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轮回（训诫，舞蹈）
番外（二）
“停……”萧也面色沉沉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郡，这孩子天赋好、悟性强，新教的舞总是很快便能学会，但就是不愿练基本功。上周临下课前刚教的一支舞，只吩咐他回去后自己先熟悉一下，现在就跳得有模有样的了，甚至还出了几分味道，然而那水分十足的紫金冠，还不及上节课开度的大跳，无不昭示着小孩老毛病又犯了。
“搬后腿，右腿。”冷冷出声。
果不其然，还没到之前的程度就已经上不去了，伸手一探，韧带已经发紧。
“这几天是不是都只练新舞了？看你这功都退哪里去了！”
“我……”
“我什么我，这个月不准再跳成舞，全部练基本功。另外去和学校申请，你这学期不住校了，晚上到家里来，好好扳扳这毛病！”
“可是……”拐了几个弯的声音，小孩委屈了，学了新舞蹈真的很让人兴奋嘛，只想着快些把整支舞拿下，谁还顾得上练基本功……
萧也没理会孩子，只搬来垫子摞起，让孩子后腿搭在上面下竖叉。
三个垫子尽数垫在后腿下，对现在的沈郡来说足以称可怖的高度，老师今天是真下狠心了。
“下吧。”
小孩打了个寒战，太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了。自己下，下到老师满意了，才会动手来压。手撑在地上，一点点放松胯根，锐痛传来，孩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倒了几分。
“立起来，还要从头教你规矩吗！”
沈郡咬咬牙直起身体，后腿间的疼痛更甚，但他明白，这只是个开始。
“再舍不得用力，今天我们就耗在这里了，你愿耗我就陪你耗。”
不敢再磨蹭，沈郡加了几分力向下压去，陡然增加的痛感让孩子禁不住就向前扑。萧也懒得废话，直接上手将小孩两条胳膊连带着身子拽直起来。
“呃――”没了支撑，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胯根，疼痛成倍地增加。
“再下。”
“疼……”
萧也没理会，手上不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开始发抖的孩子。
知道违逆不过，沈郡深吸几口气，胯间一用力，又下去了一截。
“呜…”孩子疼得下意识要起来，就被萧也伸脚紧紧踩住后腿根，还不等小孩适应，萧也脚下的力便开始不断增加。
“疼……呜呜……疼……”
“忍着。”萧也丢下两个字，又开始加力。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孩的腿也抖得更加厉害，连续不断的眼泪伴着呻吟落下，小模样可怜极了。
“老师――”一下子触到极限，孩子再顾不得什么，猛烈地挣扎起来。萧也忙半跪下控制住孩子身体，斥道，“不许动！”
“呜呜呜……”再想忍耐，也抵不过这熬人的疼，沈郡紧紧拽住萧也搂着他腰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减缓些痛楚。由着小孩缓过些劲，萧也转身牢牢圈住孩子身体，长腿一迈跨坐在孩子后腿上，一用力，胯根终于接触了地面。
“啊――”一声哭叫。老师今天太不近人情，一下子上这么多量，如何受得了。萧也心里也是一颤，知道这快超过孩子承受的极限了，却也只是冷声让小孩数数，“数五十下，快了翻倍。”
孩子挣扎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带着难耐的哭腔开口报数，“……一…………二…………”被萧也的翻倍吓到，沈郡每数完一个数都要拖一拖，就怕萧也认为他数快了。听着数数的声音，萧也心里是默默一叹，自己又何尝愿意这样逼迫着孩子。
加长版的五十个数数完，萧也起身拿沙袋压住孩子胯根，握住孩子手腕就向后压去。沈郡脸涨得通红，眼泪一串串落下，剧烈的疼痛炸开，但腰和胯间极度的挤压使小孩感觉连哭都哭不出声来，不由得绷住了身体。
感觉到阻力瞬间变大，萧也斥道，“放松！”
“呜――”实在是太疼了，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形，疼得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老师…老师……”
小孩的惨样还是让萧也心软了，存着惩罚的心思，今天着实是下了狠手，虽然自己有分寸不至于让小孩受伤，这疼确是实实在在的不轻。不过即便不是为了惩罚，孩子后腿老没有突破，还是得好好练练的。
想到这里，萧也敛下心中的不忍，又冷声提醒了一遍，“放松。”
不敢不听，沈郡啜泣了几声，缓缓放下了抵抗的力道，萧也未松劲，腰腿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小了大半。
被萧也控住的身体难以动弹，唯一可以移动的脚弓起又绷直，试图减缓些疼痛却徒劳无功。
“五十个数。”
又是仿佛怎么也到不了尽头的五十，沈郡不知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等萧也终于开恩让他起来时孩子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小孩打回地狱，“另一条腿，下吧。”
两条腿被轮番折磨过，孩子硬撑着发软的身体站直，老师还没说结束，再累也不敢瘫下。还不等萧也做声，沈郡突然捂住胸口，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是逼得狠了。萧也叹口气，揽住孩子一下下帮他顺着背，“现在知道难受了？”
突然的温暖让小孩承受不住，一下子扑进萧也怀里，哭得昏天黑地。萧也无奈地搂着孩子，“做错事还哭，让你师兄看见了，不罚得你下不了床才怪。”
“呜……老师……老师比师兄凶多了……呜……”孩子抽噎着，倒敢还起嘴来。其实萧也虽严，但也总是会心软，反倒是刘泽那个倔性子，平时看着温温和和，小孩要真犯了什么混账事，比谁都不讲情面。
孩子还兀自哭着，练功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在说我什么呢？”
“大……大师兄？！老师救命――”
（完）
“停……”萧也面色沉沉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郡，这孩子天赋好、悟性强，新教的舞总是很快便能学会，但就是不愿练基本功。上周临下课前刚教的一支舞，只吩咐他回去后自己先熟悉一下，现在就跳得有模有样的了，甚至还出了几分味道，然而那水分十足的紫金冠，还不及上节课开度的大跳，无不昭示着小孩老毛病又犯了。
“搬后腿，右腿。”冷冷出声。
果不其然，还没到之前的程度就已经上不去了，伸手一探，韧带已经发紧。
“这几天是不是都只练新舞了？看你这功都退哪里去了！”
“我……”
“我什么我，这个月不准再跳成舞，全部练基本功。另外去和学校申请，你这学期不住校了，晚上到家里来，好好扳扳这毛病！”
“可是……”拐了几个弯的声音，小孩委屈了，学了新舞蹈真的很让人兴奋嘛，只想着快些把整支舞拿下，谁还顾得上练基本功……
萧也没理会孩子，只搬来垫子摞起，让孩子后腿搭在上面下竖叉。
三个垫子尽数垫在后腿下，对现在的沈郡来说足以称可怖的高度，老师今天是真下狠心了。
“下吧。”
