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烽火东黎(老九门同人)

副官差人送了解九爷回去,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张家府邸。张启山被召回南京,临走前命他代为处理军中事务。除重大事件外,一切都由他自行定夺。旁人只道是佛爷宠信他,给了他莫大的权利,副官自己却明白,这同时也是块烫手的山芋。长沙是佛爷的地盘,军队则是他的根基。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不说那军法家法他扛不扛得住,毁了佛爷毕生的心血,可是他无力承担,也绝不愿发生的事。

军中上下琐事繁多,光是报上来的文件便堆了一小摞,码在办公桌上,看的副官一阵头疼。无奈这些事又拖不得,只好坐在老板椅上一本一本的翻阅。手上握着钢笔勾勾画画,认真的在每一份文件上签下张启山的名字。佛爷时常命他代为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久而久之,“张启山”这三个字写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若不仔细对比,足够以假乱真,着实省了张启山不少事。待到他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时,墙上的古老时钟已转过一个时辰有余。

副官长出一口气,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将身体彻底放松进柔软的座椅上。眼睛瞅着桌上的文件,暗叹佛爷这一天天的还真是辛苦。想起佛爷,小副官心里又是一阵得意,亏得这位爷现在不在家,不然这副军容不整的样子被他撞见,定是少不了一顿呵斥。当下又示威一般拧了下身子,带着椅子转了个圈。

玩够了的小副官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后起身坐正,“来人!” 门外的亲兵应声而入,啪的一下立正敬礼。“城南穆家有个小丫头叫茗儿,派人去查查她的来历。”亲兵也不问缘由,领命便要出去,副官想了想又补充到:“让兄弟们办事机灵点,不要惊动了穆家的人。” “是!”

批完了文件,将桌面收拾齐整,副官关了书房的灯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还没迈开腿,就听身后的电话铃声响起,只得又折回来。抬眼看看挂钟,已是晚上9点钟,小副官呲了呲牙,这个点打电话进来,若不是有紧急情况,那就是缺心眼!伸手拎起话筒,就听一个低沉又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传来:“副官?”不是张启山又是谁。

小副官下意识的张肩抜背,立正回道:“佛爷!是我。” 张启山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家里怎么样?” 副官将今天批了的文件挑着重要的汇报给他,又说了跟解九爷拜访穆府的经过,只是隐了茗儿没提。只是猜测,并未落实的事情没必要扰佛爷烦心。“我不在长沙,这血玉事关重大,行事多与二爷九爷商量。”副官点头应是,听他又交代了几句,一一回了。

正事说完,小副官开口问道:“您什么时候回来?” 张启山似是心情不错,笑骂道:“我不回去,你岂不是更自在?” 小副官听他这么说,也带了几分玩笑:“我哪敢,佛爷不在家,厨房都不肯做好吃的了,您再不回来,我怕是要日日去二爷那蹭嫂子的面吃了。” 张启山无奈斥他贫嘴,说自己大概两日后返回长沙,小副官听着电话,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佛爷放心,我若是看不好家,佛爷只管教训便是。” 张启山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副官倒是放心的,又嘱了他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小副官放好电话机,也转身快步下了楼。他可是还饿着呢!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4 09:43:00 +0800 CST  
来吧宝宝们我们来互相伤害吧(并不),现在的更新基本都稳定在一天1500字左右,一章大概3000字,也就是一天半章。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想一天半章这样日更,还是两天一更一次一章→_→
日更扣1,两天一更扣2,截止时间看我心情~么么哒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4 22:42:00 +0800 CST  
张家的亲兵办事利索,第二日就将茗儿的经历查了个底掉。副官看着手下人汇总来的消息,挑了挑眉,抖抖手上的报告:“底子还挺干净啊。” “长官,这就是个黄毛丫头,祖籍广东,十几年前闹洪灾时父母双亡,后来被穆家的当家捡到,收到府里做了个贴身丫鬟。没什么特别之处。”

前来送报告的是个16,7岁的少年,名叫小虎,已是张家不知多少代的旁支了。为生计所迫,小小年纪便从了军,跟着张启山东奔西走。驻守长沙后就留在了府里做警卫,与副官也算熟识。

副官抬头扫一眼身前这个年轻的士兵,只见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小脸绷的一本正经,不紧有些失笑,只怕那茗儿比他还大些,竟被这小小少年叫做黄毛丫头?轻轻敲了敲少年的头:“广州距长沙城数百公里,她一个小丫头,无依无靠,怎么到达的长沙?” “这就不太清楚了。那年洪灾闹的凶,死伤无数,难民四散逃亡,实在无迹可寻。” 副官屈指弹了一下手上的报告,轻薄的纸张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底子做的越干净,越可能有问题。再查!我要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的长沙城,被穆爷捡到之前,又在哪里?” “是!”

