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雨夜（现代）
楼主懒得写文案了，别问此文三观正不正，也别问结局是H还是B，因为楼主自己也不知道，灵感蹿到哪就写到哪，SO，奉劝各位追文要谨慎，入了坑玻璃心受伤楼主慨不负责。
PS：傲娇楼主身患间歇性懒病综合症，更文不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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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雷声轰鸣，大雨滂沱。
这样的倾盆大雨在北方并不多见，大部份学生都没有带伞，一个个挤在教室门口不时翘首望天，等待雨停，可是这场雨持续快个把钟头还不见停的趋势，夏初阳等得不耐烦了，看到身边的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他直接把帆布书包顶在头上，冲入雨中。
北方立秋之后，即使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也随时能感受到秋风的凉爽，更何况雨天，气温骤降，雨水淋在身上冰凉入骨。
夏初阳到家时全身早已湿透，他冷得直哆嗦，拿了干净的衣服冲进浴室，想先洗个热水澡，可拧开热水器水龙头后却发现停水了，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抓狂了，他认命地用毛巾擦干身子，换了套干净衣服。
没有水没办法做饭，夏初阳吃了根火腿肠垫了垫肚子之后打开湿漉漉的书包，把被雨水浸透的书全倒在桌上，看着满桌子狼藉，夏初阳内心无比沮丧。
突然大门被粗暴地踢开，风雨席卷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个又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回来了，看到他目光迷离、面色阴冷地站在门口夏初阳不禁一颤，下意识站起身后退了几步，霎时间，担忧和恐惧不断从内心翻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夏健，一个喝了酒就变得**不如的畜-生，再没有人比夏初阳更深有体会了。
夏健踉跄地走进屋子，用脚往后勾上门使劲地甩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夏初阳此时最最想做的，就是马上逃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他避开夏健阴冷的眼神，连忙把饭桌上的书全都扫进书包里，可当他转身那一瞬间，夏健突然扯住他的头发骂道：“狗-杂-碎，你以为你跑得了？”
夏初阳被拽翻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手艰难地挣扎着，可夏健更疯狂了，顺手拿着桌上的方形玻璃烟灰缸砸在夏初阳的脸上，烟灰缸坚硬的一角敲破了他的眼角，鲜血涌出，滑过脸庞，滴落在地上，殷红刺目。
夏初阳捂着剧痛的半边脸拼尽全力企图将他撞开，未曾想身材魁梧的夏健根本不动分毫，他恼羞成怒，猛地狂踢着夏初阳，直把他踢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尽管如此，夏健仍不解气一般，在屋里床底下拿出一根五、六十公分的水管，对着夏初阳劈头盖脸地狠打。
夏初阳抱着脑袋任由水管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只能无力地小声求饶：“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夏健根本不听，对夏初阳又打又踢，嘴里不停地咒骂：“讨债的杂-种，你怎么不跟你妈一样去死！”
这样恶毒的咒骂夏初阳已经听得太多了，多到麻木，他甚至都不愿意开口辩解了，因为如果有用的话，妈妈也不会被这个家暴成性的畜-生逼得跳楼身亡了，同时他也不敢反抗，因为他深知，越反抗所遭受的痛苦越多，受折磨的时间越长。
身体所承受的剧痛远不如内心的折磨，在近乎晕厥的一刻，夏初阳无比憎恨命运，不知道这样让他绝望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夏初阳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狼狈万分，夏健才停止对他的虐-打，夏初阳以为又度过一劫，还未真正松口气，艰难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丧心病狂的夏健从厨房里拿出把刀，他大惊失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边，扯开门逃了出去，身影很快淹没在黑暗的雨夜里。
雷声轰鸣，大雨滂沱。
这样的倾盆大雨在北方并不多见，大部份学生都没有带伞，一个个挤在教室门口不时翘首望天，等待雨停，可是这场雨持续快个把钟头还不见停的趋势，夏初阳等得不耐烦了，看到身边的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他直接把帆布书包顶在头上，冲入雨中。
北方立秋之后，即使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也随时能感受到秋风的凉爽，更何况雨天，气温骤降，雨水淋在身上冰凉入骨。
夏初阳到家时全身早已湿透，他冷得直哆嗦，拿了干净的衣服冲进浴室，想先洗个热水澡，可拧开热水器水龙头后却发现停水了，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抓狂了，他认命地用毛巾擦干身子，换了套干净衣服。
没有水没办法做饭，夏初阳吃了根火腿肠垫了垫肚子之后打开湿漉漉的书包，把被雨水浸透的书全倒在桌上，看着满桌子狼藉，夏初阳内心无比沮丧。
突然大门被粗暴地踢开，风雨席卷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个又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回来了，看到他目光迷离、面色阴冷地站在门口夏初阳不禁一颤，下意识站起身后退了几步，霎时间，担忧和恐惧不断从内心翻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夏健，一个喝了酒就变得**不如的畜-生，再没有人比夏初阳更深有体会了。
夏健踉跄地走进屋子，用脚往后勾上门使劲地甩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夏初阳此时最最想做的，就是马上逃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他避开夏健阴冷的眼神，连忙把饭桌上的书全都扫进书包里，可当他转身那一瞬间，夏健突然扯住他的头发骂道：“狗-杂-碎，你以为你跑得了？”
夏初阳被拽翻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手艰难地挣扎着，可夏健更疯狂了，顺手拿着桌上的方形玻璃烟灰缸砸在夏初阳的脸上，烟灰缸坚硬的一角敲破了他的眼角，鲜血涌出，滑过脸庞，滴落在地上，殷红刺目。
夏初阳捂着剧痛的半边脸拼尽全力企图将他撞开，未曾想身材魁梧的夏健根本不动分毫，他恼羞成怒，猛地狂踢着夏初阳，直把他踢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尽管如此，夏健仍不解气一般，在屋里床底下拿出一根五、六十公分的水管，对着夏初阳劈头盖脸地狠打。
夏初阳抱着脑袋任由水管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只能无力地小声求饶：“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夏健根本不听，对夏初阳又打又踢，嘴里不停地咒骂：“讨债的杂-种，你怎么不跟你妈一样去死！”
