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听澜醉(古风父子 虐)
原来的面具……记得是去年开学初发过的：大幅度修改过，希望这次能结文【捂脸】希望还有人记得我儿子月素……看文的童鞋千万不要潜水！！！不然我儿子会伤心的
。
一楼祭度娘。
。一楼祭度娘。
@月暖昔@belle未名居@德澀社月月@勋鹿10455@十三户道班@陌诺i @明月清风秋霜 @青雨单恋 @粉色甜心3573 @山涧溪水
我从来不骗人，只是因为你们都相信了我的面具，为我的欺骗找了理由。
——月素
一、天然居骗局
天空中雨丝飞扬，白浩允皱眉，“出门未看天气，竟下雨了......看来得找间茶馆避避雨了。”
白浩允随意向身边一瞥，见一小茶馆，对联竟为“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不禁好笑，您说您一茶馆吧，又不叫天然居，还硬搞得文绉绉的，实在是有一些哗众取宠的味道。
在往前看也没有别的茶馆了，白浩允不禁摇着头进了这家茶馆。
门口的小二似是有一种得逞的样子，竟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白浩允不禁测目。
里间的紫衫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看，我办事，还没有不成过。更别提只是区区骗一骗白行王这种小事。”
一旁大腹便便的掌柜的不安地搓着手道：“传言白行王聪明绝顶，这样的小骗局他怎么会信呢！”
紫衫少年瞥了掌柜的一眼，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月素办事，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对了，别忘了事后的三百两银子。”
掌柜的啧了一声，乖乖地坐下沏了一壶茶。
白浩允自打进了这间小茶馆，便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茶馆里还算宽敞，偏偏放置的物品又很少，更显空旷。他轻微地用脚在地面上一划，地面上布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你们茶馆历史很久了么？也没什么人啊。”他不禁问道。
小二一愣，道：“呃，那个，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没说白行王会问这个问题啊。
白浩允皱眉，有些嫌弃地道：“来壶雨前龙井。”
小二又是明显一愣，刚想说话，却见暗处的手势，乖巧地道了声“马上来”，跑了。
剩下白浩允一人百无聊赖。
——月素
一、天然居骗局
天空中雨丝飞扬，白浩允皱眉，“出门未看天气，竟下雨了......看来得找间茶馆避避雨了。”
白浩允随意向身边一瞥，见一小茶馆，对联竟为“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不禁好笑，您说您一茶馆吧，又不叫天然居，还硬搞得文绉绉的，实在是有一些哗众取宠的味道。
在往前看也没有别的茶馆了，白浩允不禁摇着头进了这家茶馆。
门口的小二似是有一种得逞的样子，竟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白浩允不禁测目。
里间的紫衫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看，我办事，还没有不成过。更别提只是区区骗一骗白行王这种小事。”
一旁大腹便便的掌柜的不安地搓着手道：“传言白行王聪明绝顶，这样的小骗局他怎么会信呢！”
紫衫少年瞥了掌柜的一眼，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月素办事，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对了，别忘了事后的三百两银子。”
掌柜的啧了一声，乖乖地坐下沏了一壶茶。
白浩允自打进了这间小茶馆，便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茶馆里还算宽敞，偏偏放置的物品又很少，更显空旷。他轻微地用脚在地面上一划，地面上布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你们茶馆历史很久了么？也没什么人啊。”他不禁问道。
小二一愣，道：“呃，那个，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没说白行王会问这个问题啊。
白浩允皱眉，有些嫌弃地道：“来壶雨前龙井。”
小二又是明显一愣，刚想说话，却见暗处的手势，乖巧地道了声“马上来”，跑了。
剩下白浩允一人百无聊赖。
月素又是一个哈欠：“下次绝对不找铁匠铺的小二了 ，脑袋就是块生铁。算了，我来吧。”转身拎了掌柜的刚摆好的茶具。
“您的茶。”
白浩允抬头间发现又换了个小二，这回这个一身紫衫，长得实在很好看。如果不是手中的茶具 ，定时一个绝世少年。
“谢谢。”白浩允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面善，忍不住道：“孩子，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月素耸耸肩，口欠地道：“不知道呢，可能是在赌场见过吧，毕竟妓院我去不起。”
很随意的口气呢。白浩允听得满头黑线，无奈地想着。
“你们茶馆的茶不错。”白浩允道，只是哪里不太对......
“是啊，确实不错。只是您是不是觉得现在头昏脑涨，浑身酸涩，无法动弹？”月素微笑道，站起来，看着白浩允整个人半趴在桌上。
“月素公子果然厉害!”掌柜的兴奋地从暗处蹦了出来，拖了一两个小厮抬了白行王。
“月素公子，这是三百两银子......”