小孩打了个寒战，太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了。自己下，下到老师满意了，才会动手来压。手撑在地上，一点点放松胯根，锐痛传来，孩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倒了几分。
“立起来，还要从头教你规矩吗！”
沈郡咬咬牙直起身体，后腿间的疼痛更甚，但他明白，这只是个开始。
“再舍不得用力，今天我们就耗在这里了，你愿耗我就陪你耗。”
不敢再磨蹭，沈郡加了几分力向下压去，陡然增加的痛感让孩子禁不住就向前扑。萧也懒得废话，直接上手将小孩两条胳膊连带着身子拽直起来。
“呃――”没了支撑，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胯根，疼痛成倍地增加。
“再下。”
“疼……”
萧也没理会，手上不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开始发抖的孩子。
知道违逆不过，沈郡深吸几口气，胯间一用力，又下去了一截。
“呜…”孩子疼得下意识要起来，就被萧也伸脚紧紧踩住后腿根，还不等小孩适应，萧也脚下的力便开始不断增加。
“疼……呜呜……疼……”
“忍着。”萧也丢下两个字，又开始加力。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孩的腿也抖得更加厉害，连续不断的眼泪伴着呻吟落下，小模样可怜极了。
“老师――”一下子触到极限，孩子再顾不得什么，猛烈地挣扎起来。萧也忙半跪下控制住孩子身体，斥道，“不许动！”
“呜呜呜……”再想忍耐，也抵不过这熬人的疼，沈郡紧紧拽住萧也搂着他腰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减缓些痛楚。由着小孩缓过些劲，萧也转身牢牢圈住孩子身体，长腿一迈跨坐在孩子后腿上，一用力，胯根终于接触了地面。
“啊――”一声哭叫。老师今天太不近人情，一下子上这么多量，如何受得了。萧也心里也是一颤，知道这快超过孩子承受的极限了，却也只是冷声让小孩数数，“数五十下，快了翻倍。”
孩子挣扎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带着难耐的哭腔开口报数，“……一…………二…………”被萧也的翻倍吓到，沈郡每数完一个数都要拖一拖，就怕萧也认为他数快了。听着数数的声音，萧也心里是默默一叹，自己又何尝愿意这样逼迫着孩子。
加长版的五十个数数完，萧也起身拿沙袋压住孩子胯根，握住孩子手腕就向后压去。沈郡脸涨得通红，眼泪一串串落下，剧烈的疼痛炸开，但腰和胯间极度的挤压使小孩感觉连哭都哭不出声来，不由得绷住了身体。
感觉到阻力瞬间变大，萧也斥道，“放松！”
“呜――”实在是太疼了，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形，疼得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老师…老师……”
小孩的惨样还是让萧也心软了，存着惩罚的心思，今天着实是下了狠手，虽然自己有分寸不至于让小孩受伤，这疼确是实实在在的不轻。不过即便不是为了惩罚，孩子后腿老没有突破，还是得好好练练的。
想到这里，萧也敛下心中的不忍，又冷声提醒了一遍，“放松。”
不敢不听，沈郡啜泣了几声，缓缓放下了抵抗的力道，萧也未松劲，腰腿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小了大半。
被萧也控住的身体难以动弹，唯一可以移动的脚弓起又绷直，试图减缓些疼痛却徒劳无功。
“五十个数。”
又是仿佛怎么也到不了尽头的五十，沈郡不知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等萧也终于开恩让他起来时孩子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小孩打回地狱，“另一条腿，下吧。”
两条腿被轮番折磨过，孩子硬撑着发软的身体站直，老师还没说结束，再累也不敢瘫下。还不等萧也做声，沈郡突然捂住胸口，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是逼得狠了。萧也叹口气，揽住孩子一下下帮他顺着背，“现在知道难受了？”
突然的温暖让小孩承受不住，一下子扑进萧也怀里，哭得昏天黑地。萧也无奈地搂着孩子，“做错事还哭，让你师兄看见了，不罚得你下不了床才怪。”
“呜……老师……老师比师兄凶多了……呜……”孩子抽噎着，倒敢还起嘴来。其实萧也虽严，但也总是会心软，反倒是刘泽那个倔性子，平时看着温温和和，小孩要真犯了什么混账事，比谁都不讲情面。
孩子还兀自哭着，练功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在说我什么呢？”
“大……大师兄？！老师救命――”
（完）
18.
受过教训的薛穆格外乖巧，伤才好点就忙不迭地开始练功，萧也忍不住笑着摇头，“要是早有现在这股劲，还用得着遭罪吗？”
又到了周末，刘泽和沈郡都回来了，在饭桌上，萧也宣布了一件事，两月后会举行一个全国性的青少年舞蹈大赛，年龄限制在十到十六岁，沈郡和薛穆正好符合条件。这对沈郡是个很好的机会，薛穆也可以去锻炼锻炼，两个小家伙自然是十分兴奋地应下。
晚上，俩小孩被赶去睡觉后，刘泽和萧也正在练功房谈论比赛的事。
“老师，这个比赛我听说了，份量不轻，并且……好像您也是评委？”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别告诉郡儿和穆穆，怕他们分心。你这段时间事情不多，平时多过来和我看着两个小子训练。”
“老师放心。只是不知，他们的参赛舞蹈您是否有想法了？”
“郡儿让他自己去选定曲目，自己编舞，我们修改就行，是时候该独立了。至于穆穆……你看《竹魂》如何？”
刘泽一怔，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比赛时老师改编的舞，这支舞的原创者本是编来做基本功和技术技巧展示的，老师从中得到灵感，去掉繁复的技巧，重新创作出一支出场就得到一致好评的《竹魂》。
“老师的意思是……原版？”
萧也一笑，阿泽果然最懂自己的想法，“没错，先教原版，等他这些技巧都过关了，再教改编的。”
“只怕这小家伙得脱一层皮了。”刘泽也笑，当初为了这支舞，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又想起了什么，刘泽道，“老师，您是评委这件事，我怕郡儿他会……”
“到现在了还看不开的话，那就是讨打。”
受过教训的薛穆格外乖巧，伤才好点就忙不迭地开始练功，萧也忍不住笑着摇头，“要是早有现在这股劲，还用得着遭罪吗？”
又到了周末，刘泽和沈郡都回来了，在饭桌上，萧也宣布了一件事，两月后会举行一个全国性的青少年舞蹈大赛，年龄限制在十到十六岁，沈郡和薛穆正好符合条件。这对沈郡是个很好的机会，薛穆也可以去锻炼锻炼，两个小家伙自然是十分兴奋地应下。
晚上，俩小孩被赶去睡觉后，刘泽和萧也正在练功房谈论比赛的事。
“老师，这个比赛我听说了，份量不轻，并且……好像您也是评委？”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别告诉郡儿和穆穆，怕他们分心。你这段时间事情不多，平时多过来和我看着两个小子训练。”
“老师放心。只是不知，他们的参赛舞蹈您是否有想法了？”