这样恶毒的咒骂夏初阳已经听得太多了，多到麻木，他甚至都不愿意开口辩解了，因为如果有用的话，妈妈也不会被这个家暴成性的畜-生逼得跳楼身亡了，同时他也不敢反抗，因为他深知，越反抗所遭受的痛苦越多，受折磨的时间越长。
身体所承受的剧痛远不如内心的折磨，在近乎晕厥的一刻，夏初阳无比憎恨命运，不知道这样让他绝望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夏初阳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狼狈万分，夏健才停止对他的虐-打，夏初阳以为又度过一劫，还未真正松口气，艰难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丧心病狂的夏健从厨房里拿出把刀，他大惊失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边，扯开门逃了出去，身影很快淹没在黑暗的雨夜里。
第二章
夏初阳跌跌撞撞在黑暗的雨中奔跑着，不知道该去哪里？还能去哪里？这片待拆的破落村落面积并不大，可他跑了很久还是在满地的泥泞里穿梭，仿佛身在迷宫里，永远也跑不出去，一个不小心还被地上凸出的钢筋绊倒，摔进泥坑里，眼睛被泥水溅入，睁都睁不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右小腿上涌出来，黑暗中看不清，但夏初阳很清楚，是血。
他失魂落迫捂着伤口坐在泥水里，孤独而又单薄的身驱被雨水冲刷得不停地颤抖，此时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帮帮他，哪怕把他从泥地里拽出来也好，不至于让他独自一人在冰冷的雨夜中失血过多而死，夏初阳转眼又觉得这种想法太可笑了，谁会在这种天气来这种地方，即使有，谁会管他的死活。
他心如死灰，试图想站起身的时候，一个撑伞的男人凭空出现了。
“帮帮我，求你了。”夏初阳神使鬼差地开口求助于这个陌生男人。
可那个人却无视他的狼狈，无动于衷从他身边经过，别说提供帮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夏初阳啊夏初阳，你想太多了，世上哪来那么多好心人？
夏初阳内心忍不住嘲笑自己，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前方仅有一点光亮，他鼓励自己：那里也许能避雨，只要走到那里等待雨停，天亮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瘸着一步步慢慢往前挪着，走了一小会，一辆轿车迎面开来，夏初阳连忙避到一旁，可车子却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对他说：“上车！”
简短的两个字，却铿锵有力，在暴雨的哗哗响声中清晰地落入了夏初阳的耳中。
夏初阳内心纠结着该不该跟这个陌生的男人走，担心自己会不会从此落入另一个痛苦的深渊，所以他迟疑了，久久没有上车。
男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刚才不是让我帮你吗？怎么这会怕了？”
原来是刚才那个男人，夏初阳心里一暖，即使有些担忧，最终还是上了车。
男人把夏初阳带到附近的招待所，老板在男人要了一间大床房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探究的表情，也难怪，任谁看到夏初阳这身狼狈都会多看两眼，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黑衣黑裤加黑口罩的神秘男人。
“318房。”招待所老板把房卡交到男人手上，末了叮嘱一句，“别在我的地方搞违法的事。”
男人像没听见似的，一声不吭把夏初阳领进房间后就离开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
夏初阳认为自己是真的遇见好心人了，他松了口气，进了房之后直奔浴室，脱下衣服，顾不住浑身的伤，拧开水龙头，冒着热气的水流兜头淋下，他不禁打了个激灵，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萦绕在身边，冷如冰霜的手脚终于慢慢有了温度，整个人顿时舒服得快上天了，这个让他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的热水澡，他洗了很久，泡得手脚都泛白才舍得关水。
洗完澡他才发现没有衣服可以换了，只好暂时围着浴巾了，他走出来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坐在床上。
夏初阳愣在原地，尴尬地不知所措。
男人似乎看出夏初阳的犹豫，他将摆在身侧的医药箱放到腿上，还象征性地拍了拍药箱，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夏初阳摆摆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过来！”极简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
准确来说，夏初阳觉得用命令来形容更贴切一点，虽然看不到男人口罩下的面容，但是他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不容质疑的压迫感，令夏初阳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内心，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在不安中挪向床边。
等夏初阳坐在床上，男人用脚将一只矮凳勾至床边，并示意他将受伤的脚伸到凳面上，等夏初阳照做之后，男人弯着身子仔细检查了他小腿上的伤口后，利落地止血消毒，随后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套缝合工具，看到他手里的圆弧弯针时，夏初阳一惊，抓住他的手臂问：“你...你是医生吗？”
男人顺势用手肘将夏初阳按倒在床上，把一团纱布塞到他嘴里说：“忍着。”
夏初阳掏出纱布，正想起身，突然感觉腿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呃...疼...”夏初阳喊了一声，连忙把纱布重新塞进嘴里。
夏初阳跌跌撞撞在黑暗的雨中奔跑着，不知道该去哪里？还能去哪里？这片待拆的破落村落面积并不大，可他跑了很久还是在满地的泥泞里穿梭，仿佛身在迷宫里，永远也跑不出去，一个不小心还被地上凸出的钢筋绊倒，摔进泥坑里，眼睛被泥水溅入，睁都睁不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右小腿上涌出来，黑暗中看不清，但夏初阳很清楚，是血。
他失魂落迫捂着伤口坐在泥水里，孤独而又单薄的身驱被雨水冲刷得不停地颤抖，此时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帮帮他，哪怕把他从泥地里拽出来也好，不至于让他独自一人在冰冷的雨夜中失血过多而死，夏初阳转眼又觉得这种想法太可笑了，谁会在这种天气来这种地方，即使有，谁会管他的死活。
他心如死灰，试图想站起身的时候，一个撑伞的男人凭空出现了。
“帮帮我，求你了。”夏初阳神使鬼差地开口求助于这个陌生男人。
可那个人却无视他的狼狈，无动于衷从他身边经过，别说提供帮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夏初阳啊夏初阳，你想太多了，世上哪来那么多好心人？
