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同人】朝暮兄弟篇(汉之云)

额,有加我好友的怎么操作?加回去??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09 09:53:00 +0800 CST  
且不说徐暮云有多么惊喜抱着恩师哭了个痛快。那边厢焉逢已经走出门去跟里长打了招呼。
里长姓李,是这个村子为数不多的老人了,焉逢的母亲在世时称他一声大伯,焉逢也就随着叫伯伯,李伯为人十分热心,前段时间焉逢将张晗将军带来,说是他母家的远房舅舅,李伯就十分照顾张晗。
焉逢只打算住几天,所以就要早早地拜访李伯。
李伯全家都对这个有礼貌的小子特别喜欢。
收下了焉逢的礼后,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焉逢就起身告辞了。
“伯伯,等拜祭过先父先母,我就带着暮云过来拜访您。”
“好好,我记得你小弟也是个乖巧的孩子,你能把他找回来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等着伯伯让你伯娘多做点好吃的,你们全家过来好好喝顿酒。”
李伯娘在旁边笑眯眯的附和,焉逢心中也就更放心了。
能帮忙就行,至于吃饭,还是算了。
焉逢将走到家,徐暮云抵着院门站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脚还不老实的踢来踢去,不过这个时间他站在这里,约莫是等他吧?
“暮云,怎么不进去?你和舅舅许久未见,不多聊一会儿?”到了这里,焉逢分外谨慎,将将军送过来时便称他为舅舅,这口中的称呼从未变过,仿佛张晗一直是他舅舅似的。
徐暮云脸上纠结的很,他诺诺半晌,却只是低声说道:“恩师让我喊你回家吃饭……我不认得路,就在门口等。”
焉逢笑笑:“那回家吧。”
“……好……”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09 18:10:00 +0800 CST  
甩一记耳光没人反对吧?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09 22:41:00 +0800 CST  
总有种暮小云被无情扔我这儿的赶脚……希望今天能甩上!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0 10:08:00 +0800 CST  
幽灵小可爱最好!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0 21:13:00 +0800 CST  
成功甩上,然而忘记发我也是醉了再次感谢幽灵小可爱吧不然今天你们没得看了哦!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0 21:19:00 +0800 CST  
一定要替焉逢大人喊冤啊,他不是因为暮云不理解他的苦心揍人的,是因为暮云随口说命给他生气的!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0 22:17:00 +0800 CST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换个名字我就不知道谁是谁了知道吗??我才刚刚学会发文晓得不?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1 13:08:00 +0800 CST  
我应该上来说两句,偶尔我稀里糊涂忘记发文,幽灵就会帮忙发上来,所以不要只顾看楼呦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1 22:22:00 +0800 CST  
敲门声轻轻响起,徐暮云小心翼翼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
“哥,我能进来吗?”
焉逢晾了他一会儿才开口。
“进来吧。”
徐暮云开门,进来,迟疑的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口一脸局促,还是强迫自己率先开口。
“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徐暮云自觉没什么诚意,垂头丧气的又加了半句,“要不然,你就再打我耳光好了。”
焉逢没忍住一笑,去看徐暮云,白皙的脸上依稀还印着指印,那一巴掌其实打的还挺重的。
“是我不好,不应该打你的脸。”
徐暮云眼睛一亮,随即想明白焉逢说的是不该打你的脸而不是不该打你,身体先于思想后退了半步,背贴到了门上才醒悟过来,可他实在是怕了焉逢的教训了,还是为自己辩解道。
“是我不好,但是……你也没对我解释啊。”
焉逢收了笑,叹气道:“我忘了,你我多年未见,信任两个字,是我想得太简单。”
徐暮云看焉逢一脸落寞心头发急,不假思索的抢话道:“是我不好,我自己心里想的多了就以为你也想得多,我不该怀疑你的用心的,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说到最后自己心里也难过得很,便放任自己停下了话头,怔怔的发愣。
焉逢陪他愣了一会儿,强打精神道:“算了,我原本也不是为了你不信任我,不过徐暮云,你这胡乱说话的毛病,谁给你养成的?”
“啊?什么……”徐暮云一脸迷茫。
“你说,只要我放过将军,你就把命给我。”焉逢一字一顿的重复这些话,说到最后眼中已经重新燃起怒火,“我让你自珍自重,你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够在乎,就你这样的表现,还想离开自己过日子?你怎么想的,徐暮云?”
