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养恩大于天（父子 训诫）
第一章
程酌逃了，带着两岁半的妹妹程曦，从那监狱一般的孤儿院里逃了出来，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
他只是想活下来，和妹妹一起活下来。
他可以洗碗做清洁，甚至学会做饭，可以攒下自己卖废品的钱给妹妹买糖果买画本，忍受挨打挨骂，却不能忍受妹妹被欺负分毫。
可是程曦哭了，哭得很厉害，她是唯一一个有哥哥为她买蜡笔和画本的小孩，她的画本被撕成了一页页团成团扔在了她的脸上。
孤儿院里稍大些的孩子总是被命令着做事，稍有偷懒便棍棒加身。刚刚将饭盛好的程酌回来叫人吃饭，才看见这样的场景。
而只顾着打麻将抱怨吹牛的阿姨们丝毫不想理会这些事，她们不在乎谁欺负了谁，她们不想哄哭闹的小孩，她们只希望小屁孩们不要烦她们。
程酌抱着程曦顺着背，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孤儿院。
太阳逐渐下山，红色的余晖将瘦小的影子拉得老长，程曦发了热，哭闹了一番，皱着小眉头睡着了，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服。
12岁的男孩看着乞讨的老人，借了粉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妹妹病了”四个字，抱着妹妹跪了下去。
幸运的是，小孩子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优势，即使没有破碗，地上也很快扔满了零零散散的钱。
他记得院里的人总不喜欢他们生病，因为需要很多钱，他不知道地上的这些够不够，忍耐着腹中的饥饿和膝下的疼痛，从日落西斜到繁星满天，从人流拥挤到冷落无人，一直到身边的老乞丐也收拾了东西蹒跚着瘸腿走了。
一双肮脏的掉了一点漆的皮鞋停在了他的面前，程酌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看着三十多的男人，普通的相貌，庸俗的搭配，粗鲁又邋遢的形象。
曹闻蹲下身子对着程酌用下巴指了指他怀中的程曦：“这是你的妹妹？”
程酌点了点头。
曹闻又问：“你多大了？叫什么？从哪来的？”
程酌闭着嘴没回答他。
曹闻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撑得住，你的妹妹可撑不住，我带你们去看病吧。”
程酌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手臂仿佛不知道累一般，一直抱着妹妹跟着到了一个小诊所。诊所的医生问了会儿，这儿看看那儿听听，说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热，开了药，曹闻付了钱，程酌便陪着妹妹坐在一边吊水。
接着曹闻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带着饭菜回来，还贴心地带了一碗好入口的粥。
曹闻看着小孩慢慢放下戒备，便重新慢慢引导着问了程酌许多问题，等妹妹抽了针，曹闻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问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程酌眼睛微亮，聪明地叫了出来：“爸。”
程酌逃了，带着两岁半的妹妹程曦，从那监狱一般的孤儿院里逃了出来，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
他只是想活下来，和妹妹一起活下来。
他可以洗碗做清洁，甚至学会做饭，可以攒下自己卖废品的钱给妹妹买糖果买画本，忍受挨打挨骂，却不能忍受妹妹被欺负分毫。
可是程曦哭了，哭得很厉害，她是唯一一个有哥哥为她买蜡笔和画本的小孩，她的画本被撕成了一页页团成团扔在了她的脸上。
孤儿院里稍大些的孩子总是被命令着做事，稍有偷懒便棍棒加身。刚刚将饭盛好的程酌回来叫人吃饭，才看见这样的场景。
而只顾着打麻将抱怨吹牛的阿姨们丝毫不想理会这些事，她们不在乎谁欺负了谁，她们不想哄哭闹的小孩，她们只希望小屁孩们不要烦她们。
程酌抱着程曦顺着背，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孤儿院。
太阳逐渐下山，红色的余晖将瘦小的影子拉得老长，程曦发了热，哭闹了一番，皱着小眉头睡着了，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服。
12岁的男孩看着乞讨的老人，借了粉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妹妹病了”四个字，抱着妹妹跪了下去。
幸运的是，小孩子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优势，即使没有破碗，地上也很快扔满了零零散散的钱。
他记得院里的人总不喜欢他们生病，因为需要很多钱，他不知道地上的这些够不够，忍耐着腹中的饥饿和膝下的疼痛，从日落西斜到繁星满天，从人流拥挤到冷落无人，一直到身边的老乞丐也收拾了东西蹒跚着瘸腿走了。
一双肮脏的掉了一点漆的皮鞋停在了他的面前，程酌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看着三十多的男人，普通的相貌，庸俗的搭配，粗鲁又邋遢的形象。
曹闻蹲下身子对着程酌用下巴指了指他怀中的程曦：“这是你的妹妹？”
程酌点了点头。
曹闻又问：“你多大了？叫什么？从哪来的？”
程酌闭着嘴没回答他。
曹闻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撑得住，你的妹妹可撑不住，我带你们去看病吧。”
程酌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手臂仿佛不知道累一般，一直抱着妹妹跟着到了一个小诊所。诊所的医生问了会儿，这儿看看那儿听听，说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热，开了药，曹闻付了钱，程酌便陪着妹妹坐在一边吊水。
接着曹闻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带着饭菜回来，还贴心地带了一碗好入口的粥。
曹闻看着小孩慢慢放下戒备，便重新慢慢引导着问了程酌许多问题，等妹妹抽了针，曹闻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问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程酌眼睛微亮，聪明地叫了出来：“爸。”
曹闻神色复杂，别扭地咳了两声，揉了揉程酌的脑袋，挤出一个“乖”字，烦闷地走出诊所在门口抽着烟。
程酌收拾了垃圾，抱着妹妹出来，看着把烟头扔在地上的男人的背影，又叫了声爸爸。
