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成长故事，好吧！感觉有点不伦不类，总之因为之前总写一些已经想好结尾的故事把自己弄得要昏倒，所以这文只想写写，全当陶冶性情。


应该会半长不短(2万左右?)，然后就是训诫量极高(??)


想换换模式写，不过不是我熟悉的写法，所以或许会出现前后不一致的文风。


然后，希望大家会喜欢!

ps.因为最尽是期末考”月”，然后还有一个大坑在填，所以这儿得更文，我无法保证日更，但周更二千字，不更一定会先说！

就这样，天，叩上^^

我是小八，目前没有名字，小八，只是一个代称。


我在药馆学习，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排行第三的麦冬师兄和第六的紫草哥哥，我还没有见过其他所谓得弟子。


这个药馆没有名字，大家就只叫他药馆，至於主事者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你知道这是多麼其妙的一件事吗？它几乎不符合这个时代，好向有所谓的会员制度，按家庭收入每个月缴纳一定的金额，而需要看病的时候，就会从这里面扣。


这制度怎麼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钱就像是一个保险，当你真正需要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你的救命符。





我是小八，目前没有名字。


我来药馆学习，至於我到底学习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有看过其他人所叫的家主，师兄们所叫的师父，只知道，只有师父认可，我才会拥有一个名字，一个中草药的名字。


听说上面有七个师兄，但是我只认识两个，其他的，或许我看过，只是我不知道。


听说，要成为老师得弟子，必须得到他其它弟子的同意，所以我很努力，因为我想学。


听说，成为老师得弟子，日后一定有大做为。

因为一大段发不出来~也不知道问题在哪，所以我分段发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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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丹/参，在师父得弟子里，排行第七。


据说每个弟子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至於是什麼意义，我也不知道。


丹/参是一种味苦的药材，其他的都不重要，说了你们也只会嫌我话多。


听六师兄说，来了一个小弟子，我还没见过他。


老师收我已经三年了，当初经过了整整两年的考验期，二师兄最后一个点头答应，我才有了现在的名字，至於之前叫什麼，是不能提！


小八，你加油，想进来，没有这麼容易的。





我是紫草，排行第六。


听说目前我的名字，是没有认和意义的，所以你们也不用想为什麼我的名字这麼不像中药。


但，紫草的确是一种中药，一种甘/咸/气/寒得中药，好吧！这也不重要。


只是想要告诉你，紫草是中药，红草、黄草、绿草不是，当然其他颜色也都不是！所以不要像五师兄，总是拿我的名字开玩笑！

大家好……我是决/明子，排行第五。


我很可爱，很天真，很乖巧，很调皮，喔！很调皮是大师兄说得。


啊啊啊！三师兄，别捏我耳朵！

我是麦冬，排行第三。




我来这里已经十年了，不过目前没有很多的/看/诊/经验。


至於环境什麼的，我想以后就会知道了，所以不急！



麦冬突然一回头，看了鬼吼鬼叫得决明子一眼。


「三师兄放开我的耳朵！」惨叫……


「决明，你再不去分/药我就告诉二师兄！」


「好嘛！好嘛！」


「那……」麦冬看著决明子跑走，回过头来：「就这样，谢谢大家！」

「小八！」


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叫我，但是我现在在煎药，所以也没有回应的时间。


「小八！师父回来了！你不来？」决明子早听说了自己这个小师弟，本来是远远的要叫它，却没料到他连理也没有理自己的意思。


「师父回来？」小八就像听到了天外之音，一抬头，却把身前的瓦罐碰得摔在地上！


决明子远远的看到了这样子的惨况，一个禁声，哇赛！这还是史上第一个把药罐打破得家伙哩！


小八看著一地得药汤和破掉的瓦罐，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麼了！先不说这药是不是立即性的，摔破罐子，怎麼看也不是一件小事！


「决明儿，发生什麼事了？」是一个清清柔柔的声音，带著成年男子特有的声线。


「大师兄，小八他把药罐给摔了！」小八背对著众人其实只听到声音，还没有见其人，只听到五师兄叫他大师兄，也知道几乎是头儿到了！


「你把他给怎麼了？没事怎麼会把药罐给摔了？」现在换了个声音了，不是那种如风的轻柔，很普通的声线，不过话却让小八松了一口气，而且莫名得对这个还为露其面的人有说不出得好感。


「我只告诉他师父回来了！我又没有说什麼！」决明子的话听起来有点拘谨。


「麦冬，他叫什麼名字？」同样的声音问出了这麼一句话。


小八的一颗心悬在那里，看来，这个声音得主人是二师兄了。


他猜得没错，能直呼排行第三的麦冬的名字的人，不是师父，不是大师兄就是二师兄了，而大师兄的声音刚刚已经听过了，是和煦的，师父的声音，一般是不会这麼年轻吧！


「要等所有师兄弟同意才可以赐名的，目前叫他小八！」麦冬答道，他的声音里有些许的快乐，或许是因为师兄和师父终於回来了，它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小八！摔破药罐的事情我们等等再说，先到师父那里去。」接著转过身就要走。


小八擦擦手，有些紧张，但依然挺直了身子跟在后面。


三师兄却在他正要跨出门的时候回过头：「养成习惯，离开的时候，要把火给熄了！」


小八一愣，急忙跳回屋去。


跟在师兄们最尾巴的丹参，摇摇头，这麼急急躁躁，以后会挨罚的！





师父和自己想像的一点也不一样，不是白胡子的老头，却是一个看起来才没比其他师兄老多少的人。


小八呆呆得站著，看著一群人不像是师徒就这麼随性的谈话。


终於大家好像说到这个想要入门的小师弟了，突然集体安静的看著他。


小八紧张的心又提到更紧了，面对一室安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麼。


「喜欢什麼？」是师父问的。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小八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小八看到了，师父用一种带著锐利的眼神看著他。


等了许久，师父才说了下一句话：「好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是否能留下来是你的师兄们一季一次投票决定的，若超过12季，也就是三年你还没有让全部的师兄认可你，那麼，你就只能离开！在这个之前，给你的名字是芒硝！至於你该学什麼！该怎麼做！问问你的师兄们！」说完转头对身边的其他弟子道：「它就交给你们了！」





