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若相知(古风宫廷耽美)
来划一下这次更新两个不太明显的虐点。1太后这么犀利的人物虽然窥透了皇上还是很爱顾公子的,但是依然认为皇上非常非常宠昭儿,可见平常皇上的戏演得多足,昭儿心多累。2有没有发现太后这么讨厌小顾的人,对昭儿下的手也比小顾重多了。为什么呢,因为都知道小顾身体差,太后也怕打出好歹彻底和皇上撕破脸。但是昭儿身体亏虚有点重,他不是顾公子那样娇娇弱弱的,他是受过重伤伤了元气,留着内伤一般显现不出来,现在年轻没什么,过个十几年会出问题的。然而nbcs
嘿嘿嘿,谢谢大家,大家怎么都这么可爱。我就是随口一说,大家竟真的理我了。每次看到大家的回复lz才有动力,lz爱你们~~不过最近更文频率真的可能要下降了,lz沉迷游戏,生活也要忙起来了。今天送上粗长更,报答小可爱们。
延章殿的寝宫里,孟昭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苏醒。
紫檀的大床四周放下了厚重的帷幔,他目之所及皆蒙着一层灰暗。怕惊扰他休息,寝宫里没有其他人,安静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被从宁和宫放出来后,有人替他传了马车,送他回了延章殿。随后还是沐浴上药的那一套惯常的行事,破碎的皮肉沾到水又被抹上药,几乎像是又受了一遍刑。
被安放到床上之后他就昏睡了过去,只是伤痛太清晰,怎么睡都不安稳。半个时辰之后他醒来,意识还未清明,尖锐沉重的痛就占据了全部的感官。
很疼,真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说。
小时候受伤了有师父亲手包扎,有师兄给买糖葫芦。长大之后他受伤会藏着掖着,却每每总被师门中的暴躁老大夫发现,然后一边被数落一边被灌下一大碗苦涩但温暖的药。认识了二傻子之后,那个傻瓜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完,会轻轻吻下他的伤口,说我亲过了它就变甜了,不会再让你痛了。
不过入宫几个月而已,如今他已经习惯自己忍着所有的痛苦和难过,即使疼痛到饱和,也一声不吐、一字不说。
因为没有人会听啊。
他发着呆,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中间有些踌躇,终于还是向他走过来。
他不想说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期盼。
那人纤长的手指握住了帷幔一角,轻轻地拉开。
太阳已经垂落在西边,只是暮色未至,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芒仍澄净明亮。
他的视线随着帷幔让进的光影移动,终于触及了逆着光的俊秀容颜。
是林景翊。
应该是沉浸在暗色中许久的眼睛一时习惯不了阳光吧。孟昭觉得眼中有些痛,微微闭上眼睛。
林景翊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了孟昭一眼,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偏着头,面色冰冷。
寝宫多了一个人,却还是像刚才一般静默无声。
他生气了么?孟昭抬眼看着林景翊脸色,又默默垂下眼睫。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半晌,孟昭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他刚受了重刑有伤在身,如果不是他已成为宫中贵君,林景翊简直想把他拉过来往他臀上扇巴掌。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被你麻烦多少次我都心甘情愿。
林景翊不是生他的气,他只是心疼,心疼到一颗心想要爆炸。
不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是不知道他在宫中的处境,然而亲眼看到他受责罚的情景,林景翊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就那样跪着,带着一身伤痛,褪去一身骄傲,任由一个无知恶毒的老奴将藤条重重打在他背上,教导他所谓的“规矩”,任由一众奴婢太监,将他当作可欺可辱的对象。你的骄傲呢,你的意气呢,你想要快意驰骋的江湖呢?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么?
然而看着此时孟昭苍白的脸色,林景翊终是泄了气。他已经受了那么多伤害,自己又如何忍心再对他横眉冷对。
“不用说对不起。我愿意被你麻烦,多少次都行。”他伸手揉了揉他头发。
又是半晌无语。
“师兄,谢谢你救了我。两年前,还有今天。”孟昭又说到。
“嗯。”林景翊心中酸涩,轻轻回答。
“其实你不用怜悯或者同情我,你知道我讨厌这个。”孟昭抬眼看着林景翊,目光澄澈。“事到如今,我对自己的所有选择,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所以才更觉得你可怜啊,笨蛋。林景翊简直想给他个白眼。
“不管是他,是顾瑾言,还是我,没有人有错,没有人该被责怪。只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造成了这些事情。”
“如果一定有人要承受这个恶果,那还是我来吧,他和他爱的人开心就好了,毕竟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是我欠他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皮肉伤很快就好,我不去惹他也不去惹太后,就算被波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宫里沉闷无聊,长久下去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人生也不过十……几十年而已,习惯了,就会好的吧。”
他及时收住了那“十几年”那三个字,不想让林景翊为他担心,
“我没事的。”眼见林景翊被他说得眼中有越来越多的哀伤,孟昭撑起身体想拍拍他的肩。身子一动就是钻心的痛,他故意没有将那声闷哼咽下去,果然见林景翊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他,让他重新躺回去。
“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师弟。”用尽全力压下心中的酸楚,林景翊轻轻敲了敲孟昭的头,语气轻松了起来。你不要我难过,我就假装不难过,只要你能稍微轻松一点,这些我都愿意去做。
“师兄刚才那副伤春悲秋的样子若是被京城的贵女们看见了,可能又要引发什么‘瑞王世子连忧郁都这么迷人’之类的小女儿间的密话了。”
“本世子这么风度绝伦,到哪都是闺秀碧玉们的焦点。”
孟昭轻轻笑笑出了声。
“师兄有空的话,常来宫里看看我吧。”毕竟,那是他和外面的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好。”林景翊知道这一句嘱托包含着怎样的情感,他答应下来,心中温柔疼惜的情绪汹涌如潮。
“反正师兄纨绔子弟,平常也没什么正经事干。”
“……????”
很晚的时候,林渊来看过他。
“抱歉,朕一直守着瑾言,不知道太后为难了你。他一直发烧,折腾了一天刚刚睡下,朕才知道这件事,所以过来看看你。”林渊坐在他床边。
“惊扰皇上,臣惶恐。”孟昭斜倚在床头回答道。再标准不过的答案。
“今天太后说了什么,朕都知道了。是朕考虑不周,朕替朕自己和瑾言,对你道一声‘多谢’,也道一声‘抱歉’。”林渊说着话,轻轻握住了孟昭垂在旁边的手。
那应该是他入宫之后的第一次,林渊真心想握他的手,而不是演戏。
可是皇上,你做了那么多次戏,我又怎会知道您何时是真心,何时是假意?
他的手僵硬在林渊的手心里,没有给出回应。
“皇上言重了。”又是一个标准的答案。
“昭儿,”林渊握紧他的双手,“此后朕不会再拉着你陪朕和瑾言一起了,这样你就不会被无辜殃及。至于每月的训导,瑾言身子弱,朕真的不能再伤害他了,你就按朕说的,让瑾言跪着在延章殿抄一下午宫规就好。瑾言在文墨上有童子功,不怕写字。有案几撑着,他跪着不容易累,朕也会给他准备膝上加棉垫的衣袍。如果太后还不满意,你就跟太后说是朕逼你这么做的。反正太后跟朕嫌隙颇深,不差这一点了。”
你帮我解决了难题,还要我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是不是证明,你还是有一点点在意我的?
这句话孟昭没有问出口。
他低着头谢恩,随后又像原来一般沉默着。
“贵君,您该喝药了。”有侍女端上孟昭的药,林渊拿过来,制止了孟昭想伸手去端的动作。
“朕来喂你,你躺着吧。”他一边用银匙舀起药轻轻吹气,一遍说道。“你好好地养伤,快点好起来,朕和瑾言也就不必那么愧疚了。除了你朕再找不到这样肯帮瑾言的人,他嘱咐朕一定好好待你。”
孟昭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不是为了顾公子,皇上又怎会对他这么好。不管是愧疚,是感谢,还是受人所托,皆因顾瑾言而起,如果他有一天和顾公子有丝毫冲突,这些情感也会立刻消失掉。
林渊将一匙药汁喂给他,苦从舌尖蔓延开来,也许也流进了心里。
闻着药汁的苦辣气息,林渊吩咐侍女:“泡些花茶,兑上些调了蜂蜜的温水,给贵君端过来。”转过头他一遍继续喂孟昭喝药,一边解释着:“瑾言每次喝了药就一定要喝这个,他说这样药的苦味就很快被压下去了。”说到顾公子,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
你真的很爱他。口里念的心里想的全都是他,他中意的就是好的,他讨厌的就是坏的,他的所有举动和言语都是可爱的。
如果你不是皇上,如果当初的相遇之后我们能一直相守,你心心念念的人,会是我么?