“郡儿让他自己去选定曲目，自己编舞，我们修改就行，是时候该独立了。至于穆穆……你看《竹魂》如何？”
刘泽一怔，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比赛时老师改编的舞，这支舞的原创者本是编来做基本功和技术技巧展示的，老师从中得到灵感，去掉繁复的技巧，重新创作出一支出场就得到一致好评的《竹魂》。
“老师的意思是……原版？”
萧也一笑，阿泽果然最懂自己的想法，“没错，先教原版，等他这些技巧都过关了，再教改编的。”
“只怕这小家伙得脱一层皮了。”刘泽也笑，当初为了这支舞，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又想起了什么，刘泽道，“老师，您是评委这件事，我怕郡儿他会……”
“到现在了还看不开的话，那就是讨打。”
番外（三）
1.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刘泽跪在冰冷的训诫室里，膝盖针扎一般，却一动不敢动。老师的话还在脑海里，“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可自己还没想明白，怎么敢动。
又是半个小时，在刘泽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萧也终于推门进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孩子，“你这是在跟我犟？”学舞的人要注意保护关节，不能再跪了。
“阿泽……阿泽还没有想清楚……”
十四岁的刘泽被萧也收下三年，在班里从把干最后成功地站在了排头，学校老师们无不称赞彼时尚年轻的萧也慧眼识珠、教导有方，而这其间的苦累，只有师徒二人明白。
“起来吧。”萧也出声。
“阿泽没有想清楚。”孩子很固执。
“别逼我现在就对你动藤条！”
“对不起。”
萧也瞬间生出一种无力感，自己该拿这让人心疼的孩子怎么办。
舞校期末汇报演出，刘泽跳的是已经烂熟于心的《秋瑟》，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坐在特邀嘉宾席上的萧也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这支舞是自己带着他一点点磨出来的，其它自不必说，无论是意境还是肢体都还不错，但对孩子的一举一动熟悉到心坎里的萧也还是发现了，孩子脚上有伤。
偶尔没到位的动作，落地时右脚微微的踉跄，满头不寻常的汗滴，几乎辨不出的隐忍之色，《秋瑟》，倒真出了些萧瑟悲凉之意，与萧也这时的脸色十分相称。
演出结束，萧也婉言谢绝了舞校晚餐的邀请，寻到已经一瘸一拐的小孩，冷声叫孩子跟着自己回家。萧也没有扶刘泽的意思，只放下话让他右脚不许落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孩子单脚蹦着走向车边。回到家，萧也把刘泽扔到训诫室跪着，留下句话便离开了，直到这孩子快两个小时还未出来，才忍不住进去。
看着面前倔强的小孩，萧也叹了口气，“为什么罚你？”
为什么？很多动作都没有做好，当然该罚……但刘泽有点委屈，自己已经尽力了……
“说话！”
“阿泽没有跳好舞……”
“不，我觉得很好，《秋瑟》的韵味跳出来了，比平时练习时更有味道。”
“我……”老师这话不像讽刺。
“右脚怎么回事？”
“……昨晚练习时不小心扭伤了……没事的老师……”
轻描淡写的话从刘泽口中说出，倒是让萧也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刚才扫了几眼，脚踝肿得不轻，跳下那样一支舞该有多疼？
实在没忍住，将孩子抱起放在床上，长时间跪在地上的膝盖疼得孩子冷汗直冒。将肿起老高脚腕握在手里细细查看，还好，有一点点错位，不是太严重。
弄惯大伤小伤的萧也处理好孩子脚踝，又在孩子的呻吟下揉捏完膝盖，才冷冷地开口，“你是太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了？”
“阿泽没有……”略带委屈的声音。
“我一直跟你强调过什么？”
联想到今天的事，刘泽小心答道，“您说，要尊重舞蹈，尊重舞台……”是了，自己上了舞台，却发挥不出最好的状态，该罚……“对不起老师，再控制一下，那些失误应该可以避免的。”
长长的沉默。
良久，刘泽听到一声叹息，对上老师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怜惜。
“我说过要尊重舞蹈尊重舞台，我也说过要学会保护自己爱惜身体。扭伤可大可小，这次是幸运，如果再严重一点，你勉力去跳那样一支舞，是以后都不想要自己的脚了吗？”狠狠瞪小孩一眼，“谁教你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扭伤了不会跟老师说？不会去找校医？不会给我打电话？真该让你伤重点，再不能跳舞最好，省得我费心！”
“老师……”刘泽抿抿嘴，“我一直以为，不管受了怎样的伤，都不能耽搁跳舞的……”
萧也心里一酸，想起收下刘泽后不久，自己将他打得几乎站不起来，却又狠心逼着他带着一身伤把没跳好的舞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对阿泽总是严苛有余，倒是逼得这本就懂事的孩子更加隐忍了。
“阿泽你听着，作为一名舞者，你要对舞台负责，更要对自己负责，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谈何跳舞？以后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告诉我，不准自己再做主张，听到没？”
刘泽一向练起舞来就不顾一切，自己从不担心他会偷懒，担心的是他把自己逼得太紧。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刘泽低下头，自己确实是没想那么多，觉得能坚持也就坚持了。
“那你自己说说，该罚多少？”
心里一紧，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五……五十……”说完就是一抖。
还真是敢说，萧也无奈地摇摇头，“三十下，但我会打得很重，不爱惜身体这种事在我这里零容忍，要还有下次就不是这般罚法了。”
“是……”
“念在你脚上有伤，不用撑起来，就趴在床上吧。脱掉裤子，自己报数，老规矩。”
1.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刘泽跪在冰冷的训诫室里，膝盖针扎一般，却一动不敢动。老师的话还在脑海里，“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可自己还没想明白，怎么敢动。
又是半个小时，在刘泽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萧也终于推门进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孩子，“你这是在跟我犟？”学舞的人要注意保护关节，不能再跪了。
“阿泽……阿泽还没有想清楚……”
十四岁的刘泽被萧也收下三年，在班里从把干最后成功地站在了排头，学校老师们无不称赞彼时尚年轻的萧也慧眼识珠、教导有方，而这其间的苦累，只有师徒二人明白。