师父离开了，他们也随其后离开。


小八，喔不！现在叫芒硝，芒硝跟著师兄们，网从没有来过的里院走。


「坐吧！」那个温柔和煦的声音道。


「我是你大师兄，荆芥，是一种中药，至於特性疗效，你以后学到了再说。」说完就看做在他身边的人。


「我是苍术，排行第二。」芒硝一看就觉得他冷冷的，感觉什麼都不入他的眼一般。


「麦冬。」麦冬对芒硝笑笑，能赐名，就代表老师同意了。


「我是老四，苏梗。」也是短短一句自我介绍就没有第二句话。


「我是老五决明子。」看来老五决明子是真的为人最和蔼可亲的一个。


「紫草，你知道的。」紫草也是一句话咻咻过！


「我是丹参，除了你以外最小的。」


芒硝觉得自己脑带块药不堪负荷了，他更本记不起来！

「我们师兄弟只有一栋屋子，睡在一起，吃在一起，没有所为自己的房间，你也是。左面前栋是药库，是我们自己学习在用的，左面后栋是书库兼书房，右边是小厨房和仓库，后面是药园，有问题吗？」大师兄荆芥对他道。


小八摇头。


「那就是这样，这里没有仆役，一切得自己来，打扫煮饭洗碗洗衣都必须自己做，挑水不用，会有人帮忙挑过来，不过如果你自己想挑，药园在过去有条小路，炎著走就会走道河边，其他事情，小术儿，你说吧！」荆芥又继续说。


「嗯！麦冬会帮你安排大致得学习方向，但是进度的快慢方面就看你自己。我们几个人每个人擅长的方面各异，然后，会分别教你，但我们自己也会有自己得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大家！」苍术说完，也没有问他懂不懂，就直接看著麦冬。


麦冬点头，接口道：「你的被子部份等等会有人送来，衣物部分可能要先穿师兄们的衣服，你自己的要再做，不然你身上这个进不了里面。至於其他得事情，你慢慢会懂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药罐怎麼摔了的？」


药罐！对了，药罐！


丹参突然就站了起来走出去，一室师兄没有一个拦他，芒硝当然也不能说些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芒硝嗫嚅道。


「这句话不会减轻对你的惩罚！」苍术回道，让已经胆很小的芒硝又更为惧怕，刚刚对他的好感，也不知所踪。


「我……我只是有点吓到！我真的不是……」一句话就此消了音，因为看到丹参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著藤条，然后随随便便的就递到大师兄手边。


苏梗在心里叫糟，今天二师兄一定会给芒硝下马威的，平常这麼随便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时候随便，你不是找骂挨吗！


苏梗才想完，苍术的声音却已经硬生生的戳了出来：「丹参，你怎麼递藤条的！重来……」


丹参愣住，他平常就这麼递的阿！却看到四师兄打暗示的眼睛，也只能重新用双手给大师兄。


荆芥知道丹参委屈，平常对他们都是宠宠疼疼就过去，哪有为这种事情追究的道理，今天小术儿这样念他，一定是难过了，不过，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驳了小术儿面子，就只是轻轻拍拍丹参的手，让他别多想。





苍术看著芒硝，芒硝似乎没有适应刚才的状况，还没回过神来，因此只对他说：「你过来！」


苏梗碰了碰身边的芒硝，让他别呆呆愣著，在这样下去，二师兄得火气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芒硝站了起来走过去。


他们现在待著的房间，一点都不像中国建筑，没有椅子，只有矮桌，大家都是席地而坐。


因此当芒硝走过去以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裤子，跪下！」依然是苍术，他得其他师兄弟，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芒硝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愣什麼，听话！照做。」麦冬的声音插入，他真担心这小师弟。


「麦冬！师兄之前，没有你说话的份！」一句话，几乎打回了芒硝所有的希冀。


「对不起！」麦冬是很习惯了，二师兄其实平常不这样的，每个小师弟刚入门以后，被当做”杀鸡儆猴”的供品的，一定是他！


大师兄不拦，他这个做老三的，也不能帮到芒硝什麼，只希望他能乖些，求自保。


其实大师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太会对师弟说重话，真气到了，也不过只是扔下不里转头就走，除了我和二师兄，其他师弟他都不太管。

六日回家，更文不定~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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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硝左看右看，所有师兄都看著他，却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刚刚麦冬师兄帮他说话就挨了骂所以没人敢说。


「二师兄，我……」芒硝不好意思，就算才十岁，也已经到了知道羞愧的年龄了。


苍术不说话，身上带有的气息是严厉而严肃的。


他不知道该怎麼办，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的照做，脱下自己的裤子，就要把穿在里面得亵裤给一起脱下来的时候，双手却被不明物体给压住了。


回头看，是那根藤条，压住他的，是一直都没开口说任何话的大师兄。


「直接跪下吧！」荆芥对他道。


芒硝听到话，瞟了一眼令他感到很恐惧的二师兄，没有看到什麼表示能依著大师兄的话，直接跪了。


「对你凶，是希望你能够时时有警惕，先不论你摔破药罐得事情，只希望你能记住你最初的目的和最终的目标。」荆芥的温柔，是所有师弟公认的，就像苍术的严厉，也是说有师弟铭记在心的。「能否留下来，还是看你自己，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小师弟了，但是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对你的要求有任何放水，知到了吗？」


「知道了。」芒硝恭恭敬敬的回答。


「家里小师弟犯错，通常师兄都会找来谈话的，除了今天，以后犯了错都会个别处理，不会让你在师兄面前失了面子，但是或许会有公开的惩处，这些，你以后一定不会陌生，至少你五师兄，每个礼拜必有一回。」荆芥说这些，一边是让被小术儿吓怕得芒硝心情放松放松，一边也只是给他一点心理准备。


荆芥看芒硝的表情已经没有这麼多不自在，才开始做定二件事：「现在，我们论药罐子的事！小冬儿，你给他煎的是什麼汤？」


「酸枣仁！」酸枣仁是一种安神的汤药，也算是一种不难煎的汤药。


「嗯，至於你为什麼把药罐子打翻了，我不想追究，只追究你的不小心，十下，自己受著！挨完以后，大家就散了吧！」荆芥这麼说，说完就拉下芒硝得亵裤，十下没有间断的打在他白嫩的屁股上。


