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笙歌一默间
直到有一天，
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
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
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让你流泪，
你便知道这时光，
这生活给了你什么，
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也许太阳尚远，但必有太阳。
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
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
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让你流泪，
你便知道这时光，
这生活给了你什么，
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也许太阳尚远，但必有太阳。
陈晨和她的队友指引着各班级到指定位置就坐后，忙里偷闲地掏出了手机，迅速地登录人人，刚好在新鲜事一栏里看到何一默六分钟前更新的状态：（愤怒）（愤怒）刚带着同学进入会场就让我去接贵宾，待会还有学生代表的发言！你就算是如来佛祖也不能把我当孙悟空使唤吧！
陈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复道：大圣，别抱怨了，快去吧。（淘气）（淘气）
刚回复完，却发现这条状态下已经有了十几条回复，不禁在心里悄悄地叹息。
陈晨喜欢何一默几乎是七中公开的秘密了，只怕连当事人何一默自己心里也是有谱的，只是何一默始终不予回应，大家也就没人挑明了来说。何一默成绩优异，彬彬有礼，深得校领导喜爱，一心想要将其培养成校会主席，因此只要用得到学生代表的地方，肯定有何一默的身影。
陈晨出身书香门第，家教极好，眼界却高。高一入学时何一默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优雅的谈吐，幽默的语言，不凡的气度，立刻抓住了陈晨的眼球，事后她根本没用打听，便知道何一默的各路消息。
他实在太有名了！
七中有个说法，凡是学习好的，长相一定差强人意，所以，单看成绩，几乎便能知晓此人的相貌。可是自从何一默以年级第一的身份在迎新典礼上一露面，这个说法马上不攻自破。
今日是七中的百年校庆之日，何一默一大早便被老师抓了过来，直到典礼开始才算是稍稍透了口气。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表，差一刻不到十一点。
现在正是海外校友代表发言，等海外校友发言一过就是国内校友代表，再之后，便是自己了。他长舒一口气，把手伸到了口袋里，身体登时僵住。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来，来不及去擦，他赶忙翻了翻自己其他的几个口袋。
没有！
“一默，一会儿就到你了，准备得怎么样？”李书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何一默强笑着回道。
“哈哈，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成，好好准备，马上就到你。”李书记笑着走掉了。
一阵微风吹过，何一默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这次是百年校庆，学校斥巨资办了这场庆典，又邀请了各界知名人士，以及功成名就的校友代表，如果自己在这时候出错，丢的可就不止是自己的脸了。
“一默，快，跟我来，下一个就是你，先到发言台旁边等着，别紧张啊！”叫他的人是学校国际交流处的处长，何一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比较熟了，任由他领着到了发言台旁。
何一默用力地深呼吸几次，先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再找发言稿已经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好在何一默从小记忆力惊人，读书过目不忘，事到如今，他只是寄希望于自己的记忆力了。
“……鲲鹏展翅凌万里，煌煌学府百年春。正因有了一代代年轻学子们不辍的努力，取得一次又一次斐然的成绩，七中才有了今日的辉煌。下面，有请学生代表何一默为我们带来莘莘学子的心声。”
不同于那些严肃的校领导，也不同于那些只在电视上或者新闻上看到的知名校友，何一默在七中人缘极佳，因而他一出场，场下掌声空前响亮，竟比前一个某500强公司总裁的发言还要惹人关注。
“尊敬的领导、来宾，亲爱的师兄师姐、老师同学们，你们好！今天，是我们全体七中人共同欢庆的日子，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
何一默丝毫没有露怯，一脸成竹在胸，秀口一吐便是百年风雨。讲到精彩处，台下同学深以为然，掌声雷动。何一默不由得微微一笑，下一秒，笑容却生生地僵住了。
他一时大意，竟忘了刚刚讲到哪里！好在何一默心理素质极佳，急智顿生，又是一番滔滔不绝。众人听其讲得天花乱坠，一时竟无人察觉到两段话之间的落差。
发言完毕，何一默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水，道谢后饮下。神经一旦松弛，才感到后怕。
他此刻就站在主席团旁边，忽而感到背后有一道视线，何一默凝眉回首，恰好看到坐在主席团第二排的何一清，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顿时再次绷紧。
何一清见何一默看过来，颔首一笑，随即转开了视线。
何一默心里却如惊涛乍起，再也无法平静，再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何一清是何一默的兄长，比何一默大九岁，高中也是在七中读的，后来去了哈佛读工商管理，早在几年前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从经营不景气的小公司开始接手，几经调职，每到一处便将一处经营得风生水起，几年内竟小有名气。
何父何母近年来居于国外，何一默便一直跟着兄长生活。何一清一向严以律己，生活极其规律，又因年轻尚未婚配，因而对自己唯一的弟弟看得极重。何一默幼时极得何母宠爱，被惯的骄纵任性，性子极傲。自从何母去了国外，跟着何一清以来，一开始何一默不服管教，被何一清狠狠教训了几顿，威逼利诱，几经波折，终于驯服了这头倔强的小马驹。
最后两人约法三章，何一清帮何一默抵挡来自家族的压力，让他进入重点高中而不是贵族学校读书，以后的专业乃至就业都由他的爱好来，他既不喜欢从政也不喜欢经商，何一清便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何一默，则要严格要求自己。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即便何一默不接手家族企业，但毕竟受着家族荫庇，一举一动无不代表着家族的形象，因而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何母在的时候偏疼小儿子，而何父对爱妻言听计从，因此从来不对何一默动家法，可他何一清却没有这个顾忌。
何一清刚回国的那两年，为着这个倔强又任性的弟弟没少费心，也没少打了何一默，幸而何一默聪明过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没过多久两人便达成了协议，于是皆大欢喜。
何一默脱掉“何家小少爷”的光环后依旧混的风生水起，仿佛他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本该为万人瞩目。再加上他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气度，近日来又被何一清管教的谦逊有礼，因而一进七中便吸引了校领导的关注和同学的喜爱。
其实也只有何一默自己才知道，他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并不如意，一个不慎就可能会让他失掉现在拥有的一切，重回何家按部就班地做他的少爷。因此每次行差踏错，他宁肯回家后让何一清狠打一顿，也不愿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协议。