等到士兵关门出去,副官顺手将那报告扔在桌上,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穆府的时候,这丫头脚下生风,护住宝玉的样子。先前她能悄无声息的近了自己的身,本以为是自己大意,现在看来,怕也并非如此。这样的人,说她是个普通的丫鬟?若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才真是枉费佛爷这些年的辛苦。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 长沙城最热闹的地方,当属二爷的梨园。城内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都喜欢到这梨园里听上一曲,哪怕对咿咿呀呀的戏曲不甚了解,也能体现出自己的风雅,仿佛只要坐在这木椅上喝上一盏茶,便能与那凡夫俗子区别开来。更何况长沙的二月红名声在外,戏唱的是抑扬顿挫,婉转悠然,腔调一起一落,仿佛能勾了人的心魄。当真对的起那梨园牌匾上“余音绕梁”四个大字。听他开嗓,倒也不算虚度光阴。因此,这里时时都宾客满堂,座无虚席。

台上的男子一席华服,微微上挑的眼角让那张原本精致温润的脸平添几分魅惑,二月红稳着气息将尾调拖长,几根手指轻巧的捏着,向下徐徐一压,小锣红鼓的声音紧跟着淡出,算是为这出“蝶恋花”收了尾。

一曲终了,自然是赢了个满堂彩。二月红俯首作揖谢了幕,转身去后台卸妆。早有人替他备好了温水,只是今日,那细细将绒布浸水拧干的不是丫鬟,却是他满心宠爱的夫人。“丫头,怎么不在房里歇着?又乱跑。”二月红嗔怪的拉住夫人的手,替她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语气中却是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丫头一双笑眼满是温柔,由着他摆弄:“总在房里闷着,人都要给憋坏了,左右今天没事,来看看你。” “最近天凉,你身体弱,还是在房中等我罢,我下了戏便去看你,嗯?” 丫头含笑点头应了,转手替二月红一点一点擦去眼睑上的胭脂,夫妻两个好不恩爱,倒是把旁边跟着服侍的小丫鬟看的羡慕不已。

“我今天早上突然想吃桂花糕,陈皮便说要去买来,也不知怎么现在还不见回来。” 丫头同二月红说了几句话,才看似不经意的提起了他的小徒弟陈皮阿四。二月红听她这么说,垂眼敛了几分笑意:“这孩子顽劣,心思不正,我罚他去祠堂跪香了。” 丫头见他直截了当的承认,也不再兜圈子:“陈皮从小就懂事,对你对我都孝敬,大冷的天,你做什么又罚他跪?” 二月红轻轻抬头在丫头额头吻了一下:“罚他便是有该罚的道理,放心,我有分寸。” 丫头便是有不满,此时也只化做了一腔柔情,抬手揽住了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

————————————————————————————————————————————————写到这又想起了丫头走的那集,这样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孩,只可惜红颜命短。私心想给她和二爷一个圆满的结局。顺便前方橘子皮上线预警,非战斗人员撤离!————————————————————————————————————————————————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5 15:26:00 +0800 CST  
其实写这个文我是有一点纠结的…当初开这个楼只是因为被老九门戳了萌点,然而等了很久也没有同人,迫不得已自力更生。不过既然开了头,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完整的写下来。

溪苑有自己的特殊性,所以拍肯定是会有的,不过副官是一个有责任心,也很靠谱的少年,做事多少也继承了佛爷的果决霸气,不然也不能入了佛爷的眼。所以他不会去故意惹佛爷,更不会去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来找打。

至于一八,启红这些cp,其实我也觉得八爷又萌又霸气啊!这简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二爷也是又帅又温油啊!可是在那个年代,老九门个个都是精英,相互之间的关系有唇亡齿寒的相互依靠,也有利息之间的往来。他们更像是一个联盟,垄断着长沙的地下生意,九门之间的关系也实在分不出上下。训诫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而九门之间就算其中几门私交比较好,我也实在找不出训诫的点…就算以后的剧情里有九门之间互拍…大概也是意见不和类似打架的那种拍…训诫估计是不会有了otz。

所以说,这楼里倒霉最多的应该还是副官和橘子皮…毕竟一个有长官,一个有师父…

我个人写东西比较墨迹,又不愿意把人物写崩了,所以真是一口鲜血吐死在“努力绝不ooc!”的大旗下……虽然…好像…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毕竟人物性格的刻画还真是挺难的……但是!我还是会努力不把副官写成傻白甜,不做满篇“我错了啊啊啊啪啪啪”的咸鱼的!我们小副官!厉害着呢!(顺便一提,自从开了这个楼抛砖引玉,溪苑的老九门同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看的我真是热泪盈眶,吃别人的粮就是爽啊!太太们不要弃坑啊!你们要深爱着九门到永远啊!尔康手~~~)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5 16:29:00 +0800 CST  
红府里的祠堂里,供奉着那些已逝去的先人。十几尊牌位按次序陈列着,宽大的供台上摆着些寻常的贡品和一鼎香炉,静的有几分清冷。