一直到第三下，芒硝都受著，很痛，只是他不想哭。


第四下，重复到了刚刚得伤痕附近，带著更深一层的痛楚。


这一下，芒硝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了。


旁边的师兄们，一个字也没说，大家看著他挨，却是心疼在心里。


十下打完，芒硝泪流满面，苏梗帮他题上裤子，心疼得把他抱怀里哄哄，荆芥把手里的藤条递回丹参手里，让他拿回去放。


「等会帮他安置一下，书库那里我会让人再去添一套桌椅，我和你二师兄先出去了。」荆芥拍拍苏梗的间跟他说，看到苏梗点头，他和苍术就一起往外走，麦冬也同时跟了上去。


所有人各忙各的，一下子就散尽了，苏梗陪在芒硝身边，却没有多说话，他自己的个性，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更不用说，叫他多说些什麼了。

药馆分三区，顶院、前院、里院，师傅住在里院东边，他们住西边，中间就是个很大很大的药库，只是这药库不向他们师兄弟得药库是用来学习的，这里的药库，是一些很难收集也名贵的草药，还有一些已经制成的膏状或是丸状的药。


前院是一些小童的地方、煎药的地方，很小，算是顶院和前院的过度带，不过最重要的米粮都在这里。


顶院是真正的医院，他们算是很有制度的医院，分四诊间，每个诊间擅长得都不同，当然如果是小病或是求个安神养身的汤，就没有什麼大差别。


最前面是一个挂号台，当然如果你是会员，你是可以不用付挂号费的，只需要负药材的钱，当然也可以不用在这里买药材，可以去外面的药行买。


如果你不是会员，你就要付一笔为数不小的费用，当然通常是外地客。


他们的师傅是第一诊间，除了跌打损伤，倒是什麼都可以找他，也只有这个诊间，从早到晚、从过年到除夕都开著。


第二诊间是荆芥的，荆芥极不擅长针灸，也不擅长制丸药，他喜欢药汤，对药汤的研究甚至比自己的师傅还要厉害，还要精通，所以很多人会透过师父的建议找他，当然他也很常上门看诊。


第三诊间是苍术的，他擅长针灸、复健，算是外科，有以他的病患通常都是肩颈酸痛、小打小伤什麼的。


大四诊间算是最不定时的诊间，算是几个还没有办法独当一面的小师弟共同的地方，麦冬虽然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是比起看病，他更喜欢教育师弟，所以在这里，一般是由他陪同。


麦冬这孩子是惊人的学习之材，对什麼都精通，不像他两个师兄这麼的专一，所以师父也很放心把这里交给他。


最重要的是，顶院之中也有病房，用来给一些家庭状况不好，家里不利於养病的人家住的，当然，要付费，但是也很少。


「大师兄、二师兄。」麦冬跟著他们一直走到了顶院才出声。


「小冬儿？怎麼了？」荆芥回过头，问他。


「就是问问师兄有没有要问什麼！」麦冬说完这句话，连自己都不到自己在说什麼了，在二师兄面前，总是免不了得紧张，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荆芥看著他得三师弟慌慌张张的模样，只觉得好笑，然后很善解人意的接过话「我知道你要说什麼！我先和你二师兄谈完再去找你，嗯？」


「喔！」





麦冬得到大师兄的回答就又回里院去了，苍术跟著荆芥网第三诊室走。


诊室中，一样是没桌没椅，就只有垫高木地板，以现在的话来说，不是韩国古老建筑就是日本古老建筑。


「说说这一路上的事吧！」荆芥只是随意的做了下来，苍术刚刚的意气风发早已全数消失，就只是静静的做再经接身边。


「师兄是介意我消失一天的事吗？」苍术直白的，直接的问著。

更文前给大家一篇师兄弟介绍~

大师兄：荆芥，一种味辛、性温、清热散瘀，破结解毒之草药。人如其名，温和
不伤人，比起严厉更多的只是温言软语的劝说。


二师兄：苍术，味辛，性温烈，燥结多汗者忌用。极为冷静，论事不论情，。


三师兄：麦冬，味甘、性平，可安五脏、去心热，主管门中事，师弟们学习大部份时间皆是他主管。


四师兄：苏梗，味辛、甘，性微温，有宣肺、理气的作用。人很安静，极为和善，却不易与人相处。


五师兄：决明子，甘苦咸平，性平，除风热，治一切目疾，个性冲动，神经大条，天真，名字是希望它能睁大眼，看清这个世界。


六师兄：紫草，甘咸气寒，却是一个不带有意义的名字。


七师兄：丹参，味苦，性微寒。有养血安神的功能。为人谦和


小八：.....芒硝~
------------------在更文前给大家一篇师兄弟介绍~

「你应该是知道，你还要问我什麼？」荆芥这样说。


荆芥这个人，都半是温柔的。


只有对二师弟和三师弟，怒气会有难得的直接，却依然不会破口大骂或是口出恶言。


就算是怒，也是语带讥峭的嘲讽。


苍术这孩子也不畏惧森森冷冷的话，依然自若：「我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苍术！」荆芥喊，依然是温和的调，但是苍术知道，这是属於大师兄的警告，平常，大师兄绝对不会喊师弟的名字的，一定叫小名。


「师兄都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劝我了，我认为我没做错！」苍术依旧坚持，保持著他的想法，没有更改的意思。


「小术儿！师傅不喜欢的！」荆芥软下声依然不死心的劝道。


「花一天时间帮他们看诊，他们既然有权有钱，要看病、要抓药就应该多付出一些代价！」苍术道：「师傅竟然不让他们加入会员，就一定是因为师傅不认为它们会有紧急需求的一天！」


「小术儿，师傅这样做，不一定是你认为的原因，除掉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吧！」荆芥依然好脾气，不过，只是表面。


这样子的苍术，它不喜欢，因为太以自我为中心，这样子，会吃亏的！


「师兄，就算我认为是错的好的，那又有什麼原因？」苍术这麼问，看到荆芥抿著唇不答话，他才继续说：「师兄根本没有理由生气的。」


「……」荆芥看著他，像是考虑了许久，才道：「我气你消失也不说一声，气你的自以为是，气你的先入为主，气你的论事不论情，你是个医者，没有人情味、没有同理心，你当什麼大夫？」


