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编号89157【短篇完结】
编号89157
顾铭看着纸盒里快递过来的，一丝不挂的少年，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他想起一周前和好友季宇浩的那通电话。
当时季宇浩身在美国，跨洋打过来说：“顾铭顾铭，我发现一个卖机器人的网站，超级先进，你要不要看看？”当时自己正忙手头的设计，随便应付两句就挂了电话，末了似乎听到季宇浩喊了一句：“那我帮你买了啊！”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少年”身上：黑色碎发，白皙的皮肤，并不特别精致的五官，只够用清秀形容。身形倒是还不错。但总而言之，他不是顾铭喜欢的那型。——莫非这就是季宇浩那死小子说的机器人？这机器人也仿真太过了吧！
他的眉头再度纠结在一起，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出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季宇浩那熟悉的调：“顾铭？怎么样，东西收到了？”
顾铭沉默一会儿，问：“你说的机器人，是一个男孩？”
“哈哈，”季宇浩在那头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会吃惊，其实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机器人做得这么逼真。”
“你是说他确实是机器人，没有生命？”顾铭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男孩的脸，却挑不出一丝破绽。如果不是季宇浩告诉他这是一个机器人，他一定会把他当成大街上普通的男孩。一个沉睡着的男孩。
“其实说没有生命，似乎也不对。”季宇浩顿了顿，“说明书上说，当他醒过来——也就是启动之后，就会几乎与常人无异。会哭，会笑，会生病，会死亡。甚至他有感情，会思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铭失笑：“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试了就知道了，总之按照我的计算，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醒过来了，盒子里有说明书，你看着办吧。”季宇浩嬉皮笑脸，“不过十几万，就当买个玩具嘛！”十几万对顾铭这种高薪资产阶级来说确实不算多。
顾铭冷哼一声，“你要买也不买个好看点的。”
“这还是最新款的呢，只此一件！”
顾铭不同他废话，说了句BYE就挂了电话。瞥到纸盒里果然有一本白色硬皮的说明书，却懒得翻开来看，以抛物线丢进垃圾桶。继而转身坐进沙发，顺手拿过杂志来看。
顾铭看着纸盒里快递过来的，一丝不挂的少年，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他想起一周前和好友季宇浩的那通电话。
当时季宇浩身在美国，跨洋打过来说：“顾铭顾铭，我发现一个卖机器人的网站，超级先进，你要不要看看？”当时自己正忙手头的设计，随便应付两句就挂了电话，末了似乎听到季宇浩喊了一句：“那我帮你买了啊！”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少年”身上：黑色碎发，白皙的皮肤，并不特别精致的五官，只够用清秀形容。身形倒是还不错。但总而言之，他不是顾铭喜欢的那型。——莫非这就是季宇浩那死小子说的机器人？这机器人也仿真太过了吧！
他的眉头再度纠结在一起，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出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季宇浩那熟悉的调：“顾铭？怎么样，东西收到了？”
顾铭沉默一会儿，问：“你说的机器人，是一个男孩？”
“哈哈，”季宇浩在那头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会吃惊，其实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机器人做得这么逼真。”
“你是说他确实是机器人，没有生命？”顾铭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男孩的脸，却挑不出一丝破绽。如果不是季宇浩告诉他这是一个机器人，他一定会把他当成大街上普通的男孩。一个沉睡着的男孩。
“其实说没有生命，似乎也不对。”季宇浩顿了顿，“说明书上说，当他醒过来——也就是启动之后，就会几乎与常人无异。会哭，会笑，会生病，会死亡。甚至他有感情，会思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铭失笑：“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试了就知道了，总之按照我的计算，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醒过来了，盒子里有说明书，你看着办吧。”季宇浩嬉皮笑脸，“不过十几万，就当买个玩具嘛！”十几万对顾铭这种高薪资产阶级来说确实不算多。
顾铭冷哼一声，“你要买也不买个好看点的。”
“这还是最新款的呢，只此一件！”
顾铭不同他废话，说了句BYE就挂了电话。瞥到纸盒里果然有一本白色硬皮的说明书，却懒得翻开来看，以抛物线丢进垃圾桶。继而转身坐进沙发，顺手拿过杂志来看。
