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墙那边的孩子

第五章 神事修习记录——我的兄弟小然(下)




商芸大人虽然地位很高并在近日名义上代行教宗权力,但年纪幼小的他并不能独断大部分教务,甚至他有时也会像我们这些寄宿的孩子一样挨罚——没错,毕竟想在这几年里学完身为教宗理应掌握的教典、祭祀流程、卜卦、星相、历法。。。。等知识绝非是靠快乐学习能达到的。说到底海神教的大多神官绝非不学无术的神棍,平澜神宫附属的研究所和天文台更是全国气象、潮汐、天文观测方面的权威研究机构。这样的背景下,在成长为一名饱学之士、具有一定影响并在教派发展中作出突出实绩让人信服前,商芸大人还有很长一段道路要走。


某一个周末,商芸大人在审阅最近的宗教事务时注意到了一个关于替香客购置放生动物的议案——放生业务的收入其实对于善于打理资产的海神教来说微薄而鸡肋,但由于可操作空间大,有些贪心的神官将其作为外快来源而十分上心。这次放生采购的动物是乌龟,议案书里列上了采购的一万只乌龟的预算之类的内容。。。。。不得不说大人们真是够无聊的,居然真的相信通过这种事情可以积累功德。


本来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提案,但这样的提案幼小的商芸大人想要驳回的话依然需要在列位高级神官面前进行充分解释——毕竟他还在学习期,需要由监护的神官判明自己裁断的合理性。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0 18:05:00 +0800 CST  
“小然,我临时有事出去一下,帮我保管一下印鉴,提案书中关于放生的那张不要盖章,我回来后会亲自向神官们解释驳回理由。”


小然乖巧地点头,很可靠地将印鉴抱在怀里。保管印鉴本来也是侍童的常规工作,但小然不知道自己即将因为这个工作挨上一顿毒打。以下记录是我询问了当时在场的人后汇编的经过:




商芸大人临时离开一小时后,急匆匆赶到的王神官发现自己也有所参与的放生采购提案居然被搁置了,而小然则抱着印鉴坚决交出。


“替香客们采购放生动物的事务已经稳定持续多年,为何这次偏偏被搁置?神前童子大人年龄尚小,这次的裁断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小然!快把印鉴给我,勿要耽误了香客们积累功德!”


王神官以为小然这种好对付的小孩会乖乖交出印鉴,但小然却把印鉴抱得更紧了。


“这是芸芸哥哥叮嘱我保管的印鉴,您不能擅用,而且芸芸哥哥走前告诉我不能让这份提案通过审核。。。。”


还没等小然说完王神官就一耳光打断了男孩的话,想必看到昔日对自己百依百顺任其玩弄的懦弱小男孩,此刻却如此干脆拒绝了自己,王神官应该很不爽。


“放肆!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商芸大人一时兴起让你当几天区区见习侍童,你还想翻了天了!放生业务古来有之,商芸大人现在想驳回这份提案尚且都得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个小崽子也配插嘴!把印鉴给我!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0 18:05:00 +0800 CST  
王神官很着急地瞪着小然——后来听说这是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把香客的钱都提前收完并挥霍掉了,呵,大人的世界真丑陋。小然那边虽然脸上多了一片五指印,但依然威武不能屈,惹得王神官气得直接动手上抢了!


接着这间平时供教宗大人处理事务的、本应当庄重素雅安静的房间里上演了一段闹剧:一个中年发福大叔扑在七岁的小男孩身上全无神官仪态,小男孩则直接张嘴对着王神官抢夺印鉴的手腕就咬了下去。。。。周围的两个侍童迫于老资格的王神官的威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侍童的年龄都不大,很容易就被吓住。