说完这大段大段的话，荆芥转过身，套上自己的鞋子，离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麦冬在书库里找书，找得认真，连荆芥进来都没有发现。


「小冬儿，找什麼这麼认真呢？」荆芥出声，虽然温柔，但好像还是让麦冬稍稍吓了一下。


「没什麼，大师兄和二师兄吵架了吗？」麦冬很敏感，能够从一点点小小的变化，查觉出一个人的异样。


「没事，有一点争执罢了！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发生什麼吗？」经借忽略了刚刚和苍术几乎吵架得事情，直奔主题。


「紫草儿他已经学到一个段落了，我想，可以让他进入第四诊间做观摩了，决明还混著呢！总是不肯好好的学，到现在药草特性都还不一定背得出来。」麦冬坐下道，荆芥也跟著他坐了。


「决明儿一如既往的皮，给他个通知，再不好好学，大师兄就当众揍他一顿！」


麦冬点头，他私下罚决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孩子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小苏儿还是一样比较内向，不过他诊脉也越来越稳定了！大部份时候都有一套自己的用药方式。」麦冬继续说，报备所有师弟的状况和动向，一直都是他的工作。「丹参还好，没有什麼特别的，最近都跟著小苏儿，我还没问过小苏而他的状况。」


「嗯！竟然大家都有做该做的事就好，你自己呢，一个多月过得怎麼样？」经借听玩点点头，也不忘记问自己这个乖巧不用操心的师弟。

「嗯……」麦冬傻傻的笑了笑，然后给了他大师兄不算回应的回应。


「”嗯”是什麼意思呢？」荆芥问，这师弟，每次说别人都说的顺畅，却不懂得表达自己。


「我……」麦冬犹豫了，它更本不知道如何表达阿！一个想法在脑袋里绕了三圈后，才终於道：「过得很好！」


荆芥深深的看了面前的三师第一眼，麦冬低下头，不敢直视大师兄的眼睛。


荆芥突然无比心疼这个师弟，做老三可不容易，小冬儿的角色，几乎是苍术和自己与更小的师弟们之间的调和剂。


自己已经25了，与现在最小得芒硝差了15岁，和孩子似的决明儿也差了8岁，真是不小的差距阿！


一直以来，对苍术，对麦冬，自己都是严厉的，毕竟自己深信：「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


苍术和自己年龄差距小，入门的时间也只差了一年，他的个性又很有主见，不太需要他这个做师兄得管著，倒是小冬儿，这孩子，为师弟们所受的委屈，被师兄们压著所受得责难，还真得是辛苦它了！


想到这里，荆芥就是一句：「过来！」


麦冬吓了一跳，「过来」这两个字原本就是极具命令意味的词，加上现在的状况，他以为大师兄生气了，看著大师兄的眼睛，才发现，那双眼，依然温柔如水波。


「大师兄？」麦冬虽然怀疑，但是也乖乖的坐到荆芥面前。


荆芥扶著他的肩，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拍拍他的背对他说：「小冬儿，辛苦你了，好好照顾师弟，术儿如果欺负你，一定要来和师兄说，知不知道？」


「嗯！」又是一个，很简单，却能表达一定意思的单字。





芒硝眼睛红红肿肿的，穿著裤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也能充份够感受到屁股得痛。


苏梗拿来了属於小师弟的棉被，铺在寝房角落的地板上。


「四师兄，现在还没有要睡觉呢！怎麼就要铺被子？」


「趴著吧！刚刚顺路去拿了些草药，帮你敷一下，嗯？趴著吧！」苏梗拍拍他已经铺好的被子道。


芒硝脸红了，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就这麼趴下去，苏梗到有点急了，它可是偷偷拿了草药来帮小师弟治伤的，要是被三师兄看到，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里面有隐情，不过苏梗没有说，他只是拉了拉小师弟的手，要他快点趴下来。





通常这种时候，做坏事的孩子总是会被发现的！当然，苏梗好不容易捣烂了药草，正要拿布巾吸著水给芒硝擦拭的时候，麦冬就这麼得打开门。


苏梗傻了，他连掩饰都来不及，只能乖乖待著，等待三师兄的责备！


「苏儿，你怎麼………被二师兄知道的话，你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了！」

「被我知道什麼？」是苍术沉沉的声音。


故事的发展总是这样子的吧。屋漏偏逢连夜雨罗！


其实平常苍术和荆芥是很少出现在里屋的，今天要不是两个人刚吵一架，苍术回来找师兄，也不会这麼巧的遇到。


「二师兄！」麦冬急急忙忙站起来，挡在无措的苏梗和芒硝面前。


「麦冬，让开！」苍术有些生气，麦冬怎麼每次都帮著师弟们隐瞒事情？


「师兄，没什麼的！真的！」麦冬是要使静帮两个孩子瞒到底了。


「让开！」苍术的声音又低了三度，麦冬看著自己二师兄，因为太了解了，他知道在拦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麦冬走到一边，看著芒硝惊恐的眼神，他很担忧。


「苏梗，你怎麼每次都这样？嗯？」苍术蹲下身，说生气，其实也还好，只是觉得，原本就是下马威，如果还有雪中送炭的人，那样效果真不好！


「师兄…」苏梗本身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因此只叫了一声师兄就低下头，也不说话。


苍术认真的看著他，苏梗被他看的发毛，思考了一会，站起身，默默的走到麦冬身边。


芒硝看三师兄四师兄都只能乖乖站在一边，自己当然更不可能趴著，急急忙忙拉上裤子，碰到才刚刚肿起来的皮肉，疼得他直抽气。


「芒硝，褥子摺了出去，苏梗，你过来！」苍术走到另一头，关上对外开著的门，一边说道。


芒硝真的吓到了，明明三师兄、四师兄都没做什麼，难道为了帮自己敷药，就该挨打？


虽然这样想，却也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一边摺，一边瞄苏梗。


苏梗没空里他，麦冬却用眼神示意芒硝快点收一收出去，他待在这里，只会让自己和苏儿更难堪。





苍术多半还是疼爱师弟的，等芒硝离开以后，才对苏梗道：「拿你自己的被子来，垫著！」


苏梗脸胀得通红，他通常都是师兄们最最省心的师弟，虽然不是说挨打挨的很少，但基本上也很少被二师兄处罚。


麦冬依然站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看著苏梗抬著自己的被子放在二师兄眼前，乖乖的褪裤子趴上去。