可是世事从来从来,都没有如果。
延章殿的寝宫里,孟昭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苏醒。
紫檀的大床四周放下了厚重的帷幔,他目之所及皆蒙着一层灰暗。怕惊扰他休息,寝宫里没有其他人,安静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被从宁和宫放出来后,有人替他传了马车,送他回了延章殿。随后还是沐浴上药的那一套惯常的行事,破碎的皮肉沾到水又被抹上药,几乎像是又受了一遍刑。
被安放到床上之后他就昏睡了过去,只是伤痛太清晰,怎么睡都不安稳。半个时辰之后他醒来,意识还未清明,尖锐沉重的痛就占据了全部的感官。
很疼,真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说。
小时候受伤了有师父亲手包扎,有师兄给买糖葫芦。长大之后他受伤会藏着掖着,却每每总被师门中的暴躁老大夫发现,然后一边被数落一边被灌下一大碗苦涩但温暖的药。认识了二傻子之后,那个傻瓜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完,会轻轻吻下他的伤口,说我亲过了它就变甜了,不会再让你痛了。
不过入宫几个月而已,如今他已经习惯自己忍着所有的痛苦和难过,即使疼痛到饱和,也一声不吐、一字不说。
因为没有人会听啊。
他发着呆,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中间有些踌躇,终于还是向他走过来。
他不想说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期盼。
那人纤长的手指握住了帷幔一角,轻轻地拉开。
太阳已经垂落在西边,只是暮色未至,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芒仍澄净明亮。
他的视线随着帷幔让进的光影移动,终于触及了逆着光的俊秀容颜。
是林景翊。
应该是沉浸在暗色中许久的眼睛一时习惯不了阳光吧。孟昭觉得眼中有些痛,微微闭上眼睛。
林景翊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了孟昭一眼,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偏着头,面色冰冷。
寝宫多了一个人,却还是像刚才一般静默无声。
他生气了么?孟昭抬眼看着林景翊脸色,又默默垂下眼睫。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半晌,孟昭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他刚受了重刑有伤在身,如果不是他已成为宫中贵君,林景翊简直想把他拉过来往他臀上扇巴掌。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被你麻烦多少次我都心甘情愿。
林景翊不是生他的气,他只是心疼,心疼到一颗心想要爆炸。
不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是不知道他在宫中的处境,然而亲眼看到他受责罚的情景,林景翊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就那样跪着,带着一身伤痛,褪去一身骄傲,任由一个无知恶毒的老奴将藤条重重打在他背上,教导他所谓的“规矩”,任由一众奴婢太监,将他当作可欺可辱的对象。你的骄傲呢,你的意气呢,你想要快意驰骋的江湖呢?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么?
然而看着此时孟昭苍白的脸色,林景翊终是泄了气。他已经受了那么多伤害,自己又如何忍心再对他横眉冷对。
“不用说对不起。我愿意被你麻烦,多少次都行。”他伸手揉了揉他头发。
又是半晌无语。
“师兄,谢谢你救了我。两年前,还有今天。”孟昭又说到。
“嗯。”林景翊心中酸涩,轻轻回答。
“其实你不用怜悯或者同情我,你知道我讨厌这个。”孟昭抬眼看着林景翊,目光澄澈。“事到如今,我对自己的所有选择,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所以才更觉得你可怜啊,笨蛋。林景翊简直想给他个白眼。
“不管是他,是顾瑾言,还是我,没有人有错,没有人该被责怪。只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造成了这些事情。”
“如果一定有人要承受这个恶果,那还是我来吧,他和他爱的人开心就好了,毕竟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是我欠他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皮肉伤很快就好,我不去惹他也不去惹太后,就算被波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宫里沉闷无聊,长久下去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人生也不过十……几十年而已,习惯了,就会好的吧。”
他及时收住了那“十几年”那三个字,不想让林景翊为他担心,
“我没事的。”眼见林景翊被他说得眼中有越来越多的哀伤,孟昭撑起身体想拍拍他的肩。身子一动就是钻心的痛,他故意没有将那声闷哼咽下去,果然见林景翊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他,让他重新躺回去。
“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师弟。”用尽全力压下心中的酸楚,林景翊轻轻敲了敲孟昭的头,语气轻松了起来。你不要我难过,我就假装不难过,只要你能稍微轻松一点,这些我都愿意去做。
“师兄刚才那副伤春悲秋的样子若是被京城的贵女们看见了,可能又要引发什么‘瑞王世子连忧郁都这么迷人’之类的小女儿间的密话了。”
“本世子这么风度绝伦,到哪都是闺秀碧玉们的焦点。”
孟昭轻轻笑笑出了声。
“师兄有空的话,常来宫里看看我吧。”毕竟,那是他和外面的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好。”林景翊知道这一句嘱托包含着怎样的情感,他答应下来,心中温柔疼惜的情绪汹涌如潮。
“反正师兄纨绔子弟,平常也没什么正经事干。”
“……????”
很晚的时候,林渊来看过他。
“抱歉,朕一直守着瑾言,不知道太后为难了你。他一直发烧,折腾了一天刚刚睡下,朕才知道这件事,所以过来看看你。”林渊坐在他床边。
“惊扰皇上,臣惶恐。”孟昭斜倚在床头回答道。再标准不过的答案。
“今天太后说了什么,朕都知道了。是朕考虑不周,朕替朕自己和瑾言,对你道一声‘多谢’,也道一声‘抱歉’。”林渊说着话,轻轻握住了孟昭垂在旁边的手。
那应该是他入宫之后的第一次,林渊真心想握他的手,而不是演戏。
可是皇上,你做了那么多次戏,我又怎会知道您何时是真心,何时是假意?
他的手僵硬在林渊的手心里,没有给出回应。
“皇上言重了。”又是一个标准的答案。
“昭儿,”林渊握紧他的双手,“此后朕不会再拉着你陪朕和瑾言一起了,这样你就不会被无辜殃及。至于每月的训导,瑾言身子弱,朕真的不能再伤害他了,你就按朕说的,让瑾言跪着在延章殿抄一下午宫规就好。瑾言在文墨上有童子功,不怕写字。有案几撑着,他跪着不容易累,朕也会给他准备膝上加棉垫的衣袍。如果太后还不满意,你就跟太后说是朕逼你这么做的。反正太后跟朕嫌隙颇深,不差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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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孟昭没有问出口。
他低着头谢恩,随后又像原来一般沉默着。
“贵君,您该喝药了。”有侍女端上孟昭的药,林渊拿过来,制止了孟昭想伸手去端的动作。
“朕来喂你,你躺着吧。”他一边用银匙舀起药轻轻吹气,一遍说道。“你好好地养伤,快点好起来,朕和瑾言也就不必那么愧疚了。除了你朕再找不到这样肯帮瑾言的人,他嘱咐朕一定好好待你。”
孟昭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不是为了顾公子,皇上又怎会对他这么好。不管是愧疚,是感谢,还是受人所托,皆因顾瑾言而起,如果他有一天和顾公子有丝毫冲突,这些情感也会立刻消失掉。
林渊将一匙药汁喂给他,苦从舌尖蔓延开来,也许也流进了心里。
闻着药汁的苦辣气息,林渊吩咐侍女:“泡些花茶,兑上些调了蜂蜜的温水,给贵君端过来。”转过头他一遍继续喂孟昭喝药,一边解释着:“瑾言每次喝了药就一定要喝这个,他说这样药的苦味就很快被压下去了。”说到顾公子,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
你真的很爱他。口里念的心里想的全都是他,他中意的就是好的,他讨厌的就是坏的,他的所有举动和言语都是可爱的。
如果你不是皇上,如果当初的相遇之后我们能一直相守,你心心念念的人,会是我么?
可是世事从来从来,都没有如果。
人有的时候很坚韧,尤其昭儿蛮坚强的,所以他绝望之后又生发了一点点希望,希望从太后那里出来之后皇上能去看他,但是他失望了,去看他的是柿子;他希望皇上那一点点温柔是在意他,然而他又失望了,那是因为顾公子才对他温柔的。当然不完全是因为顾公子,皇上觉得他挺好的,也知道他很辛苦,但是绝大部分还是因为小顾。其实昭儿特别不贪心了,他被太后罚的时候想起皇上曾经救了顾公子的事情,但是他一丝一毫都没奢望过皇上来救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待遇。
本来想放两章的,太晚了就先把写完的放出来吧。
请小可爱们多给我爱的评论,是褒是贬都好,lz一激动就有动力了哈哈哈哈。
“那天我进宫,本来是想带母妃亲手做的各色糕点给你尝尝,因为听说你进了宫之后一直胃口不好。结果一到延章殿就看到这里的人都面带忧色,尤其陆屹安急得团团转,一问才知道宁和宫摆开了不小的阵仗,就赶紧跑过去了。”四日之后,孟昭身体恢复了些,林景翊又来看他。
是初夏离黄昏还不远的未浓的夜色,碎裂的金绿宝石一样的星辰散在天边,晚风带着水气与草木清芬,轻轻摇曳着宫中的灯火。灯烛下孟昭的面色还是苍白,眼睛却仍然是亮的,像月光下的清泉池水。
“师兄那时候就像传说故事里的英雄,可惜我不够美,圆不了师兄英雄救美的愿望。师兄当时是不是想,如果在那里的是哪个尚未婚配的绝色佳人就好了?”他笑着道。
“你哪里不够美了,又不是顾公子那种娇娇弱弱的才叫美。”林景翊回答道。再说,我又算什么英雄,如果真的是英雄,怎会在你受那么多苦楚之后才去解救你。
“师兄,太后如此厌恶顾公子,是因为之前沈昭仪的事情么?”
