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东风误(古风、耽美、训诫)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09 21:43:00 +0800 CST  
第四章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是一年,方玉衡幼时的挚友苏允来京城寻他,苏允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去年听说玉衡在京城便来相见,两人一见面感慨家道衰败、世事无常,有说不完的话。


苏允在又一居一住就是半年,这半年来玉衡又多了个贴心知己,日子过得好不自在。然而世间的事可谓瞬息万变,有人向朝廷高发逆臣之子苏允,来京城意图谋反,如今躲藏在又一居内。南阳王亲自带人到又一居捉拿犯人,方玉衡眼睁睁的看着苏允被带走却毫无办法。


此时正是深秋之际,方玉衡为了苏允的事情上下打点,劳心劳力,不但没什么成效,却将自己的身子也累病了。玉衡一年多前胸部受了刀伤,身子大不如前,日日劳累再加上秋天天气骤然转寒,便染上了咳疾。


方玉衡的丫头吟雪见公子从宫中回来,上前将披风解下“公子怎么样了。”


玉衡面色灰败摇了摇头“皇上不愿帮忙。”


梅吟雪握紧了手里的披风“公子,奴婢有句话这些日子想了许久还是要和公子说。公子已经尽力了,切莫再为此事过于费心,苏...苏公子虽与您情谊深厚,但毕竟不是小少爷。”


吟雪抬头只见玉衡神色有些古怪,心中更是害怕,还想再说,却被玉衡打断。


“我晓得轻重的,你别为我忧心了。”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4 16:30:00 +0800 CST  
楼楼要开虐啦,大家顶一顶,呼声高文才出来的快嘛,如果没人看就往死里虐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4 17:12:00 +0800 CST  
方玉衡回卧房休息了片刻,起身穿戴齐整独自一人出了小院,雇了马车,等到了地方,天色已渐渐昏暗。玉衡走到院门前,递了拜帖,不多时便有小厮请他进去。


方玉衡跟着小厮一路向前,越走越是开阔,与这府门相比,府内可谓别有洞天,处处是景,行至一八角小楼前小厮便止了步,有一紫衣丫鬟从楼中走出来,将玉衡领到前厅,厅内有两个坐席,席间已摆上了水果佳酿。


紫衣丫鬟微抬手臂指引道“公子请坐。”玉衡见主位上空无一人,怎好意思坐下抬手一揖“多谢姑娘,我站着无妨。”
谁知那丫鬟竟伸手一推,将玉衡推倒在坐席上“公子别太见外,待会主人可要骂奴婢招待不周了。”


方玉衡怎想到这府内的丫鬟举止如此放肆,被这么一推也无话可说,只能干坐着。那丫鬟见玉衡拘谨便更要逗他一逗,一会儿递来果圃“公子吃这个”一会儿又斟了酒“公子先喝一杯。”


方玉衡被她弄得左右推拒,连连摆手,紫衣丫鬟见他如此“咯咯咯”笑个不停,正捉弄的开心,却听到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主人来了忙憋了笑站在一旁,却见那人走到她面前,拎小鸡似得提溜起来“小蹄子,连贵客也敢欺负,下次若再如此,仔细你的皮。”


那丫鬟两脚着不到地,失了平衡手不停晃悠“紫烟知错了,公子饶命。”


那被唤做公子的人,将她往地上一扔“还不快滚。”


方玉衡此时早已站了起来一拜“徐统领”。


徐统领将方玉衡的手一握,在他耳边轻轻道“玉衡,翊可算是等到你了。”


方玉衡将手抽出“徐统领,玉衡今日来是为了...”


徐翊看着这面前眉眼如画的人笑着道“本座知道,来来来咱们先吃再聊。”


这徐翊如今是禁卫军统领,太尉府的大公子,只是不知这样显贵的人物怎的又与玉衡扯到了一处?