不知不觉已是一个小时过去。
“嚓嚓——嚓嚓——”的响声从客厅角落传来，顾铭连忙站起身看去，只见纸盒里的少年已经醒转，双目失神地望着空气。那种空洞的眼神是没有灵魂的表现。这一刻顾铭才有点相信，眼前的少年，真的不是一个人类。
顾铭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少年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脸。故事是在这一瞬间发生转变的——对视了数秒之后，只见少年的眼睛渐渐生动了起来，眸中流淌的水光真实而清晰；表情开始变化，身体也似乎有了轻微的动作。
顾铭注视着这变化，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就像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诞生一般，待他回过神来，再看眼前的少年，已经让人辨不清是真是假了。
少年盯住顾铭，微微瑟缩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主……人？”
顾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触动。他呼出一口气，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措手不及了；可是就像季宇浩说的：不过是花钱买了个玩具，开心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少年歪了歪头，“我的生产编号是89157。”
我还编号89757呢，顾铭在心里腹诽。他想问一句，你有感情吗？可是又觉得，对一个机器人问这种问题着实可笑。
“主人，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少年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打扫会吗？”
少年点了点头，顾铭便有些不满，“不会说话？”其实他本没有如此苛刻，只是眼前的少年既不对他的胃口，又似乎要让他费心费力，脾气便没有那么好了。
见顾铭有生气的意思，少年连忙道歉：“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会打扫。”
顾铭有存心欺负他的意思，只是冷哼一声。“以后叫你小七。二楼卧室的柜子里有睡衣，自己去拿一件来穿，我不喜欢看见人裸体。”
小七腾地红了脸，倒看的顾铭好笑——难道他真的有人类的感情吗？
“还不快去。”
“是，小七知道了。”小七跌跌撞撞地去拿衣服，自然没有看见他的背后，顾铭意味深长的目光。
“嚓嚓——嚓嚓——”的响声从客厅角落传来，顾铭连忙站起身看去，只见纸盒里的少年已经醒转，双目失神地望着空气。那种空洞的眼神是没有灵魂的表现。这一刻顾铭才有点相信，眼前的少年，真的不是一个人类。
顾铭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少年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脸。故事是在这一瞬间发生转变的——对视了数秒之后，只见少年的眼睛渐渐生动了起来，眸中流淌的水光真实而清晰；表情开始变化，身体也似乎有了轻微的动作。
顾铭注视着这变化，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就像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诞生一般，待他回过神来，再看眼前的少年，已经让人辨不清是真是假了。
少年盯住顾铭，微微瑟缩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主……人？”
顾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触动。他呼出一口气，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措手不及了；可是就像季宇浩说的：不过是花钱买了个玩具，开心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少年歪了歪头，“我的生产编号是89157。”
我还编号89757呢，顾铭在心里腹诽。他想问一句，你有感情吗？可是又觉得，对一个机器人问这种问题着实可笑。
“主人，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少年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打扫会吗？”
少年点了点头，顾铭便有些不满，“不会说话？”其实他本没有如此苛刻，只是眼前的少年既不对他的胃口，又似乎要让他费心费力，脾气便没有那么好了。
见顾铭有生气的意思，少年连忙道歉：“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会打扫。”
顾铭有存心欺负他的意思，只是冷哼一声。“以后叫你小七。二楼卧室的柜子里有睡衣，自己去拿一件来穿，我不喜欢看见人裸体。”
小七腾地红了脸，倒看的顾铭好笑——难道他真的有人类的感情吗？
“还不快去。”
“是，小七知道了。”小七跌跌撞撞地去拿衣服，自然没有看见他的背后，顾铭意味深长的目光。
之后的一段时间，顾铭没有虐待小七，却也没有待他多好。欺负和使唤是常有的事，自从顾铭惊奇地发现小七和人类一样吃饭，也会做一手好菜之后，一日三餐的活也推给了他。小七自然没有一句怨言。