“起来吧。”萧也出声。
“阿泽没有想清楚。”孩子很固执。
“别逼我现在就对你动藤条！”
“对不起。”
萧也瞬间生出一种无力感，自己该拿这让人心疼的孩子怎么办。
舞校期末汇报演出，刘泽跳的是已经烂熟于心的《秋瑟》，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坐在特邀嘉宾席上的萧也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这支舞是自己带着他一点点磨出来的，其它自不必说，无论是意境还是肢体都还不错，但对孩子的一举一动熟悉到心坎里的萧也还是发现了，孩子脚上有伤。
偶尔没到位的动作，落地时右脚微微的踉跄，满头不寻常的汗滴，几乎辨不出的隐忍之色，《秋瑟》，倒真出了些萧瑟悲凉之意，与萧也这时的脸色十分相称。
演出结束，萧也婉言谢绝了舞校晚餐的邀请，寻到已经一瘸一拐的小孩，冷声叫孩子跟着自己回家。萧也没有扶刘泽的意思，只放下话让他右脚不许落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孩子单脚蹦着走向车边。回到家，萧也把刘泽扔到训诫室跪着，留下句话便离开了，直到这孩子快两个小时还未出来，才忍不住进去。
看着面前倔强的小孩，萧也叹了口气，“为什么罚你？”
为什么？很多动作都没有做好，当然该罚……但刘泽有点委屈，自己已经尽力了……
“说话！”
“阿泽没有跳好舞……”
“不，我觉得很好，《秋瑟》的韵味跳出来了，比平时练习时更有味道。”
“我……”老师这话不像讽刺。
“右脚怎么回事？”
“……昨晚练习时不小心扭伤了……没事的老师……”
轻描淡写的话从刘泽口中说出，倒是让萧也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刚才扫了几眼，脚踝肿得不轻，跳下那样一支舞该有多疼？
实在没忍住，将孩子抱起放在床上，长时间跪在地上的膝盖疼得孩子冷汗直冒。将肿起老高脚腕握在手里细细查看，还好，有一点点错位，不是太严重。
弄惯大伤小伤的萧也处理好孩子脚踝，又在孩子的呻吟下揉捏完膝盖，才冷冷地开口，“你是太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了？”
“阿泽没有……”略带委屈的声音。
“我一直跟你强调过什么？”
联想到今天的事，刘泽小心答道，“您说，要尊重舞蹈，尊重舞台……”是了，自己上了舞台，却发挥不出最好的状态，该罚……“对不起老师，再控制一下，那些失误应该可以避免的。”
长长的沉默。
良久，刘泽听到一声叹息，对上老师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怜惜。
“我说过要尊重舞蹈尊重舞台，我也说过要学会保护自己爱惜身体。扭伤可大可小，这次是幸运，如果再严重一点，你勉力去跳那样一支舞，是以后都不想要自己的脚了吗？”狠狠瞪小孩一眼，“谁教你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扭伤了不会跟老师说？不会去找校医？不会给我打电话？真该让你伤重点，再不能跳舞最好，省得我费心！”
“老师……”刘泽抿抿嘴，“我一直以为，不管受了怎样的伤，都不能耽搁跳舞的……”
萧也心里一酸，想起收下刘泽后不久，自己将他打得几乎站不起来，却又狠心逼着他带着一身伤把没跳好的舞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对阿泽总是严苛有余，倒是逼得这本就懂事的孩子更加隐忍了。
“阿泽你听着，作为一名舞者，你要对舞台负责，更要对自己负责，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谈何跳舞？以后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告诉我，不准自己再做主张，听到没？”
刘泽一向练起舞来就不顾一切，自己从不担心他会偷懒，担心的是他把自己逼得太紧。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刘泽低下头，自己确实是没想那么多，觉得能坚持也就坚持了。
“那你自己说说，该罚多少？”
心里一紧，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五……五十……”说完就是一抖。
还真是敢说，萧也无奈地摇摇头，“三十下，但我会打得很重，不爱惜身体这种事在我这里零容忍，要还有下次就不是这般罚法了。”
“是……”
“念在你脚上有伤，不用撑起来，就趴在床上吧。脱掉裤子，自己报数，老规矩。”
番外（三）
2.
拿了藤条过来，萧也也不多言，十成十的力道就挥向孩子臀部。
“呃……一……”有一段时间没挨过打，只一下便有些受不住了。
“啪――”
“二……”
……
十下过后，刘泽喘着气，手里的床单已经捏得发皱。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
“老师――”哭腔中带着隐隐约约的恳求。
萧也紧了紧手里的藤条，不是不心疼，但规矩不是摆设，错了就得罚，没有例外。
“没有报数怎么办？”错报漏报重来，乱躲乱动翻倍，受罚时的规矩，收下刘泽的第一天就定下了。
“重……重来……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早上不停歇地带伤练舞，下午演出，回来又跪了好几个小时，全身都在疼。不过十四岁的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错了，所以才罚，罚的就是你犯下的错，和以后怎样无关。”
“从头开始，给我忍住了。”
“啪啪啪啪啪！”竟是一连五下抽上去。
“一二三四五――”刘泽疼得呼吸一滞，赶紧稳住身体不敢挪动半分，要是不小心动了，老师一句“翻倍”自己明天就不用再起来了。
“啪！”
“六……”
一下又一下的藤条落下，三十这个数字仿佛没有尽头。萧也下手太狠，竟真是半点不放水。
“啪！”
“……二……二十五……”刘泽无数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疼晕过去，却实实在在清清醒醒地感受着身后的狠厉。
孩子的臀部已经发紫，打得是重了……看到眼前的小人儿都疼得快意识模糊，萧也扬手又是不停歇地打完了最后五下。
三十的报数声一过，硬撑着的孩子终于放松下来，压抑着的呜咽声越来越大。
“委屈了？”
“没……没有……疼……”怕老师不高兴，刘泽忙收住自己的哭声。
萧也微叹口气，“扭伤了不疼？那样去跳舞不疼？现在倒是知道疼了。”话虽这样说着，还是温柔地用毛巾擦净孩子满脸的汗和泪，仔细给伤处消毒上药，又握住孩子脚腕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看着刘泽有些苍白的脸，萧也的心疼更甚，“阿泽，你才多大，别逼自己太狠。”
“老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差劲，只有加倍努力，才不会让老师失望……”
还不等萧也答话，“咕”的一声从孩子肚子里传来，瞬间打破了有些低迷的气氛。
“呃……”刘泽尴尬一笑，萧也也笑出声来，“好了，晚饭还没吃呢，我去煮点粥，你先好好休息。”
刘泽应是，望着老师离去的背影，眼泪又落了下来，滑到嘴边，甜甜的。
（完）
2.
