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等待那场雪(耽美,甜宠,大灰狼×小绵羊)

临渊把地址跟房号发给他以后,又说:“周末去海南吧。”
苏宇回复:“这周不行了,下周正好元旦,里外能凑出四天假。”
临渊:“元旦要回去看看爸妈。”
“那就以后找机会吧。”苏宇通情达理地回复了一句,放下手机,心里还有点遗憾。
苏宇收拾着衣服准备去好好洗个澡,又接到了临渊的消息:“我把那间房长租下来了,你一会去拿钥匙。我买点零食水果晚点给你送过去,免得你放假没东西吃。”
苏宇答应了。
临渊订的房间是带浴缸的,苏宇把浴缸冲洗干净以后,放了水,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
温暖的水汽氤氲在屋子里,连伤处都好像没那么疼了。
还没泡多久,就听到门口电子锁打开的声音。
苏宇直接从浴缸里弹了起来,拿浴巾裹住了身体,就听到门外传来临渊的声音:“是我,别怕。”临渊的声音很低,总能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事情有一点尴尬,苏宇刚才把衣服都脱在了房间里,光溜溜得跑进浴室的。这会,只能裹着浴巾出去了。
苏宇把浴室的门拉开了一个小缝,轻声说:“你能转个身吗?”毕竟他还没脸大到让临渊出去。
临渊一进屋就看到扔得满床的衣裳,哪里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转身对着拉好了的窗帘,说:“出来吧,我不看。”
苏宇臊得满脸通红。
苏宇裹着浴巾,做贼似的从浴室里踱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穿上内裤,就被临渊拽住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以一个熟悉的姿势趴在了临渊的腿上。
苏宇徒劳地挣扎了一阵,临渊点了点他裹住下半身的浴巾,说:“你再动,我就把它扯下来了。”
苏宇乖顺了下来,声音糯糯的求饶:“打都给你打了,脸就给我留下吧。”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1 01:52:00 +0800 CST  
临渊的大手在他臀上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问:“还疼么?”
苏宇双臂交叠,把头埋在胳膊里,闷闷地回答:“还好。”
临渊在他臀上轻轻拍了几下,隔着浴巾,声音闷闷的。
“我很想你。”临渊说。
“我们昨天才见过。”苏宇小声说。
临渊很喜欢苏宇的声音,无论他用怎样的语气,哪怕说再正经的话,他都觉得,苏宇在诱惑他。
他在苏宇的我臀上揉捏着,抓住了一瓣臀肉,紧紧捏着不肯放手,引得苏宇大叫:“疼!放手,临渊!放手!”
临渊这才放过他,转身面壁:“好了,你穿衣服吧。”
苏宇赶紧起身,把长裤和毛衣穿上,蹑手蹑脚地走到临渊身后,伸出爪子在临渊微翘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临渊踉跄了一步,苏宇立刻心虚得转头就跑,却被临渊追了上来,按在沙发上。
“不要做这样的事,很危险。”临渊的脸跟他贴得很近,他看着临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有些出神。
“为什么?”苏宇愣愣地问,“你会生气?”
“不是,我是练过的,身体走得比脑子快,无意中出手防备,我怕你受不了。”
苏宇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想皮一把。
而且,皮这一下他真的很开心。
临渊放开了他,苏宇极端不见外地去拆袋子里的薯片,临渊拿了刀,给他切橙子。
“元旦有什么计划?”临渊问他。
苏宇嚼着薯片,说:“宅在宿舍。”
“不回家?”
“车站人太多,不乐意去挤,再说寒假也就一个月了。”苏宇随口答道。
临渊把切好的橙子递给他,问:“你不想回家?”
“想啊。”苏宇瘪着嘴说,“开学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呢。”
“我送你回家。”
“啥?”苏宇突然兴奋起来,“不开玩笑的。”
想起之前临渊说他元旦要回家探望,苏宇又有点泄气:“你不是说要回家的么?”
“不回去了。正好去陆市谈一个项目。”
临渊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看联系人的名字,显然是男性。临渊面色不善地挂了电话。
“谁啊?”苏宇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朋友。”临渊把手机放在一边,说,“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苏宇举起手里的薯片:“正吃着呢。”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1 18:11:00 +0800 CST  
林城到陆市有六百公里的车程。
12月28号的下午,临渊卡着苏宇下课的时间点去接他,苏宇跳上了车,车上放着洗干净的草莓,酸奶还有各种零食,都是苏宇喜欢的。
临渊一眼就能发觉,苏宇面色不善。
“怎么了?”临渊问他。
苏宇欲言又止,他听到了一些不大好听的话,关于临渊的。和以前的传言不一样,不是说他何等何等风流,而是他以前真真切切地跟一个人在一起过。
“临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很多话,但是我还是想要听你自己来说。”
临渊只是认真地开车,问:“你想知道什么?”
