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且复穹庐拜 (古风父子兄弟)
近日的京城格外热闹。
北疆大捷，定远侯即将回朝复命的消息在街头巷尾传了个遍。
定远侯叶霈虽是武将，却是世家出身，其父叶弘徽是世袭的庆国公，官至吏部尚书，其兄叶期更是未及弱冠便中了状元，如今是翰林院学士。
大齐尚文，世家子弟多嫌武夫粗鄙。这叶霈却是个叛逆，他少时拜了赵翊老将军为师，年仅十五就随了赵老将军去了边疆。
北疆的燕国，是大齐的死敌。先帝在位时，大齐更是被北燕打得割地赔款，硬生生地丢了北疆六州。
叶霈跟随赵老将军四处征战。四年时间，就收复了北疆六州。这时的叶霈年仅十九，已是赵翊老将军麾下最年轻的一员大将。
那一年赵翊所率领的玄甲军之名响了彻整个大齐。叶霈少年得志，他想，只要再打一场仗，就能把北燕的老巢一锅给端了。到那时，就跟着赵老将军班师回朝。
只是这最后一场仗却出现了意外。
玄甲军折损过半，老将军赵翊命殉沙场，叶霈也落得个被俘的下场。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叶霈死了。皇帝悲痛欲绝，追封赵老将军为定国公，叶霈也被追封为定远侯。
他在北燕当了两年俘虏，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也不知道北燕为什么没有杀他，更不知道北燕为什么要隐瞒他的存在。
直至三个月前，他重新联络了赵老将军的旧部，向朝廷传来了北燕四皇子即位、准备偷袭意图夺回北疆六洲的消息。
他悄然回了北疆，重组玄甲军。不到三个月，便彻底击溃了北燕，就连刚即位燕王的四皇子也沦为了大齐的阶下囚。
此消息立刻成了举国议论的焦点，即使众人有诸多疑虑，但叶霈的军功，却是不争的事实。皇帝也是龙心大悦，正式赐了他定远侯的爵位，命即刻他押送燕王回京。
叶霈不过二十一岁，却已封侯拜将，朝中一时风头无二。
北疆大捷，定远侯即将回朝复命的消息在街头巷尾传了个遍。
定远侯叶霈虽是武将，却是世家出身，其父叶弘徽是世袭的庆国公，官至吏部尚书，其兄叶期更是未及弱冠便中了状元，如今是翰林院学士。
大齐尚文，世家子弟多嫌武夫粗鄙。这叶霈却是个叛逆，他少时拜了赵翊老将军为师，年仅十五就随了赵老将军去了边疆。
北疆的燕国，是大齐的死敌。先帝在位时，大齐更是被北燕打得割地赔款，硬生生地丢了北疆六州。
叶霈跟随赵老将军四处征战。四年时间，就收复了北疆六州。这时的叶霈年仅十九，已是赵翊老将军麾下最年轻的一员大将。
那一年赵翊所率领的玄甲军之名响了彻整个大齐。叶霈少年得志，他想，只要再打一场仗，就能把北燕的老巢一锅给端了。到那时，就跟着赵老将军班师回朝。
只是这最后一场仗却出现了意外。
玄甲军折损过半，老将军赵翊命殉沙场，叶霈也落得个被俘的下场。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叶霈死了。皇帝悲痛欲绝，追封赵老将军为定国公，叶霈也被追封为定远侯。
他在北燕当了两年俘虏，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也不知道北燕为什么没有杀他，更不知道北燕为什么要隐瞒他的存在。
直至三个月前，他重新联络了赵老将军的旧部，向朝廷传来了北燕四皇子即位、准备偷袭意图夺回北疆六洲的消息。
他悄然回了北疆，重组玄甲军。不到三个月，便彻底击溃了北燕，就连刚即位燕王的四皇子也沦为了大齐的阶下囚。
此消息立刻成了举国议论的焦点，即使众人有诸多疑虑，但叶霈的军功，却是不争的事实。皇帝也是龙心大悦，正式赐了他定远侯的爵位，命即刻他押送燕王回京。
叶霈不过二十一岁，却已封侯拜将，朝中一时风头无二。
01
重回京城的叶霈并没有回到庆国公府，而是直接住进了皇帝赏他的定远侯府。
自他北疆大捷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帝便命人修缮了宜郡王府。宜郡王在先帝时获罪，他的宅子也充了公，王府从此空置。如今皇帝将王府改为侯府赠与了叶霈，于他一个侯爵而言，实在是过分奢华气派了些。
当初皇帝下旨时，诸位朝臣也曾阻止过：一则叶霈出身庆国公府，他虽是庶出，却也是世家子弟。于世家而言，子弟另建府邸，与分家无异。二则他虽立有大功，但住进这郡王的府邸，也是有违礼法。然而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嘉奖叶霈，朝臣的反对也被一一驳回。众臣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了这位朝中新贵，便也作罢了。