原来玉衡为了救好友苏允可谓是求爹爹告奶奶,最后连皇上也求了,皆是无用。徐翊整日在皇上身边,怎忍心看这大美人日日愁容,便请玉衡到他府上商议救人一事。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5 21:54:00 +0800 CST  
两人饮了几杯酒,玉衡心中有事自然是吃不下,徐翊却尽说些有的没的,全然不提正事。


方玉衡见状,倒了杯酒起身走到徐统领跟前“徐统领,苏允与玉衡从小一处长大,是个忠孝之人,谋逆之事定有隐情,请您费心一二,玉衡先干为敬了。”


徐翊起身握了方玉衡的手“玉衡,你今日已喝了好几杯了,喝酒伤身,这杯本座替你饮了”竟抓着玉衡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要换在平日里,谁又能对他如此轻浮,可如今玉衡有求与人,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不满。


徐翊将酒杯从玉衡手里抽出“玉衡说的对,我们是该商议商议苏公子的事情。”


说着就拉着玉衡往里屋走,方玉衡走了几步便觉得不对劲“徐统领,您...您这是?”


徐翊轻轻一笑“玉衡不知,本座一向只在卧房商议要事。”


方玉衡一甩手道“徐统领...你若...若真有此意为何不直说,却...却...要这样骗我。”


徐翊也不生气“现在告诉你,迟了么?呵呵,玉衡若不愿意离开便是,本座从不强人所难。”


方玉衡一笑转身道“既如此,玉衡告辞了。”


徐翊将玉衡的表情尽收眼底“方玉衡,你可要想好了,能救苏公子的如今只有家父了。”


方玉衡吸了口气,欲抬脚离开,却觉得脚步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腿脚发软竟是站也站不住,徐翊从身后抱住这渐渐瘫软的身子“本座就知道,玉衡舍不得离开。”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5 23:27:00 +0800 CST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5 23:32:00 +0800 CST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5 23:33:00 +0800 CST  
方玉衡近日来身子本就不大好,被按在凳子上打了三十板子,咳嗽的更是厉害,板子打完了趴在凳子上爬不起来,两个下人架着他欲将他请出府去,奈何一个大活人站也站不住就这么丢在太尉府门前怎能像话,便将他抬到偏房中,等主子回来处置。


徐翊从宫中回来听下人们一说也觉得是个麻烦事儿,方玉衡毕竟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偷偷摸摸的占些便宜也就罢了,这万一将人弄出个好歹来,却是交代不了的。于是吩咐请个大夫来好好瞧瞧,开两剂药喝好了再送走。


两日后,徐翊晚间路过偏房,见屋中的灯仍亮着,行至窗前透过窗纱,看到屋中的人儿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倦容眉间几丝忧虑,与前几日清冷脱俗的面容相较更让人心动,暗道不知这病西施的滋味却是如何。


徐翊立刻叫了大夫询问玉衡病情,大夫说只是劳思过度,身子虚弱并非痨病且不会传染,好好调养休息即可。徐翊一听正中下怀,这金屋藏娇岂有不好好快活一番的道理?


玉衡睡前喝了丫鬟送来的汤药,伴着淡淡的安神香入了眠,梦中身体越来越热,如置身与沸水之中,左右挣扎,却被魇住了一般,怎么也醒不过来。


徐翊推开房门,床上的人儿早已躁动不安,身子难耐的翻来覆去,间或夹杂着阵阵喘息。伸手将美人拉到怀中,看那潮红的面颊微闭的双眼和轻轻皱起的眉毛,心中奇痒难忍。


方玉衡正浑身热得难受,突然撞上一片冰凉,身子本能的凑过去,在那片凉凉的地方蹭来蹭去。


徐翊被这么一弄,也抑制不住喘着气道“玉衡莫急,翊来帮你。”三下五除二将怀中的人剥了个干干净净,见那人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唯独屁股上的颜色深些,正是前几日那三十板子染的,细细一瞧,还有几道红楞子。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19 22:0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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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1 15:23:00 +0800 CST  
徐翊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将裤子解了衣裳都来不及脱就在方玉衡身上驰骋起来,见这身子早已被药迷得酥软无力、任人揉捏,竟摆出了七八个姿势逗弄,泄了两回才尽兴。


徐翊得了滋味上了瘾似的不顾廉耻,夜夜都如法炮制,可怜了玉衡迷迷糊糊中被弄了一回又一回。


方玉衡连着两日白天醒来,都觉着身上酸痛无比,低头一看胸前小腹又新生出来些淤痕,直教人羞愤欲死,可如今他身在这狼窟之中可谓叫天天不应叫低地地不灵。既如此,他再也不敢喝丫鬟送来的汤药,又过了几日所幸连饭菜也不吃。