沈昭仪是太后兄长的女儿,据说是个妩媚明艳无双的女子,因为从小受尽宠爱,性子颇有些傲气骄横。她十六岁入宫,两年后位至昭仪,在顾公子之前是后宫风头最盛之人。然而林渊流落民间又回宫之后,对她一下子冷淡下来,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顾公子。沈昭仪气不过,大闹小闹了数次皆没有作用,明里暗里陷害了数次皆不能铲除,便抓住顾瑾言的小过失在后宫人来人往的主道上责打了一顿重杖,还传了后宫其他妃嫔来观刑。林渊得知之后震怒,在同样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给了沈昭仪同样的重责。沈昭仪自小就是皇亲贵女,如何受得这般屈辱,受罚之后虽然伤重体弱,仍愤然打了去看望她的皇上两个耳光,带着蔻丹的尖利指甲甚至划破了林渊面颊。自然,随后便是龙颜大怒朝野震惊,沈昭仪被打入冷宫,从高高在上的骄女一昔跌落为罪人。被打入冷宫的半个月,沈昭仪受不了巨大的屈辱也抵不过心内的愤恨,在夜深人静时投缳自尽。太后对这个侄女疼惜非常,几乎算得上溺爱,从此之后便视顾瑾言为眼中钉肉中刺。
“没错。不过太后之前就已经非常瞧不上顾公子。太后女中豪杰,最厌恶柔弱依附之人,而且,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顾公子是青楼女子所生。”
孟昭倒真是愣了一愣。“从未听人说起过。”
“皇上下过命令,让宫女太监们小心慎言,一旦提及此事即刻罚入浣衣局。嫔妃们也因此缄口,怕触了皇上忌讳。”
林景翊还想说什么,有宫女进来提醒孟昭:“贵君,时辰到了,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您该去准备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什么叫“翻牌子”,“准备”的又是什么,孟昭和林景翊自然都清楚。
就这样被说破了被人压在身下随意摆弄的事实,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孟昭苦笑着。
送别了林景翊,孟昭被带到偏殿。清洗是从外到内遍及身体每个角落的,尤其是那两个最羞于启齿的地方,要被深入清洗多遍。虽然有宫中秘制的药膏调治,孟昭身上的伤还没好,触到温度偏高的水仍然会疼。其实他身上伤没愈合的时候林渊一般是不会碰他的,然而规矩就是如此,容不得改。清洗完之后他伏在榻上,先是有宫女内监们小心地给他的伤口涂上些气味芬芳的药膏,随后是高品阶的调教内监来给他佩上玉势。玉势沾着满满的香膏,但是体积太大,仍是非常难纳入的,每次都需要吞吐许久才能被含进体内。孟昭将脸埋进榻上铺着的厚厚绒毯里,遮住自己所有的表情,任他们摆布着。就算入宫了几个月,他被这样对待已经百余次,也一丝一毫都无法习惯,也无法释怀。疼是其次,满满的屈辱感像无数皮鞭抽打着他的心,留些一片鲜血淋漓的创痛。没错,为了那个人,他愿意去承受这所有的痛苦耻辱,可是那个人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在乎么?好像,真的不会啊。
啪的一记竹板落在孟昭有伤未愈的臀上,调教的内监语气不善:“贵君太紧张了,这东西就进不去。如果贵君还是这般紧绷着,耽误了侍寝,是要受罚的。”接着又补上两记。调教的内监和嬷嬷都是太后手下有年纪有手段的人,地位极高,有权力对他说这样的话。孟昭小小吸一口气,努力试着放松,内监皱了皱眉,又向他臀上打了两记。
等到孟昭将玉势整个含入,已经挨了十几竹板。那东西冷硬,在他身体里让他一阵阵生疼,尤其走动的时候羞耻、饱涨又疼痛的感觉就更加明显,还带来一阵阵反胃的不适感。
“臣见过皇上。”回到寝殿,林渊已经到了,孟昭跪下向他行礼。
“起来吧。伤养得如何了?”
“臣好很多了,谢皇上关怀。”
“宫里闷,有什么想要想玩的告诉罗公公,让他给你置办。”
“谢皇上。”
“如果想念家人的话,也可以叫泸阳侯府的人进宫看看你。”
“臣谢皇上恩典。”
“嗯。朕还有些奏折要批,你先睡下吧,若是无聊就先看看书。”
“臣遵旨。”
其实很多很多林渊留在延章殿或者孟昭伴驾清和宫的夜里,两个人的对话都比这还简单。
林渊展开一封来自苏州的密信,眉头却皱了皱。其实他是想对他好一些的,两人这般淡然疏离的关系,不利于孟昭为他所用,也有些对不起孟昭。然而除了几句淡若无味的嘘寒问暖,除了随手的赏赐,除了给南平王和泸阳侯一族的各种封赏,他很少有办法再做其他。他当然知道拉拢人以攻心为上,然而每次他想用心待他好一些的时候,总有一种对自己的背叛感,好像为别的宫妃用心就对不起他给顾瑾言的海誓山盟,对不起他引以为傲的自己的一片痴情。有时他甚至是故意区别鲜明地去对待孟昭和顾瑾言的,当然他对孟昭不差,对顾瑾言却是无法想象的好,为的是要孟昭明白,他与顾瑾言仿若云泥,就别再妄想和期待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很好。他替顾瑾言挡了太后所有的“训导”,使得瑾言多年虚弱的身体终于稍稍好转。其实按照雍国的惯例,宫妃即便出身勋贵在入宫时品级也一般不高,为的是敦促其规矩行事审慎自身。就像皇亲贵女的沈昭仪,当年入宫时也不过是个贵人而已。孟昭却一进宫就是位同贵妃的贵君,这自然是为稳定朝局,但是其中为顾瑾言提供庇护的心思也占据不小的分量。有了位至贵君的孟昭,瑾言不再需要每到那个日子就惶惶不安,不再需要拉着林渊怕得手心冰冷,不再需要受那些折磨身心的苦楚。孟昭也许在刚入宫时并不知晓,然而半年将过,他定是明白了这件事原委的,却从未对此有半句怨言。还有那些他替顾瑾言挡住的后宫众人的嫉妒怨恨,那些本来不应被他承受的朝野中吹毛求疵的尖利目光,他都没有埋怨和记恨过。是因为可以打着宠爱孟昭的幌子和顾瑾言缱绻燃情,林渊和顾瑾言才度过了相恋之后最为宁静惬意的一段时光。
他也知道他是可爱的。他受罚之后痛得要死也会苍白着脸逗为他担心的陆屹安,他和瑞王世子说话时眼里会有一点点明亮的笑意,他发呆的时候像某种安静的小动物,他侧颜很好看。即便伴君如伴虎,即便在皇宫没有一件事可以随心所欲,即便随时面对着各种繁琐严苛的规矩,他也没有变得庸俗而世故。
或许,只是或许,如果自己没有遇见顾瑾言,如果自己愿意打开心扉去了解接纳他,自己可能会爱上他的,林渊想。只是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恋人,没有空间再留给另外一个人。
也罢,他并不想勉强自己,他无法做到对他用心,那就像现在这样好了。反正孟昭的进宫也只是为了家族的荣宠,如今得其所愿,他应该满足了。被自己教训过一次之后他已经足够乖巧和听话,不必他再费太多的心思去拉拢。
寂寂的深宫里,千百年来,有太多太多怀着怨恨和不甘的哀愁的灵魂。他有江山帝业和他自己此生不渝的爱人,他已经尽力补偿他了,不需也无暇再做得更好了。
晚风轻灵而过,灯烛盈盈,如少女温暖含情的眼眸。而雕梁画栋的宫殿之中,未必有人温暖,也未必有人含情。
因皇上的介入,太后勉强同意了顾瑾言每月在延章殿受训导的方式,孟昭也不再需要做林渊和顾瑾言相伴时的障眼法,从而不用再承受太后的怒火。日子波澜不惊得过了一阵,除了面对林景翊,孟昭大半的时间依然安静而沉默。安静地一个人呆着,安静地陪林渊,安静地去宁和宫受训。宫里依旧沸沸扬扬地传着孟贵君如何如何受宠,只是传得久了,也未免显露疲态,却又没有什么新的话题来代替。直到那一天,前朝后宫都传遍了一件大事。
因为顾公子,恭王正妃小产了。
请小可爱们多给我爱的评论,是褒是贬都好,lz一激动就有动力了哈哈哈哈。
“那天我进宫,本来是想带母妃亲手做的各色糕点给你尝尝,因为听说你进了宫之后一直胃口不好。结果一到延章殿就看到这里的人都面带忧色,尤其陆屹安急得团团转,一问才知道宁和宫摆开了不小的阵仗,就赶紧跑过去了。”四日之后,孟昭身体恢复了些,林景翊又来看他。
是初夏离黄昏还不远的未浓的夜色,碎裂的金绿宝石一样的星辰散在天边,晚风带着水气与草木清芬,轻轻摇曳着宫中的灯火。灯烛下孟昭的面色还是苍白,眼睛却仍然是亮的,像月光下的清泉池水。
“师兄那时候就像传说故事里的英雄,可惜我不够美,圆不了师兄英雄救美的愿望。师兄当时是不是想,如果在那里的是哪个尚未婚配的绝色佳人就好了?”他笑着道。
“你哪里不够美了,又不是顾公子那种娇娇弱弱的才叫美。”林景翊回答道。再说,我又算什么英雄,如果真的是英雄,怎会在你受那么多苦楚之后才去解救你。
“师兄,太后如此厌恶顾公子,是因为之前沈昭仪的事情么?”