正如今日，虽然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百年校庆的庆典被电视直播后，或者校庆视频流入网络后，众目之下，自己的失误很可能被无限放大。自己自从进入七中以来取得的各种荣誉惹得不少人眼红，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何一清说过，一旦何一默惹下的事需要何家出面摆平时，他就必须放弃他的自由生活，乖乖回来继续履行他的义务。何一清之所以愿意帮何一默摆平他偶尔得罪的人闯下的祸，也不过是因为何一默替他做了他年轻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罢了。
何一默心里却如惊涛乍起，再也无法平静，再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何一清是何一默的兄长，比何一默大九岁，高中也是在七中读的，后来去了哈佛读工商管理，早在几年前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从经营不景气的小公司开始接手，几经调职，每到一处便将一处经营得风生水起，几年内竟小有名气。
何父何母近年来居于国外，何一默便一直跟着兄长生活。何一清一向严以律己，生活极其规律，又因年轻尚未婚配，因而对自己唯一的弟弟看得极重。何一默幼时极得何母宠爱，被惯的骄纵任性，性子极傲。自从何母去了国外，跟着何一清以来，一开始何一默不服管教，被何一清狠狠教训了几顿，威逼利诱，几经波折，终于驯服了这头倔强的小马驹。
最后两人约法三章，何一清帮何一默抵挡来自家族的压力，让他进入重点高中而不是贵族学校读书，以后的专业乃至就业都由他的爱好来，他既不喜欢从政也不喜欢经商，何一清便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何一默，则要严格要求自己。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即便何一默不接手家族企业，但毕竟受着家族荫庇，一举一动无不代表着家族的形象，因而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何母在的时候偏疼小儿子，而何父对爱妻言听计从，因此从来不对何一默动家法，可他何一清却没有这个顾忌。
何一清刚回国的那两年，为着这个倔强又任性的弟弟没少费心，也没少打了何一默，幸而何一默聪明过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没过多久两人便达成了协议，于是皆大欢喜。
何一默脱掉“何家小少爷”的光环后依旧混的风生水起，仿佛他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本该为万人瞩目。再加上他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气度，近日来又被何一清管教的谦逊有礼，因而一进七中便吸引了校领导的关注和同学的喜爱。
其实也只有何一默自己才知道，他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并不如意，一个不慎就可能会让他失掉现在拥有的一切，重回何家按部就班地做他的少爷。因此每次行差踏错，他宁肯回家后让何一清狠打一顿，也不愿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协议。
正如今日，虽然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百年校庆的庆典被电视直播后，或者校庆视频流入网络后，众目之下，自己的失误很可能被无限放大。自己自从进入七中以来取得的各种荣誉惹得不少人眼红，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何一清说过，一旦何一默惹下的事需要何家出面摆平时，他就必须放弃他的自由生活，乖乖回来继续履行他的义务。何一清之所以愿意帮何一默摆平他偶尔得罪的人闯下的祸，也不过是因为何一默替他做了他年轻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罢了。
何一默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夜，上午的校庆典礼之后，下午便是募捐，晚上又是校庆文艺晚会，虽然请了电视主持人以及知名影星来主持节目，但六名主持人中还是安排了两名学生，其中一名就是何一默，而另一名则是七中的校花来薇。
何一清的书房的灯还亮着，何一默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正要离开时，书房的门却被打开了。
“哥。”
何一清笑着揽过何一默的肩头，亲昵道：“默默，今儿个忙了一整天，累了吧。”说着便和何一默一起朝着他的卧室走去。
走廊上的灯全部亮着，墙壁上零星的花草在夜晚看来格外有感觉。
何一默心事沉沉，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什么都不说。何一清也不迫他，把他送入房间后便让何一默先去洗个澡。他自己则去了厨房。
何一清为了弟弟上学方便，在他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复式公寓，只他们兄弟二人和家里的一个女管家住着，厨房方面是以钟点工的工作方式请了专业厨师的，只是现在已是深夜，总不好再把人家叫过来给何一默做饭，管家倒是做得几样拿手菜，可是已经睡下了。何一清自己会做的不多，也很少自己动手，于是就从厨房拿了些小点心，又温了杯牛奶，这才端着上了楼。
何一默无心洗澡，很快就穿着浴袍出来了，见何一清不在屋里，便拿了条毛巾坐在床尾慢慢地擦着头发。他心神不属，因而何一清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直到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何一清在他身旁坐下了。
“想什么呢？擦个头发都能走神。”何一清笑骂道。
“……”
“去，把吹风机拿来。”何一清把何一默的头发擦到不再滴水，就将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椅背上。
何一默听话地去拿吹风机，身后的何一清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吹着何一默乌黑的短发，何一清忽然想到，人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不知一默的心有多软，会不会被人欺负了都不忍还击。但他随即就将这个想法否决了。一默小时候有多调皮多霸道他还是知道的，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欺负他？
收了吹风机，何一清把牛奶和点心拿了过来，何一默睡前一小时左右有喝牛奶的习惯。看下现在的时间，零点三十七分。
何一默眼睛看都没看精致的小点心一眼，径直拿起了牛奶，还未放到嘴边，便被何一清抓住了手臂。
“空腹不宜喝牛奶，先吃点东西。”何一清道。
何一默拈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仰头便将牛奶一气喝完。
何一清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默默，怎么了？”何一清笑着问道。
“哥……我今天……”何一默蹙眉，他有些说不出口，但他暗忖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心存侥幸也许哥哥不会动家法，静默片刻，似乎是鼓起勇气，深吸了一口气，何一默说道，“我……弄丢了发言稿。”
何一清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将自责的少年揽到怀里，笑道：“我知道。”他知道自家弟弟做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就算发言稿真的倒背如流了也不会空手前去。在何一清看到何一默额角隐约的汗水，联想他之前翻看自己口袋时的焦急神色，机智如他，早已猜到事情的始末。
“哥？”何一默对自家兄长的反应很是不解。
自己如此马虎大意，放在过去，哥哥就算不打多少也会骂一顿的，这次竟如此和颜悦色。
何一清温柔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是温柔的：“默默记得我们的约定，真好。哥哥很开心。”