曹闻手抖了一下，把还剩半根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带着两个小孩回了家。
曹闻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偏远，单独自家起的三层房子，一楼是客厅厨房厕所，还有个卖五金的小门面，他收拾了二楼自己房隔壁的杂货房，让两个小孩洗了澡睡了两年来第一个安心的觉。
程酌过了几天不可置信的幸福日子，不用做家务，可以吃饱，甚至有电视可以看。
不安却逐渐扩大，他对他们太好了，却又从来不肯回答他的那声爸。
夜晚，男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程酌下意识装了睡，感觉到身边的妹妹被抱走，确认房门重新关上才跟了出去。
他藏身在楼梯口，客厅里除了抱着妹妹的曹闻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这次是个大老板啊，这女孩卖了能得十万，你欠的钱就算了得差不多了。”
“还有个男孩……”
“那不行，人家说了不要大的。”
“真不行吗，那男孩挺机灵的……”
“不行不行，你想想啊，有钱人家最怕的就是孩子记事了，谁知道以后养大了心还向不向着他们。”
“那还有没有别的，这兄妹俩感情挺好的，就让她哥抱，别人一抱就哭，就她哥能哄……”
“这么好的差事你还上哪找。我跟你说，也就是这女娃长的俊俏，不然谁家要啊。”
曹闻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晃了晃神便看见一个身影跑过来，从他怀中抢走了小娃娃向门口冲去。
他一个激灵，顺手拽住程酌的胳膊猛摔在地：“想跑？！”
另一个人也吓了一大跳：“**！从哪跑出来的！”
曹闻喘着粗气拉起程酌的胳膊，他一面心惊又有些恼羞成怒，虚张声势大声喝道：“你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程酌剧烈地挣扎着，怀里的妹妹早已醒来，惊恐地大哭。
曹闻急火攻心，一只手拉着程酌，一只手拉着程曦：“你松不松手！”
程酌死死地抱着程曦，接着被愤怒的曹闻再次摔在了地上。
这个阴谋当场被小孩揭穿的男人，愤怒又觉得没面子，拎着程酌推到沙发上趴着便拿着拖鞋一连串地抽了上去。
疼痛在臀峰处炸开，程酌颤抖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曹闻的胳膊已经快累得举不起来，他重重抽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心虚的，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程酌嘶哑着哭了一声，身体一颤，哀声求饶：“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卖我妹妹。”
曹闻浑身如电流击中，拿着拖鞋的手慢慢无力地垂了下来，第无数次地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中这两个孩子，明明知道没人要大的，却还是看着那双眼睛带了回来。
旁边的男人尴尬地咳了一声，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这样的小孩，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曹哥啊，那这小孩……”
曹闻没说话，在口袋里搜摸半天只掏出个空的烟盒，只得沉默地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程酌屁股滚烫地疼着，见没人再按着自己，才轻轻动了一下，便看见身边坐着的人直起了身子。程酌吓得朝旁退了一步，见男人朝他招了招手，摇了摇头不敢过去。
“我什么都能干，别卖我妹妹。”
程曦还哭得一抽一抽地，大大的眼睛滚着泪惊恐地看着打自己哥哥的大人：“坏……人……嗝！”
曹闻内心的羞愧不得不用愤怒来掩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过来！”
妹妹被吓得立刻止了嗝，程酌抖了一下睁大了眼睛朝着他走近了两步，连一边的男人也吓了一跳。
曹闻看着程酌盯了好一会儿：“你之前叫我什么？”
程酌愣了几秒：“爸爸。”
一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骚操作：“曹哥，这不能瞎搞的啊。”
曹闻瞪过去：“你知道个屁。”
那人翻了个白眼无语：“那你那欠的钱怎么办？”
曹闻又不说话了，烦躁地摆弄着空的烟盒。
程酌知道自己跑是肯定跑不过的，即使要逃也不是今天，看着曹闻突然走近了两步，颤抖着嗓音小声说：“爸爸，我和爸爸一起还钱。”
曹闻如鲠在喉，良久：“小王，这事……我不干了，也就欠二十万了，哪儿赚不来？”
程酌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
一旁的小王目瞪口呆：“**？什么玩意儿？你说啥？”
“我说……我不干了。”
“……***有病？***能保证这俩孩子不去报警吗！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曹闻猛地站起来，小王吓得倒退两步，指着他：“你，你想干嘛？”
曹闻没有理他，转身噔噔噔上楼，又噔噔噔跑下来，啪地拍了一样东西在桌上。
小王看了一下，嗤笑：“你以为你这破房子值二十万？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烂地方。”
“到处都在搞建设，我告诉你，隔一条街就是市重点高中，顶多两年，这儿就是好地方。”
“*****。”小王捡起房产证烦躁地拍拍，“算了，就当老子行善积德，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你这证先压我这儿。”
小王骂骂咧咧地走了，临了斜睨了一眼程酌：“m的，以为小孩这么好养活，穷个什么B样。”
程酌收拾了垃圾，抱着妹妹出来，看着把烟头扔在地上的男人的背影，又叫了声爸爸。
曹闻手抖了一下，把还剩半根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带着两个小孩回了家。
曹闻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偏远，单独自家起的三层房子，一楼是客厅厨房厕所，还有个卖五金的小门面，他收拾了二楼自己房隔壁的杂货房，让两个小孩洗了澡睡了两年来第一个安心的觉。
程酌过了几天不可置信的幸福日子，不用做家务，可以吃饱，甚至有电视可以看。
不安却逐渐扩大，他对他们太好了，却又从来不肯回答他的那声爸。
夜晚，男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程酌下意识装了睡，感觉到身边的妹妹被抱走，确认房门重新关上才跟了出去。
他藏身在楼梯口，客厅里除了抱着妹妹的曹闻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这次是个大老板啊，这女孩卖了能得十万，你欠的钱就算了得差不多了。”