看着那一堆白花花的物件下意识有些眩晕，月素招招手，冷冷地道：“算了，银子我不要了，那白浩允你们怎么处置？地牢的话把我和他关一块得了，就这样。”
掌柜的一瞪眼：“啊？这个......”
这月素变脸的功夫怎么比那齐天孙猴子还厉害？江湖上的传言果真名不虚传!
于是如此，白浩允和月素一起被关进了酒窖。不过令几个小厮吃惊的是，帮他们抓到白行王的月素公子自愿被关进酒窖，还睡得一塌糊涂得......
这......啧啧!
“您的茶。”
白浩允抬头间发现又换了个小二，这回这个一身紫衫，长得实在很好看。如果不是手中的茶具 ，定时一个绝世少年。
“谢谢。”白浩允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面善，忍不住道：“孩子，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月素耸耸肩，口欠地道：“不知道呢，可能是在赌场见过吧，毕竟妓院我去不起。”
很随意的口气呢。白浩允听得满头黑线，无奈地想着。
“你们茶馆的茶不错。”白浩允道，只是哪里不太对......
“是啊，确实不错。只是您是不是觉得现在头昏脑涨，浑身酸涩，无法动弹？”月素微笑道，站起来，看着白浩允整个人半趴在桌上。
“月素公子果然厉害!”掌柜的兴奋地从暗处蹦了出来，拖了一两个小厮抬了白行王。
“月素公子，这是三百两银子......”
看着那一堆白花花的物件下意识有些眩晕，月素招招手，冷冷地道：“算了，银子我不要了，那白浩允你们怎么处置？地牢的话把我和他关一块得了，就这样。”
掌柜的一瞪眼：“啊？这个......”
这月素变脸的功夫怎么比那齐天孙猴子还厉害？江湖上的传言果真名不虚传!
于是如此，白浩允和月素一起被关进了酒窖。不过令几个小厮吃惊的是，帮他们抓到白行王的月素公子自愿被关进酒窖，还睡得一塌糊涂得......
这......啧啧!
二、你是谁
月素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靠在一酒桶上。想到什么，又扭头看了一眼白浩允，垂下了头。
就是他么？叱刹风云的绝代聪明白行王，那个娘痛爱一生的男人，那个娘为了他甚至甘愿沦为家族的弃子也想拥有的男人？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聪明的啊，区区一个小小的计谋就骗到了他，他甚至没有察觉。不过......他似乎认出自己了呢......是因为那张和娘有些相似的脸么？
对了，娘的忌日也快到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带上那个男人，娘会开心的吧？
他胡乱想着，没有意识到有一双眼睛盯了他许久。
白浩允早早就醒来了，确切地说，他根本没被迷晕。当时喝茶时他就发现茶不对劲了，于是用内力将喝下的茶捂热，化毒。
方才盯了这害自己的少年良久，见他半垂着头，一双睁得大大的眸子空洞，流转着一丝悲戚，也不知在想什么，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月素这才意识到白浩允醒了，轻声道：“你醒了......？”
白浩允不说话，眼神冷得盯得月素心里有些发毛。
“你害我，现在又是什么意思？”白浩允淡淡地问。
月素低下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一下你值不值得娘用一生去爱？
白浩允冷哼一声，问：“你怎么不出去？”他不奢望这害自己的少年会救自己。
“若你想出去，现在我就能让你出去。”月素自嘲地想，自己何时居然能服软了？
“不必假惺惺了，既然害了我，也不好意思辜负你。”白浩允冷冷地道。
他看到月素脸上略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十八年前似乎在一个女子脸上见过......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月素抬头看了白浩允一眼，道：“白...白月素。”
“你姓白？”白浩允突然对这少年的身份感兴趣起来，既然是同宗，这番又是何故？
“是，正是白行王的白。”月素小心翼翼地道。
白浩允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让你害我的人说了什么？”
月素一皱眉，白浩允你是相信我不会害你么？如果，我是那个人的儿子，你会这么信我么？
“没说什么啊，就是给了不少好处——我看有银子拿，不干的就成傻子了。”他大大咧咧地道。
明明知道自己是白行王还要做么？是仇家？不像呐！还是......真有那么缺银子？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做叶橄榄的女子么？”心理斗争过后，磨着自己的唇舌，还是问了出口。月素啊，你真那么想有个家吗？他不要你怎么
月素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靠在一酒桶上。想到什么，又扭头看了一眼白浩允，垂下了头。
就是他么？叱刹风云的绝代聪明白行王，那个娘痛爱一生的男人，那个娘为了他甚至甘愿沦为家族的弃子也想拥有的男人？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聪明的啊，区区一个小小的计谋就骗到了他，他甚至没有察觉。不过......他似乎认出自己了呢......是因为那张和娘有些相似的脸么？
对了，娘的忌日也快到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带上那个男人，娘会开心的吧？
他胡乱想着，没有意识到有一双眼睛盯了他许久。
白浩允早早就醒来了，确切地说，他根本没被迷晕。当时喝茶时他就发现茶不对劲了，于是用内力将喝下的茶捂热，化毒。
方才盯了这害自己的少年良久，见他半垂着头，一双睁得大大的眸子空洞，流转着一丝悲戚，也不知在想什么，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月素这才意识到白浩允醒了，轻声道：“你醒了......？”
白浩允不说话，眼神冷得盯得月素心里有些发毛。
“你害我，现在又是什么意思？”白浩允淡淡地问。
月素低下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一下你值不值得娘用一生去爱？
白浩允冷哼一声，问：“你怎么不出去？”他不奢望这害自己的少年会救自己。
“若你想出去，现在我就能让你出去。”月素自嘲地想，自己何时居然能服软了？
“不必假惺惺了，既然害了我，也不好意思辜负你。”白浩允冷冷地道。
他看到月素脸上略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十八年前似乎在一个女子脸上见过......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月素抬头看了白浩允一眼，道：“白...白月素。”