拿了藤条过来，萧也也不多言，十成十的力道就挥向孩子臀部。
“呃……一……”有一段时间没挨过打，只一下便有些受不住了。
“啪――”
“二……”
……
十下过后，刘泽喘着气，手里的床单已经捏得发皱。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
“老师――”哭腔中带着隐隐约约的恳求。
萧也紧了紧手里的藤条，不是不心疼，但规矩不是摆设，错了就得罚，没有例外。
“没有报数怎么办？”错报漏报重来，乱躲乱动翻倍，受罚时的规矩，收下刘泽的第一天就定下了。
“重……重来……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早上不停歇地带伤练舞，下午演出，回来又跪了好几个小时，全身都在疼。不过十四岁的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错了，所以才罚，罚的就是你犯下的错，和以后怎样无关。”
“从头开始，给我忍住了。”
“啪啪啪啪啪！”竟是一连五下抽上去。
“一二三四五――”刘泽疼得呼吸一滞，赶紧稳住身体不敢挪动半分，要是不小心动了，老师一句“翻倍”自己明天就不用再起来了。
“啪！”
“六……”
一下又一下的藤条落下，三十这个数字仿佛没有尽头。萧也下手太狠，竟真是半点不放水。
“啪！”
“……二……二十五……”刘泽无数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疼晕过去，却实实在在清清醒醒地感受着身后的狠厉。
孩子的臀部已经发紫，打得是重了……看到眼前的小人儿都疼得快意识模糊，萧也扬手又是不停歇地打完了最后五下。
三十的报数声一过，硬撑着的孩子终于放松下来，压抑着的呜咽声越来越大。
“委屈了？”
“没……没有……疼……”怕老师不高兴，刘泽忙收住自己的哭声。
萧也微叹口气，“扭伤了不疼？那样去跳舞不疼？现在倒是知道疼了。”话虽这样说着，还是温柔地用毛巾擦净孩子满脸的汗和泪，仔细给伤处消毒上药，又握住孩子脚腕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看着刘泽有些苍白的脸，萧也的心疼更甚，“阿泽，你才多大，别逼自己太狠。”
“老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差劲，只有加倍努力，才不会让老师失望……”
还不等萧也答话，“咕”的一声从孩子肚子里传来，瞬间打破了有些低迷的气氛。
“呃……”刘泽尴尬一笑，萧也也笑出声来，“好了，晚饭还没吃呢，我去煮点粥，你先好好休息。”
刘泽应是，望着老师离去的背影，眼泪又落了下来，滑到嘴边，甜甜的。
（完）
突然的脑洞，开个新文，再挖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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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一周过去，薛穆渐渐适应了训练的强度，受得罪虽不少，状态却越来越好，沈郡的舞也初具雏形。
“郡儿，把你编的舞跳一遍吧。”
沈郡忐忑地开始动作，虽然自我感觉还不错，但第一次自己独立编舞，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有点紧张。
曲子选的是琴箫合奏的《孤鸿》，箫声清冷，琴音悠远，沈郡举手间如失群孤雁，飘摇之中尽显宿命的无奈。
萧也心中默默点头，真是为舞蹈而生的孩子。
薛穆情不自禁地鼓掌，小师兄好厉害。掌声在安静的练功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萧也斜睨他一眼，“看来师弟觉得你这舞很好啊。”
“老……老师……”沈郡不安地站着，老师肯定不满意了。
“你自己觉得如何？”
“……还……还可以吧……”
“嗯，我也觉得还可以。”
“呃？”沈郡懵了，抬头一看，老师正含笑看着他，旁边的刘泽也面带微笑。
“老师您吓我！”沈郡松了口气，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萧也笑着摇摇头，“不错，但也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和你师兄不参与，你自己琢磨，下周我要看到更出彩的《孤鸿》。”本想让孩子先试试，不行的话自己和刘泽再给他改，但这孩子真是给了自己惊喜。
“穆穆，到你了，就跳到昨天练的那里。”
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薛穆暗暗叫苦。都一个星期了，一支几分钟的舞才过了一半，一点点微小的瑕疵都会被老师无限放大再放大，好不容易自己觉得哪里练得不错了，大师兄都会再来示范一下，然后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默默转头继续抠动作。
将一周所练跳出来，薛穆也微微松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失误。这周的苦也不是白吃的。
“嗯，穆穆也不错，看来这样的教法还是适合你呀，要不以后都按这种方式训练了？瞧这进步多快。”萧也打趣。
“老师您可饶了我吧，现在已经脱了层皮，以后都这样练的话，我的小命了就交代在这里了。”受到表扬的小孩子心里兴奋，开始耍起宝来。
“是吗？过来耗腿吧，六个垫子，看你的小命能不能交代在这里。”萧也挑挑眉。
刘泽和沈郡也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开始训练了。”萧也拍拍手，时间紧，苦的还在后头呢。
一周过去，薛穆渐渐适应了训练的强度，受得罪虽不少，状态却越来越好，沈郡的舞也初具雏形。
“郡儿，把你编的舞跳一遍吧。”
沈郡忐忑地开始动作，虽然自我感觉还不错，但第一次自己独立编舞，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有点紧张。
曲子选的是琴箫合奏的《孤鸿》，箫声清冷，琴音悠远，沈郡举手间如失群孤雁，飘摇之中尽显宿命的无奈。
萧也心中默默点头，真是为舞蹈而生的孩子。
薛穆情不自禁地鼓掌，小师兄好厉害。掌声在安静的练功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萧也斜睨他一眼，“看来师弟觉得你这舞很好啊。”
“老……老师……”沈郡不安地站着，老师肯定不满意了。
“你自己觉得如何？”
“……还……还可以吧……”
“嗯，我也觉得还可以。”
“呃？”沈郡懵了，抬头一看，老师正含笑看着他，旁边的刘泽也面带微笑。
“老师您吓我！”沈郡松了口气，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萧也笑着摇摇头，“不错，但也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和你师兄不参与，你自己琢磨，下周我要看到更出彩的《孤鸿》。”本想让孩子先试试，不行的话自己和刘泽再给他改，但这孩子真是给了自己惊喜。
“穆穆，到你了，就跳到昨天练的那里。”
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薛穆暗暗叫苦。都一个星期了，一支几分钟的舞才过了一半，一点点微小的瑕疵都会被老师无限放大再放大，好不容易自己觉得哪里练得不错了，大师兄都会再来示范一下，然后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默默转头继续抠动作。
将一周所练跳出来，薛穆也微微松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失误。这周的苦也不是白吃的。
“嗯，穆穆也不错，看来这样的教法还是适合你呀，要不以后都按这种方式训练了？瞧这进步多快。”萧也打趣。
“老师您可饶了我吧，现在已经脱了层皮，以后都这样练的话，我的小命了就交代在这里了。”受到表扬的小孩子心里兴奋，开始耍起宝来。
“是吗？过来耗腿吧，六个垫子，看你的小命能不能交代在这里。”萧也挑挑眉。
刘泽和沈郡也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开始训练了。”萧也拍拍手，时间紧，苦的还在后头呢。
21.
