早出来做练习生的。姜瑀本身很喜欢音乐，计划着要上大学，然后再做一个音乐人。现在是不得已，把计划提前。斯慕悉不得不惊叹这个孩子经历这么多艰难以后，还能如此坦然，带着自身有的善意愿意相信别人。斯慕悉也发现了这个孩子活泼可爱的一面。姜瑀喜欢吃甜食，喜欢玩音乐节拍的游戏，喜欢古风曲和嘻哈。一切属于这个年龄的朝气，姜瑀都有。
一天结束时，斯慕悉已经知道这个孩子他要怎么教。他开车送男孩回家。离开时不忘吩咐下第二天的安排。
“你现在有你自己的练习室了。公司二楼，3号练习室，以后都在那里上课。明天六点半在健身室跟着前辈们出晨操，然后跟着C班的人上早课，下午有基础课的老师教你，在教室里等就可以了。晚上六点我到练习室找你检查功课。都记下了吗？”
姜瑀心里默默背下安排，又问了一遍，确认无误了回答都明白了。斯慕悉很满意，不会就问是艺人的素质，那些不懂装懂的才误事。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老师明天见。” 姜瑀有些不舍。他很喜欢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老师。有敬佩他的才能，也从心里尊敬他的为人。
斯慕悉目送男孩上楼，自己也开车回家。第一次做老师，他也觉得新鲜兴奋。原来，帮助另一个人成长，可以有这么多骄傲和快乐。斯慕悉在音乐之外，找到了自我满足感和成就感。
中间少更了一次，今天更双份~
话说今天写了不少虐，可是有些犹豫斯家到底要不要走虐的路线，很是纠结
第二十一章
姜瑀是个很懂事，也很努力的孩子。辛苦了一天，不像别的孩子倒头就睡。他把该收拾的行李收拾整齐，把房间理的规规矩矩的。趁着其他孩子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蹑手蹑脚溜出房间。楼道尽头有一个小阳台，他就躲在那里给家里的妈妈打电话。男孩儿兴奋的跟妈妈讲自己被艺人总管收做一对一的弟子，每个月还给零花钱。他再也不需要母亲支付他高昂的音乐教育，前途也算是有保证了。姜瑀妈妈电话那边听的又是喜又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但也不能让贵少爷给欺负了。姜瑀笑着跟妈妈解释老师对他很好，照顾的很细致云云让妈妈放心。聊了不到二十分钟，姜瑀就催妈妈去休息。母子俩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姜瑀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新生活要开始了，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他微笑着回到宿舍，几个男孩儿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好睡觉了。姜瑀叹了口气，静悄悄的尽量不打搅别人，洗漱也准备睡觉。隔壁的前辈们刚刚经过晚间训练回到宿舍，筋疲力尽的打算赶快洗个澡睡觉。可是这个新来的男孩正要洗漱，挡在洗手间门口。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练习生的前辈很霸道，叫了姜瑀出来煮面条做夜宵，而他们趁这个时候赶快洗个澡。姜瑀在初训练时已经经历过所谓前辈训练生的不讲道理，他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安静的听话。等前辈们都洗过澡，吃过饭了，留他一个人收拾厨房，然后再去洗漱。折腾完了这些，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第二天姜瑀一大早回到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零星有几个孩子已经在做早训了。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大多是已经准备出道的练习生。还有些刚刚没有训练多久的孩子在镜子前做拉伸。健身房旁边的形体室里，几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在练舞。公司里的孩子这么勤奋，倒也不全是好孩子的原因。公司里严苛残忍的淘汰制度，容不得一个偷懒的。
姜瑀看有一台跑步机还空着，就上去慢跑了半个小时。慢跑的同时一直练习呼吸，这是歌手增加肺活量的最有效率的练习之一。跑到七点，晨练就结束了。训导老师催孩子去吃早餐，把健身房清理出来。姜瑀也和大家一起上楼去吃早餐。姜瑀刚坐下来，A-Line成员沈飒就坐到他身边。沈飒是有着全民哥哥称号的暖男，性子出了名的谦逊温柔。刚刚沈飒也在健身房里晨练。一般练习生会算计着在他身边晨练试图吸引注意力，他是好脾气，可是这类小心思绝不容忍，一旦有人这么做总是下场很惨。今天看到姜瑀在他身边很认真的做晨练，心无旁骛，没有心思，单纯的想要做好晨练，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姜瑀也确实没有注意到刚刚在他身边跑步的就是沈飒前辈。看到沈飒还没有换下的晨练服，他惊呆了，慌慌张张的起来问好。沈飒一笑，让他坐下，两个人就随意聊起天来。姜瑀心思单纯，见到前辈放下姿态跟他随意聊，他也就安心跟着放松下来。
斯慕悉进来的时候看着两个人聊的正嗨，有些奇怪。A-Line的成员大多和他差不多大，他们私下里也是很好的朋友。沈飒的性子斯慕悉是知道的，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可是真惹着了也绝对是个狠角色。斯慕悉刚要过去，姜瑀就看到斯慕悉，又起身打招呼。
“老师，早上好。您吃了吗？”
沈飒转身也看到斯慕悉，笑起来。“斯总监，早啊。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
斯慕悉笑着过去跟俩人坐一起。“早上好。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聊什么呢？是不是姜瑀做错事了？” 斯慕悉一手捏着姜瑀的肩膀。虽然这么说，斯慕悉知道沈飒一定是喜欢姜瑀才会跟他聊天。
姜瑀在老师手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沈飒被后辈慌张的表情逗乐了，解释道：“别吓唬姜瑀，他早上晨练做的很认真，看得出来很有才华。你的学生？”
斯慕悉心里有点小骄傲，乐得炫耀：“我学生。才刚来训练一个月，比你进来一个月的时候强。”
姜瑀听到夸奖才放下心来，一下害羞了。沈飒才不在意。
“这么好的一块料别毁你手里就行。我要是没有队长的敲打也毁了。对小孩还是得用点手段。”
斯慕悉愣了一秒。自己小时候练琴的时候，且不说错音，就算是表现度不够，都是会被打到坐不下的。A-Line能红遍半边天也是因为队长和他们的专属训导老师对他们极其严格。他们受训的时候，斯慕悉也常在公司里练琴，当然也熟悉他们当年被教训的惨烈程度。他能对着小瑀下这样的决心吗？
沈飒轻轻拍了拍姜瑀的手：“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听到你胡闹不乖，我就先不饶你，知道吗？”
斯慕悉转眼看姜瑀，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慌张和一点点害怕。斯慕悉笑着安慰。“你要是不惹事，我绝对不用我的手段。努力，嗯？”
姜瑀还是有一点担心，不知道老师会对他做什么，他认真点点头，心里下决心绝对不惹事。“老师放心，我会努力的！”
小孩子的话当然不可能全信。斯慕悉心里暗暗想：“这话总得挨了板子才有说服力。”
半个小时早餐时间也就聊了几句就过去了。姜瑀跟着C班上课去了。沈飒上午没有什么通告，就跟着斯慕悉去办公室里小叙。两个大男孩放松坐在沙发上，随意拍几张照片都可以拿去当时尚大片了。
“最近King和小修还好吗？音乐剧进展怎么样？” 斯慕悉推荐了这两个A-Line成员尝试舞台，演西区故事。