穿着棉布马褂的陈皮阿四跪在祠堂青石地砖上,手里举着一柱点燃的香火,纹丝不动,身旁还放着一个油纸包。二爷跪香的规矩,是香燃尽而香灰不落。但凡撒了半点在手上,这柱香就算是白跪了。如此苛刻的条件,也难怪他凝神闭气,不敢懈怠分毫。


陈皮阿四自小跟在二月红身边学艺,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初入红府时的样子,连年灾荒,让他生生饿昏在二爷的门前,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想,自己终于死了,也终于,不用再四处流浪了。


动荡的年代,这种横尸街头的难民不在少数,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懂规矩,碰见这种丧气事,只是抬走随便丢在哪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说来也是他命大,那日二爷陪夫人添置了些布料,回来时正看见家丁将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往外抬。丫头心软,劝着二月红收下这孩子做个小徒弟。又亲自下厨做了碗面给他吃。

一碗素面,换了他这些年的死心塌地,对师父师娘敬如父母。只是对戏曲实在没什么兴趣。久而久之,二月红也看出他心思不在学戏上,转而教了他倒斗的功夫。


这下,陈皮阿四倒是如鱼得水,全然不似学戏时那般心不在焉,他生来聪明,肯动脑筋,身手又不错。待到过了18岁生辰,二月红也就将地下的生意逐渐放手让他处理。


陈皮阿四也争气,小小年纪就掌管了码头和仓库,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就连二月红也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就是倒腾古件的材料。若说有什么缺点,便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半分情面。


二月红安抚了夫人,亲自送她回了房间,替她盖上锦被。丫头临睡前不忘叮嘱他不许难为陈皮,他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眼看着她睡熟了,才轻轻掩上房门,去看那个让他为之叹息的小家伙。



陈皮阿四听得身后吱呀一声轻响,原本平稳的呼吸乱了几分。祠堂地方特殊,不是祭拜的时间,能进来这里的,除了师父就是师娘。自己这般狼狈的被罚跪在地上,他私心是不想让师娘看到的。


二月红负手踱步到陈皮身边,冷着声问道:“跪了三炷香,想明白什么没有?” 陈皮阿四听得师父的声音,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师娘。只是手上举的端正,目不斜视地朗声回道:“师父说我错了,那便错了吧。”
二月红被他这小徒弟一句话堵的皱起了眉:“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没错?” 陈皮阿四侧过头仰视着二月红,手上一个不稳,尚还热着的香灰便尽数落在了虎口上,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毫不在意:“二柱子觊觎码头利润丰厚,买通了守卫,企图生夺那几条船。别说船上是上个月刚出土的青铜马,品相难得,就算是一般的物件,我又岂能容他人在我嘴里夺食?”


二月红下了戏,便换了身暗青色的长衫。素冷的颜色更衬的他面沉如水,他盯着那燃到一半的香,厉声质问,:“所以你就杀尽了他满门?连那7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陈皮收回了望着二爷的眼神,咬着牙分辩:“斩草,必当除根!”