沈昭仪是太后兄长的女儿,据说是个妩媚明艳无双的女子,因为从小受尽宠爱,性子颇有些傲气骄横。她十六岁入宫,两年后位至昭仪,在顾公子之前是后宫风头最盛之人。然而林渊流落民间又回宫之后,对她一下子冷淡下来,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顾公子。沈昭仪气不过,大闹小闹了数次皆没有作用,明里暗里陷害了数次皆不能铲除,便抓住顾瑾言的小过失在后宫人来人往的主道上责打了一顿重杖,还传了后宫其他妃嫔来观刑。林渊得知之后震怒,在同样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给了沈昭仪同样的重责。沈昭仪自小就是皇亲贵女,如何受得这般屈辱,受罚之后虽然伤重体弱,仍愤然打了去看望她的皇上两个耳光,带着蔻丹的尖利指甲甚至划破了林渊面颊。自然,随后便是龙颜大怒朝野震惊,沈昭仪被打入冷宫,从高高在上的骄女一昔跌落为罪人。被打入冷宫的半个月,沈昭仪受不了巨大的屈辱也抵不过心内的愤恨,在夜深人静时投缳自尽。太后对这个侄女疼惜非常,几乎算得上溺爱,从此之后便视顾瑾言为眼中钉肉中刺。
“没错。不过太后之前就已经非常瞧不上顾公子。太后女中豪杰,最厌恶柔弱依附之人,而且,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顾公子是青楼女子所生。”
孟昭倒真是愣了一愣。“从未听人说起过。”
“皇上下过命令,让宫女太监们小心慎言,一旦提及此事即刻罚入浣衣局。嫔妃们也因此缄口,怕触了皇上忌讳。”
林景翊还想说什么,有宫女进来提醒孟昭:“贵君,时辰到了,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您该去准备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什么叫“翻牌子”,“准备”的又是什么,孟昭和林景翊自然都清楚。
就这样被说破了被人压在身下随意摆弄的事实,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孟昭苦笑着。
送别了林景翊,孟昭被带到偏殿。清洗是从外到内遍及身体每个角落的,尤其是那两个最羞于启齿的地方,要被深入清洗多遍。虽然有宫中秘制的药膏调治,孟昭身上的伤还没好,触到温度偏高的水仍然会疼。其实他身上伤没愈合的时候林渊一般是不会碰他的,然而规矩就是如此,容不得改。清洗完之后他伏在榻上,先是有宫女内监们小心地给他的伤口涂上些气味芬芳的药膏,随后是高品阶的调教内监来给他佩上玉势。玉势沾着满满的香膏,但是体积太大,仍是非常难纳入的,每次都需要吞吐许久才能被含进体内。孟昭将脸埋进榻上铺着的厚厚绒毯里,遮住自己所有的表情,任他们摆布着。就算入宫了几个月,他被这样对待已经百余次,也一丝一毫都无法习惯,也无法释怀。疼是其次,满满的屈辱感像无数皮鞭抽打着他的心,留些一片鲜血淋漓的创痛。没错,为了那个人,他愿意去承受这所有的痛苦耻辱,可是那个人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在乎么?好像,真的不会啊。
啪的一记竹板落在孟昭有伤未愈的臀上,调教的内监语气不善:“贵君太紧张了,这东西就进不去。如果贵君还是这般紧绷着,耽误了侍寝,是要受罚的。”接着又补上两记。调教的内监和嬷嬷都是太后手下有年纪有手段的人,地位极高,有权力对他说这样的话。孟昭小小吸一口气,努力试着放松,内监皱了皱眉,又向他臀上打了两记。
等到孟昭将玉势整个含入,已经挨了十几竹板。那东西冷硬,在他身体里让他一阵阵生疼,尤其走动的时候羞耻、饱涨又疼痛的感觉就更加明显,还带来一阵阵反胃的不适感。
“臣见过皇上。”回到寝殿,林渊已经到了,孟昭跪下向他行礼。
“起来吧。伤养得如何了?”
“臣好很多了,谢皇上关怀。”
“宫里闷,有什么想要想玩的告诉罗公公,让他给你置办。”
“谢皇上。”
“如果想念家人的话,也可以叫泸阳侯府的人进宫看看你。”
“臣谢皇上恩典。”
“嗯。朕还有些奏折要批,你先睡下吧,若是无聊就先看看书。”
“臣遵旨。”
其实很多很多林渊留在延章殿或者孟昭伴驾清和宫的夜里,两个人的对话都比这还简单。
林渊展开一封来自苏州的密信,眉头却皱了皱。其实他是想对他好一些的,两人这般淡然疏离的关系,不利于孟昭为他所用,也有些对不起孟昭。然而除了几句淡若无味的嘘寒问暖,除了随手的赏赐,除了给南平王和泸阳侯一族的各种封赏,他很少有办法再做其他。他当然知道拉拢人以攻心为上,然而每次他想用心待他好一些的时候,总有一种对自己的背叛感,好像为别的宫妃用心就对不起他给顾瑾言的海誓山盟,对不起他引以为傲的自己的一片痴情。有时他甚至是故意区别鲜明地去对待孟昭和顾瑾言的,当然他对孟昭不差,对顾瑾言却是无法想象的好,为的是要孟昭明白,他与顾瑾言仿若云泥,就别再妄想和期待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很好。他替顾瑾言挡了太后所有的“训导”,使得瑾言多年虚弱的身体终于稍稍好转。其实按照雍国的惯例,宫妃即便出身勋贵在入宫时品级也一般不高,为的是敦促其规矩行事审慎自身。就像皇亲贵女的沈昭仪,当年入宫时也不过是个贵人而已。孟昭却一进宫就是位同贵妃的贵君,这自然是为稳定朝局,但是其中为顾瑾言提供庇护的心思也占据不小的分量。有了位至贵君的孟昭,瑾言不再需要每到那个日子就惶惶不安,不再需要拉着林渊怕得手心冰冷,不再需要受那些折磨身心的苦楚。孟昭也许在刚入宫时并不知晓,然而半年将过,他定是明白了这件事原委的,却从未对此有半句怨言。还有那些他替顾瑾言挡住的后宫众人的嫉妒怨恨,那些本来不应被他承受的朝野中吹毛求疵的尖利目光,他都没有埋怨和记恨过。是因为可以打着宠爱孟昭的幌子和顾瑾言缱绻燃情,林渊和顾瑾言才度过了相恋之后最为宁静惬意的一段时光。
他也知道他是可爱的。他受罚之后痛得要死也会苍白着脸逗为他担心的陆屹安,他和瑞王世子说话时眼里会有一点点明亮的笑意,他发呆的时候像某种安静的小动物,他侧颜很好看。即便伴君如伴虎,即便在皇宫没有一件事可以随心所欲,即便随时面对着各种繁琐严苛的规矩,他也没有变得庸俗而世故。
或许,只是或许,如果自己没有遇见顾瑾言,如果自己愿意打开心扉去了解接纳他,自己可能会爱上他的,林渊想。只是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恋人,没有空间再留给另外一个人。
也罢,他并不想勉强自己,他无法做到对他用心,那就像现在这样好了。反正孟昭的进宫也只是为了家族的荣宠,如今得其所愿,他应该满足了。被自己教训过一次之后他已经足够乖巧和听话,不必他再费太多的心思去拉拢。
寂寂的深宫里,千百年来,有太多太多怀着怨恨和不甘的哀愁的灵魂。他有江山帝业和他自己此生不渝的爱人,他已经尽力补偿他了,不需也无暇再做得更好了。
晚风轻灵而过,灯烛盈盈,如少女温暖含情的眼眸。而雕梁画栋的宫殿之中,未必有人温暖,也未必有人含情。
因皇上的介入,太后勉强同意了顾瑾言每月在延章殿受训导的方式,孟昭也不再需要做林渊和顾瑾言相伴时的障眼法,从而不用再承受太后的怒火。日子波澜不惊得过了一阵,除了面对林景翊,孟昭大半的时间依然安静而沉默。安静地一个人呆着,安静地陪林渊,安静地去宁和宫受训。宫里依旧沸沸扬扬地传着孟贵君如何如何受宠,只是传得久了,也未免显露疲态,却又没有什么新的话题来代替。直到那一天,前朝后宫都传遍了一件大事。
因为顾公子,恭王正妃小产了。
啊为了小可爱们的好奇心和期待,我稍微写出来一小段,给大家解解闷。我可爱吧嘿嘿嘿。
“上床,跪好,趴到朕膝上来。”