玉衡本就病着,这么一来没几日用不着迷药人也昏死过去了。徐统领好不容易遇上了这等宝贝,正玩的起劲,宝贝却是要给弄坏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既舍不得玉衡,更怕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只能吩咐给方玉衡每日灌些药汁、米汤勉强维持。


话说方玉衡被徐翊强留在府中已有半月之久,又一居的老板没打声招呼半个月不见人影,只把楼中的人都急坏了。渐渐的便有又一居老板失踪的消息在京城传开,这消息没几天竟是传到了太尉的耳朵里。


这一日,徐太尉由下人带着来到方玉衡住的偏房,尚未进门就听见屋内儿子心肝宝贝的唤着,伸手将门推开,见徐翊坐在床边将床上之人的手贴在脸上,瞧见来人慌忙把握着的手甩开,规规矩矩的在一旁站着。


徐太尉上前甩脸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整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徐翊立刻了然他这些日子做的事父亲怕是已知道了,忙跪下道“儿子...儿子只是想见见佳人, 谁想到这方玉衡竟如纸糊的一般...”


“为父为了给你谋个像样的差事,费了多大力气,你倒是长进了,如今非但不知收敛连皇上王爷身边的人也敢碰。”徐太尉从跪着的人身前走过,行至床前望着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人皱着眉头道“你可知如今京城的人都在寻他,不出数日怕是要惊动贵人了。”


徐翊也知道自己这回闹的有些大了,只能忍痛割爱“父亲快想想法子,把他治好了送回去吧。”


徐太尉定了定神,问站在一旁的大夫“他可还有救。”


这位张大夫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深得徐太尉信任且方玉衡的病一直都是他看的,点了点头“老爷少爷放心,方公子并无大碍,只要配合医治,半个月便可好了。


徐翊一听苦着脸道“半个月?这么久该如何是好。”


徐太尉冷笑一声“哼,我看他若是见不着你,没准儿明日就好了,还不快滚。”


眼见着徐翊走出房门,徐太尉眼一眯问“张大夫,可有别的法子了?”


“别的法子...”两人对视一眼,张大夫点了点头。


徐太尉吩咐道“去把我的回春丹取来吧。”


说来这回春丹还真有些厉害,方玉衡当晚服下,第二天醒来病竟是好了,脑中清明异常,身体比往日还更有力气了些,若不是府中下人前来相告太尉有请,玉衡真当前些日子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方玉衡跟着下人来到太尉府正厅,徐太尉倒算和蔼“方公子气色不错,看来府上祖传的灵药还有些作用。”


方玉衡一听拱手道“多谢大人赐药。”


“哪里的话,方公子这几日受苦了”徐太尉缓缓道“犬子作的孽,老夫自然要替他收拾。”见方玉衡并未答话又道“只是这事传出去,对方公子也不光彩,还望公子...”


方玉衡心中痛狠至极面上只能淡淡的“徐大人莫担心,玉衡知道了。”


徐太尉满意的点了点头“来人,送方公子出府。”


太尉夫人李氏见方玉衡走了,从内室出来道“老爷,您真将那仅有两颗的回春丹用在了他身上?”


徐太尉嘿嘿一笑“你当那是什么好东西,回春丹只是让你回到极盛三个月,提前透支了余下的体力与精气,三个月后便是摧枯拉朽一败涂地,没准儿小命不保。”


李氏一惊“那方公子若真没了,翊儿别又来找咱们闹腾。”


徐太尉瞪她一眼“只要你不乱说,谁知道他怎么没的。再说,你自个儿生的儿子,你不清楚?三个月后,他怕是连这方公子长什么样都忘了。”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1 17:00:00 +0800 CST  
第五章


方玉衡回了又一居,众人见他气色甚好全无病容,都松了口气。可一问他这些日子去哪了,他总是含糊其辞,且性子也变得有些孤僻,不怎么管事,也不愿与人多言。


入了冬,天气变得寒冷,玉衡整日呆在小院子里,足不出户,不是在椅子上枯坐一日,便是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他已然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活着,只是还要照顾接济幼弟,好友苏允又生死难料,自己不能先他们倒下。