“我,我只是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暮云试图解释,看焉逢却没什么触动,终于放弃了,“我知错了。”
徐暮云蔫头耸脑的站着,焉逢看他一脸委屈心中想笑却忍住板着脸道:“真的知错了?”
徐暮云低垂着眼睑去看脚边的地,丧气的回他:“真的。”能不能不要问了,好尴尬啊。
焉逢踢了踢脚边的草垫子,刚才他就在这垫子上坐着:“跪下。”
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说话。
徐暮云低头使劲儿撇着嘴,磨磨蹭蹭的跪了过去。
“原本半个月前我们就该回来祭拜的,耽搁到现在,也不知父亲母亲是怪你多一点还是怪我多一点。”焉逢自嘲了一下,旋即严肃了脸色,问徐暮云。
“暮云,下面我要问的,都是替父亲母亲问的,你认真回答,不得敷衍。”
徐暮云恭恭敬敬磕了个头,也严肃的回‘是’。
“你自称徐暮云,我知道你在骁月被徐直大人收养,跟他姓了徐,徐大人没有娶妻生子,那么,你是他的承嗣子?”
徐暮云浑身一震,冷汗立刻流遍后背,他知道焉逢问的有多重要,不敢不答又不知如何回答,皇甫家现下唯有他和兄长两条血脉,当年他以为一生都不能再相见,徐直大人跟他商量时他随意便答应了下来,今日想来着实不该,可……想起当初他答应为承嗣子时父亲眼中的亮光,徐暮云再次磕了个头,诚恳认道。
“是暮云当年思虑不周,暮云知错,只是父亲他只有我一个养子,他待我犹如亲子,我既已奉他为父,断断没有中途变卦之说,这件事是暮云错了,哥要打要罚暮云绝不敢有二话,只求哥哥能看在暮云真心认错的份上,答应此事。”
焉逢冷声道:“皇甫暮云,你知道你这个错,犯得有多大吗?就算今日我将你打死在这,也没有人会为你喊冤。”
徐暮云一时间有些摇摇欲坠之感,他跪直身子,正色道。
“是暮云的错,哥要打死我,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不后悔?”
“绝不后悔。”徐暮云再次磕了个头,却没再起身,额头贴伏在双手手背上,眼泪悄悄地滑落下来,他不是不怕,打死这两个字光只听听他就想浑身发抖,可他不能逃避,这是他的错,他认。
时间仿佛停止了,徐暮云不知跪伏了多久,直到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将他手腕捉住,慢慢扶起,徐暮云眼睛都已经哭红了,他泪眼朦胧的去看兄长,焉逢的模样透过泪水去看仿佛格外温和。
“知道怕,还敢说打死不怨?你这个胆子,也不知道是大是小。”
焉逢调侃他两句,将他扶着跪起来,顺手给他扑打了两下衣服。
“哥……”徐暮云想问却没什么底气,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下了。
“既然已经是事实了,我也不能让徐大人老无所依,你可以姓徐,待他百年后给他养老送终,这是我们欠他的,徐大人将你照顾得这么好,哥哥心里是十分感激他的,你好好孝顺他,家这里,我来帮你办。”
“现在,去请家法。今日在家里,我就好好教导你一下,何谓长幼尊卑,何谓兄命不可违!”
刚刚死里逃生预备感动一把的徐暮云:…………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2 16:03:00 +0800 CST  
忽然觉得好迷茫,我是谁??我为什么肚子饿?说好的吃饱了就不饿的呢??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2 16:03:00 +0800 CST  
焉逢:预备找个理由给他个下马威,你看怎么样?
徐暮云:……哥你说真的吗?