一番折腾后带着好几个牙印的王神官总算抢到印鉴并盖了章,随后他当然不会放过咬了自己的小然——平澜神宫终究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一个见习的小童子咬了老资历的中层神官以前更是闻所未闻。很快挨了几耳光的小然随后被王神官的手下们带到了惩戒间,关于这段严厉的惩戒的记录我是从当时负责协助惩戒的某个见习生那里得到的。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0 18:06:00 +0800 CST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0 18:10:00 +0800 CST  
今晚的更新先到这里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0 18:12:00 +0800 CST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1:00 +0800 CST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3:00 +0800 CST  
“王神官,商芸大人回来了,他还特别发出带有花押的命令将之前盖章的放生提案追回了!请您赶快登殿至议事间。”


王神官皱着眉头阴着脸出去了,这时候他生气的只是放生提案的延误,对自己擅自做主和惩罚小然的行为不以为意——擅自通过提案是因为放生业务持续多年,未成年的商芸大人若提不出合理的驳回意见那就是小孩子任性无理取闹,自己是为了不延误事务进行。。。。至于惩罚小然,他可是咬了自己,小小惩戒一下自然更没有问题。


“臣仆斗胆向您询问,您为何驳回已经持续多年的放生采购提案,还专门签下花押追回已经发出的采购申请,恕我直言,放生的延误很可能会耽误信徒们的功德积累。。。。”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不外乎延误放生、延误香客们的功德积累、延误平澜神宫的威名建立。前面我说过平澜神宫中少有不学无术的神官,偏偏王神官就是其中一个,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他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大堆,以至于高阶神官李长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可以了可以了,我觉得商芸大人本次自有其考量,不过老朽也希望商芸大人能够明示我等。”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6:00 +0800 CST  
芸大人笑了笑,拿出那封被追回的采购申请,指了指其中的内容:

“我之所以驳回本次提案的第一点在于,申请中说本次放生的地点预定在连樯周边海域,但这封采购提案所列示的采购物种是一种陆龟,无法在深水中存活。海神教融合遵循神佛之道,无畏杀生乃是大忌,若真按照申请中进行采购和放生只会徒生罪衍,成为笑柄。”

众位神官一愣,赶忙看了看手上的复印件——所言非虚,当初不学无术的王神官为了多报预算瞎填的乌龟品种居然是陆龟!场面一度变得很尴尬,然而商芸大人并未言止于此。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7:00 +0800 CST  
“另外,神事应当适当应时而变,顺势而行,本身大量购买大量放生的这一积累功德的方式就值得商榷,近年来这种活动在舆论上更是饱受批评,一直和海神教竞争的佛教派系净土宗也在今年取消了放生活动,平澜神宫为逐小利而逆大势、失大义,恐怕非应有之理。”

商芸大人一番话让列位长老们点头称是,商芸大人又接着说:

“慈悲之心固然值得提倡,但现在有很多信众乃至神职人员喜谈功德慈悲,却待人严苛寡恩,据反映,神宫中的某些神官生活荒唐无度、动辄无理毒打折辱前来修习神佛之道的见习童子,我希望平澜神宫的神职人员能够行为世范、修身自好,进而向信众更好地去阐明教典的精髓要义。”

不得不承认,商芸大人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自带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染力,在这种布道、演讲的场合他绝对天赋异禀,再看之前轻视商芸大人的王神官——早就汗如雨下,跪伏在地抖成一团。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8:00 +0800 CST  
两天后,被收了钱却不见乌龟的香客们把王神官的事情揭了个底朝天,平澜神宫将本金加利息返给了香客并进行安抚,随后将王神官革除教籍作为警示。因为以王神官为首的一波中层神官被清退,这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修习童子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当然羞耻的惩戒以及雀铃等事物依然没有消失,毕竟这是强大的传统,不是靠商芸大人一番发言能消除的。至于小然,在我给他上完药后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了,满身元气地接受了商芸大人手工制作的特别小奖状——这下我也不得不承认小然之所以被选为侍童,不仅仅是因为商芸大人可怜他。