“还不错，前几天看他们排决斗那段，还挺精彩的。不过怎么我一来就成了汇报工作了啊？这些事问你助理去。” 沈飒一点不客气。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我是放心的。就是平时哪有时间顾得上，所以问问？现在跑交际快累死了，拉投资找剧本什么的，太不容易了。现在公司的招牌就是你们A-Line，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差错。” 斯慕悉一脸崩溃看着沈飒。“最近总是不放心那个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飒耸肩。“我们也在圈里历练了一段时间了，你放心，不给你丢人。跑交际什么的我帮不了你。不过那个姜瑀，我有时间可以帮你调教调教。”
“你也看出来这小家伙的好了？” 斯慕悉得意的笑起来。
“外形，气质，还有才华，心思正。挺不错的一孩子。” 沈飒说。“没想到你眼光也挺毒的。”
“好歹我也在Stardom长大，看的人也挺多了。”
“是是是，我们的斯总监阅人无数了。” 沈飒咧嘴笑了。“要不然也不会跟我们做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几年积累下的友谊沉甸甸的。
晚上的时候斯慕悉准时到练习室，姜瑀不在。斯慕悉有点不敢置信，一头雾水，他还没想过自己选的孩子居然第一天就逃晚训。斯慕悉把练习室和附带的更衣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人。斯慕悉摔门而出，直奔监控室里调动监控录像。监控室的负责老师吓的大气不敢喘，从不生气的人发起火来是很吓人的，何况是掌控工资的老板。斯慕悉没有注意到监控老师的表情，他定睛看监控屏幕，不错过一点细节。从吃过晚饭，姜瑀就跟着一帮孩子一起去了晚上不会开放的大教室，没再出来。斯慕悉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冲到大教室那边。一推门，里面的声音就像洪水一样冲出来。斯慕悉一看全是刚刚进公司不到半年的新人。一群孩子围成一个圈坐在地板上大吼欢呼着，镜子前有两个小孩。姜瑀全身绑着负重的沙袋，头发已经湿透了，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另一个孩子精神抖擞的在镜子前舞动，嘴里挑衅的刺激姜瑀。门口守风的两个小孩看到斯慕悉吓得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赶紧把音乐给停了。所有孩子都往门口看去，斗舞的小孩还骂骂咧咧的质问：“音乐呢？！怎么开的音响啊？！”
可是他一回头的看到斯慕悉脸色铁青的站着，再也不敢出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姜瑀这样斗舞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说不出一点话。看到老师，只得拼尽全身力气站直了。姜瑀看似波澜不惊，眼神里已经怯怯露出恳求的目光，心里直打鼓，想着这次肯定要挨罚了，说不定，还可能被赶出去。
斯慕悉用眼睛一扫在练习室里的孩子，练习生们就都不吱声，缩在原地不敢动弹。斯慕悉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叫当天值班的训导老师叫来，还有负责这些练习生的几位老师一同叫过来。没过几分钟，几个老师都聚齐了。闯了祸的小孩在老师面前一排排站好，低着头缩着肩膀。姜瑀已经被叫到墙角罚站，带着沉重的负重试图维持军姿一动不动。另一个主事儿的孩子却只是被要求站在队列第一排的位置。
训导老师大致了解了情况，一个个也都安静了。这么大的疏忽，自己也免不了一顿责骂。斯慕悉还在气头上，沉默的让人觉得可怕。室内的空气像铅块一样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斯慕悉站在队列前，一个一个扫过他挑的人，目光停留在每一个孩子身上。练习生都顶不住他的目光，一个一个低下了头，像是霜打的茄子。
“姜瑀，晨练负重五斤一个月。” 斯慕悉直接宣布惩罚。“黄泽，当众鞭背十下，雪藏十年。”
在场的所有孩子都倒吸一口冷气。雪藏意味着这个孩子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舞台上了。
训导老师也觉得这个惩罚太重了，只是一个孩子胡闹而已，最多是解约，用不到雪藏的地步。可是斯慕悉生气的时候太可怕，连老师们都不敢说什么。其他的凑热闹的孩子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他们极度恐惧，原来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斯慕悉没有放过空气里这一微妙的变化。
“今天在这儿的所有人，罚站3个小时。接下来的一周体能翻倍。”
斯慕悉说完，转身对站在一侧的几个老师说：“去拿皮带。”
当天值班的老师犹豫了一刻，还是出门去取皮带。黄泽在队伍里已经吓呆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不自知，就是呆愣的看着斯慕悉。斯慕悉心里一点怜悯心也生发不出来，揪着男孩的领子把他拎到所有人面前。
“竞争，不是拉帮结派。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私下暴力斗舞，就是跟他一个下场。”
刚刚去取皮带的老师回来了，斯哲却也跟着一起来了。
“斯慕悉，怎么回事？” 斯哲的声音很低，沉稳的感觉让人安心。斯慕悉看到哥哥来了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点心慌。
“练习生私下斗舞。” 斯慕悉装作镇定回答着。他不愿把姜瑀被其他孩子欺负的话说出来，生怕伤了小孩儿的自尊。斯哲看了一眼镜子前一脸黏糊糊的男孩，和墙角全身裹着负重沙袋的小人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处理的？” 斯哲问。
“姜瑀晨练负重一个月，参与的所有人罚站3个小时，一周体能翻倍。黄泽鞭背十下，雪藏十年。” 斯慕悉恨恨的说。
斯哲转头向斯慕悉确认，他不太相信这是斯慕悉能做出的惩罚决定。斯慕悉不是个下公报私仇的人。斯哲再转念想了一下，可能是黄泽惹了那个斯慕悉带的学生吧。斯哲摇摇头，这个弟弟居然也会犯冲动的错。
“这个，解约。” 斯哲指着黄泽下了命令，然后对斯慕悉说。“姜瑀你自己带回去管教。剩下的惩罚按你说的做。”
斯慕悉有些不满意，但是碍于不敢跟哥哥对着说什么，也就只能暂时应了。
“几个训导老师，本月工资减半。再发生这种事情直接走人。” 斯哲接着说。几个训导老师连声承诺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斯哲问斯慕悉，仿若没有看到他的不满。
“没有了。我可以下班了。” 斯慕悉不想在众人面前违背哥哥丢自己脸，希望赶快离开这里。他已经看出来斯哲也同样不满意了。
“那就这样吧。站满3个小时，叫他们都散了。黄泽明天找斯总监解约。” 斯哲最后吩咐完就离开，斯慕悉带着姜瑀离开。
话说今天写了不少虐，可是有些犹豫斯家到底要不要走虐的路线，很是纠结
第二十一章