夏初阳内心忍不住嘲笑自己，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前方仅有一点光亮，他鼓励自己：那里也许能避雨，只要走到那里等待雨停，天亮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瘸着一步步慢慢往前挪着，走了一小会，一辆轿车迎面开来，夏初阳连忙避到一旁，可车子却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对他说：“上车！”
简短的两个字，却铿锵有力，在暴雨的哗哗响声中清晰地落入了夏初阳的耳中。
夏初阳内心纠结着该不该跟这个陌生的男人走，担心自己会不会从此落入另一个痛苦的深渊，所以他迟疑了，久久没有上车。
男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刚才不是让我帮你吗？怎么这会怕了？”
原来是刚才那个男人，夏初阳心里一暖，即使有些担忧，最终还是上了车。
男人把夏初阳带到附近的招待所，老板在男人要了一间大床房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探究的表情，也难怪，任谁看到夏初阳这身狼狈都会多看两眼，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黑衣黑裤加黑口罩的神秘男人。
“318房。”招待所老板把房卡交到男人手上，末了叮嘱一句，“别在我的地方搞违法的事。”
男人像没听见似的，一声不吭把夏初阳领进房间后就离开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
夏初阳认为自己是真的遇见好心人了，他松了口气，进了房之后直奔浴室，脱下衣服，顾不住浑身的伤，拧开水龙头，冒着热气的水流兜头淋下，他不禁打了个激灵，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萦绕在身边，冷如冰霜的手脚终于慢慢有了温度，整个人顿时舒服得快上天了，这个让他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的热水澡，他洗了很久，泡得手脚都泛白才舍得关水。
洗完澡他才发现没有衣服可以换了，只好暂时围着浴巾了，他走出来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坐在床上。
夏初阳愣在原地，尴尬地不知所措。
男人似乎看出夏初阳的犹豫，他将摆在身侧的医药箱放到腿上，还象征性地拍了拍药箱，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夏初阳摆摆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过来！”极简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
准确来说，夏初阳觉得用命令来形容更贴切一点，虽然看不到男人口罩下的面容，但是他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不容质疑的压迫感，令夏初阳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内心，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在不安中挪向床边。
等夏初阳坐在床上，男人用脚将一只矮凳勾至床边，并示意他将受伤的脚伸到凳面上，等夏初阳照做之后，男人弯着身子仔细检查了他小腿上的伤口后，利落地止血消毒，随后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套缝合工具，看到他手里的圆弧弯针时，夏初阳一惊，抓住他的手臂问：“你...你是医生吗？”
男人顺势用手肘将夏初阳按倒在床上，把一团纱布塞到他嘴里说：“忍着。”
夏初阳掏出纱布，正想起身，突然感觉腿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呃...疼...”夏初阳喊了一声，连忙把纱布重新塞进嘴里。
第三章
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虽然疼，但也不是到不能忍的地步，夏初阳紧咬着纱布，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直至缝合完毕。
他吐出纱布，两手撑着坐起来，看了眼伤口，他更加肯定这个男人是个医生，因为伤口缝得比附近诊所医生缝的要整齐多了，等男人把沾了药水的纱布覆在伤上，用胶布贴坚实之后，夏初阳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男人看了他一眼，用摄子夹了团浸着碘伏的药棉说:“闭眼。”
夏初阳听话把眼睛闭上，任凭他处理眼角的伤，此时夏初阳内心十分复杂，感觉一阵阵暖意由然而生，他都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关心，好像是从亲妈死了之后，他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关心，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有人关心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满足，夏初阳甚至产生了种错觉，即使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无所知，但假如他要求自己跟他走，说不定一时冲动真的会答应。
“浴巾解了，趴床上。”男人又一句话把神游的夏初阳惊得张大嘴巴，他腾地站起身，攥紧浴巾，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
此时夏初阳才知道刚才的想法有多荒唐，贪图一时的温暖就感动就忘乎所以，幸亏底线还是在的，即使男人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伸出援手也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予取予求。
“不！”夏初阳坚定地回答。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边在手上倒药油边解释：“揉伤而已。”
原来是这样，夏初阳脸一下红到脖子，他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站在原地不自然地坚持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喜欢重复！”男人霸道地说，眼里闪现着不耐烦。
“可......”夏初阳皱起眉头，他知道男人是好意，但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赤-裸着身体，即使同为男人也禁不住难为情。
“既然有那么多顾忌就不该轻易开口求助他人！”男人冷冷地说着便伸手想抽取一旁的纸巾，夏初阳虽然还没勇气解开下身浴巾，整个人却连忙趴到床上，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那么矫情，也不想彻底惹恼这个男人。
男人一把掀了他的浴巾，夏初阳脸上又一阵烧疼，还未来得及难堪，背上的伤就被揉了一下，那种简直难以形容，他直当下就痛呼出声。
“把嘴堵上！”男人低喝了一声。
夏初阳自己也觉得丢脸，连忙把被子一角塞进嘴里，顺便把那张涨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男人的手劲不小，夏初阳身上的伤也不少，他被揉得死去活来，眼眶疼红了几次，但每次他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熬了半个小时，男人总算停下来，他用酒精洗了手，把剩下半罐药油放到夏初阳面前说:“前面的伤自己看着办。”