不过高兴了没几天,我却被告知了一个噩耗——我的父母兄长给我留了一封信,内容是他们“不慎”借了高利贷被迫跑路云云。。。。是啊,我早该发觉到,仅仅出身低阶贵族又不善经营的父母居然还能死撑着那贵族生活的架子,其中肯定有问题。我的境地一瞬间变得和小然一样,不,还不如他。


好心的平澜神宫严词拒绝向债主交出我并宣称我受到海神教庇护,还接手了我的生活、上学费用开销,但到了夜深人静时,一想到再也无家可回,我还是止不住地想要流泪。


“小书哥哥~”


不知何时小然拿着一个小猪储钱罐来到了我的床边——小然因为长得可爱不少信徒香客给过他小费,但要么被王神官拿走、要么被那些大哥哥们抢走、要么。。。被我三言两语骗走,真不知道这些零花钱他是怎么存下来的。


“小书哥哥,你别难过,我把我的储钱罐给你,就像教典上所说的:凡是为我兄弟所做的,就是为我所做。你是我的哥哥,我们要一起渡过难关。”


真是。。。虽然小然引用的那句话是隔壁基督教经典、才不是我们教派的东西,但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那晚我用嘴咬住被单怕哭出声来吵到其他人,将小然紧紧抱在怀里默默流泪。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09:00 +0800 CST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将平澜神宫完全当做家的日子,小然还是那么呆傻呆傻的天天晚上陪着商芸大人。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商芸大人正戴着傩面、披发跣足,手持一杆玉制枪头的短枪演练着祭典上的巫祭舞蹈,一曲完毕,他笑着问我们可否知道这段舞蹈背后的故事。

小然:“我知道我知道!这段舞蹈讲的是第七代教宗大人手持玉枪,刺伤了前来连樯作恶的黑龙!”

我轻笑一声,到底是小孩子(虽然我也是),轻轻说出了这段舞蹈背后的真实故事:
“这段玉枪刺龙的舞蹈实际上讲述的是一千五百年前第七代教宗大人集结军势反抗京畿王廷重税苛政的故事,海神教僧兵在连樯南部的决战中取得大胜,斩首七万、获王族首级十二,之后围攻京畿六十日。。。。最终海神教被承认为国教,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的鼎盛时期。”

“嗯。。。小然说的是正确的!”

无奈,虽然我确定我说的才是真实的历史,但既然商芸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笑着拍脑门说自己方才是瞎说的。在小然靠在商芸大人身上打瞌睡的档口,商芸大人夸赞了我一番。

“小书,你的教典和文史知识掌握的很好,不愧是未来的记录官。不过有时候也有点太严肃啦,放松、要适当放松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点了点头,商芸大人望着窗外的月色,摸着小然的头发又说道:
“就像你我都知,离近看的话月亮上只有荒凉的环形山,但世人明显还是更喜欢遥望那月色朦胧和浪漫传说。正因为现世距离我们太近太不温柔,我希望我们平澜神宫的故事就要显得尽量温柔浪漫些。”

我不知道我最小的兄弟小然有没有在半睡半醒间听到商芸大人的这番话,不过就算他没有听到,他此刻也一定在商芸大人所说的那样浪漫的梦境里:在那里勇敢的男孩长缨在手、缚住苍龙,连樯的海面风平浪静、小小的渔村静谧祥和,月色朦胧,在男孩的身上洒下一片温柔。

第五章完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10:00 +0800 CST  
到此,神事记录篇章就更新完毕了,这个坑是我写的第三个坑,也是写的最用心的一个坑(虽然导致拍的比例少了些),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得到更多回应的,希望大家踊跃点。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1 13:11:00 +0800 CST  
第六章 卖货风波

“小叶,我知道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你心中可能对这个社会有所不满,但不可否认这三十多年来,这个国家因为安氏打造的稳定的局面变得繁荣兴盛。无论你承不承认,统一国家、缔造经济奇迹的安家和你留着同样的血,你终究不能因为私人怨恨去否定这一切。。。。。当然,政见的分歧并不一定代表对错,但和欧美站在一起已经是坚持了近30年的国策又怎可贸然反对,这一切都是为了A国的发展。我小时候成长在内战刚结束的时间,那时候我的村子没有公路、水电,最近的城市只剩下残垣断壁,我们当时都以为这个国家完了。。。。”