姜瑀是个很懂事，也很努力的孩子。辛苦了一天，不像别的孩子倒头就睡。他把该收拾的行李收拾整齐，把房间理的规规矩矩的。趁着其他孩子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蹑手蹑脚溜出房间。楼道尽头有一个小阳台，他就躲在那里给家里的妈妈打电话。男孩儿兴奋的跟妈妈讲自己被艺人总管收做一对一的弟子，每个月还给零花钱。他再也不需要母亲支付他高昂的音乐教育，前途也算是有保证了。姜瑀妈妈电话那边听的又是喜又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但也不能让贵少爷给欺负了。姜瑀笑着跟妈妈解释老师对他很好，照顾的很细致云云让妈妈放心。聊了不到二十分钟，姜瑀就催妈妈去休息。母子俩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姜瑀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新生活要开始了，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他微笑着回到宿舍，几个男孩儿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好睡觉了。姜瑀叹了口气，静悄悄的尽量不打搅别人，洗漱也准备睡觉。隔壁的前辈们刚刚经过晚间训练回到宿舍，筋疲力尽的打算赶快洗个澡睡觉。可是这个新来的男孩正要洗漱，挡在洗手间门口。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练习生的前辈很霸道，叫了姜瑀出来煮面条做夜宵，而他们趁这个时候赶快洗个澡。姜瑀在初训练时已经经历过所谓前辈训练生的不讲道理，他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安静的听话。等前辈们都洗过澡，吃过饭了，留他一个人收拾厨房，然后再去洗漱。折腾完了这些，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第二天姜瑀一大早回到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零星有几个孩子已经在做早训了。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大多是已经准备出道的练习生。还有些刚刚没有训练多久的孩子在镜子前做拉伸。健身房旁边的形体室里，几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在练舞。公司里的孩子这么勤奋，倒也不全是好孩子的原因。公司里严苛残忍的淘汰制度，容不得一个偷懒的。
姜瑀看有一台跑步机还空着，就上去慢跑了半个小时。慢跑的同时一直练习呼吸，这是歌手增加肺活量的最有效率的练习之一。跑到七点，晨练就结束了。训导老师催孩子去吃早餐，把健身房清理出来。姜瑀也和大家一起上楼去吃早餐。姜瑀刚坐下来，A-Line成员沈飒就坐到他身边。沈飒是有着全民哥哥称号的暖男，性子出了名的谦逊温柔。刚刚沈飒也在健身房里晨练。一般练习生会算计着在他身边晨练试图吸引注意力，他是好脾气，可是这类小心思绝不容忍，一旦有人这么做总是下场很惨。今天看到姜瑀在他身边很认真的做晨练，心无旁骛，没有心思，单纯的想要做好晨练，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姜瑀也确实没有注意到刚刚在他身边跑步的就是沈飒前辈。看到沈飒还没有换下的晨练服，他惊呆了，慌慌张张的起来问好。沈飒一笑，让他坐下，两个人就随意聊起天来。姜瑀心思单纯，见到前辈放下姿态跟他随意聊，他也就安心跟着放松下来。
斯慕悉进来的时候看着两个人聊的正嗨，有些奇怪。A-Line的成员大多和他差不多大，他们私下里也是很好的朋友。沈飒的性子斯慕悉是知道的，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可是真惹着了也绝对是个狠角色。斯慕悉刚要过去，姜瑀就看到斯慕悉，又起身打招呼。
“老师，早上好。您吃了吗？”
沈飒转身也看到斯慕悉，笑起来。“斯总监，早啊。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
斯慕悉笑着过去跟俩人坐一起。“早上好。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聊什么呢？是不是姜瑀做错事了？” 斯慕悉一手捏着姜瑀的肩膀。虽然这么说，斯慕悉知道沈飒一定是喜欢姜瑀才会跟他聊天。
姜瑀在老师手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沈飒被后辈慌张的表情逗乐了，解释道：“别吓唬姜瑀，他早上晨练做的很认真，看得出来很有才华。你的学生？”
斯慕悉心里有点小骄傲，乐得炫耀：“我学生。才刚来训练一个月，比你进来一个月的时候强。”
姜瑀听到夸奖才放下心来，一下害羞了。沈飒才不在意。
“这么好的一块料别毁你手里就行。我要是没有队长的敲打也毁了。对小孩还是得用点手段。”
斯慕悉愣了一秒。自己小时候练琴的时候，且不说错音，就算是表现度不够，都是会被打到坐不下的。A-Line能红遍半边天也是因为队长和他们的专属训导老师对他们极其严格。他们受训的时候，斯慕悉也常在公司里练琴，当然也熟悉他们当年被教训的惨烈程度。他能对着小瑀下这样的决心吗？
沈飒轻轻拍了拍姜瑀的手：“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听到你胡闹不乖，我就先不饶你，知道吗？”
斯慕悉转眼看姜瑀，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慌张和一点点害怕。斯慕悉笑着安慰。“你要是不惹事，我绝对不用我的手段。努力，嗯？”
姜瑀还是有一点担心，不知道老师会对他做什么，他认真点点头，心里下决心绝对不惹事。“老师放心，我会努力的！”
小孩子的话当然不可能全信。斯慕悉心里暗暗想：“这话总得挨了板子才有说服力。”
半个小时早餐时间也就聊了几句就过去了。姜瑀跟着C班上课去了。沈飒上午没有什么通告，就跟着斯慕悉去办公室里小叙。两个大男孩放松坐在沙发上，随意拍几张照片都可以拿去当时尚大片了。
“最近King和小修还好吗？音乐剧进展怎么样？” 斯慕悉推荐了这两个A-Line成员尝试舞台，演西区故事。
“还不错，前几天看他们排决斗那段，还挺精彩的。不过怎么我一来就成了汇报工作了啊？这些事问你助理去。” 沈飒一点不客气。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我是放心的。就是平时哪有时间顾得上，所以问问？现在跑交际快累死了，拉投资找剧本什么的，太不容易了。现在公司的招牌就是你们A-Line，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差错。” 斯慕悉一脸崩溃看着沈飒。“最近总是不放心那个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飒耸肩。“我们也在圈里历练了一段时间了，你放心，不给你丢人。跑交际什么的我帮不了你。不过那个姜瑀，我有时间可以帮你调教调教。”
“你也看出来这小家伙的好了？” 斯慕悉得意的笑起来。
“外形，气质，还有才华，心思正。挺不错的一孩子。” 沈飒说。“没想到你眼光也挺毒的。”
“好歹我也在Stardom长大，看的人也挺多了。”
“是是是，我们的斯总监阅人无数了。” 沈飒咧嘴笑了。“要不然也不会跟我们做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几年积累下的友谊沉甸甸的。
晚上的时候斯慕悉准时到练习室，姜瑀不在。斯慕悉有点不敢置信，一头雾水，他还没想过自己选的孩子居然第一天就逃晚训。斯慕悉把练习室和附带的更衣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人。斯慕悉摔门而出，直奔监控室里调动监控录像。监控室的负责老师吓的大气不敢喘，从不生气的人发起火来是很吓人的，何况是掌控工资的老板。斯慕悉没有注意到监控老师的表情，他定睛看监控屏幕，不错过一点细节。从吃过晚饭，姜瑀就跟着一帮孩子一起去了晚上不会开放的大教室，没再出来。斯慕悉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冲到大教室那边。一推门，里面的声音就像洪水一样冲出来。斯慕悉一看全是刚刚进公司不到半年的新人。一群孩子围成一个圈坐在地板上大吼欢呼着，镜子前有两个小孩。姜瑀全身绑着负重的沙袋，头发已经湿透了，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另一个孩子精神抖擞的在镜子前舞动，嘴里挑衅的刺激姜瑀。门口守风的两个小孩看到斯慕悉吓得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赶紧把音乐给停了。所有孩子都往门口看去，斗舞的小孩还骂骂咧咧的质问：“音乐呢？！怎么开的音响啊？！”