说完还好心地把浴巾盖到夏初阳下身，他起身准备离开，夏初阳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紧浴贴再次对男人说:“谢谢你。”
“不必！”男人站在门边，背对着他说，“今夜的事，包括我，都忘了！”
没等夏初阳出声男人就走了，等他离开好一会，夏初阳才懊恼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过随后又觉得问了也没用，男人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虽然疼，但也不是到不能忍的地步，夏初阳紧咬着纱布，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直至缝合完毕。
他吐出纱布，两手撑着坐起来，看了眼伤口，他更加肯定这个男人是个医生，因为伤口缝得比附近诊所医生缝的要整齐多了，等男人把沾了药水的纱布覆在伤上，用胶布贴坚实之后，夏初阳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男人看了他一眼，用摄子夹了团浸着碘伏的药棉说:“闭眼。”
夏初阳听话把眼睛闭上，任凭他处理眼角的伤，此时夏初阳内心十分复杂，感觉一阵阵暖意由然而生，他都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关心，好像是从亲妈死了之后，他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关心，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有人关心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满足，夏初阳甚至产生了种错觉，即使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无所知，但假如他要求自己跟他走，说不定一时冲动真的会答应。
“浴巾解了，趴床上。”男人又一句话把神游的夏初阳惊得张大嘴巴，他腾地站起身，攥紧浴巾，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
此时夏初阳才知道刚才的想法有多荒唐，贪图一时的温暖就感动就忘乎所以，幸亏底线还是在的，即使男人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伸出援手也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予取予求。
“不！”夏初阳坚定地回答。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边在手上倒药油边解释：“揉伤而已。”
原来是这样，夏初阳脸一下红到脖子，他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站在原地不自然地坚持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喜欢重复！”男人霸道地说，眼里闪现着不耐烦。
“可......”夏初阳皱起眉头，他知道男人是好意，但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赤-裸着身体，即使同为男人也禁不住难为情。
“既然有那么多顾忌就不该轻易开口求助他人！”男人冷冷地说着便伸手想抽取一旁的纸巾，夏初阳虽然还没勇气解开下身浴巾，整个人却连忙趴到床上，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那么矫情，也不想彻底惹恼这个男人。
男人一把掀了他的浴巾，夏初阳脸上又一阵烧疼，还未来得及难堪，背上的伤就被揉了一下，那种简直难以形容，他直当下就痛呼出声。
“把嘴堵上！”男人低喝了一声。
夏初阳自己也觉得丢脸，连忙把被子一角塞进嘴里，顺便把那张涨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男人的手劲不小，夏初阳身上的伤也不少，他被揉得死去活来，眼眶疼红了几次，但每次他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熬了半个小时，男人总算停下来，他用酒精洗了手，把剩下半罐药油放到夏初阳面前说:“前面的伤自己看着办。”
说完还好心地把浴巾盖到夏初阳下身，他起身准备离开，夏初阳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紧浴贴再次对男人说:“谢谢你。”
“不必！”男人站在门边，背对着他说，“今夜的事，包括我，都忘了！”
没等夏初阳出声男人就走了，等他离开好一会，夏初阳才懊恼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过随后又觉得问了也没用，男人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第四章
夏初阳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虽然浑身的伤还隐隐作痛，但看到一抹阳光从窗台渗入晒在被子上便觉得心情大好，内心的阴霾逐渐散去。
拿起起床上的空药瓶，夏初阳脑海里不禁浮现着昨夜那个男人，他的眸光、他的嗓音和他的一举一动，内心不禁泛着一阵异常的悸动，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使劲摇晃着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就到前台退房，招待所老板看到他独自一人就问：“怎么只有你，昨晚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呢？”
夏初阳把钥匙递还给他说：“不知道。”
老板把一百块押金退给夏初阳后又好奇地追问：“他不是跟你一块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夏初阳摇摇头，懒得回答就走出了招待所，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可没有办法，生活还是继续不是吗？
夏初阳回到家推开门，一阵恶臭扑鼻，把他熏得直干呕，地上布满了酒瓶碎片，他看到夏健正倒在客厅的地上睡得跟死人一样，脑袋旁边还晾着一堆令人作呕的污秽物。
夏初阳无奈地咒骂一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夏健拖回房里，他强忍着恶心把地上收拾干净后，换了套衣服后拿着书包就去上学了，走在路上他感觉有气无力，经过早点摊的时候肚子更是饿得不停咕咕叫，夏初阳想起自己从昨夜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他伸进口袋掏出那张一百块，犹豫了半天，花了七块钱，买了杯豆浆和一个手抓饼，他把剩下的九十三元放进书包里，心里想着有机会把钱当面还给昨夜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也不确定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面。
夏初阳到了学校还没坐下来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班主任姓徐，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妇女，她直截了当说：“这学期都快结束了，你的学杂费什么时候能补上呢？这都拖太久了，我也不好跟学校交待。”
夏初阳咬着嘴唇低下头说：“老师，我下周就把钱拿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要不你把家长请到学校来吧，我跟他谈。”