叶霈回朝复命后，立刻向皇帝请了病假修养。朝中想巴结他的人虽然不少，但那日朝上众人皆见他脸色苍白，自他回府后更是闭门谢客，大家就暂时歇了拜访的心思。
叶霈在府中休息了两天，就听到管家禀报说翰林学士叶期到访。
管家见他皱眉，劝道：“将军还是出门相迎为好。”
皇帝赠叶霈侯府后，同时也给他安排了一批下人，唯有这管家赵启，是他从选甲营带回的心腹。
叶霈点了点头，朝侯府门外走去。
赵启看着叶霈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叶霈一直在查赵老将军的死，也隐约猜到这件事跟那些世家大族脱不了关系。齐朝的世家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只怕这样查下去，将军会为难。
走到府门的叶霈已经调整好情绪，见叶期站在门口，立刻上前行了一礼：
“兄长。”
他行的是弟礼，没有把自己当作侯爷的意思。
叶期盯着叶霈看了好一会：自己这位二弟的身量比当年长了很多，已经越过他了。两日前于朝中见他铁甲银装，一身凛然之气，今日脱了战袍，倒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丝毫没有将军的模样。
叶霈见叶期没有说话，只好转身引他进府：“兄长先进府一叙吧。”
叶霈领着叶期进了前厅，定了定心神，朝叶期跪下。
叶期见了，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叶侯爷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倒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侯爷要和国公府分家呢。”
“叶霈不敢。”
叶霈心中一悸，他与叶期数年未见，不想兄长与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如此诘问，刚平复好的情绪再次翻涌：当今大齐，朝政由各大世家把持，庆国公叶家不过是其中之一，他要做的事情，不知会触碰多少家的利益。自己既已选择了一条死路，又何必连累家人呢？所以那日他写信向皇帝回禀军情，便在信末向皇帝求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
但当家人真真切切地到了自己面前，叶霈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叶期待他一直很好。叶期大了他三岁，是庆国公叶弘徽的嫡长子。当年叶霈想拜赵翊老将军为师，叶弘徽不允，叶霈便要离家出走，还叫嚣着要认赵翊为义父。叶弘徽气得要打断叶霈的腿，还好叶期从中劝阻，叶霈才得以跟了赵翊。叶期知他喜欢习武，又是花了不少心思，托人打了一柄极好的利剑赠予他。
叶霈掐了掐手心，逼自己不再想这些陈年往事，只去回忆这两年来在北燕被俘的日子。
叶期一直在观察叶霈，此时见他虽无解释，嘴唇却在发颤，心中有些不忍，换了个话题继续问：“这两年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关于叶霈这两年的经历，朝中一直有各种猜测，但此事涉及军情，叶霈只写了信向皇帝一人禀报。加之叶霈的军功是实打实的，连北燕的新王都成了大齐的阶下囚，他又手握着兵权，也就没有人敢追问什么。
但是别人不问，叶期却必须问。他今日来侯府，本就是为了责问。叶霈不回叶府也就算了，就连两日前朝上远远地见了，对他也是视若无睹。叶期听闻叶霈生还一事后，就恨不得跑去北疆接他回家。但叶霈现在这般行事，简直是把父兄当作了死人。叶期想着若叶霈还将他当作兄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饶过。
重回京城的叶霈并没有回到庆国公府，而是直接住进了皇帝赏他的定远侯府。
自他北疆大捷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帝便命人修缮了宜郡王府。宜郡王在先帝时获罪，他的宅子也充了公，王府从此空置。如今皇帝将王府改为侯府赠与了叶霈，于他一个侯爵而言，实在是过分奢华气派了些。
当初皇帝下旨时，诸位朝臣也曾阻止过：一则叶霈出身庆国公府，他虽是庶出，却也是世家子弟。于世家而言，子弟另建府邸，与分家无异。二则他虽立有大功，但住进这郡王的府邸，也是有违礼法。然而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嘉奖叶霈，朝臣的反对也被一一驳回。众臣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了这位朝中新贵，便也作罢了。