“还有个男孩……”
“那不行，人家说了不要大的。”
“真不行吗，那男孩挺机灵的……”
“不行不行，你想想啊，有钱人家最怕的就是孩子记事了，谁知道以后养大了心还向不向着他们。”
“那还有没有别的，这兄妹俩感情挺好的，就让她哥抱，别人一抱就哭，就她哥能哄……”
“这么好的差事你还上哪找。我跟你说，也就是这女娃长的俊俏，不然谁家要啊。”
曹闻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晃了晃神便看见一个身影跑过来，从他怀中抢走了小娃娃向门口冲去。
他一个激灵，顺手拽住程酌的胳膊猛摔在地：“想跑？！”
另一个人也吓了一大跳：“**！从哪跑出来的！”
曹闻喘着粗气拉起程酌的胳膊，他一面心惊又有些恼羞成怒，虚张声势大声喝道：“你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程酌剧烈地挣扎着，怀里的妹妹早已醒来，惊恐地大哭。
曹闻急火攻心，一只手拉着程酌，一只手拉着程曦：“你松不松手！”
程酌死死地抱着程曦，接着被愤怒的曹闻再次摔在了地上。
这个阴谋当场被小孩揭穿的男人，愤怒又觉得没面子，拎着程酌推到沙发上趴着便拿着拖鞋一连串地抽了上去。
疼痛在臀峰处炸开，程酌颤抖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曹闻的胳膊已经快累得举不起来，他重重抽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心虚的，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程酌嘶哑着哭了一声，身体一颤，哀声求饶：“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卖我妹妹。”
曹闻浑身如电流击中，拿着拖鞋的手慢慢无力地垂了下来，第无数次地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中这两个孩子，明明知道没人要大的，却还是看着那双眼睛带了回来。
旁边的男人尴尬地咳了一声，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这样的小孩，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曹哥啊，那这小孩……”
曹闻没说话，在口袋里搜摸半天只掏出个空的烟盒，只得沉默地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程酌屁股滚烫地疼着，见没人再按着自己，才轻轻动了一下，便看见身边坐着的人直起了身子。程酌吓得朝旁退了一步，见男人朝他招了招手，摇了摇头不敢过去。
“我什么都能干，别卖我妹妹。”
程曦还哭得一抽一抽地，大大的眼睛滚着泪惊恐地看着打自己哥哥的大人：“坏……人……嗝！”
曹闻内心的羞愧不得不用愤怒来掩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过来！”
妹妹被吓得立刻止了嗝，程酌抖了一下睁大了眼睛朝着他走近了两步，连一边的男人也吓了一跳。
曹闻看着程酌盯了好一会儿：“你之前叫我什么？”
程酌愣了几秒：“爸爸。”
一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骚操作：“曹哥，这不能瞎搞的啊。”
曹闻瞪过去：“你知道个屁。”
那人翻了个白眼无语：“那你那欠的钱怎么办？”
曹闻又不说话了，烦躁地摆弄着空的烟盒。
程酌知道自己跑是肯定跑不过的，即使要逃也不是今天，看着曹闻突然走近了两步，颤抖着嗓音小声说：“爸爸，我和爸爸一起还钱。”
曹闻如鲠在喉，良久：“小王，这事……我不干了，也就欠二十万了，哪儿赚不来？”
程酌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
一旁的小王目瞪口呆：“**？什么玩意儿？你说啥？”
“我说……我不干了。”
“……***有病？***能保证这俩孩子不去报警吗！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曹闻猛地站起来，小王吓得倒退两步，指着他：“你，你想干嘛？”
曹闻没有理他，转身噔噔噔上楼，又噔噔噔跑下来，啪地拍了一样东西在桌上。
小王看了一下，嗤笑：“你以为你这破房子值二十万？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烂地方。”
“到处都在搞建设，我告诉你，隔一条街就是市重点高中，顶多两年，这儿就是好地方。”
“*****。”小王捡起房产证烦躁地拍拍，“算了，就当老子行善积德，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你这证先压我这儿。”
小王骂骂咧咧地走了，临了斜睨了一眼程酌：“m的，以为小孩这么好养活，穷个什么B样。”
第二章
曹闻说大话是这么说了，但实际上二十万那么好赚，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犯罪的道路上，这种小地方，离市中心远，五金的店面基本也只能偶尔给别人换个水壶插头水管接头，这钱赚来赚去也就只够填个肚子，烟都只能抽十块一包的。
曹闻是愁的头都秃了，程酌昨晚挨了一顿好打，心里实在怕得厉害，屁股上感觉结了肿块，也不敢说，本想着找机会跑了，但以后真的就天天跪街头，自己受得了，妹妹受不了。
今天的饭就只有一锅粥跟咸菜，看起来是曹闻见事情败露，也没必要再好吃好喝养着了，程酌没说话，只是站着陪妹妹一起吃完，主动去洗了碗。
虽然还不懂许多事，但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又回到孤儿院那样的时候了，只是比那时不同的是，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妹妹看动画片。
曹闻扔下烟头踩灭，上楼叫正在刷碗的程酌：“你过来。”
程酌怕得要命，双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走了过去，乖巧地叫了声爸爸。
“恩，”曹闻坐凳子上问他，“你们那孤儿院叫什么？”
程酌心提了起来：“爸爸不要把我们送回去。”
曹闻皱眉，烦得要死：“谁要把你们送回去，要去办手续才行知道吗！”
“哦，”程酌摸了摸屁股支支吾吾，“我不记得了。”
曹闻拉过小孩巴掌就朝他身后抽上去：“不记得？你还不记得？！”
“啊，记得记得记得！爸爸别打！”
三个人到孤儿院办了手续，几个工作人员是一边气程酌偷跑，一边又庆幸有人领养。程酌这下是彻底确定真的有爸爸了，小小的心里不知道对这个不怎么好的爸爸是什么感觉。
忙了一天，买完两套小孩的衣服，回家把程曦关家里玩，又带着程酌出门在附近的几个学校附近贴了租房子的小广告。
正是中午上学的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校，程酌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把刷子当广告糊了曹闻一手。