“你姓白？”白浩允突然对这少年的身份感兴趣起来，既然是同宗，这番又是何故？
“是，正是白行王的白。”月素小心翼翼地道。
白浩允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让你害我的人说了什么？”
月素一皱眉，白浩允你是相信我不会害你么？如果，我是那个人的儿子，你会这么信我么？
“没说什么啊，就是给了不少好处——我看有银子拿，不干的就成傻子了。”他大大咧咧地道。
明明知道自己是白行王还要做么？是仇家？不像呐！还是......真有那么缺银子？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做叶橄榄的女子么？”心理斗争过后，磨着自己的唇舌，还是问了出口。月素啊，你真那么想有个家吗？他不要你怎么
办？”
白浩允在记忆中一阵搜罗，似乎没什么印象。
“她是谁？”白浩允一皱眉，“和我有关系么？”
月素瞬间呆住，娘，你爱了一辈子，到死都记挂着的那个男人，其实根本不认识你……你会想说什么？会恨我狠心揭开这个事实么！对不起，对不起……
白浩允冷冷地望着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下忽然有些不忍：“你要说些什么吗？”
月素半天没回过神，心里酸酸涩涩的，却始终哭不出来。眼泪早在毒先生离开的时候就流干了。
月素抿着唇，道：“叶橄榄是我娘……她等了你一辈子……”终于说出来了啊。月素想，娘的心愿就是这样了吧？即使白浩允根本不记得她？
月素神情紧张地盯着白浩允，生怕他的上下唇一开一合，留下一段不和谐的音。
白浩允一阵错愕，他实在不记得有欠过这么一笔债啊！“那你娘让你来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吗？”
月素艰难地摇头，口中吐出两个音节：“认……父……”他从未想过，话竟然会那么难说。
白浩允皱眉，“你父亲是谁？”
月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白……行……王……”
白浩允噌的一声站起来，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你说你是我儿子？”
他根本没想过会是这么回事！他以为这少年的父亲顶多是一位白姓官员……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尽管他娶了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子，但他却一直一心一意，没有再和别的女子见过面！
“是……”月素木木地点头。
白浩允冷冰冰地问：“你怎么证明？”
月素像是被一盆水当头泼下，没来由一句混账话出口：“你儿女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叫人证明过？如果没有……你怎么相信他们是你亲生的？”
白浩允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他对面的月素定会被砍得是连个渣都不剩。
月素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
“你不是说你是我儿子？这话是螚对父亲说的吗？”
月素眼底的难以置信的惊喜被白浩允尽收眼底，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的月素。
到底，是什么？是一笔风流债惹下的祸，还是仇家别有用心的报复？
总而言之，眼前的少年是个关键人物。如果是笔风流债，他白浩允一定会还；可是如果是一场报复……杀无赦！
白浩允在记忆中一阵搜罗，似乎没什么印象。
“她是谁？”白浩允一皱眉，“和我有关系么？”
月素瞬间呆住，娘，你爱了一辈子，到死都记挂着的那个男人，其实根本不认识你……你会想说什么？会恨我狠心揭开这个事实么！对不起，对不起……
白浩允冷冷地望着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下忽然有些不忍：“你要说些什么吗？”
月素半天没回过神，心里酸酸涩涩的，却始终哭不出来。眼泪早在毒先生离开的时候就流干了。
月素抿着唇，道：“叶橄榄是我娘……她等了你一辈子……”终于说出来了啊。月素想，娘的心愿就是这样了吧？即使白浩允根本不记得她？
月素神情紧张地盯着白浩允，生怕他的上下唇一开一合，留下一段不和谐的音。
白浩允一阵错愕，他实在不记得有欠过这么一笔债啊！“那你娘让你来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吗？”
月素艰难地摇头，口中吐出两个音节：“认……父……”他从未想过，话竟然会那么难说。
白浩允皱眉，“你父亲是谁？”
月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白……行……王……”
白浩允噌的一声站起来，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你说你是我儿子？”
他根本没想过会是这么回事！他以为这少年的父亲顶多是一位白姓官员……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尽管他娶了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子，但他却一直一心一意，没有再和别的女子见过面！
“是……”月素木木地点头。
白浩允冷冰冰地问：“你怎么证明？”
月素像是被一盆水当头泼下，没来由一句混账话出口：“你儿女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叫人证明过？如果没有……你怎么相信他们是你亲生的？”
白浩允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他对面的月素定会被砍得是连个渣都不剩。
月素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
“你不是说你是我儿子？这话是螚对父亲说的吗？”
月素眼底的难以置信的惊喜被白浩允尽收眼底，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的月素。
到底，是什么？是一笔风流债惹下的祸，还是仇家别有用心的报复？
总而言之，眼前的少年是个关键人物。如果是笔风流债，他白浩允一定会还；可是如果是一场报复……杀无赦！
三、罪大恶极
“王爷，到王府了。”
白浩允站起来，他的思绪被打乱了，也站了起来。
“王爷，你回来了啊。妾身好生担忧呢......”