「麦冬，藤条拿来！」整个药馆，只有两种刑具，一种是藤条，一种是戒尺，戒尺这东西，只有在读书上才会用到，一般不是用藤条，就是用师兄的手。


「二师兄，苏儿他只是担心小师弟的，他没有……」


「闭嘴！」苍术也不听麦冬到底要说些什麼，他对这个师弟，一向严厉惯了，就算不生气，训话也特别严厉。「跪下反省！」


麦冬咬著自己得下嘴唇，二师兄的话，他不敢不听，虽然心疼苏梗，自己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照著师兄的话，跪了。

苍术没有理麦冬，也不起身去拿藤条，用自己得手，一下子就搧在苏梗的屁股上。


「我记得前几年也发生过一次吧！」苍术问。


「嗯！决明那时候。」


「那时候我没有处罚你吧？」


「师兄本来是要罚的，可是大师兄拦著了。」苏梗的回话，一直都是细声细气的，一附就是乖乖认错的样子。


「你就是欠揍！大师兄上次不该帮你说话的！」一边说，手一边落，苏梗扭头看了一眼苍术的表情，然后只能默默的，把头再转回来。


苏梗偷偷的在心里数，一、二、三、四、五。


「以后不准，听到没？」苍术甩甩自己得手，揍小孩揍道自己手麻，这事自讨苦吃呢？


苏梗撑起上半身，跪在自己小腿上，抓著自己的衣角：「二师兄…药都已经压好了，就让苏儿帮小师弟敷药吧！」裤子虽然没有提，但古代的上衣本来就比较长，也刚刚好就这麼的遮住重要部位。


苍术真得要被自己的四师弟气死，如果自己不答应，这孩子一定还是偷偷得跑去，如果自己答应，那刚刚揍他是揍心酸的吗？


「等等问你三师兄吧！现在穿上裤子出去，我和你三师兄谈谈。」苍术这麼回答著。


麦冬傻眼，二师兄的意思不外乎是要自己盯著这个师弟，不过苏梗都这麼大了，他哪管得住？


苏梗这下紧张了，急急忙忙说：「二师兄，三师兄事前不知道的……我……我……」说到重点倒是结巴起来了。


「你们的个性我很了解，不用多说了！出去吧！」苍术很有技巧的，一句话打发了自己四师弟。


「苏儿，你出去吧！我和二师兄聊聊，没事的！」卖苳看苏梗还想多说，自己真的是怕了它了，对著这个论事不论情的师兄，费多少口水最终结果都一样……除非，你是大师兄。





苏梗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麦冬看著二师兄，苍术也看著他的三师弟。


麦冬低下头，只能乖乖的站起来，跪到二师兄身边。


苍术在师弟面前对麦冬是真的凶，当然有一部分是希望达到威吓的效果，另一方面是让师弟们知道二师兄不好惹。


不过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苍术用手指狠狠的敲了敲麦冬的头「和你说过几次了！不要包庇师弟！」


「二师兄，我没有要包庇师弟的意思阿！只是想说芒硝来这麼小，大师兄又打得这麼狠，苏梗多多安慰也好。」


苍术睨了他一眼，道：「我是在和你说这个吗？别顾左右而言他！」


麦冬其实也是很聪明的，在师弟面前，他会乖乖得挨骂，但是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小把戏多著呢！


「师兄我很认真的看著你呢！我没有看左边，也没有看右边……」


一句话倒是真的点了苍术的火了，本来就心情不顺的！


苍术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直接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都还没有下去，就想到该才打完苏梗自己手都麻了的凄惨下场，只能推推已经乖乖趴在他身上的麦冬：「去拿藤条来！」说著就看到麦冬带了点不服和委屈的表情，只能继续说：「快点！」

「我说你到底瞒了我和你大师兄多少事情呢？麦冬？」苍术拿著藤条，在手里面把玩著，一边问坐在一边的老三。
「没有瞒阿！大师兄都知道的！」麦冬这样回答道。
「所以是说，我这个做二师兄的，被你瞒在鼓底罗？」苍术把手中的藤条咻的一挥，打在麦冬的手臂上，让他疼的一缩。
「师兄…怎麼说著说著就打了呢？」麦冬埋怨，虽然穿了长袖，还是能明显感受到的疼痛！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我真的没有瞒什麼，真的拉！我保证！」麦冬缓缓的道。
「我刚刚到库房去了一趟，药罐子少了三个，扣除一个被小八摔碎的，另外两个呢？」苍术盯著麦冬的眼睛说著，看到麦冬垂下的眼睑就知道自己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决明弄的？」
麦冬摇头。
「说！」苍术这个人总是没什麼耐性，其实也不能说他没耐性，只是他最烦的就是问事情却不回答，所以看麦冬一副我绝对不会说的表情，火气就没来由的往上冒，声音也瞬间提高了起来。
「师兄你别问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一罪不两罚的！」麦冬倔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苏梗在门外擦了擦冷汗，那两个罐子是决明和丹蔘在里面吵架，决明砸坏的，那天要不是紫草也在里面，碎的可能不只那两个，而是全部了。
苏梗知道事由，他的二师兄苍术可不知道阿！而且少了两个药罐虽不是什麼大事，却被二师兄拿来问，一定是下面的小僮告状了。
苏梗才想到这里，里面却传来藤条破空的声音，接著是打在肉上的声音，这麼大的动静却没盖过三师兄狠狠的一声抽气。
这利气是用的多狠？
苏梗想都没想，爬起来急著找大师兄，能够救三师兄於水深火热之中的也只有大师兄了。
站起身才注意到无措的呆在门的另一边的小八芒硝，芒硝在藤条又再一次的破空声中缩了缩脖子，听声音都觉得可怕，何况是里面的三师兄呢？
苏梗抓住芒硝的肩膀：「我去找大师兄，你去找决明和丹蔘，你们三个一起去后山躲躲，傍晚以后再回来，快去。」
芒硝看著苏梗，不能理解苏梗的意思，但是他很乖，点了头，在这个不算非常熟悉的地方奔跑著。
苏梗看著芒硝离开，急得跳脚，大师兄这会儿会在哪？还是找师父？
还在犹豫，里面已经又传来三师兄的抽气声了。