曹闻骂骂咧咧了两声，看了看程酌的眼神，立马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晚上把店里剩下的东西拖出去低价转了，两个小孩的房间也被搬到了三楼的小房间里，给一二楼两个房间装了个小黑板放了许多桌椅，又打了许多电话这求那求，终于求到个跟着搬砖的工作。
倒不是真的搬砖，不过他上工地上也差不多就是搬砖了。
八点多草草吃了晚饭，程酌主动去洗碗，曹闻瘫在沙发上，看了眼旁边的小女娃，抱起来逗弄。
程曦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张坏人的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程酌立刻放下碗跑出来抱了妹妹哄，曹闻一张老脸挂不住，贼生气地哼了一声。
程酌一边哄着妹妹，一边看着爸爸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把抽抽搭搭的妹妹放在沙发上对着曹闻：“乖，这是爸爸。”
程曦小脑袋一别，两只大眼睛噙着眼泪，举着两只胳膊要哥哥抱抱。
曹闻脸皮抽抽，转移话题：“你想读书吗？”
程酌仔细地观察爸爸的脸色，点了点头。
“行，你之前上过学吗？”
“爸爸妈妈走之前，上到了四年级。”
曹闻听这两句话，有点担心小孩伤心，看他没有什么异常，又想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冷情。
曹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行，你先去把碗洗了吧。”
程酌把妹妹放下去洗碗擦桌子，做完后带着妹妹洗了澡洗了衣服晾在二楼阳台上去睡觉。
新的房间很小，只刚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新衣服就放在床头的纸箱子里。
曹闻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相依而眠，又看着妹妹翻身打转把哥哥踢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曹闻说大话是这么说了，但实际上二十万那么好赚，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犯罪的道路上，这种小地方，离市中心远，五金的店面基本也只能偶尔给别人换个水壶插头水管接头，这钱赚来赚去也就只够填个肚子，烟都只能抽十块一包的。
曹闻是愁的头都秃了，程酌昨晚挨了一顿好打，心里实在怕得厉害，屁股上感觉结了肿块，也不敢说，本想着找机会跑了，但以后真的就天天跪街头，自己受得了，妹妹受不了。
今天的饭就只有一锅粥跟咸菜，看起来是曹闻见事情败露，也没必要再好吃好喝养着了，程酌没说话，只是站着陪妹妹一起吃完，主动去洗了碗。
虽然还不懂许多事，但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又回到孤儿院那样的时候了，只是比那时不同的是，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妹妹看动画片。
曹闻扔下烟头踩灭，上楼叫正在刷碗的程酌：“你过来。”
程酌怕得要命，双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走了过去，乖巧地叫了声爸爸。
“恩，”曹闻坐凳子上问他，“你们那孤儿院叫什么？”
程酌心提了起来：“爸爸不要把我们送回去。”
曹闻皱眉，烦得要死：“谁要把你们送回去，要去办手续才行知道吗！”
“哦，”程酌摸了摸屁股支支吾吾，“我不记得了。”
曹闻拉过小孩巴掌就朝他身后抽上去：“不记得？你还不记得？！”
“啊，记得记得记得！爸爸别打！”
三个人到孤儿院办了手续，几个工作人员是一边气程酌偷跑，一边又庆幸有人领养。程酌这下是彻底确定真的有爸爸了，小小的心里不知道对这个不怎么好的爸爸是什么感觉。
忙了一天，买完两套小孩的衣服，回家把程曦关家里玩，又带着程酌出门在附近的几个学校附近贴了租房子的小广告。
正是中午上学的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校，程酌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把刷子当广告糊了曹闻一手。
曹闻骂骂咧咧了两声，看了看程酌的眼神，立马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晚上把店里剩下的东西拖出去低价转了，两个小孩的房间也被搬到了三楼的小房间里，给一二楼两个房间装了个小黑板放了许多桌椅，又打了许多电话这求那求，终于求到个跟着搬砖的工作。
倒不是真的搬砖，不过他上工地上也差不多就是搬砖了。
八点多草草吃了晚饭，程酌主动去洗碗，曹闻瘫在沙发上，看了眼旁边的小女娃，抱起来逗弄。
程曦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张坏人的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程酌立刻放下碗跑出来抱了妹妹哄，曹闻一张老脸挂不住，贼生气地哼了一声。
程酌一边哄着妹妹，一边看着爸爸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把抽抽搭搭的妹妹放在沙发上对着曹闻：“乖，这是爸爸。”
程曦小脑袋一别，两只大眼睛噙着眼泪，举着两只胳膊要哥哥抱抱。
曹闻脸皮抽抽，转移话题：“你想读书吗？”
程酌仔细地观察爸爸的脸色，点了点头。
“行，你之前上过学吗？”
“爸爸妈妈走之前，上到了四年级。”
曹闻听这两句话，有点担心小孩伤心，看他没有什么异常，又想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冷情。
曹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行，你先去把碗洗了吧。”
程酌把妹妹放下去洗碗擦桌子，做完后带着妹妹洗了澡洗了衣服晾在二楼阳台上去睡觉。
新的房间很小，只刚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新衣服就放在床头的纸箱子里。
曹闻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相依而眠，又看着妹妹翻身打转把哥哥踢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三章
程酌心里其实没想着去读书有什么区别，只是看着那时爸爸脸色不好看，他也不敢反驳，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糊里糊涂地，走上了阳光大道。
曹闻第二天就跟附近一百米的中学小学都找了关系，先是把出租两个大房间当补习教室的广告打了出去，再是把小学四五年级的书都借了来。因为只剩一个月期末，程酌没有基础学校不愿意直接收，进四年级又显得他年龄太大，曹闻便想着先学着，等开学跟着考个试进六年级。