可是他一回头的看到斯慕悉脸色铁青的站着，再也不敢出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姜瑀这样斗舞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说不出一点话。看到老师，只得拼尽全身力气站直了。姜瑀看似波澜不惊，眼神里已经怯怯露出恳求的目光，心里直打鼓，想着这次肯定要挨罚了，说不定，还可能被赶出去。
斯慕悉用眼睛一扫在练习室里的孩子，练习生们就都不吱声，缩在原地不敢动弹。斯慕悉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叫当天值班的训导老师叫来，还有负责这些练习生的几位老师一同叫过来。没过几分钟，几个老师都聚齐了。闯了祸的小孩在老师面前一排排站好，低着头缩着肩膀。姜瑀已经被叫到墙角罚站，带着沉重的负重试图维持军姿一动不动。另一个主事儿的孩子却只是被要求站在队列第一排的位置。
训导老师大致了解了情况，一个个也都安静了。这么大的疏忽，自己也免不了一顿责骂。斯慕悉还在气头上，沉默的让人觉得可怕。室内的空气像铅块一样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斯慕悉站在队列前，一个一个扫过他挑的人，目光停留在每一个孩子身上。练习生都顶不住他的目光，一个一个低下了头，像是霜打的茄子。
“姜瑀，晨练负重五斤一个月。” 斯慕悉直接宣布惩罚。“黄泽，当众鞭背十下，雪藏十年。”
在场的所有孩子都倒吸一口冷气。雪藏意味着这个孩子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舞台上了。
训导老师也觉得这个惩罚太重了，只是一个孩子胡闹而已，最多是解约，用不到雪藏的地步。可是斯慕悉生气的时候太可怕，连老师们都不敢说什么。其他的凑热闹的孩子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他们极度恐惧，原来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斯慕悉没有放过空气里这一微妙的变化。
“今天在这儿的所有人，罚站3个小时。接下来的一周体能翻倍。”
斯慕悉说完，转身对站在一侧的几个老师说：“去拿皮带。”
当天值班的老师犹豫了一刻，还是出门去取皮带。黄泽在队伍里已经吓呆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不自知，就是呆愣的看着斯慕悉。斯慕悉心里一点怜悯心也生发不出来，揪着男孩的领子把他拎到所有人面前。
“竞争，不是拉帮结派。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私下暴力斗舞，就是跟他一个下场。”
刚刚去取皮带的老师回来了，斯哲却也跟着一起来了。
“斯慕悉，怎么回事？” 斯哲的声音很低，沉稳的感觉让人安心。斯慕悉看到哥哥来了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点心慌。
“练习生私下斗舞。” 斯慕悉装作镇定回答着。他不愿把姜瑀被其他孩子欺负的话说出来，生怕伤了小孩儿的自尊。斯哲看了一眼镜子前一脸黏糊糊的男孩，和墙角全身裹着负重沙袋的小人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处理的？” 斯哲问。
“姜瑀晨练负重一个月，参与的所有人罚站3个小时，一周体能翻倍。黄泽鞭背十下，雪藏十年。” 斯慕悉恨恨的说。
斯哲转头向斯慕悉确认，他不太相信这是斯慕悉能做出的惩罚决定。斯慕悉不是个下公报私仇的人。斯哲再转念想了一下，可能是黄泽惹了那个斯慕悉带的学生吧。斯哲摇摇头，这个弟弟居然也会犯冲动的错。
“这个，解约。” 斯哲指着黄泽下了命令，然后对斯慕悉说。“姜瑀你自己带回去管教。剩下的惩罚按你说的做。”
斯慕悉有些不满意，但是碍于不敢跟哥哥对着说什么，也就只能暂时应了。
“几个训导老师，本月工资减半。再发生这种事情直接走人。” 斯哲接着说。几个训导老师连声承诺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斯哲问斯慕悉，仿若没有看到他的不满。
“没有了。我可以下班了。” 斯慕悉不想在众人面前违背哥哥丢自己脸，希望赶快离开这里。他已经看出来斯哲也同样不满意了。
“那就这样吧。站满3个小时，叫他们都散了。黄泽明天找斯总监解约。” 斯哲最后吩咐完就离开，斯慕悉带着姜瑀离开。
不是云儿不发文，是家里断网两天了o>_<o
没网连作业都写不了，于是又多攒了一万多字的文，敬请期待(*/ω＼*)
明天去图书馆更文，等着我！
没网连作业都写不了，于是又多攒了一万多字的文，敬请期待(*/ω＼*)
明天去图书馆更文，等着我！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更文时间不确定...家里网要换公司，所以..请各位读者耐心等~云儿会用这段时间攒文，保证不会偷懒的！
第二十二章
斯慕悉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能体察哥哥对他的不满，也完全理解哥哥不满的原因。他给黄泽下的惩罚确实过重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后悔。斯慕悉是个护犊的孩子。在家里，他是两个弟弟的保护伞，无论弟弟犯了什么样的错，他都愿意护着。对姜瑀也是如此。敢动他的人，那一定是没有好结果的。带着姜瑀进了练习室，斯慕悉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镜子前。姜瑀一身负重还背着，战战兢兢的站到斯慕悉面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脸颊，从厚厚的负重下浸透了里面的练习服。双腿也紧张着发着抖，样子惨兮兮的。斯慕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原本想恨罚的心也软了。
“把负重脱了吧。先检查功课。” 斯慕悉吩咐。
姜瑀沉默着把负重脱下来，动作干净利索，生怕慢了惹人不快。他看出了老师的不悦和失望，不禁开始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被人激了几句就答应下斗舞，上了当。斯慕悉打开音乐，活泼跳跃的节奏震着练习室，和现下尴尬的气氛格格不入。
斯慕悉晃了晃头调整情绪，暂时放下刚刚的不愉快，强迫自己专注在检查男孩的功课上。他隔着厚重的音乐低吼了一声：“up and down，step n slide，各一首歌的时间，跟着我的口令变速。”
姜瑀茫然的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今天学过的基础街舞。斯慕悉紧接着就喊出up and down的口令。姜瑀还是盯着斯慕悉的脸色，身子动起来。这个动作要求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控制着做才好看。更重要的，这是街舞韵律的基础，一定要重复千万遍才能成为身体动作的一部分，以后跳舞才懂得控制。姜瑀已经是练过一个月舞的的人，这些基础训练的意义他应该是明白的。姜瑀现在心整个悬在自己以后的事，根本静不下心做基训。斯慕悉看着姜瑀随便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
“专心，看镜子！” 斯慕悉大声吼了一句，吓得姜瑀开始看镜子里的自己，尽量控制着身体做韵律，可是越是刻意，心里越是害怕，动作做的越变形。斯慕悉迫不得已拎了放在墙角的藤条，站到姜瑀的身边用藤条指点他动作做的不规范的部位。
斯慕悉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他能在任何情况下专注于他要做的事情。这或许和成长经历有关。每天最想做的就是到琴房里呆着，可是在完成作业前那是不可能的，慢慢他就学会了完成眼下的工作提高效率。姜瑀不一样。姜瑀家里情况并不像斯慕悉那样安稳，他常常需要为明天，为未来担忧，一步错就可能步步错。现在他已经惹了祸，怎么可能安心的训练呢？