“他...他一定不会来的，老师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自己想想办法的。”
徐老师对夏初阳的家庭多少有些了解，她同情这个苦命的孩子，也不忍过于绝情，所以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可不能拖太久了，老师也很难办。”
“谢谢老师。”夏初阳对她鞠了一躬后才走出办公室。
唉！
夏初阳深深叹了口气，回到教室，同桌许彬问他：“徐老师又催你交钱了吗？”
夏初阳一脸沮丧，点了点头。
许彬揽着他的肩膀说：“你爸那么不靠谱，靠他肯定没指望了，要不你放学去兼职赚点外快吧。”
夏初阳问他：“就这地？哪有兼职的，谁会要我？”
“肯定不在这儿了。”许彬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咱班有人放学就去新昌那边兼职卖衣服鞋子什么的，一个月好几百呢。”
“那边挺远的，坐公车得十几站吧。”夏初阳印象中好像去过一次。
许彬耸耸肩说：“那也没办法，谁叫这里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你要去的话，放学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夏初阳想了想说：“行。”
夏初阳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虽然浑身的伤还隐隐作痛，但看到一抹阳光从窗台渗入晒在被子上便觉得心情大好，内心的阴霾逐渐散去。
拿起起床上的空药瓶，夏初阳脑海里不禁浮现着昨夜那个男人，他的眸光、他的嗓音和他的一举一动，内心不禁泛着一阵异常的悸动，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使劲摇晃着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就到前台退房，招待所老板看到他独自一人就问：“怎么只有你，昨晚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呢？”
夏初阳把钥匙递还给他说：“不知道。”
老板把一百块押金退给夏初阳后又好奇地追问：“他不是跟你一块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夏初阳摇摇头，懒得回答就走出了招待所，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可没有办法，生活还是继续不是吗？
夏初阳回到家推开门，一阵恶臭扑鼻，把他熏得直干呕，地上布满了酒瓶碎片，他看到夏健正倒在客厅的地上睡得跟死人一样，脑袋旁边还晾着一堆令人作呕的污秽物。
夏初阳无奈地咒骂一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夏健拖回房里，他强忍着恶心把地上收拾干净后，换了套衣服后拿着书包就去上学了，走在路上他感觉有气无力，经过早点摊的时候肚子更是饿得不停咕咕叫，夏初阳想起自己从昨夜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他伸进口袋掏出那张一百块，犹豫了半天，花了七块钱，买了杯豆浆和一个手抓饼，他把剩下的九十三元放进书包里，心里想着有机会把钱当面还给昨夜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也不确定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面。
夏初阳到了学校还没坐下来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班主任姓徐，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妇女，她直截了当说：“这学期都快结束了，你的学杂费什么时候能补上呢？这都拖太久了，我也不好跟学校交待。”
夏初阳咬着嘴唇低下头说：“老师，我下周就把钱拿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要不你把家长请到学校来吧，我跟他谈。”
“他...他一定不会来的，老师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自己想想办法的。”
徐老师对夏初阳的家庭多少有些了解，她同情这个苦命的孩子，也不忍过于绝情，所以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可不能拖太久了，老师也很难办。”
“谢谢老师。”夏初阳对她鞠了一躬后才走出办公室。
唉！
夏初阳深深叹了口气，回到教室，同桌许彬问他：“徐老师又催你交钱了吗？”
夏初阳一脸沮丧，点了点头。
许彬揽着他的肩膀说：“你爸那么不靠谱，靠他肯定没指望了，要不你放学去兼职赚点外快吧。”
夏初阳问他：“就这地？哪有兼职的，谁会要我？”
“肯定不在这儿了。”许彬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咱班有人放学就去新昌那边兼职卖衣服鞋子什么的，一个月好几百呢。”
“那边挺远的，坐公车得十几站吧。”夏初阳印象中好像去过一次。
许彬耸耸肩说：“那也没办法，谁叫这里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你要去的话，放学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夏初阳想了想说：“行。”
第五章
放学后，夏初阳和许彬连忙跑去坐车，公车上人太多，没有位置可以坐，他俩挤在门边站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新昌。
新昌位于市区中心，属于繁华的商业步行街，这里汇聚了各类商铺和各地美食，日客流量较大，特别是节假日，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大部份商铺都人手不够，几乎每家门口都张贴着招聘启事。
他们没多耽搁，开始一家家挨着进去问，他们以为随便就能找到一份，没想到比想象中困难多了，这些商铺老板要么认为夏初阳年纪太小，不想因为招聘未成年人惹来麻烦，也就没敢招他；要么就觉得他没有工作经验，难以胜任，也没要他，总之面试了十几家都没成功，处处碰壁，弄得两人又沮丧又累，顾不上形象就地找了片台阶坐着休息。
许彬对夏初阳说：“阳子，干脆别报实际年龄了，多报两岁估计就能成了，你觉得呢？”
夏初阳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再编点工作经历？”
许彬笑着说：“我看行！反正他们也不会真去查。”他指着斜对面的奶茶店说，“那儿也在招人，去看看。”
“走。”
奶茶店店面不大，生意却很好，店铺前围着一大堆人，夏初阳和许彬排着好一会的队才到了前面，营业员以为他俩也是顾客，照例询问他们想点什么，夏初阳摇头说：“我是来应聘的。”
可能是每天都有人来询问招聘的事，营业员早就习惯了，他转身跟奶茶店老板说了情况之后，老板抬头看了夏初阳和许彬一眼，把调制好的奶茶递给顾客之后，从右侧的员工通道出来对他们说：“跟我来吧。”
夏初阳和许彬跟着他到了奶茶店后面的休息室，老板示意他们随便坐，给他们各倒了杯水。
许彬渴坏了，一咕噜就把水喝光了，还跟老板再要了一杯，老板指着饮水机让他自己去倒，想喝多少喝多少。
夏初阳其实也渴，可他却没有喝，说了声谢谢后把水杯放在桌上。
坐了一小会，老板看着他们俩问：“你们谁要应聘？还是两人都要？”
许彬指着夏初阳说：“他，他要应聘，我只是陪他来的。”
老板将注意力放到夏初阳身上，他没跟其他老板一样，上来就问“几岁了”、“以前做过什么工作”之类的问题，而是让夏初阳先自我介绍。
夏初阳内心有点慌，抿了抿嘴唇微低着头说：“我叫夏初阳，今年十七岁，之前......”