月素站在马车后，远望那个所谓的白行王妃，果然是个美人，可惜心里不由自主地把她和娘亲对比，对比一番还是认为，娘亲比她美上万倍。
“嗯。”白浩允简简单单地应了声，又像是在找寻谁的踪迹，“雨儿怎么没出来？”
白行王妃温婉地解释道：“回王爷，雨儿今日去了太后那。晚些时候才回来。”
白浩允眉头一皱，不语。转头扔了一个眼神给月素，示意他跟上来。
月素乖巧地跟了上去，跨出步那一瞬间很明显感觉到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复杂至极。
白浩允停在一处，月素抬眸望去：竟是一处名唤清影苑的院落。
“你既然说是我儿子，我若不给你好生养着，出去若是嚼舌根，我白行王一世英明可就毁了……”白浩允不知道为什么开了一个玩笑， 或是他对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恶感——尽管他……
月素抬了头，眸中一片深邃。
“王爷，到王府了。”
白浩允站起来，他的思绪被打乱了，也站了起来。
“王爷，你回来了啊。妾身好生担忧呢......”
月素站在马车后，远望那个所谓的白行王妃，果然是个美人，可惜心里不由自主地把她和娘亲对比，对比一番还是认为，娘亲比她美上万倍。
“嗯。”白浩允简简单单地应了声，又像是在找寻谁的踪迹，“雨儿怎么没出来？”
白行王妃温婉地解释道：“回王爷，雨儿今日去了太后那。晚些时候才回来。”
白浩允眉头一皱，不语。转头扔了一个眼神给月素，示意他跟上来。
月素乖巧地跟了上去，跨出步那一瞬间很明显感觉到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复杂至极。
白浩允停在一处，月素抬眸望去：竟是一处名唤清影苑的院落。
“你既然说是我儿子，我若不给你好生养着，出去若是嚼舌根，我白行王一世英明可就毁了……”白浩允不知道为什么开了一个玩笑， 或是他对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恶感——尽管他……
月素抬了头，眸中一片深邃。
“风，去查一个叫叶橄榄的女人……和白月素。”白浩允闭了眸。
“是，属下领命。”
暗羽办事很迅速。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当年……他会怎么办？白浩允皱眉。
“主子……”风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并没有查到叶橄榄的资料。”
白浩允的声音淡淡的：“那白月素呢。”
“的确有个月素……名满天下的月素公子。”
白浩允身上笼了一层阴影。“看来本王，是很久没有步入江湖了。月素……”
风继续道，“月素，手上沾染鲜血无数，江湖中的大人物尽数止于他手。他也是一名杀手，常有势力雇佣他刺杀朝中官员……传闻，他弑杀恩师……”
“以暗羽的能力，也只能查到‘传闻’吗？”白浩允细细思索，还是无法将那个柔弱的少年和如此凶极恶煞之人联系起来。
风脸色一变：“属下……属下查了此事，种种迹象与线索皆指向月素……但属下觉得此事有蹊跷，不敢妄自下论！”
“罢了！他月素是否弑杀恩师与我白浩允无关。风，你觉得怎么处置他为好？”
风低头，“属下以为，把此人交由暗羽处置。此人过于危险，若是光明正大……”
“你怎么想就去做吧，只是留个活口就好。”他白浩允忽然觉得心烦意乱。
是夜。
月素所在的清影阁只有一簇火苗跳动。
“如果……”月素的目光与那簇火苗相对，一双眸子幽深莫测。
蓦然回首。
数道黑影从窗口越入，月素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似乎颇为轻快：“真真似说书老头儿讲得唾沫横飞的那些个故事。其实——不用你们，只要……王爷一句话，我就会去死。”
果然让他料到了吗？也是，叶家当年弃了娘亲，定是销了娘亲的资料；再说，娘亲待的那些地方没几个还在。不是在火中变为废墟，就是，被他灭了全家。
“是，属下领命。”
暗羽办事很迅速。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当年……他会怎么办？白浩允皱眉。
“主子……”风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并没有查到叶橄榄的资料。”
白浩允的声音淡淡的：“那白月素呢。”
“的确有个月素……名满天下的月素公子。”
白浩允身上笼了一层阴影。“看来本王，是很久没有步入江湖了。月素……”