“把心思放到动作上去，这是你现在的责任。” 斯慕悉有心提点。“用肚子连接上半身和下半身。屁股坐下去，控制！还有胸，上来的时候用力顶出来。” 斯慕悉每说到一个地方就轻轻抽打到身体部位。比起疼痛，姜瑀更觉得害羞。斯慕悉不提刚刚的事，姜瑀只能按老师说的强迫自己专心训练。动的时间久了一点，他的动作就越发流畅和自如了。斯慕悉开始评估这个男孩的水平。要说能一个月街舞进步很快，姜瑀确实是进步很大。可是因为基本功太欠缺，所以他在考核的时候展示出来的舞蹈只是磨单个动作出来的结果。斯慕悉现在让他跟C班上课也是出于同样考虑，C班是比较重视基础，艺人又比D班更加上进，竞争更强的班级，很适合姜瑀。看姜瑀这个动作差不多找到感觉了，斯慕悉又喊出step n slide的指令。这个动作比刚刚的韵律跟加腿部夸大的动作，要求对控制和韵律的把握更加准确。果然，一开始做这个姜瑀的动作又乱了。这次姜瑀没有让斯慕悉拎着藤条教训，他自己开始对着镜子调整。斯慕悉站在一旁不言语，静静看着，从姜瑀慢慢的调整中看他的水平。斯慕悉能看得出来，姜瑀对身体的控制有点概念，但是还是不太会调整和用力。
“用上刚刚的韵律，控制腿部，别甩。” 斯慕悉出言提醒。果然姜瑀的动作就好一点。姜瑀接着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一点一点摸索，直到两首曲子都结束。斯慕悉在姜瑀的训练记录册上记下训练进度。姜瑀笔直的站着，脑海里一片空白。斯慕悉瞟了一眼忐忑的小孩儿，叹了一口气。
“姜瑀，要是想解约你，我刚刚就说了，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检查你的功课。你会为刚才的事受到惩罚。” 斯慕悉有意顿了顿，严厉的盯着姜瑀。姜瑀被看的发毛，低下了头。斯慕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该用百分百的努力向我证明你今天的训练没有偷懒，专注于你现在该专注的事。”
姜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敢胡思乱想。斯慕悉看小孩定了心，把藤条搭在教师椅子上，转身带着小孩进了里屋的琴房。
“今天练声学的歌谱子都背下来了吧？” 斯慕悉坐在钢琴前，一只手自然搭在琴键上，半转着身子。姜瑀点了点头。斯慕悉不多说什么，手放到琴键上就开始弹奏。斯慕悉对钢琴情绪的掌控力很强，几个小节就把姜瑀带入音乐的情绪当中。姜瑀顺着进入主旋律，自然毫不做作。姜瑀的声音是很好听的，青春期的男生声音中难得有一个这样深沉却透亮的声音，未经过雕琢又有几分懵懂和质朴纯真。一曲 “夜空中最亮的星”唱的别有一番风味。斯慕悉特意嘱咐声乐老师不可教授太多炫技，只许教最基本的气息控制和音域开发这一类的基本功，就是为了保留男孩这副天然的嗓音。一曲中间，斯慕悉趁间奏进高潮的部分上升了一个调。姜瑀很快就出现破音的状况。斯慕悉立即停止了伴奏，在本子上继续记录训练进度。
姜瑀看不到老师在写什么，刚刚破音很是狼狈，这时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斯慕悉语噎，默默把姜瑀带回到练舞室里。其实破音是在斯慕悉意料之内的，他不责怪姜瑀。音域和气息控制都是要练上很久才能练成的，非一日之功能达到。姜瑀却明显在为这类事情担忧，心理上还是太不成熟了。斯慕悉让姜瑀坐下来，他自己也坐下。
“姜瑀，你自己点评一下你今天的功课汇报。” 斯慕悉很有耐心的问。他希望姜瑀能够自己有反思的能力，而不是依赖别人的眼色来评判自己。一个艺人出道以后会受到四面八方杂乱的评价，总有受委屈的时候。如何在各样的评论中保持理智，不忘初心，是要在出道以前就学会的。
姜瑀皱着眉头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今天惹了一堆祸，表现的一定不好。他闷着头说：“很不好。舞也不能专心，唱歌还破音。”
斯慕悉差点被这个答案逗笑。这个回答里满是委屈，气恼和孩子气的骄傲，十分可爱。他为了忍住笑，脸部肌肉绷得很紧，看起来更加严肃了。姜瑀看老师的表情不对，心里更加紧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斯慕悉不忍逗姜瑀，宽容拍拍他的肩膀。
“你觉得练习一天气息就可以唱歌了吗？如果第一天出了这样的错就垂头丧气，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姜瑀恍然大悟，原来他出的错误表现出来的是他现有的水准而已，和努力无关。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再来一次。” 捕捉到姜瑀脸上表情的变化，斯慕悉再次鼓励姜瑀评估自己。
“老师，那我觉得我在练习过的部分，做的还可以...但是音还是会虚，到尾音的时候不稳。舞蹈部分韵律练习还是差很多”
斯慕悉赞许的点点头。“嗯，这样就对了。声音控制的内容你开始掌握了，但练习还差太多。这首歌给你一周的时间，要求你在这个调子上收放自如，加上情感表达。下周这个时间我要看到你的成果，到时候出错决不轻饶。还有舞步，这周每天新教两个韵律，加上一分钟的成舞，也是下周检查。”
“是，老师。” 姜瑀很有信心的回答。一周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进步。
“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斗舞的这件事吧。” 斯慕悉仰到椅子里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第二十二章
斯慕悉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能体察哥哥对他的不满，也完全理解哥哥不满的原因。他给黄泽下的惩罚确实过重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后悔。斯慕悉是个护犊的孩子。在家里，他是两个弟弟的保护伞，无论弟弟犯了什么样的错，他都愿意护着。对姜瑀也是如此。敢动他的人，那一定是没有好结果的。带着姜瑀进了练习室，斯慕悉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镜子前。姜瑀一身负重还背着，战战兢兢的站到斯慕悉面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脸颊，从厚厚的负重下浸透了里面的练习服。双腿也紧张着发着抖，样子惨兮兮的。斯慕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原本想恨罚的心也软了。
“把负重脱了吧。先检查功课。” 斯慕悉吩咐。
姜瑀沉默着把负重脱下来，动作干净利索，生怕慢了惹人不快。他看出了老师的不悦和失望，不禁开始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被人激了几句就答应下斗舞，上了当。斯慕悉打开音乐，活泼跳跃的节奏震着练习室，和现下尴尬的气氛格格不入。
斯慕悉晃了晃头调整情绪，暂时放下刚刚的不愉快，强迫自己专注在检查男孩的功课上。他隔着厚重的音乐低吼了一声：“up and down，step n slide，各一首歌的时间，跟着我的口令变速。”
姜瑀茫然的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今天学过的基础街舞。斯慕悉紧接着就喊出up and down的口令。姜瑀还是盯着斯慕悉的脸色，身子动起来。这个动作要求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控制着做才好看。更重要的，这是街舞韵律的基础，一定要重复千万遍才能成为身体动作的一部分，以后跳舞才懂得控制。姜瑀已经是练过一个月舞的的人，这些基础训练的意义他应该是明白的。姜瑀现在心整个悬在自己以后的事，根本静不下心做基训。斯慕悉看着姜瑀随便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