苏宇没有说话。
“我跟他去年认识的,我孤家寡人一个,他说在外面吃饭不健康,天天给我送饭。后来我闲下来就带他去旅行,有天实践完他就一直看着我,我问他,还需要我来做些什么吗,他拒绝了。我就吃了粒褪黑素自己睡了。结果第二天起床他就生气了。”
是你不解风情,不怪人家生气。苏宇心想。
“他人挺好的。”临渊有些感慨,“可他是个疯子。那会,他说,他真想打断我的腿,这样就可以一辈子照顾我,我就只会见到他,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别人了。后来他想结婚了,我选择了跟他分开。他很生气,四处造谣说我的坏话,我不想去辩解什么,无论他说我什么我都认。那会我心态也是极端的不好,动不动跟他们在群里掐起来。他们骂我人渣,跟我约架,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过来。”
苏宇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尴尬地舔了舔嘴唇,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这些的。”
临渊点了根烟,问他:“你还想知道什么?”
苏宇吃了一颗草莓,一双黑眼睛定定地看着临渊:“你说你喜欢我,那你以前,喜欢他们吗?”
临渊不由得失笑:“你还真以为喜欢一个人那么容易啊?”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1 21:20:00 +0800 CST  
由于从林城出来的时候堵了车,一直到天黑他们才走了不到两百公里,于是一致决定找个酒店休息。
临渊开好了房间才回来叫已经在副驾驶睡熟了的苏宇。
他开了标间。
临渊泡了茶,坐在书桌边玩手机。苏宇洗干净了一身的疲惫,换了轻薄的睡衣。
他走到临渊身边,跪好。
临渊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问:“想实践了?”
苏宇低着头“唔”了一声。
“站起来,趴到桌子上,两腿打开与肩同宽。”临渊果断下了指令。
苏宇照做了,他把胳膊支在书桌上,两腿打开,腰往下塌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将白皙的翘臀送了出去。
他低着头,耳朵尖都臊红了。
临渊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臀:“自己脱,还是要我来帮你?”
苏宇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干脆把脑袋埋进了臂弯,受苦受难的臀也因为这个动作又向上拱了几分。
临渊把苏宇的内裤连带底裤一起扯到了膝弯。上次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点痕迹没留下,难怪这小子又开始找抽了。
他一手揽住苏宇的腰,一手在他的臀上拍打着。
好整以暇。
苏宇抿着唇捱了一会,说了句让自己差点悔恨终生的话:“能不能,重一点?”
下一巴掌临渊就用了全力,疼得苏宇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然后在苏宇还没有觉得尽兴的时候,临渊就停了手:“睡吧。”
苏宇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你要回家,等你返校了咱们再好好实践。”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3 00:06:00 +0800 CST  
预测明天不更新,因为楼主成功地给自己挣了一顿揍,明天要上刑场。
咳咳,接下来说正事,求赞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3 00:08:00 +0800 CST  
分享一只草莓味的大小姐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4 13:38:00 +0800 CST  
苏宇醒的时候,房间里窗帘还拉着,一片漆黑,除了角落里一点火光,是临渊在抽烟。
“几点了?”苏宇揉揉眼睛。
临渊放下烟,快步走过来,把他压在床上,“十点了,小懒虫,快起床。”说完就要去吻他。
苏宇手忙脚乱地去拦他,嘟嘟囔囔地说:“没刷牙呢。”但还是没有躲过去,被临渊在脸上啃了一口,臀上也被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才连滚带爬地翻下床,逃进浴室。
溃不成军。
再次出发的时候,车上照例是一盒洗干净的草莓。
两人拖拖拉拉的,晚饭时刻才抵达陆市。
“朋友请我吃饭,你一起去。”临渊说。
苏宇有点不好意思:“我就不去了吧,你前面找个地铁站把我放下,我能自己回去。”
“几百公里都跑了还差这最后一点距离啊。”临渊补充了一句,“上次你说你喜欢吃螃蟹,我让他们特地准备了。”
还不等苏宇拒绝,就看见了高速出口不远处停着的白车。
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来拉副驾驶的门,看到苏宇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又很习惯地坐到后座。
他是沈沛,临渊的发小。
“没说还要带一个啊,这哪儿来的,又是路上捡的?”沈沛的声音放荡而轻佻。
苏宇明显看到,临渊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先说事。”临渊沉着嗓子说。
苏宇有些迷茫,什么叫,路上捡的?
沈沛叽里咕噜讲了一通,苏宇大概听明白,是沈沛朋友的公司想接一个项目,要临渊来疏通一下关系。
“没什么兴趣。”临渊说。
“可别啊。”沈沛差点要哭出来,“真没多麻烦,你……”
“不是麻烦的事,他们的业务我不懂,这事出什么问题你我要负连带责任的。”听着后座的沈沛没了动静,临渊语气缓和了下来,“算了,来都来了,我就去一趟。但这事我可不能给你打包票。对了,资质带了么?”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藏身于写字楼的私人会所,是这间公司自己用来招待客户的,并不对外开放。
一帮人等在楼下把他们三人迎上来,苏宇一路低头跟着临渊,沈沛故意落后几步,缓缓走在后头看戏。
一顿饭吃得苏宇极其尴尬。
临渊为显谦逊,把对方的几位长者推上了上席,又把苏宇按在了比自己上席的地方。并且在席间毫不掩饰地给苏宇夹了俩大螃蟹和几只大虾。还顺便把自己那只螃蟹的蟹腿消灭以后,连着蟹膏带蟹肉送进了苏宇碗里。
还在对方劝酒的时候指了指苏宇:“一会得送他回去,小孩子没几天假,不多耽误他。”
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于是苏宇获得上席长者亲手盛的一碗荸荠烧甲鱼。
苏宇杯子里的酒喝完了,马上有人张罗着端姜糖水过来,没人再劝酒,说是不能让小孩子喝太多。
最后喝了碗鸽子汤,这顿饭才算是结束。
虽然过程有点难受,但菜色确实是不错,毕竟是家乡口味,且苏宇对林城炒菜放糖的做法早已深恶痛绝。
临渊安全把苏宇送回了家,按苏宇的指示把车停在路口,并不开进去。
“茶叶,烟,给咱爸的,燕窝,给咱妈的。”临渊从后备箱拿了几个礼盒,递给苏宇。
苏宇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还真不见外。”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临渊冰霜似的脸上这才冒出一点笑意:“好啦,你回去吧,这条路太黑,我看着你走。”
“你回车里吧,这天怪冷的。”车里开足了暖气,苏宇一下车就被冻得缩起了脖子。
“我不冷。你到了,我就开车走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临渊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缺钱花吗?”