话没说完，老板噗嗤一声笑了，他摇摇头，一脸不信。
夏初阳脸一红，正想着怎么圆谎的时候，老板却问他：“你家住哪？”
“饶新。”
“你还是学生？”
“是的。” 夏初阳一一如实回答了。
老板听完点头说：“兼职的话，每天放学后三个小时，周六日两天，工资每月800，月底最后一天发工资，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明天开始上班。”
老板这么直接，夏初阳听完一脸懵，没反应过来，倒是许彬开口帮他答应了。
夏初阳疑惑地问：“老板，你知道我撒谎了，为什么...还愿意招我呢？”
老板笑了笑回答：“每个人都有难处，我看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兼职也不容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找一份工作容易，坚持难，这边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挺累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初阳说：“老板，我会努力的。”
老板嗯了一声说：“往后叫我许哥就行，就先这样，明天开始工作，你俩先回去吧。”
夏初阳和许彬从奶茶店休息室出来后，两人忍不住击了一掌庆祝了一下。
夏初阳搂着他的肩膀兴奋地说：“太好了，学杂费总算有着落了，彬子，谢谢你。”
许彬嘿嘿地说：“咱俩谁跟谁，记得拿工资后请我搓一顿就行。”
“没问题！”
放学后，夏初阳和许彬连忙跑去坐车，公车上人太多，没有位置可以坐，他俩挤在门边站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新昌。
新昌位于市区中心，属于繁华的商业步行街，这里汇聚了各类商铺和各地美食，日客流量较大，特别是节假日，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大部份商铺都人手不够，几乎每家门口都张贴着招聘启事。
他们没多耽搁，开始一家家挨着进去问，他们以为随便就能找到一份，没想到比想象中困难多了，这些商铺老板要么认为夏初阳年纪太小，不想因为招聘未成年人惹来麻烦，也就没敢招他；要么就觉得他没有工作经验，难以胜任，也没要他，总之面试了十几家都没成功，处处碰壁，弄得两人又沮丧又累，顾不上形象就地找了片台阶坐着休息。
许彬对夏初阳说：“阳子，干脆别报实际年龄了，多报两岁估计就能成了，你觉得呢？”
夏初阳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再编点工作经历？”
许彬笑着说：“我看行！反正他们也不会真去查。”他指着斜对面的奶茶店说，“那儿也在招人，去看看。”
“走。”
奶茶店店面不大，生意却很好，店铺前围着一大堆人，夏初阳和许彬排着好一会的队才到了前面，营业员以为他俩也是顾客，照例询问他们想点什么，夏初阳摇头说：“我是来应聘的。”
可能是每天都有人来询问招聘的事，营业员早就习惯了，他转身跟奶茶店老板说了情况之后，老板抬头看了夏初阳和许彬一眼，把调制好的奶茶递给顾客之后，从右侧的员工通道出来对他们说：“跟我来吧。”
夏初阳和许彬跟着他到了奶茶店后面的休息室，老板示意他们随便坐，给他们各倒了杯水。
许彬渴坏了，一咕噜就把水喝光了，还跟老板再要了一杯，老板指着饮水机让他自己去倒，想喝多少喝多少。
夏初阳其实也渴，可他却没有喝，说了声谢谢后把水杯放在桌上。
坐了一小会，老板看着他们俩问：“你们谁要应聘？还是两人都要？”
许彬指着夏初阳说：“他，他要应聘，我只是陪他来的。”
老板将注意力放到夏初阳身上，他没跟其他老板一样，上来就问“几岁了”、“以前做过什么工作”之类的问题，而是让夏初阳先自我介绍。
夏初阳内心有点慌，抿了抿嘴唇微低着头说：“我叫夏初阳，今年十七岁，之前......”
话没说完，老板噗嗤一声笑了，他摇摇头，一脸不信。
夏初阳脸一红，正想着怎么圆谎的时候，老板却问他：“你家住哪？”
“饶新。”
“你还是学生？”
“是的。” 夏初阳一一如实回答了。
老板听完点头说：“兼职的话，每天放学后三个小时，周六日两天，工资每月800，月底最后一天发工资，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明天开始上班。”
老板这么直接，夏初阳听完一脸懵，没反应过来，倒是许彬开口帮他答应了。
夏初阳疑惑地问：“老板，你知道我撒谎了，为什么...还愿意招我呢？”
老板笑了笑回答：“每个人都有难处，我看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兼职也不容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找一份工作容易，坚持难，这边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挺累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初阳说：“老板，我会努力的。”
老板嗯了一声说：“往后叫我许哥就行，就先这样，明天开始工作，你俩先回去吧。”
夏初阳和许彬从奶茶店休息室出来后，两人忍不住击了一掌庆祝了一下。
夏初阳搂着他的肩膀兴奋地说：“太好了，学杂费总算有着落了，彬子，谢谢你。”
许彬嘿嘿地说：“咱俩谁跟谁，记得拿工资后请我搓一顿就行。”
“没问题！”
第六章
夏初阳和许彬在奶茶店周围逛了逛，在一家做活动的服饰店前围观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喊了他们的名字。
他俩扭头瞅了瞅，并没看到认识的人，两人都以为是声音太嘈杂听岔了，没去注意，离开服饰店，并肩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个女生从背后推了他们一把，两人被推得踉跄，也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吊带短裙，化着浓装的女生笑嘻嘻地看着他俩。
女生看他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实在好笑，乐着说：“不是吧，你们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许彬张大嘴吧，指着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雪丽？？”