说来玉衡仅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且不说若不是家中遭了大难如今该怎样光鲜,即便是寻常百姓到了这个年龄也刚刚成家立业并不会尝到太多疾苦,相较而言他确实背负的太多了。


转眼间又到了年关,每年到这个时候,又一居已没什么客人,楼里的小厮伶人们大都也回家过年去了,更显得冷清。方玉衡莫名的想起去年在王府里的日子,那时候虽日日提心吊胆,现在想来却没那么坏,又忆起去年除夕在清音楼中,不知那人今年又与谁相伴。


“公子,宫中送帖子来了。”


方玉衡一抬头,见吟雪手中拿着个薄薄的金色纸片“上面说什么?”


“请您年夜去宫中奏曲。”吟雪见方玉衡仍是毫无兴致的样子,心中着急,公子两个月前消失了一阵子,回来后就了中了魔一般,整日神思恍惚。“公子若不愿去,奴婢就替您回绝了。”


方玉衡猛的回过神来,将帖子一夺“我去。”


到了除夕这一天,方玉衡一早便收拾妥当,坐了车子往宫中去了。到了宫中自又是一番准备,因着是除夕夜格外隆重不但有宫中的舞女、乐师,也请了一些民间的艺人。傍晚时分有小公公前来相告,请他们前往太极殿正西边的高地瑶华台等候,贵人们还未到来,艺人们都在瑶华台一角的小棚子里侯场。


这些艺人们有的才十三四岁,聚集在一处不免叽叽喳喳吵闹的很,方玉衡不喜热闹,便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玉衡今日穿了件绛紫色的水波纹织锦,两袖随风摆动,在夕阳的余晖下便如天上的仙人一般。徐统领今日正在太极殿巡视,走着走着便撞见了仙人,不禁看痴了。


玉衡正低头思索,却被人拦腰一抱,来不及呼救,一回神人已深处一片小树林之中。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7 21:43:00 +0800 CST  
徐翊将方玉衡放下,玉衡一见是他转身就跑,可哪里又能跑的掉,没走两步便被徐翊拉了回来,两只手臂被牢牢的抓住,身子抵在树上动弹不得。


徐统领瞧着面前之人,双眉紧锁、眼中含恨,像只发怒的小兽,倒没觉得害怕反而颇有些趣味“玉衡,这些日子本座可想你的紧。”


方玉衡抬头看着徐翊轻浮玩味的样子,脑中又浮现起在徐府那些不堪的日子,心中阵阵悲凉,人却镇定了下来反而笑道“徐统领,这里是宫中,你倒想怎样?”


徐翊没想到玉衡竟有如此气势心中更觉有趣,反倒松开了手调笑道“翊今日本也没想怎样,玉衡,便让我亲亲抱抱可好?”一伸手就抱住了面前的人儿,凑上去亲了起来,方玉衡只觉得恶心的很,扭头躲着那人,拼命的挣扎,一时间两人竟扭打了起来。


却说晋王府众人正往瑶华台赴宴,荣桓走至台前听见南边小树林之中阵阵声响奇怪得很,又往林间走了几步,响声更甚期间竟还夹杂着啧啧的呻吟声,喝问道“谁在那处?”


树林中两人皆是一怔,方玉衡乘着徐翊荒神之际,逃了出来。


荣桓见远处一降紫色锦袍之人踉跄着走了出来,不是玉衡又是谁,又见他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心中又惊又怒“方玉衡,你竟如此**!”


方玉衡一抬头,荣桓见他眼眶发红,眼中尽是痛苦之色,一时又后悔方才的话说重了,还想再问,却见那人低着头逃跑似的冲了出去。


荣桓往记忆中声响的方向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可林中哪里还有人呢?等他折返回来,却见树林边围了一圈人,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泣声“皇上,这登徒子....”


“方玉衡,你这般成何体统,拉下去杖责四十!”