听到这话孟昭有点懵。这是要亲自打他么?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近日的各种行为,并没有想起哪里得罪了林渊或者顾瑾言。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后宫里时不时地就会遭受无妄之灾,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他跪着没有动,俯首言道:“皇上,臣若不慎触犯了圣意,请皇上责罚,臣跪着受罚便是。”并不想以肌肤相亲的方式羞耻而毫无尊严地受罚,更不想被他亲手打,虽然他下手造成的痛感肯定会比专门受过训练的掌刑内侍轻一些。被曾经对自己爱如珍宝的人居高临下地亲手挞罚,他会难过。
“朕说,上床,跪好,趴到朕膝上来。”端坐的君王完全不为孟昭的话语所动,他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命令,每个字都加重了语气,话里已经隐隐透露出一些危险的气息。
孟昭僵着不动。一时间,整个殿内殿外寂静无声,唯有昏黄的烛影微微摇曳,徒守着一室似乎与两人格格不入的暧昧柔情。
半晌,孟昭垂下眼眸,站起身,向床榻上走去。他真的不知道林渊到底是因他犯了错要惩罚他,还是今天兴致颇高想尝试一下床笫之间的新鲜玩法。随便吧,如果他执意要这般折辱他,就随他去好了。他没有反抗的筹码,也知道反抗的代价,他更没有反抗的资格,毕竟他还有一名命之恩欠他。
也好,也许这样,我又能被好好地提醒一次,你不是他了。
他伏在他膝上,身上仅有一套月段制成的单薄的白色寝衣。肌肤的温度透过衣衫渐渐传递过来,他却感受不到安心和温暖。忽然下身的衣物被一扯,紧接着他整个臀腿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他一颤,两手抓住身下绣着蜀丝鸳鸯的被面,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林渊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身体。白皙的蜂腰,笔直修长的双腿,莹洁挺翘的臀。双臀之间有一抹碧绿的玉色,是佩戴在身上的玉势。臀瓣上可能是因为刚刚见了调教的内侍,被教训了七八板子,薄红的印记映在白皙莹润的肌肤上,倒更显得诱人。
其实他确实是很好看的。
林渊拿出一柄红木的戒尺,用了七分力,抬手打了下去。
这是孟昭第一次去衣受责。疼还是其次,满满的屈辱感如同针扎,随着一声声响亮的责打声深刺进心里。他用力抓着身下的织物,紧紧闭上眼睛。
打了十三四下,林渊开口说话,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平和温柔:“昭儿,朕有话要问你。
“你爱朕么?”
“上床,跪好,趴到朕膝上来。”
听到这话孟昭有点懵。这是要亲自打他么?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近日的各种行为,并没有想起哪里得罪了林渊或者顾瑾言。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后宫里时不时地就会遭受无妄之灾,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他跪着没有动,俯首言道:“皇上,臣若不慎触犯了圣意,请皇上责罚,臣跪着受罚便是。”并不想以肌肤相亲的方式羞耻而毫无尊严地受罚,更不想被他亲手打,虽然他下手造成的痛感肯定会比专门受过训练的掌刑内侍轻一些。被曾经对自己爱如珍宝的人居高临下地亲手挞罚,他会难过。
“朕说,上床,跪好,趴到朕膝上来。”端坐的君王完全不为孟昭的话语所动,他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命令,每个字都加重了语气,话里已经隐隐透露出一些危险的气息。
孟昭僵着不动。一时间,整个殿内殿外寂静无声,唯有昏黄的烛影微微摇曳,徒守着一室似乎与两人格格不入的暧昧柔情。
半晌,孟昭垂下眼眸,站起身,向床榻上走去。他真的不知道林渊到底是因他犯了错要惩罚他,还是今天兴致颇高想尝试一下床笫之间的新鲜玩法。随便吧,如果他执意要这般折辱他,就随他去好了。他没有反抗的筹码,也知道反抗的代价,他更没有反抗的资格,毕竟他还有一名命之恩欠他。
也好,也许这样,我又能被好好地提醒一次,你不是他了。
他伏在他膝上,身上仅有一套月段制成的单薄的白色寝衣。肌肤的温度透过衣衫渐渐传递过来,他却感受不到安心和温暖。忽然下身的衣物被一扯,紧接着他整个臀腿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他一颤,两手抓住身下绣着蜀丝鸳鸯的被面,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林渊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身体。白皙的蜂腰,笔直修长的双腿,莹洁挺翘的臀。双臀之间有一抹碧绿的玉色,是佩戴在身上的玉势。臀瓣上可能是因为刚刚见了调教的内侍,被教训了七八板子,薄红的印记映在白皙莹润的肌肤上,倒更显得诱人。
其实他确实是很好看的。
林渊拿出一柄红木的戒尺,用了七分力,抬手打了下去。
这是孟昭第一次去衣受责。疼还是其次,满满的屈辱感如同针扎,随着一声声响亮的责打声深刺进心里。他用力抓着身下的织物,紧紧闭上眼睛。
打了十三四下,林渊开口说话,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平和温柔:“昭儿,朕有话要问你。
“你爱朕么?”
改了个地方,重发一遍。
“你爱朕么?”
林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句问话一出来,怀中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
他不着急,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他臀上落着戒尺,好像在耐心地等他答复,但是造成的痛楚又透着威胁,似在告诫他要将心中的所想如实吐露。
孟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爱他么?当然是爱的,否则他如何会抛弃海阔云高的江湖快意,一身伤痕满心痛楚地活在后宫这森严压抑的牢笼。可是他爱他又能怎样呢?他爱他,就能得到同样的爱么?既然不能,又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要让他再深切地痛呢?
“皇上文治武功心系天下,作为大雍子民,臣当然敬爱皇上。”直到挨了三十几戒尺,孟昭闭着双眸,轻轻地吐出一句回答。
“你跟朕耍滑头。”林渊皱了皱眉,手上加重了力气,啪啪啪几下打在他臀上表示自己的不满,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力度和频率,将戒尺不紧不慢地往他身上落。
“想好了再回答。”声音里又是温柔和悦的,甚至还带着几分玩味。
孟昭真的不知道林渊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他明明早就对孟昭说过,他不爱孟昭,也知道孟昭不爱他,可是如今却对于这个问题充满了莫名的执着。他爱他又怎样,不爱他又怎样,对他来讲,除了顾瑾言,其他人的真心都是多余和无用的,不是么?所以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又为何要纠缠下去呢?