“专心，看镜子！” 斯慕悉大声吼了一句，吓得姜瑀开始看镜子里的自己，尽量控制着身体做韵律，可是越是刻意，心里越是害怕，动作做的越变形。斯慕悉迫不得已拎了放在墙角的藤条，站到姜瑀的身边用藤条指点他动作做的不规范的部位。
斯慕悉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他能在任何情况下专注于他要做的事情。这或许和成长经历有关。每天最想做的就是到琴房里呆着，可是在完成作业前那是不可能的，慢慢他就学会了完成眼下的工作提高效率。姜瑀不一样。姜瑀家里情况并不像斯慕悉那样安稳，他常常需要为明天，为未来担忧，一步错就可能步步错。现在他已经惹了祸，怎么可能安心的训练呢？
“把心思放到动作上去，这是你现在的责任。” 斯慕悉有心提点。“用肚子连接上半身和下半身。屁股坐下去，控制！还有胸，上来的时候用力顶出来。” 斯慕悉每说到一个地方就轻轻抽打到身体部位。比起疼痛，姜瑀更觉得害羞。斯慕悉不提刚刚的事，姜瑀只能按老师说的强迫自己专心训练。动的时间久了一点，他的动作就越发流畅和自如了。斯慕悉开始评估这个男孩的水平。要说能一个月街舞进步很快，姜瑀确实是进步很大。可是因为基本功太欠缺，所以他在考核的时候展示出来的舞蹈只是磨单个动作出来的结果。斯慕悉现在让他跟C班上课也是出于同样考虑，C班是比较重视基础，艺人又比D班更加上进，竞争更强的班级，很适合姜瑀。看姜瑀这个动作差不多找到感觉了，斯慕悉又喊出step n slide的指令。这个动作比刚刚的韵律跟加腿部夸大的动作，要求对控制和韵律的把握更加准确。果然，一开始做这个姜瑀的动作又乱了。这次姜瑀没有让斯慕悉拎着藤条教训，他自己开始对着镜子调整。斯慕悉站在一旁不言语，静静看着，从姜瑀慢慢的调整中看他的水平。斯慕悉能看得出来，姜瑀对身体的控制有点概念，但是还是不太会调整和用力。
“用上刚刚的韵律，控制腿部，别甩。” 斯慕悉出言提醒。果然姜瑀的动作就好一点。姜瑀接着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一点一点摸索，直到两首曲子都结束。斯慕悉在姜瑀的训练记录册上记下训练进度。姜瑀笔直的站着，脑海里一片空白。斯慕悉瞟了一眼忐忑的小孩儿，叹了一口气。
“姜瑀，要是想解约你，我刚刚就说了，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检查你的功课。你会为刚才的事受到惩罚。” 斯慕悉有意顿了顿，严厉的盯着姜瑀。姜瑀被看的发毛，低下了头。斯慕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该用百分百的努力向我证明你今天的训练没有偷懒，专注于你现在该专注的事。”
姜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敢胡思乱想。斯慕悉看小孩定了心，把藤条搭在教师椅子上，转身带着小孩进了里屋的琴房。
“今天练声学的歌谱子都背下来了吧？” 斯慕悉坐在钢琴前，一只手自然搭在琴键上，半转着身子。姜瑀点了点头。斯慕悉不多说什么，手放到琴键上就开始弹奏。斯慕悉对钢琴情绪的掌控力很强，几个小节就把姜瑀带入音乐的情绪当中。姜瑀顺着进入主旋律，自然毫不做作。姜瑀的声音是很好听的，青春期的男生声音中难得有一个这样深沉却透亮的声音，未经过雕琢又有几分懵懂和质朴纯真。一曲 “夜空中最亮的星”唱的别有一番风味。斯慕悉特意嘱咐声乐老师不可教授太多炫技，只许教最基本的气息控制和音域开发这一类的基本功，就是为了保留男孩这副天然的嗓音。一曲中间，斯慕悉趁间奏进高潮的部分上升了一个调。姜瑀很快就出现破音的状况。斯慕悉立即停止了伴奏，在本子上继续记录训练进度。
姜瑀看不到老师在写什么，刚刚破音很是狼狈，这时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斯慕悉语噎，默默把姜瑀带回到练舞室里。其实破音是在斯慕悉意料之内的，他不责怪姜瑀。音域和气息控制都是要练上很久才能练成的，非一日之功能达到。姜瑀却明显在为这类事情担忧，心理上还是太不成熟了。斯慕悉让姜瑀坐下来，他自己也坐下。
“姜瑀，你自己点评一下你今天的功课汇报。” 斯慕悉很有耐心的问。他希望姜瑀能够自己有反思的能力，而不是依赖别人的眼色来评判自己。一个艺人出道以后会受到四面八方杂乱的评价，总有受委屈的时候。如何在各样的评论中保持理智，不忘初心，是要在出道以前就学会的。
姜瑀皱着眉头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今天惹了一堆祸，表现的一定不好。他闷着头说：“很不好。舞也不能专心，唱歌还破音。”
斯慕悉差点被这个答案逗笑。这个回答里满是委屈，气恼和孩子气的骄傲，十分可爱。他为了忍住笑，脸部肌肉绷得很紧，看起来更加严肃了。姜瑀看老师的表情不对，心里更加紧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斯慕悉不忍逗姜瑀，宽容拍拍他的肩膀。
“你觉得练习一天气息就可以唱歌了吗？如果第一天出了这样的错就垂头丧气，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姜瑀恍然大悟，原来他出的错误表现出来的是他现有的水准而已，和努力无关。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再来一次。” 捕捉到姜瑀脸上表情的变化，斯慕悉再次鼓励姜瑀评估自己。
“老师，那我觉得我在练习过的部分，做的还可以...但是音还是会虚，到尾音的时候不稳。舞蹈部分韵律练习还是差很多”
斯慕悉赞许的点点头。“嗯，这样就对了。声音控制的内容你开始掌握了，但练习还差太多。这首歌给你一周的时间，要求你在这个调子上收放自如，加上情感表达。下周这个时间我要看到你的成果，到时候出错决不轻饶。还有舞步，这周每天新教两个韵律，加上一分钟的成舞，也是下周检查。”
“是，老师。” 姜瑀很有信心的回答。一周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进步。
“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斗舞的这件事吧。” 斯慕悉仰到椅子里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第二十三章
只不过短短一天的相处，姜瑀就很清楚斯老师是个感情丰富，细腻柔软的人。但是他更知道那个在考核期雷厉风行，带给练习生无尽痛苦的斯老师是个多么严厉狠决的人。突然来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姜瑀在这件事上本就心虚，不敢编造什么借口，也来不及组织什么语言，着急忙慌就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了。
“我…就是黄泽先挑衅我的。他说我能签约不是靠真本事，就是会勾搭人，还说了好些话。我气不过就跟他别了几句，他就挑战说要斗舞证明我不是没本事。然后，然后您就都看到了。老师…” 姜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到最后越解释越觉得无力，满腹委屈和不甘。平时再辛苦也不落泪，再累也没有一句抱怨的男孩，突然变得脆弱和渺小。
斯慕悉听了几句就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是面试时，故意试探的问题让练习生们误解斯慕悉对姜瑀的看法。再来是考核期斯慕悉对姜瑀的冷淡漠视，却在签约时收了姜瑀为一对一的艺人，更容易引来嫉妒和敌意的猜测。而引爆这一切不满的，大概就是沈飒今早和姜瑀共进早餐。这一切的发生和斯慕悉脱不开干系，受苦的却是姜瑀这个单纯的孩子。斯慕悉心里一阵恼怒和心疼。这一刻，他把这些都压在心底。给予训诫时，是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偏见和怒气的。他起身从椅子上拾起刚刚用过的藤条放在手里摩挲，脑海里全是自己第一次去比赛的场景。那时候斯慕悉八岁，刚入复赛就引来媒体的关注。媒体上正面负面的评价都有，斯慕悉在各种眼光中很是茫然。他记得随行的大哥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就让他的困惑如烟消散。