荣桓快步赶上前去,见跪在地上的紫衣人被内侍拖走了,徐洛儿梨花带雨般的扑向他“王爷,妾身...呜呜呜”
他刚想开口,便见皇帝瞪了他一眼,只能头皮发麻的安慰着怀中的人儿。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7 23:14:00 +0800 CST  
方玉衡太可怜了有木有,后阿姨们都不说话,后妈就要继续虐了!快点支持支持楼楼,不然楼楼就只能拿儿子撒气了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7 23:19:00 +0800 CST  
方玉衡被带到了慎刑司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被摁趴在冰凉的刑凳上,意识才有些清醒。今个是大年夜,慎刑司里清冷的很,掌刑太监见来了人有些吃惊,一问数目,四十大杖,年轻力壮的挨了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年纪大点的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他们将玉衡的上身用绳子捆了绑在凳子上,怕他打起来受不了乱动。方玉衡感到下身一凉,知道是裤子被剥了去,这个时候是他最怕的,相较于板子打在皮肉上的痛楚,这种感觉更加绝望耻辱。


“啪”的一声,身后一阵钝痛,只是第一下便打得他眼冒金星。


若不是要搭救苏允,也许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后悔么?


来不及思索这般到底是对是错,下一杖又至,让他的脑子又嗡的一声停滞了。


施刑的人见这俏公子,屁股上已是一块块深红印子,人却不怎么挣扎,老老实实的受着,暗叹一声,不知是犯了什么罪。


方玉衡的思绪被杖打得断断续续,身后的疼痛却像是越来越轻了,渐渐竟失了神智昏死在刑凳上。


慎刑司的人一惊,这公子怎么这般不经打,才十几杖就昏过去了,这接下来是打还是不打?几个人正发愁,却听道后头传来声音“好大的胆子,皇上只传了四十杖,你们竟将人打成这样!”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楚侍卫都不敢得罪,忙解释道“小的们方才数了,只打了十几下,是这位公子身子忒弱了些。

楚瑜走到刑凳前,检查了下玉衡的伤势,见玉衡的臀腿上,一道道深红色杖印,严重的几处有些青紫,但尚未破皮,知道他们所言非虚。他蹲下来将玉衡的衣裤整理了一下,又用自己的大衣将他裹好,抱着方玉衡离开了慎刑司。


原来楚瑜今日一直跟着皇上身边,目睹了方玉衡冲撞王妃,被罚四十大杖,楚瑜知道玉衡冤枉的很,可是他也是个小人物哪里说的上话,只能默默跟在方玉衡后头,怕他受不住这大杖。


这一边除夕宴,瑶华台上歌舞升平,衣袖飘荡,贵人们觥筹交错早已将刚刚的插曲忘得一干二净。晋王内心却有些不安,他招手让小夏子过来附在耳边道“去慎刑司看看,若闹出什么大事来,速速禀报。”


小夏子怎么不知王爷的意思,可他到慎刑司一看人早已走了,并未出什么乱子,便回来报于荣桓。荣桓一想四十杖也要不了命,便也放下心来。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28 21:51:00 +0800 CST  
第六章


楚瑜原以为方玉衡只是身子弱,休息片刻便能好转,可是守了一夜也没见醒来。只能第二日一早舔着脸求皇上,荣轩也未说什么,宣了太医给方玉衡瞧病,王老太医把了片刻脉,说玉衡脉象有些奇怪,但暂时应无大碍,又开了补血顺气之药,让煎了服用。


楚瑜喂了玉衡服下,见他气色有些好转,心里放心一些,他又给方玉衡擦洗了身子,见玉衡臀上青紫的厉害,从角柜里取了些外伤药,让玉衡平趴在床上,自己蹲在床角指尖蘸了药膏往臀上细细涂抹。方玉衡忽然转醒,感到人触碰自己身后,心中一惊,一蹬腿将楚瑜踹倒在地。


楚瑜怎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出,气得骂道“小祖宗,你在搞什么,要踹死我不成。”


方玉衡看清是楚瑜十分尴尬,将裤子穿好了,撑着身子要从床上下来扶他,楚瑜早已从地上起来“行了行了,还不趴好了,药还没上完呢。”说完又要伸手剥玉衡裤子。


方玉衡连连摆手不让他弄,楚瑜觉得奇怪的很“玉衡,你怎么了,以前在王府时,我常常给你上药的。”他见玉衡神色有异,又想起昨日在瑶华台旁...忽的眉头一皱“玉衡,是不是昨日有人欺负你了?”