风继续道，“月素，手上沾染鲜血无数，江湖中的大人物尽数止于他手。他也是一名杀手，常有势力雇佣他刺杀朝中官员……传闻，他弑杀恩师……”
“以暗羽的能力，也只能查到‘传闻’吗？”白浩允细细思索，还是无法将那个柔弱的少年和如此凶极恶煞之人联系起来。
风脸色一变：“属下……属下查了此事，种种迹象与线索皆指向月素……但属下觉得此事有蹊跷，不敢妄自下论！”
“罢了！他月素是否弑杀恩师与我白浩允无关。风，你觉得怎么处置他为好？”
风低头，“属下以为，把此人交由暗羽处置。此人过于危险，若是光明正大……”
“你怎么想就去做吧，只是留个活口就好。”他白浩允忽然觉得心烦意乱。
是夜。
月素所在的清影阁只有一簇火苗跳动。
“如果……”月素的目光与那簇火苗相对，一双眸子幽深莫测。
蓦然回首。
数道黑影从窗口越入，月素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似乎颇为轻快：“真真似说书老头儿讲得唾沫横飞的那些个故事。其实——不用你们，只要……王爷一句话，我就会去死。”
果然让他料到了吗？也是，叶家当年弃了娘亲，定是销了娘亲的资料；再说，娘亲待的那些地方没几个还在。不是在火中变为废墟，就是，被他灭了全家。
四、严刑逼供
月素脸色苍白地坐在阴冷的石室里，左手腕上的镣铐把他囚禁在这个地方。
浑身奇痒无比，那痒似是从骨头里发出，带着一种刺痛。月素没有想到，匿身在江湖中的烈阳散配方竟然落在了白行王府。说起来，他和这东西是出自同一师门呢。
当年……毒先生离开后，留下的那些毒药方也都失去踪影。江湖人为了那些在月素看来不值一钱的药方争得头破血流后，再没听过任何有关的信息。
结果，烈阳散落到了王府。月素茫然地抬头，这王府，水还真是深呢。
石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迎着月素漠然的眼神进来。
“喂，我是来审你的！”对方打过了招呼后，走到石室另一面墙边，摸索着墙壁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推开了一扇小门。
“你是叫月素吧？我的名字是淳溪……”淳溪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月素一刹那间有微微的失神，透过这个人，他看到了随风哥的影子。
“我……姓白。”月素艰难地开口，一夜滴水未沾，他的嗓子沙哑地听不出少年人原带有的雌音。
“淳溪！你行不行？你是来审人的，做什么自我介绍！”又是一人走进石室。月素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微微抬头，是一个玄衣男子。
淳溪见到来人身躯一颤，“哥……呃，暗主……”
“嗯，你审吧，我看着。”月素眯了眯眼。
淳溪提了条鞭子，淳晗扫了一眼，淡淡地道：“换莽鞭。”
淳溪一惊，“不是要留活口么……”手上却不敢有任何忤逆的意思，取了莽鞭来。
“放心，他死不了。 ”淳晗冷冷地走近月素，挑起他的下巴，“姓白？命再硬点吧。”松开手，“动吧！”
月素听见一声轻轻的“对不住了”，然后一记莽鞭落在身上。
月素眼前一阵发黑，那痛似乎是要烙进骨头，想要逃离偏又挣不开镣铐的束缚，左腕与镣铐碰撞，留下一道血痕。
月素脸色苍白地坐在阴冷的石室里，左手腕上的镣铐把他囚禁在这个地方。
浑身奇痒无比，那痒似是从骨头里发出，带着一种刺痛。月素没有想到，匿身在江湖中的烈阳散配方竟然落在了白行王府。说起来，他和这东西是出自同一师门呢。
当年……毒先生离开后，留下的那些毒药方也都失去踪影。江湖人为了那些在月素看来不值一钱的药方争得头破血流后，再没听过任何有关的信息。
结果，烈阳散落到了王府。月素茫然地抬头，这王府，水还真是深呢。
石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迎着月素漠然的眼神进来。
“喂，我是来审你的！”对方打过了招呼后，走到石室另一面墙边，摸索着墙壁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推开了一扇小门。
“你是叫月素吧？我的名字是淳溪……”淳溪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月素一刹那间有微微的失神，透过这个人，他看到了随风哥的影子。
“我……姓白。”月素艰难地开口，一夜滴水未沾，他的嗓子沙哑地听不出少年人原带有的雌音。