这天顾铭被一个电脑程序搞的焦头烂额，书房内除了敲打键盘的声音，有一种异样的死寂。
“咚咚——”敲门声不和谐地响起。
顾铭知道是小七，可是心里乱成一片，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便大声吼了一句：“滚！”
门外小七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对待，片刻就没有了声音。可是顾铭知道他没有走。又敲了两下键盘，终究是低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进来吧……”
果然下一秒门就被推开。
小七端着咖啡，身上是顾铭前两天给他买的休闲服。他将盘子送到顾铭手边，少年好听的嗓音带着怯意，“主人，请喝咖啡。”
“不喝。”顾铭视线始终停在屏幕上。
小七又低低喊了一声：“主人，喝一口吧。”特地煮了很久的咖啡。
“出去。”
“主人……”
“我说了不喝！烦不烦？”顾铭的耐心已经到极限，抬起手一挥，没想到刚好撞在咖啡盘上，小七手一抖，整盘咖啡都泼到了顾铭的键盘上。
盯着褐色的水渍，顾铭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他比小七高了大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瞪着小七，“你是故意的？”边说边活动了一下手骨，大有揍人的前兆。
“不……不是。”小七已经被顾铭阴狠的样子吓呆了，退一步。
其实这件事并不全是小七的错，可是顾铭不管那么多，他需要找人泄火。见小七胆敢后退，更是火冒三丈：“你躲什么？”
说完一把扯过小七，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狠狠地推到写字台上压制住。“我还管不了你了吗？”
“主人——我错了，”小七的胯骨撞在写字台的边缘，生疼生疼，却是一点也不敢躲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主人……”
顾铭的火消了一点，可他决定今天一定要给小七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权力这样没大没小？是我没好好给你立规矩吗？”
“不是的，主人，是我错了。”小七本就不敢违抗顾铭，此刻见他真的动了气，吓得只知道认错。他是属于顾铭的，怎么就忘了尊敬自己的主人呢？
“知道错了就要受罚。”顾铭想了想，恶狠狠道，“脱裤子。
这天顾铭被一个电脑程序搞的焦头烂额，书房内除了敲打键盘的声音，有一种异样的死寂。
“咚咚——”敲门声不和谐地响起。
顾铭知道是小七，可是心里乱成一片，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便大声吼了一句：“滚！”
门外小七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对待，片刻就没有了声音。可是顾铭知道他没有走。又敲了两下键盘，终究是低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进来吧……”
果然下一秒门就被推开。
小七端着咖啡，身上是顾铭前两天给他买的休闲服。他将盘子送到顾铭手边，少年好听的嗓音带着怯意，“主人，请喝咖啡。”
“不喝。”顾铭视线始终停在屏幕上。
小七又低低喊了一声：“主人，喝一口吧。”特地煮了很久的咖啡。
“出去。”
“主人……”
“我说了不喝！烦不烦？”顾铭的耐心已经到极限，抬起手一挥，没想到刚好撞在咖啡盘上，小七手一抖，整盘咖啡都泼到了顾铭的键盘上。
盯着褐色的水渍，顾铭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他比小七高了大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瞪着小七，“你是故意的？”边说边活动了一下手骨，大有揍人的前兆。
“不……不是。”小七已经被顾铭阴狠的样子吓呆了，退一步。
其实这件事并不全是小七的错，可是顾铭不管那么多，他需要找人泄火。见小七胆敢后退，更是火冒三丈：“你躲什么？”
说完一把扯过小七，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狠狠地推到写字台上压制住。“我还管不了你了吗？”
“主人——我错了，”小七的胯骨撞在写字台的边缘，生疼生疼，却是一点也不敢躲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主人……”
顾铭的火消了一点，可他决定今天一定要给小七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权力这样没大没小？是我没好好给你立规矩吗？”
“不是的，主人，是我错了。”小七本就不敢违抗顾铭，此刻见他真的动了气，吓得只知道认错。他是属于顾铭的，怎么就忘了尊敬自己的主人呢？
“知道错了就要受罚。”顾铭想了想，恶狠狠道，“脱裤子。
这个问题，真的难倒了顾铭。
其实有这么难回答吗？顾铭想，说爱上一个机器人，是多可笑的事情。爱到要死要活，也不过是对一个电脑程序动了情。他还给你的微笑、拥抱和亲吻，也许不过是一长串早已设定好的编码。那么答案是不是不爱。
其实有这么难回答吗？小七也在想，主人眼里的迟疑他看的好清楚，以至于答案昭然若揭，是不爱。
“小七。”顾铭看着他，表情很认真，“我没有理由爱你。”
“主人，是我说错话了。”小七站起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不起。”
