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祁王兄弟(琅琊榜同人)



第二日春猎,小殊却被父帅林燮喊住:“小殊,随行的皇亲子弟许多,你负责看护他们,不必去狩猎了。”
林殊一听就惊了,他哭丧个脸喊:“父帅,不要!”
“军令如山!”林燮一声令下转身就走。
就见言豫津、萧景睿这些小鬼笑闹着伸着小手一起涌来。林殊头疼欲裂。
景琰一把拉住林殊说:“我陪你,不去就不去。再说,昨夜皇长兄从父皇帐内归来脸色就不好,说是被申斥了。今儿起来就病怏怏的,才太医来过,怕是他也去不了。不如咱们去陪皇长兄如何?”

林殊这才心里平静些,点点头。
一抬头,恰见了大哥哥景禹从帐内出来,亲王服饰衣冠严谨分毫不差,只是脸色不好,显得病态委顿。亲兵侍从牵来马,他苍白的面颊披了铠甲,望着那马有些迟疑,似在望洋兴叹般的无奈。
“殿下,身子不适,不如向皇上告假?”
“糊涂东西!殿下要替皇上开箭,如何能不去?”

景禹惨然一笑,费力的抬腿,噗通一下单腿跪地,牵扯了伤痛撕裂般难受。
“殿下,殿下怎么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殊眼尖,警觉的过来忙问,“是不是昨晚舅舅他……“

“休得胡言,胡乱猜忌!”祁王骂一声,转身一脚踩了鞍镫,咬紧牙关,一边冷汗涔涔吩咐:“扶我一把。”
堂堂祁王殿下,竟然连马都自己难以上去?景琰也惊诧地望着,然后上前搀扶。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殊不依,祁王瞟他一眼说:“舅舅不许你去,就不要去!你们两个都留下,不许再生事,昨天的帐,没算完呢。”
祁王哥哥一凶,两个小家伙都耷拉了脑袋,眼见了祁王哥哥打马而去。
可无人留意到马上的祁王已是大汗淋漓,身子如被水洗,大腿侧的伤夹了马腹和着酸涩的汗水奇痛无比,一下下仿佛剥皮般折磨得人痛不欲生。他的身子发晃,随了他的蒙挚都觉得有些异样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祁王摇头说:“昨夜没睡好,没事。”
“您这腿,不对呀。”蒙挚打量他,行军打仗,马上纵横,都是要腿力驾驭战马,可祁王腿不用力,身子在马上摇摇摆摆。

“景禹,磨蹭什么呢?就等你了。”
万众瞩目,兵将欢呼,春狩开箭大典近在眼前。
祁王七珠金冠,赤红的战袍,内衬软甲,一身红色如火,将士平日总见祁王一身蓝色或者白色,极少见他穿红色袍服,如此坐立马上,玉一样俊美的面颊,更显得风姿卓然。
祁王咬牙,从箭囊取出三支羽箭,颤抖的手臂摘弓,弯弓搭箭。
“祁王殿下!”林燮同蒙挚异口同声问,都看出些不对。

祁王静默无语,眼见哗啦啦一只雏隼放飞天空,展翅而起,飞得极快。这种鸟原本是鸟中之王,若一步留神,就会插天钻云,飞出视线。而开弓者若不能射下放飞的鹰隼,开箭成功,则视为这年都不吉利,遭了祖宗责怪。所以,久不谙习弓马的梁帝一早将这春狩开弓的任务交给了祁王景禹。


如今梁帝坐在马上心情复杂。儿子昨天忤逆被他责罚,今天景禹腿上有伤,一定疼痛。可他倒是要看看,这受伤的祁王可还能威风?祁王的一切风光,都是他这个君父赏的,若没有他的恩典,祁王能有什么?可他心里又隐隐担忧,如果景禹开箭不利,则触了个大霉头,他大梁今年不知有什么大灾大祸。他倒是可以拿这个理由当借口废黜了祁王,夺了他的所有大权。可是,这也是双刃剑,伤人伤己。

眼见祁王徐徐地端起弓,搭箭,那箭明显在颤抖。眼见鹰隼扑翅而起,直插云霄。将士百官呐喊助威声震天动地:”祁王殿下,祁王殿下!“,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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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世惊狂77  发布于 2015-12-04 23:53:00 +0800 CST  
祁王定定心,弯弓,扣箭,那箭镝对了长天振翅飞起的鹰隼挪动位置瞄了片刻,嗖的三支箭鸣呼连作一线相继而出。眼见天空那只鹰隼扑棱扑棱翅膀,在众人视线中倏然坠落。