何一默“腾”地红了脸，脊背却升起了一阵寒意。说不怕是假的。他之前每次违反协议的时候，虽然明知自己有错在身理应责罚，可还是百般逃避反抗，因为他太清楚哥哥看起来温文儒雅，可毕竟跟随名师学过三年的散打，打人时又从不保留力气，每每都能将他打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默默既然记得，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明天是周六，不用去学校，我们今晚就把账清一清吧！”
何一默身体顿时僵住。
之前跟哥哥坦白时的勇气刹那消失殆尽，何一默僵着身体，没有挪步。
何一清皱眉，严肃道：“刚夸了你几句就给我使性子！去把戒尺拿来，别让我重复。”
何一清的书房的灯还亮着，何一默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正要离开时，书房的门却被打开了。
“哥。”
何一清笑着揽过何一默的肩头，亲昵道：“默默，今儿个忙了一整天，累了吧。”说着便和何一默一起朝着他的卧室走去。
走廊上的灯全部亮着，墙壁上零星的花草在夜晚看来格外有感觉。
何一默心事沉沉，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什么都不说。何一清也不迫他，把他送入房间后便让何一默先去洗个澡。他自己则去了厨房。
何一清为了弟弟上学方便，在他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复式公寓，只他们兄弟二人和家里的一个女管家住着，厨房方面是以钟点工的工作方式请了专业厨师的，只是现在已是深夜，总不好再把人家叫过来给何一默做饭，管家倒是做得几样拿手菜，可是已经睡下了。何一清自己会做的不多，也很少自己动手，于是就从厨房拿了些小点心，又温了杯牛奶，这才端着上了楼。
何一默无心洗澡，很快就穿着浴袍出来了，见何一清不在屋里，便拿了条毛巾坐在床尾慢慢地擦着头发。他心神不属，因而何一清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直到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何一清在他身旁坐下了。
“想什么呢？擦个头发都能走神。”何一清笑骂道。
“……”
“去，把吹风机拿来。”何一清把何一默的头发擦到不再滴水，就将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椅背上。
何一默听话地去拿吹风机，身后的何一清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吹着何一默乌黑的短发，何一清忽然想到，人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不知一默的心有多软，会不会被人欺负了都不忍还击。但他随即就将这个想法否决了。一默小时候有多调皮多霸道他还是知道的，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欺负他？
收了吹风机，何一清把牛奶和点心拿了过来，何一默睡前一小时左右有喝牛奶的习惯。看下现在的时间，零点三十七分。
何一默眼睛看都没看精致的小点心一眼，径直拿起了牛奶，还未放到嘴边，便被何一清抓住了手臂。
“空腹不宜喝牛奶，先吃点东西。”何一清道。
何一默拈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仰头便将牛奶一气喝完。
何一清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默默，怎么了？”何一清笑着问道。
“哥……我今天……”何一默蹙眉，他有些说不出口，但他暗忖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心存侥幸也许哥哥不会动家法，静默片刻，似乎是鼓起勇气，深吸了一口气，何一默说道，“我……弄丢了发言稿。”
何一清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将自责的少年揽到怀里，笑道：“我知道。”他知道自家弟弟做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就算发言稿真的倒背如流了也不会空手前去。在何一清看到何一默额角隐约的汗水，联想他之前翻看自己口袋时的焦急神色，机智如他，早已猜到事情的始末。
“哥？”何一默对自家兄长的反应很是不解。
自己如此马虎大意，放在过去，哥哥就算不打多少也会骂一顿的，这次竟如此和颜悦色。
何一清温柔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是温柔的：“默默记得我们的约定，真好。哥哥很开心。”
何一默“腾”地红了脸，脊背却升起了一阵寒意。说不怕是假的。他之前每次违反协议的时候，虽然明知自己有错在身理应责罚，可还是百般逃避反抗，因为他太清楚哥哥看起来温文儒雅，可毕竟跟随名师学过三年的散打，打人时又从不保留力气，每每都能将他打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默默既然记得，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明天是周六，不用去学校，我们今晚就把账清一清吧！”
何一默身体顿时僵住。
之前跟哥哥坦白时的勇气刹那消失殆尽，何一默僵着身体，没有挪步。
何一清皱眉，严肃道：“刚夸了你几句就给我使性子！去把戒尺拿来，别让我重复。”
何一默觉得自己心跳极快，权衡了一下，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哥哥，于是转身出了房间。
何一清说的戒尺是何家用了几辈子的东西，据说这把戒尺几乎打过每一个何家子孙。戒尺是黑檀木做的，圆润光滑，一头是握柄，根据人手形状设计，握起来极为舒适，毫不费力，另一头是扁平的，最薄处只有1.8厘米。戒尺的握柄下方一面刻着“戒”字，另一面刻着“何”字。
何一清出国前没少挨了何父的打，对于戒尺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但他打何一默的时候却从不留情，只要动手，必定是质量兼备，一定把他打到低头认错并保证不会再犯为止。他有多爱这个弟弟，就有多希望他能顶天立地。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何一默去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把戒尺拿来。何一清接过戒尺，点点他的浴袍。
“哥……能不能……”
“不能！”
何一默尚未说完便被打断，于是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哥哥说过，一默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哥哥希望一默会一直记得。”何一清用力握住何一默的下巴，逼他睁开眼睛直视自己，“脱掉浴袍，趴到沙发上去。现在，立刻去！”
何一默猛地扭头，让下巴脱离何一清的手，虽是一言不发，眼底却满是倔强不屈。
“啪！”何一清一个巴掌扇在了何一默脸上，下手极重，何一默差点站立不稳，白嫩的脸颊片刻间就微微肿起。
何一默的眉眼一下子红了。
“你有什么不服气？和我约法三章的是你，不服管教的也是你！何一默，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说过的话都可以不作数么？！”何一清不留情地痛骂，他心知弟弟从未受过委屈，自己这样痛斥，对他已是极致了。
“我没有错！我虽然没有找到发言稿，可是我有努力弥补，我已经尽力了！我做的很好！”何一默大声地顶撞道。如果说刚才还有点觉得自己该受惩罚的话，被哥哥这样一个耳光一顿痛斥，何一默心底的歉疚霎那间烟飞云散，骨子里的倔强被完全激发了起来。
“你做的很好？”何一清额上青筋蹦出，“丢三落四让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出纰漏是‘做的很好’？别人一鼓掌立马飘飘然到忘记自己刚刚的讲话内容叫‘做的很好’？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对？我不该打你是不是？”
何一清气得胸膛不停地起伏，他话音一落，四周骤然静下来，只能听到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
“咔嚓”一声，似乎是门锁打开的声音，何一清料得是管家陈阿姨听到了动静，于是快走几步，将一默的房门“嘭”地关上，又反锁了起来。
何一默一看到哥哥关门就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反应是要阻止。