“慕悉，你如果听那么多的声音，还能听见钢琴的声音和你自己的心声吗？”
或许是那次以后，斯慕悉磨练出在艺术上超凡的专注力。这也是姜瑀现在需要学习的。斯慕悉让姜瑀手臂搭在把杆上，然后仔细为他调整位置。斯慕悉压住姜瑀的肩膀和腰，摆出压肩压腰的姿势。接着用脚踢开姜瑀的腿，让臀部高耸着。姜瑀摆好了姿势脸烧的通红，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又紧张又害怕又尴尬，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姜瑀，你身边有很多反对你的声音，以后出道了会有更多各种各样的声音。你如果一一去听，你的音乐会变成什么样？” 斯慕悉的声音很沉，很平静，带着说服力和坚定。姜瑀很容易就听进去了，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反省上。
“冲动这种错误我不需要解释你也明白后果。小可能失去一次机会，大了就会被观众弃绝，再无翻身的余地。这种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斯慕悉把藤条搭在姜瑀的腰上来回扫着，姜瑀又一次脸红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冲动不好，这次斗舞也不会有好结果，可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才这样。以后不敢了。” 姜瑀小声嘟囔着。他是知道斗舞没什么好处，最后怀着侥幸的心期盼老师不会发现。解决过一次，他也能一劳永逸的让那些怀疑他的人闭嘴。可是没想到斗舞的规矩那么不公平，只是其他练习生变相的发泄怒气而已。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他不值得了。
斯慕悉没有回答，他手起落之间就在姜瑀臀上重击了一下。姜瑀没有想到老师真的会打他，一时又疼又惊又羞，说不出话来。斯慕悉手掌按在他的腰上不让他动。
“以后受罚就是这个规矩。今天念你是初犯，只打你二十下。以后就不这么容易挨了。”
姜瑀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最要面子，被老师打了虽然是地下室默认的惩戒规矩，可一向乖巧的姜瑀可从来没有被这样教训过，对他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以后受责，裤子也要褪了的。”斯慕悉不等他说什么，抬手又是狠戾的三下抽在臀峰处。连续的击打带来的痛苦像是浪一样累计，一下子拍在身上疼的扭转了身子。火辣撕裂般的痛楚在身后炸开，姜瑀一下子叫出了声。斯慕悉揽住了男孩的腰，严厉的说：“不许动，忍着。“
斯慕悉刚想抬手再打，姜瑀突然吼了出声：“你凭什么？！”
斯慕悉没有犹豫，一手夹进了人的腰，另一只手挥开藤条在人臀腿处又是连续的三下。“就凭我是你老师，你犯错了就该受罚。”
“你是我老师也不能打我，放开我！” 姜瑀在斯慕悉手里拼命挣扎着，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这个看似阴柔的男子。
斯慕悉没有再落鞭，他用胳膊死死夹住姜瑀的腰。“姜瑀，你是我学生所以我这么教你。我的手放开了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你想好了。”
姜瑀突然没了主意。学生被老师打是常有的事，在娱乐公司这种惩罚手段更是老套，一点也不新鲜。姜瑀从小是个好孩子，所以从未有过这种待遇，因此反应很大。
斯慕悉看到姜瑀不出声了，就专注精神又抽了三下在小孩的屁股上。斯慕悉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力度，薄薄的运动服根本起不到缓冲和保护的作用。这三下硬是把坚强的姜瑀逼出了眼泪。他觉得疼的厉害，更觉得委屈。已经努力了，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被这样对待，姜瑀心里很难过。可是他又不能放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呢？
斯慕悉看到姜瑀紧紧抓住把杆不放，也不再挣扎了，手臂就稍微放松下来。他看着姜瑀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心里也是五谷杂味。心疼和骄傲在他心中混合为被姜瑀的执着和懂事而感动。他托住姜瑀的腰，狠狠的抽下余下的十藤条。每一下都留些间隔，覆盖了整个臀部。姜瑀虽然不再挣扎，心里的委屈仍然在。为了表示接受惩罚，他每一下都尽力控制身子，忍的辛苦。加上之前负重斗舞，罚站和检查功课消耗的体力，他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疼。斯慕悉毫不留情的教训逼出了姜瑀一身冷汗，额头上的汗水甚至滴落在地上，砸出声响。姜瑀越是疼，累，越是不甘，最后眼泪鼻涕汗水一起流，竟在地上流出一小块水渍。
斯慕悉打过了二十下，把藤条规规矩矩放到柜子里收好，转身把还瘫在把杆上的泪人扶起来。姜瑀一脸僵硬，明显是被迫受委屈的抗议表情。斯慕悉也不管他，叫他把脸洗干净了再回来。姜瑀愣愣的离开。斯慕悉问心无愧，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和考虑。按规矩，他没有出格，按身份，他罚的也没有错。姜瑀一向优秀，第一次被这样惩罚，他心有不甘也是正常。斯慕悉想起自己受训时挨罚的委屈，立时明白了老师的用心良苦。惩罚不是为了惩罚，而是教导你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更要让你明白做错事是有后果的。
姜瑀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衣装整洁，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唯独苍白的脸色和小心翼翼的步伐隐隐透露出他挨过罚的痕迹。斯慕悉叫住姜瑀，免了他多走几步路的艰难。
“今天就到这里。我罚你的原因，考虑，和整件事是否公平，明天给我答案。今晚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晨练加负重三公斤，每天按表现给你减轻或是加重。”
说完了斯慕悉就从椅子上起来离开。斯慕悉的主意很正，很倔强。他下了决心要姜瑀自己想就不会心软，至少表面上不会心软。姜瑀仍然有许多困惑和不解，这时候看老师冷冷的对他，心也冰冷了。他原本期待老师会给他一个解释，没想到老师居然要他自己想。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甚至被利用了。
“记得上药。” 斯慕悉在出门前最后提醒姜瑀。“晚安。”
姜瑀更加不明白，这个老师是对他好的，还是不好的呢？
只不过短短一天的相处，姜瑀就很清楚斯老师是个感情丰富，细腻柔软的人。但是他更知道那个在考核期雷厉风行，带给练习生无尽痛苦的斯老师是个多么严厉狠决的人。突然来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姜瑀在这件事上本就心虚，不敢编造什么借口，也来不及组织什么语言，着急忙慌就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了。
“我…就是黄泽先挑衅我的。他说我能签约不是靠真本事，就是会勾搭人，还说了好些话。我气不过就跟他别了几句，他就挑战说要斗舞证明我不是没本事。然后，然后您就都看到了。老师…” 姜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到最后越解释越觉得无力，满腹委屈和不甘。平时再辛苦也不落泪，再累也没有一句抱怨的男孩，突然变得脆弱和渺小。