备赛的日子虽苦，但两个小孩也乐在其中，毕竟，有期盼呢。
沈郡的《孤鸿》已经比较成熟了，细节上再抠抠没有什么大问题。小孩兴奋极了，自己独立编的舞能得到老师和师兄的认可，这比什么都让他开心，于是更加打了鸡血似地练习，在第三次半夜被刘泽揪回房间睡觉，又拿藤条威胁后，才终于消停了些。
另一个小孩磕磕绊绊了月余，终于也把《竹魂》啃了下来。
薛穆一舞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么多技巧，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像现在这样顺顺利利地完成。想到不久后的比赛，薛穆也有些小激动。
“不错。”萧也微笑着点头，勉强算过关了。“现在，开始教你真正的《竹魂》，阿泽。”
薛穆愣了。
刘泽一个起势就不一样了。“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竹之魂在面前的舞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刘泽不过身着普普通通的练功服，举手投足间没有花哨的技巧，却尽显凌云之气。
正耗着腿的沈郡了然地笑了。
“如何？”萧也问向还在愣神的薛穆。
“好看……”小孩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也挑挑眉，“怎么，觉得不如原来的？”
“老师……我觉得……”薛穆鼓起勇气，“我觉得之前的舞更适合去比赛……师兄现在跳的《竹魂》，美是美，但……技巧简单了点……我……我好不容易把技巧都练熟了，为什么……”
“穆穆，你当舞蹈是什么，是技巧的堆砌吗！”萧也还没发话，刘泽已经带上些怒气了，这小师弟这么不开窍。
“可是……”之前学的《竹魂》真的是很漂亮，如果比赛时跳的话，分数一定不低的。薛穆有些不情愿。
“你问问你小师兄，哪只舞更好？”萧也发话。
薛穆抬眼望向沈郡，沈郡正咬牙切齿地和不断下沉的胯做斗争，闻言道，“穆穆，之前你跳的，不能叫做舞蹈。”
薛穆低下头，闷闷的，“我知道了。”
“剩下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把这只舞拿下。阿泽你带好他。”萧也自然知道这倔小孩其实并没有打心里认同，也不再逼迫，想着等他开始学后总会体会到。萧也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备赛的日子虽苦，但两个小孩也乐在其中，毕竟，有期盼呢。
沈郡的《孤鸿》已经比较成熟了，细节上再抠抠没有什么大问题。小孩兴奋极了，自己独立编的舞能得到老师和师兄的认可，这比什么都让他开心，于是更加打了鸡血似地练习，在第三次半夜被刘泽揪回房间睡觉，又拿藤条威胁后，才终于消停了些。
另一个小孩磕磕绊绊了月余，终于也把《竹魂》啃了下来。
薛穆一舞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么多技巧，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像现在这样顺顺利利地完成。想到不久后的比赛，薛穆也有些小激动。
“不错。”萧也微笑着点头，勉强算过关了。“现在，开始教你真正的《竹魂》，阿泽。”
薛穆愣了。
刘泽一个起势就不一样了。“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竹之魂在面前的舞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刘泽不过身着普普通通的练功服，举手投足间没有花哨的技巧，却尽显凌云之气。
正耗着腿的沈郡了然地笑了。
“如何？”萧也问向还在愣神的薛穆。
“好看……”小孩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也挑挑眉，“怎么，觉得不如原来的？”
“老师……我觉得……”薛穆鼓起勇气，“我觉得之前的舞更适合去比赛……师兄现在跳的《竹魂》，美是美，但……技巧简单了点……我……我好不容易把技巧都练熟了，为什么……”
“穆穆，你当舞蹈是什么，是技巧的堆砌吗！”萧也还没发话，刘泽已经带上些怒气了，这小师弟这么不开窍。
“可是……”之前学的《竹魂》真的是很漂亮，如果比赛时跳的话，分数一定不低的。薛穆有些不情愿。
“你问问你小师兄，哪只舞更好？”萧也发话。
薛穆抬眼望向沈郡，沈郡正咬牙切齿地和不断下沉的胯做斗争，闻言道，“穆穆，之前你跳的，不能叫做舞蹈。”
薛穆低下头，闷闷的，“我知道了。”
“剩下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把这只舞拿下。阿泽你带好他。”萧也自然知道这倔小孩其实并没有打心里认同，也不再逼迫，想着等他开始学后总会体会到。萧也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番外（四）
修长的双腿搭在垫子上，沉下个好看的弧度，然而刘泽心里就是一凉。这是上次压到的程度，保持住已经不错了，但按着萧也的标准，只要没有进步，那就是没达到要求。
“扶着把干，脚背立起来，腿不许弯。”
等刘泽站好，萧也又道，“二十下，报数。”
二十下？刘泽一愣，老师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还没回过神，第一下藤条就打了下来。
“啪！”
“呃……一……”
重重的力道让刘泽禁不住向前一扑，竟是打在背上。
“这下姑且饶过你，再敢乱动翻倍。”
背上的皮肉能有多厚，挨了七八下，刘泽便觉得疼到了骨子里，脚背上的疼痛也越来越烈，双腿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啪！”又是一下狠厉的藤条。
“……十！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刘泽一下子没稳住，身子猛地偏向一边，立起来的脚背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
萧也忙蹲下检查孩子的脚，幸好没伤到，心里的火不禁又被拱起几分。
“翻倍。”毫不留情的两个字。
刘泽看得出老师的怒火，敛下所有疼痛，默默站起来，重新摆好姿势。脚背重复被压下，疼痛更甚。
“啪！”
“一。”
萧也一顿，翻倍的规矩，不用从头的。
“数字都数不清楚了？”
“老师对不起，我从头开始，您……您别生气……”
这孩子，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为难自己。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十一！”
刘泽的眼眶热了，他竟是感动了，为这正施加给自己无边痛苦的人的一点点怜惜。
剩下的藤条仿佛也没有那么难捱，刘泽报完“二十”，却没有放松，他清楚，还没完呢。
“活动一下脚，耗腿。自己下去不用功，那就在我这里练。”话出口，萧也也明白自己要求太苛，阿泽什么时候没用功过？上节课开了极限，能保持住就是下了苦功了，但是，怎么够。
厚厚的垫子，刘泽强忍着背上的疼将腿搭上，萧也毫不手软地直接将孩子压到底，忽略了耳旁的一声呻吟，“我不压着你，自己控制住。”萧也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他知道，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刘泽无论如何也会完成。