“好一个斩草除根!” 二月红被陈皮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狠惊的心底一跳,继而再也压不住火气,回身在那供台后取了根藤杖出来,反手一藤,夹着风抽在了陈皮阿四的背上。棉布的马褂刺啦一声,硬是被打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身上的里衣。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6 15:41:00 +0800 CST  
二月红手里的藤杖指着陈皮,黝黑的杖头顶在他肩膀,力道大的仿佛要直戳进骨头里:“在你眼里,人命就是这么轻贱的?” 陈皮阿四挺着身子,也不避让,只是面上肌肉紧绷,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狰狞:“那孩子足够大了!我今日不杀了他,日后他就会拿刀杀了我,给他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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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听他振振有词,哪里有半分知错的意思,气的手都有些哆嗦,扬手又是几杖砸下去,藤杖厚重,背上肌肉又薄,这几下倒是几乎打在了脊背骨上。剧烈的疼痛炸裂在背后,陈皮被这太过猛烈的痛感刺激的眼前发黑,难以维持跪立的姿势,身体向前倒去。接近地面时,双手下意识的撑了一下,总算是没摔到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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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盛怒之下,尚存了三分理智。背上筋脉错落,他不想失手打废了这个小徒弟,几下藤杖过后便停了手,冷眼看着陈皮伏在地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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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撑在地上,只觉嗓子里一阵刺痛,忍不住咳了几下。好不容易顺过了这口气,只见眼前一晃,那根足有三指宽的藤杖便点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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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跟在师父身边,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陈皮有些吃力的撑着地面跪起来,双手伸向腰间,将那布带扯了出来,褪掉下衣的手有些颤抖,随后稳稳撑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奶娃娃了,像这样暴露出自己的身体,到底还是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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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看着他的小徒弟褪掉衣物跪伏在地上。常年奔波在外,陈皮的身体十分结实,臀腿上的肌肉因为这个姿势绷出了流畅的线条,不知是冷还是因为紧张,有些微微的瑟缩。冰凉的藤杖比在了身后,二月红似是终于收住了自己的怒气,平静的问:“你错了吗?” “礼尚往来罢了,何错之有?” 话音未落,下藤杖便夹着风甩落在臀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淤血,渐渐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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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陈皮没想到师父起手就如此狠辣,猝不及防一声惨叫,手指死死扣住了地面,二月红却是仿佛没看见他的痛苦,只是将藤杖复又贴在了他的身后:“错了吗?” “我今日饶了他,明日谁又放过我?!” 这么说,就仍是不认错的意思。二月红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又是十杖。沉重的藤杖一下接一下的起落,陈皮死死咬着牙硬扛,他不甘心,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如此恼怒。身为一个倒斗的土夫子,干的本就是杀人越货,刨别人祖坟的勾当,谈什么仁义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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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每打十下便停一次手,问一句知错吗?陈皮开始还有力气同他分辩,几轮过后,便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不瘫在地上,哪里还顾得上回嘴。即便被打的狼狈不堪,却仍是没有松口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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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七,八轮,二月红又一次停了手:“你精于地下的工夫,可还记得下地前的规矩?”陈皮此时只觉得疼,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压的他仿佛要失去意识,冷汗顺着鬓角一滴一滴落下来,浸湿了身旁一小片青砖。耳边模糊听到二月红的问话,张口咬了下唇,嘴中一片腥甜。他急喘几口气,勉强开口:“记得……前……前三……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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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后四的意思,是说你做一件事之前三步,就该开始想这件事怎么做,而做了这件事之后的四步又该怎么走。斗里的情况错综复杂,土夫子下斗是为了财,可你也要有命把宝贝带出来,因此个个小心谨慎,前三后四的说法也是为了警示后人,做事要有预先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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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看着自己的徒弟伏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战粟,小衣被汗水浸湿,软软的贴在一起。说不心疼是假的,却仍是扬手一杖打在他臀腿处。这一杖的力气比先前还要更重上几分,陈皮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当下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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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前三后四?二柱子有歪念不是一两日,提早点他一两回,何至于弄到如今这幅鱼死网破的样子?你杀了他满门,十几口人就这么没了,以后又怎么收场?” 二月红口中呵斥着,手里的藤杖又举了起来,破空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饱受责难的臀腿早已肿胀一片,紫黑色的淤血块比比皆是。血顺着大腿滴下来,染的裤子上一片斑驳。陈皮只觉得这漫无边际的疼痛仿佛要把自己淹没,他听到了师父的责问,却无力再去思考,脑中一片混乱,耳朵中也嗡嗡作响,终于逐渐失去了知觉。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8 00:11:00 +0800 CST  