大夏天的，他忙活到中午才回来，一头大汗，浑身臭烘烘的，上到二楼就看见两个小孩坐在他床边看着电视吹着电扇，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老子这么辛苦养你们两个，就知道玩！”接着又把书和买的笔和本子往床上一放，下楼去厨房看，还没走到厨房便闻到一股焦味，进去一看，电饭锅插了不知多久没拔。
曹闻急急忙忙把插头抽了，隔着抹布把锅拿出来，锅子一歪，烫得他两只手指头都红了，曹闻气得脑子一炸，拎了扫帚上楼按了程酌就往屁股蛋上抽。
“老子也没叫你干什么，天天享福连个饭都做不好！让你玩！老子抽不死你！”
程酌屁股上本来就瘀血肿着，这会儿一挨上来便疼得胡乱蹬腿，大叫：“爸爸！爸爸！不要打！”
程曦也在一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曹闻打到累了，手一松让程酌从腿上滑下去跪在地上：“你明天开始，早上六点起来煮粥，一日三餐，我要看见准备好的，听见没！”
程酌撅着屁股不敢坐下去，满脸泪水胡乱点头，鼻子一抽一抽地咳了几声。
曹闻看他乖巧了，气也没那么急了，只是觉得小孩子还是得定点规矩，否则自己要是以后忙起来，这小崽子还不得翻了天。何况这孩子自立能力强，又乖巧聪明，他送他读书，供他吃供他住，做点家务也不过分。
曹闻站起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作为“家法”的东西，于是作罢，又坐回到床边上，虎着脸指了指小孩：“先把脸擦干净，不许哭，跪直。”
程酌抽噎着照做，怕怕地两只手放在身后虚虚挨着屁股。
“从今天开始，每天最多只许看一个小时电视，好好学习，把那几本书学好，过几天我要检查，你要是被我发现偷懒，老子就***。还有，记得做饭，会炒菜吗？”
程酌糊里糊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会几样。”
“成，厨房里菜多的是，你自己捡着你会的做。”曹闻说完也没了力气再炒菜，拿了罐榨菜出来便让两个小孩吃饭。
程酌扶着楼梯慢慢把妹妹抱下来，疼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站在桌边。
曹闻先盛了一多一少两碗白米饭出来给了两个小孩，又把焦了的地方盛了一碗给自己，剩余实在不能吃的便铲出来扔进了垃圾袋，锅泡在了水池里。
程酌看着条凳实在不敢坐下去，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我可不可以站着？”
曹闻饿地吃了满口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站着吧。
程酌端起碗没有滋味地吃着，眼睛时不时瞟向爸爸碗里的焦饭，没吃几口竟然掉起了眼泪，心里一时想着以前在孤儿院饭都吃不饱，一时又想到自己这两天屁股挨的几顿打，一时又想到爸爸把白米饭盛给了自己，嘴里语无伦次地小声哭出来，袖子一遍遍地抹着眼睛：“爸爸，对不起……都怪我……”
他一哭，年仅两岁生命中只认哥哥的程曦也哭了起来。
曹闻慌乱起来，他本来已经消了气，这会儿小孩一认错一哭，是彻底地心软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站起来把程酌脑袋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别哭别哭……行了行了，准你看电视，不过要先学习……”一会哄哄这个，一会又把小的抱起来哄。
程酌慢慢止了哭，又有点不好意思：“爸爸，我会好好学习的。”
“恩，先，先吃饭。”曹闻心累，摸了摸程酌的头，看他不哭了也松了口气。
吃完饭程酌主动端了碗去洗，曹闻看了一下时间，嘱咐了一声好好学习便出门上了工。
程酌一切都收拾干净，上了楼也不敢再开电视，拿了书到房间里趴着，先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肿得厉害，而且硬块似乎更大了，凹凸不平的，随便碰一下都疼。
他不敢碰，只好趴着看书，程曦在床上闹着哥哥，过了会儿嫌无聊慢慢睡着了。
程酌努力地看着书却一脸懵，四年级的语文他已经很多都不记得了，要读通顺一篇课文都难，好在数学一通百通，脑子活络，复习了一下乘法口诀，便一路畅通无阻翻了将近一个单元，并且把题目也做了。他看数学学了不少，语文却没有进度，又怕爸爸说的检查，硬着头皮又翻看语文，太阳下山，身上的疼痛也随着注意力的分散而消散了些，眼皮不停打架，慢慢合在了一起。
程酌心里其实没想着去读书有什么区别，只是看着那时爸爸脸色不好看，他也不敢反驳，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糊里糊涂地，走上了阳光大道。
曹闻第二天就跟附近一百米的中学小学都找了关系，先是把出租两个大房间当补习教室的广告打了出去，再是把小学四五年级的书都借了来。因为只剩一个月期末，程酌没有基础学校不愿意直接收，进四年级又显得他年龄太大，曹闻便想着先学着，等开学跟着考个试进六年级。
大夏天的，他忙活到中午才回来，一头大汗，浑身臭烘烘的，上到二楼就看见两个小孩坐在他床边看着电视吹着电扇，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老子这么辛苦养你们两个，就知道玩！”接着又把书和买的笔和本子往床上一放，下楼去厨房看，还没走到厨房便闻到一股焦味，进去一看，电饭锅插了不知多久没拔。
曹闻急急忙忙把插头抽了，隔着抹布把锅拿出来，锅子一歪，烫得他两只手指头都红了，曹闻气得脑子一炸，拎了扫帚上楼按了程酌就往屁股蛋上抽。
“老子也没叫你干什么，天天享福连个饭都做不好！让你玩！老子抽不死你！”
程酌屁股上本来就瘀血肿着，这会儿一挨上来便疼得胡乱蹬腿，大叫：“爸爸！爸爸！不要打！”
程曦也在一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曹闻打到累了，手一松让程酌从腿上滑下去跪在地上：“你明天开始，早上六点起来煮粥，一日三餐，我要看见准备好的，听见没！”
程酌撅着屁股不敢坐下去，满脸泪水胡乱点头，鼻子一抽一抽地咳了几声。
曹闻看他乖巧了，气也没那么急了，只是觉得小孩子还是得定点规矩，否则自己要是以后忙起来，这小崽子还不得翻了天。何况这孩子自立能力强，又乖巧聪明，他送他读书，供他吃供他住，做点家务也不过分。
曹闻站起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作为“家法”的东西，于是作罢，又坐回到床边上，虎着脸指了指小孩：“先把脸擦干净，不许哭，跪直。”
程酌抽噎着照做，怕怕地两只手放在身后虚虚挨着屁股。
“从今天开始，每天最多只许看一个小时电视，好好学习，把那几本书学好，过几天我要检查，你要是被我发现偷懒，老子就***。还有，记得做饭，会炒菜吗？”
程酌糊里糊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会几样。”