自己控制在这样的程度谈何容易。脚背的疼还没缓过来，背上的伤也不是玩笑，现在还加上
快到极限的耗腿，身体在发抖，刘泽感觉连心也一颤一颤的，却也不敢松劲，将胯根牢牢贴在地面。
十分钟过去，萧也又拿来两个垫子，一左一右垫在刘泽的脚腕下。
胯根不可避免地起来了些，萧也没多话，陡然而至的力道刺破了刘泽的泪腺。
“老师……”刘泽唤了一声，却久久未等来回应。
“控制好，我松手了。”萧也也知刘泽忍得辛苦，还是压着容他缓了一缓。
刘泽颤抖得更厉害了，不过只超过了之前的一点程度，就疼得撕心裂肺，却还要自己去迎合甚至加剧这样的痛苦。刘泽无助地抠着地板，脚背也松了些许，没绷出最完美的弧度。
萧也凌厉的目光扫过，扬起藤条就往孩子脚背上重重抽了五下，“脚背也没练吗！”几不可闻的一声“疼”飘进耳里，萧也手上一顿。阿泽在练舞上一向极为乖巧，无论上多大的量，如何疼得浑身颤抖，他都不会在训练时求过饶，说过一声“疼”，现在是真的受不住了。
这孩子再懂事隐忍，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懂事隐忍的孩子。自己对阿泽，要求得真的有些过分了。
阿泽太过懂事，以至于有一点点的违逆，自己都……违逆？算得上吗？耗腿疼成这样了，背上伤也不轻，不过脚背稍微放松点，自己有必要如此苛责吗……
刘泽已经忙着一边道歉一边努力将脚背绷紧，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呻吟。
“还坚持得了？”
“可以！可以的老师！您别生气！”
默默叹口气，萧也道，“最后两个垫子。你记住，我从来不问理由，只看结果。”
“是……”刘泽连声音都在颤抖。
腿被新加的垫子带着升高，胯根又离开了地面。这样的高度已经不是刘泽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控住的了，萧也也没再为难，压到底后直接放上个沙袋，淡淡出声，“十分钟。”
刘泽忍不住地开始呜咽，实在太疼，终是放出了哭声，又怕自己的样子惹得老师不喜，拼命咬紧牙齿控制着，却也敌不过齿缝中泄出的呻吟。
萧也的心也被扯着了，还是缓声道，“疼就哭出来吧，不怪你。”
“不……不疼……”孩子伴随着哭腔的几个字飘荡在空空的练功房里，带着几丝忍耐和坚定，一如初见时那双赤诚的眸子。
（完）
修长的双腿搭在垫子上，沉下个好看的弧度，然而刘泽心里就是一凉。这是上次压到的程度，保持住已经不错了，但按着萧也的标准，只要没有进步，那就是没达到要求。
“扶着把干，脚背立起来，腿不许弯。”
等刘泽站好，萧也又道，“二十下，报数。”
二十下？刘泽一愣，老师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还没回过神，第一下藤条就打了下来。
“啪！”
“呃……一……”
重重的力道让刘泽禁不住向前一扑，竟是打在背上。
“这下姑且饶过你，再敢乱动翻倍。”
背上的皮肉能有多厚，挨了七八下，刘泽便觉得疼到了骨子里，脚背上的疼痛也越来越烈，双腿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啪！”又是一下狠厉的藤条。
“……十！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刘泽一下子没稳住，身子猛地偏向一边，立起来的脚背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
萧也忙蹲下检查孩子的脚，幸好没伤到，心里的火不禁又被拱起几分。
“翻倍。”毫不留情的两个字。
刘泽看得出老师的怒火，敛下所有疼痛，默默站起来，重新摆好姿势。脚背重复被压下，疼痛更甚。
“啪！”
“一。”
萧也一顿，翻倍的规矩，不用从头的。
“数字都数不清楚了？”
“老师对不起，我从头开始，您……您别生气……”
这孩子，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为难自己。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十一！”
刘泽的眼眶热了，他竟是感动了，为这正施加给自己无边痛苦的人的一点点怜惜。
剩下的藤条仿佛也没有那么难捱，刘泽报完“二十”，却没有放松，他清楚，还没完呢。
“活动一下脚，耗腿。自己下去不用功，那就在我这里练。”话出口，萧也也明白自己要求太苛，阿泽什么时候没用功过？上节课开了极限，能保持住就是下了苦功了，但是，怎么够。
厚厚的垫子，刘泽强忍着背上的疼将腿搭上，萧也毫不手软地直接将孩子压到底，忽略了耳旁的一声呻吟，“我不压着你，自己控制住。”萧也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他知道，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刘泽无论如何也会完成。
自己控制在这样的程度谈何容易。脚背的疼还没缓过来，背上的伤也不是玩笑，现在还加上
快到极限的耗腿，身体在发抖，刘泽感觉连心也一颤一颤的，却也不敢松劲，将胯根牢牢贴在地面。
十分钟过去，萧也又拿来两个垫子，一左一右垫在刘泽的脚腕下。
胯根不可避免地起来了些，萧也没多话，陡然而至的力道刺破了刘泽的泪腺。
“老师……”刘泽唤了一声，却久久未等来回应。
“控制好，我松手了。”萧也也知刘泽忍得辛苦，还是压着容他缓了一缓。
刘泽颤抖得更厉害了，不过只超过了之前的一点程度，就疼得撕心裂肺，却还要自己去迎合甚至加剧这样的痛苦。刘泽无助地抠着地板，脚背也松了些许，没绷出最完美的弧度。
萧也凌厉的目光扫过，扬起藤条就往孩子脚背上重重抽了五下，“脚背也没练吗！”几不可闻的一声“疼”飘进耳里，萧也手上一顿。阿泽在练舞上一向极为乖巧，无论上多大的量，如何疼得浑身颤抖，他都不会在训练时求过饶，说过一声“疼”，现在是真的受不住了。
这孩子再懂事隐忍，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懂事隐忍的孩子。自己对阿泽，要求得真的有些过分了。
阿泽太过懂事，以至于有一点点的违逆，自己都……违逆？算得上吗？耗腿疼成这样了，背上伤也不轻，不过脚背稍微放松点，自己有必要如此苛责吗……
刘泽已经忙着一边道歉一边努力将脚背绷紧，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呻吟。
“还坚持得了？”
“可以！可以的老师！您别生气！”
默默叹口气，萧也道，“最后两个垫子。你记住，我从来不问理由，只看结果。”
“是……”刘泽连声音都在颤抖。
腿被新加的垫子带着升高，胯根又离开了地面。这样的高度已经不是刘泽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控住的了，萧也也没再为难，压到底后直接放上个沙袋，淡淡出声，“十分钟。”
刘泽忍不住地开始呜咽，实在太疼，终是放出了哭声，又怕自己的样子惹得老师不喜，拼命咬紧牙齿控制着，却也敌不过齿缝中泄出的呻吟。
萧也的心也被扯着了，还是缓声道，“疼就哭出来吧，不怪你。”
“不……不疼……”孩子伴随着哭腔的几个字飘荡在空空的练功房里，带着几丝忍耐和坚定，一如初见时那双赤诚的眸子。
（完）
22.