“淳溪！你行不行？你是来审人的，做什么自我介绍！”又是一人走进石室。月素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微微抬头，是一个玄衣男子。
淳溪见到来人身躯一颤，“哥……呃，暗主……”
“嗯，你审吧，我看着。”月素眯了眯眼。
淳溪提了条鞭子，淳晗扫了一眼，淡淡地道：“换莽鞭。”
淳溪一惊，“不是要留活口么……”手上却不敢有任何忤逆的意思，取了莽鞭来。
“放心，他死不了。 ”淳晗冷冷地走近月素，挑起他的下巴，“姓白？命再硬点吧。”松开手，“动吧！”
月素听见一声轻轻的“对不住了”，然后一记莽鞭落在身上。
月素眼前一阵发黑，那痛似乎是要烙进骨头，想要逃离偏又挣不开镣铐的束缚，左腕与镣铐碰撞，留下一道血痕。
“把位置往下移点，打哪儿呢！你是在给他挠痒呢！”
“啪！”又一记莽鞭落下，淳溪依了淳晗的话，落在月素胸口，那种强劲的冲力似乎会把人的心脏粉碎。月素很明显感觉到方才落在肩上那一鞭纯粹是在闹着玩。
体内烈阳散的毒素正在疯狂地叫嚣着，月素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别停！下手快！狠！准！一样的工具，用在人体不同的部位效果也不同！你没吃饭么，暗羽克扣你口粮没？”
“啪！啪！啪！”月素此时撑不开眼皮，他疼得冷汗从额上滑进了眼睛。虽然看不到淳溪的表情，但他听见了淳溪急促的呼吸。落在身上的莽鞭力度告诉他，淳溪在很努力地加重力度。
“呃……啊……”低低地呻吟，左腕被箍住，下意识去拉扯，却留下一道道
真是可笑……居然成了用来教人审讯的工具。
“啪！啪！啪！啪！”又是四下，很锲而不舍地落在前胸，似乎要在他身上凿个洞。
月素感觉身上黏乎乎的，前胸钻心的痛。
难道……他错了么？他不过是想完成娘的遗愿而已……
“停，换个位置，是留活口！记得要审讯！”
淳溪茫然地停下，“审讯？”
淳晗无奈地夺过淳溪手中的莽鞭：“好好给我学着！”
“啪！啪！啪！”依旧是几记莽鞭。明明是同样的工具，在淳晗手里的威力就大得多，会让人生出屈服的念头。
淳晗在淳溪的诧异目光下，把莽鞭猛地甩出几丈远。“你叫月素是吧，你这次的任务是谁给你的？ ”他微笑着问，笑容里充满能够蛊惑人心的独特魅力，“告诉我，我替你治伤。如果不治，任务怎么完成？”前后矛盾的一句话。
月素能撑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如果不是烈阳散，他怕是会生生痛晕。莽鞭啊，果然是普通鞭子不能相比的。
石室墙壁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月素哇的吐出一口血，抬眸看向淳晗的时候多了抹色彩。之前他一直压着那口血不敢吐。
右手……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在右手，眼前模模糊糊的。
“不肯说吗，也没事，可以让你尝尝断指殇和醉金迷……”淳晗笑得像个魔鬼。嘱咐了句，好好享受翩然离去。
“啪！”又一记莽鞭落下，淳溪依了淳晗的话，落在月素胸口，那种强劲的冲力似乎会把人的心脏粉碎。月素很明显感觉到方才落在肩上那一鞭纯粹是在闹着玩。
体内烈阳散的毒素正在疯狂地叫嚣着，月素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别停！下手快！狠！准！一样的工具，用在人体不同的部位效果也不同！你没吃饭么，暗羽克扣你口粮没？”
“啪！啪！啪！”月素此时撑不开眼皮，他疼得冷汗从额上滑进了眼睛。虽然看不到淳溪的表情，但他听见了淳溪急促的呼吸。落在身上的莽鞭力度告诉他，淳溪在很努力地加重力度。
“呃……啊……”低低地呻吟，左腕被箍住，下意识去拉扯，却留下一道道
真是可笑……居然成了用来教人审讯的工具。
“啪！啪！啪！啪！”又是四下，很锲而不舍地落在前胸，似乎要在他身上凿个洞。
月素感觉身上黏乎乎的，前胸钻心的痛。
难道……他错了么？他不过是想完成娘的遗愿而已……
“停，换个位置，是留活口！记得要审讯！”
淳溪茫然地停下，“审讯？”
淳晗无奈地夺过淳溪手中的莽鞭：“好好给我学着！”
“啪！啪！啪！”依旧是几记莽鞭。明明是同样的工具，在淳晗手里的威力就大得多，会让人生出屈服的念头。
淳晗在淳溪的诧异目光下，把莽鞭猛地甩出几丈远。“你叫月素是吧，你这次的任务是谁给你的？ ”他微笑着问，笑容里充满能够蛊惑人心的独特魅力，“告诉我，我替你治伤。如果不治，任务怎么完成？”前后矛盾的一句话。
月素能撑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如果不是烈阳散，他怕是会生生痛晕。莽鞭啊，果然是普通鞭子不能相比的。
