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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不萌 不腐 不可爱的文果真不受欢迎呢，每天回复的人好少啊，不过俺喜欢这样的文

王德贵见小四出去了，就关了门，拿出一千块钱给他爹说，这是一千块钱，你留着用吧。


王满仓说这钱你先留着吧，家里除了小四儿上学用钱也用不着，爹问你，你这回回来是不是有啥事啊？


王德贵低着头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回来看看。


王满仓说你就别在你爹面前打马虎眼了，有啥事儿你就直说？是不是处对象了？


王德贵抬起头说是什么处了一个，但是还有件事儿我和你说你可别生气。


王满仓说这是好事儿啊，爹有啥生气的，还有啥事儿？女方家要彩礼了吗？


王德贵摇摇头。


那是姑娘有啥残疾？


王德贵又摇摇头。


王满仓有些急的说道，你这小子有啥事儿就说，别老晃脑袋啊。


王德贵鼓起勇气，看着他爹说道，就是女孩儿他爹不同意，主要是嫌家里太远，不愿意让他姑娘嫁过来。他家就他们爷俩，也没别的人了。


王满仓说那没啥，咱可以让他们都来咱这边啊，爹可不计较这个。


王德贵接着说道，这个我说了，但是他爹说咱们家孩子多，他们不愿意过来。


王满仓说，那你是咋想的。


王德贵说，我想倒插门过去，当上门女婿。


啪，王德贵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他爹结结实实一耳光，王德贵没有防备，被打的倒在了炕上。王德贵看着他爹说道，爹，我知道是我不对，您别生气。


王满仓说你知道不对就好，爹打你是告诉你这件事儿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他们要是嫌弃咱们家穷，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让你把她娶进门，但是要让你倒插门，不行！


王德贵说道，爹，你听我解释，咱们家的情况你跟清楚，现在家里挣钱的就咱们俩，花钱的有三个。前几年我妈看病欠下的债现在没还多少，我和小玲也就是我对象说好了，我们结婚后一起还家里的债，供弟弟们上学，你愿意过去的话我们也养你老，爹，你看这样还不行吗？

王满仓气得抄起炕上笤帚直接砸到了王德贵的身上，嘴里骂道，放屁，你个混蛋玩意儿，老子是让你娶媳妇，不是嫁儿子。老子希望将来自己的孙子姓王。


王德贵说这没问题，即使是倒插门，孩子随妈姓将来也是姓王的，因为她就姓王啊。


王满仓说道，混蛋，咱们的王和她们的王不是一个王，也不是一个祖宗。


王德贵说道，爹，你知道吗，小玲是个好姑娘，她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今天拿回的钱也是小玲偷偷的拿给我的，她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她爹不同意我们俩结婚，小玲却是真心实意对我好，倒插门是我们在一起唯一的机会，爹，你真的忍心拆散我们俩吗？


王满仓气得指着王德贵说道，我告诉你，她要是嫁过来，爹咋地都赞成，但是让你倒插门，绝对不行，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断了这个念头。


王德贵说道，爹，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小玲结婚，这事儿我都想好了，就算你是我爹，这次我也要自己做主。


王满仓说道，王德贵，我看你是反天了，在外面待几年都不知道你爹是谁了，为了个老婆连你爹都不认了，你出息了啊，好吧，你走吧，你现在就走，我不会拦着你，只要你敢出这个门，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王满仓说完这句话，王德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里有一种想立刻冲出去感觉，虽然他知道他爹会难受，但是他没想到他爹会这样蛮横，这样不理解自己。他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爹，说道，爹，你真的宁可赶我出去也不愿意我和小玲在一起？


王满仓说道，你要是我儿子就别倒插门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你要是想倒插门，现在就给我滚，以后就别进这个家。


王德贵转身就走，王满仓在后面说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王德贵咬了咬牙，又转回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爹面前，抬着头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爹，我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起来。


王满仓看着跪在那里的儿子，抬起脚蹬在了王德贵的屁股上，说道，起来，别在家里耍无赖，这事儿没商量，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愿意跪着你就跪着吧。


爷俩陷入了僵局，大约了过了五分钟以后，王满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王德贵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次他是铁了心的要用苦肉计这一招打动他爹，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爹出去干啥去了。


很快他就听见他爹的脚步声，他爹回来了，王满仓手里拿着一根鞭子，这是农村赶马车的那种鞭子，约一米多长鞭绳，一米多长的鞭杆。鞭绳使用牛皮制成，鞭杆使用柱子编成的。王满仓鞭绳捋直了攥在手里，鞭子就变成了藤条一样的东西。他用鞭杆的另一头捅了捅王德贵的后脊梁，说道，王德贵，你给我起来，别在这儿和我耍无赖，你要是不起来今天我就打到你起来。