“你敢开门，我就打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何一清喝道。
刚碰到门锁的何一默动作顿时停住，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握起双拳，怒视着何一清。
“脱掉浴袍，趴到沙发上。你要不觉得没脸，我不介意让陈阿姨看着你挨打！”何一清一字一顿地道。
“何一清，你太过分了！”
何一清冷笑一声，过分？淡淡道：“与其和我大吼大叫，不如省点力气留给待会挨打。”
“你不要……”
“大少爷！”陈阿姨焦急地拍打着房门，“大少爷您别生小少爷的气了，他一个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点！”
何一清挑眉，孩子？不懂事？一默今年十五岁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父亲出入公司参加高层会议了，每次开会父亲都会问我的意见，若是说得好便有奖励，若是说错了话回家便是一顿痛打！那个时候，有没有人在我挨打的时候站出来劝一劝父亲，告诉他我还是个孩子？
有，有的。每次母亲出面劝父亲，父亲都会告诉她：娇儿无孝子。于是戒尺再次凛冽地挥下来，甚至，比方才更重！
何一清也曾怨过父亲，也曾恨他将自己打得鲜血淋漓。可是及至出国以后，才了解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取得如此成绩，跟父亲当年严厉的管教不无关系。
何一清冷冷地道：“陈阿姨，你不要为他求情。你再为一默说一个字，我就打他一下，说十个，我就打他十下！你若不想一默多挨打，就不要管这里发生的事，回房睡觉去吧！”
何一默闻言瞳孔骤缩，似不信这是自己的哥哥说出的话。他心念百转，眼睛里的情绪错综复杂，最终归于平静。
“哥哥，不要为难陈阿姨了，这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而一门之隔的陈阿姨，不知所措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几次张口，却终究没有再劝说什么。
何一清说的戒尺是何家用了几辈子的东西，据说这把戒尺几乎打过每一个何家子孙。戒尺是黑檀木做的，圆润光滑，一头是握柄，根据人手形状设计，握起来极为舒适，毫不费力，另一头是扁平的，最薄处只有1.8厘米。戒尺的握柄下方一面刻着“戒”字，另一面刻着“何”字。
何一清出国前没少挨了何父的打，对于戒尺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但他打何一默的时候却从不留情，只要动手，必定是质量兼备，一定把他打到低头认错并保证不会再犯为止。他有多爱这个弟弟，就有多希望他能顶天立地。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何一默去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把戒尺拿来。何一清接过戒尺，点点他的浴袍。
“哥……能不能……”
“不能！”
何一默尚未说完便被打断，于是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哥哥说过，一默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哥哥希望一默会一直记得。”何一清用力握住何一默的下巴，逼他睁开眼睛直视自己，“脱掉浴袍，趴到沙发上去。现在，立刻去！”
何一默猛地扭头，让下巴脱离何一清的手，虽是一言不发，眼底却满是倔强不屈。
“啪！”何一清一个巴掌扇在了何一默脸上，下手极重，何一默差点站立不稳，白嫩的脸颊片刻间就微微肿起。
何一默的眉眼一下子红了。
“你有什么不服气？和我约法三章的是你，不服管教的也是你！何一默，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说过的话都可以不作数么？！”何一清不留情地痛骂，他心知弟弟从未受过委屈，自己这样痛斥，对他已是极致了。
“我没有错！我虽然没有找到发言稿，可是我有努力弥补，我已经尽力了！我做的很好！”何一默大声地顶撞道。如果说刚才还有点觉得自己该受惩罚的话，被哥哥这样一个耳光一顿痛斥，何一默心底的歉疚霎那间烟飞云散，骨子里的倔强被完全激发了起来。
“你做的很好？”何一清额上青筋蹦出，“丢三落四让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出纰漏是‘做的很好’？别人一鼓掌立马飘飘然到忘记自己刚刚的讲话内容叫‘做的很好’？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对？我不该打你是不是？”
何一清气得胸膛不停地起伏，他话音一落，四周骤然静下来，只能听到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
“咔嚓”一声，似乎是门锁打开的声音，何一清料得是管家陈阿姨听到了动静，于是快走几步，将一默的房门“嘭”地关上，又反锁了起来。
何一默一看到哥哥关门就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反应是要阻止。
“你敢开门，我就打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何一清喝道。
刚碰到门锁的何一默动作顿时停住，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握起双拳，怒视着何一清。
“脱掉浴袍，趴到沙发上。你要不觉得没脸，我不介意让陈阿姨看着你挨打！”何一清一字一顿地道。
“何一清，你太过分了！”
何一清冷笑一声，过分？淡淡道：“与其和我大吼大叫，不如省点力气留给待会挨打。”
“你不要……”
“大少爷！”陈阿姨焦急地拍打着房门，“大少爷您别生小少爷的气了，他一个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点！”
何一清挑眉，孩子？不懂事？一默今年十五岁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父亲出入公司参加高层会议了，每次开会父亲都会问我的意见，若是说得好便有奖励，若是说错了话回家便是一顿痛打！那个时候，有没有人在我挨打的时候站出来劝一劝父亲，告诉他我还是个孩子？
有，有的。每次母亲出面劝父亲，父亲都会告诉她：娇儿无孝子。于是戒尺再次凛冽地挥下来，甚至，比方才更重！
何一清也曾怨过父亲，也曾恨他将自己打得鲜血淋漓。可是及至出国以后，才了解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取得如此成绩，跟父亲当年严厉的管教不无关系。
何一清冷冷地道：“陈阿姨，你不要为他求情。你再为一默说一个字，我就打他一下，说十个，我就打他十下！你若不想一默多挨打，就不要管这里发生的事，回房睡觉去吧！”
何一默闻言瞳孔骤缩，似不信这是自己的哥哥说出的话。他心念百转，眼睛里的情绪错综复杂，最终归于平静。
“哥哥，不要为难陈阿姨了，这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而一门之隔的陈阿姨，不知所措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几次张口，却终究没有再劝说什么。
何一默走到沙发旁，重重拉开了腰间的带子。宽大的浴袍从何一默光滑的脊背上滑下，露出年轻而纤细的身体微微发颤。何一默房里的那套布艺沙发中有一个呈“一”字型，没有靠背没有扶手，何一清打他的时候多是让他趴在这块沙发上。
他明知哥哥未必会真的因为陈阿姨求情而多打他，却不想陈阿姨因他内疚，终是选择了妥协。他心里发苦，嘴上也勾起一抹苦笑，不甘心地趴到了沙发上。何一清每次打他，不管他有多委屈多疼也从来没有少打过哪怕一下！他有一次逞口舌之快说哥哥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哥哥，为何能下得如此狠手？结果却是为刚刚挨过打的屁股又招来了一顿好打。
何一清从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定要打到你服。
何一默嘴角的那抹苦笑一闪即逝，却也没逃过何一清的眼睛。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何一默前面，眼神不再凌厉如鹰，沉稳内敛，如同一个累了的家长。他用那只掌掴过一默的手轻抚他受伤的脸颊，说道：“默默，哥哥知道你心里委屈，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但是……这是你应得的，你明白吗？”