“不缺。”
临渊点点头,指指他身后,示意苏宇赶紧回去。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4 23:55:00 +0800 CST  
第二天,苏宇就约了俩哥们去打台球,他台球打得很好,姿势也帅气。当然,不排除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刻意耍帅。
还没到中午,临渊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在哪里?”
“台球室,跟朋友一起。”苏宇如实交代。
“定位。”
苏宇立刻汇报了。
“我过来,请你们吃饭。”
没多久,临渊就出现在了台球室门口。虽然他自己烟瘾不小,但闻到这里的烟味还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来这种地方?”
苏宇知道临渊这个大洁癖又开始挑剔了,连忙解释:“从小来惯了,离家也近。”
宋闻拿着台球杆,笑道:“小酥鱼儿,这是哪位?没见过啊。”
临渊很自然地上前一步,说:“我是他的学长,在林大念博士。”
苏宇在心里啐了一口,这厮撒谎不带脸红的。
汪晓平一直是个学霸,此时看向临渊的眼神也好了几分。
“我到陆市出差,正好听说学弟在这里,特地来看看,既然碰上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不过我对这里不熟,还是你们来挑个地方吧。”临渊露出一脸温和的笑。
宋闻说:“去临天路那家吧。”
苏宇在心里选择了抗拒,那家店的菜做得不错,他们也经常去那儿聚餐,但是坏就坏在老板是苏爸爸的发小。以至于苏宇每次约了朋友过去,都要关上门喝酒,跟做贼似的。走的时候还要稳住有点虚浮的步伐,礼貌地向高叔叔问好。当然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酒精气已经重到捂着鼻子都压不住。
“不用了,隔壁有家川菜馆,近。”
虽然临渊装学长也能瞒天过海,但是苏宇就是心虚得不得了。
这间川菜馆也是老店,快到饭点已经是人声鼎沸。
苏宇客气地去问服务员有没有包间。宋闻却已经大落落地找了个靠落地窗的四人桌坐下了。他当然晓得宋闻的意图是什么,那厮长得一双桃花眼,一笑整个人都活泼起来,正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这张桌上,一个满脸书卷气的学霸,一个开朗热忱的桃花眼,一个软萌温和的小绵羊,和一个披着精英皮的大灰狼,的的确确是很吸引过往男男女女的眼光。
临渊把菜单给了宋闻和汪晓平,又问:“我要开车就不喝酒了,你们喝酒么?”
还没等苏宇的“不喝”出口,宋闻就说:“啤酒就好。”
苏宇并不忌酒,只是当着临渊的面就想装装烟酒不沾的好少年。
“这么冷的天喝什么啤酒啊。”苏宇吐槽道。
宋闻眼都不抬,说:“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以后不是你丫拉着老子去喝酒的,***还一喝喝半打,你忘啦?”