作者:麻溜的好多人等着呢!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2 16:05:00 +0800 CST  
还有哦,解释一下,承嗣子就是要继承家业父母死后摔碗打盆的那种继承人,以后他的孩子也是需要姓徐不能再恢复原姓氏,在古代这属于背弃家门,焉逢同学心疼他弟属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然打断腿都是轻的啊……现代真好我只能说……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2 16:26:00 +0800 CST  
徐直大人:我年纪老迈恐怕将来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泪)
看着冷漠其实单纯善良的暮小云:您不要哭啦我答应就是……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2 16:29:00 +0800 CST  
皇甫家的家法是一根藤条和一把竹戒尺。藤条是由长长的藤扭股而成,两指粗细,浑身上下被打磨的细腻光滑,看起来并不起眼。
戒尺则两指宽,臂长,也不算厚。
这样的家法,在正统的名门世家,不过算很轻的教训工具。
焉逢想起小时候,父亲还在家里时,每每做错事情都要伸手挨打。记忆中挨打的次数极少,父亲的戒尺总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疼,却委实看着严厉,两三下就能把他吓哭。
他那时年幼,多是被父亲抱在腿上循循善诱,到暮云大些时,父亲便一直从军,甚至连管教的时间都没有了。母亲性子温柔极少生气,是以比暮云大两岁的焉逢,便主动担起了管教弟弟的责任。
徐暮云从没挨过家法,自然是不知道放置的地方,在焉逢眼神示意下找到了藏在书架里的家法时,脸上神情相当复杂。
“暮云……请兄长……教训……”徐暮云别别扭扭的跪下,双手奉上家法,头低低的耳朵都红了。
焉逢将他手上藤条拿下放到一边,戒尺拿在手里,冷了脸呵斥他:“跪直,抬起头。”将戒尺搁到他肩膀上,“今日教训你,一是因为你未经父亲同意擅自改姓,二是为你轻言弃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数次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早逝的父亲母亲。”
徐暮云心头一跳,抬眼对上焉逢那双仿佛能看尽一切的眼睛,心头一热眼眶泛红,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没有走出母亲意外过世的阴影,也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哥哥他都明白,都知道。
徐暮云并拢双腿,双手交叠于胸前,上抬至齐眉后拜伏于地,诚恳认错道,“暮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可再敢轻言生死?”
“再不敢了。”
“你自己承诺的,不要再忘了。既然你已经诚心认错,我就从轻罚你,二十手板,笞责二十,藤条五下,打并不是目的,是要你记得牢一些,知道吗?”
徐暮云点头,心想你这个从轻,怎么还是要打呢?心里别别扭扭,看焉逢站在旁边也没动手,奇怪的看过去。
“撩起后襟,自己褪了亵裤,到腿根就行。”
徐暮云脸上爆红,他想起一个月前那场没羞没臊的责罚,一手撑地就想站起来跟哥哥讲讲道理,却被没预兆的一记戒尺抽在了胳膊上。
“我让你起来了吗?跪好,这一下是你自己赚的。”焉逢自拿起戒尺,脸上神情再也没变过,冷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徐暮云刚才头脑发热此时也被这一下责罚疼的冷静下来了,他重新跪直,嘴上还是想说一下。
“哥,我都这么大了……”
“不行。”焉逢一口回绝他所有的话。
“可是……”
“那拖你到院子里打可好?”焉逢冷道,“省的你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徐暮云忽然伸手去解裤带,三两下扯下来,任由亵裤滑到大腿,赌气道:“打吧,随便打。”
焉逢就算原本不生气,此时也要发火了。
他左手撩起徐暮云的后襟,连着他的腰背一起按趴下去,右手高扬,狠狠落下。
只听房中‘噼啪’之声不绝于耳,焉逢连打十下,每一下都是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眼中只认准了那两团肉狠狠挥落,徐暮云疼的直抖,借着两下责打的间隙微微翘了翘臀腿活动一下,下一记就比刚才要痛,如此两三次他也不敢乱动了,只咬着牙挺着。
十下过后,焉逢只稍作停顿又打下去,就那么点地方,重复着责罚自然是痛上加痛,徐暮云疼的直闭眼,紧紧咬着嘴唇生怕丢脸的喊出来。