“成，厨房里菜多的是，你自己捡着你会的做。”曹闻说完也没了力气再炒菜，拿了罐榨菜出来便让两个小孩吃饭。
程酌扶着楼梯慢慢把妹妹抱下来，疼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站在桌边。
曹闻先盛了一多一少两碗白米饭出来给了两个小孩，又把焦了的地方盛了一碗给自己，剩余实在不能吃的便铲出来扔进了垃圾袋，锅泡在了水池里。
程酌看着条凳实在不敢坐下去，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我可不可以站着？”
曹闻饿地吃了满口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站着吧。
程酌端起碗没有滋味地吃着，眼睛时不时瞟向爸爸碗里的焦饭，没吃几口竟然掉起了眼泪，心里一时想着以前在孤儿院饭都吃不饱，一时又想到自己这两天屁股挨的几顿打，一时又想到爸爸把白米饭盛给了自己，嘴里语无伦次地小声哭出来，袖子一遍遍地抹着眼睛：“爸爸，对不起……都怪我……”
他一哭，年仅两岁生命中只认哥哥的程曦也哭了起来。
曹闻慌乱起来，他本来已经消了气，这会儿小孩一认错一哭，是彻底地心软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站起来把程酌脑袋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别哭别哭……行了行了，准你看电视，不过要先学习……”一会哄哄这个，一会又把小的抱起来哄。
程酌慢慢止了哭，又有点不好意思：“爸爸，我会好好学习的。”
“恩，先，先吃饭。”曹闻心累，摸了摸程酌的头，看他不哭了也松了口气。
吃完饭程酌主动端了碗去洗，曹闻看了一下时间，嘱咐了一声好好学习便出门上了工。
程酌一切都收拾干净，上了楼也不敢再开电视，拿了书到房间里趴着，先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肿得厉害，而且硬块似乎更大了，凹凸不平的，随便碰一下都疼。
他不敢碰，只好趴着看书，程曦在床上闹着哥哥，过了会儿嫌无聊慢慢睡着了。
程酌努力地看着书却一脸懵，四年级的语文他已经很多都不记得了，要读通顺一篇课文都难，好在数学一通百通，脑子活络，复习了一下乘法口诀，便一路畅通无阻翻了将近一个单元，并且把题目也做了。他看数学学了不少，语文却没有进度，又怕爸爸说的检查，硬着头皮又翻看语文，太阳下山，身上的疼痛也随着注意力的分散而消散了些，眼皮不停打架，慢慢合在了一起。
六一儿童节儿子们如何度过
白术：学长，六一了！（伸手讨要礼物）
叶初：（笑眯眯揉着白术屁股，礼物是一顿揍，加亲亲抱抱搂搂睡觉觉）
白术委屈屈
班念牧：（被爸爸阿姨带着游乐园，餐厅，收各种礼物）
俩弟弟：（被爸爸妈妈带着跟着二哥游乐园，餐厅，礼物是玩具车和零食）
班歌：（准备了念牧的礼物，处理公务，在家人出去游玩的时间跪省检讨，补上另俩崽子的礼物，晚上挨一顿揍）
班歌委屈屈
程酌：（如常度过）
几天后，曹闻如梦初醒（前几天好像是儿童节？算了，都过了……）
程酌委……：（懵）不委屈，我也忘了
何小公子：只有我的背景是古代！没有六一！#(null)
委屈屈
白术：学长，六一了！（伸手讨要礼物）
叶初：（笑眯眯揉着白术屁股，礼物是一顿揍，加亲亲抱抱搂搂睡觉觉）
白术委屈屈
班念牧：（被爸爸阿姨带着游乐园，餐厅，收各种礼物）
俩弟弟：（被爸爸妈妈带着跟着二哥游乐园，餐厅，礼物是玩具车和零食）
班歌：（准备了念牧的礼物，处理公务，在家人出去游玩的时间跪省检讨，补上另俩崽子的礼物，晚上挨一顿揍）
班歌委屈屈
程酌：（如常度过）
几天后，曹闻如梦初醒（前几天好像是儿童节？算了，都过了……）
程酌委……：（懵）不委屈，我也忘了
何小公子：只有我的背景是古代！没有六一！#(null)
委屈屈
曹闻一天天地在外面干活，程酌便包了几天的家务活，整理洗衣服做饭，只是菜炒的一塌糊涂，曹闻勉强吃了几次便放弃了。
程酌学习的心就这么慢慢松懈下去，语文拖着没看几页，每日偷偷陪着妹妹看电视，过了几日曹闻发了第一个月的饭补，回去的路上想着也该带着孩子出来逛逛买个书包什么的，这才想起来，小崽子这几日也不知学的怎么样了。
程酌正一边读着课文，一边守着妹妹玩儿，曹闻回来就开了房门：“学的怎么样了？”
程酌心底一慌，眼神不敢看爸爸，小手把才翻了几页的语文书遮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爸，爸爸，我……还好吧……”
曹闻皱起眉头：“书给我看看。”
程酌拿着书慢慢吞吞递过去，心里跳得厉害，一把抓过数学书盖在上面：“爸爸，我有好好学数学。”
曹闻心里冷笑一声，这十二岁的小崽子以为在和谁耍心眼呢，只是面上不动声色：“你把本子拿出来，我给你报报听写。”
程酌感觉五雷轰顶，大事不妙，屁股突然便觉得痛起来，但仍是拿了本子出来。
曹闻报着听着，看着小孩憋出来的几个错字歪歪扭扭地爬在纸上，沉住气换了一篇课文。
只是他想到了程酌语文差，却没想到差到这种程度，连第一二课的生字都没记住几个。
曹闻努力稳住脾气，最终还是没稳住，一下把小孩胳膊下压的本子拎出来，果不其然看到没有练习的痕迹，气急败坏摔在了地上。
“你说好好学习就是这样学习的？！”曹闻心里一大堆骂人的话一下堵住，突然想自己这几天累死累活地就为了养这两个小东西，也不想再废话，拽过程酌的手臂摔在床上，压住肩膀扒掉了裤子。
程酌浑身发抖，又害怕又后悔，只是被摆了个姿势就奋力挣扎起来，眼睛也一下红了：“不，不要，爸爸！”
曹闻抄起拖鞋噼啪抽了上去，抽了一轮看见原本带着些青黄淤痕的屁股整个红了个透，才喘着粗气停手，把鞋子摔在地上。
他懒得理会旁边哭嚎的晨曦，穿上拖鞋，坐在床上：“站起来。”
程酌呼吸都不平整，一下一下打个嗝，颤颤巍巍站起来不敢提裤子。
“裤子穿好，去把楼下那个掉毛的鸡毛掸子拿上来。”
程酌一下呆住了，抗拒地摇着头哭起来，两只胳膊轮换着抹眼睛，嘴巴抖索着说不清话：“不要……我错了……我有学数学……”
曹闻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不许哭！你再哭我再抽你！”
程酌往后退了一步，仍旧抽噎着，不想下去。
曹闻一把拽过来，拍掉小孩扯着门框的手，巴掌一连串迅速落在屁股上。
程酌声音大了起来，双腿直往下跪：“我去！我拿！”
程酌学习的心就这么慢慢松懈下去，语文拖着没看几页，每日偷偷陪着妹妹看电视，过了几日曹闻发了第一个月的饭补，回去的路上想着也该带着孩子出来逛逛买个书包什么的，这才想起来，小崽子这几日也不知学的怎么样了。
程酌正一边读着课文，一边守着妹妹玩儿，曹闻回来就开了房门：“学的怎么样了？”
程酌心底一慌，眼神不敢看爸爸，小手把才翻了几页的语文书遮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爸，爸爸，我……还好吧……”
曹闻皱起眉头：“书给我看看。”
程酌拿着书慢慢吞吞递过去，心里跳得厉害，一把抓过数学书盖在上面：“爸爸，我有好好学数学。”
曹闻心里冷笑一声，这十二岁的小崽子以为在和谁耍心眼呢，只是面上不动声色：“你把本子拿出来，我给你报报听写。”
程酌感觉五雷轰顶，大事不妙，屁股突然便觉得痛起来，但仍是拿了本子出来。
曹闻报着听着，看着小孩憋出来的几个错字歪歪扭扭地爬在纸上，沉住气换了一篇课文。