顾铭忽视掉小七眼底的那一抹失落，淡淡地说，“如果累了的话，就早点去休息吧。”
“是，主人。”
小七走后，顾铭才像是体力不支一般靠倒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拨通了季宇浩的电话，声音是鲜见的疲惫：“宇浩。”
季宇浩可能还是凌晨，接电话便嘟囔着：“让不让人睡了……”
顾铭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好像……爱上他了。”声音低的简直听不见。
“……爱上谁？”季宇浩意识开始有点清醒了，“难道是……”
“呵……”顾铭似乎并没有听见季宇浩的那个“难道是”，只是自顾自地低笑了一声，满是落寞，“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没什么，你继续睡，good night！”
挂掉电话，顾铭安静地在客厅坐了很久很久。夜注定无眠，殊不知彻夜无眠的却不止他一人。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小七准备好丰盛的早饭叫顾铭起床。吃过早饭顾铭去上班，只是临走的时候对小七说：“晚上我带你出门。”
“主人，去哪里？”小七愣了一下，他很少出门，平日里出门也是去超市之类，主人更是从来没有带他出门过。
“去了就知道了。”顾铭去上班了。
而这句话一直缠绕在小七的心上在——主人会带他去哪里呢？不知道为什么，小七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事情往往不会朝美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当发生昨晚的事以后。这种预感果然在顾铭回家之后应验了。
顾铭一到家便叫小七换外出的衣服，十分钟后开车出门。夜凉如水，如同小七心里的惶恐和不安一样愈酿愈多。天空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约开了二十分钟以后，车停在一家有黑红色涂鸦的酒吧门口。
“这是我以前常常来的酒吧。”顾铭解释道。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以后就竟然一次也没有来过了。
小七低叫了一声：“主人……”
“跟我来。”顾铭不理他，径自走进酒吧。
其实有这么难回答吗？顾铭想，说爱上一个机器人，是多可笑的事情。爱到要死要活，也不过是对一个电脑程序动了情。他还给你的微笑、拥抱和亲吻，也许不过是一长串早已设定好的编码。那么答案是不是不爱。
其实有这么难回答吗？小七也在想，主人眼里的迟疑他看的好清楚，以至于答案昭然若揭，是不爱。
“小七。”顾铭看着他，表情很认真，“我没有理由爱你。”
“主人，是我说错话了。”小七站起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不起。”
顾铭忽视掉小七眼底的那一抹失落，淡淡地说，“如果累了的话，就早点去休息吧。”
“是，主人。”
小七走后，顾铭才像是体力不支一般靠倒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拨通了季宇浩的电话，声音是鲜见的疲惫：“宇浩。”
季宇浩可能还是凌晨，接电话便嘟囔着：“让不让人睡了……”
顾铭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好像……爱上他了。”声音低的简直听不见。
“……爱上谁？”季宇浩意识开始有点清醒了，“难道是……”
“呵……”顾铭似乎并没有听见季宇浩的那个“难道是”，只是自顾自地低笑了一声，满是落寞，“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没什么，你继续睡，good night！”
挂掉电话，顾铭安静地在客厅坐了很久很久。夜注定无眠，殊不知彻夜无眠的却不止他一人。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小七准备好丰盛的早饭叫顾铭起床。吃过早饭顾铭去上班，只是临走的时候对小七说：“晚上我带你出门。”
“主人，去哪里？”小七愣了一下，他很少出门，平日里出门也是去超市之类，主人更是从来没有带他出门过。
“去了就知道了。”顾铭去上班了。
而这句话一直缠绕在小七的心上在——主人会带他去哪里呢？不知道为什么，小七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事情往往不会朝美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当发生昨晚的事以后。这种预感果然在顾铭回家之后应验了。
顾铭一到家便叫小七换外出的衣服，十分钟后开车出门。夜凉如水，如同小七心里的惶恐和不安一样愈酿愈多。天空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约开了二十分钟以后，车停在一家有黑红色涂鸦的酒吧门口。
“这是我以前常常来的酒吧。”顾铭解释道。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以后就竟然一次也没有来过了。
小七低叫了一声：“主人……”
“跟我来。”顾铭不理他，径自走进酒吧。
果然是常客，一进酒吧便有熟人招呼顾铭：“HEY，顾铭？好久没见你，还以为你再也不来呢！”忽而见到顾铭身后的小七，温温软软的样子，便指了指小七，问道，“顾铭，这位是……”说罢眨了眨眼。
顾铭只淡淡一笑，“不是。”
那人拍了拍顾铭的肩膀，便离开了。顾铭转身面对小七，投下的阴影几乎可以罩住他整个人：“你知道他刚刚问我什么吗？”
小七摇摇头，“不知道。”