二十下戒尺打过,焉逢也累出汗来,看暮云已经浑身是汗,手指紧紧抠住草垫子边缘,都攥的发白了。
“跪起来,裤子不许提。”焉逢竹板子又敲到暮云胳膊上,“手举起来。”
徐暮云将双手举起,放到焉逢摊平的手中,任由他攥住指尖,心想打就打,我才不怕。
第一下就痛到他想收回来。
徐暮云的手白净修长,除了虎口有常年持剑留下的淡淡茧痕别无他伤,看着就很赏心悦目,可惜焉逢行伍之人不懂欣赏,连着抽了五下,生生把双手手心抽红了,看徐暮云一脸忍痛也没什么感觉,扬手又是五下。
‘啪啪啪’声之下,徐暮云痛得直哆嗦,怎么也没想到打个手而已怎么这么痛,比挨藤条不逞多让,在下一记落下来之前他猛地抽回了手,护在怀里直发抖。
好一会儿没动静儿,徐暮云胆怯的抬头去看,却看到焉逢眼神沉沉的看着他,下一刻,那戒尺就落了下来。
徐暮云紧闭着眼睛等待焉逢的怒火降在他身上,下一刻,原本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大,戒尺打在了焉逢举起的手上,‘噼啪’的声响听着竟比打在他手上还要重。
“哥……”徐暮云发愣,焉逢却没管他,继续打,仿佛不知痛般下力气。
“我错了还不行吗?”徐暮云趁着劫持落下的间隙又把手快速放回去。
焉逢停了一停,打在他手上就收了三分力道。
二十戒尺,不多不少。
徐暮云眼眶已经湿润了,他收回手,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他抿着唇憋了回去。
看到焉逢放下戒尺拿起藤条,一向嘴硬的暮云也有些委屈了。
“这五下打过,我希望你真能记住,而不是需要我一次一次用相同的方式去提醒你,哥哥打你,心里也难受,知道吗?”跪着的小弟抬起头,紧抿着的嘴唇透漏出一丝丝委屈,焉逢冷下心肠走到近前,撩起后襟用力抽了五下藤条在已经肿胀不堪的地方。
特别疼。
这是徐暮云的真实想法。
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眼眶里迅速积满泪水,他甚至跪不住,一手撑地一手去抓焉逢的胳膊,却在下一刻将双手又撤了回来。
手心滚过热油般的难受,徐暮云勉强跪着,手不住去擦眼泪。
好疼的哥!
五下很快罚完,两个人都是身心俱疲。
焉逢将家法双手奉上案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再站起来脸色已经缓和了。
“起来吧。”
徐暮云也为自己刚才的幼稚的行为羞恼不已,他佯装镇定的去提裤子,却在站起来的下一刻腿一软往前扑了过去。
然后落到了哥哥的怀里。
“……磕到哪里可不是我的缘故了啊。”
徐暮云破涕为笑。
“你不罚我,我怎么会磕到?”
“小**胡搅蛮缠,懒得理你……”
两兄弟身影纠缠到一起,颇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3 16:57:00 +0800 CST  
更文啦……抢沙发啦……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3 16:57:00 +0800 CST  
我觉得今天这个拍炸出好多人~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3 23:02:00 +0800 CST  
张晗将药膏调匀放到床边,掀起被子,为了上药方便焉逢给他剥了裤子,此刻徐暮云光着两条腿脸红红的趴着,极为乖巧的让恩师上药。
张晗看到原本白皙的臀肉上一片绯红淤肿,横着几道藤条印子边缘已经不太明显,眼中闪过两分心疼,口中却不轻不重的敲打他道。
“这下可知道厉害了?你兄长一看就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你在他手上不仅不知道谨言慎行,竟还敢像往日一般言行无忌,这可好,后面几天只好趴着了。痛的厉害吗?”最后一句还是忍不住关心。
徐暮云丧气的摇头,撒娇一般对着张晗抱怨道:“谁知道我哥现在这么心黑手狠?您不知道,刚刚刚相认那天他就打了我一顿,算算到现在我整整挨了三顿揍了,恩师,你也不帮我……”
张晗忍不住一笑:“哦?我们铜雀的白衣尊者这么可怜,刚刚认了哥哥就挨了揍了?说说,让为师也笑话笑话你。”
徐暮云嘴一撇鼻头一皱,回忆起那段不太美好的相认情景来。


徐暮云想起跟哥哥相认那天,就止不住的激动和……生气!
怎么能这样?我不就是说错了话吗?至于上来就动手吗?


彼时,徐暮云刚被赤衣救回去,身上伤重在铜雀休息,闻听尧汉大军包围了曹军,受不住激单枪匹马去找恩师张晗借兵,半路被飞羽伏击,伤重昏迷。
醒来在一个山洞里,徐暮云慢慢爬起来,发现手腕上套着两个铁圈,浑身一点剑气都使不出来,焉逢端坐在他面前,身旁还跟着四名飞羽。
徐暮云想要站起来才发现一只脚没穿鞋子光着,他身上没力气索性跌坐在地,朝着飞羽冷笑。
“怎么?不一剑杀了我,想找我问什么?”