王德贵猜到了他爹那什么进来了，那是他以前最害怕的东西，当年他爹就是用这根鞭子把他打到了部队，不过从那以后，他爹再也没打过他。这根鞭子他爹很少用来打人，除了他以外再没人挨过这根鞭子的打，他爹说这根鞭子是用来赶牲口打畜生的，只有当人变成了畜生以后他才会用这根鞭子。王德贵心里一酸，看来他爹气得不轻啊，都把自己当成畜生看待了。上一次挨打自己的确不是东西，确实该打，可是这一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爹为什么还认为自己做了畜生的事儿。


王德贵脑子里正胡乱的思考着，王满仓的鞭杆重重的落在了王德贵的背上，王德贵疼得一激灵，起来，听见没有，是聋了还是哑巴了，王满仓在后面喊到。


王德贵向后抬起头看看他爹说道，爹，我不求你别的，只要你答应我倒插门和小玲结婚的事儿，我就起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到你答应为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等你答应了再起来。说完王德贵双手撑地，身子趴了下去，摆出了一副准备好挨打的样子。


王满仓看到儿子如此举动，火气一下子窜到了顶点，用鞭杆点了点王德贵腰说道，好啊，真是出息了，连老子的鞭子也不怕了，今天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给老子把裤子脱了，你什么时候挨打穿着裤子了，把屁股露出来撅好，快点。


王德贵没想到他爹要打他光屁股，但是既然用苦肉计索性就用到底吧，他挺起身子，解开腰间的皮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一咬牙把裤衩儿也脱了下来，浑圆的屁股蛋儿立刻露出来，他双手再次撑地，腰往下压，屁股撅的高高的，完美的挨打的姿势。王德贵当时正年轻，身上没有什么赘肉，屁股又圆又翘，皮肤也挺白，只是屁股尖儿略有发灰，那是长时间坐着开车磨成的。为了让他爹更方便揍他，他还腾出一只手来把上衣撩了上去，这回从腰到大腿都露在了外面。


王满仓看到王德贵毫不犹豫的样子，手底下就没有留情，抡起鞭杆照着王德贵屁股重重的抽了一下子，王德贵的右半边屁股斜着自上而下立刻肿起一道檩子，由白变红，由红再变紫，如同紫蛇一般。王德贵疼得身子忍不往前倾，还没等他缓过来呢，第二下又已经结结实实的抽在他左半边屁股上，这次连同大腿根处也被鞭杆头扫到了，又是一条触目惊心的檩子。王德贵忍不住叫了出来，嘴里讨饶的说道，爹，疼啊，你轻点打。

王满仓根本不理会，又是重重的一下打在王德贵的屁股的上半边，新的的檩子和刚才的交叉在一起，交叉处立刻渗出了小血珠儿，王满仓嘴里还骂着，小畜牲，今天好好给你松松皮子，我让你和我耍脾气，让你拧，我今天宁可打死你也不让你去当什么上门女婿。王满仓嘴上骂着，手上的鞭子也没停，转眼间王德贵的屁股上已经纵横交错的布满了十几道檩子，每一道都是青紫不堪，血珠儿顺着屁股开始慢慢的向下滚动。王德贵疼得不断扭动自己的屁股，身子也是歪七扭八的跪趴在那里，脸上的渐渐的浮起了汗珠。


王满仓一口气打了十几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狠了，看着王德贵不堪入目的屁股蛋子，不自觉得停了下来。他用鞭杆头戳了戳王德贵的屁股，嘴里喘着粗气问道，说，你现在是咋想的，要你爹还是要倒插门。


王德贵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么一停之后，整个屁股都火烧火燎般疼起来，这种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整个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德贵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嘴里忍不住叫了一声疼啊，然后断断续续的说，爹，我永远都是你儿子，打我骂我我都是你儿子，但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爹你就答应了吧。除非你把我打死在这儿，我一定要和王小玲结婚，我真的喜欢她，爹，我求你答应我吧。


王满仓听到王德贵这么说，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起来，手里的鞭杆再一次朝着王德贵的屁股蛋子抽了下去，王德贵的屁股上立刻填了一道新的血檩子。这次王德贵没有再硬撑下去，屁股挨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的向前爬了几步，王满仓没料到王德贵会躲，第二下一下子落空了。王满仓跟着向前一步，又是狠狠一鞭打在王德贵的屁股上，嘴里骂道，我让你躲，你再躲。