苏宇没说话,他以前的确是干过这事,上大学以后班聚还喝吐过,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尽量避免喝酒,酒量这玩意,不去练他好像还真的会变小。
临渊眯着眼,看得苏宇很不自在。
苏宇向来是禁不住劝酒的,尤其临渊还在一边坐着。灌了两三瓶以后,就借口去卫生间了。
解决了个人问题以后,正准备出去洗洗脸,就被一只手拉进了旁边的隔间,然后门被锁住了。
高他半头的临渊正死死盯着他,一双眼睛黑如寒潭。
苏宇连忙解释:“我 ,我现在是真的不能喝了。上次那一杯红酒我都晕乎乎的……”
还没等他说完,嘴唇就被封住了,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霸道地撬开他的嘴,肆意掠夺。
纠缠了一阵以后,临渊才放开他:“我没有说你不能喝酒,你是成年人,这些事没有必要躲躲藏藏。只是你自己要把握度,不能断片,不要伤身。何况我今天在这里,你想怎么喝都可以。”
他抱了抱苏宇,又说:“我只是很想你,忍不住了。”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6 16:22:00 +0800 CST  
求问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手机码字软件,橘子我下不了,wps不顺手……
另外无节操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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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架空,虐,慎入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6 16:29:00 +0800 CST  
宋闻酒量很好,喝了半打舌头都不带打结的,见苏宇回来了,连忙招手:“不道义啊,两瓶就跑路。”
汪晓平就很惨了,苏宇不在,宋闻就拉着他一直灌,他人又老实不懂拒绝,喝得满脸通红。
“得得,你别净欺负人学霸,我陪你喝。”苏宇仗义了一把。
于是临渊故意落后苏宇一步回坐的时候,看到苏宇已经蹭到了宋闻身边,推杯换盏,好不亲密。临渊却只是笑笑,又帮醉得不轻的汪晓平要了一瓶苹果醋。
“邻市温泉虹影,要不要去?”临渊问。
“去!”宋闻果断答应,又推了推醉意朦胧的汪晓平,后者迷迷糊糊地说:“行啊。”
于是一拍即合。
几个男孩子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只要给家里报备一下,夜不归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开车去邻市也要三个小时,估摸着晚饭时分才能到。
苏宇习惯性地坐到副驾驶,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苏宇有一点好,不管喝了多少,都只会安安静静地睡觉。而后座上宋闻已经非常恬不知耻地靠在汪晓平肩膀睡了。
临渊余光看到熟睡的苏宇,修长的睫毛在侧脸映出细密的光影,嘴唇粉红微翘,轮廓柔和,气质淡然温和,没有一点攻击性。
正是他喜欢的样子。一两个小时以后,三人也陆续醒了,临渊让苏宇把提前买好的橙汁分给几人。
“我几位朋友也在那里,晚上就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吧。”苏宇低声说。
“便饭而已,今天跨年,人多热闹。”临渊话出了口就没有想过苏宇会拒绝,也不容许他拒绝。
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的时候,临渊接了个电话,他的手机连着车里蓝牙,一直都是外放接打,也不避讳苏宇。
电话那边,是个女人。
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电话那边突然说了一句话:“听说你明年要结婚了?”
苏宇呼吸一滞。
他侧着头去看临渊,临渊明显愣了一下,才说:“随口说的,拖着呗,能怎么办?”
“你未婚妻那边怎么说?”
“啊,拖呗……好了好了,我开车呢。”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侧过头去看苏宇,可是苏宇正扭头看着窗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临渊喝苏宇冷着一张脸,桌上菜品丰富,临渊还是会把苏宇最喜欢的鱼和虾往他碗里夹。黑鱼汤上桌的时候,临渊习惯性地去拿苏宇的碗,却被苏宇躲了过去:“我一会自己盛。”这是他上桌以后的第一句话。
年轻人身体恢复得就是快,宋闻又开始跟桌上的两个小富二代推杯换盏。
“原哥,这次这个项目多谢你了,中间有什么做不好的还是要你多多提点下我家小顾。”说话的人看上去和临渊差不多大。
临渊却只是一直抓着手机,菜没吃几口,酒也没动,更没想到去回应别人。
他推了一把苏宇,低声说:“看你手机。”
“我没想和她在一起,我不喜欢女人。”
“家里给定的事,一直拖着。”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屏幕上是十几条诸如此类的消息,前后甚至没有什么逻辑性。
苏宇只是看了一眼,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他不是生气,是失落,迷茫和失望。身边的这个人,口口声声说多爱他,却总有一天要跟别人结婚。
苏宇的失落茫然被临渊尽收眼底,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强撑着一张笑脸,跟身边的汪晓平聊天。
“这个好吃。”汪晓平指着面前的芦笋百合炒虾仁说。
苏宇尝了一口,清清爽爽,果然不错。
“再喝一点?”那个被称作小顾的年轻人已经拿起了酒瓶,对苏宇说。
临渊已经准备出手阻拦,怕他现在心情不好喝了酒更是结郁气。苏宇却笑着说:“好啊,再喝点。”
一副借酒浇愁视死如归的蠢样。
芦笋百合炒虾仁吃完了,汪晓平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刚才光顾着心神不宁,苏宇自己也没吃几口。
于是他偷偷给临渊发了消息:“老板,加菜!”
临渊忍不住笑出声,一扫先前的阴霾,如同乌云蔽月后红日凌空,金光闪闪照耀万物。
菜刚上来一会,苏宇才吃了两口,电话就响了,家里打的。
他整理了心绪,回复了几句,一转身,临渊带着乌泱泱的人已经从包间出来了。
“走吧,酒店订好了。”临渊说。
苏宇果断跟宋闻和汪晓平钻进了一间房。
临渊的消息直接追了过来,“出来一下,我在楼下。”
“想跟你单独待一会,有些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8 17:05:00 +0800 CST  
临渊没有等到苏宇。
从今天那个电话开始,他就心绪不宁,他甚至不敢去看苏宇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哀怨、愤怒、迷茫,揉杂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整顿饭他的心情都无比复杂,他难得地开始觉得害怕,心慌。他一直是个极端冷静理性的人,别人怎么样,对他几乎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这一次,他心慌得连别人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苏宇一出门他就恨不得立刻追出去,生怕把他弄丢了。
可是苏宇还是丢了,他不在房间里,宋闻和汪晓平正准备去泡温泉,看见临渊有些慌乱的样子,颇为疑惑。
他尝试过打电话给苏宇,能通但就是没人接。他给苏宇发了无数消息,言辞恳切,但是一点回复都没有。
夜色渐浓,小城里渐渐飘起了雪。
可是他还是没能找到苏宇。绝望,彷徨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这么冷的天,苏宇到底在哪里?