“啊!射中啦!射中啦!”
“祁王殿下威武!”
“恭喜陛下,圣德感天,开年必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天将祥瑞,国运昌隆!”
呼喝声震天动地,一班老臣跪地向梁帝报平安,兴奋得眼泪汪汪。
老太傅黎先生更是对爱徒心满意足,颤巍巍地跪地给皇上道贺,却不忘记回身看一眼祁王。依礼仪,祁王该迅速下马跑来圣驾前缴旨复命。但祁王那马原地盘旋不动,丝毫没要下马来叩首缴旨的意思。

“祁王殿下!”老太傅忍不住对了祁王不远处的身影喊一声。
祁王回身拱手,忍了头晕目眩的剧痛颤抖着腿想抬腿下马。
身子摇摆不定,伺候他的内侍过来搀扶,他将手迟疑的给出去,满头大汗,心想这孩子年纪小,一定扶不住他,若他这么栽下去,可不是让众人都惊诧,昨夜那场屈辱就公之于世了,这可要多丢颜面?

林燮似看出什么名堂,忙起身大步过去,伸手给他说:“祁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祁王看出舅舅眼里的严厉和责怪,虽然名为君臣,他就像舅舅的孩子,比小殊还要亲的儿子。

祁王颤声低语:“舅舅,抱住禹儿。”
就像他初学骑射时紧张害怕,泪眼望着舅舅时的声音。他身子一倒扑向舅父。林燮一把抱住他,觉得整个人如一座山倒去他怀里,林燮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用力一搂,将祁王从马鞍上报下来。
众人惊噫着,目光都看来,祁王殿下如何还要当今林大帅亲自抱下马来?

林燮抱住他低声问:“禹儿,昨夜,你父皇责你了?”
景禹想哭,只沙哑了声音说:“舅父,扶禹儿去叩见父皇。”
景禹下地被林燮搀扶了,对众人说:“没事没事,高兴过头,腿扭了筋。”
眼光落在马腹上,才发现湿黏黏一片,用手一摸,血红色,林燮惊得心头突的一沉,满心都凉透,他顿时明白。这位帝王是他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他拼了性命保了这位皇子坐上龙椅,却发现这位皇帝的身性多疑和骨子里的暴戾阴毒,远非他所料。便是对自己的骨肉,竟然也用了这歹毒的法子?这哪里是家法责罚儿子,而是悬镜司审逆犯的招术,怕远没有这么狠毒。

林燮说着哈哈地笑了扶了景禹上前跪地叩首叩见皇上,口中还说:“怕是早上天凉着了寒露,一时脚腕僵冷。”
梁帝捋了胡须笑笑说:“嗯,景禹当赏,说说父皇如何赏你,想要些什么?”
景禹头晕目眩,身子在飘,左右摆动。他艰难地说:“儿臣份之属也,不敢求赏。再说,父皇对儿臣的赏赐,已经够多了。景禹不敢居功。”说着,一阵惨痛,身子晃晃,倒在林燮怀里。
“祁王,放肆!”梁帝正要震怒,林燮伸出手掌,一手的鲜血,是景禹的腿上血。或许是震怒,他将手徐徐伸出,示于皇上,更示向众人。黎太傅惊得过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景禹,战袍撩开,裤管已被血浸湿。
林燮这才故作平静地解围说:“禹儿顽劣,昨夜欺瞒君父,被皇上下旨小惩。怕是今天屁股不敢沾马鞍,双腿过于用力,擦破了皮,才如此。不妨事,皮肉伤。”
然后对身旁吩咐:“传太医吧。”
总之春狩大功告成,景禹的伤是小事。
梁帝毋宁信了林燮的解释,心想昨夜明明吩咐不让打禹儿的屁股,免得碍了他骑马射箭。难道这些奴才疏忽了?或是越妃本就这几天在他耳边抱怨景禹,难道是她暗中下了什么话。心想这些小女人也是诡计多端,让禹儿吃点教训也是好。