叶霈回朝复命后，立刻向皇帝请了病假修养。朝中想巴结他的人虽然不少，但那日朝上众人皆见他脸色苍白，自他回府后更是闭门谢客，大家就暂时歇了拜访的心思。
叶霈在府中休息了两天，就听到管家禀报说翰林学士叶期到访。
管家见他皱眉，劝道：“将军还是出门相迎为好。”
皇帝赠叶霈侯府后，同时也给他安排了一批下人，唯有这管家赵启，是他从选甲营带回的心腹。
叶霈点了点头，朝侯府门外走去。
赵启看着叶霈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叶霈一直在查赵老将军的死，也隐约猜到这件事跟那些世家大族脱不了关系。齐朝的世家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只怕这样查下去，将军会为难。
走到府门的叶霈已经调整好情绪，见叶期站在门口，立刻上前行了一礼：
“兄长。”
他行的是弟礼，没有把自己当作侯爷的意思。
叶期盯着叶霈看了好一会：自己这位二弟的身量比当年长了很多，已经越过他了。两日前于朝中见他铁甲银装，一身凛然之气，今日脱了战袍，倒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丝毫没有将军的模样。
叶霈见叶期没有说话，只好转身引他进府：“兄长先进府一叙吧。”
叶霈领着叶期进了前厅，定了定心神，朝叶期跪下。
叶期见了，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叶侯爷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倒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侯爷要和国公府分家呢。”
“叶霈不敢。”
叶霈心中一悸，他与叶期数年未见，不想兄长与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如此诘问，刚平复好的情绪再次翻涌：当今大齐，朝政由各大世家把持，庆国公叶家不过是其中之一，他要做的事情，不知会触碰多少家的利益。自己既已选择了一条死路，又何必连累家人呢？所以那日他写信向皇帝回禀军情，便在信末向皇帝求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
但当家人真真切切地到了自己面前，叶霈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叶期待他一直很好。叶期大了他三岁，是庆国公叶弘徽的嫡长子。当年叶霈想拜赵翊老将军为师，叶弘徽不允，叶霈便要离家出走，还叫嚣着要认赵翊为义父。叶弘徽气得要打断叶霈的腿，还好叶期从中劝阻，叶霈才得以跟了赵翊。叶期知他喜欢习武，又是花了不少心思，托人打了一柄极好的利剑赠予他。
叶霈掐了掐手心，逼自己不再想这些陈年往事，只去回忆这两年来在北燕被俘的日子。
叶期一直在观察叶霈，此时见他虽无解释，嘴唇却在发颤，心中有些不忍，换了个话题继续问：“这两年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关于叶霈这两年的经历，朝中一直有各种猜测，但此事涉及军情，叶霈只写了信向皇帝一人禀报。加之叶霈的军功是实打实的，连北燕的新王都成了大齐的阶下囚，他又手握着兵权，也就没有人敢追问什么。
但是别人不问，叶期却必须问。他今日来侯府，本就是为了责问。叶霈不回叶府也就算了，就连两日前朝上远远地见了，对他也是视若无睹。叶期听闻叶霈生还一事后，就恨不得跑去北疆接他回家。但叶霈现在这般行事，简直是把父兄当作了死人。叶期想着若叶霈还将他当作兄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饶过。
“兄长，我是俘虏。”此时的叶霈已经平复了情绪。
叶期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但这个答案从叶霈口中说出，还是让他狠狠地颤了一下。他想起叶霈的死讯传回京城时，同时送回的还有一把佩剑，剑鞘上站满了鲜血。他认得这把剑，这把剑是他送的，叶霈从不离身。他试图去擦拭剑上的鲜血，却怎样也擦不干净。
叶期很想去追问他这两年的经历，却怎样也开不了口。只要叶霈已经回来了就好，只要他还是自己的弟弟。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叶期虽然没让叶霈起来，语气却是温柔了不少，：“你现在回京都两日了，怎么也不回庆国公府，莫不是如朝中所言，现在成了将军，便不再与我们这些腐儒来往了?”