以前的一位群友突然戳了他一下:“你跟木头闹矛盾了?”
接着传过来了一张图。
“木头在群里发的,赶紧去找吧。”
那张照片上的地方,他怎么会不认得?
他在护城河边找到了苏宇,他坐在河岸上,黑色的羽绒服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天地之大,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弱小得可怜。
临渊缓缓走近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宇脚下倒着几个空的啤酒罐,也不晓得是故意还是无意,他手里的空瓶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临渊脚前。
临渊觉得嗓子有些发紧,但还是说:“天冷,跟我回去。”
苏宇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去摸脚边剩下的啤酒,拉开,然后闭着眼狠狠灌下,像是在跟自己赌气一样。
临渊这才看到他一张脸惨白如纸,闭着眼,细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干脆坐在苏宇身边,帮他掸去身上的雪,又想夺苏宇手上的啤酒。
苏宇躲开了,嘟囔了一声:“少管我。”
“有什么话我们去车里说,这里冷。”
苏宇明显是喝多了,一张口就是扑鼻的酒气,脑子倒还算清醒:“你觉得冷你自己回去,我不冷。”
“听话。”临渊有些无奈地说。临渊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也没带过小孩,身边的人多半是哄他求他,却没有一个像苏宇这样让他没了办法的。
苏宇抬头看着他,他想象过无数苏宇可能的表情,哀戚、怨愤、苦楚。
可苏宇看他的眼神,平静淡漠,冰冷得如同冬日的护城河水。苏宇问他:“既然明年就要结婚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说喜欢?”
“我没想过跟她结婚,这事儿也不是这一两年就定的。不论我以前如何,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临渊说。
苏宇笑了一声,笑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他不想去数临渊的旧账,但是就他知道的,圈里之前的那位,临渊亲口承认的他曾养过的一个情人,以及也许有的数不清的“路上捡来的”。这样丰富的情史,这样的劣迹斑斑,他又有什么底气说自己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临渊见他没有说话,慌忙继续解释:“我跟她,是家里定的娃娃亲。身边所有人都知道,都清楚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所以从中学开始,没有一个女孩敢喜欢我。后来我才发现,我也不喜欢女孩子。”
“她想嫁给你吗?”苏宇闷闷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突如其来,耳力好如临渊都没能听清楚。
“我说,她喜欢你吗?爱你吗?是你单方面不想娶她还是你们相互不喜欢?”苏宇又问了一遍。
“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现在只能各自跟家里拖着,可是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一个男人,怕是要气死。”
苏宇咕咚咕咚的,又灌了一整瓶。
许久,才说:“如果哪天,你真要结婚了,提前一点告诉我。我会自己走。我要你记得,是我先甩你的。”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09 00:05:00 +0800 CST  
最近有点赞贴吧都不给我提醒让我差点觉得我凉了,另外,看图。
重要的事只说一遍。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0 10:52:00 +0800 CST  
外头的温度已经是零下,车里却暖和得很,苏宇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刺得打了几个寒战。胃里一片冰凉,疼得他几乎坐不住。
“你怎么这样傻。”临渊又心痛又无奈。
苏宇单手抵着胃,整个人瘫在座椅上:“我只是心里很乱,想出来走走。谁要你跟来,我一会自己就回去了。”
临渊曾觉得,身边的人跟事都同他没有关系,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可是这次他真的感觉无从下手无能为力,打不得骂不得哄又不知道怎么哄。
“停车。”苏宇低声说。
临渊怕他一下车就跑,当然是不肯停。苏宇瘪着一张惨白的脸,仿佛有点难受。
大冷天喝啤酒,能不难受吗?
骤然从冰天雪地到温暖的空调室内,几乎冻僵的手指见了暖风,酥酥麻麻的感觉由指尖爬到头顶,哪哪都不自在。
临渊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以后,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苏宇就打开车门窜了出去。临渊赶忙去追,却看到苏宇在转角处,抱着垃圾桶狂吐。
临渊回车上拿了矿泉水和纸巾赶紧赶回来。苏宇扒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临渊想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想抱抱他,可是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又心疼得难以自抑。
苏宇漱了口,擦擦嘴,说:“我没想再跑,很晚了,我也困了。”
他捂着胃走在前头,临渊赶紧跟上,“宋闻他们去泡温泉了,估计不在,去我房间休息吧。”
苏宇没有拒绝。
他蹭进房间里,烧了壶水,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临渊在他对面坐下,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挫败,说:“你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苏宇沉着一张脸,问他:“你会娶她么?如果你家里一定要你娶她呢?你是不是会乖乖听话?”
“我不喜欢她,我怎么娶她?”这句话冲口而出,事实上,临渊根本没有想过跟他的未婚妻结婚,更没有想过跟任何人结婚,“家里……只能拖着,等到哪天……他们不再管我了,才行。”
苏宇闭上了眼睛,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思绪逻辑却是异常分明。
有一句话,他没有问,今后只怕也不会问。
那你说你喜欢我,你有胆量跟我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么?