何一默思考着哥哥的话，沉默许久，才闷闷地开口：“哥哥，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打我，就一点不心疼？”
何一清闻言巨震，心中大恸，沉声道：“哥哥打你，心里也疼，也会不忍心。”
何一默抬起头看着他，缓慢地质问：“哥哥口中说心疼，却还要打我？”
脆弱无助的眼神令何一清的心生生揪起，久久不能平静。
“默默！”其实两人早已达成协议，何一默如果做错了事，何一清打他的时候不可留情，这一点二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可是何一默就是想要试探何一清的底线，想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心疼自己而下手轻一点少打一点？
有一次何一默因为几个比较严重的错误被何一清打得极重，那次打完他便问一默，还愿不愿意继续他们之间的协议，接受哥哥的管教。当时的何一默鬼使神差，不但同意了，还告诉一清只要犯了错，他就可以惩罚自己。
思及往事，何一默突然不想再反抗下去，反正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哥，这次的事，确实是默默的疏忽，哥哥打吧，默默认罚就是。”
何一清轻抚弟弟的头发，继而站起身将戒尺拿在了手里。
“弄丢发言稿，30下，发言过程中的失误，20，再加上你刚才的态度，10下。”何一清总结道，“有意见么？”
“……”我敢有么？
“那就把皮绷紧点。”何一清突然扬声。
何一默看着哥哥走出自己的视线，而后微凉的戒尺按在了自己臀部，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秒钟，戒尺从何一默臀部拿开，然后，几乎是一瞬间，一记惊雷般的剧痛在他臀峰炸开！何一默大脑刹那空白，只剩由臀部蔓延至全身的疼痛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他的双手在沙发上无措地握紧又松开，企图寻找一个可以借力的东西让他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然而一字型的沙发无处借力，他只得用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压向柔软的沙发，想要像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起来。
何一清看着弟弟臀上的那道白色僵痕，起初惨白，继而泛了红，而后微微肿起。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呼痛。他扬起右手，挥动戒尺再次狠狠抽下，紧挨着第一道伤痕的下方，又一道红痕慢慢浮起。
“嗯……”何一默发出了一声急促而沉闷的喘息，额头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第二下，而总数是六十，何一默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何一清再度扬起戒尺，挥下的同时似乎还带着尖锐的风声，只是何一默无心去听，他身体的十一种提示感觉似乎失掉了其中之十，只剩下痛觉依旧清楚清晰并且愈发深刻。
在接连两下特别凶狠的戒尺之后，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饱受煎熬的臀部一会儿痛到令他发狂，一会儿又却失去了所有知觉，而下一秒却被更加猛烈的疼痛唤醒！“啪！啪！啪！”何一清再打三下，一默几乎想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裸着全身趴在沙发上被无情地责打！
惩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所有的伤痕整齐地平行落在他的臀部，几乎没有任何间隔。第十下，已经打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脆弱敏感的地带被狠狠责打，何一默徒劳地再次试图抓住什么，发出了幼兽般的呜咽声，却倔强着不肯掉下眼泪。
当戒尺再次回到何一清手里时，何一默已经止住了眼泪。
何一清的视线从一默的脑袋开始一路下滑，到了一默的淤红高肿的臀部就停住了，戒尺带着风声狠狠地落下，似乎要将何一默的臀瓣打碎！
“啪！”又是一记凌厉的戒尺。
“啪！”“啪！”“啪！”……戒尺不间断地狠狠打下来，何一默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终于用惨痛的事实意识到，何一清在打他的时候确实会心疼会不忍心，会抱着自己让自己坚持下来，但是他再心软也绝不会手软！
何一默臀上的板痕重叠在一起，疼痛却要以乘方来估算。又一个十下之后，何一清改变了角度，微微倾斜着打了下来，使下面的责打和之前的板痕有着大约三十度的交叉，一板下去，便能覆盖之前的几道板痕。
何一默一声凄厉的惨叫，狂乱地摇着头。
“哥哥，别打了！……唔，哥……好痛！……不要打了……”何一默痛叫着，呜咽着，双手成拳用力地捶打着沙发面。
何一清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放水地将这个十下打完。之后，他暂时停了下来，注视着何一默，“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一会儿再继续。”
“不，不要……哥哥，默默很痛，真的很痛。……别再打了。”何一默说着，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静默片刻，何一清开口道：“默默，这是你应得的。”他倒了杯水递到何一默嘴边，“哥哥希望，你能勇敢地去承……”
“我不要！”何一默声嘶力竭地喊道，一把打掉了何一清手中的水杯。
“默默！”何一清呵斥。
“……”何一默垂下了眼帘，原本漂亮的溢满光彩的眸子此时看来分外黯淡，他低低地道，“对不起……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别再打了……”
何一清注视着眼前脆弱的孩子，温和，但是坚定地告诉他：“默默，你必须承受，这是你应得的。哥哥可以等，但是早晚都一样，默默，你早晚都得承受，你逃避不了。”
何一默心里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像是一个核桃被几经敲打，终于被敲开了硬硬的壳。何一清让弟弟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温和地亲吻他的额头。几分钟后，他轻声问道：“好些了么？”何一清明显感动一默的身体一僵，他站起来，重新拿起戒尺，狠心地将责打继续下去。
“啪啪啪啪！”
“啪！啪！啪！”
……
“唔……呃……啊！……好痛！啊……呜呜……”何一默呜咽着，不时发出一声闷哼或者哀嚎，剧烈的痛楚让他的意识既清晰又模糊，他甚至连计数的力气都被耗光了。
最后十下，何一清再次改变角度，戒尺狠狠地砸下去，与最初的伤痕交叉呈直角——“啪！”
“啊——”何一默惨叫一声，上身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何一清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左手压制着一默让他无法动弹，右手挥动戒尺快速地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迅猛的九下戒尺打完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何一默短暂的窒息与空白后是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的痛楚！他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何一清的视线从一默的脑袋开始一路下滑，到了一默的淤红高肿的臀部就停住了，戒尺带着风声狠狠地落下，似乎要将何一默的臀瓣打碎！
“啪！”又是一记凌厉的戒尺。
“啪！”“啪！”“啪！”……戒尺不间断地狠狠打下来，何一默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终于用惨痛的事实意识到，何一清在打他的时候确实会心疼会不忍心，会抱着自己让自己坚持下来，但是他再心软也绝不会手软！
何一默臀上的板痕重叠在一起，疼痛却要以乘方来估算。又一个十下之后，何一清改变了角度，微微倾斜着打了下来，使下面的责打和之前的板痕有着大约三十度的交叉，一板下去，便能覆盖之前的几道板痕。
何一默一声凄厉的惨叫，狂乱地摇着头。