孟昭干脆不说话了,安静地趴着挨打。反正都已经责罚在身,怎么样都不会是好事,林渊想怎么玩,都随他去吧。
眼见怀里的人安静地把自己的身体缩了一缩,把头埋在床褥里,似乎已经准备好被这样责打到明天早上了,林渊心里竟弥漫出一些柔软的情绪。又打了二十几下,他终是停了手,轻轻正过他的身体,用双臂将他拥进自己怀里。
“朕今天倒是有时间陪你继续下去,可是你再不回话,连后天都要坐不下椅子了。”
“你醉酒被朕责罚的那一晚,你吻过朕,朕知道了。”
因为是相拥的姿势,他看不见孟昭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怀着的人又是猛地一颤。他伸手抚摸这他脊背,温言道:“别怕。”
那夜他睡眠之中,隐隐感觉到有柔软的双唇轻吻自己,迷迷糊糊之中他感到那人的动作无比深情怜惜,唇齿间是草木清新馥郁的香气。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他只当那是睡眠中的幻象,并未放在心上。即便盥洗之中他偶然抿了下双唇,似乎尝到了草木的清凉芬芳和其中属于药膏的苦涩味道,也只当那是他用来净面的绒巾上洒的薄荷花露,并未在意。直到他在承靖宫亲自见到了侍女手中的药膏,他才知道那种气息和味道的确切来源。
那一夜,孟昭受责之时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受完罚后他唇上被上了药。就是这种碧绿清透的清凉药膏。
所以,那天深黑浓重的夜色里,盈盈流转的月光下,确实曾有一个人,带着满身他雷霆之怒下赐予的伤痕剧痛,轻轻地深情地,吻过他的唇。
“你明明爱着朕,却从来不告诉朕。”林渊抱着他,让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脸埋在他颈间,用自己的气息全部笼罩他。“你一直不说,朕也一直不知道,这样下来,朕误会了你多少,你又多受了多少委屈。”知道他爱自己,林渊自然就明白了御花园中关于玉佩的纷争,明白了延章殿月夜里他醉意中欲拂上他脸庞的手,明白了那句“臣不是顾瑾言”,明白了他面对他时的疏离和沉默。那些他以为的任性妄为傲慢漠然,也不过都是因为,他爱他而已。
“昭儿,朕说过朕只爱瑾言一个人,现在朕依然还是如此。也许朕无法真正爱上你,但是你的好,朕全都看在眼里。朕是瑾言的恋人,却也是你的夫君,如若你对朕有心,朕也必定会真心待你。从此,你和瑾言都会是朕放在心上的人,岁月宁静或者千难万险,朕都会护着你陪着你。这锦绣的天下河山,朕想伴着朕一起俯瞰的人,除了瑾言,还有你。”
随后,他双手握住他的肩,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孟昭柔软的双唇,认真地吻了上去。
那是孟昭入宫大半年以来的第一次,他吻他的唇。
吻过之后,他又改回了拥抱的姿势,将孟昭抱个满怀。其实有时候他在延章殿进入熟睡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他抱进怀里。不知为何,他在迷蒙的酣眠里,总觉得抱他在怀的感觉那么熟悉,他和他的怀抱无比契合,就好像两个人曾有过一段日夜相拥的温暖和煦的静好时光。醒过来之后他的清醒和理智驱散了这种感觉,然而深眠中不受理智控制,他还是会那样做。不过他也不用担心孟昭会误会什么,首先他和孟昭本就肌肤相亲了无数次,无关爱,只是他是他的宫妃,他有权力用他的身体而已。其次他知道在孟昭看来,他会抱他,多半是睡着了把他当成了瑾言。
但这次不是了。他在认真地温柔地抱着他,安抚他,温暖他。怀里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眼中有涌动着许多许多情绪,林渊有些分辨不出来。林渊以为他是被人说破了这些日子的委屈,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难过又动容。他一遍遍从上到下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在他耳边说道:“朕总以为你和瑾言不一样,你很多东西比他看得透,比他坚强,比他更懂保护自己。所以朕一向觉得,你是不用朕去操心的。可谁知道,你是个把事情都放在心里折磨自己的小家伙。”他笑了笑,轻叹口气,又说:“现在想想,你不愿意说明自己的心意,大概是被你进宫那天朕说的话吓到了。是朕那时太莽撞了。可是昭儿,这件事情,你是不该瞒着朕的,你辛苦朕,也辛苦了自己。朕知道你已经疼得不轻,但是朕还要再打你二十下。不是作为皇帝,是作为你的夫君。朕要你记住,朕值得你信任和托付,所有的事情都不要瞒着朕,朕会和你一起分担。”
孟昭又被摆成伏在他膝上乖巧受罚的姿态,下衣本来就没有提上去,此刻也无需重新褪下来。莹洁挺翘的双丘已经被打得肿起了一片绯红,林渊摸摸他的头,又拿起戒尺打了下去。这一次戒尺打得慢慢悠悠,好像打定主意不让受罚的人疼得太短,又调皮地时轻时重,似乎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孟昭的浓密纤长的睫羽垂下来,目光里并没有林渊想像的感动、欢欣、羞涩或是情欲。相反,此时他的目光哀伤得像颠倒的天地里滂沱如注的大雨,一切都灰暗,都不再有色彩。
我该感动的是吗?或许,我会有些动容的。如果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的话。
二十戒尺打完,林渊停了手,还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孟昭动作利落地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端正跪在他面前。
他闭了闭眼睛,压住心中奔涌的疼痛和无力,抬头直视着年轻的帝王。
“臣也有一事想问过皇上。皇上想真心待我,到底是因为我爱皇上,还是因为,我对皇上有几分用处?”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皇上戏称昭儿一句“小家伙”会有些违和,我也犹豫要不要这么写,不过皇上大昭儿九岁呢,这么一想似乎……还可以?
“你爱朕么?”
林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句问话一出来,怀中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
他不着急,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他臀上落着戒尺,好像在耐心地等他答复,但是造成的痛楚又透着威胁,似在告诫他要将心中的所想如实吐露。
孟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爱他么?当然是爱的,否则他如何会抛弃海阔云高的江湖快意,一身伤痕满心痛楚地活在后宫这森严压抑的牢笼。可是他爱他又能怎样呢?他爱他,就能得到同样的爱么?既然不能,又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要让他再深切地痛呢?
“皇上文治武功心系天下,作为大雍子民,臣当然敬爱皇上。”直到挨了三十几戒尺,孟昭闭着双眸,轻轻地吐出一句回答。
“你跟朕耍滑头。”林渊皱了皱眉,手上加重了力气,啪啪啪几下打在他臀上表示自己的不满,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力度和频率,将戒尺不紧不慢地往他身上落。
“想好了再回答。”声音里又是温柔和悦的,甚至还带着几分玩味。
孟昭真的不知道林渊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他明明早就对孟昭说过,他不爱孟昭,也知道孟昭不爱他,可是如今却对于这个问题充满了莫名的执着。他爱他又怎样,不爱他又怎样,对他来讲,除了顾瑾言,其他人的真心都是多余和无用的,不是么?所以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又为何要纠缠下去呢?
孟昭干脆不说话了,安静地趴着挨打。反正都已经责罚在身,怎么样都不会是好事,林渊想怎么玩,都随他去吧。
眼见怀里的人安静地把自己的身体缩了一缩,把头埋在床褥里,似乎已经准备好被这样责打到明天早上了,林渊心里竟弥漫出一些柔软的情绪。又打了二十几下,他终是停了手,轻轻正过他的身体,用双臂将他拥进自己怀里。
“朕今天倒是有时间陪你继续下去,可是你再不回话,连后天都要坐不下椅子了。”
“你醉酒被朕责罚的那一晚,你吻过朕,朕知道了。”
因为是相拥的姿势,他看不见孟昭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怀着的人又是猛地一颤。他伸手抚摸这他脊背,温言道:“别怕。”
那夜他睡眠之中,隐隐感觉到有柔软的双唇轻吻自己,迷迷糊糊之中他感到那人的动作无比深情怜惜,唇齿间是草木清新馥郁的香气。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他只当那是睡眠中的幻象,并未放在心上。即便盥洗之中他偶然抿了下双唇,似乎尝到了草木的清凉芬芳和其中属于药膏的苦涩味道,也只当那是他用来净面的绒巾上洒的薄荷花露,并未在意。直到他在承靖宫亲自见到了侍女手中的药膏,他才知道那种气息和味道的确切来源。
那一夜,孟昭受责之时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受完罚后他唇上被上了药。就是这种碧绿清透的清凉药膏。
所以,那天深黑浓重的夜色里,盈盈流转的月光下,确实曾有一个人,带着满身他雷霆之怒下赐予的伤痕剧痛,轻轻地深情地,吻过他的唇。
“你明明爱着朕,却从来不告诉朕。”林渊抱着他,让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脸埋在他颈间,用自己的气息全部笼罩他。“你一直不说,朕也一直不知道,这样下来,朕误会了你多少,你又多受了多少委屈。”知道他爱自己,林渊自然就明白了御花园中关于玉佩的纷争,明白了延章殿月夜里他醉意中欲拂上他脸庞的手,明白了那句“臣不是顾瑾言”,明白了他面对他时的疏离和沉默。那些他以为的任性妄为傲慢漠然,也不过都是因为,他爱他而已。
“昭儿,朕说过朕只爱瑾言一个人,现在朕依然还是如此。也许朕无法真正爱上你,但是你的好,朕全都看在眼里。朕是瑾言的恋人,却也是你的夫君,如若你对朕有心,朕也必定会真心待你。从此,你和瑾言都会是朕放在心上的人,岁月宁静或者千难万险,朕都会护着你陪着你。这锦绣的天下河山,朕想伴着朕一起俯瞰的人,除了瑾言,还有你。”
随后,他双手握住他的肩,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孟昭柔软的双唇,认真地吻了上去。
那是孟昭入宫大半年以来的第一次,他吻他的唇。
吻过之后,他又改回了拥抱的姿势,将孟昭抱个满怀。其实有时候他在延章殿进入熟睡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他抱进怀里。不知为何,他在迷蒙的酣眠里,总觉得抱他在怀的感觉那么熟悉,他和他的怀抱无比契合,就好像两个人曾有过一段日夜相拥的温暖和煦的静好时光。醒过来之后他的清醒和理智驱散了这种感觉,然而深眠中不受理智控制,他还是会那样做。不过他也不用担心孟昭会误会什么,首先他和孟昭本就肌肤相亲了无数次,无关爱,只是他是他的宫妃,他有权力用他的身体而已。其次他知道在孟昭看来,他会抱他,多半是睡着了把他当成了瑾言。
但这次不是了。他在认真地温柔地抱着他,安抚他,温暖他。怀里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眼中有涌动着许多许多情绪,林渊有些分辨不出来。林渊以为他是被人说破了这些日子的委屈,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难过又动容。他一遍遍从上到下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在他耳边说道:“朕总以为你和瑾言不一样,你很多东西比他看得透,比他坚强,比他更懂保护自己。所以朕一向觉得,你是不用朕去操心的。可谁知道,你是个把事情都放在心里折磨自己的小家伙。”他笑了笑,轻叹口气,又说:“现在想想,你不愿意说明自己的心意,大概是被你进宫那天朕说的话吓到了。是朕那时太莽撞了。可是昭儿,这件事情,你是不该瞒着朕的,你辛苦朕,也辛苦了自己。朕知道你已经疼得不轻,但是朕还要再打你二十下。不是作为皇帝,是作为你的夫君。朕要你记住,朕值得你信任和托付,所有的事情都不要瞒着朕,朕会和你一起分担。”
孟昭又被摆成伏在他膝上乖巧受罚的姿态,下衣本来就没有提上去,此刻也无需重新褪下来。莹洁挺翘的双丘已经被打得肿起了一片绯红,林渊摸摸他的头,又拿起戒尺打了下去。这一次戒尺打得慢慢悠悠,好像打定主意不让受罚的人疼得太短,又调皮地时轻时重,似乎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孟昭的浓密纤长的睫羽垂下来,目光里并没有林渊想像的感动、欢欣、羞涩或是情欲。相反,此时他的目光哀伤得像颠倒的天地里滂沱如注的大雨,一切都灰暗,都不再有色彩。
我该感动的是吗?或许,我会有些动容的。如果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的话。
二十戒尺打完,林渊停了手,还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孟昭动作利落地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端正跪在他面前。
他闭了闭眼睛,压住心中奔涌的疼痛和无力,抬头直视着年轻的帝王。
“臣也有一事想问过皇上。皇上想真心待我,到底是因为我爱皇上,还是因为,我对皇上有几分用处?”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皇上戏称昭儿一句“小家伙”会有些违和,我也犹豫要不要这么写,不过皇上大昭儿九岁呢,这么一想似乎……还可以?