那焉逢脸上神情会莫若深,他只是问:“交手这么久,都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委实失礼,在下飞羽焉逢,不知……”
徐暮云冷笑道:“在下铜雀白衣,徐暮云。”
徐暮云只觉得焉逢在听到‘徐暮云’三个字时脸上神情一亮,不等他在看就消失不见了。
只听他缓缓的开口道:“今日你已经是重伤在身,我不难为你,只是想请你,安安静静的听一个故事,听完你告诉我感想,如何?”
徐暮云邪厉一笑,道:“你说就是,我有什么不敢听的。”心想着飞羽焉逢果然是个将才,竟然想着攻心为上吗?哼纵使你尧汉军民过得再苦,我骁月的百姓难道就过得舒坦?不过是为了侵占别家地盘整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焉逢闭了闭眼,再开口就带着一股苍凉:“当年苏峪村有一户皇甫家,父亲早早从军离家,只留下母亲和两个儿子守家,两个儿子当年年纪尚小,全托赖村里的人保护才安全长大,这两个孩子,哥哥皇甫朝云,弟弟叫做皇甫暮云。”
焉逢睁开眼,看着徐暮云仿佛是听得呆了,不由得一笑,笑中却不由自主的带着凄凉:“弟弟长到十岁多,传来了父亲战亡的消息,那时候,正好是冬季,母亲一下子病倒了,哥哥那时候不过十二岁,却发誓一定要为父报仇,屠尽骁月大军,你说可不可笑?”
徐暮云唇角讪讪满眼是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然后,骁月犯境,闯进了村庄,抓走了母亲和弟弟,那个哥哥,那个只会说大话的皇甫朝云,就躲在草垛后面,他竟然懦弱到,不敢去救……你说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哥哥,是不是最应该死?”
徐暮云连忙反驳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哥哥想救的,他想冲过来的,只是邻居大叔抱紧了他,他挣扎不开……他不是懦弱,他只是,只是没办法……”
焉逢已是满脸泪水,声音却平静道没有一丝起伏:“后来他悄悄跑掉,追踪那队骁月士兵,他脚程太慢了,到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什么都没了,他的母亲死了,弟弟失踪,他葬了母亲,开始四下寻找弟弟,再然后,他从了军,开始身不由己,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四下打听,十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找到弟弟,他因此,越发恨着骁月,也恨着自己。”
焉逢站起来,走到徐暮云面前,解开他的镣铐,往他手里递了一柄匕首,道:“暮云,哥哥知道,你恨我,恨我的懦弱,害了母亲也害了你,哥哥没有什么脸面劝你什么,只是,骁月它,实在不是长待之地,你杀了我之后,就离开骁月吧,哥哥这些年,也攒了些银钱,都放在我们老家的正房后面那颗杏树下面,你放心,飞羽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再追杀你,暮云,你好好生活,哥哥就是死了,心里也是开心的。”
徐暮云只觉着握着他手的那只手忽然发力,他倏然一惊,连忙发力后撤,却还是晚了一些,那匕首极为锋利,刀尖已经扎进焉逢胸膛,鲜血瞬时荫出染红了衣服,徐暮云吓得喊了一声,匕首瞬间被他拔出,几滴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飞羽几人连忙上前给焉逢看伤,包扎。
焉逢忍痛挥手让他们退开,问徐暮云:“暮云你不是……不是恨哥哥吗?”
徐暮云仿佛大梦初醒,忽然向前一冲,扑到了焉逢怀里,先是小声抽泣,继而放声大哭起来。
飞羽面面相觑,识趣的退出了山洞守候。
良久,徐暮云才渐渐止了哭声,焉逢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沾满泪水的袖子:“暮云,从小你就爱哭,没想到大了大了,哭的更厉害了。”
徐暮云不语,手仍旧不住地抚摸焉逢被包扎的胸口。
焉逢抓住弟弟冰凉的手,劝他道:“只是皮肉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别害怕。”
徐暮云忽然又哭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从母亲被我害死后,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为什么要逼我……”
焉逢心疼的给他擦去眼泪,哄他道:“哥哥没想伤你的心,只是你一直说恨我,我以为……”
“焉逢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我说,我说我……害****!”