陈皮性格本就阴沉,丫头死后更是彻底黑化了。不过我想给丫头和二爷一个圆满的结局,丫头不死的话,陈皮…也许…大概…还有救…不过这个掰过来的过程,他可能相当痛苦otz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8 00:14:00 +0800 CST  
陈皮是被饿醒的。早起出门给师娘买桂花糕,没来得及吃上早饭,回来一进门就撞见了准备去梨园后台更衣的二月红,直接被罚进了祠堂,午饭也就泡了汤。腹中一抽一抽的疼痛逼着他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眼睛仿佛没有焦距一般涣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了身处的房间,正是他平日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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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点灯。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一片冰冷的寂静。陈皮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不可言喻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四肢,下半身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身后的伤应该是被处理过了,空气中弥漫着明显的药水气味,裤子也换了下来,只薄薄搭着层小被。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抹去藤杖带来的巨大痛楚。陈皮努力了一会儿,却仍是无法移动分毫,只好颓然的伏在枕头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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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包跑了大半个长沙城才买回来的桂花糕,也不知师娘吃到了没有。不过,祠堂阴冷,就算是那桂花糕送到师娘手里,怕是也冷硬的不好吃了吧。这么想着,心底猝然划过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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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捧着面碗回来时,就看陈皮抱着枕头,多半个脸颊都埋在枕头里,楞楞的趴着出神。“醒了?疼的厉害吗?” 丫头轻声细语的问着,生怕惊了这小徒弟乱动,再碰到伤口,平添几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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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听到响动,微微抬起头望着师娘,只见她蹙着好看的眉眼,尽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担忧,还带着三分埋怨。手上端着的瓷碗里,正是他怎么也吃不腻的面。陈皮眼眶突然一红,手指轻轻动了动,嘶哑着嗓子哀怨道:“师娘……怎么有了桂花糕……还是要吃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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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被他一句话惹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放下碗坐在床边,摸了摸陈皮被汗湿的头发:“有东西吃,你还挑?怕是不饿呢?” 口中嗔怪,却还是将他身上的被仔细盖好。秋夜凉,出了这么多汗,不要生病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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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由着她抚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闭起眼睛,手中摩挲着枕头的边角。“你说你这孩子,练功就练功,偷什么懒?打成这样,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丫头看他如今这幅乖顺的样子,忍不住埋怨两句。陈皮却是心中一动,他知道师父气他行事霸道,不留退路。练功偷懒又是从何说起?只怕是编了个借口哄师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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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去盯着下人煎药了,一会儿可不许耍赖不肯喝。那药是苦了点,可不喝就好的慢,你又要多疼上几日,嗯?” 丫头瞧着他窝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缓慢的上下蹭了蹭,算是点头,不禁轻叹口气,端起那碗特意煮的面:“来,喝药之前先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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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看着陈皮一点一点吃完了面,又喝了下人送进来的汤药,脸色似是好了一点,不再苍白的毫无血色,总算放心了些。叮嘱了他好好休息,这才把门关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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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听着师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臂环住了枕头,慢慢收紧。忍了多时的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师父一顿藤杖打的他痛不欲生,却也在事后维护了他在师娘心中那个天真孩子气的形象,对外面的腥风血雨绝口不提。虽有不想惊到师娘的成分在里面,陈皮也是感激的。他不想让师娘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能安心窝在这红府里,唱曲儿,玩闹的孩提了。师娘大概也不知道,这些年,红府不曾在吃穿上亏欠了他,可是无论吃过再多山珍海味,在他心里,也远不如当初那一碗素面,来的香甜。