王德贵疼得忍不住继续躲他爹的鞭打，于是他开始满屋子爬，他爹就拎着鞭子在后面打，就像赶牲口一样。最后王德贵逼急了转过身来一下子抱住他爹的大腿，身子紧紧的贴在王德贵身上，嘴里不住的求饶，爹别打了，我疼啊，爹，再打就把我打死了。可是王德贵无论怎样哀求，就是不肯改变自己的主意。


王满仓听到儿子还是不肯认错，继续抡起鞭子抽打下去，可是由于鞭杆较长，王德贵又抱着他的大腿，打了几下都打在了地上，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裤子几乎都要掉了，鞋也在刚才爬的时候掉了一只，两瓣屁股上已是伤痕累累，腰上，大腿上也是一道道的血檩子，即使打成这样子他仍然不肯改口，看来他真的是铁了心了。王满仓的内心顿时无奈又心酸，他知道儿子大了，自己再也管不了了。他扔掉手里的鞭子，双手摸着王德贵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爹答应了。以后你的事儿就自己拿主意吧。

王德贵抬起头看着他爹，知道自己的苦肉计最终是成功了，可是他看着他爹无奈又不舍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发酸，眼泪顺着眼角渐渐的滴了下来，身上的疼痛，内心的愧疚与酸楚，让他忍不住啜泣起来。他哽咽着说，爹，我对不起你，爹，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没有王小玲，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跟她结婚，爹，我真的对不起，你要是还在生气，你就再打我几下吧。


王满仓用力掺起王德贵，摇摇头说道，算了，你长大了，爹打不动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你不做啥亏心事，爹就没啥好说的了。


王满仓扶着儿子趴到了炕上，看着儿子青紫不堪的屁股，王老憨赶紧打来热水，把毛巾泡在热水里，拧干后一点点擦拭着伤口，王德贵趴在炕上，疼得直哆嗦，擦洗干净之后再看王德贵屁股，黑紫的血檩子触目惊心，整个屁股都肿胀起来，王满仓又赶紧拿来白酒轻轻的给每一道伤口消了毒，但是这对王德贵来说无疑又是一场折磨。


忙活了半个多钟头，王满仓才处理完王德贵的屁股。爷俩在整个过程中一句话没说，除了王德贵的嘶嘶哈哈声。王德贵见他爹处理完了，想要提上裤子，王满仓一把按住他的手说，别穿了，看再感染了。脱了吧，脱了睡觉，爹给你铺炕。


王满仓给王德贵铺好了褥子，王德贵脱了鞋和袜子，又脱了裤子和裤衩，光着屁股趴在了褥子上，王满仓取来薄一点的被子，轻轻的给王德贵盖好，然后抚摸着王德贵的后背，脸上是疼惜怜爱的表情。王满仓轻声问道，德贵，爹打重了，很疼吧。


王德贵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满仓又问道，恨爹吗？


王德贵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王满仓看着王德贵，轻声的问道，那姑娘叫王小玲？


王德贵又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王满仓看着王德贵的不说话的样子问道，总也不和爹说话了是不是？生爹气了？