“哥哥，别打了！……唔，哥……好痛！……不要打了……”何一默痛叫着，呜咽着，双手成拳用力地捶打着沙发面。
何一清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放水地将这个十下打完。之后，他暂时停了下来，注视着何一默，“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一会儿再继续。”
“不，不要……哥哥，默默很痛，真的很痛。……别再打了。”何一默说着，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静默片刻，何一清开口道：“默默，这是你应得的。”他倒了杯水递到何一默嘴边，“哥哥希望，你能勇敢地去承……”
“我不要！”何一默声嘶力竭地喊道，一把打掉了何一清手中的水杯。
“默默！”何一清呵斥。
“……”何一默垂下了眼帘，原本漂亮的溢满光彩的眸子此时看来分外黯淡，他低低地道，“对不起……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别再打了……”
何一清注视着眼前脆弱的孩子，温和，但是坚定地告诉他：“默默，你必须承受，这是你应得的。哥哥可以等，但是早晚都一样，默默，你早晚都得承受，你逃避不了。”
何一默心里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像是一个核桃被几经敲打，终于被敲开了硬硬的壳。何一清让弟弟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温和地亲吻他的额头。几分钟后，他轻声问道：“好些了么？”何一清明显感动一默的身体一僵，他站起来，重新拿起戒尺，狠心地将责打继续下去。
“啪啪啪啪！”
“啪！啪！啪！”
……
“唔……呃……啊！……好痛！啊……呜呜……”何一默呜咽着，不时发出一声闷哼或者哀嚎，剧烈的痛楚让他的意识既清晰又模糊，他甚至连计数的力气都被耗光了。
最后十下，何一清再次改变角度，戒尺狠狠地砸下去，与最初的伤痕交叉呈直角——“啪！”
“啊——”何一默惨叫一声，上身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何一清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左手压制着一默让他无法动弹，右手挥动戒尺快速地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迅猛的九下戒尺打完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何一默短暂的窒息与空白后是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的痛楚！他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良久，他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将他环抱着扶了起来。
“默默，”何一清亲吻着他的眉毛，“还好么？”
何一默惨白着一张俊脸，只有眉眼和鼻头是红通通的，他下意识地摇摇头，根本没注意哥哥在说什么。
何一清轻叹一声，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失去借力的一默差点因为身后的剧痛站立不稳而摔倒。他委屈地看着突然间又严肃起来的哥哥，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何一清坐到沙发上，说道：“默默，趴到我腿上来。”
何一默艰难地转身，慢慢地挪到了何一清身边，趴下的动作幅度实在太大，他身后的疼痛叫嚣着，似乎抗议他这样的移动。
红淤紫胀的臀部在何一清的掌下显得格外可怜，何一清把手一放上去，一默就痛得吸了口气。“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惩罚。”何一清道。
“我会的，哥哥。”何一默的回答带着浓浓的鼻音。
手起掌落，何一清在他的臀上落下一记记沉重的拍打，或许巴掌无法带来戒尺那种痛不欲生的效果，但是有力的巴掌拍上已经饱受摧残的臀上也决不好受。何一默被戒尺折磨得火辣酸痛的臀部十分敏感，早已不堪打击，何一清卯足了劲打下来，每一掌都让他痛得想要打滚。何一默只能紧紧地抱着哥哥的左腿，才不至于痛得翻滚下来，或者伸手去格挡为自己引来更重的惩罚。
“啪啪啪啪啪……”
“呜……嗯……噢……”何一默虽然竭力去忍耐，但是唇齿间不自觉露出的一声声压抑着的呻吟，还是昭示了他正在承受着的痛楚。
“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下，何一清全都打在了何一默的右臀上，挨打的少年用力地踢了一下地板，不及呼痛，又是连续五下无情地责打全都落在了左臀上，这一下，何一默差点就从一清腿上滚了下来，好在何一清的左手始终按在他的背上固定着他的姿势。
“好了，默默，都结束了。”何一清抚摸着弟弟汗涔涔的后背，检查着他的受伤状况，而后微笑着道，“宝贝，我们挺过来了。哥哥知道你很痛，但……事实上还好。”
“……”何一默没有接话。
“是先洗个澡，还是直接上床？”
何一默还是不说话。
何一清无奈地笑了。“算了，哥哥直接抱你到床上好了，待会拿热毛巾给你擦一擦。”他说完就小心地抱起了兀自抽泣着的一默，将其放到床上。他离开床边，却没有进浴室，而是转身出了房间。
何一默眼看着哥哥将自己扔下就走，一时气恼拿起床头的闹钟就砸向了房门。
房门立时被推开，何一清冲了进来，身体却挡在了门口。他眼睛一扫，看到地上无辜的闹钟和散落一地的小零件时，聪明如他，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因由。没有立即安抚弟弟，何一清后退一步站到房外，将门再次关上。
片刻之后，他再次打开了房门。
“默默，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嗯？刚刚陈阿姨就在门外，哥哥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免得她因为担心你整夜都不敢睡觉。”何一清笑着走了过去。
何一默偏过头不理他，脸颊却慢慢烧了起来。
自己刚刚挨打时又喊又叫，陈阿姨怕是都听到了。一思及此，何一默连耳根都红透了。更是赌气决定不和哥哥说话。
修眉一挑，何一清知道弟弟刚挨了打心情不佳，也就由着他闹，自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出来。从额头和脸蛋开始，何一清动作轻柔地擦拭弟弟的身体，避开受伤的臀部，连双脚都用心地擦了擦。
何一默房里的药箱被一清翻了出来，拿出一管治疗瘀伤有奇效的药膏，挤出一些在手心，两手在一起搓了搓，便覆向了弟弟的臀部。
“嗯唔……”何一默措不及防，一声呻吟漏了出来，随即生生地止住，咬住了被子。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不涂药的话，明天会更疼。”何一清手上加力，想要把弟弟臀上的淤血揉开。
“唔……”何一默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出声制止，“……不要。”
何一清动作一顿，又狠下心揉了起来。
“！不要……”何一默哭出声来，“……哥哥，不要揉了……”
何一清停了下来，何一默臀上的淤血已经被揉散大半，摸上去已经没有太大的硬块了。“好吧，哥哥不揉了。”何一清妥协道。
何一默刚松了口气，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过去。
“……？”
“瞧你，”何一清拿手点点何一默手臂上的青色牙印，往上面搽了点药，“堂堂男子汉，一点小疼都忍不了，还拿自己的胳膊出气！还有手！下次再敢咬手背，看我不先赏你一顿耳光再说惩罚的事！”
说到这里，何一清看到弟弟的眼神一黯，知道这孩子心事重，于是抚摸着他挨打的左脸问：“还疼么？”
何一默眼圈一红，抿了抿嘴角。
何一清也不勉强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一默被热毛巾擦过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常温，只是高肿的臀部即使刚搽过药也依旧滚烫。何一清将薄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将屋里的狼藉收拾好，又到了一杯温水放到一默床头，这才从一默的房间走了出去。
何一默挨打时流汗流泪，消耗了不少水分，何一清一走，他就将一杯水全部饮尽。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令他无法入眠，可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消耗甚大，过了一个多小时，睡意战胜了疼痛，何一默终于沉沉地睡去。