这狠狠的三下是真的把麦冬抽的全身都没力气了。
双手撑在地上翘著屁股的姿势实在是不太好受，却没有多余的能力改变，疼的冷汗拼命流。
苍术自己也知道，这三下真的把麦冬给打疼了，但是为了逼出实话，苍术在心里想著，为了逼出实话，他必须如此！
麦冬只是一直摇头，不说话。
他觉得自己在摇头，但苍术看起来，其实麦冬几乎没有动。
苍术转著手中的藤条，等，三分钟，就三分钟，再不说，我打到你说！

荆芥拉开门冲进来的时候，麦冬已经像泥巴一样躺在地上了。
苍术没有动，荆芥也没有理他，只是把麦冬轻柔的抱了起来。
麦冬哭了，不是嚎啕，只是眼泪一直落一直落。
苏梗急忙铺开了三师兄的被子。
荆芥没有动，只是道「小苏儿，去煎个消炎的汤药来。」
荆芥没有发怒，虽然明显是怒极了，但也只有对苍术道：「你够心狠！他是你师弟。」
「他没事！只是疼极一时，伤不了他！」苍术撇过脸，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残忍，却不愿意拉下脸来说话。
荆芥早就修鍊到不被他人所影响情绪，却因为苍术的话而生起气来。要不是修养真的太好，他一定会对苍术狠狠挥去一掌。
「教育和没分寸是两回事，不要逼我让老师把你除名！」这是荆芥第一次拿这种式来威胁师弟。
除名，真的事很重的处罚，就算是师父，也只是在他们小时后把这事搬出来吓唬他们而已。
苍术冷冷的看著师兄，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荆芥会这样子对他。
他们俩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撑过学药熬药煎药的辛苦日子，那时候没有麦冬没有苏梗，更遑论小五小六小七，长大真的什麼都会变的，对吗？

苍术和荆芥的对峙一直持续到苏梗端著煎好的汤药回来，苏梗对於房里的气氛还是怕的，急急忙忙把药放在大师兄手边就走。
荆芥不愿意动，苍术看著，也不能让汤凉了，只能叹了口气拿起碗送到麦冬嘴边。
麦冬很乖，从小到大都是，药送到嘴边就喝药，但浓浓的中药味让他一阵阵做呕，喝了两口就全吐了。
苍术让他吐，吐好了就餵，要比心狠绝对没有人可以超越他。
麦冬一直都是在二师兄的”虐(百度)待”中成长的，若是用一样的方式对待决明子，决明绝对是扭著头拗脾气，但麦冬不会，等天生的呕吐反射没这麼强烈的时候，乖乖的顺著苍术的汤匙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荆芥远远看著，一边心疼，一边无奈的看著这师兄弟友爱的场面，对待自己这麼狠的人，麦冬竟然没有一点恨，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帮麦冬上个药后把他的被褥拿去洗吧！」荆芥站起来，拍拍苍术的头道，说完就走出门去。
呆在里面也没用，苍术如果下定决心要问事情的话，绝对不是他出口威胁就能够阻止的。
「还不肯说？」苍术等的有些不耐烦，不过麦冬这个样子也不能继续揍他了。
「师兄，这事我真的不会说的，师兄问别的都好，别在问这个事了吧？」麦冬楚楚可怜的说，夹杂著泪水的含混音调，不管是谁一定不忍心再逼迫他了。
苍术叹了一口气，这再逼下去一定没结果的。
谁说这麼多师兄弟里没人能胜过苍术？麦冬虽然挨了一顿打，却没让他二师兄问出一个字。

苍术的强悍是外在的，而麦冬的固执是一直藏在心里的。
这麼多年来，苍术想知道的事哪一次得不到真相？但麦冬想隐藏的事，又哪一次让苍术知道了所谓”真相”。
总之这师兄弟大斗法，最终输的还是看起来不曾输的苍术。
苍术无奈得把刚洗乾净的被子挂上架子边想这件事，败给麦冬了！
想到小僮之间聊到决明的八卦，苍术在心里下定决心，决明这样子绝对不能放过！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处理一下自己和大师兄间的问题。

「师兄？你有空吗？」荆芥拿著一本书靠著墙仔仔细细的翻，今天一大早先为消失的事吵了一架，接著麦冬挨的狠了大师兄又发了脾气，苍术就算在强硬也有些悚。
「什麼事？过来说！」荆芥的好脾气有时候真的会让人汗颜，虽然知道他的严厉与领导力是跟温柔相依相存的，却还是太容易就因为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给骗过去。
「关於打狠了麦冬，我知道错了，关於消失一天，对不起师兄，我不认为我有错！而且，如果有下一次，我依然会如此！」苍术陈述了他自己的想法，苍术总是认为师兄虽然是师兄，却不应该把价值观强迫师弟接受，虽然他自己刚刚还那样对待过麦冬。
「麦冬的事，你自己把他哄好了，他很辛苦，下面几个师弟一个个不省心，你知道我知道，我刚刚问过师父了，下次师父出远门会带著麦冬和小苏儿(老四)出去，我们都留著，决明的状况我想你也懂不用我多说，逼著他长进点，师父看在眼里什麼都不说，哪天惹著师父的，你也知道师父凶起来是什麼样子，消失一天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讨论，苍术，你不是孩子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苍术点头，他知道荆芥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多说，甚至，心里也知道，真到了要担责任的时候，荆芥也不是冷眼旁观的大师兄。