只是他想到了程酌语文差，却没想到差到这种程度，连第一二课的生字都没记住几个。
曹闻努力稳住脾气，最终还是没稳住，一下把小孩胳膊下压的本子拎出来，果不其然看到没有练习的痕迹，气急败坏摔在了地上。
“你说好好学习就是这样学习的？！”曹闻心里一大堆骂人的话一下堵住，突然想自己这几天累死累活地就为了养这两个小东西，也不想再废话，拽过程酌的手臂摔在床上，压住肩膀扒掉了裤子。
程酌浑身发抖，又害怕又后悔，只是被摆了个姿势就奋力挣扎起来，眼睛也一下红了：“不，不要，爸爸！”
曹闻抄起拖鞋噼啪抽了上去，抽了一轮看见原本带着些青黄淤痕的屁股整个红了个透，才喘着粗气停手，把鞋子摔在地上。
他懒得理会旁边哭嚎的晨曦，穿上拖鞋，坐在床上：“站起来。”
程酌呼吸都不平整，一下一下打个嗝，颤颤巍巍站起来不敢提裤子。
“裤子穿好，去把楼下那个掉毛的鸡毛掸子拿上来。”
程酌一下呆住了，抗拒地摇着头哭起来，两只胳膊轮换着抹眼睛，嘴巴抖索着说不清话：“不要……我错了……我有学数学……”
曹闻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不许哭！你再哭我再抽你！”
程酌往后退了一步，仍旧抽噎着，不想下去。
曹闻一把拽过来，拍掉小孩扯着门框的手，巴掌一连串迅速落在屁股上。
程酌声音大了起来，双腿直往下跪：“我去！我拿！”
第四章
曹闻恶狠狠地坐在小孩的床上喘着粗气，看着小孩两只手捧着鸡毛掸子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自己还觉得这孩子乖巧，积极认错主动保证，结果事实上却一点也没有用功的念头。
他拿过鸡毛掸子，狠狠抽了一下床沿：“跪下！”
程酌被吓得一哆嗦，低着头立刻跪了下去，屁股还火辣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地全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
曹闻稳了稳心神，哄着程曦止住了哭闹，只是抽泣着抹着眼睛，晾着程酌在那跪着。
程酌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偷偷地抬眼却正巧和曹闻的目光撞在一起。
“反省好了没？”曹闻拿着鸡毛掸子敲着地面。
程酌赶紧低着头点了点。
曹闻抱起程曦：“那行，那咱们今儿好好把规矩立了，我先把她抱我房里去，你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凳子上。”
等曹闻回来，就看见一个红肿的屁股顶在凳子上。
小小的程酌趴在凳子上，双手撑着地面，肚子被硬硬地凳面硌得难受，可这点难受都被身后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给忽略了。
曹闻看着他整个红肿的屁股上还留有的淤痕，也有些下不去手，但是姿势都摆好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拿起语文书，摆放到程酌眼前的地面上，威胁似地把鸡毛掸子抵在他屁股上：“这个月之内你要把这两本书都学会，你自己说，能做到吗？”
程酌感受到身后鸡毛掸子的分量，双腿都绷紧了，哪还有什么考虑，毫不犹豫地提高音量：“能。”
“行，那我不规定，你自己说，你每天学多少，我检查多少。”
程酌翻了翻书，有些委屈，这么多怎么能学得完，可还是乖乖地翻了页数：“要，要一天学一个单元，才学得完。”
曹闻问：“一个单元多少篇课文？”
程酌看着目录：“有的四篇，有的六篇。”
曹闻心里也想了想是不是太多了，可又想想这孩子这几天连第一课都没好好学呢，立刻就打消了心软的念头：“那数学呢？”
程酌如实回答：“数学已经学了一半了快。”
曹闻吓了一下，翻了翻数学书和练习册，才发现还真是这样，正确率也很高，那感情还真是抽到这孩子不擅长或者说不感兴趣的科目了。
曹闻手里的鸡毛掸子还是一直抵着，尽管孩子并不是完全在偷懒，但心里觉着还是该让孩子有个怕才能好好读书：“那就按着你自己的计划来，以后每天把课文读给我听，然后给你报当天的听写，错一个字打……五下。数学题也是，错一题打五下，就拿这根鸡毛掸子打。你要是错得少，那就挨的少，要是错的多，就挨的多。”
程酌蔫耷脑袋，委屈地瘪着嘴巴却不敢反驳。
曹闻继续说：“以后这根鸡毛掸子就是你的‘家法’，要是犯了错就主动拿着过来给我，鉴于你之前犯的错，今儿先让你尝尝它的滋味，屁股撅好。”
程酌发出唔唔嗯嗯地半哭不哭的声音，还是把屁股撅了起来。
曹闻扬起鸡毛掸子，“咻啪”一声抽在屁股蛋上，程酌也没想到这“家法”的威力这么大，呜地一声流出泪来，缩起了屁股，颤颤地不敢再抬起来。
曹闻也不等小孩自己再反应，按住他的腰右手的鸡毛掸子就一连串抽了上去，横七竖八的楞子肿起来，不少还打在了大腿上。
程酌原本憋着哭腔，结果没几下便忍不住了，哭得厉害，双腿也不断躲避着。
曹闻抽了也就二十来下便停了下来，揉了揉右手把鸡毛掸子扔在了桌上：“今天晚上把第一单元的生字生词包括拼音每个抄写二十遍给我，以后每天都要抄写下一单元的。”
程酌坐着也疼，索性半跪着趴在凳子上抄写，字迹歪歪扭扭地，写字也慢，肚子也慢慢饿了下来，可是爸爸没叫他去吃饭，他也不敢去，只以为是惩罚他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了。
曹闻带着程曦吃完晚饭，在房间里逗小女孩。如今程曦虽然还是不喜欢他，但也熟悉了，便也叫起了爸爸来。曹闻心情愉悦了不少，果然孩子还是养闺女好，男孩只会让人操心。
一个多小时程酌才抄完，拿了本子来让曹闻检查，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裤子松松地挂在屁股上。曹闻看尽管字丑得厉害，但好歹是写完了，罚也罚了，便放过了他：“饭菜在桌上，你去吃吧。”
程酌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诧异于还有饭吃，心里的委屈一扫而光，乖乖地吃了饭又收拾好做完事才带着妹妹去睡觉。
由于深刻体会过“家法”的威力，程酌这几天真正用功起来，一早起来就朗读课文，晚上听写一个也没有错，只是课文读得干巴巴地。
几天下来没怎么挨打，程酌的心才稍微放下来，曹闻想着果然是不打不成才，明明聪明得很，偏要人抽着才往前走，看着程酌慢慢又松懈下来，立刻又加了个要求。
要求课文朗读通顺流利有感情。
程酌尽管有些小小的不满，也只好乖乖答应，便花了更多时间练习，只是通顺流利可以做到，什么叫有感情？
当天晚上，程酌难得顶着恢复得光滑白嫩的屁股，趴在了凳子上，心中却是满满的委屈和不服。
只不过武力大于一切，程酌再不服也只能乖乖挨打，否则只会赚来更多惩罚。
曹闻也没想着多严厉，只是自己也不知该怎么教育孩子，既然要抽着才往前走，那自己就扮演好抽人的角色就行。
曹闻恶狠狠地坐在小孩的床上喘着粗气，看着小孩两只手捧着鸡毛掸子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自己还觉得这孩子乖巧，积极认错主动保证，结果事实上却一点也没有用功的念头。
他拿过鸡毛掸子，狠狠抽了一下床沿：“跪下！”