何一清在弟弟房门口的走廊上靠墙坐着，透过未关严的门缝看去，许久才看到弟弟安静下来不再辗转反侧，再等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何一清长舒一口气，轻轻地走进去，以手试了试一默额头的温度，未见异常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默默，”何一清亲吻着他的眉毛，“还好么？”
何一默惨白着一张俊脸，只有眉眼和鼻头是红通通的，他下意识地摇摇头，根本没注意哥哥在说什么。
何一清轻叹一声，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失去借力的一默差点因为身后的剧痛站立不稳而摔倒。他委屈地看着突然间又严肃起来的哥哥，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何一清坐到沙发上，说道：“默默，趴到我腿上来。”
何一默艰难地转身，慢慢地挪到了何一清身边，趴下的动作幅度实在太大，他身后的疼痛叫嚣着，似乎抗议他这样的移动。
红淤紫胀的臀部在何一清的掌下显得格外可怜，何一清把手一放上去，一默就痛得吸了口气。“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惩罚。”何一清道。
“我会的，哥哥。”何一默的回答带着浓浓的鼻音。
手起掌落，何一清在他的臀上落下一记记沉重的拍打，或许巴掌无法带来戒尺那种痛不欲生的效果，但是有力的巴掌拍上已经饱受摧残的臀上也决不好受。何一默被戒尺折磨得火辣酸痛的臀部十分敏感，早已不堪打击，何一清卯足了劲打下来，每一掌都让他痛得想要打滚。何一默只能紧紧地抱着哥哥的左腿，才不至于痛得翻滚下来，或者伸手去格挡为自己引来更重的惩罚。
“啪啪啪啪啪……”
“呜……嗯……噢……”何一默虽然竭力去忍耐，但是唇齿间不自觉露出的一声声压抑着的呻吟，还是昭示了他正在承受着的痛楚。
“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下，何一清全都打在了何一默的右臀上，挨打的少年用力地踢了一下地板，不及呼痛，又是连续五下无情地责打全都落在了左臀上，这一下，何一默差点就从一清腿上滚了下来，好在何一清的左手始终按在他的背上固定着他的姿势。
“好了，默默，都结束了。”何一清抚摸着弟弟汗涔涔的后背，检查着他的受伤状况，而后微笑着道，“宝贝，我们挺过来了。哥哥知道你很痛，但……事实上还好。”
“……”何一默没有接话。
“是先洗个澡，还是直接上床？”
何一默还是不说话。
何一清无奈地笑了。“算了，哥哥直接抱你到床上好了，待会拿热毛巾给你擦一擦。”他说完就小心地抱起了兀自抽泣着的一默，将其放到床上。他离开床边，却没有进浴室，而是转身出了房间。
何一默眼看着哥哥将自己扔下就走，一时气恼拿起床头的闹钟就砸向了房门。
房门立时被推开，何一清冲了进来，身体却挡在了门口。他眼睛一扫，看到地上无辜的闹钟和散落一地的小零件时，聪明如他，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因由。没有立即安抚弟弟，何一清后退一步站到房外，将门再次关上。
片刻之后，他再次打开了房门。
“默默，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嗯？刚刚陈阿姨就在门外，哥哥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免得她因为担心你整夜都不敢睡觉。”何一清笑着走了过去。
何一默偏过头不理他，脸颊却慢慢烧了起来。
自己刚刚挨打时又喊又叫，陈阿姨怕是都听到了。一思及此，何一默连耳根都红透了。更是赌气决定不和哥哥说话。
修眉一挑，何一清知道弟弟刚挨了打心情不佳，也就由着他闹，自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出来。从额头和脸蛋开始，何一清动作轻柔地擦拭弟弟的身体，避开受伤的臀部，连双脚都用心地擦了擦。
何一默房里的药箱被一清翻了出来，拿出一管治疗瘀伤有奇效的药膏，挤出一些在手心，两手在一起搓了搓，便覆向了弟弟的臀部。
“嗯唔……”何一默措不及防，一声呻吟漏了出来，随即生生地止住，咬住了被子。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不涂药的话，明天会更疼。”何一清手上加力，想要把弟弟臀上的淤血揉开。
“唔……”何一默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出声制止，“……不要。”
何一清动作一顿，又狠下心揉了起来。
“！不要……”何一默哭出声来，“……哥哥，不要揉了……”
何一清停了下来，何一默臀上的淤血已经被揉散大半，摸上去已经没有太大的硬块了。“好吧，哥哥不揉了。”何一清妥协道。
何一默刚松了口气，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过去。
“……？”
“瞧你，”何一清拿手点点何一默手臂上的青色牙印，往上面搽了点药，“堂堂男子汉，一点小疼都忍不了，还拿自己的胳膊出气！还有手！下次再敢咬手背，看我不先赏你一顿耳光再说惩罚的事！”
说到这里，何一清看到弟弟的眼神一黯，知道这孩子心事重，于是抚摸着他挨打的左脸问：“还疼么？”
何一默眼圈一红，抿了抿嘴角。
何一清也不勉强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一默被热毛巾擦过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常温，只是高肿的臀部即使刚搽过药也依旧滚烫。何一清将薄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将屋里的狼藉收拾好，又到了一杯温水放到一默床头，这才从一默的房间走了出去。
何一默挨打时流汗流泪，消耗了不少水分，何一清一走，他就将一杯水全部饮尽。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令他无法入眠，可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消耗甚大，过了一个多小时，睡意战胜了疼痛，何一默终于沉沉地睡去。
何一清在弟弟房门口的走廊上靠墙坐着，透过未关严的门缝看去，许久才看到弟弟安静下来不再辗转反侧，再等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何一清长舒一口气，轻轻地走进去，以手试了试一默额头的温度，未见异常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一默是被手机铃吵醒的。
他抬了抬眼皮，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谁料刚一动身，身后突然袭来的一阵剧痛令他瞬间惨呼出声，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昨日的事情被他一点点记起，漂亮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烦躁。
电话是陈晨打来的，何一默刚把手机拿到手里，屏幕上的女孩笑脸就变成了海贼王的动态桌面，屏幕下方显示着七个未接来电，何一默看了一下，全是他几个朋友打来的，正要回拨过去，陈晨又打了过来。
“喂……”一开口，何一默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
“一默？你生病了么？怎么声音变了？”女孩明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这样都能听出来？何一默苦笑。
“没有，大概……昨晚说话太多，又没怎么喝水，嗓子有点哑罢了。”
“嗯！昨天你的确太忙了，多喝点水会好点，如果还不好就吃点药吧。”
“嗯，好的。”
“那你今天……是要在家休息么？”
“……怎么了？”
“嗯……”电话那边明显迟疑了一下。
“什么事？”何一默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下周六卢琦生日，我们几个想趁这个周末给他买生日礼物，免得下周上起课来没有时间。”
卢琦生日？何一默蹙眉，算算日子，似乎的确快到了，道：“你们都有谁？”
“我、许妍，周少峰，还有……”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有人遮住了话筒，“你等一下，我跟他说完……啊喂！”