王德贵又摇摇头。


王满仓说道，那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德贵终于出了声，我不知道说点啥。


王满仓说，你和爹说说小玲吧。


爷俩算是恢复了正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也许是折腾的太累了，王德贵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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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德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想翻身坐起来，结果屁股上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让他顿时清醒过来，他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屁股，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光着屁股呢，屁股上的红肿已经渐渐消退了，打破了的地方已经结痂，如果不碰到的话，倒是不疼了。王德贵在炕上找到自己小裤衩，忍着疼穿上了，然后又取来裤子和衣服，穿戴完毕之后出了屋子。他这才发现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走到锅灶旁边，发现留有早饭，他取来碗筷胡乱的吃了几口，他想坐下来里歇一会儿，可是屁股上有伤根本坐不下来。他屋里屋外的走了几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他看到柜子上摆放着母亲的遗像，觉得自己应该去母亲坟前烧些纸钱的。于是王德贵穿好衣服，关好了房门之后出去了。
他先到了商店买了些纸钱，然后往母亲的坟地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熟人，他亲切的打着招呼，很快就到了母亲的坟地。他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已经在那里了，看上去像是他爹王满仓，他走到近前一看还真是他爹。他走到他爹身后叫了一声，爹。
王满仓回过身来说到，睡醒了，屁股蛋子还疼么？
王德贵有些害羞的说道，不疼了。说完拿出纸钱，开始准备烧纸。王满仓不再说话，爷俩点着火，开始烧纸。王满仓对着坟头说着话，老婆子，大儿子来看你了，大儿子要结婚了，只可惜你没赶上那一天。女方家里离咱挺远的，家里就姑娘和他爹两个人，德贵说要倒插门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昨天我不同意还犯混打了他，现在我想通了，孩子结婚是好事儿，只要他同意我这当爹也就没啥说的了。你说呢？你肯定是同意的，你最疼他了，是不是？王德贵在一旁一张一张的烧着纸，王满仓拿着棍子挑了几张出去，这是给周围的孤魂野鬼的。王满仓看着坟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婆子，收钱吧，在那头多买点好的，等我把孩子们都扶养成人了我就去找你，你可得等着我啊。
不多时纸钱都烧完了，王满仓对王德贵说道，给你妈磕几个头吧。王德贵跪了下来，给他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了头，他刚想站起身来，王满仓又说道，德贵，给爹也磕个头吧，以后你当了上门女婿，就是人家的儿子了，爹就不能指望你养老送终了，再给爹磕个头，爹也不算白养你一回，也算得到你的孝心了。
没等王满仓说完，王德贵已经重重的磕了下去，刚喊了一声爹，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王德贵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了，他只记得他爹在他走之前给他屁股又擦了一遍伤口，他只记得那天自己的眼泪就没断过，他只记得自己走出家门的时候他爹没有送他，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只记得这些，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车怎么回到单位的了。

七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如今女儿已经长大，自己也渐渐变老，但是往事一幕幕仍然会经常地浮现，王德贵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二天王德贵仍然是早早起来，给王婷婷和王老憨准备了早饭，然后自己一个人打开商店的门，坐在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和邻居或者房客打声招呼，一切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王德贵的心里还在烦乱着。


王婷婷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她也在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心里一方面担心杨哲昨天晚上过得好不好，一方面又担心他爸会不会因此就不同意她和杨哲在一起。她听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她醒来的时候王德贵正在做早饭，她想起来和他爸把事情说清楚了，但是一想还是等到她爸忙完的时候再和他好好的谈谈自己的事情比较好。她坐起来，收拾了下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了，知道是她爸忙完了，王婷婷从后面了走了过去，见到她爸正在门口放空，她走到近前叫了声爸，王德贵回过头看了女儿一眼，看到王婷婷略有憔悴的样子，他心里的气儿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本来还想着好好的说说她，现在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起来了啊，洗洗吃早餐吧，语气中尽是关怀。

王婷婷说道，不吃了，吃不下，昨天喝了点酒，不舒服。那个杨哲昨天晚上的事儿您别往心里去啊，他昨天都是因为我才喝多的，昨天几个学长非要和我喝酒，杨哲看我架不住了就都替我喝了，然后就喝多了。他平时喝酒不是那种不知道多少的人，昨天也是为了帮我。


王德贵听到女儿这么说心里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错怪杨哲了，于是说道，我没往心里去，男孩子喝点酒正常，你和他说以后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也对身体不好。


王婷婷听到她爸这么说，知道她爸已经消气了，赶紧说行，我一定把您的意见转达给他。说完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王德贵看到女儿高兴的样子，这才发现昨天晚上自己所想的都是没有用的，孩子一高兴自己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王德贵也笑了，然后轻声的对女儿说，你就没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王婷婷知道她爸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显得有些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


王德贵说我知道啥呀，我女儿什么都不跟我说，有一天跟人家跑了我都不知道呢。


王婷婷说道，爹，你瞎说什么呢，这不是还没定呢嘛，而且我也是怕你不同意就一直没敢告诉你，是我不好，爸，你别生气啊。


王德贵说你们俩是咋想的，准备结婚吗？还是只是处着玩儿的，要是准备结婚我就得好好的和他聊聊，要是处着玩儿的，你俩就尽早散了吧。


王婷婷急忙说道，我们不是处着玩儿的，只是现在我们俩工作都还没有稳定，他还不确定将来要在哪儿扎根呢，所以就没敢和你说。


王德贵说道，那你呢，你将来是怎么打算的，准备嫁过去吗？


王婷婷说道，我也没想好呢，你先别问了，等我们都定好了再告诉你。


王德贵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们俩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以后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如果你们俩是打算要结婚的，你爹我不反对，不过你一会儿让杨哲过来找我一趟，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了，你看行吧？