已经一个小时了,就因为自己又没有好好听历史课,引得历史老师放学后再一次滔滔不绝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听得小叶昏昏欲睡。虽然小叶的母亲已经托人向学校传达了无需区别对待,犯错尽管管教的口信,但历史老师还是对小叶照顾有加,坚持着这耐心的宽容教育——虽然小叶现在反倒巴不得老师直接给自己几十板子。

“啊啊,总算解脱了,小蒙,明天你还有班主任老师的补课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明天没有补课。。。。但我得帮家里人赚贴补,去神事区卖些小玩意”

“唔嗯嗯,那我帮你吧~我们一起卖的话,应该能卖得更多。”

“那不太好吧,小叶你可是贵族后裔。。。”

“谁说贵族后代不会做买卖?等明天看我一展身手,搞不好我比小蒙卖的钱多呢。”

“不,你理解错我想说的重点了。。。。”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15:00 +0800 CST  
拗不过小叶的小蒙只好先将小叶带回自己家讲一些具体的售卖要点——不得不说小叶踏进小蒙所住的街区时是有点小震惊的:


很难想象素来以富饶繁华知名的连樯市,或者说以连樯为中心的城市群、贡献全国三分之一产值的泛连樯区中居然还有这么破烂的街区:歪斜慵懒、东倒西歪的路灯就像罚站时候打瞌睡的小叶,以至于小男孩怀疑这东西晚上会亮么?狭窄的街道坑坑洼洼间或散落着一些破布果皮之类的垃圾,生态良好的街区鸡犬相闻,野猫野狗随处可见,老旧不堪的筒子楼的斑驳外墙好似老女人脸上涂着的厚厚的劣质粉底,在连樯的海风吹拂下似乎在不断地掉着渣。。。。。


“小蒙也住在这些楼里?”


“最近几天搬出去了,毕竟租金太高了。我家现在在那边。”


小叶刚才觉得自己走过的地方是连樯市最破落的地方,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刚才的那些掉渣的筒子楼好歹还是楼房,眼前这片违建平房却说不好到底是房子还是。。。棚?路边那几间低矮的、说不上是房子还是窝棚的建筑物好似弯腰拄杖的老人,又好像跑道上蓄势待发的运动员,感觉整个房子简直就是伏在路边、一个不注意就会跳起来冲到道路上。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16:00 +0800 CST  
不过虽然从外面看上去破败不堪,但小蒙家内部倒还收拾得很干净,屋内的陈设简朴但整洁,小蒙的母亲、一个似乎害着病、气色看起来很不妙的干瘦女人强打起精神笑盈盈地欢迎了小叶。值得注意的是小蒙家的墙上挂着一个木制十字架——他们家居然是基督教徒。


“我们卖的就是这些刻着符文的海神教风格的工艺品,木制的、贝壳的。。。。来神事区观光的人们喜欢买一些这种特色的工艺品带回去,但平澜神宫卖的纪念品价格很高,有些囊中羞涩的客人便会在我们这样的游商小贩这里购买。”


“唔嗯,这些东西的做工并不差,一定很受欢迎。”


“其实。。。我之所以不想让小叶来帮我,还有一点,这些纪念品其实。。”


小蒙似乎话中有话,但还没等说完,隔壁屋突然传来了糊味和他妈妈的吼声。


“小蒙!!刚才不是让你看着锅么!!你怎么搞得!我出去买点东西就变成这样!”


原来是晚上小蒙妈妈准备拿到烧烤摊贩卖的毛豆煮糊了,面对一大锅煮糊了的毛豆,小蒙妈妈脸色发黄地一边干咳着一边费力地将锅从灶台上拿下来,满脸愧疚的小蒙赶忙上去帮忙,却被他妈妈直接唾了一口。


“真不中用,这点活也干不明白,回屋写作业去!”