叶期的话正戳中叶霈的心事，叶霈心中发苦，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在养伤。”
叶期再心痛叶霈，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冷笑道：“怎么，你现在要对着我用敷衍别人那一套了？”
说罢叶期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叶霈：“听说你这两天养伤一直闭门谢客，干脆连我也不要见好了！庆国公府是才是你家，你连养伤都不回家养，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家人？”
又想到叶霈就算被俘，但他三月前便与赵翊旧部取得了联系。这三个月来，叶霈从未联系过他和父亲，就连他生还的消息，也是在朝堂上，自己听皇帝说的。
叶期狠狠地吸了口气，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便忍不住对叶霈动手。
家人么……
见兄长发怒，叶霈俯下了身子。他养伤是真，害怕面对叶家人也是真。两年前的那场惨败的大战，两年的俘虏生涯，早已将他心中的私人情感消磨个干净。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查到叶家的旁支头上了。
“请兄长责罚。”
叶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无法对眼前之人作任何解释。
叶期再生气，此时也是不忍心动手。又想起自己初见他时那苍白的脸色。养伤，应该是没有骗人。
叶期最终还是心痛了，有些感慨：“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年父亲说要打你的腿，我替你求了情。”
如果叶霈没有去边疆，大不了就是在京城当一个纨绔。
叶霈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叶期的脸色，叶期的话让他会错了意，只以为是自己让兄长失望了，忍不住有些委屈：“那兄长今日便打断叶霈的腿吧。”
叶期只觉这混帐回来，便是与自己置气的，却还是忍了又忍：“不用我动手，明日庆国公府家宴，你先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过爹那关。”
“兄长……”
“你可以选择不回去，只是若明晚我看不到你人，我自会禀明父亲，把你从族谱上除名，叶家就当是没你这号人。”
叶霈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差点跪不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期。他早就做好了被逐出叶家的打算，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话从叶期的口中说出，他怕兄长真的不要他了。
他患得患失的举动总算讨好了叶期，叶期见他眼眶都红了，便知他还是在乎家人，也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狠。
“起来吧，既然身上还有伤，就别跪着了。明天回家，你还是我的二弟。好好向父亲告罪，知道吗？”
“是。”
叶霈想起来，却发现跪了这一会，双腿都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了，只得用左手撑了撑地面，站了起来。
叶期皱着眉头，总觉得叶霈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怒气消了，心中只剩下了担忧：“带我去你房里，我看看你的伤。”
见到兄长还是关心自己，叶霈心中一暖，复又想到自己衣服下的样子，下意识拒绝：“不必了，军医已经替我包扎好，动来动去反而折腾，兄长放心吧。”
叶期其实不大放心，想直接带他回府。但又想到叶弘徽的脾气，心道还是明天吧，今晚自己好好劝劝父亲。复又交待了几句让叶霈好好养伤的话，就离开了侯府。
02
叶霈看着叶期的背影，眼神晦涩。
玄甲军骁勇，在赵老将军的带领下战功赫赫，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赵翊没少被弹劾劳民伤财。这其中，就包括了叶家一些旁支。
其实早在收复北疆六州前，军中粮草已经很吃紧了，赵老将军为此向京中递了好几封折子，但都没有得到回应。叶霈心知京中形势复杂，又写了几封信回叶家，言明处境之艰难。叶家有旁支在户部为官，本就负责粮草一事。他不敢去求叶弘徽，便写了几封信给叶期，请他帮忙周旋一二，但从未得到过一封回信。
叶霈不相信叶期知他处境艰难还会无动于衷，甚至连回信都没有。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这些信在中途被人拦了。
那信是从他的玄甲营里寄出来的。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从中作梗。
叶霈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么一点猜测就去怀疑叶弘徽，但心里堵得难受：他见过叶弘徽不择手段维护叶家利益的样子，这几年叶弘徽的官位虽然没有再升，但叶家的实力却盛过往日许多。就连他的侯府，也被安插了不少叶家的人。
叶霈很想去问问叶弘徽知不知道北疆战场的凶险，他想知道当他的死讯传回京中时，叶弘徽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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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点，现在有点事晚上继续写。
今天应该应该还会有文的，你们的回复和支持是我写文的动力
叶霈看着叶期的背影，眼神晦涩。
玄甲军骁勇，在赵老将军的带领下战功赫赫，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赵翊没少被弹劾劳民伤财。这其中，就包括了叶家一些旁支。
其实早在收复北疆六州前，军中粮草已经很吃紧了，赵老将军为此向京中递了好几封折子，但都没有得到回应。叶霈心知京中形势复杂，又写了几封信回叶家，言明处境之艰难。叶家有旁支在户部为官，本就负责粮草一事。他不敢去求叶弘徽，便写了几封信给叶期，请他帮忙周旋一二，但从未得到过一封回信。
叶霈不相信叶期知他处境艰难还会无动于衷，甚至连回信都没有。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这些信在中途被人拦了。
那信是从他的玄甲营里寄出来的。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从中作梗。
叶霈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么一点猜测就去怀疑叶弘徽，但心里堵得难受：他见过叶弘徽不择手段维护叶家利益的样子，这几年叶弘徽的官位虽然没有再升，但叶家的实力却盛过往日许多。就连他的侯府，也被安插了不少叶家的人。
叶霈很想去问问叶弘徽知不知道北疆战场的凶险，他想知道当他的死讯传回京中时，叶弘徽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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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点，现在有点事晚上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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