——————————————————————————————————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叹息。陈皮的救赎之路还很长~~~~长~~~~啊。下一章酷炫的小副官上线。憋了这么久,我们小副官要发威了!————————————————————————————————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8 13:49:00 +0800 CST  
楼主被滞留机场11个小时了哦豁,人生真是艰难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9 11:29:00 +0800 CST  
那晚,长沙城下了一场雨。秋雨寒凉,树上的叶子仿佛一夜间都黄了去。副官照例替张启山做了巡防视察,将三两个懈怠的士兵拎出来吓唬一番,兜兜转转一圈走完,就这么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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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是精细活,穆言那里自然还没有消息。茗儿的底细也只查到那么多,再深的,任手下人再怎么探查,也无济于事。副官虽更是怀疑,却也暂时没有办法。于是就搁置了。时间还早,每日的公文应该还没有报上来,这么算算,还真是难得有了些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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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小副官下了车,吩咐亲兵自行开车离去,他想随处逛逛。亲兵担心他的安全,刚想拒绝,却被副官板着脸一句:“这是命令!”堵了回去,只好作罢,发动汽车绝尘而去。副官满意的冲着远去的军车挤了下眼睛,回身沿着闹市的街道慢慢走着。东瞧瞧西看看,倒也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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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副官堪堪过了二十的年纪,长的本就俊朗,一身戎装硬气又利索,当真有几分翩翩公子,风华正茂的味道。如今这么走在街上,十分打眼。他却是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兴致勃勃的买了份椒盐馓子,一边走一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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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盐馓子是长沙民间流行的一种小吃,焦脆酥化。他原就爱吃这种小点心,只可惜佛爷府上锦衣玉食,却是做不来这种街边的小吃,近几年跟着佛爷,倒是难得吃上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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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中的人熙熙攘攘,小贩或站或坐在摊位边上吆喝着。琳琅满目的小东西摆了一溜儿。小副官吃的开心,意犹未尽的咽下最后一口馓子,勾舌扫走唇角的一粒芝麻,抬头寻觅还有什么好吃的没吃到。机会难得,不一次吃个够本怎么行。只是这一看不要紧,那锦布夹袄,梳着两条麻花辫,左右观望了一阵才行色匆匆的迈进一家绸庄的,不是穆府的茗儿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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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差遣个丫鬟出来,给家里的女主人买布料,本是件平常的事情。怪就怪在这丫鬟神色紧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谨慎?副官低头思索了片刻,他本就怀疑这个茗儿不仅仅是穆府上一个简简单单的丫鬟,只可惜查了她的底细,也没什么收获。现下正撞上她神色异样的进了这绸庄,不管她想做什么,先观望一下总是没错的。既然决定了要跟,就不能戳在这街上被她瞧见。副官环顾了一下四周,快步闪进了绸庄斜对面的一家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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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临窗的位置,刚好能看见绸庄的大门。副官要了一壶茶,坐下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留意窗外的动静。这条街离长沙城中心较远,东面挨着码头,往北走几里就是一大片荒地。那块地据说是外籍商人买下来做投资,却不知怎么一直没有动作。几番寒暑,荒草都长了半人高。平常在这街上走动的都是码头的劳工,或是往来进货的商人。穆家若想买匹布,断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横穿多半个长沙城,跑到这名不见经传的绸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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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儿没让副官等太久,桌上的茶还热着,她就从绸庄的大门迈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卷紫罗兰的绸缎,招手叫了车夫。却只将那绸缎交给了车夫,自己转身沿着街道走了。副官嘴角一挑,眼中闪着精亮的光。放下块银元算是茶钱,抽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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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似是有什么心事,也没有注意身后跟了个人,急匆匆的在前面走着,拐过几个街角,走上了一条隐蔽的土路。副官却是越跟越心惊。这条路是通往码头的方向,长沙城的码头,近半数都在九爷名下,余下半数则由二爷,佛爷和长沙政府分管。政府和佛爷的码头他是清楚的,均不在这个范围。难道这件事竟和二爷或九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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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茗儿是二爷或九爷的人,副官不信穆言作为一家之主,看不出这丫鬟有问题。茗儿似乎也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那这是不是说明,穆言与二爷或九爷早有联系?她的作用是什么?监视?还是保护?副官蹲在墙角思索着,忽觉身后有一阵轻微的响声,立刻警觉的伸手摸向腰间的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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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被困在机场现在还没起飞的楼主十分不开心快夸我帅让我开心一下不夸我我就不更文了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29 15:35:00 +0800 CST  
副官身子一僵,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2秒钟,他有信心在2秒之内完成拔枪转身瞄准这一系列动作,把枪口顶在这个敢在背后偷袭他的混蛋脑袋上。只是眼下先机已失,只好狠狠咬了下牙,不甘心的依言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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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枪被人从身后抽走,对方得意的哼笑一声:“慢慢站起来,张副官,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副官一点一点站起来,双手张开示意自己没有武器。身后立刻有两个马仔用刀架在他腰上,看起来对他颇为忌讳。待他转过身看清眼前的人是谁,错愕中又添了几分警惕。眉峰一挑,冷然道:“刀疤吴,你胆子不小!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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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是长沙城昔日的地头蛇,本名吴贵,早些年做过山大王,不知什么时候起又干起了倒腾军火的买卖。因脸上一道贯穿了左眼的刀疤得名。张启山几次派兵缉拿他,都被他躲了去。这个人也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让人一度以为他已经离开了长沙。不曾想今日在这里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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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一听这话,裂开嘴似乎是想笑,只是那满脸的横肉配上口中两排大黄牙,不但怎么看也没有笑模样,反而更显丑陋。他手里摆弄着副官的配枪,眯着眼睛道:“张副官,你也不看看,现在谁是那砧板上的鱼肉!”说着,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在了副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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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副官却是好似没看见一样,抬手正了正帽檐,只这一个动作就惊的身旁众多马仔举起了片刀,神色紧张。“长沙城是佛爷的地界,你今天杀了我,明天,你和你这一班走狗,都得给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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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闻言,眼睛瞪得仿佛要冒出火来,枪口往前一送,狠狠顶在副官胸口:“张启山想抓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几次下来,连老子的影子都没碰着,我今日本想着拿你的血,祭拜我那些死了的兄弟!不过……” 刀疤吴粗喘了几下,翻腕将手枪收了回来。“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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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深吸一口气,左手掸了掸被枪口压皱的军装。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的绕了一圈,指着周围的一众马仔:“交易?