“就是我呀，你俩可真行，明明看到我还死活没认出我来。”雪丽嘟着嘴埋怨。
许彬围着她绕了一圈啧啧两声说：“你这变化也太大了，脸上抹的粉得有二斤吧？”
“滚！”雪丽气得追着他直踹，两人打闹了半天才记起旁边还站着个木头似的夏初阳。
雪丽看到夏初阳还是老样子，闷闷的不爱说话，就问许彬：“你俩干嘛来了？不会是专程来逛街吧。”
许彬故意抬杠说：“怎么着，不能吗？”
雪丽嗤了声：“得了吧，两个男的好什么好逛的，我看八成是来找工作的吧。”
雪丽说完直瞪着夏初阳看，许彬难得没抢话，也一并看着他。
夏初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许彬生怕气氛变得尴尬，连忙问雪丽：“对了，我听说你缀学后在这儿工作了，怎么今天不上班吗？？”
雪丽喝着奶茶说：“今天休息，我正想跟姐妹们去蔺师傅那儿弄点纹身。”
夏初阳这才注意到雪丽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个女生，她们年纪和雪丽相仿，服饰和妆容也相差不大，估计是雪丽的朋友或者是同事。
许彬哎了一声说：“我还不了解你，弄什么纹身，是去看帅哥吧。”
雪丽白了他一眼说：“去你的，什么帅哥，人家一年四季都戴着口罩，鬼知道长得圆还是扁，我是听说他纹身技术超牛的，所以也想去看看能不能纹一个。”
“口罩？”夏初阳不知不觉低声反问，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夜那个男人，他突然张口想问雪丽关于这个蔺师傅的其他事情，可转眼一想，觉得太扯了，不可能那么凑巧，再说昨夜那个男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刺青店的老板。
雪丽没去注意夏初阳的表情变化，她不想让姐妹等久了，就说：“不跟你俩聊了，我该走了，拜。”
等雪丽和她的朋友们走远了之后，夏初阳轻舒了口气。
许彬皱着眉数落夏初阳：“阳子，你也太没出息了，每次遇到女生就成哑吧了，刚才差点就尴尬了。”
夏初阳不以为意说：“跟女生相处，我浑身不自在。”
“我去，你这样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我也没想找！”
“不想找？你想单一辈子啊？”
“要你管！”夏初阳拖着他的衣服快步往公车站的方向边走边说，“快点走吧，一会人多又要站回去。”
夏初阳和许彬在奶茶店周围逛了逛，在一家做活动的服饰店前围观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喊了他们的名字。
他俩扭头瞅了瞅，并没看到认识的人，两人都以为是声音太嘈杂听岔了，没去注意，离开服饰店，并肩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个女生从背后推了他们一把，两人被推得踉跄，也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吊带短裙，化着浓装的女生笑嘻嘻地看着他俩。
女生看他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实在好笑，乐着说：“不是吧，你们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许彬张大嘴吧，指着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雪丽？？”
“就是我呀，你俩可真行，明明看到我还死活没认出我来。”雪丽嘟着嘴埋怨。
许彬围着她绕了一圈啧啧两声说：“你这变化也太大了，脸上抹的粉得有二斤吧？”
“滚！”雪丽气得追着他直踹，两人打闹了半天才记起旁边还站着个木头似的夏初阳。
雪丽看到夏初阳还是老样子，闷闷的不爱说话，就问许彬：“你俩干嘛来了？不会是专程来逛街吧。”
许彬故意抬杠说：“怎么着，不能吗？”
雪丽嗤了声：“得了吧，两个男的好什么好逛的，我看八成是来找工作的吧。”
雪丽说完直瞪着夏初阳看，许彬难得没抢话，也一并看着他。
夏初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许彬生怕气氛变得尴尬，连忙问雪丽：“对了，我听说你缀学后在这儿工作了，怎么今天不上班吗？？”
雪丽喝着奶茶说：“今天休息，我正想跟姐妹们去蔺师傅那儿弄点纹身。”
夏初阳这才注意到雪丽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个女生，她们年纪和雪丽相仿，服饰和妆容也相差不大，估计是雪丽的朋友或者是同事。
许彬哎了一声说：“我还不了解你，弄什么纹身，是去看帅哥吧。”
雪丽白了他一眼说：“去你的，什么帅哥，人家一年四季都戴着口罩，鬼知道长得圆还是扁，我是听说他纹身技术超牛的，所以也想去看看能不能纹一个。”
“口罩？”夏初阳不知不觉低声反问，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夜那个男人，他突然张口想问雪丽关于这个蔺师傅的其他事情，可转眼一想，觉得太扯了，不可能那么凑巧，再说昨夜那个男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刺青店的老板。
雪丽没去注意夏初阳的表情变化，她不想让姐妹等久了，就说：“不跟你俩聊了，我该走了，拜。”
等雪丽和她的朋友们走远了之后，夏初阳轻舒了口气。
许彬皱着眉数落夏初阳：“阳子，你也太没出息了，每次遇到女生就成哑吧了，刚才差点就尴尬了。”
夏初阳不以为意说：“跟女生相处，我浑身不自在。”
“我去，你这样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我也没想找！”
“不想找？你想单一辈子啊？”
“要你管！”夏初阳拖着他的衣服快步往公车站的方向边走边说，“快点走吧，一会人多又要站回去。”
第七章
夏初阳和许彬回到饶新已经快8点了，他俩家离得有点远，又在不同方向，下了公车两人就得分开走了，离开之前，许彬憋了一天的话终于忍不了，他叫住夏初阳：“阳子，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
“他又喝醉打你是不是？你眼角的伤......”许彬欲言又止。
夏初阳用手轻轻碰了一下眼角上覆着的纱布，勉强一笑说：“就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不了。”