王婷婷说嗯，你和他说什么呀，要不我和他说吧。


王德贵说道，傻孩子，我都同意了我还能说你啥，但是我想和他聊聊，也想问问他的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爸还能坑你们咋的。


王婷婷说道那好吧，我去叫他，你等一会儿。


王德贵说道，一会儿你就别跟着过来了，我要单独和他聊聊，你就别问了，你和他说不着急，让他好好想想你们俩的事儿再来找我。


王婷婷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他爸的语气，知道还是不要再说的好，说了句那好吧，说完转身走回自己房间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德贵在后面喊到，洗完了之后喝点粥吧，养胃的。王婷婷略有不耐烦的说道，知道啦，知道啦。


王德贵刚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有人来买东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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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哲来的时候王德贵正在给人搬啤酒，杨哲见状连忙跑上去帮着把啤酒搬到别人的车上，弄好了之后两个人进了屋，王德贵说道，你先坐着，我去把账结一下。于是屋子里只剩杨哲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一会儿王德贵走了进来，顺手递给杨哲一瓶饮料，然后说道，不用客气，吃完饭了吗，没吃的话给你拿一袋儿奶。


杨哲急忙白手说道，没关系叔叔，你别客气，那个昨天我喝多了，多亏您了，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别往心里去。以后不会这样了。


王德贵笑了笑说道，喝多了很正常，不过年轻人在外面这酒还是少喝的好。另外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说我能不往心里去吗？你们俩的事儿你希望我都忘了吗？


杨哲赶紧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叔叔，我和婷婷的事儿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和您说的，也就免得您误会了。


王德贵摆手说道，这个事儿啊我也就不计较了，不过既然你们提出来了说你们俩现在已经是好上了，那我这当父亲的就要考虑下一步了，现在婷婷不在，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实话，就是你的将来是怎么样的打算的。


杨哲略有些紧张，低着头说道，其实也没想好呢，但是我和婷婷在一起肯定是准备过一辈子的，我俩都是准备要结婚呢。我现在不敢给您肯定的答复就是因为我的工作什么的都还没有稳定，也没定下来将来是在哪儿扎根儿，如果婷婷愿意的话，我们俩将来回我们家那儿也是可以的。


王德贵听完说道，你是想回你们家那儿吗？


杨哲说道，倒也不一定，我觉得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主，我想先把我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王德贵知道这孩子现在也挺矛盾的，俩孩子也的确没什么想法呢，看来自己应该给点建议才对，于是王德贵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都是要先确定下来工作，但是我想问问你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杨哲说道，我来到这儿是因为婷婷说希望回家这边工作，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王德贵说道，我看得出你们俩的感情挺好，不然你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了，既然你在这儿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你又没有想过在这儿安家呢？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杨哲说道，我觉得这儿挺好，城市的发展前景也不错，但是在这儿安家我还没有考虑过。


王德贵点点头，想了想说道，那我说说我的意见吧，你们参考下。


杨哲说道，好啊，叔叔。


王德贵看着杨哲微笑一下说道，首先呢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所以你们俩的事儿我肯定是同意了的，然后呢我听你爷爷说你们家呢是在一个县城里，家庭条件不错，所以呢这方面我也就放心了，做父母的都希望女儿嫁得好，这个我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肯定不希望她嫁的太远，你们家那儿不错，是个好地方，但是太远了，所以我心里是不希望婷婷嫁到你们那儿的。这就是我现在心里的矛盾，我不忍心拦着你们在一起，但是又不希望婷婷离开我身边，今天我是想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听你说完之后我知道你们现在说实话也没个谱，这是不行的，你们俩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说了既然决定要过一辈子了现在就要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了，这点你明白了没？


杨哲点点头说道，叔叔，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的。


王德贵说道，那么我现在也有一个建议啊，也是我心里的希望，希望你能参考一下。


杨哲说道，您说吧，我肯定会参考您的意见。


王德贵说道，刚才我问你觉得这儿怎么样，你说你觉得这儿还不错，既然这样，我就希望你能在这儿好好的工作，将来把家安到这儿，你们俩要是结婚的话呢，缺什么我都能尽量给你们提供，要是没房子，我也可以给你们付个首付，现在不是都这样买房子嘛。或者是你们要是不嫌弃这儿，我就把这儿给你们腾出一间大的，好好收拾收拾一下作为你们的新房，我可以给你们买辆车，你们俩上班开着，但是你的酒必须得少喝。如果你不嫌弃我和你爷爷，我呢是希望你能留在这儿，将来和婷婷照顾下我们俩，你父母要是愿意过来，咱们家里的地方大，他们也是有地方呆的。