你这,可不是要谈生意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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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盯着副官的脸,冲着身旁的一众人挥了挥手,撤掉了横刀站在副官身边的人,自己上前两步:“明人不说暗话,长沙城没什么油水,咱们准备撤了,只是这些年攒下的家伙什不能丢下。你让这码头的人放我们带着东西出港,我保你平安无事,回去接着做你的军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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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面上的笑容不变,心思急转着:“你想带着军火出港?这种事日后被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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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答应,现在就得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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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副官沉吟了一会儿,眼下对方人多枪多,硬杠恐怕没什么好结果,万一真的阴沟里翻了船,折在这群地痞流氓手里,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于是上下牙轻轻一磕,收起原本轻浮的笑,认真考量起来:“你有多少条船?” 刀疤吴见他这么问,就算是同意了,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肥厚的手掌在他肩上拍了拍,呲着满口黄牙道:“不多,连人一起算上,3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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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有的选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小副官干脆的点了头:“好,我答应。不过,事成之后你得告诉我,刚才那个丫鬟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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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碰巧看见了茗儿,一路跟着过来,自己平日绝不会到这码头来。刀疤吴等人明显是早有准备,事到如今,副官明白自己这是上了这小丫头片子的套儿了。
“成交!”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0 15:44:00 +0800 CST  
青海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虽然被高原反应整的七荤八素,但是依然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分享一个湖光天色的青海湖,手机像素拍不出它十分之一的美。顺便前方武力值max的小副官上线,以及你们千呼万唤的佛爷终于要回来辣QWQ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0 18:57:00 +0800 CST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0 18:57:00 +0800 CST  
楼主现在在格尔木对没错就是盗笔里有盘录影带一群人在地上爬的那个格尔木但是我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格尔木疗养院_(:3」∠)_以及,帐篷里有一只扑棱蛾子两只马蜂和数不清的小虫子心好累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0 21:28:00 +0800 CST  
早啊宝贝们,楼主昨晚就住这种帐篷!早起看日出差点没把自己冻死。。。。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1 07:02:00 +0800 CST  
茶卡盐湖,可以称得上“圣域”的地方。可惜摩肩接踵的人破坏了这里的清冷气氛。总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开发成旅游区,平白玷污了千里冰封的高傲。一直走到湖中心才勉强拍到了没有人的图片,旁边有一对情侣站在一起,对着远方双手合十,做最虔诚的祈祷。我突然想起一句话,“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1 14:56:00 +0800 CST  
副官的妥协让刀疤吴十分满意,见两人达成一致,自有献殷勤的马仔走在前面带路。刀疤吴手里的枪顶在副官后背,半推着他往装着军火的船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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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城东远郊的这个码头规模不小,港口足停了三十多条船。现在不是船只出入港的时候,周围除了刀疤吴的伙计,再没有其他人。副官被刀疤吴一路用枪顶着,下到一艘船的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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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门洞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行。刀疤吴一手掐着副官的肩膀,枪口压死在他背后,紧紧盯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副官顺从的任他捏着,被漂浮着的灰尘呛得咳了几声。眯着眼睛眨了几眨,才逐渐适应了舱内昏暗的光线。只见成堆的木箱垒在船舱的一角,最外面包着防水布,看来这几年,刀疤吴置办下的家伙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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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环顾了一下,嗤笑道:“吴老板,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运的是军火啊?” 刀疤吴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几分,瞪着副官骂道:“少废话,你只要应付了监察,让我们顺利出港就够了!” 小副官挑眉:“你当这码头是我家开的?没有佛爷特批的公章,开箱检查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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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一听这话,手上的枪托狠狠砸在副官肋骨上,疼的他闷哼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的!你耍什么花样!放你回去拿公章,当我是傻的吗!” 副官弯腰捂住被砸的生疼的肋骨,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没有公章,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嘛。你让你的人去买几箱面粉,监察要查,就让他查。我不能免了开箱的过程,只开一两箱的面子,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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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转着眼睛想了想,侧头与身旁的一人耳语几句,那人点头带了几个马仔出去,不多时,当真抬着几袋面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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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的箱子都装了家伙,没有空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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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嘶了一声,一脚将那人踹了个趔趄。“没长脑子吗?腾出几个箱子来!多出来的武器用防水布盖在最底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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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空间狭窄,要把箱子搬出来,清空武器再换上面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刀疤吴挥手赶了一半人出去守在门口,余下几人挽起袖子开始腾箱子。副官微低了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忙的热火朝天,在帽檐的阴影下,缓缓挑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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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正分神看手下搬武器,身旁突然人影一晃。多年混江湖的日子让他反应极快,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开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副官矮身撞开顶在身上的枪口,右手撑着船舱壁一个借力,身体腾空而起横着飞出去,狠狠踹在了面粉袋子上。白茫茫的面粉瞬间炸开,铺天盖地的洒下来,瞬间迷了一大批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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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这一脚的力气极大,被惯性狠狠摔在了地上,他在这漫天飘洒的面粉中也看不清楚,单凭着记忆向右摸,棉麻的袋子一角被他抓在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就往四周甩去。十几斤的面粉袋竟让他单手抡着转了一个圈,更多的面粉被甩在半空,一时间宛如暴雪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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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本在专注的搬东西,突然眼前就是一白,细碎的粉末糊在脸上,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本就不大的船舱瞬间炸了锅,叫骂声,咳嗽声此起彼伏。