焉逢一时间沉默了。
徐暮云也沉默了下来。
“那天,那天……”徐暮云逼着自己去诉说当初那件事,他必须说清楚,他不想这样懦弱,即使哥哥生气,不再认他,他也要说清楚。
焉逢静静的听他说着,无论他是磕绊了,还是沉默,他都听着,他知道,徐暮云需要说出来,说出来,这个心结就解了。
徐暮云说到母亲被他的剑气所伤时,眼泪又止不住的淌,他低着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上了他的头,他听见哥哥无奈的说:“暮云,你知道吗?我到的时候,母亲还有一口气。”
徐暮云猛地抬头。
焉逢却陷入了回忆。
“那天我赶到的时候,母亲还有一口气,她说你忽然发了狂,身上冲出一股气,杀伤了所有人,她拼命叫你,你却像疯了一样跑了,母亲强撑着那口气,等到了我,她让我,好好照顾你,要你不要害怕,暮云,母亲想要你好好活着,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有人怪你,别自责了好吗?”
徐暮云拼命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焉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到徐暮云手里。
“这是母亲过世后,我从她身上剪得头发,这些年,我一直贴身带着,就像母亲仍旧在我身边一样,暮云,别害怕,以后,哥哥就在你身边,哥哥保护你,哥哥照顾你,好吗?”
徐暮云抱着焉逢,眼泪成串流下,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说什么?”焉逢不怒自威的神情引得徐暮云一缩,可他还是倔强的重复了一遍。
“我领了军令,我要去给恩师送信。”
“白衣你知不知道……”强吾刚开口就被焉逢冷冷打断。
“他叫暮云。”
强吾一愣,改口道:“暮云,你哥哥费尽心血就是想要围住曹军让他们自生自灭,无论哪方来救都没用的。”
徐暮云对着不认识的可没那么客气,冷笑道:“我恩师骁勇善战,岂是你们这群草寇可以比的!”
焉逢往火堆里又添一根柴,淡淡问他道:“暮云你刚才说什么?”
徐暮云不由得一愣,继而低了头。
“先不论敌我,即使是张晗将军,也恭称我们丞相一声先生,你有多大脸,敢向我们称草寇?这些年我无法管教你,是否让我今日就给你补上,管教管教你?”
徐暮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悄悄往后撤了一步。
“强吾,你领着祝犁去探探周围,横艾……”
横艾早就站起来了:“商横,我们出去走走。”
徐暮云眼看熟悉不熟悉的都离开了,深觉不妙。
“哥,你……你……”徐暮云眼睁睁看焉逢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粗树枝来放到一边。
这树枝这么粗糙刮破衣服怎么办?
徐暮云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后退,看着手上束神咒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捉你?”焉逢黑着脸敲敲膝盖,“以前你做错事,我是怎么罚你来着?”
不是吧焉逢?我好歹,也是领了官职的人啊。
徐暮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感觉整个画风都不对了。
“焉逢你冷静一点哥你干嘛干嘛……”



半夜,徐暮云悄悄地睁开眼睛,焉逢怕他冷,将身上披风盖在了他身上,让暮云枕着他的大腿睡在了草堆上,其他人只能将就着坐着睡了。
徐暮云稍一动弹,屁股上就开始火烧火燎的痛,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焉逢大概累了,也没醒。
徐暮云将披风给哥哥盖上,自己悄悄出去,找到自己的白马,还好,他们没把马放跑,只是一坐在马鞍上,就疼的他一弹,嘴里忍不住哎呦了两声又连忙捂住嘴,回头看看,洞里没有动静,他攥紧了手中的绳子,慢吞吞跑了好一会儿,才放心的让马放开了跑了起来。
山洞洞口,飞羽齐齐站着目送徐暮云的身影渐渐跑远,强吾看着焉逢欲言又止,焉逢却像是看不见般无视,吩咐众人立刻离开。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4 15:53:00 +0800 CST  
发福利啦……新春大放送啦……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4 15:54:00 +0800 CST  
解惑时间
为什么徐暮云少一只鞋?
答:他哥看了看他脚上的胎记,没给穿回去,差评!

楼主 灵渊之主  发布于 2018-02-14 15:56:00 +0800 CST  

楼主:灵渊之主

字数:85585

发表时间:2018-01-31 00: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01 20:01:07 +0800 CST

评论数:270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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