杨哲听完有些一愣，他没想到王德贵会提出这样的想法，他说道，叔叔，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这事儿我现在还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还要和我父母商量一下。


就在这时候，来人买东西了，王德贵说你现在这儿坐一下，我去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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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东西的人走了之后，王德贵接着说道，你和你爸你妈说说，其实我的想法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倒插门，你就和他们就说我想让你当上门女婿，别怪你叔叔说话直啊。但是呢现在这年代都是独生子女多，所以两个孩子都是要养活四个老人的，所以在谁那儿安家都是正常的。主要是看哪儿的条件适合，你们那儿是县城，如果论工作发展的话我想肯定不如这里的好，特别对于你们这些学贸易的来讲，叔叔不是说你们那儿不好，只是说不适合你们发展。当然了，我今天说的呢也只是一个建议，这个事儿我也没和婷婷说，女孩子心思都密一些，我怕我说完了她在和你那儿闹什么的，你再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所以就没和她说。现在你也可以和她商量一下，我不着急，啥时候你们俩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就不勉强你，如果说你觉得你这儿没什么问题，你爸妈那儿不同意，那我希望我能和他们好好地坐下来聊聊你们的事儿。这不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十一了。你可以让你爸你妈来这儿旅旅游，溜达溜达，这儿是古城，景点什么的也都不少，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就让他们过来一趟，正好我也好好地和他们商量下你们的事情。


杨哲说道，好的，叔叔，我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


就聊了这么一会儿，杨哲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王德贵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说道，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对了，你们的事儿你和你们家说了吗？


杨哲挠挠头说道，我只是说我有女朋友了，家是这儿的，但是没说的那么细。


王德贵点点头说道，你把这事儿和他们说了吧，你就说女方这边家长也知道了，我对你也挺满意，挺喜欢你的，然后呢就要看他们的意思了。


杨哲点点头说道，那个叔叔，那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上去了，昨天没休息好，想再睡一会儿。


王德贵笑着说道，好吧，不过我得再说一句，以后你要少喝酒，现在你们俩既然有这个关系了，我也就有管你的责任了，你要是再喝多了，我可就不饶你了，整不好我就揍你一顿。


杨哲略有尴尬的笑笑着说，一定一定，我要是再喝多了您就咋打咋骂都行。


送走了杨哲之后，王德贵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既然那孩子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自己的想法也就不是没有希望，看来还要多和女儿聊聊。


快到晌午的时候，王德贵的店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王德贵忙了一阵儿，王老憨从外面进来了，问终于吃啥，王德贵说你去问问婷婷吃什么，让他做点，这会儿有点忙不过来。


王老憨说道，婷婷说她们俩中午出去转转，就不回来吃了。


王德贵说道，这孩子，走也不说一声，那你一会儿去面馆儿买两碗儿面吧，然后我再弄个凉菜给你。


王老憨说不着急，我就是想打听打听你和他俩咋说的，我看俩孩子倒是挺乐呵的。


王德贵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的话老爷子肯定没完，就把他和杨哲的话说了一遍，说完王老憨笑呵呵的说道，好，好，你这话说的好啊，你说当年我要是像你这样，就好啦。


王德贵摆摆手说道，你看你又来了，对了，这两天你就别跟着参合了，要不孩子们该觉得压力大了。


王老憨说道，行，啥都听你的，我没啥说的。


爷俩又有一搭没一搭的畅想了一下王小玲结婚的场面，一中午就过去了。


当天晚上，王德贵把王婷婷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又把白天和杨哲说的话和女儿说了一遍，说完后王婷婷看着她爸说道，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好好劝劝杨哲，让他留在这儿的。


王德贵说道，爸知道你的心思，爸是真舍不得你啊，你说你在外面上了四年大学，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爸实在是舍不得你嫁过去。但是你要是真的决定了，爸也不拦着你，爸知道那是啥滋味儿，所以你也就别太担心爸了，你们俩好好的就行。


王德贵这一番话让王婷婷心里觉得一下子难受起来，她也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家里将来的生活，她拉着她爸的手，低声说道，爸，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王德贵拍拍女儿的手说道，爸放心。爷俩相视一笑，王德贵从女儿的眼里仿佛看到了王小玲当年的样子，一样的坚定，一样的让人能够放下心来。