“你脚上也有伤口吧？”许彬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很笃定，因为夏初阳这一整天走路姿势都很别扭，只要不是眼瞎都瞧得出来不对劲，可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就那样忍着，看得许彬心里无比难受。
夏初阳沉默了，他不太想讨论，岔开话题说：“很晚了，我回了，你也回。”
许彬锲而不舍在他背后说：“阳子，我听说你还有个姑姑，要不你去投靠她吧。”
夏初阳苦笑：“夏健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会去我姑那儿闹的，我不想给我姑添麻烦。”自从懂事之后，夏初阳再没有喊过夏健一声爸，因为觉得他不配。
许彬愤慨地朝着他的背景喊：“你早晚会被他打死的！”
夏初阳身形一顿，背对着许彬举起右手随意挥了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彬对着他坚强又倔强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身为他的同桌，又是他最好的兄弟，对他的不幸遭遇无比同情，可无可奈何，想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的情形，除了叹气，实在无计可施。
夏初阳回到家一会，夏健也回来，他把一袋早就凉透的炒面筋扔到桌上后就倒在木长椅上看电视，父子俩谁也不理谁，夏初阳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他也气定神闲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面筋。
夏健没喝醉的时候基本不会动手打人，他对自己喝醉之后的恶行一清二楚，但是过后从来不会过问夏初阳伤得严不严重，而夏初阳也不会去浪费自己的口舌去申诉什么，父子俩除了沉默以对，别无其他。
“明天去把水费交了。”夏健突然起身关了电视，把几十块钱扔在饭桌上后又出门了。
夏初阳把钱装进兜里，把剩下一点又油又咸到吃不下的面筋连同透明袋一块扔进垃圾桶里。
一夜平静，第二天早上夏初阳在上学路上碰到正在小摊吃早点的许彬。
他把矮凳踢到许彬旁边，坐下来就抢了他喝了一半的豆浆。
“妈-蛋，又占我便宜。”许彬嘴上不满，行为却出卖了他自己，他把剩下的三个小笼包推到夏初阳面前，然后对小摊老板吆了声：“老板，再来碗豆浆。”
夏初阳一口一个小笼包，一眨眼就吃完了。
“饱不饱，要不要再来点？”许彬体贴地问他。
夏初阳被包子噎到，喝了豆浆才缓过来，他摇头说：“饱了，谢了。”
许彬喝完老板送来的豆浆，结完账后问他：“昨夜没什么事吧？”
“没事！”夏初阳习惯性揽着他的肩说，“我放学后去新昌，你去不去？”
“我是想去！”
“怎么，有事？”
“还不是我妈，说什么晚上要走亲戚，让我陪她去。”
夏初阳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夏初阳和许彬回到饶新已经快8点了，他俩家离得有点远，又在不同方向，下了公车两人就得分开走了，离开之前，许彬憋了一天的话终于忍不了，他叫住夏初阳：“阳子，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
“他又喝醉打你是不是？你眼角的伤......”许彬欲言又止。
夏初阳用手轻轻碰了一下眼角上覆着的纱布，勉强一笑说：“就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不了。”
“你脚上也有伤口吧？”许彬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很笃定，因为夏初阳这一整天走路姿势都很别扭，只要不是眼瞎都瞧得出来不对劲，可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就那样忍着，看得许彬心里无比难受。
夏初阳沉默了，他不太想讨论，岔开话题说：“很晚了，我回了，你也回。”
许彬锲而不舍在他背后说：“阳子，我听说你还有个姑姑，要不你去投靠她吧。”
夏初阳苦笑：“夏健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会去我姑那儿闹的，我不想给我姑添麻烦。”自从懂事之后，夏初阳再没有喊过夏健一声爸，因为觉得他不配。
许彬愤慨地朝着他的背景喊：“你早晚会被他打死的！”
夏初阳身形一顿，背对着许彬举起右手随意挥了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彬对着他坚强又倔强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身为他的同桌，又是他最好的兄弟，对他的不幸遭遇无比同情，可无可奈何，想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的情形，除了叹气，实在无计可施。
夏初阳回到家一会，夏健也回来，他把一袋早就凉透的炒面筋扔到桌上后就倒在木长椅上看电视，父子俩谁也不理谁，夏初阳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他也气定神闲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面筋。
夏健没喝醉的时候基本不会动手打人，他对自己喝醉之后的恶行一清二楚，但是过后从来不会过问夏初阳伤得严不严重，而夏初阳也不会去浪费自己的口舌去申诉什么，父子俩除了沉默以对，别无其他。
“明天去把水费交了。”夏健突然起身关了电视，把几十块钱扔在饭桌上后又出门了。
夏初阳把钱装进兜里，把剩下一点又油又咸到吃不下的面筋连同透明袋一块扔进垃圾桶里。
一夜平静，第二天早上夏初阳在上学路上碰到正在小摊吃早点的许彬。
他把矮凳踢到许彬旁边，坐下来就抢了他喝了一半的豆浆。
“妈-蛋，又占我便宜。”许彬嘴上不满，行为却出卖了他自己，他把剩下的三个小笼包推到夏初阳面前，然后对小摊老板吆了声：“老板，再来碗豆浆。”
夏初阳一口一个小笼包，一眨眼就吃完了。
“饱不饱，要不要再来点？”许彬体贴地问他。
夏初阳被包子噎到，喝了豆浆才缓过来，他摇头说：“饱了，谢了。”
许彬喝完老板送来的豆浆，结完账后问他：“昨夜没什么事吧？”
“没事！”夏初阳习惯性揽着他的肩说，“我放学后去新昌，你去不去？”
“我是想去！”
“怎么，有事？”
“还不是我妈，说什么晚上要走亲戚，让我陪她去。”
夏初阳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