师父没有留下来太久，就带著小三小四离开了，苍术负担起了盯著决明子的任务，荆芥承担起了整个药馆管理的责任，紫草和丹蔘都是上进的孩子，不用盯著也知道该做什麼，没事也会往顶院跑，就坐在师兄身边，累积经验，毕竟，脉象虽然只是再度确认望闻问的准确度，也是很重要的技能。
芒硝被狠狠揍过一次以后，就开始经历最辛苦的阶段，一本本的医书、药书，全部得装到脑子里，对著死气沉沉，每个字都懂却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的书，哪个孩子有耐心看得下去，而且十来岁的男孩，哪个不皮？
教育师弟经验丰富的麦冬，刚好也不在。苍术一边忙著决明的事，一边在外建立了自己”只要有钱，大病可看，小病可治，各式妙药，一概不藏私”的名号，越来越多江湖上的人会送信来管预约，荆芥虽然有时看不下去，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荆芥本来就很少再带师弟，一方面他自己担下了药馆所有的工作也没有闲心管师弟，紫草和丹蔘是很自觉的”一有问题绝对巴著不放”的人，所以芒硝的状况就著麼被搁著了。
刚开始，入门杀威棒的余威仍在，好歹还耐下性子看了一点，后来的每一天，跟著前院相熟的小童，每天溜出药馆在市集玩。
日子就著麼过著，决明苦不堪言却也进步飞快，芒硝终究惹了不小麻烦。
自从苍术的名声在外头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多江湖人士特地来求药，这个不大的小镇，也就越来越多会功夫的有钱人，甚至达官贵人也都派了人来。
师父原本是不看有钱人家的病的，大夫天下何其多，有钱人随便找都可以照得到，他要的是帮助穷人，却被苍术这样子给破坏了整个状况，虽然师父仍在外头完全不知道药馆已经开始失去原来的纯真平静。
芒硝惹到了人，被人追著跑却仗著地势熟悉且乡民的帮助不但不反省还反过去整人，终究在某一天，失了足。
麦冬苏梗和师父三人，抓到了芒硝，在乡村五百公尺外的河边，整人用的香油，还整罐放在口袋里，回程途中，又这麼恰巧的跟被整的人撞了面。
免不了，被告状。
师父不在的日子中，大大小小的事，也在村民的七嘴八舌中，什麼都知道了。
麦冬丹悠的咬著唇，芒硝抓著苏梗的衣袖，已经急得哭了出来，师父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在黑。
好日子，结束了！

好久不見(天這坑品→自己都嫌棄。
最近壓力大，解解悶，決定撿起來更，以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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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師父的名字)第一次，再回藥館的當天，把弟子全部叫進裡院。
荊芥終於在對著病人解釋一通以後趕來，才拉開門南燭冷冷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你跪下！」
荊芥抿了抿唇，順從的跪在了拉門外的木板上。
原本在裡面正經圍坐的蒼术也急忙站了起來，卻被南燭制止了，南燭從來不主張長幼尊卑，但蒼术實在是有點不習慣自己坐著師兄跪門外。
麥冬也愣了一會，終於也只是抿抿唇什麼都沒說。

荊芥到沒有多訝異為什麼師父叫他跪，偌大一個藥館交給他，他如果沒有處理好，師父罰自己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倒是……芒硝這兒可是不太妙。
師父這間屋子，自己很是熟悉。
從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幾歲也記不清了，師父還只有自己和蒼术兩個弟子，也沒有弟子房，自己和蒼术都是睡在師父身邊的。
後來年齡大了，又多了麥冬和蘇梗，師父就多蓋了間弟子房給他們，爾後每次來，不是教導就是訓話，再不然就捶楚加身，倒是對師父溫柔哄著睡的印象模模糊糊的。

「你這幾個月，都在幹什麼？」南燭的問話不像剛才命令荊芥那一句這麼有氣勢，只是想釐清事實一般的問法。
「行醫。」荊芥仔細想了想，他的確沒怎麼管師弟們，一方面是忙，一方面是覺得蒼术應該會幫忙分擔師弟們的事。
「蒼术你呢？」南燭點頭，弟子只要敢說，他就會信，孩子是他帶出來的，如果連這些信任都沒有，如何當人家師父。
「我……帶著決明子，和行醫。」雖然這個行醫完全不符合南燭的標準。
「芒硝，你都做了什麼？」南燭看著一身髒兮兮、跪在房間正中央的小弟子，問他。
「我……書看了一點。」芒硝怯怯地，只說了這句模擬量可的話。
「看了多少點？」南燭當然不會放過，問得更深入……醫者最忌諱的就是，對於分量總是模模糊糊。
「師…師父……我……」
「不要怕，你慢慢說。」荊芥雖然跪在外面，但這時候敢說話的也只剩他一個。
對下面的小師弟們，師父積威深重，畢竟除了前三個師父從啟蒙到望聞問切是親自帶著，其他的都是弟子傳弟子。
而且，他們做師兄的，都喜歡用：「你在…………師父就………」這個狀況嚇唬他們。
芒硝從嘴唇到身體都在輕輕顫抖，看來是嚇得不清，南燭輕輕嘆口氣，泥猴子完瘋了也不是大事，鬧的大街小巷人人喊打也不是問題，倒是怎麼著的就嚇成這個樣子。
「麥冬！」南燭輕輕地叫了一聲，把不知如何是好的麥冬叫的一下清醒過來。
「師父？」
「孩子跟你熟，我和你大師兄去”次之間”處理我兩之間的事情，芒硝這孩子暫時交給你了。」南燭說完也沒有等他回答，只是站起來就走。
倒是荊芥沒有糊塗，對著麥冬點了點頭，跟上師父離去的腳步。

次之間。
荊芥其實更習慣和師父兩人坐下獨處。
雖然知道今天少不了挨罵訓責，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似的，直接坐在師父桌案的對面。
南燭也不罵他，荊芥跟了他這麼多年，從還是一點點大到現在，自己對他還真沒有端過什麼架子。
「芒硝的事情我剛剛才知道。」荊芥嘴巴一邊說，手上也不停，直接泡起茶來。