“臣也有一事想问过皇上。皇上想真心待我,到底是因为我爱皇上,还是因为,我对皇上有几分用处?”
这次,愣住的是林渊。
夜色已深,夜风吹拂过花间树梢,吹进落地的长窗,摇动了一室红烛,似乎带着月华的温柔,似乎含着温和的浅笑。
孟昭想起三年前的江南那些携手相拥花中醉眠的的日子里,月明风清,与此时很像很像。
那时有人吻他的眉间指上,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世路坎坷,我那么笨,你不要放开我的手,永远永远都不要。
怔忡过后,林渊看着孟昭,坦然回答道:“都有。”
孟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那臣想再问皇上一个问题。若我没有那莫名其妙的身世,从来都家世单薄无法助益皇上,皇上知道我爱您之后,会怎么做?”
“……”沉默过后,年轻的帝王垂眸答道:“朕会……多给你些赏赐和补偿。”
所以,如果不是我有些用处,如果不是我或许能帮到你和你的他,你还是不会看我一眼的。
所以,你在得知我的爱之后,最想做的,竟是利用我么?
孟昭笑了笑,任胸腔中奔涌的苦涩疼痛像利刃一样,一瞬间将心脏刺满伤口。
是时候了,是时候给一个了断了,不管是愚蠢的痴心,还是可笑的执念。
我很爱很爱你,爱到可以抛却生命、自由和尊严,爱到明明已经痛定思痛要放弃,却仍然怀着一线蛛丝般卑微又可怜的妄想。
可是我又一次知道了,你不是他,完完全全的不是。我的他终究消失在尘世里,永远不会回来了。
是我太狂妄,太卑鄙,太无知。
抱歉了,这一次,我真的真的要放开你的手了。
“臣不曾爱过皇上。”孟昭抬起头,眼中的哀伤像天地间永不停歇的倾盆大雨。
“皇上长得,很像臣曾经深爱的人。一个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他曾来过,曾刻骨铭心的爱过和被爱过,可是如今茫茫的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
“臣确实曾经把您当成过他,可是,已经再也不会了。”
痛得这么深刻,也该接受教训了,我不是傻瓜,不会这么屡教不改的。
“君为臣纲,皇上想让臣做的事情,臣全部都会去做,所以,皇上也无需再对臣浪费什么柔情或真心。”
当然想要你的心,想要你对我好,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更多的虚情假意了。
“臣不爱您,您也不必爱臣。”
这便是我们的结局了。我放弃了,也不再无耻又卑微地奢求了。只要能在心里的角落,让我回忆我的他,这便够了。
更漏一声声响着,已是子时。
宽阔的寝殿绘彩描金,每一处都精致富丽,就像诗句里描摹的瑶台玉堂。年轻的帝君端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他明黄的寝衣上用金线层叠出龙形的纹饰,俊颜似有愠怒,像覆着一层薄霜。
“贵君可知道,被贵君这样一说,朕就像是利欲熏心的恶人,又像是个自作多情的蠢才?”
“贵君是想受杖责,还是挨鞭子?”
孟昭阖上眼睛。
“臣知错,请皇上责罚。”他敢说,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眼前的帝王不容自己被任何人质疑和轻视,今日这样的气氛下他如此大煞风景,当然会触怒龙颜,当然会被惩罚。他累了,不想再纠缠这些事情,只想快些受完罚,快些陷入昏睡,快些在睡梦里见到自己的恋人。
你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今晚我会很痛,也会很难过,所以一定要让我梦到你,好吗?
我等着你。
骄傲的君主看着苍白的少年,却突然低头笑了。
“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这个罚你的。”
“朕之前到底把你吓成了什么样子,让你觉得朕会这么可怕蛮横?”
“朕被你说破心事驳了面子当然不开心,可是朕也知道,你说这番话是不想骗朕,也不想骗自己。”
“朕没有你想的那么唯利是图。朕想既然你爱朕,朕也觉得你好,你又能帮到朕和瑾言,那朕就好好对你,这样既成全了你,也助益了朕,你不会难过,朕不用觉得对不住你,也不用担心你投靠太后。朕觉得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可以圆满。”
“朕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不聪明。你一眼就看穿朕的温柔是带着目的的,可是不管你爱不爱朕,如此将错就错下去,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你为何要说破呢?朕想或许是你不想骗人,也或许是这种如同交易的感情,你不想要。你倒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其实朕该谢谢你的。在朕和瑾言之间插入一个人,朕和他也不会好受。你告诉了朕真相,如此一来朕也不用勉强自己去讨好你,瑾言也不会难过了。朕不知道你曾经爱着的人遭遇了什么,可是你说他已经不在了,朕刚刚设想了一下如果失去了瑾言朕会怎么样,却发现……朕完全不想也不敢去想像。原来你的心一直在受这样的苦楚,朕为你难过,也有些心疼。”
“可是昭儿,如你所说,你跟朕是君臣,如朕所说,朕是你的夫君,作为君,朕要你的忠诚,作为夫君,朕要你的坦诚。这些话你早该说了,而不是一直隐瞒着,让朕胡乱揣测。如若你能早些与朕说破,很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很多的误解、猜疑和担忧也许就不会出现。朕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演出今夜的这种闹剧。所以,朕还是要罚你。方才朕为着你隐瞒是已经打了你二十戒尺,但是朕觉得不够,也觉得方才你大概心里有事,没怎么体会到那滋味。朕知道你已经挨了不少痛,但是这种时候,朕不得不教你这些事情。”
“跪着别动。”
林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抚几下他的肩背,然后打开了寝殿的门,吩咐道:“叫几个内侍进来,再给朕拿板子来。”
“打贵君四十板子。”内监怕林渊着凉,赶过去替他披了件衣衫。林渊坐回床边,抬了抬手,向着掌刑的内侍吩咐道。
深夜时分,又是在寝殿里,皇上和贵君皆着寝衣,皇上的面上也看不到怒色。因此掌刑的内侍只当又是房中取乐,手起板子落,自是收了力气。没成想林渊皱了皱眉,淡淡说道:“这一板子不算。重来,给朕用全力。”
内侍吓得抖了一抖,想着果然不该妄自揣测圣意,又暗自咋舌,没想到皇上和贵君如此情趣盎然,这种床帏间的责打,也要做到这种程度。手上自然不敢再放松分毫,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全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打完之后闲杂人等躬身退出,偌大的宫殿内,又只剩两个人。
把孟昭带上床,扶他趴在床上,林渊伸手扯下他下衣。臀上戒尺和板子留下的伤痕层叠错落,已经把白皙莹润的肌肤蹂躏成一片肿起的红色和深红色。双丘之中还深埋着一点碧色,想是也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人看着心疼又竟有些心动。
“疼么?”