八





自从王德贵同意了两人可以继续交往下去之后，王婷婷和杨哲终于迎来了他们恋爱后最甜蜜的时光，两个人除了晚上不住在一起以外，其他的时候都呆在一起。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杨哲俨然已经表现出一个好女婿的样子。他时不时的就会带点东西给王德贵和王老憨，还一口一个叔叔爷爷的叫着，把这爷俩一天哄的是乐乐呵呵的，俩人每天张嘴闭嘴的都是杨哲。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王德贵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杨哲，一方面是杨哲的确是个懂事的孩子，另一方面是杨哲是个男孩儿。


王德贵半辈子只有王婷婷一个女儿，老婆过早的离世让他一直过着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子，他含辛茹苦的总算把孩子拉扯大了，但是女儿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这也怪不得王德贵，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两种人，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小时候倒还好，当孩子渐渐长大了之后王德贵才渐渐意识到家里少了个女人的确是件麻烦的事儿。女儿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他和王老憨爷俩都是手忙脚乱的，为此还被邻居的嫂子笑话了好几天。女儿上了初中之后就渐渐的有些女孩子的小秘密了，等到上了高中之后王婷婷就开始住校了，父女俩的沟通也就渐渐地变少了，上了大学之后爷俩的沟通也就更少了，即使是寒暑假王婷婷呆在家里的时候爷俩也只是东拉西扯的说些家常话，王婷婷的性格十分独立，无论是学业上还是待人接物上都不会让王德贵操心，有时候王婷婷哪儿做的不对的时候，王德贵刚说一句就被女儿的一个小撒娇把话给噎了回来。


王德贵虽然很满意有这样一个女儿，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对于女儿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总是觉得自己对女儿的工作和学习生活没起到什么指导性的作用，这也让王德贵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现在家里多了杨哲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王德贵觉得气氛活跃了不少。男人之间的共同话题还是更多一些的，王德贵喜欢没事儿和杨哲讲讲自己当兵的故事，杨哲也喜欢把单位的一些趣事儿分享给王德贵，爷俩还时不时的看场球，再讨论讨论时下的热点，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现在王德贵这个未来的老丈人看女婿也是越来越喜欢，王德贵开始畅想起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但是生活总是会有些磕磕绊绊的，这几天王德贵发现杨哲似乎有心事儿，话变少了，整个人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每天回来之后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就去自己的房间呆着，只是偶尔的会下来找一下王婷婷，王德贵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有碍于自己是长辈的身份不太好细问，只好问王婷婷杨哲是怎么了，王婷婷也是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就走开了。


到了周五的晚上，杨哲和王婷婷两个人回来说周末有两个同学要来，想开车出去转转，希望王德贵帮帮忙。王德贵一想自己家里的小面包开出去不太好看，变帮着他借了一辆轿车，第二天一大早，杨哲和王婷婷开着车出去了，王德贵又叮咛了好半天。到了晚上8点多的时候，王老憨在门口看见王婷婷一个人回来了，便问道，杨哲呢？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王婷婷回了一句他还玩儿呢，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见孙女心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王老憨知趣儿不再打听，一个人走进小店把这事儿和王德贵说了，王德贵听完之后说可能俩人吵架了，我去问问。王老憨说估计你问也问不出来，王德贵说那也得问问，人家孩子一个人在这儿再出点啥事儿可咋办，我还是赶紧问问婷婷是咋回事儿。


王德贵站在王婷婷的门外喊着问道，婷婷，小杨没回来啊。


王婷婷说他陪同学玩儿呢，我不太舒服就先回来了。


你俩没啥事儿吧，王德贵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儿，你别惦记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王婷婷回答道。


虽然还是不放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德贵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晚上10点多，王德贵关了店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之后想起了应该问问杨哲回来没，于是走到王婷婷的房门口隔着门问道，婷婷，小杨回来没？

王婷婷说道，没有，你不用管他，早点睡吧。听起来语气不是很和善，王德贵说道，你打电话问问吧，别玩儿太晚了。


王婷婷说道，你操什么心，你又不是人家爹，你去睡吧，别瞎操心了。


王德贵意识到两个人这是吵架了，女儿听起来还在气头上，想继续问又怕碰钉子，只好回到屋子里坐在那儿等着。王德贵一边等一边在哪儿琢磨俩人到底出啥事儿了，不一会儿抬头看时间已经11点了，王德贵有些坐不住了，拿出手机找到杨哲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嘟嘟了半天没有人接，王德贵想是不是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转而一想开车应该可以啊，于是又试着打了过去，嘟嘟了半天就快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哲的声音，喂，谁呀？