石室墙壁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月素哇的吐出一口血，抬眸看向淳晗的时候多了抹色彩。之前他一直压着那口血不敢吐。
右手……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在右手，眼前模模糊糊的。
“不肯说吗，也没事，可以让你尝尝断指殇和醉金迷……”淳晗笑得像个魔鬼。嘱咐了句，好好享受翩然离去。
五、万劫不复
白浩允坐在桌案前，状似无意地问道：“他招了吗？”
暗处的风闻讯回道：“回主子，他没有招。”
“淳晗派了谁去审讯？”
“回主子，暗主派了溪公子。”
淳晗还真是乱来啊……可为什么感觉心烦意乱呢？
月素茫然地坐在石室的地面上，左腕传来令人逐渐麻木的刺痛。紫衫在昨日的刑罚下支离破碎，依稀可见胸口莽鞭造成的伤口。
紫衫……这就是他喜欢紫衫的理由，即使满身浴血，只要紫衫在就能掩饰住那一身罪孽……
“今天的是红尘难哦。”淳晗微笑地进来。月素冷冽如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红尘难？
“昨天的莽鞭和烈阳散只是见面礼。”淳晗噙着笑容，不由分说勾起月素的下巴，一枚药丸被硬生生摁进口中。“这红尘难……可不是这么好熬的！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看着月素顿时煞白的脸，淳晗的笑容更大了，“我很好奇，月素公子名满天下，一身武功无人可敌——这番又是何意？”目光玩味地停留在月素的右手上，“你真是……有趣。”
月素只觉体内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滚，这红尘难他也是很熟悉，虽然并非毒先生的药方——是欧阳玉，毒先生的姊妹的药方。
这红尘难的药效，就是十二时辰内血脉扩张，七窍出血。记得他曾经千求万求才向玉姑姑讨了方去行刺一个地方官，他亲眼看着那人在他面前翻滚着死去——不肖十二时辰，四个时辰足以让一个人死去。
“这红尘难的作用，就是……”淳晗笑眯眯地捧出一根血红的鞭子，月素眯了眯眼，模糊地看见鞭子还带着齿轮，就像……一根汲血的荆棘。
白浩允坐在桌案前，状似无意地问道：“他招了吗？”
暗处的风闻讯回道：“回主子，他没有招。”
“淳晗派了谁去审讯？”
“回主子，暗主派了溪公子。”
淳晗还真是乱来啊……可为什么感觉心烦意乱呢？
月素茫然地坐在石室的地面上，左腕传来令人逐渐麻木的刺痛。紫衫在昨日的刑罚下支离破碎，依稀可见胸口莽鞭造成的伤口。
紫衫……这就是他喜欢紫衫的理由，即使满身浴血，只要紫衫在就能掩饰住那一身罪孽……
“今天的是红尘难哦。”淳晗微笑地进来。月素冷冽如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红尘难？
“昨天的莽鞭和烈阳散只是见面礼。”淳晗噙着笑容，不由分说勾起月素的下巴，一枚药丸被硬生生摁进口中。“这红尘难……可不是这么好熬的！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看着月素顿时煞白的脸，淳晗的笑容更大了，“我很好奇，月素公子名满天下，一身武功无人可敌——这番又是何意？”目光玩味地停留在月素的右手上，“你真是……有趣。”
月素只觉体内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滚，这红尘难他也是很熟悉，虽然并非毒先生的药方——是欧阳玉，毒先生的姊妹的药方。
这红尘难的药效，就是十二时辰内血脉扩张，七窍出血。记得他曾经千求万求才向玉姑姑讨了方去行刺一个地方官，他亲眼看着那人在他面前翻滚着死去——不肖十二时辰，四个时辰足以让一个人死去。
“这红尘难的作用，就是……”淳晗笑眯眯地捧出一根血红的鞭子，月素眯了眯眼，模糊地看见鞭子还带着齿轮，就像……一根汲血的荆棘。
“火云鞭……暗羽十年来最恐怖的刑具之一……这种颜色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呢……”淳晗轻轻呢喃着，吐出的话却叫人如寒风照面。
“这刑具，我可从来没尝过——你帮我尝尝如何？”淳晗肆无忌惮地笑着，心里一边重复着留活口的命令。
“嗖—啪！”一鞭从脖颈擦过，瞬间撕裂的皮肉立刻淌出鲜血。纵使对于忍耐再麻木的月素也是有了反应。
“嗖—啪！嗖—啪！”火云鞭在空中尽情舞动柔软的身段，落在身上便化作蚀心的痛楚。