他不想知道临渊的答案,不想让自己失望,也不想故意给临渊尴尬。
同性恋群体最尴尬的处境就是,床笫之事本是个人隐私,可他们却不得不站在阳光下。感情也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却只因有了个同性恋人,就好像谁都能来插上一嘴,教训几句。
苏宇捂着胃坐起来,“我胃疼,帮我买点药吧。”
这是老毛病,高中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如今大晚上出去冻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多凉的,不疼才怪。
临渊买完药回来,苏宇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洗过澡,头发还有点湿,几缕贴在鬓边,身上穿的事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衣,看上去还是那个乖顺的小绵羊。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1 12:10:00 +0800 CST  
不得不承认年轻人身体强悍,第二天苏宇醒来的时候胃也不疼了,吹了一夜冷风喝了一肚子啤酒也没留下个头疼脑热的毛病。
元旦假期短暂,苏宇和临渊很快踏上归途。
车上没再带酸奶和草莓,保温杯里装着满满一壶热姜汤。
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没睡好,苏宇一路上都恹恹的,也不肯跟临渊讲话。
临渊只好主动跟苏宇说话,说他上学的事,家里的事,生意上的事。
他们并不急着回林城,临渊需要沿路去一趟阳城,说是有生意上的事。
车停在一间农家小院门口,典型的农家乐庄园,房屋为木质结构,院子里有小池塘,游着色彩多样的锦鲤。
做东的已经来了,皮衣毛领,面上有几分匪气,活像一只座山雕。
来的时候临渊就说了,这位朋友,名叫阿强,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临渊过来,是因为一个停摆多年的项目又要动工了。
“我就不喝酒了,还要开车,他可以喝一点。”临渊指了指苏宇。
苏宇转头看正准备给他倒酒的阿强,目光相对,竟觉得对方眼中流露出几分轻蔑猥琐之意,膈应得浑身难受。
临渊伸手拦了一下,说:“这个就不喝了,我记得你那里有自己泡的药酒,暖身健体很好。”
于是阿强乐呵呵地让人再去拿酒。
酒微微辣,不冲,一喝下去好像四肢百骸也慢慢暖起来了。
“才来啊。”阿强大大咧咧地对着门口说。
进来的人,年龄不大,染了一头栗色,身上同样是皮衣,身材不错,容貌却不算出众。打了招呼后就坐在了阿强与苏宇之间的空位。
那眼神,那媚态,很明显,是阿强的相好。
他很热络地给临渊和苏宇敬酒,苏宇觉得有些拘谨,因为他注意得到,临渊给他夹菜盛汤都有人在注视着。
阿强甚至直接起哄:“来咱们一起敬两位一杯。”活像是婚礼上任人摆布的两位布偶新人。
临渊却只是淡淡举杯回应,苏宇脸上虽然没什么反应,心底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总有人时不时地把菜往苏宇面前推,粉蒸肉、蒸鱼、红烧野兔,都是阳城的家常菜,味道也相当不错。
桌上有人问:“不知道菜合不合这位口味。”
“小苏。”临渊提醒了一声。
“噢,很好。”苏宇这才回过神来。
屋子里开着暖气,门窗紧闭,空气不太流通,再加喝了两杯酒,苏宇觉得脑袋有点晕,轻声对临渊说:“我出去吹吹风。”
苏宇站在门廊下,看着池塘里来来去去的锦鲤,包间里昏黄的灯光,心中生出几分安详静谧。
有人在他身后站定,点了根烟。
苏宇转头,看着一头栗色的男青年正对着他笑,烟波潋滟,在他不出众的容貌上竟生出几分媚态。
“我叫小叶。”他先自我介绍了,“你呢?”
“苏宇。”
“原哥很喜欢你。”
“……”
“强哥也喜欢。”
“!!!”
苏宇只是看着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小叶抽了口烟,说:“不过你最好离强哥远点。”
他的话没头没尾,让苏宇摸不着头脑。风吹得差不多,就干脆回座了。
瓶里的药酒还没喝完,阿强准备给苏宇再倒,苏宇婉拒了。
阿强随便指了下席的一人,“你把剩下的喝了。”
苏宇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那人,已经喝成了包公脸,心中有几分不忍。但是,这个桌上,是拿资本和实力说话的,他没有发言权。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2 23:25:00 +0800 CST  
群里依然是一片热闹,可怜巴巴的榴莲,元旦假期还在上晚班,说是阿尧给他发了个两百红包,让他下班后打车去他家。
“上次他把车停在高速公路下,我就趴在车前盖上,他从后面。”
“爽,当然爽啊。”
“怎么可能,虽然他胖,但是不小啊。”
“我就喜欢胖子怎么了?!”
苏宇感觉脑子里轰然炸开。
榴莲跟阿尧……是在谈恋爱?
这个结果,也太让人惊讶了吧。
苏宇跟阿尧曾经有过交流,他记得阿尧说过,圈子归圈子,感情归感情。
难道,他自己沦陷了?