“他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伴侣。”话已至此，便不必再多说。顾铭只想断了小七的那点期待，也断了自己的那点念想。
“你坐在这里，不许乱跑，”顾铭将小七领到吧台，“等会儿我玩完了，就过来接你。”顾铭说完，就转身朝舞池里走去。
周围是嘈杂的音乐声，浓重的烟酒味；晃动的人影，明灭的灯光，一切都陌生而不可及。小七忽然害怕起来，只能紧紧盯住舞池里的主人，紧紧地，紧紧地，生怕一个失神他就被人流吞没，从此再也找不到。
他看着主人——看着他在舞池中疯狂，看着他随音乐摆动，看着他搂过陌生女人的腰，看着他和身旁男孩热吻。一切都放肆得不真实，那他还记不记得这个角落，他在等他？
这一瞬间，小七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带他来这个酒吧。
手边有备给客人的啤酒，小七顺手拿过一杯，浑浑噩噩地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喉腔，可是真的有朦胧的快感。其实主人原本不必这样——他什么都听他的，只要主人说一句不要他，那么他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妄想。
“BOY，不开心么？”突然有温热的身体凑上来，小七下意识地躲了一躲。
那搭讪的男人见了，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随便问问。”
小七本就不常接触生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诺诺道：“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呀？”男人递给小七一杯啤酒，“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喝酒其实真的很有效。要不要试试？”
小七想到刚才下肚的那一杯啤酒，确实还不错。于是伸手准备接。可他来没有来得及拿到手，啤酒酒杯第三只手拿走了。
小七抬起头，顾铭一脸冷峻地站在一边，手上是刚才那杯啤酒。顾铭一把拉起小七，动作粗鲁至极，他淡淡对那男人道了一句“恕不奉陪”，就拽着小七出了酒吧。
顾铭只淡淡一笑，“不是。”
那人拍了拍顾铭的肩膀，便离开了。顾铭转身面对小七，投下的阴影几乎可以罩住他整个人：“你知道他刚刚问我什么吗？”
小七摇摇头，“不知道。”
“他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伴侣。”话已至此，便不必再多说。顾铭只想断了小七的那点期待，也断了自己的那点念想。
“你坐在这里，不许乱跑，”顾铭将小七领到吧台，“等会儿我玩完了，就过来接你。”顾铭说完，就转身朝舞池里走去。
周围是嘈杂的音乐声，浓重的烟酒味；晃动的人影，明灭的灯光，一切都陌生而不可及。小七忽然害怕起来，只能紧紧盯住舞池里的主人，紧紧地，紧紧地，生怕一个失神他就被人流吞没，从此再也找不到。
他看着主人——看着他在舞池中疯狂，看着他随音乐摆动，看着他搂过陌生女人的腰，看着他和身旁男孩热吻。一切都放肆得不真实，那他还记不记得这个角落，他在等他？
这一瞬间，小七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带他来这个酒吧。
手边有备给客人的啤酒，小七顺手拿过一杯，浑浑噩噩地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喉腔，可是真的有朦胧的快感。其实主人原本不必这样——他什么都听他的，只要主人说一句不要他，那么他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妄想。
“BOY，不开心么？”突然有温热的身体凑上来，小七下意识地躲了一躲。
那搭讪的男人见了，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随便问问。”
小七本就不常接触生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诺诺道：“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呀？”男人递给小七一杯啤酒，“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喝酒其实真的很有效。要不要试试？”
小七想到刚才下肚的那一杯啤酒，确实还不错。于是伸手准备接。可他来没有来得及拿到手，啤酒酒杯第三只手拿走了。
小七抬起头，顾铭一脸冷峻地站在一边，手上是刚才那杯啤酒。顾铭一把拉起小七，动作粗鲁至极，他淡淡对那男人道了一句“恕不奉陪”，就拽着小七出了酒吧。
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大了。
车上，小七还沉浸在酒吧的场景中——主人不是在舞池跳舞吗？什么时候到了吧台那边？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和陌生的男人说了话吗？
殊不知顾铭虽然身在舞池，视线却时时瞥过吧台。本见小七一个人居然敢喝酒已是十分不爽，没想到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才说了没几句话，就接人家的酒，也不看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真是……欠抽。