刀疤吴被这突然的变故急的汗如雨下,枪口抬高砰砰就是两枪,企图稳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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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副官在佛爷手下讨生活,那些严苛的训练岂是白做的?只凭着两声枪响和开枪时微弱的火光,就判断出大概的方位,扭身往上一窜,抬肘撞在刀疤吴的胳膊上,劈手夺过了自己的配枪。随后双手抱住刀疤吴,提腿几下狠狠顶到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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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挨了这几下,喉咙里一阵腥甜,生生逼了一口血出来。只是他这种黑道里混的老油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手去掐副官的脖子,另一手挥拳便打在了他脸上。小副官心知这次失手便再难翻身,也顾不得脸上的疼,后撤一步勾腿扫在刀疤吴膝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旁边一带,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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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将刀疤吴拽到身前,自己也重重撞在了船舱墙上,只觉胸腔里闷着疼。即便如此,左臂还是死死锁在刀疤吴的脖子上,右手抬枪顶上了他的太阳穴。冲着对面仍乱做一团的人低吼:“都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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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面粉落的差不多时,刀疤吴的手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只见那之前俯首帖耳的小军官背靠船舱,手中狠狠勒着自己的老大,一双眼睛瞪的血红,凶狠的仿佛狩猎中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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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见眼前的众人愣住了一般没有动作,拇指一扳手枪,咔嚓一声给子弹上了膛:“我让你们滚开!”这些马仔失了领头的,也慌了神,接二连三的退了出去。副官用枪逼着刀疤吴一步一步回到码头上,周围满是举着刀或枪的人。小副官咽了咽喉咙,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说!那丫鬟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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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吴被他勒着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听了这句话,仍是强撑着阴笑两声:“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那婆娘…来头…大的很…你…你和张启山…就…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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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凌厉的眼光扫过刀疤吴的手下们,手里的枪又顶的紧了几分:“说!那丫鬟是谁!你们不说,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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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把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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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波人正僵持着,四周突然一片哗啦啦的枪栓声,穿着警察制服的士兵举枪围了上来。一个魁梧的方脸汉子分开士兵挤进来,看见对峙的两方时,脸上一阵错愕,略带试探的问了句:“张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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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看着警察迅速控制住刀疤吴和他的手下,这才暂且松一口气,放下枪冲着那汉子敬了个礼:“刘警长,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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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名叫刘靖,是长沙警局的一位警长,在部署长沙城治安兵力时与军方打过交道。他年长了副官几岁,为人豪放,不拘小节。副官与他着实有几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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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瞧了瞧眼前的小军官,身上的军装早已被蹂躏的不成型,浑身上下粘着面粉,脸上还青紫着,那面粉混了汗水,变得十分粘稠,一块一块的糊在脸上。区区“狼狈”二字简直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样子,一边皱眉一边问:“警局接到报案,城东码头的二柱子一家老小被灭了口,你不在军营里待着,跑到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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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抬腕碰了碰脸颊,轻轻嘶了一声,摆手道:”说来话长,后面的船里有吴贵走私的军火,你先让人搬到警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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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警卫局,副官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抖着身上的面粉。一边抖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刘靖听。血玉的事,佛爷嘱咐过不能声张,因此也就不能提到茗儿。副官便说是被小贼摸了钱夹,一路追到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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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半靠着桌子,双臂抱在胸前,一边听一边乐,待副官说完,抬手比了个大拇指给他:“一个人挑一群,还缴获了三船军火,张副官,可以啊!不愧是张大佛爷带的兵!我可得去他那给你邀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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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副官抖了半天也没抖干净,索性放弃了,又借了警局的电话打回张府,让管家叫两个亲兵来接他回去。旁边的小警察拧了个毛巾递给副官擦脸,小副官道了谢,接过毛巾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一边斜眼瞥了在一边贼笑的刘靖:“是兄弟吗?这事你可别嘴碎捅到佛爷那,还邀功?找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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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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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那插科打诨,警局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擦的锃亮的军靴踏在地面上,步步有声。笔挺的军服下包裹着强健的身躯,披风兜着外面的凉气,军帽下一双星目静若寒潭。屋内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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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
——————————————————————————————————————————————————武力值max的小副官有没有帅到你!这一段连着看比较有感觉,所以连着明天的份一起放上来啦,快夸奖我!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7-31 18:32:00 +0800 CST  
诶,本来是一时兴起挖的坑,转眼就四百多层了。。。之前有宝宝要福利,那在这立个flag,踩中500楼的宝宝可以收获一篇番外支持点菜呦,你想看什么,跟我缩,我写给你啊~比如什么幼年的小副官啊,什么副官×橘子皮啊,什么什么的。当然如果这个楼盖不到500就当我没说~~~~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8-01 09:47:00 +0800 CST  
_(:3」∠)_这次这个踩楼的活动,是之前有个宝宝问我要福利,我才想到了这样一种方式。不过我的本意是顺其自然到500的otz,我造你们喜欢小副官!也喜欢我!(拖走。。。凑不要脸。。。)但是刷楼这种事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浪费时间和流量。这次的500楼是有效的,500楼的宝宝也点菜啦,不过我希望,如果有下一次踩楼,宝宝们不要再刷楼惹,省着流量看文对不对!爱你们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8-01 13:01:00 +0800 CST  
分享小副官的美颜盛世。楼主正在码字,但是我现在很晕。。高反一直恶心。。如果我今晚12点前没更文,请相信我大概是吐死在宾馆了

楼主 雪疾狐  发布于 2016-08-02 20:11:00 +0800 CST  

楼主:雪疾狐

字数:42813

发表时间:2016-07-12 20: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0 20:21:04 +0800 CST

评论数:151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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