还没等苏宇把问题想明白,就被临渊一把拉过来,然后趴在了他腿上。
苏宇低声服软:“我很累,今天可不可以……”
“不可以。”临渊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开了一天的车更累。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我等你。”
临渊在他臀上隔着裤子拍了一记,才松开了箍住他的腰的手。苏宇脱离了束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淋浴间。
苏宇后知后觉地发现,即便他是在生临渊的气,即便道理都站在他这边,一旦遇到临渊,他还是会溃不成军。气势上压倒性的优势,让他连当面指责临渊甚至与他争吵都做不到。
他简单冲了个澡,没有像初次实践那样又把衣服一件件又穿回来,只换了睡衣就出来了。
浅灰色的棉质睡衣,正正好符合苏宇柔和温润的性格。
临渊并没有跟他客气:“手撑桌上,两腿分开与肩同宽,腰下沉。”
苏宇依言照做,点点潮红悄悄爬上了耳朵尖,还好屋里灯光昏暗,并不能看得分明。
临渊打开了电视,调到一档音乐节目,又去浴室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然后才回来,点点苏宇的腰:“再沉一点。”
苏宇认命地把腰往下塌,献祭一般得把挺翘结实的臀翘高。也不明白临渊今天是怎么来的兴致。难道他真的把那句返校的时候好好实践的话放在心上了?
“脱了。”临渊拿着凶器点了点苏宇的臀。
苏宇几乎能准确地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板子的东西,而且,分量不轻。
这薄薄的一层布,反正也挡不住什么。
苏宇吸了口气,红着脸把裤子扯到膝弯,又赶紧趴了回去。
还没等他有所准备,尖锐的疼痛就咬上了身后,配上清脆的声响。嗯,皮带无疑。
接连几下皮带落下,苏宇身子猛地向前一扑,膝盖也弯了一弯,但很快调整姿势趴好。
“受不住?”临渊停了手,把袖子挽起来一点,卷了卷皮带,抻拉出的破风之声让苏宇心中忍不住抖了抖。
“没……没事。”苏宇把头埋在胳膊里,一句话不想多说。
临渊也没有废话。两人闷着声,一个不停手地打,一个埋着头硬扛。
皮带在苏宇身后染出点点殷红,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上滴下来,砸在桌面上,却偏偏不肯叫出一声,更不肯求饶。
“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床上趴着,省得你受不住。”临渊沉声说。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5 02:29:00 +0800 CST  
“我没事,可以继续。”苏宇将脑袋埋得更深,他觉得嗓子发干,声音也十分喑哑。
苏宇一直秉承着一个观念,自己约的实践,咬碎牙也要挨完。何况临渊下手虽然不轻,但目前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皮带携风落下,比刚才到力道只重不轻,在已经微微肿起的臀上带出了一条三指宽高高肿起的愣子。
伴随着皮带下落,苏宇的肩膀微微收紧,头也越埋越深。
连着挨了十几下比上次更狠的皮带,苏宇颤着声说:“等……等等,我去床上。”
话出了口才觉得有些诡异,但还是低着头红着脸小步蹭到床上,垫了个软枕在腰下,把挺翘红肿的臀抬得更高了。
“啪”
沉闷的痛感落在臀上,苏宇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臀上浮现出一道夸张的红痕。
临渊这厮,没留手吧,苏宇腹诽。
看来是刚刚的“凶器”。回家一趟,临渊居然还带着工具,真是居心不良。
然而下一板更重。
有了心理准备之后,苏宇没有喊出声,只是两手死死抓住了被角,牙关紧咬。
板子接连落下,臀上由红肿变得青紫。临渊下手又快,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汗如雨下,喉中也发出压抑不住的闷哼。
但还是倔强地不肯求饶。
他心里对临渊,还有气。
就算临渊解释过也道歉过,他心里头还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在气临渊还是气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要求一个结果,才如此介怀?
狠戾的板子落下,苏宇也几乎是用尽了毅力才压制住了冲口而出的呼痛。
也压制住了他的胡思乱想。
苏宇又想起来上次对临渊说,能不能重一点,现在当真是想割了自己的舌头。
临渊这人,还真是跟温柔没有关系。
他绷紧了身体,等待着之后的责打,但是板子并没有继续落下。
板子被扔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宇抿着嘴,身体微微发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临渊抓住了他的短发,粗暴地去扳他的身体,苏宇顺势转过身。
一个炽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临渊在他的唇上啃咬掠夺,苏宇被他压在身下,微微喘气,仿佛仅有的空气都被临渊抢走,他只能从他的唇舌间再夺回来。
伤痕累累的臀摩擦到身下的床单,刺刺麻麻的疼痛把苏宇从意乱情迷中拉了回来。
临渊放开了他:“休息好了?”
“哈?”