程酌被吓得一哆嗦，低着头立刻跪了下去，屁股还火辣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地全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
曹闻稳了稳心神，哄着程曦止住了哭闹，只是抽泣着抹着眼睛，晾着程酌在那跪着。
程酌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偷偷地抬眼却正巧和曹闻的目光撞在一起。
“反省好了没？”曹闻拿着鸡毛掸子敲着地面。
程酌赶紧低着头点了点。
曹闻抱起程曦：“那行，那咱们今儿好好把规矩立了，我先把她抱我房里去，你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凳子上。”
等曹闻回来，就看见一个红肿的屁股顶在凳子上。
小小的程酌趴在凳子上，双手撑着地面，肚子被硬硬地凳面硌得难受，可这点难受都被身后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给忽略了。
曹闻看着他整个红肿的屁股上还留有的淤痕，也有些下不去手，但是姿势都摆好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拿起语文书，摆放到程酌眼前的地面上，威胁似地把鸡毛掸子抵在他屁股上：“这个月之内你要把这两本书都学会，你自己说，能做到吗？”
程酌感受到身后鸡毛掸子的分量，双腿都绷紧了，哪还有什么考虑，毫不犹豫地提高音量：“能。”
“行，那我不规定，你自己说，你每天学多少，我检查多少。”
程酌翻了翻书，有些委屈，这么多怎么能学得完，可还是乖乖地翻了页数：“要，要一天学一个单元，才学得完。”
曹闻问：“一个单元多少篇课文？”
程酌看着目录：“有的四篇，有的六篇。”
曹闻心里也想了想是不是太多了，可又想想这孩子这几天连第一课都没好好学呢，立刻就打消了心软的念头：“那数学呢？”
程酌如实回答：“数学已经学了一半了快。”
曹闻吓了一下，翻了翻数学书和练习册，才发现还真是这样，正确率也很高，那感情还真是抽到这孩子不擅长或者说不感兴趣的科目了。
曹闻手里的鸡毛掸子还是一直抵着，尽管孩子并不是完全在偷懒，但心里觉着还是该让孩子有个怕才能好好读书：“那就按着你自己的计划来，以后每天把课文读给我听，然后给你报当天的听写，错一个字打……五下。数学题也是，错一题打五下，就拿这根鸡毛掸子打。你要是错得少，那就挨的少，要是错的多，就挨的多。”
程酌蔫耷脑袋，委屈地瘪着嘴巴却不敢反驳。
曹闻继续说：“以后这根鸡毛掸子就是你的‘家法’，要是犯了错就主动拿着过来给我，鉴于你之前犯的错，今儿先让你尝尝它的滋味，屁股撅好。”
程酌发出唔唔嗯嗯地半哭不哭的声音，还是把屁股撅了起来。
曹闻扬起鸡毛掸子，“咻啪”一声抽在屁股蛋上，程酌也没想到这“家法”的威力这么大，呜地一声流出泪来，缩起了屁股，颤颤地不敢再抬起来。
曹闻也不等小孩自己再反应，按住他的腰右手的鸡毛掸子就一连串抽了上去，横七竖八的楞子肿起来，不少还打在了大腿上。
程酌原本憋着哭腔，结果没几下便忍不住了，哭得厉害，双腿也不断躲避着。
曹闻抽了也就二十来下便停了下来，揉了揉右手把鸡毛掸子扔在了桌上：“今天晚上把第一单元的生字生词包括拼音每个抄写二十遍给我，以后每天都要抄写下一单元的。”
程酌坐着也疼，索性半跪着趴在凳子上抄写，字迹歪歪扭扭地，写字也慢，肚子也慢慢饿了下来，可是爸爸没叫他去吃饭，他也不敢去，只以为是惩罚他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了。
曹闻带着程曦吃完晚饭，在房间里逗小女孩。如今程曦虽然还是不喜欢他，但也熟悉了，便也叫起了爸爸来。曹闻心情愉悦了不少，果然孩子还是养闺女好，男孩只会让人操心。
一个多小时程酌才抄完，拿了本子来让曹闻检查，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裤子松松地挂在屁股上。曹闻看尽管字丑得厉害，但好歹是写完了，罚也罚了，便放过了他：“饭菜在桌上，你去吃吧。”
程酌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诧异于还有饭吃，心里的委屈一扫而光，乖乖地吃了饭又收拾好做完事才带着妹妹去睡觉。
由于深刻体会过“家法”的威力，程酌这几天真正用功起来，一早起来就朗读课文，晚上听写一个也没有错，只是课文读得干巴巴地。
几天下来没怎么挨打，程酌的心才稍微放下来，曹闻想着果然是不打不成才，明明聪明得很，偏要人抽着才往前走，看着程酌慢慢又松懈下来，立刻又加了个要求。
要求课文朗读通顺流利有感情。
程酌尽管有些小小的不满，也只好乖乖答应，便花了更多时间练习，只是通顺流利可以做到，什么叫有感情？
当天晚上，程酌难得顶着恢复得光滑白嫩的屁股，趴在了凳子上，心中却是满满的委屈和不服。
只不过武力大于一切，程酌再不服也只能乖乖挨打，否则只会赚来更多惩罚。
曹闻也没想着多严厉，只是自己也不知该怎么教育孩子，既然要抽着才往前走，那自己就扮演好抽人的角色就行。
不过这次的二十下，可不像是上次放水那么轻了，曹闻轻轻抽打了几下，才重重抽下去，比上次更骇人地发出“咻啪”声。
红色的肿痕横贯两瓣肉，程酌瞬间失声，紧缩着身体好一会儿才哼哼着哭出来，小手紧紧捂住屁股。
曹闻用鸡毛掸子拨了拨小孩的手，程酌只好呜咽着重新摆好姿势，就这么挨了二十下，屁股上的楞子交叉地肿着，可怜巴巴地在交叉的地方渗出紫色。
第二天小孩的朗诵果真是提高了不少，至少不是从头到尾干巴巴地连重音和断句都不知道在哪。
于是在这样严厉的鞭策下，程酌真的完成了任务，尽管只是自学，但在开学的测验中，他仍然拿到了语文75数学96的成绩。
曹闻乐坏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哪得过这么好的成绩，这小子果真争气。
程酌想着自己从前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下过90，而现在语文才75，心里忐忑不安，但看到曹闻挺满意的模样便松了口气。
于是这一天，程酌有惊无险地正式成为了一名六年级学生。
红色的肿痕横贯两瓣肉，程酌瞬间失声，紧缩着身体好一会儿才哼哼着哭出来，小手紧紧捂住屁股。
曹闻用鸡毛掸子拨了拨小孩的手，程酌只好呜咽着重新摆好姿势，就这么挨了二十下，屁股上的楞子交叉地肿着，可怜巴巴地在交叉的地方渗出紫色。
第二天小孩的朗诵果真是提高了不少，至少不是从头到尾干巴巴地连重音和断句都不知道在哪。
于是在这样严厉的鞭策下，程酌真的完成了任务，尽管只是自学，但在开学的测验中，他仍然拿到了语文75数学96的成绩。
曹闻乐坏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哪得过这么好的成绩，这小子果真争气。
程酌想着自己从前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下过90，而现在语文才75，心里忐忑不安，但看到曹闻挺满意的模样便松了口气。
于是这一天，程酌有惊无险地正式成为了一名六年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