疾速开回了家，踢上大门，顾铭就抓着小七往卧室里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决定还是先打再说。到了卧室，顾铭深吸一口气，对小七说：“裤子脱了，皮带给我。”
小七被顾铭的粗暴吓得什么也敢做，甚至不敢为自己辩驳。顾铭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上去自己动手。小七依旧没有反抗。
待裤子被扯下，皮带被抽走，顾铭一下子把小七推倒在床上，也不压他，轮了皮带就狠狠地抽。“嗖——啪！”
“啊！”小七惨叫一声，双手忍不住往后挡。
“不许挡！”顾铭吼了他一句，又是一记狠狠的皮带，“嗖——啪！”
小七放回前面的手猛地抓紧了被子，嘴里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上一次挨打时，顾铭就不允许他叫，这一次他怎么敢。
“嗖——啪！”顾铭手上的力道不减，一皮带下去就是高高的一道棱子，白皙的臀部已经染上了绯红。许是因为力道太大，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丝，“嗖——啪！”
“嗖——啪！”
“嗖——啪！”……抽了十来下皮带，顾铭终于开始骂人，“谁准你喝酒了？我准你喝酒了吗？”
“你知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你就敢乱来？”
“嗖——啪！”
“一刻没有看住你，你就敢给我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顾铭越骂越狠，越打越凶。小七默默挨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什么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居然微微抬起了头，哽咽着辩驳道：“……我没有。”
“嗖——啪！”更狠的一记皮带。
“你还敢顶嘴？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顾铭气的都不再动手，“那我看到的是什么？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你是不是还准备喝他的酒？”
说罢又狠狠抽了两下。“嗖——啪！”“嗖——啪！”
“呜……”小七禁不住哭出声来。好疼，真的好疼。他要怎么说，他没有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他要怎么让主人相信，他没有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嗖——啪！”见小七不再回嘴，顾铭继续打，“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小七的臀部已经承受不起更多，顾铭却还在继续。
“嗖——啪！”“唔……呜呜……”小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受不了了，一点也受不了了……
“主人……主人……啊！”小七哀哀地求着，“别打了……啊！我错了……主人”
“主人……啊……求你了……”
“嗖——啪！嗖——啪！”……小七哭得狠了，抽泣着，嗓子都沙哑，却还是忍着留在原地没有躲开挥来的皮带，只是哭着求：“主人，不要打了……疼，啊……我会死的……”
顾铭被怒火冲昏了头，停下手，“你不是机器人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嗖——啪！”
“唔……”小七又闷哼一声。“求……”
车上，小七还沉浸在酒吧的场景中——主人不是在舞池跳舞吗？什么时候到了吧台那边？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和陌生的男人说了话吗？
殊不知顾铭虽然身在舞池，视线却时时瞥过吧台。本见小七一个人居然敢喝酒已是十分不爽，没想到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才说了没几句话，就接人家的酒，也不看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真是……欠抽。
疾速开回了家，踢上大门，顾铭就抓着小七往卧室里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决定还是先打再说。到了卧室，顾铭深吸一口气，对小七说：“裤子脱了，皮带给我。”
小七被顾铭的粗暴吓得什么也敢做，甚至不敢为自己辩驳。顾铭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上去自己动手。小七依旧没有反抗。
待裤子被扯下，皮带被抽走，顾铭一下子把小七推倒在床上，也不压他，轮了皮带就狠狠地抽。“嗖——啪！”
“啊！”小七惨叫一声，双手忍不住往后挡。
“不许挡！”顾铭吼了他一句，又是一记狠狠的皮带，“嗖——啪！”
小七放回前面的手猛地抓紧了被子，嘴里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上一次挨打时，顾铭就不允许他叫，这一次他怎么敢。
“嗖——啪！”顾铭手上的力道不减，一皮带下去就是高高的一道棱子，白皙的臀部已经染上了绯红。许是因为力道太大，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丝，“嗖——啪！”
“嗖——啪！”
“嗖——啪！”……抽了十来下皮带，顾铭终于开始骂人，“谁准你喝酒了？我准你喝酒了吗？”
“你知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你就敢乱来？”