“那继续。”临渊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摆,又去摸那块板子。
苏宇欲哭无泪。
他也顾不上臀还露在外面,赶紧去按临渊的手,说:“差不多了吧。我觉得够了。”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
苏宇愣了一下,“你……你是想玩角色扮演?”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6 21:22:00 +0800 CST  
回应他的是更狠戾的一板,苏宇缩了缩脖子,没想出来。
临渊一手摁在苏宇背上,一手握着板子,不快不慢速度均衡地落在苏宇已经红肿不堪的臀上。他手劲很大,苏宇甚至没有办法挣扎。
有几下下手重了,苏宇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挡,却被临渊反剪了双手,按在背后。苏宇深觉自己已成砧上之肉,只能任由临渊宰割。
伴随着板子没一次落下,苏宇瘦削的肩膀立刻缩紧,脸上也因为竭力忍痛挤出了褶子。
他感觉自己臀上正被油煎火烤着,每一下板子都比前一下更加难捱,双手又被临渊禁锢着,连借力都做不到。
“我……我知道我错了!”苏宇颤着声喊道。
临渊停了手,好像是在等着他自己说下去。
“我……我天天晚上熬夜不注意身体,上课迟到、玩手机。”苏宇见临渊没有回应,赶紧继续交代,“我期中还挂高数。我……”
苏宇想了想不能交代太多,不然能死得透透的,于是很有求生欲地补充:“我以后一定按时睡觉,好好上课。期末一定不挂高数!啊……”
突如其来的一板逼得苏宇叫出了声。
“我真没有别的什么了。”苏宇感觉这会要是装哭大概还真能憋出眼泪来,“要不,你给个提示?”
“二十下,报数。”
言下之意,这是给个提示的条件。
二十下还勉强能忍,可是报数,苏宇敢保证,如果面前的不是临渊,他能直接提起裤子走人。
仿佛根本不用苏宇答应,这笔交易就谈好了。
苏宇把手抽了回来,也再不敢去挡了,死死捏着被角,脑袋也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一”
伴随着板子落下,苏宇闷闷地出了声。事已至此,他并不打算顽抗。临渊今天这顿打,让他对自己恋痛被的属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连一板都不想挨了。
于是决定听之任之,乖巧一点,免得皮肉受苦。
二十下很快就结束了,临渊也相当地道地没再下狠手。可苏宇还是结结实实地又疼出了一身汗。
红肿不堪的臀本就十分敏感,碰一下都觉得疼,何况是承受板子的亲吻。
“那天晚上,你一个人跑到护城河边。”临渊一向言出必行。
苏宇想揉揉伤,但疼得实在也没办法下手,委委屈屈地低声说:“你不是准我喝酒的么?”
话音还没落,板子却再次落了下来。
“停停停停停!痛!“苏宇疼得实在是受不了,只能开始耍赖了。
临渊叹了口气,其实他并没有刻意下狠手,但实实在在是想给苏宇一个教训,但是没想到苏宇的承受力实在是差了点。
“起来吧。”他扔下了板子,轻声说。
苏宇捂着臀爬起来,扯过被子围在腰上,臀上的伤让他没有胆量坐在床上,只能跪坐在临渊的对面。
他这才看到,责打他的“凶器”,是酒店衣柜的鞋拔子。
喵的酒店敢不敢配置这么齐全!
我要投诉,这家酒店的配置有伤人隐患!
苏宇在心底咆哮。
临渊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你要是真的生气,你找我吵也可以,闹也可以,打一架也可以。”
找你打一架?那不找死么?苏宇腹诽。
“大雪天的,你人生地不熟的,跑到护城河边喝酒,你要吓死我吗?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办?又要我怎样跟你的父母交代?”
苏宇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承认,那天跑出去一部分也是想知道自己在临渊心里占了怎样的一个位置,想知道临渊是不是也会惊慌失措,想知道临渊是不是会来找他。
在遇到临渊之前,他对这种作死的试探行为无比鄙夷,可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居然别无他法。
“以后不会了。”苏宇低着头说。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18 02:05:00 +0800 CST  
ddl快到了,这几天没办法更新啦
但是喜欢临渊和小酥鱼儿的朋友们请放心,他们的故事不会结束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5-23 16:15:00 +0800 CST  
看到还有人点赞真的非常激动了,今天刚刚结束了毕业季的活动,然后ddl将近导师却告诉我要大改生无可恋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6-01 00:46:00 +0800 CST  
既然早就准备好了要打他,药当然也是准备好了的。
临渊扯开苏宇围着腰的被子时,只见他臀上大片大片的红肿青紫,突然有些心疼。以前遇到的小贝,打得比这个重的数不胜数,唯独苏宇,让他心疼得难以自抑。
他拿了冰帕子敷在苏宇臀上,发烫的臀骤然见了凉,起初还觉得难受,不多会适应了就觉得舒服得不行,扭着臀暗示临渊再去换凉帕子。
临渊被他逗得不禁发笑,想着这是打轻了,没教育到位,但是看着帕子下他红肿渐褪却留下大片大片青紫的臀,还是狠不下心再打。
临渊拿了红花油过来,刚拧开盖,苏宇就皱了眉头:“太难闻了,我不要。”
“用药会好得快点。”临渊已经将红花油倒上了掌心。
苏宇反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滚了几下,生生将自己滚成了一个白白的春卷,然后死死的拽住被角,声音闷闷的:“不喜欢它的味道。”
临渊也并不介意,他盖了瓶盖,又去冲洗干净了掌上的红花油。他自己不喜欢被强迫,自然也不会强迫别人。

楼主 云阿轻  发布于 2018-06-11 23:37:00 +0800 CST  

楼主:云阿轻

字数:45121

发表时间:2018-04-07 07: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29:03 +0800 CST

评论数:5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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