“喂？”一个欢快的男声响了起来，“一默？何一默？”
“明威……”何一默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无声地笑了。
“你可终于接电话了！我们在新天地外面，就差你了，速度过来！”
“抱歉，明威，我就不去了。我今天……”
“喂！你小子怎么回事？怪我们没有提前通知你？昨天是见你忙到那么晚不想打扰你休息才……你跟卢琦吵架了？绝交了？”
“明威，”何一默头大，“你想象力敢不敢再丰富一点？”
“那就没事咯？这就对么！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出来！”对方说着便要收线。
“等一下！”何一默急忙喊住他，语气有些无奈地说，“明威，我真去不了。”
粗枝大叶的少年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问道：“一默，你怎么了？刚刚陈晨说什么让你吃药……呀！你病了？”
“……”何一默扶额，“没有……”
“没有就好！那就出来呗！”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
“……”
“那算了……你不用出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吧。”少年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遗憾。
何一默松了口气，道：“嗯，你们好好玩。”
“一默？”电话又回到了陈晨手里，“要不要我们替你给卢琦选一份礼物？”
何一默想了想，笑道：“不必麻烦了。你们不用管我，好好玩就成。”
“嗯！你好好休息哦！”
何一默收了线，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咚咚咚。”敲门声还没落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何一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一默醒着，微微一挑眉，笑道：“默默醒了？这才九点，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会儿呢。”
“刚陈晨她们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了。”何一默淡淡地道。
“哦，什么事？”何一清将托盘上的几碟清淡小菜和粥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又到浴室拿了洗漱用具。
“下周六卢琦生日。”何一默慢慢地移动，趴到床边，拿起口杯和牙刷开始刷牙。
“去买礼物？小琦十六岁生日吧，你打算送什么？”何一清也不坐下，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
“偶该木港好。”（我还没想好。）
“……”
何一默刷好牙，接过哥哥递来的拧好的热毛巾擦了把脸，突然道：“要不，送一套海贼手办？”
何一清笑了，收拾好洗漱用具，把筷子递给弟弟，说道：“自己决定。”
何一默不再说话，专心吃起了早点，他的确饿了，不过这样趴着会压迫到胃，吃东西也不舒服。“多吃点，吃这么少怎么可以？”何一清看到弟弟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顿时不悦。
“哥，我这样趴着吃不舒服，吃不下。”何一默语气平添了一些冷淡。
何一清二话不说坐到何一默床头，半抱着弟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将筷子递了过来，“多吃点！”
兄长大人发话，何一默无奈地又吃了一些，这次好歹将粥喝完了。何一清满意地拍了拍弟弟的脸颊，将弟弟放在了床上。
“陈阿姨，麻烦你到默默房间来把东西收拾一下。”何一清用一默的座机打了个内线电话，不出两分钟，陈阿姨便过来将碗碟收了，问起小少爷的伤势，何一默红着脸应付了几句。
“默默，让哥哥看看你的伤。”陈阿姨一走，何一清就不由分说地掀开了何一默的被子。
淤血揉散后又涂了药，经过一夜的休息，何一默的臀伤看起来已经不如昨日可怖，只是依旧高肿，昨日的板痕还隐约可见。何一清又给弟弟上了次药，他有心让一默的伤好的快些，于是再次揉弄了起来。
“呃……啊……哥哥！……嗯……”不出片刻，何一默就被他折腾得又是一身冷汗，口中不住地呻吟。
“别出声，忍着！”何一清低声呵斥。
何一默挨了打都得不到安慰，于是赌气咬着被子，坚决不再喊疼，何一清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有那么疼么？哥哥也不是没被打过，哪次不比你挨得重，也不像你这般娇贵。”
“！”何一默咬着被子没法说话，只能对其怒目而视。
何一清乐了，“得，算我说错话，咱家小少爷一点都不娇贵！哥哥本来还打算给你请几天的假呢，现在看来，咱们坚强勇敢的小少爷根本不需要啊。”
何一默吐出嘴里的被子，气道：“哥哥你太小人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上课！……啊！痛痛！”
“哥哥小人？你以为自己伤还没好哥就一定不会打你是不是？”何一清朝着弟弟通红透亮的臀峰狠狠打了一巴掌，立刻就听到了小家伙的惨叫，“休息一天，周二去上课。”
何一默哀嚎一声，作死人样瘫在床上。
周二很快就来了。
何一默伤还没完全好，坐在硬硬的凳子上只觉屁股下面有无数根针，扎得他心烦意乱，老师讲的内容一点都没听进去。
“……好，方法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么？很好，看来同学们掌握得很快，只要同学们按照思路走，这个类型的题目就不会有差错。下面我让同学们自己试着来做几道。何一默，你来做一些这道题。”数学课上，班头老韩点了何一默的名字。
“……”（发生什么事了？）何一默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身后被压迫良久的伤一齐叫嚣了起来。
“来做下这道题。”班头点了点白板道。
“……！我……刚刚没太听懂。”何一默硬着头皮道。
“我刚才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班头有些不悦地道，“坐下吧！下次好好听。徐哲，你来做一下。”
被点到名的男生走上讲台，很快把题目做了出来。
“很好，我们一起来看一下……”班头赞许地点点头，正要点评，却被一阵短促悦耳的铃声打断了。
声音刚好从何一默的方位传来。何一默闭了闭眼，暗悔竟然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刚被班头骂了就出这个乌龙，他太大意了！
“何一默！学校规定，上课不准携带手机！”班头显然被何一默今天一再地反常举动激怒了。
“对不起韩老师。我马上关机。”何一默马上道歉，将班头下面的话堵了回去，关机前匆忙看了一眼害他被骂的短信，发件人一栏赫然写着“明威”两个字。
陆明威！何一默切齿，你给我等着！
何一默伤还没完全好，坐在硬硬的凳子上只觉屁股下面有无数根针，扎得他心烦意乱，老师讲的内容一点都没听进去。
“……好，方法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么？很好，看来同学们掌握得很快，只要同学们按照思路走，这个类型的题目就不会有差错。下面我让同学们自己试着来做几道。何一默，你来做一些这道题。”数学课上，班头老韩点了何一默的名字。
“……”（发生什么事了？）何一默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身后被压迫良久的伤一齐叫嚣了起来。
“来做下这道题。”班头点了点白板道。
“……！我……刚刚没太听懂。”何一默硬着头皮道。
“我刚才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班头有些不悦地道，“坐下吧！下次好好听。徐哲，你来做一下。”
被点到名的男生走上讲台，很快把题目做了出来。
“很好，我们一起来看一下……”班头赞许地点点头，正要点评，却被一阵短促悦耳的铃声打断了。
声音刚好从何一默的方位传来。何一默闭了闭眼，暗悔竟然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刚被班头骂了就出这个乌龙，他太大意了！
“何一默！学校规定，上课不准携带手机！”班头显然被何一默今天一再地反常举动激怒了。
“对不起韩老师。我马上关机。”何一默马上道歉，将班头下面的话堵了回去，关机前匆忙看了一眼害他被骂的短信，发件人一栏赫然写着“明威”两个字。
陆明威！何一默切齿，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