“嗖——啪！”
“一刻没有看住你，你就敢给我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顾铭越骂越狠，越打越凶。小七默默挨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什么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居然微微抬起了头，哽咽着辩驳道：“……我没有。”
“嗖——啪！”更狠的一记皮带。
“你还敢顶嘴？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顾铭气的都不再动手，“那我看到的是什么？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你是不是还准备喝他的酒？”
说罢又狠狠抽了两下。“嗖——啪！”“嗖——啪！”
“呜……”小七禁不住哭出声来。好疼，真的好疼。他要怎么说，他没有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他要怎么让主人相信，他没有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嗖——啪！”见小七不再回嘴，顾铭继续打，“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小七的臀部已经承受不起更多，顾铭却还在继续。
“嗖——啪！”“唔……呜呜……”小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受不了了，一点也受不了了……
“主人……主人……啊！”小七哀哀地求着，“别打了……啊！我错了……主人”
“主人……啊……求你了……”
“嗖——啪！嗖——啪！”……小七哭得狠了，抽泣着，嗓子都沙哑，却还是忍着留在原地没有躲开挥来的皮带，只是哭着求：“主人，不要打了……疼，啊……我会死的……”
顾铭被怒火冲昏了头，停下手，“你不是机器人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嗖——啪！”
“唔……”小七又闷哼一声。“求……”
顾铭扬起皮带，可是看着床上的少年轻轻颤抖着身子，忽然下不去手。再看一眼他被打惨的臀部，竟然有些后悔，打这么重，定是很疼吧？
“小七。”顾铭叫了他一声，看着少年的身躯颤了一下。
那短促的一下颤抖让顾铭的心狠狠一揪。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若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爱，自己又为什么会带他去酒吧？为什么会在乎他和别的男人说话？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发脾气？又为什么……会打他？
就在这时，顾铭口袋里的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有人来电。看了看来电显示，顾铭扔下皮带，又冷下脸对床上趴着的小七说，“不许动，好好在这反省。”
顾铭走出卧室去接电话，是季宇浩。按下接通键，“什么事？”
季宇浩的声音有些焦急：“顾铭，我有大事情要和你说，你认真听。”
“你说。”顾铭有些担心房里的小家伙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疼坏了，是不是还在哭，是不是伤心难过得不得了，是不是会怪他发狠打重了。
人往往要等到事后才会后悔。顾铭越想越担心，恨不得立刻回去照顾他。以至于季宇浩说了一大通话他都没有注意听，只听到最后一句。
“……你说什么？”顾铭的手僵硬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季宇浩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顾铭听后，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挂掉电话，焦急地冲进卧室里。
小七没有乖乖趴在床上，他不顾身后的伤，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见顾铭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顾铭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小七……”顾铭慢慢靠近他，万幸的是小七并没有往后躲。可是，他也没有可以再往后的地方了。
顾铭像第一次见到小七那样，蹲在他的面前，小七的瞳孔中，依旧是他的脸。
“小七，对不起。”顾铭忍着心痛，静静地说，“对不起。”
“……主人。”一颗硕大的泪珠从小七的眼睛里滚出来。“主人，主人……”他一遍又一遍小声地叫着。
“……主人，不要打我了。”小七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我真的会死的。”
“我……知道。”顾铭觉得自己也快要哭了，那鼻尖的酸涩能把人逼疯。
“我根本……不是什么机器人。”小七抽噎了一下，断断续续开口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可是……可是我知道……我是人。他们是……骗人的……为了把我们……把奴隶卖出去……才……骗人的。我的……奴隶编号是89157……”
顾铭觉得全世界最应该恨的人，就是自己。