谁想回到猎宫后,太皇太后、宸妃、晋阳长公主、静嫔,一群女眷围来景禹跟前,乱做一团。太医将景禹的亵裤扯开,景禹的伤再也瞒不住。景禹羞得无处可逃,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处,太皇太后哭闹着训斥跪地的梁帝:“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哪里有个老子如此打孩子的,你打哪里不好?还能打哪里?丟人,丢尽祖宗颜面。”
梁帝也惊了,若是伤在别处还好说,这是这伤……

楼主 一世惊狂77  发布于 2015-12-06 11:20:00 +0800 CST  
静嫔愁眉紧锁,迟疑地问:”陛下,可是知道这行刑的内侍里,莫不是有人从那秦楼楚馆肮脏下作的所在出来的?“
“爱妃,此话怎讲?”梁帝糊涂地问。
静嫔羞得满脸红臊,偷眼看了梁帝一眼说:“臣妾昔日在家做女儿时,随家父从医,曾听闻那青楼里惩处逃跑不从命的男昌多用此刁钻古怪的法子,打那种地方,再吩咐去骑马,疼得死去活来的。曾有患者寻家父医治,臣妾不过是听说。怎么宫中也有此刑罚?传出去岂不是骇人听闻了?”

晋阳长公主聪明,莞尔一笑说:“皇兄不该好这口,是哪位惦记禹儿美少年的出了这好主意呀?”
越妃,难道她果然对美少年动了嫦娥心。梁帝心头咯噔一沉。他知道越妃昨夜要报仇,于是本想给禹儿点颜色看的他就也睁一眼闭一眼。这回可好,闹出如此难堪的事儿来,贻笑大方,丢尽他的颜面。

越妃在外殿和皇后说着风凉话候着,不多时看到内侍进进出出,又过一会儿几名太监提了板子过来,传太皇太后懿旨,要整肃宫规,严惩不守妇道的越氏,并吩咐后宫妃嫔都来观打。
越妃慌了神,二皇子景宣也吓得哭在母亲怀里惊慌失措地问:“母妃,母妃这是怎么了?”

谢玉本是是辅佐太子的,同越氏暗中勾结。听说里面打越妃,他也不能进去看,急得推了弋阳长公主说:“你快去看看怎么了,好歹求个情。”
殿外守候的夏江已是一头雾水,他心惊肉跳,分明天衣无缝,哪里露出了痕迹?

才一回头,吓得夏江险些晕倒。林燮押来四个汉子,不正是昨天悬镜司改头换面行刑的羞辱祁王的四个人吗?这四个人他早下令夏春暗自除去了,怎么活着?还被押来了这里?
四个人垂头丧气,路过他身边偷眼看他一眼不敢说话。悬镜司的人做事失手,要服毒自尽的,这四个畜生!
夏江苦于此刻无法出手,后悔没有当初给这四个人先吃乌金丸,可怜了那点药,没想后来尾大不掉。
他就听里面吩咐:“就命他四人,依着昨夜的法子,狠狠责打越妃。林帅和其余外男,请回避。”
林燮退出殿外,谢玉紧张地上前问:“林兄,怎么回事?”
林燮摇头说:“说不清,怕是越妃娘娘动了什么不体面的心思,太皇太后恼了,皇上的颜面都不给了。说是这四个人同越妃有奸情,行过刑,就将这四个奴才处以宫刑当太监留在越妃冷宫伺候。”
“冷宫?”谢玉难以置信。夏江更是吓得极力定神。

殿内传来越妃的哭号声,杀猪似的难听:“皇上救命,救命!饶命呀!皇上呀,不是我,是夏江大人暗示臣妾如此的。”
夏江闻听脸色由绿变白又转青,周身发抖看一眼谢玉。他们原本是保定越妃的。夏江冷冷一笑,看着谢玉眸光里透出些诡异的颜色。谢玉跺脚叹气:“妇人!”
夏江一笑:“悬镜司只受皇上差遣,老臣问心无愧。”
这句话就暗示了谢玉,日后他绝对不会再帮越妃和二皇子。谢玉心头暗悔,这个越氏,真是无能无用!
两名宫娥出来打水,笑了说:“丢人呢,屁滚尿流了。”
不多久,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传旨:“越氏无德,行为卑污,难为宫规所容,自即日起,褫夺妃之号,谪降为嫔,一应供应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楼主 一世惊狂77  发布于 2015-12-07 09:33:00 +0800 CST  

楼主:一世惊狂77

字数:46171

发表时间:2015-10-18 07: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7 01:44: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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