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檀不干多说话，只咬着牙静静等着。在这种情况下，能挨顿打也是好事。
韩颂霆等顾檀回应后，直接扬起了右手。戒尺破空划下，抽打在人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顾檀的皮肤因这一会儿紧张害羞得发白，一板子下来，瞬间呈现出一道绯红色。
顾檀咬紧牙关，生生捱住了这一下。他思考还算清晰，却突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报数。但是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下一板子又砸了下来。
韩颂霆对顾檀一向宠溺，他从来没给顾檀立过规矩，也根本没想着让人报数，只是难得狠心下手这么重。他看着自己手起板落就是一道鲜红的檩子，也是很心疼的。但是惩罚就是惩罚，不能失去教育的意义。
顾檀紧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出声。后来实在承受不住了，就把右手塞进了嘴里，也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在顾檀的记忆里，好像韩颂霆就没正经教训过他几次，这次可能就算是最重的了。
不用顾檀报数，韩颂霆的心里是记着的。他每一下的时间和力度都比较均匀，都是八九成的力气，不给人太多的缓冲时间。这样的责罚，有利于让人在短时间之内接收到最大的痛感，但是也减少了折磨的时间。
挨了大概二十下之后，顾檀的大脑被疼痛刺激，注意力开始变得没有那么集中。他痛苦地把头埋进双臂下，逐渐胡思乱想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后已经变成了火烧一样的热，每一下都打在之前的伤痕上。随着数量的增加，疼痛也是越来越重。
韩颂霆迅速地打完了三十下，再看人的屁股，已经是紫胀一片，严重的地方略有破皮，有轻微的血珠渗出来。他舒口气，看着顾檀歪扭的身体，不禁摇摇头。
顾檀并不知道责罚已经结束，仍是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等着下一次疼痛袭来。但是过了间隔的时间，并没有预期的板子打下来。他缓缓睁开眼，扭头怯怯地看了韩颂霆一眼。
“起来吧。”韩颂霆看着人满头的冷汗，不禁皱眉。
“哥……”顾檀也看向韩颂霆。他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才鼓起勇气道：“哥，你再打我一顿吧……”
“为什么？”韩颂霆没想到顾檀会这样说，很是疑惑地看着人。
顾檀低了下头想了想，然后抬起脸看着韩颂霆，缓缓道：“因为我惹哥生气了……这是我最大的错误……”
韩颂霆听了这句话，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让顾檀陈述错误的时候顾檀说的最后一条指的是什么。他原本以为顾檀是在讨巧，没想到人是打心底里这样认为的。
“你以后不犯错，哥就不生气了。”韩颂霆想了想，安慰地回答着。他知道顾檀多思多虑的性格，不想给人造成心结。
“唔……”顾檀听人这样说，眨了眨大眼睛又问道：“那你还会在演唱会上唱歌吗？”
韩颂霆没想到顾檀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阿青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居然告诉了顾檀。不过提到这个，韩颂霆原本的心意是想给Brighting一个惊喜。现在即便不生气了，也没有什么惊喜了，更何况韩颂霆已经决定不唱了。
“哥……”顾檀看韩颂霆冷着脸没说话，心中忐忑，委委屈屈地道：“哥要是还没消气，就再打我一顿吧……我认罚……”
“裤子穿上！”韩颂霆接受不了顾檀讨打这种行为。他冷着脸看人，完全不松口。
“哦……”顾檀不敢再多说，自己趴起来忍痛把裤子穿好，又囫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怯怯地站在韩颂霆的面前。
韩颂霆缓缓舒了一口气。他看着顾檀闪躲的眼神，想换个话题，便没好气地皱眉问道：“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怎么不用？”韩颂霆刚刚一直在考虑，如果顾檀要用他所谓的“免死金牌”，要不要真的饶过他这一次。但是没想到的是，顾檀居然只字未提，有可能是忘了吧。
“我不想用。”顾檀撇撇嘴，解释道：“我做错事惹哥生气了，受罚是应该的。”顾檀垂头丧气地站着，因为觉得哥哥还没有消气而懊恼。
“我哪次揍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事？”韩颂霆简直要被顾檀的逻辑逗笑。挨揍的前提必然是做错事情，以顾檀的说法，怕是永远都用不上这“免死金牌”了。
顾檀听出韩颂霆语气中那一点点的笑意。他悄悄抬头看向人，又撇撇嘴轻声反驳道：“那也不一定。”
“你再说一遍！”韩颂霆这下子彻底被顾檀逗笑了，他伸手揪了人一只耳朵，用力拧着。
“疼疼疼，哥，疼，轻点，轻点！”顾檀看韩颂霆笑了也放心下来，他顺着人的力道侧着身体，疼得跳脚。
“臭小子！”韩颂霆松了手，瞪着人问道：“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顾檀急急忙忙揉着耳朵。如果韩颂霆不提，他这会儿已经忘了腿疼的事情了。“没事的，昨天晚上跳舞累的，缓一缓就好了。”顾檀昨天晚上也是心态崩溃有些极端，一直在拼了命的练舞。
“看住他们练就好，你就不要身先士卒了。”韩颂霆知道顾檀的性子，还是很心疼的。
顾檀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自己小声嘟囔道：“哥一点都不疼我了，打我骂我，还不给我唱歌……”顾檀对韩颂霆要唱歌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执念，他真的很想看到韩颂霆为了他们上台表演。
“贫嘴！”韩颂霆无奈地瞪着人。

不敢去想，不敢思量

征集一下。元旦小剧场，是码韩颂霆和Brighting的日常，还是码一下前两天提的十年之后，韩颂霆登台唱歌你们酷爱发表评论，朕要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