王德贵一听声音觉得不对头，这孩子喝酒了，赶紧问道，小杨，你在哪儿呢，我是你王叔，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王德贵又喂喂了几声那边才有反应，王叔啊，我在路上呢。车撞坏了，你放心我明天……肯定……给你修车，我和你说王叔，我和婷婷俺俩没缘分哪，明天我就搬走，这些天的房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杨哲还要继续说下去，王德贵这边是脑子嗡的一下，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问道，别说没用的，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杨哲还在那儿胡乱说着，王德贵停了半天也没听出句有用的句子来，他恼怒的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走到王婷婷门口，嘭嘭的砸了几下门喊道,开门，你们在哪儿吃的饭，杨哲喝多了，把车撞了，不知道在哪儿呢。


话音刚过，就见王婷婷打开门光着脚站在门口，王德贵看见女儿的眼睛是红的，还挂着泪痕，显然是刚哭过。但是王德贵已经顾不上去问女儿到底怎么了，他对王婷婷说道，赶紧出来和我一起去找杨哲，王婷婷点点头说道，他应该走不远，就在我们单位附近。我同学他们刚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宾馆了，宾馆就在我们单位附近，杨哲送完他们就回去了，还问杨哲到家没。


王德贵说那就别墨迹了，赶紧走吧，你和我一起去找找。爷俩正在说话的功夫，王老憨也趿拉着鞋出来了，一脸疑惑的问道，出啥事儿了？


王德贵看了一眼说道，没啥事儿，你在家呆着，小杨要是回来了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爷俩匆匆的上了车，朝王婷婷单位附近开去。一路上爷俩都没说话，而是四处的打量着哪儿有停的车，王婷婷一脸的紧张，双手握在一起，王德贵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就在快要到王婷婷公司的时候，王婷婷喊了一声，爸，就在那儿，你看，快点过去。

王德贵顺着方向看去，果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的前面撞到了人行道边的树上，车已经熄火了，看上去撞得不重。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王德贵把车开到边上，王婷婷下车之后几步跑到杨哲的车前，不断地拍打的杨哲的车门，大声喊着开门，开门。王德贵锁好了自己的车，加快脚步走到了王婷婷的身旁，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里面杨哲已经歪倒在座椅上，身上都是污秽，看上去是刚刚吐过了。车撞的不重，看样子是及时停车了，王德贵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这时候王德贵注意车的另一侧车窗并没有关上，于是走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他伸手扶起杨哲，不仅皱了皱眉头，浑身的酒气，被人扶起后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德贵检查了下杨哲的身体，看上去没受伤的样子，伸出手在杨哲的脸上拍了几下，说道，醒醒，醒醒，下车回家。拍了几下后见杨哲没反应，又看到王婷婷在车外焦急的样子，只好打开杨哲这边的车门对王婷婷说，扶着他，拉他下去，我打电话叫人来取车。王德贵拿出手机给车主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就挂了电话，然后慢慢的从车门里把杨哲拉了出来，杨哲迷糊的睁开双眼看了王德贵一眼，张嘴要说些什么，但是没出声就有迷糊过去了。王德贵叹了口一把抱起杨哲，扛着他把他放到自己的面包车上。王婷婷在旁边不断地叫着杨哲的名字，王德贵拜拜说，算了，别叫他了，回家再说。
等了一会儿车主过来了，是本村的一个亲戚，王德贵一脸的歉意解释了下原因，好在关系不错，人家也没说什么。于是各自上车直接回到了家，杨哲此刻已经失去意识了，躺在车的后座上，王婷婷在一旁抱着她，一路上父女二人都没说话。
到了家之后，王德贵又把杨哲扛到楼上，王婷婷拿出钥匙开了门，王德贵把杨哲慢慢的放到床上，王婷婷说爸，你休息去吧，我照顾他就好。王德贵没有反对，点点头说你把他弄好了就早点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
王德贵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王老憨还没睡觉，坐在床上等着他呢，王德贵说了句没事儿了，你也别打听了，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王老憨看出王德贵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只好站起身来说没事儿就好，你也早点睡吧，孩子嘛，该管就得管，但是别和他们置气。王德贵说嗯，我知道了，你睡去吧。
王德贵也懒得洗漱了，换了睡衣就直接上了床，躺在床上之后王德贵有些睡不着，按理他应该十分的生气才对，可是自己看到杨哲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似乎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结束掉，不然以后结婚后还是这么不管不顾的喝酒那还得了，自己得给他点教训。王德贵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烦躁，暗自的叹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这个事儿还得看明天俩孩子的是怎么说，自己就别瞎捉摸了。渐渐地王德贵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