楚瑜见玉衡神色躲闪,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想道“玉衡你别怕,就住在我这吧,没人敢碰你。”


方玉衡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加酸涩却强忍着道“多谢楚兄照拂,玉衡只是个闲人留在宫中不妥,放心吧我已无碍了,待会便出宫去。”


楚瑜心里正是气愤,他心思单纯只想着要为方玉衡讨回公道“谁说你住不得宫中,你且好好躺着我去和皇上说去。

荣轩正在御书房看折子,却见楚瑜进来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楚瑜恳求皇上将方玉衡留在宫中。”


荣轩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怎么了?”


楚瑜道“他醒了,只是王太医说他脉象有些奇怪。”


荣轩看了楚瑜一眼“哦,他若是病了,可叫太医出宫去瞧,长留宫中却是不妥。”


楚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皇上,玉衡被...被人欺负了。昨日他...他衣衫不整...”


荣轩神情一肃“楚侍卫,你胡说些什么,朕难道没说过,昨日之事不许再提么?”


“可...可...方玉衡是冤枉的...且....”楚瑜还欲再说,却听见通传“晋王求见。”


晋王一进御书房见了皇上与楚瑜这架势也是一愣,荣轩却神色如常“荣桓来的正是时候,方才楚侍卫与我说,方玉衡昨日受了杖刑,现下身子不大好想留在宫中调养,只是...却没有这样的先例。”


荣桓一听忙道“皇上不必忧心,让方玉衡到我府上调养也是一样的。”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1-31 20:55:00 +0800 CST  
话说楚瑜想将方玉衡留在宫中,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让荣桓得了便宜,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方玉衡想不去也不成。这下子晋王府内也炸了锅,方玉衡昨日冲撞了徐妃被打了板子,今日却又被接回府调养,真是荒唐的很。再说那徐洛儿,虽是王府侧妃,但正妃柳氏早已失了势,另一位侧妃白氏又身份低微,她在府中已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这番却被打了脸,心中忿恨不已。


方玉衡回了晋王府,因为清音阁已有了新主人,便又住回了潇湘馆,晋王还算体谅玉衡,命原本伺候玉衡的秋璇姑娘继续照顾他,又让府里的几个大夫都给玉衡瞧了病,却说大夫们回王爷话均道方玉衡除了皮外伤身体无恙、康健的很。


荣桓本来听了皇帝的话,心中尚有些担忧,可听大夫们这么一说又联想起昨日方玉衡之态,心中不禁浮想联翩,有些不悦。晚间,他特意去了潇湘馆,见玉衡坐在椅子上,脸色红润毫无病容,心中更加疑惑。


方玉衡见晋王来了,已起了身弯腰行礼。


荣桓伸手扶了一把道“你身子弱快坐着吧,不必行这些虚礼。”


玉衡等王爷坐在上首,方才坐下。荣桓随口道“你身后的伤可好些了。”


方玉衡有些窘迫低着头轻轻的说“回王爷,无碍的。”


荣桓侧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竟有些扭捏之态,却是从前没有过的。


秋璇见王爷大晚上还来瞧公子,心中一喜,忙泡了好茶奉上。


两人一边喝着茶,荣桓又问了些,住的可还习惯之类的闲话,方玉衡均一一答了。


忽的话锋一转“方玉衡,昨日晚上在太极殿旁的树林之中......”


方玉衡一听,手不觉一抖,“哐当”一声将茶盏摔碎在地上,屋中顿时一片寂静,玉衡晃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失态至此慌忙站了起来。


荣桓“哼”了一声“方玉衡,你倒是和本王说说,好好的茶盏怎么就掉到了地上。”


晋王眯着眼睛细细的瞧着玉衡,见他脸上已失了血色,神情满是拒绝之态不禁冷笑道“皇上与我说你病得很重,要在宫中调养,可我怎么看你身子好的很呢,可否与本王解释解释?”


方玉衡心中苦涩难当,那些不堪的事他不愿提,更是无从说起,早已失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荣桓见他如此,将茶盏往桌上狠狠一贯转身就走,方玉衡心中更是难过,想着自己怕是已遭了嫌弃留在府中还有何意思,起身追了出来问道“王爷,玉衡何时能离府?”