“主人……”小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我是有感情的。真的。我……会难过，你不理我，你骂我，我就好难过……”
“看到你抱着别人，你亲别人，我……就会很难过。”
“你打我的时候，好痛……真的好痛。可是我好怕你不要我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主人，只有主人一个人……”
“主人……我也会……死的。”
顾铭伸手将小七揽进怀里，“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
“小七，我爱你。”
他用力地抱住小七，用力得手臂和胸口都发疼。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要怎样才能把他永远留在怀里呢小心呵护呢？要怎样才能弥补对他不可弥补的伤害呢？小七，我该怎么爱你才好？
听到顾铭告白的小七眼里闪过明媚的光亮。
“主人，疼。”小七嘟哝了一声，却配合着将身子贴紧顾铭。微微蹭着他的胸口，撒娇的意味明显。
顾铭抱起小七柔软的身躯，轻轻放在床上。灯光下，灰色的影子柔软而温馨。
【全文 终】
“小七。”顾铭叫了他一声，看着少年的身躯颤了一下。
那短促的一下颤抖让顾铭的心狠狠一揪。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若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爱，自己又为什么会带他去酒吧？为什么会在乎他和别的男人说话？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发脾气？又为什么……会打他？
就在这时，顾铭口袋里的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有人来电。看了看来电显示，顾铭扔下皮带，又冷下脸对床上趴着的小七说，“不许动，好好在这反省。”
顾铭走出卧室去接电话，是季宇浩。按下接通键，“什么事？”
季宇浩的声音有些焦急：“顾铭，我有大事情要和你说，你认真听。”
“你说。”顾铭有些担心房里的小家伙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疼坏了，是不是还在哭，是不是伤心难过得不得了，是不是会怪他发狠打重了。
人往往要等到事后才会后悔。顾铭越想越担心，恨不得立刻回去照顾他。以至于季宇浩说了一大通话他都没有注意听，只听到最后一句。
“……你说什么？”顾铭的手僵硬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季宇浩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顾铭听后，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挂掉电话，焦急地冲进卧室里。
小七没有乖乖趴在床上，他不顾身后的伤，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见顾铭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顾铭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小七……”顾铭慢慢靠近他，万幸的是小七并没有往后躲。可是，他也没有可以再往后的地方了。
顾铭像第一次见到小七那样，蹲在他的面前，小七的瞳孔中，依旧是他的脸。
“小七，对不起。”顾铭忍着心痛，静静地说，“对不起。”
“……主人。”一颗硕大的泪珠从小七的眼睛里滚出来。“主人，主人……”他一遍又一遍小声地叫着。
“……主人，不要打我了。”小七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我真的会死的。”
“我……知道。”顾铭觉得自己也快要哭了，那鼻尖的酸涩能把人逼疯。
“我根本……不是什么机器人。”小七抽噎了一下，断断续续开口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可是……可是我知道……我是人。他们是……骗人的……为了把我们……把奴隶卖出去……才……骗人的。我的……奴隶编号是89157……”
顾铭觉得全世界最应该恨的人，就是自己。
“主人……”小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我是有感情的。真的。我……会难过，你不理我，你骂我，我就好难过……”
“看到你抱着别人，你亲别人，我……就会很难过。”
“你打我的时候，好痛……真的好痛。可是我好怕你不要我了。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主人，只有主人一个人……”
“主人……我也会……死的。”
顾铭伸手将小七揽进怀里，“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
“小七，我爱你。”
他用力地抱住小七，用力得手臂和胸口都发疼。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要怎样才能把他永远留在怀里呢小心呵护呢？要怎样才能弥补对他不可弥补的伤害呢？小七，我该怎么爱你才好？
听到顾铭告白的小七眼里闪过明媚的光亮。
“主人，疼。”小七嘟哝了一声，却配合着将身子贴紧顾铭。微微蹭着他的胸口，撒娇的意味明显。
顾铭抱起小七柔软的身躯，轻轻放在床上。灯光下，灰色的影子柔软而温馨。
【全文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