头发上挂着一丝清唾沫的小蒙回头看了看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小叶,有点尴尬地歪了歪脑袋,笑着吐了吐舌头。


“你看,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爱憎分明~”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16:00 +0800 CST  
周六,整装待发的小叶和小蒙一人拿着一包仿制的纪念品分头开始售卖。小叶也没有太多卖东西的经验,不过他倒也有自己的办法:他瞄准了女性群体和情侣客户,利用自己讨喜可人的长相居然顺利地卖出了不少纪念品。不过就在生意进展大好的时候,忽然走来了几个穿着神职服装的少年拦住了自己。


“怎么又有一个卖盗版纪念品的?把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亮出来。”


小叶有点懵,但还是听话地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饰品亮了出来——是以前在平澜神宫短期修习时被颁发的神符。对面一个少年看了看神符的细节,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确认小叶是信徒后,几个少年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这些印着海神教符印的纪念品都是没有授权的盗版品,今天你运气不错,你的这些东西我们会按公平价格买下来。一小时前还抓了个基督教的可恶小崽子,已经被我们拖进神宫惩戒了。”


“诶?你说什么?”


“惩戒啊、惩戒,信海神教的小孩也就罢了,明明是个基督徒却也敢卖我们教派的盗版品,已经把他抓回去准备好好羞罚一顿。”


小叶一听,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扔下纪念品就往平澜神宫的方向跑去。留下几个少年一脸懵逼。


“喂,你突然跑什么?钱、钱你还没拿呢?我去,这孩子傻了?!”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17:00 +0800 CST  
今天先不更新拍的地方,留点悬念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18:00 +0800 CST  
话说百度贴吧的排版间隔很迷啊,为啥很多时候贴出去的文都堆在一起,为了更容易看文弄的间隔都没了。。。。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2 17:23:00 +0800 CST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如之前少年们跟小叶所透露的那样,小蒙被神宫的见习少年们搜出了身上的十字架,坐实了身为外教却贩卖盗版神符纪念品的罪名。反盗版小组的神官们恰好去开会,一个上中学的颇有些威信的见习便自作主张主持起了对小蒙的裁决,素来不喜欢隔壁圣母教堂那些人的少年对小蒙自然不打算怜悯。


“把他扒了,插姜系雀铃、鞭打后晒腚示众吧!”


然而周围的见习们有不少反对的,为首的中学生对着他们霸道地怒吼道:


“啐!你们平时也是从平澜神宫拿过零用补贴的!现在隔壁教派的人偷偷卖我们专营的纪念品,你们居然还有脸反对我当众惩罚这小子,你们还是海神教的人吗?!”


“我们信奉神佛之道,应当宽容待人。。。”


“闭嘴!这是关于钱的大事!扯神佛有用吗?拿雀铃、拿规矩来!每个人都狠狠地揍这小子一顿。”


反对的见习少年们纷纷离席,但支持惩戒的见习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一群人围住小蒙让男孩自己把衣服脱掉。


“脱脱脱,衣服鞋袜都脱掉,换上这个肚兜,今天我们就用安南式风格来羞罚你这小偷。”


小蒙被推搡着颤抖着在众人面前慢慢脱掉鞋袜和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男孩绝望地哀声求饶。


“各位神官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回应小蒙的是一记耳光。


“快脱!扒光了抽一顿就饶了你,再磨蹭直接帮你捆到广场上抽腚!”


小蒙抽泣着慢慢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引得周围的少年们一阵嘲笑。


“给我跪在这个木台上。”

楼主 byz20150715  发布于 2017-11-13 19:39:00 +0800 CST  

楼主:byz20150715

字数:158722

发表时间:2017-11-05 06: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1 00:22:45 +0800 CST

评论数:349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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