把小僮燒好的水往配好的菊花枸杞決明子中一加，蓋上蓋子，輕輕的推到師父面前，也幫自己泡了一杯。
南燭仍然沒開口，只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术兒帶決明倒是認真，倒是我只顧著處理前面的事情，就忽略了這件事……是我的錯。」
南燭疼愛荊芥也不是沒有道理。
25歲在他看來也只是孩子，能夠不推託的承擔責任，分析事情，荊芥的優點他其實都知道
也沒有想過要多為難這個孩子。
「師父，小芒硝剛進館不久，看醫書本來就是積砂成塔的事情，剛開始看看不懂很容易荒廢的，師父就別跟他計較了。倒是我做師兄這麼多年，平常有小冬兒照看著，就忘了自己當師兄的責任了，師父罰我吧。」
「术兒的事我路上聽說了，怎麼沒有聽你多提？」南燭倒是對荊芥的認錯不置可否，卻是糾結於荊芥覺得最棘手的問題。
「……」荊芥倒是沉默，雖然他知道的早，也試著改變术兒幾次，卻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對蒼术收高價醫治江湖人是什麼個想法。
「你對這件事事先知情多少？」
沉默……。
南燭沒有催他，只是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他有自信，只要自己問了，荊芥絕對不會對他說謊。
「我都知情……我跟他談過，這件事情上我們意見相佐……我沒有強迫他……」荊芥嘆了口氣，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種看著師弟被審判的感覺。
「是嗎？」南燭若有所思的眼光不知道對焦在哪。
荊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移動身軀，找個秤手的工具。

「芒硝，我說你啊……」麥冬真心無奈，也不知如何問起。
「什麼都不會還總給人添麻煩……」蒼术的嘴，從來都沒有收斂的時候。
「我……」芒硝因為二師兄的一句話，眼淚趴擦趴擦的直接流了下來。
決明子站起來，難得有師兄氣勢的輕輕踢踢芒硝還跪著的腿：「你別哭了，先別跪了，你坐著吧！」
「沒事的，師父竟然把大師兄叫走沒有直接發落你那就是沒有要追究你的意思，你跟師兄說說，你的醫書讀得如何？」麥冬輕聲安撫著他。
「我看了幾頁，看了也沒懂……所以就沒……」
「你說什麼？」芒硝話越講越小聲，但一個字不漏地聽進了幾個師兄耳裡，蒼术倒是沒什麼耐心，直接劈頭就要罵人。
麥冬輕輕扯了一下二師兄的衣角，搖搖頭安撫師兄的情緒：「為什麼不問其他師兄，不是還有紫草和丹蔘在嗎？」
芒硝沒有回話，他確實覺得自己不對但又覺得有點委屈，大師兄二師兄都很忙，親近點的三師兄和四師兄都不在，五師兄一直都在二師兄身邊，六師兄和七師兄一直都神龍見首不見尾……過了前幾天的興頭，就更不想學了……
「算了，也只能這樣回復師父了，你去把自己洗一洗吧，我去找師父，小四小五小六小七你們也都先回弟子房去，先別亂跑，二師兄……？」麥冬吩咐完轉頭問身邊的蒼术。
「我跟你去找大師兄！」蒼术沒說什麼，直接站起身。

「工具別找了，你過來我身邊！」
荊芥倒是聽話，師父吩咐他也沒有質疑，乖乖坐到師父身邊。
「手。」
荊芥乖乖的伸手。
南燭只是輕輕地把手指放在他的腕上，很快的又叫他換手。

脈把到一半，就聽到麥冬說要進來的聲音。
「進來吧。」
「小芒硝如何？」荊芥收了手，抬起頭問。
「師父…這很正常的，剛開始總會有一點……」麥冬想不到一個好的形容詞說明芒硝偷懶的正當性。
「決明從不乖乖讀書我也沒有多說過什麼！」南燭只是這句話。
麥冬被師父噎的不知如何回話。
「你們小時候也是個個都懶散過！」南燭的語氣真是平淡的不能在平淡。
蒼术心裡有無數個小人；師父你想說什麼要說什麼，乾脆點唄！
「…寒窗苦讀誰……」
南燭話還沒說完，荊芥就插話了：「是我們多想了，師父別生氣……」
南燭輕飄飄的瞟了一眼荊芥：「他上面七個師兄，這事兒發生多少次，沒那麼容易生氣。」
蒼术心裡又開始：師父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真搞不懂！
麥冬呆愣：師父和大師兄在打什麼啞謎？
「決明再胡鬧在淘氣，也沒有在街上惡整人過，芒硝這是什麼狀況？」南燭在顧左右而言他好幾句後，終於問出真正的重點。
荊芥心理哀嘆：師父，我們可以不要這樣說話嗎？累。

「小冬兒出去吧，這是你二師兄，我必須負的責任」荊芥雖然坐在師父旁邊像個孩子，氣勢卻一點不弱：「术兒，坐！」
麥冬這孩子，夾在師兄弟間已久，也終於搞清楚師父真正在乎的是芒硝這人品問題，因此雖然擔心，他還是道：「那我回弟子房去了。」
麥冬才出去，蒼术和荊芥立刻像兩個頑童，桌子搬開了，就這麼坐在師父的左右兩側。
「師父……」蒼术這一聲叫的百轉千迴。
「師父我們錯了！」荊芥這一句也不遑多讓，硬是比師弟溫婉的音調更溫婉。
「你們倆鬧什麼？」南燭可是看了他們兩個撒野完，還面不改色看這兩個撒嬌。
「師父別教訓師兄……」蒼术乖乖的膩在老師身邊「師兄他忙很多事情的。」
「那是要教訓你？」南燭用食指戳著蒼术額頭。
「別……」蒼术抓住南燭的手，輕輕晃了一下：「師父還是教訓師兄吧！」
荊芥聽完這一句，一腳直接飛了過去：「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師兄阿！」
南燭看著他倆鬧，這兩師兄弟的心思他還能一點不知道，不過就是想要幫對方逃過這一劫，他偏兩個成雙成對一起罰。
「你們倆在鬧也沒有用，醫館事務處理的還行，有賞，可教育師弟這事兒，有欠教訓。」南燭就算審判，也審判的超級溫柔：「各二十下！」
荊芥聽這數字倒是鬆口氣，二十下，瞇著眼捱一捱也就過了。
蒼术倒是不太服從，捲著身子想撒嬌，南逐不輕不重的撇他一眼：「麥冬管著這醫館幾十次，還沒有出過顧前不顧後的狀況，你們倆倒是還不如小冬兒，這兩年你們倆也不用離開醫館了，學學大夫以外的功課吧！」
這才是最令人難過的事阿？接下來兩年竟然不能跟著師父遊山玩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