“呃……啊！”月素有了力气一般猛地仰头，淳晗与之对视发现那眸子赤红赤红的。
昨日莽鞭留下的伤再次被拉扯开来，月素体内的血疯狂地倒出。微微张开嘴，一缕鲜红顺着嘴角流下。
“是要招了么？说吧，说了，可以舒坦点儿。”
月素鼻中，眼中，耳中皆淌出鲜血，他用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道：“让……让我见王爷……我……求你……求你了！”
淳晗冷笑，“你有求的资格么？”
月素继续道：“你们……要知道的事情，我只……告诉王爷！”
淳晗皱了皱眉，扔下火云鞭离开。他前脚刚走淳溪便溜了进来。
“喏，给你的！”淳溪把一条汉巾和药膏放到月素面前。
月素很想朝天翻个大白眼，他要怎么拿？
“你……你拿来给我。”
淳溪看他血淋淋的样子也有点怕，嘟囔着：“你不是还有右手么。”还是不情不愿地拿汉巾替月素擦干净脸。不过似乎没什么用……下一刻依旧是血如雨下。
“我哥把你怎么了？”
月素不语。
“其实吧，我觉得你和我哥挺像的……尤其是脾气。”
“小时候最喜欢哥哥了，他老是保护我，后来啊，你知道吗……”
淳溪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遭，月素听得心里痒痒的。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的眼中他根本是在炫耀，而月素一直保持着沉默。
再过一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的命也就这么长了。
“喂……我快死了……麻烦在那堆罐子里找颗药……红色的，谢了”
月梢之毒，唯有至亲人之血方能解……他又想起了毒先生的话。
毒先生...不，师父，如果你还在，见我如今在白浩允的屋檐下，你会说什么呢——是感叹我的奸诈，还是嘲讽我的多情？大概再悲惨的结局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吧，永生永世的沉沦——万劫不复。
“这刑具，我可从来没尝过——你帮我尝尝如何？”淳晗肆无忌惮地笑着，心里一边重复着留活口的命令。
“嗖—啪！”一鞭从脖颈擦过，瞬间撕裂的皮肉立刻淌出鲜血。纵使对于忍耐再麻木的月素也是有了反应。
“嗖—啪！嗖—啪！”火云鞭在空中尽情舞动柔软的身段，落在身上便化作蚀心的痛楚。
“呃……啊！”月素有了力气一般猛地仰头，淳晗与之对视发现那眸子赤红赤红的。
昨日莽鞭留下的伤再次被拉扯开来，月素体内的血疯狂地倒出。微微张开嘴，一缕鲜红顺着嘴角流下。
“是要招了么？说吧，说了，可以舒坦点儿。”
月素鼻中，眼中，耳中皆淌出鲜血，他用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道：“让……让我见王爷……我……求你……求你了！”
淳晗冷笑，“你有求的资格么？”
月素继续道：“你们……要知道的事情，我只……告诉王爷！”
淳晗皱了皱眉，扔下火云鞭离开。他前脚刚走淳溪便溜了进来。
“喏，给你的！”淳溪把一条汉巾和药膏放到月素面前。
月素很想朝天翻个大白眼，他要怎么拿？
“你……你拿来给我。”
淳溪看他血淋淋的样子也有点怕，嘟囔着：“你不是还有右手么。”还是不情不愿地拿汉巾替月素擦干净脸。不过似乎没什么用……下一刻依旧是血如雨下。
“我哥把你怎么了？”
月素不语。
“其实吧，我觉得你和我哥挺像的……尤其是脾气。”
“小时候最喜欢哥哥了，他老是保护我，后来啊，你知道吗……”
淳溪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遭，月素听得心里痒痒的。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的眼中他根本是在炫耀，而月素一直保持着沉默。
再过一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的命也就这么长了。
“喂……我快死了……麻烦在那堆罐子里找颗药……红色的，谢了”
月梢之毒，唯有至亲人之血方能解……他又想起了毒先生的话。
毒先生...不，师父，如果你还在，见我如今在白浩允的屋檐下，你会说什么呢——是感叹我的奸诈，还是嘲讽我的多情？大概再悲惨的结局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吧，永生永世的沉沦——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