晃眼离比赛只有一周时间，薛穆不管心里怎么想，新的《竹魂》还是练得不错的，饶是萧也也表示满意。
“保持这样的状态，初赛应该没问题。”薛穆毕竟练舞时间不长，有天赋又努力的人大有人在，第一次能通过初赛就可以了。
萧也没想到的是，薛穆自有自己的一番主意。
另一边，沈郡却被老师是评委的消息打乱了所有的状态。总是要知道的，萧也和刘泽商量了一下，还是现在就告诉了沈郡。
“老师，这次比赛，我能不能……不参加了……”沈郡进了萧也的书房，忐忑不安地请求。
“理由。”还用问吗，明摆着的。只是萧也想听听孩子自己怎么说。
怎么说？沈郡心里有些难受，当初的事还是像一根刺一样埋在心底，纵使时过境迁，依然会隐隐作痛。
沈郡不说话，眼里慢慢弥漫出雾气。
萧也没再逼迫，他心疼了。自己一顿狠罚将那事揭过，却没认真和孩子谈谈，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事搁在大人身上也不好受吧。之前还跟刘泽说，要是沈郡还看不开的话就是讨打，可如今却是不忍心了。
“郡儿，”萧也抬手抚去孩子的眼泪，“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当时能参演舞团的舞剧，是因为我的关系，还是你的实力？”
问题就这么明晃晃地被萧也摆出来，灼痛了沈郡的心。
沈郡对自己一向是自信的，当时舞剧里的角色他完全能跳得下来，然而流言蜚语终是难敌过，况且，自己如果不是萧也的学生，怕是舞团都接触不到吧。
“老师……我……我不知道……”
“觉得自己是有实力的，但是又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是吗？”萧也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声音很柔和。
“嗯……”
“机会，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郡儿，当时的那个角色，是因为你最适合才让你来跳，如果你能力不足，或是与角色不符，即便是我的学生也上不了台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沈郡抬起明亮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在变得明朗。
“这次的比赛也是一样，我是评委又如何，我萧也的学生用不着避嫌，因为根本不会有嫌。古时推举人才还‘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现在不过一个比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相信自己，也相信老师。如果有人质疑，用你的实力去证明。”萧也的话太强势和笃定，带着安心的力量。
“老师，我明白了。”沈郡笑了。
“好，那该清算一下你的错误了。”
沈郡一抖，苦上了脸，“老师……下周就比赛了……您就疼疼郡儿吧……”解开心结，求饶的话也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快比赛了，我不重罚，自己好好思量思量，没有下次。十下。”
藤条不间歇地抽下去，虽只有十下，沈郡的眼泪还是又落了下来。
“行了，打得比这狠的时候还不哭呢，现在是在骗我心疼是吧。”萧也收了藤条，笑着看向还趴在桌上的孩子，“加油！”
晃眼离比赛只有一周时间，薛穆不管心里怎么想，新的《竹魂》还是练得不错的，饶是萧也也表示满意。
“保持这样的状态，初赛应该没问题。”薛穆毕竟练舞时间不长，有天赋又努力的人大有人在，第一次能通过初赛就可以了。
萧也没想到的是，薛穆自有自己的一番主意。
另一边，沈郡却被老师是评委的消息打乱了所有的状态。总是要知道的，萧也和刘泽商量了一下，还是现在就告诉了沈郡。
“老师，这次比赛，我能不能……不参加了……”沈郡进了萧也的书房，忐忑不安地请求。
“理由。”还用问吗，明摆着的。只是萧也想听听孩子自己怎么说。
怎么说？沈郡心里有些难受，当初的事还是像一根刺一样埋在心底，纵使时过境迁，依然会隐隐作痛。
沈郡不说话，眼里慢慢弥漫出雾气。
萧也没再逼迫，他心疼了。自己一顿狠罚将那事揭过，却没认真和孩子谈谈，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事搁在大人身上也不好受吧。之前还跟刘泽说，要是沈郡还看不开的话就是讨打，可如今却是不忍心了。
“郡儿，”萧也抬手抚去孩子的眼泪，“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当时能参演舞团的舞剧，是因为我的关系，还是你的实力？”
问题就这么明晃晃地被萧也摆出来，灼痛了沈郡的心。
沈郡对自己一向是自信的，当时舞剧里的角色他完全能跳得下来，然而流言蜚语终是难敌过，况且，自己如果不是萧也的学生，怕是舞团都接触不到吧。
“老师……我……我不知道……”
“觉得自己是有实力的，但是又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是吗？”萧也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声音很柔和。
“嗯……”
“机会，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郡儿，当时的那个角色，是因为你最适合才让你来跳，如果你能力不足，或是与角色不符，即便是我的学生也上不了台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沈郡抬起明亮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在变得明朗。
“这次的比赛也是一样，我是评委又如何，我萧也的学生用不着避嫌，因为根本不会有嫌。古时推举人才还‘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现在不过一个比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相信自己，也相信老师。如果有人质疑，用你的实力去证明。”萧也的话太强势和笃定，带着安心的力量。
“老师，我明白了。”沈郡笑了。
“好，那该清算一下你的错误了。”
沈郡一抖，苦上了脸，“老师……下周就比赛了……您就疼疼郡儿吧……”解开心结，求饶的话也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快比赛了，我不重罚，自己好好思量思量，没有下次。十下。”
藤条不间歇地抽下去，虽只有十下，沈郡的眼泪还是又落了下来。
“行了，打得比这狠的时候还不哭呢，现在是在骗我心疼是吧。”萧也收了藤条，笑着看向还趴在桌上的孩子，“加油！”
23.
第二天就是比赛了，中国舞的选手都安排在这天。刘泽没有时间，萧也带着两个孩子提前住进了酒店。
“我……有点紧张……”薛穆和沈郡住在一起，躺在床上把沈郡弄得哭笑不得。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比赛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薛穆欲言又止，其实到了现在他还在犹豫，但这次比赛机会难得，自己又是第一次参加，真的很想取得个好成绩，想像师兄们一样成为老师的骄傲。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好啦，快休息吧，你可是明早比赛哦。”
天刚亮，薛穆就醒了，想着待会儿的比赛心中忐忑不安。萧也作为评委还有其它安排，已经先行离开，薛穆换上服装，和沈郡一起去到了赛场。
早上的参赛选手25名，薛穆抽到第16号，还算不错。前面的舞者水平都不低，刚刚下场的那个，一支《破战风》得到了评委的频频点头。
“师兄，他跳得真好。”
“好是好，舞蹈上过于繁复了些。”沈郡给小师弟鼓着劲，“我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也紧张，只要像平时一样发挥就好，没关系的。”
“小师兄……你说……用现在的《竹魂》来参赛，真的比原来的好吗？”
“诶，你不会到现在还质疑老师的决定吧？”
薛穆低下头没有说话，沈郡心中隐隐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快到你了，放轻松，加油！”沈郡给薛穆整了整衣服，目送薛穆走进备赛区。
“薛穆！”沈郡远远唤道，“别让老师失望！”
第二天就是比赛了，中国舞的选手都安排在这天。刘泽没有时间，萧也带着两个孩子提前住进了酒店。
“我……有点紧张……”薛穆和沈郡住在一起，躺在床上把沈郡弄得哭笑不得。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比赛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薛穆欲言又止，其实到了现在他还在犹豫，但这次比赛机会难得，自己又是第一次参加，真的很想取得个好成绩，想像师兄们一样成为老师的骄傲。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好啦，快休息吧，你可是明早比赛哦。”
天刚亮，薛穆就醒了，想着待会儿的比赛心中忐忑不安。萧也作为评委还有其它安排，已经先行离开，薛穆换上服装，和沈郡一起去到了赛场。
早上的参赛选手25名，薛穆抽到第16号，还算不错。前面的舞者水平都不低，刚刚下场的那个，一支《破战风》得到了评委的频频点头。
“师兄，他跳得真好。”
“好是好，舞蹈上过于繁复了些。”沈郡给小师弟鼓着劲，“我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也紧张，只要像平时一样发挥就好，没关系的。”
“小师兄……你说……用现在的《竹魂》来参赛，真的比原来的好吗？”
“诶，你不会到现在还质疑老师的决定吧？”
薛穆低下头没有说话，沈郡心中隐隐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快到你了，放轻松，加油！”沈郡给薛穆整了整衣服，目送薛穆走进备赛区。
“薛穆！”沈郡远远唤道，“别让老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