“臣无妨。”趴着的人苍白着脸色,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回答道。
“瞎说。刚教训过你不能对朕隐瞒,你又来说假话。”嘴上如是说着,林渊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小心地给他把下衣拉上,又为他盖上被子。
“虽然疼但是伤得不重,过几日自己就好了。朕就罚你不准上药,要你疼得久一点,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看着身边的人埋头趴着的姿势,林渊不知为什么想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动物,又可怜又可爱的。他一边吹灭了床头快要燃尽的宫灯,一边自说自话。
“不知怎的,今夜这么一场,朕反倒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朕想,也许继续对你了解多一些,朕会很愿意和你当朋友的。”
“昭儿,以后不管什么都别再隐瞒朕了。和朕坦诚相交,朕也回报你坦诚,这皇宫里本来活着就不易,依靠着朕,好好走下去吧。”
身后的伤疼得不行,黑暗里听到他的话,感受到身旁他的温度,孟昭又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完全的坦诚啊。那个真相,我不能说,你和你的他,也不会愿意听的。
没关系的,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就好了。至少在回忆里,它还是美好如初的。如此我便满足了。
(这一更因为跟上一更隔太久了,总感觉气氛渲染不到位……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昭儿小题大做什么的,他那么辛苦痛苦地爱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他的爱之后却想着利用他,他真的很难过,也真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二傻子了,所以绝望了。然而他绝望了,这边皇上反而对他提起兴趣来了。对,lz就是爱这么纠结嘿嘿嘿)
这次,愣住的是林渊。
夜色已深,夜风吹拂过花间树梢,吹进落地的长窗,摇动了一室红烛,似乎带着月华的温柔,似乎含着温和的浅笑。
孟昭想起三年前的江南那些携手相拥花中醉眠的的日子里,月明风清,与此时很像很像。
那时有人吻他的眉间指上,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世路坎坷,我那么笨,你不要放开我的手,永远永远都不要。
怔忡过后,林渊看着孟昭,坦然回答道:“都有。”
孟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那臣想再问皇上一个问题。若我没有那莫名其妙的身世,从来都家世单薄无法助益皇上,皇上知道我爱您之后,会怎么做?”
“……”沉默过后,年轻的帝王垂眸答道:“朕会……多给你些赏赐和补偿。”
所以,如果不是我有些用处,如果不是我或许能帮到你和你的他,你还是不会看我一眼的。
所以,你在得知我的爱之后,最想做的,竟是利用我么?
孟昭笑了笑,任胸腔中奔涌的苦涩疼痛像利刃一样,一瞬间将心脏刺满伤口。
是时候了,是时候给一个了断了,不管是愚蠢的痴心,还是可笑的执念。
我很爱很爱你,爱到可以抛却生命、自由和尊严,爱到明明已经痛定思痛要放弃,却仍然怀着一线蛛丝般卑微又可怜的妄想。
可是我又一次知道了,你不是他,完完全全的不是。我的他终究消失在尘世里,永远不会回来了。
是我太狂妄,太卑鄙,太无知。
抱歉了,这一次,我真的真的要放开你的手了。
“臣不曾爱过皇上。”孟昭抬起头,眼中的哀伤像天地间永不停歇的倾盆大雨。
“皇上长得,很像臣曾经深爱的人。一个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他曾来过,曾刻骨铭心的爱过和被爱过,可是如今茫茫的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
“臣确实曾经把您当成过他,可是,已经再也不会了。”
痛得这么深刻,也该接受教训了,我不是傻瓜,不会这么屡教不改的。
“君为臣纲,皇上想让臣做的事情,臣全部都会去做,所以,皇上也无需再对臣浪费什么柔情或真心。”
当然想要你的心,想要你对我好,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更多的虚情假意了。
“臣不爱您,您也不必爱臣。”
这便是我们的结局了。我放弃了,也不再无耻又卑微地奢求了。只要能在心里的角落,让我回忆我的他,这便够了。
更漏一声声响着,已是子时。
宽阔的寝殿绘彩描金,每一处都精致富丽,就像诗句里描摹的瑶台玉堂。年轻的帝君端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他明黄的寝衣上用金线层叠出龙形的纹饰,俊颜似有愠怒,像覆着一层薄霜。
“贵君可知道,被贵君这样一说,朕就像是利欲熏心的恶人,又像是个自作多情的蠢才?”
“贵君是想受杖责,还是挨鞭子?”
孟昭阖上眼睛。
“臣知错,请皇上责罚。”他敢说,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眼前的帝王不容自己被任何人质疑和轻视,今日这样的气氛下他如此大煞风景,当然会触怒龙颜,当然会被惩罚。他累了,不想再纠缠这些事情,只想快些受完罚,快些陷入昏睡,快些在睡梦里见到自己的恋人。
你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今晚我会很痛,也会很难过,所以一定要让我梦到你,好吗?
我等着你。
骄傲的君主看着苍白的少年,却突然低头笑了。
“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这个罚你的。”
“朕之前到底把你吓成了什么样子,让你觉得朕会这么可怕蛮横?”
“朕被你说破心事驳了面子当然不开心,可是朕也知道,你说这番话是不想骗朕,也不想骗自己。”
“朕没有你想的那么唯利是图。朕想既然你爱朕,朕也觉得你好,你又能帮到朕和瑾言,那朕就好好对你,这样既成全了你,也助益了朕,你不会难过,朕不用觉得对不住你,也不用担心你投靠太后。朕觉得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可以圆满。”
“朕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不聪明。你一眼就看穿朕的温柔是带着目的的,可是不管你爱不爱朕,如此将错就错下去,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你为何要说破呢?朕想或许是你不想骗人,也或许是这种如同交易的感情,你不想要。你倒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其实朕该谢谢你的。在朕和瑾言之间插入一个人,朕和他也不会好受。你告诉了朕真相,如此一来朕也不用勉强自己去讨好你,瑾言也不会难过了。朕不知道你曾经爱着的人遭遇了什么,可是你说他已经不在了,朕刚刚设想了一下如果失去了瑾言朕会怎么样,却发现……朕完全不想也不敢去想像。原来你的心一直在受这样的苦楚,朕为你难过,也有些心疼。”
“可是昭儿,如你所说,你跟朕是君臣,如朕所说,朕是你的夫君,作为君,朕要你的忠诚,作为夫君,朕要你的坦诚。这些话你早该说了,而不是一直隐瞒着,让朕胡乱揣测。如若你能早些与朕说破,很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很多的误解、猜疑和担忧也许就不会出现。朕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演出今夜的这种闹剧。所以,朕还是要罚你。方才朕为着你隐瞒是已经打了你二十戒尺,但是朕觉得不够,也觉得方才你大概心里有事,没怎么体会到那滋味。朕知道你已经挨了不少痛,但是这种时候,朕不得不教你这些事情。”
“跪着别动。”
林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抚几下他的肩背,然后打开了寝殿的门,吩咐道:“叫几个内侍进来,再给朕拿板子来。”
“打贵君四十板子。”内监怕林渊着凉,赶过去替他披了件衣衫。林渊坐回床边,抬了抬手,向着掌刑的内侍吩咐道。
深夜时分,又是在寝殿里,皇上和贵君皆着寝衣,皇上的面上也看不到怒色。因此掌刑的内侍只当又是房中取乐,手起板子落,自是收了力气。没成想林渊皱了皱眉,淡淡说道:“这一板子不算。重来,给朕用全力。”
内侍吓得抖了一抖,想着果然不该妄自揣测圣意,又暗自咋舌,没想到皇上和贵君如此情趣盎然,这种床帏间的责打,也要做到这种程度。手上自然不敢再放松分毫,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全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打完之后闲杂人等躬身退出,偌大的宫殿内,又只剩两个人。
把孟昭带上床,扶他趴在床上,林渊伸手扯下他下衣。臀上戒尺和板子留下的伤痕层叠错落,已经把白皙莹润的肌肤蹂躏成一片肿起的红色和深红色。双丘之中还深埋着一点碧色,想是也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人看着心疼又竟有些心动。
“疼么?”
“臣无妨。”趴着的人苍白着脸色,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回答道。
“瞎说。刚教训过你不能对朕隐瞒,你又来说假话。”嘴上如是说着,林渊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小心地给他把下衣拉上,又为他盖上被子。
“虽然疼但是伤得不重,过几日自己就好了。朕就罚你不准上药,要你疼得久一点,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看着身边的人埋头趴着的姿势,林渊不知为什么想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动物,又可怜又可爱的。他一边吹灭了床头快要燃尽的宫灯,一边自说自话。
“不知怎的,今夜这么一场,朕反倒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朕想,也许继续对你了解多一些,朕会很愿意和你当朋友的。”
“昭儿,以后不管什么都别再隐瞒朕了。和朕坦诚相交,朕也回报你坦诚,这皇宫里本来活着就不易,依靠着朕,好好走下去吧。”
身后的伤疼得不行,黑暗里听到他的话,感受到身旁他的温度,孟昭又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完全的坦诚啊。那个真相,我不能说,你和你的他,也不会愿意听的。
没关系的,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就好了。至少在回忆里,它还是美好如初的。如此我便满足了。
(这一更因为跟上一更隔太久了,总感觉气氛渲染不到位……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昭儿小题大做什么的,他那么辛苦痛苦地爱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他的爱之后却想着利用他,他真的很难过,也真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二傻子了,所以绝望了。然而他绝望了,这边皇上反而对他提起兴趣来了。对,lz就是爱这么纠结嘿嘿嘿)
lz。。。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风了,这次更完竟觉得皇上还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写了,自己都忘了前面的剧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他也不愿意渣别人,他人品算是不差吧,也挺可怜的我竟不想反虐了,想给他和昭儿各自he得了
其实lz后面还有很长的剧情,但是lz的心力和脑力跟不上了啊啊啊啊啊啊然后空闲也越来越少,现在就是能写多少写多少了,写不下去了就过程略直接结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