斯慕悉听了几句就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是面试时，故意试探的问题让练习生们误解斯慕悉对姜瑀的看法。再来是考核期斯慕悉对姜瑀的冷淡漠视，却在签约时收了姜瑀为一对一的艺人，更容易引来嫉妒和敌意的猜测。而引爆这一切不满的，大概就是沈飒今早和姜瑀共进早餐。这一切的发生和斯慕悉脱不开干系，受苦的却是姜瑀这个单纯的孩子。斯慕悉心里一阵恼怒和心疼。这一刻，他把这些都压在心底。给予训诫时，是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偏见和怒气的。他起身从椅子上拾起刚刚用过的藤条放在手里摩挲，脑海里全是自己第一次去比赛的场景。那时候斯慕悉八岁，刚入复赛就引来媒体的关注。媒体上正面负面的评价都有，斯慕悉在各种眼光中很是茫然。他记得随行的大哥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就让他的困惑如烟消散。
“慕悉，你如果听那么多的声音，还能听见钢琴的声音和你自己的心声吗？”
或许是那次以后，斯慕悉磨练出在艺术上超凡的专注力。这也是姜瑀现在需要学习的。斯慕悉让姜瑀手臂搭在把杆上，然后仔细为他调整位置。斯慕悉压住姜瑀的肩膀和腰，摆出压肩压腰的姿势。接着用脚踢开姜瑀的腿，让臀部高耸着。姜瑀摆好了姿势脸烧的通红，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又紧张又害怕又尴尬，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姜瑀，你身边有很多反对你的声音，以后出道了会有更多各种各样的声音。你如果一一去听，你的音乐会变成什么样？” 斯慕悉的声音很沉，很平静，带着说服力和坚定。姜瑀很容易就听进去了，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反省上。
“冲动这种错误我不需要解释你也明白后果。小可能失去一次机会，大了就会被观众弃绝，再无翻身的余地。这种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斯慕悉把藤条搭在姜瑀的腰上来回扫着，姜瑀又一次脸红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冲动不好，这次斗舞也不会有好结果，可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才这样。以后不敢了。” 姜瑀小声嘟囔着。他是知道斗舞没什么好处，最后怀着侥幸的心期盼老师不会发现。解决过一次，他也能一劳永逸的让那些怀疑他的人闭嘴。可是没想到斗舞的规矩那么不公平，只是其他练习生变相的发泄怒气而已。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他不值得了。
斯慕悉没有回答，他手起落之间就在姜瑀臀上重击了一下。姜瑀没有想到老师真的会打他，一时又疼又惊又羞，说不出话来。斯慕悉手掌按在他的腰上不让他动。
“以后受罚就是这个规矩。今天念你是初犯，只打你二十下。以后就不这么容易挨了。”
姜瑀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最要面子，被老师打了虽然是地下室默认的惩戒规矩，可一向乖巧的姜瑀可从来没有被这样教训过，对他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以后受责，裤子也要褪了的。”斯慕悉不等他说什么，抬手又是狠戾的三下抽在臀峰处。连续的击打带来的痛苦像是浪一样累计，一下子拍在身上疼的扭转了身子。火辣撕裂般的痛楚在身后炸开，姜瑀一下子叫出了声。斯慕悉揽住了男孩的腰，严厉的说：“不许动，忍着。“
斯慕悉刚想抬手再打，姜瑀突然吼了出声：“你凭什么？！”
斯慕悉没有犹豫，一手夹进了人的腰，另一只手挥开藤条在人臀腿处又是连续的三下。“就凭我是你老师，你犯错了就该受罚。”
“你是我老师也不能打我，放开我！” 姜瑀在斯慕悉手里拼命挣扎着，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这个看似阴柔的男子。
斯慕悉没有再落鞭，他用胳膊死死夹住姜瑀的腰。“姜瑀，你是我学生所以我这么教你。我的手放开了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你想好了。”
姜瑀突然没了主意。学生被老师打是常有的事，在娱乐公司这种惩罚手段更是老套，一点也不新鲜。姜瑀从小是个好孩子，所以从未有过这种待遇，因此反应很大。
斯慕悉看到姜瑀不出声了，就专注精神又抽了三下在小孩的屁股上。斯慕悉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力度，薄薄的运动服根本起不到缓冲和保护的作用。这三下硬是把坚强的姜瑀逼出了眼泪。他觉得疼的厉害，更觉得委屈。已经努力了，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被这样对待，姜瑀心里很难过。可是他又不能放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呢？
斯慕悉看到姜瑀紧紧抓住把杆不放，也不再挣扎了，手臂就稍微放松下来。他看着姜瑀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心里也是五谷杂味。心疼和骄傲在他心中混合为被姜瑀的执着和懂事而感动。他托住姜瑀的腰，狠狠的抽下余下的十藤条。每一下都留些间隔，覆盖了整个臀部。姜瑀虽然不再挣扎，心里的委屈仍然在。为了表示接受惩罚，他每一下都尽力控制身子，忍的辛苦。加上之前负重斗舞，罚站和检查功课消耗的体力，他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疼。斯慕悉毫不留情的教训逼出了姜瑀一身冷汗，额头上的汗水甚至滴落在地上，砸出声响。姜瑀越是疼，累，越是不甘，最后眼泪鼻涕汗水一起流，竟在地上流出一小块水渍。
斯慕悉打过了二十下，把藤条规规矩矩放到柜子里收好，转身把还瘫在把杆上的泪人扶起来。姜瑀一脸僵硬，明显是被迫受委屈的抗议表情。斯慕悉也不管他，叫他把脸洗干净了再回来。姜瑀愣愣的离开。斯慕悉问心无愧，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和考虑。按规矩，他没有出格，按身份，他罚的也没有错。姜瑀一向优秀，第一次被这样惩罚，他心有不甘也是正常。斯慕悉想起自己受训时挨罚的委屈，立时明白了老师的用心良苦。惩罚不是为了惩罚，而是教导你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更要让你明白做错事是有后果的。
姜瑀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衣装整洁，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唯独苍白的脸色和小心翼翼的步伐隐隐透露出他挨过罚的痕迹。斯慕悉叫住姜瑀，免了他多走几步路的艰难。
“今天就到这里。我罚你的原因，考虑，和整件事是否公平，明天给我答案。今晚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晨练加负重三公斤，每天按表现给你减轻或是加重。”
说完了斯慕悉就从椅子上起来离开。斯慕悉的主意很正，很倔强。他下了决心要姜瑀自己想就不会心软，至少表面上不会心软。姜瑀仍然有许多困惑和不解，这时候看老师冷冷的对他，心也冰冷了。他原本期待老师会给他一个解释，没想到老师居然要他自己想。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甚至被利用了。
“记得上药。” 斯慕悉在出门前最后提醒姜瑀。“晚安。”
姜瑀更加不明白，这个老师是对他好的，还是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