晋王冷冷的道“何日离府,你当本王想把你留在府中,这是皇上的旨意。”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2-01 22: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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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2-03 14:20:00 +0800 CST  
第七章


荣桓自从那晚与方玉衡闹了个不欢而散,再也未踏足潇湘馆半步,年里常常要往宫中陪伴太后皇上,在府中又要应付些前来拜见的大臣,一直忙忙碌碌过了十五才稍微好些。


这一日他从宫中用了午膳回来,有些困乏,便想到清音楼寻个清净,甫一上楼见小人儿端坐在书桌前,手握着书,摇头晃脑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秦忧怜样貌俊美,唇红齿白,平日里活泼灵动,今日这副老成的模样,却越发让人觉得可爱。


荣桓看得心中一动,不愿惊动佳人,特意悄悄饶了一圈从书桌后头一下子拥住小人儿。


忧怜一惊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怎的这样认真?”王爷在秦忧怜的耳边轻轻的问,热气只熏得忧怜的耳根子都红了。


“夫...夫子教的学问,忧怜每...每日都要温习的。”秦忧怜好几日没见着王爷,此刻又惊又喜,再被王爷这样搂着,小身子一阵酥软,声音也糯糯的。


这声音听在王爷耳中也极是受用,荣桓爱怜的捏了捏小手,“这样凉,别太累着,歇一会儿,本王给你暖一暖。”


可这秦忧怜今日却是认真的离谱,竟从王爷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忧怜要将这一篇背会了才休息,王爷累了便先睡一会儿吧。”


荣桓心中惊奇,秦忧怜向来乖巧的很,今个儿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却也不恼,径直往旁边的榻上一歪,倒要看看小东西玩些什么花招。


却说忧怜今日怎么这般反常呢,原来还是方玉衡进府给惹的。王爷爱玉衡的才华是王府中人人都知道的事儿,可他秦忧怜原本只是个戏子,能唱几句戏,看得懂戏谱罢了,偏偏王爷还不好这一口,再不学些斯文的东西,还靠什么拴住王爷的心呢。


还在年里,秦忧怜就央着王爷给他找夫子,学学问,荣桓素来宠他,虽不知他搞些什么名堂但却都依了。秦忧怜跟着夫子学了几日,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三天晒网两天也没怎么打渔,整日里晕晕乎乎的不知所谓,今日读书正好给王爷撞见,平日里不烧香,临时还报个佛脚呢,他又怎能不摆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来。


这边荣桓本想靠在榻上瞧瞧忧怜玩什么花招,可是午后困乏无力,竟是真睡着了。秦忧怜一转眼见王爷已熟睡,忙伺候他脱了靴子,又怕他受凉从里屋抱了锦被出来,盖在王爷身上。


秦忧怜忙活完这些,早已没了读书的心思,他盯着王爷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是喜欢,若不是方才自己要读书,先下里...想到这儿又不禁臊的脸蛋通红,哎,这些书啊真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待荣桓醒来时,见秦忧怜蹲在床榻边的地上,左手拖着腮,右手握着书摆在膝盖上,正打着瞌睡。荣桓拿过书往忧怜脑袋上一拍,小人儿陡然惊醒,一屁股坐在地上,见王爷望着他,窘迫的站起来,逃回书桌前坐好。


丫鬟们伺候王爷梳洗完毕,荣桓行至桌前问“书背的如何了?”


秦忧怜低着头不敢看王爷轻轻的道“方,方才太困,睡着了...”


荣桓将桌上的书拿了过来,翻开一看———《诗经》“说说,方才背的是哪一篇。”


秦忧怜将书翻来翻去,一篇也背不全。荣桓看他这样子,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个花架子,敲了敲他的头“看来本王是白费银子给你请老师了,竟是个榆木脑袋。”


忧怜一听这话眼眶已微微泛红,自己本想在王爷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如今看来却适得其反了。只能解释道“王....王爷,忧怜是真的想学,只是这几日脑子里嗡嗡的,看不进去。”


荣桓幽幽道“真想学?”手拍了拍桌子“趴好了,本王来教教你。”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2-04 16:47:00 +0800 CST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2-04 19:03:00 +0800 CST  


楼主 南亭初雪  发布于 2018-02-04 23:38:00 +0800 CST  

楼主:南亭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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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08-04 06: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1 12:08: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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